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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47 新城Kazma (日)
「是吗?」
杰克·希金斯(※笔名Jack Higgins,1929年生,本名Harry Patterson,英国当代著名大众文学小说家,以书写惊悚小说闻名。)曾经在小说里写过。
「啥?你读过杰克·希金斯的小说?就凭你?」
不行吗?
「没人说不行啊。这该不会是受你叔叔的影响吧?」
嗯,是呀,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吧,跟他要了一堆他不要的旧早川(※早川书房是日本的出版社之一,由早川清于1945年成立。出版书籍类型当中以推理、科幻等翻译小说为大宗。)的银色书……咦,但为什么你会知道?
「没有啊,这些无所谓吧。好了快走吧。往低处走,往低处走!出发吧!」

「——为什么停下来呢?」
欸,没有啊,因为……
「还没走到马路上耶。而且我们到底走多久了呀?」
呃,唉——
「怎么了?该不会你也受伤了吧?还好吗?痛不痛?因为很暗我看不见,如果你哪里受伤了的话,请务必要说出来。拜托你一定要说哦!」
不,不是这样。这里已经是最低的地方了。
「……咦?」
是洼地。从刚才的陡坡来到洼地,代表我们从那里绕过来了,这里全都像陨石坑一样凹陷下去。
「你说这里变成怎样?我听不懂啦。因为我又看不见。」
啊,对不起,总之我们闯进了进退无门的迷魂阵里。
「真的吗?那是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教人难以置信!这样不就跟遇难一样……」
正是如此(※日语「遇难」的发音和「正是如此」相同。)。
好痛!!
「现在可不是听你说阿伯双关冷笑话的时候啊!!」
西满里衣 20:25-20:35
开了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们把我们从卡车里放下来,眼罩也被拿下,一字排开横成一列。冰冷的黑暗、水的味道、阴森森的湿气。眼睛慢慢开始习惯。
「这里是哪里?」
全黑的森林。
或者更应该说是溪谷?峡谷?左边是黑色的水面。粗壮的树林、长满青苔的岩石、黑暗的深处传来瀑布的声音。太蠢了吧!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在市中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呢。从涩谷过来只要十五分钟的地方,居然出现这样的峡谷。但这是不折不扣的现实,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秘境。为什么?事情到底变怎样了?
再怎么不切实际都该有个限度吧!
黑暗的深处传来声音。是惨叫?动物的叫声?该不会,该不会……
(要是在这里出现古代恐龙的话,我可是会真的生气哦!)
……不对。是口哨。忽短忽长。我们振作一点吧!
影子在晃动。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距离我们前方约七、八公尺处。身高大致和笹浦相同,不过肩膀更宽。
口哨声再次响起,是从男人的唇缝里传来。
突然之间,森林里的黑暗爆炸出一片白光。我们用铐上手铐的双手遮住眼睛,惊人的亮光从左右两旁倾泻出来。是机车的车头灯……在我察觉到之前,还以为是工厂爆炸了。
(也就是说——)
这个男人是有働?
男人的身影很清楚的浮现,跟其他穿皮衣的人一模一样,不过只有一点不一样。
他左手握着一把细长并闪着白银色的东西,如同铰链般张开。是刀子吗!?
「Q……Question。」
男人念出声来。
「Q-U-E-S-T-I-O-N。名词、疑问。他动词、提问题。询问、怀疑。例句——『我要询问眼前的三个俘虏』。」
……不是刀子。
是英文单字卡。
我发现自己的嘴巴干渴。不切实际,所有一切都不切实际,没有任何事可以相信。我该怎么办才好呢?而且为什么他手上会拿着单字卡啊!
「你们把德永准藏在哪儿?」男人灵巧地从这块岩石跳往另一块岩石,移动到藤堂先生跟前。「先说声好久不见了,Mr.藤堂。Answer please?」
「不知道。」
「……这种耍人的答案我可是不会接受唷。那么退缩的话,你连能够得胜的战争也会赢不了哦。懂吧?」
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对我们说的。
五十辆机车一瞬间催了油门,好比军队的整体感。如果只是一般的暴走族,在我家附近也能常常看到,但要像这样工整地一起行动是绝对不可能的。我重新注视光芒中的有働。要当这些人的大哥,是需要如何的统御力,以及何等的暴力。
在我心里有种挫折感。恐惧、绝望。我失败了,无法抓住德永,也已经超过了预定的时间。一定是这样的。我们来不及了,十七和德永已经自杀了。不只是这样,连我们的性命也即将失去。
恐惧、绝望。还有直觉。在这里只要应对稍微出了点差错,我们便无法活着回去。
「你说战争?」藤堂的声音显得紧张。
「就是这么回事。」
「等等,关于德永的谣言是——」
「误会吗?」
「是的。」
「『白』会因为单纯的误会而出动五分之四的人马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厉害了,欸。」
「所以我说那是一场误会。」
「不是吧。这不是误会,是谣言。」
「…………」藤堂先生眉头紧蹙。「有什么不一样?」
「谣言是谣言。」
有働重复。简直就像那时候的刑警先生一样。啊,话说回来,刑警先生不知道是否平安?
