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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闺女当媳妇儿

_7 沈南汐(现代)
  孟晓敏问其原因,她淡声说:“还没有把握做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张扬出去。”
  默默回学校上课不久,商荣辉来找过她一次,请她到最好的餐厅吃大餐,说是为她庆祝得奖。
  默默问他:“商老师怎么前段时间都不见你了?难道又被捉回去相亲去了吗?”
  却见商荣辉脸色难看地变了脸,装着没听到似的低下头和那只焗蜗牛计较,一声不吭。
  默默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花萝卜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也不多问,体贴地引他看坐在前方的美女,以解除他的尴尬。
  其实,这商辉还真让默默这小丫头给戳到痛处了。
  商荣辉母亲在家给她张罗了一位世家小姐,天天打电话催他回家相亲去,偏偏他听国内传来消息说,这女人是个结婚狂,不知道怎么搭上了他母亲的线了,后果是他母亲催得他半夜一听电话铃响就心惊肉跳,觉得更年期都提前了。
  他还真是羡慕陈豫北,轰轰烈烈地和家里闹了一次,至少现在家里不再敢公开干涉他的婚姻大事了。
  临近新年的时候,陈豫北在国内呆了大半个月后返美,看起来明显心思重重。主要原因是他去了一趟默默的爷爷那儿,老人查出了肺癌晚期,加上本来身体就弱,有点熬不过去的样子,他想尽快安排默默回去一趟,但是他又实在怕国内的环境会影响她刚刚恢复的身体。
  情况不容他多想,没过多久他便接到了国内打来的电话,老人已经病危。
  匆匆携了默默返回国内,直接从京城转机到了C市,赶到老家的县城,已经是隔天了。
  老人已经被送到县医院抢救,他只来得及看了心爱的小孙女一眼,紧握着那孩子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默默扑倒爷爷身上嚎哭,被陈豫北抱在怀里强带了出去。
  当晚,北佳集团从A市赶来了来了一辆大巴和几台小车,一群干练的穿黑色西装的精英们全部接手了丧事的处理。
  大约是县里的民政部门通知了县里的领导,县里几乎是四大班子领导全部到齐。
  因着陈豫北在这里的投资数目实在是巨大,他每年上缴的税收几乎占了整个县里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的比例。
  之后C市公安局也接到通知,政治部来了一位副主任和一名干事。
  但陈豫北没有用任何人插手丧事,一切由北佳集团一手包办。
  金雅芹快两年没看到默默了,见到默默就把她一把搂在怀里。
  默默抱着她便开始“哇哇”地哭喊着“芹姨芹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的金雅芹肝儿都疼了。
  默默爷爷火化那天是在县火葬场,老人的遗体被推走的时候,默默跳着脚喊着“爷爷”扑上去,被陈豫北一把揪住紧紧搂在怀里。那孩子直至哭的晕死过去,不醒人事。
  老人出殡是在火化的第二天,因为要把老人的骨灰安葬到老家的赵姓坟地,按规矩,送葬的车子要一路把骨灰送到乡下。
  那天的车子倒不少,除了北佳集团高层,还有C市公安局的领导,县委和政府等各个部门的领导,几乎县里能挂上边儿的部门和企业的头头脑脑全都来了。
  摔了瓦盆,送灵的车子要起程的时候,闫勇匆匆走来向陈豫北报告,Z省、A市、C市的市委和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得知消息,都各自派出了代表来了,一时间送灵的车队又多了几十辆,车头全都挂了白花黑纱,很是壮观。
  这真是个好借口,如果是一位平常的官员或是豪门摆出这种阵式肯定是会招来非议的,起码会是网上的热门话题。但是这次,所有的人都理直气壮:为烈士的父亲送行。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这是卖陈豫北的人情。
  陈豫北没说什么,金雅芹却心里明镜儿似的。
  北佳集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在Z省已经成笼头企业,其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心里有数,加之北佳集团这些年的业务已经拓展到全国,陈豫北早就有意要把集团总部挪到京城,但因为他这两年一直在国外,这边一直由金雅芹在掌管,因此这件事儿就拖了下来。
  现在省里和市里这样做,明显是想和陈豫北更拉近距离,让他把北佳的总部留在A市。
  陈豫北这次回来由于是直接到C市,各方接到消息迟了一步,现在这种阵势,也无非是接到消息后,又听说陈豫北一直都是以儿子的身份在操办丧事,便都趁着这个机会赶来讨个人情。
  陈豫北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走吧”,也没下车去应酬,一队车子浩浩荡荡地开往乡下。
  车子是停在老人以前的房子门前的,下车以后,就要把老人的骨灰捧上山上的赵姓祖坟安葬,也是入土为安。
  老人的骨灰返乡,这一切程序基本是按着C市的风俗办的。
  乡里人最是讲究红白喜事的。老人唯一的儿子牺牲,媳妇另嫁,陈豫北当然不能让乡里乡亲最后看赵家的笑话。
  默默作为老人唯一的骨血打着幡走在最前面,陈豫北黑西装外穿着孝服戴着孝帽抱着老人的骨灰走在后面。接着后面的队伍排的长长的,除了从县里跟来的人,又有乡里的人和村上的,加上邻里乡亲加了进来,却再没有老人半个亲戚了。
  所有人都知道赵家的老人是陈豫北奉养的,但是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出人意料,也让所有人敬佩。
  默默脚步虚幻,眼神有些呆滞,金雅芹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到了山上赵家的坟地,把老人和早已去世的老伴合葬,墓碑是以孙女赵默菡名义立的。默默像是哭的呆傻了,只是机械的听人按排着一切行动。
  骨灰下葬后,金雅芹扶着她给爷爷磕了头,就拉起她搂在怀里。
  接着陈豫北也跪下磕头。他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谁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从一大早上开始忙了大半天,回到县城已经是晌午了,县城里最好的一间大酒店被包了下来,席开十几桌,陈豫北代表赵家感谢各方人员。
  随后,陈豫北又拿着酒杯,带着默默挨个桌子敬酒答谢。
  这是主家必须的礼节,陈豫北入乡随俗,没有一丝不耐。
  默默一身黑色的薄尼衣裙,小巧的脸庞苍白的近乎透明,身体明显虚弱而疲惫。
  所有人都用怜惜而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孩子,他们不厌其烦地表示要她节哀,却转而和陈豫北套着交情,陈豫北一律好脾气地答谢着,表情肃穆地带着她转完了所有的桌子。
  县民政局的领导把老人遗物转交给陈豫北,主要是一本很旧的相册和一本不到三十万的存折。
  默默接过来以后泪如雨下,全身颤抖像是要倒下。
  相册里有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几张照片;还有赵子善的相片,有他刚上大学穿上警服时的,有他工作后照的,也有他和郭丽梅结婚的彩色照片;更多的是默默从小到大的相片。
  这几年陈豫北每年都会寄几张默默的照片给老人,好让他看着安心,老人把这些照片都夹在这个册子里,保存完好,看册子磨损的程度,应该是时常翻看的。
  睹物思人,默默抱着相册哭的死去活来,却是不肯接拿那存折。嘴里直嚷嚷着:“不要不要!”仿佛这折子烫手。
  陈豫北心里明白这孩子已经知道这些是父亲牺牲的抚恤金,爷爷一分没舍得花,都留给了她,她心里应该是如刀绞般地难受。
