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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西元前

_7 有_的_人(当代)
  
    了解完苏美尔城邦的政治,经济体制,偶们就开讲拉格什国内隐患了。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五)
  
    因为苏美尔城邦的一把手的权力不是很大,更没有什么家国天下的概念,所以卢伽尔安达上台后使出了吃奶的劲捞钱,没有权能捞点钱也是很不错地嘛。
  
    卢伽尔安达捞钱的第一个手段就是侵占公有土地,虽然卢伽尔安达一家子已经拥有好几百亩土地,高出了一般平民几十倍,但卢伽尔安达并不知足,本着“不捞白不捞,捞了不白捞”的宗旨,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开始了他的“公地私有”活动。
  
    卢伽尔安达还是很有脑子的,一开始并没有明目张胆直接对土地下手,而是先把公仓的粮食拉回了自家粮仓来观察一下社会各界的反应,结果另他很满意,除了几个知情人发了几句牢骚外,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应,试验成功,卢伽尔安达胆也肥了,是时候对土地下手了。
  
    拉格什有两大神庙,主管务农和PK的主神宁吉尔苏神庙和他的老婆巴乌女神庙,卢伽尔安达先是把宁吉尔苏神庙的地产归入自己名下,接着又把巴乌女神庙地产划到了他老婆的名下,末了还替自己儿子侵占了宁吉尔苏神儿子神庙的地产,就这样卢伽尔安达一家三口侵吞了宁吉尔苏神一家三口的土地,对外还宣称是神对他的赏赐,这哥们还不是一般的会扯啊。
  
    光拉粮食占土地并不能停下卢伽尔安达捞钱的步伐,这位欲求不满的哥们又想出了另一个损招--增税,这下字可捅了马蜂窝了,人民群众不答应,这情就难办了。
  
    要说拉粮食吧,人民群众不知道,当然也不会有反应了,再说占神庙土地,因为跟广大人民群众关系不大,所以只是有些看不惯的筒子发发牢骚,骂骂娘,也没引起多大反应。增税就不一样了,涉及到了人民的基本利益,增税令一发布,全国一片沸腾,随处都能见着骂街的,有地方甚至出现了暴力抗税。
  
    因为当然还有职业军人,卢伽尔安达手头只有一些贵族军队,要是有地方发生叛乱,不要说是镇压,能不被人K死就烧高香了,人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可把卢伽尔安达郁闷坏了,吃啥啥不香,干啥啥不灵,急的他班也不上了,整天在家满屋子乱窜,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到卢伽尔安达那个郁闷样,他的老婆伊拉苏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转移矛盾--把神棍们的负担转移到老百姓头上,这样老百姓就会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神棍们身上,当神棍和老百姓K起来,就没人会管卢伽尔安达的那些破事了。”
  
    具体的实施方法是:提高丧葬费。按照苏美尔人的丧葬习俗,死了人,就是砸锅卖铁,死者家属也得找神棍做仪式,以表示对死者的哀悼和尊敬,原先只要给少量的食物和一些衣料就行,数量不定,有钱的多给点,没钱的少给点。丧葬改革法令一出台,每一次的费用变成了7大杯酒,320块面包,72容量谷物,一件衣服,一只正在长角的羊羔和一张床,而这些东西又都是付给神棍们的。
  
    那时的人生的多,死的也早,新法令一出台,穷人家死一次人非得倾家荡产不可,对富裕家庭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一时间民怨冲天,老百姓可不傻,知道是谁在搞鬼:“想转移矛盾,窗都没有,更别说门了”,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卢伽尔安达。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六)
  
    因为卢伽尔安达是国家最高元首,能治的了他的长老会议和公民大会反应又慢了半拍,广大人民群众也懒得上访了,直接绕过“两会”,暗地里准备好了军火,准备在大祭主神宁吉尔苏日发动武装起义,用暴力手段推翻卢伽尔安达的统治。
  
    虽说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过毕竟不是专业的,对造反这种高技术含量的工种经验毕竟不丰富,计划难免不被泄露,卢伽尔安达听到风声,着实吓了一跳,还好他反应不慢,立马召集了一帮马仔保护王宫,准备跟造反派好好干一架。
  
    干架前总要准备一下的,不过卢伽尔安达这一准备可让拉伽什国内乱了套了,马仔们都被抽调去进行战前培训了,警察局被迫歇菜,小偷,强盗之类不安定分子乘机混水摸鱼,刑事案件发生率呈直线上升趋势,吓的普通老百姓天刚黑就把屋门关的死死的,也再没人敢晚上在大街上乱晃了。
  
    反应慢一拍的贵族们这下子终于有点反应了:内战还没开打,国内就乱成这样,那还得了。要是卢伽尔安达和造反派真K起来,不管哪方得胜,自己都没好果子吃。卢伽尔安达一旦获胜,自己的利益就会遭受很大损失,比起这个,造反派K胜了后果更严重,不但利益没法保证,自己的特权也会玩完。
  
    这对贵族阶层来说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中立肯定是不行了,不过向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靠拢也不合适,怎么办?开会呗!不管开会顶不顶用,起码对大多数领导人来说这是个好办法,即使最后没结果,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好的嘛。
  
    贵族们把开会地点选在了乌鲁卡吉那筒子的家里。这个乌鲁卡吉那来头可不小,出生名门(贵族阶级),要按辈分排的话,卢伽尔安达得管他叫“姑父”,不过这个“姑父”为人却很正派,疏财仗义,并且疾恶如仇,早就看不惯他那个不着调“大侄子”的所做所为,时不时会找“大侄子”聊聊天,谈谈心,规劝一下。
  
    “大侄子”表面上还是很诚恳地,每当“姑父”找他谈心的时候总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赌咒发誓再也不干那些狗B倒灶的事了,可一转身就把誓言象抹布一样扔掉了,该怎么捞钱还怎么捞钱,气的正直的“老姑父”捂着胸口蹦着骂:“作孽啊!真TMD作孽啊!”
  