「是误会或是会错意,都是听话的那些家伙的问题。而谣言是话语……赤裸裸的、不经修饰的、纯粹的话语。
你想想看,『粉红的手机』里藏着秘密资料,不管是谁都能轻易制造的终极毒品。似真似假的故事,因此如果真的有的话才更觉得有趣。任谁都会对这种『故事』感到有兴趣。
谣言、内线消息、都市传说。你明白吗?大家每天都很无聊。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很无聊,闲得要命,有气无力的,未来似乎是一片黑暗。这玩意儿可以帮我抛开这种大便般的心情,是非常方便的云霄飞车。
看看网路立刻就能明白。大家玩『德永准』这个梗玩得很热络,到每个BBS板上任意留言,登上捏造的证据照片,散播个人资料。因为每个人都很闲,每个人都想去相信。所谓纯粹的话语就是这么一回事呀。更何况今天还是除夕。」
「………」
「想相信的家伙便相信,不想信的家伙便不会相信,就只是这样而已。而且我并不相信。」
「既然如此的话——」
「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想相信的那些家伙们已经相信,并且开始行动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假装相信而开始行动。你明白吗,藤堂?从今天中午过后『白』就被谣言所侵蚀,被话语左右了。
而且『白』一旦开始行动,这就不再只是单纯的话语了。事情变成事实,也是现实,已经到了不是我要相信或不相信的程度了,很教人感伤啊。
所以我们要找出德永准。找到他持有的宝贝手机。只要其他家伙们想要,它的价值就存在。即便其实它并没有任何价值也无所谓,因为价值的根本不在于有用而在于稀有。你懂了吗?」
「………」
「不懂吗?那么我再用适合你的方式说吧。听好了,『λ』和『信天翁』跟『幽灵海岸』几乎已经总动员,如果只有我们什么都没做的话面子上挂不住,不是吗?」
「池袋并没有行动。」
「那只是现在。托你的福,让我们至少能幸免于吊车尾这么不名誉的事。……其实我原本打算等到春天才要对东京大举展开攻势的,唉,这下也没办法了。」
「等等!」
「很可惜,已经没有你出场的余地了。」
他离开藤堂先生,走过我面前,拿着单字卡贴近笹浦的鼻尖。
「好,下一个,就是你了……R。R-E-P-L-Y,REPLY。名词,回覆。不及物动词,回答。应答。及物动词的话,反驳。——好了,德永准在哪里?」
经过长长的沉默后笹浦回答。
「如果告诉你,你就会放了我们吗?」
「R-E-Q-U-E-S-T。」下一张卡。「REQUEST。名词,要求、需求。及物动词,要求。『他要求和情报对等的代价』。——如果你老实的告诉我的话,可以免于被卷草蓆丢进东京湾里,这个怎么样?嗯?」
「告诉你之后,有不会被丢进海里去的保证吗?」
「老是要求保证的话,人生会很无聊喔。」
「漫长而无聊的人生,远比被卷草蓆丢进海里这种短暂的人生要好上几百倍。」
「那样的话……」有働手插着腰看着周围的手下。「我也可以把它变成漫长而充满痛苦的人生唷?」
「可以问一件事吗?」
「……什么?」
「那本单字卡是干嘛用的?」
「因为快要考试了——怎么样怎么样,你那什么表情?你想说:『暴走族的大哥不可以准备升学考试』吗?这是我的自由吧。话说回来考试很棒的,考试!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这玩意儿叫做公平竞赛的精神。你也快考试了吧。」
「我才二年级。」
「别狡辩了笨蛋。一年可是一转眼就过了。现在开始好好念书吧。」
「那我想快点回家看参考书,可以帮我解开这个手铐吗?」
两个人快节奏的对话,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从刚才开始笹浦的话语就充满了挑衅。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呢?难道他手上还握有什么王牌吗?不会吧。那么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只是意气用事而已?
你在想什么啊,笹浦!为什么还能如此——
(我们已经失败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努力不懈呢!?
