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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招亲_[杨家将英雄传之四]

_11 (当代)
“你降也不降?”
“本帅宁死不降!”
“哈哈!死到临头,你还充英雄啊?来人哪,拉下马来,绑了!”
众番兵闻命,不敢怠慢,“呼啦”围了上来,动手就要捆绑。此时,忽听高处有人喝道:“唗!哪个敢绑,咱家要尔的脑袋!”
话音刚落,“扑腾”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下来一人。此人一个箭步冲到龙宝珠的面前,喝道:“黄毛丫头,洒家在此候你多时啦!”
杨宗保闻言,定睛一看,不由惊喜万分:“啊!原来是你呀!来的好,来的好哇!”
龙宝珠一看,此人二十多岁,身强力壮,手握一把钢刀,不同寻常。
那位问了:“此人是谁呢?他怎么跑到树上去啦?”此人是岳安。岳安安排好他父亲岳胜的养伤之事,拜辞了他的母亲,日夜兼程,不经旬日,便到了天台山。他来到天台山下,四下寻找,不见路径。后来,寻见一条小路,可又有番兵把守,不得已,从僻静之处攀到了山顶。刚刚爬到山顶,就听番兵呼喊“杨宗保,你跑不了啦”,岳安闻喊,心想:莫不是杨元帅前来攻城?莫不是杨元帅入了险道,番兵要放滚木杀害于他?想到这儿,岳安从草丛中偷偷地爬到峭壁上一看,果然,杨宗保被压在 了马下。于是,他急忙跑到山头的西边大喊大叫,与番兵战了起来,直砍得番兵的人头四滚,军阵大乱。
诸位,刚才马尔力一见人头乱滚,不再放滚木。这救了杨宗保的,不是别人,正是岳安。
后来,马尔力带兵跑到那里。岳安一看番兵越来越多,怕寡不敌众,误了大事,纵身跳到了树上。因为他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便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又从那棵树跳到这棵树,跳来跳去,番兵就找不见了。岳安在树上藏着,正好杨宗保与龙宝珠战到这里。他一见龙宝珠吩咐番兵要捆绑杨宗保,便大喝了一声,跳了下来,冲到了龙宝珠的面前。
龙宝珠一见岳安来者不善,猛然一震,急问:“你是何人?”
岳安高声答道:“我乃大宋花刀将军岳胜之子岳安。”
“这么说,你是将门之后喽?”
“正是将门之后。哎,你是何人?”
“本姑娘是西夏国二王千岁龙银环之女龙宝珠,岳安,你到此做甚?”
“搭救我家元帅!”
“哼哼!你是来送死的吧?”
“送死?黄毛丫头,我看你是吹糖人儿出身的,口气不小。着刀!”
说着,岳安向上一蹿,挥刀向龙宝珠砍去。杨宗保在一旁急忙喊道:“岳安,她那口刀是宝刀!”
岳安一听:“什么?是宝刀?”他一愣神儿,龙宝珠把马往前一带,俯身挥刀,“喀”岳安的钢刀两截儿了。龙宝珠冷冷一笑:“哎!怎么样?本姑娘是‘是吹糖人儿出身的’吗?”
岳安笑道:“哈哈......黄毛丫头,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呀!我是用这口刀试试你那口刀,我还有兵器哪!”说着,顺手从囊中取出了一只钢镖,“刷”朝着龙宝珠的咽喉打去,龙宝珠急忙一闪,只听“啊”的一声,怎么啦?龙宝珠躲过了,可她身后的一个番兵中镖而死了。乘此机会,岳安拉着杨宗保便跑。
他二人向哪儿跑呢?下山是不行了,道口用大木头全给堵死了,他俩便向西北跑去了。为什么要向西北跑呢?因为那里有个大山沟,里边长满了参天的大树,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钻进去好躲藏啊!
龙宝珠回头一看,岳安和杨宗保不见了,举目一望,见他二人正向西北逃跑,心想:“岳安哪岳安!原来你就这么两下子啊!”说罢,调转马头,急急追赶。
转眼之间,岳安和杨宗保跑进了山沟。龙宝珠一见,哈哈大笑:“哈哈......你们跑到别处,姑娘我非追不可!跑进这条山沟里,姑娘我可就不追啦!”
欲知龙宝珠为何不追,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呼延王爷败阵免战
白马将军迎敌告捷
龙宝珠带领着番兵来到沟口,吩咐道:“快快将沟口堵上,叫他插翅难逃!”
