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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63 新城Kazma (日)
「那么直到一七小姐——或是一七先生回信为止,由我帮你使用你的时间。」
「什么?」
「因为反正你也没有事情要做吧?那就帮我个忙吧,是关于我的工作。」
「工作?什么工作?」
「当然是……」伸着懒腰,被黑色和红色包裹住的她回答。「保护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三项真实。」
伊隅贤治 01:44-01:59
没有人,我坐在砖瓦打造的老旧地下空间里,巨大的黑色影子终于逐渐靠近。我认得这道影子。
「……嗨,三桥。」
这是偶然还是必然呢?我无从得知。冷静思考之后,他跟我都是在追逐着自杀志愿者(即使如此,我现在对他却感到十分遥远),在无人的深夜里尽可能地想移动到光明的地方大概是人的习性吧,或许我们在地下街里的相遇,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可是东京的地铁车站那么多,在除夕夜里被明亮照耀的地方也有无数个,只要出了一点点差错,我大概就不会和三桥再次相遇而结束。
看了他锐利的眼神,我确信了。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说谎的事了。我企图操纵他,在中野车站利用他。他一定是从「搜索队」里的某人那里(西满里衣?折口步乃果?)听到了真相。没有任何根据,也没有任何脉络,我想像自己大概会被三桥杀死。也就是说,这代表我将被自己的谎言杀死。
我的心情平静到不可思议,准备好要接受他——我命运中的这头野兽。
三桥翔太 01:59-02:02
我一靠近,伊隅那家伙似乎吓了满大一跳的,说得也是,而且他会这么害怕,是因为伊隅以为我要杀了他。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因为我的心已经毁坏了。
「……你受伤了吗?」
伊隅问我,我的脚是受了伤没错,所以坐到他身边花了下少力气,我坐下来,然后一直没有动。
心一旦毁坏了,动不了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明白了伊隅的心似乎也满受挫的。
我们沉默地坐着,觉得好可笑。
然后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我们两个人小声地笑出来。一笑之后就停不下来,眼泪也停不下来。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哭和笑一定是一样的。
所以再过一会儿,等骑自行车来的怪老头来的时候,我们又哭又笑就是因为这样。
西满里衣 01:45-02:02
演奏暂停。
不去找德永不行,但是也放不下步乃果。我确认她的情况,她还紧抓着陶子同学。
暂停,这个字多么适合现在的我们。
不走不行,但是还想在这儿多休息一下。
在这间舒适的店里。
我们是轮胎陷进时间的侧沟中的轻型汽车。没有做什么准备就出去玩,困在山路里动弹不得。没办法,只好休息一下,喘口气。并不是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但是现在还不想动。所以休息吧。
再一下下就好。
轮廓分明的美丽萨克司风手回来后,下首曲目便开始。垣子小姐继续担任主唱。低调的钢琴,代替贝斯的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大提琴。
「Into the Midnight。」
忍小姐吟咏般地说道。美丽的发音,美丽的字句。Into the Midnight,进入深夜里。
「终于想起来啦。」老板说。
「那是当然的罗。如果连这个都忘了,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好美呀。」我说。
不是客套话,是发自我的内心。真的,真美丽的旋律。古典风格的和弦,不刻意的即兴演奏,宛如飘荡着静瑟的夜湖,或是入睡的城市。
歌词到了副歌的部分转换成英文。
——而这个世界上,只存在着三项真实。
(So, only three things there are,in this world, of true and sure.)
奇怪?我曾经听过这句话。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这个世界上,只存在着两项无可动摇的真实。』」
忍小姐唐突地说。
「咦?」
「这句话似乎是个叫班杰明·富兰克林(※班杰明·富兰克林(1706~1790)是美国著名政治家、科学家,亦是出版商、印刷商、记者、作家、慈善家;更是杰出的外交家及发明家。)的名言。你觉得那『两项真实』是指什么呢?」
一瞬间,笹浦的侧脸浮现脑中。
在那个河床,那个孤独的飞行员。
那个时候,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将他的灰绿色外套代替毯子盖在膝盖上。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不知道。」
「就是死跟纳税。我是在高中的时候知道这个字的——是在那个时候想到的。啊——所以大人才会那样拼命地想要避税。」
「?」
「因为如果可以逃离『税金』的话,说不定也能逃离『死』,不是吗?
