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误入浮华

_20 王居安(当代)
“不是,我问你是不是想回江南,”老赵笑,“怎么我们安盛就留不住你啊?”
苏沫微顿,回避道:“过年了,想回去看看,我有两年多没回了。”
“也是啊,要不是高层重组,也不会拖到年三十才放假。”老赵又问,“春运人多,票买好了吗?”
“嗯。”
“看完老人孩子早些回,过完年又要忙了。”
苏沫没搭话。
这几周,安盛高层的局势发生了根本改变。
此前,安盛电子对外宣布,董事会已决议把该子公司与保顺投资共同持有的沧南证券股权悉数转让。消息一经发布,更坐实半年来,有关王亚男败走资本市场的传言。
随后,相关报刊大幅刊登有关“安盛政变”的新闻,称原董事长王亚男将所持安盛集团第一大股东保顺投资的百分之六十股份转让,安盛电子重新获得集团第一大股东位置,并将以投资和融资方式为集团化解债务危机。同时,经股东大会审议,选举原集团总裁王居安为董事长。
也有媒体报道,年初这番“政变”为王氏血亲内讧,并将其称作王亚男的“黑色新年”。
从蓉一边看报纸一边啧啧称奇,说:“苏沫,你老公真够厉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夺了权。”
苏沫在旁边叠衣服,只道:“你别瞎说了。”
从容笑:“我没瞎说,要不这衣服是谁的?住一起快三个月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苏沫没答,只说:“我把这些收他箱子里。”
从蓉看着她想了想:“这几天没见着人,你俩吵架了?”
苏沫不做声。
从容试探:“他……有别的女人了?去别人那里住了?”
苏沫答:“我不知道。”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呢?”从蓉斜眼瞧她,“你多加把劲,难怪老赵说你要回去过年,年还没过完,人就跑了。”
苏沫道:“你俩真无聊。”
从蓉替她着急:“真的,你别尽顾着不好意思,他现在是什么条件,上市集团一把手,又没了孩子,扑上去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你再这么晕乎,大好机会就没了。”
“他条件再好也不关我事,”苏沫难得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还有,别拿孩子说事,再风光也换不回来。”
从蓉见她认了真,一时闭嘴,过会子才道:“其实按道理讲,但凡遇到这事的,肯定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跟着去了,他怎么还有精神搞策反?这回是上位成功了,但是下面不少人都说他心狠,自己儿子没了,又去欺负人孤儿寡母,”她停住,观察苏沫的脸色,“我和他共事这些年,都没看透他,真心劝你一句,图钱图前程都可以,别让自己陷进去。”
窗外冬雨飘零,模糊了万家灯火,苏沫收好最后一件衣物,淡淡开口:“他这人,就是在找刺激,想麻痹自己,怎么刺激怎么来,如果不折腾点事出来,我估计,”她略停顿,“他会垮掉。”
又低声道:“垮掉算了。”
从蓉望了她半晌,问:“你到底怎么想啊?”
怎么想,苏沫也不知道。
等从蓉走后,她给家里打电话,说年三十才放假,晚上想请舅舅一家吃年饭,大年初一想去给以前的领导拜年,年初二才能回。
苏父听了很支持,说:“是应该去看看人家,虽然现在退了,但是对你有知遇之恩,做人要懂得回报,”又问,“你们领导退了,对你的工作会不会有影响?”
