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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远古之谜

_3 王春来(现代)
  1901年12月,法国人和伊朗人组成的联合考古队正在伊朗西南部一个名叫苏撒的古城旧址进行发掘工作。一天,考古人员发现了一块黑色玄武石,几天以后又发现了另外两块。将三块拼凑起来,恰好是一个椭圆柱形的石碑。这块石碑高达2.25米,底部圆周长为1.9米,顶
部圆周长为1.65米。石碑的上部是浮雕,下部是用典型的阿卡德语(即巴比伦语)楔形文字镌刻的铭文。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经过缜密考证后断定:它就是人们耳闻却未曾目睹过的《汉谟拉比法典》。
  《汉谟拉比法典》是古巴比伦王国第六代国王汉谟拉比(公元前1792年—1750年在位)颁布的一部著名法典。众所周知,古巴比伦王国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大体相当于今天的伊拉克,如果这部法典是“真身”,又怎么跑到苏撒去了呢?原来,公元前3000多年前,在今天伊朗迪兹富尔西南的苏撒盆地有一个强大的奴隶制王国,叫埃兰(又译“依兰”),古城苏撒就是埃兰王国的首都。公元前1163年埃兰人攻占了巴比伦之后,便把刻着汉穆拉比法典的石柱作为战利品搬回到了苏撒。埃兰王国后来被波斯灭亡。公元前6世纪波斯帝国国王大流士上台,又把波斯帝国的首都定在苏撒,这个石柱法典便又落到了波斯人手中。
  在石碑被“验明正身”之后,人们又出现了新的疑惑:发掘出来的圆柱正面7栏的文字怎么被磨光了呢?据史料记载,埃兰国王攻克了巴比伦后,自感成就非凡,不甘身死名逝,于是打算在这巨大的圆柱石碑正面上刻上自己的丰功伟绩。可是,毁去上面的字迹后并没刻上新字,这就不知为何了。
  多亏埃兰王“手下留情”,石碑原文保存良好,仅有35条被磨损。后来在苏撒、亚述等地发现了法典的泥抄本片断,从而使石碑被磨损的部分几乎全部得以补齐复原。否则“世界上迄今为止第一部较为完备的成文法典”之美名恐怕要“花落他家”了。这部法典由序言、正文(282条)和结语三部分(共3500行)组成。内容从道德说到国家义务,又说到私人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其内容包括诬陷、盗窃、窝藏、抢劫、兵役、租地、关于土地的经济纠纷、果园、实物租赁、商贸、托送、人质、债务、寄存保管、婚姻、继承、收养、人身伤害、医疗、理发、建筑、船业、租业、委托放牧、雇工、关于奴隶的纠纷等等,涉及面之广,规定之细,令后人乃至现代人赞叹不已。
  在汉谟拉比那个时代,这可是开先河之举。为什么要颁布这么一部法典呢?不会是汉谟拉比一时心血来潮吧?
  原来确实是事出有因。汉谟拉比是一位很有才干的国王,勤于朝政,日理万机。他关心农业、商业和畜牧业的发展,也关心税收等其他问题。在位40年还忙于征战,最终横扫(被禁止),将西从幼发拉底河、东到底格里斯河的广大亚述地区和其中数十个小国全部臣服。随着版图的扩大,作为“威武之王、四方之王”的汉谟拉比每天要处理的申诉案件应接不暇。在位的第33年至第38年间,他下令将昔日的一些法律条文收集起来,再加上社会上已形成的习惯,汇编成法典并刻在石柱上,竖立在巴比伦的马尔杜克大神殿里,供臣民们瞻仰与学习。
  关于《汉谟拉比法典》的形成,有人认为它是巴比伦王国特殊的自然环境的产物。哺育了美索不达米亚人(生活在两河流域的人)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每年都会泛滥成灾。北部地区的大雨加上扎格罗斯山脉和托罗斯山脉上的积雪,常引起特大洪水,结果是灌溉沟渠水满而溢,农田毁于一旦。更可怕的是,洪水泛滥的时间和洪水量不可预见。在古巴比伦人眼里,洪水之神尼诺诺不是一位慈善之神,而是一位恶毒之神。雪上加霜的是,外族入侵的威胁无时不在。生存环境的恶劣使得美索不达米亚人的人生观带有恐惧和悲观的色彩。一首广为流传的苏美尔人诗词集中反映了这种心态,诗中写道:“只有人,他的寿命不会很长,无论他做什么,只是一场虚无。”为了减轻笼罩在心头的不安全感,美索不达米亚人求助于各种方法,诸如剖肝占卜术、占星术等等。编纂法典也是其手段之一。而《汉谟拉比法典》不过是其中最杰出的一部。
  也有人认为,汉谟拉比制定法典并将其刻写在石碑上只不过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威严。苏撒古城出土的椭圆柱形石碑的上半段是一幅精致的浮雕。浮雕中古巴比伦人崇拜的太阳神沙玛什端坐在宝座之上;古巴比伦王国国王汉谟拉比则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画面中的太阳神形体高大,胡须编成整齐的须辫,头戴螺旋型宝冠,右肩袒露,身披长袍,正襟危坐。此刻他正在将一把象征帝王权力标志的权标授予汉谟拉比。汉谟拉比国王头戴传统的王冠,神情肃穆,举手宣誓。太阳神的宝座很像古巴比伦的塔寺,预示着端坐其上的是最高的神。整个浮雕画面庄严而稳重,充溢了“君权神授”的古老观念。石碑的下半段,便是用楔形文字书写的《汉谟拉比法典》的全部条文。这种把国家典律和艺术结合起来的形式,后来成为古代纪功碑的一种范例。
非曲直《汉谟拉比法典》之谜(2)
  汉谟拉比在法典的序言中写道:“安努与恩里尔为人类福祉计,命令我,荣耀而畏神的君主,汉谟拉比,发扬正义,于是,灭除不法邪恶之人,恃强不凌弱,使我有如沙玛什,照临黔首,光耀大地。”
  他真的做到了吗?世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人从福利角度对它大大褒奖。认为它包含了许多“福利”条款,其中包括:确定基本商品每年的价格;限制利息率在20%;周密地调整家庭关系;保证度量衡的信誉;城市负责对未侦破的抢劫案或凶杀案的受害者作出赔偿等等。法典规定:“如果没有抓获拦路的强盗,遭抢劫者须以发誓的方式说明自己的损失,然后由发生抢劫案的地方或地区的市长或地方长官偿还损失。”“如果死了一个人,市长或地方长宜须付银子一明那(计量单位)给死者亲属。”
  有人指出,即使以现代人的视角观之,《汉谟拉比法典》在很多地方依然是仁慈宽厚和有人情味的。例如关于领养别人孩子的法律说:“如果某人领养了一个婴儿,并将他养大,孩子的生身父母不得将其领回。”如果考虑当时的社会情况,一条关于离婚的法律也表现出了立法人极富有同情心:“如果一位贵族因为妻子未能生养而要休妻,应该先偿还她嫁夫时所付出的全部代价,并将她从娘家带来的所有嫁妆全部归还。”还有关于遗弃的法律:“如果丈夫远行,行前没有留下足够的养家费用,妻子可以入另一男子之门而不受谴责。”仅此一条,无疑会使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的悲剧大为减少。
  也有人从立法的角度对这部法典大为推崇,认为这部公开的成文法体现了崇高的正义精神和伦理精神。法典规定,倘若有人“打了居高位的人嘴巴”,执法者只能给予“鞭六十”的刑事处罚,而不能按照“居高位的人”的意愿或执法者的意愿去临时制定处罚标准,随心所欲地将“违法者”鞭笞六十以上,或披枷戴锁投入监狱,或将人痛殴致残,或发配从军,或列入黑名单,或杀头腰斩,或凌迟处死,或灭人九族;同样也不允许鞭六十以下,或者无罪开释。法典还施行同态复仇法,即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根据规定,“如果一个人伤了贵族的眼睛,还伤其眼。如果一个人折了贵族的手足,还折其手足。”此外,法典不鼓励“告奸法”。它的一、三、五条规定:“倘自由民宣誓揭发自由民之罪,控其杀人,而不能证实,揭人之罪者应处死”;“自由民在诉讼案件中提供罪证,而所诉无从证实,倘案关生命问题,则应处死”;“倘法官审理案件,做出判决,提出正式判决书,而后来又变更其判决,则应揭发其擅改判决之罪行,科之以相当于原案中之起诉金额的十二倍罚金,该法官之席位应从审判会议中撤消,不得再置身于法官之列,出席审判会议。”
  法是统治者意志的最高体现,古往今来,概莫能外。《汉谟拉比法典》其实是奴隶主统治的护身符,是阶级压迫的工具。首先,该法典对奴隶主、自由民、奴隶有着不同的规定:如果奴隶主把一个自由民的眼睛弄瞎,只要拿出一定数量的银子就可了事。如果被弄瞎眼睛的是奴隶,就不用任何赔偿。奴隶如果不承认他的主人,只要主人拿出他是自己奴隶的证明,这个奴隶就要被割去双耳。甚至规定,奴隶打了自由民的嘴巴也要处以割耳。属于自由民的医生给奴隶主治病,也是胆战心惊的。因为,如果奴隶主在开刀的时候死了,医生就要被剁掉双手。其次,为了巩固奴隶主的统治,法典还规定了一些更严厉的条款:逃避兵役的人一律处死;破坏桥梁水利的人将受到严厉处罚直到处死;帮助奴隶逃跑或藏匿逃亡奴隶,都要处死;如果违法的人在酒店进行密谋,店主如果不把这些人捉起来,自身也要被处死。
  该法典遭到后人诋毁的另一缘由在于它的静止观。在结束语中,法典生动、尖刻地诅咒了以后任何敢于篡改法典的统治者:“怨声载道的统治,寿命不会长,将出现连年饥荒、一片黑暗、突然死亡,……他的城市将毁灭,人民将离散,王国将更换,他的名字永远被人遗忘,……他的幽魂[在地狱里]喝不到水。”
  古巴比伦的辉煌早已成了过眼云烟,传世之作《汉谟拉比法典》任由后人评说。是耶?非耶?无论如何,正是依靠这部法典,汉谟拉比时代的巴比伦社会成为古代东方奴隶制国家中统治最严密的国家;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这部法典照亮了当时的美索不达米亚,也照亮了后世的法制之路。
古文明复活节岛之谜(1)
  在烟波浩渺的南太平洋上,有一个面积仅为165平方公里的小岛——复活节岛。在那里,神秘的巨石人像、“会说话的木板”和奇异的风情,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失落的过去……
  公元1687年,著名的英国大海盗爱德华·戴维斯奉英国女王之命,驾驶着“孤独者幸福”号三桅巡洋舰前往南太平洋寻找“未知的南方大陆”。他首先到达了海盗们最喜欢停留的
太平洋上的天然避难所加拉帕戈斯群岛,然后调转船头向南航行。在南纬12°30′距南美海岸150里格(1里格相当于5.92公里)处,“孤独者幸福”号突然剧烈地震荡起来,原来秘鲁沿岸发生了大地震。这次地震摧毁了秘鲁的卡亚俄城,也令戴维斯一行惊慌不已。惊魂甫定,船只继续朝西南行驶。一天凌晨,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孤独者幸福”号突然触到了低低的沙岸,酣睡中的船员被震耳欲聋的响声惊醒,纷纷跑出船舱。由于担心船只被海浪抛到岸上搁浅,船员们坚决要求戴维斯调转船头驶向深海,等候天亮。戴维斯同意了。天亮后,展现在船员面前的是一片陆地——一座低矮平坦的岛屿!航海长利奥涅列·瓦依费尔详细描写了这个未知的海岛:“我们离岛有四分之三里格。由于早上十分晴朗,没有雾或烟,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岛上的一切。在西方大约12里格处,我们看到了一连串的丘陵。土地向前延伸了14~15里格,我们看到岸上有许多鸟类的羽毛。我多么想上岸去看看啊,但船长却怎么也不同意,太遗憾了。这个岛在卡亚俄城以西500里格处,距加拉帕戈斯有600里格。”
  戴维斯虽然没有上岸,但在回国后却声称发现了“未知的南方大陆”,并对岸上的各种情景作了一番夸大其词的描绘,结果吸引了更多的人们前往南太平洋探险。正是在这番探险活动中,神秘奇特的复活节岛真正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1722年4月5日,荷兰航海家、海军上将雅各布·罗格文率领一支舰队航行到戴维斯曾经到过的海域。当时舰队正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洋上,负责瞭望的水手突然发现远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一个绿点,看上去像是陆地。他立即向船长罗格文作了汇报。罗格文得知后惊奇不已,因为海图上并未标明这一带有任何陆地,于是下令船只靠过去。目标越来越清晰,展现在眼前的确实是一个岛屿。罗格文兴奋地拿起笔,在海图上标注了一个墨点,并在旁边写上“复活节岛”几个字。这一天正好是复活节!
  罗格文一点也没想到,他是在给世界上最令人困惑的一个岛屿命了名。
  蓝蓝海水苍茫无际,湛湛青天幽远深邃。复活节岛孤独地点缀在浩瀚的南太平洋上,它可能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地方之一。其确切位置在南纬28°和西经108°交汇点附近,离南美大陆智利约3700多公里,西距最近的皮特克恩岛1900公里,就像一片孤舟漂泊在万顷碧波之上。复活节岛面积约165平方公里,是一个呈三角形的火山岛,三座较高的死火山分立在三个角上,小火山则遍布小岛各处。海岸各处悬崖陡峭,极难攀登。岛上属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湿热多雨,年平均气温约22℃。在西方人踏足这个岛屿之前,这里还处于人类的石器时代。岛上的居民称复活节岛为“拉芭·努伊”(Rapa Nui),意为“石像故乡”;或称“代比多·古拉”(Tepito Kura),意为“世界的肚脐”,即“世界的中心”。1888年4月5日(这天正好也是复活节),智利共和国政府宣布该岛归自己所有。
  罗格文在发现复活节岛后就立即被岛上的神秘巨石人像和独特的朗戈朗戈文字(rong rong)所深深地吸引。一踏上岛,他立即被岛上的景象惊呆了:岛上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拉诺洛拉科火山的身影在蔚蓝的天幕上显得雄伟挺拔,岛上还有许多石块砌成的墙壁、台阶和庙宇。在该岛的南部,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石墙的残迹,石墙的后边耸立着几百尊石像。这些巨大的石像面朝大海,排列在海岸边,上面还刻着人物和飞鸟鸣禽的花纹。这些石头人站立在巨大的石头平台上,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有的安详端庄,有的怒目而视,有的似乎在沉思默想,有的则满脸横肉,杀气腾腾。在拉诺洛拉科火山上,他们也看到了不少这样巨大的石像。这些石像至少有10米高,都是用整块石头雕成的。有的石像头上还戴着巨大的石头帽子,耳部有长长的耳垂。在复活节岛上,罗格文总共发现了500多尊石像,此外在拉诺洛拉科火山口的碎石堆里,还躺着150尊未完工的雕像。除石像外还有石锛、石斧和石凿等石质工具。
  罗格文还在岛上发现了一种独特的象形符号,当地的波利尼西亚人称这种刻在木板上的象形文字为“会说话的木板”。1723年罗格文回到国内,将发现神秘的巨石人像和“会说话的木板”的消息公诸于世。从此,世界各国的人类学家、民俗学家、地质学家和考古学家纷纷踏上这个小岛考察。他们从各个角度进行分析,得出了“复活节岛曾存在一段失落的文明”的结论。
  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一般高7~10米,重达30~90吨,有的石像一顶帽子就重达10吨。石像均由整块的暗红色火成岩雕凿而成。所有的石像都没有腿,全部是半身像,外形大同小异。石像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眼睛是专门用发亮的黑曜岩或闪光的贝壳镶嵌上的,格外传神。个个额头狭长,鼻梁高挺,眼窝深凹,嘴巴噘翘,大耳垂肩,胳膊贴腹。它们或卧于山野荒坡,或躺倒在海边岸上。其中有几十尊竖立在海边的人工平台上,单独一个或成群成组,昂首远视。所有石像都面朝大海,表情冷漠,神态威严。据统计,复活节岛上总共矗立着800多尊巨人石像。
古文明复活节岛之谜(2)
  复活节岛上的石像
  面对这些造型奇特、凸现精湛雕刻技艺的巨人石像,人们无不惊叹。在惊叹之余,人们又禁不住要发问:这么多的石像是什么人雕凿的?雕凿如此众多的石像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供人瞻仰观赏,还是叫人顶礼膜拜?还是一种与天神对话的方式?
  有学者认为,复活节岛石像的造型与墨西哥蒂华纳科玛雅文化遗址的石雕人像,存在着许多相似之处。莫非它曾受到过古代墨西哥文化的影响?然而墨西哥远离复活节岛数千里之遥,其影响似乎难以波及。
  另一疑惑也困扰着人们:这批石像小的重2.5吨,大的一般重50吨,人们是如何将其从岛北端的采石场运往几十公里外的海边的呢?当地的岛民说,这是靠鬼神或火山喷发的力量。也有人说,这是外星人的杰作。还有人似乎很“内行”,声称雕刻好的石像可以借助圆木滚到海边,但此说立即遭到反驳,理由是岛上根本就没有生长过高大乔木。
  后来有学者提出两个假设:其一,用绳索牵拉,使石像底部两侧分别着地,类似人走路一样向前移动。其二,用橇棒、绳索把躺在山坡上的石像搬到大雪橇上,在路上铺上茅草芦苇,再用人拉,使棍撬一点一点移动前进。为了验证这两个假设的可行性,这位学者组织人力作了模拟,结果证明都行不通。
  再者,有的石像还戴着沉重的石帽。一顶石帽就重约2吨,把石帽戴到巨石像头上,起重设备必不可少。它们到底是如何被安置上去的呢?就在几个世纪之前,岛上的居民还未掌握铁器,怎么可能开化到发明起重机呢?另外,岛上不长树木,连滚木滑动这种最原始的搬运设备也不可能存在,吊装装置就更加不可思议了。此外,还有人力问题。制造800多尊石像起码需要5000个强壮的工人。在几个世纪之前,小岛上仅生活着几百名土著人,他们过着近乎原始的生活,根本没有可能养活5000名工人。究竟是什么力量完成这么多石像的?是神的力量,还是外太空的力量?
