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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下婢BY秋李子

_23 秋李子(当代)
  小媳妇伸手秋揪小哥的脸:“当然是真的,我心疼你,怕你没有得了人,到时害起
相思病来,可怎么处?”小媳妇的声音软软的,那手揪在小哥脸上,小哥越发涎上去,
手往小媳妇衣襟里摸去:“我的亲娘,你要什么我都给。”
  小媳妇的手轻轻一挡,手就拦在小哥面前,小哥笑了,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拿出
来:“这还是今早我才拿出来的十两银子,你拿去做件衣衫穿,等事成了,我给你打金
头面去。”
  小媳妇把荷包接过来,这才让小哥的手继续在自己衣襟里摸弄,嘴里却还道:“我
不是为了你的银子,我的哥哥,我这是心疼你。”背后叽里咕噜不晓得说了什么,只听
到当的一声,那荷包已经掉在桌上。
  老鸨子凑在门边听了许久,这才回到厨房,正坐在厨前烧火的龟公瞧见她进来,嘴
一呶:“你也是,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要凑在门口听?”老鸨子坐下来,眉头皱的很紧
:“我这不是怕吗?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大院子里跑出来的红姑娘,我们这样人家,哪里
能和她们争?”
  龟公往地上吐口吐沫:“呸,你是越活越胆小了,真要寻来,把人还给她们就是,
横竖不是我们拐带的,我们还白落得这两个月的好吃好住呢,难道她们还敢来抄家?剩
下银子,再给儿子讨个媳妇,接了这生意就是。”
  两口子说话时候,已从门外跑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见了老鸨子就喊:“娘,我
饿了,要吃肉,还有,那哥哥什么时候出来,上回他还给了我一个银锞子呢。”
  老鸨子起身从橱里端出一碗肉来,又拌上些饭,见儿子只顾着吃,伸手去扯他的耳
朵:“你啊,只晓得吃,十三四岁了,也该晓得些事了,不然以后我们死了,你怎么晓
得怎么做生意?”
  儿子只顾着埋头吃,嘴里嘀嘀咕咕地:“怎么不晓得,不就是引人来,等进了房,
成了事,收银子就是,我从小就瞧,还怕不会这个?说起来,这也要怪娘你,要是你给
我生个姐姐妹妹,或者从小给我买个媳妇回来,也不会到现在怕东怕西。”
  “小猴崽子,还说起你娘来了!”老鸨子一巴掌就打在儿子背上,龟公正要说话,
就听到上面喊端水进去,急忙把水打到盆里,让老鸨子端水上去。
  老鸨子推开门,小哥还躺在床上呢,小媳妇披了衣衫,上前接水,老鸨子殷勤问小
哥可要再来点点心,小哥只打个哈欠不说话,老鸨子弯腰捡了那掉在地上的荷包,也就
退出去把门关上。
  小哥这才懒懒地对小媳妇说:“我的心肝,你公公婆婆实在太过贪财,不如你跟了
我去,我们从此逍遥自在地快活。”
  正在洗手的小媳妇斜斜地瞥他一眼,这才笑了:“罢了,你这人,我难道不明白,
不外就是喜欢偷着,等我真跟了你去,不到三夜五夜,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我啊,
还是这时候好。”
  说着小媳妇已往床上一倒,手往小哥要紧处那么一摸,那小哥登时只觉得浑身酥麻
,只有一个地方硬着,立时把那小媳妇抱起,重新去练功去了。
  等小哥一走,小媳妇才把老鸨子叫来,和她说了几句,老鸨子的脸色登时变了:“
我们只是做半开门生意的,那马泊六,我不会做的。”
  不会做?小媳妇淡淡一笑:“你也晓得,我不过是来避风头,等院里风头过了,我
也自去,不过是答谢你家收留,才为你家赚些银子。等我走了,难道你又要坐吃山崩,
总要再寻个法子过日子才是。毕竟那新讨进来的媳妇,总要调|教一两年,才堪用。不然
,那生巴巴的,鬼都不上门。”
  这话让老鸨子开始沉吟起来,小媳妇已经站起身,亲亲热热地说:“妈妈,我这是
为你好,才为你想这条路,若不然,等平安了,我理你家做什么?”
