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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三国

_40 三卷天书(当代)
毕岚道:“法师有事直言,咱家又怎会不快?”
南烨点头道:“烨精于识人,公公所造之物皆与水有关,再看公公面相将来或有一水劫。若有朝一日公公在河水前遇到危难切不可轻易放弃,只要留得性命,烨当设法相救,以报今日赠图之情。”
毕岚闻言微微一笑并不往心里去,南烨法师的那些“法术”都在灵帝面前演示过,毕岚自然清楚那些法术背后的道理。他自己就爱搞些技术研究,对于法术、相面这一套并不太相信。再说他一直居于深宫,恨不得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河水,又怎么会在河水前遇到危难呢?
毕岚心中觉得南烨危言耸听,只用几句空话就换了自己的图纸有些不快,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点首道:“多谢法师提醒!咱家记下了。”
南烨也不管毕岚是真记下了还是假记下了,反正他的将星录上写着他将来要与十常侍一同投河而死。南烨不能说的太细,做到这步就算不易了。
再说灵帝大兴土木重修宫殿,那些从全国各地强行搜刮而来钱可就不太够用了。不过灵帝的商业头脑可不一般,钱不够用不要紧,自己造呗!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南烨一直不爱用汉末的铜钱,也很少带钱出门。一方面是因为他用惯了纸币和银行卡,再用铜钱觉得累赘,简直就像把钱包里的百元钞票换成了一块、五毛的硬币出门,又沉又不方便。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汉末的铜钱质量太差,差到了让人不爱用的程度。
政治课上南烨也学过格雷欣法则,知道劣币驱逐良币是一种无法避免的趋势,可是充斥汉末市场的钱币质量简直差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此时流通的五铢钱主要有三种,桓帝五铢、剪轮五铢和挺环五铢。桓帝五铢顾名思义便是桓帝时期发行的五铢钱。这批五铢钱质量就不太好,字迹浅而不显,笔划粗,肉面多瑕疵。不过与剪轮五铢和挺环五铢相比,桓帝五铢还算质量好的。
所谓剪轮五铢便是将钱的外廓剪去,只剩下内圈,有些钱文各剩半个字。挺环五铢与之相反,乃是剪去内圈只剩下外圈,如此一裁变两钱。
这两种五铢钱都不是法定货币,它们的出现主要是由于东汉末年经济混乱,币值不稳,物价昂贵。惟利是图者剪凿五铢钱,一个钱当两个钱用,谋取私利。由此可见当时政局动荡、经济萧条、钱法混乱。
灵帝造钱除了自己需要之外,也是想进行一次货币改革,防止两种劣币充斥市场。所以他制造了一种四出五铢又称四出文钱,所谓“四出”,是指钱币从方孔的四角向外引出一道阳文直线到达外廓,这是一种为了防止锉磨、修剪钱币盗铜用的防范技术。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六回 赵慈起兵杀秦颉 南烨定计谋交州(12)
南烨觉得灵帝发行的这种带有防伪技术的四出五铢应该算是钱币史上的一个进步,现代硬币上的繁复花纹其实也不光是为了好看,还有防伪和防止人为磨损的作用。
若单看灵帝铸造四出文钱代替劣币这件事,客观说是件利民的好事。不过灵帝的横征暴敛已经让穷苦百姓怨声载道,而且就算造出再多新钱也不能解决百姓缺衣少食的根本问题,只能满足灵帝自己的私欲。所以这质量比较好的四出文钱一上市不但没有人说好,反而都说此钱预兆天下四方大乱。百姓纷纷咒骂说“京师将破,天子下堂,四散而去。”
南烨听到这些市井传言后不由有些发愣,因为他知道这些流言再过几年都会成真。这些传言的出现并不能说明百姓人人见识超群可以预知未来,只能说明东汉的政权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四方已然大乱,百姓们也都盼望着昏庸的灵帝能够下台。
正月刚过,四出文钱的风波还没有平息,南方就传来消息,江夏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
南烨对此事虽早有准备,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戏志才等人更没想到南烨法师之前的预言竟然准确如斯,对于南烨的敬畏更多了一分。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南烨得到消息便主动向灵帝请缨,要引领新募之兵南下平乱。
灵帝正为此事发愁,如今西有北宫伯玉和零羌作乱,北有鲜卑寇幽、并二州,可谓是处处烽火。无兵可用的灵帝见南烨主动请缨哪有不从之理?命南烨速速南下平定叛乱,又命荆州刺史王敏辅之。
令南烨感到奇怪的是,灵帝特意说明,若有军情不必报到大将军何进处,只要直接报与赵忠便可。后来南烨一打听才知道,赵忠竟然在今年荣升车骑将军了,这可真让南烨哭笑不得,心想这灵帝果然是个为所欲为的昏君,竟然用个不会领兵打仗的太监当将军。
得了灵帝圣谕,南烨即刻赶往兵工厂中聚将议事。徐晃、张白骑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唯有戏志才沉默不语。
南烨问道:“志才可是觉得此次南下平乱有何不妥?”
