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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请卸妆

_8 咪蒙(当代)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在山大读大一时,学校放《红玫瑰与白玫瑰》有个意象化的性爱镜头我看了惊呼太流氓而羞愤离席呢!这成了我的人生污点啊。
据说很多同学都跟我一样,通过经典文学作品完成了性知识启蒙。《三言二拍》一点也不比《金瓶梅》纯洁,里面大把重口味故事,《白鹿原》、《废墟》里的性暗示,王小波、张贤亮、张抗抗的作品中的性意识,成功地摧毁了我这个小清新的世界观。其实一个人的口味,也是由轻入重易,由重入轻难,那个听黄色笑话会脸红的我,再也回不去了。太矫情了,读者会不会打我。
其实,重口味是一种忍耐力,更是一种想象力。对我影响最深的是庄子,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汪洋恣肆的文风,让我完全有种看到二次元世界的震撼感,我身体里的那种放肆、散漫、张扬、乱来的基因完全被激活。别人读了庄子变得恬淡超脱,而我读了庄子变得胡作非为,庄子也会对这个结果深表无奈吧。
在山东这个孔孟之乡待了7年,我不仅没有风雅颂,反而擅自变成书面女流氓,惭愧啊。
至于在《女报》开恶搞历史专栏,是5年前么?我不太记得了,最初只是试着写一下玩玩,结果把自己写HIGH了,没完没了,一次次毒害青少年。
4、我们先来谈谈在山东当了十年官的郑板桥吧,一个在我们眼里贫寒、高洁、桀骜不驯的落魄文人,在你的笔下变成装穷、装淡薄的美少年迷恋者,这妆卸得有点狠吧?把他放回他的历史时代去考察,他是不是也有很多的无奈?(感觉他似乎可以写一本《郑板桥官场笔记》)
关于郑板桥,第一,迷恋美少年,对于清朝文人而言,是一种时尚。郑板桥好不扭捏地表达自己对正太的仰慕,就说明了当时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远远超出现代一般人的想象。像李渔那样瞧不上同性恋的,反而成了异数。清朝政商名流、文坛巨子都以追捧梨园男优为荣。昆曲一哥王紫嫁就非常有名士缘,钱谦益、龚鼎孳、吴伟业,这江左三大家,都写了无数肉麻诗歌献给他,为之神魂颠倒。
第二,装穷、装淡泊,这是中国文人的业余爱好之一,标榜自己清高,夸大自己的窘境,很多时候也是一种文学修饰,为了自怜自伤、渲染情绪、博取同情甚至争取赞助等多种目的。
我在文章里引用过,鲁迅就直接说了,郑板桥既题“家书”,又刻出来给人看,“不免有些装腔”。他所谓“难得糊涂”,只不过“叉手叉脚”地“表现了一点名士的牢骚气”而已。
郑板桥所表现出的人格分裂和自相矛盾,在历代文人身上,甚至是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可以看到。一面仇富、一面希望自己有钱;一面骂潜规则,一面塞红包找关系;一面恨社会不公,如果享受特权又会得意或暗爽。事实上每个人身上都有多种人格,我写郑板桥的伪善,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省。只是我们的主流宣传,会特别夸大历史人物的某一种人格,同时消灭多种元素在同一个身上共存的可能性。人们习惯了一元论,你告诉他们复杂才是正常的,他们却听不进去了,活在谎言里反而自在。
因为一个人的主要特质去喜欢他,比因为一个人的完美而去喜欢他,要理性多了。因为完美本身就是个伪词,经过了美化、崇高化、道德化的重重工序。
5、然后再来谈谈“宋代文坛小S”李清照吧,其实我感觉小S是个表面离经叛道,其实一言一行都在她所设定的规范里的女性,这是不是李清照与她最大的共同点?
恩,可以这么说,小S在该结婚时结婚、该生育时生育,与老公恩爱,对公婆孝顺,非常符合主流价值观,她的离经叛道,在我看来,要么是从前青春期的叛逆姿态,要么是《康熙来了》里的一种节目效果,在微博上的小S,正常、温情、主旋律。
李清照的小叛逆,在现代女人看来完全不算什么,喝点小酒、打点小麻将和老公秀恩爱,写诗调调情,完全就是小清新啊,但在宋代正统文人的审视下,李清照就过火了,因为在男权社会,按规定良家妇女必须24小时装纯。其实我也是在李清照的词中读出她的小情趣、小任性、小叛逆,才因为这个女人的真性情而特别喜欢她,比语文教材中那个干巴巴的爱国词人,要鲜活多了。
6、接下来是另一个济南老乡——文坛杀人兴趣小组组长辛弃疾了,我很爱你那句“人家的人生明明想演成武打片,却被误会成文艺片”,请形容一下你眼里的辛弃疾?