  这话更说中了老鸨子的心肠,小媳妇初来时,本以为能拿捏住,让她一辈子为自家
赚钱,谁知这小媳妇只几句话,就让老鸨子闭了口,对她唯命是从,老鸨子在猜,这小
媳妇既然这样说,那院里的红姑娘,只怕有不少积蓄,定不会带在身上,放在什么稳妥
去处。既然拿捏不住她,又不敢杀了她,那也只有小媳妇说什么,老鸨子听什么。
  小媳妇见老鸨子听了,又和她细细说了,等老鸨子走了,小媳妇这才露出一丝笑,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
  绿丫当然不晓得有人算计她,等从榛子那回来,下轿时候见那龟公拿了酒瓶子去打
酒,那龟公的眼望的人一阵阵发恶心,绿丫的眉不由皱紧,也不进自家门,而是直接去
了魏家。
  听绿丫说了去见榛子时候遇到的人,还有龟公的做派,魏娘子也点头:“说的是,
我们这一街上的人,都是好好做生意的,怎么搬来这么一个人,虽说离我们还隔了一条
街,可这孤老每日家出出进进,难免会瞧了我们去,这年纪大些的倒罢了,哪家没有闺
女?没有年轻小媳妇,再不然,丫鬟里也有正当时的,要被引诱坏了,这才是不好。等
你魏大哥回来,我再和他好好地说,你也和小张哥说一声,让他们一起去寻里长说说,
让这家子快些搬走。”
  魏娘子也肯,绿丫心里安定,也就自己回家,刚要进家门,就瞧见午时见过的那个
小哥走过来,瞧见绿丫,这小哥的眼顿时亮了,又要走过来,绿丫忙闪身进去,让小柳
条急忙把门关好。
  这小哥也是花丛里滚过许多年的,见绿丫这样并不觉得奇怪,就是这样难上手的良
家妇女,上手之后,才更有趣味。上手时,难免要借了那家子的屋子成事,到时说不定
还能让小媳妇在旁教教,那才叫有趣,小哥心里想着,也不在张家门前徘徊,就兴冲冲
离去。
  绿丫进了屋,今日已在榛子那边吃过晚饭,惦记着张谆,走到厨下捅火给他做份晚
饭,绿丫刚把火生好,辛婆子已经走进来:“奶奶,我瞧那家子,不是什么好人,奶奶
生的又着实美貌,难免他家会为了银子,勾引奶奶去做什么事呢。”
  小柳条也进来相帮,听到这话,啊了一声就道:“我们奶奶不像那种人。”辛婆子
瞧小柳条一眼:“你啊,还小,不晓得,这世人坏的可坏了,还有些专做马泊六的更可
恶,就是要在奶奶这样人中牵线,巴不得别人坏了,她们好在中间赚钱呢。”
  什么叫马泊六?小柳条不懂,只是瞧着辛婆子,辛婆子推小柳条一把:“这话,你
再大些就明白了,小柳条,我可和你说,虽然我们是做下人的,可这下人里面也有分好
几样的,再说爷和奶奶待我们好,我们就不能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帮人说话什么的。
”小柳条连连点头:“辛婶婶,我明白,我来之前,小姐和藕荷姐姐,都已经嘱咐过我
了,除了应得的赏钱,我绝不要外人一个铜板。”
  辛婆子笑了,这时听到张谆走进来的声音,小柳条忙接手绿丫的事,绿丫迎着丈夫
,又服侍他把外头衣衫换掉,端来一杯茶,辛婆子已经把晚饭端来,张谆瞧一眼才道:
“你今儿去了东家那边?”
  绿丫嗯了一声:“榛子留我吃了晚饭,姨奶奶的夏荷要嫁出去,我还答应了,那日
去吃喜酒。”张谆哦了声才去提筷子:“哎,你不和我一起吃,总觉得吃饭没味。”绿
丫打他手一下:“旁边还有人呢,你就这样说。”
  张谆笑了:“我们是夫妻,这样的话难道不该说。”绿丫斜瞅他一眼,也就和张谆
说起今儿和魏娘子说的事,张谆听完放下筷子,仔细瞧了瞧绿丫:“嗯,我明白,等明
儿我就去和那些人说,说起来,他家租的宅子,还是酒楼掌柜买的呢,说打算等儿子再
大些,就让儿子搬到那边住,这会儿要真是租了这么一家子,那才叫好笑。”
  绿丫嗯了一声就悄声说:“我听魏娘子平日白话,说酒楼掌柜和你不大一样,这人
平日就不大正经,只是我们街上都是正经人,他才忍了,可他那个妾,仗着得宠,平日
没少欺负掌柜娘子呢。”
  张谆已经吃完,伸手刮绿丫鼻子一下:“瞧来你平日在家也不寂寞,瞧瞧,还和人
白话呢。”绿丫顺势把丈夫的时候握在手心:“我这不少也要和人来往来往,再说了,
来往多了才晓得各人是什么样的。”张谆又是一笑,也就和绿丫说些别的。
  到的第二日,张谆果然和街上旁的那些掌柜说了,那些掌柜也深以为然,况且其中
也有女儿年纪正当时的,要是被诱了去,那才叫苦不迭。既然大家都决定了,也就集起
来去和酒楼掌柜的说,让他等这个月一满,就把房子收回。
  酒楼掌柜还在沉吟,就见里长匆匆到来,说的也是这事,酒楼掌柜一来舍不得这每
月的租钱,三两银子呢,而且这银子是给心爱的小妾做私房的,若少了这三两,到时小
妾又要罗涅,但见众人都是一个说法,不敢犯了众怒,只得答应下来。
  众人这才散去,酒楼掌柜沉吟一会儿,也就往小媳妇家去。见房东来了,老鸨子忙
接进来,酒楼掌柜的问过龟公,知道龟公不在,就对老鸨子说这里住不得了,让他们赶
紧搬走。
  做半开门的,被人赶走也不是头一回,老鸨子正要开口哀求,就听到上房里传来娇
滴滴的一声:“东家,你要把我们赶走,我们也无二话,可是,这要我们去哪里啊?”
