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签发过境签证。 ” 当夜，杉原辗转反侧，其妻子也和杉原一样，对犹太人的困
境深感同情。于是，杉原又连着两次发电报给东京，反复强调犹太人的危险处境，
并解释犹太人只在日本逗留 30 天等等，得到的答复只有两个字： “ 不准。 ” 很明
显，杉原必须做出抉择：要么服从政府命令，要么凭良心办事。看着门外犹太人
绝望的求救眼睛，杉原的内心非常矛盾，最后他毅然对妻子说： “ 违抗政府命令，我的事业也许就此断送，然而不援助犹太难民，我就是违抗上帝。 ”
于是，杉原就开始夜以继日地签发签证，并两次不顾日本政府停发签证的命
令，即使在苏联当局关闭日本领事馆的当天，他仍留在立陶宛过夜，坚持 “ 能发
多少张签证就发多少张签证。 ” 杉原发放的签证将近有 6000 份，后犹太人 “ 乔钻
空子 ” ，每份签证按 “ 六口之家 ” 入境，有将近 4 万人得到拯救。若加上被救者
的子孙，杉原挽救的犹太人有几十万人。战争结束后，杉原在罗马尼亚被苏军俘
虏。 21 个月后，举家回到日本，但日本人要求他辞职，后来杉原成了一个灯泡推
销员。 1984 年，以色列授予杉原 “ 国际正义之士 ” 荣衔。
人性的力量是巨大的。 1940 年 5 月，葡萄牙驻法总领事德斯也救助过犹太人，
他也是不顾政府的命令，擅自签发了约 3 万份签证。为此，他被葡萄牙政府罢黜，
后来终生贫困潦倒。
……
“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 战争和屠杀将遭到世界人民的唾弃，正义和和平
是每一个有人性的人的共同心愿。愿犹太人永远不要忘记曾救助他们的 “ 异教徒 ” 。
愿犹太人得到永远的和平和安宁，也愿犹太人永远不要成为屠夫。
第十九课一发不剩
除了上述原因之外，犹太人不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们灵活
机智的头脑，使他们常常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信看看下面几则故事：
故事一：
逾越节快到了，一个犹太木匠怀揣三个月的工资，兴高采烈的往家走。当他
穿过一片大树林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 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 原来是一个强盗。
可怜的木匠没办法，将所有的钱都给了这个强盗。然后，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
“ 你看，明天就是逾越节。你抢走了我全部薪水，要是我回去和妻子一说，
她会相信我吗？ ”
“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
“ 请你一定要帮助我，往我的帽子上打一枪，妻子才会相信我。 ”
强盗冷笑了一声，把帽子抛向天空，开了一枪。
“ 很好！谢谢你，能在我衣服上再打一枪吗？ ” 木匠又一次恳求道。
强盗又打了一枪。如此三番几枪，强盗就没有子弹了。
木匠非常高兴，打倒强盗，夺回工资，兴冲冲地回家去了。
故事二：
从前有个憎恨犹太人的阿拉伯哈里发，他颁布了一条法令： “ 每一个进入我
王国的犹太人都要在士兵面前停下来，讲一些他自己的事。如果他撒谎 —— 就被
枪毙。如果他说实话 —— 他就被绞死。 ” 哈里发妄想通过这种方法彻底消灭犹太
人。
一天，一个犹太人来了，哈里发士兵命令他讲自己的事，他说， “ 我今天准
备被枪毙。 ”
士兵被弄糊涂了，将他带到哈里发面前。
老谋深算的哈里发沉思着： “ 这个犹太人真聪明！我如果真枪毙他，那就说
明他的话是真话，按法律他应该被绞死；那我不能枪毙他。但是，如果我绞死他，
那说明他撒了谎，按法律该枪毙他；那我不能绞死他。 ”
