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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

_11 红糖(当代)
  我无语。
  ……
  “小路约我们晚上7点见面。”王贺文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屉小笼包对我说。
  “干吗打给你?”我一下警觉起来。
  “可能是想让你吃醋吧?”王贺文呵呵一笑。
  “切!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我夹起一个包子,放进碗里时却发现少点什么,我瞪他:“那个呢?”
  他佯作不知:“什么啊?”
  “醋啊……”
  “知道了,如你所愿!”他贼笑着从桌子下拿出醋碟。
  第 28 章
  小路和我们约在天堂鸟见面——正是上次想带王贺文去而没去成的地方。
  王贺文一听又是酒吧就皱起了眉头,一路上将车开得郁郁寡欢。
  我说:“那里决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吧?”
  他瞥我一眼:“谁被咬了?”
  “没咬上就怕井绳,更没出息。”
  ……
  从那以后李飒和小Q就与我熟了起来,虽然交流仅止于网络,但却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而且她们都是体贴大气的女人,并不会因为知道我的性向而好奇一些令我不快的话题,而且小Q还专门给我发来一些小有名气的翻唱歌手的主页,她是想让王贺文学习吧?我听了一下,还不错,但我才不会给他知道,他要是迷上了和男人对唱,那我怎么办?
  王贺文到时常想逗我开口唱歌,我当然不唱,他再啰嗦我就一巴掌抽飞。
  只要想到我也有在人前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的样子,就恨不得变小飞到他和我的脑子里,把关于那天的记忆清理干净,不过那可是个精细活儿,呃……我不想忘了后半段。
  后来我鼓起勇气登录了一次同学录,细心翻看了近半年来大家的发言,才惊奇的发现原来高一三班已经建群了。
  我的QQ是大一那年才申请的,和同龄人比算不上时髦,当初着实新鲜过一阵,后来就觉得完全没有意思,现在便沦落为只和认识的朋友交流,什么QQ游戏或是升级之类的完全不懂,QQ群就更陌生了,最早加入过一个全是同志的群,但他们一天到晚发自己的暴露照片污染我的眼球,要么就是一张白娘子飞天而来的表情图片下面带着一句话:老娘来了。
  我……只能万年潜水了。
  申请加入高一三班的群时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毕竟都是这么多年没联系的老同学,大学毕业已经三年,大家不知变成了什么样,还有……他在不在这里?他最近好吗?
  消息发过去后很快有了回应,管理员在线,一聊之下才知道还是我高中不错一哥们,胖猴,搞笑的是他的网名也叫胖猴,真……他妈的亲切!
  我问他班里同学齐不齐,他说你说呢?今天你加入后35个同学就齐了,我心里猛地一跳,他又说,你小子太冷血了,现在才想起兄弟们,我今年五月份结婚都没通知到你。我赶紧搞谦,随便扯些理由混弄过去,直到我答应重新给他封一个大红包这口气才算消。
  胖猴:你记得李赫南吗?
  他突然问。
  太记得了!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加这个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啊,但我不能这样说,只是发了个点头的表情过去。
  等待他打字回来的时候我的心脏快停止跳动了,生怕他会发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胖猴:那小子太牛B了!你记得他最后不是上的护理专业吗?三年前毕业的时候他申请转系成功了!临床医学系啊……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在实习呢,出来就是硕士啊!不过听说实习被分到妇产科,挺郁闷的。我说就干脆在妇产科呆着吧,等我老婆生孩子直接找他了!你和他不是最要好吗,我们决定等他实习结束合伙宰他一顿狠的……
  ……
  “发什么呆呢?还傻笑。”一个转弯,我往右边倒去,没注意碰到了额头。
  我笑笑不理他,王贺文继续说:“最近心情不错啊,有好事?”
  “好事一箩筐,我高兴!”