这两个都是被分类在同一个领域。
是的……说不定……我们热衷的事大部分都是这样。乘坐云霄飞车也是,看恐怖片也是,建设高楼大厦也是。
像这样,从小小的『死』里逃出来,证明给别人看。
接近到『死亡』代理人的鼻尖,再巧妙地闪躲度过。
真正的『死』也是一样,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逃开……这么想,好让自己安心。
嗯,不只是云霄飞车跟恐怖电影,说不定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这种小型竞争的延续。
我们只用一点点努力,就想成就什么。明知总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得制造些什么、得到些什么、贮存些什么、留给下一代什么,只为了求安心;只为了感觉自己能战胜『死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学校的考试也是,在餐厅吃饭也是,旅行也是,音乐也是,文学也是,宇宙探测也是。」
「这么说来……」我说。「想要开发宇宙的有钱人,也曾在哪儿说过,『我并不打算死,因为只要我有钱,到时发达的科学就能让我免于一死。』」
「是吧?」慢慢喝光第二杯莫斯科骡子后,她幽幽说道。「如果是满里衣同学的话,会怎么做呢?」
「咦?」
一时之间,我搞错了意思。
如果是满里衣的话,会怎么击败「死亡」呢?
非得击败它吗?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三项真实』呀。说实话,这首歌到最后虽然出现了这三件事,但是那一段可由歌手自由变换,这首歌的规矩就是这样。这在性格判断上还满派得上用场。也就是说……你的话会怎么回答呢?」
「这个——」
对我而言,真实的事是什么呢?
确实的事,哪儿都不存在。
那么真实的事呢?
我所谓的真实究竟是?
「那个……」我听见我的声音正打算回答。「第一,希望被了解的事如果无法被了解的话,那么只有让对方相信了。第二,如果想表达的事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个时候只能用行动表示了。第三……第三是……」
笹浦的侧脸,与母亲的笑脸。
薰冰冷的手。
「……我想不出来。忍小姐是什么呢?」
「我?嗯,我的话呀。」斜睨上方的黑暗空间后,她说:「……第一,正义是存在的。第二,有爱必胜。第三,大家到最后都会变得幸福。」
既简洁又纯朴,但更像是……
「你在开玩笑吧?」
「跟开玩笑没两样。我是认真的。怎么了,不行吗?」
「不,并不是不行,可是……」
「可是什么呀。」
该怎么说才好。
「……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我是真的这么相信呀!」
忍小姐已经喝了第三杯,名字像棒球选手的绿色饮料已经快要见底,说不定她已经喝醉了。
「我啊,就是这种个性,已经没救了。总有一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变得幸福的。做坏事的人要接受惩罚。即便那不是在这个世上也一样。」
「下地狱?」
「地狱,或者是来世,或者是宇宙尽头的餐厅都无妨,反正在这里以外的某个地方就是了。」
歌曲即将结束。所有良善的事物,都很平等地终有结束的一天会造访。
到副歌了。
——然后最后一项,是回忆。
(And the Memory, last, but not least.)
我大胆想像了一下。
「这首歌……该不会是忍小姐所写的吧?」
「怎么会,不是的。」
「那么是谁做的呢?」
「谁知道呢。」她进入第四杯后说了。「不过大概是个非常孤独的人所写的吧。」
三桥翔太 02:02
所以,我和伊隅又笑又哭,是因为心被毁坏了,然后那个老爷爷来了。明明是地下道,他却骑自行车来,还满奇怪的。
「哼。」
这么说完后,老爷爷从脚踏车上下来,旁边穿着黑色披风,戴着发光帽子的人,大概是个女生。说起来好像是女生先到,后来老爷爷才跟着来的。所以这个女人先说:
「是这两个人吗?藤堂老师。」
之后,老爷爷摸着自己的头。
「嗯,就是这两个家伙。谢谢你啊,永井家的大小姐……哼,不像话。不管哪一个都锻链不足,但也不是完全不值得一看。」
老爷爷咻地靠过来,动作十分轻盈,穿得明明是木屐,却完全没发出和地板摩擦的声音,我很惊讶。
