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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6 剩闲之人(当代)
  我向他们颔首示意,他们连忙起身答礼。尤其是云雷子,他的态度和刚才真是天壤之别。
  寒暄已毕,我说:“我今次来这里是有事相求,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云龙子站起来恭敬的说:“皇,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好,我也不废话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我的大哥失踪了三百多年,没有下落,我一个人找他有些费劲,你们人手充足的话,就帮我四处找找。第二件事,前几天我收了个徒弟,因为以前我没收过徒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而且我对教普通人道术也不太在行,所以想从你们这里找些修炼方法。你们看怎么样?”我品了口茶后说。
  云龙子和他的两个师弟打了几个眼神后,说:“皇,请问我们要如何开展找寻您大哥的行动。我们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有什么特征可以让我们方便寻找。”
  我扫视了一下云雷子,微笑着说:“我大哥自然哟有和我一样的妖气,只要你发现了这样的人,那么就肯定是我的兄弟。”云雷子听完干笑了一下,好象有些郁闷。
  云龙子没有理会他师弟的难堪,问道:“皇,那这个找寻范围是……”
  “整个亚洲。其他的大洲都有人在找,你们只需要负责亚洲就可以了。”我很随意的说。
  云龙子面有难色的说:“皇,我们的人手并不足以很快的完成这件事情……”
  “我记得那些道士不是都以你们元始门为马首是瞻吗?你们一纸调令不就好了吗?”我有些不解的问。
  云龙子那显的幼稚的脸庞上带着些难堪,搓了搓手后,有些犹豫的说:“在四百年前,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争执,结果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这个……”
  没事就喜欢内斗,这些人类真是难以理会。我心中先是暗骂两句,然后说:“你去通知他们,就说是我回来了,要召集他们办事。”
  云龙子笑了,很开怀的样子。我知道他在笑什么,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我隐居以后,他们元始门的地位想必已经下降了很多,我的这次回来,又给了他们一个重新攀上我,借此再在其他道士门派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机会。
  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我不想关心,对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争执我也不想询问,这些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闲事,不值得我操心。
  “好的,皇,我一会就派弟子出去通知他们来这里见您,不过……”云龙子说话又有些吞吐。
  “不过什么?”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们的山门离这里比较远,估计他们来的时间会晚一些。您要不先在这里住上几天?”云龙子打的算盘很精,只要我在这里住,其他门派的道士就一定会认为我和元始门的关系比较好,也就会多少对元始门有些惧怕和敬畏。狐假虎威的招数就是这样吧。
  反正我要在他们这里找些修炼的方法,也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云龙子喜笑颜开的对云飞子说:“快叫弟子们去通知其他门派的人,告诉他们来这里觐见皇,快去!”他的这番姿态明显有些做作,讨好我的意图非常明显。
  我品了口茶,觉的这种上等的猴魁茶要比他的为人好的多。放下茶杯,我说:“我还要找些修炼的方法,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肯让您的徒弟学我们的功法是我们的荣幸,一会我带您去精修阁,我们门派所有的修炼法门都在那里,您看看有什么是您需要,然后我让弟子给您抄录一份,您看行吗?”云龙子对这点到非常慷慨。
  我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示意他赶快和我去精修阁。云龙子能当上门主,也不是白给的,没有再和我废话,立刻就带我到了精修阁。
  一个普通之极的中式平房就隐藏在山腰间无数的飞砚流瓦之间。没有想到他们最重要的地方竟没有藏在险要之处,这让我对他们的匠心独具有些佩服。
  驱散了身边的人,我开始一本本的观看起他们的修炼方法。
  他们的入门功夫其实就是一种加强精神力的方法,和制教给我的虽是大同小异,却有上下之别,我思虑了一会,就把两种方法互相取长补短得出了一个新的更有效的修炼精神的方法。
  既然这种修炼方法已经知道了,我就正好再趁机学学他们的各种道法。
  我不知道身边时间的度过,完全沉浸于其中。经过我的仔细揣摩,发现所有的道术基本上都是对空间的各种利用方法。移山倒海不是什么大神通,和我常用的空间转移实在是异曲同工,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他们的阵法。所谓阵法,就是在几个不同的位置,通过精神控制的能量通过交叉运用达到某种效果。像他们的飞剑就是在剑中留下一个精神烙印出的阵法,并以此聚集能量,使剑身具有强大的破坏了,而且剑身中留下的精神烙印可以让使用者远距离操控飞剑。
  我一时技痒,便顺手在自己的刀中也加上了精神烙印。我的精神刚退出刀身,就感觉到无尽的能量不停的涌入其中,我有些后悔了,因为我在刀中加的阵法是我所找到的最强的,而且我还怕威力小了,一连加了七层阵法,我不知道我的刀能否承受的住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闭上眼,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到刀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铜刀终于停止了能量的吸收。我张眼一看,只见刀身上的光芒游走不定,刚才破损了的那个豁口也不见了。这让我高兴万分,以后在白和黑面前拿出这把刀,他们还不羡慕死!
  我把玩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把刀收了起来,继续观看这些修炼法门。我在一个书柜的角落中发现了一本竹简书,上面的文字如果不是我多少懂些的话,是绝对不会知道上面写的居然是元婴修炼之术的。
  我仔细观看了良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元婴就是把精神控制的能量尽力和精神融合到一起,让身体聚集到的能量和身体融为一体,这样不仅可以有元神出窍的功能,还可以使自身的精神力量变的更强,能量的控制更加完美。
  我没有犹豫,立刻盘膝坐下,开始进行元婴的修炼。第三卷 无月 十
  一切都非常顺利,身体中的能量不停的附到精神的上面。一个小小的元婴就在体内慢慢形成了。
  就在我全身贯注于元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长叹,其声悠长苦闷,似乎发声之人有许多烦恼之事。
  我一惊,以为有人来到我的周围。但我又不敢现在停止元婴的修炼,因为现在正是能量和精神融合的关键时刻,如果我此刻贸然停下,那么我可能会因为受到能量的反扑而受伤。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但又是一声长叹出现,我也没有办法判断出这声长叹是在什么位置出现的,只是可以清晰的听到这声长叹。
  我刚在心中骂了一句发出这声长叹的主人,就听到有人用一种中性的声音对我说:“小朋友,不要这么失礼喔。”
  什么人?他怎么听到我骂他的?
  “我现在的精神和你联系在一起,你想什么我自然知道。而我是什么人就很难解释了。”
  和我在精神上有联系?
  “对,几天前我就遇到你了,只不过现在才有机会和你交流。”
  看来他真的和我在精神上有联系。我在心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作进化者。我想这样称呼我比较合适。”
  我问道:“进化者?口气挺大嘛!你找我要干什么?”
  进化者回道:“我的口气一点都不大,因为我就是进化者。找你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可以和我交流的人,所以我就想和你聊聊。”
  我有些不屑的说:“看来你就是一个无聊的家伙,不要烦我,我还有事!”
  进化者说:“没有办法,我现在的能量只够和你聊这一回的。一会想要继续沉睡的话,还要和你借些能量。”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就说:“好,你说我听,简单些。”
  进化者说:“小朋友,不要那么不耐烦。反正你现在进行的生命进化过程还要有很长时间,而且已经进入了轨道,并不需要你费什么心思。就听我慢慢讲吧。
  我之所以自称为进化者,不是没有原由的。在这个宇宙空间中,我的使命就是不停的让生命进化。我每到一个有生命的星球,就会研究这里的生命形态是否完美,并且指引这些生命进行进化。”
  听到这里,我打断他的话问道:“我们和制那个虫子进化来的种族就是你的杰作吧?”
  “不完全是,你们也可以说是这个星球上的土著,人类是完全的外来者。这种情况是在一个奇特的情况下出现的。”进化者中性的声音中,带着些惋惜的语气说。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在我带着生命烙印的容器来到这个星球附近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现在叫做地球的星球上已经出现了生命。一种是那些脆弱而又愚笨的虫族,一种就是你们这些有实力无智力的恐龙族。”
  我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因为他说虫族的坏话我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和我没有关系,但是贬低我们的种族,我就难以接受了。骂了他两句以后,我迫他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如何才能伤害到他,但我还是提出了一个软棉棉的威胁。
  “的确是这样的。以地球的环境来讲,你们想要进化到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能需要上亿年才行。你们庞大的身躯进化到小型之后,强度虽然有所提高,但智力程度却提高不多,也就像是从现在人类中的三五岁的小童提高到十岁的年龄。不要以为这是假的,你们的智力确实不高。你不要生气,那些人类不是从你们祖先的化石上判断你们祖先的没有智力吗?我现在说的要比他们好的多了,你不生他们的气,就也别生我的气了。”
  进化者的话虽是解释,但我却觉得他调侃的语气更强些,就说道:“那些人类是白痴,他们用自己和我们比,构造都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你不是白痴吧?我不跟白痴生气,当然就跟你这种不是白痴的家伙生气了!”
