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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热泪盈眶

_5 翩翩(当代)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因疲惫或寂寞,想草草结婚。可大凡闪出来的婚姻,很少有幸福的。心是最诚实的,它骗不了自己,婚前就没眼缘的人,哪怕他对自己再好,也最多是感动加深而非爱上此人,世俗里常说的“日久情深”,都不过是对现实妥协后,自欺未来会变好的谎言而已。
你们的父母、朋友、媒体会一再怂恿你们,去找个条件好、对自己好的人。但当你真的做出此种选择,那种住在寂寥的空房,和一个不爱的人背对背相处的寒冷,冷过独住在出租屋里的不安慌乱,一人的生活,时机成熟就会理出头绪,可一旦牵扯到两家人,要么处处周旋,要么熬着麻木着,婚姻若没爱就像人没有灵魂。
细节打败爱情,压力毁灭信任,凡人的感情,就像泅渡的羚羊,
心有沧海,但最终都会像湿了翅的蛾,簌簌地落下来。
真爱经得起等待和考验,如果他会爱上他人,只能证明他对你的爱并没有那么坚定,你们有缘无分。人都经不起诱惑,这是人的本性,社会的诱惑因素太多,但人也都懂得约束,如果能够为一个人心甘情愿地约束自己——那这就是爱情和婚姻的责任。
第36章 :关于友情
在友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是渴望被在乎被原谅被了解的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孩子。
越是表现得斩钉截铁的绝情,越是重视一段友谊;越是天方夜谭的承诺、两小无猜的拉钩、对天仰鼻的憋泪、勾头搭脑的触摸、生死相对的托付,越是在乎一个朋友;越是想得到这个人肯定或安慰自己的言行,越会因为朋友的一句冒犯玩笑话或偶尔的跑毛而发飙。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浑身的缺点里,也能看到所剩的优点,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把你从绝望无助肮脏复杂里拉出来。告诉你,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但也会拍拍你的肩膀,你要注意脚下的坑,若绕过就不会摔得鼻青脸肿。我很庆幸在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他们告诉我我是值得被爱的,也让我鼓足了勇气去爱他人。
每次去一陌生城市,都会买一堆书,有些会细细翻看,有些囤在书架上,喜欢躺在一堆书里一本本摩挲的感觉,很亲密,可惜去下一个城市都要忍痛割爱,书只能草草送人了或者干脆遗弃在出租屋里,等待下一个寄住人能捡起这遗失的情感。
有一年我躺在青岛的家里看书,那时我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屋外有怒放的阳光。可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小屋里闭门不出,看一本女作家的传记,我甚至到现今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她说,最温暖的自杀方式就是拿棉被将自己包紧,割脉,血会一点点被棉絮吸去,等到别人像剥蛹似的剥开自己,自己的死亡会特别洁净唯美。
我把书合上,倚着冰冷而厚实的墙壁,思忖自己要如何死亡,像玉兰花一样不沾污秽、洁净独立地凋谢,还是以沉船撞向冰山的惊心动魄去向世界诀别。我站在山脊上,俯瞰着脚下盛开的桃花和飘烟的人家,我想我就这样死去吧,飘着,飘着,像被风吹烂的云朵,不带知觉不带方向,随风逝去在路上。
我看书格外爱惜,不折痕不沾油渍不标笔迹,就像从未看过这本书一般,我也希望自己像书一样,静悄悄地来到,静悄悄地走一遭,像在忧郁的空中上升的空气,如果有人,有幸地,瞅了我一眼,我会庆幸也不会铭记,人生中,有太多的木然一瞥,也有太多的残忍无视,我们跟人说不同的话,终究只是自言自语。
我们尽量假装很好,但内心都有说不出的阴影,就像沙漠里开的花。每一个看起来光鲜骄傲的人,心里都有一兜一兜的苦楚,只有相同的委屈,在电影、电视、歌曲里重现,才会忽然疼痛起来。
我在受委屈的时候会紧闭嘴唇,努力找个墙壁支撑着自己不倒下,若伤得过狠,亦笑着提醒自己,不过是对年轻时的轻信的一次买单,我看重的东西若为自由和尊严,亦可全部抛下,哪怕背影被扎上吐沫钉子,也绝不容忍自己哭出声音,再疲软也会被时间重新灌硬,人就算死,也要躺直了身体硬着骨气死去。