但是,我已经很受挫所以没有动。干什么啊!我好像说了这句话,可是记不太清楚,但是我应该说了「吵死了,不要管我们,我们已经完了」,之类的话。
然后,老爷爷说了。
「愚蠢,怎么可能会完了——所谓事物,只要相连着,便决定了接下来的核心和价值。好了,时间和人手都不足,你们也好好的帮我工作吧。来。」
温井川圣美 01:45-02:02
西同学取代阿正,现在成了我们的队长,虽然她完全没有要行动的感觉,但那一定是她有什么深入的思考吧。
陶子同学陪着折口。我的话,则和渡部同学在一起,一直观察着吹奏萨克斯风的美男子,看着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他,而且我注意到那是刚才我走过的门,也就是说,他从女厕走了出来。
「嗯?怎么了?」
垣子小姐满脸不可思议地对我微笑。啊,对了,因为男厕已经有人进去了,所以没办法只好上女厕吗……这不可能呀。因为除了我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客人了。那么是男厕坏了不能使用吗?可是也没贴上「无法使用」的纸呀。那么到底是什么呢?而且为什么我非得从元旦起,就为都心爵士吧的厕所操心呢。
垣子小姐过了许久后,似乎注意到我们在思考些什么。
「啊~~原来如此。我没跟你们说吗?」
「咦?咦?咦?」
我和渡部同学声音重叠。
「什么事?」
「她的事。」
「咦?」
我们看了看周围。她?忍小姐跟店里面的管线施工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啦,跟小忍没关系。是她。」
「啥?」
「其实我也是。」
「咦?」
「哎呀,你们真不知道吗?好高兴啊。」
「咦?」
「所·以·说,我是男的,那个是女孩子呀。」
你们看!这么说完后,她——他拿出自己的驾照。赤垣善之助,大型特殊客车第二类型。顺带一提,吹奏萨克斯风的他/她叫真由子小姐,听说他们两位正在交往。
在那之后大约十多分钟,愚蠢到老套的台词,还是从我们的嘴里一句接一句不停地说出来(有尽可能不打扰到演奏)——哇,我完全没发现,真是太厉害了,好漂亮哦,皮肤也很滑嫩,该不会整个乐团的人都是这样吧?哦哦,不是这样啊,真是吓了一跳呢。手术痛不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家长的反应呢?化妆是怎么化的呢?你们怎么认识的?等等,等等。
也就是说,我们为了粉饰自己的无知和偏见,不停地说话。至少我是这样。
为什么我非得对他们的(或是她们)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呢?但是现实上就是如此,没办法。我满脸通红,舌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到这里为止,过度的自我意识跳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我心中那锅沸腾的热水的真相。只要把一整天的自我厌恶,跟兴奋、困惑,还有对妹妹毫无道理的嫉妒混和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食谱。如果能从愚蠢的行动当中找出人生普遍的法则,那一定是这样子的——年轻就是特权,特权就是暴力。而且就连平常沉默寡言的女高中生,也会变得如此无意义地碎碎念。
「那个啊。」
垣子小姐待我们的暴风雨刮完之后开口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像这样的文字在她如霓虹灯招牌的脸上拼命闪烁。
「小姐们,你们喝醉了吗?是不是喝了放在那边的东西呢?」
「怎么会。」
「没有的话就好。你们觉得拿着铁槌把钉子打进路人脑袋里的人,是怎么样的人呢?」
「什么?」
「铁槌呀。长这种形状,握着这边。」
「我们知道呀。」
「那么,拿着那个往别人头上钉钉子的人呢?」
「应该是很危险的人。」
「如果这么想的话,你们下次对我以外的人,拿着自己手上的铁槌挥舞时,请再多小心一点。我……我们,对这种事虽然比较习惯,但是世上也不全都是这样的人。」
我和渡部同学低头看了双手。垣子小姐苦笑。然后很温柔地附加上一句。
「这当然是比喻。」
折口步乃果 01:52-02:02
有人在说话,是女人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只有三项真实。如果是你的话,会是什么呢?
