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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_53 浪翻云(现代)
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这一切。
幺鸡,我和他不熟,但是我们曾经也一起开心的喝过酒,吃过饭,打过牌。
阿标,在迪厅的事之前,我们的关系也不好,但是大家一见面也多少会打个招呼,上根烟。
鸭子是三哥手下和我关系很不错的人,现在他眼神中都是尴尬和惭愧,但是他的枪却还是豪不犹豫的对着我。
他们身后的那些小弟,那些我叫不出名字来的,但是依然有着几分面熟的小弟,在其他的场合相逢,我们也会一笑,他们或许还会带着尊敬崇拜的口吻叫我一声“钦哥”。
在我眼前这些拿着枪对着我,或者保护我的人,这些拿命对峙着的人。曾经都是一张桌子上喝过酒,一个台子上打过牌,一起同过生死,一起共抽过一颗烟,共欢笑,共大醉过的朋友。
但是现在呢?现在他们却成了生死了相搏的对头,成了一不小心就会死于对方枪下的亡魂!
这一切都只是源于我的那句:
“让你看哈老子到底是不是九镇的大哥?!!”
我应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飞快的冲入了场中,张开他的双手,拦在了所有人中间:
“都动不得!!!!都动不得!!!!”
另一个人人影也以同样飞快的速度跑了过来,跟着先前那个人挡在了两帮人的中间。
武昇和袁伟!!
武昇飞快的说完前一句之后,再万分焦急的对着幺鸡说:
“幺鸡,你要搞什么?这是胡钦啊!!!是三哥的亲弟弟,你要杀了他啊?你莫乱搞好不好?”
不等幺鸡回答,武昇又飞快的转过身,一脸的惶恐焦虑看着险儿和地儿:
“弟兄,我求你们两个,把枪放斗!千万搞不得啊?这个事不是大事,千万搞不得啊?”
“险儿,你放斗!!放斗!!!我求你,你放斗!!你一开枪,就出大事了啊!!!”武昇就像发机关枪似的以飞快的语速恳求着险儿。
险儿一句话不说,只是他的脸色在武昇的凝望之下,剧烈的跳动着,跳动着……
终于,他把枪口缓缓的向下压了下去。
武昇马上又望向地儿,嘴一张,还没有等他开口,地儿的脑袋一低,握枪的手也随着已经缓缓放了下去。
武昇再次飞快的转向幺鸡,他看着幺鸡的时候,幺鸡已经开口了:
“武昇,你是天天跟着老大的,你晓得老大的脾气。我和你们几兄弟也无怨无仇,我只是办事,这个事不办好是不可能的!你莫让我为难!”
一听这个话,本来已经把枪压下去的险儿,再次的把枪抬了起来,地儿也跟着举起。
武昇边把手放到衣服口袋,掏着什么,边用焦急到有些变异的声音再次飞快的说道:
“幺鸡,不要紧,不要紧,你先莫乱搞!!等我,等我!我给老大打电话!这不是个大事,不是个大事!”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哪里,看着站在中间的袁伟和武昇,武昇终于从裤子口袋拿出了电话,颤抖着双手,拨下了一串号码。
一百二十
一百二十
武昇拨好了号,将手机放在耳边,然后再次拨号,再次放在耳边,再次拨号,再次放在耳边……
他的表情越来越焦急,手指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一旁袁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对峙的险儿和幺鸡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站在险儿和地儿身后的我,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方才的那种仇恨在我的心里越堆越大,越结越浓,大到让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浓到让我像对天长喊!
在幺鸡传达了三哥带给我的那句话之后,我就开始明白了。
我知道三哥今天是一定要给我一个教训的,因为他派来的人不是明哥,不是牯牛,不是癫子,而是和我并不熟悉,更谈不上感情的幺鸡。
再到后面阿标再次转达了三哥给我的第二句话和那一个耳光,我更加清楚,今天的三哥不再是把我当小钦了,他只是要惩罚一个犯上的小弟。
直到我看到了幺鸡和鸭子他们身上的枪之后,我才完全明白过来,三哥今天想做的并不只是对于一个犯上的小弟的惩罚。
他要的是我完全的服从和听话,不然他宁可办了我,就像我曾经和他一起联手去办的黄皮一样的办了我!
现在,我看着站在场中央的武昇不断的拨打着电话,不断的没有人接听。我可以肯定一点了,今天留给我的只有两个选择:
低头或者决裂!
