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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69 新城Kazma (日)
等等。
所以在第四个月发行的第五集和第六集,后记便是(D-1)及(D-2)。由于光是书名就已经是数字了,如果全部都使用数字的话反而会造成混乱,所以…,
「我说,《15×24》4里头的第9章和后记3啊……」
「……你说什么?」
上述情形不但对拿起书本阅读的读者来说是一场恶梦,对每个月连续编辑校正的制作工作人员来说,也是相当可怕的恶梦。
因此……
集数      =link one、two、three……
章节      =PART1、2、3……
后记= 发行月 =A、B、C、D。
就变成了上述这样。
「这样还是很麻烦呀!而且集数超难区别的!」对于诸如此类批判的声音,我完全没有可以道歉的说词。如果可以的话,期望这本《15×24》能大卖,然后让某个有力人士对我说:「——思,既然如此,那么就再出一次精装版,分成上下册吧。」啊~~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把那个错字,和这个说错的地方,以及那边没写清楚的部分一字不漏地全改过来!
像这样的妄想在我脑子里不停膨胀,回想起来,托尔金先生也曾经想把《魔戒》出成一本呐……
闲话少说。
就这样,故事终于到达了最后的篇章,愿意读到第五集(link five)的各位,请再忍耐一下下。由于结尾的第六集和此本第五集在日本是同时贩售,所以当您到书店选购时,请千万别看漏了。
写着这篇后记,身为作者的我终于能喘口气休息一下。
唉,真的。为了连续发行这六本书……相当于原稿用纸三千张……总共可花了我五年的时间!
我不光只是写了一则故事。
而是大约花了一年时间去取材,构思角色和剧情。
花了十八个月写完。
再花了两年去思考该制作成什么感觉的书。
然后又花了四个月,在各种限制条件中实际制作出这本书(从校正到装订的点子,到找背景照片的外景,我都和许多人一起流着汗),然后如字面所述到处奔跑宣传。哎呀,真的是,该怎么说才好呢——!
稀有,没有比这个字更适合形容这样的状况了。
撰写商业性质的故事是我的本行,也历经了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但是说到实际「制作书籍」,去构思并且付诸行动,我还是头一次既慌乱又艰苦地作战到这种程度。
我不光只是单纯地写小说(虽然那是非常愉快的作业,我今后也想持续下去),而是让想法变成了故事,再变成书籍:为了书籍上架后能持续受到关注,做了各种努力。这一段漫长的作业虽然非常疲劳,但绝对不是徒劳无功。
「制作书籍的过程也很有趣呢。」——连我这种懒散、不爱出门又随兴的小说家,也常常如此突发其想。所以我在上一集的「后记(C)」里写到,我重新生产了《15×24》三次,就是包含了这层意思。
而这个过程,也终于即将迎向结束。
终于呀!
好了——
尽管接下来要说的事,每次都有在新城Kazma的后记中提到,但是对于那些我在创作故事时,以各种形式帮助我的大家,我仍要在此写上感谢的话语。不过这次因为时间拖太长,也受到太多人的帮助,如果要将各位的名字一一写出来,就算有第七集恐怕也不够用,而且剩下来的行数也不多了。
所以,容我在此对协助我的全体人员,由衷地献上感谢之意。
此外更感谢各位读者您。
啊,不过这个后记还会继续下去,在完结篇——《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三项真实》的书末。
11月下旬,于SIG-ARG研究会之后
新城Kazma
推特http://twitter.com/SinjowKazma
部落格『散步男爵』http://d.hatena.ne.jp/sinjowKazma
link five 逻辑化的感性/感性化的逻辑 插图
link six 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三项真实 PART12 逻辑化的感性/感性化的逻辑(承先)
台版 转自 雪名残(makeinu.weclub.info)
西满里衣 03:54
「什么好久不见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对着手机低声说道,一旁的站务员一脸怀疑。
『哎呀,是这样子吗?』
「是啊。」
『你不记得叔叔我,这可真教人感到寂寞呢。从小公主你摇摇晃晃学走路起,我每年都——』
「你别闹了,先把笹浦放开。」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我将手机不挂断地放进口袋里。好了,从这里开始要一决胜负!
