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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魔王

_101 水城正太郎 (日)
「真有一套呢!」
尽管淑惠忍不住发出感叹声,绚子却丝毫不觉害羞,只简短回了一声:
「下一波攻势要来了。」
正如她所说一般,阿九斗漏掉的人造人们正朝着跑车这边开始逼近。这并非阿九斗手下留情,只不过是人造人大军——也就是ZERO将慧莳设定成必除目标罢了。蜂拥而至的人造人数量可说是占尽优势。
「就麻烦你随意到处逃亡吧,咱们走!」
绚子话一说完,又凝神创造出更多分身。这些分身紧紧包围住整辆跑车,摆出连一只小猫也钻不过的紧密防御阵形,准备抵挡直扑而来的汹涌人潮。
人造人们形成的人潮,猛然撞上绚子筑起的玛那障壁,顿时激起阵阵玛那光芒。
「咿!」
虽然淑惠忍不住缩起脖子,但对方的攻击却连一颗子弹也没能击中跑车。
绚子如同鬼神一般展现精妙刀法,连砍带刺地震退手持各种不同武器发动攻击的人造人大革。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绚子仰天长啸。
玛那能量所发挥的效果会受到想象力影响而产生变化,此乃众所周知的一般常识。就如同阿九斗与ZERO的对决结果符合这项法则一样,在与人造人进行魔术战斗之际,人类的精神力乃是决定胜败的最大关键。就这点而言,如今绚子表现出来的敏锐精神,可说是充满了压倒性的力量。
「冲啊!」
于是,这次轮到挡住人造人浪潮的绚子及其分身开始发动突击。
绚子及分身们呈现出完全分不清谁是主体的浑然合一状态,感觉上就如同一群所向无敌的猛牛。这波突击彻底瓦解了在数量上占尽优势的人造人大军。
绚子接着又对开始撤退的人造人军团趁胜追击。
虽然在撤退的人造人军团当中,也有部分士兵成功地重整态势,但随后降临在它们身上的,却是由阿九斗亲手发动、破坏威力更加凶恶强大的致命攻击。
映入阿九斗视野当中的人造人,一具接一具地遭到彻底破坏。走近身旁的敌人,阿九斗只消一瞪眼就能让它们自体内产生爆炸。至于退离战圈的敌人,阿九斗也仅仅动了动指尖发射玛那光球,就在它们身上挖出一个大通风口。
由于人造人全数听命于ZERO的控制,致使整支人造人大军能够展现出仿佛同一头生物的行动模式,不过阿九斗却是仔细地摧毁这头生物体内的每一颗小小细胞。如此一来,它们就再也无法维持原有的战斗能力。假设它们拥有自我意识的话,可能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
「幸好我不是他们俩的敌人啊。」
淑惠像个欣赏表演的观众一样,凝视着绚子及阿九斗战斗的身影。
「……不过,这一幕却又让人觉得相当相当优美协调呢。」
她如此轻声说道。
不动如山地飘浮在半空中,展现出既冷酷且绝对无敌的战斗手法席卷身旁及远方敌军的阿九斗,浑身散发出一股确实只能尊称他为魔王的庄严气势。
而任凭手中白刃如同冰雪一般飞舞飘闪,并率领拥有相同形貌的分身军团,仿佛怒涛般杀出一条血路的绚子,看起来也如同一名有资格跟随魔王身侧,美艳的剑之鬼神。
「照这样看来,这一战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吧?」
为了保护慧莳而坐在跑车后座的萤娜出声问道。
「我想也是啦!」
淑惠点了点头。
现场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还具有活动能力的人造人类,『康士坦魔术学院』的用地内可说是尸横遍野。
「但是,它们好可怜喔。」
萤娜嘀咕着说道。
听见这句话的淑惠立刻开口响应:
「嗯,人造人们确实非常可怜。只不过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还能保持住心狠手辣的态度……但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后头?」
萤娜发出疑问的声音。
「是啊。好啦,外面通通搞定了,接下来要进入校舍内部啰。」
淑惠伸手指向前方。
只见阿九斗及绚子并肩伫立在一座由人造人残骸堆积而成的小山丘上。那是一幅萧瑟凄凉,却又让人觉得充满力量的光景。

阿九斗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校舍内。
不过在从外可见的走廊上并没有人造人埋伏,就算阿九斗带头走进校舍内,也没发生任何事情。甚至找不到陷阱之类的玩意儿。