    就因为这个原因,贵族大会决定弹劾“大侄子”并且要拱“老姑父”上台的时候,“老姑父”连客套都省了,当即答应,他对“大侄子”实在是太失望了,哀莫大于心死:“大侄子”干的不好,那就让“老姑父”来替你干吧。
  
    目标已经确定,接下来就该研究把“大侄子”赶下台的方法了,会议继续。
  
    当即有好战分子提出:干脆以贵族的名义拉一支队伍反了得了。这个提议响应的人还真不少,这时候德高望重的元老沙穆西发话了:“筒子们,筒子们静一静(底下正在热火朝天的掐架事宜,乱成了一锅粥),偶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虾米?”
  
    看到自己的底下人对自己的发言有了反应,沙穆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偶们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知道不?就是以合法并且合乎道德规范的方法来达到偶们的目的。虽然掐架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一时管不了一世,再说了,要是掐起来,手足必定要相残,一旦结下仇怨,世代都是难消地,这事就大发了。偶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否?”
  
    “当讲,当讲,您老就使劲讲吧。”
  
    “既然筒子们都认可了,那偶就讲了,我的意见是这样地,偶们可以召开已经很久没开过的公民代表大会,按照祖制,公民大会有选举和弹劾一把手的权力,到时候偶们摆事实,讲道理,加那么一把火,‘大侄子’下台,‘老姑父’上台就都合天意,顺民意了。”
  
    底下筒子一听这话,纷纷议论:“领导水平就是高啊,不掐架就能达到目的,而且还立了块“为国为民”的大牌坊,高,实在是高。”当场拍板,就这么着了,于是分头派人挨家挨户通知群众,让他们把跟“大侄子”PK的事先放一放,第二天清早到宁吉尔苏神庙前开个会,讨论一下再说。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七)
  
    第二天,天还没亮,宁吉尔苏神庙前已经开始有人溜达了,按照国际惯例,开会嘛,一般离的远的都会先到,为啥?怕赶不上呗。这些天没亮就到会场的都是从大老远拖家带口的赶来的,一路死赶活赶,有的还自备干粮,日夜兼程,为的就是占个好位子。
  
    因为这次会议事关重大,离的近的也不敢含糊了,虽没有摸黑前进,不过当太阳冉冉升起的,社会各界人士都已基本到齐,宁吉尔苏神庙前的空地上足足挤了3K多人,虽说是公民大会,但是贵族们还是有一定特权的,这个特权就是贵族可以站在台阶上,不用去跟普通群众挤着开会。
  
    此次会议由长老沙穆西担任主席,会上,沙穆西进行了一翻慷慨激昂的演讲,痛斥了卢伽尔安达误国误民的一系列恶劣行经,认为卢伽尔安达已经不适合在拉伽什一把手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了,说到高潮处,声泪俱下,博取了大把同情。
  
    煽情过后就该进入正题了,沙穆西朗读了由贵族们连夜拟订出的决议:“宁吉尔苏神将拉伽什的王位交给乌鲁卡吉那,并树立他在3600人中的权力。。。”
  
    不出所料,决议顺利通过,“大侄子”卢伽尔安达被撸了下来,被迫搬出了王宫,移居郊外务农去了,“老姑父”乌鲁卡吉那正式接任拉伽什一把手。
  
    乌鲁卡吉那(约公元前2378-2371年)新官上任,猛放了三把火。
  
    第一把火:减税和反腐。特别是把差点引发内战的矛盾焦点--丧葬费,改为了3大杯酒,140块面包,1只羊,1张床。并明令禁止各级官员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老百姓财产。
  
    第二把火:提高人(指自由民,奴隶在当时属于财产,不算是人)权。恢复失去公民权的自由民的公民地位,并把轻装兵的口粮供应增加了一倍。
  
    第三把火:进行国内建设。乌鲁卡吉那在平民的支持下修筑了两条河,一条是开凿的新河,另一条是疏浚的旧河。第二年,拉伽什国内的一些基建项目又在乌鲁卡吉那领导下陆续上马。
  
    这三把大火再加一些小火,比如推行一夫一妻制,在史上被称做乌鲁卡吉那改革,记载这次改革的传世铭文《乌鲁卡吉那铭文》已被发现,分别记载于三块坨式泥版和由五块石片组成的椭圆形石板上,用苏美尔语写成。
  
    拉伽什经过一系列改革,国力与日俱增,其他的城邦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红眼病又犯了,又是“极富正义感”的乌玛挑头,于乌鲁卡吉那执政的第四年向拉伽什发难,两国死掐了4年,公元前2371年,乌玛找了三个帮手乌鲁克,乌尔,扎巴拉,联手把拉伽什做了。
  
    K倒拉伽什后,乌玛丧佳卢伽尔萨吉自信心暴棚,先跟战友乌鲁克翻脸,把乌鲁克照死里猛K了一顿,接着又把乌尔,拉尔萨,基什等国K了个下半身不能自理,并出兵占领的全苏美尔的宗教中心尼普尔,眼看着就要称霸苏美尔地区,这时,北部一个新兴的奴隶制城邦横空出事,把乌玛的一统梦毫不留情的击了个粉碎。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八)
  
    这个北部新兴的奴隶制城邦的建立者就是几百年前跟苏美尔人共同建立“和谐社会”的阿卡德人。
  
    虽说阿卡德人在北部建立城邦,不过这也是以苏美尔人的聚集地为坐标来说的,按照地理位置,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都在两河流域的南部活动。
  