笹浦耕 03:54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支手机放在脚边。
那是修长的双腿、穿着长靴的双腿、灵活自如的双腿、不需要轮椅的双腿。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记忆里的单字群,撞击我的全身上下。
(背叛。)
(叛徒。)
(法布瑞那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手机桌面的照片是「粉红先生的手机」。)
(西和法布瑞有所关联。)
我却数了三秒往左转过头去。我并不是有意这么做,那完全不是个可以冷静下来的状况,是身体顺着本能自己做的。
我回过头。
西在那里。
坐在轮椅上。

虽然很少人知道,不过东京车站丸之内的南口,已经整顿好专门给坐轮椅的人使用的通道和等候室等等,听说是利用改建以前的古地下道盖成的。直走的话可以到月台,硬拜托他们的话,还可以有更方便的使用法。
当然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有像这样的绝招。
只是像个傻瓜似的,盯着眼前这第二个女生看。
——到这边来!
西保持沉默地用力招手。
我一瞬间联想到坏掉的猴子玩具。铿锵地敲着钹,露出凶狠的眼神跟牙齿,那吵死人的猴子。只不过她独缺最重要的钹。
「你不记得我,这可真是太寂寞了……!」
法布瑞依然面对大手町出口方向,悠然地继续对话。
下一秒,穿长靴的她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放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在八角形大厅当中,在被打磨得闪闪发亮的地板上往右边滑动,往我们的右边去。
法布瑞的视线追逐着它。
只是这样而已,但却很足够了。对她而言——穿着长靴的她;空手道四段的她;擅长从正拳至前踢这一套得意连击的她;我的女朋友——忍她一旦出手的话……
「……快点!」
忍一边大叫,一边用长靴赏了法布瑞一个中段踢。
法布瑞正要往口袋移动的左手,因剧痛而停止了。
唉,忍的中段踢真的很痛,要是踹中肝脏的话,足足有一分钟无法动弹。
西几乎在同时架起一把像手枪的玩意儿,扣下了扳机。什么什么?今天是怎么了?「全日本购买手枪协会」跳楼大拍卖吗?
「——————————!」
听见法布瑞再次发出的惨叫,我犹豫了一万分之一秒,到底该全速向西奔跑,还是该碍手碍脚地去救我最爱的年纪稍长的女朋友?
对我来说,那可是相当长的时间。
「笹浦!」
西的大叫和忍的第二发下段踢命中几乎是同一时间。
法布瑞的惨叫响透了整个天花板。
天啊。
忍真是太狠了。
瞄准撑拐杖的对手膝盖,多么冷酷的格斗家啊,呃,不过对方自己也有错,对我而言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喂、喂、喂、喂,小姐!」
从候客室出来、跟在西旁边的年轻站务员,用了应该比平常高两个音阶的声音大叫。
「你们到底在——」
一记回旋踢。
她利用离心力往后脑杓来个后回旋踢。这根本就是转身回旋踢嘛,忍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大绝招的。
受到惊吓的站务员的惨叫,比吃了转身回施踢的法布瑞呻吟还要来得大声。
「先生小姐,请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这才不是打架呢!」忍吼了回去,一面快速进攻躺在地上的法布瑞的左手臂。
「拜托,警察还没到吗!?要叫的话就快点叫!」
「咦!?」
「快点!」
「那是其次!你们不要再打架了!小姐!」
「跟你说不是了!」
站务员插进法布瑞和忍之间,立刻形成了宛如智慧环的状态。
「快点!笹浦——!」
西朝着出口大叫,然后忍也是。
「快点逃啊,耕!!」
「忍——」
「快点!」
#插图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站务员倒在地上,忍一边回旋一边站起身来。
然后那个时候我察觉到,躺在地上的法布瑞右手,只差一点就要抓到掉在地上的手枪。
「17(一七)」 03:54
首先是我的亲生父亲玷污了我。
那是从小学六年级的暑假开始的。那个时候一个月还只有一次,只有在父亲喝醉酒的夜晚而已—上了中学后,次数增加了,平均一周大约两次。大约——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没有正确地记住,因为我家非常的大,院子也很宽敞,所以才没被周围的人发现。我的家人和住在我家的仆人们,应该早就注意到我憋住的哀号才对。
中学二年级的夏天,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个年纪比我大,喜欢骑重型机车的高中生。被自己父亲做了这么可怕的事,还能够真心喜欢人,对我而言是十分新鲜的惊奇。因为在那之前,不管是何等美丽的风景、美味的料理、美好的小说,一丝一毫也无法打动我的心。顺带一提,我的初潮是在那个暑假来的,在那之前我是个「很晚熟的女孩」,这恐怕是我身体某个重要的平衡被打乱的缘故。
