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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千年

_259 (现代)
监督检验的州官高延瑶摇摇头:“你今天早晨报案,只说了踢死,也没
有讲到扁担这码事,如今拿出这根断扁担,是从何来?”
死者的妻子哀哀哭诉:“是叔公好心。他拿来请求检验,让凶手一个不
漏,好让我丈夫在九泉下瞑目。”
高知州忙问:“叔公在何处?”
她回头冲衙门口人群中一指:“喏,那个!”
高知州唤那叔公上来,心中早已打定主意。高知州一声吆喝,两个粗壮
的衙役把那叔公按倒在地。一位衙役高举扁担,侧着在那叔公的腿上猛打一
下。高知州指着伤痕问妇人:“用扁担侧打,有这样的痕迹,你男人身上有
吗?”
妇人摇摇头。那衙役再用扁担平打一下,高知州指着伤痕再问妇人:“平
打一下,有这样的伤痕,你男人身上有吗?”
那妇人开口,“没有!”
高知州心中更有底了:这叔公准有隐私!他又命令:把这叔公连打
20
扁担,边打边问:“大胆刁民,这究竟是哪门子事?”
那人无奈,如实交代:“我跟凶手之兄有仇,看这次机会来了,忙回到
家中,找出一很扁担,马上压断,正好那女人案件发生时不在场,我报仇心
切,想陷害凶手之兄,除掉眼中钉。”

汪辉祖分讯得实
汪辉祖分讯得实

1792年)八月,浙江省孝丰(今浙江安吉县)
有个人的行船被劫。官府接报,当即通令附近各县缉捕。
不久,邻近的平湖县有名士兵叫盛大,逃军回籍,纠合土匪行抢被捕。
几堂审讯下来,他承认自己是抢劫孝丰船的正盗。
平湖县知县刘冰斋署中,有个小吏叫汪辉祖,协办此案。汪辉祖翻阅盛
大的供词记录,从材料看,盛大确是强盗。那已起出的蓝布棉被,也经失窃
者认出是赃物。但是,汪辉祖心中仍存疑团。
当晚,刘冰斋接受汪辉祖的建议,提出盛大一伙人复审,汪辉祖在后堂
倾听。盛大等人认罪招供时,个个滔滔不绝如背书一样,且为首八人供词每
字每句都一样。汪辉祖越听越感到疑虑重重。
第二天晚上,汪辉祖让刘冰斋故意在审案时增减些情节,然后一个个分
开审。结果,八人所供就各不相同,破绽百出。汪辉祖马上请刘冰斋停止审
问,命令主管仓库的人,按照失窃者先前认明的布被颜色和新旧,借了二十
多条同样的被子。汪辉祖私下里在失窃者已认明的“赃被”上做好记号,然
后跟那二十条被子夹杂在一起,嘱咐刘冰斋让失窃者当堂认领。
结果,失窃者竟认不出哪条是他的了。
汪辉祖当机立断,马上又提审盛大一伙。
盛大终于吐露真情:“我觉得自己逃军犯抢被捕,死路一条,审到这事
时,我便胡乱承认了,其他的人也跟着承认啦。那条赃被,其实是我自己的!”
这下,汪辉祖向刘冰斋建议:开脱盛大之罪!消息传开,整个衙门马上
喧哗:汪辉祖纵容罪犯。汪辉祖闻言,便向刘冰斋辞职。
刘冰斋再三挽留,汪辉祖却一步不让:“如果要我留下,一定要开脱盛
大。被抢去的赃物很多,单凭一条好像是赃证又不确凿的被子,就定罪,杀
好几个人,这怎么行?我不忍心为贪恋一个小官职而制造冤案。而且,怕连
累你!”
这时,署中非议汪辉祖之声沸沸扬扬。刘冰斋却偏偏开释了盛大。
两年后刘冰斋被保举升任知府,交卸印信启程赴省。恰好这时,元和县
(属苏州府)在审案中查获了孝丰劫船案,逮住了真正的强盗,起出赃物,
经失窃者辨认,确凿无疑。
刘冰斋带上汪辉祖,星夜急奔赶到苏州,参加会审,最终结案。

