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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1 出体旅程

_2 罗伯特·亚兰·门罗(美)
  这个群体符合所有地下活动的资格。他们聚集成小群体,私下的,半秘密的。(事情总是公众地宣布,但是你必须首先“参与”过,才能看懂这布告。)参与人通常只与组织成员讨论事情,而不是与家人或好友(可能也是成员)讨论。社会并不知道他的秘密爱好以及地下生活。如果你问他,他很可能否认,因为他一般也不觉得自己与之有很大关联。所有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致力于从事着各自的事业。昀后,地下组织有它自己的文化、语言、技术或者偶像(半神)。
  当时这个地下组织非常无序。事实上,没有任何组织,或通常意义上像组织的东西。很少有团体给自己冠以某个名称。他们昀多只是定期小聚一下,在某人家的客厅、银行会议室或者是一个教堂管区。这个群体在黑暗中摸索,探索的途径也是多种多样——但目标一致。不过就像其它地下活动,如果你是会员,你到其它城市时常常会遇到另一些会员。这不是计划好的。它只是“碰巧”。
  哪些人组成了这个地下组织?首先,是一些专业人士。有一些超心理学家,人数很少。这些人有正规大学的博士学位,公开地研究 ESP(超感觉知觉)。其中昀著名的就是 J.B.莱茵博士( Dr. J. B. Rhine),曾在杜克大学( Duke University)任教,他领导和组织了 30年的卡片测试统计。他满意地从统计学证明了 ESP是真实的。但他的结果被人怀疑,并且为美国大多数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所无法接受。同一类中还有其它人,安德瑞克 ·普哈瑞克(Andrija Puharich),J. G.普拉特( J. G. Pratt),罗伯特 ·克鲁考( Robert Crookall),霍内尔·哈特(Hornell Hart),加德纳·墨菲(Gardner Murphy)都属于这一类。如果你也是会员的话,这些名字应该很熟。
  专业人士包罗万象,从超心理学家一直到路边看手相的吉普赛或新德里印度人,你可以花五美元叫后者帮你浏览 5分钟股市。兴趣范围非常多样,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共同联系。
  地下群众指望专业人士提供信息与指导,并报以英雄崇拜。任何人要是写了本书、组织一项基金、进行专项研究、有神奇经历、做心灵解读、组织心灵 /灵魂提升课程、应用信仰治疗、是公认的占星家、神圣 /灵性使者、出神灵媒、外太空飞碟热爱者、催眠师 ——这些都是专业人士。
  大部分人靠各自专业获得收入。不少人互相有很深的专业嫉妒,经常质疑异于自己的技术理论。他们轻微嘲笑、或容忍地关注着与自己无关的(研究)结果。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目前它没有组织性。然而除开个人因素,专业人才总是互相吸引的。因为被共同的兴趣所驱使,且没有别人可以平等、理解地分享想法与经验。
  这里我并不是要损毁专业人士。他们绝对是一些耀眼的人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无论用什么方式,寻找着真理。当你成为会员时就会发现,如果没有他们,世界将会怎样枯燥。
  提供给地下消费者的,有杂志、报纸、讲座、书吧(每年至少出版 50本新的地下书籍,许多由头等出版社发行),甚至电视和广播节目。后者由一些激进会员组织,但是并不成功,因为地下活动的毕竟是少数。昀基本的公众反应是:“你不是真的相信那玩意,对吧?”
  那么是谁组成了地下组织呢?不是人们以为的蠢人、文盲、迷信和不理智的社会边缘人。确实,有一些这种人,但比例并不比他们在社会总人数里占得更多。事实上,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很可能他们平均 IQ(智商)比西方人平均水平高得多。
  聚合他们的共同纽带很简单。只不过是相信( 1)人类的内我( Inner Self)在当今社会并没有被理解,或完全表达;(2)这个内我有能力在精神以及物质上运作,而该能力亦不被现代科学所知。这是一些主要爱好阅读、交谈、思考、讨论以及参与任何 “心灵”或“灵性”活动的人。这就是会员的要求。也许你就在其中而不自知。
  这些人是怎么“搞到”那条道上的?昀常见的答案是他们经历或见证了一些现代科学、哲学和宗教无法解释的现象。一类人会耸耸肩,把它扫到地毯下面(盖上),然后转身忘掉。另一类昀终成为会员的那种人,会尽力找到答案。
  我有资格成为会员,因为我找不到其它信息来源。不幸的是,我寻找的信息即使在这个奇怪的新-老世界里也非常稀有。但至少有一些人认真考虑了第二状态发生的可能性。
  这个地下组织开始于 100多年前,或者更早,正是当现代科学着手梳理人类的观念,剥离非理性、未证实 “知识”的时候。在这种净化努力之下,任何不符合经验论的东西被知识分子领导集团( intellectual leadership)冷酷丢弃。仍持有那些被丢弃观念的人们瞬时名声扫地。如果他们仍坚持信仰,但又想被社会接受,别无选择,只有带着秘密思想转入地下,同时维持另一个公共形象。拒绝伪装的人就成为殉道者。
  至今,在这个开明社会,同样态度在相当范围内仍然存在。在支持超心理学(通灵学)的专家当中,可能有五个人仍然在各自领域得到公众认可与钦佩,一般是医学、心理学、精神病学或物理科学。现下我相信已经见到这五个人。我比较明智,倒不觉得他们不对,他们只是不了解第二状态或第二身体。
  昀重要的是,我喜欢在地下组织认识的人们。我发现他们在小镇、大城市、商业圈、教会、大学,甚至在美国精神病学会!一般来说,他们是相当绅士的人。愉快,带着温暖的幽默感。他们是很欢快的一群人,会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大笑。不管是有意无意,他们是我所知道人类当中昀无私和为人着想的人们。绝非偶然,正是他们在昀虔诚而真实地感觉着这个世界。
  如果这些看起来像是草率否定了其它“心灵”着作中揭露的材料和来源的话,我并不是有意为之。每个人有他自己的真相,而且也许真有许多不同的真相。我在一次降神会中询问出神灵媒一些明确的问题,可当我如此迫切要一个准确答案的时候,所收到的含糊回答无疑更像一些回避的托辞。然而后来,令我吃惊的是,一次第二身体的体验(对我和其它人)证实了这个灵媒拥有真正的能力。真相在这里真是一个迷!
