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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哈兰·科本-篮筐下的阴谋

_21 哈兰・科本(美)
而且还有个更大的问题,一个无论米隆怎么想都搞不清楚的问题。爱米莉在格里格房子里留下了血迹和凶器。这一点毫无疑问,也合情合理。好吧,好的。我们知道淮制造了证据……
……但是,是谁把证据给抹掉的呢?
只有三种可能性:1)格里格·唐宁,2)某个要保护格里格的人,)凶手。
但是这不可能是格里格。即使这儿乎不可能的设想能被接受一点,那就是格里格在藏起来后,又回到自己房子里,那么他是怎么发现血迹的呢?他会刚好到地下游乐室去吗?不会的。这太荒谬了。格里格会去那儿的惟一可能性就是他知道那儿有血迹。
米隆呆住了。
这就是了。还有谁知道爱米莉所做的事,然后去擦掉了血迹?这人不会只是凑巧发现了血迹,那么又是怎么发现的呢?从爱米莉那儿呢?哦,不可能。爱米莉是最不可能把事情说出来的人。有可能她的举动被人看到了呢?答案毫不含糊,还是不可能。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球棒早就会被拿走了。更重要的是,血迹也有可能马上就被擦掉——在米隆和温发现之前。擦掉血迹的时间是关键——它发生在米隆和温告诉别人他们的发现之后。这就意味着米隆和温是泄露消息的人。
那么他们告诉过谁呢?
手指马上指向克里珀。
他转向3号公路,进人了梅多兰兹,运动场在他前面就好像是一艘巨大的飞碟降落在白色地带。克里珀有没有杀了利兹·戈尔曼,又擦去了血迹?米隆艰难地考虑着这种可能性,但他不喜欢。克里珀是怎样潜人格里格家的呢?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他撬锁进去的吗?有疑点。他有钥匙吗?有疑点。他请了开锁专家吗?还是有疑点。克里珀为了不泄露消息,甚至不让私人侦探对格里格的信用长进行简单的检査。他还会信任谁去清除掉他所杀掉的那个人的血迹?
而且还有件事尖锐而又坚硬地堵在米隆的心里。屋子里的女人衣服。那些也被收拾干净了。为什么克里珀要抹掉一个神秘女友的所有痕迹?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同的猜测像水池里的橡皮鸭子一样在米隆的脑子里打转。他把精力又一次集中到了那个神秘女友的身上。那会是菲奥娜·怀特吗?她没有说,但米隆可以肯定地认为她不是那个人。有了个像利昂那样疑神疑鬼、爱吃醋的丈夫,菲奥娜怎么可能和格里格住在一起却又不被人发现呢?也许格里格和菲奥娜之间有些纠缠不清——在汽车旅馆里一次偶尔的放纵或者类似的事——但是米隆甚至连这个都不再相信。他想得越多,“尽情享受尤比美妙的夜晚”这样的诗句越像是一种诱惑,而不是两个情人之间的对话。格里格告诉利昂他从不和已婚女人上床,这似乎更符合逻辑。这种想法让米隆原先的羞愧又涌上了心头。
广播里正在播广告。一个非常机灵的男子和一个非常机敏的女子正在格格笑着,互相取笑着对方的愚蠢笑话。米隆关掉了收音机。
他的问题仍然多于答案。但是当他拿起手机查看格里格的电话留言时,他的手指开始颤抖了。有样东西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呼吸困难。然而,这种感觉跟赛前的紧张不安不一样。事实上,跟赛前的紧张感完全不相干。
第三十七章
米隆从克里珀秘书身旁冲了过去。
“他不在里面。”她喊道。
他没理踩她,径自打开办公室的门。灯关着,屋子里没人。他转过身走向秘书:“他在哪儿?” 。
那个秘书是个典型的斗牛式人物,很可能从柯立芝总统执政时就跟着克里珀了。她把手放到嘴唇上,怒气冲冲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加尔文·约翰逊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米隆走了过去。直到他们走进加尔文的办公室,关上门,米隆才问:“他在哪儿?”