    当年苏美尔人风风火火的创立文明社会的时候,阿卡德人还没脱盲,文化水平低不说,人心还不齐,平时就靠给苏美尔人打打工,赚几个小钱混日子,所以常常被自身优越感极强的苏美尔人瞧不起,人前人后都被叫做“老冒”。
  
    这些“老冒”虽然土点,但还是有理想地,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老冒”们积极参加扫盲班,努力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冒”们渐渐实现了局部的统一,建立了一些以城市为中心国家,比如基什,欧庇斯等。
  
    “老冒”们虽然把国家象模象样的建成了,不过实力不咋地,苏美尔城邦互掐那会,“老冒”只能做做墙头草,哪边强就猛抱哪边大腿,所以被“误伤”是家常便饭,谁看不顺眼都能把“老冒”们提出来揍一顿,但就是这样,“老冒”们还是没统一,照样在各个苏美尔称邦的夹缝中混日子,直到公元前24世纪,“老冒”中一个传奇英雄的诞生,“老冒”们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才告结束,历史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这个传奇英雄就是萨尔贡一世(公元前2371~前2316年)。萨尔贡一世本名叫啥不知道,“萨尔贡”是他登上王位才给自己取的名字,阿卡德语为“沙鲁金”,意思是“真正的王”。
  
    先前人们普遍认为“萨尔贡”仅仅是古代两河流域的语言中用以表示“合法国王”的一个称号,但是近年的考古发现证实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还是个猛人。不过萨尔贡筒子的出身不咋地,身世的传说版本也有好几个。
  
    最通用的版本是萨尔贡是一高级女祭司的私生子,萨尔贡刚出生还没喝上一口甘甜的乳汁就被她老妈扔到了河里(可能是幼发拉底河),后被一个善良的汲水工收养,成为园丁,以后成为基什乌尔萨巴巴的近臣。
  
    为什么说这个是通用版本呢?一是因为这个版本流传范围广,二就是这个版本跟希伯来先知摩西如出一辙,都是弃婴,后被人收养,再就是进宫,最后建立不世伟业。连遗弃方式和方法都极其相似,都是扔进河里任其自生自灭,当然萨尔贡要比摩西早生一千多年,要象也是摩西象萨尔贡,所以后世摩黑们在研究摩西生平的时候就认为摩西是生事是假托萨尔贡的,历史上没摩西这个人,虽然偶既不是摩黑也不是摩蜜,但对于历史是否有摩西其人还是持肯定态度地。
  
    这个通用版本还有一个神话版:萨尔贡的老妈是处女,生下他以后,他妈就把他放在罐里,用沥青封口,然后放在河里漂走。他被河神阿齐救起养大,成为园丁,后来女神伊什塔尔(这个神猛,以后在讲美索神话的时候会重点介绍)使他成为国王。看吧,神话就是这么炼成地,主角不变,把原始版本中的其他人用神替换,这么一折腾,历史就变神话了。所以说大多数神话绝对不是YY,而是神化的历史。
  
    但是通用版虽然传的广,知道的人多,可信度却不高,结合史料,偶们对萨尔贡筒子的生平有了一个不同于通用版的新的阐述。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九)
  
    据有关史籍记载,萨尔贡“母卑,父不知所在”,也就说萨尔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爸是谁,他是个私生子,这点倒跟通用版一致,不过“母卑”这两个字就跟通用版有矛盾了。
  
    在古代美索地区,从事宗教行业的祭司的地位是不低的,虽然算不上贵族阶级,但起码不会用“卑”这个形容词,所以说通用版中的“母是高级祭司”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
  
    “卑” 这个字如果用来形容古代美索女同胞,有两种解释,一是身份卑贱,称呼奴隶就用 “卑”,二就是从事的职业的低下,就女性来说,一般指的是“服务性行业”的从业人员,这一行在当时虽然合法同时也很低贱,所以萨尔贡的老妈最大的可能是一个人见人欺的女奴或是一个人见人骑的“小姐”。
  
    萨尔贡出生在基什,他老妈在生下他之后,因为无力抚养或是有难言的苦衷,把小萨尔贡放在一个用芦苇编结的篮子里,并用松香糊住蓝口,遗弃在了幼发拉底河的河滩上。英雄了得的萨尔贡刚出生就得直面死亡,还真不是一般的衰。
  
    一般英雄人物虽然童年命运坎坷,但就是再不堪也不会中途挂掉(那些英年早逝的少年英雄除外),萨尔贡筒子也不例外,第二天清晨就被一个贵族家的花匠拣回了家,虽然花匠自己并不富裕,家里孩子多又没什么余粮,可还是把萨尔贡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只要家里有吃的总少不了他的,就这样,萨尔贡在这个虽然清贫却很温馨的家庭慢慢长大。
  
    童年的萨尔贡时常因为出身问题被同龄人嘲笑,每当遭受嘲笑,小萨尔贡并不反驳,而是用拳头说话,不管对方块头是大是小,冲上去就猛拍,不管揍的过还是揍不过,死不松手。依靠这种玩命的打法,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敢嘲笑小萨尔贡了。
  
    为了能补贴一些家用,养父把萨尔贡调教成了一名出色的花匠,接着又把他推荐到基什国王乌尔萨巴巴的充当园艺工和厨工,这类仆役在王室中有个专门称呼,叫做“献杯”或是“执杯者”。
  
    进宫后,萨尔贡工作勤勤恳恳,因为花种的好,饭烧的香,得到了乌尔萨巴巴的赏识,被提拔为近身侍卫,由此,萨尔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在宫中,萨尔贡不段积累着自己的政治经验,培植着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机会,等待一个能够让他一飞冲天的机会。
  
