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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中少女

_29 冲方丁(日)
虽然主要是取决于艾许雷洗牌的技术,但是就其它方面来说,芭洛特的要牌方式也开始出现影响。最好的证据就是不时连续出现同样的数字.或是一场游戏里出现好几张同样的牌。
一一确定过那些影响,乌夫库克显示在芭洛特手臂下的数据表不断有缓慢伹确实的变化,数据本身是来自于鸟夫库克的机率统计,但”其中有什么意思”就得靠芭洛特的”感觉”了,至于连续出现相同的数字或连续出现点数小的牌,就机率统计所做的判断来看,不过是根据已出现的废弃牌所做的胜算计算,并不代表它会”影响”接下来出牌的顺序,存在的只是组合出来的胜算,及以它为基础的精密无比资金管理。
如果要赢艾许雷,光靠那些是还不够的.战略越是正确,艾许雷更能迅速流畅地操作.使得玩家陷入绝境。
场上处于暂时平稳的状态,芭洛特的感觉不但提高精密度,好不容易还能区分应该感觉的事物及不需要去感觉的事物。譬如说艾许雷的手指,他双手的小指跟食指部没有问题,只会正确地移动扑克牌,中指与姆指的动作在操作扑克牌时占有重要的地位,不过让全体取得平衡就要靠无名指了。
而且在扑克牌之中成为特别重要的支柱是从J到K的图案牌,J主要跟奇数的牌互相配合连结,而K是偶数点数较大的,Q是点数较小的,这样就能住牌面组合产生微妙拘变化.为什么会产生变化呢?因为这游戏的规则本来就是以A为中心,原本的规即兴艾许雷洗牌的法则像双人舞蹈在场上若即若离。
结果,对艾许雷最有利的牌是A跟5,然后是跟它们有密切关系的J,这就是由黑桃A跟J组成的BLACKJACK,由于它将替玩家带来最大的利益,因此防止那种情况发生是必然的。
至于数据表的话,一方面要靠乌夫库克精密的分析,另一方面要靠芭洛特的感觉确认才能自由变化,它的形状也是根据芭洛特所能读取的信息复杂扭曲,光靠肉眼也看个出其中的含意,只觉得是数字跟英文字母混在一块的东西。
边增加筹码的芭洛特边感受到过去跟鸟夫库克从未有过的体感,那不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而且交织了相互领导与跟从的一体感,她在心中喃喃说着”二人组”,这句话彷佛把自己、自己的游戏及两人的游戏引领到更好的方向。
在第十五场游戏快结束时,鸟夫库克显示的表格已经有如炖煮到正沸腾的数据炖牛肉,大大小小的英文字母重迭着无数的数字,并且呈放射状旋转,那不仅是乌夫库克与芭洛特的搭档手法,也是针对艾许雷这道铜墙铁壁唯一的突破口。
由于专心编织那些令人眼花撩乱的数字排列,芭洛特没何察觉到自己身体产生了些许变化。
最初察觉到那个变化的是堪称铜墙铁壁的艾许雷。
“需要去补一下妆吗?”
剎那间芭洛特没搞懂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她以为艾许雷又想要什么花招,但事实上并不是。芭洛特的额头与手掌一直在冒冷汗,她似乎也无意识用手擦那些汗,等到回过神时才发现右手手指都是银色的亮粉,一瞬间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时候艾许雷”啪”地弹指,经过的工作人员很快靠过来。
他要求送毛巾过来,大家正质疑那毛巾要给谁用的时候,艾许雷一脸无可余何地对铃风耸肩,意指”虽说是一决胜负,但是对女性的关照还是不能缺少”,铃风看了芭洛特一眼后也轻轻点头回应,这下子谜题揭晓了,是给芭洛特用的。
那时笆洛特才终于发现自己的状态。
原来手跟手腕、脸颊跟额头全沾满了闪闪发亮的物体,那些是银。她的皮肤爪冒出只能用“闪着银光的粉末”来形容的物体,用手一摸脸颊,就有类似细致纤维的物体剥落,哗啦啦地粉碎,感觉很像染发剂因为流汗而脱色,但是她没印象自己曾大量上了染发剂。
回过神来还发现全身上下行点痒,感觉像晒伤的皮肤因为代谢而剥落薄薄一层皮似的。
“是成长……”基于必要且充足的条件”,纤维自主性地进化出丝线……”
博士的声音在背后变得越来越细,直到听不见。
就住这时服务生把湿毛巾递过来,芭洛特等乌夫库克显示的数据消失后才移动手臂把冰凉的毛巾贴在睑上.
