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赦免二妃。”
孙武对使者说：“军中无戏言！操练军队不是儿戏，我既
然接受大王之命来操练军队，就有权力杀掉那些胆敢故意违抗
军令的人，否则，叫我如何去指挥军队呢？”说完，喝令军法
官速斩二妃，以严军纪。其他宫女见状，无不恐惧失色。
斩此二人之后，孙武又从中挑出两人担任队长，再次下令
鸣鼓继续操练。
宫女们都知道了孙武的厉害，谁也不敢再嘻笑打闹了，只
见队伍随着鼓声左右转走，前进后退，都整整齐齐的，就如同
正规部队一样。
然后孙武派人向吴王报告：“士兵已操练齐整，请吴王前
去检阅。”
吴王此时还在为两个爱妃难过，哪里有心思前去阅兵呢！
结果，吴王不欢而散。
伍子胥看出吴王有不用孙武之意，就劝说吴王道：“大王
史记.. ·73·
一心想着要打败楚国，争霸中原以统领诸侯，那么就非孙武之
才相助不可。美女遍布不下，而像孙武这样的旷世奇才，天下
仅此一人，您并不想为女色而丧失天下吧？”
伍子胥的这一番话，使吴王十分惭愧。吴王立即亲自去向
孙武赔礼道歉，遂任命孙武为大将军。
孙武任为将军之后，于公元前.. 512年，统领吴国军队消灭
了钟吾国和徐国。公元前.. 506年，孙武统兵三万、出师伐楚。
打败楚军二十万兵马，五战克郢，从此使吴国声名大震，众诸
侯高山仰止。
史记.. ·74·..
15勾践卧薪尝胆
春秋战国中期，晋、楚两国争霸。晋国伙同吴国，与楚国
对抗。楚国则联合越国(今浙江绍兴东南)与吴国对抗。公元前..
506年，吴王阖闾启用伍子胥和孙武，终于打败了强大的楚国，
成为南方的霸主。越国由于与楚国结盟，长期和吴国敌对。因
此，吴王击败楚国后，就一心要吞灭国力贫弱的越国。
公元前.. 496年，越王允常死了，而由他的儿子勾践继承了
王位。吴王是到这一消息，就马上把伍子胥召进宫来，商议趁
机发兵攻越的事情。
伍子胥劝道：“越国正在办理丧事，我们如果此时出兵，
就好像趁火打劫，说出去不好听，不如先等一等，然后再伺机
名正言顺地出兵。”
吴王说：“我们是与敌人作战，哪里还要讲什么礼义！”
于是让伍子胥留守吴都，自己亲自率三万精兵，任命伯嚭(音：..
pǐ)为大将，以王孙骆、专毅为副将，出兵攻打越国。
越王勾践见吴国重兵压境，也毫不示弱，也亲率大将诸稽
郢、灵姑浮、畴无余、胥犴，率兵迎击吴军。两军在醉李.. (今浙
江嘉兴西南)相逢，双方此时都摆开了决战的阵势。
赵王勾践看到吴军阵势整齐，如铜墙铁壁一般，觉得强攻
必定受挫，非智取不可。于是，他在军中挑选了几十名勇敢的
士兵，叫他们脱去身上的盔甲，光着膀子，把刀架在脖子上，
列队向走向吴军阵前。吴国军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连吴王
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正在纳闷儿的时候，就听越军的
带头人在阵前大喊道：“尊敬的吴王，我们的先主以前得罪了
史记.. ·75·
贵国。我们特此前来向您以命请罪！”说毕，一声令下，那些
人就都当场用刀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吴军被这种不同寻常
的场景惊呆了，队伍登时乱了起来。这时，越王勾践一声令下，
战鼓骤响，畴无余和胥犴两员战将指挥军队朝吴兵猛冲过去。
诸稽郢和灵姑浮同时率伏兵从两翼冲杀过来。吴军被这突如其
来的突袭冲垮了，顷刻间陷入混乱。
吴王阖闾此时也乱了方寸，混战之中，被越将灵姑浮追上，
一刀砍中了他的大腿，幸亏专毅奋力相救，才救出吴王。吴军
大败回国，兵马损失几近大半。
吴王自己身负重伤，又羞又恼，加上年事已高，疼痛难忍，
还没等回到吴都，就气绝身亡。
伍子胥见阖闾死了，就让他的儿子夫差继位。
夫差当上吴王之后，发誓要向越国报这杀父之仇，每天都
让人提醒他莫忘此仇：清晨一起来，就有十名壮士站在堂前，
大声责问他：“夫差！你难道忘了勾践杀父之仇吗？”夫差总
是无限痛苦地答道：“夫差岂敢！”
他让伍子胥和伯嚭在太湖加紧操练水军，自己则亲自负责操
练兵车。就这样，经过两年多的精心准备，吴王夫差在公元前..