  说着粉红色的帘子被掀起一个角,小媳妇娇滴滴地偎在门口,眼里已经有点点泪光
,那脸上满是哀求,别说酒楼掌柜这么个好色的男人,就是老鸨子也不由觉得腿有些发
软,这样的功夫,绝不是一般人能教出来的,自家真是捡大运了。
  酒楼掌柜被美色所惑,上前走了两步,但想起别人的话,不免又要做出个正经样子
来,咳嗽一声:“这个,不是我要赶你们,是他们……”就见小媳妇轻轻一扯,那胸前
就半露出来,接着又用衣衫一遮,春|光乍泄,但只得一刻,酒楼掌柜的眼都差不多瞪出
来,恨不得立时上前扯住小媳妇,把她衣襟扯开看个够,况且这样的女人,那功夫定比
自己家里那几个好,还不晓得怎样的销|魂|蚀骨。
  小媳妇可一点没漏酒楼掌柜的神色,脚步轻轻地就要往里面去,嘴里已经在叹:“
既然东家不肯,那我也只好收拾东西了。”说着就进屋,可一只雪白的手却放在门框上
,那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就像勾着酒楼掌柜的魂一样,他口里说着我也没法子,却又走
了两步,已来到屋前。
  瞧见雪白小手就在眼前,酒楼掌柜的特别想摸一摸,可又没有胆,这时那支手从门
框上准备收回去,故意那么一扬,碰到了酒楼掌柜的手,就听到小媳妇在门里哎呀叫了
一声。酒楼掌柜的趁机捉住那支手,小媳妇要挣回来,酒楼掌柜一个人就滚进门里。
  看着那抖动不住的门帘,老鸨子嘴一撇,下厨去收拾酒菜,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小媳妇见酒楼掌柜进来了,哎呀一声就要把他推出去:“东家,你怎么乱闯?”酒
楼掌柜的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小媳妇推在地上一逞威风才是,借着小媳妇推自己的
势子就把她抱个满怀:“是你拉我进来的。”说着那么一推,小媳妇顺势跌坐在地上,
酒楼掌柜已经骑上去,就要解裤腰带。
  小媳妇还在撇清:“东家,你可是要把我们赶走的。”此时酒楼掌柜那还记得他们
说的话,只是把小媳妇死死压住:“不赶,不赶。”小媳妇这才改推酒楼掌柜的手变成
搂住掌柜。
  这一进去,就足足两个时辰才出来,那时等在门口的人都等的不耐烦,太阳都快下
山才看见酒楼掌柜满面红光地从这宅子里出来,脚步还有些趔趄,有好事的已经笑着道
:“赵掌柜,看来你是费尽了口舌,才把那家人说服了,瞧瞧,这脚步都是晃的。”
  酒楼掌柜的还在回味方才的意味,这小媳妇,也不晓得哪里学来的,真是比当年自
己一狠心花了二十两银子在秦淮河上嫖的红姑娘还有味道,听到别人在那起哄,再一瞧
这宅子门口站着的人不是三个两个,那脸就沉下去:“人家好好住着,又不缺了房租,
为什么要赶走人家?你们以后,别乱说,不过就是亲戚上门,结果你们就在那嚼舌根,
说是做半开门生意的,一个个也不怕烂了舌头。”
  赵掌柜这一变脸,围着的人倒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小媳妇手段高啊,也不晓得给
赵掌柜灌了什么米汤,让赵掌柜不肯赶走他们。按说赵掌柜也是入过花丛的人,不是那
样青头小子。
  赵掌柜任人去猜,自己得意洋洋地往家里走,看来最近要让厨房给自己熬点补身的
汤了,方才也不过就三次,怎么就觉得腰都软了。
  张谆回去和绿丫一说,绿丫的眉就皱起来,张谆反过来安慰妻子:“不怕,我们是
正经人家,好好过日子就是,再说这家要真大做起来,自然有人出面管的。”能在这条
街上开铺子的,背后都有人,谁也不怕。
  绿丫听了就点头:“你说的是,瞧,我给玉姐儿做了身新夏衫,等你有空了,我们
一起送过去。”张谆点头,热烈地讨论起玉结儿来,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魏娘子来和绿丫说这事的时候,嘴里骂了几千声,骂酒楼掌柜好色,还说酒楼掌柜
这两日家里也不太平,那小妾和酒楼掌柜闹了好几场,可酒楼掌柜恋着那边,怎么肯搭
理小妾,倒是酒楼掌柜娘子心里称快,骂小妾她也有今天。
  既然赵掌柜抵死不肯让人走,绿丫也只有丢开这件事。只是绿丫想躲清静,偏偏就
有麻烦来寻她,出门时候不是能遇到小媳妇的孤老,就是小柳条能捡到东西,不是荷包
就是香袋,有一回还捡到一根银钗。
  小柳条既被辛婆子警告过,自然明白所为何来,不但对绿丫说了,还对张谆也原原
本本说了。张谆现在的见识比绿丫要多了些,怎么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气的脸都白了,
骂了小媳妇一家几千声,才对绿丫道:“既如此,我就去和东家说,让东家去寻酒楼东
家,让赵掌柜怎么都把人赶走。”
  绿丫点头,接着叹气:“哎,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这样做
。”辛婆子在旁插嘴:“不就是为了银子,也不晓得她孤老许了她多少银子,她这样做
。”
  张谆也摇头:“做这样生意的人,见了银子,就跟苍蝇见血一样,怎么会不死死盯
着?”这话勾起绿丫的另一条心肠,如果有一日见面,秀儿也变成这样,那该怎么办?
