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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今何在

_5 今何在 (当代)
“唉唉,想想又不花钱。来来来,多吃菜多吃菜,阿楚啊,假如得到一万元你准备怎么用啊?”
“我想去十亿光年号上做飞行员。”
屋里突然安静了。
“阿楚啊…当兵…是要去打仗的。”敖师达犹豫的说。
“爸,你让他做梦吧!汉朝第一艘兆级航母,能让他去让飞行员?他要是真当上了,我们就要谢天谢地了,一个月饷额顶我们一年了。”
“这么赚钱呢?那不如我也去吧…”敖师达低头盘算。
“真是有什么样儿子就有什么样老爸!”阿秦鄙夷的说,“全都喜欢做白日梦,你们怎么都不像我呢?”
“我跟老爸像,所以你不是老爸亲生的!”阿楚喊起来。
“我扇你!”阿秦跳起来就打。敖师达忙上来拦,屋中桌翻瓶倒。
入夜了,屋中人都睡下。阿秦鼾声已起。阿楚却睡不着,他仰头看着屋顶上的透光天窗,从那里可以看见十亿光年号——它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字呢,但阿楚已经在心中这么叫它了——那里仍然火流如瀑,十万工人轮番昼夜赶工,只为在汉帝生辰大典时升起,飞越长安长空,让万民仰赞。
有一天,我一定会在这艘船里,少年暗暗发着誓言。
父亲的酣声停了,似乎也醒了。
“爸。”阿楚轻轻喊。
“什么事?”敖师达有点睡意惺松。
“我常做一个梦。”
“是什么?”
“我驾驶着战舰,飞越星空,周围是浩荡的舰队,下面人群在向我欢呼。”
“孩子,你那么想去飞行吗?”
阿楚的眼神暗淡了:“其实,我也知道。只是做做梦而已。我不可以选上的。飞行员都是特别的基因从小培养,我这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唔…”敖师达睁着眼,窗外透进的光在他脸上一闪一闪,也似乎在想心事。
过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阿楚,和我到外面来。”
两人站在了屋外的空地上,面对那钢铸的山峰。火光将大地照的忽明忽暗。
“其实呢…”敖师达挠挠头,“你真不是我亲生儿子。”
“爸,你梦游呢?”
“真的真的。老爸为什么要拿这事骗你?你知道201计划么?”
阿楚摇摇头。
“这是帝国的一项绝密计划,就是要从上古英雄的优秀基因中,提取一些,然后从试管中就开始培养,在婴儿时就训练他们的大脑,一直受最好的教育和最严的训练,这样当他们长大后,他们直接就会成为最优秀的将领和战士。”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就是一个这样的基因。但婴儿间的选择也是很严格的,在你刚出生的几月,你就被从计划中淘汰出来,送进了育婴院。然后工厂让我们去领养,带回来作为下一代的工人培育。”
阿楚呆呆的说不出话。
“其实呢?你只是比那些选中的人差了一点点,也许就是基因中的一点点暇眦,比如屁股上多了个痣之类,就被淘汰了。也许你要成为大将军,是稍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以你的基因,要成为一个飞行员,或者一个船长,绝对没有问题。国家现在每天都在选拔少年飞行员入军校,你可以去考一考,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这…这是真的吗?”
敖师达郑重的点点头。
“我真的可以去考飞行员了?”敖师楚激动的跑出去,没几步又转回头。
“爸,太谢谢你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老爸,虽然我的基因也许是个大人物,但是我爱你,我不会把你扔掉的!”
敖师达额滴大汗的点点头。
阿楚兴奋的张开手向远处跑去,他的影子在火光照下就像一只飞翔的鸟。
“你去哪啊?”
“报考啊?”
“这才半夜三点!”
“反正睡不着了,我去排队!”
看着阿楚跑远,敖师达怔怔伫立许久。
“爸!”阿秦靠近他身后的一声喊把敖师达吓得蹦起来。
“你又在骗人了?当年你就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是司马昭的后代,将来是会成为大人物的。”
“没错啊,但是你不信啊?”
“呸,我才不是智商只有二百五的阿楚。哪有那么巧,世界上的大人物都被你领养了?再说了,阿楚出生时我已经两岁了好不好?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他哪里是抱来的?”
阿秦看着阿楚跑远的背影:“你这么骗他,就是为了他有信心去考军校?”
“唉。”敖师达叹了一口气,“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幻想自己其实是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基因呢。可惜我每次问我的老爸我是不是与众不同,他就一耳光扇过来说,就凭你?”