人在外地,会发现,一间房子的温度大过一个人的温度。若是灰心狼狈,只有这座房子能容纳你,无声地哭或放肆地笑。在这个世间,也只有一座房子,不论你绕了多大的圈,都不会背叛你。
有人的时候嫌人多,没人的时候嫌寂寞,人啊人。
你在网上,有很多人喜欢你,你在网下,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赶夜路、一个人搬家、一个人旅行、一个人难过的时候,连一个想打电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年,我只说一些我想说的故事,有很多我不愿说也不知怎么开口的故事,都藏在心里。我想,每个人都要保存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吧,就像袋鼠妈妈要呵护好小袋鼠,呵,但那些故事呵,又会不知不觉像浮冰一样浮起,人要是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回忆,该有多好。
夜晚,听风笛,一节一节的风笛声就像被一只手一片片揪落的花瓣,一到夜晚,我就清醒,也有很多感觉从各个角落扑上来,有些搂着你,有些闷捶你。有个朋友说,你在我眼里,真是不怕死的姑娘,我笑着说,我连活都不怕,还怕死?
有些人说我的文字掐中了他们的命脉,其实我只是更善于剖白自己而已,把自己肮脏的,干净的地方,都剖出来,有些撒上调料扮成美味的饭菜,有些当成子弹对准太阳穴,我觉得一个人活着,必然要有方向,而这方向,就是选择自己最不想走的方向,做一个真实而不被摆布的人,是我追寻的路。
每次去下一个城市,什么都可以扔掉,不穿的衣服,过往的首饰,唯独从青岛就陪伴我的枕头,一直装在身边,枕着这个枕头睡觉,就像有一个多年的家人陪着你。
我们就像放在样板房里的假人,被摆成不同的姿势亲近对方,心却是空的,只有和另一个假人脸贴脸,当身体颤抖着脱壳,只有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我们会卸下面具,不设防地袒露心事,一夜缱绻,又恢复成一个孤独却顽固的假人。
我像一只鸵鸟,将头埋在城市的混凝土下,不知在寻找些什么,追逐着时间奔跑,被太阳甩下,身边的每只动物都在跑,困倦着、亢奋着、清醒着、迷失着在跑,为了不让它们发觉我是只爱躲藏的鸵鸟,我只有装作和他们一样迈开双腿奋力奔跑……
睁开眼,就在考虑第二天要住在哪里,心里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越来越喜欢睡眠,因为睡眠里什么都可以不用想,是噩梦,也知道梦会醒,旧友一一在梦里出现,是最好的告慰。越来越瘦,越来越爱在人群中耍宝,越来越爱一个人蜷膝发呆,越来越不想去想明天,哭也绝不发声,心疼也绝不倾诉。好在还会写文字,一个人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和谁说点什么话的时候,就写写文字给自己看,文字不会抛弃我,不会嫌恶我,不会计较我的过去,也不会放空我的未来。你问我,难过吗?我笑答:最难过的时候是无力发声无处描述的,就像写文字,越是冷骨,落到纸背上的,越是轻缓淡漠,像离人深夜模糊的表情。
这大抵能写出喷香喷香文字的人,幼时家里都是和睦而温暖的,回到家,还未洗净手,母亲已备好了碗筷,把白花花的肉夹到你碗里,彼此相敬如宾。我写不出来,我的文字都暖里浸着冷,委屈得像吃残羹剩饭还要小心吞咽的孩子。
年轻时很容易就把什么地方当家了,因为没欲望,觉得有被子盖有锅碗瓢盆的地方都像家。那时候我们不用自己承担房租不用孝敬家长扶持爱人,卷床被子就是家。大了、眼神浑浊了、视力差得看不到路边乞讨的、磕头像捣蒜的七旬老人了,对家的体会却越来越清晰了。屋子布置得再暖和再精致也只是个落脚地,要有个人替你开门才叫家。你们要感恩有人愿意和你们组建一个短暂的家,他(她)会在你出门前在你的包里塞几个面包担心你饿着,会打电话问你带钥匙了没,你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搂着彼此睡觉就不会觉得夜晚像一个世纪漫长,你们要庆幸有个人愿意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被你惦念,惦念着你。
有一个陌生人,愿在这匆匆行走的世界,写一封信给你,寄一张明信片给你,一份不贵重但精选的礼物给你,一句安慰给你,一句理解给你。即使久未联系,多年后,依记得你往昔的难过,释怀你的忧愁,为你的幸福而欢呼,是多么难得!我们愿分享感情,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是多么难得……
第37章 :这代年轻人都在做什么?