铁汉柔情这个词,就是为辛弃疾发明的。一个男人,会写一流情诗、会耍宝卖萌还武功高强,那么他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把其他绝大部分男人,变成一坨坨炮灰。
7、书里很多地方你都秉持这么一种看法,就是“男男友情是个冷笑话”“表面好朋友其实好基友”,比如说杜甫对李白的痴恋,以及李白因为对孟浩然有情而与王维产生心结。你真的不相信男人之间有惺惺相惜的友情吗?还是说这只是一种艺术夸张手法?
其实我读古人写的书,有个很大的感慨,我们现代人,比古人迂腐,对性别属性特别在意,有很多人会对伪娘、同性恋做出种种攻击。但是在古代,男人可以爱男人、也可以爱女人;男人可以阳刚、也可以很阴柔。他们更加承认人的多种选择、多种性向、多种自我认定,比我们当下社会的舆论限制更少。看看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李渔的《十二楼》、《无声戏》,里面对当时社会风俗人情的记载,两个男人共同娶另一个男人,三个人和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以;一个男人帮他死去的心爱的男人养育子女,被社会赞赏;有的地方还会每一年推出当年美少年排行榜,在集市上招贴,供其他男人挑选……
其实有时候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比如嵇康和阮籍,他们共处一室、同床共寝,外国专家就直接论证二者是同性恋;有时候我是用一种修辞,比如杜甫对李白,我是借他们,来写一场无我之境的暗恋,因为杜甫对李白的仰慕、欣赏和力挺,让我感动,这种爱的本质是友情还是爱情,在我看来,并不是问题的核心。
之所以我以看似很不严肃的方式去演绎这些古人的性取向,装逼地说,其实是想表达一个严肃的价值观,对性别的界限,我们能不能再豁达一点?
我只要说古人这不是友情是爱情,就会有一群人冲上来说,你这是污蔑,这个说法太淫秽太肮脏!两个男人如果是友情就干净,是爱情就肮脏就淫秽,为什么?我们可以用证据来说话,论证我到底哪里错了、哪里胡说八道了,但是下这种结论,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狭隘的观念和潜在的歧视呢?
8、杜甫他老人家真的很忙吗?都忙些什么呢?
你是要问历史中的杜甫,还是语文教材中的杜甫画像?
历史上的杜甫,忙着逃命、忙着哭穷找赞助养家、忙着同情穷人、忙着哀叹时局之艰辛、忙着仰慕李白的旷达。
而杜甫画像很忙,我想是因为教材中的杜甫画像很庄严很神圣,而大家忍不住拿他来开开玩笑,在这场恶搞中,我倒是觉得网友们表现出了爆炸性的想象力和创意。
杜甫为什么不能恶搞?一个成熟的社会,谁都能被恶搞。总统、王室、教皇……一切人物,都可以被谈论、被调侃、被开涮,这是受法律保护的,体现言论自由的一部分(这也是我喜欢米洛斯福尔曼的电影《性书大亨》的原因,黄色杂志《好色客》调侃崇高的教皇在厕所里跟母亲交媾,最高法院都可以容忍,特别喜欢爱德华·诺顿在其中的辩词,如果你因为不喜欢一个言论就想消灭它,那下一次就轮到你自己的言论被消灭)如果我们认为阿猫阿狗可以随便羞辱随便恶搞,而一些名流、政客、伟人就不能恶搞,那就是我们在潜意识里,认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赋予某些人神圣的特权,这本身是多年儒家伦理的洗脑,一些人是高贵的,必须为尊者讳,一些人是低贱的,可任意欺辱,我们不仅不质疑,反而自觉维护、拼命捍卫,那又谈什么人人平等?
9、书中写到杜甫、李白、高适携手游大明湖,还感叹“为什么古今中外每一段感情都与大明湖有关”,你在济南生活过,你觉得济南要不要建点什么来纪念这段基情?(人家开封都有……)
如果大明湖真的有基情纪念碑,那简直是挑战当下中国主流价值观了,还是算了,让大明湖过清净日子吧。其实大明湖能保持较高知名度,甚至超越趵突泉、更远远超越千佛山,也要感谢《还珠格格》以及之后的各种版本的网络恶搞。
很多时候,山水本身是无意义的,意义是后天赋予的。趵突泉当年的红,要感谢《济南的春天》。
济南本身就是一个低调的城市,其实有一类城市,不张扬、不拔高,不作秀,但是致力于让自己的市民活得自在,这样也挺好。让济南和大明湖都保持低调,更有利于保存他们的纯朴、古典和本真。
10、书后附有173本参考资料的书名及版本,是为了证明自己所写的事件,80%都是有据可查的吗?这么大的阅读量,我想不可能是为了写这本书临时抱佛脚吧,你是从小就开始在储备自己的文史知识吗?
