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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

_32 哈兰·科本(美)
伸出了魔手。”
  桑德拉·库娃摊开双臂:“格雷斯! 你到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
  “答案! ”
  “我看你已经都知道了,”然后桑德拉气势汹汹地冲着格雷斯喊道,“一派胡
言。”
  “也许我还需要正义。”
  “什么正义? 你刚才也说了,发生这些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事情到此为止可以理解,”格雷斯说道,声音仍然很轻柔,“我不会来找你,
但是还没有结束。”
  桑德拉·库娃向后靠去,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希拉·兰伯特也很害怕,她认为最好的办法也是隐姓埋名,然后消失得无影
无踪,你们都说好要保守秘密,盖瑞·邓肯也选择了沉默,开始的时候,事情一切
顺利,但是后来,盖瑞·邓肯发现自己怀孕了。”
  桑德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当谢恩,其实就是我的杰克同意扮演约翰·劳森的时候,他切断了一切与外
界的联系,一个人跑到国外,盖瑞·邓肯也找不到他,一个月以后,当她发现自己
怀孕了,不顾一切地要找到孩子的父亲,所以她来找你,她要开始新的生活,想要
说出真相,想要给孩子一个清白的身世,你很了解我的丈夫,如果盖瑞想要孩子,
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也会出来把真相说出来,桑德拉,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
  格雷斯看着自己的双手,仍然在微微地颤抖。
  “所以你要让盖瑞·邓肯闭嘴,你是辩护律师,认识很多罪犯,于是你就找到
了蒙特·斯坎伦,一个手段高超的杀手。”
  桑德拉打断了她的话:“你没有证据。”
  “我的丈夫成为杰克·劳森已经有很多年了,”格雷斯停顿了一下,想起卡尔
·维斯帕告诉过她,杰克要把她找到,所以还是有些事情说不通,“现在我们有了
孩子,当时我就跟杰克说我想回到美国,但是他不同意,我再三要求,那都是我的
错,我真希望他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一”
  “格雷斯,真要是那样,你会有什么反应? ”
  她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桑德拉·库娃笑着说:“我想他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让格雷斯有些若有所思,但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她要继续给桑德拉
施加压力:“我们最后还是回到了纽约,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要你帮我回忆一下了,随着周年纪念报道与维德·劳鲁的即将获释,希拉·兰
伯特,甚至还有杰克,决定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杰克的睡眠不太好,或许他要
抚平心中的愧疚,但是你不希望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可以获得原谅,但是你不
行,因为你杀了盖瑞·邓肯。”
  “我再说一次,你有证据吗? ”
  “马上就要说到了,”格雷斯说道,“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撒谎,不过有一件事
情你倒是说了实话。”
  “噢,天啊,”桑德拉的口气已经很有嘲讽的味道了,“是什么呢? ”
  “当杰克看到厨房那张老照片的时候,他立刻查了脸上画×的盖瑞·邓肯,发
现她在多年前死于一场火灾,但是他怀疑那不是一场意外,所以给你打了电话,这
就是电话为什么持续了9 分钟,你害怕杰克会说出去,所以你决定先下手为强,你
告诉杰克电话里说不清楚,要跟他到外面谈。然后你又给劳鲁打了电话,告诉他到
时候复仇了,你估计他会叫埃里克·吴杀了杰克,但是他没有那样做。”
  “我没有必要听你在这里说废话。”
  但是格雷斯没有停下来,“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在当天把照片拿给你看,杰克可
能不知道我做了副本,然后我又拿着这张带有两个杰克的照片满世界散发,你想让
我保持沉默,所以就派那个家伙拿着我女儿的便当盒来威胁我,希望我会被吓倒,
但是我没有听你的话,然后你就再次利用了吴,她想了解我到底知道些什么,然后
再杀了我。”
  “好了,够了,”桑德拉·库娃站了起来,“给我出去。”
  “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
  “你还是没有证据。”
  “我是没有,”格雷斯说道,“但是你自己会坦白的。”
  桑德拉再次笑了起来:“什么? 你以为我会承认?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我说过,
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我。”
  “桑德拉,看看窗外吧。”
  “什么? ”
  “到窗户这儿来,往下看,过来,我指给你看。”
  格雷斯跛着脚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然后指着窗外,桑德拉·库娃小心翼翼地
走了过去,好像格雷斯随时准备要把她推下去一样。
  当桑德拉·库娃往下看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下面的停车道上,站着
两个魔鬼——卡尔·维斯帕和格拉姆。格雷斯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 ”桑德拉焦急地问道。