  “其实我都是实话实说。在我的眼里,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种态度就如同是你们人类的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我的眼中,众生都是一样的,没有分别的。你没有必要为此和我生气。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要把一切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听我讲完,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你再问我或者骂我,你肯如何。”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某些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是多少,但我的好奇已经被他勾挑起来了,就表示同意,让他继续说。
  “当我发现这里生命的形态还有待进化时,我就发挥出我的能力,用进化的力量覆盖这个星球,虽然造成了很多生命的提前结束,却提高了进化的速度…”
  原来制告诉我的那个造成我族人大量死亡的奇怪陨石就是进化者干的好事。
  “…你们一族的进化非常顺利,虽然那些虫子躲了起来,没有加入到进化的过程中,但整个生物圈的进化基本上已经上了高速的轨道。我本想要离开的,但是突然这里的空间有了一阵奇怪的震荡。我措手不及之下,竟让我带来的生命容器中的生命烙印逸出了一些,并逃到了地球上,我不能让这些生命烙印到地球上给地球的生物圈带来变化,就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这些生命烙印,可是却又遇到了几次空间震荡,结果在我消耗大量能量的时候,生命容器中的生命烙印全部逃逸而出,绝大部分都来到了地球上。
  这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把这些生命烙印抓回生命容器中,就只好尽可能的削弱他们的能量,希望他们对地球的干涉降到最低。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些生命烙印,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灵魂占据了一些生物的身体,并且根据烙印中的形态强行干预生物的进化,结果就进化出了人类…”
  制所说的人类进化突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在干预下的强行进化。
  “…还有你们五个兄弟也是强行进化的产物。本来你们从卵中孵化而出,应该还是保留原来的形态,但是却因为这种干预而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而最混乱的事情就是这些生命烙印本来不是为一个星球准备的,而是为五个星球准备的,结果地球上就出现了五种样貌,体形却有相近的人类。不然相同的纬度下,怎么会有完全不同的样貌皮肤?那些人类没有想过,在相同的纬度下,具有近似的环境,却为什么会进化出完全不同的各种人?…”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五个兄弟相貌各自不同,那些人类也是如此的。现在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五种不同的生命烙印,导致五种不同的进化,棕、黄、白、黑、蓝,气候相同,环境相似,而不同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不同的强行进化!
  “…就是因为我的能量耗尽,我没有办法控制住,结果他们不停的生息繁衍,已经凌驾于地球生物链的顶端,而他们因为不是这个星球的土著,我也没有了能量,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有天敌,很难想象,没有天敌的生物该如何保持进化的持续性,以及种群的数量。如果以前我还有能量的话,我一定可以指引他们的进化,但是现在就算我恢复了能量也没有办法了,他们现在的数量太多了,可是我又不肯消灭掉他们,只能这样了。而我之前所指引过的生命,我都会在他们的生命烙印中留下相关的记忆,可是这里的人类因为一开始我适当的控制了他们的能量,结果让他们的这种记忆也削弱的很厉害…”
  这让我想起了人类中神造世人的传说,看来不完全是传说,而是一种生命深处的深刻记忆。
  “…现在能和我进行联系的就只有你了,其他人类的生命烙印或者说灵魂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和我进行交流,而且因为我当初控制他们能量的行为,让他们在潜意识中对我极为惧怕,我一旦试探着和他们联系,他们就想要逃跑。是的,就是那个岛,那里是我唯一可以和星球上生命进行交流的地方…”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小丫头和他们的父母们都会在那个岛上感到莫名的恐惧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家伙的交流请求!
  “…前几天,你到了那里,我知道你所具有的强大能量足可以支持和我交谈,我就在你的生命烙印也就是灵魂上留下记号,等你把精神能够集中的时候,再和你交流。我本以为会等上很久的,但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已经做到了…”
  我说我这些日子的情绪总有些不对,原来是因为他在我的精神上加了个记号。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那些人类,这个星球不是为他们准备的,让他们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小心爱护些,不要总想着利用这个星球的资源去寻找他们真正的家。如果他们总抱着这种想法的话,在他们找到之前,这个星球就会因为他们的过度利用而提早结束寿命。那么他们将伴随着这个星球一起魂飞魄散,除非能遇到其他的进化者,不然他们将一直没有意识的飘散在宇宙空间中。我没有时间和你再说了,如果我再不去控制那个生命容器的话,恐怕生命容器就将要自爆了。它自爆的威力肯定会毁灭这个星球。现在我要你的能量来让我控制住它,我不知道你的能量是不是足够,但现在也只能勉强试试了。”
  他说到这里,我估计他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就问道:“那个生命容器在那里?我会空间转移的本领,我可以把它移走!”
  “你做不到的。”进化者的话有些无奈。
  我不甘心的追问道:“说吧,在那里,没试怎么知道不行?”
  “月亮。就在月亮里,它的直径只有一米左右,却因为要保护其中的生命烙印而被灌输了巨大的能量。在我失去能量的时候,它自行招来了许多陨石,把它保护在其中,就形成了月亮。你要是想空间转移的话,还是免了吧,它爆炸后的威力完全可以使整个太阳系分迸,你要转移它的话,它会在自我保护模式下提前自爆,那就得不偿失了。”进化者详细的解释道。
  “那要怎么样?还有,它什么时候会自爆?”我问道。
  “它什么时候会自爆我不敢肯定,可以认为是随时。而对付它的方法就只有一个,用我精神烙印来重新获得控制权。而要把这个控制权掌握住的过程中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才会想要找你借些能量。当然,你过些时间就会恢复的。”
  “你有把握重新控制住它吗?”我问道。
  “……不太多。”他沉默了一会说。
  “那你借的能量会还我吗?”我说。
  “…………”
  “开个玩笑。这种还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不要太悲观了。要我怎么配合你把能量拿走?”我说。
  “这个玩笑不太有意思,不过我喜欢。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会我取走能量的时候,你不要有抗拒的想法就行了。”
  “好吧,开始吧。”不仅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让我能继续我无尽的生命,我把能量贡献出去了。
  “好的。那我就开始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我的能量开始流失,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我想我肯定会有所抗拒的。
  “最后,在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没想到这次不是白做贡献。
  “你有一个尘封的记忆,我帮你唤醒它,也许你能想起些以前有趣的事情。”
  “那,谢谢了。”我的记忆一向很好,不知道有什么是我想不起来的。
  “好,马上就可以了。”
  随着他最后的这句话,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涌入心中。渐渐的,这些画面连接了起来。
  ……我是一个人类,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
  ……我逐渐长大,我有了朋友,男的、女的,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悲伤……
  ……一时失足,我死了,不对,我不是死了,而是我变成了鬼……
  ……我遇到了我的师傅,那个老鬼,他教我如何积攒灵魂力量,我也很高兴的获取着能量……
  ……师傅去了仙界,留下我一个人,我吸收了一个邪恶元婴的能力,我可以更快的吸收能量……
  ……我终于也聚集到了足够的能量,我也可以去仙界了,我好高兴,我又可以见到师傅了……
  ……可是仙界怎么是这个样子,居然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充好电的电池来用,我好沮丧、好无奈……
  ……我终于从麻木中失去了神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伤悲……
  这一幕幕的情景仿佛在我眼前重现,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灰色的世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疲乏的感觉出现了,我没有办法抵抗,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进化者和我的联系也已经切断了。而我重新获得的记忆却留了下来,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重放着,突然间,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没有抹拭它,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这个灰色的记忆中把自己拔了出来。
  静下心的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这个灰色的记忆中,我应该只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了二十多年,就算算上灵魂的不断托生,我也不过存在了几千年。而现在的这个我,却已经存在了几百万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时空的混乱。是某些控制时间的法术造成的?还是进化者回敬我的一个玩笑?我不知道。
  恢复了理智的我思索了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只好把这些抛在脑后,不再为此头痛,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吧。
  我起身以后找来一个道童,经过询问才知道,自我进入精修阁到现在,不过三个时辰。在道童的伺候下,我吃了些东西,就继续研究精修阁里的道术,不眠不休,这样可以让我暂时淡忘掉那个灰色的记忆以及两个记忆中的混乱。
  有些疲劳的我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抛下手中的书卷,我背着双手漂浮到空中,仰望着天空金盘似的明月。
  真的想不到,我看了千百万年的居然不月亮,而是一个生命容器!
  不知道进化者对生命容器的控制做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成功呢?