于是，那个犹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故事三：
在沙皇尼古拉斯二世统治时期，两个犹太人走在莫斯科的马路上，其中一个
有居留证，另一个没有。突然，前面出现了两名警察。
“ 快跑！ ” 没有居留证的那个说。 “ 你一跑，警察肯定会追你，误以为你没
有居留证，这样我就可以从容不迫地走掉。 ”
果不然，警察很快就抓到了那名逃跑的犹太人。
“ 啊哈！ ” 警察幸灾乐祸的地说： “ 你肯定没有居留证吧？ ”
“ 你凭什么判断我没有证件？ ” 那个犹太人边说边掏证件。警察很尴尬。
“ 那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跑？ ”
“ 医生告诉我要加强锻炼，我这是为了健康而做的奔跑。 ”
故事四：
有一个富裕的犹太商人，上了年纪。他把三个儿子叫道床前，对他们说：
“ 我年纪大了，希望把家业分给你们，但不知谁更有经商天赋？ ”
说完后，老先生一人发了 10 美元，希望他们每人拿这笔钱买一种东西，把一
间大空屋子装满。装得最满的，就可以继承家业。
大儿子买回一颗茂密的大树，结果占了一半的空间。
二儿子买回来一马车草，结果只占了大半间。
三儿子只花了 25 美分，买回来一根蜡烛。等到天黑了，把父亲和两个哥哥全
请过来，然后点燃蜡烛。蜡烛的光芒照得满屋子亮堂堂。
最后，老三继承了全部家业。
托尔斯泰说： “ 犹太民族的智慧包含了一些永不消失其温清和魅力的伟大东
西，就像玫瑰色的晨星闪耀在寂静的早晨。它们之中蕴含的最可贵的东西，是那
种对于人类灵魂永恒秘密的充满的探索。 ” 类似上述的故事很多，犹太人常常以
其卓绝的智慧逢凶化吉。
中篇犹太文化精神
假如所有的人都向同一个方向行走，这个世界必将倾覆。
—— 犹太格言
人类伟大的辩护者是：忏悔和行善。在忏悔者站立过的地方，连最正直的人
也羞于立足于其上。
—— 犹太格言
如果一个人力图掩盖过失而不去忏悔，将不会成功。对于那些承认错误并真
心忏悔的人，上帝愿饶恕他们。
—— 犹太格言
国王是国王的法官，而智者是国王的法官。
—— 《塔木德》
第五章与上帝辩论
《圣经。旧约》中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
耶和华洞察到所多玛和蛾摩拉这两个地方的人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便决定
毁灭这两座城。
这是，亚伯拉罕勇敢地站了出来，谦恭地问上帝： “ 如果这两座城里有 50 名
正直的人，难道他们也应该因为其他人的罪行而毁灭吗？为什么不能相反，因这
50 人的正直而宽恕其他人呢？ ”
上帝做出的了让步，答应如果城里有 50 名正直的人，就可以不予毁灭。
但亚伯拉罕继续谦恭地向上地问道： “ 如果仅仅是为了缺少 5 人而凑不足 50人，便也要毁灭这两座城吗？ ”
上帝再一次让步，答应即使有 45 名正直的人，也不毁灭这两座城。
以此类推，亚伯拉罕和上帝不断讨价还价，以 5 人为基数，一直到上帝答应。
即使这两座城中有 10 名正直的人，上帝也答应不毁灭这两座城。
可惜的是，亚伯拉罕的努力最终成为泡影，两座城里竟然找不出 10 位正直的
人，上帝终于降下大火与硫磺，把两座城完全毁灭了。
在犹太人心目中，上帝既是威严的，值得他们敬仰；上帝也是温和的，可以
与之谈判和讨价还价。可惜的是，人类太不争气，不仅让亚伯拉罕失望，也让上
帝失望。
人类的再生，是重新建立人类的道德和秩序，重新建立人类的文化精神。
犹太人是上帝的选民，犹太的文化精神就是上帝赐予的，是一种理想状态的
人类精神。
第二十课请上帝从草坪上下来
有这样两则故事很有趣：
其一：
在城郊一家种族主义很严重的俱乐部里，有三个男人正在一块儿喝酒。他们
生为犹太教徒，后来都皈依了基督教。他们各自谈起了皈依的理由，第一个人说
： “ 我的理由很实际 —— 我想在法律界有所作为，如果不做一个基督徒，我就不
可能任命为法官。 ” 第二个人说： “ 我是因为爱情才改宗的 —— 我的女朋友对我