我非常非常喜欢那个人,他刚开始当然不会知道我被父亲玷污的事。在暑假期间,我越来越喜欢那个人,非常非常地喜欢他,然后那个人也知道我喜欢他。
夏日祭典的夜晚,我跟那个人告白了,但就只差了一个呼吸,那个人他抢先跟我告白,那真是非常开心的事;只差了一个呼吸。但是,就只因为那样,我心中的各种污秽就像被冲走般,所以我鼓起了勇气说出了我的秘密。那个人只有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他立刻告诉我「没关系」,他说错完全不在我,我一点都不肮脏,然后还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个时候他的体温对我而言,是第二次爱的告白。
谣言传开来是紧接在那之后。
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在那之前,镇上应该没有人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到了现在突然每个人都知道?我还想该不会是我夜晚的叫声变大了,却一点都没有怀疑喜欢上我的那个人。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而已,但是当时的我连想都没想过要去怀疑他。而且,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事实的确不是这样。
扩散谣言的,是我的父亲。
从第二学期开始,我的桌子上多了同班同学的匿名涂鸦,老师们也开始躲我。在那个镇上,我的父亲算是颇具份量的人,而且还有许多更有份量的朋友。自从我变成全校学生霸凌的对象起,我的记忆就变得有点不太确实。总之我什么都没办法做,而且对每一件事都感到是自己的错。
再告诉你,为什么我会知道谣言的出处,那是我的父亲在玷污我的同时,特意告诉我的。
我的父亲到底是存了什么居心,把对自己不名誉的谣言渲染开来呢?当时的我无法理解。我能掌握到的是,他似乎是想恶整我最喜欢的人。我的父亲话语的各个部分让我嗅出这种味道,但是很奇怪,传开来的谣言和事实相去不远。我的父亲侵犯了我,我是可怜的牺牲者,为什么父亲完全不去捏造能多少减轻自己罪行的故事呢?因为那个谣言的关系,连我的父亲都遭到一小部分「有良知的大人们」的白眼,也受到大部分的人们唾弃。
我觉得我的父亲大概什么也没多想,在玷污我的时候,跟传开谣言的时候都是。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一点都没有烦恼吧。说不定,他还对做了坏事的自己感到有些骄傲呢。自己竟然是可以做出这么可怕的事的人;是个罪孽深重、不知廉耻,但是还能不受处罚的了不起的人;是个能超越善恶,非常伟大的人。就像这样。与其说他个性像小孩,不如说他是个超级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婴儿还比较容易了解。
寒假结束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和喜欢我的那个人虽然亲吻了无数次,但是真正结合却仅只一次。因为对我来说,那种行为只是恐怖和痛苦的代名词。顺带一提,我的父亲对夺走我的吻完全不感兴趣,我很惊讶,并且陷入不安。但是我十分相信,或者说是我祈求着,祈求小孩的父亲是愿意喜欢我的那个人。
三学期才开始不久,那个人就因为骑重型机车撞伤人而被逮捕,被带到某个遥远的地方。原本应该只是个很小的交通事故,不知不觉却被搞成了大事件。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父亲搞的鬼;这也是他直接告诉我的。还有,镇上的警察署长和我父亲从以前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在那个时候应该做什么才对呢?为了不要失去那个人,我是不是该大声哭喊,该冲到遥远城镇的警察局,或是该亲手刺杀他等等。但我只是个胆小的孩子罢了,当然没办法杀了父亲,甚至想不到应该跟谁商量才好。
他们说服我拿掉小孩,反正也没办法养,生下来只是徒增不幸而已。他们说,你是个还有未来的人,摆了许多周到的理由在我眼前。他们处理之流畅,一定是因为在这之前也已经做过好几百次,连我一个中学生都能立刻明白。
当中最拼命说服我的人,就是我的母亲。现在回想起来,我想母亲对肚子里小孩的父亲究竟是谁……并且该如何巩固自己身为妻子的地位……完全了然于心。
怀孕和堕胎的谣言立刻传开来,我成了一个被霸凌得更加激烈,但是却难以被察觉的目标。
不可以给人添麻烦,这是我们在这个镇上所接受的教育。或许不单单只在我们镇上,而是整个日本都是这样也说不定。
如果反过来思考,所能得到最极端的想法就是:只要那个人给自己添麻烦,我们不管做出什么样的攻击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霸凌这个现象的真实一定是这样。
我们不可以给别人添麻烦。
给我们添麻烦的人,必须接受处罚。
大家常说,霸凌无法消失。在电视上等地方,只要一提到霸凌的问题,简直就像串通好似的,主持人或播报员会问小孩子:
——你觉得霸凌会消失吗?
