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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岁的赌注

_2 (当代)
“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
“具体时间?”
“下周五吧”
“到时候我去找你。”
“哦,好的。”
挂了电话,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周五都是周末了,要回也是周日回,人家不认为我可能在胡扯才怪。但是,到底我被当什么了,想到我就找我,平时就连个问候都没有。不要找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晚上勉强睡着了,放过我吧!唉,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吧!
“你明明在这里啊,为什么说你在老家?”同事老刘看着我问
“躲债”我笑着说
“躲什么债?情债,是吗?”财务iris笑着打趣
“那是,我30还是一朵花,永不凋零。”我笑着答
“都成千年老妖。” Iris接着说
说完,我们几个都笑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就去呗,怕啥!”老刘看着我说
我知道,老刘是真的为我着急,她比我大几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曾经还为我介绍对象,双方一起打球见过面了,最后不了了之。不管如何,我心里真的很感谢老刘,她是真的关心我。
“没的事啦!真以为我是花,已经奔三了,就快是乒乓球了,谁会要我呀。”我漫不经心的说
“你这人,动不动就说自己老,在这里你是最年轻的,该你的跑不掉的,妹妹。”老刘翻着眼表示无奈的说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了,转眼就快三月已经是3月中了,曾经说要来找我,但没来。这样真的好,如我所愿了,本来就不该相遇,本来就不相熟,本来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让生活回到以前吧,没有什么,真的没什么,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苦笑着。该庆幸吧!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失落呢?怎么办?怎么办?去大哥家。
长久以来的一个人生活,在心情难受与空虚时,我特别害怕孤单、畏惧寂寞;我怕我自己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我怕让我身边所边人担心、难过,所以我总是拼命的想让自己远离这些致命点。
公车上,我拿出手机与耳线,想听听音乐,让自己想想别的。几乎同时,手上的手机唱起歌来,看着那个号码,泪水就这么掉下来;我死死地盯着手机任凭它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歌,我不敢接、不想接、不能接;接了,我怕会崩溃、会不由自主、会让他知道我在哭。手机还在响,我就这么盯着,坐在旁边的人也在不断的向我望。我深深地吸气呼后,我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我,怎么这么久才听,你在哪?”
“哦,不好意思!手机在包里刚才听到。”我说着感觉周围的目光往我身上射,我挪了挪身体
“晚上一起吃饭。”张峻宇说
“不行呀!我已经跟我哥说好了,到他家吃饭的。我现在就在公车上,要去我哥家。”我马上回答说,我想他一定听出我急切的拒绝
电话另一头没有声音了
“喂,喂,你还在吗?”我对着电话小心地叫着
“嗯”他应了声,过一会又说“下个礼拜五晚上,一起吃饭吧!”他低低地说
“我最近在准备考试,要看书”我犹豫了一会说
“一天晚上不看,不行吗”他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只有晚上时间看,白天上班,很忙。”撒谎不打草稿的人说的就我这种人吧,我如是想
“3月18号,下礼拜五,我生日”他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我一只脚在门里面一只脚在门外边,我想出来但更想进去。“这样啊,你别想我送你什么礼物的。”我不由自主地接着说
“你来就好,到时我去接你”他轻松地回答
“肯定是你来接我了,难道要我走路去。”我的心情不知不觉舒展开了,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我想我真的没救了。
3月18号晚6:30,我又坐上他的车。
“几天不见怎么你进化得这么快,大叔;还是你也搞时尚;”在车里我望着他上下打量着问
“有问题吗?”他也望着我
“没问题,充满沧桑的男人味;你现在去绕东门一圈,保证比犀利哥还红,你可比他帅多了。”我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笑了起来,启动车子
“什么事,说来听听嘛!姐姐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我好奇地望着他
“我不是大叔吗?你是大叔的姐姐了。”他望着我笑着问
“呃”我一时语塞“好好开你的车吧,我可要长命百岁的”我又嚷嚷
一路上我尽说一些有的没的呛他,他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可是一会我就发现我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的被倒耍个落花流水。
9:10分,终于到了,上次的看流星雨的那个酒店。下了车我就瘫在车门边,不肯走“喂,大哥,吃的是什么饭,山珍还是海味,地上没的天上飞的。”我瞪着他
“今天我生日,听我的。走吧”他愉快地说;我还是站在原,动也没动
“走不动,我抱你吧。”他说着就向我走来
“不用”我马上跳起来,摆着手说,飞快走出来
他大笑了起来
我开始觉得他是我的克星,话是我开的头最后却是他结的尾;从我嘴出来的话被他顶得最后我只能无语。
跟他耍嘴皮子,我根本不是对手。
吃完饭后,我跟他来到海边。三月的天气,应该是最舒适的吧,但也只是极限于有时候。现在我觉得有点冷,虽然穿得不少,但对这海边还是冷。我拢了拢自己的外套。
“很冷吗?”他问
“是啊!今天我是舍命陪君子了,你面子-----”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抓进了怀里,并用他穿着的外套把我包围了起来
“你,你干吗!”我挣扎着
“做我女朋友,我们交往”他的声音从我头上飘下来传入我的耳朵
“不是,我,我------”我的心快速的跳了起来,就像要蹦出来似的。“你放开我先,我不能呼吸了。”我在他胸前闷着声音说。他松开了他的环着我的手,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你不------”好不容易稳住了心跳,但我一开口他的脸马上贴上我的脸,嘴唇贴住我的唇,我头皮马上发麻,伸延到我的大脑。我本能的想推开他,可我发现我一点力气都没。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托我的后脑勺,不知不觉我双手伸进他的外套里抱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移到我的头顶上,把我扎成马尾的头巾拿掉,头发马上迎风乱飘。我不敢抬头看他一眼,我不知如何面对他,我更怕这是个梦,我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头埋在他胸前,双手环着他。
“现在不冷了吧”他对着我的耳朵低声说,我马上抬起头,眼睛还没睁开,他的脸已经贴了上来。
许久,他一停下来,我马上跳离他身边,捂着自己的嘴说:“你耍我啊!色狼。”
“不这么说,你会抬头吗?”他得意的说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字没说出口,今天是他的生日呀,还是要吉利的好。我清了清喉咙,走到他跟前身体软软的偎在他胸前,一只手摸着他的外套,一只手捏着喉咙娇滴滴地说:“张先生,那是我的初吻!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呀!千万别对人家始乱终弃啊,人家就靠你了,不然我------”实在说不下去了,我低着头忍住笑等着他的反应。
他忽然伸下腰凑到我耳边说:“告诉你个消息,你的初吻早在看流星雨的第二天早上8点10分时就送给我了。”