  “哦?说来听听。”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得知李赫南的好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了王贺文,可能是太激动太高兴了我说了好几遍都没说清楚,最后王贺文看了聊天记录才闹明白生孩子的不是李赫南,他把我按在胸口,我们拥抱了很久。
  他真了解我,这个时候任何话都显得多余,只要他陪我一起感受就够了。
  “切~余韵还挺长。”吃醋的王贺文捏我的脸。
  还有一件事我没和他讲,否则他又该得瑟了。
  那就是黎佳庚也加了我的QQ。
  其实在那之后我也时常想起他,想他在我们接吻时是以怎样的心情执着的唱完那首歌,以及小李后来递过去的那杯酒,他到底喝没喝。
  我当然不会矫情到去想如果没有我他们又会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毕竟在没撞见我们之前,他也没有想要去主动挽回什么,不是吗?
  爱情里,原地踏步的人就是输。
  黎佳庚的头像是一个黄色的卡通小猴,很可爱,嘴角长长的往两边翘起,还挺像他的。
  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和他住在一起了吧?
  我楞了一下,然后很快打回去:是。
  ……
  小咔嚓:哦……
  向北: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他不会要到我QQ后只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小咔嚓:跟你道歉。
  向北:啊?
  小咔嚓:啊什么啊啊,我道过谦啦。没收到是你的事!
  这孩子……我能想象到网络那边他对着电脑脸色通红的样子,再看他的小猴头像,很有笑果。
  向北:好啦,收到了,我原谅你了。
  过了一会……
  小咔嚓:那天我是有些过分,因为没想到他那么快找到新的……我以为……
  向北:你以为他会像上一次原地等你?
  小咔嚓:他都和你说??
  向北:只是大概说过,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边又没有动静了,想了想我又打:王贺文不是那种会说分手恋人坏话的人。
  小咔嚓:……我知道。
  小咔嚓:是我不好、
  小咔嚓:你要珍惜……他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向北:恩,我知道,我会的。
  小咔嚓: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向北:问。
  小咔嚓:你是真心的吗?
  小咔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有点……
  向北:有点花?
  小咔嚓:……真直接,我都不知道接什么了……
  向北:彼此彼此啊。
  向北:王贺文也总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我没答过。我也不知道吧。他说只要我不背叛他,怎样都行。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
  我又打道:但是那天那个吻,我是真心的。
  ……
  小咔嚓:说起来,我也吓了一跳。我和他在一起快五年,都没敢那样做过……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肯定输你了。
  小咔嚓:你会幸福的,只要你爱上他。
  向北:……谢谢,你也一样。
  对话结束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发现黎佳庚也挺可爱,即使他有点小心眼还有点缺心眼,不过这种性格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虽然幼稚,却真性情得叫人吃惊,就像孩子今天会指着你说: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玩!第二天又忘得干干净净,拉着你东跑西跑。
  但是作为恋人,一定很伤人吧?
  我们又陆续聊了几次,他透露给我很多王贺文的糗事,包括睡觉偶尔会睡成卧佛的姿势,走路经常磕到小脚趾,想揍他一定要在半夜,因为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从对话中我能感到他是真的放下王贺文了,但作为得知他糗事的我,除了感到偷窃般的喜悦,还有一点不适,似乎在为我的未能参与而感到遗憾。
  ……
  天堂鸟像它的名字一样,空灵,优雅。
  经过狭窄的门廊时你很难想象里面竟然藏了这么一片广阔的空间,没有隔断与包厢,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敞亮着,雪白的墙壁与地面,过高的穹顶因为灯光照不到而藏在影影绰绰里,座位与座位相隔数米,即使谈论私密话题也不必担心被人听了去。
  “太……他妈腐败了。”这是王贺文进来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就忘了先前的嫌恶似的,一直转着脖子东看西看。
  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音乐也淡淡的,飘在雪白的空间里显得纯净无比。
  “怎么样?很难想象这是一家gay bar吧?”