刘起喜断耳朵案
刘起喜断耳朵案
有一天,某农民上门来请他去给其妻看病。胡发马上步行而去。他才走
到病人床前准备诊视,突然给人从后面抱住,右边耳朵被另外一人用刀割掉,
一时疼痛难忍,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农民拎着血淋淋的耳朵奔到县衙告状,控诉胡发企图强奸他的妻子,
被女方割掉了耳朵,请青天大专爷作主,严加惩处胡发这衣冠禽兽。
胡发的秀才功名被县官革去、他伤口愈合后,便被打入监牢关押起来。
这案件发生后三年,县里都一直没判决。
新任知县刘起喜到职。这县太爷还没进县,那个农民原告突然出现在这
一行人面前,中途拉住马头高呼:“冤枉啊!胡发这贼为何不判?”
刘知县稍稍问清事由,不由皱起眉头,仔细琢磨后,猛然严加训斥:“胡
发企图强奸你妻,已经打入大牢,你还叫什么冤枉?胡发既是武秀才,必定
身强力壮,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轻易地割掉他的耳朵?再说,你妻子怎么会预
先知道他要行奸,而早早把刀预备在手边呢?你今天又急急忙忙叫冤,显然
是想先入为主,把我引入迷途!”
农民正惊恐间,刘知县旱令随从绑住他,带回县衙。
几经审讯,事情真相终于弄清——
原来,胡发与邻人施竺田同师求学,本是朋友。胡家有几十亩竹园,周
围溪水环绕,出产丰富,景色秀丽,施竺田久已垂涎欲滴,一心想占为己有。
可施竺田又想:胡发家境富裕,不会突然破产,这个竹园轻易弄不到手
的。再加上县中有个名门之女,胡发与施竺田都想娶作妻子,结果女家把她
许给了胡发。施竺田越想越恨,心生歹念,便用钱买通那个农民,安排了这
个圈套,
陷害胡发。
刘知县依法判处,将那农民杖击
100下放回家,判处施竺田流刑,发放
到湖南服役。胡发获释,恢复功名。

胡秋潮断奸杀案
胡秋潮断奸杀案
金家庄村民金四在发现妻子张氏跟邻居高法科通奸后的第五天,杀妻上
县衙自首。胡知县再三调查,金四的父亲金管也说是儿子杀了媳妇,他家邻
居初泳全建议胡知县查明奸情再说。高法科和张氏通奸证据确凿。胡知县带
人验尸,见张氏尸体遍身刀枪戳出伤痕,胸部胁部被戳得找不到一块完整皮
肉,确似一时气忿杀死。可胡知县心里老不踏实。
有一天,胡知县的一个远方朋友来访,见面第一句便数落他:“我进贵
县不久,就听人议论:‘谁说胡太爷是青天知县!杀死张家女儿的真正凶手
不是正逍遥法外吗?’”
胡知县马上拍案惊叫道:“果然如此,差一点判错!”
他马上重审全四,婉言相劝:“我看你不像杀人凶手。你即使杀人,肯
定有同谋。按法律,丈夫杀死淫乱的妻子无罪,别人根据本夫请求从旁协助,
罪也不大。我已知道谁是同谋了,你要如实供清,否则吃罪不起!”
金四见势不妙,忙供认:“邻居初泳全帮我捉奸,首先提出杀死张氏。
我想他肯为朋友两肋插刀,自己该一人承当,不敢牵连他人。”
县官一阵苦笑:“普天之下,哪会真有帮他人杀妻之事?你受人愚弄
啦!”
胡秋潮马上提审奸夫高法科,细细盘问:“张氏还跟其他人通奸吗?”
高法科想了一会儿,支支吾吾道,“原来还有别人。我去后,她就跟那
人断绝了。但确不知是谁。”
朗知县一道命令,初泳全马上给逮上大堂。县官对他申斥道:“好狠毒
的借刀杀人,你装什么人样!”
初泳全居然毫不畏惧地问:“证据呢?”
县官厉声呵责:“原来你证明别人有罪,现在有人证明你行凶!听清了,
你杀张氏有全四为证,与张氏通奸有高法科为证!人证俱在,你赖什么?”
初泳全当即心中慌了:“金四原来不知道我与张氏有奸,才肯一人承当。
现在知道了实情,能饶我吗?索性招供,免受刑罚零碎之苦!”
他当即供认了通奸杀人罪行。一起本夫杀奸妇案变成了奸夫杀奸妇案。