加尔文举起手。“我不知道。我到他家找过他,但没找到。”
“他的车上有电话吗?”
“没有。”
米隆摇摇头,开始来回走。“他对我说谎。”米隆说。“这个混蛋说谎。”
“什么?”
“他和勒索人见过面。”
加尔文扬起了一边眉毛。他走到桌后的椅子前坐下。“你在说些什么?”
“她遇害的迅晚,”米隆说,“克里珀去过她的公寓。”
“但是她应该在星期一和我们见面。”加尔文说。
“你听见她这么说的吗?”
加尔文用拇指和食指弹弹他的下巴。桌上的灯映着他向后削的前额。他的脸色仍然平静如水。“不,”他慢慢地说,“是克里珀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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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说谎。”
“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要隐瞒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米隆说,“但是我想在今晚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
“勒索者仍然想出售那个秘密,”米隆说,“我是他的新买主。”加尔文抬起了头。“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勒索者已经死了。”
“她有一个同伙。”
“我明白了,”加尔文慢慢点点头,“你们今晚见面?”
“是的,但我还不知道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他会给我电话。”“我明白了。”加尔文又说了一遍。他握起拳头,对着拳头咳嗽了两声如果这是什么不利的情况,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事可能会影响明天的投票结果……”
“我会做正确的事,加尔文。”
“那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不让你这么做。”
米隆站起身。“他来的时候,通知我。”
“当然可以。”
米隆走进更衣室。TC一副赛前的老姿势——仰卧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听着随身听,目光炯炯地盯着正前方,一动不动。他没有和米隆打招呼。利昂也在那里,他也有意避开米隆的目光,不足为奇。
奥德丽走过来。“你的情况怎么样?”
米隆摇摇头制止住她。她理解地点点头。“你还好吗?”她问。“不错。”
“你认为他们会听到我们说话?”
“我不想冒险。”
奥德丽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你找到新线索了吗?”
“很多,”米隆说,“今晚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的内容,还有更多的内幕。”
她的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在哪里了?”
米隆点点久。更衣室的门开了,加尔文探久进来。他弯下身来和基普说了几句话。他走的时候,米隆注意到他是往右边拐的。右边通往出口,左边才是回办公室的路。米隆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抬头看看奥德丽。奥德丽也看着他。他走到墙角,接通了电话。“喂?”
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说:“钱准备好了吗?”
“你挑了一个糟糕的时间。”米隆说。
“回答我的问题。”
利昂正在穿他的运动鞋。TC站了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晃着脑袋。
“准备好了,”米隆说,“但我今晚还有场比赛。”
“别管那比赛了,你知道欧弗佩克公园吗?”
“在利奥尼亚的那一家?是的,我知道。”
“从公园右边下95号公路。往前开四分之一英里,然后再向右拐。你会看到一个死胡同。在那儿停车,找一个闪光信号灯,然后举起双手走过去。”
“要我说一个口令吗?”米隆问。“我喜欢口令。”
“给你十五分钟。不许迟到。从记录上,我知道你的超级英雄搭档正在公园街的办公室里。我的人正在监视他。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离开办公室,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米隆关掉手机。事情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十五分钟后,一切都会结束——以一种或是另一种方式结束。“你听到了吗?”他问。
奥德丽点点头。“差不多了。”
“待会儿的事可能会匪夷思,”米隆说,“我需要一个公正的记者把它记录下来。你想一块去吗?”
她微微一笑。“这是个反问句,是吧?”
“你得藏在后座下面他接着说,“要是你被发现就太危险了。”
“没问题,”她说,“这让我回想起了高中时代。”
米隆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神经紧张得像根老马鞭。他们走出去时,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利昂正在系鞋带。TC仍然没动,但这时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们出。
第三十八章
雨倾盆而下,街道一片漆黑。一辆辆汽车正开始抢着开进运动场的停车场。米隆从新泽西队的停车场把车倒出来,开进向北的小巷子,刚好经过最后一个收费亭。他改变方向,向右行驶,仍然在95号公路上。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奥德丽问。
“我马上去见的那个人,”他说,“杀了利兹·戈尔曼。”
“谁是利兹·戈尔曼?”