那是条充满香气的毛巾,她擦过手、脸后,把跟着汗水黏住的银粉擦掉,手跟脸颊的搔痒感慢慢消失终于得到解脱的感觉。
她以应该用”摩擦”来形容才贴切的方式擦拭脸跟手。
“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要立刻跟我说哟!”
代替工作人员率先接下毛由的博士一脸紧张地说道。
“不要硬撑,只要确实做到妳能力可及的程度就行了。”
这简直像是对迎接下一回合比赛的拳击手所说的话。
芭洛特轻轻点头,她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然后又静静把左手摆在乌夫库克上面。
这时候,数据旋涡不断刺激芭洛特的手臂,她感觉到自己在一瞬间又投入胜负的世界,于是调整呼吸的节奏,伸出右手说:
《谢谢你亲切的服务。》
然后把筹码堆在场上。
“YOUAREWELCOME。”
艾许雷大表欢迎地触摸发聛器。于是游戏再次开始。
乌夫库克显示的数据在下一轮的十场游戏里又起了令人眼花撩乱的变化。
数据表卷着旋涡,好几层的TRUECOUNT经过确定及多数流动后才又结晶.那既是芭洛特成长的能力,也是鸟夫库克全新的使用法。
所谓的流动是理论的计算与预测的”延伸”,而结晶是充满感觉兼整体性的”文脉”.
譬如说波涛、时间感觉及振幅都属于流动,有最初与最终,对新的事物出现的认知。基于过去不断接受的模式延伸,经常处在因果而成立的预测与确定,它既是圆,也是螺旋,更是振动。让”现在”最新的认知成立——就是流动。
至于另一方面,排列组合受到更具立体感的影响,从一点结合到另一点,那就是结晶,既是光景,也是空间感觉,更是综合性的认知.
过去的事物形态与时间的流动无关,经过层层的紧密结合,好不容易变成团块,进而发展成另一个巨型个别存在的核心,因此得以自行决定自己的栖身处跟方向——那就是结晶。
而两者互相成立才是人类的智能,如果缺少一块,不仅是自己,连另外一方都会失去意义,在无意识姿态的旋涡中,当意识”啪”地落下时.自然可得的就是智能本来的力量,那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力量,而且等待随时使用。
那股力量的感觉正是芭洛特现在尝试到的贪婪,也是乌夫库克跟芭洛特互相接触交感的感觉之真面目。
在第二十七回的游戏,那种感觉突然变得鲜明.
庄家掀开的牌足A,芭洛特的牌足5跟J,所有的牌如同艾许雷亮出的枪口,面对那些牌.芭洛特喃喃地说:
《真尖锐,好想让它变圆滑哦!》
这句话并没有针对谁——几乎是她无意识的呢喃。
面对艾许雷一睑不明白的表情,她轻轻喊出”再发一张”。
艾许雷从发牌器把牌发出去,来的牌是2。
《这份量还不够。》
她的声旨虽小,却震撼了充满紧张情绪的赌桌。
芭洛特喊”再发一张”,来的牌是A。
《越来越尖锐了。》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悲叹,而芭洛特的表情就像被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包围,到底她的眼睛在看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她确实看中了什么目标并早巳锁定。
博士紧张地屏住气息,铃风则睁大眼睛看着,就在这个时候.
