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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诸神:现代印度的奇怪崛起》

_3 爱德华·卢斯(英)
吻胺妫澜缬《冉檀蠡岣涸鹩《冉痰母母铩S《惹嗄昝癖˙ajrang Dal)是印度教大会的年轻一翼,为之提供突击部队,任何时候只要有动乱就会前去冲锋陷阵。印度青年民兵以猴神(Hanman)的名字命名,在印度教史诗《罗摩衍那》中,猴神用尾巴烧毁了兰卡岛,这个组织的成员主要是15~30岁的男性青年。据说目前为止,已经有30万~40万人接受过训练。
  我们在那格浦尔参观了一次印度青年民兵的训练课。与国民志愿团的训练不同,这些年轻人——许多甚至尚未成年——除了使用警棍外,还用剑和气枪。教练用慢动作挥舞着一根警棍,告诉他们:“这个动作是怎样击打人的后脑,使他一击毙命,非常简单。”这些年轻人大多蓄着浓密的军人式胡须,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参加这样的训练。其中一个少年来自一片基督教传教士比较活跃的区域,他说:“基督徒试图使我们的人民变节,我们需要自我防卫。”另外一个人说:“在我们的城镇,穆斯林要杀牛,并且在我们做祷告时制造许多噪音。我们不是去杀人就是被杀。”这里每个人都急切地想展示他们的技能。教练也非常友善,“这是印度教徒自卫的突击训练,”他告诉我们,“我们不需要做任何掩饰。”训练课是在那格浦尔市中心一所大学的操场上进行的,过往的车辆行人可以一览无余。我们离开后,索海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如果他们知道是一名穆斯林在给他们拍照,上帝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他的担忧的确情有可原。在上个世纪印度最严重的三次流血冲突中,印度青年民兵在其中两次中扮演了主角,即1991年和2002年的教派冲突。
  印度教民族主义者的重写历史计划,直接导致了1992年的暴力冲突。当一个多民族国家的身份受到质疑时,历史将变得多么血腥,三千被屠杀的平民(绝大部分是穆斯林)就是最好的例证。1992年12月6日,一群好战的印度教暴徒捣毁了北方邦印度教圣城阿约迪亚(Ayodhya)内的一座清真寺,冲突由此爆发。1987年,印度教民族主义者在阿德瓦尼(L.K. Advani,2004年,印度人民党在大选中失败后,阿德瓦尼成为党主席)的带领下,发起了一场摧毁清真寺的运动。他们声称巴布里清真寺(Babri Masjid,以莫卧儿王朝开国君主名字命名),是1528年巴布尔捣毁了当地印度教寺庙改建而成的。他们还声称,寺庙原址正是罗摩王的诞生地。然而,没有证据证明罗摩王的存在,大部分受过教育的印度教教徒都只将他视为一个神话人物(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认为《罗摩衍那》“是一则无与伦比的寓言” )。而且据经文记载,罗摩的生日是在几万年以前,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这个场所原来有一个印度教寺庙。印度独立后,有关罗摩诞生地和消失的寺庙的理论才逐渐盛行起来。在一名无神论者看来,阿约迪亚运动就是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所说的想象的力量的最好例证。1984年,在罗摩庙运动发起之前,545个议会席位中印度人民党仅占了2席;这项运动发起后两年,印度人民党的实力扩展到84席;而当1999年,该运动到达高潮时,印度人民党赢得了183个席位,2004年大选中才又降到138个席位。