“我理解你童年的阴影,你不希望我们再像你一样度过一生,但…你也不用编得这么玄乎吧。什么201计划啊,什么超级基因啊,像真的似的。”
“不骗的像一点,你们怎么能信呢?”敖师达笑着。
阿楚的欢呼声远远传来,两人都看向他跑去的方向。
“这小子…也许真的能飞上天?”
阿楚一口气走出十几公里,他没钱做车,但也不觉得累。天快蒙蒙亮的时候,他来到了帝国海军学院长安校区的大铁门口,海航兵少年飞行员的选拔就在这里报名。时间太早了,大铁门紧锁着,门外空荡荡的,他开始觉得有点冷,过了一会儿,肚子也叫了起来。
他在大铁门外坐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一声巨大鸣响将他惊醒,一睁眼两道白光让他完全看不清东西。他刚抬手遮挡光线,就被一个人拎了起来:“小讨饭的在哪睡觉?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差点车压死你!”
阿楚被拉着往旁边走,朦胧中他大喊:“我是来考飞行员的,我是201计划的基因啊!”
“离这里远点!”他仍然被推到了路边。
他回头看去,看见刚才晃得他睁不开眼的,是两盏车灯。那推搡他的司机坐回车内,车重新开动了,大门的卫兵向车立正行礼,直到它远去。
“什么大人物啊,有什么了不起!”阿楚拍着身上灰愤愤说,“你的基因难道比我的还强?”
车里,张彤正转头回望着大门的方向,那少年的影子越来越小。
她看向司机:“老吴,刚才门口那个人喊的是什么?”
“说他是来考飞行员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敢来考啊,全想一步登天,以为自己是什么啊?不想想选上飞行员得多难,我年轻的时候还想当呢,现在还不是只能开车。”
“不不,他还喊了一句。”
“呃…说什么?他是什么计划的基因?记不清了。肯定瞎扯的啊。”
“201计划…”张彤默念着。
她拿出手机:“帮我监视现在学院门口外的那个年轻人,对,十六七岁左右。我要知道他和他家庭成员的所有背景情况,要详细的。”
报考
报考
“你也要报考?”桌后的人看看这个灰头土脸头发蓬乱的少年。
阿楚点点头。
“去那边填表。”一张表格拍在桌上,“报名费五百。”
“还要报名费?”阿楚愣在那里。
桌后的人不耐烦的把他拔开:“下一个。”
阿楚怔怔的走开,心想哪里去弄五百元的报名费。这是他父亲一个月的工资。
站在填表处门口一位少尉军官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没有钱交报名费。”他的话通过芯片传到了张彤耳中。
“那你有吗?”张彤问。
“我?”
“对。”
军官开始无奈的翻兜。走到报名登记员前:“刚才那人的报名费,我替他交了。”
登记员一愣:“他是你什么人?”
“你别问了。别说是我替他交的。”军官转身离开。
登记员喊阿楚:“喂,那边那个。你的报名费不用交了。”
阿楚转身茫然发愣。
“这人谁啊?居然连报名费都免?”后面排队的开始窃语。
“下午两点,第一轮笔试。”登记员在阿楚填好的表上盖个章,“去那边交钱照相领准考证。”
“又交钱?”
“又没有?”登记员拿眼瞟门口的军官。
军官无奈的点点头,去翻口袋。
“好吧,这个你也不用交了。”
后面排队的人都喊起来:“哇,我们也没带钱,能免吗?”
“吵什么吵什么?他是他你是你,人家有人代交钱,你有吗?”登记员把眼一瞪。
所有人转头看门口的军官,那军官吓得闪出门去。
大家开始景仰的看阿楚:“你来报考还带个少尉副官帮你交钱?”“你爸至少是个师长吧。”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阿楚傻笑挠头。
“那什么,一会儿领考试专用草稿纸的钱你有吗?”登记员问。
阿楚摇头。
排队的一起冲门外喊:“警卫员,进来交钱了!”
听着那少尉的抱怨,张彤笑得肚子疼:“那你就当一回他临时警卫员好了。”
“喂,这小子是你家什么亲戚啊?你不是特别培育基因吗?不该有兄弟吧。”
“这你少问了。”张彤关闭通话,歪头静静想:“要他真和201计划有关,还真没准是亲戚呢。”
考试铃声响了,所有人刷刷埋头写字。只有阿楚看着卷子发呆。
他以为考飞行员只需要开着飞机上天转一圈呢,也许他爸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竟然要连考三天,而且前两天全是理论笔试。
“我大汉王朝的用兵宗旨是…一、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四、你敢捣蛋,叫你完蛋。”
“我觉得四最有气势。”阿楚勇敢的填了上去。
两小时后,他的考卷就到了张彤的手中。
“十二分?”满分是一百。
“这十二分还是靠选择题瞎蒙出来的。”批卷老师摇头苦笑。
这种人也会是英雄基因?张彤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于紧张了,也许这少年的确是在胡说八道。
“就凭这一门,后面他不用考了。从古自今,没有理论考试考成这样还能进海军学院的。”老师斩钉截铁的说,但他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只有一个。”
“谁啊?”
