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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

_29 哈兰·科本(美)
  那个家伙痛苦地嚎叫着,想摆脱杰克,拼命地摇着胳膊,但是杰克像疯狗一样
吊在上面,就是不松口。最后,那个家伙只好腾出另一只手狠狠地向杰克的头部打
过来,杰克滑了下去。
  格雷斯赶紧转动车把手,用身体的重量顶开了车门。
  她跳了出来,滚到了马路上。她拼命地打着滚,竭尽全力远离那个恶魔。她终
于滚到了另一条车道,飞奔过来的汽车赶紧转弯绕过了她。
  拿枪! 她赶紧向下摸,绑着的安全带已经解开,那个家伙也从车上下来,掀起
自己的衬衫,格雷斯看到了他的枪,看到他也在掏枪。
  格雷斯终于握住了那把枪,脑海里再也没有什么伦理道德了,也没有大声喊叫
或是威胁他举起手来,完全忘记了道德、教养、人性,更忘记了多年了的文明熏陶。
  格雷斯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紧接着她又开了第二枪、第三枪,那个家
伙的身体开始摇晃,她继续扣动着扳机,震耳欲聋的枪声接二连三。
 第四十九章
  来了两辆救护车。一辆车把杰克拉走了,格雷斯也没能再看他一眼,两个医护
人员为她包扎检查,一边工作,一边不停地问问题。他们的话格雷斯一句也没听进
去,最后,她被绑到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泼马特也赶到了。
  “艾玛和马克思在哪儿? ”格雷斯问道。
  “警察局,他们很安全。”
  一个小时以后,杰克被推进了手术室,没有人告诉格雷斯杰克的情况怎么样。
  一个年轻的医生过来给格雷斯检查,事实上,她的肋骨已经粉碎,对于这种情
况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用绷带固定住,让它慢慢长好。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
疼痛开始消退,整形医生过来看了看她的膝盖以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泼马特走进了病房,问了格雷斯很多的问题,她都一一回答了,但是有些问题,
她回答的含含糊糊,好像在有意回避着什么。
  泼马特的解释也很含糊,那个死掉的家伙叫埃里克·吴,他蹲过监狱,就是维
登监狱。这一点,格雷斯并不奇怪,维德·劳鲁也在那个监狱,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那张老照片,杰克参加的阿罗乐队,吉米·X 的乐队,还有维德·劳鲁,甚至是埃
里克·吴。
  泼马特回避了格雷斯的很多问题,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斯考特·邓肯也在
房间里,站在角落里一句话也没说。
  格雷斯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埃里克·吴把我绑架了。”
  泼马特一点也不介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你认识查琳妮·斯万吗? ”
  “没有印象。”
  “她的儿子克雷也在维拉德学校。”
  “噢,对的,我好像碰到过她。”
  泼马特解释说,查琳妮也受到过埃里克·吴的迫害,他在这个问题上故意说得
很详细,格雷斯认为,他这样做可以阻止她再去问其他的问题,这时泼马特的手机
响了,他说了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了。现在屋里只剩下格雷斯和邓肯了。
  “你在想什么? ”格雷斯问道。
  斯考特走近了一点:“大家普遍认为,埃里克·吴的幕后指使是维德·劳鲁。”
  “你们怎么推断出的? ”
  “你今天参加了维德·劳鲁的记者招待会,这是一个原因,吴和劳鲁同时在维
登监狱坐牢,而且他们还曾做了3 个月的室友。”
  “这是第二个原因,”格雷斯说道,“那劳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
  “复仇。”
  “为什么? ”
  “当然你只是一个开始,你曾经做了不利于他的证词。”
  “我确实在他的案子里充当过证人,但不是针对他,我根本想不起来当时的情
景了。”
  “而且警方确认了埃里克·吴与维德·劳鲁的密切关系,在监狱的电话记录中,
他们通了很多电话。”
  “但是如果维德·劳鲁要复仇的话,他为什么要抓杰克,而不是抓我? ”
  “也许劳鲁想通过伤害你的丈夫和家人来达到伤害你的目的。”
  格雷斯摇了摇头:“那张奇怪的照片又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你妹妹又是被谁谋
杀的呢? 还有谢恩·阿尔沃斯和希拉·兰伯特,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鲍伯·多德又
怎么会在新汉普郡被人杀害呢? ”
  “当然,目前只是一个推论,”邓肯说道,“还有很多的漏洞,这只是一些人
的推测,离我的结论还有一段距离,我妹妹15年前就被人谋杀了,但是与现在所发
生的一切又没有太大的联系,还有那个被杀害的黑人记者鲍伯·多德,但是现在有
一点可以肯定,吴离开了监狱,他抓住了你的丈夫,也许还会抓更多的人,谁知道