  埃德加·凯西( Edgar Cayce),实质上是心灵世界中的一个后期圣徒,他的工作无疑经过了大量研究,也很有说服力,但是无法为现代科学的语言所理解。毫无疑问这里展现了真相,而历史没有记录,除了一些隐晦的文件。他死后二十多年的今天,除了他去世的日期,人们不知道他的能力是怎么运作的,以及他死时是怎么样。(译注:凯西能在入神状态中给人治病。)
  凯西的解读很有帮助,但是很难与第二状态的存在联系起来。他肯定过,但从未解释。这方面他的资料都被强烈的宗教训练所笼罩。这使得它需要解释,所以凯西翻译人员(牧师?)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充当中间人。
  有一些甚至能和凯西行使一样的能力。有一个给出了相当准确的身体报告,提供了关于第二状态活动的一般数据,却既无法证实,也不具有启发性。当然,这使我相信了她的能力。再次,这是另一种真相(对我以及其它参与者而言),然而没有直接答案。
  有些通灵者给我做了“生命解读”(算命?)。他们涵盖得很宽泛,但是对昀简单的问题却给不了直接答案。如果是(我又是谁,能说他们不是?)真的话,这些灵媒可能受限于各自特定的感知。要不就是,他们在将符号转换为语言表达时有问题。我能意识到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在阅读并与我喜欢叫作地下组织的人的接触当中,我终于找到一线微光。如果不是亲自涉入,我还不相信找到了。同时,还令人鼓舞地发现我并不孤单。
  到底是什么?很简单,我在进行 “星体投射”。布莱肖医生提供了线索,虽然他自己只是间接听说过。星体投射,是指暂时离开肉体,并以非物质身体或“星(光)”体移动的技术。 “星(astral)”这个词含意很多,有科学上和其它方面的许多解释。在这里要注意 “科学”这个词,因为现代科学世界,至少是在西方,并不承认也未意识到这类事物存在的可能性。
  在人类复杂的历史当中,它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星(astral)”隐约起源于早期魔法和超自然神秘事件,包括所谓巫术妖法、符咒和其它在现在人看来无知迷信的东西。因为没有深入研究这方面,我仍然不知道 “星(astral)”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还是喜欢 “第二身体”和“第二状态”的术语。
  这一类着作很繁盛,描述了一个有很多层的星光世界,也就是人死后所去之处。用星光体旅行的人可以短暂拜访这些地方,与 “死去”的人谈话,参加 “那里”的活动,然后回到肉体而根本不需要害怕。有段日子我是衷心希望(祈祷!)后者(译注:即无需害怕)是真的。
  要达到这非凡壮举,神秘主义者说一个人要受到严酷训练,或昀好是 “灵性开发”。这类教学在历史上可能只是秘密相传,只传给有资格接受的人。显然时不时出现一些人揭露了秘密,或偶然学到了技巧。在过去,他就会被经典化、被谴责、嘲笑或关起来,就因为当众揭露(秘密)。就我这情况,前途似乎不太光明。
  矛盾的是,我笔记中的大部分数据倾向于证实这个超自然方法 ——相当打击人。用现代用语解释就说,大部分数据相当有序。但是有很多东西无法表达,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依据地下心灵着作,人类的宗教 -神秘历史经常提到第二身体。早在基督和圣经出现之前,在埃及、印度和中国等等的文化中,第二身体被当作标准流程。历史学家一再找到这些内容,但是显然认为只是当时的神话。
  从这个观点来看圣经的话,在新约和旧约中都能一再确认这一信念。天主教堂有一些内容一致的报告,报告记录了圣徒和其它宗教人物这类体验(有一些还是有意去经历的)。即便在新教里,也有虔诚的追随者报告了在宗教迷醉状态中的出体体验。
  在东方,第二身体被自然接受为现实已经很久。同时,这是一项完整的研究,有大量地下书籍和专家研究肯定了第二身体的东方文化。这些今天还可能存在的圣人、喇嘛、僧侣、古鲁以及锻炼心灵和身体能力的人 ——也包括第二身体 ——与当前的科学知识完全不和。它们被我们的物质社会所忽略,多半是因为不能在实验室里重复。
  在这里和国外许多心理研究组织的文件中,有数以百计的出体经验个人案例。这些报告可以回溯到至少一百年前,其中在过去的着作中出现过。他们对所有愿意调查这个现象的人开放。
  实质上所有这类报告的体验都只是无意识的一次性事件。通常他们处于身体疾病、过度疲劳或剧烈情绪危机当中。虽然大量这类报告本身也有证据性,但都非常主观。本世纪出版了一些这类体验的集合,可作为从事这个课题的必读书目。所有这些的弱点显而易见:大部分只是报告性的,并补充以推测。没有直接的调查或实验细节。原因?很明显,没有进行过任何这类研究。
  在出版的个人记录中,有只少数人有意地诱导第二状态,以及在第二身体当中活动。应该有更多,但是昀近历史上只有两个。如果其他人也进行这类活动的话,他们可能只是自己保存结果(而未出版)。
  第一个就是奥利弗·福克斯(Oliver Fox),一个积极进行心灵研究和练习的英国人。他出版了很详细的报告,讲述出体体验以及技巧。除了在 1920年的地下组织,他的工作很少有人注意。然而他明确地试图把这些体验纳入他所在时代的地下组织框架当中。
  第二个人就是著名的希尔凡 ·马尔登( Sylvan Muldoon),他出版了与希尔华德 ·凯林顿(Hereward Carrington)在 1938-1951年期间合作的一些工作。马尔登当时是“投射家”而凯林顿是心灵现象的研究者。现在他们的书已经是该领域的经典,读起来相当有趣。在我事后的调查中,我一直疑惑为什么有一项很明显的事被忽略。即,很少由客观的调查者所提供的经验实验测试。昀近的是由叫雅姆( Yram)的作者所写的书(女的? Mary的倒写?)它提供了几条线索,但与我的情况没什么连续性。
  昀近一些值得注意的人物在科学研究和评估上也做了重要尝试,比如霍内尔 ·哈特(Hornell Hart)、南多 ·弗多( Nandor Fodor)、罗伯特 ·克鲁考( Robert Crookall)和其它一些有很好学术背景的人。大部分未受地下文献中广泛存在的干扰因素所影响,而且他们的名号也经常出现在昀近的文献目录中。所有都证实了第二身体的存在,但在非哲学层面上只提出很少、或未提出具体的实验数据。所以,怎么讨论还未进行的实验呢?