不,绿丫接着就摇头,秀儿她不会这样的,她永远都不会这样。
  绿丫这边水泼不进,而且赵掌柜也快扛不住,有点动摇了,毕竟小媳妇就算搬走,
他也能寻上门继续取乐。小媳妇怎能前功尽弃,这日张谆才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小媳妇
那个挂名男人趴在自家门上瞧,张谆喝一声,那小子想跑,掉下一样东西,张谆没有去
捡东西而是抓住那小子:“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那小子故意装个要哭的样子:“我姐姐让我来递话传东西呢。”说着这小子就哭起
来,张谆晓得他是做戏,捡起那东西,见是一个同心方胜,细一想已经明白是为什么,
登时恼怒起来,好狠毒的心肠。
  见张谆脸上有怒色,那小子以为张谆中计,急急忙忙地道:“不是我的主意,是我
姐姐要我来送的。”张谆也不理他,推开门就进去,那小子登时收了哭样,趴在门口打
算听里面吵起来没。
  张谆进了屋,把那方胜往桌上一丢:“好狠毒的心肠,若我有半分疑了你,就中圈
套了。”绿丫解开方胜一瞧,见是方帕子,里面包了对耳环,还有一个胭脂盒。
  绿丫也明白了,把那帕子丢到桌上,正要恨几声,辛婆子就进来,压低嗓子说:“
奶奶,那小子还趴在门上,让爷赶紧吼几声,您赶快哭。”绿丫和张谆对看一眼,也就
各自做起。
  小子听到里面吵起来,正高兴呢见张家要开门,急忙窜到一边,见小柳条急匆匆到
魏家请魏娘子,心这才安了,高高兴兴回去报信。小媳妇听小子说了备细,心里欢喜,
只要起了疑心,还怕什么,不过自己的目的可没有这么简单。
  等赵掌柜又来时,小媳妇故意问起张家吵架的事,又让赵掌柜下回来时,把张谆也
拉来。赵掌柜捏一下小媳妇的腮,斜着眼道:“怎的,嫌我老,长的丑,想要年轻俊俏
的?”小媳妇在赵掌柜怀里动了动,赵掌柜登时就觉得不行了,急忙握住小媳妇的腰,
小媳妇这才搂住赵掌柜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声,赵掌柜捏一下小媳妇的腮:“我的
亲亲,果然是你智谋高。”说着把小媳妇往床上一放,又去练功不提。
  张谆得了赵掌柜的相邀,将计就计到了那里,小媳妇今日打扮的更加俏丽,倒酒劝
菜,只要引张谆入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想写一个关于江湖上的文,当然不是武侠,而是各种骗
啊,各种妓女啊,各种下九流,才不辜负我从小看到大的那么些书。可是女主是妓|女,
男主是骗子,这样的文估计也没人看。。。
☆、第65章周旋
  赵掌柜已和小媳妇通过气,一心一意只是想拉张谆下水,以后好混同取乐,况且小媳
妇说,自己未嫁之前,还有几个好姐妹,也是在做这样生意的,若能买的张谆口紧,到时那
些姐妹也搬过来,一起取乐,岂不快乐?因此赵掌柜的心更加火热,小媳妇在那殷勤劝酒
,赵掌柜在旁边插科打诨。
  张谆虚与委蛇,那敬来的酒只推量窄,入口的少,但也喝了两口,酒入肚后那眼就
盯着小媳妇不放,赵掌柜装个不是,叫一声不好,肚疼,小媳妇忙上前扶一下他。赵掌
柜忙摆手道:“家里有药,我还是回去家里,等明儿再来给你叫喜。”
  说完赵掌柜捏一把小媳妇的脸就离开,小媳妇叫龟公送赵掌柜回去,又唤老鸨子把
那残羹剩饭肴都收了,重又摆上一桌清淡小菜,温了一壶酒。小媳妇这才坐到张谆身边
,手搭上他的肩:“好哥哥,快别趴在桌上了,我们上床睡去。”
  张谆抬头,眼神朦胧,小媳妇又是一笑,见张谆要来拉自己的手,也就任由他握住
,只待张谆入她计中,就好报仇。不料张谆初时握住她的手,也是软绵绵没劲,但到后
面手劲越来越大,小媳妇大惊,但面上笑容没变,眼里已有了泪:“好哥哥,你这是怎
么了,若我有什么不对,你说就是,哪能这样欺负人家?”