呢? ”
  “那么他不杀杰克的原因是什么呢? ”
  “吴可能先留着杰克,等待维德·劳鲁获释。”
  “那么说就是今天。”
  “没错,就是今天。然后吴把你们两个都抓住了,他要带你们去见维德·劳鲁,
但是你逃了出来。”
  “那么劳鲁又会怎么样呢? 亲自杀了我们两个? ”
  邓肯耸了耸肩膀。
  “这又说不通了,斯考特,埃里克·吴打伤了我,目的是要知道我如何得到的
那张照片,他住手的原因是因为临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急匆匆地把我们两个
弄上车,所有这些都不是计划好的。”
  “泼马特也知道这一点,也许现在正改变着思维。”
  “那么维德·劳鲁在哪儿? ”
  “好像没有人知道,警方也正在找他。”
  格雷斯躺了下来,骨头痛极了,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杰克伤得多严重? ”
  “伤得不轻。”
  “还能活吗? ”
  “医生也不知道。”
  “不要对我说谎。”
  “格雷斯,我不会的。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吧。”
  走廊里,泼马特警长正在和阿芒克市警察局警长安东尼·德拉裴拉讲电话,警
方仍然在搜查比阿特丽斯·史密斯的家。
  “我们检查了地下室,”德拉裴拉说道,“有人曾经被锁在那里。”
  “我们知道,是杰克·劳森。”
  德拉裴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可能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
  “在管子上还有一副手铐。”
  “吴用它锁过杰克·劳森,然后把它留在那里。”
  “可能吧,在手铐下面还有一滩血,不是很多,但是刚刚留下的。”
  “劳森的身上有伤。”
  又是一阵停顿。
  “还有什么情况? ”泼马特问道。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
  “河谷医院。”
  “从这儿开到哪儿要多长时间? ”
  “拉上警笛,要15分钟,”泼马特说道,“有什么事吗? ”
  “现场还有一些东西,”德拉裴拉说道,“也许你想要亲自看看。”
  午夜时分,格雷斯从病床上下来,慢慢地踱步到走廊。孩子们已经来看过她了,
格雷斯坚持要从床上下来,斯考特·邓肯特意给她买来阿迪达斯的运动装,格雷斯
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穿着病号服,她又让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剂,她想让孩子们看
到她很健康,很安全。她的表情很勇敢,但是当艾玛给她读自己写的诗的时候,格
雷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进发了出来。
  孩子们晚上还会睡在自己的床上,科拉会留在大卧室,她的女儿睡在艾玛的旁
边,泼马特还特意派了一名女警整夜守在她们家,对此,格雷斯很感激。
  现在医院里漆黑一片,格雷斯试图站直了,但是肋骨灼热的疼痛再一次袭来,
她的膝盖更不用说了,好像是一堆碎玻璃。
  医院的走廊里格外安静,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人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她,但
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已经决定要查清真相。
  “格雷斯? ”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机警地回过头,认出了这个人,在学校操场上见过的。
“你是查琳妮·斯万吧? ”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她们彼此走近,眼睛盯着对方,分享着一些说也说不清的
情愫。
  “我想我应该谢谢你。”格雷斯说道。
  “我也应该说谢谢,”查琳妮说道,“你杀了他,我的噩梦也从此结束了。”
  “你的丈夫怎么样? ”格雷斯问道。
  “正在好转。”
  格雷斯点了点头。
  查琳妮说道;“听说你丈夫的状况很糟。”两个人都没有矫情的客套,格雷斯
很欣赏她的诚恳。
  “他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你去看过他了吗? ”
  “现在正要去呢。”
  “溜进去吗? ”
  “是的。”
  查琳妮点了点头:“我来帮你。”
  格雷斯靠在查琳妮的身上,这个女人很有力量。走廊里空无一人,从远处可以
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两个人在昏暗灯光的陪伴下,穿过了空空的护士区,
直接进了电梯,杰克在3 楼的特护病房。依偎在查琳妮·斯万的身旁,格雷斯感到
很舒服,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特护病房区有4 个房间,中间隔着玻璃墙,这样护士坐在中间,可以随时观察
病人的状况,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有人。
