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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_47 玖月晞(当代)
女仆捂着脸,蹲地上大哭,拼命地摇头,显然无法接受刚才看见景象:“不是我,我不知道她里面。我真不知道。”
幼师脸色苍白:“都不要吵了。从现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去起居室,到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半步!”
众人于是都沉默了,呆呆地盯着虚空,眼中都是彻骨恐惧。
他们一生,不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听说,抑或是从艺术作品里得知,不论如何,他们都没有见过如此恐怖杀人方法。
活生生人,被扔进冰窖,温度骤然下调几百度,瞬间变成又脆又硬冰雕。撞一下,支离破碎,成了粉末,连血都没流一滴。
房间内甄爱听到他们话,脸色蓦地白了。几小时前7号堡冰窖里刺骨寒冷还历历目,而现,模特竟然被关进零下一百多度冰窖里?
那不是瞬间冻成脆冰?
甄爱听着骨头都疼了,什么人那么丧心病狂?
她伏他肩膀,扭头看他。他侧脸落魄而虚弱,垂着眸,神色不明,没有一丝情绪,却让甄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无力。她想起刚才他走廊上那句话:“我想保护场每一个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贴他耳边,轻声说:“阿溯,不要难过。我听你话,不出去了。好不好?”
他目光缓缓挪过来,落她脸上,清淡一笑,极苍白。
甄爱坐起身,将所有心思专注他左胸上。箭头生了锈,还掺杂着破碎衣服布料。
她从酒精碗里拿了棉花球,替他清洗伤口,才碰上,他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胸肌一瞬间鼓得老高,鲜血打湿整块棉花。
她不去看他脸,低头拿酒精棉用力擦拭伤口深处,他再度一颤。她抬眼,见他拳头抓着被子,指关节森白,青筋都蹦起来了。
甄爱心打颤,手却很稳,微微眯眼,动刀极,一下就剜下他胸口一小块受伤肌肉组织。手下他身体绷得像拉满了弓弦,随时都会断掉。
甄爱实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疼得唇色惨白,嘴唇都咬破了,紧蹙眉心全是汗。再这么一刀刀下去,他迟早会活活痛晕。
甄爱看看他伤口,拿手指比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言溯剧痛过后,见她停了,垂眸看过来,声音断续,却强制着平静:“我,没事。”
甄爱没回答,忽然俯身下去,用嘴堵住他苍白汗湿唇,舌尖捣了进去,和他舌头搅成一团。手术刀却随着她手腕笔画了一个转圈姿势。
她睁着眼睛,盯着他眼眸,嘴压他唇上,亲吻大力而猛烈,像要把他灵魂吸出来。
言溯起初是懵,还沉浸爆炸般疼痛里。渐渐,脑中像是心神回窍,眼神也有了焦距,就看见她近咫尺眼睛,漆黑得像夜,异常宁静。
他有一瞬间忘了疼痛,甚至动了动干燥嘴唇,本能地想去迎合她。
而她感应到后,黑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一狠心,薄薄刀片刺进他胸膛,2厘米,手法稳健地绕着箭头周围血肉画了个圈,干净利落。
刀口一挑,箭头布料混着模糊血肉被掀了出来。
言溯瞳孔一黑,只觉所有神经都那一刻断裂,条件反射地狠狠吸住她嘴唇,甄爱痛得差点儿扑倒。
他却一秒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迅速松开她。
他整个人狼狈虚脱到了极致,仍旧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心跳很,呼吸却极缓,一点一滴地隐忍着剧痛。
这一番折腾,甄爱也大汗淋漓,却不敢松懈。她立刻坐起身,看他伤基本挖干净了,便迅速给他上药,绑好止血带。
一切完毕,她累得像脱水狗。而他至始至终一声不吭,安静而虚弱地看着她。
甄爱俯身凑近他,他目光跟着她静静地抬起来,清亮又湿漉。
她看着他眼睛,拂了拂他汗湿发,嘴唇贴着他脸,轻声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他嘴唇干裂,嗓音微哑:“不想让你离开我视线。”
甄爱再度一梗,她早该知道,他天性如此固执。
她不劝他了,从洗手间打来温水,给他擦脸擦身子,又把自己清理一遍。
她担心他疼痛难忍,便坐他身旁和他说话分心:“怎么样?有一个会动刀女朋友,是不是出门外都不用愁?”