列出这么多参考书,我的本义是想感激这些给了我精神营养的书籍们,但这行为无论从哪种角度看,都是装逼。老实说,这个书单对于中文系研究生来说太基础太低端了,其中除了二十四史我没看全,挑选感兴趣的细读,有些章节就完全无视……其他所有书,我基本上每个字都读过。写一个重要人物看5本以上研究他的专著,再正常不过。写庄子、墨子、金圣叹、杜甫、嵇康、阮籍之类的人物,我看的书比列出来多很多倍。
其实,在山东大学读书期间,我蛮讨厌这个学校,太沉闷太古板,和我的神经病个性格格不入,但现在回顾起来,我非常感激山大的沉闷,让我没什么消遣,只好每天旷课,躺在宿舍床上看各种乱七八糟的书……在我浩瀚的缺点中,只有一个小型优点,就是爱看书。我确实天天都忙得没空做正事,但我给自己的底线是——每周至少读2本书,这是我避免自卑的方法,否则就会切换到自我厌恶模式,陷入巨大的自责。每个月我都会买1000块以上的书,这跟我每个月都会狂买一批衣服一样,都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且我就是那种在任何嘈杂的地方都能看得进去书的死变态。
11、如果有研究这些圣人的专家学者读了你的书后质疑:即使80%文字都是真的,也无法推导出那20%的结论,你会怎么回答?
其实专家的心目中,更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这种不入流的作品,还不配得到他们的质疑,只怕他们即便听说,也只会投来轻蔑的一哂。
事实上,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拨冗来指正我书里的各种谬误,我非常感激,目前被读者揪出好多错误,我特别感谢他们对这本书的珍视和尊重。
12、假如这本书成为书市的一个热点,你可能会面临“切,她不就是想卖书嘛!”“切,她不就是想炒作自己嘛!”之类的非议,你有足够强大的心理面对这种“指控”吗?
我明白自己到底算老几——那就是根本不算老几,所以有人非议,我应该尊重人家对我的不喜欢。就像最近有人专门搜集关于我的书的一切负面评价,极有耐心地一一整理好,去所有推荐了我的书的名人微博里,挨个质疑,对此,我诚惶诚恐,我不过是个渺小的人物啊,居然可以拥有自己专属的方舟子了吗?
13、你在书封特意提醒“请在老师或家长指导下观看本书,如影响历史成绩,恕不负责”,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这句提醒是出版方加的哈,当然也是非常必要的,其实很多时候看到一些粉丝留言说,咪蒙,我从初一开始就特别喜欢你了,我都非常惭愧,感觉又毒害了一个青少年。因为我的书和主流教育中的价值观是相反的,我推崇人性的复杂和多元,主流教育推崇人性的单一和极致,真的影响到同学们的历史成绩,害得他们像我一样高考历史不及格,就罪大恶极了。
14、你在为彭浩翔写金圣叹的剧本吗?你觉得这个角色誰演最合适?
恩,还在写,彭浩翔非常好的一点是,他一直跟我说,不要着急,慢慢写,慢慢打磨,在这个一切都按了快进键的时代,能够允许我放慢速度去做一件事,我很感动——当然,我这个很贱的拖延狂也因此一直拖延着……而金圣叹这个角色——我最希望青春期周星驰来演,这当然是痴人说梦,不然,强尼戴普和小唐尼愿意么?
15、最后一个问题:写作本书的目的——就是后记里写的那段吗?
恩,其实最大目的,就是博读者一笑。我永远的精神偶像程益中先生不惜降低品位,夸我的书专治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幸福感缺乏症患者,我很感动,他完全拔高了我的书的价值,不过我确实一直在追求让自己更有趣——对我来说,无趣就是万恶之源——当然,很多时候,也就是我自high,旁人默默地在心里说,靠,傻逼。
恕我直言,历史教材才是误区(答《新商报》记者问)
1.你的《圣人请卸妆》中的历史人物,他们的故事完全符合历史记载吗?如何在尊重史实的情况下用幽默的语言方式表达出来,这个度,你如何把握?
我在这本书的序里写过,80%的故事是出自于历史资料的,20%是我个人化的想象、渲染和诠释。在我看来,很多时候,所谓幽默,就是换一个角度去看待既定的事,伍迪·艾伦说,“我上一次进入女人身体是参观自由女神像”——谁说自由女神像不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写墨子、杜甫、纪晓岚、郑板桥这些古人,就是从史料中提炼出一些有趣的、可疑的、分裂的元素,加上自己的演绎,提供给大家一种可能性——至于尺度,老实说我也不会把握,人家说我重口味的时候,我有时候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只是说的人多了,我也只好“从善如流”地承认了。
2.看到你书后列出的参考书目,数量令人钦佩,是什么原因,或者说灵感让你从那枯燥的经史典籍中找到可以调侃的历史故事?