戏志才摇头道:“法师早就预见今日之事,我等只需依前计而行便是。只是刚才听法师言讲,说那赵忠做了车骑将军,法师还归其麾下,是否真有此事?”
南烨点了点头,这事儿他并没往心里去,就算那赵忠名义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是他又不能出宫领兵,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所以南烨并不怕他来夺兵权,摘桃子。
戏志才见南烨点头说道:“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张白骑在一旁撇嘴道:“这又有什么蹊跷?分明是那昏君不辨贤愚任人唯亲,莫说是一个车骑将军,便是有一天十常侍做了大将军也不稀奇。”
戏志才笑道:“若真是陛下一时心血来潮倒还好,我只担心这又是十常侍一计,用意在于阻止法师与大将军产生交集,或是借此掌控法师人马。好在法师已然决定远离朝廷,否则他们这计策还真能得逞。”
南烨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这种勾心斗角之事并非他所长,有时真是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想想日后要在赵忠那太监手下为将听其号令,南烨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于是急忙道:“我等还是早日出兵,早日得胜,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戏志才见南烨心急抚着唇上的两片小胡子道:“此次出兵我等共有三千人马……”
南烨只听戏志才说了半句就急道:“志才说错了吧?是不是一万三千人马?”
戏志才摇头道:“只有三千人马,忠并未言错。”
南烨纳闷道:“我等去年北上与黑山交兵之时还有五千人马,怎么俘虏了几万人,如今兵反而少了?”
戏志才解释道:“当时法师经营商路只有洛阳、长安一线,如今镖局可是遍及四方,处处要有镖师坐镇。尤其是北方鲜卑入寇,那些蛮夷可不认识法师旗号,故而我将五千精兵调给了负责北路镖的史镖头,法师也是知道的。”
戏志才调兵北上以防鲜卑的事与南烨商议过,不过南烨还是觉得不该只剩下三千人马便道:“就算调了五千精兵北上,也该还有一万五千人马给我呢?”
戏志才干脆道:“还有五千分散各地。”
南烨大声道:“一万人马!”
戏志才笑道:“五千筑城挖掘地道。”
南烨站了起来道:“还剩五千人马!”
戏志才道:“一千驻扎兵工厂。”
南烨听到这里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挣扎道:“那也还有四千人呢?”
戏志才大笑道:“管亥不是早领了一千人马南下去做先锋官?法师的中军便只有三千人。”
南烨听到这里一下子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镖局规模越来越大,自己手里的兵将却越来越少了。
看着南烨有些颓废的样子,戏志才劝道:“法师放心!我等的三千人马皆是精锐,还有法师的亲卫,白骑的天兵没有算在其中,加上管亥统辖兵马足以平乱。再说法师已经有了募兵之权,日后法师只要养得起,要多少兵就有多少兵。”
南烨想想也对,自己将来要是有了交州这块地盘,那还不是要多少兵有多少兵?而且兵贵精不贵多,百万黄巾怎么样?百万黑山又怎么样?还不是都让自己收拾了。三千人就三千人吧,反正赵慈也只是个无名小辈,就算没有自己只凭荆州刺史王敏也能收拾。
第二日一早,南烨辞别了蔡邕、蔡琰,带领三千精兵和戏志才、徐晃等人一起南下平乱。兵工厂中诸事又交给了苏双、张世平、王翼三人。
众人一路夜宿晓行,到了南阳方知赵慈杀了秦颉之后劫掠一番又退守老巢江夏去了。于是南烨领兵过新野、义阳等地往江夏而去。
这次出兵南烨打了三种旗号,除了之前的西方大道圣人法师和震远镖局镖旗外,又多了一面“震远中郎将南”的帅旗。有了这三种旗号,一路上足以震慑宵小,不论是官是匪,根本没人敢来找麻烦。
震远镖局早已开通了南下的商路,所以南烨一路上都有镖局人马接应,偶尔还会顺路护送商队。那些前来保镖的商人听说南烨法师讨贼的兵马亲自护送,一个个兴高采烈,纷纷出钱出粮款待士卒。
想要拜见南烨的人就更多了,人们都听说南烨法师是活神仙,如今有机会见上一面得到法师护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随着商路的开通,南烨的事迹也越传越广,越传越离奇。什么阵前斗法破黄巾,洛阳摆擂斩活人,妙手回春治瘟疫,撒豆成兵平黑山,全都被编成了故事广为流传。
南烨也想借机看看这些行商之中有没有什么漏网之才,便干脆带着典韦、周仓和商旅、百姓走在了一路,有这两位保镖在,南烨根本不用担心出意外。
虽说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才,可是南烨听着那些商旅讲述各地风土人情也甚为有趣,一路上并不寂寞。而这些南下的商旅、百姓也都知道法师平易近人,与南烨亲近了许多。
南烨在这些商旅中没发现人才,可是却发现了一个熟人,要是他不用寻星、显星的技能恐怕还真发现不了张宁竟然易容成了男子混迹在商旅之中。看来这小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上阵打仗都不怕。他再一想张宁太平圣女的称号,更是就直皱眉头,估计想劝这丫头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七回 中郎将平南震远 赵子龙学艺下山(1)
易容之后的张宁可不知道南烨已经认出她来了,经常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南烨眼前,每次都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似乎能骗过商旅们交口称赞的南烨法师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南烨忍了张宁数日之后再也忍不住了,一是因为担心张宁一个人的安全,二则是好奇她为什么会跟来。
这日扎下营寨吃过晚饭,南烨溜达到张宁跟前小声道:“张姑娘请到我帐中一叙可好?”