《再发一张。》
芭洛特说道,艾许雷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就算那是毁灭自己的牌,他也被训练成必须毫不犹豫地将它抽出。
牌发了过来。又是A,但是芭洛特停不下来。她觉得全身好像化为锐利的剃刀,往毫无抵抗的对手喉头袭去。
《再发一张牌。》
又是A。
《再发一张牌。》
又是A,芭洛特大大叹了口气,5、J、2、A、A、A、A——
《停止发牌。》
艾许雷打开他的底牌,是J,这下子连艾许雷部哑口无言望着这副景象,博士则轻轻地说:
“双方平手……”
只是听起来像是在说”肉眼看到的果真是如此?”,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思。
“……看来似乎是那样呢!”
艾许雷说道,这时候他迅速把扑克牌集中在一处,芭洛特的感觉缜密地追逐他用手一抹就把扑克牌从左到右推积的漂亮手法。
结束垫牌的艾许雷,看了一眼芭洛特的手。
他的眼光像弓箭一般笔直地盯着她没戴手套的右手把筹码堆放在方型框的动作.
“妳知道我期待下一张牌理由吗?”
艾许雷没有立刻进行游戏,却念念有词这么问她。
芭洛特抬头看艾许雷,她表情茫然点头响应。
由行过于集中糟神在游戏上,她都忘记对方是敌人这件事。
《如果来的KING。就会输,尤其是黑桃的花色,那会让好不容易的努力泡汤。》
虽然她嘴巴这么回答,但表情还是那不解的模样。
“妳知道吗?”
芭洛特歪着头。
“虽然妳摆脱了我的”绝招』,伹我希望妳不要把它当成是巧合。”
芭洛特好个容易了解对方的意思,然后点头响应。
《我想我明白。》
“妳看出我洗牌的手法了吗?”
他带着开玩笑的表情问道,但神色略带令人害怕的恫吓意味。
但是面对那样的艾许雷,芭洛特慢慢摇头。
“那么,妳知道了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扑克牌全都是你的帮手。》
芭洛特用茫然的眼神望着发牌器。
《不过现在,我也有帮手了。》
艾许雷把手放在发牌器,耸着肩说:
“的确没错,只个过好像不是很多。”
《即使不是很多,对我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我只要知道有帮手在身边就很心满意足了。》
“来得及吗?”
艾许雷露出尖锐的微笑,芭洛特想了一下后这么回答:
《反正也不需要赢太多』。》
艾许雷的笑容变得十分僵硬,剎那间他眼神头一次全变了,而且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已经把对芭洛特的戒心全化成敌意.
芭洛特轻敲桌面,艾许雷的手把牌用力滑出。
掀开的牌是5,芭洛特发到的牌是J跟J。
《虽然有帮手在,不过现场的气氛感觉好像在吵架哦!》
她一脸遗憾望着手上两张了,这一红一黑的One-eyeJack。
《”不过”——停止发牌。》
话一说完,艾许雷随即掀开底牌,牌面是K,花色是黑桃。
不过芭洛特左手下的鸟夫库克也在这同时让数据旋涡起变化。
好几个花色增强其紧密度,筑起了牢固的铜墙铁壁。
芭洛特满意地望着艾许雷再次抽牌的动作。
抽出来的牌是6,合计是21,根本是压倒性的铜墙铁壁。
艾许雷厚实的手把桌面的牌草草收回后就不见扑克牌的踪影。
5跟K跟6,然后是J跟J,芭洛特的眼睛望着桌面好一阵子,彷佛还看到那些牌从眼前消失后的残留影像。
“已经要放弃了吗?”
艾许雷嘲讽似地问道。但是芭洛特敏感的感觉到隐藏在那句话后面的含意,也就是在瞬间为了防御而在一瞬间想隐藏无防备的动作。
那也意味着他要在这游戏筑起顽固的铜墙铁壁。
——我想赌赌看梅花的花色,让它成为我的帮手。
她这么对乌夫库克干扰。
『了解。”
鸟夫库克直敲了当回答,它完全没有问为什么,也没问她是否有胜算,这不表示它是盲目顺从芭洛特,而是敏锐观察过芭洛特的想法后,它自己做出来的判断。
乌夫库克也继续用两人这合作无间的新形态战斗下去。
芭洛特以滑顺的手势摆好筹码。她原本不耐烦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情况尚未明朗.但是它的逐渐明朗化却反而使自己的感觉更能从无法预测的黑暗后方敏锐的切进来。
芭洛特感觉到自己的心跟现场越来越紧密结合,一张张的牌不仅是过去的自己.更是全新的自己》.