这是老辈人想不通的,在老辈人眼里,他们既是高房价、高物价的承受者、寄居在地下室里、忍受着两点一线的单调,他们又是“叛逆”、“不可理喻”、“疯狂”的代名词。
每天六点起床,在天蒙蒙亮的早点铺买上包子、豆浆,边走边吃,金鸡独立地挤上公交,排队涌入面贴面呼吸的地铁,在地铁换乘站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耳机里传出金属乐的低吟怒吼,眼神里写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狂傲。白天是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上班族,晚上是抽着叶子鸡冠头一身皮衣。
他们保持着一种精神独立,像穴居动物,尽管居住在人流拥堵的城市里,却如此格格不入,独享着孤独带给他们的快感。深夜飙摩托、打游戏、文身、淘打口碟、玩滑板、抱着吉他在台上满场飞奔,一起挥动着拳头跟乐队呐喊,去陌生人家做沙发客,他们像战士一样团结在同样的“和平、反战、博爱、平等”的信仰里,他们混乱、否认、拒绝,又理解、包容、善良,他们宁愿宅隐在自己的一方卧室里,怀念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又迫不及待地走出去与未来较量。
他们是跪服在现实下的理想主义者——却并不虔诚。
他们是探寻真相的改革创新者——却屡屡受困。
他们哀叹青春消失——却活在闪闪发亮的青春里。
他们怀疑爱、害怕背叛和谎言,他们又如此地执著于爱情、信任陌生人和拥抱善意。
他们随处可栖,又来去潇洒,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又坚定地相信自己必然会改变这个世界。
忠于梦想,梦想不死。
第38章 :你还年轻吗?你还有梦吗?
崔健在草莓音乐节的舞台上,嘶哑着嗓子问台下的观众:“你们年轻吗?你们还有梦吗?”
有些70后的死忠趴在第一排,喊得热泪盈眶:“我们有梦!”
崔健真的老了,摄像头把他脸上的褶子,稀疏的头发捕捉得一览无遗,同样老去的还有他的那帮老战友们,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和他一起唱《红旗下的蛋》、《一块红布》、《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一无所有》、《花房姑娘》的乐队,那是几个已组家室,曾经放肆叛逆、红遍天南海北的中年男人。
有人扛了红旗,走上了舞台,舞台上旌旗飘扬,松烟把老男人们的眼神照得格外血性,大家跟随崔健的手势呐喊、冲撞……身旁的90后姑娘捅捅我:“为什么你们那么激动?为什么他们的歌曲我一首都没听过呢?”
我该怎么对她解释这代70后80后对一个时代的怀念和致敬呢?