说，如果我成了基督徒，她就嫁给我。 ” 第三个人说： “ 我的理由很简单 —— 因
为我确信，基督教的教义确实比犹太教的教义好。 ”
前两个人对此回答很震惊，异口同声的说道： “ 你说的话当真吗？你难道真
的把我们两个人看成基督徒了吗？ ”
其二：
玛丽和雅各布相爱了，雅各布建议玛丽皈依犹太教，玛丽欣然同意了。半年
之后，玛丽学习完犹太教的所有课程，并在拉比的考试中顺利过关。之后，就剩
下一件事了，玛丽到浸礼池中，完成把自己浸在清水里这一仪式后，就成为一名
正式的犹太教徒了。
玛丽十分兴奋地去了美发厅，做了一个最贵最美的发式。在浸礼仪式上，一
个女佣人帮她脱掉衣服后，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水池中，水一直浸到她的下巴那
儿。
“ 按照规律，你要把头也浸入水中。 ” 女佣人说。
“ 可是我刚刚花了 350 美元才做好这个发式。 ” 玛丽说道， “ 请您去问问拉
比，清水只浸到下巴那儿行吗？ ”
过了一会儿，女佣回来说道： “ 拉比说了，你可以只浸到下巴那儿。但是，
你想要成为犹太教徒，由于没有把头浸湿，你将永远有个异教徒的脑袋。 ”
犹太人对上帝的信仰，是一种融化在血液中里的信仰，狂风吹不散，磨难压
不倒，即使是为了生命和发展暂时改宗皈依，也改不掉他们骨子里对上帝的信仰
和宗教的情怀，这是一种文化精神。同样，异教徒要想皈依犹太教，也是一种精
神，任何片面的东西都无济于事。
不妨再看下面两个故事：
其一：
有三个好朋友，一个是西班牙人，一个是波兰人，一个犹太人。一个周末，
他们在公园里聚会。西班牙人说： “ 我经常到这儿来，每次警察见到我，都大声喊到： ” 嗨！哥
伦布，你好吗？ ‘“
波兰人说： “ 警察也认识我，他总是叫我瓦文萨。 ”
犹太人说： “ 我也经常到这儿来，有时候我躺在草坪上，那家伙总是说同样
的话 ——‘ 耶酥基督，从草坪上下来！ ’”
其二：
有两名男人在酒吧里喝酒。他们边喝边观看吧台边的大型彩电。当时，正好
是新闻节目，屏幕上出现了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的画面。 “ 他是一名犹太人。 ” 其
中一位叫马丁的犹太人自豪地对他的同伴说。
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体育片段，棒球明星桑迪。库法克斯出现了。马
丁又激动地说： “ 他是一名犹太人！ ”
接着是科学节目，画面上出现了爱因斯坦的头像。马丁又兴奋起来，用肘推
了一下同伴，西笑颜开地喊道： “ 他也是一名犹太人！ ” 同伴有点不耐烦了，大
叫 ： “ 够了！我的上帝，耶酥基督！ ” 马丁十分吃惊地再次喊道： “ 他也是一名
犹太人！ ”
犹太人因其犹太性屡遭磨难，但也因其犹太性历久弥坚，并且倍感自豪。这
就是信仰的力量，这就是上帝的力量。
犹太人上帝的存在勿须证明，犹太人的上帝是惟一的、无形的；犹太人的上
帝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既是永恒的，也是公正的，更是慈悲的，就
父亲一样和蔼可亲，也像朋友一样亲密无间。犹太人的上帝是神圣的，也是完美
的。不仅上帝选择了犹太人，犹太人也选择了上帝。当初，上帝为世上所有的民
族制定了《托拉》，但其他民族的反应却不冷不热，唯独犹太人毫无保留地接受
了整部《托拉》。正是《托拉》奠定了犹太人的律法精神。《托拉》又称 “ 摩西
五经 ” 或 “ 律法书 ” 。
律法精神，是一种理性精神，更是一种伦理至上的竞争，有了这种伦理精神，
犹太人非常自信，自信地渡过一切难关。犹太人也信奉金钱，也有实用主义，但
金钱至上的实用主义不是犹太人的终极归宿，再加之有上帝和法律精神的约束，
比我们文明程度要高。人类有三大元精神：信仰、理性和仁爱。信仰是犹太人的
法宝。理性是希腊人的法宝。仁爱是中国人的法宝。
耶稣说： “ 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