“啊!”我一把抓住他的外套,开口就骂:“下流、无耻、采花大盗”
“可是,你也很享受啊,还抓着我不放”他无辜地说着,忽然又凑到我耳边:“要不是我自制力好,跑了出去游泳,我们早已亲密无间了。”说完就笑起来
我对着他的脚用力、狠狠地踩了下去,他马上往后一缩,我踩了空。“小人”我又气又羞的狠狠地骂着。
他笑着看着我手开始往我的腰伸去
“你要干吗?”说着我边拍着他伸过来的手边往后退
“啊!”,他往我腰上挠痒,我尖叫着想跑开,马上一把被抓了回来。
“哈---”我忽然想打喷嚔打不出来
“回去了”他搂我到他穿着的的外套里,拥着我走出海滩
第一次暖入心扉,第一次被呵护,第一次靠着男性走路,第一次想这样走下去,好多个第一次,我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这种味道:我梦寐以求,我以为在自己的幻想里才会存在的,我以为我的梦永远都只是心的负担,不能实现的负担;
我把脸深深地埋进眼前的胸膛,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觉地磨擦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张峻宇声音变得沙哑,用力地捏住我的脸,不让我动
“啊”我吃痛地拍着他的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脑子终于缓过来了。其实,男女间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止于看过,想过;我不反对但也不提倡这事在现在社会的情形;对于我自己来讲,我想找能看上眼的人,至少外表要符合我想的;我没想过以此来留住什么,但也不愿把它当做兴奋剂;
“要不,不回去了”我紧紧抱着张峻宇
他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烫,我把头埋在他胸前闷着声音问
“嗯,没什么,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回去。”他说
我马上抬起头望着他:“那你今晚睡地板”
“你舍得再说”他说着,几乎是抱着我进酒店
我拿了睡衣马上进了洗手间。或许女人就是这样,在关系自己的事情上,想得再充分也总与做的有不同。我坐在浴盆前,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我在想什么;我又对着镜子,不停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不知我看什么;
许久之后。
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眼前递过来杯黑黑的茶水。
“什么东西啊?”我看着张峻宇问
“服务员送过来的,姜加可乐,驱风寒的。”
“你怎么知道?”我又问
“服务员说的,你快点喝,快凉了。”
我端着茶水在一边坐下来,张峻宇也进去冲凉
我把茶水喝完,就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个扎扎实实,从头到脚将自己塞在被子里头。
不知过了多久。
“你想把自己闷熟吗?”张峻宇说着就扯开我的被子
“张峻宇”我的手抠着床单,看着他说
“嗯”他边应着边把我的头发往头顶上顺过去
“我可能感冒了”我的手拽紧自己睡衣的袖口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地答着,还在弄我的头发
“会传染的”我捉定他的手说
他笑了起来,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说:“你明天上午要请假,打过电话了吗?”
我刚要回答,就发现他在吻我的脖子,接着是耳垂
“不是,我还没刷牙”我推着他的头,挣扎着要起来。
他开始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按着我被放在头顶上的两双手,一只手轻轻地拿开我刚因挣扎而贴在脸上的发丝。他的身体好热,他的额头开始在出汗,他的眼睛跟平常地不一样,我就这么望着他,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应做什么?
他是想让我快乐的,身体是那么烫,但他的动作那么轻。我也想能为他做点什么,但在那一刹那,我只知道痛,无意识地叫。
第二天
我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的;一大早就不知那去了,我想我昨晚一定吓到他了。我像八章鱼一样的倒趴在身上,舒服、不想起床。
房门被打开了,张峻宇走了进来,边擦着头发
“去游泳了,我又扒着你不放了吗?”我直接拱起身问他
“没有,但现在轮到我了。”他说完就往我扑过来
“哎哟,我的老腰”我趴在床上,夸张地叫起来。他抱着我转过身来,
“请注意我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我皱着脸说
“哪里?我帮你揉”他说着手就往我腰上摸
“不是那,你别乱摸,大色狼,采花大盗”我身体崩得紧紧的,不停地挣扎着想抓住他的手,但我又不是真的想他停下来,那一刻我感到我身体里的某根弦断了。
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已经差不多快中午2:00了,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认识你后,我就一直在处在损失状态”我一边喝着茶一边跟坐对面的他说
“怎么说”他望着我
“那;陪酒、苦力;三天两头请假,经济情况下滑;现在又把自己当生日礼物呈到你面前,任你搓圆捏扁;精神上、经济上、肉体上都在损失。”我开始条条是道的说着
“嗯,正确地说那叫投资,我不是质优股吗,说不定你的投资会有丰厚的利润。”他喝着咖啡,笑着
“真的呀!我好期待啊!请问先生你月薪几多?”我伸长脖子对着他眨着眼睛问
“没有月薪,只有年薪。”他淡淡地说着
“哦,那我不是得好好地讨好你,让你走了,我岂不损失惨重!不对,我该认真地想方设法把你套牢,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说着我就想坐到他位置上,刚好服务员送了餐过来,我又退回位置上
“那不回去了,吃完饭回房间继续。”服务员离开后,他捉黠地说
“续你的头,吃你的同类吧,肉还塞不住你的嘴。”脸在发烫,我用筷子用力的叉了一块猪肉想放到他碟子里。他捉住我的手直接往他嘴里送。我赶紧想抽回手,但他握得紧紧地,我瞄了瞄周围,瞪了他一眼说“注意下天时、地利”他笑了起来
“撑死了!我这样吃下去,我一定肿得像冬瓜,走走再回去,好不好。”出了餐厅我就开始叫起来。
他牵起我的右手,左手指插进我的右手指缝中,两只手成了十指相扣“去那边,有个种植物的地方。”
“天哪!真的有这么美的地方吗?”一进花圃我瞪大眼睛惊叹着,我不知如何形容我眼前所见到的;现在正是春天,花开的季节,这不是盆栽,各种花都种在脚下的泥土里,每一种花都开了,可每一种的颜色都不一样,而又相衬得那么好,每一棵都长得那么茂盛、那么绿油油,都整整齐齐,直立着,没有一棵是歪斜的。
“到另一边去”他牵着我往相反方向走。
是一个走廊似的地方,每条都是半椭圆形的,两条两条的背道设计,有几十条吧,顶上都爬了不知名的植物,阳光充分地晒到顶上的植物,但走廊里却只是星光点点,旁边各摆着石凳。这是个最好的避暑承地;我如是想着。两人牵着手就这样一条走廊一条走廊地走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觉得他在一种轻松惬意地状态中。
“张峻宇”我拉了拉他的手
“嗯”他低头看着我
“这里是不是很贵?我在房间看过他们酒店的宣传杂志。”我对着他说
“是不便宜,有时候来是可以的,天天来就可能会破产。”
“破产也没关系,别说你认识我就好了。”我摆着俩人相扣的人说
“真现实”他捏了捏我的脸。“这几天我会出差”他接着说
“啊!去哪”我问
“新疆,过不久那地方会大开发。原来在的办事处正在扩大成分公司,这个项目由我负责,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这个事。”他简单叙述着
“去多久?”我低声问
“预定两个星期,具体要看情况。”他答
“哦”我不知怎么的,心理有点难受
“放心吧,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就经常去那里。”他拉着我到旁边的石凳坐下,望着我说
我不知该说什么,但我心里就是有点堵。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缓缓地呼出。然后望着他问
“你在哪里拿到我的日记本的?”