  最后一个就是时间问题。据考证,人类登上复活节岛始于公元1世纪,石像的底座祭坛建于公元7世纪,石像雕凿于一个世纪以后。到12世纪时,雕凿活动进入鼎盛时期,前后历经四五百年。大约到1650年前后雕凿工程停了下来。从现场环境看,当时忽然停工的直接原因可能是突遇天灾,比如火山喷发、地震或海啸,但这些都仅仅是猜测。
  围绕着复活节岛巨石人像包含的一系列玄奥难题,无数科学家绞尽脑汁,但百思不得其解。
  复活节岛文明另一神秘之处是其独特的象形文字——朗戈朗戈文。它书写于木版之上,当地人称其为“科哈乌·朗戈朗戈”。
  “朗戈朗戈”是复活节岛最神奇的谜团之一。罗格文发现复活节岛以后,一批又一批的欧洲白人包括航海家、探险家、科学家、传教士、海盗、奴隶贩子接踵而至,复活节岛从此失去宁静,厄运从此降临。1862年,一支来自秘鲁的贩奴海盗船队从复活节岛掠走1000多岛民,其中包括国王父子以及那些能读懂朗戈朗戈文字的老人。后来驻利马的法国领事遣返了其中100多个岛民,结果又将天花传入岛屿致使更多的人遭劫。1863年复活节岛居民已由白人初至时的4000人骤减至1800人,1870年进一步减至600人,5年之后仅存200人。至此,朗戈朗戈文字的秘密随着肆虐的灾难性传染病的受害者一起被埋葬了。
  欧洲人着手研究朗戈朗戈文大约始于19世纪60年代。最先认识“朗戈朗戈木板”价值的是法国修道士厄仁。厄仁在岛上生活了近1年,深知此木就是复活节岛的古老文字。“朗戈朗戈”是一种深褐色的浑圆木板,有的像木桨,上面刻满了一行行图案和文字符号。有长翅两头人;有钩喙、大眼、头两侧长角的两足动物;还有螺纹、小船、蜥蜴、蛙、鱼、龟等幻想之物和真实之物。厄仁在世时,这种木板几乎家家都有收藏。但厄仁不久染上了肺结核病,很快便去世了。他死后不久,由于白人传教士的鼓动,“朗戈朗戈木板”被视为宗教“异端”而一一烧毁,几近绝迹,仅有极少残存。与此同时,岛上也逐渐难觅通晓这种文字符号的人了。
  此后100多年来,世界各地的许多学者为破译这种古老神奇文字的奥秘倾注了毕生精力。泰堤岛主教佐山很重视“朗戈朗戈”,认为它是在太平洋诸岛所见到的第一种文字遗迹,其符号与古埃及文相似。从本质材料看,它源于小亚细亚半岛;从写法看,它属于南美安第斯山地区的左起一行右起一行的回转书写法系统。捷克人种志学者、文字鉴赏家洛乌柯物发现原始印度文与“朗戈朗戈”图案符号较为相像。法国教授缅特罗20世纪30年代曾在复活节岛做过大量考古工作,坚持认为“朗戈朗戈”文与巴拿马的印第安人、古那人有密切关系。总之,学者们各有所得,各执己见。
  1915年,英国人凯特琳率考古队登岛。听说岛上有位老人懂“朗戈朗戈”语,她立即前往拜访。老人名叫托棉尼卡,已重病垂危。他不仅能读木板文,而且还会书写,并写了一页交给造访者,符号果真与木板上的一模一样。但老人至死不肯说出其含意。托棉尼卡老人死后40年,智利学者霍赫·西利瓦在老人的孩子彼得罗·帕杰家见到了一本老人传下来的“朗戈朗戈”文字典。征得同意之后,霍赫把讲稿拍了照,但后来胶卷和讲稿却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奇怪的是,凯特琳也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日记便突然死去。同时,考察到的材料未能发表便不翼而飞。唯一的一页手写文字符号能传到今天,纯属偶然。但托棉尼卡老人临死前写的到底是何意,今天仍然是个谜。目前世界上收藏的朗戈朗戈文木板只有20多块,分别保存在伦敦、柏林、维也纳、华盛顿、火奴鲁鲁、圣地亚哥、彼得堡的博物馆里。
古文明复活节岛之谜(3)
  1996年,俄罗斯人类学家、历史学博士伊琳娜·费多罗娃经过30余年的苦心研究,终于揭开了复活节岛“会说话的木板”之谜。伊琳娜是靠直觉和推理取胜的。她先弄清符号画的是什么,然后深入思考,找出它所代表的意思,再寻找恰当的词语。她的公式是:直觉+波利尼西亚语知识+同义词和同义异音词的搜寻。最后又把结果放到另外的木板文中去检验,结果完全相符。据此她编出了字典,利用字典,她可以阅读任何一块木板文。实际上她已经阅读了现存20多块复活节岛木板文字符。尽管未找到复活节岛文明的起源,但朗戈朗戈文已
不再是秘密。
  在复活节岛上,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莫测。谁也无法理解,那种令人惊奇的文化,怎么会在太平洋中一个最偏僻的、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独自演化而来?然而那神秘的巨石人像,独特的朗戈朗戈文,无可争辩地向人们昭示了这样一个真理:南太平洋的一个孤岛上确实曾经存在过一段失落的远古文明。目睹遍岛存在的斑斑遗痕,人们无法不因为远古人类所创造的奇迹而激动不已。大不列颠博物馆考察队的队长斯科斯贝·鲁特里齐女士曾用一种极为迷茫而激动的语调在她的回忆录中写到:“……岛上的气氛仍使我们感到过去这里曾存在一种宏大规划和无限的精力……”
术的宝库美洲金字塔之谜(1)
  如果说非洲金字塔是科学数据的结晶,那么美洲金字塔则是建筑艺术的宝库。五彩缤纷的美洲金字塔之花,绽放出绚丽多姿的色彩,成为美洲古文明的一颗璀璨明珠,堪称历史的绝响。
  美洲在16世纪以前一直是个孤立的“新大陆”,文化上与世界其他地区的交往几乎一片空白。当埃及金字塔早已誉满全球时,美洲金字塔仍然鲜为人知,直至1492年的地理大发现
,默默无闻的美洲金字塔才逐渐撩开神秘的面纱。
  当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及其随从踏上美洲这块古老神奇的大陆时,他们发现这里的热带丛林中隐藏着成千上万座金字塔,以及环绕金字塔的城镇、神庙等各类建筑,并且在泥土之中也埋藏着许多金字塔及其他各类建筑物。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当哥伦布询问当地的土著印第安人是谁建造了这些金字塔时,他们竟无一人知晓。这些金字塔样式各异,外表造型丰富多彩,许多地方都呈现出鲜明的特色,体现了精妙的艺术构思。面对这些神奇的艺术品,哥伦布及其随员惊叹不已。此后500多年间,考古学家对美洲开展了大量的考古发掘工作,大量的史前文明遗迹被发掘,美洲金字塔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展现出来。
  据统计,从公元前10世纪到公元后15世纪,古代美洲的各个民族相继兴建了10万多座金字塔,这个数字颇为惊人。非洲金字塔主要集中在埃及尼罗河下游两岸河畔吉萨及其以南地区,总共不过70余座,其中以吉萨大金塔最闻名。而美洲金字塔的分布则较为广泛,南、北美洲的平原上及森林中都分散着大量的金字塔。但美洲金字塔主要密布在墨西哥和中美洲的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等国,其中以墨西哥的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奇钦·伊察金字塔、乌斯玛尔金字塔、帕伦克金字塔和危地马拉的蒂卡尔金字塔、洪都拉斯的科潘金字塔最盛名天下。非洲金字塔每一座的结构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体现出明显的单一性,只不过大小有别,而美洲的金字塔则表现出五彩缤纷的样式,体现出明显的多样性。同时,非洲的金字塔在建造时比较注重科学性,例如,以胡夫金字塔为例,它的周长正好是365.24米,与一年的天数基本吻合;周长的2倍正好是赤道的时分度;周长除以2倍塔高,相当于圆周率3.1416,比古希腊人掌握的3.1428还要准确。这一系列令人惊叹不已的数字集中于胡夫金字塔上,决非偶然的巧合,实际上它综合了建筑学、数学以及天文学等多学科知识,具有明显的科学性。而美洲金字塔在建造时则比较注重艺术性,这明显体现在金字塔的雕刻及外在的造型上。
  在美洲金字塔中,最著名的是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这两座金字塔均位于墨西哥城东北40公里处的玛雅古城遗址——特奥蒂瓦坎(Teotihuacan)之中。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掩映在茂盛的灌木矮竹之间,从远处看,显得巍峨壮观,煞是好看,每当落日时分,太阳的余辉使两座金字塔更添异彩。当地的印第安人将两座金字塔分别称为日塔和月塔。其中,日塔是古代印第安人祭祀太阳的一种建筑于高高土台之上的神庙,古代阿兹特克人就曾用它来祭奠太阳神,并将太阳金字塔称为“太奥卡利”神庙。太阳金字塔台高约64.5米,底部也呈方形,各边长225米左右,面积约为3.7万平方英尺。整座塔分为5层,构成一个五点形的棱锥体,这很可能与古代印第安人把“5”视为神圣的数目有关。塔的四面都有阶梯直达顶部,台阶较为陡峭,表面饰以琢磨过的平滑的红色火山岩。从下往上仰望,只见层层阶梯,渐渐收窄,仿佛没有尽头;拾级攀登,至于塔顶,感觉就像脱身尘世。太阳金字塔的塔顶恰像被巨灵神抽剑劈去尖端似的齐平,据考古学家考证,在古代,太阳金字塔的塔顶上有一座10米高的太阳神殿。18世纪西班牙著名历史学家波多里尼曾在书中这样写道:“顶层上的神殿当年是相当辉煌的,殿中供奉太阳神巨像,它面对东方,胸前镶有无数金银饰片”。据考古学家推测,太阳金字塔大约建于公元1世纪,至少费时50年,动用的工匠数至少不会少于1000人。与埃及的金字塔相比,太阳金字塔无论是在建筑规模上还是在其建筑艺术水平上都毫不逊色。
  位于墨西哥特奥蒂瓦坎的太阳金字塔
  月亮金字塔与太阳金字塔遥遥相望,它与太阳金字塔的建筑样式差不多,只是规模较小,塔高只有46米。月亮金字塔是古代托尔特克人建造的,是用来祭祀月亮神的圣殿。
  特奥蒂瓦坎的月亮金字塔
  洪都拉斯西部的科潘金字塔也是久负盛名。这座金字塔的阶梯上绘有2500多个象形文字,还有许许多多人体和动植物形象的雕刻。大多数的美洲金字塔上面是没有雕刻的,唯独这一幢六层金字塔上面出现粗犷的图腾雕刻,耐人寻味。这些雕刻十分精巧生动,显示出高超的艺术水平,在艺术史和考古学上都具有很高的价值。这些雕刻,装饰在科潘金字塔每一个方位的阶梯上。有的是圆雕,有的是浮雕,浮雕图案中最有表现力的就是浮雕之间每隔一定距离就装饰一巨蛇头像的假面。蛇的眼睛是两个大圆圈,嘴向外凸,露出两排白色大犬齿,眼珠是四面都有雕刻的,是以圆形黑曜石镶嵌的,因而在整面墙上显得闪光耀眼。总的来说,整个雕刻构思奇特,想象力丰富。倘若按照四面来统计一下浮雕与圆雕的数目,那么这座金字塔的四面头像共计有366个。科潘金字塔值得注意的还有该金字塔体现出很强的科学性。它的天文方位极其准确,表现在:天狼星的光线经过南墙上的气流通道,直射到长眠于上面厅堂中的法老头部;北极星的光通过北墙气流通道,径直射进下面厅堂。如此惊人的设计需要多么丰富的和精确的天文和数学知识啊!远古时代的玛雅人是如何超时代地发展了自己的文明呢?这不得不让我们感到迷惑。同时,人类自身也不得不针对这样一个问题进行反思:为什么远古文明中这些堪与现代科学知识相媲美的建筑科学知识没有被继承下来,却要在近代重新开始几乎是重复玛雅文明的创造呢?
术的宝库美洲金字塔之谜(2)
  在墨西哥的尤卡坦东北部,也有一个很值得一提的金字塔——奇钦·伊察金字塔。该金字塔是用来祭奠羽蛇神的,因此,也称为羽蛇神金字塔。羽蛇是印第安人崇拜的神灵,
  玛雅人奇钦·伊察的太阳金字塔
  蛇身长有鸟羽。羽蛇神在印第安语中由两个词合成,一个是鸟名“奎扎尔”,表示上天
和精神活力,另一个是蛇“考赤”,表示大地和物质力量,二者合而为一表现了美洲印第安人对天人关系的认识。在印第安人的另一种传说中,羽蛇神同时被认为是墨西哥中部一个国家的首领,他通晓历法,能呼风唤雨,死后被当地的玛雅人誉为护城神和风神。奇钦·伊察金字塔的底座是一个四方形,向上逐层逐层地缩小,塔的四面都有台阶通向塔顶。每面台阶为91级,再加上塔顶的平台,一共有365级台阶,这恰好与一年的天数(365天)相符。另外,9层塔座的阶梯分为18个部分,又正好是玛雅人历法中的18个月。
  奇钦·伊察金字塔最令人惊叹的地方莫过于“羽蛇下凡”奇景的出现。每年的春分日和秋分日,当日落偏西到某个角度时,“羽蛇下凡”的奇丽景象就会幽灵般地出现。时间、地点、落日角度三者缺一不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观?原来在该金字塔阶梯的底部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羽蛇神头部雕像,其身隐藏在台阶的断面上。当时间和落日角度都具备时,阳光斜射,阴影正好遮住台阶断面,形成波浪形的长条,弯弯曲曲地现出蛇身,仿佛活生生地连在蛇头的后面。随着落日角度的变化,映出来的图像宛如有生命的蛇在徐徐游动,美妙极了。由此可以推想,羽蛇神金字塔的设计者必是一个有着丰富科学知识和浓厚艺术气质的人。
  除上述三个金字塔在世界上比较知名外,还有一些金字塔也享有一定声誉。在墨西哥城以东90公里的乔卢拉,有一座当今世界上最大的金字塔,它分5次建造而成,一次比一次扩大。这座金字塔高达64米,边长为350米,总体积比埃及的胡夫金字塔还要大15%,是金字塔中的“巨人”。在墨西哥南部与危地马拉相接壤的巴林坎,有一座“铭记神庙”金字塔,塔里面有一块雕刻精致、重达5吨的大石板。在对石板上的象形文字进行破译解读后,发现该金字塔原葬有一个名叫帕卡尔的大祭司。在该金字塔内,还发现了一副用来覆盖死者脸的玉雕面具。这些重大发现,改变了昔日人们有关美洲金字塔只用于祭祀而不作陵墓之用的错误看法。在危地马拉北部,坐落着蒂卡尔金字塔群,其中有五座金字塔是大型的,最高一座共9层逾70米,加上塔顶14米高的庙,成为美洲金字塔中位居第二的“高个子”。另外,考古学家在巴西的原始森林中、佛罗里达北部40英里的海洋深处以及神秘的百慕大海底,也发现了各种奇妙的金字塔。
  面对如此众多的美洲金字塔,人们不禁要发问:这些金字塔到底从何而来?虽然有些金字塔的来源以及其神秘之力已得到破译,但大多数金字塔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然充满着迷惑。于是,各种各样的推测纷纷出笼。有人指出,美洲金字塔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非洲,与非洲金字塔有很深的渊源。持此说者认为,美洲金字塔和非洲金字塔属同一文化范畴,且前者是受后者影响的产物。依据之一是,被称为“铭记的神庙”的帕伦克金字塔就是一座埋葬帕伦克统治者的墓穴,且墓穴结构及其墓葬品反映了美洲金字塔和非洲金字塔在文化上有其共性,例如相似的宗教信仰和等级森严的社会结构等等。依据之二是,非洲、美洲两地的金字塔都是立体四棱形,外观上有相近之处。再者,根据推断,数千年前埃及人可能曾经横渡大洋到达美洲,从而将古老的非洲大陆文化传到美洲新大陆。
  实际上,上述观点很难成立。美洲的金字塔与埃及的金字塔在很多方面都有着极大的区别。首先,埃及的金字塔是国王法老的陵墓,而美洲金字塔是僧侣、贵族用以进行宗教祭祀和举行盛大典礼的场所,它往往是一种祭坛或者是神庙的一个大土台。其次,埃及金字塔是尖顶;而玛雅人的金字塔都有平顶或有平台,它们层层迭起向上逐渐缩小,有四五层至十几层不等。塔的东西两侧或四周为陡峭的石阶,拾级而上可登塔顶。在宽阔的塔顶上,有些还建有神庙,供祭祀天神之用。再次,时间上也有所不同。埃及金字塔最早建于公元前27世纪埃及第三王朝时期。美洲金字塔则是古代印第安人在祭神活动中逐步发展起来的。此外,两者外形上也有差异。一个是四棱锥形,塔身仅一面有入口处,直通墓穴;而另一个是四棱台形,塔身分成若干截,正面有台阶。由此可见,美洲金字塔无论在性质和造型上还是在建造时间上都与非洲金字塔有很大的出入和不同。实际上,美洲金字塔是当地土著居民在其世代生息的土地上创造的古老文明的杰出象征,它不是外来文化的延伸,更不是外来文化的翻版,把美洲金字塔说成是埃及金字塔在美洲的翻版是毫无根据的。
  美洲金字塔是美洲古老文明最具体的展现,它是随着筑坛祭神活动的盛行和发展而被逐渐创造起来的,反映了不同时代和地区的古印第安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并代表了不同时期印第安文化的特点与风貌。它那精巧的建筑艺术,五彩缤纷的建筑模式,集中体现了古代印第安人的高度智慧,令现代人不得不为之叹服。
平原上的奇迹南美史前巨画之谜(1)
  如果乘飞机从秘鲁南部的“纳斯卡荒原”经过并从高空向下俯瞰,你将会惊异地发现,荒原上镶刻着一幅幅绵亘无垠的奇异巨型图画。这些雕刻精美的史前巨画从何而来?它包含着什么寓意?
