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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_46 玖月晞(当代)
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她哼哧一声表达不满,刚要扭过身去,又被他拧回来紧紧抱住:“乖,不要乱动,热气都要跑掉了。”
他声音很低,像哄小孩儿;
甄爱一下子心软,乖乖偎他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告诉我们,当你看到一点点小虐时候,这是一大波甜甜靠近节奏
好了,说正事。现**貌似有一个全文存稿功能,就是挖坑可以提前收藏,嘿嘿,于是a9我就把接下来要写两篇文都挖坑了。大家可以去收藏了哦,大概12月中旬会开始。
大家去看时候,帮忙给我文案提点意见,我是文案渣,写文案不吸引人,泪奔,大家多提意见啊。
说说接下来预备要写两篇文。
第一个是亲爱系列文,LJ,叫《亲爱漂泊者》是女逻辑学家和男物理学家爱情,模式和溯爱灰常不一样。有悬疑和冒险因素,但主要还是言情,
第二个是城池系列,叫《平安城》,男主是消防员,女主身份暂时保密,温暖治愈系暖文。
74、糖果屋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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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甄爱身体里热乎得要冒烟了,而那种被抛进云端奇异感觉叫她惊叹。
她周身发软,懒洋洋地动了动,低下头抵他胸前,听着他有力心跳声,心想自从和他一起后,安全感总是满满。
而刚才亲密……她贴近他,嗡嗡地问:“阿溯”
“嗯?”
“你为什么,”她欲言又止,脸颊发烫,这种问题,该怎么问?
还为难时,言溯低头凑近她耳边,嗓子略显干哑,却很骄傲:“你是想夸我很厉害?”
甄爱听出他声音里掩饰不住得意情绪,有些后悔问他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言溯唇角绽开一抹大大笑容,半晌,认真地解释:“哦,可能是因为我对女性身体构造比较了解。”
甄爱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盯住他。
言溯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脸色变了,斟酌半晌,奇怪地问:“生物书上不是有女性生殖器官平面图吗?正面、侧面、整体、细节都有。”
这能比么?
他还真是个天才
甄爱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就知道不该问。
言溯见她眼睛里情绪变得相当精彩,还自告奋勇地凑到她耳边,嗓音性感地低喃:
“刚才是实地考察。嗯,我对你身体已经有了基本而全面了解。”说着,手指居然又探下去摸了一把,“你和她都不要紧张。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当然,你也不要吃醋,我喜欢你。”
渐渐,声音里带了不动声色豪情壮志:
“你放心,鉴于我出众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等到我们**真正结合时候,我一定会有好表现。到时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地夸我‘好厉害!’‘太棒了!’所以”
一番广告完毕,加上低调又简练宣传词,“敬请期待。”
这么科学又认真地讲述如此**话题,真没问题?
关键是他真没有半点害羞或是开玩笑意思,人家很认真呢,首先做了实地调查和初步试验,然后进行心灵安抚,其次介绍自己功能进行推销,后得出预想目标。
他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吃掉她了么
什么心服口服不能自已,夸他‘好厉害!’‘太棒了!’
还敬请期待
甄爱张了张口,心情复杂地低下头,她对他,真已经心服口服了。
她默默闭上眼睛,睡死算了。
她静静窝他怀里,迷蒙地睡着,身体渐渐回暖。过了不知多久,她无意识地抬起光溜溜手臂,环住他脖子,亲昵地摸他发。
他头发是湿,摸上去一点儿不扎手,很柔软,就像和她一起任何时候他。
她忽惊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她还扎了他一下。
她一下子就难过起来,靠近他:“阿溯。”
“嗯?”
“其实,Chae死了,你也很难过,是不是?”
