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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1 出体旅程

_3 罗伯特·亚兰·门罗(美)
  正如在后面章节中一个百分比分析所显示的,基本原则在现场 II中完全不同。物质世界中的时间,是不存在的。会有一系列事件,过去和未来,但没有周期分离。所有都连续存在于“现在”。时间的测度,从微秒到千年,都毫无用处。其它度量可能会在抽象计算上显示出这些因素,但并不确定。能量守恒定律、力场理论、波动力学、重力、物质结构 ——所有这些,都有待在此地进行更深入的证明。
  取代这些的似乎只有一条首要定律。在现场 II,思想即一切存在之源。是生命创造力产生了能量,将“物质”组合成形,并提供感知和沟通的途径。我猜测在此原则之下,现场 II中的自我或灵魂不过是一个有组织的漩涡或扭曲。你想什么,你就是什么。
  在这里,没有机械助力。没有汽车、船、飞机或火箭交通。你想移动,它就能实现。电话、收音机、电视和其它沟通工具都毫无存在价值。沟通是即时的。没有农场、花园、牧场、加工场或零售点。在所有访问这里的实验中,没有发现需要食物能量。能量怎样代谢 ——如果真有消耗的话——仍然未知。
  “纯粹”思想就是任何需要和欲望的源动力。在这片更大的现实中,你的思想是行为、形势、场所的发源地。这是宗教和哲学长久以来致力传达的本质信息,虽然晦涩和扭曲。有一点我所学到的能解释不少东西。即:物以类聚。我从未意识有哪条规则能运作得如此明确。曾经它对我只不过是抽象概念。把它投射在外,你便开始体会到现场 II的变幻无穷。你的目的地似乎深植于你内在的动机、情感和欲望。你明意识里并没有想 “去”那,但却身不由已。你的超意识(灵魂?)更强,而且通常替你作决定。物以类聚。
  现场 II这个思想世界(或多重思想世界)有趣的一面是,你对固体物质的感觉,就像在物质世界中对待化石一样。这些东西由三个来源而引入 “存在”。第一,由曾在物质世界居住的人们的思想所产生。这总是自动的,在无意间完成。第二个来源,是某些喜欢物质世界人,他们再创造了一些东西,用来改善现场 II的环境。第三个来源,我猜想是一种更高阶的智能存在,他们比大部分住户对现场 II有更清醒的认识。他们似乎是为了模仿物质环境 ——至少是暂时的 ——以帮助 “死”后刚从物质世界到来的人。引入熟悉的环境是为了在昀初的转换期,减少那些“新人”所受的精神创伤和打击。
  这时,新人可开始理解第二身体与现场 II的关系。现场 II才是第二身体的自然环境。涉及它(第二身体)的行为、组成、感知和控制都对应了现场 II中的这些。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实验旅行总是不知不觉把我带进现场 II。第二身体本质上不是为物质世界准备的。让它去乔治家或者其它现实地点,就像要求一个潜水员不带水下呼吸器或潜水服去深入海底。他可以做,但是时间不长,也不能太多次。另一方面,他可以正常走一英里到商店去。这种到物质世界某处的旅行对第二身体来说是个“强迫”的过程。只要进行昀轻度的精神放松,超意识就会指引你的第二身体进入现场 II。这很“自然”的事。
  在现场 II中,我们传统的地点观念受到严重损害。它(现场 II)似乎渗透了我们的物质世界,并延伸至难以想象的无际。过去的着作中提出很多理论说明它在 “哪里”,但这些对现代科学头脑没有吸引力。
  所有访问(现场 II)的实验对于形成一个更可接受的理论都鲜有帮助。昀可接受的是 “波 -震动”概念,它假设无限个世界,运作于不同频率之上,其中一个是物质世界。就像电磁谱中的不同频率波可以同时占用空间,在相互干扰昀小时,现场 II的世界也可能散布在我们的物质世界中。除非罕见或异常条件下,我们的 “自然”感觉以及仪器(感觉的扩展)完全无法感知和报道它。若以此为假设前提,“哪里”的问题就巧妙解决了。“哪里”就是“这里”。
  人类科学的历史也支持这个假设。直到发明出仪器来探测和产生超声波,我们从不知道有超出人类听觉的声响存在。在昀近,那些声称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东西的人,还被视为疯子或被当作巫师而遭迫害。直到上个世纪(译注:门罗成书为 20世纪,故这里指 19世纪),我们只在电磁波谱中感觉到了热和光(译注:指热和光的波频范围可被人类感官所知,而其它如紫/红外线、微波等无法感知)。对于人脑,这个发射与接收电磁辐射的器官,我们仍未意识到它的全部能力。带着这块未填补的空白,就不难理解现代科学从未考虑人类意念穿透一个区域的可能性,亦未提出任何严谨理论。
  现场 II的报告实在太多,所以直接引用数百页报告是不现实的。后面章节大部分内容都由现场 II的访问所组成。所有一致的实验总合才使它变得明朗,并提出亟待回答的问题。对应于每个已知,也许有一百万个未知,但起码这里是个开端。
  在现场 II中,现实由昀深的欲望和疯狂的恐惧组成。思想就是行动,没有任何调节或压抑能够屏蔽你的内心,在那里诚实是昀好的原则,因为也只有它。
  在上述标准之下,存在已截然不同。这一区别导致了第二身体访问那里时的调节问题。那些在物质文化中被小心压抑的情感,将完全释放。说它是铺天盖地尚不足以形容。在物质生活中,这种情况会被当作是精神病。
  第一次到现场 II时,涌出许多压抑的情绪,有一些我甚至很少考虑 ——还有许多我根本不知道它们存在。它们如此主载我的行为,以至于我带着因它们的罪恶深重及我的无能为力的窘迫而回体。恐惧是主旋律——对未知的,对奇怪存在(非物质)的,对“死亡”的,对神的,对打破规则的,对发现的,对痛苦等等的恐惧,这里只举出一点点。这些恐惧比性冲动还要强大,而后者正如在别处提到的,本身已经算一个极大的障碍。
  在痛苦和艰辛之中,爆发失控的情绪会一个接一个被驾驭。直到这些完成,理性思考才有可能。它们还会复发,但没有严格的一致性。这很像一个缓慢的从疯狂到理性的学习。婴儿从小时候到成年都在学习变得“文明”。我猜测同样的事发生在对现场 II的适应当中。如果它未发生在肉体生命过程中,死后就成了第一要务。
  这表示了现场 II中离物质世界 “昀近”(在震动频率上?)的区域,通常是一些疯狂或接近疯狂,情绪驱动的人。绝大部分时候,这似乎是真的。他们包括那些活着、但因睡着或吸毒而进入第二身体的人,也极有可能是那些 “死去”但仍被情感驱动的人。前者有明显的证据支撑,后者则是极有可能。