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上切养活它。你们不比非鸟类贵
重得多，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也不劳苦，也
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的
一朵呢！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子里，神还会
给它今天的装饰，何况你们呢！所以不要忧虑说： ” 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 这都是外邦人求的 …… 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就都要加给
你们了。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
够了。
“ 这段话正道出犹太文化精神的核心。
第二十一课《律法书》精要
《律法书》又称 “ 摩西五经 ” 或 “ 托拉 ” ，也称 “ 旧约圣经 ” ，包括：《创
世纪》、《出埃及》、《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整个犹太教教义
还包括：《先知书》 8 卷、《圣文书集》 11 卷，共 24 卷，也称 “ 二十四书 ” ，再
加上犹太口传律法书《塔木德》。《创世纪》编辑于公元前 6 世纪或 5 世纪，是《旧约。圣经》的开端或导言。
据《创世纪》介绍，上帝用了六天的时间创造了整个宇宙，第七天为休息日，
安息日即源于此。上帝的第一项工作是浇灌干枯的土地，然后用泥土塑人，先塑
男人亚当，后塑女人夏娃，塑完后把他们放在旖丽宜人的伊甸园，与百兽同居，
并叮嘱他们禁止食用 “ 智慧之树 ” 。这对男女禁不住 “ 兽类中最狡猾者 ” 的蛇的
诱惑，偷食了禁果后，立刻羞于赤身裸体，并尽量多比上帝。耶和华发现后，把
他们贬到下界。在那里男人须辛辛苦苦劳作方能获得土地上的果实，而妇女必须
经历生子的痛苦，恋慕并受制于其丈夫，从此，男人和女人从稚童般的纯真到性
的觉悟；他们知道必将经历身体的痛苦和死亡。但是，通过觉悟到作恶能力，他
们便有了初始的成熟道德责任，亚当和夏娃不听从上帝的命令是一项由他们自己
做出的自由选择行动。从此，人类开始对自己的罪孽负责，并开始生活于它自己
创造的世界，表现出原为上帝所专有的创造力。
在该隐和亚伯的故事中，人类的自由特性得到进一步发展。该隐是位农民，
当他献给上帝的贡物遭拒，而他的弟弟亚伯 —— 一位牧羊人的贡物被上帝接受时，
他心生嫉妒，最后杀死了亚伯。当上帝对他的行为质问时，该隐说谎并否认亚伯
已死，最后他被永久流放在他耕种的土地上。这表明，人类是多么无力控制自己
的嫉妒和怒气。后来，由于人类的报复心理持续增长，上帝缩短了人的寿命，并
为大洪水提供了舞台。大洪水是人类的罪恶和暴力作孽的后果。当洪水退去之时，
上帝为了校正人类的无知，给人类赋予的法律，尤其是禁止偶像崇拜、淫乱和杀
人。上帝说： “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象
造的。你们要生养众多，在地上昌盛繁茂。 ” 从此，上帝通过诺亚与人类订立了
契约，发誓说这次大洪水是最后一次。彩虹成为人和上帝缔约的象征，时时提醒
人不要违犯律法。
在巴别塔的故事中，描述了世界上不同语言的起源。人类试图建造一城和通
天塔以传扬名声，并防止相互分散。《圣经》的另一部谱系，是讲述诺亚的一个
儿子闪家族的线索，《创世纪》的另外五分之四的内容是关于以色列人四代祖先
的传说，他们分别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族长及雅各的 12 个儿子。读完《创世
纪》，便完成了 “ 五经 ” 记述的一半，因为后四卷的大部分都是有关律法和祭拜
的训谕，其中，最被描绘成以色列先知摩西及《出埃及记》，摩西之死是其最后