我说:“听下去吧,那是一个还用着红暖瓶,大街上唱着《九妹》,没那么多的车,小贩的吆喝也像一首摇滚诗歌的时代。”
唱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示意乐队住了声,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场内外寂静如旷野,崔健还是戴着他标志的鸭舌帽,就像那代玩摇滚的人头上都别着一顶看不见的紧箍咒。崔健说:“你们知道吗?那时不让我们搞地下乐队,不让一群人扎堆,我们就租了地下室,在地下室里偷偷地排练。人群站满了,没椅子坐,就蹲地上,站到了大街外……警察来抓人,叫我们都把手反背到头
顶上,和犯人一样靠墙角蹲着,枪眼子就对着这些年轻人。”
“可是他们的眼神里有梦!那是亮闪闪的执拗的有梦的眼神。”
“就像这样……”崔健缓缓下蹲,手反绞到头顶上,“像这样蹲阴影里……”
“你们想站起来吗!”崔健的声音庄严得像审判官,从遥远的地底传来,“你们想站起来吗!”
人群沸腾了。他们学着崔健蹲在了土地上,冰凉的土地渗着隔夜的雾霜,从脚底板爬起冷意。
“像这样,站起来!”人群肃静了几分钟,大地似在下沉,树叶静止在风里,随着崔健从台上缓缓站起,音乐响起。
所有人都兴奋地蹦起来了!蹦向了天空!
一、二、三、四
听说过没见过
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
怎知不容易
埋着头向前走
寻找我自己
走过来走过去
没有根据地
想什么做什么
是步枪和小米
道理多总是说
是大炮轰炸机
汗也流泪也落
心中不服气
藏一藏躲一躲
心说别着急
噢……噢……
一、二、三、四、五、六、七
……
“如果你不蹲一次,你永远不知道这次站起来——对你这么重要。”崔健最后的一句话。
谢天笑干干瘦瘦,据传他是被吸毒给拖累了,当然谁在意呢?在这个什么都可以充盈,又什么都可以放弃的时代,我们还在乎什么呢?
据传曾在红磡演出前几天的时候,记者问何勇对香港音乐有什么看法,他说:“香港只有娱乐,没有音乐,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还算是个唱歌的,其他都是小丑,不服气的话,大家可以出来比试比试。”此言一出,黎明、刘德华、富城的歌迷把魔岩的演出海报撕毁,使得演出方不得不重新再贴一遍,而在演出前魔岩三杰已把遗嘱写好,何勇曾对其他二人说:“要有开第一场演唱会,也是最后一场演唱会的觉悟。”
他绝不会想到,他的海魂衫、红领巾流传了那么久,成为了一代人唏嘘青春的理由。
他绝对不会想到,他之后会疯了一阵。
窦唯也不再唱摇滚了,他成大仙了,旋律里都是海水、山鸣的自然之乐。谁都听不懂他的世界,大家也渐渐遗忘了他的世界:离婚,租住在北京的四合院里,修补着天花板和狼狈地捉着院外爬来的大蜘蛛,只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愿意来这儿,陪自己待一阵子。
80后们都不再爱听周杰伦了,尽管80后都曾学过周佬含糊不清的唱腔,偷偷有过耍下双节棍的念头,在高中的聚会上,K过周杰伦的三两歌曲。
他们渐渐开始听陈奕迅、李志、痛仰……听国外的冷门音乐,听那些爱恨离别、死亡终极……
我曾经喜欢过Eminem、丁薇、朱哲琴、Lube,我疯狂地迷恋过阿杜,那是我学生时代的偶像。
“风若停了云要怎么飞,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心若破了你要怎么赔,若非你只是贪玩的蝴蝶……”
后来我开始受伤,开始愤恨,我听《自杀是没有痛苦的》,ladybird里女声绝望地喊:“helpme!Helpme!”我听死亡金属、电子乐、流浪民谣、怀念青春的、记载青春的,耳膜被击得生疼。只要能让自己变抑郁,我就可以把自己的世界与窗外的世界隔开,我需要一辆坚固的金属战车,碾压着我的情绪,我不再幻想,就不会再受伤。
只要能抓住青春的一张纸屑,我都会在夜晚伤感得泪流满面。
那是怎样的迷茫不安的年纪呢?