——你觉得有办法让霸凌消失吗?
多么不可思议的问题啊,我只要一听到这个就会忍不住歪头。
为什么……?因为,请想想看。
光是谈论理想就会被人说是「那家伙很烦人」,或是「自以为是」,这就是我们居住的世界。谈论理想本身已经变成对周围的人添麻烦的行为了。
但是遇到这种问法还能堂而皇之地说:「霸凌当然会消失。」这种人到底有多少呢?
更何况……
——你觉得被霸凌的人是否也有责任呢?
问到像这种问题时,我几乎要笑出来了。
不打自招就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些上电视的人,是不是也要对纵火案、交通事故或杀人案的牺牲者问相同的问题呢?——您认为被杀的人是否也有责任?被纵火的一方是否也有该反省的地方?
啊……说不定这个现象已经发生在电视或报纸上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是的,或许是整个社会出了问题。
他们为什么不这么说呢?
——你觉得霸凌减少一点「比较好」吗?或是再多增加一点「比较好」?
他们为何不这样问呢?
反正既然都要诱导回答,为什么不至少把我们引导至「正面」的方向?
不管是谁,都不认为理想的世界会立刻出现,但是应该都希望难过和痛苦能够稍微减轻一点比较好。
你觉得霸凌能够消失吗?——那很难吧!
让霸凌能够接近零是不是比较好呢?——那是当然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健全而舒服的回答吗?为什么大人不诱导我们往这种问答而去呢?为什么他们不提出至少再更正向一点的问题呢?
他们心里究竟想要孩子们怎么回答呢?
他们自己那么歧视他人、骗取金钱、互相砍杀,又为什么只对孩子们要求美好的言行呢?
他们以为我们没在看大人的行为吗?
大人们,那些大人们!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其实什么都没在想呢?
就像我父亲那样……?