「哼嗯。」
从有働的嘴里传出来的,是苦笑。
「看来,我们大少爷真是嚣张到不懂得要少讲几句啊。用英文说的话……嗯,是那个。Wise-ass这玩意儿吧。嗯。——好吧,Mr.笹浦,听好了。如果你现在还不少讲一句的话,我就立刻把你们所有人都卷草蓆快速扔进东京湾。你的答案呢?」
「……你绝对不会把我们卷草蓆的。」
「你说啥,为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揍我们逼问出情报的话,大可不必大老远的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在涩谷就可以这么做了。」
藤堂先生在我身旁倒抽一口气。
不知道笹浦是注意到了没,仍然沉着地继续说下去。
非常充满自信。
「你抓住我们,应该可以立刻随意处分我们的。但是我们虽然又是手铐又是眼罩的演得很夸张,你却连一拳都没有揍我们。当然,藤堂好像稍微被踹了一脚。
你对我们的钱包和学生证跟手机连碰都没碰。连手机里有没有德永的来电等也不去确认。
总而言之,你什么都没做。
应该说,你没让他们这么做。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只是想用言语恫吓我们,但是对我们的人身安全其实有所保障。你不想使用卑鄙的手段,希望不伤我们一根汗毛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你的意图仔细想一下就能理解……但是,你也精心的设计了如果一不小心猜错,便容易引起混乱的局面。你就是如此判断我们的吧,我说错了吗?」
下个瞬间。
「笹浦!」
有働一拳命中他的脸!……手在那之前停住了。
只有我落空的惨叫声空虚地扩散在黑暗之中。
「开玩笑的。」
拳头张开来,用单字卡抚摸笹浦的脸颊。
「你看事情满透彻的嘛,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冷静思考。你大学打算考哪一所?」
「我读附属高中。而且刚说过我才二年级,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才没转移话题咧。考虑将来可是很重要的事,还有这个社会的构造也是。你的胆识还满适合东大的。」
「这样喔。所以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
有働不回答。
双手交叉,歪着头,慢慢抬头看森林的黑暗,再看看地面。
为什么?在想事情吗?想些什么?
沉默。只有瀑布的声音回响着。十秒——二十——三十。
然后……
有働的手快速举起,同时在我们身后的一个穿皮衣的人说:
「——停!别拍了!」
摄影机?
什么摄影机?
难道我们被拍摄了?为了什么?
「哎呀,真是没办法。」无视呆住的我,有働像舒缓僵硬的肩膀似的交互运动。「——Mr.笹浦,我可不讨厌你的胆识和机智喔。不,我是说真的。不过你记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次佳的对策。」
接着他对着藤堂先生说:
「其实我是想拍下你私底下抓狂的模样,再不然也要拍到你为这两个家伙求饶的样子。」
「是为了UD吗?」
「是啊,说实话就是这样。」
有働的苦笑。我无法跟上他们的对话。怎么回事?事情变成什么样了?两个人在谈话中同时注意到我那充满问号的表情。
「等一下再说明——」
「你闭嘴,让我说明吧。」穿皮衣的首脑很凶狠的打断藤堂先生的台词。「你的『等一下再说明』一点都靠不住,从以前就是!……所以,请看。这玩意儿就是UD。」
他拿出来一张闪着暗银色的长方形卡片。
「……信用卡?」
「很可惜差一点点,这是电子货币。『游动』独创的。」
把手中的卡片翻转过来。六角形的徽章发光。
我对他那开心的表情感到惊讶,简直就像发现圣诞老人的秘密玩具工场般的小孩子一样。到底该怎么说这个人?他是何方神圣?
「怎么了呀,你那什么表情?」有働对我嘟起嘴来。「你想说:『暴走族不可以对信用经济出手』吗?我刚也说了,思考未来是很重要的事。」
「但是……可是……电子货币!」
「你可别小看神奈川的工业高中啊,呿——是这样的,你听好了,比如说啊,你知道为什么流氓要那样拚命赚钱吗?」
「因为可以买想要的东西?」
「答对一半。钱不只是可以买东西而已。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用来换取东西。所以每个人都想要钱。
正因为每个人都想要,所以钱可以换取东西。只要拥有很多,就可以买很多东西。钱够多的话,说不定可以买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其实虽然也不见得是这样,但是有相当多大人他们相信如此。也就是说,正如刚才我所提到的,这变成事实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在这里问个问题……在这个什么都能用钱买的世界里,谁才是最强的家伙呢?」
我们互看彼此的脸好一会儿。藤堂先生一副已经知道答案但是不想说的表情。笹浦呢?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不想参加。真没办法。
「……拥有最多钱的人?」
「猜错。」
有働很可惜似地摇摇头,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可惜。
「正确答案是,宣布印着花样的纸才是钱,然后让更多人去使用它的人。
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搞错了。就连对赚钱那么敏感的流氓也是如此……那些家伙最终只是互相抢夺某个人所制造并挥散的纸片而已。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自己造钱,能到处撒,而且还尽可能的让大多数人使用的家伙才是最强的,——所以道就是我的强硬,是『游动』的强硬。」