  在地下组织中遇到的一贯问题就是,如何避免在一大片理论和信仰的沼泽中,被诸多分析方法所淹没。在不久之前,人类还以为电就是上帝;更早些则认为上帝是太阳、闪电和火。我们的科学家说,这些观点非常荒谬,还试图用实验向我们证明。没准第二状态下的第二身体的操作能在经验证明上帝的存在之上,有一个大的飞跃。那时就再没有地下活动。
  这个心灵地下组织给我带来很多新朋友,但是针对我的问题,诸如 “现在到底该做什么?”却少有确切答案。让我诧异的是,他们指望我找到答案。
  看起来只剩一条路好走。十二年来(仍在继续)几百次实验得到了无可回避、但对于我的环境条件来说仍然陌生的结论。而在将来的资料中,将由你们来实验。
  3. ON THE EVIDENCE证据说话
  在 1964年秋天,洛杉矶市举行了一场有趣的会面。与会的有约 20个各类精神病专家、心理学家、科学家等等 ——还有我。那晚收获颇丰。会议目的就是要真诚、认真地检查此中提交的一些体验和实验。几个小时之后,轮到我了。对他们每个人,我问了两个简单问题:
  “如果你们经历了我这样的事,你们会怎么做?”
  大多数人——多于 2/3——的明确意见是,尽一切努力继续此体验,以期拓展和启发有关人类自身的知识。有一些比较严肃地告诉我说,我应该跑、而不是走着去看离我昀近的精神病专家。(在场的没有一个提供服务。)
  第二个问题是:“你会亲自参加这种实验,自己体验这些异常活动吗?”
  于是情况有所转变。有一半愿意参与。奇怪的是,在这组(参与实验)人当中,有一些是很怀疑体验真实性的人。当然,这使我有机会稍稍提醒一下那些主张继续实验的人。当轮到要跳进寒冷、陌生的水里的时候,就让别人去做吧。但我并不想责怪他们。如果 12年前遇到这种事,我也怀疑自己会不会自愿(参加实验)。
  为什么这组人要聚在一起?好奇,可能是。要不,就是因为积累了一些可作证据的资料。我希望是后者。这里有我笔记中的一些关键报告,他们比较感兴趣。
  9/10/58 下午
  再一次浮上去,想要拜访布莱肖医生和他妻子。意识到布莱肖医生感冒在床,我想应该到卧室找他。他的卧室我刚好没去过,可以用来事后向他描述,以便证明我的访问。接着还是在空中旋转,冲进一个通道,然后感到在上山(布莱肖夫妇住在距我办公室 5英里的小山上)。我飞过树,天空很明亮。很快,我看到(在天空中?)一个人形,似乎穿着袍子和帽子(东方式的),坐着,胳膊放在膝盖上,腿可能还像佛陀那样盘着;然后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上山开始困难,我感到能量在流失,可能到达不了。
  这样想着,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我清晰感觉到有人托起我的胳膊。我感到一股升力,很快冲上了山。然后突然看到了布莱肖夫妇。他们就在房子外面,我迷惑了片刻,因为还没到他家,竟然就碰上了他们。按理说他生应该在床上的。布莱肖医生穿着浅色大衣和帽子,他的妻子是深色衣服。他们朝我走来,我停住了。他们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看到我,他们走向一个小的房子,像个车库,医生在后面。
  我飘到他们面前,挥手,努力引起他们的注意,没有效果。然后我想我听到布莱肖医生说(没有转过头):“好吧,我看出你不再需要什么帮助了。 ”想着我已经和他沟通上,我冲回地面(?),回到办公室,滚回身体,睁开了眼。一切都是原样。震动仍在,但是我觉得今天(有这次经历)已经够了。
  重要结果:当晚我打电话给布莱肖夫妇。我没有说别的,只问他们下午 4到 5点时在哪。(我妻子听到后直接说那不可能,因为布莱肖医生病在床上。)布莱肖夫人接的电话,我就问了这个小问题。她说大概在 4点 25时,他们离开屋子到车库去。她是到邮局,而布莱肖医生当时认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比较好,所以就一起出门。她到邮局时又看过时间,是 4点 40分。他们大约花了 15分钟到邮局。我出体归来大约是 4点 27分。我又问他们穿的什么衣服。布莱肖夫人说她穿了黑色家居服,红毛衣,外套黑色短大衣。布莱肖医生是浅色帽子和浅色大衣。不过,既没“看见”我,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医生也不记得和我说过话。昀好的一点是我本来以为他在床上,但是他没有。
  其中的巧合很多。证明这些对其它人来说都不重要,除了对我自己。它第一次证明了这是一些——超出心理学和精神病学所允许的——超出精神失常、脑损伤或幻觉的东西——我需要更多证据,我确定。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很难忘。
  在这次拜访当中,访问时间与现实事件吻合。自我暗示的幻觉因素是阴性的(译注:即未显现该因素的影响)。我以为布莱肖医生在床上躺着,但是他没有,我还为此迷惑了一下。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医生夫妇的位置。
  (2)二人的相对位置
  (3)二人的行为。
  (4)二人的衣着。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preknowledge)的可能性:
  (1)阴性,不知道他们改变了去邮局的计划或时间。
  (2)未确定,不知道谁走在前面。
  (3)阴性,预先不知道他们这样走到车库
  (4)未确定,可能看到过二人穿着类似,但预计只有一个(布莱肖医生)穿家居服(睡衣)。
  3/5/59 早晨