张宁明显一愣,磕磕巴巴的装出一副粗嗓子说道:“法师认错人了吧?这里没有什么张姑娘。”
南烨见张宁还否认,摇头苦笑道:“那就请张兄弟到我帐中一叙好了。”
张宁也不知道南烨如何看出了破绽,竟然认准了自己,只得垂头丧气的站起身,跟在南烨身后进了帅帐。二人一进帐南烨便吩咐周仓道:“去把白骑找来!”
“别!别!法师别告诉白骑我跟来了好吗?”张宁一听南烨要叫张白骑来也顾不上伪装声音了,恢复了女声央求道。
南烨叫住了周仓问张宁道:“怎么张姑娘离京白骑不知道吗?”
张宁撅起嘴道:“都怪法师!白骑回来还没几日法师就又要出兵。我求白骑带上我,他还说我胡闹,我便只好自己跟来了。”
见到张宁这副样子南烨就想起了与自己依依惜别的蔡琰,要是有可能他还想把蔡琰带在身边朝夕相处呢,只是兵凶战危南烨不敢让蔡琰跟着自己冒险。张白骑与张宁久别重逢正在热恋之中,不想分开也是人之常情。
南烨奇怪道:“张姑娘既然是为了白骑而来,又为何不去找他,反而混在镖局商队之中呢?”
张宁道:“法师好不晓事!我若才离洛阳便去找他,他必要赶我回去。还不如到了江夏再表露身份,那时他还能赶我一个人回去不成?”
南烨苦笑道:“张姑娘何必独子冒险?我等相识已久,张姑娘又对我和昭姬有恩,只要张姑娘来告我。我便将白骑留在洛阳又有何妨?”
张宁哼了一声说:“战士就该上战场,好兵就该打硬仗。白骑一心想要天下太平,法师若是因为我将他留在洛阳不让他出征,那他肯定不再理我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我又怎能阻他出征?只想求他将我带在身边,他都不肯。”
南烨一听张宁所言便笑了起来,看来参观完军演之后张宁的政治觉悟有所提高嘛!虽说易容随军这事儿还是有些任性胡闹,可没来求自己阻止张白骑出战也算深明大义了。
南烨笑道:“张姑娘想要追随白骑也可以来告知于我啊!只要有我下令,白骑还能撵你回去不成?”
张宁闻言瞪大了双眼道:“法师肯让我一个女子混迹军中?那白骑为何骂我胡闹?还说军中不能有女子?”
南烨想想也对,现代军队中有医疗兵、文艺兵等等兵种,女兵倒是不少,而且只要有枪,女兵一样撂倒男兵。可古代战争完全是体力活,上阵比拼的是胆量、力气、武艺,女子在这三点上大不如男子。所以皆是男子上阵杀敌,根本没有女兵一说,就算花木兰还是女扮男装才能从军呢。
张宁一个女子混在男兵里一是没有正当理由,二是确实诸多不便,也难怪张白骑不肯带她。不过南烨倒是比张白骑开明,至少他知道有女兵和花木兰。于是对张宁道:“白骑所说也不无道理,男子上阵为杀敌,你一个女子留在军中多有不便又无法上阵,白骑自然不让你来。不过张姑娘若是愿意女扮男装,留在军中救治伤病,我倒是能以此为由劝服白骑留你在身边。”
张宁闻言顿时开心道:“多谢法师成全!我愿助法师救治受伤士卒。”
张宁愿意做这个军医南烨当然高兴,同时他也开始考虑是否要建立一只军医队伍,也好减少士卒伤亡。
张白骑被南烨请入营帐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当他听说营帐中那陌生汉子是张宁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责怪张宁不懂事。要不是南烨、典韦劝架两个人差点吵起来。最后还是南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任命张宁为随军医官,这才皆大欢喜。
南烨看得出来,张白骑生气也是半真半假,多半还是演给自己看的,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张宁之事不过是行军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数日之后南烨大军便来到了江夏治所西陵。此时荆州刺史王敏的一万大军已然把江夏城团团围住。
南烨这个震远中郎将与王敏这个荆州刺史本不相统属,不过论起资历、俸禄自然是王敏这个封疆大吏更胜一筹。此次讨贼灵帝命南烨为主王敏为辅,这就让王敏有些不快,再看南烨士卒不如自己人多他就更加不悦。要不是南烨法师的名头响亮,王敏简直想一走了之。
见了南烨之后王敏也没个好脸色,直接问道:“法师此次奉旨讨贼所带兵马几何?”