那位说:“这是一条什么样的山沟哇?怎么就逃不出去呢?”这条山沟,是马蹄形的,它的三面都是万丈峭壁,只有一个出口。如果把口一堵,当然就出不去了。
不多一时,兵丁将沟口堵住了。龙宝珠打算驱马回城,把此事禀知她的父亲龙银环。可是,刚刚调转马头,忽见一个番兵跑来,气喘吁吁地报道:“禀告小姐|Qī|shu|ωang|,山头下的宋兵又要攻山啦!”
龙宝珠闻报,急忙走到登山的路口,往下一看,就听有人骂道:“哎——山头上的人都死光啦?若是没有死光,怎么不敢下来交战呢?你们把路口堵住,不敢下来,那算什么英雄啊?你们纯粹都是狗熊!”
这是谁在骂呢?孟定国。刚才,他和焦廷贵不是带领着人马向山头上冲去了吗?怎么又跑到山头下骂起来了呢?原来,他们在往山上冲时,冲了没有几步,马尔力就吩咐番兵番兵用木头把路口给堵住了。没办法,他们又都退了回去。孟定国等急了,怕杨宗保在山头上遭难,所以就骂起阵来。
焦廷贵一看上边有个女的,便高声骂道:“哎——母狗熊!你看什么呀?有胆量下来呀!怎么,害怕把你抢走吗?”
龙宝珠一听,急眼了,吩咐众番兵说:“快快打开路口,下去交战!”
霎时间,路口打开了,龙宝珠带领着一队人马冲下了山头。
孟定国一看番兵到来,对焦廷贵说:“贤弟,谁先与这个黄毛丫头交锋?”
焦廷贵高声说道:“二哥,小弟先去会她一会,你且稍等一时。”说罢,纵马出阵,来到龙宝珠的面前,喝道:“黄毛丫头,快快通名上来!”
龙宝珠看了焦廷贵一眼,说道:“本姑娘名叫龙宝珠。你是何人,通名上来!”
“洒家名叫焦廷贵。哎!我来问你,我家杨元帅现在哪里?”
“你家杨元帅吗?在本姑娘的手掌之内。”
“是你将他擒获?”
“不错,正是本姑娘。”
“快将我家元帅放回。”
“放回?这倒也不难。但有一件——”
“哪一件?”
“写降书。”
“休想!着鞭!”说罢,焦廷贵急纵马,挥双鞭,向龙宝珠劈头打去。
龙宝珠一侧身,连摆两刀,只听“喀喀”两声,焦廷贵的双鞭变成了两个半截儿了。
焦廷贵一看双鞭断折,不敢再战,说道:“黄毛丫头!洒家换件兵器,再来战你!”说着,拨马跑回了本阵。
呼延否显一见焦廷贵败阵而回,飞身上马,冲到阵前,抖枪向龙宝珠刺去。
龙宝珠见是一员老将,举刀把枪一架,问道:“你是何人?通名再战。”
呼延否显收回长枪,说:“我乃大宋的敬山王呼延否显!”
“嘿嘿!你的大名,早有耳闻。听说,你十二岁下边庭擒拿过潘仁美,享有威名。唉!可惜呀可惜,今天你的威名,奇+shu$网收集整理就让本姑娘一刀给‘刀’掉啦!”
“休夸海口。着枪!”
呼延否显走马挥枪,与龙宝珠战了起来。刀来枪往,一连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战到第二十个回合时,呼延否显因盘马不力,枪头被龙宝珠的宝刀给削掉了。呼延否显不敢恋战,只好拨马回阵。
接着,孟定国举斧跃马,直取龙宝珠。龙宝珠急忙举刀,架住大斧:“何必心急?本姑娘的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通名再战。”
孟定国收斧说道:“我乃孟良之子孟定国,人称‘无敌大将’!”
“哈哈......孟定国!今日,本姑娘要叫你这‘无敌大将’变为‘有敌大将’喽!着刀!”
“黄毛丫头!着斧!”