有一阵子,我在马路上走,当时我也没上班,做着自由撰稿人,车子把我阴戾的脸扑得一脸浮土,夜晚就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看一群群乌泱泱的人,面如土灰地从城市各角涌来,或像一堆击碎的芝麻似的掉下拥挤的公交车。我到了青岛,到了成都,到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武汉等地,我曾经在成都的一家酒吧里,和一群年轻人在六一儿童节这天穿着海魂衫、戴红领巾,手拉手地唱《娃哈哈》、《黑猫警长》、《让我们荡起双桨》、《蓝精灵》,手臂上贴着《大力水手》、《小邋遢》、《鼹鼠兄弟》的贴纸。
我真的以为,青春就这样过去了,在我们告别了校园里的梧桐树和黑板、白裙子,在许巍的《那一年》里,迷茫地夹着公文夹,在十字路口奋力狂奔,只为了追上上班的早车,像我写过的第一篇小说里描述的——青春像洗过脸的水,呼啦一下泼在脚底上,蒸发在空气里……
我喜欢过一个吉他手,我第一次见他,他正坐在琴行里弹《我要飞得更高》,他的声线迷人,长得也很像超载乐队的高旗,十八九岁留着长发,眼神像豹子似的反叛,我们躺沙发上接吻、十指相扣,把音响提到二楼的阳台上,打架子鼓,震得一条街的人都仰头看我们,承诺永不分开。他把我抱膝上,握着我的手指,教我弹他新写的歌曲。
他曾参加过摇滚乐队比赛,拿过奖,但在去北京参加决赛的时候,因为另一支乐队更有背景,他们被撤换了。
一回忆到这段经历,他就目光呆滞,盯着地板不作声。我叫他给我讲讲他们乐队排练的事儿,他都厉声拒绝了。
但我知道他还是会在深夜,安静地擦拭自己的吉他。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揭开的有关梦想的回忆,就像潘多拉宝盒,一旦开启,梦想的病毒就钻到你身体的每寸骨骼肌肤里,在夜半发作心疼如绞。不愿面对,就不用再做选择,不做选择,就不会折磨自己。
我曾经质问过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我也曾想过放弃写作,放弃想去外面看一看的念头——车来车往,人近人退,这个复杂的世界,已不适于单线条的人单打独斗。
出门前,一群朋友给我践行,喝得人仰马翻后,有个哥们把我拉角落里,偷偷和我说:“翩,你忒没心眼,出门必吃大亏,你当心点,别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
后来如他所说,我好几次差点死掉,有次插着氧气管在医院抢救了一夜,捡回了小命。
我曾觉得自己丢掉青春了,因为比起那些十七八的孩子们,我们要担心皱纹,担心账单,担心爱情和婚姻,担心失业。我也怀念那些柳叶飘飘、白衣摇曳的年代。躲在不用负责的青春年少里,我们只要在考试前背几本书就能达到及格线,可要在成人的社会里,达到及格线,需要付出多少汗流浃背的辛苦和一次次的伤心和怀疑。
可我们在做些什么呢?
记得在广州的画家村,我和一个画家面对面地交谈,她在知晓我的年纪时,惊愕地说:“原来你这么年轻。”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解读的年轻,我们不过二十多岁,我们难道不是活在老辈人最羡慕226
的青春年纪里吗?为什么就要患得患失地怀念青春?
青春不是一个年纪的终结,也不是面孔的日益干瘪,而是永远有冲刺梦想的心情和挑战的勇气。
抬起头来走自己的路——这才是青春的样子。
我们谁又知道,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终结后,谢天笑、何勇、窦唯等是否一一也得到了他们认可的幸福。周杰伦仍操着他的口头禅:“蛮屌哦!”但不再抗拒记者采访,他已经三十四岁了,琢磨着在三十六岁结婚生子。
崔健在台子上掷地有声:
“你不蹲这么一次,你就不知道站起来有多痛快!就像这样,被揍得鼻青脸肿后,蹲一会,等你再站起来,你会发现黑夜已过去了,天离你很近,你还是想大声喊叫和唱歌。”
“你们年轻吗?你们还有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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