身边男人蓦地僵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清冷:“嗯。他死,是我这辈子遗憾事。”他搂她紧,下颌抵她肩,“对不起,Ai,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自杀。他是那么乐观自信一个人”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又开始讲他熟悉学科:“你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智商越高人越不会选择自杀,所以他怎么可”
“我知道。”她不忍心听他慌乱语言,轻声打断他,眼中起了泪雾,“就连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可况是你。”
他不说话,却已明白了她心意。只能本能地抱她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甄爱想起,妈妈就是死她手里,可她真不是故意,而伯特一直强调相反论点,让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伤;
而言溯呢,虽然哥哥死他手里,但这其实不是他错。他已经满心包袱,还是哥哥强加给他,她再不忍心往上面添砖加瓦。
她想起大学爆炸案那个晚上,他们两个坐黑夜里交谈,她给他讲述妈妈事,他给她讲述Alex事,那时他伤痛还历历目。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给我讲他上学时候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外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过得好。”
他说不出多话来,深深地点头。
###
凌晨三点,甄爱基本恢复了体温,只是手脚和腿上留了少量冻伤水泡和疤痕,甄爱说没事,过会儿找女仆要冻伤药擦擦就好。
而言溯担心浴室外人再待下去又要闹分散,所以帮甄爱穿了衣服,开门出去。
外面人有打瞌睡,有细声细语聊天。见他俩出来,幼师立刻走过来问甄爱:“你没事吧?”
甄爱摇摇头。
女仆忙递上准备好冻伤药膏,其他人也寥寥地说了几句问候话。
言溯看了一眼他怀疑凶手,那人正和身边人聊天,没任何异样。
虽然他基本确定了凶手是谁,但却不能直接揭发。这串案子还有好几个疑点,现场也还有组织派来杀手。
据言溯推测,组织原本想自己杀人顺带玩个游戏,没想这群人有内部恩怨纠葛,自己内斗起来,结果组织杀手来到岛上后,安之若素地看游戏。
杀医生用手术刀,杀拳击手用重锤,除此之外,言溯不知道凶手身上是否还携带了别武器。如果他贸然指出,凶手很可能会挟持场人;即使真把他制服,那也是大危险。
剩余人以为凶手被抓到,就会放松警惕;而这时,组织杀手见凶手被抓了,就会亲自动手继续杀人。
现这种大家相互怀疑气氛,反而是好。
但目前让他担心还是另外一个问题:“主持人呢?”
律师答:“刚才我们去起居室抱毛毯,他说要回房间,叫我们别等他。不过……”律师看看手表,“好像一个小时了。”
经他一提醒,大家都察觉出了异样。
甄爱奇怪:“他消失这么久,你们刚才都没人去找他?”
演员早换了暖和衣服,不那么暴露了。她看着甄爱,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浓妆脸色不好,看着像鬼,语气不好:“所有人都这里,就他一个人外边,能出什么事?”
模特也搭腔,她素颜不化妆,黑眼圈很重,或许人体质不好怕冷,捂得严严实实:“就是,万一谁去找他,发现他被凶手杀了,去找他人脱得了干系吗?”
甄爱一愣,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凶手该不会利用了大家这种不敢管闲事心理吧?
作家站起来,说:“既然学生小姐没事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主持人先生吧。”
一行人于是都起身要往回走。
临行前,甄爱对言溯小声嘀咕:“万一半路又停电呢。”说着,特意拿了盏烛台抱怀里。
“真乖!”他走后面,低头轻吻了一下她额头,又轻声问,“我看你是想取暖吧。”
听到“取暖”,甄爱莫名地脸红了,轻轻瞪了他一眼。
可就这时,言溯看见门口地板上悬着一根细细东西,银光闪闪,而走前面女仆脚已经绊了上去。
那条线连着电源!
言溯瞬间变了脸色,立刻扭头看甄爱:“把蜡烛扔掉!”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骤然坠入一片黑暗,甄爱手中烛台“啪”地砸到地上,带着一丝火光,闪一下,消失殆了。
言溯刚要松口气,蓦然惊觉甄爱衣服胸口处,竟然涂了荧光材料。刚才看不出,此刻却黑暗中发出荧荧绿光。
一片漆黑中,只有这一点光,像靶子上中心红点。
甄爱察觉了,还来不及反应,身边言溯却突然转身,把她飞速地扯到了身后。甄爱听见有什么东西乘风破浪般“嗖”地飞过来,没了踪迹,也没伤到她。
言溯紧紧箍着她手腕,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她耳边:“嘘,别做声。我没事。”
黑暗中甄爱一动不动地靠他胸口,她听着耳边他深深呼吸声,心中惊讶,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地想要杀她?