孟定国和龙宝珠盘马厮杀,甚是激烈。你看:
男将抡斧似闪电,女将挥刀如轮转。斧声嗖嗖,刀光闪闪,大斧左右砍,宝刀左右旋;大斧上下劈,宝刀上下拦。刀找斧,欲砍断;斧绕刀,急躲闪。宝珠女越战越勇,定国越战越酣。
他二人一气战了三十个回合,仍然分不出高低。龙宝珠边战边想:“这孟定国的武艺果然高超,不愧人称无敌大将。看来,如此交锋,难以取胜。待我使个破绽!” 想到这里,龙宝珠带马一退,孟定国纵马劈头砍去。龙宝珠把脑袋一歪,翻腕一刀,“喀”孟定国的斧头离了斧把,“当啷”斧头掉在了地上。孟定国见势不妙,急调马头,挥鞭抖辔,跑回了本阵。
龙宝珠三战三胜,欣喜若狂,趾高气扬地说:“哎!还有高手吗?快快出阵哪!”
呼延否显闻听此言,仔细一想:“据此情景,今日再战,定输无赢,不如暂且免战,令做计议。”想到此,向龙宝珠说道:“番将听真!天色不早,他日再战。”
龙宝珠闻听,冷冷一笑:“哼哼!天色不早?你们三战三败,分明是怯阵而逃。古人曾说,穷寇莫追。算啦,今日休战,饶你们不死。”说罢,各自传令三军,收兵回营。
却说宋军回到营盘,呼延否显临时代任元帅之职。他坐在白虎帐内,二目紧锁,托腮沉思。孟定国和焦廷贵坐在一旁,心灰意懒,默不做声。过了半个时辰,孟定国实在忍耐不住了,急问:“叔父!杨元帅被困天台山,生死不知;今日,我们又都败在龙宝珠的刀下。这怎么呢?”
呼延否显闻言,转首问焦廷贵说:“焦贤侄,你有什么妙策呀?”
焦廷贵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仍然不语。
又沉默了许久,呼延否显无可奈何地说:“二位贤侄!眼下,军中已无高手能够战败那龙宝珠,如若硬战,必然损兵折将,甚至全军覆灭。这样就会贻误大事。依我之见,暂挂免战牌,有了妙策,再与番兵交战。你们意下如何?”
孟定国和焦廷贵听罢,又思索了少时,低声说道:“唉!眼下,也只得如此啦!”
第二天天一亮,探子进帐报道:“呼延王爷,番兵前来讨战。”
呼延否显闻报,急忙吩咐左右说:“今日不战,快快将免战牌挂在营门。”
午时,探子又报:“呼延王爷,番将又来讨战。并说,如果不去迎战,就要率兵攻营。”
呼延否显一听,心慌意乱,想了想,说道:“通告番将,待到吉辰良日再战。”
“遵命。”
探子出帐,焦廷贵“腾”地站了起来,说道:“叔父,不能再等啦,咱跟番兵拼了吧!”
孟定国听说番兵要攻营,急不可待,向呼延否显请求说:“叔父,只能拼死,不能等死,咱拼了吧!”
呼延否显一见他俩急于出战,更加忧心忡忡,慢慢站起身来,背臂低头踱步。
正在此时,一个把守营门的兵丁来报:“呼延王爷,我朝一位大将求见。”
呼延否显闻报,惊喜万分,急问:“现在哪里?”
“现在营门以外。”
“此将叫什么名字?”
“他说是高王爷高君保之子高堇。”
“啊!高堇?快快请他进帐!”
“是。”
孟定国见把守营门的兵丁去请高堇,忙问:“叔父,高堇的武艺如何?”
呼延否显笑呵呵地说:“高堇自幼从父习文演武,并且经过众多的高手指点,真可谓智勇双全,武艺精通,万将莫敌。所以,人称‘白马将军’!”
焦廷贵一听,喜出望外,高声叫道:“来得好,可以出战啦!”
不多一时,兵丁引领着高堇走进了白虎帐内。孟定国和焦廷贵抬头一看,只见高堇:
二十多岁,傅粉面庞,二目炯炯有虎威,两道剑眉通鬓旁,大耳朝怀,鼻直口方。头戴亮银盔,身上着素装。生得十分英俊,仪表不同寻常。
高堇来到帐内,急忙躬身抱拳,说道:“呼延王爷,小侄有礼!”
呼延否显笑道:“贤侄免礼,快快请坐。”
“多谢叔父!”
呼延否显转首对孟定国和焦廷贵说:“快快过来,与高堇见礼!”
孟、焦二将问道:“叔父,我们以何相称?”
“以大哥相称!”
孟、焦二将起身走到高堇的面前,躬身抱拳:“大哥,小弟有礼!”
高堇连忙站起,躬身说道:“二位贤弟免礼,一同坐下叙话。”
“多谢大哥。”
“请问二位贤弟的尊姓大名?”
