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利益这件事上，再也不能象以前谦让了，他瞪着眼睛对管
仲说：“我们公子回国，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你就管不着
了！再者，你谎话说的再好听，也瞒不过我鲍叔牙，如果公子
纠真的已经回到了齐国都城的话，那你怎么还带着鲁国的兵马
赶到这里来拦截我的主公呢？”
管仲谎言被揭穿，脸色变得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
鲍叔牙不敢再耽搁，命令部队火速前进。管仲见状，急得
团团转。他想，如要让公子小白先进得齐都称王，自己有何脸
面去见公子纠啊！于是，他将心一横，搭弓取箭，朝坐在车中
的公子小白用力射去，只听公子小白惨叫一声，栽倒在车上，
护送公子小白的卫军顿时乱了手脚，管仲见大功已经告成，便
带领士兵军马急驰而去。
没料到管仲这一箭，只不过射在小白的带钩上，一点儿没
伤着他，只是让他着实的吓了一大跳，他深知管仲箭法的厉害，
便急中生智，故意惨叫一声倒在车里，等管仲的兵马跑得无影
无踪，这才张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鲍叔牙见公子小
白安然无恙，非常高兴，即刻命令部队抄小道向齐都全力疾驰。
管仲自以为已经射死了公子小白，就不必那么着急了，就
不慌不忙地护送着公子纠向齐国进发。然而，他们快到达齐国
边界之际，一个齐国的使者上前拦住了公子纠的车辆。那位使
者说：“我是奉齐国国君公子小白之命，前去通知鲁国，请你
们不必再送公子纠回齐国了。”
管仲一听，才明白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妥，不留神上了公子
史记.. ·50·
小白和鲍叔牙的当。于是一怒之下，将齐国的那位使者给杀死
了。公子纠眼看国君的美梦已经破灭了，如今到了齐国的边界
却又不能进去，更是气急败坏。这时他就如今什么都顾不上了，
命令大将曹沫指挥仅有的五百名鲁国士兵，要跟齐国决一死战，
管仲哪里能劝阻得了。于是齐鲁两国就打了起来，鲁国的兵马
本来就不多，况且又是到齐国境内来打仗，怎么会有不败的道
理，幸好大将曹沫英勇，挥舞宝剑左劈右砍，总算保护公子纠
和管仲二人逃回了鲁国。
公子小白在鲍叔牙的协助下登上齐国国君的位置后，称为
齐桓公。为消除后患，他上台后的要做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排除
公子纠。于是他就命鲍叔牙为统帅，领兵前去攻打鲁国。当时，
齐国的势力很强，鲁国本来就十分弱小，怎么能抵挡得住齐国
的百万大军。结果，鲁军连连失败，齐军乘胜追击，直逼鲁国
的都城曲阜。鲁庄公见形势危急，便派使者去和齐国谈判。鲍
叔牙提出两个条件，一是要鲁国把公子纠杀了，二是把管仲交
给齐国，否则，决不退兵，鲁庄公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好无奈
地答应了齐国的条件，最终把公子纠的人头和管仲一起交给了
鲍叔牙，齐国这才罢兵撤退。
鲍叔牙杀了公子纠回到齐国之后，齐桓公念及他辅助自己
取得王位有功。要任命他做国相。没想到鲍叔牙死活不肯接受。
他说：“以前我帮助君王您做了些事情，那全是出于我对您的
忠心而做的。现在您要将国相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而这决
不是仅仅靠我的忠心就能够做好的。我认为您必须要重新选用
一个比我更有才能的人才能胜任。”齐桓公说：“在我手下的
所有大臣中，就属你的才能最出众了。”鲍叔牙说：“您知道
山外有山的道理？我向您推荐一个人，他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齐桓公忙问是谁，鲍叔牙笑着答道：“他就是管仲！”
史记.. ·51·
齐桓公一听就生气，说：“他曾经用箭射过我，这一箭之
仇我还没有报呢，你反倒叫我重用他！”
鲍叔牙诚恳地说：“他不惜一切地为辅佐公子纠，而用箭
来射杀你，这不正说明他是一个非常讲忠信义气的人吗？若论
个人才华，他远远超过我，您要建立霸业，非得到管仲的帮助
不可。”
齐桓公是一个很宽容的人，他听了鲍叔牙的这一番劝说之
后，断然摒弃前嫌，拜管仲为国相。
管仲出任国相之后，在齐桓公的全力支持下，大力改革内
政。为了发展农业，他打破了以往井田制的约束，施行”相地
而衰征”的措施，主张按土地的优劣，按等征税，从而提高了
质地较差的土地的生产率。由于齐国东濒大海，还设置盐官煮
盐，鼓励老百姓下海去捕鱼，向免税的方法鼓励渔盐业的发展。
由于管仲自己以前是经商出身，所以他特别重视通商业和手工
业，他把全国分为土乡(即农乡)和工商乡。优待工商阶层，这
些人可以免服兵役，从而使他们能成为一个专门的职业。在军
制改革上，规定五家为轨设轨长；十轨为里，设有司，四里为
连，设连长；十连为乡，设乡良人的制度，实行军政合一。对
国家常设的军队定期实行严格的训练，使之成为具有强大战斗
力的部队。
与此同时，管仲还制定了一套各种人才的制度，规定乡和
属都要推选人才，要不然就以”蔽贤”、”蔽明”之罪论处。
经过管仲的改革，齐国在短短几年内就强大起来，赢得了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地位。
史记.. ·52·..