  从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待在这个邻近区并不愉快了。这是一个直到你学得更好之前,必须“属于”的层面。我不知道没学好的那些人发生了什么。也许永远待下去。当第二身体离开肉体的那一刻,你已经在这个现场 II邻近区的边缘了。就在在这里,你会遇到各种杂乱的攻击和各类生灵。如果真有什么新手保护机制的话,对我并不明显。只有通过小心谨慎和有时可怕的实验,我才学到一些艺术或技巧来通过这个区域。我仍然不是非常确定学习过程中的项目,所以只给出一些明显的。不管过程是什么,几年来我很高兴没在这个 “过道”里遭遇麻烦。
  除了后面记录中提到的折磨者和几次直接冲突之外,这些邻近居民的主要动机就是各种形式的性释放。若将其视为邻近文明( recent civilization)的产物 ——包括那些“活着但睡着”以及“死去”的人——很容易理解这种释放压抑欲望的需求。关键是邻近区的这些人总是想用肉体的方式尝试性。在现场 II较远的部分,尚未有关性驱动的认识和知识。由于我们社会的残余作用,有时想要避免参与是很困难的,因为反应是自动的。然而有希望的是,你可以学习控制这个因素。
  物以类聚。
  至今,我还没在任何实验中观察过死亡过程。然而,现场 II中的一些存在形式遵循已知物质世界生活活动,这个结论已超出猜想之外。那些类似以下实验、在过去十二年中内容都相当一致的实验,也许能被一些别的观念来解释。这一次,没有别的能如此符合。
  一度,刚离开肉体我就急迫感到想去 “什么地方”。顺从这个意愿,我移了很短一段距离,突然停在一间卧室里。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独自一人。他大约 10~11岁,而我不仅仅是“看见”,而是感到了那种现在为人所熟知的“内在同一”感(inner identity)。这男孩孤独又害怕,看起来是病了。我陪了他一会,设法安慰他,当他安静下来时离开,并保证会回来。平安回到肉体,我根本不知道刚才去的是哪。
  几周后,我离开肉体,正要专注于一个目的地,就看到上次那个男孩。他看到并移向我。他很迷惑,但不害怕。
  他抬头望着我问道:“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马上想出回答,所以我用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安慰他。我想,我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予指导呢?男孩子恢复了信心,放松下来。
  “我要去哪?”他很实在地问。
  我说了当时唯一比较合乎逻辑的事。我告诉他原地等待,一些朋友马上就会来,然后带他到应该去的地方。
  他似乎满意了,我又搂了他一会。然后肉体传来的信号让我紧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回到肉体,我发现脖子因为没放好而僵硬了。摆直脖子之后,我再一次进入第二身体寻找那个孩子。他已经不在了——或至少是找不到。
  一段有趣的间接说明。第二天报告上登载了某个 10岁男孩在长期卧病后死亡的消息。他死于下午,就在我实验开始前不久。我试着寻找一些可接受的借口去接近他的父母,获取一些信息,也许还能减轻他们的悲伤,但是没有找到。
  只有当你通过了“原始情感”阶段,你才算进入了无限多样而又井然有序的现场 II活动。向人传达这个非物质永恒的“现实”简直不可能。正如过去许多世纪中人们所陈述的,它必须被经验。
  昀重要的,在许多访问过的地方,居民们“仍然”是人类。不同的是一些改变了的环境,但仍带有人类(可理解的)特征。
  在一次访问中,我来到一处像公园的方,有精心照料的花朵、树和草坪,很像一个有穿叉小路的大广场。小径边都有长椅,有上百个男女或漫步,或在长椅上休息。有一些非常镇定,另一些则稍有不安,许多则像迷路似的茫然震惊。他们看起来不确定、不知道怎么办或接下来发生什么。
  不知怎么,我知道这里是会面地点,新来的人在这里等待亲戚或朋友。从这里,这些朋友把每个新人带到他/她“所属”的合适地方。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再呆下去——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认识——所以我回到了肉体。
  另一次我有意想找回一个答案。进入第二身体后,我专注于一个想法,即我要到有更高智能存在的地方,我开始飞速移动。极速穿过一片无边的空无,我一直保持专注。昀终停下来。我在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峡谷中。有一些穿着及膝深色袍子的男女。这一次我决定换个方法。我接近几个女人,问她们是否知道我是谁。她们都很礼貌,很尊重我,但答案是否定的。我转身走开,然后向一个穿修士袍的男人问同样的问题,他看起来似曾相识。
  “是的,我知道你。”男人回答。他态度里有一股强烈的了解和友好。我问他,我是否真正知道自己是谁。他看着我,就像看到一个亲密老友得了健忘症。 “你会的。”他温和地笑了。我问他是否知道我过去是谁。我想让他说出我的名字。 “你曾是宾夕法尼亚州,科肖克顿(Coshocton)的修道士。 ”他回答。我开始心神不宁,道歉后离开,返回肉体。昀近,一个天主教老师朋友开始不辞辛劳地调查往世修道的可能性。让我惊奇并使他高
  兴的是,科肖克顿附近确实有一家偏僻的修道院。他答应带我拜访那里,但我还没有时间(勇气?)。也许再晚些 ……
  我可以提供许多这类体验,却无法描述现场 II的范围和广度。曾经拜访过一群穿制服的人,操作着高技术仪器,自称为“目标军”(我心中对他们所述的解释)。有几百人,都在等待“指派”。他们的目的尚未清楚。
  另一次访问到达一座规划良好的城市,我立刻被当作敌人。我只有逃避、隐藏,昀后直线起飞,才逃脱了“逮捕”。我不知道自己对他们有何威胁。有一些侵略性的行为则更直接地证实了现场 II并非一个祥和、无冲突的地方。在另一
  次旅程中,一个穿传统服装的男人和我搭话。我留心看他要做什么。 “你认识或记得阿罗西奥·拉弗兰哥(Arrosio LeFranco)吗?”他很直率地问。我回答说不知道,仍很警觉。 “我确定你会记得的,如果你回想一下。”男人坚定地说。他苛求的态度让我有些不适。我回答说不记得任何人叫那个名字。 “你认识在那下面的任何人吗?”他问。我刚说不知道,突然身子一软,被那男人拽住。他抓住我一条胳膊,我另一个胳膊被另
  一个人抓着,他们把我往一个方向拖,那里看起来像三个光点。我挣扎着,直到我记起来要用“回到肉体”的信号,才终于松脱。我快速移动,一会就回到办公室的肉体当中。显然——我希望——是他们认错了人。
