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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东

_37 香朵儿(当代)
  乔小麦一看,她现在睡的是主卧的床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凡凡喝了酒,半夜渴了要喝水,摸黑爬出来时,碰到了桌子,你睡的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把老黑叫醒去伺候她了,老黑怕她半夜还闹腾,就让我睡进来,他睡沙发,”
  “那我,他…… ”
  “麦麦,我早上出去时,没在沙发上看到老黑,”
  老大就是老大,总能一语点到要害。
  乔小麦一听老黑没睡在沙发上,方才的担忧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精光四射,一脸兴奋地说,“我去看看,”抓起睡袍裹在身上,蹬蹬地朝门外跑去,地上铺的是地板,所以也不觉得凉。
  一开门,果然见老黑从对面屋里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看见她,一愣,说道:“这么早,不多睡会,”
  乔小麦一看时钟,八点一刻,确实早了点,说,“我上个厕所,一会还要睡的,我一般睡到十一点才起,”潜台词是,你该干什么该什么,我不会打搅你了。
  回到房间,富大环着她的腰,押回被窝,说,“你刚才看到的事在两人没成之前,千万不能对第三人说,贾凡凡、莫妮卡也不行,一来,若成了,最好,最不成,也能保全贾凡凡的声誉,二来,老黑才鼓足这么点勇气,若被凡凡知道了,厌恶了他,就不好了,”
  乔小麦点头,“我晓得,我晓得,”然后,伸手抱住了富大的腰,说,“睡觉睡觉,”
  富大在她头顶低低地笑着,又把她抱紧了些,他家丫头啊,做什么事都喜欢拉个做伴的。
不舍得
  乔小麦的回笼觉没睡成,因为纪晓云打来电话说,今天要过来还钱,而且已经快到了,还说,如果富大在公司,她就直接去公司,如果有事脱不开身的话,她就在市里溜达逛逛,等他回来。
  她这么说,还真让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挂了电话后,乔小麦在被窝里打着滚儿地嚷嚷着:烦死了、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让不让人睡。
  富大揽着她的腰拖进怀里,亲亲她的小嘴儿说:乖宝,起来吃点早饭,吃完后,你睡你的,等她还了钱,我把她打发走就是。
  乔小麦继续扭着,哼哼道:你还真当她这次来,只是为了还钱?她踏着点儿来,中午少不了要在这蹭顿饭,没准今天还就赖着不回学校了呢?
  富大侧身,右手支头,左手梳理她的长发,低头看她,说:这么不想她来,那这钱咱就不要了,反正也没多少钱。
  乔小麦一听,精神头上来了,杏仁大眼一瞪,说:我的钱我干嘛不要,少一分都不行!
  富大眼眸含笑,点了下她的唇,问:那现在起床吧,我帮你拿衣服。
  冬眠的动物,最讨厌的就是起床二字,真是想想就头疼,蠕动了下身子,乔小麦说:她交给你了,真要赖在这儿吃中饭,你就带她到附近的拉面馆里吃碗三块钱的拉面算了,想想又说,最多加两块钱的牛肉,超过五块不给报销。
  富大戳着她的脑门,骂了声‘小懒猪’,没好气地说:知道她对我不安好心,还敢放任我和她独处?
  乔小麦脸挨着他的右臂,懒懒地蹭着,打着哈欠道:面对龚微那种大美人,你都抵住了诱惑,纪晓云算什么?万一,你阴沟翻船,想我二八年华,要找个候补的,也是轻而易举……
  富大勾着她的腰坐了起来,阴测测地问:候补的?
  乔小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成一团,点头,加强语气道:嗯,候补的!
  富大从身后环着她,咬着她的耳尖尖问:你舍得?
  从她耳侧一路下吻,吻上她的脖子,大力地吮吸着,直到怀中的人儿叫疼,这才放开,用舌尖舔过,轻轻拧过她的头,吻上她的唇角,汲取小嘴里的芳香,因为长期喝奶又极为注重保养的缘故,即使是初醒,小嘴亦是甜甜的味道。
  双手从棉睡衣下摆探入,慢慢地向上爬去,她睡觉是不穿胸衣的,所以大手毫无阻拦地将她丰润的柔软包裹住,掌上薄茧细细摩挲那半软半硬的小突起。
  乔小麦只觉身一阵发麻,弓身蜷了蜷,却被富大轻轻含住了耳垂,在她耳边低低问道:乖宝,真的舍得,嗯?
  最后一点微微上扬的尾音中,那种销魂蚀骨的酥麻感又袭遍了乔小麦的全身,湿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吻打旋,逼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身体划过奇异的电流,就觉得全身格外地虚软、无力,身下一片湿润,意乱情迷地叫道:国泰哥哥……
  声音娇嗲甜腻,富大身子一震,下一秒吮吸的更重了。
  丫头只有在撒娇、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叫他国泰哥哥……
  迷离的眼,绯红的脸,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富大手慢慢下移,有些迫不及待地进入乔小麦的睡裤,隔着小内内,摸到一片湿润……
  门外,贾凡凡起来了,问老黑:黑哥,老大和麦麦呢?
  老黑静默一会,说:应该在晨运吧!