“就是那个被害的勒索人。”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卡拉。”
“那是个化名
“等一下。利兹·戈尔曼不是那个六十年代极端分子的名字吗?”
米隆点点头、“说来话长。我没时间告诉你细节。总而言之,我们要见的这个人参与了勒索计划,事情出了差错。结果那女人死了。”
“你有证据吗?”奥德丽
“事实上没有,这就是我带要你的原因。你带了小沏录音机了吗?”
“当然。”
“让我揣着。”
奥德丽把手伸进包里,把录音机递到前面。
“我会尽量让他说出真相。”
“怎么做呢?”
“按对键。”
她皱了皱眉。“你以为他会上当?”
“不错,我是这么想的。只要我按对了键。”他拿起汽车上的电话。“这儿有两个电话:汽车里的电话和我口袋里的手机。马上我把汽车电话和乎机相连,让电话开着:这样,你能听到讲话的内容。我希望你记下每一个字。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去找温。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她倾向前,点点头,挡风窗上的防雨刷在她脸上留下了阴影。雨越下越大,他们前面的路面闪闪发光。米隆从旁边的出口开出去四分之一英里后,一个写着欧弗佩克公园的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趴下。”他说。
她从视线里消失了。他向右转。另一个路牌告诉他公园近了。他没有在意,继续往前开。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左边是树林。正前方是一个马贼。他开始第一次右转。汽车头灯在一片野餐地带跳跃着,照亮了桌子、凳子、垃圾桶、一个摇椅和一个滑板。他到了那个死胡同,停下车。他关上车灯、引擎,在手机上拨通了汽车电话的号码。他接到汽车电话的免提上,这样奥德丽能够偷听到。然后他等着。
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雨水打在雨衣上好像小小的鹅卵石砸了下来。奥德丽在车后。一动不动。米隆又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觉得自己握得很紧。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枰忏直跳。
毫无预警,一束信号灯光像是收割机的大镰刀划过黑夜。米隆用手挡住眼睛,把眼睛眯了起来。他慢慢打开车门。风现在更大了,雨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米隆支撑着让自己下了车。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说:“举起手来。”
米隆把手举过头顶。
“解开外套,我知道你肩背的手枪皮套里有一把枪。用两个手指把枪拿出来,扔到车座上去。”
一只手还举在空中,米隆解开外套。他已经被淋湿了,头发贴到了前额上。他拿出枪,放到车座上。
“关上车门。”
米隆又照办了。
“你的钱带了吗?”
“我想先看看你带来了什么?”米隆说。
“不行。”
“嘿,讲点道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买的是什么。”
一阵短暂的犹豫。“靠近点。”
米隆朝灯光走过去,无视那人表现出的犹豫。“不管你卖的是什么,”他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复制了一份呢?”
“你没法知道,”那个声音说,“你只能相信我。”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是惟一的一个,”那个声音说,“活着的知情人。”
米隆加快了脚步。他的双手还举在空中。风抽打着他的脸。他的衣服湿透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把它泄露出去?”
“你还是没法知道。你的钱就是买我的沉默。”
“直到有人出价更高。”
“不,这之后我就走了,你不会再有我的消息。”信号灯闪了一下。“站住。”
在米隆前方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带着面罩的人。他一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盒子。他冲米隆点点头,举起盒子。“东西在这儿。”
“这是什么?”
“先给钱。”
“据我推测,这盒子是空的。”
“好吧。冋到你的车上,回去。”那个戴面罩的人转过身。
“不,等等,”米隆说:“我去拿钱。”
面罩又转过身,面对着米隆。“别耍花招。”
米隆朝自己的车走去。走了大约二十步远时,他听见了枪响。三声枪响。枪声并没有让他惊讶。他慢慢转过身。那个戴面罩的人倒下了。奥德丽正冲向那个一动不动的尸体。她手里拿着米隆的枪。
“他要杀你,”奥德丽说,“我不得不开枪。”
奥德丽还在跑。她跑到那人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拿起那个盒子。米隆慢慢走向她。
“打开它。”他说。
“让我们先离开这里。警方——”
“打开它。”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雷鸣,没有电闪。
“以前你是对的。”米隆说。
奥德丽看起来很困惑。“关于什么?”