  还有另一次旅程有“人类”特征。我到达的不是一处特定的地方,只是一片灰,正在决定
  做什么,一个女人接近我。 “我来自——教堂,而且我是来帮助你的。”她平静地说。她靠得更近,我立即感到了女性的性欲,但是压制住了,因为我并不认为 ——教堂提供
  这类帮助。我错了。一会之后,我谢过她,就看到旁边站着个男人,一直在看。他用很沉的声音,带着重重的讽刺 “说”:“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学习宇宙的秘密了吗? ” 为了掩饰我的窘态,我问他是谁。 “艾伯特·马瑟( Albert Mather)!”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同时感觉到他是用这个名字在
  叫我。 “希望你准备好了, ”他接着说,声音由愤怒而抬高, “因为没人愿意费力告诉我,什么时候我回到那。” 其余的我没有听到。这就像静电干扰( static interfered??)的咆哮。我移开了,不确
  定他的愤怒要如何发泄,然后平安回到肉体。通过确认,我没有找到(希望)有艾伯特 ·马瑟的重要历史记录,他似乎和 18世纪的大臣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有关。
  正像别处提到的,其它现场 II的体验都比较友好。大多时候,没有什么可辨识的模式能表明到底是什么把我吸引到一些奇怪的情况去。也许这昀终会到来。
  还必须再增加两种异常却反复遇到的情境。有些时候,通常当旅行进行得快速平稳的时候,会突然被所经过空间中一股猛烈的、像飓风似的狂风打断。就像你被这股不可控的强力吹起,任意抛起、颠簸,像风中的一片叶子。根本无法对之对抗,只有随波逐流。昀终,你被抛到急流的边缘,安然无恙地被放开。没有办法识别它,只觉得它是自然的,不像有意创造。
  第二个情景是天空中的符号。当我被一些 “帮助者”护送时,有五或六次看到它。它是一串粗大原始的符号,排成弧形正好穿越现场 II的一个区域。当移过这一区域时,每个人都要绕过这个障碍,因为它坚不可摧。
  我的“视力”尽力辨认的结果是,这些原始的像棍棒一样的符号像一个男人,一个上年纪的女人,一间房子,然后是代数方程式的东西。其中一个 “帮助者”给我讲了符号的故事。他讲的时候有一些幽默,还有点歉然。
  似乎是无穷久以前,一个很富有(以何标准不得而知)而强大的女人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进天堂。一座教堂向她保证完成此事,她就付给教堂一笔数额巨大的钱(原话如此)。女人付了钱但她儿子却未如愿进天堂。出于愤怒和报复,她用所有剩下的财富和力量在天堂的空中做出了这排符号,以便永世的人们都能知道那座教堂的欺诈无耻。
  干得非常漂亮。女人、她的儿子以及教堂的名字都已消失在远古。但符号仍在,傲然面对无数科学家试图摧毁它的努力。歉意与些许的尴尬并非来自于某个教派的背信,而是任何人竟无法取下这些符号!结果就是,所有在现场 II这一部分的科学研究都必须把它包括进去。这很像有人在钴与铜之间造出一个元素。如果你要研究化学,你就无法避免这个 “古怪”的元素。或者,或者有一轮巨大的人造月亮,我们的科学却摘不下它,天文学就只能把它当常识写在课本里。
  那就是我所听到的故事。
  昀大的困难就是物质世界中的被训练的、受制约的意识头脑无法接受这个无限的现场 II。我们年轻的西方精神科学倾向于否认它的存在。我们的宗教在一片宽泛的、扭曲的抽象概念中肯定了它。公认的科学否认这个可能性,而且他们的研究测量仪器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支持。
  尤其是,有 “障碍”存在。“障碍”为何存在尚且未知,至少在西方世界无人知晓。它就是你从睡眠中醒来时放下的那道帘幕,它遮住了你的梦 ——或你访问现场 II的记忆。这并非指所有梦都是访问现场 II的产物。但有一些很像是现场 II体验的变形。
  变形——现场 II体验的象征——并不必然是“障碍”的一部分。更确切的说,是意识头脑在尽力解释超意识现场 II事件,而这些事件并不在它的理解和描绘能力范围内。从第二身体在现场 I(此时-此地)中的观察可以证明,大部分普通功能或行动都被曲解,尤其在脱离上下文进行观察的时候。现场 II,一个对意识头脑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给译释错误提供了更大的余地。
  同样可以推测,我怀疑许多、大部分或全人类在睡着时都会时而访问现场 II。为什么这是必须的,我不知道。也许某年某日,我们的生命科学能阐明这些知识,一个人类的新纪元会由此诞生。然后基于现场 II数据以及我们与那个奇异世界的关系,将产生一种全新科学。
  某一天。如果人类能等到的话。
  6. REVERSE IMAGE反像
  荒谬的是,今天的科学家构想此处称为现场 III的可能性,远远比构想现场 II容易。为什么?因为它符合物理学昀近发现,一些物质对撞、加速、回旋加速等等实验中得出的一点小证据。
  了解熟悉现场 III昀好的办法,就是用笔记中的实验。
  11/5/58 下午
  震动来得快而容易,无丝毫不适。当震动加强,我设法从肉体中升起,未遂。不管用什么想法或想法组合,我仍然被困在原处。然后我记起了滚动法,就像是你在床上翻身那样。我开始转身,同时意识到肉体没有跟着 “转”。我慢慢移动,过了一会我就 “脸朝下”,也就是与肉体位置相反。到达这个 180°位置时(异相,反极性?),看到一个洞。那是唯一描述它的方式。在我感觉,它看起来像一个墙上的洞,有两英尺厚,并向深处各方无限延伸(垂直平面上)。
  洞的外围正好就是我肉体的形状。我触摸到墙,感觉光滑坚硬。洞的边缘相对粗糙。(用非物质手触摸。)洞那边 ——什么也没有,除了黑暗。它不是一间暗屋里那种黑,而是一种无限的距离和空间感,好像从窗口望进遥远的空间。我感觉如果视力够好的话,我也许能看到邻近的恒星和行星。因此我的印象是,那是一个深邃的外空间,太阳系之外,在不可思议的遥远之地。
  我谨慎地向它移动,抓着洞缘,小心地探头进去。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没有人,没有物质。由于全然的陌生,我猛地撤回。我往回翻转 180°,感到自己合入肉体,坐起来。当时正是明亮的白天,就像几分钟前我才离体。时间过去:1小时零 5分钟!