往日的一切都成为了云烟,就像是九镇的那条河一样,流淌千年,河道还是那条河道,河水早已不知去向!
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了屈辱,悲伤,痛苦和失望,剩下的只有一种感情了。
而这种感情让我可以变成对着外人的那个胡钦,而不再是三哥面前的那个不懂事,任性的小钦!
而一直以来,胡钦都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我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险儿和地儿的肩上,这是我今晚的第一次主动做出的动作。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的险儿和地儿很意外的飞快扭过头来看着了我,我对着他们一笑。
这一笑让他们知道了,胡钦已经不再是片刻前那个失魂落魄的胡钦。
我的手继续按在了他们两个拿着枪的手臂上,随着我轻轻的力道,两只手都缓缓的垂了下去。
分开两个人的身体,我从后面走了出来,扭头对着小二爷说:
“小二爷,把枪放着,不像个样子。”
看着小二爷放下了枪,我再望着场中的武昇和袁伟一笑:
“武昇,不要打了,你和袁伟去坐,不要紧的。”
两人呆呆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再看他们,而是直接的望着幺鸡:
“幺鸡,我晓得,你也是没法,我不怪你!不要紧,三哥从小看我长大的,他要办我,我也没得皮调。我今天不得把你为难,放心!”
听了我的话,幺鸡无比凝重的脸色开始有了些许的缓和,手上的枪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最后,我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阿标的身前,看着阿标说:
“阿标,来,你打吧!你千万千万要记好。这巴掌不是你打的我,是三哥打的!!
阿标恍然失措的看着我,两只眼睛不再像开始一样的充满了仇恨和嫉妒,得意,而是射出了一股矛盾之色。
“来打啊!我站在这里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再次望着他柔声说道。
我的话一完,我看见阿标的两只眼睛一鼓,射出了两道坚定的神色,高高的举起了右手。
一百二十一
一百二十一
“狗杂种!你打啊!”一声大喝,险儿飞快的一大步迈到了我前面,枪顶在了阿标的左边太阳穴上。
双方手上的枪再次纷纷的举了起来。
我两只手猛地一把推在了险儿的胸膛上,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再狠狠的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一只手指着他说:
“我关你个鸡巴事啊!!!要你管个卵!!老子自己的事!你站远一点!”
险儿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一言不发,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胸膛起伏不定!
我也呆望了他半响,一下转过身去,对着阿标:
“阿标,你打不打?不打就算哒,老子还有事,要打就快点,来啊!!!!”
“啪”的一声脆响!
阿标重重的一个耳光砸在了我的脸上,很重的力道,打的我整个人向右边一偏,脑袋嗡嗡的作响!
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我们两个,险儿依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捂着被打的左半边脸,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一股咸咸的味道从牙龈流进了我的嘴里,我一口把它吞了下去,看着阿标。
阿标毫不示弱的看着我,半响之后,表情非常复杂的说:
“胡钦,我们的事,今后两清了!”
我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阿标再与我对望了一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大门走了出去。
“人打完了,话也带到了,幺鸡,你回去也可以给老大交差了。我们还有事,就这样吧!”小二爷走了出来,嘶哑着声音对着幺鸡说。
我看向了幺鸡,幺鸡也默默的看了我一眼,说:
“我会告诉老大的,胡钦!对不住了!”
转过身大叫一声:
“走!”
当先大步走了出去!
所有人走了出去之后,鸭子还端着枪,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半天之后,他走了过来,看着我说:
“胡钦,多话我也不和你说了,我对你不住!你要怪我就怪!我走了!”
他转过去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鸭子,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说错话了,你这样,老大要我办你,我也办!今后看的我起,还是朋友!”
鸭子并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一下缩紧了。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肩膀开始抽动,狠狠的摔开了我的手,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所以人都走了,空旷的迪厅里面,只有我们六兄弟还站在各自原本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半响之后,我走到了险儿的面前,伸出一只手,险儿的双眼早已经满是泪水,低头半响之后也伸出了手握住我,站了起来。
我知道今天绝对不能再和老鼠拼一把了,得罪了三哥,我再去得罪老鼠,那我们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们辛辛苦苦的所有一切也都会化为流水,不复拥有!
于是,我给胡玮打了个电话,要他和简杰从老鼠女朋友的镇上回来。之后,我再给老鼠发了一条短信:
“东哥,一个小时之后放人,莫怪!”