494年的春天，起兵攻打越国。他任命伍子胥为大将，伯嚭为副
将，亲自带领精兵五万，从太湖出发，从水路朝越国扑来。
越王勾践立刻调集兵马三万余人，想前去迎战。大臣范蠡
得知越王要发兵抗击，就劝越王勾践说：“吴国潜心练兵，已
经三载，目前正是兵精将强，锐不可挡，真是来者不善，善者
不来，如果大王此时出兵，恐怕难以取胜。依我之见，派兵固
守城池，而不与吴军正面交手，避其锐气，然后再寻机发兵，
实为上策。”另一个大臣文种也劝越王勾践此时不要轻易出兵，
他是想叫越王派他前去向吴王赔罪，跟吴国求和。
史记.. ·76·
越王勾践哪里听得进这两位大臣的话，他说：“当年吴王
阖闾难道不比他的儿子夫言强得多吗？还不是照样被我打败了
吗！两国交战，胜负难料，你就叫我死守城池，或是屈尊讲和，
这不更叫他们小看我们越国了吗？”二位大臣见越王勾践一意
孤行，只好任他率兵而去。
吴越两国水兵于太湖的夫椒(今江苏太湖椒山)相遇。仇人
相见，分外眼红，吴王夫差此刻亲自站在一只巨大的战船上为
将士们敲鼓助威。吴军见状，勇气陡增，利用顺风之利，千只
战船经直朝着越军阵中冲去，船上的弓箭手先借着风势，万箭
齐发，越国的水兵一下子就被打败，有的被乱箭射死，有的落
水而死。吴王夫差率兵乘胜追击，越国水军此战几乎全军覆没。
越王勾践眼看败局已定，只得带着五千多人的残兵败将退
守会稽(今浙江绍兴东南)。吴王夫差亲自挥师上岸，穷追不舍，
把会稽城围得水泄不通。
越王勾践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到城外旌旗遮日，刀枪如
林，感到越国末日已到，不由长叹几声，想起出征前大臣范蠡
和文种的忠告，方才悔恨不已。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越王勾
践只好去向范蠡求助。
范蠡说：“战败之国，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现在只好
向吴国认罪求和，以求能宽恕。”越王勾践无奈只好派文种到
吴军去求和。
文种走到吴王夫差的大军帐前，就乘势跪地爬进帐中，朝
夫差连连叩头道：“亡国之君勾践派我前来参见君王您。让我
转达他的意愿，希望君王法外施恩，饶恕他的罪过。他愿一辈
子做您的臣子。”
吴王夫差虽然对勾践恨得要命，然而他被勾践这种谦卑诚
恳的语气所打动，心就软了下来，他想答应越王的请求。大将
史记.. ·77·
伍子胥见吴王已经动了心，就急忙上前劝阻道：“吴越两国一
向就是敌人，势不共存的，大王今天能够打败越国，这是上天
的安排。如果我们不借此机会彻底消灭越国，迟早有一天，我
们吴国也会落得像今天的越国一样的下场，俯在人家的脚下低
声称臣的。”
吴王夫差听了伍子胥这一番话，就没有同意越国的求和。
文种无奈，只好回到城中向越王勾践报告了交涉的结果。越王
勾践见已走投无路，便打算将妻子儿女处死，再把越宫中的所
有珍宝堆集起来放火焚毁，然后再同夫差决一死战。文种劝阻
勾践，说：“大王大可不必如此，我想再到吴营求和。”勾践
说：“你再去不也是一样的结果吗？”文种说：“我上次求
和，都是让那个伍子胥给坏了事。这次前去，我想找吴国大将
伯嚭说情，他和伍子胥两人貌合神离，他必定能替我们在吴王
面前说几句好话。到时只有伍子胥一个人反对，也就不怕了。”
勾践就同意了文种的请求，在宫里挑选出八个美女，又拿
了二十双白璧和千两黄金，交给文种带走。文种就带着这些珍
宝和美女，偷偷摸摸地来到伯嚭的军营，文种向伯嚭说明来意
并把美女和厚礼一并献上。伯嚭被美女和财宝给迷住了，答应
帮助越国求和。
文种在伯嚭的引见下，再次跪见吴王夫差，他说：“亡国之
君勾践再次派我前来恳求得到您的宽恕，如果您仍拒不答应，
勾践就要杀掉妻子儿女，烧毁越国的所有珍宝，然后同您决一
死战，您觉得哪一种方法更有利于贵国呢？”