  南美是一个用谜铺就的大陆,各种各样的神秘建筑物和远古文明的遗迹随处可见。南美西南部的秘鲁更是一个谜团丛生的国家。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建筑艺术中仍存在着许多尚
待解开的谜团,例如惊人的萨克塞瓦曼遗址、奥亚坦布城堡以及长方形的欧兰太坦城堡……与之相比,“纳斯卡荒原”上的史前巨画更是一个难解之谜,它吸引了世界各地无数科学家们的极大关注,目前有关它的争论仍在继续。
  “纳斯卡荒原”位于秘鲁西南沿海伊卡省的东南部,面积约250平方公里。在这片辽阔的原野上,有着多处令人难以理解的奇迹。1938年,一位秘鲁飞行员飞经安第斯山脉上空,无意间朝地面看了一眼。令他吃惊不已的是,平时看似无奇的地表线条,竟然变成一幅幅巨大的图案。这位飞行员后来这样描述见到的景象:这些巨画的每一根线条都是把荒原表面的细砾石挖开而成,其中一些“沟槽”所组成的线条,构成三角形、长方形、梯形、平行四边形和螺旋形之类的几何图案。有的是带有装饰风格的动物图形,有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很像今天飞机场的跑道和标志性的图案,由这一巨画所显示出来的跑道宽窄和长短不一,有的长达5公里,有的1公里左右,都很笔直,并且转角和交叉处都棱角分明。这位飞行员将其所见公布于世后,在当时并未引起多大的反响,直到1939年纽约长岛大学的保罗·科孛克博士在纳斯卡荒原再次发现这一巨型图画后,这一奇迹才引起世人的极大关注。
  秘鲁纳斯卡平原上的巨画鸟瞰图
  1939年,保罗·科孛克博士为了完成其关于古代引水系统的博士论文,决定驾驶自己的运动飞机沿古代引水系统的路线进行一次考察。当飞越干涸的纳斯卡荒原上空时,地面一幅巨型图画吸引了他的视线:在广袤的纳斯卡荒原上,竟然存在一幅巨大而神奇的、好像是平行的跑道似的直线图画!科孛克博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驾机折返,再次对这些巨大的图形作了仔细观察。不错,确实是平行的跑道!面对这一巨大发现,科孛克博士激动不已,他后来惊叹地说:“我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天文书籍”。
  科孛克博士重大发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美国同仁中传开了。不到一个星期,这个惊人的发现就在世界各地引起巨大的反响。随后,世界各地的考古学家、天文学家、地质学家、化学家以及人类学家鱼贯进入南美大陆,纷纷奔赴“纳斯卡荒原”这一不久前还是鲜为人知的渺无人烟之地。1945年以后,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各种学科的研究重新繁荣起来,南美这一奇怪巨画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1952年,国际考古学界和天文学界决定联手对纳斯卡荒原巨画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考察。
  德国天文学家玛丽亚·赖希小姐是这次大规模考察活动的成员。自从被这些神秘的图案所吸引后,她就再也不愿离开这块土地,并为此付出了毕生的精力。她从这片平原上认出了数百个三角形、四角形或平行的跑道。那些巨大的交织排列成的直线,有时彼此平行,有时呈文字形。在这些纵横交错的直线中,她还发现有很多又长又宽的条纹横贯其间,有的像道路,有的像方格、圆圈、螺纹,还有许多不可名状的东西像是某些植物,只不过植物的具体形态也被“画家”省略了,只剩下简练的线条。在一本书中,她曾这样描绘这一巨型图画:“在方圆50平方公里内,各种各样的线条纵横其间,勾画出巨大的鸟兽和各种准确的几何图形,从高空看,这一巨画就好像是用巨人的手指画出来的。”
  纳斯卡荒原上的这幅巨图除了有无数笔直的宽广线条之外,更令人吃惊的是还有许多动植物图案,例如飞鸟、猴子、蜘蛛、不明植物,甚至鲸鱼等。在这些千奇百怪的图案中,有一幅著名的蜘蛛图。这只50码长的蜘蛛,以一条单线砌成,是纳斯卡荒原上最动人的动物寓意图形之一。赖希小姐认为,这幅图很可能是某个特权阶层的图腾,也许他们是在某个特定的节日制作了这个图形,而图形中的蜘蛛很可能与预卜未来的仪式有关,但也可能是纳斯卡人崇拜的星座之一。此外还有一幅名字叫鸟图的图案,在纳斯卡荒原上共砌着18个这种鸟图。这种鸟图尺寸非常巨大,长30~40码不等。一条三又十分之七英里的太阳准线,穿过这幅宏大的鸟图中140码长的翼展。同时,在纳斯卡出土的部分陶器上也发现有类似的鸟。更奇怪的是,在皮斯科海湾附近一座光秃秃的山脊上,刻着一个巨大的三叉戟图案。那个时代的印第安人从未见过三叉戟图。这又是怎么回事?
  纳斯卡荒原上的巨画里,由宽广的线条组成的几何图形更激起科学家们无尽的迷惑。首先,巨画中的那些宽广的线条是用什么做成的呢?它是怎样设计出来的?考古学家们在实地考察后,发现这些由线条构成的图案确实是由深褐色表土下显露出来的一层浅色卵石造就的,与秘鲁飞行员的描述相差无几。这些图案是将地表褐色岩层刮掉3—4公分,露出浅色岩层而形成的,线条平均宽度10—20公分,有的线条甚至宽达10公尺。纳斯卡平原的降雨量很少,每年最多只下半小时雨,有人估计,这里也许已有一万年没有正式下过大雨。正是由于这一特殊条件,荒原上的那些神秘图形才能历时1500余年而依然完整无损。据考察队的专家计算,每砌成一条线条,就需要搬运几吨重的小石头,而图案线条中那精确无误的位置又决定了制作者必须依照精心计算好的设计图才能进行,并复制成原来的图样。而当时的纳斯卡居民尚处于原始社会,那么这些巨画是怎样制作出来的呢?赖希小姐认为,古代居民可以先用设计图制作模型,然后把模型分成若干部分,最后按比例把各部分复制在地面上。另一些人认为,这些巨画是按照空中的投影在地面上制作的。这样解释虽能比较直截了当地解决设计和计算的困难,但却引出更多的问题。古代纳斯卡人不可能掌握飞行技术,那么,是谁在空中进行投影呢?另外,对巨画制作方法的不同解释,也是与对巨画作用的不同理解联系在一起的,而这恰恰是令全世界考古学家都困惑的难题。有人说,纳斯卡平原的直线可能与某种天文历法有关,因为这些图形中有几条直线极其准确地指向黄道上的夏至点与秋至点。也有人说,图案中某些动植物图形是某些星座变形的复制品,某些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线条则是星辰运行的轨道。
平原上的奇迹南美史前巨画之谜(2)
  纳斯卡平原地处秘鲁西南部,地理环境极其恶劣,贫瘠而又荒凉,故此才有“纳斯卡荒原”之称。美国航天总署也为这里的恶劣生态环境而震惊,感到它与火星上的环境有些类似,曾一度专门派人研究这个地区,想用它来进行火星生命能否生存的实验。同时,纳斯卡平原上的土著居民的社会发展程度也非常低下,有些领域至今还停留在石器时代。但是,这幅巨画却表现出高度的设计、测量和计算能力,同时也显示出建造者对几何图形的极高的认识程度。这些都与纳斯卡平原现有的社会发展水平形成强烈的反差。可以设想,土著居民不可
能是这些杰作的创造者!于是,西方不少天文学家推测“纳斯卡荒原”在古代很可能曾经是“外星人”设在地球上的一个宇宙航空港,扇形场地很可能是一个宇宙机场,而巨画里的各种神秘的图案可能是远古时代迎接外星人飞碟着陆的导航标记。他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根据美国航天飞机拍下的图片,在百万米高的太空中即可看到纳斯卡巨画的线条,而只有从300米以上高空才能看清这些巨画的全貌,因此,巨画只能是为从空中向下观看它的人绘制的。而在遥远的古代,有谁能从高空或太空中观看这些巨画呢?显而易见,只有外星人才有这种能力和必要。另外,迎接外星人飞碟着陆的各种导航标记不只该幅巨画中有,而且在秘鲁的其他地方也发现不少。例如秘鲁喀喀湖的太阳门上刻有一个喷气式飞机的航标,该航标在空中清晰可见。在秘鲁首都利马南部皮斯科港上有一个高达250米的红色岩壁,该岩壁上雕有一个巨大的三叉戟符号,该符号很可能是导引某种空中飞行物着陆的。因此,以《众神之车》的作者冯·丹尼肯为代表的一些人认为:“这幅巨画是天外来客光临地球时在他们的降临地建起的跑道,并且,从这幅巨画中我们可以看出,‘跑道’有着明显的起始点和终止点”。但也有人指出,从现代航天技术看,航天飞机是不需要跑道的。
  与天文学家的观点相反,民俗学家则认为这幅巨画是古代印加文明中著名的印加路,是古代印加人用来计算天文历法的。梅森教授是一位研究秘鲁古俗的专家,他怀疑这幅巨画是宗教上所使用的某种标志,也许可能是一件古代的历法。但是依照考察队的专家利用碳14对图案中镶嵌的陶瓷碎片进行测量的结果,这些碎片的年代至少是在(被禁止)前350年到(被禁止)后600年间,也就是说,纳斯卡图案的历史至少已超过千年。而古代印加文明是从公元1200年才开始发展起来的,这一事实使民俗学家的观点不攻自破。在当地土著居民的传说中,这幅巨画被认为是由半人半神的“维拉科查人”所遗留下来的作品。总之,关于南美史前巨画的来源及其用途真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迄今尚未有哪一种解释可以给这些巨画作一个圆满的回答。
  令人奇怪的是,诸如秘鲁“纳斯卡荒原”上的这一史前奇迹不仅南美有,而且北美也有。1943年,美国一名飞行员从印第安纳州出发准备飞向加利福尼亚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当他快要飞到加利福尼亚时,发现地面有一巨人,驶近一看,才发现不是巨人,而是一幅长达30多米的人形图案。他抑制住内心的惊讶,驾驶飞机继续往前飞去,很快,他又发现了一幅巨大的动物图案,看起来很像一只狗或一匹马。为此,美国洛杉矶博物馆立即派德维尔率领一支考察队前往考察。考察队很快在目的地发现了三组巨型图案。其中最突出的是一幅人形的巨型石刻,长30米,宽5米。在此之前,竟无人发现这些巨型图案,而此地并非荒漠地带,附近常有居民出入。为何就没有人发现呢?这些图案究竟出自谁人之手?它们标志着什么?经过反复调查,考察队并未发现任何有启发性的线索,但他们肯定这三幅巨型图案是史前时期遗留下来的作品。与“纳斯卡荒原”的神秘巨型图案相比,北美这一奇迹的规模要小得多,但风格极为相似,体现出了某种共同的一致性。
  南北美的史前人类创造出来的这些向天空展示的作品,是在炫耀自己的才干?还是在呼唤某种生灵的再次光临?抑或其他?对此,我们还无法作出解释。我们相信,在科学家们的不懈努力下,南北美史前巨画的谜底终有一天将会大白于天下。
阿兹特克文明之谜(1)
  今日拥有2000万人口的世界特大城市墨西哥城是建立在昔日繁华的阿兹特克帝国首都——特诺奇蒂特兰城的废墟之上的。这座古城曾拥有一段令世人惊叹的古文明——阿兹特克文明。虽然它存在的时间短暂,但它伟大的文化艺术成就以及高度发达的社会生活表明,它是墨西哥古代文明中最璀璨的明珠。
  2001年7月,墨西哥国立博物馆展出一尊巨型石雕——“柯约莎克浮雕”。它长约3.3米
,宽约1.7米,总体外型呈椭圆型,重约10吨。它是古代墨西哥阿兹特克人遗留下来的一件珍贵艺术品,大约制作于1469年。
  浮雕的主人公柯约莎克是古代阿兹特克人神话中的月亮女神。在阿兹特克人的传说中,月亮女神曾被两次砍去头颅,是一个叛逆者和失败者的形象。但在阿兹特克人的雕像中,月亮女神却以一种安详而超脱的神情来面对死亡。这件“柯约莎克浮雕”就是典型的表现月亮女神的作品之一。女神头上插有羽毛,戴着耳环,面部饰有金铃。她的头被砍下,四肢也被切断,显示出叛逆者的悲惨下场。同时这个雕像又是置身于繁缛而华丽的装饰之中:四肢戴有蛇型镯子,腰系骷髅配饰,背后的空间中充满了象征死亡的装饰物。作品面部和躯干的刻画写实而精细,使石头似乎变成了带有体温的皮肤,死去的女神似乎依然还具有生命力。女神死去而有灵气,她那光洁的身体以及繁杂的装饰,充分折射出阿兹特克人雕刻艺术的特点,堪称阿兹特克人精湛雕塑艺术的集大成者。
  “柯约莎克浮雕”以巨大的规模、繁缛的象征图案、骚动的生命力和基于狂热的宗教感情,产生一种深沉、震慑人心的感染力,深深地吸引了人们,唤起人们对那个充满血与火的神秘而威严的年代的向往与回忆。
  阿兹特克人是印第安人当中的一支,最初可能居住在墨西哥湾西部的一些海岛上。在崛起之前,他们的主要职业是给其他部落酋长充当雇佣兵。14世纪初他们在部落酋长的带领下来到特斯科科湖畔定居,此后迅速崛起。公元1325年在特斯科科湖边的两个小岛上建立了阿兹特克帝国,并将以两个小岛为中心建立起来的首都命名为特诺奇蒂特兰城。1437年他们当中出现了一个智者,他就是阿兹特克帝国著名的统治者——蒙特祖马一世(亦称“蒙特祖马大帝”)。在他的英明领导下,阿兹特克人建立了强大的部落联盟,活动范围大大扩展,东西两边的界限分别抵达墨西哥湾和太平洋,人口高达600余万。阿兹特克人对其统治区域的被征服者采取极其野蛮的统治方式,无情地压迫和剥削异族。被征服地区的人民和民族必须纳贡,交出金银、皮毛、首饰以及蜂蜜等珍贵物品。由于采取这种残酷的统治,阿兹特克人国内矛盾异常尖锐,因此当新航路开通之后西班牙殖民强盗科泰斯入侵特诺奇蒂特兰城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帝国犹如失去根基的大厦倾覆了。460年之后,在墨西哥政府及考古学家的努力下,特诺奇蒂特兰城在沉睡了几个世纪后终于重见天日。为了保护这个伟大古国的遗址,墨西哥政府还把附近5000平方米划为保存区,并拆毁了保存区内的7幢建筑物。
  阿兹特克人是古代墨西哥的文化舞台上最后出现的一个角色(首先出场的是奥尔梅克文明,然后是玛雅文明,最后是阿兹特克文明)。他们在墨西哥盆地中央创造了一段高度发达的文明——阿兹特克文明,在美洲文明史上堪与玛雅文明相媲美。在某种意义上,阿兹特克文明是对玛雅文明的继承与发展。它虽深受玛雅文明的影响,但并非对玛雅文明的全盘照抄,而是有所创新。同时阿兹特克文明在萌芽时期也受到托尔特克文明和奇奇梅卡文明的影响。大约在公元11世纪中叶,阿兹特克人开始向墨西哥盆地迁移。在此之前,墨西哥盆地曾存在托尔特克文明和奇奇梅卡文明,托尔特克人和奇奇梅卡人从玛雅人那里学会了农耕技术,从事农业生产,种植各种农作物,如玉米、棉花、豆科植物等,同时,还学会了制造精美的陶器和建造宏伟的金字塔。由此可以认为,玛雅文明、托尔特克文明以及奇奇梅卡文明对其后的阿兹特克文明具有明显的先导作用。阿兹特克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生活是玛雅文明的延续,而其伟大的建筑与雕刻艺术则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托尔特克文明和奇奇梅卡文明的成就。
  阿兹特克人被誉为“伟大的艺术家和建筑师”。在帝国存在的短短200余年里,他们留下了一大批珍贵的艺术品,一座座整洁、美丽、雄伟、蔚为壮观的城市、金字塔和宫殿群,所有这些,尽显艺术构思的奇妙,不能不说是一大奇迹。有人曾把阿兹特克人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的繁华程度与当时的君士坦丁堡或意大利的罗马相提并论。某种意义上这丝毫不过分。当时的特诺奇蒂特兰城共有30万人口,6万栋房子。征服墨西哥的西班牙随军神甫迪亚斯说,特诺奇蒂特兰是建立在特斯科科湖边的一个“极其奇妙”的城市,各个小岛之间有堤坝相连,堤坝由石头砌成,坝顶十分宽阔,可并行10多人。迪亚斯曾这样写道:“城里的建筑物非常漂亮,一般家庭建筑都有院子,庭院中种花种草,有的人家还修了屋顶花园,”“街道两旁的房子绝大部分属于贵族和富有的墨西哥人所有,这些房子都用红石头盖起来的,顶上有栏杆。”特诺奇蒂特兰城的大建筑物都用白色的石膏粉刷,在阳光下显得雪白耀眼、庄严肃穆,使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在迪亚斯的描述中还提到墨西哥的“太奥卡利”神庙,该神庙就是阿兹特克人建造的太阳金字塔,太阳金字塔底面积有3.7万平方英尺,高达137英尺,如此巨大的建筑物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要想建成也决非易事。太阳金字塔与托尔特克人的月亮金字塔遥遥相望,相映成趣。从远处看,太阳金字塔犹如一尊巨神在俯视着整个都城,异常宏伟壮观,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阿兹特克文明之谜(2)
  阿兹特克帝国首都特诺奇蒂特兰城鸟瞰图。据传专为西班牙殖民者科泰斯所绘。
  阿兹特克人不仅创造了高度发达的建筑艺术作品,而且在文化上也作出不少杰出贡献。在绘画与雕刻方面,阿兹特克人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1520年,德国艺术家杜勒在见到阿兹特克人所制作的工艺品后感叹地说:“我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能使自己打心底里发出欢呼的东西,因为我在当中看到了许多珍贵的艺术品,我惊奇遥远地方的那些人的聪明才智。”阿兹
特克人极其钟爱石雕艺术,这种钟爱来源于同被征服者托尔特克人进行的文化交流。阿兹特克人在吸收了托尔特克人的雕刻艺术后,立刻将这种艺术与其宗教信仰结合起来。阿兹特克人狂热地崇拜太阳神,太阳神成为他们石雕艺术的永恒主题。墨西哥国立博物馆于2001年7月举行的阿兹特克人石雕展出就有很多关于太阳神的内容。
  阿兹特克人的太阳神石刻。阿兹特克人将太阳视为神加以崇拜。这块石头中间刻有一个伸出舌头寻求祭品鲜血的太阳神。
  石雕艺术是阿兹特克文明的杰出代表,因此有人把阿兹特克文明称为“石头文明”。在文字方面,阿兹特克人依据玛雅人的文字体系创立了一种绘画文字,这种文字虽然没有发展到象形文字的阶段,但已包含了一些象形文字的成分。在历法方面,阿兹特克人将一年分成365天,每逢闰年便增加1天。在医学方面,阿兹特克人的成就比较明显。他们知晓许多草药的用途,例如利用奎宁治疟疾,还知道用“亚乌特利”的草药作麻醉剂,这一点只比中国晚300年,但比欧洲人早几百年。
  阿兹特克人的建筑艺术及其发达的文化成就,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不可遏制的激情和神秘的体验;它高度发达的社会生活,则让我们领略到了阿兹特克文明的另一种“高度智慧”。极盛时期的阿兹特克帝国,社会发展水平大约介于原始社会与早期奴隶社会之间,主要从事农业和手工业。农业生产的产出率比较高,能将1200多种植物加以分类。农业的高产在人口规模上得到体现,只有高量的产出才能养活数目众多的人口。他们也是精巧的手工艺匠人,能够制作精美的陶器、纺织品以及金银铜等各种器皿。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不但供贵族赏用,而且也投放到市场上交换。阿兹特克人有着活跃的市场,首都特诺奇蒂特兰的市场尤其活跃,聚集了琳琅满目的物品。市场交流初期没有货币,主要是物物交换;后期逐渐有了一种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一般等价物,有的地方是可可豆,有些地方是锡,商品经济较为发达的地方主要以金砂作为货币。由此可见阿兹特克帝国的商品经济已经超越原始阶段,进入到更高阶段。阿兹特克帝国各城市除了集市以外,还有固定的商店。来往于帝国各地的商队,则为经济流通起了中介作用。