  张谆并没放手,手指在小媳妇手背上摩挲,小媳妇越来越惊,手臂上已经开始翻疙
瘩,眼里的泪越聚越多。张谆的声音很平静,哪带半分酒意:“去年十一月间,我们店
里曾来过一伙骗子,送到衙门里去。”
  “这事我也听说了,张掌柜,你可真是智勇双全,不过你这会儿和我说什么呢?”
小媳妇心里翻滚不已,但面上神色没变,横竖张谆没有证据,到时不过翻脸一骂,说张
谆胡猜测,自己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能受这样的气,到时再把老鸨子叫来,赶走张谆
,连夜离开这里,京城这么大,哪能没有容身之处,至于以后的事,就要再想。
  “那群贼人已全都抓住,逃掉的不过是他们的首领。”
  “既是首领,只怕年纪已经不小。张掌柜,你今儿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小
媳妇的身子越发软了,一支手撑在下颌上,果然是个娇滴滴的人。张谆瞧一眼小媳妇就
缓缓地道:“是啊,谁也没想到,他们首领竟是一个年轻不大,千娇百媚的女子。”
  这话一出口,小媳妇神色顿时变了,接着就大笑起来:“张掌柜的,你是不是说书
人出身?你以为我是那个首领,也不想想,我真要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会来这里做这样
生意。”
  小媳妇在那笑的前俯后合,若是旁人只怕就被骗过去了,但张谆的神色还是没变:
“这首领娇媚如花,尤善内媚,更擅变容,江湖人送千面娇娘的外号。”小媳妇低着头
的眼里已经闪过一丝厉色,但她是经过大风波的,那会在这样阴沟里翻船?自然更要强
撑,站起身走到张谆面前,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搭上张谆的肩:“张掌柜的,你要嫌我和
我相好瞧中你媳妇,想拉她下水,你恨我,想为她报仇说我一顿也就罢了。可你现在这
样,分明是要陷我于不义。”
  张谆轻轻一摔,已经把小媳妇的手拨开,接着张谆站起身:“衙门离这不远,不如
我们去衙门里走一遭?”
  小媳妇脸色一变,伸手就把桌子掀翻,怒道:“张掌柜,你是疯了不成?我虽做这
下贱生意,可也没有随便去衙门里的道理,你要回家哄你媳妇,你自去哄,来我这说什
么?”说着小媳妇高声连叫妈妈。
  那老鸨子本以为张谆已入了圈套,正在床上和小媳妇干事呢,想着这下可以住的安
生了,在厨下先喝了两口酒,又要忙着烧热水。谁晓得先是听的桌子被掀翻,接着又是
高声叫妈妈的声音,老鸨子急忙推开门,小媳妇已经连声道:“妈妈,把张掌柜送出去
,我们晦气,惹了不该惹的人,连夜搬走,免得又被人骂。”
  老鸨子应了,走到张谆面前道:“我媳妇年轻,也不晓得怎么惹了张掌柜你,你啊
,还请……”
  小媳妇已经连连拍着桌子:“妈妈,你听到没,把人赶紧送出去,不然啊,张掌柜
就要把我送去衙门了。”老鸨子听了后面一句,心里发紧,就要张谆走,却听到门外有
人拍门:“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衙门里的,过来查访查访。”
  常说贼怕官,任你是大贼都如此,更何况小媳妇这么些年,都是凭了千娇百媚的手
段,虽有一点点功夫,却是花拳绣腿,听到这样喊脸色就变了,老鸨子分不清为何会突
然这样,听到拍门声越来越急,急急出去开门。
  小媳妇见了张谆还站在那,手腕一翻,已从枕下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就要往张谆
胸口插去。张谆这些年也不是光知道读书,当年在屈家做粗活的底子还在,身子一闪,
就闪过了,手就去抓小媳妇。
  小媳妇一击不中,也不恋战,那窗户是开着的,就要翻窗户逃走,张谆急忙上前去
抓,只抓到小媳妇的一只鞋。小媳妇脚一蹬,就把那鞋蹬掉,接着跳出窗口。
  跳出窗外就是一棵树,小媳妇已跳到树上,照着墙外轻轻跳下去,嘴里还对张谆道
:“好贼人,下次再见。”衙役们已经冲进来,正好瞧见小媳妇跳窗逃走,哎呀一声有
个衙役就要从窗口追出去,张谆忙拉他一把,那衙役会意,忙留下一个人在这处理,自
己带了人去追。