苏沫忙叫他们放心,说没什么影响,又听见清泉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心里顿时舒服不少,恨不得把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不觉道:“清泉,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清泉嘴甜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妈你也平平安安的。”
苏沫心说:一点也不平安,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三十晚,苏沫在外面请舅舅一家吃饭,忽然说起王翦的事,钟声低着头不说话,舅舅却很是唏嘘。钟鸣带着男朋友一道过来,见他们这样,忙岔开话题,大家勉强说笑。
第二天上午,苏沫买了鲜花果篮去看王亚男,人家要什么有什么,只当尽个心意。
年初一的宋家大宅看起来有些冷清,帮佣们都回去过年了,只留了一保姆一保安照看着。
宋天保见到她高兴极了。
王亚男也微微露出些笑意,让人斟茶倒水,叹息道:“今时不同往日,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我。”
苏沫安慰:“王工,是我来得太早了。”
王亚男笑:“我活了这么些年哪会不明白,以往过个年,电话拜年的,从三十晚上一直吵到正月十五,都不让人休息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冷清。”
苏沫笑笑,没说话。
王亚男问:“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回江南,”这是大实话,接着又拍一句马屁,“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王亚男颇为动容,点头道:“你很好,不像他们,走的走,散的散,要不就直接倒戈……”
苏沫心里咚的一跳。
又听她接着道:“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苏沫忙道:“您尽管说。”
王亚男道:“我年后回保顺科技开展工作,你想不想跟我过去?”
她的眼神既疲倦又期盼,苏沫不敢犹豫,直觉答:“当然愿意,我还担心您不想带着我。”
王亚男平淡开口:“你要知道,那家公司和集团的待遇可没法比。”
苏沫想一想,仍是道:“如果当初不是您开口,我也没法在安盛待下去,我考虑过,只要您觉得我还有用处,就算所有人都走了,我也不会走。”
“好,”王亚男满意点头,“能在这种时候不离不弃的人,以后我必定不会亏待她。”
宋天保已经等得着急,拉着苏沫要她一起去唱歌。
王亚男笑着拍拍儿子的手:“行,你们去玩一会,他也可怜,这几天只对着我这个老太婆,学校又放假,连个伴也没有。”
苏沫赶紧答应。
王亚男又说:“初四开始,我要去给省市的几个领导拜年,你休息两天,开车来接我。”
苏沫一愣,也没多话,只管应下。
上了楼,宋天保叹气:“过年,安安也不来玩,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他。”
苏沫说:“你就在家陪着你妈妈不是很好吗?”
“可是妈妈也不陪我,她有时候出去,有时候在书房,”宋天保想起件事,拍手道,“苏,秘书,我有个东西,你看,是个秘密。”
苏沫笑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宋天保从地毯下翻出来:“我妈妈,总是在书房里看它,我问,是什么,她不跟我说,是个秘密。”
苏沫接过来瞧,上面字迹潦草,等一行行认清了,一时怔住。
她回过神,忙塞到宋天保手上,一字一句道:“天保,我跟你讲,你妈妈哄你玩呢,这是个游戏,你偷偷拿出来,她是知道的,她在观察,看你会不会悄悄放回去,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能给别人看,如果你办得到,就说明你很聪明,她会很高兴。”
宋天保似懂非懂。
她又解释两遍。
天保这才高兴了,忙点头说:“知道了,悄悄,放回去。”
苏沫松一口气,仍觉得压抑,陪着宋天保唱歌到中午,期间看着他把那几页纸悄悄送回去。
王亚男留饭,她托辞说要去舅舅家拜年才作罢,王亚男上楼休息,宋天保却偷偷跟出来,问她:“秘书,你带我去找安安?”
苏沫说:“不行,你妈妈会说我的。”
宋天保做了个手势:“我打电话,给他。”
苏沫正烦恼没时间回家看孩子,又被他缠得不行,只得拿手机拨号,递给他:“天保,你自己跟他说吧。”
那边接了,宋天保期期艾艾道:“安安,过年,你怎么不来?”