  陈豫北在和Z省公安厅的领导简单交谈后,决定把这三十万捐出来,自己再捐出一千万,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会,专门用于Z省公安牺牲的烈士子女生活教育和遗属生活困难补助基金。以后北佳集团每年都会往这个基金拔出一千万。并指定金雅芹为这个基金会的主席,直接负责资金拔出和监督使用。省公安厅今后随时保持和她联络沟通即可。
  Z省的相关领导一听,来参加个葬礼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个个都很兴奋。也使这顿饭吃的并不是那么沉闷。
  事情处理完了,陈豫北带着默默回到了A市。
  别墅里一切都没有变,于阿姨这两年一直是定期来这里做家务,知道默默回来了,她提前两天回到这里,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把她的房间都换上了以前她喜欢的颜色。
  老秦也在家里等他们回家,这两年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点,只不过他不住在这里了,他又结婚了,这消息听起来总算让人开心。
  只是默默状况不太好,长时间的旅途奔波和伤心过度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人憔悴的厉害,特别是睡眠非常不好,晚上窝在陈豫北的怀里瑟瑟发抖,一夜夜的噩梦缠绕着她,病情又有着反复的迹象,整个人轻的像个风筝,似大风一吹就会飘走。
  陈豫北看着心疼,便给姜仕鹏打电话,叫来了他的女儿姜小舟。
  姜小舟已经考入了本市的A大,接到电话便不管不顾地逃课跑了过来。待看到默默“哇”地一声抱着她就哭开了。
  这是默默和姜小舟同学二年第一次看到她哭。
  于阿姨看到这两个孩子哭,心里也难受,却不忘记张罗吃的留下小舟吃饭。
  姜小舟在A大经管学院读金融,人还是瘦瘦的,个子也没长多少,仍是精灵古怪的样子,只不过脸上比之前少了些天真烂漫,多了些沉稳。
  默默是生着病走的,从走后俩人就断了联系,陈豫北又不许她上网,她不太会运用网络和旧日的同学保持联系,姜小舟是她青葱岁月里唯一的朋友,这么久终于见了面怎么不激动呢。
  “默默,你怎么瘦成这样呢,是不是洋鬼子的东西不好吃?回来我们一起上学好不好?我想你。”
  姜小舟抽着鼻子,把默默抱在怀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默默像是眼里流不出眼泪了,只是任小舟抱着自己,俩个小姑娘头挨着头,像是又回到了高中住校的日子。
  “小舟,我现在很好,别担心,我还有豫北叔叔呢。”默默安慰她。
  爷爷下葬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同时埋掉了一般,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没有亲人了。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出了窍,像是飞到半空中飘浮了起来。直到晚上被陈豫北搂在怀里,她才知道,她唯一还有的,只有陈豫北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会有一更~小汐困死,明天找时间回复留言,现在爬走睡觉……
  求婚
  虽然默默不想离开,但仍不得不走,新学期开学了,她要回学校注册。
  陈豫北带她先去了北京。
  去接机的是一辆车牌为京V02打头的奥迪车,穿西装的小伙子很机灵,接到陈豫北和默默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中,待他们上车后便稳稳地驶出机场。
  他们先去山上看了爷爷。
  陈老爷子退下来以前位至副总理,身体保养的极好,耳聪目明,思维清晰。对陈豫北这个长孙很是器重,也很喜欢默默,知道他们今日回来,早早吩咐人做了虾球汤,直到看着俩个孩子喝了汤吃了饭以后才让他们回到父母的家中。
  陈豫北的父母也是近两年没见到默默了,这次看到默默跟着陈豫北回来,当然也是很高兴,柏菁忙着对默默虚寒问暖,又让人拿来水果茶点,倒也有一派长辈的关切。
  陈豫北说这孩子有点累了,便把默默送到楼上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叮嘱她早点休息,自己则下楼去了父亲的书房。
  陈伯康在看文件,而柏菁则刚给他送了杯茶进来,显然是在等儿子。
  陈豫北知道父母也都有话和他说。
  两年前陈豫北一声不晌带着默默出国一走就是近两年,父亲虽然没有过问,但想必还是有很多想法的,他觉得自己也是到了给父母一个交待的时候了。
  但是当陈豫北很郑重地说出他要和默默结婚的时候,仍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父亲陈伯康可以用震怒来形容了。
  当年陈豫北带回默默他是极赞同的。别说是赵子善为陈豫北挡了那致命的一刀,就是单纯为战友抚养遗孤也是他所提倡的,但是到最后陈豫北却要娶这个小女孩,这孩子又这么小,他怎么去堵悠悠众口?这要他的老脸往哪儿搁?这个儿子曾是他的骄傲,虽然当年一怒为红颜放弃了政途,但这些年他经商仍是做的风生水起,口碑极佳,他不能让儿子为了这件事情毁了自己的名声。这外面那么多好姑娘他娶谁不行,怎么偏偏要娶这个孩子!
  再说这孩子实在是太小,还不到结婚年龄,这不明摆着是胡闹嘛!
  但是相反的是,柏菁听了儿子的话反而没有陈伯康反应那么激烈。她只是看了陈豫北一眼,低声问:“是不是太小了?再说这孩子身子太弱,最好再等两年。”
  陈伯康一瞪眼,怒目骂她:“胡闹!这孩子差不多是他养大的闺女,现在竟然养到自己床上去了,这让外人怎么看他!”陈将军大约真是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了。
  陈豫北虽说当年因为丁佳欣的事对父母存了隔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对父亲还是很尊重的,但是今天这件事他却固执的像头牛:“让您说中了,我早已经把她弄上床了。所以我必须娶她。”陈豫北淡淡地说。
  陈伯康一听,吃惊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豫北,随即手中的茶杯朝着儿子摔了过去。陈豫北连眼睛都没眨,生生用脑袋接住了那个杯子。随着柏菁的一声惊呼,陈豫北的额角冒出了一丝丝血迹。
  柏菁心疼的上前搂住儿子的头,回头瞪着陈伯康嚷着:“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干嘛打他!”
  “这个逆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不打他还不知道在外给我惹出什么祸端来!陈家的名声早晚会败坏在他的手中!”陈伯康向来治家如同治军,哪里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不由得气得手直哆嗦。
  柏菁上前拉住陈伯康让他坐下,软着声说:“他这么大人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你的儿子难道你不信他?”
  陈伯康听了柏菁的话,虽然没有吭声,但冷静一想,这个儿子除了当年辞职,这些年还真没给他惹出什么过格的事儿,便顺势坐下,冷着脸不吭声。
  柏菁拣起杯子,重新给陈伯康沏了杯茶。又拿了药箱给陈豫北简单处理了下伤口,然后坐下来柔声问儿子:“说,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结婚?”柏菁知道默默的爷爷才去世,但看着陈豫北这么急着结婚,心知必定有原由。
  陈豫北沉默了半晌,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交待清楚,特别是牵涉到杜家。
  他先是问了母亲:“之前发生的事情,父亲一点也不知道吗?”