他没有力气说话,但唇角微扬,盯着她,眼中闪过星点笑意。
她继续得意地抬抬下巴:“现知道我好处了吧?”
他还是看着她笑。
甄爱见他嘴唇干裂,蓦然想起他喂她喝水情景,心里一动,也拿了一小杯温水来,嘴对嘴地送进他口里。
或许是因为太虚弱,他少见温顺而柔软,很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
她一点一点将水送进他嘴里,还不舍得离开,轻摇着头他唇间摩挲,低声道:“不给你喝太多,只润润嗓子。”
他回答:“好。”
她低着头,莫名很喜欢他此刻柔弱,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嘴唇。”说着,含水湿润舌尖勾勾地他唇间细细舔了一圈。
言溯凝了半秒,忽而笑了:“你止痛方式很有效,我很欣赏。”
甄爱贴住他脸,眨眨眼睛:“只对你哦。”
“那当然。”他挑了眉,苍白脸有种另类美,“别人配不上。”
她乐了,咬着唇轻声直笑,他脸上蹭蹭了好几下,又深深吸了口气,喃喃地说:“阿溯,我真喜欢你味道。”仿佛不够,再重复一遍,“你身上味道,我很喜欢。”
言溯沉默了几秒,决定自己不能欺骗和隐瞒甄爱,于是认真而诚挚地说:“Ai,其实人身上有味道是因为人毛孔会出汗。”
“所以……”甄爱脸灰灰地看他。不破坏气氛会死吗!会死吗!
某人赶紧解释:“但你别误会,其实人汗液是无味。但皮肤上细菌改变了汗液化学结构,这才有了味道。”他坦诚地看着她,很肯定地说,“所以,你其实是喜欢我身上细菌。不是我。”
……
甄爱愣了一秒,大彻大悟地点点头:“这样啊。”摸摸言溯身体,“那你哪天给我提取了去研究一下。我就种几万株细菌出来,放家里。”
……
言溯:“可我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我喜欢你。”
甄爱:“那把我也种一点儿出来。”
“好。”言溯点头,“可是,要浇汗水呢。”
……
说完,他又略微皱着眉自言自语:“我是尊重你兴趣,但其实,我本人非常讨厌细菌。不干净,很不干净。”他凝眉沉默了半晌,补充,“大肠杆菌除外。”
甄爱趴旁边,歪头:“还有乳酸菌呐。”
“哦,那个我也喜欢。……要不然就没有酸奶了。”
甄爱撑着下巴,抬头望天,“我还喜欢金黄色葡萄球菌,颜色好漂亮。”
“它是坏细菌。”
……
两人细细碎碎地聊天,一个小时后基本达成了一致。
他们共同喜欢细菌有379种,甄爱单独喜欢7137种,言溯单独喜欢种。甄爱把她喜欢列举了一遍之后,口干舌燥地喝了好大一杯水,然后发现言溯竟然没睡着,还听得津津有味。
她瞬间觉得,他们真是彼此找到了真爱。
讲完细菌,话题回到他们共同感兴趣另一个问题上,案子。
甄爱趴他身边,问:“这几个杀人案,凶手是不是不止一个?”
言溯侧眸看她,不答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
甄爱思索:“我不知道模特死亡现场是怎样,但主持人被杀太奇怪了,和之前几个人死完全不一样。医生案子里,停电十几秒,凶手又又准又狠;拳击手案子里,密室杀人,现场干净,拳击手毫无反抗;凶手他很厉害很强大啊。
可主持人案子呢,现场乱七八糟,又是绳子勒,又是把主持人头砸向案几边角,太乱了。我怀疑不是一个人。”
言溯微笑听着,淡淡看着她脸上光彩,似乎很喜欢这样和她探讨气氛,待到听她说完,他才微微一笑:“主持人死亡方式,决定了能杀他只有一个人。”
死亡方式?