胡聪平绣鞋风波
胡聪平绣鞋风波
州官胡聪听完,令衙役给他戴上刑具,押着去寻妇人尸体。哪知,井里
捞出来的竟是个光头和尚,头破血流,有人认出是庙中和尚法源。
原来、那妇女落井后,正巧掉在高坎上,没被淹没。因为解开了绳,慢
慢醒了,便大声呼救。庙中法源和尚正巧起身汲水灌园。他忙放下绳子,可
妇人力气小,拉了几次都没用。这节骨眼上,来了个种菜小伙子,急忙发话:
“法源师父,你擅长淘井,快下去救!”法源马上让那小伙子拉住绳子,自
己顺绳而下,找到妇人。把绳子拴在她腰上,高声叫喊:“往上拉!”小伙
子用力。果然把那妇人救了出来。
妇人衣衫浸湿,却显衬出其容颜美丽。小伙子心中恶念顿生,搬过一个
大水坛投入井内,又搬过石块连续扔下。一会儿,井内寂然无声,和尚死了。
妇人见状,吓得拔脚想逃、却给小伙子硬拉到一里外的一间土房中。小伙子
说:“和尚跟我讲话,露出不良心机,我才杀他救你。您脱去衣衫,收拾一
番,架火烧木柴烘干,我再送你回家。”说毕扔下火镰、火石,走出门去。
妇人全身湿透,冷得发抖,便起身插牢门,脱下衣服逐件拧干,赤身裸
体忙碌。小伙子破窗而入,将她强奸。过后妇人哭着要回家,小伙子冷笑:
“和尚为救你而死,那时我说你是同谋,你逃得脱酷刑吗?我送你回家,你
男人醋心大发会饶你吗?”顿一顿,那小伙子笑笑:“我家在新乐县。你如
能跟我走,我娶你为妻?”
妇人左思右想,长叹一声答应。一会儿,她说:“我的一只鞋陷在井里
了,你得去找双鞋来才能赶路。”
找了一天,小伙子没找到鞋。第二天黄昏,他胆战心惊地在野路上走,
忽然看见一双女人绣鞋放在路边。他欣喜若狂,来不及细想,忙拿回室中。
妇人一看大吃一惊:“这鞋是我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小伙子正述说经过,
衙役们破门而入。
小伙子被抓到公堂,强装镇定责问州官钥聪:“我犯了啥罪?证据呢?”
胡聪笑了:“我让你死个明白——”
原来,胡聪在检验和尚尸体时,同时捞出了妇人一只绣鞋,心想:这女
人没死,且难以走远,跟她一起的肯定是邻近的单身男子,他不敢向人去要
绣鞋的。胡聪马上让严阿大回家拿一双那妇人的绣鞋,交给捕役。捕役们遵
令把那双绣鞋随便搁在路旁,潜伏在附近看哪一位来拾。胡聪交代得极明白:
“有人来拾鞋,你们尾随而行,准能找到妇人,和尚死因马上可弄清。”
小伙子再无话可说,俯首认罪。

林光清雨中探情
林光清雨中探情
林清光提来姑娘表哥讯问,被告不语,只顾低头哭泣。林清光疑窦顿生,
召来姑娘父母,又问不出个究竟。
林清光左思右想,决定外出微服私访。他装扮成一个书生外出。出门不
久,风雨交加,他忙跑到一个院落大门洞内躲雨。
风雨稍小,院里出来一个人。这人是这家厨子,林清光看他见多识广,
有意扯到那姑娘被杀案。厨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
小伙子挺冤的!”说完,马上闭口不言。
林清光心中一亮,邀请他一块来到一家酒店喝酒。林清光打酒买菜,热
情劝饮。几杯酒下肚,厨子脸红头热话就多了。
林清光又问到姑娘被杀案,厨子把嘴一抹:“不瞒你说,杀姑娘的那人
过去跟我最好。有一次我俩喝完酒,他告诉我,那姑娘是他杀的,还特地嘱
咐我千万别多嘴。他妈就在我做饭的那家人家当奶妈。他杀人后。一直藏在
那家人家里好几个月了。前几天,我向他借几个钱,他不给不说,还拔出拳
头打我,打落了我的一颗牙齿!你说他有多心狠!我怕他下毒手报复,才把
气往肚里咽。今天要不是碰上你这么讲义气的朋友,我才不说这事呢!”
林清光心中暗喜,又劝饮了好几杯。这时雨过天晴,林清光回府后,马
上命令吏卒前往藏匿凶手的那户人家,指名要人。那家岂敢包庇,只得乖乖
交出罪犯。
经过审讯,凶手不得不如实供认。原来,他跟死者是邻居,见姑娘长得
俊秀,多次挑逗,都遭到拒绝,姑娘父母却一直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前的那
天,凶手探知姑娘父母外出奔丧,家中只剩她一个人。他偷偷爬墙进去,潜
入闺房,强奸后,用手扼住姑娘脖子,活活掐死。
姑娘表哥的冤案昭雪,真正的凶犯得到惩罚。