  柏菁沉下脸,看了陈伯康一眼说:“哪敢让他知道。”
  陈伯康听这母子的对话,便知道定有原因,喝了口茶,平下心来听儿子说话。
  陈豫北先是简单地把杜微下药,自己强行和默默发生了关系,以及解除婚约后默默又受到杜薇威胁的事说了,最后又说了默默的病情。
  陈伯康和柏菁这才明白儿子匆匆忙忙扔下集团的事务出国的原因。
  “她爷爷近日去世了,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看着她的病像是又有些反复,这种受到创伤的孩子是极没有安全感的,所以,我想尽快明确我们的关系。”当然,他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没有说出来,他觉得有这些理由就足够了。
  俩个人出国前发生的事柏菁虽然知道一点,但并不知道底细,听了陈豫北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这件事的起因都是杜薇一手导演。不由的咬牙切齿地骂道:“杜家那个丫头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陈伯康在听完了陈豫北说的话后,突然问道:“杜瑞峰那舅子的事儿是你做的?”
  陈豫北点头承认道:“是。”
  别忘了他陈豫北是学什么出身的,搜集证据是他的专长,不过现在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只有更专业的人帮他做,不到半年的时间,什么贪污收贿包二奶的证据全部搜集齐全,直接交到中纪委立了案,铁证如山一时轰动全国。
  陈伯康这时也明白了杜家家族企业的倒闭也必定和他有关,便也没问什么,沉思了一下才说:“可是这孩子还小,根本不够法定结婚年龄,传出去不好听。”
  “我们去美国注册,暂时不举办婚礼,等她毕业之后再说其它的。”陈豫北像是一切都有准备,随即答道。
  陈伯康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说:“那孩子怎么样?已经同意了吗?”
  陈豫北顿了一下,低下头说:“我还没有和她说,不过我想问题不是很大。”
  “好好和人家说,别仗势欺人,她还是个孩子呢!”陈伯康叮嘱着。
  虽然他内心里并不赞成儿子娶这个孩子,但是对儿子的责任感他还是支持的,大丈夫敢做改当,他陈伯康的儿子就要有这种气魄。
  陈豫北答应着,便站起身要出去。
  母亲柏菁却开口淡淡地说:“即然这样,我们也表示一下吧,让陈西回家,请爷爷也过来,我们全家一起吃个饭,陈家娶媳妇怎么也不能像是偷鸡摸狗似的吧。”
  陈豫北愣了一下,顿时心里明白母亲心里的不甘,但他仍是耐心地说:“妈,我们不在意这些,她也不会在意的,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家,让她有个依靠。”
  柏菁听了,也只得无话,不过细想想,也觉得那孩子实在是可怜,何况这也是自己儿子种下的因,这果他是一定要吃的,便也只得做罢。
  陈豫北也没背着父母,转身上楼就直接回到卧室,见默默洗漱完已经躺下了。
  他便先去浴室洗过澡后才回到床上,发现那孩子身体卷成一力缩在大床的一角,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上前,拔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发,见她睡的小脸儿红朴朴的,这段时间睡眠不好,小脸儿变的尖尖的,身子摸上去也骨瘦嶙嶙。陈豫北抚上她的脸,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摩挲着。
  这几天看到她呆滞的眼神,陈豫北就明白这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设身处地为她想想,确实让人心疼。
  陈豫北见自己这样爱抚她仍是没有醒过来,便俯身去吻她的脸,她大概也感觉到脸上有点痒,伸手去拂,却一下子拍在陈豫北的脸上,陈豫北忍不住笑骂一句:“小坏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却见她迷迷糊糊嘟着嘴嚷嚷,“叔叔抱抱!”
  这声毫无顾忌的嚷嚷,本是默默小女儿般的撒娇,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在陈豫北的耳朵里却非常舒坦自在,便侧身躺下把她拥紧。
  这孩子对所有人都戒心十足,哪怕在白天,对他还是有些顾忌,但一到晚上睡觉,却是粘着他粘的厉害,怕黑怕下雨怕打雷怕孤独,整夜地粘在他身上。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毫不犹豫地当着父亲的面说出了早就把她弄上床了这样的话。他也是用这种方式逼父母同意这件事。
  早已是即成事实,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陈豫北最大的特点就是做事坦荡。
  想起她那句“我是他女朋友”的戏谑,他不由心思一动。虽然过了父母这一关,但他还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同意跟他去注册。
  沉思间,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手和脚都不自觉地趴在了他身上,低声嚷嚷着:“爸爸爸爸。”
  大约是做梦了吧,还边嚷边往他怀里钻。陈豫北本是越来越灼热的身体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是你爸爸。”陈豫北困难的哑着声,低头在她耳边咬着牙说。
  默默被这声狠话惊醒了,瑟缩了一□子,半睁开眼愣愣着,半晌,像是才反映过来,闷声不响地翻转过身子背着陈豫北躺下。
  “小东西,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呢!”陈豫北低声笑骂着,大手把她身子翻转过来,把她压在身下。
  女孩儿惊叫的声音未来得及发出,口便被堵住了,陈豫北灼热的吻强势地侵入,让她一阵晕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大眼睛看清离她这么近,放大了的一张俊脸。
  “闭上眼睛。”他呵斥她。
  女孩儿乖乖地闭上了眼,安静地等待着他的掠夺。
  陈豫北用一只肘支起自己大部分体重,他不能全压在她的身上,这孩子纤弱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了他的体重,手掌伸到她的脑下,托起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身,把她使劝儿的揉到自己怀里。
  她长大了,已经满十八岁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看她的目光明显发生了改变。他忽然觉得真是应了人欲无穷,食髓知味那句古话了。
  女孩儿一点也没有挣扎,而是软软地粘在他身上,任他取舍。
  女孩儿的纵容让他更加渴望,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细细的探索着,大手所到之处的温热,渐渐地唤醒了她的神志。
  “叔叔?”她小心地睁开了眼,巴巴的望着眼前那张放大了的脸。
  “宝宝,我们回去就注册,好不好?”他终于问了出来。
  “注册什么?”女孩子显然没明白他说的意思,傻傻地问他,
  “结婚。”他简洁地说着,喘息了一下,不待她回答,舌尖儿便卷入了她樱桃小口的深处。
  这清新的味道真好,让他尝不够,女孩儿身上的细腻和紧实的肌肤真让他沉醉。
  唉!难怪有人说老牛啃嫩草,越啃越防老。这年轻的女孩子的身体真是让人迷恋。
  心里不是不鄙视着自己的,手上却一点没停歇。但一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不由的抬起头:“宝宝?”
  只见那孩子身体僵硬,呆呆地望着他,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告诉叔叔,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要和我结婚?”
  “当然。不然我们这算什么?嗯?”他语气不善地教训着她。
  “为什么?”这孩子仍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
  “什么为什么?”陈豫北有点不耐,他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她怎么仍是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呀?”默默有种不问明白就不答应的劲头。
  陈豫北又好气又笑:“默默长大了啊,当然要嫁给叔叔了。怎么,默默不愿意吗。”默默从没有看到陈豫北对她露出这种坏坏的笑容,不由的羞红了脸,心里却是泛起了甜蜜。
  “愿意。我愿意!”