“陆伯言。”
陆伯言发现张彤满面是笑的跑来,就有掉头逃跑的冲动。
“才两天,不用这么快再打一局吧。”
“不是,给你看张卷子,是非军籍考海军学院的,是不是很眼熟?”
陆伯言拿起卷子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东西你在哪找着的?”
再一看名字:“不对,名字不是我的啊。虽然分数长得一样…”
张彤乐开了花:“我和你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这人也能考进海军学院,成为除你之后第二个破格录取生。”
“这人是你二表弟?”
“说什么呢?不给他走后门,我有种强烈直觉,他一定与众不同。”
“直觉?”陆伯言想起周公瑾的话,浑身汗毛直竖,“算你赢了。”
“不行!一定要赌!”
“那赌注是什么?”
“嗯…你输了,你陪我吃饭。我输了,我陪你吃饭。”
咳咳咳咳,旁边响起正整理档案的白霜震天响的咳嗽声。
“这多没意思,要赌赌点大的。”陆伯言不想成为海军女生公敌。
张彤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也是喜欢刺激的人啊。那么我输了一天内任你处置。你输了就要收我…”
一旁海军女生们正收捡的档案轰然塌了一地。陆伯言吓得蹦起来。“终身大事不可儿戏。”
“没说完呢?收我这个二表弟当你的学生哦?”
“这人究竟是谁?”
“如果他根本不可能被破格录取,那么说明我看错了。但果他真表现出了一方面的超凡实力,那么你收他为徒,海军会又多一个英杰。”
这两天的笔试阿楚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想自己是完了,回到家,他都不敢和父亲和阿秦说话。一家人默默的无语。
“原来考飞行员还要考这么多科目的。”敖师达也垂着脑袋。
“老爸,你说我是英雄的基因,是骗我的吧!”
“怎么可能!”阿秦又把饭喷阿楚一脸,“我作证,你绝对是抱来的!”
“也许我真的是基因淘汰品?”阿楚埋下头,“缺陷不只是屁股上的痣。”
“不对!你从小就比我强,我早看出来了,你的基因和我不一样。你看我们是不是长得不像?还有你居然能想出几百个名字去寄给报社,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全,只记得自己的外号。”阿秦奋不顾身的鼓励阿楚。
“对哦,我也觉得我至少比你强些。”阿楚照单全收。
“小子你来劲了你!”阿秦操起饭团。
“好了好了,这不明天还有一天考吗?明天就是飞行考试了吧,一上机,你的基因就表现出来了。相信我,你几个月时我就把你朝天上扔啊扔,测试你的胆量,你从来不哭。”
“是啊,我小时候你也把我朝天上扔啊扔,我也没哭,因为掉下来你没接住给摔傻了。”阿秦愤愤咬一口馒头。
“咱们阿楚是有福气的人啊。没看这一去,连报名费都有人冲上来赶着替交,我就说你是大人物的基因吧。”
“上次我们在路边撒尿被罚款的时候怎么没有人冲上来替交呢?”
“那是…那是因为有阿秦在的缘故。”
阿秦张了半天嘴也说出不话,郁闷的坐到一边去打开电视。
“这破电视修过八百遍了还是不好,天天只演一部片变形金刚。”他怒敲着那个新闻播音员正在歪曲变形的屏幕。
“能听声就行了,看多了电视对视力不好。”
“东海海域发生冲突,武田信玄组织对织田信长组织发动了进攻,双方动用了全自动步枪和火箭炮,还出动了数百只小型舰艇。战争规模有可能进一步升级。”
“天下不太平啊。”敖师达感叹,“这时候也许考不上也是一种福份。”
“我一定要考上!”阿楚发出怒吼。
第25节 砸锅
飞行素质考试终于来到了。
大家被要求列队进入考场。阿楚满心期望着队伍走向机场,会有看不到尾的一排战机列在那里,其中有他的一架。
但是当他发现队伍走进的是一间体育馆似的建筑时,心有些凉了。
“每人按编号寻找自己的模拟训练舱。考试时间为三十分钟。”
阿楚来到写着自己编号的舱前,不安的坐进这个圆球。
“考试还有三分钟开始,请系上飞行束带,把头盔戴在头上。”
阿楚照做了,他看见眼前的屏幕前开始闪烁一些数字和坐标。
“请注意看战役说明。考试开始后,要时刻注意系统发出的指令,按指令进行战斗。”
阿楚只觉得心慌的不行,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他竭力想去看清战斗说明,但一个字也看不进脑中去。只想着:“考不上怎么办?考不上怎么办?”