12流亡公子重耳
晋国国君晋献公，一生中生了五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太子
申生，是他的第一位夫人生的。后来，这位夫人去世，晋献公
又娶了北狄狐家的姐妹俩，姐姐生的儿子，取名为重耳，妹妹
生的儿子，取名为夷吾。后来晋献公派为攻打骊戎部落.. (西戎的
一派，当时住在今陕西省临潼县骊山一带)，骊戎求和，为晋献
公献上了一个美女，名叫骊姬，骊姬的妹妹作为陪嫁，一并献
给了晋献公。骊姬生的儿子叫奚齐，她妹妹生的儿子，取名叫
卓子。
由于骊姬年轻貌美，又善于讨君主欢心，所以获得晋献公
的特别宠爱，后来便立她为夫人。
骊姬得宠之后，仍无法满足她的私欲，她还要让自己的儿
子奚齐取代申生为太子。于是，便设下毒计，陷害太子申生。
就在申生生母祭日的那天，申生以曲沃派人将祭祀用过的
酒肉献给晋献公。骊姬便悄悄地在送来的酒肉里投了毒药。晋
献公正要拿起一块肉来吃，骊姬忙忙劝他说：“外边送来的东
西可得注意点哪！”晋献公觉得骊姬说得有道理，就拿起一块
肉扔给旁边的一条狗，那条狗吃了以后倒地便死。
晋献公见状大怒，认为这是太子申生蓄意害死他，以便早
日当上君王。立即叫人前往曲沃，去将太子申生处死。太子申
生有口难辩，被迫当场自杀。
申生虽然死了，可还有重耳和夷吾两个人呢，如果不把这
两个人也除掉，那奚齐也难保就能当上太子。因此，骊姬又对
晋献公说，重耳和夷吾都是申生的同党。昏庸无道的晋献公也
史记.. ·53·
不调查清楚，就马上命令勃鞮带兵到蒲城去捉拿重耳，命贾华
带兵到屈城去捉拿夷吾。
勃鞮率兵飞奔到蒲城，直扑重耳的住宅。守门的卫士见勃
鞮来者不善，慌忙通知重耳。这时勃鞮已经冲进庭院之中。重
耳也不敢抵抗，仓惶翻墙而逃。他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勃鞮追
兵赶到，一把拉住重耳的衣袖，挥剑就砍，幸亏那时古人的衣
袖又肥又长，结果勃鞮这一刀只不过砍下了重耳的半截袖子。
重耳得以脱身逃到他母亲的娘家狄国去了。
驻守在屈城的夷吾，预先得到了风声，抢在贾华还没来到
屈城之前，就连忙逃到梁国去了。
这样一来，奚齐上头的三个哥哥死的死逃的逃，他也就顺
理成章地做了晋国的太子。
公元前.. 651年，晋献公病逝，年仅十一岁的奚齐继位。可
是没过几天，还没等献公的尸体安葬，奚齐就被晋朝的大臣里
克等人杀了。上卿大夫荀息受献公临终嘱托，改立奚齐的弟弟
卓子为国君。等到献公的尸体发葬完毕，里克等人就又把卓子
也给杀了。这些大臣非要立有晋国的重耳当国君不可。于是，
他们就派屠岸夷到狄国去接公子重耳回晋国国继位。
重耳不愧为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屠岸夷说明来意之后，他
沉思了许久。他想到，目前晋国的情况十分复杂，朝廷内部四
分五裂，此时回去，恐怕还会引起更大的内乱。于是他婉言谢
绝说：“我得罪父王逃亡在外，如今父王死了以后，我也没有
给他安葬。我早已落个不忠不孝的名声。我还有何面目回国继
承王位呢？请你们还是考虑一下别的公子吧！”
里克等大臣见重耳不愿回晋国继位，很失望，最后也没有
办法，只好到梁国请夷吾回来继位，称为晋惠公。
晋惠公即位后，觉得重耳流七在外对他的君位是一个很大
史记.. ·54·
的威胁，便先把拥戴重耳的大臣里克等人给杀了，又逐步清除
了一大批重耳的支持者，随后说派勃鞮到狄国去处死重耳。
此时重耳在狄国已经生活了整整十二年，狄国国君还为他
娶了妻子。当他得知夷吾已经继位，而且派人前来刺杀他的消
息，便与谋士赵衰商量，最后决定到齐国去避难。他们的车马
行李还没有最后准备好，就听有人忽报说，勃鞮已经带人入城
了，正奔这里而来，重耳只好带着赵衰、狐偃等小数人，仓惶
溜出城外，朝齐国方向逃跑。
跑了一大会儿，看到后面没人追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赵衰才发现，眼下跟随公子的人中，一个名叫头须的人不
见了。这家伙看到重耳大势已去，就拿着所有的盘缠银两，偷