“我看事情的角度错了。”
“你在说些什么?”
米隆朝她又走近了一步。“当我问自己谁知道地下室血迹的事时,”他开始说,“我只记得克里珀和加尔文。我忘了我还告诉过你。我奇怪为什么格里格的情人会要隐瞒她的身份。我考虑过菲奥娜·怀特和利兹·戈尔曼,我还是忘了你。一个女的体育记者很难得到别人的尊敬。如果有人发现你正在和你所报道的一个运动员约会,你的事业就会被毁掉。你不得不隐瞒你和格里格的关系。”
她看着他,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惨白。
“你是惟一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奥德丽。你知道地下室有血迹。你不得不掩盖你和格里格的关系。你有钥匙,所以进屋去不成问题。你有动机去擦掉血迹,你要保护格里格。毕竟,为了保护他,你已经杀了人。擦掉点血迹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拨开眼前的头发,在雨中眨了眨眼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
“那晚TC的晚会后,”米隆打断她,“你告诉我你是怎样把事情拼凑到一起的,那时我就应该怀疑。不错,我进队是不太寻常。但是只有和格里格有紧密联系的人——一个真正知道格里格失踪和为什么失踪的人——才能够这么快就猜出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情人,奥德丽。而且你也不知道格里格在哪里。你跟我合作,不是因为你想要这个报道,而是因为你要找到格里格。你爱他。”
“真是荒谬。”她说。
“警方会彻底搜查那间屋子,奥德丽。他们会找到头发。”
“这不能代表什么,”她说,“我采访过他几次——”
“在他卧室里吗?在他浴室里吗?在他洗澡的时候吗?”米隆摇摇头。“既然他们知道了你,他们还会彻底搜查谋杀现场。那儿会有证据的,一根头发什么的。”他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奥德丽颤抖着举起了枪。
“当心3月的不祥日。”米隆说。
“什么?”
“你自己提醒过我。不祥日是3月15。你的生日是17号。3月17。3.17。格里格电话留言的密码。”
她用枪指着他的胸膛。“关上录音机,”她说,“还有电话。”米隆把手伸进口袋里。照办了。
泪水混合雨水,像瀑布似的流过她的脸颊。“你为什么不闭上嘴?”她痛哭道。她指指湿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你听到他说的话,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事,所有的勒索人都死了,我本来可以彻底毁掉这个,”她举起盒子,“一劳永逸。我本来不用伤害你,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结束。”
“那利兹·戈尔曼呢?”
奥德丽轻蔑地哼了哼。“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与人共谋的勒索犯,”她说,“不能相信她。我告诉过格里格。凭什么她不会多复制几份,直到把他榨干?那晚我甚至去了她的住处,我假装是格里格的前任女友,要这个秘密是别有用心。我告诉她,我想买一份复制品,她说当然可以。你看不出来吗?给她钱没有用。只有一种方法能让她不再说话。”
他点点头。“你不得不杀了她。”
“她只是个低贱的罪犯,米隆。她抢劫过银行,我的天。格里格和我……在一起是完美的。你说的那些关于我的事业的话是对的。我不得不让我们这种关系成为秘密,但是不会太久的。我就要调去报道另一项运动了。棒球。麦茨队或者是扬基队。然后我们就能公开关系了。一切进展得都很好,米隆,就在这时,那个贱婊子出现了……”她用力摇了摇头,声咅渐渐低了。“我不得不考虑我们的未来,”她说,“不只是格里格的,也不只是我的,还有我们孩子的未来。”
米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怀孕了。”他轻轻地说。
“现在你明白了?”在她睁大了的双眼中,狂热又重新出现了,但是现在表现得更为扭曲。“她想要毁掉他,毁掉我们。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我不是一个凶手,但是要死掉的不是我们就是她。我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格里格没告诉我一声就逃掉了。但他这人就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六个月。我知道他爱我。他只是需要时间。”
