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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

_19 墨式辰(当代)
他不说话,只用眼神戳破他的谎言。
--不,你不是。
他的手缠绕了上来。握住他的手,握住他手上的佛珠。
他在他耳边轻笑:“你果然是忘不了我。”
那一串佛珠!
十三年前,一位得道的高僧佛珠给了回雪,说是要化解他一身的戾气惟有找一个他最重要的人每日诵读佛经,经过二十年,方可解脱。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个白衣的少年亲手将佛珠带到了少年未婚妻的手腕上。
后来呢?!
后来少年用一条廉价的佛珠换了少女的一条命。
几经周转,佛珠却落在他的手中。
他想,不论真假,我总为你念上二十年的佛。
他不是和尚,他带发,发长九尺九寸,光可鉴人。
他依旧是锦衣玉食。
可他从那日别了他,就坐此罗汉堂诵读经文,一坐十三年。
一阵温热的风吹到他的脸上,他蓦然睁眼,看到--他的唇落在他的嘴上。
不!
你不是他!
你不能引诱我!
他已经在脱衣服。
他从没有想过他脱衣服的样子。--眼前,真是,妖艳。
妖艳如舞。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问他:“我美么?”
他阖眼不语,紧紧握住手中的佛珠。
他解开自己的上衣:问他:“这样呢?”
他唯有后退,小心翼翼的和他拉开距离,坚定的说--“你--不是他!永远不是!”
他笑着,又把自己的嘴唇凑了上,他说,“你知道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已不能回答,所有的挣扎已经成为无力而徒劳的,他只有只能只是只不过,被、动、的、承、受。
他在他嘴上不住的亲吻,他说:“我是你心中的灯,你总在点燃我,然后等待我照亮你。你看,这里这么昏暗,如果你没有我,如果你不念着我,你要怎么忍受下去啊!”
他在他的吻中双唇开合,喘息不定,朦胧的眼前似乎是那盏灯。
灯火闪烁,灿灿如歌。
灯下的他,笑颜如鬼,连手指都是冰凉的,抚摸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有一种在和僵尸交欢的战栗。可他又是柔
软多汁的,好像一颗葡萄一只桃子一枚樱桃或者一瓣悄然盛开在悬崖的幽兰,只要他轻轻的咬上一口,就能吃到满嘴芬芳。 他舌头灵动,是妖蛇;他手指侵略,是勇士;他眉目流光,是弱水;他双曈炯炯,是业火。他比地狱任何一种妖魔都要恐怖,他比神界中任何一个修罗都要残暴,他比如来座下任何一位菩萨都要清纯。
他,不,能,不,被,他,引,诱!
不!不要引诱我!
诸般美色都是皮像,般若波罗波罗蜜无名无相实无所有,无量、无边、无碍、无障。
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
若以色见我,以声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不要引诱我!
不~~~!!!!
他用力将手腕上的佛珠向他投去。
佛珠砸倒他的额头,他流了血。
他眼前满是鲜红。
他在他面前巧笑倩兮,殷红的血好像处子的贞节,姗姗流过他的唇。
他被他吓到了,再不能说话,再不能拒绝。他知道,他也知道,他已输得一干二净,唯有束手被擒一条路可选择。
他得意满满,一口含住了他,他只得继续喘息。身下的火焰已经逃离了他掌空,变得不耐烦起来,甚至残忍的甩开他的理智。
然后,他痛,痛的无以复加。
他是开天地的盘古,以手撑开天,以脚蹬开地,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
他是包裹他的蛋壳,尽管他不愿意不甘心不喜欢不可以,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他,任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颤动和踢打,等待一个彻底破坏把他撕成三千三百三十三片天地的契机。
他还拉住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手指流动,他只能依照他的意愿抚慰他自己的欲望。
三千大世界,三十二像如来,阿耨三貌三菩提,六道众生轮回。
诸佛啊!
他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性有情有爱的俗人!
他也不过爱上了他!
他又在吻他了。
他勾引了他、他侵犯了他还不够!他竟然还像把他所有的理智含到他的嘴唇咽到他的喉管里!
可他逃不开,无处可逃。
在这场肉欲的沉沦中,他还是输给了他,而且输的心甘情愿。
他又在笑了。
这一次笑的有点高傲。
他悄悄的离开他,他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打了一个哈欠,伸一个懒腰,然后离开他干涩的身体。
他大惊:“你要离开?”
他浅笑:“……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属于你。”
他无话可对,沉默而已。
此时已无声。
啪啪,门响,有人敲门。
他犹豫不定的问:“谁?”
“我--重阳。”门外的人回答,“我来向庄主禀报--风阁传来消息,回雪阁主已经离开了汉江会。”
他又是一惊,转身过去,身后却哪里有那个人!