偷溜走了。这一下可害苦了这帮难兄难弟。要钱没钱，饿的要
命，可是为了逃命，大伙只好忍着饥渴的往前赶路。好不容易
到了卫国，大家满以为能得到卫文公的款待，饱餐一顿，没料
到卫文公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势利小人，他觉得晋公子重耳在
外流亡了十多年，而且又上了岁数，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了，
便下令手下不予接待，而且连城门也不让进。大伙气得火冒三
丈，重耳只是苦笑，长叹了一口气。一个四处逃难的人还能要
求别人怎么样呢！大家只好忍着饥饿，绕过卫城。当他们来到
卫国的一个名叫五鹿的地方(今河南濮阳县南)，看见几个农夫
正蹲在地头上吃饭。重耳就派狐偃前去向他们讨些饭食来充饥。
一个庄稼人看着他讥笑着说：“我们的饭不过是用野菜和树叶
做的，哪里有什么粮食来送给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父们呢，
那就送给你们一捧土吃吧！”说着，真的捧了一捧土，送到晋
公子重耳的面前。
重耳觉得这位农夫太目中无人了，正要挥起鞭子抽打他，
赵衰一见，急忙劝阻道：“公子万万不要小看这捧土啊！土是
史记.. ·55·
国家的象征，如今百姓把土奉献给你，这不正是你建国立业的
预兆吗，还请公子赶快接受吧！”
重耳听了，慌忙给农夫行礼致谢，非常庄重地接过了那捧
土。于是又艰难地向齐国赶路。
几经艰辛之后，他们终于疲惫不堪地来到了齐国。齐桓公
非常佩服重耳的英明才干，于是用厚礼相待，并把宗族之女嫁
给他，又送给他二十辆车，八十匹骏马和许多房子，让重耳等
人生活得非常舒服。
又过了七年，也就是公元前.. 643年，七十三岁的一世霸主
齐桓公身染重病去世。他的五个儿子为争夺王位闹得不可开交。
齐桓公的尸首在夏季搁置了六十七天还不能入土，齐国政局十
分动荡。此时，跟随重耳的那些人觉得齐国已经走向了末路，
要想借助齐国的力量帮助重耳回到晋国已是不可能的，赵衰就
悄悄召集狐偃等人，商议如何帮助重耳逃到别的国家去。可是
公子重耳很爱他在齐国的妻子姜氏，根本就不想离开齐国，所
以他每天都躲在屋中不出来，赵衰想见他面都很困难。
赵衰等人看到重耳被儿女之情所束缚，丧失了以往宏图大
志，都为他着急。可怎么办呢？赵衰、狐偃等人来到郊外，找
了一块密密的桑树林，几个人钻进去在里边商量了多半天，最
后又想出了一个计策，就是假借外出打猎的名义，把公子重耳
骗出齐都，然后去投奔宋国。
第二天，赵衰、狐偃便前去邀请公子重耳去城外打猎，重
耳怕见到他们，便派人出来传话说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能
出门。眼看着他们计划就要泡汤，赵衰急得差点都哭了。正在
这时，重耳的夫人齐姜悄悄走出来，示意赵衰一人同她进房中
谈话。齐姜夫人开口就问赵衰：“你们此次约公子出去，恐怕
是要到宋国去打猎吧！”赵衰一听，吃惊不小，刚想抵赖，齐
史记.. ·56·
姜便示意他说：“实话说吧！昨天你们在城外桑树林中定计策
的事，都被我派去采桑叶的小丫环听到了，她一回来后便告诉
了我。你们对公子如此忠诚，我十分感激。我也希望我的丈夫
能够做出一番成就来呀！我看不如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要请公
子喝酒，设法把他灌醉。然后你们就趁机把他拖上车去，连夜
离开齐国，等他醒来的时候，木已成舟，他也就只好跟你们走
了。”
赵衰看到齐姜夫人如此深明大义，连忙磕头拜谢，然后和
大家悄悄回去准备车马行李了。
当天晚上，齐姜夫人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味道鲜美的菜肴，
陪同重耳喝酒，重耳见夫人这么高兴，自己心里也特别痛快，
于是就开怀畅饮起来，等他快要醉的时候，怎么劝也不肯再喝
了。齐姜夫人就把头扭向一边，假装哭了起来。重耳一时不知