米隆咽了下唾沫。“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奥德丽。”
她摇摇头,双手举起了枪。“对不起,米隆,我不想这么做,我几乎愿意先死的是我。”
“没关系。”米隆又往前走了一步,她后退了一步,枪在她的手里颤抖。“枪没有子弹了。”他说。
她的眼睛疑惑地眯了起来。戴滑雪面罩的人坐了起来,就像—部老的吸血鬼电影里死而复活的人。他摘下面罩,出示自己的证件。“警察。”戴蒙特大声喊道。温和克林斯基从暗处跑了出来。奥德丽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合都合不拢。温冒充勒索人打了个假电话,米隆事先把手机声音调高以确保奥德丽在旁边能听得到,其他的就好办了。
戴蒙特和克林斯基逮捕了奥德丽。米隆在一边看着,不再感觉得到大雨滂沱。奥德丽被推进膂车后座之后,他和温走向自己的车子。
“超级英雄搭档?”米隆说。
温耸耸肩。
第三十九章
艾丝普兰扎还在办公室里,这时传真机响了。她穿过房间,看着机器开始吐纸。这份从FBI发过来的传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复:第一域市国家银行——图森市。亚利桑那州
主题:保险箱租用者
这一整天她一直都在等这份传真。
艾丝普兰扎认为关于勒索的情节是这样的:渡鸦组织抢劫银行时,还砸开了保险箱。人们在保险箱里面存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钱,珠宝,重要文件。事情就是这样在时间上吻合起来的。简单地说,渡鸦组织在一个保险箱里发现了某种对格里格·唐宁不利的东西。然后他们策划了一个小小的勒索计划。
名字是按字母顺序输过来的。艾丝普兰扎顺着看名单,这时纸还在传送中。第一页在字母L时结束了。没有熟悉的名字。到了第三页她看到了W开头的名字时,她的心一下于提到了嗓于眼。她的手颤抖着捂住了嘴。有那么一段吋间她害怕自己可能会尖叫出来。
得花几个小时才能从这堆乱糟糟的事情中理出头绪。话得讲清楚,事情得解释一下。米隆告诉戴蒙特整个事件的大致经过,他没提“砰砰”和爱米莉录像带的事,这事与任何人无关。他还省掉了和科尔·怀特曼会面的事。不知怎么的,米隆总觉得好像欠了他什么似的。而在奥德丽那方面,除了要找律师外,她根本什么都不肯说。
“你知道唐宁在哪里吗?”戴蒙特问米隆。
“我想我知道。”
“但是你不想告诉我。”
米隆摇搖头,“他不关你的事。”
“那倒是。”戴蒙特同意。“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米隆和温从市中心的一个警察局走出来,这时夜色已经降临到了这座城市。巨大的市政大楼吞噬了邻近的地区。现代官僚主义被发挥到了极点,颇为吓人。即使这么晚了,你还能看到一队队的人从门里走出来。
“这是个好计划。”温说。
“奥德丽怀孕了。”
“我听到了。”
“她的孩子会在监狱里出生。”
“这不是你的错。”
“她认为这是她惟一的出路。”米隆说。
温点点头。“她看到一个勒索者妨碍她所有的梦想。我不知道在同样处境中,我会不会和她一样。”
“你不会用杀人来摆脱生活中的困境。”米隆说。
温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表示赞成。他们就这么走着,走到汽车时,温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找克里珀·阿恩斯坦,”米隆说:“他欠我们一个解释。”
“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
“不用了,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第四十章
米隆到体育场时,比赛已经结束了。一辆辆汽车从出口蜂拥而出,要开进去很难。米隆好不容易才绕了进去。他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把车开到了运动员停车场。
他跑到克里珀的办公室。有人叫他的名字,但他没有理睬。到了外面办公室门口,他试着拧了拧门柄,门是锁着的。他有一种破门而人的冲动
“哎,米隆。”
是一个递毛巾的小弟。米隆忘了他的名字。“什么事?”
“这是给你的。”
那孩子递给米隆一个马尼拉纸做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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