千山万里也寻不到。
身后只有十八罗汉,只有孤灯无华。
他,默然无语。
嗯,作为南风番外而存在的东西,挑战我的写H功力。
其实,这个故事就是小如陌一个人在YY而已……汗一个。
END
[南风的恶搞番外篇--忧郁的老鼠]
--送给容容的生日礼物
他是一只纯黑的老鼠,他家在金色的向日葵田野,田里最高最耀眼的那一株向日葵就是他家的标志。
他叫风风,他的妈妈说,风是一种可以飞在高空的鸟。
每一个清晨,他醒来,洗漱清洁,然后摘一片新鲜的草叶挂在向日葵下。他会在草叶上写下他的名字。田里田外村里村外的老鼠们都知道这里有一位好客的主人。
他生活简朴,吃适量的食物,作适量的运动。
他吃食物时,胡须抖动,两颗小小的鼠牙咯吱咯吱的把葵花籽咬开,小爪子捧着,一点点送到嘴里。他的母亲常说他是一只有思想的老鼠。打个比方吧,他会坐在葵花下整整一天,遥望远方。看白云变成狗,变成玉米,或者变成他的敌人--一条贪婪的蛇。
他有非常柔软的身体,这一直归功于他的运动。他的运动很简单。动动手指,动动脚趾,扭一扭屁股。站在高耸的向日葵下,他伸出一跟手指,小巧的弯钩指甲指着向日葵上的蚜虫说--“一二三四,从你到我。二二三四,从我到你。三二三四,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田野里属于动物们的集市很少。不上街也不劳碌的日子里,常常可以看到他顶着夸张的向日葵叶子走在静谧的田野里。
他向蝗虫打招呼,他向蜻蜓打招呼,他向纺织娘打招呼。
有人这样问他:“喂,老鼠,你在干什么?”
“我?”他转动他的头颅,两只大耳朵动了一下,“我在寻找一种摆脱忧郁的方法。你知道,生命里每一刻都有变化的可能,所以我站起身,走起来,去迎接我的一瞬间。”
这真是个深奥的回答。问话的人想。既然是深奥的回答,我就该让告诉别人让他们帮我解答这句话的含义。于是,田野里很快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老鼠小弟,他们叫他忧郁的老鼠。
雨季总是匆匆到来。
雨季来临的第一个星期,他再不能出门。漫天的雨总是会隔绝一切,把美丽的云彩变没了,把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打的满地都是。他在他家的门口拣到过一片花瓣,那真是像美味的小米一样宝贵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欣赏,庄重的把花瓣点缀在光秃秃的墙壁上。看着灰暗的墙因为花瓣而变的美丽,他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小鼠眼眯的像条缝,修长的尾巴也甩来甩去,似乎不会介意把雨水甩在他家的墙壁上。
可是,花瓣很快就腐烂了,变的和潮湿的泥土一样,这又让他痛苦万分。
幸好那天来了客人。
那是一只四处旅行的田鼠。
他遇到他时,他已经淋的浑身湿透,灰色的毛皮湿淋淋的贴在身上让他看起来非常纤细。可他仍然注意到这只流浪的田鼠有一双湿湿亮亮的眼睛,透着那么一点点的伤心,那么一点点的失落,那么一点点的坚定。
他的名字就叫水水呢。
他对他说:“住下来好么?度过这个雨季。”
水水谨慎的思考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留下来。
他想,这个家伙在装深沉呢。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在漫长的雨季身边能够有一个人和他共分享。
水水开始在雨季给他讲外面的故事。穿着皮鞋的人类,跑的飞快的车子,香喷喷的奶酪。他的一生只是一望无边的向日葵,外面的故事让他听的很新奇。
他给水水准备了上好的向日葵瓜子,水水吃着瓜子,吃着吃着就流了眼泪。眼泪越流越多,马上就要淹了他的家,他着了急,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要死在他的眼泪里?
他不知所措,亲上了他。
他亲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他喜欢的,总透着朦胧的水气,叫他想到他最喜欢的喇叭花的露水。他的胡须扫到他的眼睛,他眼睛一痛,就闭上他水雾的眼睛。
这叫他觉得好可惜。
整个雨季他都觉得好可惜。因为水水再也没有给他讲外面的故事,只是用一双湿湿亮亮的眼睛看着他,透着那么一点点的伤心,那么一点点的失落,那么一点点的坚定。
雨季很快就结束了。
水水离开了他。他走的时候,他用他湿湿亮亮的眼睛看着他,透着那么一点点的伤心,那么一点点的失落,那么一点点的坚定。
他走的时候,也过了向日葵开花的季节。残碎的向日葵没有鲜鲜亮亮的金色,还没有掉到地上就成了挂在枝头的泥土,这他很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他的尾巴卷成了一团,耳朵也搭拉下来。以前他喜欢坐在向日葵下看白云,现在他不看了。他觉得向日葵枯萎了就没有任何价值。他的母亲却说,没有枯萎的葵花哪里来的食物呢?