“满身酒气的时候,在‘风尚’的洗手间撞到我了,东西不是掉了一地吗?后来,我从洗水间出来在走道上踩到你的日记本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捡起来;你那时撞到我还抱着我不肯放,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失望”他笑看着我
我的脸烫了起来“胡说八道”。
“绝对实事求是。”他说着挺直了身体
“满口谎言,回去了啦。”我拉他起来
车上,我靠在坐位上,不时地偷偷瞄着转注开车的‘他’。
“要我停车吗?我很乐意”他忽然转过头望着我,我来不及收回眼光刚好跟你碰个正着
“啊”我愣愣地望着他,接着脸烫了起来,我吐了吐舌头。“美吧你”说着我低下头调低坐椅,躺着闭上眼睛
一会,我实在忍不住想跟他说话,我侧靠着坐椅望着他,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张峻宇”
“嗯”他侧望了我一下
“我有没跟你说过:你外貌基因很优良,皮肤很好,牙齿很好,眼睛很好;你妈妈应该是很有知识的人,很会照顾你,很爱你。你鼻子很挺,又有肉,相书上说这种鼻子很有福气,到处都有贵人相助。你耳朵高过眉心,相书上说这种人很聪明。------”
“还有这爱好,不错哦。这样吧,找个地方停车,让你研究研究,怎样?”他揶揄地说
“我说真的,是这样对不对?”我坐起来靠近他一点,巴巴地等他回复
“我比较喜欢煮的,我们停车,你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就告诉你答案。”他看了我一眼,坏笑着
“没一句正经,开你的车”我用力拧了下他的手臂,他马上伸过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揉着我的手背;那一刻我忘记了反应,呆呆地望着他。
恋爱真的是件幸福地事,心里是满的,脑子是满,身体是畅快无比的,心情是愉快轻松的,整个人完全是轻飘飘的,有用不完的劲,什么都顺眼,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感觉世界上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有他真好!他才出差,才一天不见,我却如此地想他。曾经的无助,曾经的无奈,曾经的等待,曾经的心酸,曾经的呐喊,曾经的悲歌------曾经一切所谓的痛苦在这时如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我爱上他了,我的幻想,我的梦想,我的追求,
———就是他,冥冥中我等的就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就是我的梦想;我开始幻想跟他的以后;呵,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但觉得幸福、踏实、心甘情愿;一整天我的脑子都被他占得满满的,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如此地想他,不知他又是怎样地臭美;想到晚上就可以跟他说话听到他的声音了,我不知不地傻笑起来。
“想什么?手机响了”同事IRIS伸过头来,敲着我跟她座位之间的挡板说。
“哦”我笑着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你好”
“你好!请问是廖蔚环小姐吗?”一个温柔有力的女性声音,我努力想想起是谁
“是的,我是,请问你哪位?”我实在不记得这声音的主人
“我叫谢子言,是张峻宇的朋友,我们见面聊聊,好吗?”电话里头的普通话非常地标准,不急不慢地说着
我有几秒钟整个人呆了,忘记了反应“哦,好,好啊”我尽量想稳住自己的声音,但喉咙还是很涩。
“那等下7:00在‘风尚’KTV旁边的茶室,就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挂了电话后,我就像从一个醉意朦胧的人被当头淋了一桶冰水,清醒了过来;‘朋友’是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普通朋友会要跟我见面吗?我心里开始翻滚,我对‘张峻宇’这个人了解多少!他的名字,开着一辆三凌越野车,高高、瘦瘦的、不错的长像;除了这些,我还知道他什么?我努力地想着,我还知道他些什么?我了解他吗?我懂他吗?我连他住哪?做什么工作?在哪上班?什么学历?甚至他的人品怎样我都一无所知,我却这么一头热,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句“做我女朋友”的话,我就一头砸进去,没有以前不要未来的像个花痴的一头栽下去。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站起来,却不知我要干吗?我又坐下去,可心里又堵得慌;我想深呼吸,我发现我一点力也没有,潜意识里就觉得不对;‘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在心里开始呐喊。
差不多7:00,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风尚’茶室,我一进入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问我“请问你廖蔚环小姐吗”
我点点头,服务员马上引我到二楼的小包房
里面已有一位女孩,说女孩好像又不对,在我心目中女孩的定义应是不施粉墨,干干净净,长发飘飘的;但眼前的人妆化得很标致,看起来好时尚,好漂亮,跟我差不多大吧,但看着就知道是一位很有生活品味的人。
“你好!我是谢子言,请坐”她看见我进来,站了起来,伸出手做了‘请’的手势
“我是廖蔚环。”我点了点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廖小姐,‘对不起’”她看着我充满歉意的说
“啊”我疑惑地望着她
“是峻宇,我代张峻宇跟你说‘对不起’,他们那群人一直都很爱玩,从小生活就很优越,现在的生活、事业也都发展得相当不错,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到现在也没改他们爱玩的性格。因为我一直出差在国外,刚刚回来,听到他跟你的事后就来找你了。”
“等等,请你讲清楚一些,好吗”我有点急促地打断她,手心开始有点冒汗。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看到了那只表,那只橙色的,第一次见面时我陪张峻宇去买的,他说要送给一个他准备追求的前同事。
谢子言看着我真诚地说:“真的很对不起,我是张峻宇的女朋友;他在清华读书时,我爸爸是他的教授,他很聪明、又认真,我爸爸很喜欢他,经常让他到我们家吃饭,所以我们就认识了,他开始追我,我家人也乐见其成;后来他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学经济,拿到学位后回到他家里这边,我就跟着来了,刚来的一段时间因为我闲得慌,他就让我到他的单位工作了几个月。后来我还是回归本行,到电视台上班了;这段时间,因为我们电视台要搞一个新节目,所以我到国外接受培训去了,我也是刚回来听他的同学无意间说起他跟你的事,张峻宇认识了你几个月,前段时间才把你你们才开始的吧!这事其实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玩的时候,张峻宇捡到你的笔记本,他们看到里面内容后,就跟张峻宇打赌:如果他能把你追到手跟你上了床,就全包一趟西藏一月游;你知道他们都不缺什么,只为好玩;’是无意间捡到你的日记本,才认识你的对吧!”