我一点都不了解。
虽然这么说,提起我身边的大人,也只有我的父亲和热心说服我堕胎的母亲而已,很难说是理想的样本。
总而言之,我去堕了胎。
当我清楚了解现在还有其他收养方案时,也已经是我顺利做完手术后的事了。
我并不是要责备女性堕胎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有因为各种情况而选择堕胎的女人,我完全不打算责备她们。应该说,我想各位看到这里应该能明白,我基本上是赞成女性拥有选择权的。
我所责备的是我自己。
我对我没有好好考虑而感到后悔,还后悔自己没有办法用我的头脑跟心,以及其他任何方式来下决定。
我什么都交给别人处理,谣言也好,霸凌也罢,甚至是喜欢我的人不在的时候,我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我什么也不能做,但至少应该可以白费力气地挣扎一下才对。我没有立足在任何地方,只是随波逐流。
当我察觉时,已经什么也不剩地失去所有。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望。
听完我所说的话的人,一百个人当中有一百个人一定都这么想——那种像小说一样的故事,实际上根本不可能会发生,就算是现在的漫画,也不会有那么老套的情节,一定是这家伙把实际上发生的事情灌水,故意弄得很戏剧化,自己很享受当悲剧女主角,如此妄下结论。实际上也不能说没有这种人,而且也有很多揶揄这样的人的话语。
所以我在那个BBS上,并没写上我要自杀的理由。
应该说,是我害怕得不敢写。
未免也太脱离现实了、太老套了、太像电视连续剧了——所以这家伙一定是在说谎。
要是我一定也会这么认为吧。
如果这不是发上在我身上的事情的话。
高中我改上东京的学校,当然附带跟监。
平常的生活和周围的人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禁止我带手机。趁着跟监的漏洞,偶尔上网咖使用电脑已经是极限了。当我第一次看到关于那个「完美的地点」和「最佳的方法」的谣言,以及关于那艘黑船的都市传说时,也是我在网咖里到处逛各种网站的时候。当我知道谣雷时,逦没有决定好要结伴自杀。我之所以想到要这么做,是因为听到那个人的事,但是要讲那件事会把时间拉长,所以就在此省略了。
总之上了高中后,我又调查了许多事情,我想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么脱离现实。
我在那时非常地惊讶。
虽然有点无趣,但我想举出几个数字。——这个国家在一年内受到虐待的儿童,也就是关于未满十八岁的孩童的谘询件数,从几年前的一万件左右一直增加到三万件以上。这样下去的话,再过不久应该会超过四万件吧。但是我认为这是因为去年,也就是二〇〇四年,法律将目标范围改成「被认为遭受虐待的儿童」也包含进去的关系。
虽然这么说,被公开的也只是儿童谘詾所里所有的案例而已,实际上并不为周遭所知……或是周围有人知道也一样置之不理……应该有许多没有显示在统计上的孩子们吧。就好比我的遭遇,而且我所发现的数字也是几年前的东西。
虐待包含了身体上的虐待、性虐待:心理上的虐待,还有疏于照顾或拒绝照顾……也就是所谓的疏忽照顾。
性虐待和其他的待虐一样,一年比一年增加,最近每年大约有八百到一千件的谘询。考虑到没有报告及通报的案件,实际上应该超过两干件,说不定还要来得更多,这实在太过可怕,让我不愿去想像。
最近未满十八岁的人口,大约有两千两百万人左右。
两千万除以两千,也就是说,我的存在是那一万分之一,百分之〇·〇一的比率。
或者该这么说才对——我这样的存在,是以一万人当中就有一个的比例在持续发生。
人工流产在一年内大约有三十万件,这似乎正在持续减少,不过仍然是经过正式报告的件数。另外十几岁的少女的堕胎件数大约是三万件,从人口比率来看,据说一千人里大约有九个人如此。还有,这个数字每年都在增加,如果集合一百个女孩子,在我们其中有一个是这样也不必感到惊讶。虽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本身应该已经感到惊讶才是。
每年有超过三万人自杀,在我小学的时候大约是两万人左右,但是似乎大约在这十年左右渐渐保持增加,丝毫没有减少的倾向。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个高中生所以无法了解,但是大人们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明白。因为自杀最多的就是这些大人们。
特别是五十岁左右的自杀人口增加了,光是最近这几年,每年都有七干人到八干人选择死亡。其他的大人,以每十岁来做一个区间的话,大约每个区间有三千到五千人左右自杀,十几岁的自杀人数,每年大约是五百人到六百人左右,孩童的自杀算是少数。我因为太过惊讶,差一点就要点错滑鼠了。
顺便说一下,我为了比较,也调查了交通意外死亡的件数,这十年来从一万人减到七千人上下,但据说这只是车祸之后24小时内死亡的人数而已,经过几天或是几个星期之后死亡的并不算在内。发生车祸后一年内死亡的人,至今仍然是超过一万人。
把这些数字并排,并不是要将我的行为合理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很可悲的,就某种层面上来说,非常脱离现实的事情,实际上发生在许多人身上。
现实比起故事还要更脱离现实。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些,大人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仍然说故事给孩子们听。
最后正义必胜的故事。
公主被英雄拯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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