  “恩,华丽得太主流了。”他点点头。
  的确,不但和一般光线迷离的gay bar不同,这里的大气连一般的主流酒吧都及不上。
  色彩太纯净,视野太开阔,没有暧昧不清的纱帘,没有阴暗照不到灯光的小角落,只有神圣纯净和美好,谁规定gay一定要聚集在肉(透明大法)欲纵横乌烟瘴气的低矮天花板下?我们又不比别人矮、
  “听说为了这个穹顶,设计者和经营者大吵了一架。”
  “哦?为什么?”王贺文不解。
  “这本来是一座3层的房子,如果你是经营者你会同意拆掉三层天花板换个一层的空间吗?”无形中少了2/3的客户。
  “那倒是。”王贺文理解的点点头,“那最后谁吵赢了?”
  “你说呢?”我用目光指指几乎看不见的天花板。
  “哈哈那个经营者吐血了吧?”
  “那到不至于,谁让他吵不过设计者。”我耸耸肩。
  穿雪白衬衣的侍者端来开胃的果酒,领我们穿过大厅。
  小路已经到了,一看到我们就忙不迭挥手,旁边是安静的魏珉。
  我很意外魏珉的到来,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变化也蛮大的,还穿起了和小路同样款的线衣。小路显然已经忘记早上的不快,拉着我在他那边坐下便开始献宝。
  “怎么样?哈尼和我的情侣装哦!”
  “不错啊。”我眯眼打量他俩。
  同款的浅V领线衣,魏珉是深蓝色,小路是深紫色,只是前者穿法比较保守,在深蓝色的线衣里套了一件浅色的衬衣,翻出的尖尖领角和一小截袖口,显得文雅,而小路则风(透明大法)骚得多,明显里面什么都没穿,领口处露出大半锁骨和精致的银链,和右耳的三个银钉配套,妖孽无比。
  虽然我一向看不惯小路的审美观,但这次出国回来显然大有进步。
  我的称赞也很真心,小路得意的揽着魏珉的胳膊。
  “下次我们也这么穿吧!”王贺文突然羡慕的说。
  “想都别想!”我回道。
  “对啊,想让北北和人穿一样的,你得多费点功夫。”小路很了然的告诉王贺文,“有一次我们去吃饭,北北穿了浅黄色的绒衣,结果那家饭店的服务员都穿浅黄色工服,北北当时就把绒衣脱了只穿里面的T恤,要知道,那可是一月份哦……一直到出了那家店他都不肯把绒衣穿回去,还因此感冒了呢!”
  “我又不是别人,穿一样的也没什么吧。”听完我的“光荣事迹”王贺文嘟囔道。
  “哦……不是别人?那是什么人啊?”小路敏锐的抓住这一点,靠近王贺文:“早上电话里,我好像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哦……难道说你们住一起了?”