  2002年,古吉拉特的高德拉(Godhra)发生了暴乱。2月27日,一节列车车厢起火,烧死了58名印度教教徒乘客,引发了此次骚乱。这次事件与十年前巴布里清真寺被捣毁引起的大屠杀直接相关。高德拉是一座穆斯林聚居的城市,也是古吉拉特邦至北方邦铁路沿线的一个重要停靠站。在该事件发生之前几周,火车里满载的都是前往阿约迪亚的世界印度教成员,他们是为了重建罗摩神庙而赶去参加声援大会的。 高德拉火车站附近的穆斯林社区有许多人在火车站兜售货物或当苦力。他们声称,几周以来一直受到车厢中印度教教徒的奚落。后来政府对该事件的调查未能找到车厢起火的原因,但是所有目击者都说,车厢起火时他们看到一大群愤怒的当地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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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吉拉特邦的印度人民党政府由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领导,他原是国民志愿团的宣传干事,该事件发生前几个周刚成为邦首席部长。事件发生后,他宣布2月28日为追悼日,将在古吉拉特邦最大的城市艾哈迈达巴德的街道上为死去的乘客送葬。这无异于一种不加掩饰的煽动。数千印度教教徒包围了艾哈迈达巴德以及古吉拉特邦其他城市中的穆斯林聚居区,形势剑拔弩张。而暴乱发生后,莫迪引用了牛顿第三定律:“每个作用力总有一个与之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作用力。”他的话纵容、鼓励了凶手的暴行。随后的反作用力远非大小相等。接连几天,一波又一波的暴力冲突在这个邦蔓延,一些血腥的杀戮被电视镜头记录下来。攻击者对待穆斯林妇女和儿童的暴行令人发指,暴徒们聚在一起奸淫妇女,把煤油灌进她们以及孩子们的喉咙,然后将点燃的火柴扔向他们。数百人站在一旁观看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屠杀,雀跃欢呼,这种焚烧象征为高德拉火车站被烧死乘客的报复。凶手们将受害者家庭里的男性成员拖到火烧现场,让他们眼睁睁地望着妻儿被活活烧死,然后再将他们烧死。这些暴行显然早有预谋:暴乱者拥有选民名册,因此他们能在混合社区挑出穆斯林家庭,而不会触及周围的家庭。他们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出穆斯林的商铺,尽管这些店铺已经受到他们印度教商业伙伴的预警,改用了印度教名字的铺面招牌。暴徒们屠杀的形式和效率再次证明他们的暴行蓄谋已久。
  而古吉拉特警察在冲突中扮演的角色也同样让人们感到震惊,他们对眼前发生的屠杀袖手旁观。据说在一些情况下,他们甚至还是暴徒们的帮凶,比如告诉凶手当地穆斯林的住址,将逃亡的穆斯林拉回暴徒们的控制范围内。印度和国际人权组织曾对此次事件开展了大量调查。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古吉拉特警察曾受到指示不要干涉暴力活动。 “暴徒们抓住我的丈夫,用剑在他的头上砍了两下,”詹娜·谢赫(Jannat Sheikh),一名穆斯林主妇,在一次独立的法律调查中说。
  然后他们把汽油浇到他的眼睛上,并把他活活烧死。我的小姑被剥光了衣服,然后被强奸,当时她怀里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他们把汽油浇在她和孩子身上,并点燃火将他们烧死。我的婆婆没法爬楼梯,因此她和一个4岁的孙子留在一楼。她告诉他们拿走所有的钱和珠宝,放过孩子。他们把钱财拿走,然后还是烧死了孩子。我所在街区的少女们都被剥光衣服、强奸然后烧死。警察在现场,他们都是暴徒的帮凶。
  这只是众多人权组织记录的几百份目击者证词之一。几乎在每次调查中,警察都拒绝记录下证人的证词。
  印度人民党的一名部长哈伦·潘迪亚(Haren Pandya)是纳伦德拉·莫迪的对手。2003年,他答应一个调查委员会出面作证,提供古吉拉特事件中给警察的指令。然而此后不久他就被暗杀,据称是穆斯林恐怖分子所为。他被谋杀后,官方没有展开过任何调查审讯。直至2006年,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古吉拉特暴乱中仅有少数几个人被判谋杀罪,而没有经过任何审讯,就根据印度反恐法,将200多名高德拉火车燃烧事件中的穆斯林关进监狱。没有一名印度教教徒根据这些法律被拘留。2004年,印度人民党在大选中的失败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改善。而在印度的联邦宪法中,法律和秩序是政府重点关注的问题。2002年12月,在暴乱发生后9个月,纳伦德拉·莫迪的政党在邦政府中获得三分之二的席位,以绝对优势连任。莫迪的竞选主题是“古吉拉特的荣耀”,在竞选运动中,他将古吉拉特的穆斯林称为“第五纵队”——内奸的代名词,说他们是对巴基斯坦尽忠。