南烨不知王敏为人,还以为此人就是这副臭脾气,听王敏问起军事,南烨答道:“烨麾下有讨贼精兵三千余人。”
“精兵?不见得吧!敏可是听说法师之兵皆是新募。”王敏还以为南烨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出言讥讽道。
南烨这次也听出王敏说话阴阳怪气,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便解释道:“烨麾下之兵虽为新募却也严加训练多日,甲胄兵器一应俱全,足可当得起精兵二字。”
王敏冷笑一声道:“呵呵~好!好!精兵就精兵吧。法师可知我麾下有多少人马?”
南烨摇头问道:“敢问王刺史兵马几何?”
王敏腆着胸脯道:“精兵一万!比起法师如何?”
南烨道:“王刺史兵多将广,烨佩服至极。”
王敏见南烨还算好说话,心中怨气消了一些道:“赵慈叛逆虽攻占六县,斩杀南阳太守,实则疥癣之疾,不足挂齿。如今叛逆已然被我赶入江夏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破城立功指日可待。我有一万精兵,破城足以,实在无需法师的三千人马。依我之见,法师远道而来,不妨领兵到周围县城歇息,待我破城之后分法师一些功劳便是。”
南烨听到这里才明白王敏火气为何如此之大,原来他是怕自己前来抢功。南烨刚要分辩自己一心破贼并无争功之意,就见戏志才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于是南烨话锋一转道:“王刺史既然无需相助,烨便按刺史吩咐扎营在侧,给王刺史呐喊助威。待破城之日,烨必上报朝廷,为刺史请功。”
王敏的怨气就在于他自己兵多,南烨兵少,偏偏讨贼还是南烨为主,自己为辅。这要是合兵破城,功劳是南烨这个主帅的,损失是自己这个副将的。如今南烨识趣答应分兵,让他独自破城,王敏不怒反喜。因为这样一来破城之功便是他的,南烨纵然想抢也抢不走,更不可能颠倒黑白独占功劳。到时候自己立了大功,就算分些功劳给南烨也不心疼。
南烨的让步使得王敏的怨气又少了一分,抱拳拱手之后离开了帅帐。他这一走,南烨帐中可就炸开了锅。
张白骑道:“法师,我等是来破贼的,可不是来看旁人打仗,给旁人助威的。”
徐晃也道:“王敏那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法师前来争功。法师怎么也不分辩一二,就将这破贼之功让给那厮?”
别说他们奇怪,南烨自己心里还纳闷呢。问戏志才道:“志才刚刚示意我答应王敏所求,不知是何用意?”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七回 中郎将平南震远 赵子龙学艺下山(2)
戏志才听南烨问起自己用意笑道:“那王刺史所言虚实掺半,他说赵慈外无援兵是真,内无粮草却是假。我等此来路过南阳,那南阳府库已然被赵慈劫掠一空,只凭这些粮草就足够赵慈坚守数月,这还不算他劫掠周边郡县所得钱粮。
如今赵慈有兵有粮,龟缩城中死守,纵然那王刺史可以破城,恐怕也要数月之久。我等正好趁此机会休养一番,打造攻城器械,等待管亥消息。何时那赵慈与王敏两败俱伤,我等再出兵破城不迟。”
南烨和帐中其余众人听完戏志才所说,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众人的目光之中似乎只透露出四个字“你好阴险!”