再后来,我们开车去了县城的金辉大酒店,在八二二四号房间见到了缺牙齿和刀疤成,拳皇三个。
他们三个人都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血迹了。
三个人都挺有种,当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吓的什么样子,但是眼神之中的恐惧还是看得出来。
我很客气的解开了缺牙齿他们身上的绳子,当我解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最后,我还很客气的对他们三个说:
“昨天的事,都是喝醉了,过了就算了吧,都是一条街上的,真的搞大了也不好看。不好意思了!莫怪!”
走之前,缺牙齿和刀疤成一个人给我说了一句话。
缺牙齿是这样说的:
“胡钦,我不晓得你是搞什么麻皮鬼!但是,不管怎样,我打了你,你也打了我了,你要是今后还想玩,我就陪你!”
对于他的回答,我只是一笑,没有搭理。
刀疤成是这样说的:
“钦哥,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关我一天,我不怪你,因为是我先打的你。不过我给你说,我刀疤成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从小大人还是告诉我怎么做人,我晓得义道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拳皇是我最铁的兄弟,他和你搞起来了,我不可能不帮忙。这件事,你要是不舒服,我打你一红砖,你而今就可以打回来,我们两清。要是钦哥你而今不打,今后还要找拳皇报仇,你最好把我也一起办了。不然的话,就算我是个小麻皮,搞你不赢,我绝对会铁他搞你!”
刀疤成的话不中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非常的喜欢他,也许是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三四年前刚出道的我们的影子。
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说:
“算了,我要搞你就会搞了,你也不用提醒我。这件事,我不会再找你们,我不是个说话放屁的人,你可以放心。但是我也告诉你一声,今后,你们去我那里玩可以,如果还敢闹事,就真的莫怪我了!”
放走了人之后,在回九镇的车上,我给三哥发了一条短信,一共八个字:
“老大,我错了,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叫老大!
一百二十二(2.26)
一百二十二
还记得在我的童年,上小学语文课的时候曾经学过一篇文章叫做——亡羊补牢。
的确,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错,错过了之后还可以弥补;有很多的爱,爱过之后,也可以重来。
就像是一颗石头投入了水中,片片的涟漪过后还是那一泓清泉,无痕无迹。
但是,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忘不掉,抹不去;有些裂痕一旦出现了,也再无法缝合。
就像泼出去的一盆水,就算收回来也化成了污浊不堪的一滩稀泥。
我和三哥之间就是这样。
当我意气飞扬的高举着手上的酒瓶,对缺牙齿说出那句:“让你看哈老子到底是不是九镇的大哥?!!”的时候;当三哥吩咐幺鸡和鸭子带上枪的时候;当我们的三把枪对上幺鸡的三把枪的时候;当阿标的巴掌掴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当我给三哥发出叫他老大的短信的时候。
一切都已改变,我的三哥再也不是往日的三哥,他的小钦也不再是曾经的小钦。
迪厅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镇,连廖光惠都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过来,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人们对这件事的热切关注,也更加的让我和三哥之间陷入了一个很奇怪很微妙,似是而非的关系之中。
我记的在迪厅事件发生之后大约半个月左右的某个傍晚,我和三哥曾经进行过一次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一次为时很短,但是让我们俩都感到倍受煎熬,唏嘘不已的谈话。
这次谈话并不是我们两个中的一人主动发起的,它其实只能算是一次巧合。
那天我打完牌回家的路上,刚拐出我家前面的那个巷子口,就看到了三哥的别克车停在他家门口。
三哥越来越忙,自己又在外面也买了房子,一般回来的时间很少。迪厅事件之后,我们也一直没有再联系。所以,当我看到他的车子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突然一下提了起来。
当我怀着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的心情路过三哥家门口的时候,三哥的妈妈刚好坐在门口,三哥则坐在他家的大客厅,端着一碗饭,在看着每天六点播出的动画片。
他妈妈看到我走过去,很亲热的对我打着招呼:
“小钦,回来了啊,进来坐一哈啊?”
正盯着动画片看的三哥闻言也回过头来,我赶紧停住脚步,向他们两人打着招呼:
“刘姨妈,吃饭哒啊,老大,今天你也在屋里啊?”
“呵呵,刚回来,吃饭没有?”
“还没有呢,正要回去吃饭。呵呵,老大,你慢点吃。刘姨妈,我走了啊!”