  阿兹特克人的社会生活既表现出原始社会氏族公社的遗风,又表现出奴隶社会的若干特点。其氏族遗风主要表现在公有制的社会生活方面。在阿兹特克帝国,同一氏族的人居住在一起,共同劳动共同生产共同生活。有亲属关系的人们共同住在一起,并且由所有的族人推举出一个族长,每次聚餐时,男子在先,女子在后。阿兹特克人尚武,非常重视军事组织,男子从15岁起就开始接受军事训练。每次打仗归来,都要举行论功行赏会,抓获战俘多者立大功,少者立小功,无者则受罚。阿兹特克人的首领由部族会议选出,权力很大,已经具备了阶级社会统治者的那种权力。阿兹特克人社会生活所具有的奴隶社会的一些特点主要表现在将俘虏、本部落的罪犯以及穷人赋予奴隶身份。男奴主要用来从事家务劳动,女奴则主要用来伺候主人。蒙特祖马一世在世时,共有1000多个服侍他的女奴,而且他每顿饭要吃30多种菜肴,生活极其奢侈。由此可见阶级对立的现象已十分严重。
  阿兹特克人的大地女神雕像。高达2米,现藏墨西哥城人类博物馆。女神像的脖颈上挂着一个由人手、人心和骷髅
  组成的项圈,几条响尾毒蛇正从女神的脸上爬下。
  阿兹特克人具有灵魂永存的信念,认为宇宙万物是由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来主宰的。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希望自己能够永生不死,把自己尊为神,希望在死后灵魂升天,能在天国继续统治天地间的人们。对于芸芸众生来说,为了摆脱精神上的痛苦,只有崇拜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关的各种神灵,如太阳神、月神、云神、玉米神等等。这种多神灵崇拜,在实践中表现为到处建立神庙,以祈求神灵保护他们五谷丰登,宽恕他们的杀戮行为。仅特诺奇蒂特兰一地就有40多个庙宇,豢养了5000多僧侣。他们还采取各种方式祭奠神灵。由于战乱频繁,俘虏较多,因此阿兹特克人常常先把俘虏装在木笼里养肥,之后再杀掉献祭太阳神。他们还把在一种只允许前臂、膝盖、臀部接触硬橡胶球的球赛中获胜的胜利者献给太阳神,而作为祭品的胜利者则视之为无上的光荣。
  令阿兹特克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心目中的神灵并未能够保佑他们免遭灭顶之灾,相反,这种恐怖的世界观加速了自身文明的灭亡。由于残酷的统治,国内社会矛盾重重;当面临强敌压境时,内外交困,该文明的毁灭不可避免。1521年,西班牙殖民强盗科泰斯以极其野蛮的方式征服了阿兹特克文明,并对特诺奇蒂特兰城进行了大肆地破坏。由此墨西哥古文明中最辉煌最灿烂的一页被撕毁了,其历史使命不得不提前结束。
奥尔梅克文明之谜(1)
  墨西哥湾沿海地区3300多年前出现的奥尔梅克文明,是墨西哥最早出现的较为发达的人类古文明之一,享有中美洲“文化之母”之美誉。有人提出,该文明的兴起与殷商末年东渡的中国人有关。事实究竟如何?还是让我们领略一下这个鲜为人知的古文明的“风采”吧!
  墨西哥民间有这样一个古老传说:远古时代的密林里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拉文塔族,他们住在仙境般的美丽城市里,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
  在传说的神奇魅力吸引下,墨西哥考古学会于1938年组织了一支考古队,去探寻这个传说中的古老民族。令人意外和欣喜的是,考古队竟然比较顺利地就在拉文塔族森林里发现了11颗巨石头像,其中最重的达20吨。获得这一有价值的线索之后,考古学家们继续努力,最终在墨西哥湾沿海地区发现了两处遗址:一处是拉文塔(La Venta);另一处是特雷斯·萨波特斯(Tres Zapotes)。根据碳14测定,两处遗址至少出现于公元前1300年,这是当时中美洲发现的最早文明遗址,中美洲文明的“老祖母”出场了。20多年后,又一重要遗址——圣洛伦佐(San Lorenzo)遗址被发现。这三处遗址都是古代墨西哥的奥尔梅克人居住的地方,从此奥尔梅克文明的“内幕”逐渐为世人得知。
  奥尔梅克文明的发祥地位于今墨西哥的维拉克鲁斯州和塔巴斯科州,西起帕怕洛阿潘河,东至托纳拉河,面积约为1.8万平方公里。这一带西部为洪泛区,东部为沼泽地,气候炎热多雨,河流众多,水草丰美,并且橡胶树成片,因此当地居民被称之为“奥尔梅克人”,意为“橡胶之乡的人”。
  现存墨西哥的奥尔梅克人巨石人头像
  奥尔梅克文明的主体为三个文化点:圣洛伦佐文化、拉文塔文化和特雷斯·萨波特斯文化。三个文化的发展和繁荣期有先有后,相互衔接:圣洛伦佐文化最早,大约出现于公元前1200~前900年间;其次出现的是拉文塔文化,大约在公元前900~前600年;特雷斯·萨波特斯文化出现最晚,约为公元前500~前100年。由这三个文化点组成的奥尔梅克文明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墨西哥本地区,而且遍及整个中部美洲地区。中美洲其后出现的玛雅文明、阿兹特克文明以及其他各种文明都与奥尔梅克文明有很深的渊源,它们在社会生活、建筑艺术以及其他方面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体现出很强的一致性和历史继承性。
  透过考古发掘的材料,我们可以发现:奥尔梅克人具有高超的艺术技巧,这尤其突出地体现在他们的石雕作品、制陶工艺和筑墩建房技巧上。1938年发现的“奥尔梅克巨石头像”是奥尔梅克文化中最闻名于世的艺术品,这些头像由整块玄武岩雕成,构思完善,具有强烈的写实性。14个巨石头像中最大的是一个青年的头面雕像,重达30吨,高3.05米左右,形象十分生动。他鼻子扁平,嘴唇厚大,眼睛半睁,呈扁桃状,眼皮显得十分沉重;头戴一顶装饰有花纹的头盔,遮住了两耳。考古学家认为该头像可能是当时奥尔梅克领袖的雕像,或者就是一种向死者表示致敬的纪念物。
  除了雕刻出巨型石像外,奥尔梅克人还用绿玉或黑玉雕出许多小型的人像、动物形象或一些小雕像。奥尔梅克人喜欢用翡翠绿玉做各种珍贵的礼器、宗教用具和装饰品,这是奥尔梅克文明的一大特色。在奥尔梅克人看来,最为贵重的物品是玉石,它代表着“第一流的无上的体面”。绿色玉石所折射出的颜色仿佛滴翠的青玉米或荡漾的碧波,由此绿玉成为“珍贵”和生命自身的同义词。奥尔梅克人雕刻出来的小型石像晶莹圆润,玲珑可爱。这些玉石人像以luoti(被禁止)直立的站相和五官俱全的面具为最多,有的小人像胸前还缀有一面用黑曜石凿成的镜类饰物,即使在300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闪闪发光。最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宗教礼仪用具的一批灰白、墨绿或碧绿色的石手斧,这种手斧表面极其光滑。在玉雕作品中,最常见的是一个带有美洲豹头部特征的神像,该神像是人的身形(有时故意表现为小孩的身形),学者们称之为“豹人”或“豹娃”。美洲豹是奥尔梅克人崇拜的主要天神的象征,因此这个神的形象往往兼具人和豹的特点。奥尔梅克人的这些作品既反映了他们独特的宗教信仰,又形成了一种方正凝重、深厚圆润的风格,成为奥尔梅克艺术的典范。他们的石雕艺术为后来的玛雅人所继承,在玛雅文明时期,玉石制品和玉石图像遍及整个玛雅地区。
  在奥尔梅克文明早期,奥尔梅克人还制作陶器。主要以灰黄色粗砂陶为主,均为手制,器形较厚,表面一般没有什么装饰。大约到了公元前1000年~公元前800年,制陶技术大有进步,出现了具有玛雅文化特征的黑色陶器。这种黑色陶器以钵形器和壶形器为主,器壁仍然较厚,表面先经磨光,然后刻出富有代表性的花纹。
  奥尔梅克人在建筑艺术上也表现出高度的智慧和创造力。由于生活的地方洪涝灾害多发,为防水淹,不得不挖土筑墩建房于土墩之上。考古发掘出两种土墩:一种呈圆形或方形,面积不大,往往数座土墩聚集在一处;另一种为长堤状,长达30米。前者无疑是民居遗址;后者根据长堤下方出土的大量石片、石斧等石器判断,当为工匠集体劳动的工棚遗址。奥尔梅克人的建筑物均为泥垒土砌而成。民居自不必说,就连祭祀中心的底座高台也是土垒的。拉文塔的祭祀台呈圆形,高30米,底座直径128米,坐落在一广场南端,用土10万立方米,面积为5平方公里。在这个高大的土台上矗立着一座座神庙或祭台,并且美洲最有特色的神庙形式在奥尔梅克文明时期也已出现,那就是:在约莫10层楼高的塔状高台顶端雄踞着一座壮丽的神殿,远观之,整个建筑看起来像座金字塔。这一建筑风格后来也为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所继承。
奥尔梅克文明之谜(2)
  奥尔梅克人辉煌的艺术成就表明,他们已经度过了部落时代并已进入阶级社会。已经有了阶级分化,已形成了国家组织。统治者已开始控制民众的剩余劳动,并且已能利用剩余物资役使、供养一批匠人。从一些石刻以及石碑上的人像可以看出:有的人像服饰华丽,手持权杖,指上戴有护节器(用以握拳时增强打击力)。这些人无疑是握有权势的人物,很可能是国王或祭司。奥尔梅克人制作了很多“巨石人像”,但他们生活的地方并不盛产石头,制作大型石雕像的巨石必须从几十甚至几百公里外的图斯特拉山运来,可以想象这项工程工作
量之巨大,需要动用的劳动力之多。无疑,这一极其艰巨的任务也是由下层民众承担的。而巨石运到目的地后,再由工匠将之雕刻成形。由此可见,奥尔梅克人中已出现了等级和社会分工,已有国王、祭司(国王、祭司往往是同一个人)、农民和手工艺人。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社会生活中的权力政治正是奥尔梅克文明的延续和发展。
  随着奥尔梅克社会和国家的形成,作为国家体系中的意识形态——宗教信仰也逐渐发展起来。从各种各样的石雕中可以看出,奥尔梅克人主要崇拜美洲豹。美洲豹是当地最凶猛的动物,他们将其视之为世界的主宰,并把它当作力量和智慧的象征。与此同时他们还祭祀地神和火神,用活人(儿童)献祭,以祈求风调雨顺,获得好收成。奥尔梅克人在进行祭祀典礼时常常举行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例如,当祭祀典礼进行时,他们往往用橡胶制成球,玩球嬉戏。这表明奥尔梅克人具有很强的创造力,其社会生活极其丰富。
  由于生活的地区土壤肥沃,雨量极其充沛,奥尔梅克人已开始放弃以采集和狩猎为主的生活方式,过渡到耕种作物以之作为食物主要来源的阶段。种植的作物有玉米、马铃薯和昆诺阿藜等,其中玉米是其主要种植作物。种植方式为刀耕火种。据考证,奥尔梅克人可能是最早种植玉米的人。公元前800年左右,当墨西哥湾沿岸的低地出现奥尔梅克文明,秘鲁出现查文文明之际,“形成”期的中美洲文化,包括制陶术和玉米种植,已经传遍了从中美洲到秘鲁在内的整个“核心美洲”。因此,可以有把握地说,中美洲是最早种植玉米的地区,而奥尔梅克人则是玉米的最早种植者。在奥尔梅克人创造的基础上,玛雅人继续发展和提高了玉米的种植技术,使得玉米这种原来河谷中的野草经过玛雅人的培育,变成了既甜美又富营养的粮食;同时玛雅人的肉食相对较少,他们的果腹之物主要就是玉米,因此他们自称是玉米人,而他们的文明也被称作“玉米文明”。奥尔梅克人的主食除了玉米外,还有一些肉食。从考古发掘出土的遗骨验证,奥尔梅克人大多食用家犬和火(又鸟),同时也食用野鹿和鱼、鳖。
  奥尔梅克人不仅有丰富的社会生活、精湛的雕刻技艺,而且创造出了一定的文化成就。1939年1月16日在特雷斯·萨波特斯出土了一块石碑,石碑的正面刻有“点”、“横”组成的数字,竖行排列,经破译意为“公元前31年”。石碑的背面刻有美洲豹的形象。这一石碑的发现向人们昭示了这样一个真理:奥尔梅克人是中美洲文明发展进程中创造文字和历法的始祖。
  面对奥尔梅克人创造的以上诸多奇迹,人们禁不住感慨万千,感叹之余,又禁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产生于公元前1300年而又创造出如此辉煌成就的奥尔梅克文明起源于什么?其原动力何在?面对这样的疑问,科学家不懈地进行探索,虽然迄今尚未最终解决这一难题,但也有所收获。1999年,任教于美国俄克拉何马中央州立大学外文系的中国教授许辉,在《奥尔梅克文明的起源》一书中提出一个新论点,引发了一场考古界的争议。许辉认为,当年中美洲的第一个灿烂的古文明,有可能是殷商末年一批渡海逃难的中国人协助建立起来的。首先,就时间上来说,奥尔梅克文明在公元前1200年前崛起,与之对应的正好是当年武王伐纣,纣王自焚,最终导致殷商王朝终结的年代。其次,许辉掌握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文字。他从奥尔梅克人的陶器、玉器、石雕的照片或实物上找到了近150个文字符号,除了自己翻古文字典,也拿摹本请中国大陆的古文字专家鉴定,大都肯定这些文字符号十分近似中国的甲骨文或金文。最后,许辉在美国华盛顿国家画廊于1999年6月至10月举行的奥尔梅克文化展中发现一个殷商遗民的祭祀品,这进一步佐证了他的论点。然而考古学界的同仁并不十分认同这一观点,这一问题目前仍在争论中。
  奥尔梅克文明到底起源于什么,是否与殷商末年渡海而来的中国人有关,我们还无法得到答案。但奥尔梅克文明是中美洲“文化之母”这一事实我们却无法否认。奥尔梅克文明开创的各种传统都为中美洲各文明继承下来,从神权政治、金字塔神庙、纪念碑和祭台,到象形文字、历法系统、美洲豹崇拜和活人祭神,这一切都构成了中美洲古代文化的基础。甚至他们创造的橡胶球死亡游戏,以及他们对玉石、可可豆和奎特查尔凤鸟的喜爱,也都被其他分支的印第安人接受和继承下来。千年流逝。公元前300年左右,奥尔梅克文明衰落中断,仅存遗风。然则文明的火炬并未就此熄灭,而是被其他民族接过来,继续照耀着中美大陆的丛林与沟壑。当奥尔梅克的余晖渐渐消失在玛雅文明的光环之中时,另一个更辉煌的时代——玛雅时代来临了。
玛雅文明之谜(1)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类假如想要看到自己的渺小,无需仰视繁星密布的苍穹,只要看一看在我们之前就存在过、繁荣过而且已经消逝了的古代文化就足够了。光辉灿烂的玛雅文明让我们深刻地体验到了“自己的渺小”,使我们时时笼罩在历史的玄想中,并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无法解开的千古谜题。
  在中美洲一带流传着一个颇为动人的故事:相传古代有一个王子得知密林深处有一个为
外界所不知的城堡,城堡里的人由于受到魔鬼巫术的诅咒正深陷痛苦之中,等待他去解救。于是王子怀着拯救世人的崇高志向,抽出宝剑,义无反顾地步入毒蛇猛兽出没的莽莽森林。他挥舞宝剑在密林中砍出一条道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城堡。王子用正义唤醒了被魔法置于昏睡之中的美丽公主,又救起了处于催眠状态的全城居民,驱散了蒙绕在城堡之上的阴风妖雾,让大地重新洒满阳光……
  这个故事世代相传,长期以来谁也没有把它当作一件真事来看待。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把它当作某种历史的暗示。1893年,美国人约翰·史蒂芬和美国画家卡德沃德决心按照这个传说的暗示,去寻找密林中的那个城堡。他们像传说中的王子那样风餐露宿,一路披荆斩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今天的洪都拉斯热带丛林中找到了一座城堡。当然这座城堡里并没有沉睡的美丽公主,只有灌木丛生的断垣残壁。坍塌的神庙留下一块块巨大的基石,上面有精美的雕饰。石板铺成的马路,标志着它曾经是个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闹市。路边修砌着排水管,又标志着它曾经是个相当文明的都市。石砌的民宅与贵族的宫殿尽管大多都已倒塌,但依稀仍可窥见当年喧杂而欢乐的景象。所有这些石料,无不苍苔漫游,或被荒草和荆棘深深掩盖,或被蟒蛇一般行走的野藤紧紧缠裹。从马路和房基上破土而出的树木,无情掀翻了石板,而浓荫逼人的树冠,则急不可待地向废墟上延伸,仿佛急于掩盖某种神秘的奇迹。如此荒蛮的自然景象与异常雄伟的人工遗址,形成巨大的反差,令探险家们激动不已。本来,两个探险者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说的某种真实性,但未曾料想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奇迹。
  玛雅文化的遗迹——位于墨西哥尤卡坦半岛上的神殿
  一石激起千层浪。中美洲丛林发现古城的消息传开后,立即掀起一股寻找古文明遗址的浪潮。20世纪以来,一批又一批的考古人员来到洪都拉斯,随后又把寻幽探胜的足迹扩大到危地马拉、墨西哥、秘鲁以及整个南美大陆。随着探险范围的不断扩大,一个古老的文明——玛雅文明的图景逐渐呈现在人们眼前。据统计,各国考古人员在南美洲的丛林和荒原上共发现废弃的玛雅时代的城市遗址达170多处。这些遗址,为人们展示了一幅自公元前1000年迄公元8世纪玛雅人在北至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岛,南达危地马拉、洪都拉斯以及秘鲁的安第斯山脉这个广阔区域内的活动坐标。它告诉人们,玛雅人于3000年前曾在这块土地上过着安定的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他们创造了一系列惊人的奇迹:不可思议的天文和数学知识,古老的宇航图,构思奇特的金字塔建筑……有人把玛雅人比作“新世界的希腊人”,其实他们所创造的很多文明奇迹与古希腊人相比毫不逊色。
  面对着玛雅遗址这异常灿烂的古代文明,人们会情不自禁地发问:这一切是如何造就的?难道它们是从天而降的吗?虽然科学家们进行了无数的研究和考证,但至今为止尚未能够提供一个圆满的答案。