甄爱一愣,她怎么没想到?
有人拿绳子勒主持人,而他个子非常高,19以上。女人里高模特也不足18,至于男人,言溯188,按他标准目测,管家188,作家18左右,律师……和主持人一样高。
“律师为什么要杀主持人?”
“有两个可能,一是主持人讲那个故事,说拳击手曾经勾结医生害死了一个大学女生。他不是提到,有人帮拳击手打官司免去了牢狱之灾和巨额赔偿吗?可能律师先生就是当年帮拳击手打官司。他以为主持人是凶手,所以,与其被杀,不如先杀了他。”
言溯说到此处,微微敛瞳,
“第二种可能就是,律师相信了我们一开始盘子上看到凯撒密码,‘不杀人,就被杀’。看到周围人接二连三地死去,他害怕了,所以随机挑选人下手。”
甄爱听到他第二种解释,觉得悲哀,轻轻叹道:“所以现,其他人全都慌了,争着杀人去了吗?现模特也被杀了,还死得那么惨。大家肯定乱,那下一个死会是谁?”
言溯不语,眸光清深地望向屋顶。剩下人不会慌乱了,可能会死人,也只剩一个了。
76、糖果屋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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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爱受了言溯启发,自顾自地给刚才案子作总结:
“主持人长得太高,只有身高和他相当或高出一点人,才会想到从背后用绳子勒他。这么一看,所有人里,唯独高个儿律师满足这个条件。
作案过程就是现场表现出来,他把主持人勒住,主持人拼命地挣扎,但后还是咽气了。律师担心他死不了,所以抓住他头往案几边角上狠狠地撞。但律师身上没溅到血,估计是用了主持人毛毯拦着。”
言溯唇角微扬:“真巧,我们想一样。”
说什么真巧,让她莫名砰然。
甄爱瘪嘴,瞪他一下,收回目光又细细思索一遍,立刻心有疑问:
“可是阿溯,虽然主持人杀人现场和前几个不一样,但也存这种可能:同一个凶手会一连串案子里表现出不一样特征和信息。”
言溯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微笑:“所以?”
她掰着手指解释:
“a:律师是杀死主持人凶手,
B:主持人死亡现场和前几个没有相同点,
由此推断出结论:律师不是杀死前几个人凶手。
这个推理过程是错误。”
“哦?”他挑挑眉,脸色虽然苍白,却染了几分欢愉光彩。听心爱女人自发自地用他心爱学科论证问题,世上没有让他觉得享受事了,明知故问,“为什么错误?”
他纯粹只是爱听她嘴里讲出他心里想事。就像偶遇,就像碰巧,一次又一次,总给他意外惊喜,百试不爽。
“通常,人们看见杀人现场有相似地方,就会先入为主,认为是连环杀人;反之则认为不是一个凶手;但其实这是错误。因为杀人现场有没有相同点,和是否为连环杀人,这两者之间不存绝对相关联系。”
她托着腮,眼睛黑漆漆,满是认真,“你看,如果我是凶手,我有预谋,于是我干净利落地杀了几个人。但这不能保证我忽然临时起意去杀主持人时候,还这么稳妥啊。”
言溯听她说完,唇角笑容大,看上去很满意,又补充了一句:“这逻辑学上,是犯了无关推论和跳跃论证错误。”
他侧着头看她:“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把这四起案子当连环杀人,而是一个个地单独分析。前几个案子确实不能排除律师嫌疑。”
甄爱趴他身边,听了这话,突然开心。她真喜欢他严谨而专业性格。她眼里,只有这样男人,才称得上性感。
演员小姐说什么“坏男人讨女人喜欢”,那是多么没有逻辑话!