的主题，他被描绘成以色列社会里三种宗教角色的创世者：他建立了审判所，使
亚伦家族任祭司之职，而且是传达上帝之言的先知。他被赋予了理想领袖的品德
：谦卑、正直和诚实，但他也有罪孽和错误，也不是完美的。 “ 五经律法 ” 的第
一个主题是，从根本上确立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第二个主题是保护无助者：非
犹太人奴隶、欠债者、穷人、寡妇、孤儿和寄居者。按律法的观点，人是一种道
德实体，因其原罪和原罪对上帝负责。律法的精神，是一种自愿接受约束的宗教
义务，对上帝的信仰和对道德的自觉，是人类精神的光芒。
第二十二课彩虹之约和摩西十诫
犹太人的信仰之基是律法书，即《旧约。圣经》。这里 “ 旧约 ” 二字，既意
味着上帝与人类之间所订立的 “ 古老契约 ” ，既然是 “ 约 ” ，就意味着平等自愿
的原则，而不是靠集权专制。据《创世纪》记载，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行恶，决
定降大雨毁灭人类，惟有诺亚及其一家作为人类新的始祖给予赦免。 “ 诺亚方舟 ”
的故事，即源于此。为了感谢上帝，诺亚建起祭坛，先上供品，上帝接受了
供品，并在暴雨之后的天上画上彩虹作为凭证保证今后再不毁灭人类，这就是著
名的 “ 彩虹之约 ” 。从此，人类再生，远离罪恶。据《出埃及记》记载，摩西代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去寻找神所应许的 “ 流奶与
蜜之地 ” 。第三个月的第一天，到了西奈旷野，摩西上西奈山，山上雷电交加，
浓云密布，角声齐鸣，神在雷霆中颁布 “ 十诫 ” 。这就是有名的 “ 摩西十诫 ” ：
1 、耶和华是惟一的真神，除我之外，不可有别的神；
2 、不可敬拜其他偶像；
3 、不可妄呼上主，你天主的名；
4 、应守安息日为圣日，其他六日应勤劳耕作；
5 、应孝敬父母；
6 、不可杀人；
7 、不可奸淫；
8 、不可偷盗；
9 、不可作假证陷害人；
10 、不可贪人钱财及物品；
在犹太教的 613 条法律中，这 “ 十诫 ” 是最重要的。 “ 十诫 ” 中的不可偶像
崇拜、杀人和奸淫又是重中之重。按犹太律法的规定，当异教徒以生命相威胁，
要求犹太人必须放弃律法时，其他所有诫律都可放弃，即使是放弃生命也不能犯
这三条诫律，按《圣经》所言， “ 即使是被处死也不要杀人，你认为你的血比别
人的更红吗？也许他的血比你的血还红呢。 ”
对于中国人来说，最容易犯的罪就是偶像崇拜，古时多少皇帝假借神的名义
来奴役百姓、杀害人民。而犹太人的上帝则不同，他虽然存在，但无形，任何人
都不可能假借上帝的名义来愚弄人民。不妨讲一则小故事来说明：
一名犹太拉比睡觉时梦到他进了天堂。令他吃惊的是，那里的圣者正在讨论
犹太法典中的棘手问题。
“ 这就是上天堂的奖赏？ ” 拉比叫道， “ 为什么他们做的事和地球上的一样！ ”
这时，有一个声音在呵斥他： “ 你这个傻瓜，你以为圣者在天堂里，恰恰相
反！天堂在圣者写的书中。 ”
天堂在圣者写的书中，上帝更在圣者写的书中。他高高在上，用一双慈爱而
警觉的眼睛看着芸芸众生，让每一个人不敢作孽。
第二十三课崇智主义
按《塔木德》所言：《托拉》大于王权，也大于祭司权，因为拥有王权的人
会拥有 30 项特权，祭司也有 24 项特权，而学习《托拉》智慧的人，则可以拥有 48
项美德：可能学会学习，学会倾听别人讲话，可以具备清晰的表达能力、理解能
力，并以敬畏、谦卑、快乐的心情去向老师和贤哲学习，并通过和同学们对知识
的反复研讨中增长智慧，并默默地以《圣经》和《密西拿》的道德要求约束自己，
以达到对俗务的处理适度，享乐适度，睡眠适度，闲谈适度，和别人开玩笑适度，
从而提高自己的忍耐力，以好的心情执著于圣哲言论，借以承担人生的坎坷和苦
难。那时，他就会变成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个安于本分的人，一个谨言慎行