  如果不成功的话,那么在无月的时候,就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生命结束的时候。
  无月,吴月。小丫头的名字和这个可怕的征兆居然一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一种预兆。
  想到这里,我嘴角挂上了丝无奈的笑容。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大概有些凄凉吧?第四卷 欲望 一
  因为各个人类修炼门派的到来,元始门所在地的空间壁垒开放了一个空间。
  有了着空间的存在,我再次感受到了风的吹拂。当风穿过我的时候,修炼了元婴的我更清晰的感觉到世界万物的伟大与永恒。
  因为我精神能力的强大,以及从制那里学来的先进思维,让我很轻易的就在几天内学会了元始门的大部分道术。
  虽然这些道术都是对空间应用的法门,但其中用精神力遥控的道术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新意。而我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已经把随身的精练铜刀加上了多层阵法,在通过精神力的遥控下,它也可以做到如飞剑一样的功能。
  但让我有些不满的是,这把经过我用无数铜铁耗费千年时间打造而成的铜刀没有办法像飞剑一样搓成剑丸吞入体内,按照飞龙子的解释,这把铜刀是由铜精构成,是最坚硬的金属了,平时只要在武器中加上少许铜精,这把武器便已经成为神兵利器了。这把完全由铜精构成的刀威力确实是大了,但同时却失去了搓成丸的机会。这让我又是得意,又是沮丧;为我能有世所罕见的武器而得意,也为总要带着这么一把沉重的武器而沮丧。
  我还在钻研如何让坚硬的铜精软化,并以此把那个仙界记忆掩藏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他们每个人在到了之后,先是带着徒子徒孙行参拜大礼,然后烦不胜烦每天早晚给我请安。如果来的人少也还罢了,可是元始门在传达消息的时候估计加了些油添了些醋,结果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战战栗栗。不过恐怕这也和我身上释放出的强大气息有关,在我从制那里开始修炼前,我还不会用精神估计别人的能量大小,但是现在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所发出的所谓龙气是多么的强大。
  这些修炼的道士如果能力不强,也不能发现我的强大,像是一开始元始门的那些不知死活向我挑战的道士,就因为自身的能力局限而无法知道我的真正实力。可是来到元始门的这些道士,全都是人类中的翘楚。我想就算我没有皇的身份,凭借着这种强大的实力也会让他们为我做事的,只不过可能没有这样的效率快、效果佳而已。
  在驱散了第三十七拨也是最后一拨前来参拜的道士后,我随着云龙子来到会场,参加这次他嘴中的盛典。
  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不过是找个人而已,但因为我先前对云龙子的纵容,他在会上打出了“为皇办事要讲究快、讲究好,而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是不行的。正如蛇无头不行,皇的身份高贵,自是不能亲自动手,所以也就得由我们当中选出一个指挥者。”的旗号。而且他还趁机要搞个大联盟,把所有的修炼者联合到一起,我想他的意图就是想要成为所有道士的领袖。
  不过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也就随他去了。
  在找人的事情交代下去,场面话也都说完了以后,我在他们为盟主争吵的时候,离开了会场。
  虽然他们依旧保持着对我的尊敬,但我才转出会场不远,就听到他们几乎要吵翻天的争论。
  看着带路的这个谦卑的躬着身子的小道士,我替那些已经正当上或者当完仙界电池的道士们感到惭愧。
  原来的这些道士真的是可以做到清净无为、无欲无求,从不为这些虚名争来争去。虽然这也导致这些从‘凡人’变成‘神仙’的道士对‘人间’不闻不问,纵使‘人间’闹翻了天,白骨千里他们也能气定神闲的品茶修炼。这和我隐居的原由相差不多,也和人类看蚂蚁打架一样的态度一样,没有人会关心这些弱小生命的生活,哪怕是他也是从蝼蚁变成的。
  可是现在的这些道士明显有了‘凡人’的恶习,开始争权夺利了。恐怕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派别众多,恐怕他们早就想要控制‘人间’了。而现在的这个道士联盟如果成功的建立了,那么这就将成为他们控制‘人间’的第一步,也许等他们足够团结了,并且有了足够的力量,恐怕连我都要掀翻在地了。
  不过看到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估计他们团结的可能并不高。这也是他们这些有了私欲的‘神仙’们一直隐忍的原因,谁都怕在干涉‘人间’的时候被同道在背后下黑手。
  这种互相之间的不信任随着时代的进步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连这些追寻天道的道士们都开始这样了。
  我为人类之间的这种恶劣关系叹了口气后,却突然发现其实我在和我的几个兄弟之间交往的时候,也总是互相隐瞒着什么,甚至大家天各一方的情况也是互相隐瞒藏私的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呢?像我们这样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的生物,应该已经可以达到对世间万物予取予求的地步,应该是没有什么欲望再存在的,但我们却一直都有着各种欲望。在我记忆中欲望最少最简单的时候,就是那个灰色记忆中变成灵魂状态后的时候。难道是因为一切的欲望都是因为身体上的感觉而存在的吗?
  在我为这个奇怪的问题而失神的时候,我回到了元始门为我提供的宿处,一个完全中式的三进大院,有着曲折的回廊,假山、流水、竹林,甚至还有些丹顶鹤以及些珍奇动物漫步其中。这也让我又体那些当电池的道士们惭愧了一回,想当年他们的茅屋清茶,在看这里中式奢华,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教弟子的时候,有没有教他们修身养性。虽然我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布置,而且也想在找到小丫头以后也弄这么一个地方,但对这些整日念叨追寻天道的道士也追求享受还是有些不认同,毕竟他们是道士,我不是。
  回到了房中后,我枯坐半日,虽然没有把我现在遇到的问题想出答案,却等来了告别的人。
  大会结束,却并不圆满,飞龙子争取到了这次寻人行动的领导地位,却没有促成联盟的成立。而且我还从其他门派人的脸上看到了对他更加的不满。
  还是那句话,这些道士的事情与我无干。我的强大是他们的依靠,名声是他们的旗帜,而他们在获得这些的同时,也用为我服务做为代价。双方只是一种纯粹的利益伙伴,他们之间的问题和我一点关系都么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在几个门主道别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唤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因为我想到既然他们分属不同山门,那么他们的道术就肯定有不同的地方,而我也可以通过借鉴不同的道术加强自己的本领。
  这种行为已经不完全是为小丫头找修炼方法,也不是为了以后在白和黑面前炫耀,而是想要通过从不同的道术中汲取经验,以期找到那个灰色记忆由来的答案了。
  于是我提出了和前几天对飞龙子提出的相同要求,观阅他们的道术。在我顺口说出我已经看过元始门的修炼方法后,他们都如我所料的一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对他们来说,我的强大有目共睹,就算不知道他们的道术,他们也绝对只能臣服,所以他们也就不会在乎让我知道了,反正我的实力已经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了,再强上一些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们都在大会上看到以我为靠山的飞龙子有多么飞扬跋扈,所以他们就更不会放过这个讨好我的机会。
  只不过在我的路线安排上他们发生了分歧,飞龙子想要我多在元始门待些日子,好巩固他现在的地位,就提出让那些门主把修炼方法拿来或者留下告诉我的方案。而其他的门主自然不愿意,纷纷以自己学艺不精,不敢贸然告诉我修炼方法,怕给我在教徒弟的过程中带来麻烦,而且他们还以自己山门离这里太远,虽然这些写有修炼方法的书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却是他们祖师爷留下来的,怕有疏漏,以后到了仙界没脸相见。
  接着他们又开始争吵起来。我本想告诉他们我记忆中仙界的本相,但听到他们互相揭短的争吵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也许让他们也尝试一下那种无尽的悲哀与无助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我就抱着人类最常见的一种恶习—看热闹的心态,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一面喝着猴魁茶,一面看他们之间脸红脖子粗的争吵。
  他们的岁数虽然要比我小的太多了,但也都是些人老成精的家伙,在言论上谁也占不到便宜。而且这次的争吵原由已经和在讨论联盟成立上大有不同了,那次是飞龙子势单力薄争不过众口纷纭,这次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吵着,就没有了众口烁今的情况了,也就争吵的更加激烈混乱了。
  我听了好半天,连茶叶都换了三次,他们都没有争吵出个眉目来。一时无聊,我便分心二用,开始把一部分心神放到体内的元婴上。
  然后我用从灰色记忆中想起的那个老鬼师傅教我的一些手段修炼元婴。老鬼师傅教我的各种法门都是对元婴的如何利用,这些手法是我在元始门所找不到的。而且也确实有效,我经过了一会的修炼后,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元婴要比以前活勃的多,并且在控制上也愈发灵便了。
  在我把元婴修炼结束一个段落时,发现这些道士还在争吵,占地级大的院落中到处都有人在互相争论。估计如果不是我坐镇在这里,恐怕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看着他们的市侩样子,我突然有些反感,恶趣的想要拿他们实验一下用元婴吞噬灵魂力量的能力。不过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在我、道士与普通人中我是塔尖,那么他们便是支撑塔尖联系大地的塔身,没有了他们的支持,我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和大地的联系与支配。
  终于,他们没完没了的争论让我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我大声打断他们,朗声说”:“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已经明了了。但你们所提出的建议并不算好,因为你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我那里。如果你们肯把修炼资料拿到我那里,那么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云南蛊族的门主是个实在的人,所以他就成了第一个向我提问的人:“皇,恕我冒昧。我们到您那里的话,也要经过很长一段距离,如果在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资料遗失或者被人抢走,那……”说到这里,蛊族门主还挑衅似的瞪了一眼南海门门主,看来两个人有些过节。
  我不露齿的笑了一下,说:“你们一会抓阄决定送资料的先后顺序,轮流到我的地方去。但我要说一声,不管是谁,只要敢对这些资料打歪主意,那么到时候可别怪我。”说完,我发现其中有几个人的眼神有些不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我立刻就加上了一句:“如果有人想要混水摸鱼,或者挑拨离间的人,杀无赦!”
  我的气势完全的镇住了他们,让他们想起了我在被那些‘凡人’称为为皇的原因。不仅是因为的强大,还因为我对生命的藐视。他们知道如果我要谁死,那么他就死定了。那些眼神中暴露出贪婪的道士立刻就变的惶恐起来。
  “好了,不要再议论了。二十天后,抓阄抓到第一的门派到始皇陵找我,记得带上资料。然后隔天第二个门派再来,就这么连续下来。你们有意见吗?”