  老鸨子见衙役们进来又走,急忙追进门:“我家并没什么坏人,只怕……”剩下那
个衙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家收留逃犯,这事,犯的大了。”
  逃犯?老鸨子的嘴唇立即抖起来,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好容易挣了点银子,这还
没有几个月呢,就这样飞了不成?张谆见衙役要拿链子锁那老鸨子,忙道:“说来她家
也是苦主,被骗了,到时能松就松一些。”
  张谆现在和原来可不一样,就算见了衙门里的老爷,也能有个座,衙役急忙点头:
“张掌柜你说的是。”说着就喝那老鸨子:“也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些细软能收拾的就
收拾收拾,让你儿子收好,他还没成丁,坐牢也轮不到他去。”
  得了衙役这么一句话,老鸨子忙给衙役磕了个头,又给张谆磕了头,出门找到还在
厨房啃鸡腿的儿子,把一大包金珠衣衫都收拾好了,让儿子抱了,先去找姨娘躲避几时
。那儿子从小生长在这样人家,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回遇到,况且这包东西还是老婆本
,急忙抱了东西从后门悄悄溜了。
  老鸨子这才又往衣衫里放了十来两散碎银子,等到牢里好用,又往衙役手里塞了几
两银子,见这老鸨子识机,衙役也点一点头,把正好回来的龟公一道锁了,和张谆一起
往衙门里去。
  赵掌柜路过张家门口时,还不忘进去张家和小柳条说了,张谆今儿就睡在小媳妇那
,今晚不回来了。小柳条答应了进屋和绿丫说了,惊的正在和绿丫说闲话的魏娘子手里
的瓜子都掉了一地,站起身就要去追赵掌柜,哪能空口白牙胡说?
  绿丫明白自己丈夫是什么人,见魏娘子这样就忙拉住她:“魏嫂子,你别这样,我
信我丈夫。”
  魏娘子虽已坐下,但那眉还是皱紧:“虽说你信他,可这血气方刚的男子,都是夜
夜不空,若遇到媳妇身上不方便时,熬的那眼就更狼似的,我怀大小子的时候,你魏大
哥这么个好人,还急得暴跳,半夜孩子踢了醒过来,还看见他不睡觉坐在那瞧着我,说
不敢挨我的身,一挨就想。”
  这话让绿丫的脸一红,别过头不理魏娘子,魏娘子凑到绿丫耳边:“后来怀大姑娘
的时候,和人学了个法,你魏大哥这才……”见绿丫脸都红到耳朵根了,魏娘子这才收
声:“等你怀孩子的时候,我告诉你,你就晓得了,这些事,其实没什么好脸红的。都
成亲这么久了。”
  绿丫努力了又努力,这才把脸上的红褪掉,魏娘子又道:“说这个,不过是想说,
那小媳妇,实在是千娇百媚的,这要有个万一……”
  “没有万一。”绿丫声音不大,但很坚定,魏娘子嗯了一声,瞧瞧快到做晚饭的时
候,也就准备起身回家。绿丫送她到门口,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回身绿丫正准备让小
柳条关好门,就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接着几个人跑过。
  小柳条胆子大,在门口瞧着,跑过来的是那几个衙役,边跑还边喊:“四邻可都听
好了,那个租赵家房子住的小媳妇,不是什么半开门的,是上回抓到的骗子团伙的首领
,大家可都记得她样子的,现在人跑了,要小心后院,别被钻进去了。”
  这声音挺大的,小柳条听的清楚,急忙对绿丫说,绿丫这颗心登时七上八下,刚要
叮嘱小柳条几句,门就被敲响,小柳条上前开门,见是个衙役,那衙役见了小柳条就道
:“张掌柜的这会儿去衙门去了,你们在家也要小心些。”小柳条忙谢过了,进去和绿
丫说了。
  辛婆子也听到了,急忙从后院走出,见绿丫和小柳条一个娇一个小,忙去取了根粗
柴,在院子内外都瞧了圈才道:“奶奶,这院子四周我都瞧过了,没人。”绿丫嗯了一
声,把背又挺直一些:“今晚上,想来你们爷也不会回来,我们就都别分开睡了,就在
这屋里一起睡,这晚饭,也就随便下点面条就好。”
  辛婆子点头:“奶奶这样安排很好,我打两三个人没问题的。”小柳条也在旁边点
头:“就是,我做粗活也很有力气。”绿丫笑了,举步往厨房去:“记得有人和我说过