戏志才面对众人那鄙视的眼神不以为意,反而得意一笑,似乎这种光明正大的抢功,让王敏有苦难言的做法才是他的风格。
南烨对于戏志才的智计相当佩服,次日便依计而行,分出一半人手去林中伐木,打造云梯等攻城器械。另一半人马则是在营中训练休整,偶尔还到阵前摇旗呐喊,给王敏助威。三日之后两队人马交换工作,如此往复。
王敏见南烨果然不来掺和攻城之事,且真命士卒来给自己助威更增强了夺城立功的决心。于是日夜围攻江夏城,就想早日夺城,不被南烨法师小看。
城中的叛将赵慈能斩杀秦颉也不是易与之辈,面对王敏的疯狂进攻严防死守,就是不让王敏有机会登城。
对战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月有余,均是伤亡惨重。王敏的一万人马折损了半数,士气也开始低落,攻城的势头显然没有之前那样猛烈了。城中赵慈士卒也是折损了上千,粮草消耗也非常巨大。
赵慈劫掠郡县虽然所获颇丰,可是他死守城池,要负担的不止是士卒粮草,还有城中被困百姓的粮食。由于他是叛将,城外是朝廷大军,一旦城中百姓因他断粮,很可能激起民变,这民心一失城也就守不住了。
攻守双方相持不下,南烨这边却有了新的进展。被他派出去联络管亥的亲卫没找到管亥,却从附近镖局中得到消息,原来管亥此时就在江夏城中。与此同时,亲卫还给南烨带回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自称是新任的南阳太守,姓羊,名续,字兴祖,特来助南烨破贼。
看着眼前衣装破旧的羊续,南烨还真不信他是率领两千人马来助自己的一郡太守,一个技能就丢了过去。
姓名:羊续字:兴祖
体力:59技能:无
统帅:67技能:步兵
武力:38技能:无
智力:82技能:辩才、用间、谋略
政治:85技能:养民、筑城
魅力:75技能:敬仰
将星:406特殊技能:廉吏悬鱼
将星录:羊续,字兴祖。初任庐江太守,后任南阳太守。在南阳太守任上,廉洁自律。府丞献生鱼,羊续悬之于庭以拒之,这就是悬鱼拒贿的佳话。由此,羊续成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廉吏。
南烨一看将星录顿时起身大呼“失敬!”,原来眼前这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悬鱼太守。羊续廉洁奉公不光是悬鱼拒贿这一件事,他身上所穿的旧衣物便是他清廉的标志。南烨知道,再过两年,羊续清廉的美名就会传到灵帝耳中,灵帝准备任命他为太尉,可是羊续没钱买这三公之位,也没钱贿赂宦官,便举着破旧的袍子对传旨太监道:“臣下的家产,仅有这件袍子而已。”宦官奏报灵帝后,灵帝很是不悦,羊续也就没能登上三公之位。
让南烨更没想到的是,守城的叛将赵慈和攻城的刺史王敏都没给自己增加一颗将星,反而是来援的羊续给自己增加了两颗将星。
姓名:南烨字:???
体力:99(未变)技能:长寿
统帅:80(未变)技能:辅兵、练兵
武力:82(未变)技能:水战、骑术
智力:80(+1)技能:辩才、侦查
政治:81(+1)技能:人才、发明
魅力:91(未变)技能:名士
将星:533(20)特殊技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集星帝宠威压
羊续对南烨法师的大名早有耳闻,见南烨起身行礼,急忙还礼道:“不敢当法师如此大礼!法师身为讨贼主帅,该是下官给法师见礼才对。下官此次特领郡兵前来助法师破贼,不知眼下战事如何?”
南烨听羊续问起战事,看了戏志才一眼。戏志才心中会意,与羊续见礼之后就添油加醋的将刺史王敏为了争功独自讨贼,将南烨法师排除在战事之外的情况说了出来。
羊续闻言拍案怒道:“真是荒唐!讨贼杀敌乃是为了天下安定百姓太平,怎能为了独得功劳便不要人相助呢?战事越久百姓越苦,堂堂刺史怎么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羊续骂完了王敏又对南烨道:“此事法师亦有不妥之处!法师身为钦命主帅,副将有错理应规劝,怎能听之任之?当真袖手旁观?”
南烨被羊续说的一愣,他总不能说这是一计吧!只好又将目光投向戏志才求助。戏志才对羊续道:“太守莫要错怪法师。太守也是领兵之人,应该清楚军心不齐号令不一乃是军中大忌。王刺史对法师多有误会,就算法师领兵出战,刺史也不会领情,反而心存芥蒂。到时候两军出战,一军出力,与眼下毫无区别,甚至互相制肘,情况更糟。法师就是担心自乱了阵脚让反贼看了笑话,这才答应王刺史分兵行事。”
羊续乃是实诚君子,想想戏志才所言确实有理,便对南烨行礼道:“下官错怪法师,还请法师见谅。法师若有差遣,下官必竭尽所能。”
南烨灵机一动道:“眼下还真有一桩要事拜托太守。王刺史攻城已有月余,如今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我有心出兵代其攻城,又怕其误会是来争功。所以想请托太守从中说和一番,也让王刺史歇息修养数日。如此一来,我等两军轮番攻城定能使城中反贼疲惫不堪,破城之日可期。”
羊续挑起大指道:“法师果然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若王刺史也能如法师这般以讨贼为重,这城恐怕早就破了。下官这就去说服王刺史与法师轮番攻城。”
南烨笑道:“不急!不急!今日天色已晚,太守一路风尘仆仆到此,应该歇息一夜,明日梳洗一番再去见王刺史才不失礼。我这就备下酒宴给太守接风。”
羊续摇头道:“军中一切从简,军法不可饮酒。酒宴法师就不必准备了,下官与士卒同食便是。明日下官再去拜会刺史。”
南烨与戏志才对望一眼哈哈大笑道:“羊太守果然清廉如水,不瞒太守,平日我等也与麾下士卒一同就食。今日不如我等便合兵一处,同食我军中粮草,也算我宴请了太守可好?”