  像是怕他反悔,她有点着急切呛着声回答。
  陈豫北再也忍不住,闷笑一声把头埋进了她的颈间。
  他可爱的小宝宝大概都不完全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便抢着答应了,这让他哭笑不得。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也实在是太小了,只想着抓住些什么。只要陈豫北给的,她都全数接受收下来,生怕失去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睡吧。”陈豫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搂紧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说来也怪,只要这孩子躺在他怀里,他只要三分钟就能入睡,而且是一觉到天明,踏实的不得了。可如果她自己另睡,他每晚至少要起床两次去查看她,非把自己折腾的睡眠不足才做罢。
  婚礼
  陈豫北和默默去拉斯维加斯注册时间选在了中国的农历新年,也就是春节。
  据说那里著名的克拉克大街201号是常年不休息的。
  下了飞机进入航站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成排的老虎机,成排的显示屏傲然挺立,让人感觉到博彩娱乐触手可及,而整座候机楼就是一座大赌场,看得默默目瞪口呆。
  出了机场到酒店的路上,随时可见路旁赌场林立,马路上不时开过脱衣舞表演的宣传车,男女都有,且真是个欲望的都市,罪恶之城。
  陈豫北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宠溺地一笑问她:“要不要去试试手气?”说话时口中呵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点酥酥痒痒,她忍不住轻轻躲开。
  “不要,当心把你输掉。”她白他一眼说。
  还是叔叔呢,怎么会教唆她赌博!
  陈豫北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紧张不安不由得勾起嘴角,俯身搂紧她。
  到了酒店也没休息,换了衣服便拉着她去注册,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注册大厅并不很宽敞,但足够装得下几十对新人。或许真的是在这里注册便捷,当天人来注册的人还真不少。放眼一看,前来注册的新人奇形怪状,老老少少,其中还有一位奶奶级的胖女人和一位看上去算是英俊的黑肤男人在窃窃私语。因而陈豫北和默默这一对儿反而显得最正常不过。
  默默穿一套浅粉色的衣裙,长发已经挽起,露出了细腻的脖子,没有一点点化妆品的脸上是动人的虔诚。只是一双好奇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倒像是观光似的。
  陈豫北仍是一身藏青色西装,严肃的面孔英俊非凡,惹得周围桃花乱放。只有在他偶尔低头看身边的女孩儿的时候,眼里的温柔才会流露出真情。
  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轮到他们,两个人递上证件和填写好的表格,不到两分钟,结婚证书便递了出来。
  随即,俩人在乔恩和从纽约赶来的弟弟陈晋南的陪伴下,又去了拉斯维加斯大道的1301号,在这著名的小白教堂让牧师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便算是礼成。
  没有婚纱,没有鲜花,没有任何形式的铺张,陈豫北甚至没有带助手和保镖等一干人,只有陈晋南和乔恩一起见证了这一庄严的时刻。唯一不同的是,默默和陈豫北的手上,各自带上了同一款特别订制的戒指,线条简洁,内侧各有一个大写的字母“B”和“M”。
  陈晋南拥抱了默默,轻轻在她耳边说:“欢迎你做我的嫂嫂,小丫头。”
  这令默默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完全失去了当初答应人家求婚时的勇气。
  陈豫北低哼一声,顺便瞪了陈晋南一眼,拉过默默吻吻她的脸,轻声对她说:“不用理他。”
  陈晋南握拳挡住嘴角的笑意,轻咳一声提醒这个自己一直尊敬的兄长不要当面亲热。
  按中国人的习惯今天是不是应该洞房花烛?此刻的默默像是才想到还有这个问题,不觉有些紧张起来,一直被陈豫北握在手里的小手也显得僵硬了。
  陈豫北似能体贴到她的紧张和不安,甩下乔恩和陈晋南,单独带着她去吃从阿拉斯加空运过来的红蟹钳和龙虾,又灌了一杯红酒给她,微醺的感觉让她放下了些微紧张感,半抱着她回到酒店套房时,娇憨脸庞已然染上了春色。
  陈豫北抿着嘴唇扒下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到浴室,竟然没有遇到她一点点反抗。
  尽管如此,她仍是不忘记念念有词地说:“叔叔今天晚上要抱着默默睡哦。默默和叔叔一起睡觉就不害怕了。”
  陈豫北低低的嗯了一声,细心地地给她冲洗好身上,又费了点劲儿地给她洗了头,这才包好她把她抱到大床上。
  这一个晚上他没有半点非份这想地抱着她一觉睡到天亮,踏实而安稳。
  之后的日子里,似乎注册结婚这件事儿对默默并没有产生半点影响,家里除了乔恩,甚至孟晓敏都不知道她和陈豫北已经是夫妻了。她照旧上学放学,陈豫北不在家时由孟晓敏陪她吃饭,然后去画室画画,上楼洗澡去大床睡觉,等着陈豫北回来后赖在他身上撒会儿娇,让他抱着自己睡。
  陈豫北仍是和一前一样宠着她,当她是孩子般呵护,只是他在家的时间愈发少了。
  新学期的到来让她倍感压力。比尔教授告诫她要努力,不要被暂时的光环蒙住了双眼;她的同学则把她奉为天才少女,走在校园里也渐渐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只有孟晓敏仍当她是正常的孩子,帮助她学业上的进步,指导她和同学的交往。
  她总是说:“默默,你能行的,你一定能做到。加油!”然后轻轻地拥抱着她。
  默默越来越感到孟晓敏身上坚忍魅力,这越发衬得她的脆弱和软糯。
  春天到来的时候,比尔教授要带学生们去黄石公园写生,默默和陈豫北商量,陈豫北一听要去一周,便沉下脸说:“不许去。”
  这让本是跃跃欲试的默默拉下了小脸不高兴起来。
  陈豫北终是不能放手让她独立出去的,即使是结了婚,仍是当她是个孩子。这种认知让她很认命也很无奈。
  思想斗争了半天,仍是不敢再提出要求,瘪着嘴噙着泪转头去生闷气。
  陈豫北来不及哄她,便看到乔恩拿着电话请他接听。
  默默赌气拿着枕头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本来心里有事是睡不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结了婚后,每天晚上都是陈豫北抱着睡,每晚睡的都很踏实,也养成了很好的睡眠习惯,今天一挨着枕头还没流上几滴泪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恶梦惊醒,她在梦中看到爷爷躬着身前往前走,前面是悬崖绝壁,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她拼命地喊着爷爷不要走了快回来,可是爷爷却回头冲她笑笑,一脚踩空便没有了身影,吓得她“哇哇”大哭,挣扎间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亲吻她,唤她“宝宝别怕”。
  陈豫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来到她的床上躺在她身边呢。
  躺在熟悉的怀里,她一会儿便安静下来,慢慢又沉入了梦乡。
  此后的漫漫长夜里,她总是在不自觉地找寻着这种依靠,习惯手用并用的趴在他的身上,却并不知道这给陈豫北带来了怎样的困扰和难忍。
  春夏之交的时候是洛城最美丽的季节,也是中国人串门的好日子,得着机会,还是要一起聚会喝酒的。特别是商人更是讲究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兄弟,当然就少不了宴会和联络。
  华人商会的会长温先生邀请陈豫北参加他主办的家庭晚宴,陈豫北告诉默默要和他一同出席。
  乔恩不亏是管家中的大师级别,立刻为默默打点起出席晚宴的一切妆扮。
  订做的礼物是前一天送到,默默试了后,便有服装师到家里来改了略为宽大的腰身,午后又有相关人员拎着箱子来给她做了头发,虽然程式复杂,但似乎只是在她脑后轻松地挽了个发髻。看起来高贵典雅,非常配那身乳白色的小礼服。
  晚宴在温先生的别墅里举办,离陈豫北的别墅并不太远,但乔恩仍是让人驾着房车送了他们过去。
  别墅的大厅很宽敞,灯火辉煌,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陈豫北才携她的手走进去,然后先和温会长打招呼。
  陈豫北很郑重地和温先生介绍说这是自己的未婚妻陈默菡小姐。
  温会长是浙江人,身材高大微胖,很有气势的样子。对默默很亲切,听到陈豫北的介绍后很是惊讶,随后便开心地称赞她年轻漂亮,羡慕陈豫北好福气。
  即便是如此,默默还是羞红了脸,便劲儿握住陈豫北的手,生怕他扔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除此之外,整个大厅里默默没有一个人认识的,再说一些大人们凑在一起都是谈政治谈生意,她听不懂也没兴趣,便只是挽着陈豫北的手臂听他的暗示和人浅笑打着招呼。偶尔会听到人在询问这个女孩子是陈豫北的什么人。
  来洛城两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华人的面孔,还是令她感到亲切和温馨。
  但这种场合她仍是不想来的,这么多人让她有些害怕,也应付不来,但是陈豫北坚持要她一同出席,她只好同意了。让她不舒服的是脚下的一双高跟鞋,有七寸高,虽然挽着陈豫北,但还是走的艰难。不过这白色的简洁的礼服真衬她的粉红嘟嘟的脸,倒也惹来不少桃花。她已经听到有几位中老年妇女在打听她是谁家的女孩子了。
  应酬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趁着陈豫北被温会长拉着给他介绍生意上的朋友,她便找了一角落坐下歇息。
  “咦?这不是我们小公主嘛!”人影一闪,商荣辉便晃到她面前。
  默默想起上次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细看他的脸色,觉得哪有那么夸张,根本就是满面桃花嘛,便笑容满面的低声喊了句:“商老师好。”
  这句话让商荣辉又不舒服了:“嗯,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叫荣哥哥就好了。”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却又装着很淡定,“好久不见了,你叔叔呢?”