她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很轻,怕撞上伤口,偎了一个舒服姿势,才继续之前话题:“那我们一起,一个个单独分析吧。
先从医生开始,十几秒黑暗,凶手就杀了医生,把他拖到餐桌底下,旁边拳击手和幼师毫无知觉,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犯罪啊!”
言溯听言微微一笑,撑着坐起身,甄爱立刻扶他:“怎么了?”
“配合你!”他坐去沙发上,有些虚弱地靠进垫子里,眼神奕奕,“我就是医生,你想想,要怎样才能十几秒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
用凶手方法思考?
甄爱兴致高了。但正式扮演凶手前,她下意识地担心言溯会冷,特意给他盖上了毛毯。言溯微愣地看了她一秒,心底蓦地笑了。
只是,前一秒她还小心地用毯子下摆盖住他腿,还温柔地用毛毯拢住他脖子,掖了掖;后一秒,她就立刻换了冷静脸,瞬间进入状态:
“我要杀你话,方法很简单。用餐巾包住手术刀刺进心脏就好了。可是,”
她微微眯眼,眼前浮现出餐厅当时情景。医生坐幼师和拳击手中间,重重木椅后面是蜡像,
“可是你死了就会倒下去,会砸到椅子和蜡像,发出巨大声响,或许还会砸到旁边人。那,我是怎么静悄悄地杀了你,又把你拖到桌底去呢?”
甄爱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言溯,忽然一下子搂住他肩膀:“难道杀你之后,我很抱住了你,像抱公主那样?”
言溯唇角弯了弯,忍住了笑。
甄爱眼睛瞪了他一眼,嗔怪他不认真,脑子里却继续认真分析,她挨着他头,喃喃自语:“黑暗中我看不到你心脏位置,当然要先要用手去丈量一下。”
说话间,细细手指很轻很轻地往言溯左胸处爬过去,因为顾及他伤口,只是点到为止地触碰。可言溯看着她白白指尖他胸口蜻蜓点水般地弹钢琴,蓦然觉得心口火辣辣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撩拨得无可奈何痒。
她真是好止痛药!
他分心一秒,思绪又被她声音拉了回去:“丈量你胸口,这么奇怪举动,你为什么不斥责我?而且,我杀你时候,你为什么不喊救命?为什么不痛呼……”
话没说完,甄爱脑中闪过一道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
“因为你嘴被堵住了。”
眼前陡然浮现出不久前她给言溯剜箭头那一刻,他痛得浑身紧绷,但她堵着他嘴,即使他喉中沉闷地哼了一下,却被她深吻用力吸收了。
甄爱一下子愣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杀他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吻住他嘴,让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女人才能亲密地去摸他胸口,而不会引起他排斥。
言溯淡笑看她,毫不吝啬地夸赞:“嗯,不错。”
甄爱很惊喜自己发现,但想到接下来问题,又不理解了:“可是,男人都很难那么狭窄空间里,不碰到旁人蜡像和椅子情况下,把医生尸体抱到桌子底下去;女人话,就难做到这一点了!”
言溯见她遇上了死角,遂摸摸她头:“Ai,你刚才还说,不要先入为主。”
不要先入为主?