  “就你三八!”我把小路戳回去,他家魏珉都被晾在那里快半个钟头了,真是没眼色,回头向王贺文介绍道:“这位是小路的男友,魏珉。”
  魏珉赶忙站起来,局促的伸出手,并微微躬身:“你好,久仰。”
  “啊,啊,你好。”王贺文显然被魏珉这种完全脱离状态的模式弄得有点懵,也站起来。
  “哎呀不用这么礼貌啦!都那么熟了……”小路一把将魏珉拽回来,虽然抱怨着,但嘴巴还是迅速的在魏珉脸上“啾”了一下。
  “天哪!你们这哪是出差回来啊,明明是刚度完蜜月嘛!”我惊叫。
  “是啊!好累哦~”小路迅速抛来一个甜蜜的媚眼。
  我和王贺文大呼受不了受不了。
  魏珉更加局促,耳根迅速红了,一副对这种露骨对话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样子,险些打掉桌上的白色山茶花。
  不过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比之前还要好,两人都没有被时差困扰的倦容,反而精神奕奕的满面红光。
  王贺文显然很好奇这两个千差万别的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眼睛一直盯着魏珉看,看得小路都有些敌意的看我。
  我赶忙拽拽王贺文的袖子,告诉他回去讲给他,这才化解了这场莫名其妙的醋海生波。
  小路把一个彩色包装袋放到桌上,笑眯眯的说是给我们带的礼物。
  但要我们回去再打开,说绝对是好东西。
  餐点陆续呈上来,我们听小路讲在国外的见闻,魏珉便在旁边耐心的包着虾子,并沾好作料抛到小路的碗里,并时不时问我们要不要添茶水。
  “你也吃啊。”小路把碗里的食物拨回去,“当我是猪啊,哪吃的了这么多。”
  “呃,哦。”魏珉这才注意到我和王贺文微笑的目光,慌忙低头扒饭。
  “吃鱼啊。”因为不满他只吃白饭的样子,又夹了鱼在他碗里,“不是说想念中餐了吗?多吃一点啊。”
  “恩……”
  “喂!看别人吃饭很没礼貌哎!”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家伙发现我们在看他,马上换成凶恶的嘴脸。
  “哎……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我一边喝汤一边感叹。
  “谁……谁是嫁,嫁,出去的啊!”小路窘得直结巴。
  “呃?难道不是吗?”
  “……我们,互相的……”小路得意的说。
  “噗!!”魏珉被茶水呛得厉害,掩着嘴一直咳嗽,“你,你……咳咳!”
  “好啦我不说就是啦!”小路一脸被打败的表情,嘴里叽咕着什么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哇,一面拍魏珉的背。
  靠,我承认我是真的嫉妒了。
  他们竟然是互相的!!
  我转头看王贺文。
  王贺文看天花板。
  第 29 章
  “为什么要叫天堂鸟呢。”吃水果时王贺文忽然发问。
  是啊,为什么要叫天堂鸟呢?
  我也一愣,虽然说我和这家店的经营者颇有些渊源,但我从没问过这个名字的典故,小路接过话来:“就是天堂里的鸟儿呗!”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滋滋笑起来。
  我斜他一眼:“拿起嘴来就说,不怕闪了舌头。”
  “天堂鸟是一种鸟,生活在南太平洋岛国,又叫极乐鸟,当地人认为这种鸟来自天国,是祥和吉利的化身,寓意大概就和我们这边的喜鹊差不多吧。”
  正确给出回答的是魏珉。
  “这样啊,但是如果叫‘喜鹊’就觉得很乡土,起名真是一种学问啊。”王贺文拍拍吃得过饱的肚子,一副悠哉模样。
  之前听说晚饭也在这里解决还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开胃菜一端上来马上吃成了猛虎下山式。
  魏珉又说:“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有更深的意思。”
  我们都朝他看去,小路的目光更是风情万种。
  他扶了扶眼镜:“天堂鸟种类很多,其中有一种最为珍贵,叫做大王天堂鸟,它们是最孤独的种群,绝不和同类栖息在一起,然而每当需要迁徙时它们却会孤高的飞在最前,充当引路者;而且……人们相信它们对爱情忠贞不渝,失去伴侣的大王天堂鸟会绝食而死……也许,店主是个相信爱情的人吧。”
  此时的魏珉完全不见先前的拘束模样,连扶眼镜的动作都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即使说到“爱情”也严肃得好像在和学生们讨论哲学。
  “你懂得好多……”王贺文叹为观止。
  “那当然,人家是XX大学国学讲师。”我答。
  可能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正被大家注意着,魏珉歉然一笑,又局促地去拿桌上的茶杯,这个时候,身后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着:“大多数人只知道天堂鸟是一种叫做鹤望兰的植物,其实它就是一种鸟。”
  我回头一看,惊喜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方莳!”