  格雷斯没有回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什么东西:“这是泼马特警长的电话,你
有选择的权利,可以给他打电话,也可以走出去碰碰运气。”
  格雷斯把那张纸放到了她的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尾 声
  桑德拉·库娃还是给泼马特警长打了电话,然后她请了最有名的辩护律师,这
是一个很棘手的案子,但是检察官认为,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应该有把握打赢
官司的。
  证据之一是阿罗乐队的成员之一希拉·兰伯特愿意出庭,她也是看到桑德拉被
捕的消息才同意现身的,枪杀她丈夫的人与那个在超市威胁格雷斯的人是一个,现
在他也被捕了,并同意在法庭上作证。
  希拉·兰伯特告诉法官,那个晚上谢恩·阿尔沃斯也在演唱会上,但是在最后
一刻他决定不到后台找吉米·X 对峙,希拉·兰伯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主意,但是她感觉谢恩已经意识到杰克·劳森喝得太多了,太疯狂了,不愿意跟他
一起去闹事。
  格雷斯听到这些本应该感到一丝安慰,但是她已经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了。
  泼马特警长在原来老板的协助下,已经掌握了卡尔·维斯帕集团的核心人物,
外界传言,警方很快就会逮捕他们了,尽管他们从吉米·x 的谋杀案中找不到任何
破绽。一天下午,格拉姆给格雷斯打了电话,告诉她维斯帕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大
部分的日子将会在病床上度过,等着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消逝,格雷斯真的不想听到
这些。
  查琳妮·斯万把马克从医院接回了家,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马克可以上
班工作了,唯一发生变化的是,他们不在各自的房间看电视了,而是坐在一起。马
克仍然睡得很早,偶尔两个人也作爱,不过有些勉强。查琳妮·斯万与格雷斯成了
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查琳妮不再抱怨生活,但是格雷斯能够感觉到她的绝望,也许
很快就会发生一些事情。
  弗莱迪·斯科斯慢慢地恢复了身体,他把原来的房子卖了,在新泽西州买了一
套公寓房。
  科拉还是科拉,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杰克( 应该是谢恩) 的妈妈和弟弟经常过来看望格雷斯和孩子,这么多年来,
杰克一直用信托投资基金的收益来支付弟弟保罗的学费,当保罗大学毕业,在一家
大医院找到好工作的时候,杰克把妈妈接到离自己不远的公寓里,每周抽出一天陪
她吃午饭。现在,他们很想走进艾玛与马克思的生活,毕竟他们是孩子的奶奶与叔
叔,但是,要让孩子们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问。
  艾玛与马克思对待巨大的家庭悲剧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马克思喜欢谈论他的爸爸,他想知道爸爸在哪里,常常问天堂是什么样子,爸
爸是否能够看到他,是否可以见证他小小生命中重要的时刻。格雷斯尽力给他圆满
的答案,但是她的回答里总有很多漏洞,这让马克思有点怀疑。在马克思洗澡的时
候,他要求格雷斯像爸爸那样给他唱歌,格雷斯蹩脚地唱着,马克思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样子跟杰克像极了,这让格雷斯的心都碎了。
  艾玛,是爸爸的小公主,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杰克,也不问问题。她不看过去的
照片,也不回忆。格雷斯竭尽全力帮助女儿,但是她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方式,心理
学家说要敞开心扉地谈一次,但同样承受着巨大悲伤的格雷斯却不相信这一点,有
些东西说出来是为了遗忘和否定。
  奇怪的是,艾玛表面上还很高兴,她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有很多朋友,但是
艾玛再也不写诗了,甚至再也不看自己以前的日记了。晚上的时候,她坚持要开着
门睡觉,格雷斯会站在门口看着她睡觉,常常会站得很久,有时能听到艾玛轻轻的
呜咽声,早晨艾玛上学以后,格雷斯会查看女儿的卧室。
  艾玛的枕头常常是湿的。
  人们常常会想,如果杰克现在还活着,格雷斯会向他提很多问题,确实是这样
的,但是现在她不会去想一个二十岁被吓坏的女孩,在那场灾难以后所作出的反应,
杰克本应该告诉她一切的,但是告诉她,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杰克一开始就说出真
相,或者在他们确定关系后的一个月,或者一年以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还
会留在杰克的身边吗? 她看着艾玛与马克思,想到了他们存在的理由,那条未曾走
过的路让她感到发抖。
  每到晚上的时候,格雷斯一个躺在大床上对着杰克讲话,她感到很奇怪,她认
为杰克根本没有听,她的问题都很简单:马克思想报名参加橄榄球队,但是他的年
纪还小,现在参加会不会太早? 学校想让艾玛参加文学小组,但是这样会不会给孩
子增加压力?2月份的时候要不要带孩子去迪斯尼乐园玩? 没有了杰克的参加,孩子
们会不会伤心? 还有,艾玛枕头上的泪水,她该如何解决? 都是这样的问题。
  桑德拉被捕的一周后,斯考特·邓肯来看望格雷斯,刚打开门,邓肯就迫不及
待地说:“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
  “整理盖瑞·邓肯遗物时发现的。”邓肯说道。
  他把一盒录音带递给格雷斯,上面没有标签,但是依稀可见黑色的字迹:阿罗
乐队。
  两个人默默地走到屋里,格雷斯把录音带放到机器里,按下了播放键。
  “看不见的墨迹”是第三首歌。
  确实与“淡淡的墨迹”有点像,如果拿到法庭上裁决,他们会说吉米剽窃吗?