甄爱愣愣看他,这句话意思是……她一经点拨,瞬间豁然开朗。
因为凶手是女人,所以这场杀人案才变得格外简单了。
她抿着唇笑:“我知道了。这下,我们还原现场吧。”
说完,她松开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蹲到他腿边,仰着头认真又兴奋地看着他。
他陡然察觉不妙,想要阻止,她已经开始说话:“杀了你再把你拖下来,多麻烦啊。不如,你来桌子底下找我啊。”
她歪着头,语调慵懒又娇憨,带着点嗔怪意思。她很入戏,而他也是。这样低头看着脚边她,坐他两腿之间,他真有一种想听她话从沙发上溜下去吻她冲动。
与此同时,她软若无骨小手从他裤管伸进去,沿着他腿,轻轻地,过电一般,一路向上摸。
言溯浑身一麻,吃惊地盯着她。
可她眼睛黑乌乌,像葡萄,白皙脸纯真无暇,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手上分明做着勾引人动作,脸上却不带丝毫狎昵或是引诱意味,反而很认真地探索。
这样两种对比呈现她脸上,本身就是一种强烈诱惑。
她还不自知,像摸上瘾了似,细细手臂整个伸进了他裤子里,和他腿交缠一起,绕过了膝盖窝,还要往上探。
言溯脸红了,直觉小腹突然像是着了火,**辣,身体某处像被唤醒弓,焦灼难耐,即将要绷起来。
可是,天,他真喜欢这种亲昵抚摸;空间有限裤筒里,只有她手柔柔地摩挲着他腿,**又亲密,让他迷恋。
他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她继续往深处探索时,她手停了下来。
甄爱原先也只准备象征性地摸一下,展示女性凶手把死者引诱到桌子底下过程,可小手伸进去,便触碰到了他柔软毛发和手感极好皮肤,还有饱满而流畅腿肌。
他裤子里暖暖,她细细手臂贴住他腿,好亲密!
她像是上瘾了,鬼使神差地想要往深了摸,真想把自己整只手臂伸进去和他抱一起才好。可他坐沙发上,屈着腿,活动范围有限,她不能再进一步了。
甄爱心里发烫,定了定神,望住他,继续还原现场:“我下面,给你暗示。所以你也主动地钻到桌子底下来了。”
言溯盯着她,心跳如鼓地沉默着。
她缓缓从裤管里抽出手来,起身跪到沙发上,手伸到他脖子后边抓住他后脑,凑近他唇:
“你到桌子底下和我幽会。我们疯狂而热烈地亲吻,我手爬到了你胸口,你当然不会介意,因为这是亲密爱抚。”她顾忌他伤,手只是伏他肩膀上,
“但是,就你放松时候,我手中刀刺进了你心脏,而你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么骤然死了。”
言溯莫名觉得口干舌燥,抿抿唇,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甄爱讲完了,立刻松开他,自己坐好,一脸兴奋和期待地望着,像等待表扬孩子:“怎么样?怎么样?我想还对吗?”
言溯愣愣,半晌尴尬地咳了咳,嗓音微干:“嗯,很对。”他飞收拾好了心绪,继续和她探讨道,“凶手是个女人,但有女人可以排除。”
虽然知道凶手是女人,但现场除了她,有4个女人啊。怎么排除呢?
甄爱抱着腿坐沙发上,一点一滴,再度认真回忆了一遍当时情形,每个人位置,尸体情况……
细想了一边后,她终于整理清楚了:
“医生尸体没有任何奇怪引人注目地方,如果是演员,她脸上浓妆和嘴上口红一定会医生嘴上留下痕迹,那我们当时一眼就会看出异样。”
说道此处,她抬眸看了一眼言溯,他目光中带着鼓励,示意她继续,
“然后是女仆小姐,她坐桌子尾端,她要是从桌子底下爬到医生身边,这个方法太不安全。爬过去途中很有可能会撞到其他人腿。所以,也不是她。”
“而医生主动钻到桌子底下去,是因为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两人之间有亲密默契。如果是幼师小姐,她坐他身旁,想要亲他话,完全没必要钻到桌下去。用这种方法会让医生觉得突兀又奇怪,估计他诧异和反应速度都要消耗个好几秒。”
原来不可能解决案子,这一瞬间变得简单,
“只有坐他斜对面,没有化妆模特小姐。”
77、糖果屋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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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爱原本觉得这些案子是一团麻,可刚才言溯引导和点拨下,没一会儿功夫,就轻轻松松解决了医生死亡案。照这么下去,很就能解开剩下了。
她对拳击手密室杀人案很好奇,于是问:“医生死弄清楚了,那拳击手呢?”