    机会不久就降临了,本来基什在乌玛和拉伽什PK时恪守中立,本还指望着能混水里摸几条鱼,没想到乌玛在K死拉伽什后转脸就把基什猛拍了一顿,战败后的基什国内一片混乱,萨尔贡逮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发动武装政变,一举拿下了基什的王位。
  
    不过萨尔贡并没有在基什呆多久就拉扯了一帮阿卡德“老冒”建立了史上第一个帝国----阿卡德王国,可惜的是这个阿卡德王国的都城阿卡德城的位置至今还没确定,据记载阿卡德城可能就在底格里斯河和迪亚拉河的交汇处。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
  
    虽然萨尔贡带着阿卡德人自立门户,建立了阿卡德王国,但在名义上,他还是基什的一把手,自称为基什--阿卡德之王,所以萨尔贡并不能算是白手起家。
  
    有了基什的武力和财力垫底,外加当时的苏美尔城邦互相掐的都只剩了半口气,萨尔贡牢牢把握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他的一统大业。
  
    要打仗,首先得要有兵,在基什拉壮丁的难度太大,因为萨尔贡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基什国内不服他的大有人在,不造反已经要烧高香了,要征兵还不如抱个枕头做个梦来的实在,不过萨尔贡何许人也?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基什拉不到人阿卡德王国还能少的了人?
  
    回到阿卡德王国,萨尔贡很快组建了一支由清一色阿卡德人组成的“萨家军”,人数为5400,做为人类历史上第一支职业军队,“萨家军”的战斗力在当时是十分恐怖地,萨尔贡正是靠“萨家军”横扫了两河流域,建立了不世伟业。
  
    “萨家军”的人数问题历来就备受争议,虽然大伙都认可“5400”这个数字,不过“5400”到底代表了多少实际的数字那就见仁见智了,而引起这一矛盾的“元凶”就是60进制。
  
    “60进制”做为苏美尔人对人类历史做出伟大贡献之一至今偶们仍然在使用,一小时有60分钟,一个圆有360度等等,都是苏美尔人搞出来的,“老冒”阿卡德人肚子里那点墨水又都是从苏美尔人那鼓捣来的,所以“5400”这个数字到底代表多少实数还是值得研究一下地。
  
    “5400”这个数字非常有意思,如果阿卡德人使用的是“60进制”,那么“5400”就代表一个整数加上它自身的一半,就如5400秒等于1个半小时一样,只要找出这个整数到底代表多少,那么“萨家军”的真实人数也就能确定了。
  
    再结合苏美尔城邦当时的战争情况,两个城邦掐架,各自出动的兵力也就只有那么几百口子,与其说是战争还不如说是群P,一次战役,连将军带士兵也就是一千来人混战,有时甚至不足千人,所以这个整数最大可能就是“千”,也就是说“萨家军”实际人数为1000×1.5=1500。
  
    从一个侧面也能说明“萨家军”人数不会太多,一块出土泥版文献上有这样一段记载:“每天都有5400名士兵在他的宫殿(直译:面前)吃饭”。如果每天真有5400人同时进餐的话,那个食堂得盖多大啊?就是1500人在一块吃饭,那规模也已经相当惊人了。
  
    有了“萨家军”为后盾,萨尔贡底气足了不少,接下来就该找找乌玛一把手卢伽尔萨吉的晦气了。
  
    那时的卢伽尔萨吉正蹦的挺欢,胜仗一个接一个,眼看着就要完成美索的一统,冷不防萨尔贡带着他的“萨家军”从斜刺里杀将出来,一个要南上,一个要北下,恰巧在平原地区碰到了。
  
    两军相遇,一起联欢那是不可能了,反正都瞧着对方不顺眼,萨尔贡还是故意找茬,那就甭废话了,开打吧,此战也是“萨家军”在历史舞台上的处男(“萨家军”都是男地,木有女兵)之战。
  
    萨尔贡方面有他的“萨家军”,实力超强,卢伽尔萨吉方面实力也不弱,号称“50国联军”,大大小小的城邦一把手到了50来个,虽说整体实力不如“萨家军”,不过人数上不但没落什么下风,而且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一)
  
    “50国联军”虽然人多,但都是临时拼凑的杂牌军,跟萨尔贡的正规军没法比,联军还没摸到“萨家军”的衣角,就被一通乱箭射个半死,等到近身搏斗那就更不行了。
  
    “萨家军”什么素质?一伙吃饱了就练,练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吃,吃完了还练,除了训练打仗不需要干其他活的主,肉搏还不是小菜一碟,直K得联军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先是小部分跑,接着就是大溃败。
  
    联军总司令卢伽尔萨吉因为腿短跑的慢,当场被俘,接着又被萨尔贡象牲口一样牵回了阿卡德城,末了又被当作祭品献给了阿卡德大神恩利尔。
  
    “萨家军”一战成名,萨尔贡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了乌玛,之后又经过34次的胜利战争,萨尔贡征服了苏美尔诸城邦,第一次统一了巴比伦尼亚地区。
  
    在此基础上,萨尔贡兵锋远指埃兰,略取苏萨、阿凡和巴拉西等城,还征服了苏巴尔图王国,占领埃勃拉和巴勒斯坦,领土“从日出处”(即东部埃兰)到“日落处”(即西部的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从“上海”(即地中海)到“下海”(即波斯湾)。从而把阿卡德王国建成了一个真正的世界帝国。
  