“小弟名叫孟定国。”
“小弟名叫焦廷贵。”
呼延否显一见他们弟兄三人亲亲热热,彬彬有礼,心中非常高兴。接着,又问高堇:“贤侄,你从何而来?”
“小侄从故乡而来。”
“到此为了何事?”
“小侄奉母亲之命,到延安府杀敌灭寇,搭救八贤王、家父和众位大人。行至此处一看,有我朝营盘;一问,是杨元帅率军攻打天台城。小侄想参战杀敌,于是就进营来了。”
“好,贤侄不愧是忠良之后哇!”
“叔父过奖了!哎,叔父,为何不见杨元帅在此呀?”
呼延否显见问,长叹了一声,把杨宗保和龙宝珠交锋的情况详述了一遍。高堇闻听,大为吃惊:“嗯?那个黄毛丫头,竟有如此厉害?待我会她一会!”想到此,转首向呼延否显说道:“叔父,小侄要去会会那个黄毛丫头,请叔父快快传令。”
“贤侄莫急。你刚到此处,一则地理不熟,二则天色将晚,不宜立刻出战。今夜好好安歇,养精蓄锐,明日再战不为迟晚。”
孟、焦二将也一齐劝道:“大哥,叔父之言甚是有理,明日再战吧!”
高堇闻语,思索了片刻,说道:“好吧,就依叔父和二位贤弟之言。”
呼延否显吩咐左右摆酒席,款待高堇。宴罢,各自回帐安歇。
高堇呢,一夜未睡。他为了战胜龙宝珠,为了搭救杨元帅,他又是看地理图,又是琢磨各种战法,哪有闲心睡觉哇?
第二天,天刚拂晓,大家都吃了早饭。呼延否显传了号令,点齐人马,由高堇率领着,浩浩荡荡地来到山头之下。孟定国对高堇说:“大哥,你们在此稍等,待我前去叫阵。那黄毛丫头一来,立刻与她交战。”
呼延否显说:“好,快去叫阵。”
孟定国稳坐雕鞍,仰面高喊:“哎——山头上的番兵听真!报知你那黄毛丫头,宋军前来讨战。如若有种,快快下山。”
霎那间,从山头上下来了一哨人马,登时摆了个二龙出水的阵势。接着,从阵中冲出了一匹黑马,马上之人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高堇一见,急忙端枪聚马,站在阵前,定睛一看,但见此人:
年有五旬,膀阔腰圆。脑袋象东瓜,面色如黑炭。扫帚眉,大环眼,狮子鼻,孔朝天,火盆嘴,似茶碗。大獠牙,唇外翻,乌金盔,头上戴,乌金甲,身上穿。锯齿狼牙板门刀,紧紧握在手里边。
此人来到高堇面前,立马横刀,大声喝道:“唗!你是何人,通名上来!”
高堇微微一笑:“我嘛,高君保之子高堇,人称‘白马将军’。哎,你是何人?本将的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快快通名。”
此人一听,冷冷一笑:“哼哼,口气不小。我是何人?你听着!本人姓董名魁,人送外号‘铁金刚’,原是此山的大王。只因西夏国王看我武艺高强,收我为将,同宋军交战。如若取胜,便赏我重金,拜我高官。”
“呸!真乃不知羞耻!你身为宋人,本该抵御贼寇,救国救民;可你竟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助纣为虐,杀己同胞。你,你,你何如禽兽?留你何用,着刀!”
说着,高堇挥枪跃马,直取董魁。董魁举刀纵马相迎,二人战了起来。
这时,呼延否显急忙吩咐擂响催战鼓,给白马将军高堇助威。顿时,催战鼓“咚咚”响彻云天,呐喊声此起彼伏,混成一片。高堇闻听,精神抖擞,浑身添力,越战越勇。董魁见此,怒目圆睁,越杀越欢。他二人欲争雌雄,各显神通。这场争斗果然不同一般:
枪来如掣电,刀往似流星。枪往如虎跃,刀来象龙腾。白马将左遮右挡,铁金刚前架后迎。白马将枪法多变,铁金刚刀式无穷。刀枪往来不相让,三十回合无输赢。
高堇边战边想:“搭救杨元帅要紧,不可在此与他久战,待我即刻擒拿!”想到这儿,他抖枪向董魁的太阳穴刺去,董魁急忙低头躲闪。这时,高堇乘二马错镫之机,右脚出镫,“噔”一脚踹在董魁的肋下,“腾”滚鞍落马,躺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高堇的枪头按住了董魁的咽喉,大声喝道:“贼子,动一动,立刻要你的狗命!”随即,又吩咐道:“众兵丁!快快上绑!”