「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垫后守备的绚子,在边凝神观察周遭状况边走向通往地下的楼梯途中,脱口丢出这个疑问。
「由于集中战力算是战术基本要诀,因此或许外面的军队本来就只是不受期待的弃子也说不定呢。」
走在绚子前面的淑惠如此回答。另外她还以护目镜显示出慧莳指示的路线图显示,并用来跟实际情况进行比对。
「……有了,这边这边。就是这面墙壁啦。」
淑惠指向地下通道——对阿九斗们而言,算是再熟悉不过之地——的某面石墙。
「我们平时也常常利用这条通道,但那边并没有什么……」
阿九斗话还没说完,只见淑惠边用护目镜确认边伸手轻推石壁的某个部位,该部位随即响起一阵低沉声音并跟着滑动,一条新通道就此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第一次知道有这条秘密通道耶。」
尽管大吃一惊,阿九斗还是张大眼睛确认通道前方的状况。虽然不见任何人影,但就地上那层厚厚灰尘遭到践踏的情形看来,可以得知不久前才刚有人行经此处。
众人又接着一边保护慧莳,一边沿着这条通道前进。通道尽头有一座楼梯,他们再往下深入了好几层楼。
当一行人抵达可能是最底端的地带之时,随即看见通道前方透射出一抹火光。
走在最前面的阿九斗顿时停下脚步。
「那是……」
淑惠也转眼望向通道前方,接着发出呻吟般的声音。
「果然……虽然我很希望这个预测不要成真……但这确实就是对方的最后王牌啊。」
「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昨天开始就反复说着同样的话……」
绚子发出困惑不已的声音,跟萤娜一同自慧莳的背后探头望向前方。
紧接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在众人的视线前方,浮现出一道弱不禁风的少女剪影。
当众人抵达通道尽头,一个面积跟足球场差不多大的宽敞空间立刻在眼前扩展开来,正中央则有一个半径约数公尺的传送圆阵发出阵阵光芒。那正是现场唯一的光源。而她……则伫立在那个圆阵前面。
「你们休想再继续前进,我要亲手杀光你们。」
冷酷无情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对绚子而言,那是一阵相当熟悉的声音。
「可萝奈……」
再往前走,可萝奈的身影随即映入眼中。
绚子马上领悟到原来那就是阿九斗跟淑惠昨晚所说的事。的确,阿九斗大概无法忍心下手击败她吧。
可萝奈还是跟往常一样穿着学校制服。虽然她的双眼还是同样漾着早就看习惯的平板神色,但唯独她的动作有所转变。只见可萝奈缓缓抬起手臂的举动,很像是由加寿子的优雅神态,以及ZERO采用人类型态之际的动作融合而成。
「她被控制了……」
绚子嘀咕着说道。
「八成错不了。只是不晓得ZERO是否直接控制着她的行动……」
淑惠语带试探地说道。
「可萝奈!」
阿九斗大声叫出她的名字。
可萝奈则以这句话做为响应:
「这是我的个体名称没错,不过现在……」
可萝奈轻轻举起手臂。
周遭玛那能量对此动作产生呼应,导致流向瞬间陷入错乱。
现场响起仿佛撕裂空气的声音,可萝奈头上跟着浮现一个大型传送圆阵。
「武器……吗。」
阿九斗嘀咕着说道。
从圆阵当中悄然现身的,是一台大型机械。呈现出宛如介于工作母机与飞行机器之间的形
状,而且好像具备独立飞行机能。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台大型机械完成转送程序,缓缓降落至可萝奈头顶之后,竟突然开始变形。这看似飞行机械的玩意儿才刚从正中央分裂开来,被分割成好几部分的零件随即分别安装至可萝奈身上各个不同部位。
这台大型机械完成变形、合体之后的模样,简直如同一件裹住可萝奈的盔甲。或者仿佛一个体积约有常人两倍大的巨人,将一名普通人抱在肚子上的姿态。
可萝奈像是确认动作似地挥了挥手。体积爆增数倍的手臂立刻发出呼啸声,强而有力地动了起来。可萝奈以那只手臂指着阿九斗。
「……现在呢,请称呼我为装备了玛克德神所赐神具——「魔王制裁之锤」的装甲可萝本小。」
她说道。
「那种风格奇特的玩笑话虽是可萝奈的特色……」
「但其中果然也参杂着加寿子与ZERO的特征。这表示控制着她的当然并不是可萝奈本人,但或者该说三者的意识已产生某种程度的融合了吧。」
绚子及阿九斗彼此交换意见。
「……那是『魔王制裁之锤』,是玛克德神殿代代相传的最强宝盔。」
淑惠放声大叫。
「那是类似我这把『索赫亚之剑』的东西吗?」
绚子问道。
每座神殿都存在着唯一一件由祭司们负责管理的武器。这些特别强化过与神祇逻线效果的神具,样样都是威力强大的单兵战斗用武器。虽然它们在太平盛世通常只会被当成象征性的膜拜道具使用,但……