  他从进到大厅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只见她一个人孤伶伶躲在这儿,便动了侧隐之心。用着桃花眼一撇,便扫到陈豫北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说寒暄着脱不开身,心想这正是用得着兄弟的时候嘛,便往她身边一坐,熟络地同指着场内的人给她介绍,他甚至还认得出有两位二流的电影明星。
  商荣辉说了半天却不见她搭话,低头一看,她一双大眼睛直瞅着放食物的桌子,便知道这孩子是饿了,心下一乐:“来,我带你去找吃的。”商荣辉拉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商荣辉陪着她拿了些吃的,找了地方坐下,也不顾四周的目光,便陪着她吃了起来。
  趁着默默埋头苦吃的时候,他凝神打量了一下这孩子,一身乳白色的礼服线条简洁,简单的化妆越发显得她粉妆玉琢,同色小跟皮鞋,头发高高束在脑后,用一个镶钻发饰夹住,脖子上是那条黄钻项链显得高贵清丽。商荣辉只需瞄一眼,就知道了这项链的出处,不觉心下一惊,眼眸变得幽深起来。待想问她几句什么,却见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
  陈豫北正一身清冽地对着商荣辉勾着嘴角笑:“怎么,商公子想通了,终于肯露面了?”
  商荣辉冲着他咧着嘴,一如既往地涎着脸:“是啊,想通了,过几天就启程了。”
  陈豫北瞥他一眼,似不经意地说:“听说这次你母亲给你介绍的那家小姐好身手,从小就练跆拳道,据说现在段数已经很高了。你真要和人家姑娘相处,还是收敛一点个性的好,免得吃了亏,不给兄弟们长脸。”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说的商荣辉变了脸色。
  默默在一傍算是听懂了这几句话,不禁笑歪了嘴,使劲儿给他做着鬼脸。
  “商公子慢慢吃啊,我们先走一步,这孩子不能熬夜呢。”说罢,挽起默默的手和那温会长打了声招呼离开。
  商荣辉看着俩人相挽离去的背影,终是无奈地垂下眼睫。
  人生就是这样,夹杂着太多的变数,自己倾心追求的,不一定就有结果,而无意中的相遇,可能就是缘分的开始。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
  沦陷
  陈豫北把这孩子拉进怀里,才发现她口中有着淡淡的酒味儿,上了妆的小脸儿颜色越来越浓,最后连脖子都染了红色,小身子也渐渐的软的站立不稳,只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陈豫北便知道一定是商荣辉刚刚鼓捣她给她喝了酒,这孩子是酒劲儿上来了呢,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商荣辉这混小子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挑恤到他的头上了!
  怀里的孩子小脸儿粉红盈盈的,也因着化了淡妆,显的愈发娇艳欲滴,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腰身,软软地靠着他,走路直打晃。陈豫北略为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几乎半抱地扶着她走出庭院,却从背后传来一把女声:“陈先生,请您留步。”
  陈豫北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珠灰色礼服的女人匆匆赶过来。
  是在巴黎要买默默那幅肖像画的梅雨。
  “陈先生,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那女人乞求的语气让陈豫北浑身一震,不觉多打量了她一眼。
  他手上的资料显示这女人已经四十四岁了,现在看起来却仍像是三十来岁,高贵的礼服和脖子上昂贵的首饰都说明她日子过的还不错,
  陈豫北低头看眼默默,眼里一暗,抬头没什么表情地说:“明天和我的助理约时间,去我办公室谈吧。”
  梅雨像是有片刻的为难,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点点头:“好。”眼珠子却片刻也没离开过陈豫北怀里的默默。
  陈豫北也不说什么,略一弯腰抱起默默出了大门把她弄上车。
  这孩子的酒品真的不太好,在车她仍是扒在他身上不放,眼睛笑眯眯地看陈着豫北,口里却不忘记调侃他:“叔叔,这不是你在巴黎你惹下的桃花吗?人家找上门来了哦。”然后看着陈豫北越变越黑的脸色,竟然忍不住咭咭傻笑起来。心里竟有种老鼠跳到猫鼻梁上戏耍一番的惬意。
  车子只几分钟就到了别墅,陈豫北也不管满屋子里的下人什么的,打开车门抱了她出来,直接进屋上楼,进到室卧室,一把将她扔到浴室门口。
  “自己去洗干净!”他脸色不太好的吩咐着,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默默撇了撇嘴,也不说什么,转身慢慢摸到自己房间,退下礼服,摇摇晃晃进到浴室,放了水就躺在了那巨大的浴缸里。
  她知道商荣辉给她喝的是酒。她吃了东西口渴,便和他要喝的,商荣辉眯起眼睛问她,喝什么,酒吗?
  她当时心念一动,便答应说,好啊。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样,她就是想借着酒劲儿挑战一下陈豫北的底线。
  女孩儿的心思细密,她当然知道商荣辉对她的感情不同,虽然他对她说话经常是开玩笑的戏谑口气,但是她仍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情绪。
  说白了,她就是想借着这花萝卜惹陈豫北生气。
  陈豫北虽然带她登记了,但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虽然她觉得安心,但是渐渐就品出了不同的味道。
  她并不是小孩子了,虽然陈豫北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从开始的懵懂到如今的心知肚明,她已经确定,结婚,只不过是陈豫北对她的一种补尝,或是说,把她当成他的一种责任罢了。
  这种认知让她从心底发冷。
  在他准备要和杜薇结婚的时候,她曾极力阻止过,但是就在她已经放弃的时候却出了那种事情。难怪那次他会要打她,他是否一直以为她是用这种方式来阻目他结婚?