“倒计时开始,准备投入战场。”
眼前的视野突然变了。阿楚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巨大的金属空间里,和周围的无数战机一样,被固定在一条传送带上。眼前的数字正在改变:“九…八…七…”同时一个电子的女声传来:“投入战场准备就绪…所有战机准备就绪…弹射充能准备就绪…”
倒数结束的那一刹,猛然间面前那巨大的金属壁向上下分开,一片浩大的星空扑面而来。他张开口惊叹:“啊…”
身子一震,他已被弹射入了这片太空之中。转头环视,星空绚烂夺目,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美。而这时,阿楚看见了身后的那艘战舰。那巨大的身躯,如海中的怪兽,自己正是从它体内被弹了出来。
他惊叹的合不上嘴,一直看着那巨大战船。此刻却听见耳中有喊声:“敌人从四十六区方向逼近,全体散开,准备迎击。”
他慌张转头看见,只见星空中茫茫一片,哪看得到敌人在哪?
“敌人在哪?”他不禁开口问。却听到监考官的声音:“不要做无谓的通话占用频道!否则扣分!”
阿楚不明白为什么问敌人在哪也是无谓通话,只看见周围的战机都向一个方向而去,他试着按操作说明倾斜身体,自己的战机斜翼也转弯了。这种身体和战机溶为一体的感觉真是奇妙,他不由欣喜笑了出来。忽然间身边呼的一架战机掠过去,一声惊叫,那战机直接撞上了机群中的另一架,火光炸出。然后是频道中的大骂:“刚才哪个混蛋直接切进我航道!害我躲闪失控!”
是说我吗?阿楚有些茫然。听见监考官的大吼:“9072!你在乱飞什么?”
9072正在阿楚的考号,他一下就慌了,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战机更加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滚起来。
“躲开,躲开,有个菜鸟根本不会飞!”
“这种人来考什么试?没去过考前训练班吗?”
“他会害死我们!”
频道中一片骂声。
我军的队型被阿楚直接冲乱了,就在这时,光束瞬间交织在天际,敌军开火了。
阿楚看见周围的战机一架架炸开,频道中骂声不绝。突然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踢他所在的模拟舱,“混蛋!你在干什么?”
阿楚脑中完全空了,只有一个念头:“我把一切全弄砸了。”
“这是你关注的那个活宝。”一张记录卡放在了张彤面前,“编组实战演练0分,这十年来还没有过,而且他害得整个考区都极低分,所有人在考场门口聚着要求重考,怀疑他是故意来捣乱的,最后他被赶出考场,其他人重考。”
“怎么会这样?”张彤有他考得很差的心理准备,但绝没有他竟然是个灭团王子的心理准备。
“这小子现在蹲在考场门口哭呢。据说他家是在船厂当工人的,这小子连学都没正经上过,也没钱去参加考前训练,竟然直接就敢跑来考飞行员了。真是白瞎上千元的报名费,也不知是谁给他掏得钱。”
张彤的脸有点红。她拿起记录卡:“这里面有他的考试录像吧。”
“对。你最好还是别看了,太极品了。幸好这不是真上战场,不然非得被他弄得战役都输了不可。”
张彤戴上模拟头盔,静静看着考试录像,她的神情渐渐变了。
阿楚蹲在考场门口哭得满脸鼻涕,他实在是没脸回去了。他现在相信自己根本不是什么英雄的基因,自己一定是老爸的亲儿子,阿秦的亲弟弟,因为他和他们一样笨。
周围站满了因为刚才被弄砸考试而愤怒的人,指指点点,骂声不绝。
“这人一定是收了别人钱来捣乱的。”
“还哭呢?装得挺像。”
“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听说是屁也不懂偷了家里钱出来考着玩的,真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就能入军校啊。”
阿楚句句听在耳里,他不还口不出声,就让他们骂,他觉得自己是该骂的。为什么就突然发了烧以为自己可以创造奇迹。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曾经最爱给他们讲一个童话——其实他只会那一个。就是一个穷蛤蟆爱上了一只天鹅,但天鹅会飞,蛤蟆只能呆呆望着。但后来蛤蟆就天天练习飞行,飞啊飞啊真得有一天飞起来了,蛤蟆少年变成了飞翔的青蛙王子,得到了天鹅的吻,变成了一支有宽大翅膀的鹰。
每次父亲都会总结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怕蛤蟆不能飞,就怕它不敢飞。
后来他长大了,看到书上这个故事的真实版本,那个蛤蟆摔死了。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总要骗他,让他相信自己是有翅膀的,傻傻去飞翔,结果就是掉在地上摔成一张饼。
阿楚擦擦眼泪,站起来,决定回家,好好学焊工活,将来和父亲哥哥一样,进工厂过一生,其实能把战舰在手中造出来,也是挺荣耀的事吧。为什么一定要飞上天空呢?