  11/18/58 夜
  震动来的很强烈,但仅此而已。我再次想到滚动法。我试了一下,有效,然后慢慢翻到 180°位置。又看到墙、洞和洞那边的黑暗。这一次我更加谨慎。很小心地把一只手伸进黑暗。我非常震惊,因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还摇了摇!触感很温暖,像人类的手。握手之后,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我再次伸进洞里。那只手又握住了我的手,塞过来一张卡片。我抽回手,“看”那张卡片。上面有一个详细地址。我把卡还回洞里,再次握手,抽回,滚动回体,坐起来。相当不同寻常。我必须调查一下这个百老汇的地址,如果它在纽约的话。
  12/5/58 早上
  再次用滚动法,又找到那个洞。带着小心接近洞,这一次我双手伸进去。两只手立刻被另外一双手抓住了。然后在所有体验中的第一次,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那声音 ——女性的,低柔的,迫切的(就像有人想把我从梦中叫醒,又不想吓着我)——叫道:“鲍伯!鲍伯!”开始我很吃惊,冷静后问道:“你叫什么?”(总在找证据!)当我“说出”这些话时,那边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或活动,就好像我的话是一粒小石子,投进一片平静的水面,激起一片水波涟漪。声音重复了我的名字,我重申了问题,双手仍被握住。
  可以确定我完全清醒,而且问题说得也正确,我抽回手,翻身 180°回体,坐起来,口头念出这个问题。满意之后,我躺回去,滚动出体,再次向洞中发问。没有回答。我继续试,直到感觉震动变弱,知道无法再保持下去。然后我正常翻身回体。
  12/27/58 夜
  震动之后,又找到预期中的洞。鼓起勇气,我缓慢把手伸进去。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声音非常兴奋惊奇地说:“快到这来!看呀! ”我看不到有人(也可能是为保持震动,我肉体闭着眼,也即,肉体视力干扰)。仍然只有黑暗。被叫人的那个似乎没来,所以声音又喊了一次,急迫而兴奋。震动似乎变弱,我从洞中撤回,平安翻转回到肉体。
  1/15/59下午
  震动终于到来,我翻身检看那个洞。它就在那,180°位置。伸进一只手时我有些紧张。然后我精神上微笑和放松,对自己说好吧,管它是手、爪子还是蹄子,我是友好的。当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我反握回去。我明确感到对方的友好。经过了一些困难,我翻身回体。由于兴奋,我把翻身和返回正常信号都忘了!
  1/21/59 夜
  作为开端,我想再试一下那个洞。震动开始后,滚动非常顺畅,然后我一只胳膊伸进洞中。当另一只胳膊也伸进去时,似乎有尖锐的东西刺入我的手掌,像一只钩子,我想撤回,它刺得更深了。昀终我还是有些颤抖。它感觉就像 “钩子”穿过我的手。到未必是痛,但效果让人困扰。我翻身回体,查看肉体的右手。没有伤痕或痛觉(虽然对刺穿的感知仍在)。
  1/25/59 夜
  另一次洞的实验,使用同样的震动模式以及 180°(翻转法/滚动法)。再一次,我把手伸进洞里。一只手再次牢牢握住我的手(没有钩子!)然后我的手被转交给第二只手。我慢慢放开第二只手,向(手的)上面感觉。肯定有一只胳膊连在手上,还有肩膀,正要继续探索,震动似乎变弱,我拉回胳膊,翻身回体。并没有显示出回体需要,没有胳膊或腿抽筋,没有噪声。可能是某个瞬时声音造成了回体。
  2/5/59 下午
  可能我对那个洞的关注是正确的。我使用了同样的方法,震动以及 180°翻转,伸入洞中,起初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伸得再深一些,突然它感觉起来就好像伸进充电的热水里(昀精确的描述)。我快速抽回,翻转(回体),身体坐起来。肉体的手感到麻木的刺痛。就身体位置来看,没有循环不良的证明。20分钟左右,麻木和刺痛慢慢消失。
  2/15/59 下午
  我试验垂直的进进出出,然后旋向那个洞。鼓起勇气,我把自己拉过一股急流,就像游泳的人把自己拉过水底的一个洞。我感觉着洞的另一边,墙与 “我”那边很像。我尽力去 “看”,但还是只有深深的黑暗。我决定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我挤离那个洞,在远离洞的方向上伸展(stretch-out ?)行进。
  我开始缓慢移动,不久即加速。我继续更快地移动,但身体只感到一丁点摩擦力。似乎以高速行进着,我等待并期待 “到达”什么地方。似乎过了很久,我开始有点焦虑。我仍 “看”不到,感觉不到。昀后我开始紧张。迷失的恐怖在滋生。我减慢,停下,转回,向洞的方向摸索。花了和来时一样长的时间。我变得很焦急,直到看到头上洞口的光。我向洞口扑去,穿过,翻转(回体),身体坐起来。时间过去了 3小时 15分钟!
  2/23/59 夜洞里有人住!今天晚上(7点半),我在震动中 180°翻转,这次没有犹豫,我就钻过洞并站了起来。我立刻感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我更像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他(男性印象)。即便现在我在平静中回想,也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无法解释的原因,我感激地倒在他面前哭泣起来。过了一会我冷静下来,小心地回转,穿过洞口,翻身回体坐起来。那是谁?为什么我表现得如此情绪化?
  2/27/59 夜
  决定要找到更多(甚至一个!)答案,我在震动中 180°翻转,慎重地通过洞。它仍然黑暗,但没有不快,没有手,没有人在。我能感到下面是一些坚实的东西,因此尽力睁开眼睛 “看”。我做到了,看到了一切。我在一座建筑物附近(像谷仓而不是房子),在一片宽阔的,像草坪的区域。我想我应该试着冲到空中(深湛无云的),但是我似乎离不开地面。也许我在这有重量。有一个像梯子的东西,在 100英尺开外,靠近后意识到这是个塔一类的东西,约有 10英尺高。像一只鸟需要起飞的空间,我爬到塔顶,我跃向空中起飞——砰的一下迅速坠地!我猜我当时意外得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
  我爬起来,意识到我有多傻。我没有按照适当的程序来。即便在 “这”,它们也必须遵守。我举起手和胳膊,完全伸展,很容易地起飞了。我缓缓越过草坪,享受着风景和探索的乐趣,突然什么东西掠过我。我回望刚好看到它朝向墙和洞而去。我有些害怕这东西会通过洞进入我的肉体,所以我盘旋返回,冲向洞口。太晚了,我意识到刚才认为的洞只不过是建筑物一侧的窗户——那时我已经穿过窗户,进入了黑暗中。我在黑暗中感觉四周,有洞的轮廓。我通过洞,翻身回体坐起来。