管家和女仆反应极地点燃了烛台,周围重恢复光明。地上落着一把弩弓和几只箭,正是城堡里仿制装饰品。众人看了,全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样子。
言溯冷着脸,满面罩霜,阴沉沉地盯着面前这群集体装傻人,刚要说什么,甄爱却扯住了他手。他低头,就见她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心蓦然一软,还有些痛。
他才知道,她其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把凶手揪出来,组织人便会杀了这个凶手,并开始亲自动手杀剩下人;而甄爱她认为现时机不对;
可他慌了,要是还不揪出来,甄爱就会继续处危险里。
明知道是谁却不能有所行动感觉,太憋闷了!
让他觉得讽刺是,甄爱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却本能地想着大局,想着其他人安全;而那个凶手呢,仅凭猜测,以为甄爱看出了他真面目,为求自保,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杀手。
言溯心疼地把甄爱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额头,轻声说:“好,听你。”
这次,所有人都拿了三架烛台,一路不多话地往回走。
言溯拉上甄爱走后,他摁着她手腕,让她落后自己半个身位,仿佛时刻准备着,前边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立刻会挡她身前。
甄爱拗不过他力气,只能顺着他。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到现,他异常安静,不像前几次有人死亡时他会隐忍着怒气,也不像听大家聊天时不动声色地思量判断。此刻他静得像潭深水,波澜不起。唯独掌心力量大得惊人,像要把她手腕掐断似。
这种静让甄爱觉得陌生,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一路不再说话,也没和她有任何交流。
走到主堡大厅时,惊悚一幕再度出现。
大厅巨大吊灯上,悬挂着一个人,僵硬身子随着灯影摇来摇去。众人心中一惊,细细一看,却是主持人蜡像。
可根据之前规律,主持人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样貌逼真蜡像吊大厅中央实是渗人。律师和作家一起把它拿了下来,又叫上大家一起去找主持人
只是这下,大家心里都有了阴霾,就像此刻城堡外边暴风骤雨天气。
言溯依旧一言不发,经过时却特意侧过头去,认真看了一眼律师蜡像。那张白色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头部也有些变形。就像有人拿某种坚硬细长东西从蜡像眼睛里刺进去,又拔走了假凶器。
因为少了凶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律师蜡像,也出问题了。
这会暗示着什么?
言溯垂下眸,其实他现自身难保,还有甄爱这份牵挂,其他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才接近13个卧室走廊,扑面而来一股浓烈血腥味,弥漫清冷而狭窄走廊上,让人心惊胆战。
谁都以为主持人是被吊死,可他其实坐地上,背靠着走廊边装饰案几,脖子上绕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关案几抽屉里。
他因此而被固定,两腿蹬直,两手垂着,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个破布娃娃。
真很像。他还歪着头,睁着恐惧眼睛,眼珠子渗着血像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头骨被砸七歪八扭,全是血洞。
死相相当之惨烈。
女仆小姐捂住嘴,几欲呕吐。
甄爱皱了眉,问:“刚才你们都是一起去起居室里抱毛毯,有谁回来过卧室这边?”
好几个人都说是主持人自己要回房间拿东西。他们都没有过来这边。
“那你们拿了毛毯之后,是谁后一个去附堡,就是我昏迷地方?”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演员。
演员抱着手,冷哼一声:“我有那个力气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我杀人,我也会让他光溜溜地死我床上。”
众人:
言溯心无旁骛地扫了一眼现场,几个疑点立刻他眼前浮现。
1和以往不一样,现场非常凌乱,地毯上全是搏斗痕迹,主持人被杀时有剧烈挣扎和反抗;可凶手之前神一样地制服另外几个死者,大家都毫无反抗,为什么到主持人这里没有效果了?这和主持人说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
2凶手杀主持人时候,一下子用绳子,一下子用利器,手法变来变去很混乱。临时起意?准备不充分?