言溯刚要开口,甄爱赶紧拦住:“你先别说,我自己推理。”
她抱着自己,坐沙发上冥想。
拳击手脚朝门,头朝窗,没有还手也没有防备,立门附近,被人用某种利器从正面一下子砸碎了脑袋。
如果还原现场,应该是凶手敲了门,走进去和拳击手面对面说了什么,然后突然袭击。拳击手惨叫一声,死了。
那凶手是怎么瞬间消失?
言溯像是看穿了她心思,把她往自己身边揽,温言提醒:“你先别考虑密室,也不要考虑凶手去哪儿了,先分析凶手是怎么杀掉拳击手,把这个弄清楚,就好了。”
甄爱听了他话,先把密室问题抛一边。有了前边医生死亡案作参考,甄爱第一步推理顺畅了很多:
“这次,我同样认为,女人作案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他手搭她肩上,无意识地一圈圈去缠她发,细软而又弹性,他手心跳来跳去。
她浑然不知他小动作,推理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是大半夜,已经死了两个人。每个人表面不说,心里都有防备。而且,还有组织杀人密码那儿呢。要是一个男人去敲拳击手门,他会没有警惕?
他是练拳击,警惕性和速度都没话说,男性杀手他这儿,占不到一点儿便宜。即使杀他,也必然会留下搏击和反抗痕迹。
反倒是女人,估计他根本没想到这里女人会杀人。”
“嗯,”他捧着她发丝玩,看似有些分心,“这一点我赞同,这是凶手接近死者方式;但,杀死死者问题上,是不是有矛盾?”
他说,也是甄爱疑惑。她胡乱抓抓耳边碎发,拧眉:“我也觉得矛盾,不管凶器多么坚硬,一个女人一击就把耐打压拳击手打死,那得多大力气!”望天,“难道她是练健美?”
言溯忍不住笑:“你说说,这几个女人,哪个看上去像练健美?”
甄爱悻悻地低头:“一个也没有。”又嘀咕,“这个案子还不能细想,你说,凶手从哪里瞬间变出坚硬有力凶器?藏身上?她拿时候,拳击手也会立刻警惕起来啊。为什么他没反抗,也没警惕呢?太诡异了。”
言溯轻轻揉揉她头发,温柔地鼓励:“凶器问题上,你想很对。不管是凶手提手里,还是从衣服里掏出来,都会引起拳击手防备。这也是这个案子里有意思一点。”
甄爱歪头看他,有意思?
她不禁咬唇:“围绕凶器有关一切,都很诡异。拿出来方式诡异,消失方式也诡异。我们把每人房间都搜了个遍。凶器去哪儿了?”她灵光一闪,“被扔出窗外?”
“没有。”言溯敛了眼瞳,很肯定,“检查每人房间时,我留意过,窗户都是锁着。我还特意检查过窗边地毯,没有雨点打进来痕迹。窗户都是东南向,那时刮正是东南狂风。如果开过窗子,暴雨一定会进来。”
甄爱梗住,再度暗叹他惊人观察力和缜密思维。当时,估计没人会想到这点吧。
可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去了:“凶器怎么凭空消失了?”
“从来就不存凭空消失这种事,”言溯说着,唇角扬起一抹奇怪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凶器没扔出去,房间里也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藏凶手身上。”
甄爱摇摇头:“根据拳击手头上凹痕看,击打他东西直径15以上。估计是个大锤子。可除了你,大家屋里都脱了外套,衣服虽然不紧身,但也藏不下那么大东西。”
言溯道:“我们之所以没注意,是因为凶手把它藏了显而易见地方。”
甄爱抱着腿歪头看他,哀哀:“阿溯,我真看不出来。作案工具不可能藏身上嘛!别卖关子了,到底哪?”
言溯见她着急,反而加不紧不慢:“如果直接告诉你,推理就变得没趣味了。”
甄爱灰着脸,要不是他伤着,她真想一脚踹他。
言溯说:“先不想这个,说说你对这几个女人看法。”
“诶?”甄爱愣了愣,不太明白,但他问话必然有原因,只是要说她对另外几个女人看法,她有些惭愧,“我都没怎么注意……”
言溯:“就知道你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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