这时,一个军装的女孩站在了他面前。
“你就是敖师楚?”她递过一包纸巾。
阿楚点点头,迅速狂擦脸,被这么一个女生盯着哭太丢人了。
“跟我来。”张彤一招手。阿楚不知所措的跟在她身后。
血统
血统
张彤带他来到一间房中,四壁白墙,只有一台模拟训练机立在中间。
“进去。”
“什么?”
“你以前没有用过模拟机?”
“没有。”
“一次也没有过?”
“对。”
“你难道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考前训练班,很多人是花了一年几万的学费在那里包下训练机由专门退役飞行教官指导训练的吗?”
“不知道…知道也…没钱。”
张彤想,没错,这钱总不能也要我替你付了。
“好,我给你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什么?”
“机会。别人练了一年,你只有一个小时。这台训练机在这个小时内属于你,我不想教你什么,一小时后,我来看成绩。”张彤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阿楚喊住她。
“怎么?”
“这东西…怎么开机?”
张彤按住脑门觉得自己也要晕倒了:“用头狠狠撞它,它就开机了,猪!”
她扬长而去。
阿楚愣愣看着训练机:“用头撞?好奇怪的开机方式。”
张彤走出大楼,看着天边的九颗夕阳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给这少年一次机会,也许是因为那个关于英雄基因计划的传言;也许是她看了他的考试录像,发现他在满天惊恐乱撞的战机群中竟然本能的作出了几次匪夷所思的闪躲;也许是…她心中渴望着,能够亲手造就一个陆伯言,看着这少年就像他的当年,一点点的成长。
这时,她看见面前站了一个黄脸膛的汉子,冲她弯腰嘿嘿卑微的笑。
“我听说我儿子被您带走了。您别以为他是来捣乱的。相信我,他绝不是。都怪我,我这人总有些犯浑,是我鼓动他来考试的。我还骗他说他有超凡的基因。我…”
“等等,你骗他什么?”
“我撒谎,说他是某个基因计划的产物,是我领养的。我看他天天想当飞行员都想疯了,又不敢去,我想让他去试一试,让他有信心,但我也不知道原来考试这么难啊…”
“所以,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异的基因?”
“是啊,他绝对是我亲生的!您相信我。”
“您叫…”
“我是敖师达,叫我阿达就行。您放过他,他是小孩,不懂事…一点小意思…”敖师达堆笑着把一个小纸包往张彤手里塞。
张彤啪的一下给打在地上了,纸包散开,里面飘出皱巴巴的一堆钱,居然还有五角一毛的零票。敖师达忙扑到地下去捡:“糟了糟了,都掉了怎么好呢。”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伏在自己脚下慌乱于一堆零钱,张彤暗暗叹了口气:“你这有多少钱啊?”
“这…我都带来了…有…八百五十一块…”
还不够我垫的报名费呢。张彤心想。“收起来吧,再敢看你给人塞钱我叫人抓你。”
“不敢了不敢了。”敖师达点头哈腰,“那…我的小孩…”
张彤点点头:“一小时后,把你的儿子领回家吧。那时,他自己也该死心了。”
她暗暗想,那时,我也可以死心了。
一小时后,张彤带着敖师达走进训练间,看见阿楚静静的坐在训练机中,眼前的屏幕一片漆黑。
“成绩怎么样?”张彤问。
“我用头撞过了,它不开机啊!”
“滚!”
敖师达敖师楚父子俩飞跑出去,张彤只觉天旋地转,完全是被气的。
自己一世聪明,居然被这父子两白痴耍弄了好几天。
她自己用头去撞那训练机:“我真是自己发烧,居然以为陆伯言是可以复制的。”
突然间,训练机屏幕亮了。
“真能用头撞开机的?”张彤吓一跳。
但她发现训练机一直都没有关机,刚才只是屏幕保护。
张彤凑近,呆呆看着屏幕上的战绩报告。
“敖师楚,你给我滚回来!”
夜晚,敖家小屋。
昏黄灯下,父子三人呆呆的坐着。
“好吧。”敖师达叹气,“反正总归是考过了。努力了嘛,也就没遗憾了。”
“我遗憾,我遗憾大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人家之前都是花了一年做考前训练的。”
“咱家没那个钱不是么。所以你能考成这样,也算是给家争光了。至少,咱家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也终于出过一个了。”
“出过什么了?”阿秦呆呆的问。
“出过考过军校了的啊。换隔壁老王家,他们考过吗?”