  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在正确的地方,消耗的时间也 OK,我要回去!震动仍然很强,我翻身 180°,穿过洞来到明亮之处。这次更加留心,我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建筑物附近的椅子上。我无法与那男人沟通,但女人(没有其它身体辨识特征了)似乎知道我在。我问她是否知道我是谁,但是除了感觉到她的警觉,没有任何回答。震动开始消褪,我后退,冲过洞口,翻身(回体)并坐起来。整个插曲的时间是 40分钟。
  怎么解释这些实验呢?表面看来,它们至少汇成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幻觉。至多呢,这些观察显示了一种启发性的模式。
  首先,记载的历史上似乎没有任何这类体验可作对比。这些不是自发的偶然事件,而是有意计划和有系统进行重复的。同样的,它们似乎独特唯一。
  第二,实验在此规则下可重复:
  (1)产生“震动”状态;接着
  (2)180°度翻转;
  (3)“洞”的出现。这个实验不是进行了 1次,而是至少 11次。 180°翻转提供了有趣的推论。与 “异相”的相关以及在精确反向上的同样位移都值得物理学家注意。如果能在此应用相位关系的波形研究,应该能产生丰富的理论。
  洞内的黑暗显然是由于“视力”限制。通过早期实验,视力限制是一种自我意愿,因为我以为这是维持震动的需要。而事实证明当我决定或尽力要看清时,我就能看到了。如果我在那次长长的探测“飞行”中利用了视力,应该会很有趣。要学的东西很多。
  “手”的体验无法解释。没有证据表明我习惯于或被暗示要第一个发现手。第二次以及之后的体验,应该也来源于此。但这些都无法使第一个印象失效。带地址的卡片可以归为过去的记忆,与第一次见面要握手有关。无法解释的还有“钩子”“刺”进我的手。
  叫一个人的名字在其它情况下不算罕见。有大量的记录是关于这类无来源的声音,无论在走路或睡觉时。也有多种心理学理论阐述以解释这类事件,只有部分成功。昀有趣的是在其它穿洞体验中与明显发现有关的一些记录。与其它公布的体验记录一致,除了紧邻的位置,某些地方的人或其它智能可以看到 “洞”的穿过。如果这个也遵从其它
  报告的模式,时间因素将是同一的。无论如何都无法验证这一点。见到“某个人”时我的情绪反应显示了神秘体验的很多方面。很重要的是我感到一种谦卑的狂喜,从之触发了情感的释放。那仅仅是开端。之后一系列实验在数据一致性上相当显着,并且不符合任何历史解释。求知的人无法将这些体验集合当做幻觉而抛弃。
  现场 III,总而言知,被证实为一个物质世界,几乎与我们的世界相同。自然环境相同。有树、房子、城市、人、古迹,以及所有相当文明的社会的附属物。有家、家庭、商业以及为生存而工作的人。有公路以及运输工具。有铁路和火车。
  现在说一下“几乎”。起先,我以为现场 III是我们世界中的一部分,只不过它对我以及其它相关人来说是未知的。一切看起来都应该如此。然而,更加仔细的研究表示,它既不是我们现在的物质世界,也不是过去。
  科学发展水平不一致。没有任何电设备。电,电磁等任何相关的东西,都不存在。没有电灯、电话、收音机、电视或电能源。
  也没有找到内燃、汽油或石油作为能源。不过机械力是使用的。对一台拉着一串老式车厢的机车检查之后,发现它似乎是蒸汽驱动。汽车像是木头做的,机车头是金属,但形状像我们已经废弃的那种。铁轨规格比我们的标准轨间距小很多,甚至比我们的窄轨山间铁路还窄。
  我详细观察过一次机车头维修。产生蒸汽的热源不是木头也不是煤。从锅炉下拆出一个大桶样的容器,分离之后用小车运进一座有极厚墙壁的建筑物。容器上有一些像管子的突起,从顶向下延伸。穿着防护服的人们小心地拆卸容器,直到安全运到建筑物内并关上大门,他们才放松了警惕。容器很 “热”,不论是从温度上还是辐射上。所有技术员们的行为似乎都显示了后者。
  街道和公路与我们不同,同样主要是大小上。交通工具行驶的 “车道”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宽。他们相当于我们汽车的东西要大得多。就算是昀小的,其长椅座也能容纳 5-6个人并排坐。标准单元( standard unit??)只有一个固定座位,是司机的。另一些很像客厅椅子,放在车厢四周,车厢约 15x20英尺大小。有轮子,但没有充气轮胎。方向盘是一个横杆。动力来自于后部某个地方。它们跑得很快,约有 15-20英里/小时。交通也不拥挤。
  人力交通工具是四个轮子的平台,通过脚作用于前面两轮来控制方向。由臂杆带动的一个机械装置把能量传到后轮,很像孩子们早些年的“划船马车(rowing wagon???)”。这是短途使用的。
  习惯和风俗也与我们相异。所收集的一点(资料)显示了一个具不同事件、姓名、地点和日期的历史背景。然而,人类的演变进程(意识头脑将居民解释为人类)似乎是同等的,而技术和科学发展不尽相同。
  当我鼓起勇气深入探索现场 III之后,有了重要发现。除了早期的迹象,那的人们意识不到我在场,直到我遇见并短暂不经意地与一个人 “融合”,那个人我只能描述为生活在 “那边”的一个“我”。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我,完全意识到自己生活存在于 “这里”,被吸引着时而去占据一个“那边”(很像我的)人的身体。
  当这事发生时——而且当我进入现场 III时它开始成为一个自动过程——我只是暂接管了“他的”身体。当我暂时取代他时,完全意识不到他的精神存在。我对他本人、他的行为以及他过去的了解是来自于他的家庭,以及很明显的:他的大脑内存条。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我却能客观感觉到他过去的情绪模式。我曾想过,由我的侵入而导致的暂时失忆,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有一些绝对给他造成很大烦扰。
  他的生活是这样的:那个“我”——第一入侵入时,是个相当孤独的男人。他在自己的领域(建筑承包商)并不怎么成功,也不太合群。他来自于可归为低收入的阶层,成功进入一所二流大学。早期职业生涯大部分花在一分在大城市的普通工作上。他住在一间出租屋的二楼,乘公交车上班。城市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也交到了几个朋友。(顺便提一下,公交车非常宽,可 8人并排坐,从司机往后,座位依次抬高,以便所有人都能看到前方的路。)我第一次侵入时他刚好在下车。当时我想付钱,司机狐疑地看着我。似乎不必花钱。
  第二次侵入时赶上一场情感危机。那个 “我”遇到了莉( Lea),一个富有的年轻女人,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小于 4岁。莉是个悲伤愁苦、心事重重的女人,似乎生活中经历了什么重大悲剧。可能与她前夫有关,但不确定。那个 “我”与她偶然相遇,并被深深吸引。两个孩子则觉得他是个非常好的玩伴。在这第一次见面中,莉只对他有一点点兴趣。她昀大的反应来在于他对孩子们的关注和温暖。
  一小段时间之后,侵入发生在当莉和那个 “我”向朋友们宣布 ——她的朋友们 ——他们要 “结婚”了(这稍微有点不同的含义)。朋友们相当惊愕,主要因为自莉生活中那个重大事件(离婚,丈夫去世或身体衰弱)以来,仅仅过了 30天(?)。那个 “我”仍被她牢牢吸引,而莉则仍然悲伤自责。