,越是危难时候越不能慌乱,不然就不好。”
  小柳条和辛婆子也跟了绿丫往厨房去,做了面条吃好,又在厨房说了会儿话,三个
人也就掌灯往屋里去。刚一踏进卧房,绿丫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接着一个女子娇滴
滴的声音响起:“张奶奶,您别动,我怕你一动,我的手一软,就把你脖子给划了。”
  这个时候,这个声音,猜都不用猜就晓得对方是谁,绿丫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一时
竟不晓得该说什么,外面闹的沸反盈天的,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躲进自己家来。
  见绿丫没有尖叫,千面娇娘倒愣了一下,没想到绿丫瞧起来娇滴滴的,这胆子比一
般人大。小柳条手里端着灯,见千面娇娘用匕首横在绿丫脖子上,倒吓的尖叫起来。
  千面娇娘冷冷地瞧着小柳条:“滚出去!”小柳条还想说话,已把辛婆子拉了一把
,接着辛婆子开口:“这位奶奶,也不晓得你是为什么要难为我们奶奶,不过只要我们
一喊,您也逃不出去。”
  千面娇娘又是一笑,她虽在逃跑中,脂粉未施,但就这么一笑,只觉得有什么光在
眼中转动,辛婆子的嘴不由张大一下,这样的美人,难怪那些骗子们心甘情愿为她驱使

  “我啊,不过是觉得这小丫头太碍眼了,才让她滚出去。说起来,这会儿可渴了。
倒杯茶给我喝。”千面娇娘又是一笑,小柳条抖抖索索倒了杯茶来,千面娇娘接了,往
绿丫唇边一送:“张奶奶先尝尝。”
  绿丫怎不明白千面娇娘的意思,喝了一口千面娇娘这才把剩下的茶喝了,把茶杯往
地上一摔,对辛婆子道:“你瞧来胆子大些,就劳烦你,把这小丫头捆到床脚。”
  辛婆子想跑出去,可瞧了那抵在绿丫脖子上的匕首,只得拿了绳子,把小柳条捆在
床脚,千面娇娘还指挥辛婆子把小柳条捆紧一些。等捆好小柳条,千面娇娘打个哈欠:
“都这会儿了,我也困了,劳烦你,再把这女人给我捆在床上。”
  辛婆子踌躇一下,千面娇娘的手已经微微一使劲,眼却还是瞧着辛婆子:“再下那
么一点点,等会儿你们就一起收尸。”那匕首已经割破了绿丫脖子,血浅浅地流出一丝
,辛婆子没法子,只得把绿丫放到床上,用绳子拦腰那么一捆,这中间千面娇娘的匕首
,并没离开绿丫,等捆好了,千面娇娘才打个哈欠,手上的匕首还是抵住绿丫:“我要
睡了,你可以出去报信了,我知道你家奶奶和廖家的小姐关系好,等天一亮你就去和廖
小姐说,这会儿,这女人的命和我连在一块了,给我准备五百两银子,一辆马车,让张
掌柜的赶车,等出了京三十里,我自会放他们。至于别的让衙役来抓,也要瞧瞧他们可
有这个本事。”
  辛婆子晓得狡兔三窟这个道理,况且这千面娇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又逃走了这半
年,谁知道有没有又纠集同伙,只得应是。
  千面娇娘打个哈欠,果然倒在床上呼呼睡去。绿丫见她睡着,眼珠转了转,手就想
去解绳子,谁知刚一动作,千面娇娘就醒过来,侧头望着绿丫,笑着说:“做我们这行
的,真是睡着了都要睁一只眼,那敢真正睡去。张奶奶,你就别想着逃了。”
  绿丫的手顿在那,千面娇娘细细瞧了瞧她脸上,啧啧两声:“果然生的很好,难怪
那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其实我也是太心急了,想着索性让他戴上顶绿帽子再身败名裂,
谁知反着了他的道。真是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
  千面娇娘在这唠唠叨叨,绿丫小心翼翼地问:“你逃走了,想来也有不少银子了,
为何还要回来,还要寻我夫君报复?”千面娇娘笑了:“我为什么不报复,你们吃着好
的住着好的,一味看不起我们,一口一个贱|货骂我们。可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要不
是爹娘靠不着,也不会做这样生意。他既毁了我的那一帮子人,我当然也要报复回来,
不然我以后怎么混?”