  古吉拉特暴乱另一个让人担忧的特征,是新德里国家政府对该事件的反应。当时的印度总理阿·比·瓦杰帕伊(Atal Bihari Vajpayee)在事件发生后整整一个月内,没有到冲突现场考察。据知情人士透露,被认为是印度人民党温和派代表的瓦杰帕伊在暴乱发生后曾试图除去莫迪的职务,但被他的同事驳回,于是无法主持正义的总理选择了随波逐流。事件发生后几个周,在美丽的沿海邦果阿(Goa)召开的一次政党会议上,他问道:“让我们记住整个事件最初是怎样开始的,是谁点燃了火?冲突是怎样蔓延的?”“穆斯林不论居住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会与别人和平共处。他们总是采取恐怖与威胁的手段传播他们的信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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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则公开庆祝暴徒们引进的“印度教荣耀”的复兴。印度国民志愿团则暗示,任何后续事件都会以流血告终。当时国民志愿团的发言人M.G.维迪亚(M.G.Vaidya)只发表了简单的声明:“让穆斯林明白,只有当大多数人对他们抱有善意,他们才会获得真正的安全。”这样的声明言下之意就是,和穆斯林不一样,印度教教徒是宽容的。我认识的绝大多数印度人,无论是印度教教徒还是穆斯林,以及许多不想被冠以任何宗教标签的人,都非常温和宽容。这是他们民族遗产的一部分。在这样一种民族遗产的氛围中,要对国民志愿团进行准确定位确实需要丰富的想象力。
  古吉拉特暴乱最后一个令人忧心的问题,是该事件造成的后果。20多万人民无家可归,只能居住在难民营里。他们失去了亲人、家园、事业,而中央政府几乎没有任何资助,邦政府则只提供了微乎其微的一点救济。伊斯兰救济委员会(Islamiya Relief Committee),是由伊斯兰逊尼派(Sunni Islam)的一个保守且相对强硬的分支主持的慈善机构,它为难民们提供了绝大多数的临时学校和住所。 在屠杀中遇害的大多是波拉派(Bohra)或依斯马宜里派(Ismaili),它们都是伊斯兰什叶教派(shiah)里人数很少的分支派别,与逊尼派占主导的巴基斯坦没有任何联系。而且在巴基斯坦,人数较少的什叶穆斯林也是被当作二等公民对待。同时他们却被古吉拉特的警察、司法系统和福利官员遗弃。于是,许多愤怒的穆斯林青年男子——既有什叶派也有逊尼派,转向了一种在最需要时会帮助他们的指导原则。“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冲突前那些没有任何激进意识的穆斯林青年男人,在经历了冲突后变得异常激进,”哈尼夫·拉克达瓦拉(Hanif Lakadawala)说,他是一名艾哈迈达巴德的穆斯林,主持着一个为居住在贫民窟中的妇女提供帮助的慈善团体。“如果政府为这些穆斯林做点事情,或对他们的福利表示出些许关注,或为他们主持正义,这些年轻人就会有其他可以诉诸的途径。”假想的群体需要有其他假想的群体作为对手,才能彼此蓄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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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离斯力·斯力·拉唯·珊卡(Sri Sri Ravi Shankar)的修行处所还有几英里,但我已经能辨认出在蓝色和白色微光中的雄伟的禅室。斯力·斯力·拉唯·珊卡是新一类最成功的印度教福音传道者中最杰出的一个,我此行是去他在印度南方的“生活之艺术基金会”(Art of Living Foundation)拜访。我们抵达时正直傍晚,几百名信徒已经聚集在那里做祷告。在近处观看禅室更让人感到震撼。它在几年前刚落成,共5层,通体全是大理石,形状酷似一朵莲花。共有1008瓣大理石花瓣覆盖在建筑表面,象征着人类思维的多样性。这座奢华建筑的资金来源于企业捐助(主要是附近的班加罗尔的软件公司)以及教授颇受欢迎的气息技巧和冥想课程的基金收入。“请进,”一位负责接待的年轻女士礼貌地告诉我。“您来得真巧,刚好赶上观看大师解答晚间提问。”