它们不仅给自己带来压力,也带来敌意,还有祝福。
艾许雷发牌的手法有稍微偏差,芭洛特判定那是该紧追不舍的牌,现在芭洛特眼前排了梅花10跟梅花9,但是遭到黑桃A跟红心K的阻挠,接下来的梅花4跟5引来同样是梅花的K,接着红心J追了上来,在方块3跟7的援助下被击溃。
芭洛特的意识则慢慢把手伸向艾许雷完美的发牌手法所产生的空档,住黑暗里摸索的手似乎碰到什么。
其实身处于黑暗中真的很恐怖——芭洛特如此认为,而且会因为过于恐惧而连一步都不敢动,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只能够任人摆布。
她希望自己有不受人摆布的意志,过去她也一直舍弃用心去感受事物,在还没遇见鸟夫库克前她一直是那样,而现在破壳而出的自己,有了贪婪这种情感,当时她忽然闻到刺鼻的味道,是一股梦幻的臭味。死神像洒在身上的香水紧紧拥抱自己还布满全身,芭洛特不知不觉回想起白己被困在车内的情景,那个充满瓦斯味的地方,不过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在密闭的空间生存下来。
当时的自己以为会这么死掉,悲惨又令人难过地死去。
然后——在最后一秒钟赶上了。
掀开的底牌是8。
芭洛特的牌是3跟6。
它们的花色都是梅花,芭洛特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再发一张。》
来了一张6,她举起指头又敲了一次桌面。
《再发一张。》
艾许雷扬了下手,出现一张6。
3,6、6、6——之前曾出现过的光景又再次出现在芭洛特面前。
第二张的6如果是梅花,那第三张也是同样的花色。
当牌画偏向同一组花色,再怎么样的铜墙铁壁都会被撬开并发出悲鸣。
这次芭洛特没有再要牌,艾许雷像是拿起很重的东西一样把牌掀开,出现的是黑桃A,出现了张像是艾许雷他守护神的牌,只可惜为时已晚,这跟8合计之后是19,所以是芭洛特赢了。
“恭喜妳了。”
艾许雷扬起嘴角说道,并且在整理扑克牌前就把奖金分配给她。
他的笑容跟奖金都没有让芭洛特”留下印象”,而敏锐又清晰的意识则是朝数据旋涡的一点集中。
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不仅芭洛特那么认为,就连鸟夫库克也是。
《请继续下一回合的游戏。》
芭洛特说道,同时她也举起原本一直放在桌上的左手。
至于右手则拿起”那个”,静静地摆在罐子里。
直到她把双手摆回桌面,艾许雷依旧是不为所动。
周围的赌客看到下注的金色百万筹码,轰然发出欢呼声。
“芭洛特……”
博士说道,那不是在叫她,而是充满讶异与期待的低鸣。
铃风则盯着芭洛特看。
芭洛特轻敲桌面,艾许雷看了金色的筹码一眼,然后从发牌器草草抽出一张牌。
掀开的底牌是J,芭洛特的牌是A跟4,花色全都是黑桃。
此刻的笆洛特已经正面投向艾许雷挥起的群剑中。
《再发一张.》
牌发了过来,是梅花7,牌从A算成是11,变成A算成是1。
《再发一张。》
芭洛特的手指毫个间断敲打桌面,很有节奏,艾许雷也没有因此放慢速度,牌发过来了,是梅花7合计是19。
芭洛特轻轻屏住气息,慢慢宣布”停止发牌”。
于是艾许雷掀开底牌。
是一张2,这时候发牌器出现红色卡片,当下让艾许雷无话可说,他直盯着芭洛特看,芭洛特倒是盯着扑克牌看。
牌发了过来,出现的牌是K,上面的花色是梅花。
“芭洛特。干得好哦……”
博士不由得发出声音大叫,不过又急忙把嘴闭上,因为游戏才正要开始呢!