  玛雅文明带给我们的第一个难解之谜就是在帕伦克出土的由玛雅人制作的宇航图。当我们面对帕伦克的那幅宇航图时,一时间似乎心中豁然开朗,所有关于玛雅文明的诸多疑惑都消失了。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为深切的迷茫。帕伦克位于墨西哥高原一个荒凉的山谷里,十几个世纪以来当地人从未关心过那幢废弃并坍塌了的神殿。20世纪50年代,前来清理这个废墟的考古学家从浮尘和苔藓中,发掘出一块沉重的、刻满花纹图案的石板。石板上刻绘的图画既神奇又夸张:一个像驾驶长似的人双手握着某种掌握舵向的把子,围绕在四周的是各种装饰性的花边图案。当时考古界的解释是,这是一件充分展示玛雅人想象力的图画。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苏两大国竞相发射各种航天火箭,载人和不载人的宇宙器械频繁地在太空穿梭。当宇航员行走于月球和太空的照片不断传回地面后,人们大吃一惊,随之恍然大悟地发现:帕伦克那幅图画哪里是描绘古代神话,分明是一幅宇航员操纵火箭翱翔太空的图案。当这幅图运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与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因为图中仪表、脚踏板以及其他各种宇航操作工具都清晰可见!谁都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是怎么了解宇航奥秘的?又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这一种: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的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自己的飞船。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的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并无足够证据来佐证。
玛雅文明之谜(2)
  玛雅人的天文历法成就举世闻名,其数学水平更是不可思议,比欧洲足足领先了10个世纪!在社会的生产和实践活动中,绝大多数的民族根据手指的数目创造了十进制的计数法。而玛雅人非常古怪,他们是根据手和脚20个指头的启发,创造了20进位的计数法;同时,他们还兼而使用18进位计数,这个计数法受何启发,根据何在?没有人能够回答。还有,玛雅人是世界上最早掌握“0”概念的民族。数学上“0”的被认识和运用,标志着一个民族的知识水平。玛雅人在这方面的才能,比中国人和欧洲人都早了千余年。
  玛雅人还创出了一套精巧的数学,来适应他们按年记事的需要,并以此决定播种和收获的时间,以及对季节和年度中雨水最多的时间准确地加以计算,以期充分利用贫瘠的土地。他们所掌握的数学技巧在古代原始民族中,真是高明得令人吃惊。在高明的数学水平的基础上,玛雅人还制定出了精妙的18月历法。玛雅人认为一个月(兀纳)等于20天(金),一年(佟)等于18个月(兀纳),再加上每年之中有5个未列在内的祭日,一年实际的天数为365天。这正好与现代对地球自转时程的认识相吻合。玛雅人除对地球历法了解得十分精确之外,对金星的历年也十分了解。金星的历年就是金星绕太阳一周所需的时间。玛雅人计算出金星历法为584天,而今天人们推算金星的历年为584.92天。又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几千年前的玛雅人能有如此精确的历法,这意味着什么?玛雅人依照自己的历法建造的金字塔,实际上都是一种祭祀神灵并兼顾观测天象的天文台。位于奇钦·伊察的天文台是玛雅人建造的第一个也是最古老的天文台,塔顶高耸于丛林的树冠之上,内有一个旋梯塔顶的观测台,塔顶有观测星体的窗孔。其外面的石墙装饰着雨神的图案,并刻有一个展翅飞向太空的人的浮雕。这一切令人遐思万千。此外,玛雅人还知道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存在。这同样令人吃惊。玛雅人的奇钦·伊察天文台的观天窗口不是对准最明亮的星体,而是对准银河系之外那片沉沉的夜幕,他们的历法可以维持到四亿年之后,其用途究竟何在?另外,他们是从何处获悉并计算出太阳与金星年的差数可以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第四位数字的!很明显,这一切知识已经超过了农耕社会的玛雅人的实际需求。既然超出他们的需要,人们就有理由怀疑这些知识是否是玛雅人创造的。那么,又是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玛雅人的呢?在那个人类仍处于蒙昧的时代,又有谁掌握如此先进的知识呢?这是玛雅人留给我们的第二个难解之谜。
  玛雅人既然在许久以前就创造了灿烂的人类文明,那么现代文明为何又失去了玛雅人的行踪呢?玛雅人为何突然背弃文明,回归原始?这也是玛雅人带给我们的第三个谜。公元830年,科班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公元835年帕伦克的金字塔神庙也停止了施工。公元889年,提尔卡正在建设的寺庙群工程中断了。公元909年,玛雅人最后一个城堡也停下了已修建过半的石柱……总之,公元9~10世纪,散居各地的玛雅人好像不约而同的接到某种指令,抛弃了世代为之奋斗追求、辛勤建筑起来的营垒和神庙,离开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芜的深山迁移。玛雅人抛弃自己用双手建造起来的繁荣城市,却要转向荒凉的深山老林,这种背弃文明、回归蒙昧的做法,是出于自愿,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对此,史学界有着各种解释与猜测,诸如外族侵犯,气候骤变,地震破坏,瘟疫流行等等。诚然,这些因素都可能造成大规模的集体迁移,然而它们仅仅是假设和猜测,缺乏说服力。首先,在当时的情况下,南美大陆还不存在一个可以与玛雅对抗的强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说站不住脚。气象专家几经努力,也仍拿不出公元8世纪至9世纪间南美大陆有过灾难性气候骤变的证据。同样,玛雅人那些雄伟的石构建筑虽有些已倒塌,但仍有不少历经千年风雨仍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灾难之说可以排除。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试图从生态角度解开玛雅人大迁移的谜,认为玛雅人采取了某种不恰当的耕种办法,破坏了森林,土地丧失了地力等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而被迫大迁移。可是不少学者在考察时发现,玛雅人在农业生产上却表现出颇为先进的迹象,他们很早就采取轮耕制,出现了早期的集约化生产,这样既保证了土地肥力不致丧失,又提高了生产效率。因此,试图从这个角度解开谜题的尝试也是徒劳无益的。总之,关于这一问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全世界科学家至今都未能给这一大哑谜以合理的解释。
  玛雅人竟然还掌握了现代解剖学和光学知识,这不得不令我们再次陷入迷惑之中。1927年,科学家在中美洲的洪都拉斯玛雅神庙中发现一水晶头颅。令人震惊的是,该水晶头颅竟然综合了现代解剖学和光学知识。头颅用水晶雕成,高12.7厘米,重5.2公斤,大小如同真人头,是依照一个女人的头颅雕成的。这颗水晶人头雕刻得非常逼真,不仅外观而且内部结构都与人的颅骨骨骼构造完全相符。而且工艺水平极高,隐藏在基底的棱镜和眼窝里用手工琢磨的透镜片组合在一起,发出炫目的亮光。众所周知,近代光学产生于17世纪,而人类准确地认识自己的骨骼结构更是18世纪解剖学兴起以后的事。这个水晶头颅却是在谙熟人体骨骼的构造和光学原理的基础上做成的,一千多年前的玛雅人是怎样掌握这些高深的解剖学和光学知识的呢?从这个奇异的水晶头颅来看,也许玛雅人掌握的科学技术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高超得多。但他们又是怎样获得这些科学技术的呢?这就更是谜中之谜了。
玛雅文明之谜(3)
  玛雅文明留给我们的谜远不止此,其伟大的建筑才能(例如金字塔的建造)、独特的象形文字以及广博的医学知识,也都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迷惑,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面对玛雅文明这一个个千古谜题,我们无法无动于衷,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玛雅文明的辉煌虽然已消失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但它的光芒却是永存的。它恰如一位不可思议的先知,时时在启发着人类,给人以灵感;时时在鼓舞着人类,给人以探索的欲望。
印加文明遗址之谜(1)
  当你面对著名的印加遗址——神秘的马丘比丘古城时,内心准会受到强烈的冲击和震撼。在没有铁制工具,没有牛马,没有车船知识的时代,南美大陆的居民如何创造出如此壮观的建筑奇迹?他们为何将古城建于海拔3700米的“高空”之上?这一切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有人曾这样说,去南美游览,千万不可错过马丘比丘古城,这犹如游中国不得不看长城,游印度不得不看泰姬陵,游埃及不得不看金字塔一样。如此受人推崇的马丘比丘古城,究
竟是怎样一个地方呢?
  马丘比丘古城是世界著名的古印加文明遗址。古印加文明是在南美洲西部、中安第斯山区发展起来的又一著名的印第安人古代文明,其全盛时期人口超过1000万。如同阿兹特克文明和玛雅文明一样,印加文明在社会生活、天文历法、文化、医学以及建筑艺术等方面都具有极高的成就,考古学界将印加人称为“新世界的罗马人”。虽然这一说法主要针对印加帝国完美的国家机器而言,但实际上印加人的成就在很多方面都有所超越。例如罗马的建筑艺术,在当时的欧洲可谓首屈一指,辉煌一时,但是与之相比较,印加人的神奇建筑毫不逊色。在现存的印加人建筑遗址中,神秘的马丘比丘古城最令人神往。而对于那些对文化和宗教历史怀有浓厚兴趣的人来说,这里更是一个必须去朝拜的圣地。那么这座被称为“消失在云雾中的城市”到底有何特异之处呢?其神奇魅力到底何在呢?让我们的视野飞越太平洋,走近南美大陆这座掩映在丛林之中的神秘古城吧!
  印加人原是生活在的的喀喀湖畔的一个部落,10世纪以后逐步北迁,一路征战,于1243年来到现今的库斯科并在瓦纳卡里山一带扎下营寨。根据印加人的传说,此时他们的首领是曼科·卡帕克。为了追求奢华的享受,卡帕克决定修建一座城市。相传从这时起直到1532年印加人的末代首领阿塔瓦尔帕被杀害,印加国的人们在整整3个世纪内一直不断忙于建造该城市。但是,1532年西班牙征服者皮萨罗率领殖民者灭亡印加帝国时并未发现这座城市的踪迹。当时的欧洲人也普遍认为,所谓印加人的城市不过只是一个传说,并不可信。然而历史老人却往往偏爱那些勤于思考的人。凭着自己对该传说的天才嗅觉,耶鲁大学专门从事拉丁美洲史研究的历史学家海勒姆·宾格哈姆坚信在拉丁美洲丛林之中肯定存在这样一座古城,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最终证实了这一信念的正确性。
  作为比较严谨的历史学家,宾格哈姆一向反对空谈,不是简单地满足于知晓遥远地域发生过的古代史实,而是渴望亲自造访史实发生地,与时间老人进行直接的对话。为此他把鲁道雅尔德·基普林的诗作《探索者》中的诗句引为座右铭:一些事物隐埋了/出去寻觅它们吧/到丛山深处去探索吧/一些事物已消逝在群山之中/但它们并没有销声匿迹/它们在静静地恭候着你/快去吧。在这股激情驱动之下,宾格哈姆不辞辛劳,率领考古队翻山越岭进行考察活动。1906—1907年间,他沿着西蒙·玻利瓦尔这位南美洲解放者曾经走过的小径,跨越了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群山峻岭和丛林,随后又沿着西班牙人的贸易通道,从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翻越安第斯山脉到达秘鲁的利马。
  1911年,他组织了另一支探险考察队,对秘鲁境内的安第斯山脉进行勘察。这年的7月24日,宾格哈姆一行已经艰难地行走在秘鲁的库斯科城西北的安第斯山上。这里的地形极为陡峭,湍急的乌拉巴姆河河谷两岸的高峰耸立高达18000英尺,陡峭的山间小道笼罩在云雾之中,小路上荆棘丛生,路面岩石湿滑。7月28日晚,考古探险队经历长途跋涉后投宿于一个小旅店。就在该旅店歇息时,宾格哈姆不经意地听到店主向人们讲述不远处的某一山脊高处有一些印加人的废墟遗址。他连忙说服店主带他前往,然而探险队中没有其他人相信店主的话,不愿随同前往去经受无谓的旅途劳累。结果宾格哈姆冒雨出发时仅携带了两个同伴,一位是旅店老板,另一位是秘鲁政府派给他的警卫。他们经历的第一个挑战就是跨越横架在奔腾咆哮的乌拉巴姆河上的一座桥梁。这是一座非常危险和溜滑的桥梁,下面是万丈深渊,倘若从桥面坠落绝无生还机会,宾格哈姆最后手脚并用爬过了这座桥。接着他们又沿着陡峭潮湿而且还有毒蛇出没的小径向上爬行了很长一段路程,最后来到了一个山脊的顶端。在山脊的入口处,他们看到了一座异常宏伟壮丽的古城。宾格哈姆事后写到:“蓦然间,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印加人修建的具有极好质量的石头建筑房屋废墟的墙壁前面。这些墙壁已经很不容易看见了,因为,这些废墟的大部分都被几个世纪以来所生长的树木和苔藓所掩盖,它们隐藏于竹林灌木丛和缠绕着的蔓藤所形成的阴影之中,不时隐约可见断墙残壁……这一切景象都微妙地结合在一起。”
  功夫不负有心人,宾格哈姆发现的正是古印加文明古国的城市遗址——马丘比丘古城。这座在印加帝国灭亡后的几个世纪里从来都没有被人问鼎过的“被白云和森林覆盖”的城市,终于在20世纪初年揭开了神秘面纱,与世人相见了。
  此后四年,宾格哈姆一直呆在马丘比丘古城从事深入细致的研究;逐渐地他深深地爱上了这座神奇的古城。在他的一生里,有一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对这座古城进行研究上。1983年,马丘比丘古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世界人类自然和文化遗产,从此它也成了追求精神启蒙的人们的朝拜圣地。
印加文明遗址之谜(2)
  从马丘比丘傍依的山脊的入口处往里看,马丘比丘的宏伟景色迭次展开,就像一组系列照片一样。在马丘比丘和维依拉比丘两座山峰之下,一簇簇石质建筑和绿草如茵的院子依次排列。城市的农业区里密布着层层石头垒成的花园平台,其间有蜿蜒陡峭的小道穿过,通向传统的门楼。购物区里的道路则没有那么陡峭,分布着许多神庙和茅草覆顶的屋子。一些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断定,马丘比丘古城建于15世纪的帕查库特克皇帝统治时期(而在当地印第安人的传说中该古城始建于13世纪的曼科·卡帕克时期),17世纪初期以前一直有人居住
。然而对于它建造的目的及如何建成,人们一直存在争论。印加人没有文字历史,他们使用的是最原始的“基普库纳”即一套用绳子打结的方法来记录历史。这一点加剧了古城的神秘性。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对古城的其他各个方面也都存在争论。即使导游册上的简介也含混不清,其实互相矛盾比语言的作用更加有力。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只能对建筑工匠、农民、星相学家和神职人员表示出由衷的赞叹。
  马丘比丘古城遗迹
  首先,各种具有特色的建筑让你流连忘返。包含3000多级台阶的100多座石梯,把庞大古城的各个不同部分连接了起来。排列有序的露台抬高了高地的边缘,使其与农业区的茅草顶小屋连接在一起。台阶蜿蜒通过门卫房、葬礼石和基地,通往徒步旅行者进入古城的印加小道。三只几乎亘古至今一直呆在这儿的羊驼默默地埋头啃着草,并经常像骄傲的孔雀一样,摆出姿势让旅游者拍照。如果你是对星相学比较感兴趣的游客,那么不妨在凌晨就开始游览太阳神庙,这儿被认为是一座天象观测台。它的外形类似墨西哥奇钦·伊察半圆形天文台,呈圆形。太阳神庙的建筑极好地体现了修建者的创造性。
  其次,马丘比丘古城的天文历法也让你无法不感叹。像玛雅人一样,马丘比丘的居民都是很好的天文学家。在圆形的太阳神神庙里,藏有大量金银和许多供奉太阳神的神像,在这些神像中,著名的“印地华塔纳”神像被认为是一种观测天象的工具。神像顶上装着一种用岩石刻成的类似于日晷的仪器,可以用来预测冬至和夏至的时间,以便人们安排播种和收获的季节。
  喜欢追索神秘世界的游客把马丘比丘古城遗址认作是世界上最神圣的地方之一。作为一个农业中心、城堡或纪念中心,马丘比丘坐落在蜿蜒奔腾的乌拉巴姆河上方的安第斯山脉海拔2700米高空,位于曾经一度统治了大部分南美洲地区的印加帝国的政治和商业中心——库斯科西北大约40公里处。因此不止一个人曾这样认为,马丘比丘是由“外星人”建成的。当你审视着一座座的神庙、坟墓和古城那无可比拟、匪夷所思的环境所在时,这种看法也就不那么荒诞了。为什么一种文化要选择这么一个无法到达的地方建立这样一座纪念碑呢?为什么他们的后人要选择这么一种悄无声息的和平方式离开呢?选择如此偏远的海拔达2700米左右的险要地点兴建城堡至少有一个好处:征服秘鲁的西班牙军队和随之而来的天主教传教士,对印加文化展开全面扫除时并没有找到这座城堡,因而让它逃过一劫。但是这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马丘比丘古城到底有多古老,它是不是在西班牙军队到来之后才建造的呢?学术界的正统看法是:这座城堡的兴建日期,应该是公元15世纪左右。然而,一些备受敬重的学者却敢于质疑,时时提出不同的意见。
  1930年代,德国波茨坦大学天文学教授洛夫·穆勒找到确凿的证据,显示马丘比丘古城在建筑上的一些重要特征,反映的是重大的天文现象。他以数学方式,仔细计算过去几千年中星星在天空的位置(由于一种名为“岁差”的天文现象,星星的位置会随着时间改变),得出这样的结论:马丘比丘城堡的最初设计和建设,肯定是在“公元前4000年到公元前2000年之间”完成。在正统历史学家眼中,这简直就是信口胡说。如果穆勒的推算正确,马丘比丘城堡的历史就不是短短500年,而是6000年了。这么一来,它就比埃及的大金字塔古老得多(正统学者认为,大金字塔的兴建日期约莫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就像组合在马丘比丘城堡墙上的多角形巨石,乍看起来,这个观点似乎能够配合其他碎片,组成一幅完整的拼图,让我们得以解开历史之谜,一窥秘鲁古老的面貌。
  英国天文学家汉克认为,维拉科查可能也是这场拼图游戏的一部分。传说中,维拉科查的首都设在蒂华纳科。这座伟大古城的废墟,如今坐落在玻利维亚境内一个名为科尧的地区。如果汉克的假设即马丘比丘的建设者是远古时代“维拉查科”的杰作成立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这样假设:“马丘比丘”乃是传说中的“太平洲”幸存者的又一杰作。但他们为何偏偏将城堡建在海拔达2700米高的山峰之间呢?在如此高的地方修建城堡,连生计也成问题呀!这是不是“太平洲”人的陆路逃难者向他们的太空探索者留下的“醒目”标志,以便“太平洲”的太空探索者找到“世外桃源”后回来发现他们,并将他们接走呢?