我用力握紧自己的手,一只手死命捂住嘴巴顶住鼻子,我低着头听她说着。我想我不极力控制,此刻我肯定已哽咽出声,泪流满面。
她看了看我又端起杯子渴了口茶后继续说:“我不想他这么伤害一个正正经经的人。所以,我就找你了,希望你不介意。他平时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只要是不过份的消遣我都不会干涉。哦,他在投资集团上班,集团里的骨干;可能从小到大他的生长环境就比较优越,所以,他只追求他要的东西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很优秀,基本上跟他接触过的长辈都会喜欢他;我爸也说:‘张峻宇自信、沉稳,从里到外就是一颗搞经济的好苗;’现在他事业更是如鱼得水,一切都在按他目标进展。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被吸引真的很难,对吧。”我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
“廖小姐”她正视着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气愤、很难受,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本来我还想你可能会怪我多管闲事,但我一知道这事后就觉得你应该是很正经的人,不会愿意被玩弄;现在我更认为我的直觉是对的。碰到这样的事,做为女人谁都不想,但发生了就发生了,我们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被伤得更深。------”
“对不起,先走了”我抓上包冲出了茶室。我控制不了,眼眶已经决堤了,哭泣声哽咽在我的喉咙中,我喘不过气来,我脑子一片混乱。我不停地跑,没有方向地跑,一只手还捂住自己的嘴。在一条没人的林阴上我停止了脚步蹲了下去,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腿上,让自己哭出声来。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每天两点一线:家里、公司、路上。一切还是回到之前,只是生活中已没了等待,没了渴望,仅仅是因为活着,所以要过日子,不要让父母担心。
我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到巷子口,忽然手被抓住往一旁拉。我马上抬起头望着来人,看清楚后我又转到一边不啃声
“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张峻宇说着就要往我脸上摸,我闪开;他垂下手望着我“你手机丢了吗?老关机。”我还是没出声
“到别的地方吧,我们谈谈”我淡淡地说,看见他,我发现我是如此地想他,曾经我告诉我自己几百次,对我自己叮嘱了几千次:不可以想他,不能想他,不要想他,他不值得,他不配我的感情。现在,我发现我没我想像的拿得起放得下
他将车开到离我住处不远的‘红树林’。下了车我也不等他,直接就往前走,我在海边停下,说是海却是一片寂静的海水,已经被人工修整得不会动荡的水,原始的东西被改变得变了样。想到这,我在心理冷笑着。
“半个月不见,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张峻宇走到我旁边说,我还是没吭声。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过了一会
我想转过身抬起头望着他,可我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我怕我一对着他自己就控制不住眼泪就流下来,我又深呼吸。一会后,“张峻宇,你想什么时候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尽量让自己平稳地说。
没有回答,我感觉他在盯着我。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比平常高。
“你出差后一天,你女朋友来找我,叫‘谢子言’吧;听起来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名字。有那样的女朋友可以知足了;对了,是不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虽然很平凡、很正经,但我也有自尊,如果你跟我说,我也不会抓着你不放或赖着你不走,也不会去耍什么手段,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的,值不值得对我来说是衡量点。”我停顿了一下,吸了吸气。接着说:“或许一开始你就跟我说‘你想玩玩我这类行型的女人’,也许我也答应了,你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对着我很辛苦吧!”我迅速转过去对他笑了一下,马上又转过平,盯着眼前那片水,眼泪没有丢下来,或许心酸、委屈到了极点,说出来后反而没感觉了。
他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面对他“说完了吗?就是因为这些,你问都不问我求证,就不听我电话,甚至关了手机。”
我抬起头望着他:“用得着问吗?我不欠你什么?我也没想过要从你那得到什么?我只想两个人有感觉就可以在一起。可是你呢?一开始靠近我是为什么?因为我是个三十几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跟人上过床的女人;因为这种女人比较实际、不容易打动、不好接触;因为这种女人自尊心比较强,被甩了也不会缠纠不清;因为这种女人自立性比较强,好吃又不粘牙;所以,你想把这种女人追到手,来证明你所向披靡的魅力;现在你追到了,可以全身而退了,我决对不会缠着你,你大可放心。”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着,我抹了抹自己的脸,手上全是水
我用力挡开他放在在肩膀两边的手,并连续后退了几步
“一定要这样想吗?一定要把我想成这样吗?”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大声地问
“不然呢?清华的高材生,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留学生,小三岁;我何德何能?我高攀得上吗?我有这魅力吗?”我想我一定是泪流满面,因为我觉得我喉咙酸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得让我蹲了下来。张峻宇来到我身边也蹲了来,手环着我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
我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任泪水渗透我的手,我咬紧自己的下唇。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剩女,我是宅女,可我不偷不抢,我只安静的过我自己的日子,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哭出声,控诉着
“我努力地活着,我尽量不成为别人的负担,我尽量让自己开心,让自己不要想太多,我安份守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不去惹别人,我不乱来,我不伤害别人,我只做好自己,好好的生活,我只想找个爱我的人和我一起生活,我等着,我坚信我有天一定会等到属于我的幸福。我想有能力照顾我父母,这么多年他们为我、我一直让他们担心,我不要这样子,我不想这样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不会了解的,你不会了解的。”我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我天天得到别人家去,我不敢一个人,我怕一个人;我天天睡不着,就是想哭,我努力想睡着,可是就是不行,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这样,我想过回原来,即使有时会难受,但我心里不会这么痛,我不会这么想哭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我不要。”我扯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我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平静很多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划破得太深的伤口,没那么快可以愈合。
一会后,我忽然站了起来,扫开他的手,瞪着他:“当我对你笑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在冷笑‘这个笨女人’;当我如你所愿躺在你身下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蠢女人’;现在看到我这样子是不是觉得非常可笑,可笑之极;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心甘情愿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虚伪,是我虚荣,是我活该;”我一字一字声斯力竭地吼出,说完惨淡的笑着,这段时间我在心里嘲笑我自己的话,这一刻都倾囊而出。
“够了,你就这么看待你自己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语气有点急,伸手搂住我,我死命挣扎着,用力推开他,连退离他几步,尖叫着说:“不要碰我,你的碰促只会让我想起我有多下贱;就这样,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我擦了擦脸,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这时,我才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在看着我们。
我无暇顾及,我不想顾及;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流,流了又擦;不知是什么一点一点地打在我身上,下雨了,天在我哭泣吗?老天不是早就把我忘一边去了吗?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里冷笑着。到公车站我随便跳上一辆公车。
回到家里,关上门我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地门边,任泪水直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到洗水间衣服也没脱就打开热水器直接让水让自己脸上打。为什么会让自己受伤害,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记住自己的定位、如果我再动下脑子、如果清醒一点------是我自己自不量力、是我自己虚荣、是我自以为是;我明知道他比我小,明知道他气度不凡,明知道他-----,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他有可能让我支离破碎;可我还是向他靠过去。现在,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靠在墙边大声哭起来。
生活还在继续,时间不会因我的悲而少转一分一秒,太阳还是准时上升、落下;
那天晚上后我就到姐姐家里寄住了,因为感冒,因为我害怕一个人,我怕自己想太多,我怕自己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姐姐明白我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没说,她也没问;我就是这样的人,遇到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事情,我肯定会去找亲人,因为血缘真的是最奇妙的,你只要见到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就能感觉到踏实,就能感受到温暖,那时你心里至少不会那么空虚。我不会告诉他们说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给他们增添烦脑。
在姐姐这一个星期多星期了,姐夫也在,我在这里总是给他们带来很多不便。我收拾着衣服,我应该、可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了,‘时间是冶疗伤口最好的药物’这是金句。
再转过这个巷口就到家,回到家就看电视,睡觉的时候就听音乐,我心里盘算着
“这个星期你都不在家吗?”在我刚转入巷口时,忽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我巡着声音望去,有几秒钟我呆了。张峻宇的样子就像他生日那天我见到他时差不多,下巴都是胡茬,头发有点乱,上衣有点皱,整个人显得有点狼狈。
在我看着他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往前走,在他车边,他打开门一把把我塞进去,自己也坐进来,我马上挪动着移到旁边的座位上。
“干吗?”我看着他问
他没回答,直接伸过手来帮我扣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见他不回答,我头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好困
我忽然睁开眼睛,我看了看周围,我不认识这个地方,但我在张峻宇的车里,车上就我一人。车外四周已经有点昏暗了,张峻宇就靠在车尾处抽烟。我打开车门,走到他身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我也睡了一会,刚刚才醒。”他边看着我边把烟踩熄,对着旁边的垃圾桶了过去
“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哪!”我轻轻地摆动着垂直的手
他对我伸过手来,我马上后退了几步。他手抹了一下脸后,无奈地说:“一定要这样吗?”