“考过和考过了不是一回事啊,老爸。”
“不管,我们重视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当初你和咱妈是不是就光重视过程,不重视结果,结果生出我们两个。”
“你小子从哪学来这些话?看我不揍死你?”
“哎呀,老敖,听说你们家儿子去考军校了啊?成绩怎么样啊?”隔壁家老王很合时宜的走了进来,这破房子的墙一点也不隔音。
“呃…很好,很好…成绩很快就出来啦。”
“哦,那恭喜啦,是空军还是海军啊?”
“是乳酸菌。”阿秦没好气的说。
“新军种,没听说过啊?”
突然外面一声狂喊,脚步声纷乱:“快看啊,UFO!”
阿达一家和老王都冲出去,只见几个耀眼的光团正在慢慢降下来,探照光束在地面扫来扫去,那东西卷起大风,发出巨大的轰鸣,扬起满地尘沙,吹起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光团越来越近,突然有绳抛了下来,几个身影落在地上。有人大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敖师楚!你有成绩为什么骗我说没开机?”张彤愤愤的问。
“我…我成绩太差了…太丢脸了。”
“你知道自己什么成绩?”
“一小时,一架敌机也没击中,被击落五十一次。”敖师楚低头想要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哦,这就是你们家儿子成绩啊。”老王叫起来。阿达弯腰去看地上有没有砖想拍死他。
张彤看了他半天。
“你知不知道…一小时,一架敌机也没击中,被击落五十一次,是什么概念?”
“我太笨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上模拟训练课什么成绩?”
“不…不知道。”
“一小时,一架敌机也没击中,被击落一百三十二次。”
张彤看看他:“你不是特殊基因,但我是。”
阿楚慢慢抬起头,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这是好是坏。
“傻小子,还要我说得更明白点吗?你只练了一个小时,还没学会如何击中敌人是正常的,但你的闪避反应已经是佼佼者了。”
张彤看着愣愣的敖师达:“你平时怎么训练他的?”
“我…朝天上抛…”
“我知道…”阿秦叫起来,“这地方每天火星像下雨似的往下掉,他从小每天就在底下蹦来蹦去,不闪快点就会烧焦头发。”
张彤把敖师达叫到了一边。
“敖师达?”
“叫我阿达,叫我阿达…”
“今年四十整了?”
“是…”
“你九月二十六日十七时零五分出生?”
“你…”
“他不是什么201计划的基因淘汰品,你才是。”张彤看着阿达,“有飞行梦的人是你,所以你才想让他去实现。”
敖师达脸上的笑慢慢的收了。
“那个被收养的小孩是你…而他…”张彤看看敖师楚。
“他绝对是我亲生儿子!”阿达叫起来。
第27节 信玄攻势
陆伯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现在海军空军都在想抢他,但我还是想让他做你的学生。”张彤说。
“但他是极好的飞行员苗子,可我擅长的是海战指挥。”
“他的飞行技术自然有人会抢着教他,我一点不担心。我怕他一辈子仅仅只会飞行。”
“你希望他成为将军?”
“我希望他成为你。”张彤注视着陆伯言。
陆伯言苦笑:“学我有什么好?”
“学你没什么好,你这人又狂又硬又臭脾气。不过你是个好老师。当你的学生,这辈子不会后悔。”
陆伯言看看她,很久才说:“谢谢。”
他又拍拍敖师楚:“我会教他。不过,第一年他肯定先得去训练飞行。”
“没错,新的超级航母升空庆典时,我希望那时他已经成为一个优秀飞行员,可以成为那艘战舰的航空兵之一。”张彤拍拍阿楚,“你可以去报到了。”
当敖师楚出现在航母飞行系报道处的门口时,新生们轰动了。
“你就是那个在单兵测试中成绩一级棒,然后在编队考试中害得战役失败的家伙?”