    随着帝国版图的不断扩大,其他国家和民族不断被并入,萨尔贡对帝国的统治变的越来越无法控制,为了能有效的控制帝国,萨尔贡改革了政治,建起了两河流域第一个君主专制政权,明令“国家只能有一张嘴”,帝国只能有他一个人发号施令,其他人只有听令的份,各地方一把手全部由阿卡德人担任,直接听命于他,并且极度嚣张的称自己为“天下四方之王”。为了神化自己的权力,还自称为“最高女神伊什塔尔所宠爱之人”,主神“恩利尔不许敌人统治的国家之王”。
  
    此外,萨尔贡还对度量衡,文书,历法和档案方面做了统一,并且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乌尔城的月神南娜的女祭司,用以改善和苏美尔人的关系,不但宗教方面如此,对苏美尔人的文化,萨尔贡也一并继承。
  
    萨尔贡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使自己建立的帝国能够千秋万代(偶们的秦老大跟他很象),不过因为国家大,民族实在太多太杂,各方面矛盾必然很多,萨尔贡处理矛盾的方法倒很干脆,就一个字--“杀”,处理起来毫不手软。
  
    依靠暴力手段解决矛盾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虽然当时可以唬住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和仇恨会越积越深,直至最后的爆发。
  
    萨尔贡统治末期,矛盾终于被激发,苏美尔人和埃兰人因为不堪忍受被虐待,爆发了起义,刚开始萨尔贡没把这茬放在心上,没想到引发了帝国全境大起义--“全国各地都起来反对他”,义军差点就把萨尔贡的老窝阿卡德城给一锅端了。
  
    这下子萨尔贡终于坐不住了,虽然年事已高,但他还是亲自披挂上阵,带着自己的“萨家军”荡平了由农民组成的起义军。
  
    虽然萨尔贡取得了胜利,但是这位传奇英雄最后一仗的对象却是自己的子民,不知道当时萨尔贡的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些愤怒?有些感慨?亦或有些失落?或许最大的感受还是无奈和讽刺吧。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二)
  
    公元前2316年,阿卡德大神恩利尔因为打牌三缺一,就把萨尔贡叫了去,这位美索历史上的传奇英雄由此结束了他的光辉岁月。
  
    虽然萨尔贡生的不伟大,挂的也不光荣(不过是善终),但他作为美索历史上第一个一统者,被永久的载入了史册。作为一个先行者,为后世的美索历代杰出领导人树立的榜样。萨尔贡还是一位超人气偶像,以至于后来的亚述领导人萨尔贡二世都要抱他的大腿来聚集人气。
  
    萨尔贡挂后,他的小儿子里姆什(Rimush,公元前2315~前2307)继位,这个阿卡德王国的第二代领导人,在位九年,其他事没干,就光忙“救火”了。
  
    在萨尔贡还在世时,造反派就已经跟王室撕破脸猛K了,还差点把萨尔贡做了,因为萨尔贡实在太猛,最后功亏一篑。萨尔贡一挂,造反派又开始抛头露面了,这边反来那边和,造反逐渐成为了阿卡德公民的一项时髦活动。
  
    “救火队员”里姆什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四处“灭火”,灭了九年也没灭出个所以然来,国内建设还被耽误了,经济没搞上去不说,版图扩张也被迫减缓,只在“灭火”的空隙带人去埃兰那边过了把瘾,顺带到波斯湾晒了把日光浴。
  
    潇洒完了就该他倒霉了,公元前2307年,阿卡德王国发生政变,最于“政变”这种造反活动中最高级的项目,“救火队员”里姆什一点办法没有,不但没搞定,还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
  
    里姆什挂的那叫一个蹊跷,有一个神秘文本把他称为“被其仆用泥板文书杀死”的君主。里姆什又不是纸糊的,就是再硬的泥板也不能把他拍死,所以偶们不能从字面意思来理解里姆什的死因。
  
    那么神秘文本的这段话就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里姆什受不了舆论的讨伐,自己结果了自己,是自杀。二就是里姆什被他的文臣用夹圆筒印章的长别针给刺死了,是他杀。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反正里姆什死于非命。
  
    运气不好的“救火队员”里姆什挂了之后,他的老哥玛尼什吐苏(Manishtushu,公元前2306~前2292年)决心把“救火事业”进行到底。
  
    作为大哥,玛尼什吐苏比他的“救火队员”弟弟能力要高出一筹,虽苦虽累,但还是把国内的“反火”尽数扑灭,不过玛尼什吐苏对造反运动还是很后怕的,于是他颁布了一些法令,规定了各城邦还有一定独立性,国王不能随意把各城邦的土地据为己有,这样一来,国内矛盾有了一定缓和。国内的那些事儿暂且高定,腾出了手的玛尼什吐苏开始搞起了扩张运动。
  
    和他弟弟一样,玛尼什吐苏也把目标锁定在了波斯湾,狠狠的把波斯湾沿岸的12国联军揍了顿。除了PK,玛尼什吐苏还热衷于商业活动,在他的领导下,发展了同阿卡德王国梅露哈(古代印度)、马干(阿曼沿海地区)及狄尔蒙(巴林及波斯湾西部沿海)的海运贸易,帝国的经济实力得到了增强。
  
    成了款哥后的玛尼什吐苏投身于地产业,“玛尼什吐苏方尖碑”就有记载:玛尼什吐苏曾向四个城市公社的居民点购买8项土地的地契,其中七项(一项数字缺漏)总计合3158公顷。
  
    在他的带领下,阿卡德王国的地产业有了蓬勃的发展,私人土地交易如火如荼的开展着,这时,一般的土地卖主已经不再是公社,而变成了贵族家长,女筒子们也义无返顾的投身这一行。买主通常以银、铜、大麦和其他实物支付地价,有时也以奴隶支付。
  