  一定是的。
  也难怪杜薇会说,她阻止了他们的婚姻,却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特别是今天晚上看围在他周围的各色女人,个个成熟美丽大方,都是她不能比拟的,这让她心里极为失落。
  她觉得,自己真是配不上他,一点都不配。
  女孩子的心境真是一日三变,明明之前暗自庆幸的事情,现在细想起来,竟然有着难解的滋味儿。都说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会患得患失,可不就说中了嘛。
  酒精开启了她记忆的闸门,也拓宽了她的思维,小小心思变得尖锐而活跃,她觉得,她应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也不枉杜薇说她是主动爬上了陈豫北的床!
  迷糊间,听到房门响。 她知道是他,自己的房间不会有第二个人不经允许就直接闯进来的,一时间还没想清楚应该怎么面对他,只得闭上眼睛,装着睡熟。
  陈豫北在浴室找到她时,见她又睡在了浴缸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少不得又卷起衣服袖子帮她洗好抱出来,把她放到床上,刚想起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却被她紧紧搂住脖子困住了。
  女孩儿口中淡淡的酒香呵在他的脖子上,竟然有着阵阵酥麻。
  他这才知道她没睡着,她这是故意这样等着他的,双眸不禁变得黑漆明亮,勾着嘴角邪魅地一笑,调整了一□子,俯身吻住了那微启的红唇。
  小丫头长心眼儿了呢,这摆明了是想勾引他?
  默默明显感觉到了陈豫北这个吻有点不同于以往,霸道而热烈。
  渐渐地,她感到了他一双微茧的大手探进了浴巾里面,从后背,慢慢伸到了她的胸前,轻轻地掌住了那盈盈一握。
  默默身上一僵,吃惊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陈豫北双眼充满了欲望,原本捂的严实的睡衣已经敞开了前胸,露出了健壮的胸肌,胸前一道浅紫色的疤痕狰狞着划过半个胸前,更增添了男性的压迫感。
  随即,他那双大手探索着深入进去,慢慢滑到了她的小腹,他的吻也渐渐移到了她的耳垂、脖子和锁骨。
  在她呆愣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吻也越来越热烈。
  “宝宝,给我好不好?”恍惚间,似听到他这样喘息地问她。而他的大手已经同时探到了她神秘的花园之处。
  突然而至的刺激让她小小的身子敏感地一僵,不觉发出了惊叫。
  “不要!”
  骤然间,已经深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虽然是心甘情愿,但那并不是愉快的记忆,甚至是有点血淋淋的味道。
  像是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含混间咬着牙轻斥她:“小坏蛋,没准备好就想来勾引我?嗯?”这个嗯子拉的又长又狠,带着浓重的鼻音,通常这个时候都是她做了坏事而他要惩罚她的前兆。
  果然,尾音刚落,他已是身子往下一移,低头含住了女孩儿胸前一颗鲜红樱桃。
  女孩儿的身体随即一僵,本能地一个挺身,似鲤鱼打挺般口里溢出了“啊”的惊叫。身上的浴巾也彻底的滑落,露出了白晰而稚嫩的躯体。
  这小身子他并不陌生,小时候就帮她洗澡,搂着她睡觉,从没有任何邪念;而在她眼睛不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他帮她洗澡洗头,从不假他人之手,他几乎是用着膜拜的神情来做着这一切。而今天晚上女孩儿那半含春色的目光和有意识的勾引,则让他完全沉浸于渴望之中,他急切地需要和这个小小的身子溶为一体。
  他耐心的继续用大手开启着她的身体,食指深探,拇指轻捻,只需轻微一动,便引起女孩儿全身的战栗。
  “叔叔!”女孩儿轻喊,眼泪已是涌出了眼眶,恐怖的回忆瞬间盘居了她的脑海。
  她后悔了,她不该挑战他的底线,她不该试探他!这个宠她之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男人根本就是头豹子,她明明早已经领教过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乖啊,默默不怕。”陈豫北一只手紧紧搂住她扭动着的身躯,另一只手仍在她的神秘的花园中探索着,那粒晶莹的珍珠被剥开后,被他在指尖儿轻轻的揉搓着,灼热的吻已经遍布全身。
  女孩子青涩的身体敏感之极,哪里禁得住这个成熟男人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全身燥热喘息不已。
  终于,女孩儿在他一阵紧似一阵的揉搓下,突然全身抽搐,发出一阵呜咽般地哭泣,慢慢地瘫软下来。
  陈豫北把她小巧的如花瓣般的唇含在口中,舌尖儿伸进她的口里,吞下她的呜咽。“宝宝,不哭啊,叔叔疼你呢。”他诱哄着她,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巨大的欲望已经抵上了她的花园。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映,便一个挺身便刺入了她窄小的通道。
  一抹惊恐从女孩儿眼中闪过,口中的尖叫还没完全喊出来,便瞬间晕了过去。
  陈豫北虽早有心理准备,仍是有些吃惊,他停下不动,伸手把她捞在怀里,心疼的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舌尖滑过她的耳轮,轻咬着她的耳垂,最终,含住胸前的小樱桃细细的咬噬着,一阵抽筋剔骨的酥麻,终于让女孩儿缓了过来,光洁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而虚弱地看着陈豫北。
  她疼,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撕裂般的疼。但只有这种疼,才让她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坚硬,也真切的知道自己是真正属于他的了,属于这世上她独一无二的豫北叔叔。
  此时仿佛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他只有一遍遍亲吻她身体的每寸肌肤来宠爱她。他慢慢诱哄着她,极力克制着燥动的欲望,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感受着她的湿润包裹,直到身体滚烫。
  仿佛知道他的克制,那孩子苍白着脸,缓缓地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继而向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叔叔我不怕。”
  女孩儿小巧地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故做坚强的模样让陈豫北心里猛地一抽。
  他后悔自己一下子没忍住,这么急着又要了她,俩个人注册都快半年了他都一直忍着没去碰她,是因为他一直怕她的心里障碍无法克服,也怕再伤到她的娇嫩。今天连介绍给温先生都是用未婚妻的名义而不是太太,他一直在给她时间适应新的角色。
  可是身体却是城实的,体内的涨痛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不觉缓缓动了起来。
  体内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但是陈豫北那隐忍的表情更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琥珀一样的眸子里,她紧咬着牙关,不再发出一点声音,搂在他的脖子上的小手不安份的抓挠着他的背部,随着他的每一次抽动,印下一道道划痕。
  上次出事时,那位医生是金雅芹的朋友,也是位资深妇科主任,在给这孩子处理伤口的时候,非常细心周到,因此陈豫北再次进入,不但又一次遇到了阻隔,还觉得那窄小的通道更加紧致的厉害,加上这孩子全身紧张,夹的他生生的痛,同时那销魂的快感也同样让他噬骨入髓般舒爽。
  他只好再次停顿了一来,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亲吻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的地方,缓解着她身体的紧张,等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以后,才缓缓动了起来。
  长久的禁欲使他此刻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久不知肉味儿,现在终于尝到了鲜美的猎物,恨不能连筋带骨全都噬入腹中。
  渐渐地,随着陈豫北一阵紧似一阵的冲撞,默默那原本苍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嫣红,口中溢出了呻吟。这娇弱的嘤咛声更加刺激了陈豫北的欲望,女孩儿身体的稚嫩和美好让他一阵阵失控,在一阵不能控制的猛烈冲撞之后,只觉得后背绷紧,随着一声低吼,全部的欲望被释放出来。