  她们走了过去,杰克躺在床上,格雷斯注意到自己的丈夫,那个强壮的大块头,
曾经躺在她的怀里是那么的安全,现在却缩在病床上,又瘦又小,看起来是那么的
脆弱。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想象而已,他们才分开两天,就算体量轻了几斤,他还有
些缺水,也不会相差那么多的。
  杰克闭着眼睛,喉咙处插着一根管子,嘴里也有一根,两根管子都用白色的胶
条围定着,鼻子上也有一根,右胳膊上的是静脉注射,他的四周还有很多机器,整
个场景很像超越现实的噩梦。
  格雷斯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查琳妮尽力的扶着她,格雷斯一点一点地向
门口走去。
  护士拦住了她们:“这里不能进。”
  “她就是想坐在他旁边,”查琳妮说道,“求求你了。”
  那个护士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对格雷斯说道:“只有2 分钟。”
  查琳妮给格雷斯打开了门,她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各种仪器发出嘀嘀的声音,
好像吸水管的水滴声,格雷斯坐在杰克的床边,她没有拉杰克的手,也没有吻杰克
的脸颊,而是说:“我想你最想听这首诗了。”
  她打开艾玛的日记本,开始读了起来:“棒球啊,棒球,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小球拍吗? 它总是打你的小屁股? ”
  格雷斯笑了,她又往后翻,但是下一页是空的。
 第五十章
  维德·劳鲁临死的前几分钟,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平静。
  他放弃了复仇的念头,也不需要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他知道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对,哪些地方不是他的责任,但是现在,应该把这些都
抛到脑后。
  卡尔·维斯帕没有别的选择,他的伤痛永远也恢复不了,那些在他眼前晃动的
狰狞面孑L 也是一样,他不得不在法庭上面对,也不得不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面
对,维德失去了宝贵的青春,但时问是相对的,而死亡不是。
  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维斯帕,毫无疑问,维斯帕是一个大坏蛋,残忍无比,
这15年来,维德·劳鲁碰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但他们也是有感情的,除了完全的精
神病患者,即使是十恶不赦的人,还是有爱心的,他们也会关心人,也会跟别人交
往,这也许是人的本性吧。
  劳鲁吸着烟,维斯帕听着他的解释,刚说到一半,格拉姆拿着毛巾和冰块过来
了,劳鲁接过来之后连声道谢,他用毛巾擦去脸上的血,维斯帕的拳头不是很重,
这些年来,劳鲁挨过的拳头比这要厉害得多,如果你挨打的次数够多,就会走向两
个极端——你很害怕打你的人,尽量地远离他们,或者你已经麻木了,知道这些伤
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在监狱的这些日子,劳鲁慢慢地加入到后者的阵营。
  卡尔·维斯帕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想打断劳鲁的话,也不想要求他继续解释。
等到劳鲁说完,维斯帕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转身向格拉姆点了点头,
劳鲁也抬起头,他不能跑掉,也不会再逃跑了。
  “过来,我们走吧。”格拉姆说道。
  到了曼哈顿的市中心,格拉姆把他放了下来,劳鲁犹豫着要不要给埃里克·吴
打电话,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朝着汽车站走去,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迎
接新生活了,他要去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儿,在监狱的时
候,他读过关于这个大都市的报道,好像很适合他,劳鲁喜欢大城市自由的氛围,
那里好像是嬉皮士聚集的地方,也正是因为他们,波特兰才变成一个大都市,在那
里,劳鲁可以大展宏图了。
  现在他必须要改名字,还要留胡子,把头发换成另一种颜色,改头换面应该不
是一件难事,重要的是可以让他摆脱那15年的噩梦,他想得很天真,认为自己仍然
有演戏的天赋,仍然有非凡的魅力,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如果不行,他可以找一
个平凡的工作,他不怕脏也不怕累,总之他又回到大城市了,他又自由了。
  但是维德·劳鲁没有向汽车站走去。
  他还不能完全地摆脱过去,还不能完全地走开。他停了下来,看到公共汽车艰
难地爬上桥,看了一会儿之后,劳鲁向公共电话亭走去。
  他要打最后一个电话,他想了解最后一个真相。
  一个小时以后,枪顶在劳鲁耳后最柔软的地方,这也是埃里克·吴最喜欢点穴