    玛尼什吐苏再能耐也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该挂谁也拦不住(又有文本称他为“被其宫殿杀死的君主”,在他之后,他的儿子战争狂人纳拉姆辛(Naram-sin,公元前2291~前2255年)继位,阿卡德王国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纳拉姆辛做了36年一把手,同时也跟人掐了36年。
  
    在这36年中,纳拉姆辛在西线攻占的一个城邦引起了偶们的注意,这个城邦就是早先他爷爷萨尔贡曾经占领过,后又趁乱闹了独立的古国--埃勃拉(Eybla 或 Ibra),一个神秘而伟大的国度。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三)
  
    说它神秘是因为在很多古籍中都有关于它的记载,不过大都语焉不详,刚开个头就没下文了,有的甚至只是一笔带过。说它伟大是因为埃勃拉曾经“阔过”,而且不是一般“阔”。
  
    本来埃勃拉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人们对它的兴趣并不大,也没人专门花时间研究它,更别说去找它的遗址了,不过因为一个偶然的因素,埃勃拉得以重见了天日,并且这一惊人发现引发了一场全球美所索不达米亚学术成就版块的强烈地震。不光这样,有人还把它喻为“上古世界第八奇迹”(“世界”这和词实在不恰当,说“环地中海”比较靠谱),有人甚至认为与“上古世界七大奇迹”相比,埃勃拉古国的“吨位”还要更重一些。
  
    时间退回到公元1964年。
  
    这年,意大利考古学家保罗·马蒂尔博士率领罗马大学考古队来到了叙利亚,保罗·马蒂尔既是一位艺术史学家又是叙利亚专家,他当时到叙利亚进行考古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仅仅是为了丰富一下极其有限的古叙利亚人的活动资料,说白了就是想碰碰运气,能捡个“钱包”就算赚了,没想到“钱包”没捡到,却挖出了个“大金矿”。
  
    其实保罗·马蒂尔并不是第一拨到叙利亚进行考古的人,早在1862年,法国考古学家梅·戴沃盖率先开始了对叙利亚大沙漠的考察活动。
  
    作为先行者之一的戴沃盖,在他的那次短期考察中发现了一座巨塔和一些古建筑物遗迹。这些建筑物具有鲜明的特点,即墙较宽,殿堂较大,柱较高。但由于种种原因,戴沃盖的工作没能继续,他的发现也没招徕多少人气。
  
    此后近百年间,叙利亚沙漠区再度被考古学家们选择性遗忘,几乎没人再往这个漫天黄沙,环境恶劣的地区跑,挖不到东西事小,把小命丢了那就事大了。
  
    直到1964年,保罗·马蒂尔带着他的“公费旅游团”来到这里,埃勃拉才有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机会。为了这一天,埃勃拉默默的等待了3000多年。
  
    马蒂尔能开挖的地方有好几十个,因为在叙利亚到处都分布着好几百年都无人问津的土墩,并且叙利亚政府热衷于证实自己这个现代化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一见到马蒂尔和他的“公费旅游团”,政府官员都笑的跟朵花一样,说什么考古断代有利于增强民族自豪感和凝聚力,对马蒂尔一路大开绿灯:“哥哥你大胆的往下挖!”“想挖哪就挖哪!”
  
    有了叙利亚政府的大力支持,马蒂尔的热情也被激发了出来,啥都别说了,开挖!
  
    马蒂尔选择的开挖点是距叙利亚阿勒颇以南约56km的马尔迪赫丘。
  
    马蒂尔之所以选择马尔迪赫丘,一是因为它高出地面10米,并且占地面积约有57公顷,中央还有一块凸地,后来考古队把它命名为卫城。二是在1955年,叙利亚的一个农民在沙漠中偶然发现一个用灰色玄武岩雕刻而成的狮子和一个圣盆,盆的周围刻有行军的武士和宴会的情景。
  
    虽然这一发现在当时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注意,不过马蒂尔却是有心人,半靠推断半靠蒙,马尔迪赫丘的挖掘工作开始了,一个惊世古城即将被发现。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四)
  
    等待了好几千年的埃勃拉这会反倒不急了,它不急马蒂尔也不急,靠着每年仅有的6个星期的挖掘时间,马蒂尔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挖到了1968年。
  
    当然这段时间里马蒂尔也不是一无所获,考古队挖到了可以上溯到公元前2000年前的几座神庙和一座纪念门,不过在中东那个地区,挖出3,4千年前的东西或是遗址之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也就没引起外界的多大关注,马蒂尔可不管这些,反正有时间有后盾,挖就是了。
  
    公元1968年,马蒂尔在卫城遗址(就是那块凸地)挖到了一个公元前2000年的无头玄武岩男子雕像,雕像的袍子上上刻着26段楔形文字铭文。
  
    这也是马蒂尔他们首次挖掘出铭文,中有一段铭文特别引人注目,尽管马蒂尔很谦虚的说他对楔形文字是外行,不过他还是初步判断出这座雕像是“埃勃拉君主”的一个儿子献给女神伊什塔尔的还原品,原文是:“因为埃勃拉之王和伊什塔尔女神的缘故,将水槽献给大神庙。”
  
    由此,马蒂尔认为铭文里提到的“埃勃拉”就是萨尔贡和纳拉姆辛在铭文中宣称的附属国,以及一些古埃及史料中提及的神秘城邦--埃勃拉。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马蒂尔找到了意大利学者--美索学家乔万尼·佩蒂纳托。
  
    佩蒂纳托严格说来是个只顾埋头研究古代闪族语言和文字的专家,对现场考古并不在行。1969年,佩蒂纳托在罗马证实了马蒂尔对铭文的阐述,后者也不含糊,立马认命佩蒂纳托为考古队的碑铭专家,不过在其后的5年里佩蒂纳托却成了挂名专家,没有铭文出土,佩蒂纳托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巴巴的在意大利等了5年。
  