真的很难有结论,现在有很多歌曲听起来都很像,受了某个曲子的启发再去创作的
例子也很多,受到启发与剽窃的区别微乎其微,格雷斯认为,两首歌正好位于两种
情况的临界点。
  所有的错误都卡在这个临界点上了。
  “斯考特? ”
  他没有回头。
  “难道不是我们澄清所有事实的时候吗? ”
  邓肯缓缓地点了头。
  格雷斯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当你听说自己的妹妹是被人谋杀的,你极度愤
怒,疯狂地四处调查,还辞了工作,你已经豁出去了。”
  “是的。”
  “发现她以前的男朋友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没错。”邓肯点了点头。
  “然后你查出他的名字叫谢恩·阿尔沃斯。”
  “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们约会了六个月,但是我一直认为盖瑞死于一场
火灾,没有理由去找他。”
  “没错,但是当你和蒙特·斯坎伦谈过以后,你去了。”
  “是的,”他说,“这是我调查的第一件事。”
  “然后你发现在盖瑞被谋杀的前后,他已经消失了。”
  “对的。”
  “所以你起了疑心。”
  “有一点。”
  “你可能,我不太确定,查了他大学时的档案,甚至是中学时的记录,还和谢
恩的妈妈谈过一次,这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你肯下功夫。”
  斯考特·邓肯点了点头。
  “所以,在你没有碰到我之前,你已经知道杰克就是谢恩·阿尔沃斯。”
  “是的,我知道。”
  “你怀疑他杀了你的妹妹,是不是? ”
  邓肯笑了,但是仍然有些不高兴。“一个男人曾经和你妹妹约会了半年,分手
之后,她就被谋杀了,而且还怀着孕,在这之后,那个男人换了名字,消失了整整
15年,”他耸了耸肩,“你会怎么想? ”
  格雷斯点了点头:“你跟我说你喜欢捅马蜂窝,就是这样推动事情的发展吗? ”
  “是的。”
  “但是你知道不能直接向杰克问你妹妹的事,因为你没有证据。”
  “又说对了。”
  “所以,你就捅了马蜂窝。”
  一阵沉默。
  “我已经和照相馆的‘毛球’确认过了。”格雷斯说道。
  “哈,你给了他多少钱? ”
  “一千美金。”
  邓肯不屑地说:“我付了他500 块。”
  “让他把那张照片放到我的信封里? ”
  “是的。”
  一首歌结束了,阿罗乐队换了一首歌,好像唱的是“风中的声音”,他们的声
音很稚嫩,但是却很有潜力。
  “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去怀疑科拉而不再去纠缠那小子? ”
  “是的。”
  “你坚持让我去见谢恩·阿尔沃斯的母亲,你想看看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会
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
  “更加捅了马蜂窝,”邓肯点了点头说,“你注意到她看艾玛与马克思时的眼
神了吗? ”
  现在格雷斯明白了,但是当时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住在杰克
上班路上的一个公寓里,当然现在她都明白了。“因为你是被迫辞职,所以没有了
FBI 的监视权,这样你就雇佣了一个私家侦探,这个侦探又找到了洛基·康威尔,
你还在我的家里装了摄像头,你想看看我丈夫的反应如何? ”
  “很正确。”
  格雷斯想了想说:“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很多人因此丧了命。”
  “我只是想调查我妹妹的死因,你别指望我会道歉。”
  谴责,这是格雷斯唯一可以想到的词,它的影响太大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的。”
  “不可能,我根本无法相信你。”
  “你说过,我们有暂时的联盟。”
  他看了看格雷斯,眼睛露出一丝灰暗:“那是谎言,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盟。”
  她站了起来,把音量关小。
  “格雷斯,难道你不记得那次踩踏事件了? ”
  “这很正常,”她说道,“不是失忆症什么的,而是当时我的头部受到了重创,
处于昏迷状态。”
  “头部重创?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一切,我已经看到过很多这样的例子,