结束了有些尴尬的对话,我快步走到了家里,外婆的饭还没有做好,于是,我就坐在了家门口抽烟。
抽完一根烟的时候,无意识的对着旁边一望,刚好看见三哥夹着个包走了出来。
两个人默默的对望了一眼,我远远的对着三哥一笑,就想要起身避到屋里面去,却看见三哥呆呆的在车前站了一两秒之后,对着我走了过来。
没等三哥走到我面前,我就赶紧站了起来,很客气的望着他笑着说:
“老大,才吃完饭就出去啊。”
“啊,哈哈,刚准备走的。你还没有吃饭啊?六姨,你也在啊。哈哈哈”三哥边走边给我和姑姑打着招呼,很快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把凳子端到了三哥的面前,边让他坐下边给他说:
“你先坐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我看到在我说出做出这些客气的语言和动作的时候,三哥先是眼睛微张,里面射出了一丝诧异;之后马上眼神一淡,透出的竟是丝丝的黯然,从我手上接过了板凳,对我说:
“不客气不客气!”
听到三哥话,我心底也涌起了一阵的心酸。
曾几何时,在三哥的面前,我一直都是随性随意,要是往常他来了,我最多笑嘻嘻的打个招呼,哪里会有今天这么多的客套和尊敬摆在面上

而三哥呢,换做以往的他,我如果是这样做的话,换来的一定是他嬉笑着的责骂,又何尝会像今日这般的生疏。
往事皆可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
一旁的姑姑丝毫都没有体会到在我们之间微妙的变化,她只是憨厚的笑着说:
“哎呀,出稀奇了啊,我屋里胡钦,今天看到三哥哥这么有礼貌啊。”
三哥也带着些许的尴尬笑着说:
“小钦懂事了啊!”
我当时随口的答了一句:
“年纪也长大了,还不懂事怎么得了。”
这一问一答,本来都是无意,但是话一出口,听在两个人的耳朵里面,却都彷佛掺杂了一些东西而变成了另一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又给本已有些无措的场面平添了些许的尴尬。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幸好,在这样的奇怪的沉默之中,姑姑边站起来边说话了:
“小钦,你坐咯,你陪三伢儿说话,我去给你们倒茶。三伢儿,你一起吃饭啦?就要吃饭了。”
“不了不了,六姨,我刚吃了,你去忙,不用倒得茶,我不渴。”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聊,你们聊啊。我去倒茶。”
很快,姑姑就给我和三哥端来了两杯茶,放下之后,她就去后面的厨房帮外婆做饭去了,留下了我和三哥两个人。
给三哥递上了一根芙蓉王,点燃之后,两个人又无端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听到“吱溜”“吱溜”吸着茶水的声音,和面前飘飘渺渺慢慢散去的青烟。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三哥端着手上的杯子突然开口了:
“小钦,而今生意怎么样?还好沙?”
“哦,还过得去,就是那个样子,这么多人等着吃饭的,混日子吧。”我没有看他,默默低着头说道。
又是短暂的沉默,我抬起头看着三哥说:
“老大,你呢?都没有看见你回来,忙得很吧?都还好沙。”
“还可以还可以,这段时间是有些忙。”
继续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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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天你要交代幺鸡和鸭子拿枪过去,难道你是真的要办了我吗?你就这么恨我,忌我?”
但是,每次话到嘴边,都化为无言,为了掩饰心里的那股激动和压抑的那份尴尬,我只能不断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手上的那杯苦茶。
我想三哥也是一样,那一天在他的心里,一定也有着很多的话想要问我,却又说不出口。
因为,我看见他也在心不在焉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他的那杯茶。
纵然两人心里都是思绪翻天,却皆已是有口难言。
终于,从里屋传来了外婆叫我吃饭的呼唤。
随着那一声呼唤,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彷佛都释放出了一阵轻松。
三哥缓缓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拿起了放在旁边的皮包,站了起来,看着我说:
“小钦,那你去吃饭吧,我也该走了。”
“一起吃点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你去吃饭吧。”
“那好,老大,慢点忙,注意身体啊。”
“好好好,有时间了,我们兄弟再一起聚聚。”
“好的好的,没问题。”
在三哥转身走去之前,我看到了他的嘴微微的一张,我的心里也一阵抽紧。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宁愿他不要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但是三哥的嘴最终还是张了一张,化成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我点了点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经过了那一切,无法再去面对的不止是我,还有三哥!
看着那张别克开远,心酸的感觉再一次的涌了上来,我不用自主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拿上凳子,转身走了进去……
物是人非世事休,未语泪先流!
这,就是江湖。
一百二十四
一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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