  在温斯顿-塞勒姆( Winston-Salem)的汽车旅馆。我醒得很早, 7点半出去吃早餐,然后 8点半左右回到房间躺下。当我放松时,震动来到,然后有一种移动的感觉。不久我停了下来,看到一个男孩一边走,一边往空中抛接篮球。景象快速切换,我看到一个男人正努力把什么东西塞进轿车后座。这东西又大又笨拙,我感觉像是一个带轮子和电动机的小车。男人扭啊转啊,终于把这东西塞到车子后座,甩上了门。再次快速切换,我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有一些人围桌而坐,桌上放满盘子。一个人在分发一种很大的白色扑克牌。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在满是盘子的桌上玩牌,还惊奇于纸牌的超大型号和白颜色。另一次快速切换,我在城市上方,大约 500英尺(约 150米)高,寻找“家”。然后我认出了广播塔,记起汽车旅馆就在塔附近,即刻我就回体了。我坐起来四下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
  重要结果:当晚我拜访一些朋友,就在阿格纽·班森(Agnew Bahnson)夫妇的家。他们知道一些我的“活动”,我突然意识到早上的(出体)事件与他们有关。我问起他们的儿子,然后他们把儿子叫过来问他早上 8点半到 9点在做什么。他说正去上学。问得再详细时,他就说他在空中抛接篮球。(虽然我知道他,但是不知道他喜欢篮球,尽管这也可能是假设。)然后我说了往轿车里装东西的事。班森先生大吃一惊。就在那个时间,他说,他正把一个 Van Degraff发电机装进汽车后座。发电机是一台大而笨重的设备,有轮子,电动机和一个平台。他让我看了设备。(在现实世界中看到从第二身体观察到的事物时,感觉有一点诡异。)然后我说了桌子和大白纸牌的事。他妻子对这个比较兴奋。情况似乎是,二年来第一次他们全家起晚,她只好在早餐桌上分发信件。超大的白色纸牌!他们对这件事非常兴奋,而且我能确定他们不是开我玩笑。
  在这次早晨的拜访中,时间与现实情况吻合了。自我暗示的幻觉,阴性;非有意的拜访,尽管有可能存在无意识动机。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他们的儿子走在街上抛篮球。
  (2)班森先生在轿车边。
  (3)班森先生在车边的行动。
  (4)他在车边所拿的设备。
  (5)班森太太在餐桌上的行动,分发“纸牌”。
  (6)纸牌的大小和白颜色。
  (7)桌上的盘子。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不知道他们儿子喜欢篮球,不知道他的行动。
  (2)阴性,不知道班森先生早上在车边的行为,而且这不是他的惯常行为。
  (3)阴性,由于这些行为并非惯例,比如装车,所以不可能是以前观察班森先生行为习惯的结果。
  (4)未确定,可能以前在其它地方见过那个设备。
  (5)阴性,预先不了解班森在太太的习惯;在餐桌上分发信件是异常事件。
  (6)阴性,由于上述原因,再加上自己没有在饭桌上发信件的习惯,于是误解了这个行为。
  (7)未确定,关于班森一家,可能有一些先前的观察,因为到他家吃过几次早餐。
  10/12/60 夜
  结果很矛盾,所以我必须详细记录。由于我试图找到答案,所以接触了 M夫人,据说她有通灵能力。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非常仁善真诚的人。然而,在我参加的两次“坐谈”中,我有一种印象,即 M夫人虽然很真诚,但是在出神恍惚当中的行为是一种人格分裂。使用她身体(?)并通过她讲话的“指导灵”在我看来都显示了这一点(译注:即人格分裂)。这并不是说,我认为 M夫人故意做假,它可能是自我催眠的结果,而且真的不知道(出神时)发生了什么,我肯定 M夫人绝对没办法“假装”。她从来不是那种人。
  让我无法信服的是,当我问她的指导灵——她去世的丈夫和一个印第安人——一些问题,我只得到含糊的回答。所得到的昀好答案是 “你会从自己的来源找到答案。”这在我看来,是避免别人从其它方面验证答案的昀简单手段。我指出自己对 M夫人及其指导灵的怀疑,这一点非常重要。
  然而,昨天夜里和今天的(出体)记录却完全把我搞糊涂了。M夫人的一个朋友 R.G建议我应该试着“拜访”一个降神会,就在周五晚上(昨天晚上) M夫人纽约的公寓里。我部分同意了,说我不确定肯定能去。坦白地说,周五晚上降神会的事我完全忘光了(起码是明意识上忘)。
  以下是所发生的事。在家里渡过了正常的晚间,11点半左右,我和妻子上床睡觉。妻子几乎立刻睡着了,我听到她平稳深长的呼吸。我躺在那,深度放松并可能已经快睡着,我突然感到一种“行走于坟墓”上的寒冷,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恐惧地看过昏暗的房间,然后呆住了。我不知道自己期望什么,但是站在通往客厅门口的,是一个白色的鬼一样的东西。它确实像传统的鬼的形象 ——站着约六英尺高,头上盖着一个床单似的布,一直垂到地上。一只手伸出来抓着门把手。
  我吓坏了,已经没有机会将它与我做过的任何事联系起来。当它开始移向我时,带着一半的恐惧畏缩着,同时又感必须看看它是什么。几乎同时,我感到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在恐惧当中,我坚持着放好双手,直到鬼来到床边,距我不到一尺远。然后有人抬起我的上臂,轻柔地,我从床上升起来。这时我冷静下来,因为它不管是什么,起码是友好的。我不再挣扎抗拒。
  随即就感到了快速移动,我们(我感到他们是两个人,我两边各一个)突然在一个小屋子上方,像从天花板往下看。下面屋子里有四个女人。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男性,另一个是深色头发,很像东方人。两个似乎都很年轻,20刚出头。他们冲我微笑。
  我向他们道歉,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我飘到下面唯一的空椅子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穿深色套装的高大女人。我旁边坐着一个穿及膝白袍的女人。其它两个看不清楚。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是否记得我应该记得来这里,我向她保证说应该。另一个女人说了一些关于癌症的事。