是我的话,麻雀和晴朗的五月以及独角兽。只有这三项是真的,其他的全是谎言。你觉得如何?我想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痛苦,也没有悲剧,更没有割腕的女孩。当然,也不会有霸凌。是的,霸凌另当别论。
为此,删除话语一定比较好。为什么?因为对我们小朋友来说,那是太过危险的道具。被话语伤害的灵魂,非常容易破碎。就像把核桃的壳压裂,轻松地分成两半。
那么大人就没事吗?不对不对,没有那种事。说起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大人。
如果是真正的大人,就不会折磨孩子。
不会放任霸凌不管。
如果有孩子想死,应该会靠近他问清楚情况。
更不可能会引发战争。
我们大家都是孩子。住在这个星球的人们,每一个都是孩子。手上拿着武器,互相伤害,一心丑陋地祈求着「那些家伙」如果全死光了就好了。却连「那些家伙」是指谁,都没有定见。
真的,我们都是孩子。
迷惘漫步,悲哀而愚蠢的野兽。
喔,我听得见其他人说的话。变成男人的女人,和变成女人的男人。两个人拿着锤子挥舞追赶着城市里的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是非常美好的童话故事。我也很喜欢听故事。神话、童话、谣言,接着当然还包括都市传说。我知道非常多故事。
比如说,老师赠送即将毕业的女学生亲手制作的毕业相簿的故事。将之打开,只有一个人和其他毕业生的内容完全不一样,照片全都是他偷拍她私生活的内容。是的,他是恶劣的跟踪狂。
或者说,这个怎么样?把耳机左右相反戴上,听某种特别的CD的话,脑子也会整个颠倒过来。听说这是美国一个特殊的研究所开发的声音资料,在网路上泄漏出去。不知情的地下乐团将其抽出混合编曲后,在荷兰陆续出现了被害人。现在在BOOK OFF(※日本知名的二手连锁书店。)的特价专区里,一张卖一百零五圆。就是封面全黑的那个。
是的,这个世界上全是可怕的事。没办法安心入眠。
哎呀呀,怎么回事?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地跟乐团的叔叔们聊天。好像只有我被排除在外?不过没关系。因为大家看起来好开心,颜色都很漂亮。
满里衣同学开始弹奏钢琴。不知何时开始,她离开了轮椅,来回自由走动。真是太好了。满里衣同学。
陶子同学吹着萨克斯风,肚子胀得好大好大,不要挡到别人的路,快把它收起来吧。
渡部同学是贝斯手。褐色头发闪闪飞扬,变化成金色和银色。
然后主唱是温井川同学。她歌唱得非常好,低沉嗓音散发迷人的魅力。
啊~~这首歌我知道。在音乐课时老师教过我们。是爱尔兰的古典民谣,叫做《离别酒》。
欧苏利文·爱 02:02-02:06
「……接下来是~~『碰运气特殊才艺』单元!」
在主持人耕司先生打暗号的同时,「叭噗叭噗叭噗;咚咚咚咚!」的音效也跟着响起,我真是非常坐立不安。广告结束后,时间已过凌晨两点。观众们差不多已经放松的时间,不过其他电视台在各地的实况转播和日本流行歌的组曲已经结束,是搞笑特别节目正式开始的时机。
从这里开始可要炒热气氛呀,各位!刚才吊起鼻尖的疼痛还没消掉,比基尼不停往内缩,灯光好热,喉咙好渴,可是哪管得了呢,拼了!
「首先是偶像大对决~~!小爱和~~美里香!」
蓄势待发的我,是在那时被耕司先生点名,这时疗愈系偶像从座位离开前往舞台中央。是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偶像参加演出,共两个人。疗愈系和无厘头系。所以今天大家期待我扮演的角色是,说黄色笑话的搞笑系。哼,我才不服输呢。
所以,结果是……
疗愈系:「哎呀~~人家输了~~」
我:「耶!成功了!」
主持人:「好,那小爱就表演三分钟吧,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拿手的,简短的才艺或是魔术都可以。」
我:「那我先宣传一下可以吗?我的新春连续剧。」
主持人:「这又不是热水广告!(※热水广告是日本综艺节目「SUPER JOCKEY」(1983年1月~1999年3月)的其中一个单元,内容是让女艺人在三十秒内现场换泳衣,跳进水温约51度的透明浴缸里,依女艺人浸泡时间的长度做为其宣传的长度。)而且不准做友台的宣传!(笑)」
我:「对不起,因为我还年轻,全身吹弹可破。」
艺人A:「喂喂喂!」
艺人B:「你到底是哪来的欧吉桑啊。」
我:「呵呵呵呵。」
主持人:「对了,话说回来,小爱你不是还在念高中吗?等一下喔,这么大半夜了,你还在工作不是很糟吗?导播!」
(座位上的人同时搭上话。)
艺人A:「咦!」
艺人B:「你搞什么呀!」
艺人C:「违反劳基法了!」
艺人D:「好,暂停播放,暂停播放!」
音效:「叭噗叭噗叭噗!」
我:「欸嘿嘿嘿,没事的!我在隐瞒什么,其实上星期才刚满十八岁!」
主持人:「喔~~恭喜!」
原来如此,耕司先生是想把节目进行带到这里来。时间……好,还够。承蒙他的好意,帮我再多宣传一下我的资料。应该讲星座好呢,还是?
疗愈系:「咦,可是你的确是高中二年级没错吧?」
艺人B:「喔!谎报年纪谎报年纪!」
艺人D:「什么!?」
我:「不是的!我小时候生了病休过学,所以才这样!」
啊,糟了。
再这样下去走向会跑到莫名严肃的方向。失败了!该怎么办?我对耕司先生用眼神做了个暗号。他一边确认一下大字报。
主持人:「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辛苦呀……你们都给我安静点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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