  在一片歌功颂德的阿谀声中,我把事情都定了下来,然后甩手而去,把这些平时大权在握,惟我独尊的人留在这里面面相觑。
  我之所以把时间定到二十天后,主要是因为我想在这段时间中造一个像元始门山门的空中平台。我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空中的大山,如果我独自造这么一个大山的话,估计需要半年的时间。但我造出的平台并不需要像元始门这样,住那么多人,所以我要造的平台就要小的多,所需要的时间也就少的多。
  我向着始皇陵的方向飞去,并没有使用瞬移的方法,因为我想要构思一下这个空中平台怎么才能符合我的身份。
  在一片荒野中,我发现了一块直径越七百米土质坚硬的地方。我决定就用它来当我的平台地基。
  为了更加坚固,我控制空间不停的把周围的岩石泥土向这里挤压,甚至让附近出现了很多类似天坑的地方。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努力,我才把这个地基搞的犹如钻石般坚硬。然后把学来的阵法在上面刻上。我不仅刻上了隔绝空间的阵法,还搞了些攻击阵法在上面,这样就可以让侵入者受些苦头。而且我所刻的隔绝空间阵法要比道术中记载的方便很多,他们只能做到隔绝空间,并且为了隔绝的成功,他们所做出的平台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只能在空中一直的停留。
  但我所改进过的阵法就让这个平台像个飞船一样,虽然不能到宇宙中翱翔,却也可以在大气层中缓慢行进。
  我站在地基的前沿,用精神指挥着它的前进。虽然看起来威风的很,但我却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让这里看起来符合我的身份。
  思前想后,我还是认为在元始门中居住的地方比较合我心意。但我又不能去把他们的那个房屋拆来给自己安上,所以我决定从普通人类居住的地方下手,我就不相信在人烟稠密的地方,会没有我能看得上的房屋。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一片中式庄园出现在了我的脚下。因为我在平台上搞的阵法,下面的人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我却已经开始用眼睛丈量起庄园大小,以及在我的平台上要如何安置摆放才能更有气派。
  我还在脑袋中比划着图纸的时候,天渐渐黑了下来,为了追求完美的效果,我就只有停在这里等明天天亮了。
  左右无事,我便盘膝入定,开始尝试元婴出窍。因为有过进化者相借能量的事情在先,又有我用老鬼师傅的方法改进元婴,结果我现在不敢确定这样的元婴还能不能进行出窍。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出现的,结果有好有坏。我也不例外的冲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进化者一开始留在我生命烙印上的记号导致的,还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经历的曲折,反正我的情绪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沉稳。头脑一热下,就莽撞的开始了元婴的实验。
  我的精神完全放在元婴上,整个出窍过程就像是脱衣服一样,元婴从头顶百汇穴的位置一点点的钻了出来。我通过元婴的眼睛看着自己从身体中慢慢的滑了出来,凭借着灰色记忆中多次进出他人身体的经验,我也勉强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元婴出窍。
  元婴飞行的速度几乎可以比的上瞬移,以一种近乎光速的速度在天际飞翔。看着身下的大地飞似的退后,其中的畅美让我陶醉不已。
  蓦地,天放亮了。在用元婴继续飞行和尽快把房屋搞好之间,我挣扎了一会,才带着苦笑飞了回去。第四卷 欲望 二
  看着脚下空旷的土地,再想想现在背后的精美豪宅,我在悬浮的平台上有些得意洋洋。谁知道这片建筑的主人发现本属于自己的房屋无声无息而且没有任何痕迹的消失后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他的样子我也看不到,而且就算他知道是我干的也没有办法把我怎么样。这种巧取豪夺的行为让我有了些恶劣的快意。
  在我惬意的在这片已经属于我的房屋中流连后,我更加高兴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原来的主人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人,在装潢以及物品上都完美的呈现出一片古典的气息,而且这里还确实有几件真正的古物。
  我在好心情之下,没有着急回去,指引着平台在天地间自由的翱翔着。
  虽然因为空间的封闭而让我感觉不到清风拂面的感觉,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是让我很舒服。
  突然在天地之际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阴影,连绵不绝,似乎已经贯穿了整个大地。我极目远眺,仔细的看着这条阴影。
  终于,在距离的接近后,我发现这条阴影是那个在始皇帝年代开始连接到一起,用来保护这个国家的城墙,他们这个民族管它叫作万里长城。
  不知道这道城墙替这个民族挡住了多少次外族的入侵,保护了多少的生命,但随着时代的变迁,曾经的辉煌已经成为了昨日黄花,这些昔日号称不倒的城墙也在许多地方出现了衰败坍塌。不要说在初建之际耗费了多少时间、金钱、生命,只是始皇帝把这些分散的城墙连接成长城就已经搞的天怒人怨民生载道了,但一切就这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消失了。谁敢保证这个被中华民族视为象征的长城不会有一天被人们淡忘?最起码他们已经有很多人忘了我这个黄帝曾经的存在了,而且甚至连我都有些淡忘了。
  生命的最终是消失吗?在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我获得了那灰色的记忆后,我才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们就像是被圈养的猪一样,长到肥了就成为了盘中之餐,可是其实我们这些生物的地位要比猪好的多,他们在取走了到仙界的那些人的强大能量后,还把我们放回来,继续充当电池。
  可是,我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在灰色记忆中的结束日期应该离现在不久,可是我却在之前已经渡过了千百万年的岁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一种对时间掌控的道术?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要去找大哥,我就不会碰到制,如果没有碰到制,就不会因为小丫头而出现在那个岛上,就更不会和进化者产生联系,也就不可能陷入这种记忆上的混乱。这一切不知道对我到底是好还是坏。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进化者。在我得到灰色的记忆后,我才明白进化者是一种什么地位的家伙。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职务,但我敢肯定,那些把到仙界的强者当电池的混蛋一定是特意安排出进化者这个生物的。因为只有这样,我们这些宇宙中的生物才能尽快的进化到给他们足够能量的地步。如果进化者知道详情,那么他就是一个奸细,如果他不知道,那么他就是一个无知的帮凶。
  我现在到挺希望进化者再次找上我,这样我就可以问问他。而且我真的希望他不是奸细,因为如果他是奸细的话,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们摆脱这种类似宿命的境地。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宿命,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打破呢?
  虽然我的生命可能会无限的存在下去,只要我不破开空间到仙界去,我就可以一直舒服的活着,但这种被人当成物品或者根本就什么都不算的感觉真的让我有些难受。
  就是这种心情的存在,我这些日子从来就不想仔细的思考这件事情。我在逃避,逃避一件似乎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
  因为突然间的一阵感触,我一直没有指挥平台移动,就这么在空中悬浮着。我回头看了看刚刚搞来不久的房屋,心情才稍微好了些。但多少还是有些茫然,于是我在好了些以后,就无精打彩的指挥着平台沿着长城移动着,此刻的我不知道要去那里,也不在乎去那里。
  慢慢的移动着,一座雄伟的城门楼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明显这座长城中的城门楼一直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掺杂了特殊技艺而坚固异常的城砖依旧保持着门楼的雄姿,它的威武震慑着曾经远来的敌人,庇护着背后的人们。
  我一阵莫名的感动,同时也下了决心,尽我所能的找寻着摆脱命运的方法和力量。这种决心燃烧起我的血液,让我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雄心壮志。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便是世界上最强的存在,只有在我幼小的时候,曾经有过感到危险的时候,但后来就一直没有目标和敌人的活着,虽有游戏人间之举,却不能给我带来认真做事的感觉。而现在,不仅是因为这种宿命,更因为我这个最强者不过是别人圈养的生物,而且还是那种给对他们来说像猪一样的生物。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不甘心自己的这种地位,我要打倒他们,成为真正的最强!
  下了这个决定后,我看着这个宏伟的城门楼有些感激,就是它的出现,让我找回了自我,也知道了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目标是什么。
  为了表达感激,我决定把它变成我的收藏品。我看了看现在那朱红色的大门,以及周围带着飞檐的灰色墙壁,突然感到它们一点也配不上我的身份以及现在的决心。
  所以,宏伟的城门楼成为的我现在的大门,而一些经过修葺保养的城墙成为了我现在的护墙,虽然它们的雄伟壮阔和里面的细致精美有些格格不入,但我还是喜欢的很。
  我仔细的看了半天我的这个新家,心中有些得意,本来以为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搞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完工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搬家了,我要把我老巢中的珍宝,以及逍遥窝中的东西都搬到这里,让那些稀世珍宝为我的新家增光添亮。
  确定好位置后,我立刻向老巢的方向前进。
  也许是因为有了目标,我以前温和且慵懒的性子有些改变,竟觉得平台飞行的速度太慢了。而我解决的方法也简单,带着平台不停的瞬移。
  瞬移的速度的确是非常快的,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我就回到了老巢所在的地方。
  我离开平台漂浮在空中,心中有些犯难。虽然我会瞬移,但我在外面不知道就那些珍宝的确切位置,也没有办法用瞬移把它们直接移到平台上,可是难不成要我自己动手一点点搬上来?我现在用惯了瞬移,再让我重新动手动脚我真的有些不习惯,说明白就是懒。
  我想了半天,虽然我知道有想的时间,我估计已经把东西搬出来很多了。但我就是不想动。
  终于,在我想到小丫头平时的精力旺盛后,我知道我改怎么做了。等我找到小丫头后,就以训练的借口,让她把东西一点点的搬到地面上,然后我再用瞬移的方法把东西移到平台上,大不了再拿些东西给她,我记得人类中的女性是见不得珍珠宝贝的,只要给她们一件两件,她们就会没有了怨言。何况我的那些宝贝可比她们在人类社会中见过的要高上好几个层次,这样我想她就更不会有怨言了。而且我还是小丫头的师傅,她也应该能听话吧。