羊续大笑道:“世人盛传法师有点石成金之术,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两千士卒可比下官一人吃的多,法师如此宴请可不要心疼才好。”
南烨笑道:“太守倾力来助我讨贼,我又何惜一点粮草?太守和士卒吃饱就好。”
众人玩笑一番之后关系又拉近了不少,南烨传令士卒多准备两千人的饭食,便与羊续一同到军中就食。
尽管南烨并没特意准备什么,可是这饭菜一上,羊续还是吃惊不小。他出兵携带的军粮皆是干粮,用于充饥还可以,味道就不用想了。而南烨军中不但有粮,还有咸菜、肉脯,更让他啧啧称奇的是,南烨士卒的烹饪手艺竟然还都不错,煮出的粥喷喷香,羊续自己都忍不住多喝了两碗更别说他麾下的士卒了。这都是南烨平时训练注重野外生存技能培养的结果。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七回 中郎将平南震远 赵子龙学艺下山(3)
羊续祖先七代都曾任二千石级别的公卿或校尉。祖父在汉安帝时任司隶校尉。父亲羊儒,汉桓帝时任太常。羊续因为是忠臣子孙受拜郎中,离任后,被征辟至大将军窦武的幕府任官。后羊续因党锢之事,被禁锢不许为官十余年。党锢解除后,再被征辟至太尉府任官,经四迁升为庐江太守。
扬州黄巾军攻打舒城,放火焚烧城郭,羊续调发县里二十岁以上的男子,都发给兵器上阵,年幼体弱者,让他们全部担水灭火。共调数万人,齐心奋战,大败敌兵,庐江郡界内得以平定。此后安风的贼人戴风等人作乱,羊续又率兵将其击溃,斩杀三千余人,生擒其首领,其余的党羽原为平民,羊续发给生产工具,让他们回乡务农。
由此可见羊续不止是个廉吏,还是个能吏,允文允武,很受士卒爱戴。羊续原以为自己已然很得军心了,没想到南烨法师更得军心。只是一顿饭的功夫,羊续便感觉到了士卒对南烨法师那种发自心底的爱戴。
南烨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士卒向他握拳行礼,致敬问好,南烨则是一一回礼与士卒交谈,没有一点架子。羊续还是第一次见到向士卒行礼的主帅,也是第一次见到能令士卒如此尊敬的将帅。
让羊续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吃罢了晚饭,南烨还特意到自己的营中转了一圈。羊续发现自己营中的士卒对于南烨法师的态度也是敬畏异常,不少人初见南烨都是跪地叩头口称圣人法师,反而是自己这个领兵太守无人理会了。
南烨饭后巡营已然成了一种习惯,他麾下士卒天亮便要起床训练,天黑就要上床休息,一天中唯一的空闲便是饭后睡前这段时间。南烨便趁此机会巡视营地,与士卒谈心拉近感情。他这一招可谓十分好用,羊续麾下士卒就被南烨的一顿饭和一次巡营拉拢了不少。
一边巡营,南烨一边与羊续闲聊道:“我军南下之时也曾路过南阳,不知当时为何没有见到太守?”