陆眉枢杖打菩萨
陆眉枢杖打菩萨
门。一时间,香火冷落,无人施舍。
除夕之夜,和尚们忽然外出传告:庙周围地里,近日发出神光。
第二天。庙门前空地上好像拱起了一个东西。到了晚上,已经长了四五
寸,有过路者好奇,上前细细一瞧,竟是菩萨的发髻!才过了四五天,那东
西全身尽出,原来是一尊如来佛像。
消息一传开,轰动四方。各界人士闻讯而动,一块儿凑热闹前往上香礼
拜,把个小庙围得严严实实。
陆眉枢当时官居给谏,负责京城治安,他深为和尚的迷信行为所激怒:
这帮人准在弄什么鬼名堂,欺世惑众!
他当下亲领大批兵丁来到庙中,下令:“把泥佛由神座上拖到地下,重
打四十大板!”
众兵士个个呆若木鸡,心中害怕,哪敢上前动手。陆眉枢亲手执棍行刑,
把佛像击个粉碎,察看打碎的佛像,有不少碎块是湿泥。此时,旁边的和尚
早心虚了。
陆眉枢喝令手下严刑审讯和尚,并且挖地三尺,终于获得真情——
原来,和尚们为了骗取钱财,想出了一个计谋。除夕之夜,他们秘密地
把一尊佛像埋在地里,下面堆放了近百斤黄豆,旁边留出了一个洞口,日夜
往里灌水。这样一来,黄豆发芽,体积膨胀,自然慢慢将佛像顶出地面。
陆眉枢马上令手下将和尚的供词抄录出来,挂在大道上,向各界人士揭
露阴谋。

胡海山判萝卜寨
胡海山判萝卜寨
知县擒住。
胡知县厉声喝道:“大胆毛贼,居然偷抢到本县身上。”
大汉将胡知县紧紧抓住:“贼喊捉贼,分明是你黑夜来此偷窃,不意被
我守候在此,当场捉住,还有何话可说!”
远远跟着胡知县的县衙公差闻讯赶来,喝住大汉。那大汉见是自己误将
知县当贼擒拿,慌忙磕头谢罪。原来他在附近田里种了两亩萝卜,正想收下
上街出卖时,发觉萝卜已被人偷走大半,他气怒交加,就守在田埂下,想捉
拿贼人。未料想竟捉住了本县县官。
大汉伤心他说:“我萝卜被偷,断了生计,如今又冒犯了大人,甘愿进
监服役,尚能勉强温饱。”
胡知县说:“你且放心,本县一定想办法抓住贼人,追回你的萝卜。”
他回转县衙,差人去关照本城最大的酱园店老板,托他高价收购数万斤
萝卜。酱园店老板不敢怠慢,四处张贴收购萝卜的告示。一时间,四面八方
闻风而动,肩挑车载的萝卜源源不断地涌向酱园店。
扮作伙计的县衙公差忙碌地过秤付款。大批量的萝卜先收购,他们边收
购边和卖主搭仙,询问萝卜种在何地。扮作账房的公差便暗中记下卖主的人
名、地点、数量,随即派人到实地查核。
在众多的卖主中,有两个对自己出售的数千斤萝卜说不清来历,公差便
将这两个人带回县衙。经过审问,证实了这些萝卜是偷来的。
原来,这两个人是兄弟,沾上了赌博的恶习,那天晚上他们大输特输,
为了翻本,便挺而走险,干起了偷窃的勾当。看到酱园店的告示,想将偷来
的萝卜卖个好价钱,不料正中了胡知县的计谋。