的人，一个不居功自傲的人，从而赢得众人的爱戴。他还会敬仰上帝、热爱人类，
广施善举。虚心接受别人批评，正直，远离虚荣，勇于承担责任，以真理和道义
为己任，与人为善，深思熟虑，学以致用，和老师互相启发，从而有益于人类。
其实，对于犹太人来说，提高自身素质，崇上智慧，不仅是一种美德，更是
一种宗教义务。不妨录几段犹太教格言于此：
谁是智者？智者是向所有人学习的人。
和智慧同行，必得智慧；同愚者为伍，必将毁灭。对聪明人来说，一次教训比愚蠢人受一百次鞭挞还深刻。
智慧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形成的常识和判断力 —— 例如，知道什么时侯该说，
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时侯行动，什么时侯积蓄力量。
智慧一旦离开生活实际，将变得毫无意义。
智者不在比他更聪明的人面前吹嘘，也不会打断别人的谈话，更不匆匆忙忙
回答问题；他问有用的问题，回答别人的问题切中要害；他同别人谈话，先说先
知道的事，后说后知道的事，不说不知道的事。他正视真理，反对愚昧。
正因如此重视智慧，犹太人才被全世界公认为最聪明的人。从而形成了这样
一句是世界口头禅：世界的财富在犹太人的口袋里，犹太人的财富在自己的脑袋
里。下面再举几个犹太人的智慧故事，以飨读者：
其一：
世界大航海家犹太人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返回英国，女王为他摆宴庆功。
酒席上，许多王公大臣、名流绅士都瞧不起这位没有爵位的人，纷纷出言讥
讽哥伦布。
“ 没有什么了不起，我除去航海，也会发现新大陆。 ”“ 驾驶帆船，只要朝
一个方向航向，就会有重大发现！ ”“ 太容易了！完全是凭运气。 ”
哥伦布不慌不忙，微笑地听着大家的讥讽，然后说道： “ 鸽位尊贵的先生，
现在请大家做一个游戏，哪位能把这个鸡蛋在桌子上立起来？ ” 于是一些自作聪
明的人跃跃欲试，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把这颗椭圆形的鸡蛋在桌子上立起来。
“ 我们立不起来，你也立不起来！ ” 许多人把目光盯住哥伦布。
哥伦布拿起鸡蛋 “ 呯 ” 的一声往桌子上磕了一下，大头破了，鸡蛋稳稳立在
桌上。
众人囔道： “ 这太简单了，谁不会呀！ ” 哥伦布微笑着说： “ 是的，我说过
了，这只是个小游戏，问题是，在这之前你们为什么想不到呢？ ”
其二：
某一天，罗马大主教下了一道命令。要求领地上的犹太人派一位代表，去和
一位基督教大学者辩论。辩论将在教堂广场举行，失败者将被杀头。
犹太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谁也不敢和基督教大学者辩论。拉比无奈，像
教徒们发出布告，征集勇敢的智者。过了好几天，只有一位小裁缝前来报名，并
表示愿意献身。
辩论的日子到了，许多人聚到广场上。罗马大主教让犹太人的代表先发问，
并宣布，任何一方只要有两个问题不知道，即算辩论失败。
犹太小裁缝对基督教大学者问道： “ 如果你是犹太教权威，那么告诉我： ”
希伯来文 ‘ 是什么意思？ “
“ 我不知道。 ” 大学者流利地回答。
“ 什么？ ” 裁缝高兴地叫道， “ 我再问一遍： ” 希伯来文 ‘ 是什么意思？ “
“ 我不知道！ ” 这回学者有点不耐烦了。罗马大主教清清楚楚听到基督教大
学者两次承认自己不知道，立即宣布辩论停止。不久，基督教大学者被绞死了。
[ 可靠性中心 1]
“ 告诉我，你怎么能想到这么一个聪明的问题去难倒那个大学者的？ ” 许多
犹太人向小裁缝表示祝贺。
“ 我告诉大家， ” 小裁缝说， “ 我并不认识希伯来文，但意第绪语对 ‘ 希伯
来文 ’ 这几个字的翻译就是 ‘ 我不知道 ’ 。我料到，博学的大学者肯定知道这个
意思，但罗马大主教一定不知道。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尽管有点冒险。 ”其三：