  禅室内部像一个古罗马的圆形剧场,显得颇为壮观。中央有一个舞台,四周环绕着逐级下降的大理石台阶。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我感觉像是走入一个大型婚宴蛋糕的内部。在我们上方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镶嵌满粉色的荷花。中央舞台的四周是支撑着圆屋顶的柱子,上面刻着世界主要宗教的标志:伊斯兰的新月、大卫王之星以及耶稣十字。在中间的柱子上,刻着一个比其他象征物大的拉克希米(Lakshmi)像,她是印度教象征财富的女神。在舞台上单独摆放着一个大型王座似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穿白袍的人,他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浓密的丝般的长发散在肩上,看起来仿佛耶稣在做洗发香波的广告。他就是斯力·斯力·拉唯·珊卡。
  接着响起伴有击钹声的圣歌,于是祈祷结束,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然后是大师回答提问的时间。我想人们大概会问一些超意识或玄学的问题,然而大多数问题都与世俗世界的日常生活有关,诸如怎样教育叛逆的青少年、是否应该在办公室待到很晚,以及怎样选择配偶等。大师用一种平静、洪亮的声音回答着提问,但是他的回答更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姑母的劝解,而不是先知的寓言。有人问他怎样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是个好人。“你不需要总是非常非常温和、非常非常善良,”大师说。听众爆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我感到迷惑不解,于是扭头往四周看了看,只见一片闪闪发光的眼睛和心醉神迷的面孔。接下来的问题是通过电子邮件发来的,由大师的一名助手朗读,邮件的结尾是:“我深深地爱着你,大师。”然后有人问行贿是否总是错的。“你不能太理想主义,”大师说,“有时你不得不做些很小、很小的妥协。”观众又一次爆发出笑声。我开始对“生活之艺术”(Art of Living)的气息技巧课程感到好奇了。
  “提问与回答”过程结束后,有人告诉我可以“拜见”斯力·斯力·拉唯·珊卡了。然而过了好大一会儿采访才能真正开始,因为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大师,寻求他的保佑,其中许多是西方人。“我能得到您的保佑吗,大师?”当他走向接见室时,一位金发碧眼的妇女叫道。他慢慢地转过身,然后把手放在这位妇女身上,她年轻的面孔立刻散发出幸福的快乐。最后,大师终于走进了接见室。我们都坐好后,我问他怎样看待坎奇的商羯罗大师被捕事件。“这让我感到震惊,”他说,“让我同样震惊的是听到寺庙里的财政黑幕。但我不惊讶公众反应冷淡。印度教教徒都是非常温顺的。我们是有着非暴力传统的人民。但也许还与商羯大师的寺庙没有真正深入到民众中有关,社会其他团体对他的寺庙没有很深的感情。”