芭洛特没有看博士而是轻轻点头,她小心不让自己的节奏乱掉,静静地看着艾许雷。
不过艾许雷的嘴角却往下拉,快速把牌废弃,用滑稽的眼神看往芭洛特,正当他想开门说话的时候,某人抢先开口了。
“看到了没?女人的忍耐度总是比男人还要高,我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这孩子都熬得过去,而且是连你都无法想象的程度呢!”
铃风严肃的说道,其实她嘴角正净现着爽朗的笑容。
“铃风……我一直以为妳跟我是站在同一阵线.”
艾许雷把手伸向放在桌边的箱子,不解地说道。
铃风干脆地挥着手,像是在挥走香烟烟雾。
“要是太简单分出胜负,那就不好玩了哟!”
艾许雷耸耸肩,手捧着装满金色筹码的箱子。
“还剩下这么多呢!”
筹码的重量让他的手往下垂,彷佛在催促她快点拿自己喜欢的筹码.
突然间芭洛特想表明自己并不是要那全部的筹码,不过她还是默默把手伸进去箱子,她要的并不是被形容成鸡蛋的筹码那种东西,也不碰它的蛋壳及蛋白,她一再回想起博士的叮咛。“要默默取走里面的蛋黄”。
芭洛特没戴手套的指尖,轻轻抓着主要的筹码,记得奥克托巴公司代表徽章的筹码——是装满某个男人腐败内容物的筹码。
她用左手握住那枚筹码后便放在手套上,然后艾许雷用毕恭毕敬又愚蠢的举动把装满金色筹码的箱子拿走,她假装开始看洗牌的动作,很快地把筹码摆在手套与手套之间。
当乌夫库克开始作业,她也同时感应艾许雷的洗牌动作,忽然间铃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我只是想讲一句话,并无意要妨碍妳。”
这是为了不让芭洛特回头,很有铃风个人作风的说话方式。
“没什么,只是要妳回想起一件事,我只是想告诉妳一件事,或许是我多管闲事,只是想告诉妳要在不知不觉中那么做的事。”
芭洛特的脸继续看着洗牌,然后点点头说:
《是要我像个女人吗?》
“是的。没错,事情很简单,妳只要像个女人,像真正的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否则妳是无法跟扑克牌沟通哟,要是无法跟扑克牌沟通,妳就无法赢这个男人,想必妳并不希望输给他吧?”
《不想。》
“很好,妳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好了。”
《谢谢妳。铃风。》
芭洛特轻碰铃风摆在她肩头的手,那是温柔的手,也是严厉的手:正当她认为那只手已轻轻离开自己的肩膀,这时又有手轻轻搭在芭洛特坐的椅背,原来博士跟铃风两人部把手搭在芭洛特的椅子上,静静在后面守护她。
面对这有如三对一的状况,艾许雷噘着嘴念念有词说:
“早知道就找别人当见证人。”
在他切牌时还听得到这样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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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让人很难以置信——妳似乎对运气很了如指掌呢!”
艾许雷草草重复着洗牌这么说。
“虽然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伹或许我早就明白了.虽然我们在这张赌桌还没耗上一个小时,不过我已经明白自己赌上人生的事物呢!”
《其实我学到了不少。》
芭洛特很干脆地说道,感觉她内心某处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感谢.
《我觉得自己在这张赌桌学到许多事情,真的很感谢你。》
那句话让艾许雷整个脸邹皱起来,像是在气愤不该让十五岁的女孩对自己说这种话,不过他又稍微变得和颜悦色说:
“妳是想学习我洗牌的秘密?那就是妳的目的吗?”
芭洛特露出”或许吧”的暧昧表情。
“不过我想是不可能啦!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该从何教起。也因此我都没有培育未来的接班人,实在很伤脑筋.”
用力摇头的艾许雷露出”真的为这件事伤透脑筋”的表情。
《我想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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