「正如其制裁之锤的名字一样,它会赋予着装者钢铁般的坚硬防御力,并挥舞强太铁锤制裁犯法者。是曾被用在战场上的兵器啊。」
淑惠边解释边指着可萝奈的右臂。
只见一支桩形的巨大金属棒,配备在相当于可萝奈右前臂的部分。只要一折弯那支金属棒,伸长至手臂前方,立刻就会形成一把足以导致整台机械失去平衡的巨大铁锤。光是摆在那边,便散发出一股震慑全场的惊人气势。
「一把尾端附有推进器的巨大铁锤。说单纯确实是十分单纯,但也正因为这样,它才能发挥出超群的破坏力及攻击效果。」
这句话绝非只是淑惠最擅长的夸大其词。
「准备接招吧。」
话刚说完便突然加速直冲而来的可萝奈,挥动铁锤水平扫向阿九斗。
「哇……!」
阿九斗虽往后跳开避过这一击,但边利用压缩空气轰炸阿九斗方才所站之处边呼啸而过的铁锤,却夹带着一股相当惊人的重量感。
宛如空气本身产生爆炸般的轰然冲击,瞬间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不是只有这样而已喔……」
可萝奈顺着挥空的劲势转了一圈,随即稍微改变手臂角度,由斜上方再度挥动铁锤展开攻击。
「点火。」
她一轻声嘀咕,铁锤尾端的推进器立刻应声点燃。铁槌伴随着轰然巨响袭向阿九斗。
「啧!」
阿九斗仍然纵身跳开,成功避过这一击。
现场传出一阵仿佛地震的声音。只见铁锤击碎地板,导致大量碎片飞向四面八方,并在裸露的地表上轰出一个大窟窿之后,总算才用尽了它所夹带的劲道。
目睹那开玩笑般强大威力的淑惠,看着护目镜并发出惊讶叫声:
「就连汇聚纯净玛那能量形成的玛那障壁也抵挡不住它的威力……!」
听见这句话的阿九斗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大气。
「意思是说无法利用玛那能量进行防御吗……」但铁锤的攻击动作很大。可萝奈是靠着如同打陀螺般转动身体的方式,发动了这波二连打攻势。
「尽管如此,要避开攻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九斗嘀咕着说道。
「既然闪躲攻击的难度并不高,那就代表要避开铁锤并进一步接触到她身上的装甲,对你来说应是轻而易举……」
淑惠如此解释。
正如她所说一般,阿九斗轻松避过可萝奈手中那支祭出下一击的铁锤,顺势欺近她身边之后,并直接触摸到可萝奈的右臂盔甲部位。接着他尝试集中玛那能量进行破坏。
「喝!」
他的确操纵了玛那能量。
然而阿九斗却面露惊讶神色,连忙纵身往后跳开。
「我无法破坏那件盔甲……!」淑惠见状也大吃一惊。
「连盔甲也具备超越玛那能量能够破坏的超强硬度……」
「一点也没错。换句话说,只要我持续挥舞手中铁锤,你就永远无法阻止我的行动喔。」可萝奈开口说道。不对,就语调产生变化的现象来看,说出刚刚那句话的人应该是加寿子才对。
「等等,她身上有个弱点……但是……」
淑惠说道。
阿九斗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件盔甲并未覆盖住可萝奈的全身上下。尽管这并未形成类似曝露弱点的状况,但若以阿九斗的魔力而言,只要能够触碰到可萝奈的身体,大概就有办法一举破坏掉她吧。
或许早就心里有数了吧,只见可萝奈露出得意笑容。那是可萝奈平常从未显露过的表情,同时也正是加寿子曾经展现过的从容微笑。
「魔王无法下此毒手呢。」
可萝奈=加寿子如此断言。
「啧……!」
阿九斗闪过再次迎面而来的攻击。
「正因为这样,我才把可萝奈当成最后王牌带至此地。你无法下手破坏这具人造人吧……我要讨回先前的一箭之仇啰,只可惜并非由我直接动手就是了。」
可萝奈=加寿子语带嘲讽地说道。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事啊。阿九斗他当然下不了手……」
淑惠出声说道。
结果正如两人所说一般。阿九斗只是不断闪躲可萝奈的攻击。由于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消耗不了阿九斗的精神力,而可萝奈也并未采取可能导致自己耗尽能源的战法,因此双方很有可能永远分不出高下。
「哪,如此说来,这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萤娜突然丢出这个疑问。
只见可萝奈∥加寿子仿佛听见了这个问题一样,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冷笑。随后,她以出入意表的方式回答萤娜:
「如果只锁定魔王的话,结果当然会分不出胜负。但是,假设有其它人位在连魔王也挡不住的铁锤攻击轨道上,那么……!」
可萝奈∥加寿子同时更换铁锤攻击轨道及冲刺方向。她并未冲向来回移动的阿九斗,而是转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大弯。只见萤娜、绚子,以及像是受到她们保护的慧莳都刚好伫立在她视线前方。
「这边才是她的真正目标……!」淑惠惊声尖叫。
从阿九斗的位置看过去,可萝奈的身体自是门户大开。只要他有办法动手攻击可萝奈,自然就能阻止加寿子的阴谋。不过……
「你打算怎么做呢?若不击败可萝奈,慧莳必死无疑。如果坚持保住可萝奈一命,那么我萤娜及服部绚子就会因此丧命唷。」
可萝奈=加寿子出声说道。
然后顺着冲刺劲势高高举起铁锤,像是夸耀胜利似地逼迫阿九斗做出决定。
「受死吧!」
可萝奈=加寿子的铁锤祭出无情一击,猛然袭向萤娜、绚子及慧莳。
阿九斗面露痛苦神情。
接着他小声脱口说出几个字:
「卑鄙小人……」
「呵呵呵呵!你对我的做法有什么疑问吗?」
可萝奈=加寿子放声大笑。
发出轰隆巨响的铁锤,由上垂直砸向三人所在的位置。
现场响起一阵近似爆炸的声音,强烈震动则仿佛波浪一样沿着石砌地板扩散开来。
铁锤的攻击动作很大,就算不是阿九斗,想闪过攻击也绝非难事。实际上两人也的确避开了这一击——绚子抱起了萤娜跳离原地。
不过慧莳却……
「我赢了……!一切到此为止……!」可萝奈=加寿子如此宣称。
慧莳被压在从头顶直落而下的铁锤正下方。她没能及时躲开,甚至完全无法确认她被压扁的模样。只知她身上各部位被铁锤的冲击轰得分解四散,而这些零件则发出阵阵清脆声响,接连掉落在地板上。
「如此一来,你们再也无法再次封印ZERO。一切的战斗都已经失去意义。无论如何,ZERO都不会消失。」
可萝奈=加寿子缓缓举起铁锤。一看见躺在底下的慧莳残骸,随即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而ZERO不会消失,就代表如果你击败我,也只会落得让ZERO趁机统治整个世界的下场。换句话说呢,结论就是你无法击败我了。」
这是一段无庸置疑的胜利宣言。
她说的确实没错。与其让ZERO统治的那个世界延续下去,倒不如由加寿子控制ZERO,感觉上至少还比较象样一些。也就是说阿九斗等人先前的行动只是白忙一场。
不过,阿九斗等人的眼神并未因此而失去光芒。
可萝奈=加寿子也察觉到这个异常现象。
「为什么,你们丝毫不感到绝望吗?难道说……」
可萝奈=加寿子似乎是联想到什么事情,随即独自开口对着空气说话。她八成是在跟ZERO进行通讯吧。可萝奈只有一张嘴巴,不过却脱口说出两人份的台词:
「你那边有发生什么变化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东西逐渐接近我。」
「接近你?但你的本体不是位在月球上吗?」
「我说的就是月球,有东西正缓缓靠近月球。」
ZERO这番话,为加寿子带来了相当大的冲击。
「这怎么可能……」
可萝奈=加寿子感到十分困惑。
「这世上应该已经找不到任何能够前往月球的火箭才对。」
「然而,航天飞机确实已抵达月球附近。」
以ZERO的语调讲完话之后,可萝奈=加寿子立刻转头望向阿九斗。
「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刚刚破坏的,是一具连夜赶工打造出来的人偶。她只拥有行动能力,体内则是空空如也。」
阿九斗露出得意笑容。
淑惠在几天前制作出一具只有外貌看起来很像慧莳的人偶。就算没有加装人工智能,也不必担心会被ZERO识破。因为ZERO并无法侦测到慧莳的人工智能。
「那么,本尊跑哪去了……」
可萝奈=加寿子发出微微颤抖的嗓音。
「坐上收藏在博物馆里头的航天飞机了——那艘航天飞机似乎还能动。」
阿九斗开口回答。
加寿子好像也知道那艘航天飞机的存在,立刻惊慌失措地反驳:
「可是,这世上应该找不到能够发射至卫星轨道上的火箭才对……!」「这代表我们有个很拚命的得力助手啊。」
阿九斗得意地笑着说道。
「原来……是BRAVE……!」‘
可萝奈=加寿子面露大受打击的表情,轻声嘀咕着说道。
「据说他好像有办法坚持到即将脱离重力圈的范围呢。此外,他跟慧莳都能躲过ZERO的侦测网。没错,早在前天晚上,我们就已经请他们俩先行出发了。听说他可以飙出只要有两天时间,就能顺利抵达月球的飞行速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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