众兵丁闻命,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董魁给绑了个结结实实,押往阵中。
高堇得胜归阵,众将士不胜欢喜。呼延否显满面生花,说道:“贤侄!首战告捷,为你记一大功。”
孟定国和焦廷贵大步走到高堇的面前,高声说道:“大哥!庆功之时,小弟定要敬酒三杯!”
大家正在说话,忽听有人高喊:“哎——何人在此逞能?还不速来赴死?”
欲知何人又来交战,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静心庵高堇讨茶饭
白虎帐董魁受教诲
众将士闻喊,循声一望,把孟定国和焦廷贵给吓了一跳,他们二人忙对高堇说:“大哥,你看见前面的那个女子了吗?”
高堇不慌不忙地说:“看见了。她是何人?”
“她就是龙宝珠。”
“来的好,我正要去会会她呢!”
“哎,大哥,你要千万当心,她那口宝刀可碰不得呀!”
“愚兄当心便是。”
高堇跃上白龙马,手握亮银枪,出阵迎敌。他来到龙宝珠的近前,大喝一声:“唗!来者可是龙宝珠?”
龙宝珠仔细一端详,见高堇长得十分英俊,非常威武,说道:“本姑娘正是龙宝珠。你是何人,竟敢前来讨战?”
“本将乃高君保之子高堇。”
“哦!原来是高君保的儿子啊!哎,是去延安府搭救你爹的吧?”
“是便怎样?”
“嘿嘿!你还是个孝子啊 !”
“住口!休得无礼!我来问你,我家杨元帅现在哪里?”
“杨宗保嘛,现在我的天台山上。怎么,你还想搭救他吗?”
“那是自然。”
“哼哼!搭救杨宗保,没有那么容易吧?实言相告,你若能战胜本姑娘,二话不说,送杨宗保下山;如若不能取胜本姑娘,莫说救杨宗保,恐怕你的脑袋也得搬家喽!”
“黄毛丫头,休吐狂语。”
“哼哼!狂语?高堇,或许你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吧?着刀!”
龙宝珠纵马冲上,举起宝刀,“刷刷刷”直劲儿猛砍。高堇迎上,挥动银枪,“嗖嗖嗖”频换招数,令人眼花缭乱。他二人盘马错镫,枪去刀来,一连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龙宝珠一见,不由暗暗吃惊:“哎呀!名不虚传,高家的枪法果然高超。看来,如此厮杀,我不是他的对手,不宜久战,待我设法取胜于他!”想到此处,龙宝珠虚晃了一刀(奇*书*网^.^整*理*提*供),回马便跑。高堇以为是败阵而逃,拍马急追。跑着,跑着,龙宝珠猛一勒缰,正好高堇的银枪从背后刺来。龙宝珠急回身,猛挥刀,“喀嚓”一声,高堇的枪头落在了尘埃。顿时,吓得高堇出了一身冷汗。龙宝珠调转马头,左手一捋雉鸡翎,把脸一仰,笑道:““哈哈......白马将军!就凭你这杆枪,也敢前来与本姑娘交手?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呼延否显见此情景,不由”啊“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望着高堇。
孟定国急向呼延否显说:叔父,大哥的银枪头也掉啦!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焦廷贵高声说道:“叔父,快快把大哥叫回来吧,不如就没命啦!”
呼延否显心想:“嗯,不可硬拼!”随即说道:“快快叫回!快快叫回!”
 焦廷贵大声呼喊:“哎——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恋战,快快回营吧!”
高堇听到喊声,心烦意乱,左右为难:“回营吧,见了叔父和二位贤弟说什么呀?连个黄毛丫头也没有战过!不回去呢,手中又没了兵器,怎么交战呢?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想想办法。有了办法,后来再战。”想到这儿,高堇大喝一声:“黄毛丫头!你且莫要得意,待我回营取得兵器,再来战你。今日,定要与你争个高低。”
龙宝珠一听,冷冷笑道:“哼哼!白马将军,你还不服气呀?”
“焉能服你?”