“我玩不起这种游戏,也不想玩,更没有本钱玩。”我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谁说我在玩?我不解释不代表我承认你想的一切,我只想让你发泄完后,让你冷静之后再说。”他走到我身边深深地望着我
“不用解释,真的什么也不用说,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避开他的眼神
“我没有骗你,尽管有过这想法,但在我喝醉时,你送我到宾馆后就再没这样想法了。谢子言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至少不是真正的女朋友。我们的关系早就是过去的了。”
“不重要,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一切尽快回到原来,我只想做回原来的我,其他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揉着自己的喉咙,好酸,我又深呼吸。
“你仔细地想想,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感到我的虚假吗?你用心想想。”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摇着,我的眼泪随着摇晃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停住了手。把我拥到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用力挣扎着,他放开了手,我连退了好几步到车边。
“我们好好聊聊?我不会再碰你。嗯。”他几乎是低声下气,接着走到我身边,靠着车;我没有动也没吭声
“小时候3岁到6岁的那几年我都是在西安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我爷爷是名军人,他18岁参军,刚好那年朝鲜战争爆发,因为是新兵,据说写了12份自愿陈述血书,才得以当一份卫生员参加抗美援朝,他右手的无名指与小指都只有半截,是炸弹炸的,爷爷常说:“自己已经非常幸运了,还能回到自己的祖国,比起那些长埋异国的英雄们他更要知福;”后来他正式成为一名党员。越南战争的时候,他作为一名军官指挥战斗。战争的残酷让他对生命感悟至深:“活着就得是一种亨受,要好好的活”“心灵是靠阳光滋养出来的”“生命的源泉来之血液”这些都是他的感悟,都挂在他的书房里。”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我看了看他
“我的启蒙老师就是我爷爷,他跟奶奶的感情是一种不用言说,心中牢牢有彼此,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真正伴侣,那种我们只能意会而不法言传的夫妻感情;奶奶是个真正贤良的人,她总知道爷爷需要什么;爷爷也从没对奶奶发过脾气,再大的事也没有。”他转过头看着我,继续说:“你知道我爷爷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吗?‘家’,我不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但我会写‘家’,而且我知道‘家’的意思:一个温暖、舒服的地方;现在,每年我们全家都还回爷爷、奶奶家过年。”
“这些话你应该对谢小姐说,她会------”我低着头话还没说完
“为什么要对她说,我只对我认为听得懂的人说。”天色已经暗了,但我感觉他在瞪着我,语气非常不善,相信他脖子上一定有青筋。他转过身去,双手撩开西装插在腰上。
一会,他靠在车边说:“谢子言是我在北京读书时一位系教授的女儿;是我有时去教授家吃饭认识的;那时是觉得她很漂亮,所以想追她;听说她是她们系的系花,追她的人也不少,但她那时对我确实挺好的;后来我到了美国,人生地不熟,况且我要养活我自己,虽说学费有一半是学校的奖学金,一半是家里的;但我总不能让自己过太差吧,我又不是没能力。所以我多半时间学习,课余时间都到一位经济学专家身边做他的助手;所以,很少联系。后来,我回到这里半年后她说要过来,那就来呗,她在这里也没亲人,所以就让她先住我们家了,帮她在我们公司里先找事做,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大家都说也是为了我而来,她自己也开玩笑说‘自己为我背乡离井’;有一段时间我也觉得是如此,所以一直也保持着情人关系,但从来没真正公开说是我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公开说过,也许认为这早已是透明的事,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也许潜意识里她又跟我要的不一样。直到有一天,约你陪我喝酒的那天早上8点多吧,我想去她住的地方拿回放在那里的一份资料,在停车场我看到她送她的台长上车,态度非常亲密。”他停顿下来,对我伸出手,半途又收回去
“所以你就来找我,还喝得醉熏熏。我现在才知道我还有收容的功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接他的话,说完了我就开始后悔了。
他看着我继续说下去:“其实那天我没有醉,你送我到床上替我擦脸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不一样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又想到谢子言;跌下床是我故意的,所有的动作都是故意的,但你拒绝了我。”他又伸出了手,我往一边闪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继续说着:“你会想到我会饿、会注意到我流汗会想换衣服,让我肯定了我的想法,你就是我要的人。”他说完马上抓住的我的双臂
我边推挡着他的手,边说:“不是,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你只是刚好被伤到了,刚好觉得被背版,而我跟谢子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觉得新鲜而已;”
“我也想过我们的不同,我也想我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我也不愿意去伤害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我也控制不去找你,但好难,很辛苦。还记得我生日那天吗?那天你说我像‘大叔’,那次我们已经有几个月不见。那几月个除了过年到西安,我基本都呆在新疆,让自己很忙,一家一家企业不管大小,都自己联系,一个客户接一个客户约见、拜访;晚上不停看资料;这样,心里还是很辛苦。”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用手擦了擦脸颊。
“你在哭,对不对。那段时间你也同我一样吗?”他急促地问
“没有啊,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我们不一样,从来都不是同路人”我从他的身边走开
“现在,你还是坚持你的想法吗?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是真是假我们心里明白;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你呢?”他把我抓他身边,冲着我喊,脸几乎要贴上我的了
我用手挡在自己胸前把头转开后说:“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他送我回原来的巷口,车子一停好,没等他打开车内灯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我刚想跳下车
“蔚环”他叫住我,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转过头看着他,他有点不自在的靠近我“我爱你,相信我”;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冲进脑门,眼睛有点模糊,脑子一片混沌,我微张着望着他。几秒后我跳下车,车门也没关就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我想告诉他:我是多么地想与他走完这辈子;多么地想跟他有一个家;多么地想为他生儿育女。可是理智警告我:不行,我不能;结局一定会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会让我崩溃;我没胆试,我输不起。
从那天后,我每天晚上都差不多到9:00才离开公司,然后绕着其他的小巷回到家里。
他生日那次也是第一次我让他送到那巷口,我还赖在车上半天才下来,似乎对他有说不完的话;似乎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视线;心是满的:没有空虚、不会忧伤。现在,一切都属于过去了;再见吧!张峻宇!