  找到了解决办法后,我就放宽了心,只剩下找到小丫头了。但是怎么找呢?我不知道我给她的那个卫星电话的号码,也不知道她现在到了那里。
  幸好我想起白曾经在很久以前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一个驻地的联系方法,我到可以试试能不能这样找到他。
  只是,他把这个号码放在了我在喜马拉雅山的逍遥窝里了。没有办法,我知道再向喜马拉雅山前进。
  依旧是用瞬移的方法,我很快就到了。再次打开机关,我步入逍遥窝,看着熟悉的洞口徐徐打开,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一次的旅程有太多的事情让我吃惊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其中的诡异之处让我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它们真的发生过。
  甬道还是这么长,但我已经不再在意它的长度了,我一面下降一面用指肚轻摩着粗糙的石壁,心中涌起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刚刚的血气飞扬,顷刻间化为乌有,似乎这种平静才是我所需要的、习惯的。
  柔和的夜明珠光芒照射着逍遥窝中的一切,但其中的凌乱却让我有些吃惊。我清楚的记得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也不过是有些空酒瓶胡乱的丢弃着,可是现在这里便如刮过一场台风似的。
  当我在地方发现了一块金刚石后,我放弃了这里曾被宵小偷窃过的想法。虽然这里有直上直下几千米的甬道,但人类却在起贪念的时候可以克服一起困难,所以我一看到遍地的凌乱后,就很自然的想到这里曾被人偷盗过。
  可是如果不是有盗窃的事情发生,那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就只是有人想要再这里找到什么。
  这里我一直都是当成一个和兄弟逍遥快活的地方,不曾放过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逍遥窝,我不认为这里除了一些珍宝之外有什么是值得拿走的。
  本来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是不会让我生气的,但要我在凌乱的条件下再找到白电话号码的结果却让我有些愤怒,我承认,我在从那里学会空间的转移后,人的确变的懒了。但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估计我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生气的。看来懒的毛病我一直存在,只不过变的更严重的。
  有的时候,虽然一些事情非常不想做,但却被情况逼的不得不做,人类把这种事情的发生叫做身不由己。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现在我体会到这四个字所形容的那种情况了。我像一个清洁工一样,收拾了乱七八糟的房间,而这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写着电话号码的小本子!如果没有这个小本子,我恐怕只会带着享乐的东西离开,然后再也不管这里,除非有人好心帮我收拾。但是现在,我自己就不得不充当这个好心人,任劳任怨的自己动手。
  最让我愤怒的是,那个我用来记些数字的小本子居然在我收拾到最后才出现。
  在找到它的时候,我不管这里的回音会不会给山上带来雪崩,高声怒吼着辱骂着那个搞出这个世界的家伙,也就是仙界的创始人,在这个世界中,他们应该就是神的存在,也只有他们才会搞出这种让我在最后一刻才找到东西的事情,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如果让我早点找到,我就不会费力的把这里完全收拾好了。
  我发现我现在的情绪很容易激动,不复当年的平稳了。在我想起自己因为一直隐居的原因而没有在自己的任何地方安装电话,导致我拿到了电话号码却只能到人类居住的找电话的下场后,我再次愤怒的我在人类社会游荡几千年中学会的脏话全奉送给了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世界创造者身上。
  可惜,他听不到我骂声,我也做不到万里传音。所以我在把所有的的侮辱性词汇都用过一次以后,认命的离开这里,去找人类借电话。
  也许是我的声音被那个家伙听到了,也许是我最近运气太差,或者是因为人类的发展太慢,又或者这里确实荒僻,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电话。
  我的怒火烧的越来越旺盛,在游荡了很久后在一个小城市中找到电话后,我扭曲的样子,以及从天空中降落的姿态轻易把电话的主人吓的昏了过去。
  既然他昏了过去,那么我也就没有客气,拿了他的无线电话就走,不过我还是很有风度的对那个昏过去的男人说了声“谢谢”,只是他听不到而已。
  我拿到电话后,心情多少有些平复,不再那么激动了。翻开记事本,按照白留的那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但是,在发现这个电话没有长途功能后,我用力的把它远远的抛出,又再次大声的骂了起来。
  最近的脾气极易激动,动不动便骂了起来。我想这估计和我得到记忆的事情有关系,那种压抑的记忆多少对我的心情有些影响。如果再这么下去,那些需要平心静气才能取得进步的修炼方法将对再无作用,我刚才下定的决心将成为我永远的遗憾。
  于是亡羊补牢的我立刻盘膝开始修炼。心神完全沉浸在修炼中的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召唤,一种让我发泄愤怒,渴望暴力的召唤,这种召唤是这么的强烈,让我简直没有办法抗拒。我想要暂时退避,放开了修炼的状态回到了平时的状态,但我却发现我还是没有躲开,依旧被这种召唤缠绕着,它似乎想要我用血腥来祭奠他。
  我本不是一个把其他生物生命看的很重的人,所以我也真的差点要按照召唤的引导去人类的社会大大的发泄一番。如果不是我一睁眼看到了那个被我当做大门的城门楼,我恐怕已经这么做了。但是城门楼那威武雄壮历经沧桑的样子让我再次震撼了一下,我也立刻就想起我曾立下的决心,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可能我以后都会沉陷于杀戮的生活中,迷失自我,忘记方向。还好,我之前一时冲动搞来的这个城门楼让我暂时恢复了平静,能够在感受到这种邪恶召唤的时候这个正常的思维。
  我不甘心被这种召唤差点控制,决定去搞清楚这种召唤的真相,并让他付出代价。我并不怕会有什么危险,我以前听说过类似这种的情况,人类叫它催眠或者摄心术,我在找会了自我以后,我不认为我还会被它再次控制,我相信我已经能够适应种召唤了。而且我也曾听说过人类中有召唤魔鬼的行为,经过我刚才的情况,我估计这是一种迷幻强者并让强者为之服务的邪恶手段,既然是人类作恶,那么我就更不用为会有人类能伤害到我而担心了,毕竟我现在的空间转移使用的这么灵活,一个不对,只要使用出瞬移,那么我不认为还有生物能追上我,并且伤害到我。
  随着那种召唤的越来越强烈,我来到发出了这种召唤的地方,一片低矮山峦的上空,用心的感受着召唤发出地的确切位置。第四卷 欲望 三
  在地下,发出邪恶召唤的地方在地下。如果我没有现在这种强大的实力,我是不可能感觉到的。但也就是因为我的强大,它才会对我进行召唤。
  虽然我已经勉强可以克制住因召唤产生的强烈破坏欲,但此刻暴躁的心情还是是让我有些不管不顾,没有考虑会给人类社会带了什么影响,我用从道士那里学来的掌心雷直接轰向地面。
  一声巨响后,尘烟漫天。我盯着地面,想要看透这遮天闭日的尘土飞扬,但是因为我本身的能量太强,而且这次我发出的掌心雷也用了些力气,结果造成的这种场面让我等待了良久。
  其实我心中有一种想要把发出召唤的人和物都一起打烂的想法,而且我也不自觉的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可是我却可以透过尘烟清楚的感觉到召唤的依旧存在,它还是那么的强烈。
  我不愿在等待下去了,用道术唤来了风,在强劲的吹拂下,尘烟很快变散去,在远处看起来便如刮过一场沙尘暴一样。
  风过尘清,地面上那个被我搞出来的深不见底的坑洞赫然显立。我没有再考虑什么,打醒精神缓缓的向坑洞中降落。
  随着我的靠近,这种召唤就越清晰。终于,我降落到了底部,接着用道术唤出的火焰,我看到一个已经碎裂的石门,根据上面的花纹以及图腾,我估计这是始皇帝那个时代的东西。就是说,这个东西的存在已经非常久了,就不可能是有人还在主持,所以就可以排除是有人想要搞鬼的可能。
  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走过了漆黑的一段长廊后,在一片昏黄的油灯发出的跳跃的光芒中,我来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地室中。
  地室中的墙壁都是由那种我在城门楼上见过的城砖砌成,而这个地室的大小居然和一个足球场一样大,室顶距地面怕也有三十米高,可以称的上一个巨大的建筑。
  在地室的正中,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平台,上面放着一个金澄澄的箱子,因为我在入口,离这个箱子比较远,分不出这个箱子是真的由黄金铸造而成,还是刷上金漆的木箱。不过看来它保存的非常完好,没有任何氧化的迹象,估计是刷的金漆。
  我没敢直接就走过去。因为我记得在那个时代的人,如果有能力造出这种规模宏大的地室,那么他就一定会在其中安排无数的可以置人死地的机关。这也是人类的一种奇怪特性,一面说人死为大,入土为安,然后拼命的把所聚敛的财富添加到自己的陵墓中,一面又怕被人盗窃,努力的把陵墓建的隐蔽,用无数的机关来护卫。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入土为安的道理,就不要往自己的墓穴中放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来盗窃吗?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在聚敛这些财富的时候,用过多少卑鄙手段,那么又怎么能想不到别人在贪婪的驱使下会来盗掘他们的墓地呢?人类真的是奇怪而又矛盾的一种生物,害怕出现不利的情况,却又提供给出现不利情况的机会。
  我环视地室,在这个正正方方的空间中,四个角落都有一个三米左右高的万年灯,但可惜的是,为了延长照明的时间,火光都非常微弱,其中的很多地方我在这种昏暗的情况下都只能看个隐约。
  模糊中,我看到似乎在我现在位置的对面有一个门洞,我先把对地室中央那个箱子的兴趣放下,虽然我已经感到了那种召唤就是来自这个箱子,但我却不敢贸然行动,这几次奇遇的经验告诉我,如果直接向目标而去,那么吃亏的就一定是我,所以我要先把周围的情况看清楚,免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我摸索着墙壁向远处的门洞走去,让我奇怪的是,我在墙壁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暗器。在我走到门洞之后,这种平静反而让我有些不安,难道这里只是一个曾经的邪术发动场地,在某种原因后被弃置了,只留下那个召唤的物品?
  我没有多做停留,唤来了火焰,走入了这个漆黑的门洞。
  和我来的时候不同,这里的甬道过于曲折狭窄,而且甬道的方向似乎是向上的。不知道走了多远,我又来到了一间地室,它的大小完全可以和刚才的那个地室相比美,只是没有那么高了。
  随着我的进入,一种腐烂后的臭气扑鼻而来。加大了火焰的亮度后,整个地室跃然跳如我的眼中。
  遍地白骨,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空间,越向里走,尸骨堆的越高,我估计了一下,这里至少埋藏了近万具尸体。
  从一些风化后还没有散落的衣物上看,这些尸体在活着的时候应该是始皇帝的部下,秦国的士兵。只有秦国的士兵才会不戴头盔,凭借着发式和帽子的不同来区别军衔。而且从这些尸骨上看,粗壮的骨头应该是成年的壮丁,而不会是用老幼来代替的弱旅;他们身上做工精良的盔甲更说明了这些士兵都绝对是真正的精兵。
  在我的印象中,当项羽起兵在背水一战后,秦国的主力便已经基本损失怠尽了,只剩一些镇守边关的士兵。可是既然兵力都到了如此匮乏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杀死了自己的一万精兵?