苏沫站远一些,听不清那边说什么。
过一会,宋天保又说:“是,苏,她在我家,嗯,我们唱歌……”
王居安坐游泳池边,喝得半醉,有些头晕,随便敷衍几句就挂了电话。
旁边的纸钱已烧成灰烬,他又提一捆过来,拆开了,慢慢扔进火盆里,本想说:王翦,你老爸我还是有道行的,安盛现在是我们的。
但这话已成天大嘲讽。
转口变成:“过年了,一晃快四个月,你该花就花,不要省着。”
他往后捋一捋头发,扔掉酒瓶,直接躺下去,倒头就睡,任火焰燃旺,又再次熄灭,任风卷起灰烬,飘去远处。
不知过去多久,被冻醒,再睁眼时,天色墨黑。
他站起来,一阵迷惘,慢慢从后院走进屋里,又穿过大厅走去前院,没有人声,也无灯光,最后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几乎是下意识,仍开去那方。
作者有话要说:2013.5.27
借评论里某位mm的“老公”一词用用(好像是银河mm说的?),评论都很精彩,谢谢大家。
关于经济方面的问题,谢谢专业人士宝猫mm的咨询服务。
还有一位要考试的朋友不知道考完没?迟到的祝福。
第74章
身后那人呼吸平稳,或侧身,或平躺,总有一只臂膀枕在她颈下。
单身已久,叫人十分不习惯,她整夜似睡非睡,也不敢轻举妄动。
窗外蒙蒙发亮时,沥沥下起了雨,苏沫半边身子麻木。
忍受不住,翻身过去,顿时脉络舒展。
眼前却是男人的赤\裸\胸膛,他体魄强壮,臂膀有力,怀抱像暖炉,浸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还有让人心跳的男性体味。
这种味道,她总能轻易捕获,甚至逐渐熟悉,这可真使人惆怅。
苏沫悄悄抬眼,看见泛青的下颌,似乎消瘦了……她无法放任自己,低下脑袋。
他的下巴颏儿却轻触她头顶发丝,过了一会,手在她胸前和腰臀间游走,忽然睡意朦胧地说:“你上来。”
她被人捉住翻了个身。
苏沫脸颊发热,仍是配合地稍微仰起,动作小心而艰难。
他盯着她,低低喘息,本想随她摆弄,却耐不住性子,又将她压回身下闷声说:“还是我来。”
免不了一番缠斗。
天色渐亮,空气冷却,苏沫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仍是问出口:“你……最近还有没有,和其他女人……”
王居安趴在床上休息:“怎么?”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做体检。”
他侧头看过来:“一直有。”
苏沫不说话,穿好睡衣下床,被他稍稍握住手腕,她收回手:“年前最后一天上班,要迟到了。”
到了公司,韩工在大堂和人说话,介绍了才知道,那人年纪不到四十,是他高几届的大学校友,正好来应聘高级经理人,两人遇上。
苏沫在办公室整理项目文档,门未关,就见王居安进了隔壁的董事长办公室,没多久,又有几位高管陆续进去,便知面试工作已经开始。
中午去食堂,韩工边吃边等他那位校友,两人将近吃完,那人才来。韩工忙帮人买来饭菜,那人坐下,和苏沫打过招呼,拿纸巾抹汗,不及动筷子,一脸感慨:“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不少大老板手下做过事,面试肯定不止这一次,却是最紧张的一次,”又说,“没想到王董这样年轻。”
韩工问:“情况到底怎样?”
“你们老板要安排吃饭,我说不必,正好遇见旧友,”那人喝一口水,说,“一帮人在办公室,高管们轮流提问,他很少说话,就坐在大班桌后看着我,观察我。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每说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甚至连面部表情的变化都有顾虑。”
韩工摇头,看一眼苏沫道:“小苏是自己人,我说话直白,这王家人,确实都不太好打交道,连你这样的人才都觉得难以应付,何况其他人。”
那人笑,忙道:“也不是说难以应付,就是对话的权利好像不是那么平等,王董这人,十分不可捉摸。”
韩工安慰:“别往心里去。王董有个亲弟,据说只要进了他的办公室,就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去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直接把人轰走了。你听说过吗,小苏?”