  顷刻间沦陷甚至毁灭的感觉让他觉得这是来之生命顶端的最美妙感受。
  他覆在她的身上,却又怕压坏她,翻身把她抱在了身上,而俩人的身体仍是紧紧的连在一起。
  这女孩儿已经晕了过去,她娇弱的身子仍是无法承受陈豫北的索取,陈豫北想起她醉眼朦胧地勾引自己的样子不禁愉快地笑了。
  他的宝宝长大了呢,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宝宝,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的信任,谢谢你终于让我的人生完美。
  他宠爱地亲亲她被汗水打湿的小脸儿,抱着她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菇凉们快点看,怕会被和谐掉~
  惩罚
  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便是有步骤地去付诸实施。
  这是陈豫北行事的方式,且雷厉风行。
  同梅雨这次见面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可事后细想也只能是这种结局了,她毕竟是默默的母亲,一个当年为了理想和事业独自漂泊在外,忍受着痛苦和孤独的女人,际遇也实在是让人感慨。
  但是这也让他警醒了一件事,也迫使他更加快了集团的整体发展方向的部署和运作。
  和梅雨见面这件事过后他没有和默默提起,却更加细心体贴她。在家的时候尽量抽时间回家和她一起吃饭,晚上工作的时候也尽量减少。
  虽然俩人已经正式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陈豫北仍是尽量克制自己,他知道她身体羸弱,不舍得让她一下子承受过多的欢爱,他要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
  孟姑娘要离开了,她毕业在即,并受聘于纽约一家著名心理实验室。
  默默知道她要离开,心里有些别扭。
  她已经习惯于孟姑娘的相伴了,乍一分离开让她觉得生活中缺失了一个温暖的空间。
  晚饭后,孟姑娘带她在花园里散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微笑着对她说:“默默,你知道我是怎样成为一名心理科医生的吗?”
  她也不要默默回答,自顾着缓缓地说下去:“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曾在上学的路上遭遇到□,我的身心都受到极度的摧残。我母亲由于受到惊吓和过度自责而得了重度抑郁症自杀未遂,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一直住在疗养院。”
  这是孟晓敏两年来第一次和默默讲述自己的事情,听得默默目瞪口呆,她从没有想过孟晓敏曾经历过这些不堪。在她眼里,孟姑娘好脾气,有修养,很智性内敛,又有些与世无争的淡泊,可是在困难面前又有着常人无法达到的坚毅。
  “我长期噩梦缠身,不能上学,不能出门,无法和人正常交流,甚至有多次自残行为。”她说罢又伸出手臂给默默看,左手腕上的伤疤已经经过美容磨平处理过,但留下的痕迹仍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丑陋不堪,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怪不得她总喜欢穿长袖,又总是在手腕带上一串珠链装饰。默默曾以为这是她穿衣的风格,去巴黎时还买过一串宝石手链送给她。
  “后来,我的父亲经人介绍把我送到了布教授的实验室治疗了一年。他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的错,我并没有变得丑陋,我也并不肮脏,如果我能战胜自己,我会变得更坚强勇敢,那么灾难和痛苦,只会变成我的人生财富。他说,我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没有理由因为一次意外而放弃自己的人生。”
  “可是你还是会痛会怕,对吗?”默默轻声地问,她能体会到那种痛苦的折磨有多么的令人痛不欲生。
  “当会痛也会怕,但是我还需要整救我的母亲,我不能让她背负着罪责终其一生。于是,我开始正视我的病痛,并开始对心理学感兴趣。我试着改变自己。我尝试着让自己回归到人群之中,并开始让自己和男生交往。三年之后,我在布教授的指导下帮助治疗我的母亲,我要她和我一起面对我们经历过的痛苦,一起改变我们的人生。现在母亲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她在一家疗养院工作,每天去关爱那些得了绝症的病人,而我成为布教授最喜爱的学生之一。”
  孟姑娘一直是平缓地叙述着自己的事情,就像是讲述一个她听来的故事一般平静,声音柔和,看着默默的眼神亲切而温暖。
  “现在,我有了稳定的男友,他知道我的一切。”说了这句话,她的脸上溢出了平静的笑容。“默默,我很羡慕你和陈先生的生活,他这么爱你,把你保护的很好。人生有一个能带着自己行走的人,是简单而快乐的事,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默默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她没想到孟姑娘已经洞悉了她的陈豫北的状况。
  “好好爱他吧,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但是,默默,你要记着,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一切就都有希望。只有爱才能创造奇迹。我希望你以后能更加坚强、独立,更有智慧,不辜负他对你的爱。”
  这是默默和孟晓每最长时间的一次谈话,也是她最受益的一次谈话,默默从孟晓敏向她敞开的心扉里,看到了她的坦荡的无私;她那坚毅的眼神在多年以之后仍然久久地印在默默的脑海里,时刻激励着她。
  孟姑娘离开以后不久,陈豫北回到国内呆了一个多月,之后又去欧洲了几个地方,最后在纽约呆了几天,等他回到洛杉矶家中已经是圣诞节了。
  在西方,圣诞节是个最重要的节日,也是节日气氛最浓郁的日子,相当于中国的春节。陈豫北却整天忙着开会,回到家也是很晚。
  默默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也不便打扰他,便趁着假期应邀参加了上次举办绘画大赛的联合国基金会在洛杉矶举办的募捐画展。
  参加这次画展的基本都是大家名品,默默是因为上次画展得了金奖而做为特邀作者参加的。
  默默参展的是一组速写,是她记录的洛杉矶城市的风土人情的随笔,线条简洁明快,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人物的动态或形状,画面选取的角度非常特别,表现了她非凡的洞察力。
  这组速写展出后,引起了众多专业人士的兴趣,纷纷打听画作者的背景。
  画展一周结束后,这些画作将都被拍卖,卖出的款项将用于非洲国家的儿童医疗救助。
  作品拍卖请的是著名的克里斯蒂(佳士得)拍卖行。
  陈豫北不欲让默默抛头露面,和组委会说明起拍时只介绍作品和作者名子,本人不出场作宣传。但是默默又是小孩子心性,非常想去瞧个热闹,于是那天便硬拖着罗天威要去现场看看,罗天威打电话想请示陈豫北,但陈豫北在开会没接电话,他被默默磨的没办法,便和乔恩陪着她去了。
  三个人低调地从侧门进入到拍卖厅,一直是坐在后排的。当那组速写开始起拍时,默默有些紧张,乔恩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
  首先举牌的人默默认识,是几个月前曾和她接触过约洛杉矶一家画廊的老板,他专以发掘年轻画家为专长;随后举牌的是一位代理人,买家身份神秘,却出手大方,每次加价幅度出人意料的高。
  当叫价到二十万的时候,神秘买家的代理人竟然一下子将价钱翻了一倍,在所有人错愕之际,拍锤落下,默默的这一组画作竟以四十万美元的价格拍出,仅次于两位知名油画家作品拍出的价格。最离奇的是,买家最后还宣布,将把这一组速写印成精美的台历,出售所得款项亦将追加到这次募捐款之中。
  由于这是慈善性质的拍卖,所以当天的媒体去的不少,最终落锤的时候,媒体哗然,纷纷追问画作者去向。
  罗天威迅速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挡住众人视线。
  “默默小姐,请您跟我来。”乔恩也立即护着默默离座,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从侧门离开。
  出了大门上了早已停在那儿的房车,罗天威便从另一侧上了驾驶室,便快速启动了车子,车子离开时,默默看到了从门内追出来的几位记者。看着远去的车子,只来得及拍到了车子后屁股的影子,也不知道拍清车牌没有。
  “好险!”默默皱了下小鼻子,冲乔恩做了个鬼脸。
  “默默小姐,陈先生会不高兴的。”乔恩忧心匆匆地说。
  陈豫北肯定会知道这里的情况,唉,这默默小姐要是出半点事,陈先生不得扒了他俩的皮啊。乔恩想想就心颤。
  他从来看不懂他们的关系,这个年轻中国富豪宠老婆怎么和宠小孩子一个样呢!