3律师蜡像空眼睛是怎么回事?凶手原本准备先杀律师,可中途临时换了人?为什么?还有没有别原因?
可他此刻什么话也不想说。
甄爱忽然发觉言溯一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主持人,不知她错觉还是灯光,他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可她阿溯怎么可能露出虚弱表情?
果然,下一秒,他安然自若地抬起头,看着众人,神色坚定,说出来话却让所有人都惊讶:
“我们此分道扬镳吧!还有三个小时天亮,看样子暴风雨也会停。因为有人上岛之前通知了警察,所以明早七点左右,会有警方人过来。剩下4个小时里,我建议你们寸步不离地待一起。如果你们想把自己关进房里,请确保不要对任何人开门,凶手真面目会出乎你们所有人意料。”
说完,抓住甄爱手腕:“我们回房吧。”
这一抓力度之大,让甄爱惊讶。也就是这一抓,她似乎感觉到了他匆忙和慌乱,仿佛要逃离什么。
外表看上去依旧镇定,却又莫名悲哀情绪从他掌心蔓延。
甄爱心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作家追上去,问:“逻辑学家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了?”
他急速脚步突然顿住,害甄爱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他背对着众人,嗓音平淡:“我想保护每个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分明平平静静,可听上去怎么那么伤感,叫人心酸,“与其一个都保护不了,不如保护重要。”
他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住:“对不起,大家。但如果你们听从我刚才忠告,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有4个小时请大家坚持下去,不要相信身边凶手,但也不要惊慌失措去主动害人。”
说完,拉着甄爱走了。
才一进门,甄爱就忍不住问:“阿溯,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奇怪?”
他却没有回答,背身对着她,稳稳地锁上房门,又极其缓慢地回身,像个虚弱老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房里没开灯,他颓然地靠高高柜子旁,淡淡笑着看她。
甄爱这才发现,天光微弱,他脸色惨白得吓人。
她立刻打开灯,一看究竟,却见他倚柜子上,侧脸白皙而柔弱,右手颤了颤,手指松开,一只剩了大半截木箭从他黑色风衣袖子里掉落到地毯上。
前端被折断了,裂口木上还粘着血。
甄爱仿佛明白了,疯了般扑过去拉开他风衣,顿时惊得灰飞魄散。他左胸口骇然大片鲜红血渍,锈渍斑斑箭头几乎整个隐没进去了。
这就是刚才黑暗中他给她挡下?他强作若无其事地走了那么久?一路上他牵着她走人群后面时,心里是多么悲伤害怕?
难怪那时他手那么用力,隐忍着颤抖,是不是怕如果再来一次攻击,他守不住她?
她惊愕地抬头看他,悲恸:“阿溯……”
“嘘!别做声。”他食指笔她唇边,一会儿功夫他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淡淡地笑着,“我没事。”
甄爱眼泪都出来了:“我去找管家先生和女仆小姐。”
“别……”他拉住她,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费力,声音虚弱,却还带着满满不舍与疼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了伤,不然,我可就真护不住你了。”
他苍白地笑着,垂眸看她,心痛难当。外面那些人里,除了凶手,还有组织杀手;除了组织杀手,还有……
他之前一直没想过,亚瑟竟然也亲自来了。
他甄爱,他该怎么护住她?
75、糖果屋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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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他还考虑她安全。
甄爱听了他话,眼泪愈发大颗地往下砸;他微弱地笑笑,长指拂去她眼泪,又从兜里摸出一把薄薄刀,塞到她手里。
甄爱抹着眼泪,低头:“这不是杀死医生手术刀吗?”