原因?我天生没心没肺,喜欢从平淡的事、无聊的事甚至是倒霉的事当中寻找乐趣。4岁时我跟外公去逛街,我走丢了,完全不害怕,跟卖糖葫芦串的人聊天,人家还白送我一串,我一路逛遍所有地摊,看小人书、称体重、观摩棉花糖制作过程,玩得超high,妈妈找到我的时候,抱着我眼泪直流,我还奇怪,我在外面玩的这段时间,家里出什么事了?5岁时得猩红热住院1个月,爸爸妈妈白天都要上班,我一个人在医院,每天就盼着打三次针,把打针当游戏玩。中学时觉得历史教材太生硬了,我把每一章都画成绘本,在同学间传阅。读大学和研究生阶段,我写了很多正经论文,研究生论文是《玄学本体论与阮籍诗歌》,答辩时教授们直接承认,太高深了,他们看不懂,事实上,把文章写得让人读不懂是很容易的事,海量实用专业词汇即可,写得好玩却不那么容易——把正经事变成游戏,将枯燥变成趣味,这就是我的乐趣之一,也是我反抗枯燥、调戏正经事的一种方法吧。
3.近一年,讲述帝王后宫的电视剧着实火,即使集数越来越长也挡不住大众的追看。电视剧用镜头调侃历史,而你用文字笑侃历史,不担心这样做会带入人们走进历史误区吗?
走进历史误区,总比和历史老死不相往来好——因为工作原因,我常跟香港学者们交流,对于内地历史热——易中天、当年明月的书能畅销,历史题材的电视剧能火爆,他们非常羡慕,因为内地观众至少对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还保留了一点点知识上的好奇。而在香港,这种好奇心已经成为稀缺的存在了,只有如何赚钱、如何保命(养生)的书才能流行。
事实上中国人是非常重视历史的民族,我们崇尚的是经验主义哲学,“以史为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历史的教育是有先天优势的,但为什么大家会受历史题材电视剧和各种历史演绎文影响颇深?因为我们主流的历史教材完全是行政历史,板着脸孔,一股说教味,让人敬而远之,如果主流的历史教材和历史读物能放低姿态、减少说教、增强可读性、说点人话,又何惧大家不能形成成熟的历史观?我们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历史教材去教2012年的新人类,完全不考虑信息时代他们对知识的吸收模式和兴趣特点,又怎能责怪非主流媒介太具诱惑?——好莱坞大片能在炫目的视觉特效和跌宕起伏的故事中植入真善美的价值观,洗脑也是需要专业技术的,这一点我们的官方应该好好学学。
其实,何为误区?我怎么觉得历史教材才是误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真正的历史是充满了绯闻、八卦、性、暴力、乱伦、阴谋……别以为这些是野史,从二十四史里截取若干段落,其流氓程度不输金瓶梅。
4.错把戏说当历史,很多史学家都站出来反对过,你这样重口味地写历史人物,不担心会引来批评声吗?
不担心。其实史学家倒不会管我,我算老几啊。通常反对我的,都是呆子。激怒呆子,就是我的业余爱好之一。重点是我犯忌不是纯粹的耍无聊,我的演绎、我的推理、我的揣测,大部分都是以史料为依据的,有人反对,这很好,我希望有人直接指出,我哪段材料引用有误,哪段诗词理解有偏差,比如《戏赠杜甫》这首诗,我跟安旗、郁贤皓、郭沫若等很多专家看法一致,认为这确实是李白回赠杜甫的事,你若认为不是,请拿出证据。但遗憾的是,很多反对我的人,用的往往就是历史教材的思维方法,贴标签、下定义,说我“纯恶搞”、“不要脸”、“很想红”、“赚古人的钱”——蛮有意思的,我尊重他们的不喜欢,同时又会有点好奇他们的知识体系。
5.你书中收录的文章,涉及众多历史名人,其中对男女间的轶事是否着墨过多?是否有以此来博人眼球之嫌?
关于绯闻着墨确实很多,纯粹因为我本人喜欢绯闻八卦——如果说我有什么人生原则,那就是“不做只赚钱的事”,一件事我去做,首先是因为我喜欢,写文章,是因为我有表达欲,写得很开心,讨好别人和研究别人的兴趣焦点这件事,工程太浩大,还是算了,我得省下宝贵的时间,去专心致志地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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