  我在地室中巡游了一圈,没有再发现什么。看来这里就只是一个墓室,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说明这里情况的东西存在。失望之余也有些庆幸,前面的那个对我进行邪恶召唤的物品我还没有仔细检查,如果这里再有什么异物的话,估计我会有些麻烦的。
  既然这里没有什么,那么我的主要问题就只剩下了那个对我召唤的物品了。
  召唤的力量越是强大,我越是小心,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冒失的去打开那个箱子。我谨慎的在这个地室中小心的检查,不放过一丝痕迹,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上什么麻烦了。
  最近的运气的确不太好,当我大意的时候,就会出现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当我如此小心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让我有一种非常失败的感觉。
  绕来绕去,小心了半天以后,我终于站到了这个箱子的面前。这个箱子明显是在用清漆浸泡后再刷上年金漆的,因为有些地方的漆已经开始小小的剥落了。
  这个箱子是中国常见的那种用来盛放衣物以及物品的箱子,箱身是一个长方体,箱盖带着些弧度,一边是百叶,一边是锁头。在箱盖的弧顶,还用银漆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在闪烁的金漆上,是那么的清晰。
  箱子的锁是真正的纯金打造,虽然经过了千百年的时间,但在我晃动它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其中绷簧的撞击声,显然它的功能还没有失效。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既然这个箱子上了锁,那么为什么还要把钥匙摆在箱子的前面?这样一来,这个金琐还有什么作用。既然上了锁,就是不想人对其中的东西有所觊觎,但钥匙的存在简直就是一种邀请。
  我没有拒绝这个邀请,轻易的打开了金锁。但在打开箱子之前,我还是先把自己的状态提到最佳,以防万一。
  随着一声以为润滑不好而发出的百叶开合声,箱盖逐渐的打开了。随着箱盖和箱身之间的缝隙加大,这种邪恶的召唤越来越强了。
  当箱子打开大半的时候,昏黄的灯光已经可以让我看到其中的物品了。可是当我看到的时候,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我看到的居然是玉玺!那个号称金角玉身的玉玺!
  当我把它拿起来之后,我才发现它不是那个在被崩坏一角后,用黄金镶嵌过的玉玺,因为我手中的这个玉玺是完整而且完美的。晶莹剔透的玉玺在昏黄的灯光中也是异常的美,这让我很难把它和它正在散发着的邪恶召唤联系起来。
  在我把玉玺拿到手里后,我才发现因为刚才的注意力都被玉玺所吸引,而没有注意到在箱子中还放着一卷丝绸,隐约的可以看出上面似乎写着些什么。
  我立刻就把丝绸拿到手里,看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中国的云南,而那些士兵就是历史上失踪在这里的那些秦国精兵,他们失踪的原因就是为了掩埋这个玉玺。
  始皇帝是一个有野心并且聪明的人,他虽然在学到一些修炼方法后,意外的发现了这个玉玺具有着强大的能量,但因为他的能力有限,没有感觉到这个玉玺所提供的能量是如此邪恶的。但他也渐渐的发现心智被玉玺所左右,常常做出一些逆天而行的事情。为了让自己的帝国能够长久的存在下去,他决定要把这个玉玺收藏起来,等以后力量更强些以后再来吸收这个玉玺中的能量,或者留给子孙后代进行研究。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因为他吸收的这些能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强了,他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结果他没有多久便去世了。
  可是在他死了以后,这里都还没有完工,而且这个掩埋玉玺的命令是始皇帝下的密令,根本就没人知道,只有留下这篇文字的那个修炼术士,叫做徐福的人知道具体原因。
  最终,始皇帝造出来的玉玺赝品掩盖了这个真品的一切,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掩埋了真正的中国玉玺,这个号称是中国权利最高体现的玉玺。
  看到这里,我才从这个文辞古老的文字中知道些真相。那个号称带着童男童女去找蓬莱仙境的徐福居然暗渡陈仓的跑来了这里,看来我这个自以为的幕后主持也被蒙骗了。人类还真的是狡猾。
  那个叫徐福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他早就知道这个玉玺所散发出的能量是让人疯狂嗜血的,不然能帮助修炼之士提高能量的东西他怎么会不拿走?也许他把玉玺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暗算其他人的,却没有想到会被我这个拥有两个记忆存活了百万年的家伙得到。
  我拿着玉玺在手中仔细的观察着。突然间,我有些明悟,这个玉玺会召唤强者,意图让被召唤者疯狂杀戮,那么它所散发出的这种召唤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拥有强大能量的生物感到的召唤比较强,能量弱小的生物感受到的比较小。再结合我那灰色记忆中老鬼师傅告诉我的如何寻找目标的概念。一切就像是把断了线的珠链再次连接了起来。
  玉玺发出的召唤有一种让生物为恶的冲动,而老鬼师傅所说的善恶之分是欲望的强烈区别。在我感受到玉玺的邪恶召唤,看过丝绸书信中的留言,以及回想在灰色记忆中寻找目标时的标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老鬼师傅所担当的除恶使,就是在找寻被这个玉玺发出的邪恶召唤所共鸣的人,当然,发现这个现象的人是如何知道这种共鸣的已经无法考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知道玉玺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一定和这个不知所终的徐福有关系。
  而且这个人也在为消除玉玺带来的影响而努力,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努力了良久之后,他的下场也不过是给人当成电池来使用,这也算是对他努力的一种嘲弄吧。
  既然我猜测出了大概,我就更不怕这个玉玺能够把我怎样,反而被它引起了强烈的兴趣。要知道,老鬼教我的修炼方法就是如何把这种能量融入自身,而且始皇帝也曾经成功的吸收了这种能量,虽然他因为自身能量的弱小而失败,但我可拥有可以说这个星球上最强的能量。也就是说,我完全有机会把玉玺的能量化为己有,这也就让我在以后向仙界创造者电池使用人挑战时拥有更多的胜算。
  我立刻就把找小丫头的事情淡忘掉,我默想了一下老鬼教我的方法,盘膝坐下,把玉玺放到两腿之间,凝神入定,引领元婴。
  元婴出窍后,我对玉玺发出的召唤感觉更是强烈,甚至几乎可以用元婴的眼睛看到从玉玺上发出的丝丝光芒。
  按照我记忆中夺取能量的方法,我开始吸收这个玉玺中的能量。我用元婴包住了玉玺,努力的吸取着它充沛的能量,随着它的能量逐步进入我的元婴,我感我的元婴越来越强大,我甚至可以控制元婴让他实体化了。
  这种喜悦让我兴奋不已,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一种完全能量化的身体,这将比我那不老不死的身体还要强的多,虽然我的肉体已经可以做到辟谷,而且细胞的更新次数与频率让我具有了强大的能量,但能量化的身体更胜一筹,不仅可以不灭,而且还可以随着我的心意变化成各种样子,或人或物,或实或虚,这才是真正的完美状态。
  我想老鬼师傅所说的人类进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只有这种精神不灭的状态才是生命的最强状态,而我们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加工站,在无数次的托生转世,不停进化后,最终将达到精神与能量的完美结合,成为一种新的生命形态。
  我越想越高兴。我们几个兄弟一直都拥有巨大的能量,但因为生物的具体特征,我们离不开空气,也就没有办法离开地球,到浩瀚的宇宙中探索。但现在,我这个完全能量化的身体已经可以排除掉这些制约了,我可以随意的自由翱翔,再没有任何限制了。
  我光顾了高兴,一时有些失神,竟按照记忆中的步骤进行对能量者身体的侵占。以前我是抢夺目标的身体,可是这次的目标是玉玺,一个没有肉体的物品,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元婴和玉玺的能量以及玉玺坚硬的身体发生碰撞,毕竟我现在没有把元婴实体化,现在的样子是我最软弱的时候。
  但是我会过神之后已经慢了,我的元婴竟然已经开始进入玉玺中去了,这让我有些吃惊,元婴进入玉玺的样子就像是入水的人一样,慢慢的潜了进去。我心念急动,催促着元婴离开玉玺,我不知道元婴进入玉玺后有什么情况出现,我可不想出现以前控制别人身体的情况,毕竟玉玺没有什么好控制的,而且控制了玉玺以后,玉玺这种没有行动能力的物品只能让我在其中无聊的等待,我可不想变成这种变相的囚徒。
  我拼命挣扎,在我的元婴几乎快要离开玉玺的时候,突然玉玺上雕刻的盘龙一亮,我就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奋力的把我向玉玺中拉拽,这股力量之大,让我几乎没有办法抵抗。
  此刻我真称的上心慌意乱,还好我在吸收了玉玺大量的能量后,往日的平稳睿智又恢复了。在这紧急关头,我急忙把元婴实体化。
  事实证明了我的果断是正确的,随着一声脆响后,玉玺化为粉末,虽然玉玺中还有很多能量没有被我吸收,但我逃过一劫后,心情还是愉悦的。
  就在我想要回到身体中的时候,我看到我身体的眼睛张开了,而且脸上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戏弄的笑容。第四卷 欲望 四
  看着我脸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我现在已经可以把元婴实体化,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区别,但是这种东西被抢夺的感觉真的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我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却被生硬的挡住,就像一个没有钥匙而回不到家的归人。
  当我再次拼力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时,我被一掌打的退了出去。然后我再次看到了那戏弄的笑容出现在本应该是我的脸上,接着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出让我吃惊的话语。
  “这个身体不错,基本上还是比较适合我的。谢谢了。”
  什么?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儿啄了眼。从来只有我抢别人的身体,想不到居然有人抢了我的身体!
  怒从中来,我大叫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占据我的身体!赶快退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呃,不客气?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呢?”我头一次发现我的脸居然长的那么讨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指着自己的脸大声的问道,我还是残留一丝理智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符合知己知彼的条件呢。
  “我是谁?”他在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思考的神态,随即又释然的笑了笑,说:“我时间太久了,我都不记得我是谁了,不过这重要吗?反正你的身体已经给我了,不如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我才听出来,因为我在那里居住的时间最长,所以我在说中国话的时候,带着的是陕西那边的口音;而这个占据了我身体的家伙,用我的声带说出的确是南方那软侬的口音。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中国南方的人,所以我判定他应该是一个因为某些原因失陷到玉玺中的修炼者。
  于是我很有威严的说道:“你师傅是谁?难道他没告诉过你我是谁吗?”其实我说这句话时一点底也没有,虽然我判断他是一个修炼者,但是在元始门的时候,就没有几个人认识我,只是凭借着我滔天的龙气才让他们确定我的身份。这个强占我身体的家伙估计也不会知道我谁的,但只要知道他的师傅是谁,而且凭借着我前几天和他们刚打过交道的经历,我想我应该可以兵不血刃的通过这条途径把身体要回来。
  他翘了翘嘴角,扬了扬眉,双臂在身周活动着说:“师傅?我不记得我有过师傅,而且你是谁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等我适应了这个身体,那么咱们就不会有相见之日了,所以我是谁,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明白了吗?”