“嗯,刚才去找你时候,担心凶手身上有别武器,就把医生刀拔下来了。”言溯握紧她手,“Ai,帮我把箭头取出来。”
甄爱一怔,立刻摇头:“风雨已经小了,我们坐船离开吧,现就走。”
言溯握住她脖子,声音很低:“他们不会放我们走。”说话间,他低头抵住她额头,眸光依旧清澈,看进她心底,
“Ai,你认真听我说,我很清楚自己状况。箭头没有碰到动脉,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刺到肌肉里去了。流不了多少血。”
说完,自嘲似地一笑:“他收了力,或许没想这里杀我吧。”
甄爱只以为言溯口中“他”是凶手,并未留意。
她扶他坐下,小心翼翼替他脱掉衣服查看伤口。
目测箭头大约两厘米宽,深度相当。和言溯说一样,伤口心脏位置下方,两根肋骨之间,扎胸肌里。
鲜血缓慢而不停滞地往外渗。
初始心痛和惊惶过后,甄爱已经冷静下来。
言溯说完全正确。必须把箭头取出来,虽然留里面会放缓流血速度,但会大大增加感染并发风险,等四五个小时,根本熬不过去。
甄爱初步观察了伤口,心里大致有谱,对言溯点头:“好!”
她垫好被子,扶他躺下,从柜子里拿出应急箱和急救箱,又把房间收刮看一遍。凹面镜,手电,棉花酒精,绷带止血带,蜡烛打火机都有了。
她用烛台架好凹面镜和手电,确保照言溯胸口灯光足够明亮,点了酒火给手术刀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将要动刀时,甄爱蓦地察觉到,没有麻醉剂!
认真一想,7号堡是做实验地方,乙醚,盐酸普鲁卡因,苯巴比妥钠,氨基甲酸乙酯实验室里一定能找到哪怕一种。
可还没起身,脚腕就被他握住。
胸口聚集强光一对比,他眼睛黑漆漆:“不要出去,我不需要麻醉药。”
心思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声音都颤了:“不用麻醉?你知道有多疼吗!”
“我知道。”
他淡淡拦下她话,断续地说,“那,你知道,我城堡里找不到你时,那种绝望心情吗?知道我听说你被关冰窖里时,那种痛苦得想死心情吗?”
甄爱一下子梗住,泪水再次弥漫上来。
“可是阿溯,真会很疼。我这次小心,保证不会出事,好不好?你让我去拿麻醉剂吧。”她带着哭腔要挣脱他缠她脚腕上手,可他死死箍着,没有丝毫松动。
“比起躺这里,担心你找药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回不来;比起这种度日如年煎熬和折磨,我觉得,挨几下刀子算不了什么。”他唇色惨白,却竭力笑得轻松,
“不相信我们打个赌,我一定不会喊疼,或许我们还能边动刀子边讨论谁是凶手呢!”
他这么若无其事地作轻松,她却笑不出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尖锐吵闹声。
甄爱一下子警惕,全身精力都放到了耳朵上。言溯也一愣,竟条件反射地要坐起来把她拦身后。甄爱见状,立刻扑上去摁住他肩膀,将他紧紧压被子上。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仍然可以清晰地听见外边声音,可以想象外面人吵得有多厉害了。
隔着一堵墙走廊上,一群人相对而立,唯独少了模特。
一贯容易惊恐慌张作家,这次换做了铺天盖地愤怒,冲管家与女仆大吼:“大家都房里,只有你们两个外面!为什么模特小姐蜡像会碎成粉末!你们不知道吗!!”
女仆小姐仿佛经历了什么无法承受恐吓,浑身发抖,低着头呜呜直哭,说不出话来;
管家绷着脸,冷声斥责作家:“我和她一直一起,女仆小姐绝对没有毁坏模特蜡像,也没有伤害她。”
“那就是你们两个合谋!”作家少见暴躁又狂乱。
“我看是律师先生还差不多。”演员抱着胸,尖声反驳,冷勾勾盯着律师,
“刚才女仆小姐提议说,让大家都回起居室等警察来。可律师你非说自己待屋子里安全。模特小姐也支持你。这下好了,她死得连渣儿都不剩。我们都各自房间没错,但说不定就是你跑出去毁了模特蜡像,又杀了她。”
律师也失去了平时稳重,怒斥:“我根本没出过房门!明明就是女仆推开这边冰窖门,砸碎了里面模特小姐。”
“我不知道模特小姐冷藏室里,”女仆凄惨地大哭,“是你们说要我到处找,我想学生小姐之前也被关冰窖,就去看了一眼。我不知道是谁把冰窖温度调成了华氏-148。门撞上去,她人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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