晚上8:30,我走出公司所在宾馆的大门,忽然眼前一晃,张峻宇站在我面前;我拍着自己的胸口,边叫着“天哪,你会吓死人的。”
他抓起我的手快步往前走。“干吗?你放手,我自己会走。有人在看啦。”我几乎是被拖着走,到他的车子旁边,他放开了手。
因为这个时候已是晚上下班时间,这条路原本就没什么人,现在更只是路灯孤伶伶亮着。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你该不会跟踪我吧!”
“是又怎么样,晚上没看到,早上总可以吧。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是方法而已。”他忽然把我圈在车旁,瞪着我:“你说好好想想,避开我就是你想出来的完美结果是吗”
我心情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深深地吸气,又慢慢地呼出来,一会后我望着他:“张峻宇,你对我的想法只是假象,总有一天你得醒,你不得不面对现实;我们的生活根本截然不同,你是经济学硕士,将来的专家,你有大好的前途;而我什么也不是,我会的只是刚好能养活自己的所谓的专业,我对你的工作一点也不懂,我们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生活中我们根本就处不到一块,更不要说组建家庭了。再说我比你大三岁,你是留学生、是精英,以你的条件,找到比我强一百倍一千倍的人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怎么可能选择我。”我转开头,淡淡地笑着。
“说完了吗!”他忽然大声对着我吼,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脸绷得紧紧地,额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你只是比我早出生2年3个月11天而已,我是找老婆,不是找工作伙伴,了不了解,有没有共同语言这是重点,但不是直达心里的感觉;我留学,学有所长,是因为我喜欢、我可以、我能做到,不是为了找女人用的;明白吗?”他双手按住我的脸,迫使我只能望着他。我用力想掰开他的手,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我也对他大声吼着:“那你替我想过没有,有一天你厌了,一脚把我揣开,我怎么办?抱着和你的过去从此郁郁寡欢,还是就此了却残生。你以为这是生意吗?是股票吗?亏了还有可能赚回来,跌了还可能反弹。不是的,这是生活,每个生命只能经历一次的生活。”我眼泪不知不觉直流
他的头低了下来,吻着我的眼泪,轻轻地说着:“不要哭,我不想让你流泪,从来都不想。”我清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他,冷冷地说:“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结束吧!对我们都好,你就当是为了我吧!”我说完就绕过他的身边要离开
他抓我的手肘,平静地问:“在你心里我占什么位置?你爱我吗?你就认定我会让你伤心?你就确定我们的结局肯定是失败?如果结局跟你想的相反,不是失败而是成攻,而且是满盘谐赢呢!你想保护自己、怕被我伤的方法就就是逃避吗!你就只会以保持距离,以逃避来保护你自己吗?以后是什么样子没人可以预料,谁也不知。不管你再怎么逃怎么避,该发生的事情还是照样会发生。”说完他望着我。“面对现实,让你心里的声音来决定,就算是为我赌一次,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听着,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望着前方。“满盘谐赢”这是我一直认为美好的想法,是我认为奢侈的想法,是我不敢想的,是我觉得不能想的,是我认为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
“或者正确应该说:我并没有深入你心。”一会后,他说;接着他放开我的手淡淡地说“如你所愿吧!我不会再勉强了”
他的车子从我身边急驰而去
我不知我是如何晃回家的,我坐在地上,背靠着衣柜、弯曲着腿、下巴抵着膝盖,他的话一直在我脑子的回放;一直我都知道:我懦弱、我胆小、我没勇气、怕被伤,所以这么多年才会一个人;对感情,我根本是连迈出去第一步都带忧虑,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一再找我,也不可能有开始;确实,我只会缩在自己构筑的壳里:不去闻、不去问、不找机会、不争取机会,避开所有的机会,而又幻想着有个人自己喜欢的人爱上自己;这一次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再拒绝真的会是孤独终老;试一试吧,就算真的受伤了、真的头破血流了,那也是自己的命。
包里的手机忽然唱起歌来,我爬到袋子旁翻出手机接起了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环,听你姐姐说,前些日子你感冒得很厉害呀!”我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妈妈的声音就急切的传来
“妈,没事的,早好了,久久感冒一次正常地。”我坐直了身体,轻快地说
“平时要多煲汤喝,不要老只吃青菜,要多吃鱼,不要因为怕腥,你可以让买鱼的人帮你弄干净,你自己再洗一下就可以煮了。”妈妈细细地叮嘱着,我听着,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下来了,我赶紧擦了擦脸
“知道,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爸爸、爷爷怎么样,都好噢!”我尽量保持轻快的声音
“上次你大嫂都说你脸色不好。你爷爷他们都好。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们自己能顾自己,现在你爸爸还能养家,不用你操心。你不要省,顾好自己身体要紧,不要想太多,姻缘天注定,想太多也没用,什么时候轮到你就会有的------”泪水一点点不停地掉下来,我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妈,我有男朋友了,我找到了,有人要我了。”我深深地呼吸后打断妈妈的话对她说
“真的啊------”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喜,接着就听到她在电话那头激动得不停念着“感谢XX神,感谢XX圣母,感谢XX娘娘------”一会后她终于想起我“他做什么的?哪里人?什么时候带来我们家?要不我们上去?”