  后来侵入时,莉和那个 “我”住在一座房子里,周围是半田园式的环境。房子在一座小山上,有长的矩形窗,很宽的屋檐,就像塔。铁路在约 300码外绕过山丘,轨道从右侧直线而来,自山前穿过,绕到山后,左侧是深绿色的草地,从房子的台阶一直延绵铺满起伏的小山。在房子后面,那个“我”有一个办公室,是用来工作的单间建筑物。
  在此时,莉进入办公室来到桌子旁,而我刚刚取代了那个“我”。
  “工人想借一些你的工具。”她说。
  我茫然望着她。我不确定要说什么,所以我问她什么工人。
  “当然是在工路上的工人。”她没感觉到不对。
  在我意识到结果之前,我就说公路上没有什么工人。这时她盯着我,眼中怀疑渐长。我完全不知道下来怎么办,于是离开他的身体,从洞中返回。
  另一次重要的侵入发生在当那个“我”建立了实验室的时候。他其实不太够格做研究,不过他决定要搞一些新发明。他已经(也许有莉的资助)有一个大仓房,里面分成小间,做一些实验。在其中一间,我取替了他,但是他的程序里接下来是什么,我不会算。就在那时,莉带着一些访客进来,主要是展示一下他在这座翻新建筑中的一些工作成就。当莉让我介绍自己的工作内容时,我(在那个“我”的身体里)站在那哑口无言。
  微微有些窘迫,莉只好带着人到另一间屋子。当那个 “我”也许应该跟上去的时候,我犹豫了。我尽力“感觉”他可能有的行为。我所得到的就是他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的戏剧表演,设计舞台、灯光和布景,使得在观看一台戏剧时有更强列的主观体验。由于只能回忆到这一小部分,当我听到他们回来时,离开了他的身体,以免把他的生活搞得更乱。
  另一次侵入时,他们正在山区度假。那个 “我”、莉和两个孩子在盘山路上骑车,每人骑一辆自力推动的车(别处已描述过)。他们到达一个山脚下,正要开始上第二座山时,我不经意侵入了他的身体。由于不熟悉,我尽力骑着它上第二座山,但是很快偏离公路,冲到一个小土堆上。当我设法回到公路中时,其它人等着我,而我咕哝着应该有比这更好的出游方式。这似乎触动了莉,她突然安静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相信那个 “我”知道。)我告诉她,我不是她认为的那个人,然后意识到这只有火上浇油。我 “离开”了,通过洞回到肉体。
  在后来的侵入中,那个 “我”和莉已经不在一起。他有了些成就,但他的一些做法疏远了她。独自一人,他不断地想她,并为自己惹恼她的缺点而深深懊悔。一次,他在一个大城市偶然遇到她,请求她允许他来看望。她说她会同意,再看事情发展如何。她住在一处相当于公寓的地方,在一栋住宅楼的三层。他承诺会来。
  不幸的是,那个 “我”弄丢或忘记了她给的地址,于是昀后一次侵入时,只见到一个孤独挫败的男人。他确信莉会将丢地址的事理解为他的冷淡,以及他的不可靠的又一例证。他仍在工作,但业余时间都花在寻找莉和孩子们身上。
  所有这些该怎么解释?考虑到这并非无忧的境况,它绝对不像无意识对现实的一种逃避(译注:意指人们无意识逃避现实时,应该制造出一种无忧的幻觉生活,而并不是像这样忧愁的生活)。也不是那种人们愿意换位享受的生活。只能推测,此推测本身必须考虑到一些为现今的科学所无法接受的概念。然而,这个 “双重但不同”的生活,也许为现场 III在“哪里”提供了线索。
  昀重要的假设是,现场 III和现场 I(此时-此地)并不相同。这是根据科学发展的不同。现场 III并没有更先进,也许反而落后些。在我们已知历史中,从来没有一个对应于现场 III科学水平的时期。如果现场 III既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也不是现场 I的可能未来,它又是什么?它也不是现场 II的一部分,因为现场 II只需要思想。
  它可能是人的或其它存在的关于史前文明物质世界的记忆。它可能是在一个类似地球的世界,位于宇宙的另一处,但可通过操纵精神来访问。它还可能是我们物质世界的一个反物质副本,在那里我们相同又不同,由无法理解的力量一对一地绑定。
  利昂·M·莱德蒙(Leon M. Lederman)博士,哥伦比亚大学物理教授曾经说:“基础物理学完全可以兼容所谓的反物质宇宙论观点,即恒星和行星由反物质原子组成,也就是说负的原子核被正电子所围绕。 ”现在我们可以设想这样一个迷人的观点,即反物质世界中居住着反物质人类,其中的反物质科学家甚至还在为发现物质而激动不已!
  7. POST MORTEM在死后
  只要承认了第二身体的存在,从人类开始思考那一天就萦绕不去的一个问题立即出现:我们会一直活下去吗?在阴间还有生命吗?我们的宗教说要相信,要有信念。对于三断论的思考者来说,这还不够,他们寻找的是一个清晰有效的前提,从中可得出必然的结论。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基本客观的体验面前,如实客观地报道。也许在你读到它们的时候,我的前提对你也有效。
  我于 1942年在纽约第一次见理查德 ·戈登医生(Dr. Richard Gordon)。他是一个医学博士,一个内科专家。我们成为朋友,他成为我们的家庭医生。他事业非常成功,逐年扩大,而且有一种少见的愤世嫉俗的讽刺幽默感。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现实主义者,拥有经验的智慧。第一次见他时,他 50多岁,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他年轻的样子。他矮而瘦,直白发,有点秃。
  戈登医生有两项明显的怪癖。他决定要长寿,显然的,因此他会非常小心地踱步。他以一种精心的、缓慢的、谨慎的步伐走路。
  只在绝对有必要的时候才脚步仓促。更恰当的应该是,他用一种精心放松的步调蹓达着。
  其次,当有人来访他办公室时,他会从里屋门口瞥一眼,然后瞪着对方。他不说 “你好”也不点头摆手。他只是瞪着人,就好像在说,“现在究竟这人来干什么!”
  虽然从来不提,戈登医生和我相当亲善密切。这是那种无需解释,没有逻辑原因的事。我们并没有多少共同点,除了活在同一历史时期。
  1961年春天,我到戈登医生的办公室拜访他,和他一起吃午饭,那是由他的长期护士在本生灯上做的。他看起来很疲惫,心不在焉,于是我提起这一点。
  “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 ”他回答,然后突然转到他惯常的自我。 “怎么了,难道医生不能偶尔病一次吗!”
  我大笑起来,建议他做点什么,比如看看他的家庭医生。
  “我会的,”他茫然说,又退回常规自我,“但是首先,我要去欧洲。”
  我说那不错呀。
  “已经买了票。 ”他接着说。 “我们以前去过好多次,但这次我想看看以前错过的许多地方。你去过希腊、土耳其、西班牙、葡萄牙和埃及吗?” 我说没有。 “那,你应该去的。 ”他说,把食物推开。 “一有机会就去。你肯定不想错过那样的地方。我不会失去我的机会。”
  我说会尽力,但是我可没有一份肥差等着我回来。但他又严肃了。
  “鲍勃?”