阿楚站在门口,脸红了又白。
“别理他们。”一个女生冲出来,“我一次编队考试,还错把敌舰当自己母舰飞进去了呢。”
“喂,你们这些菜鸟还好意思炫耀?以后打仗千万别跟我们分在一个师。”
“以后你们会以跟我们在一个师为荣的。”女孩挥挥拳头,转头对阿楚说:“来签个到吧。我是六班的,我叫郁芳。”
海军学院的白天,总是充斥着操练的口号声,军官的喝喊声,还有战机升空的轰鸣声,这些声音在云气中回荡交织,像是钢铁的撞击。而夜晚来临时,月色在树影间游走,草地上开着舞会,音乐不再是进行曲。人们在路上慢慢的散步,轻声交谈。一切却变成安祥优雅。
“我真喜欢这里的夜晚。”张彤深吸一口空气,开心的笑着。“比长安安静太多了,也能看清天上的银河了。”
陆伯言看着这小丫头开心的样子,她好像完全投入的爱着这里。难道她不该是自己未来的对手吗?她本会是天空暗流汇会的焦点。让她了解自己越多,自己就会越危险。但是,也许,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这样的夜晚多么美好。有人在远方轻轻的唱歌。
几里外的湖边,敖师楚也在仰躺望着星空。这是他来学院的第一天。他突然发现,在自己人生的十几年中,从来没有发现过天穹原来密布星辰。以前在巨大的工厂中,钢水和铁火映红天空,早已看不见星光了。
一切突然都改变了。几天如同走过一生,回想时,他会惊讶自己怎么会疯狂到半夜冲去报名,会相信父亲的瞎话,会相信自己能实现梦想。
但他做到了。
他听见草地另一边有人在琴声中合唱,那是一首他没有听过的歌。
“也许每个菜鸟都有当鹰的梦想。
也许他在笨拙扑动翅膀。
也许他总是飞得比别人慢。
比许他会倒在通向天空的路上。
也许每个菜鸟都有当鹰的梦想。
也许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也许他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也许他找不到心爱的姑娘。
但是请不要笑我不要笑我。
因为咱们菜鸟就是这样。
我们只会笨拙的扑动翅膀。
前仆后继挤在通向天空的路上。”
“这首歌真棒。”阿楚看着星河喃喃的感叹。
“那当然。”旁边的郁芳笑着,“你没听过吗?这是空军的军歌啊。”
“空军会用这样的歌词当军歌?”阿楚坐起来,“难道不该是壮志凌云气贯虹那首吗?”
“那首是正式版的,这首是流传最广的。哪有飞行员不会唱的?”
“原来不只我觉得自己是菜鸟。”阿楚嘟嚷着。
“跟我来,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郁芳的眼睛闪亮起来,“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她拉着阿楚一路飞奔,跑出几百米,突然指着前方:“看。”
阿楚呆住了,他慢慢向前走去,这是刑天号的边缘,随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护栏后那片炽热赤红的大地在他眼前展开了。那就是长安,一望无际的帝国首都。
无数纵横的光线,是万千条道路,那些堆积璀璨的光点,是曾经需要他仰视的楼宇。
“能站在高处真好。”他感叹。
战舰在移动着,长安城也在脚下向远方流去,光之海仍然无尽。
“啊啊啊啊,能站在这真好。”他向下呼喊着。
“哦哦哦…”女孩也挥手喊。
“看,又是两个新来的菜鸟,没看过风景。”旁边走过的学长们摇头。
“当年我们也一样。”
“以后我们还会飞到更高的地方的。”女孩看着大地,又转头看着阿楚,“你相信吗?”
阿楚点点头。
数百光年外的星空中,一支舰队正在航行。
这些战舰前方装配重甲,竟然还配有古式的撞角,像多角的犀怪一般,颇为狰狞。
而船甲上刻的,却是四方割菱之徽。
那是武田信玄的徽记。
大汉舰队想寻东瀛海盗洗雪精卫号沉没之耻,但是茫茫星空徒劳无功。朝堂上,谋臣们出了个以夷制夷的法子。各当年战国基因遍布东海星域,除织田信长外,武田信玄、上衫谦信等诸势力也早已各据一方。
于是遣使携金至东海甲斐小行星带武田信玄,请其出剿织田信长,并许今后通商共贸。武田信玄一想,觉得这是其统一东海的好机会。于是盛宴招待来使,七天后就领舰队五百艘。发兵征讨稻叶山城。
星空中的稻叶山城,却不过是一颗直径不过数百公里的小行星。形状残缺,说是陨石也许更确切些。织田信长看中它质量颇小,给它装上推进火箭,在行星带中穿梭。汉朝舰队来搜剿时,织田率舰队弃星而走,城中全留下些老幼。吕子明也拿他们没办法,这里离汉朝太远,他不可能派军队驻守此处,留多了耗费太大、留少了又完全不起作用。
但这次武田信玄杀来,织田却不敢再弃城了。因为武田信玄可是会占城的,就算不占城,把所有人口打包带走,把城里埋满地雷,织田就真的无家可归。所以织田只得也带了三百艘战船,出来迎战。
若论双方实力对比,本不相上下,但这次武田却握有汉朝援赠的五十艘小型驱逐舰,并有东海舰队两个特编队两百余艘战船的协战兵力。织田信长几乎对胜利失去了信心,战前就开始将城中人口和财富迁移,准备打不过就跑路,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虽然他只有这一地儿。