  来人穿着宽松的亚麻色衬衣,宽脚的裤子长得盖住脚面,鬓旁几根头发慵懒的翘着,他左手提着一只冰桶,桶里斜斜躺着颜色醇厚的红酒,配合细长的眉眼整个人散发着睡不醒的气息。
  他笑着冲我点下头,然后和其他人打招呼。
  我快速接过酒,一边看年份一边嘴里嘀咕着:“才一瓶,真小气!”
  “喂,我都亲自下厨了,你还想怎样?”方莳无奈的笑笑,侍应生添加了一把高背椅和五只红酒杯。
  “这还差不多。”我冲王贺文他们介绍说:“刚才你们赞不绝口的菜,都是他亲自做的哦!”
  “太厉害了吧。”
  大家应该都和我第一次听说他会下厨做饭时的心情一样,一个劲的盯着他看,浅淡的打扮慵懒的气质,若说他是旅居的诗人还差不多,怎么会像厨子?
  我看着他,比我前几次见时气色又好了很多,看来生活该是很顺遂吧。
  “朗飞呢?在忙什么?”我朝他身后张望,这两人一向是秤不离砣的。
  碰过杯后,他才回答我的问题,神色上还是有点不安,我注意到他一直在转动手上的银色戒指。
  “在比利时,负责监督一处政府花园的改造。”又自言自语似的:“下周,就能回来了。”
  “哦。”我点点头,尽量对这个话题表现出轻松的样子。
  见我们叙起旧来,小路又和魏珉又头碰头不知交流着什么。
  王贺文则依旧沉浸在对于这餐饭是出自这个男人之手的震惊里,稍微逮到我们说话的间隙便插了进来。
  “那个……菊花鲈鱼用的菊花是……”
  “那个啊,是用蜜汁先泡过的。”
  “蜜汁是……”
  “是菊花蜜啊,加上一些玫瑰酿和冰糖熬煮的。”
  “那……那个牛柳,怎么做到那么爽滑的口感呢?”
  “要提前腌渍啊。”
  “我也有腌啊,可还是不对劲。”
  “腌渍的时候你要给它做按摩才行,这样味道才会更好的渗进去。”
  “原来是这样!哈哈……那……”
  “好啦!”我打断处于忘我境界的某人,“人家是卖私房菜的啊,你要问也该交学费才对!”
  王贺文怒视着我:“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学一下还不是为了伺候你!”
  “啊……我说怎么觉得这次有点不一样呢……”方莳看看我又看看王贺文,眨巴着眼睛说:“不要紧哦,如果是你要做给嘉北的话,不收学费也可以。”
  这……这句话太暧昧了吧。
  果然,王贺文当即问我:“你们什么关系啊?”
  “朋友关系啊。”我想想,又说:“还有就是大学同学。”
  “喂,太绝情了吧?”方莳说,“我们不仅仅是朋友吧?”
  小路和魏珉也安静下来,睁大眼睛等着听八卦。
  我清清嗓子:“我可不想被朗飞揍,”看到方莳不满的眯起眼,只能又补充道:“好吧,也算患难之交了。”
  对方这才展开眼角满意的笑了。
  最早知道方莳这个人时,我对他并没好感,因为那时的他只是学生总结大会上严重要点到的名字而已。
  大一上半学期出勤率不足10%,见过这么上大学的么?
  被劝退是理所当然的。
  正式见到他是在大一的下半学期,放暑假之前,我和几个同学刷夜打游戏,玩到快11点时突然觉得没劲,独自往学校走。
  经过窄巷看到几个人在打架,手里都抄着家伙,确切的说是几个人在打一个,被打的那个就是方莳。
  当时并不知道是他,只是觉得很不公平,那时还很热血的我趁有车灯照进来,那几个家伙以为有警察而愣住时,抓着方莳的手迅速逃走。
  起初是我拉着他在跑,后来就换成他拉着我在跑,我们一直跑到他租住的老旧小屋,看到桌上杂物中露出一本眼熟的封面才知道他和我是同届的学生。
  他从嗡嗡作响的小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见我在盯那本书,他拿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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