    虽然佩蒂纳托空了5年,马蒂尔他们却没闲着,在那段时间里,他们发现了一座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王宫废墟,经过对陶器碎片的判定,废墟的一个清晰破坏层的年代可上溯到阿卡德王朝时期,基本是萨尔贡和纳拉姆干的,此外,对与城市的规模,马蒂尔也有了惊人的发现,大约在公元前2400年埃勃拉的鼎盛时期,城内原住民大概有3W,这在当时的中东能算的上是大城了。
  
    时间到了1974年的8月,无所事事的佩蒂纳托收到了一封发自叙利亚的电报,电报上说马蒂尔又有了惊人发现,他们在王宫区域的一间被发掘过的房间的地板上发现了40块泥板书,虽然王宫被烧的一塌糊涂,泥板却历经4000多年不坏,依然完好无损。
  
    得知这一消息,佩蒂纳托激动的急忙飞往大马士革,并在凌晨2点到达了发掘现场,虽然到的时间不那么适当,考古队员们还是立刻拿出了泥版,两眼放光的佩蒂纳托也不废话,立即开始了解读工作。
  希望很美好,但现实总是很残忍,观察完泥板的佩蒂纳托很光棍的对充满企盼的马蒂尔和他的队员说了句:“我一个字也看懂!”
  
    叉的,原来是“天书”。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五)
  
    显然,“天书”并不属于已经破译的苏美尔语,阿卡德语,埃兰语和古波斯语中的任何一种。
  
    接下来的几天,佩蒂纳托废寝忘食,整天抱着泥版猛瞅,可瞅了半天也只辨认出了几个苏美尔动词形式,破译“天书”不但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是个体力活,“工地”上的条件显然不行,于是佩蒂纳托给泥版都拍了照,回罗马专心致志的研究去了。
  
    公元1975年4月,辛苦了大半年的佩蒂纳托有了鉴定结论:“天书”中的大多数是用一种尚不为人知的闪米特语写成的,跟阿卡德语有关但并不相同。因为这种新发现的语言跟举世瞩目的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后来的语言--希伯来语有着很近的亲缘关系,所以佩蒂纳托把它命名为“古迦南语”。
  
    佩蒂纳托的这一结论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不过迟怀疑态度者居多,那些习惯定向思维的古板学者们怎么也不相信公元前2000年前的叙利亚土著会有自己的文字,不过真理一般都是站在少数人这边的,因为大多数人只是把谎言重复再重复,直到把谎言忽悠成真理。这次也不例外,马蒂尔和他的队员们不久之后的发现给了佩蒂纳托强有力的支持。
  
    不得不说马蒂尔筒子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不过运气一贯都是实力的一部分,就在下一个发掘季,马蒂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运气是一部分,但马蒂尔的执着才是关键。
  
    因为王宫废墟遗址的范围比较广,挖的时候是浅尝辄止到处碰运气还是执着的逮住一个点照死里挖,这是马蒂尔面临的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因为谁都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挖出有价值的东西,“广种薄收”应该是个好办法,不过马蒂尔却不按常理出牌,他毅然选择了后者,这一次他又对了。
  
    经过坚定不移的深挖,马蒂尔终于在因大火倒塌的泥砖墙中发现了近千块泥板书。
  
    佩蒂纳托义的不容辞接过了破译泥板书的重任,再次从罗马飞到了叙利亚,这回跟上回可不一样,鸟枪换大炮了,不光是数量上,在质量上也有了飞跃,佩蒂纳托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这次赶上的是近东考古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起先发现的泥板基本都是残本,佩蒂纳托难免有些失望,完整的要破译已经是高难度了,要破译残本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正当佩蒂纳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考古队的考古专家把他仅剩的一点残存的希望之火变成了熊熊烈火。
  
    原来这位经过狂奔连气都顾不上喘的考古学家告诉佩蒂纳托的消息是:马蒂尔在毁坏的王宫廊柱下面发现了一个装有海量泥板书的房间。
  
    这以惊世发现彻底激发了考古队筒子们的热情,虽然已经是晚上,大家都等不及到天亮,迫不及待的要佩蒂纳托对这一发现做出评价。
  兴奋的佩蒂纳托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煤油灯亲自下到了那个房间,他回忆说:“我下到8米深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开始浏览被数百年(实际上都埋了好几千年了)的尘土半掩着的,半露出地面的第一块泥板文书。”
  
    这次那个差点令马蒂尔和他的队员们“当机”的声音(“我一个字也看不懂!”)没有重现,佩蒂纳托能清楚的读懂它了。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六)
  
    第一块泥版是一份城市的一览表,城市名虽多,熟知的却没几个,不过一个词的不断出现刺激了马蒂尔和佩蒂纳托的神经,这个词就是“恩埃勃拉”(意思就是埃勃拉一把手)。
  
    这一重大发现就象给考古队打了一支兴奋剂,哥几个也顾不上进行“休息睡觉”这类浪费生命的活动了,拿起铲子奋战一个通宵,到次日凌晨终于让此次考古的最大发现重见了天日。
  
    经过考证,这个房间被认定为埃勃拉王室的档案馆(又称“埃勃拉的图书馆”),里面存有近2W块泥板书和残片,甚至还发现了当初堆放这些泥板的木架痕迹。
  
    档案馆的发现使得近一个世纪出土的公元前2150年之前的文本数量大大增加,接下来的10天,考古队不再跑其他地方乱挖了,每天工作18个小时,一门心思的搞起了目录编纂,还对每块泥板书在发掘现场是位置做了详细记录。
  