伯嚭又对吴王夫差说：“越国已经决心投降，而且勾践也
甘愿做您的臣子，这不就等于越国已经是您的了吗！还有那么
多的珍宝，如果不接受越国投降的话，真的被他们一把火烧光，
您不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吗。况且，如果勾践带人真的跟我们死
史记.. ·78·
拚硬打，我们还不一定要伤亡多少人呢！依我之见答应越国的
请求，对我们吴国是有百利无一害的。.. ”
伍子胥反对道：“斩草必须除根，勾践是一个很有深谋远
虑的国王，范蠡和文种那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贤臣谋士。如
果不趁现在把他们灭掉，越国十年生聚，再加上十年教训，用
不了二十年的工夫，就会反过来把我们吴国灭了。到那时再后
悔也来不及了。”
吴王听了伍子胥的劝告，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伍
将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我用了不
到十年的时间，便能成为中原的霸主。如今一个小小的越国，
又遭此大劫，何以成患呢！况且，越王勾践已经答应要做我的
奴仆，我还不依不饶，非要斩尽杀绝，这样的话别人不就该说
我是一个暴君了吗？”
伍子胥见吴王听不进自己的劝告，生气地说：“当断不断，
必受其乱，我就等着看越国以后怎么来对付你这位仁义之君吧！”
说毕，就失望地走了。于是吴越两国达成停战协议。
文种回到会稽，向勾践报告议和成功的消息。勾践临行前，
把国家大事交付给文种。自己则带着妻子和大臣范蠡，跟着吴
王撤兵回国，去实现投降后所接受的屈辱条款。
勾践到了吴国，大差将他们夫妇俩安顿在阖闾的陵坟旁的
一间小石屋里，让他们一边守灵赎罪，一边给他喂马，夫差每
次坐车出门，都让勾践在前边给他牵着马。满街的老百姓都指
着勾践说：“瞧，那个为我们大王牵马的，就是以前越国的国
王。”勾践听了，心里比刀绞还要难受，然而他表面上总是低
着头，装出一副甘愿为人奴的谦卑样子。就这样，勾践假装驯
服地服侍了吴王夫差三年，文种在此期间还不断派人来给吴王
进贡，同时也偷偷地贿赂伯嚭许多厚礼，于是伯嚭时常在吴王
史记.. ·79·
面前为勾践求情。吴王看到勾践对他百依百顺，以为已真心归
顺了自己，就下令释放勾践回国。
勾践返回越国后，立志要报仇雪恨。他担心自己被舒适的
生活消磨了斗志，就让人把自己寝室里的席褥都撤下去，在地
上只铺些柴草，自己就睡在上面，再在他吃饭的地方挂上一个
苦胆，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先尝一尝那苦味，并不断责问自
己道：“你难道忘记了在会稽所蒙受的耻辱吗？”他自我这种
激励的方法，被后人传扬为”卧薪尝胆”。
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使越国逐渐强盛起来。他
身体力行，亲自开荒种地，非自己耕种收获的粮食不吃，每日
粗茶淡饭，不食肉。他让自己的妻子养蚕织布，非妻子所识之
布不穿，为了鼓励人民生产，他让文种向全国百姓宣布十年免
收赋税，由于越国曾经遭到亡国的灾难，人口稀少，他就制订
出奖励生育的措施。同时，他还派人到处去搜罗人才，给予他
们优厚的待遇。
他一边派范蠡在国内偷偷补充军备，加强训练，一边时常
派文种带着十分丰厚的礼物到吴国去进贡，以进一步获得吴王
夫差的信任。吴王夫差见勾践对他如此驯服敬重，十分高兴。
就这样，越王色践经过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艰苦
奋斗，终于使越国成为了一个兵精粮足，国富民强的国家。
而吴王夫差则一直在作着他称霸中原的美梦，到了公元前..