  他的口气很大,态度很嚣张,而且打算抢去我的身体后不再归还。但我也不是没有后招,我还能从灰色记忆中清楚的想起我曾经和那个讨厌的想要把我当作补品的小鬼元婴如何拼斗的。
  “你真的不打算归还我的身体吗?”我挑战的看着他。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理我。突然间我明白了,原来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想要完全的掌握的身体!
  发现了他的意图后,我没有再等待,直接就扑向我的身体。
  可是当我被他打的飞出去后,我才知道,他有不下于我的实力。不然就算我现在是元婴的形态,但已经实体化的我有不弱于在身体中的实力,可是在我不出全力的情况下,我居然被他轻易的击退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和对手交手中被硬碰硬的击退!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心高气傲的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出现。我立刻集中能量,全力一击的攻了过去。
  在我冲出去的同时,我有些后悔,因为就算我赢了,被打坏的也是我自己的身体。
  所以在我收了些力的情况下,我又被他在挥手投足间打退了。这种失败的感觉纵然不比在遇到制之前的强,但也差不了多少,但心中的颓废却要比那次小了好多。但我没有气馁,因为我还有最后一招。
  而他也发现了我刚才收力的原因,张狂的笑着说:“怎么回事?舍不得自己的身体?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照料的!哈哈!”
  我没有理会他的得意,再次扑了过去,这次我完全是以速度为优先,只想贴上自己的身体,然后再用以前强夺他人身体的手段把自己的身体抢回来,就算他侵入我身体的也是一个元婴,我也有把握把他同化掉,就像对付那个小鬼元婴一样。
  在我高速而且多变的移动中,他有些诧异,大概是因为他想不到我会把全部的能量都用来提高速度吧。
  在一个诡异的闪动后,我从他的身后移到他的面前,这次他真的没有料到,从他的姿势上可以看出,他以为我一定会在背后出手的,所以他所有的动作都在为抵抗我背后的攻击而在做准备。
  当我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惊讶,但却没有慌张与恼怒。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有信心,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或者认为我舍不得对自己的身体下手。我没有时间思考他的自信来源究竟是什么,直接从百汇穴硬往我自己的身体里钻。
  在他进入了我的身体后,我身体对侵入情况的抵抗要强大的多。我现在就想是拿一个钻头在奋力的想要钻透一个钢板,虽然我有进入自己身体的信心,但这种进入的方式真的让我有些费力。
  他的实力的确非常强,在抵抗我的回归时,居然还可以控制身体来攻击我。眼看着他的手掌就要打到我的元婴,我没有办法之下,只好解除了元婴的实体化,虽然这样会让我的实力下降很大一段,但为了先躲过他的攻击好进入我的身体,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不再实体化的元婴让他打不到摸不着,很轻易的就躲过了他的攻击,但进入身体的情况就变的像用鸡蛋撞石头一样费力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不管我用软还是用硬的方法,我就是进不去我的身体。而且他也放弃了用身体攻击我的意思。全神贯注的和我在我的身体上对抗着,就像是隔着门的两个正在较劲的人。
  突然,我看到他眼中的精光一闪,我有了一种非常不秒的感觉,似乎他要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举动。
  我反应很快的想要放弃这次抢夺身体的举动,但却没有想到我的元婴似乎被他吸住了似的,这就和我刚才被玉玺往里吸的情况一样。
  他想要干什么?难道放弃抵抗并且想要拱手把身体还我吗?我不知道,但有了机会就不要放过。我顺势就冲回了我的身体,当我回到身体之后,我才发现我身体与原来的不同。
  如果说以前元婴与身体的关系就像是身体与衣服的关系,那么在他进入我的身体后,我的身体就变的像一个蛋,紧贴身体表层的能量护壁是坚固的蛋壳,身体里就是一个类似元婴的蛋黄。而我在想要钻回身体的时候,他就用蛋黄驱动蛋壳抵挡着我,让我没有办法再如从前那般把身体当成战场了。
  我不知道他这种形态是怎么练出来的,但已经回到身体中的我也没有机会再考虑这些了。因为那个蛋黄靠了过来,而且和我想做的事一样,都是想要吞噬对方,把对方具为己有,化作自身能量的一部分。
  我们互相吞噬着,谁也占不到便宜,就像两个互相交融的水湖,互相交换着水流,却没有办法因此而占据对方的资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还是和开始一样,互相吞噬着僵持着。但他好象找到了解决方法,原本紧贴着身体表层的能量护壁不停的向内收缩着,似乎想要通过能量护壁把我包围其中再慢慢整治。
  我没有理会,也没有办法理会。只能尽力的吞噬着,等待着,我已经再也想不出可以应对的方法了,只能感觉着能量护壁的一点点接近。
  就在能量护壁碰到我的一瞬,他有些放松,居然停下了对我的吞噬,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虽然不一定能够让我找到生机,但也给了我一丝希望。
  能量护壁没有停顿的把我围在了其中,但让我高兴的是,因为他的这个疏忽,他的能量中心也被我的元婴牢牢的贴住,无法离去。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惊慌,这让我很是兴奋,更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但他的反应也迅速的很,马上就展开了对我的吞噬,我们有回到了原来的情况中,我多吞噬掉的那些能量也不能让我占到上风,而且在我们纠缠的外面还有能量护壁不停的压迫。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也不停下能量护壁的挤压,难道他忘记了他也在其中吗?
  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互相吞噬的速度也因此越来越快。终于,就像是闸门打开了一样,在巨大的压力下,我的元婴和他的犹如蛋黄的能量中心融合到一起了。
  在能量护壁的包围下,我们互相挤压着交汇融合。我残存的一丝神智在这个慌乱的情况下发现了让我吃惊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思维组与记忆组。他似乎和我所知道的生命形态完全不同,在我的知识中,生命应该是一具身体,其中能量围裹着的思维组与记忆组,在能量足够的情况下,当身体破败或者修炼有方时,这种被叫做灵魂或者元婴的能量与思维记忆结合体就具有了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但他的这种生命形态却大不相同,他在能量中没有思维组与记忆组的存在,他似乎是一些有思维的能量结合体。
  发现了这个现象后,我最后的神智也失去了,不仅是因为能量混杂时对思维组的冲击,还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超出常理的生命形态,我所知道的任何手段都对他没有用处,于是我听天由命的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轰隆隆的巨响后,我清醒了过来。看着倒塌的地室,我一片茫然,我不知道看到的是真是幻,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是不是我,这个把眼睛看到的东西传达给的是不是我。
  我任由巨大的石块砸在周围,砸在我身上,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地室的坍塌,万年灯就算没有被破坏也被石块尘土所掩埋,我的眼前陷入黑暗。在这种石屑尘土到处飞扬的情况下,我连眼睛都没有闭过,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毁坏。
  良久,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振臂高喝后,我从地下跃空破土而出,在空中长啸不已。
  我现在不是他,也不是黄,而是一个全新的我。我们的能量完全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在原来的他存储于能量中的记忆中,我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资料,我只知道他在玉玺中一直存在,但他在什么时候进入的玉玺就无从知晓了,而我所能找到的记忆只有在他出了玉玺后的那一段,所以我现在基本上还是以黄的记忆为主。
  我不知道要不要帮他,不,应该是现在已经并入我的那部分报被关入玉玺的仇,因为我没有发现他对此事的愤怒,也许是因为他被关的时间太长了,忘记了愤怒,或者他对被关入玉玺中根本就没有感到愤怒,具体是为了什么,他的记忆中没有答案。
  但我却找到了他为什么会让我进入他身体中的答案。在原来的我努力的想要进入身体时,被原来的他学会了我的这种抢夺身体的方法,他在感兴趣之下,想要把我放入身体,近距离的学习一下,可是原来的我却以为他要吞噬我,结果在我开始吞噬他的同时,他也依样为之,和我展开了吞噬的比赛。
  结果就是在他尝试自己想出来的方法后,我们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全新的,更加强大的我。
  整个过程消耗的时间一定非常长,因为我在兴奋之余发现地面上有些惊慌的人类在为我的出现而惊慌的奔跑着,尖叫着。
  心情大好的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嘈杂,看着落日大声的笑着,叫着。
  而那些人中也确实有些胆大的人物,在我结束长笑后,他们还在地面上仰着头看我。
  我也不禁有些佩服他们,在看到我石破天惊般的破土而出后,居然还有胆量留在这里,勇气可嘉!