“好吧!本姑娘在此等候,快快取来。”
“你若离开这里一步,本将回来决不让你好死!”说罢,高堇拨马抖缰,双脚磕镫,马后加鞭,直奔西北而去。
龙宝珠一见,恍然大悟:“哟!他怎么向西北去啦?噢,你想往树林里去?你想逃跑哇?姓高的,你跑不了!”随即,龙宝珠策马如飞,紧紧追赶。
高堇催马跑着,跑着,扭头一看,太阳快下山了。这时,觉得身体非常疲劳,口中十分干渴,腹肘腋有些饥饿。他举目望了望,四下无有一人,发现前面的路旁有一道土红色的墙壁,隐约可见幢幢屋脊,心想:“那里不是村庄,便是庙宇。不妨前去看看,找点儿吃喝,歇息歇息。”想到此,马上加鞭,霎时跑进树林,来到墙边,将马拴在了隐蔽之处,便沿着红墙寻找到了门口,原来是座庙宇。抬头观看,见山门上边嵌着一块长方形的青石,石上刻着“静心庵”三个大字。高堇看罢,满心欢喜,“噔噔噔”上了台阶,“啪啪啪”叩了三声门环,喊道:“师父!开门来!”
喊声刚落,耳听院内有脚步响动,“吱扭——”庵门分张,一位师父站在门槛里边,双手合十,问道:“施主,天到这般时候,到此有何贵干?”
高堇一见,是个尼姑,年纪五旬有余,身穿灰布偏衫指挂一柄拂尘。看面容,慈眉善目,不像恶尼。于是,施礼说道:“师父!我是一个过路之人!”
“施主,你是前来打问路径的吗?”
“师父,我没有迷失路径。行至此处,觉得腹饥口渴,我想到贵庵讨些吃喝。请师父放心,吃喝完毕,定付银两!”
“哪里,哪里。我们出家之人,以慈善为本,施舍点滴茶饭,怎能收取银两?不过,敝庵之中,无有珍馐佳肴,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望施主多多原谅!”
“多谢师父,弟子打扰啦!”
“施主不必过谦,请进吧!”尼姑随手闭上了山门,领着高堇沿着甬路向里行走。他二人穿过前院,从大殿东边的旁门来到了后院,走进了西厢房。高堇一看,房间虽说不大,却收拾得十分整齐、干净。
一进屋,尼姑笑呵呵地说:“施主请坐。你且稍等我去取杯茶来!”
高堇躬身说:“多劳师父费心。”
转眼间,尼姑端来了茶水,说道:“施主,先喝几杯茶水吧!”
高堇喝着茶水,尼姑在一旁说道:“施主!做饭时间太长,有什么就用点儿什么吧!”
尼姑转身走出了厢房。顷刻之间,她手托木盘端来了饭菜。
什么样的饭菜呀?有一碗小米绿豆粥,两个发面窝窝头,一碟儿老咸菜和一碟花生豆。
尼姑把饭菜摆在了桌上,说道:“施主!这样的饭菜,你吃得下去吗?”
高堇忙说:“师父!这些饭菜,都是我素日喜爱吃的,怎么会吃不下呀?”
诸位,高堇对尼姑说的可不是实话。为什么呢?你想,高堇生在官宦之家,长在官宦之家,又是大将,哪吃过发面窝窝头、老咸菜呀?怎么能是他素日喜爱吃的饭菜呢?常言说:“寒不择衣,饥不择食。”他是腹中饥饿,不吃没办法啦!所以,就怎么对尼姑说呗!
不一会儿的功夫,高堇就把这些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尼姑一见饭菜都被吃光了,问道:“施主!用够了吗?”
高堇擦了擦嘴,笑着回答说:“弟子用够啦,多劳师父慈善!”
“施主!你从何而来?欲往何处而去?”
高堇见问,心想:“嗯,不能实言相告!如若露了马脚,可就糟了。”于是,编了个瞎话:“师父!弟子是从孟州而来,欲往前面而去。”
“前面是天台山。是到天台山去的吗?”
“对,对,对,是到天台山去的。”
“施主,到天台山找谁呀?”
“谁也不找,是回家路过那里。”
“施主家住哪里?”
“弟子家住青龙口。”
“青龙口?还远着呢!听说天台山有个山大王,此人甚是厉害,路过那里,可要当心哪!”
“多谢师父关照,弟子牢记在心。”
他们二人正在叙谈,“啪啪啪”又有人叩门。尼姑心想:“嗯,天色已晚,不是有人前来借宿,就是有人前来求食,待我前去看上一看,”她转身走出厢房,来 到门口,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答道:“是我!”
“你是谁呢?”
“师父,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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