484年，吴王夫差决定发兵北上去攻打齐国。伍子胥急忙去见
夫差说：“大王此时北进中原，未免有些太操之过急，而我们
的国家恐怕还潜伏着很大的隐患呢！您难道不知道勾践回国之
后，十几年来一直卧薪尝胆，兴国安民，扩充军备，操练兵马，
想必是要向我们吴国复仇。此近患如果不除，大王的霸业想定
难实现。”
史记.. ·80·
夫差又问伯嚭道：“勾践是否有谋反之意？”
伯嚭回答说：“大王封给他土地，勾践肯定要练兵保卫，
以抵御外敌，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就在这时候，勾践正好又派文种前来拜见吴王夫差。文种
对夫差行礼完毕后说：“您的臣下勾践，永念您的不杀之恩，
知恩图报，今得知大王要去发兵征讨那强横的齐国，特意派我
奉上最名贵的铠甲和宝剑给您，以壮军威。此外，勾践还挑选
了三千精兵，准备亲自率兵前来，听便大王的调遣，不知大王
意下如何？”
夫差被勾践的这种”诚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看
了看伍子胥，十分不悦地说：“我的相国大人，你觉得一心想
要复仇的勾践，对我到底怎样呢？”
伍子胥气忿地说：“那只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
心罢了。”
夫差不顾伍子胥再三劝阻，执意带兵去攻打齐国，结果打
败了齐国，顺便也把鲁国收为附属国。夫差凯旋回朝，心里十
分高兴。在庆功宴上，文武百官都满口道贺，只有伍子胥一人
站起来批评道：“打败齐国，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好处；
一旦等越国缓过劲儿来，吴国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吴王夫差正在兴头上，听了伍子胥的这番话，真是扫兴透
顶，便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恨恨退朝，众大臣也都跟着不欢而
散。
伯嚭看到有机可乘，就对夫差说：“伍子胥恃才自傲，向
来就不把君王放在眼里，他不但不好好辅助您创立霸业。反而
时时处处和您做对，此人一日不除，您的大业一日难成！”
夫差一气之下，派人给伍子胥送去一把宝剑，勒令他自杀。
伍子胥手握宝剑，感慨良久，然后对使者说：“请转告吴
史记.. ·81·
王，等我死了以后，请把我的眼珠挖下来，放在吴国的东城门
之上，让我看看勾践是怎样打败吴国的。”说完放声大笑，举
剑自刎。
夫差杀了伍子胥，让伯嚭做了太宰。吴越两国有好几年都
相安无事。
公元前.. 482年，吴王夫差再次打败齐国之后，便约鲁哀公、
晋定公等人在黄池。(今河南封丘县西南)会盟，想与晋国争当
盟主，称霸中原。他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威吓众诸侯，就把
吴国的精锐部队全部带去了，只留了一些老弱残兵留守在国内。
越王勾践得知吴国精兵在外，国内力量空虚，便调集兵马
偷袭吴国。吴军因兵力严重不足，又无人指挥作战，被越军一
举击溃。越王勾践挥军追击，将吴国都城姑苏攻下，吴国太子
友也被越军杀死。
吴王夫差在黄池得知越王勾践发兵攻吴的消息便立即率师
日夜兼程，赶回吴国时已是人困马乏，越军以逸待劳，趁吴军
立脚未稳，勾践便率兵掩杀，吴军大败。
夫差没有办法，不得不仿效越国以前的办法，派伯嚭前去
和勾践讲和。勾践、范蠡、文种三人一合计，认为越国的力量
眼下还不可能将吴毁灭，便同意讲和，把军队撤回越国。
公元前.. 473年，越王勾践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以后，再次大
规模出兵攻打吴国。这时的吴国由于连年作战，已经到了山穷
水尽的地步，军队的实力大大削弱，因而抵挡不住越军凌厉的
攻势。吴军每战必败。越军包围了吴都姑苏，这一困就是三年。
夫差再次派人去向勾践求和，大臣范蠡见勾践不忍心诛杀夫差，
便劝他说：“上次吴国战胜越国，那是上天把越赐给吴，吴却
不敢；而今上天把吴赐越，大王不取，则是逆天而行，你卧薪
尝胆，二十二年，如今雪耻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你却要到此为
史记.. ·82·
止，你所蒙受的会稽之辱，难道你已经忘掉了？”
勾践点头称是，便表示决不会接受夫差的投降请和，吴国
使者见越王态度如此强硬，知道已无回天动，伤心地痛哭而去。
吴王夫差见求和不成，自己已走投无路，便绝望地哭了起
来，这时他又想起伍子胥，懊悔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忠告。便用
衣服蒙住自己的脸，大声哭喊着：“伍子胥呀，九泉之下我也
无脸见到你啊！”然后举剑自杀了。
越王埋葬了吴王，杀死了伯嚭。勾践经过会稽之辱后，忍
辱负重二十二年，最后终于灭掉吴国。时间是公元前.. 473年。
史记.. ·83·..