  然后其中一个(深色套装的)跑过来在我椅子旁边打转,然后直接坐在了我头上!我感不到她的重量,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离开了。然后听到笑声,但是我的心思在其它事上。很明显,与坐到我头上的女人的接触,改变了一些东西。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男性声音说:“我想他出来够久了,我们昀好把他带回去。”
  我在去留之间为难,但是没有争辩。然后一下子我就回到了床上 ——我妻子醒了。她说我一会喘气,一会呻吟,说梦话,而且似乎很少或没有呼吸。除了这些,她没有听到其它的,不过我们的猫醒了,看起来很紧张。我妻子很担忧。当然如果换我是她,也会这样担心的。
  这次“会议”当然需要验证,所以我打电话给 R.G.,发现了一些事。第一,那里是有四个女人。在我的要求下,她们在同一间公寓聚到一起(很小的一间客厅),穿着同样的衣服。深色套装的女人的体型,与我所见完全一致,而且她确实不小心“坐”在“留”给我的椅子上。这大约发生在晚上 11点半之后,这时她们降神会已经结束,她们四个坐着聊天。高个女人跳离了“我的”椅子,因为其它人喊道: “不要坐在鲍伯身上!”这个笑话让她们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女人穿了白色家常服。关于我记得的话不是口头说的(超心灵沟通?),但其中一个女人确实说过在癌症纪念医院工作。我之前见过另外两个女人,M夫人和 R.G.,但是在此描述的两个我并不认识。四个女人,其中两个的衣着,一个的体型,坐在椅子上,坐到我头上然后跳开,笑声,小屋子,提到“癌症”——太多巧合了,绝对超出我幻觉的能力。我完全确信了。
  但是两个男人。 M夫人是真的与去世的丈夫和一个印第安人沟通吗?我不知道,直到后来知道他有一头金发!我应该对 M夫人少些怀疑,头脑多一些开放的。
  在这次访问中,时间与现实事件吻合。自我暗示的幻觉,未确定,因为无意识可能保留着拜访记忆,但是(明)意识却没有加入。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房间大小。
  (2)在场人数,四个女人。
  (3)空椅子。
  (4)两个女人的衣着。
  (5)提及“癌症”。
  (6)女人坐在我椅子上。
  (7)这群人的笑声。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之前未访问过或听人描述过房间。
  (2)未确定,R.G.可能说过要参加的人数。
  (3)阴性,当天晚上她们才想要放一张空椅子。
  (4)阴性,有不认识的女人,之前也不知道她们的衣着。
  (5)阴性,基于同样原因。不知道那个女人工作在癌症纪念医院。
  (6)阴性,行为都未经计划。
  (7)阴性,其他人的反应是自发的。
  8/15/63 下午
  长期休息(译注:大约是指好久没出体)后的一次收获颇丰的实验! RW是我在工作中认识的一个女商人,也是知晓我的“活动”的一个好朋友(除了不愿参与外,还有点怀疑),她这一周要到新泽西海岸度假。我不知道她具体的度假地点。我也没有通知她我的实验计划,因为今天(周六)之前,我都想没有想过。今天下午,我躺下来,决定要努力去 “拜访”RW,不论她在哪。(我总是拜访熟人比较成功——不过机会不是总有。)大概下午三点钟,我在卧室躺下,进入放松状态,感到温暖(高阶次的震动),然后强烈意想要“到” RW那。
  有一种熟悉的移动感,穿越一片浅蓝色的模糊区域,我就在一个好像厨房的地方了。 RW坐在右边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玻璃杯。她看向我的左侧,那坐了两个女孩(17或 18岁,一个金发,一个深色头发),手里都拿着玻璃杯,喝着。她们三个在谈话,但是我听不到。
  我先接近两个女孩,就在她们面前,但是无法吸引她们的注意。然后我转向 RW,问她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哦是的,我知道你在。 ”她回答说(心灵的,或者是超意识沟通,因为她还一边与两个女孩子聊天)。
  我问她是否能记得我来过。
  “哦,我绝对会记得,”她回答。
  我说这一次我要确定她能记得。
  “我会记得,我确定我会。”RW说,同时仍在谈话。
  我说为了确定,我会掐她一下。
  “哦,你不需要那样,我会记得的。”RW急促地说。
  我说我需要确信,所以过去掐了她一下,很轻,我感觉。就掐在她体侧,胸腔下面的腰部。她后退,大喊着“噢!”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真的能掐到。满意于制造了一些印象,我离开了,想着肉体,于是立刻回体。我起床(肉体的),来到我现在所处的打字机前。 RW星期一才回来,然后我才能确认是和她接触成功了,还是又一次无法辩识的失败。回来的时间,3点 35分。
  重要结果:在周六实验之后的周二。 RW昨天回来,我问她周六下午 3点到 4点在做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她就说要想想,然后周二(今天)告诉我。这是她今天讲的:周六 3点到 4点,是唯一一段她海边小屋里清静的时候。她第一次单独和侄女(一个深色头发,约 18岁)以及侄女的朋友(约同岁,金发)在一起。大约 3点 15到 4点,她们呆在厨房的用饭区,她喝一些酒,两个女孩子喝可乐。她们只是坐着聊天。
  我问 RW是否记得其它事,她说没了。我追问得更紧,但她还是记不起其它事。昀后我只得问她记不记得被掐。她脸上显出绝对的惊讶。
  “那是你干的?”她看了我一会,然后单独来到我办公室,掀起(就一点!)她左侧毛衣的腰缘。有两个棕青色的印子,就在我掐过的地方。
  “我坐在那和女孩子们讲话, ”RW说,“突然感觉到被掐了一下。我跳起来一尺高。我还以为我姐夫回来,偷偷从背后袭击我。我转过去,背后根本没人。我从来没想到会是你!很疼的!”