苏沫摇头:“这事我不太清楚。”
校友说:“你们老板作风强硬,是缺点也是优点,凌厉有余,随和不足,容易得罪人,”他摇头叹息,“年纪比我小,后生可畏。”
苏沫心想:说得不错。
那人吃完饭告辞,苏沫和韩工上楼回办公室,韩工说:“小苏,有空去家里坐坐,我家那位和你谈得来,”他语气有些消沉,“我昨天已经递交辞职信。”
苏沫问:“你也要走?”
韩工点头:“我才来不久,和王董也就打过几次照面,他跟前人才多,我很难出头。”
苏沫若有所思。
韩工又说:“我一家四口只有一个人工作,我拖不起,投了几家高校,有公立也有私立,还是专心搞学术安稳些,不然就去重点中学,现在一些海归博士去好的中学教数理化,待遇也还不错。”
苏沫心里叹息,却说:“你的条件摆在那里,一定没问题。”
韩工摇一摇头。
下午,苏沫提早下班,请舅舅一家在外面吃年饭,给王居安发短信说迟些到家,无回音。
席间,舅舅忽然问起王翦的事,苏沫简单说了,钟声低头不语,舅舅却很是唏嘘,钟鸣带着男朋友一道过来,见他们这样,忙岔开话题,大家勉强说笑。
吃完饭,舅舅一家邀她一起去家里守夜,苏沫推说要提前整理行李。
回去的路上,超市大多关门,剩下的蔬果已不新鲜,只随便买了点鸡蛋、肉类和干货,盘算他若是过来,应该做几盘像样的菜,本想买酒,又想拿回去只会被人嫌弃,也就算了。
到了以后,家中无人,黑暗一片,忙打开灯,客厅里的行李箱被人挪了位置,平放,想是他出门前找过衣服。
苏沫给家里打了电话,看春晚,一直走神,干脆去做了几样小菜,留作宵夜。
不多时,听见有人掏钥匙开门,她忙取下围裙,踮着脚跑去浴室,对着镜子收拾头发。
王居安进来,看见桌上的菜说:“我吃过了。”
苏沫道:“我也吃了。”
他忽然想起来,问:“去亲戚家了?”
苏沫“嗯”一声,没多说。
他脱掉大衣,递给她,过了一会,问:“你表妹最近好吗?”
苏沫顿住,暗自后悔多说那四个字,慢慢地帮他把衣服挂好,没搭话。
电视里,音乐既喜庆又呱噪。
王居安也不做声,进厨房倒水喝。
苏沫才小声道:“她很难过,我舅舅知道了也很难过,谁都不想这样。”
他似乎没听见,手机响,转身去书房接,一整晚电话不断,全是新春祝福。
十二点左右,鞭炮声轰隆而至,他不知几时上的床,早上醒来,一人睡一边,被子却不够宽大。
第二天,他一早出门,苏沫没见着人,留下字条,买了鲜花果篮去看王亚男,人家要什么有什么,只当尽个心意。
年初一的宋家大宅看起来有些冷清,帮佣们都回去和家人团聚,只留了一保姆一保安照看着。
宋天保见到她高兴极了。
王亚男也微微露出些笑意,让人斟茶倒水,说:“今时不同往日,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我。”
苏沫安慰:“王工,是我来得太早了。”
王亚男笑:“你不用安慰,我活了这么些年哪会不明白,以往过个年,电话拜年的,从三十晚上一直吵到正月十五,吵得人没法休息,怎么会像如今这样冷清。”
苏沫勉强笑笑,没说话。
王亚男问:“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江南,”这是大实话,接着又拍半句马屁,“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王亚男竟是颇为动容,点头道:“你很好,不像他们,走的走,散的散,要不就直接倒戈……”
苏沫心里咚的一跳。
又听她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苏沫忙道:“您尽管说。”
王亚男道:“我年后回保顺科技开展工作,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去?”