从前，有一位犹太大学者，不仅知识渊博，而且还拉得一手好提琴。某一天
他得了一场大病，痊愈后，大夫劝他搬到一个空气新鲜气候温暖的地方。最后，
夫妻俩决定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小镇生活，那里大多是没有文化的普通人。
落脚后，按当地习惯，人们问他： “ 你以什么为业？ ”
“ 我会拔火罐。 ” 学者答道。
客人走后，妻子疑惑不解地问他： “ 我真不明白，以你这样的学问，竟然说
自己是一个拔火罐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 ”
学者解释说： “ 据我了解，这个小镇的人，大多文化不高，不知道知识的价
值。我一旦说我是学者，不仅赢得不了尊重，他们还会排斥我。而作为一个拔火
罐的人，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我保证，他们将非常尊重我。 ”
其四：
许多人为犹太人凯普兰祝贺，他选的 49 号中了头奖。
有人向他请教中奖的秘密。
“ 我在梦里看见的，有六个七在我眼前跳动， 6 × 7 ＝ 49 ，于是我就选了它。 ”
“ 可是， 6 × 7 ＝ 42 ，而不是 49 呀？ ”
“ 光有知识是不够的，你做你的数学家吧！ ”
此言不谬！并不是犹太人对自己的知识不重视，关键是死知识没用，那个基
督教大学者不就是如此吗？犹太人崇尚的是智慧，是活的智慧，活智慧是可以战
胜一切困难。
第二十四课犹太文化的叛逆者
有这样两则笑话：
其一：
西德尼是一个坏脾气的老头。一天，他正在马路上行走时，突然被一辆小汽
车撞伤。他立刻被送往附近的一家天主教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快要出
院了。 “ 谁负责医疗费呢？ ” 主管事务的修女问他。
老头子冷冰冰地回答： “ 听着，我身无分文，除了肇事的司机外，我惟一活
着的亲人就是我妹妹，但她已经皈依上帝，成为一名修女。她是一个老姑娘。 ”
那位修女非常不满，插嘴说： “ 先生，我们不是没人要的老姑娘，只不过是
我们嫁给了对上帝。 ”
西德尼这下可乐了，高兴地说： “ 对，把医疗费帐单送给我那位妹夫，由他
来付款。 ”
其二：
世界各地的犹太教堂都存有五卷本的犹太教《圣经》羊皮卷手稿，每逢安息
日或重大宗教仪式时，会众都要将羊皮卷取出、绕行教堂一圈，每个参拜者都要
恭敬地伸手摸一下羊皮卷。绕行中间，上帝绝不允许将羊皮卷掉在地上 —— 否则，
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禁食 40 天。当然，这只是一个传统，而不是戒律。
一天，在一个教堂里，举行这项仪式的过程中一个手捧羊皮卷的老者不慎摔
倒在地，手中的《圣经》也掉在地上。
人们赶忙扶起老头，老头满脸尴尬，嘴里嘀咕着： “ 只可怜我的自尊呢！ ”
另一参拜者走到拉比面前，以挑战的口吻说道： “ 这下，我们大家岂不都要
禁食 40 天？ ” 拉比盯着对方，低声说道： “ 我什么也没看见。 ”
看来，犹太人虽然对上帝很敬畏，也不乏对上帝的调侃和漠视。其实，早在
伊甸园中，偷食禁果的亚当就开始了人类的叛逆之旅。从此之后，人类每犯一次罪，就是对上帝的一次叛逆，也是对传统和伦理的一次叛逆。其中，有的罪孽是
真正的罪孽，有的罪孽则是一种开放和创造，推动人类文化的进步。正如爱因斯
坦所说，犹太人的上帝就是对迷信的否定，这就是哲学和神学的本质不同。
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区别之一就在于，中国人虽然历史上不乏孔子、
老子这样的大思想家，但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对异端思想却一直不能容忍。各朝
各代虽然异端思想家的萌芽不断，但都被砍杀了。西方文化则不同，虽然也曾出
现宗教裁判所和漫长的中世纪，但异端思想家却层出不穷。从苏格拉底到伯拉图、