比如中央公园的晨跑者事件,病人多半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吗? ”
  “那天晚上你怎么会拿到前排的票子? ”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让格雷斯措手不及,她拼命地在邓肯的脸上寻找答案,但
是上面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
  “莱恩- 维斯帕的票子是他爸爸花了400 美元买到的,阿罗乐队成员的票子是
吉米送的,要想得到前排的票子只有两种方式,要么花上一大笔钱,要么你认识什
么人。”邓肯的身子往前探了探,“格雷斯,你是怎么得到前排的票? ”
  “我的男朋友买的票。”
  “应该是托德吧,那个自从你住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家伙? ”
  “是的。”
  “你确认吗? 但是以前你说记不起来了。”
  格雷斯的嘴长得很大,邓肯的身体又往前探了探。
  “格雷斯,我找过托德,那个晚上他没有去演唱会。”
  格雷斯感到胸口有些发闷,身体已经变得发凉。
  “托德没有到医院看你是因为你们早在演唱会的前两天分手了,他也感到很奇
怪,格雷斯,你想起这些了吗? 谢恩·阿尔沃斯也是在同一天跟我妹妹分手了,盖
瑞根本没有参加那天的演唱会,那么你认为谢恩会带谁去呢? ”
  格雷斯浑身颤抖,感到无比的恐惧:“我不明白。”
  他拿出了那张照片:“这是我放到你口袋里那张照片的原件,我妹妹在后面写
上了日期,这张照片就在演唱会前一天拍的。”
  格雷斯摇了摇头。
  “最右边的那个神秘女人,我们都看不太清,你认为是桑德拉·库娃,但是,
有可能就是一一就是你。”
  “不——”
  “还有,就在我们寻找那个应该负责的人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想,当时分散了
保安高登·迈克肯兹注意力的漂亮姑娘是谁? 现在我们知道,那不是我妹妹,也不
是希拉·兰伯特,更不是桑德拉·库娃。”
  格雷斯拼命地摇着头,但是她的思绪已经漂到了法国的海滩,与杰克初次见面
的时候,他们一见钟情,格雷斯也感到好像在哪儿见过他,那种亲切地感觉深深地
吸引了她,这种感觉从哪里来? 难道真是——以前就认识,而且是恋人。
  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最初的眩晕,牵手时的心动,指尖划过
手掌时的失落——“不,”格雷斯更加坚定地说,“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我
从来都想不起来。”
  斯考特·邓肯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他站起身来,把录音带从机器里拿了出来,递给格雷斯:“这些都是我疯狂的
推测,我的意思是,也许就是因为那个神秘的女人,谢恩才没有到后台去,也许是
那个女人把他劝说住了,或许他认为留在前排比到后台更重要,也许,三年以后,
他会发现当时的决定是多么地英明。”
  斯考特·邓肯说完就离开了,格雷斯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最后来到了自己的画
室。自从杰克死后,她再也没有画过画,现在她把那盘录音带放到随身听里,摁下
了播放键。
  在音乐的伴奏下,她又重新拿起画笔画了起来,她想把他画出来,把杰克画出
来——不是约翰,也不是谢恩,而是她的杰克。她以为会是浑沌模糊的,但是什么
都没有发生,线条流畅,画笔自如,她又重新考虑一下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我们对
深爱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细想一想,我们可能连自己也不了解。
  录音带的曲子结束了,格雷斯换了一面又听了起来,她疯狂地画着,眼泪慢慢
地流了下来,她顾不上擦试,偶尔瞄了一下表,看来她要停下来了,放学的时间快
到了,她要去接孩子,艾玛今天有钢琴课,马克思还要参加橄榄球训练。
  格雷斯抓起包,锁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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