他把卡举到额头上,沐浴在车头灯的奔流当中,顿时塑胶片闪耀成黄金。
「别担心,这张卡是可以使用的。特别在神奈川那一带最好用。如果是车站前的商店街的话,这卡几乎都能适用。嗯,虽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但是只要让店长看一下,他就会带你去里面的读码机那里。安全系统也很完美。和一般银行发行的卡相比,这个还比较安全呢。至少比起『λ』他们干那种小家子器的老鼠会要好上几百倍。」
眼睛睁大,面颊潮红。他不只是找到圣诞老人的工厂而已,还是个打算窜夺工厂的坏孩子。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在涩谷立刻就询问我们,而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不对我们施加暴力、又为什么想拍下我们的模样。
为了制造劝募加入UD的材料。
「游动」绅士般的对应,是他们和其他义警团不一样的地方。为了证明就算是对敌对集团的大哥,也都能靠说服来增加自己的势力。他们想要留下鲜明的影像,当作是对新加入的参加者制造宣传元素。
宣传。
情报战。
是的。他们所说的「战争」早就已经开始了——
「顺带一提汇率是一百二十圆对一UD,一UD是一百CUD所以小额付款也OK。和『游动』电子保镳签了约的所有人,当然都可以使用手上的日圆交换UD——」
「等等。」藤堂先生说。
「啊?」
「刚才你说什么?什么保镳?」
「是电子保镳。diàn·zǐ·bǎo·biāo。」缓慢而讽刺地发音的嘴形,很自然地松开。「就是防止电子黑函跟BBS被灌爆等情况发生,风评还满不错的。客层不只是学生,也针对OL或上班族。参加『UD』的话,刚开始的第一个月有免费警卫的优惠。往后的每个月收两百UD,我们所层用的军队二十四小时在网路上看守着。刚开始只是快速发出警告电子邮件而已。如果还有第二次的话……」
「那时候的话?」我问。
「……寄件人的自家周围半夜会变得超级吵闹。如果这样还不改的话,最终就是家庭访问了。目前我们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怎么样,很厉害吧?」
电子保镳。恐吓跟制裁。
我又明白了一件事。大概是因此他们才故意派出这么作风古老的暴走族部队吧。
「我知道了。够了。」藤堂先生一脸受够了的表情,和有働兴致高昂的心情刚好正负相抵为零。「然后呢?」
「嗯哼,要问这个啊。那么接下来大家不要耍小技俩,不作戏也不宣传,让我们坦白说出心底话吧。——听好了,就像刚才我所说的,毒品什么的谣言,说真的我都无所谓,问题在于德永事件害得『白』的势力范围改变了。我清楚地告诉你,『λ』跟『信天翁』的核心自行结盟,目前已经谈到要联合抢走你的地盘了。」
「这么蠢——」
「——的事情就算发生也不足为奇,所谓除夕就是不管谁都很容易high的时期。」
「…………」
藤堂先生看了脚下泥泞的地面后又偷看了笹浦。
有働继续说。
「你跟这个部属在这场骚动中消耗了许多战力。应该说,经乎都已经四分五裂,只能各自在都内逃窜。不管再怎么优秀的军队,只要上面的指挥系统被斩断的话就无法作战。如果要攻占你的地盘的话就得趁现在。这也是顺便抢夺其他中立地区的好机会。
那么一来会如何呢?你知道的吧。原本『入λ是从立川到十六号线,而『信天翁』是关越。再把新宿拿到手后,关东西部的重要据点,便完全收进一个完整的网络势力之下。所有平衡将完全崩溃。如果一个不小心,有相当大的机率『幽灵海岸』也会开口说让我们加入同盟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这当然是因为,要是『λ=信天翁』联盟和『游动』先联合起来的话,反而会对我们不利呀。」
「……你要和他们联盟吗?」
「拜托,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跑去跟那群乡下人搅和在一起。不过『幽灵海岸』那帮人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打算的。也就代表说,他们因为心生恐惧而联合起来的可能性非常高。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是这样子的。『别赶不上巴士』,是不是?哎,晚上车的人虽然立场弱掉,但是总比被干掉要来得好。只要帮忙摧毁『游动』和『牙路矛』的话,应该会分到一些小小甜头。所以在五大网络之中,只有三个能够生存下来。而他们的老鼠会也可以开个爽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动作对『游动』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情况就是——你宣布跟『游动』投降,哭着求饶,用这个证据来交换德永,就是这么回事。」
「……这些事情都能顺利完成,你再怎么乐观也不至于会认真地如此期待吧。」
「是啊。」有働说。「哭着求饶这一段我已经放弃,只希望能要到德永就好了。」
「如果我说不交给你的话会怎么样?」
「那就先把你海扁一顿再卷草蓆丢进大海咯。」
有働这么回答时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暴走族的大哥。反而像是把心爱的玩具搞丢了的孩子般——
是的。
这个人,有某些地方非常的孩子气。
「不对吧。你是在赌输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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