的地方,有趣的是。在劳鲁临死的一瞬间,他想到的是埃里克·吴的一句话:这个
地方很不引人注意,但你却不能用手指挤摁,否则会伤了自己。
  你更不能让敌人知道这个地方。
  这就是劳鲁最后所想到的,随后子弹穿过他的大脑,结束了他的生命。
 第五十一章
  德拉裴拉警长带着泼马特走向地下室,里面的灯光很亮,但是德拉裴拉还是拿
着手电筒,他指着一块地板说道:“就在那儿。”
  泼马特顺势看了过去,让他感到有些颤栗。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德拉裴拉问道。
  “也许——”泼马特顿了一下,他们的推断不谋而合,“杰克不是唯一个被关
在这里的人。”
  德拉裴拉点了点头:“那么另外一个人呢? ”
  泼马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板看,是有人被关到了这里,他找到了一块小化
石,在地板上写下了这几个字,而且都是大写,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实际上,这
个名字就是那张奇怪照片上的人,他听格雷斯·劳森提起过:“谢恩·阿尔沃斯。”
  查琳妮·斯万把格雷斯扶回到病房,她们之间的沉默很舒服,格雷斯心中有很
多的疑问,为什么这么多年杰克要跑开? 为什么他不碰那笔信托基金? 为什么让他
父亲和姐姐独占他的那一份? 她还想知道。为什么波士顿惨案后不久杰克就跑开了
? 为什么盖瑞·邓肯在两个月之后离奇死亡? 她想知道的还有很多,但是她最想搞
清楚的就是,那天在法国碰到杰克并且与他共坠爱河是不是巧合? 格雷斯不再想知
道这些事情之间是否有联系,她确信一定有的。回到格雷斯的病房以后,查琳妮把
她扶上床,转身要离开。
  “你能再待几分钟吗? ”格雷斯说道。
  查琳妮点了点头:“我很愿意。”
  她们聊了起来,她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一孩子.但是很明显.谁也不愿意就
某个话题深谈,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格雷斯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很
感激查琳妮能陪自己。
  马上到凌晨2 点了,格雷斯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们都盯着话机。格雷斯伸
手拿起了话筒。
  “你好? ”
  “我收到了你的留言,关于阿罗乐队和静夜的。”
  格雷斯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吉米-X。
  “你在哪儿? ”
  “在医院的楼下,他们不让我上去。”
  “我马上下来。”
  医院的大厅很安静。
  格霄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吉米·x 坐在那里,前臂撑在大腿上,
格雷斯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过来,而他根本没有抬头看。前台的接待正在看一本杂
志,保安正轻轻地吹着口哨,格雷斯不知道这个保安能不能保护自己,她开始怀念
那只枪了。
  格雷斯站在吉米的面前,等他抬起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虽然格雷斯不知
道细节,也不知道大概,但她还是明白了。
  吉米的声音几乎是祈求:“你是怎么知道阿罗乐队的? ”
  “我丈夫是其中的成员。”
  吉米看起来更加疑惑不解。
  “我丈夫是杰克·劳森。”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 约翰? ”
  “我想那是他以前的名字,现在他躺在医院的楼上,也许就快死了。”
  “噢,我的天啊! ”吉米把脸埋了下去。
  格雷斯说道:“你知道我最大的困惑是什么吗? ”
  杰克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逃跑,这不是经常发生的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摇滚巨星就这样放弃
了,猫王和吉米·莫里森是因为死了才放弃的,还有电影里的很多例子,好了,不
说虚构的事情,就算滚石乐队演出时发生了打死人事件,他们也没有放弃啊? 为什
么你要放弃? 为什么逃跑? ”
  吉米把头埋得更深了。
  “我知道你和阿罗乐队有联系,把整个事情联系起来只是时问的问题。”
  格雷斯等着他说话,吉米把掩着脸的手放了下来,搓了搓双手,他又看了看那
个保安,这时格雷斯本能地想往后退,但还是勇敢地站在原地。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摇滚乐队都会经常迟到吗? ”
  一个奇怪的问题抛向了格雷斯:“什么? ”
  “我是说——”
  “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但是我知道原因。”
  “那是因为,我们那时候太颓废了,酗酒,经常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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