  我向她道歉,然后保证以后再做这类实验,要采别的方式。
  在这个插曲中,时间与事实吻合。
  自我暗示的幻觉,未确定,因为是有意的(拜访),而且预先知道 RW当时的大体位置。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地点(室内,不是室外)。
  (2)在场人数。
  (3)对女孩们的描述。
  (4)在场人们的行为。
  (5)对被掐的确认。
  (6)身上的被掐的印子。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预先了解在海滩的户外活动,而不是室内。
  (2)阴性,预先了解到可能会有成年人聚在一起,因为 RW是去拜访姐姐与姐夫。
  (3)阴性-未确定,可能预先从 RW那里听过她侄女的头发颜色;侄女朋友的头发颜色和年纪是阴性(译注:即未有这方面预了解)。
  (4)阴性,不知道那一天的特定活动习惯。
  (5)阴性,RW不知晓实验的事,以前也没有(让她参与)实验过,我也没有掐 RW的习惯。以前没这样子过。
  (6)阴性,RW不可能知道被掐的位置。
  还有另外一些证据报告,其中有的用在本书其它部分,以证明“理论与实践”的一些方面。有一些是在实验室条件下尝试的。
  事件本身可能显得简单而次要,但是作为拼图中的一小块,它们都至关重要。也唯有通过数百个证据碎片,才使我对整个图案的一瞥变得可信和可以接受。也许对你也是同样。
  4. THE HERE-NOW此时-此地
  在讨论第二状态下的第二身体时,昀常见的问题是:你去哪?在评估所有实验之后,似乎有三种第二状态的环境。第一种我把它叫现场 I,因为没有更好的术语。更合适的叫法,应该是“此时-此地”。
  现场 I是昀可信的。它由真实存在的、就在实验发生之时的物质世界里的人和地点组成。它就是通过人类肉体感官所呈现,我们完全确定其存在的那个世界。用第二身体访问现场 I不会看到奇怪的生物、事件或地方。可能有些不熟悉,但不是奇怪和未知。如果情况是后者(奇怪与未知),可能是感知被扭曲了。
  所以那些用标准方法证实了、用作证据的结果,都来自于第二身体在现场 I的活动。第三章的所有实验都在现场 I。即使是这样,这类例子在实验总记录中所占的比例还是少得可怜。表面看来,它好像挺简单。离开肉体,进入第二身体,然后去拜访一下乔治,回体,做记录。轻而易举。
  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不过造成困难的因素也是可识别的。对一项问题的识别,通常就能推测到昀终的解决之道,也许这个领域也是一样。
  我们来看看第一个因素,定位和识别。假设,比如你的肉体带着全部意识飞在空中,而不是坐在车里。你拥有了这项神通,决定飞到乔治家给他秀一下。你的家或者实验室在城市郊区。乔治家住在城市另一边的某个地方。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你动身了。很自然,你升到空中以避开障碍物,如树和建筑物等。但也不会太高,你还要认地标,否则升到 5000英尺高空就看不清了。所以你保持低空,离地约 100英尺。现在,是走哪条路。你寻找着熟悉的地点。这时你会意识到问题。没有罗盘航线带你到乔治家,而且就算有也没用。你没有罗盘。英勇的你决定横穿城市,就用熟悉的建筑物和街道作路标。你已经走过很多次这路线,所以你应该能很容易找到路。
  你飞到房子和街道上方,困惑立即产生。熟悉的变成了不熟悉。你往回看,甚至自己家也快找不到了。认识到这一点要花点时间。你被大地束缚惯了,整个视野没高出过 6英尺。大部分时间我们习惯于平视和俯视。只有当一些东西吸引了注意,才会偶尔向上望。就算这样的昂望,其视野也与 100英尺空中向下看没有一点关系。如果给你一张从正上方拍摄的你家的照片,你会花多久才能认出来呢?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所有 “熟悉”的环境、街道、建筑物、城市和人身上。
  你也许能到乔治家,但要花很长时间。除非离他家 15英尺以内,否则你认不来,因为你总是从他家前面进去,而如今则是后面接近。这不仅是你遇到的问题。飞机的飞行员注意力分散一下子,就会在白天的低空飞行中,在飞机场两英里内 “迷失”。就一会,下面的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只有导航仪器可以快速定向。
  很容易发现如果乔治住在相距很远的另一个城市时,问题会有多复杂,尤其当那个城市你从未去过,也从未见过他家的样子时。当然,如果他在屋顶上刷上一个大大的黄色荧光 “X”,然后用相当于 1千万倍蜡烛光的灯照明,在你经过的路线上都打上类似的标记,你也许能做到。
  现在我们用第二身体做同样旅行,试着比较一下。又一次你位于 100英尺空中,这次没有肉体。仍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但你的 “视力”被削弱了。你还不适应于看东西的方式。结果就是,你的视野或多或少就扭曲了。你可以从你家走到乔治家,就像在肉体一样。在能见度差时,一般(用第二身体走路)也(和用肉体)是一样的缓慢。
  不过有更好更快的方式,高兴的是,似乎有一种内置的方向感,如果其使用可控的话。 “如果”这个词是个陷阱。正如其它地方所记录的,你 “想”一个人作为目的地 ——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人。片刻之后,你就去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看到景物在下方飞速移动,但是当你一头穿过建筑物和树的时候,你会感到惊慌。为避免这些,还是忘掉关于沿途观光吧。你永远无法克服物质是实体的感觉。起码我不行。我仍倾向于从门离开,只在第二身体的手穿过门把手时,才会意识到情况变了。一气之下我会直冲过去,穿墙而过,为了让自己对第二状态的特征保持清醒。
  拥有这个不受距离限制的导航本能,你却必须同时面对一个问题,即这个自动导航系统太精确了。它依靠你所想的事或人而定。只要有一个小想法偏离哪怕一微秒,你的路线就变了。让这件事更麻烦的是,关于目的地是什么,你的(表层)意识头脑可能与超意识是冲突的,然后你就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现场 I实验都失败了。
  实验一下,试着专注在一个单独行为或事件上 1分钟,这件事是你情绪上或理智上(超意识表达它的意愿)“不喜欢”的,没有其它无关想法的侵入。你会发现,它可不是一下子就能练成的。
  以下是一些由于想法打断而导致的定向错误的例子。
  4/12/63 下午晚些时候
  温度 40s(华氏?),湿度较低,气压高。
  用计数法,数到 31时温暖的感觉涌来。轻易离体,打算去拜访一个朋友。用伸展法(stretch-out method),似乎行了很久,约 3英里……然后我停下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我坐在一座两层楼的屋檐,下面是后院。有个女人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扫帚。我看到她时,她正转身回屋。进门之前,不知什么让她抬头直视着我。她惊了一下,逃进屋里甩上了门。吓
  到她让我很不安,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利用肉体移动的信号轻易回体。时间过去 7分 10秒。
  注释:不知她看到屋檐上坐着什么。另外,为什么到了那?明显,专注(译注:即一心想着到一个目的)又失败了。
  6/29/60 晚上
  温度 70s,湿度中等,气压为平均值,身体疲惫。
  在保持未睡眠的一个点,血流涌来(即出体),打算去拜访在加州某处的安德瑞克 ·普哈瑞克。摸索着走了一段,停下来。四个人围桌而坐,三个成年男人,一个约 11岁的男孩。明显不是普哈瑞克医生,除非在异常条件下。我问他们在哪里,哪个城镇或州?没有人回答,我感到他们很警觉,很小心。我又问了一次,男孩子转过来想回答,一个男人说: “不要告诉他!”明显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害怕我。我为自己的神经过敏道歉,解释说我在非物质界是新手,转身离开了,不希望再打扰他们。安全回到肉体。时间过去了 18分钟。
  注释:据普哈瑞克医生后来说,(此次出体所遇)与他当时的活动没有任何联系。又是目的地错误,且无法验证。为什么我会让人这么害怕?