“不要了,您又怕坐车;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带他去我们家,妈,你先别对别人说喔。”我开始紧张的叮嘱妈妈
“好,好,等你带来了我再跟邻居讲,我先给你爸打个电话。先这样啊!”妈妈说着就收线了
我紧紧的握住电话,我真想敲破自己的脑袋。几个小时前,我才跟人家说结束,现在---;天哪,我真的,真的,快被自己气死了。我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一会后,我拿起手机按了张峻宇电话的几个号码,半途又把手机丢在床上。姻缘天注定,是我的终归跑不掉,我躺地上心里默默的祈求着。
那天晚上后,我每天一下班就到那条说‘结束’的路上,就坐在旁边的人行小道旁:第一天晚上等到10点,第二天等到9点半,第三天等到9点,他都没有出现;我又改到巷子口等,有时半夜我忽然醒过来,忽然觉得他会在那,我又跑下来。可是他始终没出现过。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伟大,像我这种一进屋子就反锁两道门锁,包里远远不会放超过三百元,永远有防范心理的人,居然凌晨时分穿着睡衣跑到巷口;但见不到,他真的‘不勉强了’。
第八天了,有八天没见到他了;下了班,不知不觉还是走到这条路,‘结束’的路,我的心开始纠起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执着要到他曾经等我的地方等,我好想不顾自尊不要结果的给他打电话,好想听他的声音;可是,说什么呢?一定得这样吗?必须得这样吗?以后呢?一切听天由命吧!廖蔚环。我不停对自己叮咛着
抬起头,深深的呼吸着。忽然,我好像看到一辆三凌车就停在路边,但没看到人,也看不清楚车牌,我死命地朝着车子跑过去,车门打开了,张峻宇从车子里出来走到车头前。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下来,脚有点软我弯腰手按着膝盖抬头望着他,他在望着我,谁也没说话。
一会后我出了声“不是说,不勉强了吗?怎么还来”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开始笑了
我几乎是飞扑到他身上,他赶紧抱住我的腰,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问:“你去开荒了吗?还是被流放了?这么落迫。但我喜欢。”
“我现在是无情无议的叛徒,人人拒绝收留。”他轻轻的咬了下我耳边说
“这罪不小,我得避远点,以免被放冷箭”我说着从他身边站开一些,其实我是看到周围不少人在望着我们;这个时候已经是初夏,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他捏了一下我的腰,我差点叫了出来。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人,拉着我的手一起坐到他车里
在车里,我看到他疲惫不堪的神情,心里隐隐作痛。
“你要不要现在休息一下?”我望他问
“你在这里陪我,不准离开。我真的很困,刚出差回来就到这里,几天没睡了。”他深深地望着我说
“嗯,我在这儿陪你,睡吧”我握住他的手说
他开始调低坐椅,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我伸过手想摸他的脸,又缩了回来。我就这样头斜靠着坐椅,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有声音在叫,我忽然坐直了,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我巡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他放在方向盘前面的手机在振动,我看了看他,他还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对着电话伸过手想接,最后还是缩回手没接,我在自己包里拿出几张纸巾盖住手机,试图降低一点音量。一会手机不叫了,我又靠回坐椅上,手机又振动起来,我无奈地看向手机又转过头看着他。他动了一下,接着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他笑着问:“我睡很久了?”
“没有,就一会。快接电话吧,响好久了。”他伸手拿起蓝牙,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太阳已隐去了,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我舒展着双手。过了一会,他走到我身边:“是我妈”
“你还好吗?才睡了一会。”我看着他问
“没事,睡得着五分钟都胜过吃补药。”他说着转了转他的脖子
“张峻宇,你先回去吧!”我望着他说
“干吗?想改变心意”他握住我的手
“我是那么善变的吗?粘都粘死你。”我笑着说,“你一回来就到这里,现在总该回家报到吧!顺便把自己整理一下,虽然你这样子跟我很配,但还是养眼一点的好。”我边上下打量着他边说,他看着我没回答。“好了,明天晚上到我那去,我做饭给你吃。”
“嗯,这还差不多。”他捏了捏我的脸
“什么差不多,你可是第一个受邀请到我家的男的诶。”我笑着叫起来
“深感荣幸,深感荣幸,现在请允许我送你回去。”他大笑着开了车门做了‘请’的手势
在我屋子里
“吃炸酱面好不好?”我对着坐在我电脑前上网的张峻宇问
“随便”他头也不回的说,一会他又转过来问:“你会做炸酱面?”
“搬到这里来之前我住公司宿舍,有个女孩子经常做炸酱面给我们吃,觉得蛮好吃就跟她学了,她也是你们西安的。其实这很容易,除了肉要新鲜买一点回来剁之外,其他都可以买现成的。”我边说着边剁着肉
“不错嘛,以后我就不会饿着了。”他走到我身边
“你进来干吗?这里很窄,出去,该干吗干吗去。”我用手肘推着他,他反从背后搂住我,大拇指隔着上衣在我肚子上摩擦着
“住手,我在干活,放开啦,会被看到的”我边叫边挣扎着,他非当不放开,下巴顶在我肩膀上,脸开始摩擦着我的脖子。我狠狠对他的脚踩下去,他跳了起来,我放下刀马上退到一边
“好狠,你这女人”他瞪着我,一手揉着被我踩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透明的,别人本来就已经把我当‘鸡’看。”我也瞪着他说
“怎么说?”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那,看到那个窗没有,有一天晚上我发现有个男的在那伸长脖子看我的房间;接下来有两个礼拜天,有两个男的来敲门,我没开门就在里面问‘有什么事’,他们都说‘有事,叫我开门’;我问有什么事吗,他们又没回答。简直就是人渣。我都快气死了,本来想搬家,谁知道你跑了出来。”我拿起刀死命地剁着肉
“我来陪你,怎么样?”过了一会,他忽然开口
我马上转身瞪着他:“想得美,要我包吃、包住、还包睡,这种亏到家的事是我干的吗?”
“我陪吃、陪住、陪睡呢!你到哪都找不到我种身价的‘三陪’。”他一本正经的说,看着他,我实在憋不住大笑了出来,我按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行了,三陪先生,请你上网去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晚上10:00都没饭吃”我说着推他做电脑旁坐下
一会后,我正洗着炒锅,准备煎肉。
“我把你MSN、SKY都加了我的,以后我们可以在网上聊天了,可以省电话费。”他说
“你也省啊,那我该天天喝粥了”我说
“省点钱跟你结婚用啊!”他说
“那是,身价没个千万一亿的,能娶到我吗?噢!”我接着他的话说,
他在那呵呵地笑
“你电脑的卡巴斯基杀毒软件快到期了”他说
“是啊!他们说在网上可以下载更新,可我不会。我打算去买个正版回来自己装好”我回答
“我那有,改天我带过来。”他转过身对我说
“好啊!谢谢”我边做我的事边跟他聊着。
“张峻宇,你帮我把床底下那张白色的长凳子拉出来好不好,准备吃饭了。”
我说着走进房间拿出了瑜珈垫铺在地上,他把凳子横跨在垫子上面后问“是这样放吗?”
“真聪明。”我边说边在凳子上铺上报纸。“你帮我把沙锅端出来行吗?里面是汤,小心烫。”
“你还煲汤啊!”他边走进厨房边问
“是啊!不过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猪骨头煲苦瓜,我下了班就去买的,你来的时候已经煲了一个多小时了。哦,对了,你不会不喜欢吃苦瓜吧?”我望着他问
“不喜欢也要吃,要不然以后什么都没得吃”他皮皮地说。
“啐”我笑着横了他一眼
“在美国的时候,我去给一位专家做助手,经常住在他家,听说我来自中国广东,他太太还专门跑去请教中国餐馆的师傅如何煲广东汤,后来餐馆给她介绍了个专做粤菜的师傅。”他接着说
我专注地望着他:“你好幸运!她一定很喜欢你!”
“嗯,这是真的,跟着他们生活那段时间很愉快,学会很多东西。”他笑着说
“幸运的家伙!让人嫉妒。”我笑着说了一句
就是这种感觉,他端汤、我摆碗、他盛汤、我端面;那么默契,那么完美,就是这种场景,我幻想了几百几千次,相爱的男女做着生活中的事情;就是这种感觉,幸福地感觉。
吃完饭,我收拾完,边擦护手霜边走到他身边问“看什么?我能看吗?”