伽利略、哥白尼 …… 数不胜数。犹太文化思想史上就更不必说，斯宾诺莎、马克
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海涅以及拉莎尔、卢森堡等一大批激进的革命者，无
不以其叛逆性和创造性著称于世。就仿佛卡夫卡之于表现主义，普鲁斯特之于意
识流，贝克特之于荒诞派，约瑟夫。梅勒之于黑色幽默，艾伦。金斯堡之于垮掉
的一代，诺曼。梅勒之于后现代主义 …… 而这些所有的大师，又都是犹太人。
在《圣经》中，犹太人的悖逆品性得到了十分突出的论述，这种悖逆首先是
对上帝的悖逆，上帝谴责说： “ 我养育儿女，将他们养大，他们竟悖逆我。牛认
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以色列却不认识我；我的民族却不留意。 ” （《以赛
亚书》， 1 ： 2 — 3 ）上帝还说： “ 祸哉！这悖逆的儿女，他们同谋，却不由于
我；结盟，却不由于我的灵，以致罪上加罪。 ” （《以赛亚书》， 30 ： 1 ）犹太
人的先知摩西也曾谴责说： “ 你当记念不忘，你在旷野里怎样惹耶和华发怒。自
从你出了埃及地的那日，知道你们来到这里，你们时常悖逆耶和华。 ” （《申命
记》， 9 ： 7 ）
哲学家斯宾诺莎就是有名的 “ 犹太逆子 ” ，他以其超人的智慧和对犹太教义
的深刻感悟而被犹太拉比誉为 “ 希伯来之光 ” ，但他又因对上帝和犹太教的背叛
导致被逐出教门，被迫流落他乡以磨制光学镜片谋生，但正是斯宾诺莎的叛逆及
伟大的无神论学说，推动了哲学的发展，被誉为 “ 近代最伟大的犹太人 ” ，黑格
尔甚至认为 “ 要开始研究哲学，就必须首先做一个斯宾诺莎主义者 ” 。斯比诺莎
45 岁时死于海牙，但他那正值的人品和献身于理性探索的简朴严肃的生活，连他
的对手也表示敬意。
斯宾诺莎的代表作是《神学政治论》，在其第一部分中，他对《圣经》采取
了否定性的态度。他指出，预言是一种极其生动的想象产物，同他所理解的理性
没有关系；先知是不具有哲学思维能力的人，他们具有道德洞察力，但不具有理
论方面的真理。《圣经》里的先知 —— 包括摩西 —— 具有许多彼此相冲突的观念，
并经常表现出对他们提到的一些事件的自然原因一无所知。他认为，《圣经》仅
仅包含了大众化的思想，是为了迎合大众化的心智而写成的，不仅不符合科学和
理性，而且有许多逻辑性错误，他反复强调，《圣经》中的法律仅适于古犹太人
的生活，理解《圣经》最恰当的方法就是站在《圣经》的立场上理解《圣经》。
那么，宗教的真正功能是什么呢？是对大众生活的一种引导。哲学则不同，
“ 除了真理以外没有其他目的；信仰，正如我们已经充分证明的，除了寻求忠顺
和虔诚以外，不追求别的东西 ” 。大多数人都未接受哲学的启迪，因此不得不依
赖《圣经》给他们带来慰藉： “ 所有人都能遵从，而和绝大多数人相比，能够养
成仅仅在理性的引导下行使这种良好习惯的人是很少的。 ” 斯宾诺莎随后指出，
哲学家和科学家在思辨中须保持一种不为宗教教条所禁锢的自由。
所以宗教的信仰容许哲学家的思辨有最大的自由，容许我们对于任何事情爱
怎么想就怎么想，不加岢责，只把那些传布易于产生顽固、怨恨、争端与烦恼的
思想的人断为异教徒与提倡分派的人；反过来说，只把那些竭尽智能劝我们履行仁义的人看做有宗教信仰的人。
对于国家来说，最安全的统治方式是制定认为宗教是引导人们趋从仁义的方
式。在神学领域拥有和世俗领域同等权力的统治者们不得不付诸相应的行动 ——
但每个人应能够自由思想和表达自己的意见。
最后，斯宾诺莎得出结论，君主想控制属民在思辨方面的信仰是对社会契约
的篡改和对人基本和天赋权利的侵犯。
犹太人的幸存本身就是他们固有的保守主义的一个证明。但是，没有一个民
族比犹太人在近代革命中付出的代价大。在 20 世纪初，许多人认为，犹太人就是
叛逆和激进主义的代名词。马克思、拉萨尔、伯恩斯坦、卢森堡、托洛斯基、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