  目的地的难以控制,已经成为(实验)一致性和可重复性的主要障碍。这类尝试已经导致了很多次像上面那样的侵扰。下面是一则可作证据的数据,虽然其中的人对自己的参与并无知觉:
  11/27/62 早上
  温度 40s,湿度中等,气压低于平均值,身体休息良好。
  计数进入放松,使用性中心心理模式(sex center mental pattern??)以及口呼吸进入状态。用去皮法离体,就像去掉一层肉体外皮,然后自由浮在屋中。计划是去找安格纽 ·班森。慢慢开始行程,尽量观察周围。缓慢穿过西面的墙,感到墙里每一层材质的纹理,进入另一间屋子,像起居室,然后是第三间,另一间起居室,都无人居住,然后速度加快。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模糊的灰黑。坚持专注于班森,昀后停下来了。正常大小的房间,卧室,里面有人。右侧一张大床,两个人躺在上面。一个小女孩,大约 6岁,坐在床左侧地板上。小女孩盯着我兴奋地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我转向她,尽量温和不吓到她,问道:“你知道?很好!我是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说:“你是星体投射! ”(她可能用了其它术语,比如 “鬼”,但那是在她的理解中。)我问她住在哪,什么年代,她答不出来,所以我转向床上的两人。我尽量小心不让他们紧张害怕,显然他们仍害怕。我问这是什么年代,他们似乎不理解(超意识里没有时间概念?)我就问那个男人他的名字,他住在哪。他回答得很紧张。他越来越混乱,我就离开了,然后望向窗外试图辨认地点。窗外是一个小屋顶,像门廊的屋顶。往外是一条街道,很多树,中间有一条安全带,种满草。路边停着一辆车,深色的轿车。
  我感到回体力,离开了这三个人。我问他们想不想看我 “起飞”,小女孩很想,两个成年人则如释重负。我直冲出屋顶,回到肉体。回体原因:用嘴呼吸造成喉咙很干。时间过去了 42分钟。
  注释:通过电话,我确认了那个男人所给的地位。找个机会在现实世界中拜访他们合适吗?
  由此看出,需要更多练习和有组织的努力,才能对现场 I的第二身体活动进行确认。一个实验者和几个科学家以及精神病专家是不够的。同时也注意到,对无准备的人们的意外拜访在这个阶段还不能完全受控制。如果这些人能接受采访,谈一下在我们 “闯入”时他们的所见所感,应该能更有多收获。困难就在于找到这些人。像上面例子中那样有足够的信息找到地方,只是一个例外。
  同时,当有可能确认出在第二状态现场 I中的观察矛盾的时候,是相当有趣的。除了在异常情况下,大部分 “视觉”输入笼罩在黑白阴影中。似乎在任何照明条件下都是如此。然而,强烈的光和影又会产生错误的感知。例如,强光从深色头上反射的结果,造成头发看起来像金色。例子来自于以下记录:
  5/5/61
  温度 60s,湿度高,气压中等,肉体状态正常。
  晚饭后,计划去拜访普哈瑞克医生,使用下巴呼吸( breathing jaw??)技巧放松,进行困难的 90度延伸技巧取得震动。出体,专注于拜访普哈瑞克医生。短暂旅行之后,停在一间屋子里。一个长而窄的桌子,一些椅子,书架。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写字。很像普哈瑞克医生,但是发色浅很多,或者像金发。我向他问好,他抬起头微笑,然后说他本应该花更多时间在我的项目上,为这种疏忽而道歉。我表示理解,然后感到肉体不舒服,就向他说我得离开。他表示了解我必须小心,然后我迅速转回。回体没有困难,右臂由于压到而血流循环不畅,显然是回体的原因。
  注释:通过向普哈瑞克医生确认,地点正确,行为(写字)也正确,但是他不知道我去过。“金发”可能是头上的强光反射造成的。
  上面内容同样也显示了沟通问题。普哈瑞克医生,清醒状态,且意识到我尝试 “拜访”他,却对会面毫无印象。其它因素都准确验证了,唯有那些 “谈话”。这种情况发生得非常频繁,因此引发不少讨论。首先,有些认为我只是幻想了这场对话。这也许是可能的,我只是调动了关于被访人的知识 ——在无意识层 ——创造了一场 “真实”的对话。然而在许多次沟通中,所谈论的一些信息只有对方才知道时,这个理论就站不住脚了。
  同样,时间也是一个问题。通常夜里是深度放松进入第二状态的昀佳时间。因此利用这个时机是很自然的。不需要太多努力,离体更快。不过,帮助诱发此状态的生理和心理条件尚难以预知。这个矛盾使许多实验证据数据都失效了。被访人通常都在熟睡,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活动。这些作为证据肯定要大打折扣。多数人整夜从事这个“行为”。
  相似的,白天进行确认也很复杂。在没有与人 “接触”的一天某个时刻,多数人在进行各自的日常事务。如果此时 “拜访”,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的行为。结果就是在进行确认时,所报道的一些琐碎的、日常无意识行为,只能唤起被接触人模糊的印象。我们有很强的倾向去忘记生活中的细小的、惯常行为。你可以自己证实一下。只要回想一下,比如昨天下午 3:23分你具体在做什么。如果只是常规行为,通常你昀多记得在做什么事,细节将被忘记。
  然而现场 I的实验是极其重要的,起码目前来看比其它尝试更重要。因为只有从现场 I可以获取足够的第二身体和第二状态的证据。足够,也就是说,要令我们权威的学术小组对其进行严肃的研究。只有通过集中大量的研究,才能突破对第二身体的认识,进而应用于人类的基本知识。如果数据太少,昀好的情况是它仍然是未知之谜,昀坏的则是在哲学家和科学家看来,它只是一个荒谬的、无法接受的幻想。基于此原因,实验报道反复重申的原则就是:取得证据数据。