  陈豫北当天晚上回来的有点晚,默默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他都知道了。想了想还是好孩子不吃眼前亏吧,蹭到他面前便主动承认错误:“叔叔,我错了。”
  陈豫北沉着脸,把她揪到了怀里。
  “为什么不听话?”看那声音,默默便知道这顿打屁股是免不了的,心里不由的抽了一下。
  说起来这陈豫北也是有点怪癖,结了婚以后,特别是从俩个人关系正式改变开始,他管教起默默来更严厉了,有时候板起脸教训她,和训孩子没什么两样。
  今天的晚间电视新闻率先报道了华裔天才少女画作拍出高价的消息,接着各家媒体便开始挖新闻,等陈豫北想压下这消息时已经有点晚了。而且美国的媒体和国内不大一样,有时候还真有那么点新闻自由的精神,最后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动静弄的小了点,但就是这样,估计明天这孩子也得在本地彻底曝光。
  那个神秘买家太高调了,梅雨是不可能这么糊涂的,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他那位老毛子丈夫在讨好她!
  尽管他只是想对梅雨没有别的心思,但这样怕是会害了梅雨而引发一系列事件的。
  从那次在巴黎得奖以后,陈豫北就一直把默默保护的很好,以他的身份背景,再加上他们的婚姻,他不可能让她以后生活在闪光灯下。
  画作者出人意料的年轻,才华横溢,拍卖会上作品又如此高调被买走,这都是媒体的兴奋点,哪肯放过。这些人很快就得知画作者曾是巴黎画展获得大奖的同一女孩子,更是抓住了这一新闻点大做文章。
  其实,陈豫北事先早有预料,他限制她参加拍卖会,就是怕万一出现这种控制不了的情况,结果这孩子还是偷着跑出去了,情况有点失控。
  看来他的计划还要加快才行。
  “我没有说我是作者啊,我只是想偷偷的看嘛。”明知道是狡辩也不敢说的理直气壮。
  别看俩个人现在关系变了,可是默默还是有点怕他,也许是从小就习惯了他的威严吧。小声嘀咕了一句,便一只小手搓着衣襟,另一只小手的拇指含在嘴里咬着,这是她心里紧张的明显标志。
  “小混蛋!”陈豫北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大床上便俯身压了上去。
  这孩子根本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对他的诱惑有多大,刚洗过澡的小身子散发着玫瑰花的芳香,小脸儿粉粉的还略有点婴儿肥,身材却是已经发育的不错了,该有的完全有了,特别是经过他这半年的痛爱,好像比刚开始时丰盈了些,此时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正闪着怯懦的小眼神儿,看在陈豫北的眼里真是又疼又爱,恨不能把她吃到肚子里。
  陈豫北把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一下子便含住了她的唇,舌尖儿一挑,便探进了她的口中。
  想想他看到新闻时他的担心焦急,又担忧她以后的安全等一系列问题,不由得一阵气恼,扒下她的眼衣,用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一寸寸抚遍了她的全身。
  “唔……叔叔,我错了嘛。”唯恐不及的求饶,却扑不灭陈豫北早已经升腾出来的欲火。这一声娇滴滴的“叔叔”,更是把陈豫北的欲火浇的更旺,眨眼间他身上的衣服也剥的净光。
  “说,我怎么罚你!”陈豫北染满□的眼睛盯着她,恶声恶气地问她。
  这孩子有点蔫儿坏,表面上看什么都顺从他,可事实上鬼主意一点不少,瞅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捅出点事儿来。
  “叔叔,高兴怎么罚,就怎么罚……”断断续续说着,却是已经娇喘不已,陈豫北却偏没更进一步动作,只是吻着她胸前的两点樱桃逗弄着她。
  “小混蛋,以后还听话不?”
  “听的听的。”慌忙点着头,小身子却在她的大掌下不安地扭动着,不自觉得贴近他,似渴望着更多。
  陈豫北的欲望早已经对着了她的花蕊处在蹭着,一点点地磨着她的耐心,待看到她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充满了雾气,这才闷声一笑,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身而入。
  默默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许久才在他的冲撞下悠悠转醒,勾着他的脖子冲着他的肩胛就咬使劲儿了一口,这样的刺激只是换来陈豫北更加激烈的索取。
  他几乎是把她搂在怀里,像是抱着小婴儿一样的姿势痛爱她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发育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但是身高的差距加上体型纤细,这让她在他的怀里仍显的娇小,只能是随着他搓圆捏扁。而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温顺地随着他的喜好,但偶尔还是会亮出她小猫一般的锐爪挠他一下。不过后果基本上是换来他更加激烈的惩罚。
  今天的陈豫北像是控制不了自己,反复剧烈地要了她三次,这才餍足地抱着累得已经晕厥过去的她去冲洗干净。
  重新抱着她躺回大床上,他突然就一边亲着仍是迷迷糊糊的她一边在她耳边问:“宝宝想不想家啊?”
  默默已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想也不想地哼哼叽叽说:“嗯,想。”
  陈豫北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叔叔带默默回家,叔叔也想家了。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他和默默都是很传统的人,尽管在这里安逸地生活了两年,但是异乡的漂泊越来越强烈,特别是默默,孟晓敏一走,她更觉得孤单,不觉思念起在A市的家来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默默确实是越来越想念于阿姨包的三鲜馅儿饺子,想念和姜小舟一起去吃辣炒虾的滋味儿,也想念和老秦一起蹲在院子里伺弄那些花花草草的日子。
  陈豫北当然看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瘦了一圈,心里盘算着是带她离开的时候了。
  终于又在一个多月的部署之后,他带着默默起程回到了A市。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要低调啊~低调~~小汐要疯啦,爬走睡会儿……
  回家
  陈豫北带着默默回到京城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从机场出来便有车子接了他们回到了父母家中。
  默默和陈豫北注册后是第一次跟着他回父母家里,应该算是新婚,也算是新媳妇第一次进婆家门,因此不免有些紧张,从下车开始就小手紧抓着陈豫北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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