  马丘比丘曾被浪漫地称为“消逝在云雾之中的城市”,当海勒姆·宾格哈姆于1911年拨开云雾将她呈现给世人时,这座古城不再隐藏于云雾之中了。古城的真实存在让宾格哈姆及其后人对神秘的古印加文明有了真实的了解,然而古城本身包含的神秘性,又大大增加了该文明的神秘性。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古印加文明永远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印加文明遗址之谜(3)
  阳光下的惊人业绩印加文明之谜
  自称为“太阳后裔”的印加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创造出了南美大陆最发达的古代印加文明。令人费解的是,印加人在遭受西班牙殖民入侵之后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南美洲的安第斯高原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人文荟萃的好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曾先后创造出了丰富多彩的各种文化。作为集大成者,印加文明不过是该地区4000余年文明发展的结晶,是对历史悠久的其他文化的继承和发展。
  印加文明由于印加人创立的印加帝国而得名。“印加”一词的本意是“首领”或“大王”。西班牙殖民者侵入南美后,简单地以“印加”一词指称这里的居民及他们建立的国家,从此相延成习,使用至今。
  传说印加人是太阳的儿女,原有四兄弟四姐妹,住在位于库斯科18里的塔普·托科山洞里。四兄弟中曼科·卡帕克是首领,带领众兄弟四处征战,逐渐征服了邻近各部落,最终占据了整个安第斯山地区。1243年曼科·卡帕克建立印加帝国,宣称自己为太阳后裔的至高无上的君主——“印加”。卡帕克及其后继者并不满足于领土现状,仍不断四处征战。至托帕亚卡统治时期,帝国达到极盛,成为一个人口超过1000万的美洲大“帝国”。其疆域南北长达3000英里,从今天的哥伦比亚境内往南直贯智利中部,东西则由太平洋沿岸延伸入亚马逊丛林。由于疆域辽阔,托帕亚卡按方位(西北、西南、东北和东南)将全国分为四大行政区,称之为“苏龙”,印加国由此亦被称为“塔万廷苏龙”,意为“四方之地”。从1243年立国到1533年被西班牙摧毁,印加帝国共经历了300年的发展历程,其间共传12世13王。
  印加帝国享有“美洲的罗马”之称。该称呼不仅在于印加人开拓了如此辽阔的疆域,而且在于印加帝国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善的国家机器。印加国是一个奴隶制国家,包括王室贵族、高级官吏和祭司在内的奴隶主阶级不从事生产劳动,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被誉为“太阳之子”和神的化身的印加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独揽国家一切政治、军事和宗教大权。为维护统治,印加王建立了以中央集权为中心的政治制度,以首都库斯科为中心,通过各级官吏牢牢地控制着全国。对那些刚被征服的地区,则强行推广克丘亚语,并在全国大兴道路和驿站以加强对边远地区的控制。还拥有一支20万人的训练有素的常备军,以便对外进行扩张对内镇压臣民的反叛。印加帝国还建立了严厉的司法制度,用来维护奴隶主阶级的利益。
  印加人能在中安第斯山区建立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与当地发达的经济文化是分不开的。在农业方面,印加人继承了前人的成就,在干旱缺水的山区修建水渠和梯田,使粮食生产得到稳定发展,保证了非农业人口的需要。印加人的水渠和梯田修筑得非常坚固,有些水渠至今还在使用。印加人培育了大约40多种作物。他们还饲养骆马和羊驼,成为美洲印第安人中唯一饲养大牲畜的一支。这些动物的饲养不仅为居民提供了肉食和毛皮,而且还为农业生产提供了优质肥料,这反过来又促进了粮食产量的提高。另外,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不仅便于印加王室对全国的统治,而且也促进了各地区的联系与文化交流。印加人修筑的道路举世闻名,其中有两条主干道自北向南纵贯全国:一条沿安第斯山而行,从哥伦比亚南部起穿越厄瓜多尔和秘鲁,进入玻利维亚后通向阿根廷,
  印加文明早期的一件美洲狮形黄金工艺饰品
  全长达3200公里;另一条沿太平洋岸而行,起自秘鲁西北的通贝斯,全长达2300公里,路面宽达3.5~4.5米。在山峦起伏、沟堑纵横的安第斯山区,修筑这样的道路并非易事。由于地形复杂,道路有时盘旋曲折,有时需要开凿阶梯和隧道,有时又要架设桥梁。印加人尚未掌握拱顶知识,建筑的桥梁主要是吊桥。桥两端立上石柱,用5根粗达40厘米的藤条相连,其中3根铺成桥面,两边各有一根作栏杆。有的吊桥长达60余米。
  印加人不仅农业比较发达,而且手工业也很出色。金属加工业的水平较高,不但懂得金、银、铜、铅、锡、汞的冶炼,还会冶炼各种合金,并知道利用汞来提取纯黄金。金银主要用来制作装饰品和艺术品,其中有一种金蝴蝶的翅膀只有1/10毫米厚,重视黄金为太阳象征的印加人,制作了许多黄金饰品。图中分别为王冠和胸饰。心找得非常准确,投出后能在空中盘旋。铜及其合金主要用来制造武器、
  日用器皿和利刃工具。如同美洲其他印第安人一样,印加人一直不知道铁。印加人掌握了许多种金属加工工艺,如铸造、锻打、模制、冲压、镶嵌、铆接、焊接等。有学者认为,印加人的金银装饰品,其技巧可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相类比。同时,印加人的纺织技术也达到了较高的水平。早在公元前2000年,他们就会纺纱织布了,且毛织品和棉织品花色多样,色彩调和,制作精细。如1000年前留下来的一幅地毯,每英寸含绒纱500根,而欧洲中世纪同类织物却只有100根。在南部沿海皮斯科附近出土的木乃伊套服,被称作是“世界纺织品的奇迹之一”。印加帝国的制陶业也有所发展。陶器的主要特点是具有引人注目的磨光技术、雅致的装饰、优美的几何图案和绚丽的色彩。他们在陶器的制作技术和设计式样等方面不仅吸取了前人及同时期其他地区的经验,而且有进一步的发展。
印加文明遗址之谜(4)
  印加人不仅在经济上达到了较高发展水平,而且在文化艺术上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在医药学方面,印加人的成就令人惊叹。他们的外科手术特别是穿颅术在当时居于世界先进行列。手术刀主要是一种“T”形铜刀,非常锋利。与外科手术相伴而生的麻醉术,印加人也是内行。印加人知道多种草药,如奎宁、可可等。在天文、历法和数学领域内,印加人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在首都库斯科,印加人在城东、城西建有四座天文观象台,中心广场另设一座。根据长期的观测,印加人测得地球运行周期是365天零6小时,并据此制定了太阳历。
印加人还有一种历法是阴历,一年包括354天,是根据对月亮的观测结果制定的。与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不同,印加人的数学采用10进位制。不过,印加人尚未创制文字,他们的计数方法是结绳,克丘亚语称“基普”,即在一条主绳上结上许多小绳,用结节表明数字,用不同的颜色和长度表明不同的类别。最后,印加人在音乐、文学方面也有很高造诣。有人认为,印加音乐可与欧洲古代民歌相媲美,甚至更为高超;还有人认为,印加音乐具有亚洲古代音乐的水平和相似的表现手法。由于印加人没有完整的文字系统,文学多是口头传说和戏剧。其中最著名的有《奥扬泰》,在西班牙人到来前已广泛流传于中安第斯山区,在殖民时代初又被用克丘亚文字(西班牙传教士创制)写成剧本,在世界古典文学名著中占有重要地位。
  印加人还具有精湛的建筑艺术,神秘的马丘比丘古城和库斯科的太阳神庙就是其典范。库斯科的太阳神庙被称为黄金花园,该神庙不但建筑非常宏伟,全部用巨石砌成,而且墙角用金板贴角,过道用黄金铺就,连门也是用黄金制成的,可以说整个太阳神庙就是一个用黄金堆起来的金窟。马丘比丘古城是印加帝国一个现存的极其有名的遗址,其布局之合理,构建之精妙,让人无法不感叹。印加人之所以能有如此精湛的建筑艺术,是因为他们继承了古代安第斯高原的文化。例如,在蒂华纳科文化中曾出现了巨大的太阳门。这座门是用整块巨石做成的,上面有光芒四射的人形浮雕。这个浮雕石门对后来印加人太阳神庙影响非常大,应该说,印加人太阳神庙的宏伟和豪华就是太阳门开的先河。
  印加统治者自认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后裔,而皇帝则是在人间行走之神。图为印加皇帝专用的金制面具。
  印加人主要崇拜太阳神,这从其现存的古迹可以看出。崇拜太阳在世界上非常普遍,这是早期原始人对自然界黑暗的恐惧和农耕部落耕种离不开阳光的一种强烈反映,从中可以说明,印加人还处在早期农耕阶段,尚未脱离对大自然的无限依赖。印加人之所以崇拜太阳神是希望印加帝国在太阳神所散发出来的阳光的沐浴下不断壮大,但是,像阿兹特克人一样,印加人所崇拜的神灵并没有保佑他们的帝国免遭灭顶之灾。1533年,西班牙殖民强盗皮萨罗一伙用背信弃义和极端残酷的手段征服了印加帝国。
  正统观点认为,印加文明是由于西班牙的入侵而被毁灭的,但是有些学者对这一观点并不苟同。耶鲁大学教授宾格哈姆认为,印加帝国的灭亡在很大程度上有自身因素,例如,多拿卡巴克王死前,把印加帝国分为两部分,传于瓦斯卡尔和阿达凡尔巴两个儿子统治,但是1532年,这两兄弟却反目成仇,于是,互不相让和战争种下了自取灭亡的祸因。但是,许多历史学家对自身内部的战争导致了印加帝国的灭亡这一论点也不赞同,他们提出了种种质疑。例如,贪得无厌的皮萨罗在杀死国王后,率兵前往印加首都库斯科,企图搜寻更多的宝藏,然而令人讶异的是,在库斯科城中,无论是宫殿、神庙都空无一物,连称为“太阳的尼姑庵”中百位美女亦不知去向,整个库斯科城成了一个死的世界。
  印加帝国的人们以及财富何以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点至今仍令历史学家们费思难解。有一种说法认为,由于印加人民自知抵抗不过刀剑锐利、心思狠毒的西班牙人,于是用竹筏载满国王的木乃伊和国内所有的金银财宝,经向上天祈祷过后,把这些昂贵的宝物沉到了250米深的喀喀湖中。然而稍加思考便发现此说存在破绽。印加人拥有7万骑兵精锐,难道不敢和180名西班牙人作殊死战,却最终选择暗地里大迁移,逃向不为世人所知的崇山峻岭之中?
  然而近现代以来,许多考古学家在绵延的安第斯山脉中陆续发掘到许多印加帝国的遗迹,证明印加人确实曾经抛弃辛苦经营的帝国,而在蛮荒的山地中再建王国。在马丘比丘,考古学家宾格哈姆发现了一个洞穴,两边排着雕凿极工整的石块,可能为一陵墓。陵墓上是一座半圆形建筑物,外墙顺着岩石的天然形势建造,契合的巨石间插不进一张纸。墙是用纹理精细的纯白花岗岩方石砌成的,匠心独具,颇有艺术价值。这座墓穴中的骨骸,女性占绝大多数,从其中贵重的器皿也可看出她们是一些重要的人物。是否就是当年“太阳的尼姑庵”中的美女被送到这里,继续为印加帝国祈祷呢?由于印加人没有发明文字记载,使得遗留下来的问题更具神秘性。
  另一些学者根据印加人的记录作出大胆推测:当时印加帝国虽然拥有高度文明,但却被突袭而来的恐怖瘟疫毁灭了。然而就算是发生瘟疫,难道当时的西班牙人具有免疫力?即使印加人认命了,纷纷向瘟疫低头,垂首等死,试想1100万的人口,如何顷刻间便化为乌有?诸如此类的谜团,疑云重重,给古代印加帝国的神秘灭亡增添了不少色彩。
印加文明遗址之谜(5)
  古代印加人凭着自己的聪明智慧和辛勤劳动在安第斯高原创造了一系列惊人的业绩,其发达的社会经济和灿烂夺目的文化艺术无法不让世人惊叹和赞赏。然而,这样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却仿佛在一夜之间就突然消失了,着实又让我们迷惑不已。我们相信,在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们的共同努力下,有朝一日这一问题终究会大白于天下。
印第安人起源之谜(1)
  关于美洲土著居民的来源问题,国际学术界有很多推论和假设,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多数学者都倾向于“亚洲起源说”,但这一观点是否能站得住脚呢?