夫人为何而哭，齐姜问：“你何必再瞒我呢？你打算什么时候
离开齐国呀？”
重耳回答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过你呀？那都是赵衰
他们瞎忙乎。我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能守着你们过几天安
生日子，我也就知足了，何必再去四处奔波呢？”
齐姜故作惊喜地劝重耳道：“如果你真的不打算离开我，
就请你把这三杯酒都喝下去吧，以表明你的诚意。”
重耳不知是夫人的计谋，一口气就把三杯酒都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像一个软泥人一般瘫倒在夫人的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了。
赵衰他们早就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口等侯，见齐姜夫人的计
谋已经成功后，立即把重耳抬进马车。连夜奔出城而去。
他们离开齐国已经一百多里路的时候，天才慢慢亮起来。
重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急驰的马车中。狐偃驾着车，
史记.. ·57·
赵衰等人守侯在自己的旁边，心里立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他愤怒地夺过狐偃的马鞭问：“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狐偃说：“我们只想把晋国献给公子。”重耳气愤地指着狐偃
的鼻子道：“这次要是不成功的话，我非得剥你的皮，吃你的
肉不可！”狐偃笑道：“要是真的成功了，您不愁天天有好肉
吃的，我的肉又腥又臭，您怎么能吃呢？”狐偃这么一说，把
大家都给逗乐了。重耳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儿，就跟着大家一起
往前走了。
他们首先到了曹国，曹共公对重耳很不礼貌，只允许他们
在城里停留一个晚上，不给他们饭吃。曹国的大夫僖负羁.. (音.. j
ī)很敬重重耳的为人，就在自己家中准备了几盘精美的菜肴和
上等好酒给重耳送去，并将一块名贵的白璧一并献给重耳。重
耳万分感激地收下饭食，还他玉璧。说：“我要能回国的话，
大夫的情义日后一定厚报。”
过了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宋国。之前宋国和楚国刚刚在
泓水这个地方打完一仗，宋襄公不小心大腿上中了一箭，正在
家中疗养。听说晋公子重耳来了，就特派司马公孙固让他按国
君的礼仪来接待他们，重耳十分感激不尽。
在宋国住了一些日子，宋襄公的伤势仍不见好转。狐偃便
找公孙固商量对今后的看法。公孙固说：“如果公子想久住我
国的话，我们是十分欢迎的。但说实在的，如果公子想借助敝
国的力量回国夺取君位，这对于我们宋国而言，是很难办到的。
我们国家本来就弱小，又刚刚被楚国打败，国力十分虚弱。因
此，公子确想实现宏图大志，我看还是投靠大国为好。”重耳
觉得公孙固的话十分有道理，于是便辞谢过宋襄公，起程到楚
国去了。
在去楚国的路上，必定要经过郑国。郑文公认为重耳在外
史记.. ·58·
面流浪了这么多年还没能回国，一定是个很没出息的人，于是
便闭门不见。他们只好无可奈何地绕城而行。在路上又奔波了
几日，终于到达了楚国。
楚成王倒是一个很讲道义的人，他视重耳为贵宾，并用招
待诸侯的礼仪去招待他，两人还成了好朋友。有一天，成王半
开玩笑地问重耳。”你若做了晋国的国君，打算用什么来感谢
我呢？”重耳想了一会儿说：“如果将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我们两国发生战争，我将退避三舍(古代三十里为一舍。退避三
舍，就是退避九十里的意思.. )。楚成王听了这话，两人哈哈大笑