羊续笑道:“当时下官并不在南阳太守府,而是在乡里巡游。”
南烨还是第一次听说汉末官员上山下乡深入基层,奇怪的问起羊续事情经过。羊续便笑着一一作答。
原来南阳太守秦颉死后,朝廷拜羊续为南阳太守。他进入南阳郡界内并未亮明身份,而是化装成平民间道而行。
羊续仅带一名随侍童子行走各地,了解各县情况,询问风俗民情,然后才去上任。各县的官员贪猾还是廉洁,百姓善良还是奸邪,他都有了较清楚的认识。到了任上雷厉风行,郡中人惊奇震恐,都被他所慑服。所以才能快速整合力量,调集粮草兵马来讨伐赵慈。
南烨听完羊续讲述挑起大指赞道:“羊太守这微服私访之计果然高明!为官者若皆如太守一般用心施政,这天下就太平了。”
羊续听南烨称赞很是开心,连道不敢当。他们两个主帅相处融洽,麾下的士卒相处的也不错,两队人马自然而然合到了一处。
南烨与羊续合兵一处也有五千之众,已然和刺史王敏所余兵马不相上下。第二日一早羊续便去拜见王敏,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援军主帅,而非南烨法师说客,以免惹王敏不快。
王敏近日攻城不利,正在发愁,听说来了南阳太守援兵顿时大喜,道了一声“请”字,将羊续让进大帐。
羊续一进帐王敏便皱起了眉头,这太守人长得倒是相貌堂堂,可这衣物也太破旧了些。若是太守都如此寒酸,可见其麾下郡兵该寒酸成什么样子。
对于王敏的这种反应羊续倒是习以为常,给王敏见礼后道:“下官南阳太守羊续,领两千郡兵来助刺史讨贼,还请刺史下令。”
王敏看了看羊续道:“此次讨贼主帅乃是震远中郎将南烨法师,太守为何不去找法师领命?”
羊续道:“不瞒刺史,昨日下官已然见过法师,只是法师说攻城讨贼以刺史为主,故而命我听从刺史分派。”
王敏一听南烨让自己做主很是高兴,问羊续道:“叛贼死守城池久战不下,太守可有何妙策?”
羊续拱手道:“下官新到并无妙策,却有一事为刺史不平。”
王敏奇道:“太守所言何事?”
羊续假装气愤道:“此次讨贼本该以南法师为主,王刺史为辅,为何攻城的却只有刺史士卒?法师麾下却都在歇息?莫不是那南法师爱惜自己士卒,独让刺史士卒上阵杀敌不成?若真如此,下官这便去与法师理论,为刺史讨个公道。”
王敏见羊续气愤填膺信以为真,急忙拦住他道:“太守误会!非是法师不愿出兵,实是敏未让法师出兵相助。”
羊续奇怪的问:“这是为何?”
王敏当然不能说担心南烨抢了自己功劳,只是叹了口气道:“法师只有三千新募士卒,攻城不堪大用。我麾下有一万精兵,自然该做先锋,怎好让法师新卒登城死伤?只是没料到叛贼如此顽固,竟然坚守月余……”王敏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太过托大,如今让他去求南烨出兵又张不开嘴。
羊续看出了王敏的犹豫,劝说道:“刺史果然仁义!不过下官入营之时见刺史麾下士卒多有伤亡,反观法师麾下修养月余士气正旺。依下官之见,不如让下官与法师领兵攻城,刺史修养一阵。我等兵马自然比不得刺史兵精,但是消磨叛军士气尚可。我等也不求破城,只让叛将无暇歇息,待刺史修养一番恢复士气之后再与疲惫叛军一决胜负岂不更好?”
王敏见羊续心向自己十分高兴。在他心中南烨士卒皆是新募之兵,羊续士卒肯定兵甲不齐寒酸无比。自己无法攻克的城池,就算他们二人加在一起也肯定没戏。认定南烨和羊续无法攻破城池,王敏觉得轮番攻城消磨守军士气也好,既能减少自己士卒的损伤,破城的功劳也跑不了。
心中认可了羊续的提议,王敏道:“羊太守言之有理!如今尚无破城妙计,不如以月为限轮番攻城消磨敌军士气,谁若攻下城池便是首功。既然太守要与法师合兵一处攻城,那一事不烦二主,就请太守将此计转达法师可好?”
羊续三言两语便完成南烨交个他任务,拱手道:“敢不从命。”
离了王敏营帐,羊续又来到南烨帐中对南烨道:“下官幸不辱命,王刺史已然同意以月为限轮番攻城,今日刺史便会退兵,还请法师做好围城准备。”
南烨没想到羊续只用了片刻就说服了王敏,看来此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既然王敏同意撤军休整,南烨和羊续的人马自然顶了上去开始围城。
让南烨比较心烦的是,他明明知道管亥就在城中,可是却不知城中情况如何也不知该如何联络管亥。此时他最想念的便是史阿,若是有这位剑侠在,进城一探虚实毫无问题。
无计可施的南烨只好问计于戏志才,谁让这位智囊心眼多呢。戏志才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让城中管镖头知道城外攻城的是法师,管镖头自会设法告知法师城中详情。”
南烨奇道:“如今江夏城四门紧闭,赵慈严防死守,就算管亥知道我等在城外,又如何通传消息?难道是用信鸽?”