他一把把我抓到他腿上,我还来不及开口,听到‘噼’的一声,他坐的凳子因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本来就有毛病的凳腿一打滑,他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我倒在他身上。
“什么东西嘛”他叫了起来
“假冒违劣产品,谁叫你动手动脚的”我笑着从他身上爬开
“好痛”他夸张地皱着脸
“哦,哦,姐姐惜惜”我边说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马上又说 “骗谁啊!这么点高度”我在他腿上拧了一下
“不管,帮我揉揉,他说着拉着我的手到他大腿上
我好像碰到什么了,马上缩回手,站了起来,急促地说:“别闹了,你该回去,已经10点多了”我说着直接切断电脑的电源,忘了正式关机。
他站起来,拥我在他的怀里,我双手挡在我与他的胸前“你在我身边,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哦”他在我耳边细说,我挣扎着。“别动,我只想确定,这样抱着你就好了,我什么也不做。”他的声音忽然显得好疲惫,我一动也不动地任他抱着。
良久,他搂着我靠在衣柜边,他的头靠着衣柜,我的头靠在他肩上,他抱着我,我也抱着他;那一刻,我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我觉得我找到了港湾,属于我的港湾。
“有何贵干,张先生!”我接起张峻宇的电话笑着问
“我现在到你公司老地方,你下班就下来,中午一起吃饭。”张峻宇在电话另一头说
“我怎么感觉让你缠上了,张峻宇”我忍住笑说
“答对了,乖乖下来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得意
“好吧”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很无奈
我走到小吴的办公室敲了敲开着的门边着:“LEO,等会下班我有点事要出去,下午会迟点回来,行吗?”
小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一下班我拿起包出来,走到公司旁边那条路。张峻宇的车已经停在那,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张峻宇也坐在后座,我坐进去,顺手关好车门“不是说要吃饭吗?你怎么坐到这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张峻宇忽然狠狠的吻住我,手在我胸部隔着衣服揉搓着
“不---行,放---手,停---。”我边断断续续说着,又是抓住他的手,又是推着他的脸。他停了下来,额头顶着我的额头,看着我。
“今天不行,我那个来了。”我望着他坚定地说,他从我身上退开,接着拿起放在驾驶座的花送到我面前说:“送给你”
“这不是新娘的礼花吗?你怎么会有”我从他手上拿起花看了看,又闻了闻问
“今天一个同学结婚,我去了”他说
“你也去抢花”我惊呀地看着他
“没有,我只是站在旁边跟其他同学聊天,花扔到我怀里的,我就拿回来了,我就来找你了。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要。”他看
着我
“等等,你在说我吗?”我掰他的字眼,瞪着他问
“差不多,是你先撞上我的。”他说着手忽然伸进我的裙子里
“不要,都说了那个来了”我抓住他的手尖叫着
“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今天还穿白色裙子。”他说着将我拉到他腿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不知道我被骗出经验来了吗。”我的脸开始烧起来。
“不是,没骗你,现在真的是危险期。”我头快低到他的胸口了
“现在在我车上,有什么不可以有。”他说着搔着我的腰,我一下子扭动起来咯咯笑,他对着我嘴唇,深深地吻住,手急切地扒着我的衣服,
我想我是心甘情愿被他吃住
平静后,他坐回驾驶座,我坐到副驾驶座;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着车镜梳着头发。“车上净放些乱七八槽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女人上了你的贼车,跟你在这里共振。”我边把脖子上的头发往上梳,边说
“那是以前的事了”他靠在座椅上看着我梳头发
“我的天哪!你竟然咬我脖子。”我摸着脖子上红肿的地方大叫起来,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
“那是用力吻出来的。”他邪笑着,得意地说着
我一下趴到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原本拽在手里准备扎紧的头发又四处散开。他搔着我的腰,我马上抓住他的手抬头瞪着他。
“谁叫你让我想那么久!”他捏着我的下巴,理直气壮地说
我拍开他的手,坐回位置上“你可以向外发展,别告诉我就行。”
“现在不想了”他开始瞪着我
我忽然笑了起来,恶作剧地调侃:“不要年纪轻轻就‘不举’了哦”
他忽然伸过手来,对着我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下。我惊叫着,马上反射性的双手护住胸前“我发现你有暴力倾向”我指控着
“只对你;你再说下去下午不用去上班了。”他笑看着我
“是哦,差点忘记了,都还没吃饭呢?在附近吃就可以了,不能迟到太久。”
“我们一起出去玩一下吧”他一边倒着车子一边说
“去哪,要上班呃”我揉着脖子红肿的地方问
“下个星期,星期六下午你不是不用上班吗?我们就出发,你请两天假,星期一跟星期二。”他好像已作了计划
“又要我请假,我都快山穷水尽了”我嚷起来
“我养你”他望着我说
“呸、呸、呸,好好的一个人干吗要你养”我一脸不屑。“去就去吧,星期二准时回来哦”我想了一下,歪着头对他说
“嗯”他点了点头
星期六下午,张峻宇就在我公司旁边我下班。
“我们去哪?”我拉着张峻宇的手问
“我们都熟悉的地方”他拿下我肩上的背包放到后面的座位上
“哦”我想我知道他说的是那里,一个盛载着我很多第一次,安静而优雅且原始健康的地方。“‘源始栈’吗?”我问
“对”他答
到‘源始栈’的第二天上午,吃完早餐他就拖着我来到溜冰场
“你会滑吗?”他握着我的手问,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我教你”他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到‘租用溜冰具’的地方。
一会后两个人都穿好冰鞋,他牵着我的手进了冰场,我紧张得紧紧拽住他的手,我想如果不是他扶着,我肯定边连站都站不稳。
“放松,站直,保持身体平衡,避免鞋子碰到。”他开始拉起我的手。我是站直了,可是一步也不敢动。“放心,有我呢。来,你先扶着那边的扶手,我滑给你看。”他牵着我到一旁的栏杆旁,就滑了开去。我望着冰场上的张峻宇,他真的是一道光,在那儿都开启别人的瞳孔。一会微弯着腰双脚快速的沿着整个溜冰场滑动,一会单脚平稳的绕圈,一会蹲在地上抱着一脚快速转圈------;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滑到我身边,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脸上的汗水,鼻子上的汗水。,“真帅”我说。
他裂开口笑“那是,要是我再努力个几年,冬奥会冠军肯定没问题”
“啧、啧,你当人家吃素的;况且你都一把年纪了。”我打量着他边批
“就会打击人。到你了,来,牵着我慢慢走。”
“你不能走得快呀!等下摔了,我可要赖你一辈子的哦。”我紧张得头上开始出汗
他笑着拉着我的手,跟我面对面倒着走。我开始一步一步跟着他。“跟平常走路一样,不要想着你在冰场上”
“抬头,不要看脚下”
“身体放松”
“就跟平常走路一样”
“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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