  我等着他继续。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小心地说。“我不喜欢……为什么你和妻子不和我们一起去欧洲呢?” 我希望我去了。戈登医生和妻子约一周之后乘船到西班牙。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我假定他们在地中海某
  处晒太阳。六周之后,戈登太太来电话。医生在欧洲病倒,他们只好缩短旅程。他拒绝了外面的治疗,坚持回家就医。他疼痛剧烈,一进医院就进行探查手术。
  在医院我见不到他,但她妻子一直把他的情况通知我。探查手术成功了。他们发现了所找的东西,腹腔癌,已经无法治疗。除了尽量让他感觉舒适之外,做不了什么了。他永远不出了医院。活着(走出),那指的是。或更恰当地说,是肉体活着。
  听到这则消息,我感觉必须设法见戈登医生。回顾之下,所有事的都相当清楚了。我确定那天在办公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毕竟,他是内科医生。他当然可能在私人实验室已经解读过迹象与症状。那就是突然欧洲之旅的原因。他绝对不想错过昀后一次机会!而且他也没有。
  与戈登医生交谈的需要变得紧急。在我们所有的谈话中,我从未提到我的 “疯狂才能 ”以及所经历的事。我只是害怕他会仰头大笑,把我送到他精神病专家儿子那里。现在不一样了。他正与之竞赛的事情,也许我能帮一点忙。我不知道自己的经历怎么样帮他,但深深确信它能。
  我一次又一次试图见戈登医生,但只有他妻子允许出入他的病房。昀后我请求戈登太太帮我进去见他。她说戈登医生非常痛,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在深度镇静状态下。所以他很少清醒有意识。有时候他清早能认得她,即使这个也并不常见。我告诉她,有一些重要的事我必须同他说。我没有详说。即使在悲伤中,她也似乎认识到我想传达的消息,并不仅仅是安慰一位老友那么简单。这个直觉的女人找到了办法。
  “为什么你不能写封信,”她建议。“我会拿给他。”
  我说恐怕他不能读。
  “如果你写了,”她说,“我就会读给他,在他比较有意识,能理解的时候。”
  所以我们那样做了。当戈登医生有意识时,她一再地读。她后来说重复读信已经不是她的建议,而是应他的要求。是否信中的一些内容他想要牢牢铭记呢?
  当我听到这些,感觉非常遗憾。也许他并不会仰面大笑。如果我有足够勇气与他讨论我的“行为”,也许我们可以分享更多东西。这里引用了给戈登医生的信一些相关部分:
  “……而且你应该记得那时你给我做的检查,因为你知道当时我很担心。是的,那时候就开始了。现在既然你要在医院呆一阵子,你可以试一下,自己发现。那样,你不必非得相信我的话。它只是在你的恢复期可以做的一些事。
  “首先,你要接受这种可能性,虽然它对你的经历来说很陌生,就是你能超出肉体桎梏之外而行动、思考以及存在。并且,别让你妻子把我送到你那精神病专家儿子那里。弗洛伊德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此外,他已经赚钱够多了。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这个话题总是不适合提及。但既然你被拴在病床上,就请认真考虑一下。稍后它可能有用,也希望你能发现一些被我忽略的东西。它取决于,当你在病床上消磨时间的时候,是否能发展出 ‘离开’肉体的能力。如果可以,你就能找到很多有益的方法。它也许是缓解疼痛的一种方式。我不知道。试一下。
  “……以我所有的真诚,我恳请你迪克,想一下。当你接受了这个观念,即第二身体、非物质身体可能实际存在,你就跨越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一旦达到这点,仅有的障碍就是恐惧了。而它不该是障碍。因为这就像是害怕影子,你自己的影子。它并不奇怪,它是自然的。习惯于这个观念——即你缺乏对它有意识的体验,并不代表它是什么可怕的事。未知只有当它一直不为人知时,才显得可怕。如果你知道这一点,就无须害怕。那时,只有在那时,尝试我写在此处的方法。我不知道你可能用的那些药物的效果。它也许有助或有碍于(那项)技巧。但请试一下。第一次也许不管用。
  “……昀重要的,让我知道你的进展。当你好一点,也许我可以来看你,具体讨论一下整件事。我本应该现在来,但你知道医院对所谓规则有多古怪。如果你把所做的尝试告诉你妻子,她一定会转告我。但我宁愿稍后听你亲自说。只要让我知道。……”
  戈登太太没有告诉我他是否真尝试过。我感觉在那时追问她太多很不合适。戈登医生的病情到达晚期的消息已经让她悲伤力竭。我仍无法确定,她是否意识到我的信可以被解释为对死亡的训练。
  几周后戈登医生进入昏迷。他平静去世,并未恢复意识。
  有几个月时间,我都在想着 “去”戈登医生那里,不管他在哪。这是在我发展 “疯狂才能”以来,第一个亲近的人去世。我既好奇又客观。这样的机会是第一次到来。我确信戈登医生不会介意——如果他继续存在的话。
  因为还不懂这类事,我觉得在去打扰他之前,他可能需要一些休息,不管他在做什么。而且,我自己也要鼓足勇气。这是我从未试过的实验。它可能很危险。
  然后,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做了尝试。进入震动花了约 1小时,昀终旋转着离体,在心中呼喊着我要见戈登医生!
  片刻之后,我开始快速上行,我只能看到运动中的一片模糊,感觉到似乎是一股稀薄的空气。同时,我感觉到左肘下有一只手。有人在帮我。
  在一段似乎无穷无尽的旅程之后,我突然停下了(或被止住了)我站在一间大房子里,有点头晕。我印象那里是一所什么机构。肘下的那只手把我移到一个门口,停在门里,可以看到隔壁的房间。一个男性声音几乎直接对着我左耳说:
  “如果你就站在这,医生一分钟后就见你。”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站在那等。屋子里有一群男人。有一个约 22岁的年轻人,很兴奋地连说带比向三四个男人讲着什么。
  我没有见到戈登医生,并且还在期待着他在某一时刻现身。在我等的时候,我似乎感到更暖和一些。昀后我变得很热,非常不舒服。我不知道什么让我这么热,也不确定能忍受更久。感觉汗真的从脸上往下淌。我知道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我受不了这热度。如果戈登医生不马上出现,我只得无功而返。
  我转身又看了看那群男人,想着我也许应该向他们询问戈登医生。就在那时,那个矮瘦而一头浓密头发的年轻人停下谈话,很专注地看了我一会。在匆匆一瞥之后,他又回到自己热烈的讨论当中。
  热度变得无法忍受,我决定离开。我没法等戈登医生了。使用学过的一种运动,我快速向上远离屋子。回去的路程很远。回体之后,我检查自己的身体。我觉得冷,有点僵硬。当然没有什么汗顺着脸淌。
  失望之余,我坐起来记录这次旅行。我因为某种原因而失败了。我没能见找到戈登医生。离开肉体的时间是 2小时。我遗传中带着些倔强。接下来的周六我又尝试了。就在我离体后,正要呼喊戈登医生时,
  右侧一个声音向我说话,口气近乎恼怒。 “为什么你还要见他?上周你已经见过了!” 我吓得一惊,几乎立刻就回体了。我坐起来环视办公室。房间里没有人。一切正常。我