    目录编纂虽苦虽累总有个头,考古队把目录编好后,就轮到佩蒂纳托进行艰苦的抄录和高技术含量的破译工作了。
  
    在众多的泥板书中,佩蒂纳托发现了这样一段话:“人类创始以来,众王之中没有人夺取过阿尔马纳和埃勃拉,纳加尔之神为坚强的纳拉姆辛拓宽道路,赐予阿尔马纳和埃勃拉,又赐予纳那拉姆、杉树之山和大海。”纳拉姆辛就是阿卡德帝国奠基人萨尔贡一世的那个好战的孙子,大海指的就是“上海”(地中海)。
  
    由此,考古队终于认定他们所挖到的就是消逝了数千年的埃勃拉王国的遗址。
  
    埃勃拉城邦的主城“埃勃拉城”平面大致呈菱形,最宽处约1000米,辟有4个门,遗址总面积56万平方米,城址中央是近似圆形的卫城,直径约170米。在卫城中发现的王宫,宫墙高达15米,宫殿鳞次栉比,千门百户,结构复杂多变,阶梯走廊曲折相通。在城墙和卫城之间是普通居民的生活区。
  
    虽然马蒂尔已经挖到了不少,不过埃勃拉城邦的确切边界仍无法最终确定,但有一个文本称,该城邦有26W人,其中大约有2.2W人住在城内。埃勃拉城邦有专业行政管理人员1.17W人,其中的4700人在4座巨大的宫殿内就职,其他人员则在边远地区和殖民地就业,这些公务员控制着以纺织品个金属的生产和出口为主体的先进的工业经济。
  
    佩蒂纳托对埃勃拉泥板文书进行了长期的深入研究和考证,他认为,有些泥板文书至晚是写于公元前2500年,而早期泥板文书是出现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至2500年以前。
  
    这些泥板书中大约有80%是用苏美尔语写成,剩下的约20%是用佩蒂纳托命名的“古迦南语”写成,为了引起其他专家的思维混乱,佩蒂纳托正式把“古迦南语”命名为埃勃拉语。
  
    马蒂尔的幸运是人所共知的,佩蒂纳托的运气也着实不赖,在众多的泥板书中,他发现了迄今为止最早的翻译词典,这部词典把“埃勃拉语”的词汇译成对应的苏美尔语词汇。正是有了这部翻译词典,佩蒂纳托的破译工作才得以进行,不用撞哪算哪了。
  
    工具书虽好,但也不是万能的,还是有相当数量的“埃勃拉文书”没有被破译,不过已破译的大量文本已经能大致勾勒出这个神秘国度的概况了。
  
  
作者:有_的_人 
  爱在西元前------818美索不达米亚的那些事(一百十七)
  
    大约在公元前4000年代,埃勃拉已经有了土著,这些土著是闪族的一支。
  
    经过千八百年的艰苦创业,土著们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代进入了奴隶制初期阶段,当时的国家一把手由选举产生,任期为7年,可以连选连任。
  
    后来,人民的意志不再管用,一把手变成了世袭。为了表示国王是“天神之子”,国王在登基时要举行奇特的涂油礼,作为一国之主与众不同的特殊荣誉礼仪,这样给王权披上了神秘的色彩,从而以“王权神授之说”来作为维持政权的精神支柱。
  
    这时的国王成了有了无限权力的专制君主,全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司法和宗教等大权都由他一手掌控,他的意志高于一切。
  
    国王为了自己享乐,不惜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役使战俘和本国劳动人民建造豪华的宫殿。即使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也继续享受国家俸禄。有一块泥板书记载王宫内的饷金名单上有11700个人名。
  
    埃勃拉王国经济方面的特点之一是王室奴隶制经济得到空前的发展。王室庄园(包括农庄、牧场、种植园和各种作坊)遍布于全国各地。从中央到地方有严密的管理体制,拥有众多的行政管理人员和监督。另外的土地私有者是神庙和世袭贵族,神庙的土地财产主要归神庙僧侣所有,不能自由买卖。神庙拥有众多的奴隶,奴隶除了耕种神庙田地、放牧神庙的畜群外,还在神庙的手工作坊从事各项劳动。
  
    由于统治阶级的剥削,无地或少地的贫民不得不依附于神庙或贵族,或沦为佃农,或沦为雇农,或甚至沦为债务奴隶。在埃勃拉王国晚期,贫富悬殊巨大,社会矛盾不断激化。
  
    除了压榨奴隶提高GDP外,埃勃拉的商业也很猛,埃勃拉的货物曾经运抵近东的大多数城市,其中就有美索北部著名的大城市--亚述尔,有些商品甚至运到了北部的安纳托利亚和南部的巴勒斯坦,主要的海运货物也运达了黎巴嫩海岸的比布鲁斯,据推测,比布鲁斯可能还是一个中转站,货物由那还被出口到了埃及(在埃勃拉王宫的地板上曾经发现了埃及象形文字的铭文)。
  
    经济搞上去了,埃勃拉的军事也没落后。埃布拉长期实行募兵制,拥有一支兵种齐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的常备军,国王凭借军事力量,对内加强统治,对外频频发动侵略战争。
  
    泥板文书中有500多处提到幼发拉底河中游一个名叫马里(Mari)的城邦。马里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是埃勃拉统治之下的一个附属国。据说,埃勃拉国王曾将公元前2480年称为“征服马里之年”。
  
    开战的原因是由于马里国王伊布鲁尔·伊尔(Iblulrl)没有按期向埃勃拉王国上贡,并且卡断了埃勃拉的商路,于是两国翻脸,战争爆发,埃勃拉国王派大将恩那达根讨伐马里,迫使其投降。
  
    结果可想而知,马里城邦的实力可没它嘴上喊的那么强硬,恩那达根没费多大工夫就收拾了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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