16马陵道孙膑雪耻
孙武死了一百多年后，又出现了一位著名的军事家孙膑。
他出生在齐国，是孙武的后代。年青时，曾和魏国的一个名叫
庞涓的人一起拜鬼谷子为师，研习兵法。学成之后，庞涓回到
魏国，被魏惠王封为大将，因为战功卓著，所以很受魏王的宠
幸。庞涓得志，更助长了他要名扬天下的欲望，但是他自知自
己才能不及孙膑，若孙膑在世自己就壮志难酬。因此，庞涓暗
中派人将孙膑骗到魏国。魏惠王便请孙膑做客卿。由于他才能
超群，所以很快就赢得了惠王的信任。因此，庞涓更加嫉妒孙
膑，于是便故意用计，诬陷孙膑与齐国私通，出卖魏国的利益。
魏惠王十分生气，就把孙膑依法治罪，往他的脸上刺了字，并
残忍地剜掉了他的两块膝盖骨，孙膑从此再也无法站立了。
孙膑受到了酷刑之后，才得知是庞涓妒贤嫉能所为，想除
掉自己仕途上的竞争对手。于是装疯过市，以迷惑庞涓，伺机
逃离魏国。
有一次，一位齐国的使者来到大梁，孙膑便想办法托一位
刑徒秘密去见他，把自己蒙冤受辱的遭遇讲给了齐国使者。齐
国使者得悉真情，认为孙膑是一位奇才，便答应设法营救孙膑
逃出魏国。那位使者完成出使任务后，离开大梁时，就偷偷地
用车把孙膑接运回国。然后把孙膑推荐给了执掌齐国兵权的大
将田忌。田忌和孙膑交谈之后，非常佩服他的军事才能，就把
他安顿在自己的家中居住，以宾客礼来招待他。
在齐国的都城临淄，有每月一次驾车赛马的风俗。田忌常
和齐国的宗室公子们进行跑马比赛以重金赌输赢。但是田忌因
史记.. ·84·
马力不如对方，所以赢的次数很少。孙膑看出他们角逐的马匹，
脚力都相差不多，于是孙膑便胸有成竹地对田忌说：“在下次
跑马比赛时，您只管心下重金去和他们赌输赢，我自有办法让
您取胜。”田忌听信孙膑所说的话，就去约齐王及其他公子们
明日再比赛，并下了千金的赌注。
第二天，在比赛即将开始之时，孙膑向因忌面授机宜，他
说：“第一场先用您的下等马去同他们的上等马比赛；到第二
场，就用您的上等马去应付他们的中等马；最后一场就用您的
中等马去和他们的下等马比试。”于是，田忌就按照孙膑的计
谋参赛。等到三场赛事结束，田忌只输了一场而赢了两场，结
果以总分获胜，赢得了齐王的千金。对于田忌这次取得的这么
大的胜利，齐王感到很奇怪，就问田忌对这次比赛为何如此充
满信心。田忌回答说：“今日我之所以取胜，并非是因为马力，
而是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导。”于是，田忌便把孙膑传授比赛
的机密告诉了齐威王，他听后赞许地说：“赛马虽是平常小事，
但从中却可以看出此人非等闲之辈。”于是马上召见孙膑，向
孙膑询问一些兵法之事。交谈之中，威王对他的军事才能很赞
赏，当下就任命孙膑为军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