林公荷花池断儿
林公荷花池断儿
有一家人家姑嫂两人都是寡妇,都同时生下了遗腹子,为一男一女。生
育不久,姑娘便控告嫂嫂在回娘家时,将她的女儿换了自己的儿子。
襄阳知县林公受理了这个案件,他将姑嫂两人并一千人证都传到堂上审
讯。两个当事人都说自己生了儿子,双方的邻居和接生婆都帮着自己一方说
话,真所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莫衷一是,无法判断。
第二天,林知县再升堂审理,两方人都争着诉说自己的理由。知县一拍
惊堂木:“休得吵闹、本县夫人最善看相,且把那男孩抱来,让夫人一看。”
不一会,就将那男孩抱来送入后堂夫人房中,堂前的姑嫂等人都怀着焦
急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她们都怀疑,知县夫人凭着相貌就能判断出男孩是谁
生的吗?
歇了一会儿,使女将男孩抱入大堂,转告夫人的话:“两家本系亲属,
光凭相貌难以判断此孩是谁所生。”
一听此言,姑嫂两方又都吵了起来。林知县断喝道:“这孩子实在讨厌,
害得亲戚失和,害得邻居争吵,害得本县不得安宁,留他何用?”
说着,一手从使女手中抢过褪褓,将男婴向窗外扔去。窗外园子里有个
荷花池,那男婴被丢入荷花池中,泛起了几个泡泡,很快就沉没了。
众人都被知县这一举动惊呆了。那嫂子连声喊道,“不要损害我的孩
子!”
正忙乱时,只听扑通一声,有人投入了荷花池中,正在拼命地捞那孩子,
还发出声声凄惨的叫声:“我的儿,妈妈来救你了,你可不能死啊!”此人
正是那个原告人姑娘。
差役们一齐动手,将那姑娘拉上了岸,不一会也把襁褓打捞上来,原来,
那襁褓中包着的是一只穿衣戴帽的小枕头。那男婴正甜蜜地睡在知县夫人的
床上哩!
知县据此断案,说:“母子连心,血肉相通,刚才婴孩落水,变故突然,
姑嫂两人对待婴儿的态度,泾渭分明,此子属谁,已很显然。”
原来知县夫人在幼年时曾不慎失足跌入河中,她母亲为救她而死在河
中。所以对此刻骨铭心,帮丈夫定下了这个计谋。
那嫂嫂承认为接续香烟,而用自己的女儿换取了姑娘的儿子。她的乡邻
和接生婆也承认了接受贿赂,帮她作了伪证。

周省三换套救人
周省三换套救人

20多岁的穷家姑娘做二房。姑娘进门一年多就生了个又白
又胖的儿子。可是这个二房姑娘未满产期就死了。由盐商的妻子出头告发,
说二房姑娘是吃了一碗西湖藕粉后中毒死亡的,这碗藕粉是婢女兰香冲调
的,兰香显然是觊觎如夫人的地位,而毒死了那个二房姑娘想取而代之。这
个案件并无确凿证据,但由于盐商妻子一口咬定,况且钱能通神,那兰香被
绍兴府判处死刑,关在死牢里,只等刑部下达批文,一到秋天就要斩首。
兰香的父母当然不甘心女儿无辜做刀下之鬼,便四处托人,解救兰香。
杭州省城的首席刑名师爷周省三原籍绍兴府会稽县,和兰香是乡亲。他
看了绍兴府送来的案卷,也觉得此案办得不实。但绍兴府已上报了刑部,“秋
斩”期限即到,再要复查已来不及了。这个古道快肠的热心人,苦苦思索着
如何来复查案子,搞明真相。
当时他正在批阅公文,由于心事重重,竟把一支“大白云”的毛笔错塞
到“乌龙水”的铜笔套中去了,这一“错套”顿使他的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
刑部发往浙江各府的公文都是由杭州省城转发的。他以首席师爷的身
分,查看了所有刑部下达的批文,果然看到了刑部发给绍兴府批斩兰香的公
文。他又找了一封刑部同日发往浙江边远地区的公文。他把两个公文的封套
用烛火将火漆融掉,然后将两件公文互调后转发下去。绍兴府和另一地区的
府衙接到退件后,总以为经办人把公文套错了,由于职责攸关,是不敢声张,
更不会调查的。等到纠正过来再发批文时,已过了当年秋斩的期限。这样,
就为周省三复查这个案件赢得了时间。
于是,周省三抓紧时间,来复查案件,查明了毒害二房并非兰香,而是
盐商的妻子。因为她既要传“香火”,又要拔除二房这个“眼中钉”,还可
“嫁祸”于盐商早想染指的婢女兰香,真可谓是“一石三鸟”。她用钱买通
了一些人做伪证。周省三抓住了这些伪证者“证词”中的漏洞,顺藤摸瓜,
终于找出了真凶。那盐商妻子在事实面前也只得供认不讳。
周省三将真实的案情禀明了杭州知府,由杭州知府出面上报刑部,刑部
将案子核实无误后,就推翻了原绍兴府的判决,兰香的冤情得到了昭雪。

周师爷假碑之计
周师爷假碑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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