戏志才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信鸽为何物?法师难道不知道有箭书一说?”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七回 中郎将平南震远 赵子龙学艺下山(4)
南烨听戏志才说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他用惯了网络、手机这样的高科技通讯方式,自然忽略了很多古代的通讯手段。此时他想给城中的管亥传讯不易,可是管亥要想传讯出城却不难。只要将书信绑在箭上趁机射出城外,自然就会被围城的士卒捡到交给自己。
见戏志才还在追问信鸽,南烨便将鸽子归巢的习惯讲了一遍,听的戏志才啧啧称奇。其实我国从春秋战国时期便有人驯养鸽子,到了秦汉时期,鸽子已然成了一种很常见的鸟类,不过当时利用鸽子传信并不普及,毕竟纸张还没有真正普及代替竹简。到了隋唐时期,使用鸽子传信的方式才普及开来。
听南烨讲完了鸽子的习性可以用来传递消息,戏志才恨不得马上驯养一批信鸽才好。不过南烨却知道这事儿并非一日之功,还是先将眼前的仗打完了再说。
次日升帐,南烨对帐下众人道:“王刺史围攻江夏已有月余,可惜损兵折将并未破城。由此可见城中叛军不易降服。如今换我等攻城,不知诸位有何妙计可以破城?”
羊续道:“法师何必长贼人威风?虽说王刺史兵马有些伤亡,可那叛军同样折损不少,士气低落。我等士气正盛,就该一鼓作气登城斩将。”
戏志才闻言一笑,今日升帐议事主要就是为了忽悠羊续,帐中只有他还不知道城中有南烨法师的内应。之所以不告诉羊续是担心走漏了消息,对城中管亥造成威胁。如何在瞒过羊续的同时,通知城中管亥,才是今日议事的主题。
南烨见戏志才发笑假意问道:“志才刚刚发笑可是有何妙计?”
戏志才道:“法师麾下士卒修养多日士气正旺倒是不假,可是羊太守新到,士卒远来疲惫,此时强攻城池恐怕不妙啊。”
羊续听戏志才小瞧自己士卒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下官士卒虽不如法师士卒训练有素,兵甲精良,但也绝非疲兵。只要法师下令,下官愿为先锋,领兵登城。”
“这个……”南烨假装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而后便和稀泥道:“太守莫要心急!志才所言虽不中听,但也有些道理。且兵法有云:上策伐谋,下策攻城。依我看,攻城之事不如暂缓两日。我先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那赵慈一番,若能说动他弃暗投明,也少动一番干戈。”
羊续被南烨一番话气得直笑,那赵慈被围攻了这些时日,要是有心归降早就出城投降了,哪会等到现在?南烨法师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想到这里羊续说道:“下官以为劝降叛将不易,不如早日攻城,免得城中叛军有喘息之机。”
戏志才在一边道:“太守担忧实属多虑!两日工夫,伤者不可愈,死者不可生,士气不可复,城中叛军何谈喘息?我倒认为法师所言有理,就算不能劝降叛将,也能动摇其军心,使其士气更加低落。太守可令士卒在两日之内养精蓄锐,我等也再想想有无破城妙计,不急这一日两日。”
羊续闻言心中一动,从南烨法师在自己军中的影响力就能看出士卒对他十分敬畏。由此可知,城中叛军定然也听说过法师名号。羊续常与百姓、士卒接触,他知道有些人就是不畏朝廷畏鬼神,说不定南烨法师前去劝降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想到这里羊续点首道:“那好!就按法师所说,我等先礼后兵,先劝降,再攻城。”
见羊续认可了自己的方案南烨松了口气,命羊续先领兵回营休息,南烨则带兵来到了江夏城下。
城上的守将赵慈前日见王敏退兵刚缓了口气,没想到今日又换了一队人马到城下。这队人马虽说没有刺史王敏的兵多,可是一看那整齐的方阵在行进时丝毫不乱,便可知道这队人马绝对不好对付。
赵慈问守城士卒道:“可知城下来的是何方人马?”
守城士卒禀报道:“回禀将军,城下是西方大道圣人南烨法师的人马,还打了震远镖局和震远中郎将旗号。”
赵慈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南烨法师的名号他早有耳闻。震远镖局在江夏城中便有分局,他又如何不知。只不过在他攻占江夏时,镖局之中便已人迹全无,好像提前得到了消息远遁一般。
如今看到城下南烨的旗号,赵慈才想明白镖局中为何没人。此时就听城下的士卒齐声喊道:“守将赵慈听着!”
就这一嗓子赵慈就吓了一跳,因为那声音实在洪亮至极,三千士卒开口却如同一人发声,别说城上的士卒,便是城中的百姓也听到了城外的喊声。
南烨对麾下士卒也很满意,看来这军歌不是白唱的,至少这嗓门和整齐是练出来了,要是再与人骂阵都不用特意训练。只要他喊一句,士卒就会一起喊一句,保证赵慈和城中管亥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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