武田信玄是历史上的强人之一,说到用兵,倒比织田还更富有声誉。他的舰队与织田的快速火炮船不同,虽然也多是小船,但拥有一支百艘战船的重甲船队,配以3000口径火炮,用来冲击敌阵,往往一击而溃。这是他古代骑兵的“甲州流”战法,拿来用在星空海战之上。织田信长知道这种冲击的厉害,出战前夜看着星图上的两方布阵皱眉思索,饭也吃不下,也想不出可以取胜的方案。只好长叹一声:“想也无用,让上天来决定就好。”意思就是,就这点家当,全梭哈了,爱谁谁吧。
六月十二日七时,美浓海战开始。一开始,织田信长的战舰就向后疾退,回避武田信玄重甲船的正面冲击,在后退中以快速炮射击武田军。武田的重甲战舰火力强,但装太多大炮的代价是笨重,速度不及织田军的战舰,半小时内被击伤十数艘,攻势受挫。
这时汉军舰队已从织田军侧翼发动攻击,织田信长两面受敌,于是命令舰队转向,向稻叶山城方向撤去,准备背靠星球,用稻叶山城的重炮来轰击对手。
刑天号上的海军学院中,学院师生们都从屏幕中观看着战役的最新进展,全息星图上,双方舰队的阵形不断的刷新移动。
“织田信长的编队阵型控制相当出色,”观战的陆伯言点头,“同时应对两面的进攻,还能保持宽大的射击正面不散乱,这不是经历过数百次的实战,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我看没有什么难的,”白霜说,“换我我也会这么调动。”
“你知道该如何做是一回事,在实战中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陆伯言笑着,“实战时敌方总是会用炮火阻隔你的各舰支,想将它们分割,你怎么做到又要求舰队间保持阵形,又能在炮火中保存实力的呢?”
白霜皱起眉毛:“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觉得这简直太难了。就像打乒乓球,我也知道该用侧手拉对反旋,但是让我打一百次也还是接不住球的。”
“我们的海军装备比织田军团他们强的多,但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陆伯言叹一声。
“什么最重要的?”
“就是实战。你平时演练的再好,真上战场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陆伯言望着星图上的光点变幻,“织田舰队偷袭精卫号的那一次,我连任何的反击指令都来不及发出,战舰就被完全击毁。假如我那时死在船上,那苦学十年的战术,不过也全一场空吧。”
他低头苦笑,像是在嘲讽自己。
白霜望着他:“我倒真盼着此刻,你能就在前方的战场上,亲自赢得这场胜利。报仇雪恨。”
陆伯言摇摇头:“我现在就算在前线指挥,我能做的也许也不会比现在的指挥官更多。联军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换我,也是觉得这种打法最为稳妥吧。”
“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取胜,而且武田军的重甲舰已经被击伤退出了五分之一,织田军的战舰却只击毁了十几艘。”
“因为织田的阵形不断变换来负担攻击的火力,所以他们的战舰大多受伤但沉没的却不多,所以他们的火力也一直没有削弱。但这种打法假如不能在前期取得优势的话,后面就会出现战舰的大量损毁。”
“那样的话,容易造成瞬间崩溃的吧。”
“对,这就是最大的危险所在。假如有大量战舰在短时间内沉没,那么就根本没有重组阵形的时间了。”
陆伯言凝视着立体星图:“这是我们的机会,一定要压制对手到那一刻的来临。”
但幸运却倒向了织田信长的一边。
破裂
破裂
面对稻叶山城的重型火炮,武田信玄发生了犹豫,他的重甲冲锋前军已经损失的太多。他开始疑惑汉军想让他和织田共归于尽。而这时,汉军舰队指挥官费尝却开始催促武田信玄进攻,但汉军在武田的侧翼等着他先发起冲锋。
武田信玄变得相当不满:“我能灭亡织田,但是假如我的重甲军拼光了,接下来灭亡的是不是就是我呢?”
于是他下令舰队暂缓冲锋,要求汉军先发动进攻,给他重组的机会。
但前线的汉舰队指挥少将费尝此时犯下了错误:他也不希望汉军舰队受损,坚持要求武田的重甲船先行进攻。
联军间的协同动摇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上衫军偷袭了武田主城深志城,随时陷落的消息。
武田信玄毫不犹豫的下令回师救援,他决不能失去自己的主城。汉军舰队呆呆的看着武田军在瞬间跃迁消失,留在自己独自面对织田的炮火。
海军学院中,观战的人们站起惊呼。陆伯言却坐着,没有表情。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白霜手紧紧按在桌上,身子向前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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