他再也不会在没有集市的时候跑去外边溜达,因为秋天很快就来到了,他惧怕外边的寒风。
村子里的动物们提起他时,都会很好奇的问:“咿?那只忧郁的老鼠呢?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他了?”
他变了好多,变的更喜欢仰望天空,也更喜欢运动。
他运动的时候动动手指,动动脚趾,扭一扭屁股。站在干枯的向日葵下,他伸出一跟手指,小巧的弯钩指甲指着想象中的蚜虫说--“一二三四,从你到我。二二三四,从我到你。三二三四,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四二三四,我已离不开你。”
他就哭了出来。
[南风恶趣味之风筝的外表]
所有的读者都知道风筝驻颜有数,都二十八了还嫩的跟朵花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嘿嘿,我们来让主角们自己来解释吧!
]
小墨:(口水~)流水啊,你觉得风筝为什么那么年轻?
流水:(奇怪的)难道你认为他年老好么?
小墨:(默)当然不是。现在毕竟是美少年吃香,美中年美老年基本是当作背景来处理的~~~(那个贝老头!安陆!往左一点!不要抢镜头!这是流水的特写!)
流水:(更加奇怪的)就是啦,你都这么说,还要问我干什么?
小墨:……………………………………不亏是我心头的肉,说出话来让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55~
[风筝]
小墨:风筝啊,为什么你这么年轻?你确定你已经二十八的高龄?
风筝:(微笑)什么叫‘高龄’?
小墨:(手搭凉棚望天状)美酒还是越陈越香~~~五粮液~~~
风筝:(再微笑)你在说我是‘陈’酒?
小墨:啊!今天炒菜忘记放姜了!姜来还老的辣!
风筝:(继续微笑)你在说我是“老”姜?
小墨:(擦汗)小的哪敢啊?少东家,您就饶了小的吧!(低声的:也不怕笑到嘴角抽筋!)
风筝:(取出针线,妩媚的挥手)在我抽筋前,当年你在流水身上做的,我会让你身体力行一下的~~
[环卫工人A:清场清场~~~把该带的垃圾都带走!……呦!这谁扔的一摊死猪肉啊?
环卫工人B:死猪?不会有口蹄疫吧!赶紧扔下水道冲了算了~~~~]
[神秘人物甲乙]
小墨:(痛苦的爬回来)那个……谁谁!
神秘人物乙:这是哪里来的木乃伊?来人!给我拖下去!
小墨:…………………………不要!!!我是作者!
神秘人物甲:…………………………………………(无视)
小墨:(擦汗~~不亏是大牌|||||)你说风筝凭什么这么年轻?
神秘人物乙:(假装瞪眼)敢对我家主人这么说!你不想活了么?
神秘人物甲:…………………………………………(喝茶)
小墨:拜托!合作点吧!
神秘人物乙:这里只有我家主人发号施令的权利,没你说话的份儿。(心语--墨大人,您就不要捣乱了!)
神秘人物甲:…………………………………………(吃点心)
小墨:(低声)不行!我要祭出杀手锏了!(大声)那个谁谁!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就去写你和风筝的H!
神秘人物乙:不要妄想我家主人被你卖通!
神秘人物甲:(激动,一把握住小墨的手,星星眼)我说!大人让我说什么我都说!
神秘人物乙:……主人,请注意您还没登场呢~~~形象啊!!
小墨:果然这招是最好用的!…………那个谁谁!你说风筝凭什么这么年轻?
神秘人物甲:我身边的人都是很年轻啊!
小墨:…………说了等于没说
神秘人物甲:那我和风筝的H……?
小墨:(一脚踩扁)没门!我坚决不做让流水伤心的事!
江逐云]
小墨:逐云大兄弟,为什么风筝会看起来那么年轻呢?
逐云:如果你让我做主角我就告诉你!如果我做了主角一定让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我弟弟的人不得好死!……恩,是把大卸八块包人肉包子好呢?还是把他吊在房梁上让老鹰吃他的心肝肺好呢?或者干脆把他交给玉隐后妈呢?哦呵呵呵呵~~~~~~~~~~~
小墨:(默)…………玉姐姐,我对不起你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风筝:(微笑)原来你有这么多的刑法啊?(扇风~~哄小孩状)我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你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
[三秒中对望后。
远处传来了惨叫声~~~~~]
小墨:(默哀三分钟)……………………………………………………………………
[江鄂]
小墨:请问……
江鄂(鬼火状):我知道,你要问风筝为什么看起来年轻对不对?
小墨:啊!对的!