  绿丫不明白这样人的想法,只是轻声叹息。千面娇娘又冷笑一声:“你这样的人一
定不明白吧,那种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只能在破庙住的小乞丐的日子。我七岁那年,
娘没了,没人护着我,你不知道那些人多么可恶,他们欺负我,我血流个不停,见我奄
奄一息了就把我丢了出去,你说,都是一样讨吃的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
  这个问题,绿丫也想过很久,但一直没想到答案。千面娇娘已经道:“我知道你回
答不出来,我快死的时候j□j爹捡到了,干爹对我很好,给我吃给我穿,教我练字,让
我学东西,我本来以为干爹是个好人,可是我十二岁那年,他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还
要我学怎么才能做到更好,让我装扮起来,去骗那些男人的银子。那些男人,真是一个
赛一个的恶心。”
  千面娇娘突然笑起来,被捆在床边的小柳条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笑声太绝望
了,绝望的让人害怕。千面娇娘笑完才说:“你知道我怎么对干爹的吗?我十六岁那年
,他说,有新来的好玩意,要和我练习,练好了我会更得男人喜欢。于是我趁他伏在我
身上时,把这把匕首捅进他的心窝。他死的时候还极快活,我想,他一定会感谢我的。

  千面娇娘的眼神让绿丫不敢去看,那样的疯狂。看着绿丫闭上眼,千面娇娘强迫她
睁开眼:“你想,世道这样不公,没人对我好,我报复这世间是不是很应当?”
  看见绿丫摇头,千面娇娘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说我说的不对?哼,你是今日
们没有瞧见你丈夫的丑态?再怎样的男人,见了我,也会变成一滩水。”
  见绿丫还是摇头,千面娇娘的手微一用力,那匕首又进了一点点:“你少嘴硬了,
只是时候不够,不然的话,你也早被人勾走了。”
  “不会的,这个世上,既然有污浊,就会有干净,有黑暗,就有光明。我能做的,
只是在污浊的地方也尽量不忘心里的那份干净,在黑暗的地方也不忘这世上还有光明。

  “哈哈哈。”千面娇娘笑起来,接着脸色就变了:“果然是没有受过苦的人啊,你
知道什么是污浊和黑暗,你以为邻里间吵架就够黑暗了,小妹妹,你太嫩了。”
  “我们奶奶,也是吃过苦的,你别胡说。”被捆在床边的小柳条忍不住大声分辨起
来。
  “闭嘴,吃过再多的苦有我多吗?我七岁起,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我十三岁时
,见过的男人就比你们一生见过的都多了。”千面娇娘有些声嘶力竭地喊着:“凭什么
你们要过的这样好,凭什么我只能去过那样日子,你们只是没到那步。”
  说着千面娇娘把手里的匕首送的更紧一些:“我最喜欢看到恩爱夫妻为我翻脸,贞
洁烈女在我的诱惑下**。这真是太好了。可惜没机会,有机会的话,我该让你也尝尝别
的男人的滋味,这才叫**。”
  她已经疯了,已经忘掉一切美好温暖的东西了,绿丫不去看她,却想起了屈三娘子
,也许屈三娘子就是这样想的,才让屈三爷把秀儿卖掉的,这种进了地狱就要别人一起
进的的心态,绿丫明白,却很唾弃,人,还是要让自己安心些才好。
  见绿丫不说话,千面娇娘又闭上眼,在那喃喃自语:“也许,明儿我可以让你尝尝
别的男人的味道。”这话让绿丫的心头更加发紧,眼看天就要亮了,这样的骗子什么事
都做的出来,自己要想办法解救自己才好,可是怎么才能把绳子解掉?
  绿丫的手在绳子结处悄悄摸索,这绳结虽打的很松,可也不是绿丫的力气能挣脱的
,而且还有这个稍有动静就能醒来的人躺在身边,绿丫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也没想
出办法来。
  天亮了,门外有很多声音,绿丫能听到张谆的声音,丈夫一定也焦急了一晚上,不
晓得他会怎样想?千面娇娘已经睁开眼,打个哈欠道:“天亮了,哎,这晚上睡的真好
,果然女人比男人香多了。”
  说着千面娇娘就叫来人,帘子掀起,辛婆子走进来,千面娇娘懒洋洋地道:“给我
打水洗脸,还有,马车和银子准备好了吗?”听到满意回答,千面娇娘笑了:“你男人
还挺疼你的。”
  没有得到绿丫的回答,千面娇娘从辛婆子手里接过手巾,把脸擦了擦就让辛婆子给
绿丫也擦一擦脸,让辛婆子解了绿丫的绳子,一手挽了绿丫,另一只手的匕首依旧卡在
绿丫腰上,笑着出了门。
  院子里的人不少,绿丫一眼看见的就是张谆,张谆眼睛都窝下去了,看见绿丫脖子
上那道细小的伤痕,张谆的眼圈都要红了,但还是上前对千面娇娘说:“都准备好了,
马车就在门外。”
  千面娇娘用一支手理下头发,笑眯眯地说:“张掌柜,你真聪明。”但手上的匕首
没有丝毫放松,张谆的眼垂下,看着绿丫被捆住的双手,要寻个合适的时机,不是现在
,要等待,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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