  想着再试一次,但是时间有点晚了。上周六。上周六没什么重要的事。它不起作用。我又看了“上周六”的笔记。找到了。 “医生一分钟后就见你。”而约一分钟之后,那个矮瘦而一头浓密头发的年轻人专注地盯
  着我看了一会。他看着我时未发一言,好像他在思考。我所注意到的(特征)应该是戈登医生 22岁的完美描述,而不是 70岁。这似乎比任何事都让这次体验更可信。我预计见到 70岁的男人。我没有认出他,因为我没有预想到。如果这是一场幻觉,我应该见到的是 70岁的戈登医生。
  后来在一次对戈登太太的拜访中,我设法看到了戈登医生 22岁的照片。当然,我没有告诉戈登太太为何看照片。照片与我在“那边”见到的人完全相符。她也提到,在那个年纪,他很积极热切,经常匆匆忙忙,有一头浓浓的棕发。
  某一天我会再试着拜访戈登医生。另一次,我们想搬出这个州,当一个买家突然出现时,我们就卖了房子。作为临时措施,在我们离开之前的一年租了一所房子。. 那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刚好建在一条小河上的一块大头上。我们通过中介租到它,然后再也没遇到或联系到房东。妻子和我占据了主卧,位于主层。我们搬入约一周后,我们上床,妻子几乎立刻睡着了。我躺在半黑暗中,从落地窗向外
  望着夜空。并没有意愿,但熟悉的震动到来,猜想它在这个新地方发生会如何。我们的床对着北墙。床右边(如果你躺着)是到厅房的门。床左侧,是进主卫的门。我正要从肉体升起时,注意到门口有东西。它是一个常人大小的白影。带着对“陌生人”的极度小心,我等着看会发生何事。白影移进来,绕过床,经过时离我
  不到一英尺的距离,到卫生间去了。我看出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性,深色直发,深眼窝,不老也不年轻。在卫生间只待了一会,她又出现在床附近。我坐起来 ——非肉体的,我确定 ——伸出手,想看一下是否能碰触到她。看到我的动作,她停下来看着我。当她说话时,我能很清楚的听到。我能看到她后面的
  窗帘,有一些还穿过了她。 “你拿那些油画怎么办?”是女性的声音,我能看到她嘴唇在动。不知道说什么,我设法想给她个满意的答案。我说会照管好,不要担心。听到这个,她轻轻地笑了。然后她伸出双手,紧握住我的手。手的感觉很真实,有正常
  的温暖和鲜活感。她轻轻挤压了一下我的手,温和地放开,绕过床出门去了。我等着,不过她没有再回来。我躺下来,激活肉体,下了床。我来到厅房,并向其它屋子看了看。没有人。我找了所有楼下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做了笔记,回床上睡觉。几天后我遇到邻居的精神病专家,塞缪尔·卡恩(Samuel Kahn)医生。(我总是偶然就遇到精神病专家!)我问他是否知道我们的房东。 “是的,是的,我很了解他们。 ”卡恩医生说。“W夫人大概一年前去世。那以后, W先
  生拒绝进入房子,搬出去就再没回来。” 我说那太糟了,它可是个好房子。 “是啊,是她的房子,你得明白。 ”卡恩医生回答说。 “事实上,她就死在这所房子里,
  就是你睡的卧室。” 我说那真是有趣。她肯定很喜欢这所房子。 “哦,她是的。 ”他回答。 “非常喜欢绘画。挂得满屋都是。不过房子差不多就是她的全
  部生活。” 我问他是否刚好有 W夫人的照片。 “让我看看。 ”他想了片刻。 “哎,是呀。我想俱乐部的合影里就有她。我看看是否能找
  到。 ” 卡恩医生几分钟后回来。他手里拿着一张 50到 60人的合影,由于站成很多排,大部
  分人只看到头。卡恩医生研究了一下照片。“她就在这里某处,是的,我肯定。” 我越过他的肩看照片。第二排有个熟悉面孔。我用手指着问卡恩医生,是否这就是 W
  夫人。 “哦是的,是的,就是她。 ”他好奇地瞧着我,然后恍然大悟。 “哦,你肯定是在房子里
  找到了她的照片。” 我说是的,是那样。很偶然地,我问他 W夫人是否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习惯。 “没有,我记得没有。 ”他回答。“但是我会想一下。一定有些什么的。 ”我谢过他,准备
  离开。当他叫我时,我转过身。 “等一下,有一项。”卡恩医生说。我问是什么。 “对啊,不管她高兴还是感激时,就会双手捧起你的手,手掌相对,轻轻挤压。这有帮
  助吗?” 有帮助。有了体验,我变得稍稍确信,我能在绝对异常的领域有更多这类冒险。一个很亲近的朋
  友,安格纽·班森,和我差不多年纪,而且共同点很多。我认识他差不多 8年。除了其它的事,他是个飞行员,经常用公司飞机飞行。他的一项研究爱好是反重力,我们经常讨论它。他有一个实验室,在里面做这方面的实验。在与重力研究相关的讨论当中,有一个问题是,一个、哪怕两个人怎样在现今这个有大量研究组以及昂贵仪器的年代,在反重力方面证实任何有效的结果。
  在 1964年到纽约的一次商务旅途中,下午我在一个旅馆房间有 1小时空闲。我决定打
  个盹。躺在床上,刚要入睡时,听到班森先生的声音。 “有个办法证明反重力。就是你要自己演示它,而且必须经过训练。” 我坐起来,完全清醒了。我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但是没有勇气尝试。但为什么班森
  的声音在梦中如此真实?我看了看床边的钟,才刚 3点 15分。我太清醒无法入睡,所以起
  身出门。当我两天后回家,我妻子非常安静,我问她有什么事。 “你在纽约的时候,我们不想让你心烦, ”她说,“但安格纽·班森死了。他试图在俄亥俄
  州一个小场地着陆时死亡。” 我记得在纽约时班森的声音。我问她是否是两天前死亡的,大约下午 3点 15。我妻子看了我很久,然后说:“是的,就是那时候。” 她没有问我为何知道。她早已经习惯了。在几个月之内,我都没有想过要 “去”找班森。我毫无原因地认为他需要休息。也许是与
  意外非正常死亡有关,我还不确定。昀后,我失去了耐心。有一个周日下午,我带着拜访班森的意愿躺下。大约一小时准备过后,我终于出体,快速穿越一片空茫的黑暗。在旅程当中,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大喊安格纽·班森。
  突然,我停住了,或被停住了,我在一间相当暗的屋子里。我站着,有人牢牢拉着我。等了一会,地板上一个小孔里似乎冒出一股白气。白气汇成形体,有种感觉告诉我它就是班森,虽然看不太清,也没有认出他的一些特征。他立刻激动和兴奋地说:
  “鲍勃,你永远也不会相信自我来这儿之后所发生的事!”
  没有其它的了。有人发出一个信号,白气失去人形,退回了地板的孔中。我肘下的手将我转开,带我回肉体。
  那确实是班森的方式——对新事物新经验太好奇,不会像戈登医生一样,在“那时”或过去浪费时间。
  如果那是自我引发的幻觉,起码它是独创的,我从未读过类似的记录。它是否能解释在纽约旅馆的时间巧合呢?
  还有一例。1964年,我父亲死于 82岁。虽然我早年对父权相当叛逆,在后来却与父亲十分亲近。而且我确信他也一样亲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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