江鄂:(挑眉)我用我爷爷的名字发誓!答案只有一个!
小墨:(一脚踹开)不要要玷污我家阿一!
江鄂:(在天边呻吟)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说你却不跟我机会~~~~~~~啊~~~~~~~~!!!!
小墨:(掏掏耳朵)我最近幻听了。
[众人下]
……
江逐云(爬上来):人家要作主角啦~~~~~~~~~!!!!
喜欢喜剧的亲亲们就此打住了。。。那个年头的作者,是个有九个是后妈。脆弱的筒子们就表继续看了。
我的流水啊。。。。。风筝这样对你你还是那么死心塌地。。。。
[南风番外]——后来
他有很多名字,七岁之前他姓贝,七岁之后他没有姓氏,大家称呼他作“回雪”。
十五岁那年,他死去并且重生,二十五岁才得以遇到了第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他总是说——当年别人辜负了我,于是,我注定要辜负这个孩子。
二十八岁那年,那个孩子为他折了阳寿,他觉得,或许只有举案齐眉才能回报这个孩子付出的一切。
理所当然,他选择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能看到的时候,他总是觉得眼睛是污秽的开始。用眼睛去观察,看到的是尔虞我诈,而用心去“观察”,看到的却可以是心中所幻想的一切美好事物。他书读的不少,他也知道,前者的观察叫作“厌世”,后者的观察叫作“自欺欺人”。可当他真正失去了眼睛,他才发觉自己的天真任性。人啊,总是在拥有光明的时候厌恶光明,在失去光明的时候怀念光明。
幸好,那个孩子总是陪在他的身边。
下雨的日子,他为他关上窗;下雪的日子,他为他披上衣,没有雨没有雪没有北风呼啸的日子,他喜欢让孩子搀扶着他,在青青草地上聆听天地的歌声。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么?”他如是问那个孩子。
“知道。”那个孩子说,然后把今春的第一枝桃花送到他的手中。
柔软光滑却带着微寒的花瓣刺痛他的手,他的,心。他笑着问:“是什么?”
“在每一个午后,我会扶着你晒太阳,暖暖的阳光会给你苍白的脸上镀成一片金黄。你会抬着头,虽然你看不到阳光,但我知道你也向往阳光。这个时候呢,我就会扑到你的怀里——虽然你的怀抱真的是太小了——吃你的豆腐,你长长的发丝会抚摸我的脸颊,这叫我觉得我能感觉是活着的幸福。若是地上暖,我还可以和你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偷偷的看你柔软的睫毛,这叫我觉得我能观察是活着的幸福。我还可以给你读书,这是语言的幸福;趴在你胸口听你怦怦的心跳,这是聆听的幸福。”
听到这样孩子气的回答,他忍不住莞尔,悄悄来过孩子的手,在孩子耳边坏坏的说:“还有一种幸福。每一个晚上,感觉你每次历尽千辛万苦都不能反攻成功,这是男人的幸福。”
小孩子气愤的哼了一声,远远的跑开。
他侧耳倾听,似乎远方有风筝飞舞时悠扬的哨子声。
他常常会想,他陪伴了孩子三年,是不是老天便要这个孩子用十五年来归还呢?
每每想到这些,他会替孩子不公,因为他的三年是一种虚伪,而这个孩子的十五年是一种真实。
所以,他也常常发脾气,他会觉得自己害了这个孩子,他想赶他走,又舍不得他。
这是一种懦弱,更是一种依赖。
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后,他的餐饮也恢复了正常。他的身子本不高,少年时被迫服用的药物抑制了他男性特征的成长,但二十五那年让他看起来仍然瘦小的主要原因却是——不合理的膳食。后来的日子里,他的身体终于抽长,可仍旧缓慢,这让他焦躁。他会摸着自己不明显的喉结想——为了要一双织布的纤纤素手而喝下药,到不如直接做了太监来的干脆。
发脾气的时候,他会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挖下的眼睛,会想到他爱过的那个注定不能相守的人,更会想到遥远的遥远的过去。
巍峨的燕山上,他跳了下去。
死而复生,生而又死,生生死死,如蟑螂般低贱的活着。
这样的想象,会让他原本低落的心情更加消极,他会暴露出性格中失败的一面,那是他极力隐藏着不愿意让那个孩子发现的真实的一面。
发脾气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做些什么,只知道当他消了气,那个孩子会抱住他,问他:“出太阳了,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
他嘴唇颤抖,不能自已。太阳啊,那是亘古以来形容幸福光明最频繁出现的词语。
即使是深夜,那个孩子也会这样说。
于是他很想问他,也一同问自己——在夜里等待着黎明……难道,你就真的这样盼望着幸福么?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
一纸传书,他又不得不和孩子返回他不愿面对的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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