  他们虽不知我对他们的评价,却看到了我发现了他们,而且他们还靠近了几步,并向我挥了挥手。
  我虽然心情大好,但我也不想纡尊降贵的下到地面和他们大招呼,就打算回到漂浮在空中的平台上。
  但我还没有动身,就看到其中一个人手掐道诀,驾着飞剑靠了过来。
  这让我很有些意料不到,这个飞过来得人是一个已经开始发福的中年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端正的五官以及合身的西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普通人,而驾着飞剑的人在我印象中应该是身穿道袍,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这个奇怪的人也引起了我的兴趣,就停在那里等他的到来。
  他的水平不高,几百米的距离飞了半天。在这期间,我却发现我的思维方式,以及好奇心居然没有任何改变,这个合体感觉上就像是我吞噬了他的能量,进行了又一次的抢夺。不过一阵罪恶感的涌起让我确定了,我现在有他的部分,不然我是不会对这种行为有任何反感的。
  这个挺着肚子的中年人终于“爬”到了距我五米的位置上,然后深吸了口气,就对我进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这也让我确定了他一定和那些修炼的山门有关系,所以他才知道如何辨别我的身份。
  不过这也让我知道这些说着不管俗事的道士们早就插手到了人间,并且安排了门人弟子在其中。我想他们大概都有统领人间的欲望,只是碍于门派过多,互相牵制住了,不然他们早就成为这个国家的真正领导了。等控制了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他们的目标估计将是这个星球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估计就算我不出头,黑和白会给他们一个教训。想到这里,我决定不过问他们的这种意图,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帮他们完成这个心愿,因为我非常想看看他们惹到黑和白之后的下场,以及和和白在对付众多道士时的狼狈样子。
  于是我就兴高采烈的接受了这个中年人的叩拜,然后很有气度的对结束大礼的他笑了笑。看到了我的笑容,这个中年人感到了些受宠若惊,丰润的脸庞上居然抹上了些红润,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算是有趣。第四卷 欲望 五
  天际飘过一片彤红的火烧云,异常的美丽。而我和这个对我行大礼的中年人就在晚霞的陪伴下在空中接受着地面上人们的顶礼膜拜。看来这个中年人和下面的那些人关系不大,而且他似乎也不在乎被人们看出他在人类凡间的身份,看来我的出现给这些互相之间牵制着的修炼者带来了一个出头的机会。
  我估计他敢于出现在人们面前来见我,也是他们门主的授意,想知道我对此的态度。正如我所想过的,我不会理会他们对人间的动作,而且还有些希望他们在将来能够和黑与白交手,让我在一旁看个热闹。
  “你是那个山门的?”我问道,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同时让我又想起了和那个已经成为我一部分的他初见时的情景,多少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那部分在影响着我。
  “禀告皇,小人是云南蛊族的门徒,叫司徒朗风。前些日子听到您重新出山的消息,小人着实高兴了好几天。小人出师的晚,没见过您的风采,想不到今天有机会得以见到您,小人的喜悦都快蹦出心脏了。”他的笑容非常可掬,言语也非常谦卑,看起来很职业的样子,估计他在人类社会中也是一个经常靠笑脸交际的当官的人。
  但他这种谦卑的话语让还是让我听着十分舒服,看来我爱面子的毛病还是存在。看到我没有说话,司徒朗风就接着卖力的逢迎我。
  虽然这些话让我感到舒畅,但听多了也就烦了,于是我在他开始重复旧话的时候打断了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昨天您大占神威,滔天的龙气震惊天下,小人正好在附近,一感到您的龙气,小人就连忙赶了过来,看看您有没有要小人做的事情。能为您做事实在是小人的荣幸,只要您张口,小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司徒朗风无时无刻的在拍着马屁,听的我有些好笑,于是我就趁机促狭的问道:“真的要你去死你都不在乎?”
  司徒朗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而且因为不清楚我的为人,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僵在那里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如果您真的要小人去死,而且也确实需要,那小人就一定会去的,要是平白无故的去死小人可能不会从命。”
  我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逢迎我的人居然可以说出这么诚实的话,也就是这种诚实的态度,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了转变,也决定不再和他开这种玩笑,就正色道:“看来你的门主教导的不错。没有原由就让你去死的话,你就不要听。死也死的有价值嘛。”
  司徒朗风听出了我的意思,喜出望外的说道:“对,对,像皇您就绝不会让我做出平白去死的事情。您毕竟是我们的皇,最聪明睿智、高瞻远瞩、体贴下情……”
  给他个好脸,他就又开始无休止的溜须拍马。我也懒的理他,就决定离开了。
  “皇,您要走了?那让小人恭送您。”说完他就用他那像爬一样的速度追着我。
  我不想再听他聒噪,没有等他就高速飞走了。
  但我才找到漂浮在空中的平台,我就又想起电话的事情,于是我就转头回去找司徒朗风。
  在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我也懒的理他,就直接说:“司徒朗风,我有事要你去办!”
  他没有发现我的靠近,在听到我的话以后,才吃惊的看着我,然后也不回话,楞了会后就一个劲的向我求饶,说他刚才不是在咒骂我,而是一些发泄兴奋情绪的口头禅。
  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想不到马屁拍的极溜的他居然会在我走了以后骂我。我不想和他耽误时间,就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结果他怕的更厉害了,显然他以为我是听到了他的嘀咕,然后就像刚才说的那样,让他平白的去死。结果他颤抖着一个劲的说他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在山门中还要担负很多责任。说的就像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以及山门中的同门就会立刻失去凭借,然后风消云散了一般。
  我现在还用的到他,还不打算让他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会给他安排些精彩的节目的。
  “司徒朗风,我不需要你死,我需要你给我找个东西。”我先把事情交代好,省得他再这么耽误我的时间。
  听明白了我的话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有卑躬屈膝的问我:“皇,请您吩咐,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弄不来的,您放心好了。”他的口气真大,如果不是知道他绝对没有能力达到,我一定会让他把仙结创造者弄来。
  我不会叫他去做做不来的事情,那样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所以我就告诉他我需要一个可以打到国外的电话。
  听了我的要求后,司徒朗风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和小丫头一样,对我这个身份的人会使用电话感到奇怪。其实我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也有些尴尬,毕竟我一个有移山倒海能力的人,居然要他给我搞个电话,这也确实有些奇怪。
  但司徒朗风要比小丫头会做人,他没有再说什么,请我在这里等他一会,他马上把电话拿来。这就让我没有办法再对他发脾气了。
  不过司徒朗风的效率还是非常快的。太阳刚刚隐没于群山之中的时候,他已经拿了一个无线电话回来,而且还拿来了一份详细的使用指南。
  看到他办事的这种利落劲,我心念一动,问道:“司徒朗风,如果我要你当我的仆从,你可愿意?”
  我本以为他在人类社会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而且他还是蛊族在人间的一个代表,应该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我好趁机要求他去做别的事情。但是没有想他,他的那张端端正正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感激涕凌的神态,而且表示求之不得。
  这让我很是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意做我的仆从,我认为仆从应该是一种非常没有地位的职位。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想让他成为我的仆从,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同意,所以我反而没有办法再拒绝了。
  “皇,成为您的仆从真的是我荣幸,不过您能不能帮我在师傅面前证明一下,不然他们可能会以为我在骗他们。您想,以您的身份,我能成为您的仆从,这种高攀的事情,您要是不帮我证明一下,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到我身上的。”司徒朗风腆着脸对我说。
  我不知道原来当我的仆从也是荣幸的事情,如果早知道,只要告诉原来是羊倌的仆从这是他的荣幸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浪费那么多珍稀药材给他了。
  我颔首同意后,带着他回到了平台上。
  看到了我规模宏大的围墙以及轻俏秀气的房屋之后,司徒朗风花言巧语的本领再一次体现了出来。
  他在进入院舍前,看着曾经是长城一部分的围墙,大声赞叹说:“皇,只有这样的围墙才配的上您在我们心中那高大威严的形象。我一看就知道,这只有您才想的到,才设计的出来。”
  进入了院舍后,他虽然被里外建筑的气质的差距转变的有些发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您看,您的这个房间设计的就像是您的心思一样玲珑,和外面的围墙配合起来,就像是您的为人一样,外表强悍威严,内心细腻灵巧。小人真是太佩服您了,别说给您做仆从这么高贵的工作了,就是给您做牛做马都值了。”
  在他的一路逢迎之下,我开心的带着他在这里逛了逛,然后安排了一下他的房间。其实我也一直没有在把房屋搬来后仔细逛过,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安排好。正好趁这个机会连自己的房间都安排在了一个带着一池碧水,小桥假山的院落中,不为别的,这里的位置以及布局和大小都深合我心。
  在我把司徒朗风打发走,让他去取些自己的用品后。我找出了那个记录着白电话号码的本子,按照上面的记录给白打了过去。
  在一阵嘟嘟声后,这个电话连通了。但是过了半天都没有人接,这让我有些怀疑这个号码是不是记错了。我又尝试着拨了一遍,在响了半天没人接之后,我刚想断线,就听到了白那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谁!”白的语气有些慌乱急促。
  “怎么了?白,我是黄。”我急忙问他原因,还不忘了赶快告诉他我的身份,免的他胡乱猜测。
  “噢,二哥是你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还因为你这种老古董是决不会用电话的呢。”白虽然想要表达出他的轻松,但其中几声不协调的喘息声还是表达了他的不安。
  “白,你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只是刚才正在练习,突然听到电话响,吓了我一跳。”
  “想不到,一向胆大妄为的白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不是咧,这个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打过,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只有我找人,没有人找我,这次是它第一次响,太突然了,我才有些小小的惊吓,嘿嘿,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制他们回来了?”
  “不是,我到希望是制回来了,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他们呢!我找你是想问你上次给我的卫星电话的号码,我把电话给人了,但我现在想要找那个人,可我想起来你没告诉我电话号码。”
  “呵呵,二哥,兄弟送你的东西你都转送别人,太不够意思了!”
  “什么话,那个电话是给我徒弟了,当时我不是急着回去找你们,就把电话交给她了。等咱们分手以后,我才想起忘了问你号码了。这不是问你来了吗?”
  “二哥的徒弟不就是我的徒弟,别让咱徒弟等着,我还盼着咱徒弟在那些人类面前大展神威呢,等等啊,我看看,嗯,你现在能记吗?”
  “没问题,说吧。”
  “XXXXXXXXXXX”
  “对了,我找了一个新住处,那天带过去给你看看。”
  “带过来?二哥,你不会要一路瞬移着过来吧,那动静就太大了。”
  “怎么会呢?到时候让你嫉妒死!好了,不聊了,办正事去了。”
  “那就这样,再见。”
  我收线以后,一想到白看到我这个新家后的羡慕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我高兴够了以后,凭借着记忆给小丫头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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