  与商羯罗大师在坎奇的肮脏的寺庙相反,“生活之艺术基金会”里几乎纤尘不染。它的会议室看起来就像经理们的会议室,里面还装有液晶显示屏。各种主要的信用卡都可以在这里使用。不同职业、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在这里都会受到欢迎。斯力·斯力·拉唯·珊卡以神秘主义和自由主义者着称,然而这位大师不为多数人所知的一面,是他与印度国民志愿团的密切关系,以及在公开会议中他会与世界印度教大会的领导持相同立场。我问他罗摩庙是否应该建在阿约迪亚。“设想一下,”他说,“那是耶稣或穆罕默德的诞生地,你会怎么做?你能忍受另外一种建筑物建在那儿吗?让我们建罗摩庙,让穆斯林将这视为一种善意的行为,然后这座寺庙也就同时属于阿拉,属于所有穆斯林了。”“属于阿拉?”我问道。“是的,你也许已经看到了,我们接受通往神灵的所有路径。有时我们希望其他宗教也能这样。”
  2(2)
  这位大师的话让我想起,阿德瓦尼曾说希望见到更多的“印度教穆斯林”和“印度教基督徒”,也让我想起与纳伦德拉·莫迪的会面。莫迪说:“我们没有反对非印度教教徒,我们所不能接受的,是人们说‘我们比白人更白,我们的宗教比你们的优越’。”然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莫迪以一种更激烈的方式表现了这些人的观点。我怀疑这位大师是否真的信仰他自己所说的一切。他显得温文尔雅——尽管我怀疑他有一点点自恋的倾向。“为什么人们总要让别人转换自己的宗教信仰呢?”他问道,“这真让人感到遗憾。我们应该尽力保护这个星球文化的多样性,而不是试图去改变它。”我告诉他“生活之艺术基金会”在世界其他地方,如加利福尼亚、伦敦以及荷兰等很盛行。“是的,但我们不是一种宗教。我们从未试图让任何人皈依。通向神灵的途径有许多种。”
  几个周后,我接到一个来自拉姆·马达夫(Ram Madav)的电话,马达夫是印度国民志愿团的新闻发言人。“我是以斯力·斯力·拉唯·珊卡的名义给你打电话的,”他说,“几天前我和珊卡先生交谈,他对你在《金融时报》上发表的文章感到失望,你只引用了他关于政治以及商羯罗大师事件的见解,他希望你能引用他关于宽容以及维灵论的观点。”的确,我的文章没有足够的空间引用大师关于这些问题的见解。然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众多可以选择的组织中,他选择了国民志愿团来向我表达他的不满。我承诺有机会我一定更长地引用斯力·斯力·拉唯·珊卡的观点。现在我终于兑现了这个承诺。
  我承认与大师的会面没有让我感到被保佑,然而,与印度许多有名的宗教领导人,如迪帕克·肖普拉(Deepak Chopra)、拉姆德夫(Ramdev)一样,他的确深谙公关之道。如果印度人民党和国民志愿团要重新崛起,它们就必须向印度的现代商业精英们学习,因为他们的营销策略和公关技巧能深入各种不同背景的人。商羯罗大师是否真正有罪尚无定论,但他却完全可以因为越来越远离人们的视野受到惩罚。相反,像斯力·斯力·拉唯·珊卡这样的人物就能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印度人民党面临的挑战是向珊卡大师这样的人学习。
  “显然,旧有的婆罗门秩序很难接受这样的挑战,”关于印度民族主义最着名的印度报纸评论员斯瓦潘·达斯古普塔(Swapan Dasgupta)写道,“结论是显而易见的。有一种可以简单成为印度教福音主义的强大传统,它是现代印度教的罗伯逊牧师(Pat Robertson)和葛培理牧师(Billy Garham)。有组织的印度教民族主义不能形成的原因在于它无法与这些个人福音传道者的集会联合。”
  在印度,婆罗门支配政治的时代已经逝去。消费者价值正在它的各个城市中迅速蔓延,深入每个种姓阶层,在这样一个国家,高种姓阶层占主导的国民志愿团的信条,诸如蔑视外在物质以及自我否定已经丧失了吸引力。人们再也不会主动将印度教与贫穷或独身联系在一起。无论是婆罗门还是首陀罗,也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消费者们都只关注自己的钱包。将这些钱包转化成选票将是印度人民党在未来几年的目标。同样,梵语化的潮流,即低种姓阶层采用高种姓阶层的生活方式、模仿他们的特征,对于右翼印度教教徒来说,也是一种有利的现象。印度人民党完全有可能东山再起,现在就为它写讣告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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