她的眼神既疲倦又期盼,苏沫不敢犹豫,直觉答:“当然愿意,我还担心您不想带着我。”
王亚男平淡开口:“你要知道,那家公司和集团的待遇可没法比。”
苏沫考虑片刻,想到这几天的人和事,诚恳道:“如果当初不是您开口,我也没法在安盛待下去,只要您觉得我还有用处,就算所有人都走了,我也不会走。”
“好,”王亚男满意点头,“能在这种时候不离不弃的人,以后我必定不会亏待她。”
苏沫心情复杂。
宋天保已经等得着急,拉着苏沫要她一起去唱歌。
王亚男笑着拍拍儿子的手:“行,你们去玩一会,他也可怜,这几天只对着我这个老太婆,学校又放假,连个伴也没有。”
苏沫赶紧答应。
王亚男又说:“初四开始,我要去给省市的几个领导拜年,你休息两天,开车来接我。”
苏沫想既已说定,再拒绝只怕她生疑,心里难免落下疙瘩,只管应承。
上了楼,宋天保长叹一声:“过年,安安也不来玩,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他。”
苏沫说:“你就在家陪着你妈妈不是很好吗?”
“可是妈妈也不陪我,她有时候出去,一天,有时候在书房,也一天。”
苏沫道:“你妈妈太累了,她好像脸色不太好,你觉不觉得?”
天保迷茫:“什么?”
苏沫笑笑,没再说下去,话筒递给他,两人一起唱歌。
中午,王亚男留饭,她托辞说要去舅舅家拜年才作罢,王亚男上楼休息,宋天保却偷偷跟出来,问她:“秘书,你带我去找安安?”
苏沫说:“这可不行,你妈妈会担心。”
宋天保做了个手势:“我打电话,给他。”
苏沫正烦恼没时间回家看孩子,又被他缠得不行,只得拿手机拨号说:“天保,你自己跟他讲吧。”
那边接了,宋天保期期艾艾:“安安,过年,你怎么不来?”
苏沫站远一些,听不清那边说什么。
过一会,宋天保又说:“嗯,她在我家,嗯,我们唱歌……”
王居安敷衍几句,挂了电话,看着老张从后备箱里拿出香烛纸钱。
老张说:“这种黄表纸一定不要忘记,放在最后才烧,老人家迷信,说这种是天罗地网,网住先前烧的纸钱,下面的人才能收的到。”
他边絮叨边往山上走,发现旁边没人,回头一瞧,王居安站在车旁抽烟,问:“老板,你不上去?”
王居安微一摇头:“你去吧,我前两天在家里给他烧过,你给我爸妈也烧些。”
老张没再多问,心里难受。
两支烟的功夫,他从山上下来,开车回去,说:“老板,我下午回老家过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不要一个人闷在家里。”
王居安想了想:“可以。”
老张又说:“老家才盖的新房,住的地方够了,就是条件差些,你不要嫌弃,把苏小姐也叫上,一起去。”
王居安说:“不用,她回江南过年。”
苏沫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处,又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父母听了都表示理解,说工作重要,不要辜负领导的信任,唯独清泉话少,小孩儿不明说,但也不愿搭理她,才讲两句就要挂电话,说:“拜拜,我要看喜羊羊了,你去上班吧。”
苏沫无可奈何。再给王居安打电话,那边关机,他一走又是几天。
到了初三晚上,她决定最后试一次,电话终于打通,他问:“你没走?”、
“没有。”
他当晚过来,仍是直接上床,拉着她做了一次,折腾到深夜,早上又要。
苏沫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没底,说:“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王居安抬头看她:“你没*?你不爽?你没爽得直叫?”见她不答话,又说,“有*就做,很正常。”
苏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说:“不是这样,你是在发泄愤怒。”
王居安没做声。
苏沫直言:“在你面前,我不敢提起任何人任何事,生怕自己说错话。”
隔了一会,他才道:“我没法不想。”
苏沫说:“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要不是……,”他平淡道,“我可以让你那些亲戚,在南瞻待不下去。”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