起来。然而楚国的一位大将成得臣听了重耳的这番话后，非常
生气，就对成王说：“我们以厚礼对待重耳，他却大言不惭，
将来一定会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如趁早杀掉他算了。”成
王说：“重耳那么英明能干，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明君，这样的
人怎么可以杀呢？”
此时，晋惠公派到秦国作人质的晋太子圉得知晋惠公病了，
怕君位会传给别人，便偷偷地逃回国去了。秦穆公对他本来很
好，并把自己的女儿怀赢都嫁给了他。现在，秦穆公恨透了晋
惠公和晋太子，认为他们父子俩都是不过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当他得知重耳流亡在楚国之后，便以穆公夫人与重耳是姐弟为
由，派人来接重耳等人到秦国去。
重耳起初还不肯去，成王劝他说：“我们楚国与晋国中间
隔着好几个国家，而只有秦国则离晋国是最近的。我就是真心
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秦穆公既然想帮助你，这是再
好不过的了，只有他能使你很快回到晋国。”
重耳这才拜别了楚成王，出发到秦国去了。
秦穆公对重耳照顾得很周到，看到重耳没有妻室，就把自
己的女儿怀赢又嫁给他。
史记.. ·59·
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 637年，晋惠公病死了，由公子圉
继承王位，称为晋怀公。怀公明白秦穆公非常忌恨他，又怕秦
国帮助重耳回国奇取王位，于是就下达了一条命令说：“凡是
跟随重耳逃亡在外的人，限三个月内回国自首。如期回国者，
官复原职重新起用，否则，杀其全家。”
晋怀公此举，引起了大臣们的不满。晋大夫栾枝暗地里派
手下到秦国去拜见重耳。说打算组织力量起事，迎接重耳回国
争位。
穆公一见时机已成熟，便决定马上发兵攻打晋国。秦穆公
亲率大军把重耳一行送到黄河岸边。又派丕豹为先锋，带领百
里奚、公子絷、公孙枝等护送重耳回国继位。
秦军渡过黄河，接连攻占了晋国的好几座城池。晋怀公派
去抵抗秦军的主帅吕省见晋国太势单力薄，根本不会是秦国的
对手，就主动弃城率军投降，晋怀公见大势已去，只好逃到别
国去了。
这样，从四十三岁起开始流亡的公子重耳，在他六十二岁
的时候，历经周折终于回到了晋国，正式即位为晋国国君，称
为晋文公。
史记.. ·60·..
13伍子胥鞭尸复仇
春秋时，楚国公子弃疾设计杀了楚灵王、子干、子暂三个
哥哥，登上王位，称为楚平王。
他即位之后，也制定了一些比较开明的政策，政局得到了
相对稳定，老百姓安居乐业，属国的诸侯也都挺敬重他的。可
是承平日久，楚平王变得荒唐起来了。
有一天，楚平王派他的一个宠臣费无极到秦国为太子建求
亲，秦哀公就答应女儿孟赢嫁给他。费无极是一个非常善于拍
马屁的小人，一见孟赢长得非常好看，就立刻想了一个讨好楚
平王的坏主意。他独自先跑回楚国，对楚平王说：“哀公之女
孟赢长得貌美无比，这样的美女我觉得只有君王您才配享受。
“楚平王一听孟赢长得那么漂亮。恨不得立刻就要抱在怀里。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她是许配给我儿子的，我怎么好意
思接过来呢？”费无极说：“天下女子多得是？给太子再找一
个不就行了吗？”楚平王乐不可支地答应就这么办。，就这样，
孟赢被楚平王娶进了自己的宫中，费无极由此而更加得到平王
的宠幸。
楚平王偷偷地娶了自己的儿媳，宫庭内外对此议论纷纷。
费无极担心太子建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将来会找他算帐，因
此就跑到平王的身边说：“您现在夺了太子之爱，此事一旦被
他知道真相，他能不恨您吗？为安全起见，我看不如现在把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