  美洲大陆是一块美丽、奇异、富饶的大陆,在哥伦布到来之前,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活跃着各种各样的印第安人:在辽阔的阿根廷潘帕斯草原,有策马飞奔、挥着响鞭、甩开绳套、追逐牛马的骑士;在巴西、秘鲁的茂密森林中,有赤身luoti(被禁止)的追猎美洲豹的勇士;在北极
夕阳映红的海面上,有驾驶着“芦苇马”小舟的爱斯基摩渔夫。这些勤劳勇敢的印第安人凭着自己的智慧,在美洲大陆上创造了高度发达的古文明。1492年哥伦布到来后,印第安人并没有因殖民者刀剑的压迫和《圣经》的诱惑而屈服或改变宗教信仰。今天,各国的印第安人仍在为反对种族压迫以及种族歧视而英勇斗争。应该说,印第安人才是美洲大陆的真正主人。但是,美洲大陆的主人——印第安人到底来自何方?他们是美洲大陆土生土长的呢?还是从其他大陆迁移过来的呢?对这一问题,国际学术界经历了一段长期的争论。
  1884年,阿根廷著名古生物学家、人类学家弗洛伦蒂诺·阿梅吉诺提出,阿根廷的潘帕斯地区是哺乳动物进化的中心,是人类的摇篮,那里曾有过比旧大陆更早的类人猿。具体说来,在地质年代的第三纪里,阿根廷有一种平原动物,后来发展成了可以直立行走的四足类人猿,再后来进化为三足类人猿、两足类人猿最后形成了类人猿。正是由于这些猿类的迁徙,才使地球到处产生了人类。根据这种说法,美洲不仅是印第安人的故乡,而且还是整个人类的摇篮。
  阿梅吉诺的观点引起了拉丁美洲境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兴趣。专家们对他的“理论”依据进行了研究验证,很快否定了他的学说。阿梅吉诺赖以建立自己理论的一些类人猿遗骨经不起古生物学、考古学和地质学的检验。一方面,他把一些动物遗骨误认为是类人猿遗骨,同时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发现的一块头盖骨经复原证实不是猿人的头骨,而是属于蒙古人种。另一方面,他又把这些遗骨的地质年代大大提前了。既然阿梅吉诺的“本土说”被否定了,那么美洲土著居民的祖先到底来自何方?他们什么时候迁徙到了美洲?他们是怎么到达美洲的?他们属于哪个种族?
  “本土说”被否定后,学者们总体上认同“外来说”。然而,在“来源地”问题上分歧很大。大致有几种不同的观点:
  一是“大洋洲起源说”。南太平洋中有连绵不断的岛屿,有些人据此认为印第安人的家乡在大洋洲,说南美印第安人中有的来自美拉尼西亚,有的来自波利尼西亚,有的来自马来西亚。但是也有人唱反调,说大洋洲的马来人是古代秘鲁移民的后裔。令人感到兴奋的是,大洋洲起源说在南美确实找到了许多语言学和民俗学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只能说明两者之间在比较晚近的时候有过交往,不能说明印第安人的起源问题。
  二是“陷落大陆起源说”。此说认为与直布罗陀海峡平行的大西洋水面上,曾有一块名叫“大西洲”的大陆,那里曾是世界上文明程度最高的地方;后来,这块大陆突然沉没了,幸存者逃到了美洲,并认为加勒比印第安人就是他们的后裔。
  三是“西北欧起源说”。该说认为美洲印第安人的祖先是从欧洲大陆向北经过冰岛和格陵兰岛进入美洲的。至于是哪一支人进入了美洲,有的说是爱尔兰人,有的说是日耳曼人,有的说是苏格兰北部和西部的盖尔人,有的说是丹麦的弗里松人,还有的说是克尔特人。
  四是“以色列犹太说”。该说认为美洲印第安人与公元前722年被亚述人打败后的以色列各部落有关。持此说的学者认为,以色列部落被打败后纷纷外逃,一部分人滞留印度和中国,另一部分人经由鞑靼到达亚洲东北角,过白令海峡进入了美洲。持此说的学者声言在印第安人中间找到了许多与犹太人相同的体质特征、心理素质和风俗习惯。
  随着国际学术界对美洲印第安人文明研究的深入,上述观点越来越多地遭到质疑。20世纪60年代以来,各国学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又热起来,经过不断的考察和研究以及近年来大量的考古发掘,学术界逐渐有了比较一致的看法,“亚洲起源说”开始得到大部分学者的认同。
  “亚洲起源说”认为,美洲印第安人的祖先是亚洲人,蒙古人型的亚洲人在4万年和1万8千年以前通过白令海峡的“陆桥”从阿拉斯加进入了美洲大陆。据地质学家测定,在冰川时期(公元前7—1.2万年),亚洲东北部与美洲西北部有陆桥相连。于是,人们作了如下的假想和猜测:远古时期,亚洲东北部的原始狩猎民族在追逐野兽或迁徙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就往来于白令海峡两岸,后来又从北美向南迁移,逐渐遍布美洲大陆。
  随着我国古人类学和考古学的发展,我国学者又在“亚洲起源说”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十分引人注目的“华北人起源说”。该说认为,古代印第安人来源于中国华北,中国文化对印第安人的文化有很深的影响。主张“华北人起源说”的学者们发现了一些非常有力的证据。
  首先,古代中国人与印第安人在文化上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例如:在墨西哥古代奥尔梅克人文化中间,学者们发现他们的甬道图案与殷人的极为相似;—些印第安陶器上的饕餮纹和云香纹,与商周时代中国钟鼎上的图纹相似;在墨西哥瓦哈卡地区的印第安人中间,人称代词“我”、“你”、“他”的发音,与古代中国人称代词的发音相似;玛雅语称“人”为“镇”或“银”,与汉语发音接近;墨西哥一些印第安人称“花”也是“发”,发音与汉语完全相同。
印第安人起源之谜(2)
  其次,一些考古发掘也证实印第安人与古代中国曾有联系。例如近年来,美国考古学家宣称在美国西海岸海底发现了属于3000年前的古代中国人的石锚等等。此外,1972—1974年,在我国河北阳原县虎头梁村附近的地层中发掘到200件楔状石刻。经考证,这些楔状石刻与北美阿克马克印第安遗址中发掘的楔状石刻相同。
  再次,从史书记载当中也可以找到一些印第安人曾与古代中国有过交往的根据。1761年
,法国人德吉涅根据我国史书《梁书》中的材料,明确提出中国人在公元5世纪到过美洲。《梁书》是在公元636年由唐朝史官姚思廉撰成的,书中说,公元5世纪有5名僧人离开撤马尔罕(今属乌兹别克斯坦)东游,到达了一个名叫扶桑国的地方。公元13世纪,宋元之际的文学家马端临著《文献通考》,又讲到449年扶桑国有个叫沙门慧深的人来到我国。
  但是,对于古代印第安人来源于中国这一观点,仍有许多学者表示异议,例如我国有一部分学者就对此提出了很多质疑。我国学者于本世纪30年代开始加入对这一问题的讨论中,60年代又旧话重提,80年代初再次掀起了一个小小的(禁止)。此间肯定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双方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史上有无扶桑国。肯定者不仅以《梁书》的记载为凭,还追溯到战国时期屈原的《楚辞·九歌》中的诗句——“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以及《淮南子·天文训》和《山海经·海外东经》中的有关记述,认为扶桑国确有其事,且是指美洲的墨西哥等地。《梁书》中的记载“扶桑在大汉国东2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地多扶桑木,故以为名”,便是最有力的证据。反对者认为,扶桑国是一个虚构的假象,《梁书》中的这段史料如不是外国游僧的编造,也是著者的误记,不能为本。另外,也有一些学者不否认扶桑国的存在,但认为它不是美洲,而是日本。不过,中国与日本在唐朝时已有来往,《梁书》所指的扶桑国不可能是指日本。至于后来用扶桑指称日本那是后人约定的。扶桑不是指日本,但不能据此推断就是墨西哥。根据屈原的诗句看,扶桑应是一个无所详指的地域概念。咸池,日浴处也;扶桑,日出之所。饮马咸池,歇马扶桑,正是屈原浪漫主义胸怀和为楚国争雄之志的袒露。
  此外,还有学者根据更早的中国史书资料来印证古代中国人与美洲有来往。其一:东汉人郭宪所著(一说是后来的六朝人伪托)《汉武洞男记》中及《唐书·文艺志》载:“汉元封五年,勒毕国贡细鸟,以方尺玉笼盛数百头,大如蝇,其状如鹦鹉。”有人认为,这条史料中的“勒毕”系行文误倒,应是毕勒,与秘鲁二字音似;至于细鸟,则是指拉美特有的蜂鸟。其二,郭宪的同代人苏鹗所撰《杜阳杂编》载:永泰元年,东海弥罗国贡碧蚕丝,云“其国有桑,枝干盘屈,伏地而生,大者亦连延数十里,小者亦荫百亩”。“虽并十夫之力,挽之不断”。有人认为,这条史料所说的“弥罗”与秘鲁几乎同音,当指现代的秘鲁;至于文中所说的“桑”,亦是指当地产的龙舌兰纤维。这两条史料中所提的“勒毕国”和“弥罗国”,倒是与“秘鲁”一词音近,而对“细鸟”和“桑”的描写,也颇像蜂鸟和龙舌兰纤维。中国文献中的这些有关中国与美洲古代之间的关系的信息,如果能得到其他资料的证明,那对揭开古代中国人远渡美洲之谜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也有人认为这些语言学和考古学上的证据不足信。
  第二,古代中国人有无横渡太平洋的能力。古代中国人有没有到过美洲,其航海能力如何是一个基本的条件。肯定者认为,不但在南北朝,甚至远在殷商时代,殷人及越人就具备了东渡太平洋的能力。当时,中国船只已有风帆和舵桨,可载百数十人。殷人东渡,是因为周公旦攻破了“人方”国(今山东省),殷军不得不逃亡海外;越人东渡,是因为中原王朝和百越部落出现紧张关系所致,东渡的路线一是北太平洋航道,一是中太平洋航道,这两条航道都有顺风顺流存在。反对者认为,当时中国的航海能力不可能远渡美洲,因为直到8世纪鉴真东渡日本还5次受挫,一再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更不要说远在殷商时代前往美洲了。但是,近来国外有人孤帆横漂太平洋获得成功,这为古代中国人东渡美洲的可能性提供了佐证。
  第三,古代中国文化对印第安文化有无影响。肯定者认为,自商代就有这种可能,认为美洲两大文化区——墨西哥和秘鲁,是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有的文章证明,中国人可能在墨西哥的拉文塔建立了自己的都城。还有的文章认为,秘鲁文明也受到了中国的影响。因为秘鲁文明是秘鲁沿海查文文化的继续,而查文文化又是受中国文化影响,在中美洲奥尔梅克文化传到后兴起来的。但是,这些推论是经不起事实检验的,即便古代中国人到过美洲,数量也毕竟有限,结果也只能是入乡随俗,谈何建立自己的都城。我们知道,在地理大发现时,美洲与欧亚大陆的主要作物品种不同,美洲产玉米、薯块和豆类植物,而欧亚大陆产小麦和水稻。熟知农耕的殷人不把小麦带到美洲是很难想象的。这一点如果不能说明殷人未到过美洲,至少也说明他们未在印第安人中间留下什么影响。有关车轮、风帆和拱顶知识,殷人不带到美洲,齐人也该带去了,但美洲印第安人却不知道这些知识。这也说明古代中国人即使到过美洲,但也未留下影响,否则,很难想象他们不把这些头脑中的知识传给印第安人,而只留下一些陶器或绘画雕刻品。再者从殷商时代起,中国已具有非常发达的政治组织形式,如若古代中国人对印第安文化有影响的话,必然早就会使印第安人的社会政治组织达到一个很高的阶段,但事实不是这样。玛雅人、阿兹特克人和印加人这些美洲最先进的人们,直到欧洲人到来时才发展到奴隶社会的早期阶段。
印第安人起源之谜(3)
  因此,从以上学者们争论的焦点我们可以看出,简单地得出印第安人是中国的近亲以及中国文化对古印第安文化的发展有很深的影响的观点是很武断的。同时,即使在中国文化与印第安文化之间找到了一些相通的东西,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因为文化不是硬性材料,人类精神文化往往存在着一些共性和偶合现象。所以,印第安人是否是中国人的“近亲”这一问题,还有待于学者们的继续努力。
众神之都瓦坎文明之谜(1)
  墨西哥的特奥蒂瓦坎古城是古代美洲印第安文明的一个重要遗址。这座被称为“众神之都”的古城,建筑布局经过周密规划,集精妙的科学性和浓厚的艺术性于一体,个中潜藏着无尽的谜团。
  在印第安人的神话中曾有这么一个古老的传说:太阳死亡之后,天上的神灵纷纷汇集到墨西哥谷地。他们在经过简短的商议之后,便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火里,终于使太阳再次升
上天空,照亮大地。从此,这里便被印第安人称为特奥蒂瓦坎,意为“众神之都”或“天神降生的地方”。
  特奥蒂瓦坎古城坐落在墨西哥波波卡特佩尔火山和依斯塔西瓦特尔火山山坡谷底之间,面积250公顷,西南距墨西哥城40公里,是印第安文明的重要遗址。公元前800年左右这一带即有人类聚居。公元前200年,在现城址西部出现了一个拥有7000居民、面积6平方公里的村落,居民以开采附近山区的黑曜石为业。从1923年7月起,墨西哥政府多次组织对该古城的考察活动,多年的考察终于揭开了古城的神秘面纱。按照考察队成员伯朗教授的说法,特奥蒂瓦坎古城的发展根据文化特征可分4个阶段:公元前200年~公元初年为第一阶段。此间城市初具规模,居民至少有3~4万人,大部分居住在城市的西北部。城市的主要建筑有月神金字塔、黄泉大道及其两侧的20余座建筑,并开始建造第一座水神金字塔。特奥蒂瓦坎成为整个墨西哥山谷的中心。农业生产也有相当程度的发展,出现了梯田、堤灌田和围湖造成的湖滨田。公元初年~公元350年为第二时期,城市人口增至5万人,修造了魁扎尔科亚特尔金字塔、月神金字塔台庙、水神金字塔的塔前附属建筑。公元350~650年为特奥蒂瓦坎古城第三时期,城市建筑规模进一步加大,壁画装饰绚丽多彩,城市发展趋向全盛,人口达20万。公元650~750年为特奥蒂瓦坎古城发展的第四阶段。在此阶段,城市突然衰落,出现权力真空期,原因不明,可能毁于自相残杀或大火,也可能因其他原因被废弃。公元1000年,托尔特克人占据了城市部分地区,随后又由阿兹特克人占领,直至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特奥蒂瓦坎古城在全盛时期面积达20平方公里,人口约20万,是当时世界第6大城市,全美洲最大的城市。至今为止,它还是中美洲印第安文明城邦遗址中时间上存在最早的遗址,可以说,它是中美洲第一座真正的城市。
  长期以来,墨西哥政府有关部门对特奥蒂瓦坎古城遗址进行了有效而系统的挖掘、整理、开发和保护,修复了部分建筑物。从山顶上看,古城布局极其严谨,气势磅礴,规模巨大,中心突出。纵贯南北的黄泉大道像珍珠引线一样将城市主要建筑连成一体,大道长2.5公里、宽40米。最北端有水神金字塔,坐北朝南,塔高49.5米,分5层,底基长204米、宽137米。水神金字塔西南建有蝴蝶宫,为全城最华丽的建筑,宫内圆柱雕刻有极为精美的蝶翅鸟身图案。月神金字塔耸立于黄泉大道东侧,北距水神金字塔700米,塔坐东朝西,正面有数百级台阶直通顶部。塔前广场两侧还建造有许多寺庙、神坛和宫殿。两座金字塔皆用沙石泥土垒积而成,外覆以石板,并饰有繁复艳丽的壁画。沿黄泉大道南行,终点东侧有一座城堡,城堡内有神庙、住宅、方形广场及其周围15座金字塔式平台。魁扎尔科亚特尔金字塔神庙,即羽蛇神庙,是城堡内最雄伟壮观的建筑,现仅存神庙塔基,塔基斜坡上刻有印第安人崇拜的羽蛇神头石雕,雕刻风格粗犷,形象栩栩如生。除黄泉大道两旁的建筑群之外,墨西哥政府还发掘出许多规模宏大的建筑遗迹,其建筑风格和壁画艺术同样具有重大的史料价值,例如大道西侧外的特迪特拉、萨库亚拉、雅雅华拉和阿特特尔科宫殿神庙建筑群,东侧的特拉密密罗尔帕、霍拉尔潘、特潘蒂特拉建筑,壁画艺术都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特奥蒂瓦坎古城的许多建筑都体现出很强的科学性,而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黄泉大道。“黄泉大道”之所以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是因为公元10世纪时最先来到这里的阿兹特克人沿着这条大道进入这座古城时,发现全城空无一人,他们认为大道两旁的建筑都是众神的坟墓,于是就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1974年,在墨西哥召开的国际美洲人大会上,一位名叫休·哈列斯顿的人声称,他在特奥蒂瓦坎古城找到了一个适合其所有建筑和街道的测量单位。经过使用电子计算机计算,该单位长度为1.059米。例如特奥蒂瓦坎的羽蛇庙、月亮金字塔和太阳金字塔的高度分别是21、42、63个“单位”,其比例为1∶2∶3。哈列斯顿用“单位”测量黄泉大道两侧的神和金字塔遗址,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情况:“黄泉大道”上这些遗迹的距离,恰好表示着太阳系行星的轨道数据。在“特奥蒂瓦坎古城神庙的废墟中,测得地球和太阳的距离为96个‘单位’,水星为36,金星为72,火星为144。”城堡背后有一条特奥蒂瓦坎人挖掘的运河,运河到城堡的中轴线为288个“单位”,正好是火星和木星之间小行星带的距离。轴线520个“单位”处有一座无名神庙的废墟,这相当于从太阳到木星的距离。再过945个“单位”,又有一座神庙遗址,这是土星到太阳的距离,再走1845个“单位”就到了“黄泉大道”的尽头——水神金字塔的中心,这恰恰是天王星的轨道数据。如果再将“黄泉大道”的直线延长,就到了塞罗瓦戈多山山顶,那里有一座小神庙和一座塔的地基仍在。其距离分别为2880和3780个“单位”,正是海王星和冥王星轨道的距离。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显然令人难以信服。如果说这是建造者们有意识的安排,那么“黄泉大道”显然是根据太阳系模型建造的,肯定特奥蒂瓦坎的设计者们了解了整个太阳系的行星运行情况,并懂得了各个行星与太阳之间的轨道数据。然而,人类在1781年才发现天王星,1845年才发现海王星,1930年才发现冥王星。那么在混沌初开的史前时代,是哪一只看不见的手,为建造特奥蒂瓦坎的人们指点出了这一切“迷津”的呢?