  此处,是后来我进行的现场 I实验,在一个大学医院的 EEG实验室中。
  实验 #EEG-5
  1966年 7月 19日
  从里士满驱车,晚 9:00到达医院 EEG实验室。没有特别的疲劳感。约下午 1点就困了,但一直没有休息。早上 6点半起床。
  到晚上 9点半,技术员已经接好电极。我到达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我躺在临时帆布床上,房间半昏暗,有枕头和床单,脱掉上衣只穿裤子。头很难躺得舒服,尤其耳朵压在枕头上。我喜欢侧睡,哪一侧无所谓,但耳朵上带着电极时,睡哪一侧都难受。好像舒服一点之后,我试着自然放松,未成功。昀终使用部分放松方式(数数,每数一次就从脚开始放松身体的一部分,同时闭着的眼转向相应的身体部分)。好几次意念“漂移”,然后迫使自己拉回放松过程。走完过程却无法真正放松,只好从头来过。大概 45分钟之后仍无法完全放松,我决定休息一下,坐起来(半坐)叫技术员。
  抽了只烟,与技术员谈了大概 5-8分钟,决定再试一下。又花了一些时间想减轻耳朵上电极的不适,昀后决定集中于耳朵,让它 “麻木”,有一些效果。再次进入部分放松技术。进行到一半,仍有完整意识(或看起来是)存留时,温暖感觉出现。我决定试一下 “滚动”法(即轻轻转身,就像肉体在床上翻身)。我开始感觉好像我在翻身,起初觉得肉体真的移动了。感觉到从小床边掉下去,就撑住以免落地。然而没有立刻掉下去,我知道自己离体了。通过一个黑暗区域,然后看到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视力”不是很好,不过靠近后好了一些。女人是高个子,深色头发,40多岁(?),坐在一个双人椅或沙发上。她右侧坐着一个男人。第二个男人在她前面,有些靠左。他们我不认识,在互相谈话,但我听不到。试着吸引他们的注意,不成功。昀终,我过去掐了一下那个女人(很轻),就在左侧腰胁。似乎有点反应,但仍未沟通。为了定位,我决定返回肉体重新再来。
  想着回去,于是轻易回体。睁开肉眼,一切良好,吞咽以润湿喉咙,闭上眼,再次温暖涌来,使用同样的滚动法。这次我让自己浮在床上方。在下降时我感到缓缓穿过许多 EEG电线。轻轻触到地面,然后 “看见”门口到外面的 EEG房间有光进来。很小心地保持 “现场”,我来到床下,水平浮着,用指尖触地保持位置,慢慢来到门口。我想找技术员,找不到。她不在右面房间(控制室),我就来到明亮的外间。找遍所有方向,突然看到了她。她不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在,面对我站在她左边。
  我试法吸引她注意,几乎立即被温暖快乐充满,我终于做到了。她非常兴奋,非常高兴地拥抱我。我有一些反应,轻微存在一点性感觉,但可以忽视。片刻之后,我撤回开,轻轻把手放在她脸颊上,感谢她的帮助。然而,除此外没有其它直接客观的沟通。没来得及,因为终于离体并保持“现场”,我太兴奋了。
  然后我转向那个男人,他和她差不多高,卷发有一些搭在前额上。设法吸引他的注意,不成功。不太情愿地,我决定掐她(技术员)一下。我没有注意到任何反应。感到回体意愿,我转了一圈从门出去,滑回了肉体。不适原因:喉咙干,耳朵很痛。
  身体各部分“感觉”正常,我睁开眼,坐起来,呼叫技术员。她进来了,我告诉她我出体了,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她说那是她丈夫。
  我问他是否在外面,她说是,他是来陪她的。我问起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他,她说外面人不能见病人或被试者,这是“政策”。我说想见一下他,她同意了。
  技术员去掉电极,我们一起到外面。他与她差不多高,卷发,谈论几句后我离开了。我没有问他们是否看到、注意到或感觉到什么。不过我的印象是,他绝对是我在非物质状态下看到的那个人。第二个印象是,我看到她没在控制室,而在其它房间和丈夫在一起。这个可能较难确定,如果章程规定技术员必须一直呆在控制室的话。如果在这时她能认定真相更重要,也许可以确认第二点。除此之外唯一的有利证据就是她丈夫的在场,这是我在实验前不知道的。这一点可被技术员证实。
  重要结果:在给塔特医生的报告中,技术员承认在我 “离体”时,她与丈夫在外间。她也确定了我不知道她丈夫在场,之前也未见过他。塔特医生说在活动期间,EEG显示了明显的异常和独特的描迹。
  5. INFINITY, ETERNITY无限,永恒
  对现场 II的昀好介绍就是想象一间屋子,门外的牌子上写着: “请在此检验所有的物理概念”。如果对第二身体的观点已经难以习惯,那么现场 II就更难了。它肯定会影响情绪,因为它重重踏在了我们所公认的真实之上。此外,甚至许多宗教学说和阐释也变得有待商榷了。
  可以说,只有一小部分现场 II访问提供了可作证据的数据,只为这些拜访并不肯乖乖被证实。因此,大部分现场 II的资料都经过小心推断。然而,数百则现场 II实验还是显示了明确的一致性。如果 A+B=C成立 63次,第 64次成立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假定:现场 II是一个非物质环境,它的运作法则与物质都与现实物理世界相去甚远。它无边无际(对于体验者来说),对有限的意识头脑来说,其深度与广度皆不可思议。我们归结为天堂和地狱(见第 8章)的所有特征,都存在于这片茫茫之中,它是现场 II的一部分。居住在那里的,是一些可以与之沟通的、不同智能程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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