众神之都瓦坎文明之谜(2)
  特奥蒂瓦坎古城的布局不仅体现出很强的科学性,而且其许多建筑物富有浓厚的艺术气息。黄泉大道北端东面,屹立着修复了的月神金字塔。该金字塔为四方体,分五层,逐层斜缩,总占地为50600平方米。塔身铺镶着琢磨平滑的素色、彩色或有雕刻图案的火山岩石板。台阶陡峭,攀登颇为不易。塔顶平台上本来应当有座月神庙,据说当年月神神像面向东方,胸披金银饰片,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月神金字塔的侧面上还刻有神韦韦泰特尔、丰饶之神希佩、“剥皮圣主”希佩托泰克、羽蛇凯察耳科阿特各种各样的神像,这些神像大都是特
奥蒂瓦坎人崇拜的神灵。土神和特拉洛克等神灵的神像在月神金字塔上出现较多,特拉洛克神犬齿突出,舌分两叉,两眼都环以象征着云的圆圈,因为它是大海的主宰。这些神像,或塑,或刻,或雕,材料种类很多,有斑岩、安山岩、板岩、玉石、玄武岩、云母、蛇纹岩、火石、骨、泥、兽角、木材、黑曜岩等。
  应该说,特奥蒂瓦坎古城一期的神像是写实主义的,但有一种删繁就简、加强符号化的趋势,刻画神像意到即止。特奥蒂瓦坎二期和三期的神像在这个方向上不断地发展着,最后臻于一种抽象的象征主义,有人认为它风格呆板而且形式化。这从月神金字塔与水神金字塔的对比中就可以看出来。越过月神塔前面的大广场,便可见到规模较小的水神金字塔。这是祭祀水神的地方。广场可容数万人,足见当年祭祀规模之大。水神金字塔属于特奥蒂瓦坎文明第二阶段的产物,刻在水神金字塔上的神像符号化更浓,线条更多。现存的三座大建筑位于黄泉大道南端,那里有凹入式广场,三面环以平台式神庙多座,犹似城堡。最大的一座是六层金字塔,名叫羽蛇神庙。羽蛇神庙的每层都装饰着带羽毛项圈的蛇头和玉米轴组成的浮雕像,前者代表蛇神,后者代表雨神,这两种神灵可能是特奥蒂瓦坎人主要崇拜的图腾。特奥蒂瓦坎人还崇拜水神,在特奥蒂瓦坎人的宗教信仰中,水神和雨神合称为特拉洛克神,特拉洛克神表现为男女两种形象:男性形象主司雨水,是为雨神;女性形象主司河水和湖水,是为水神(水神金字塔就是专门为祭奠水神而建造)。关于特拉洛克神的男女两种形象,我们可以从特奥蒂瓦坎古城存留的壁画中看到。特奥蒂瓦坎古城是个绘画的世界。民居、宫殿以及神庙等建筑物的墙壁上均覆盖着绘画。壁画为特奥蒂瓦坎文化的一巨大成就。主要题材有人物、神像、山水、树木、花果、玉米、可可树、蝴蝶、鸟兽、蛇虫等,内容展示了当时人们的服装、劳动情景、生活用具、舞蹈姿势、玉器饰物、医药、宗教信仰以及一些象形文字和历法。绘画技法自然简洁,无透视性,常常以布局的高低错位来表示位置的远近。现实手法和抽象手法相结合。特奥蒂瓦坎古城的壁画出现了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传递出某种信息,例如雨神手里流出的小圆圈象征着雨水,嘴里流出的小圆圈呈红色,象征着血滴。又如,壁画还创造出一种“人—兽”或“兽—兽”的复合体:鸟蛇、双头豹、雨蛇、雨豹、鸟琢人、身着人服的美洲豹等。
  从大量的考古发掘中可以看到,特奥蒂瓦坎文明的影响曾遍及整个墨西哥全境,更远及今危地马拉。金字塔的建筑式样、神庙以及宫殿中的壁画均是证明。特奥蒂瓦坎文化的传播是通过贸易往来进行的,实际上,特奥蒂瓦坎是一个商业中心,与玛雅及中美洲的其他地区有着广泛的贸易关系,组成了一个广阔的商业网,特奥蒂瓦坎和玛雅是这个庞大的商业网中的两个枢纽。近年的考古发掘表明,特奥蒂瓦坎这座由数以千计的建筑组成的城市,有众多的街坊、店铺或作坊,还有专门的商业区或手工业区,其中黑曜石工具作坊就有400多个。在城中还有特辟的外乡人居住区,专门从事生活用品的制作,同时,城中还辟有专门的交易市场进行商品交易活动。古城壁画上出现的鸟羽、豹皮和玉石器皿等就是热带丛林地区的瓦哈卡人带来的,而贝壳及其他海产品则是沿海地区的奇奇梅加人带来的。特奥蒂瓦坎输出的多半是石器工具。与托尔特克文明不同的是,特奥蒂瓦坎城内还有农民的定居点,农民也参与贸易活动,他们将玉米、菜豆等农作物拿到市场上进行交易。
  从以上的描述中可以断言,特奥蒂瓦坎古城曾是个非常繁华豪华的地方。但是,如此繁华的特奥蒂瓦坎古城却为何消失于热带丛林之中?由于没有文字记载,哪一位考古学家也不能作出准确的回答。公元8世纪,特奥蒂瓦坎城消失了,有人认为可能是天灾、饥馑、瘟疫所致,或者是北方部落的入侵。但是,这一观点很难成立,因为到公元10世纪,北方才兴起一个剽悍的游牧民族——托尔特克人,他们劫掠南下,建立了托尔特克帝国,当他们到达特奥蒂瓦坎时,城市已成废墟。另外,据考古学家分析,公元8世纪,墨西哥谷地没有发生天灾以及瘟疫的迹象。近年来对中美洲古文明的研究有了新的发现,学术界一部分学者提出特奥蒂瓦坎等古城的毁灭,同祭坛杀人太多有关系。当年奴隶主的残暴统治令人齿寒,广大奴隶除了为建造金字塔无偿劳动外,还要忍受在金字塔顶用活人祭天的可怕牺牲。为了祈求风调雨顺,奴隶主要用活人的心脏献给太阳神、雨神(这从特奥蒂瓦坎古城遗留的壁画中可以看到),认为牺牲得越多,神灵的“施恩”就越大。金字塔那陡窄的阶梯,据说是为了祭天后便于体从塔顶滚下来。祭天时,先在塔顶的神庙旁,由四名祭司将人摔昏,然后用刀开膛,取出跳动的心脏供于祭台。若逢金字塔落成大典,杀害成千上万人活祭并不稀罕。那么多的金字塔,那么频繁的祭事,再大的民族也会趋于衰亡。据此,难道说特奥蒂瓦坎人不是自取灭亡的吗?
众神之都瓦坎文明之谜(3)
  如今,特奥蒂瓦坎古城遗址已成为墨西哥的旅游胜地,拾236级石阶登其平顶,废城全貌尽收眼内。晚上塔顶彩灯齐明,印第安音乐悠然入耳,加上配音解说,将游客引向千年怀古幽思之中。
托尔特克文明之谜(1)
  古代托尔特克人在继承和吸收特奥蒂瓦坎文化的基础上,不断丰富和发展了自己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在墨西哥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创立了伟大的艺术文明——托尔特克文明。该文明在很多方面曾影响阿兹特克文明和玛雅文明的发展。
  托尔特克人原是居住在墨西哥北部的一支游牧民族。大约在公元800年左右已经进入阶级社会,并开始南迁到中部高原地区。大约50年之后,这个奴隶制国家出现了一个有名的首领
叫霍拉特,对治理国家作出了杰出贡献。后来他不幸被敌人杀死,其子继位,自称为克沙尔柯脱尔。公元856年,克沙尔柯脱尔开始营建规模宏大的图拉城。公元967年,托尔特克人远征达金和奇钦·伊察,在那里建立了新的玛雅托尔特克城邦。公元1156年奇奇迈加人攻陷图拉城,于是托尔特克人在中部高原地区的统治也就随着图拉城的陷落而终结。
  在托尔特克人南迁到中部高原地区后,特奥蒂瓦坎文明开始衰落,这就为托尔特克人发展自己的文明创造了一个契机。特奥蒂瓦坎城被毁灭后,特奥蒂瓦坎文明虽然开始显示出衰落的迹象,但其发展并未中断,很快又在其他地方兴盛起来,并逐渐与当地文化结合。在这种结合过程中,一系列文明产生了,例如,霍奇卡尔科文明、艾尔塔星文明、猛特奥尔凡文明以及托尔特克文明,而在这些文明中,托尔特克文明最具代表性,其成就也最大。
  托尔特克文明兴起于图拉城。图拉,属今墨西哥伊达尔哥州,位于墨西哥城北83公里处的群山怀抱中。图拉城的城池建在山上,山下为特奥特拉潘(Teotlapan),图拉河流经其间。图拉城虽然在山上,但河流、森林、野兽和石材为其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充分利用这一有利条件者是托尔特克人。他们在吸收特奥蒂瓦坎文化和后特奥蒂瓦坎文化的基础上,在图拉城创建并发展了自己的文明。
  图拉城是托尔特克文明中的一个重要文化遗址,该遗址是在1942年开始修整的。图拉城古文化遗址,分布在一个每边长约120米的四方形广场的周围。它的北面有一个最大的神庙,是托尔特克人祭祀金星的神庙所在。另外,还有太阳神庙、烧焦的宫殿、球场、祭坛和起居室等等。布局讲究对称,有排水设备,且大量地应用了模制土坯(即日晒砖)。图拉城中还有专门的石器作坊,石器作坊里的原料大都为坚硬的黑色的石头,这些黑色石头是用来制造农具和武器的,作坊集中在专门的街区。另外,在某些街区还设有专门的纺织和制陶作坊,所有的作坊都是家庭作业。图拉城面积约13平方公里,人口最多时达6万,谷地里还生活着约6万人,在谷地里生活的大多为农民,他们主要从事玉米、菜豆和辣椒的种植。
  托尔特克人在雕刻、建筑、绘画等方面具有极其辉煌的成就,因而有“伟大的工匠”之称。在墨西哥西南部有一处著名的美洲古文化遗址地区,被称为奇钦·伊察。这里最早是玛雅人的文化中心,公元967年托尔特克人征服该城,在以后的历史发展中,托尔特克人逐渐把奇钦·伊察奉为圣地,并很快取得了这个地方的控制权,他们扩建整个城市,使之成为了当时最繁华的艺术文化中心之一。现在人们在那里发现了大量古代托尔特克人的文化遗址,其中最著名的是武士庙。武士庙建于一个较矮的金字塔上,顶部已经消失,留下许多柱子,所以也被称为“千柱群”。在武士庙的入口处,有一个托尔特克典型的圆雕作品,这就是《恰克摩尔像》。恰克摩尔是托尔特克人崇拜的神,他们的形象大量出现在托尔特克人的雕塑作品中。恰克摩尔的典型姿势非常奇怪,他们的身体是躺着的,但上身仰起,双膝向上,头转向一侧,肚子像一个容器。这些雕塑的作用据考证是用于祭祀,腹部的容器就是装贡品的。他们的胸前大都有蝴蝶状装饰,样式固定,但随着其附带物的不同而决定用于不同的神的祭祀。奇钦·伊察的这尊恰克摩尔是当时大量同类雕像中现在保存比较完整的一个,是人们研究古代托尔特克人文化的重要史料。
  图拉遗址:石头女像柱。托尔特克人美术的独特成就是在建筑中运用像柱。《图拉遗址》中的像柱是其代表作。
  在图拉城发现的武士像巨型石柱雕像更体现了托尔特克人高度的雕刻艺术。由于图拉人崇拜羽蛇神,所以它的形象不时地出现在托尔特克人的艺术和建筑中。在图拉,人们就发现了一个建在金字塔上的羽蛇神金字塔庙遗址。在金字塔的顶部通往羽蛇神庙处,有两排雕成男性人像的石柱,这些雕像被刻画成了羽蛇神的形象,他们头戴羽毛装饰,双手顺着身体放置,胸前有巨大的蝴蝶状盔甲,背部有象征太阳的圆盘。他们右手执长矛,左手拿着箭和其他物品,原来的作用是用以支撑神庙的屋顶,但现在神庙屋顶已不复存在,而他们本身也曾因为具有神的形象而受到当时人们的崇拜。雕像由四部分衔接起来,涂有色彩,眼睛和嘴都是镶嵌的,他们表情严厉,具有鲜明的武士风格,形象刻板而有力。这一武士像巨型石柱高约4.6米,大约存在于公元900~950年,1942年被发现,是一个非常能体现托尔特克文化特点的代表作。
  托尔特克人不仅在石雕上有极高成就,而且在建筑上也体现出高度智慧,这集中体现在奇钦·伊察古城上。在托尔特克人于公元10世纪南迁至尤卡坦半岛、取代玛雅人而成为这个地区的新统治者后,他们在发扬自己优良传统的同时,吸取了玛雅文明的精华,并与玛雅人一起,兴建了许多新的城邦,其中就有新奇钦·伊察。在奇钦·伊察城邦中,他们兴建了武士殿、金字塔、观象台、头颅墙、球场、市场等建筑。这些建筑,既有托尔特克人原有的风格,又保存了许多玛雅文化的特点,形成了玛雅托尔特克文化。
托尔特克文明之谜(2)
  奇钦·伊察(ChichenItza)的意思是这个城邦“在伊察部族的圣泉的边沿”。对这座城邦的发掘工作,从1923年开始一直延续了20年。奇钦·伊察城邦南北长2公里,东西宽15公里。其中属于“古奇钦”的建筑物有“三座门殿”、“四座门殿”、“红房”、“鹿房”等。这些建筑的规模虽然较小,但结构很完备:一般庙殿都有门廊和内殿,有壁龛、壁画,或者羽神偶像。其中最重要的是横在两个人像石柱上面的石门楣的铭刻,它确切地表明这座建筑的纪年是公元980年,这时正是托尔特克人侵占奇钦·伊察城后。
  在奇钦·伊察古城还有一个被称为“螺旋塔”的著名天文观象台,它在托尔特克人的建筑中是独一无二的。这个观象台因在内部有螺旋形的梯道和回廊,屋顶也呈半圆形状而得名。塔体总高约12.5米,但它建在两层高大的平台上,四周视野辽阔,仍不失为进行天文观测的好位置。设计者充分了解观测的条件和需要,使塔内厚墙在观测室内形成的窗口连线也变成观测的工具,可以说观象台本身就是一架精心设计的天文仪器。它结构简明,形体规范,均取自方圆几何线条的外形,很具科学意味,在古代建筑中极为罕见。
  最后,托尔特克人在制陶和绘画艺术上也表现出极为鲜明的特征。托尔特克人的制陶工艺,深受特奥蒂瓦坎文化的影响。这里的陶器以橘黄色陶为主,器壁较薄,大部经过磨光,但亦有刷泥痕迹。它的器形有三足器、带把圜底罐形器和平底钵形器等。在花纹装饰方面,托尔特克人很喜欢黑色,他们多数是在器里口沿画出黑色直线纹,少数是画在器外。但也有在器里外的口沿部分画出红色宽边的。托尔特克人还利用蚌壳制成各种装饰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件嵌贴在陶器上的人头像。人头的髭、眉和头发全用黑色蚌条缀成,牙齿用白色蚌片,头上披一山狗也全用铅黑色蚌片嵌贴,手式细致,形状颇为生动。托尔特克人的绘画艺术集中体现在一座金字塔上。此塔位于图拉城,共有五个阶层,塔的顶部平台建有羽蛇神庙。该金字塔的塔身侧面有许多绘画和雕像,这些绘画的主题大多是表现战争的,有武装到牙齿的武士和各种各样象征战争的动物(诸如美洲豹、鹰、蛇等),这些动物的嘴中都叼着滴血的人心。总之,比起特奥蒂瓦坎人的绘画艺术来,托尔特克人作品的艺术氛围显得比较阴郁,不那么明快。
  托尔特克人所创造的文明在很多方面曾影响了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其影响主要体现在建筑雕刻艺术和国家建制上。托尔特克人和阿兹特克人在建筑艺术上有许多相似之处。例如,托尔特克人建筑艺术的代表金字塔常常采用“斜坡——层阶”结构式样,而阿兹特克时期的金字塔则将托尔特克人这一金字塔建筑形式完全继承下来了,这从阿兹特克人的太阳金字塔和托尔特克人的月亮金字塔的对比中就可以看出。玛雅人的雕刻艺术更多地继承了托尔特克人的风格,其雕刻主题也大多表现战争,但作品的艺术氛围却更多地体现出活泼生动的气息,表现了玛雅人对生活乐观向上的积极态度。托尔特克时代,武士国家开始形成,政府趋于世俗化,出现了“两头执政”,即两名最高首领:武士主持政务;祭司主持教务。图拉城邦与另外四大城邦结成联盟,成立了一最高委员会,设在图拉城。在这一联盟中,商人起了重大作用,因为他们不仅进行商品交易,而且还相互传递信息。阿兹特克人部分地继承了托尔特克人的这种国家建制,其国王和大祭司分别管理国家的政务和教务,这与托尔特克人的“两头执政”很相似,而阿兹特克社会的贵族议事会则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托尔特克人的最高委员会。托尔特克人在宗教信仰方面已开始废除了用活人作为牺牲献祭的礼仪,而代之以禽鸟和蝴蝶,这也大大地影响了其以后的文明。总之,托尔特克文明在许多方面为其他文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公元1156年左右,图拉城邦发生内讧,武士集团和祭司集团相互争斗,于是联盟瓦解,来自北方的奇奇迈加人乘机入侵,迫使托尔特克人迁出图拉地区。随着奇奇迈加人的入侵和托尔特克人的迁出,托尔特克文明也就逐渐衰落了。
旷世杰作南美洲蒂华纳科古城之谜(1)
  漫漫历史长河中,有多少人类文明如同宇宙流星一样转瞬即逝,成为匆匆过客。这些消失了的远古文明,为后人留下了无尽的困惑、忧伤与无奈。位于南美洲玻利维亚的蒂华纳科古城就是其中之一。
  1995年5月,南美洲的“蒂华纳科古城遗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与神秘的马丘比丘古城一起,被誉为南美最负盛名的两大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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