  贾凡凡跳:怎么不叫上我。
  老黑很淡定地说: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你。
  贾凡凡叫:给我三分钟。
  然后冲进浴室,刷牙洗脸,三分钟后出来说:走吧!
  屋内,两人被这番动静从情.欲中拉回。
  富大吻了下乔小麦的脖子说:起床吗?
  乔小麦很乖地说:好!
  感慨道:原来黑哥也会说谎啊!
  富大说:老黑没说谎啊,我们的确在晨运啊!
  乔小麦不明白,富大亲了下她的额头,低低笑着说:傻宝,我去给你拿条干净的内内?
  乔小麦的小脸红到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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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灌汤包和杏仁牛奶,杏仁牛奶是富大现煮的,灌汤包是他一大早起来开车去买的,这家铺子灌汤包很出名,买的人很多,每天都要排好长的队,一般八点后就没了,即使这寒冬腊月也一样。
  乔小麦是知道这家包子的,所以吃时,看向富大的眼眸,多了几许含情脉脉的味道。
  富大喝了口牛奶,问:好吃么?
  乔小麦点头:好吃!
  富大凑过头来,咬了下她油乎乎的嫩红唇,说:把你喂成包子,我就吃了你!
  乔小麦:……
  好黄好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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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云来的时候买了好多菜,说要亲自下厨给富大做一顿大餐,感谢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百般照顾万般关怀,balabala……
  富大:-_-^
  这说的是我吗?心虚啊,受之有愧啊……
  恍惚间,纪晓云已经拎着菜不请自进了,见到沙发上的乔小麦和贾凡凡,明显一愣,问:你们怎么都在这?
  贾凡凡反问:我们在这很奇怪吗?
  富大生日时,她有见过纪晓云,对她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她矫揉造作的,连个话都不会好好说的那种。
  纪晓云对比自己漂亮的女孩也没有结交的兴趣,再加上她是乔小麦的朋友,又是富大的绯闻女友,所以更为讨厌,丢了句:我去烧菜了,便钻进了厨房。
  乔小麦看着忙碌中的某花,对在她身边坐下的富大,压低声音阴阳怪气道:圣诞节是温暖牌围巾,今天是爱心大餐,情人节是不是就烛光晚餐了?
  富大有点求饶外加讨好地叫了声:宝贝。
  乔小麦哼哼,似笑非笑地说:她既然想当煮娘,就让她当。
  富大捏了下她的小手,掏出手机,给杜藤、夏朗等人打了电话,大意是新的一年到来了,他作为公司老大宿舍老大男人中的老大女人中的老大所有人的老大打算出血犒劳下为他卖命的众兄弟姐妹们。
  外面的馆子想必大家都吃够了,今天就在家里聚餐。
  乔小麦笑说:老大,你大大的奸诈。
  富大从她手中抢了片薯片说:人多热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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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工作方便,公司出钱,帮杜藤、夏朗、老黑在小区里租了一套公寓,离的不远,所以打完电话,半个小时内都到齐了,女朋友也都带来了,一个叫周周,一个叫佳佳,周周是杜藤在老乡会上认识的,重庆人的辣妹子,人也很直爽,个子不高,皮肤很白,人长得小小巧巧的。
  佳佳是夏朗的高中校友,苏州人,有着江南水乡女孩特有的婉约气质,比周周高一点,约1.63,皮肤也很白,人比较贤惠,跟大家打过招呼后,便自动自发地去厨房帮忙了。
  佳佳去厨房帮忙后,周周也被杜藤推进厨房帮忙了。
  夏朗和乔小麦、贾凡凡两人也混熟了,便打趣乔小麦道: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我们做客人的去帮忙,你这个做主子的倒一点活都不干。
  乔小麦跟他们逗趣,脸皮也厚实了不少,伸出自己的葱白玉手,说:不是我不去,是老大不舍得!不信,你问问老大。
  夏朗看向富大,富大这会子都找机会巴结她呢?哪敢说不是,遂点头说:嗯,我不舍得!
  夏郎和杜藤对视,抖着身子,喊道:肉麻,真肉麻!
  那边,老黑正监督贾凡凡吃药,贾姑娘仗着一身武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吃药老大难,白色的消炎药片要掰四瓣才能咽下,平均一粒药一杯水。
  乔小麦看她吃药就跟喝毒一样痛苦,便问:凡凡,你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贾凡凡皱眉,思索半天:五岁?四岁?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以前吃药,我妈都是用勺子给我碾碎的。
  乔小麦崇拜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病不侵无敌铁金刚?
  老黑说:要不我也用勺子给你碾碎?
  贾凡凡指着额头上一块带血丝的红肿,怒:这点小伤吃什么药啊,我以前跟师兄对打,脚踝脱臼,肿这么大包,我都没吃过药。
  乔小麦也很纳闷,据说是撞到梳妆柜角上了,可受伤的部位怎么在额头上?回忆老大的话,似乎说是爬时撞的,看来这话是平复直诉。
  老黑要帮贾凡凡擦外敷消炎药膏,贾凡凡将他推开,老黑说:伤在脸上,不好好处理,留疤后就不好看了。
  乔小麦附和:一不小心就毁容了。
  贾凡凡到底是女孩,一听毁容,就安静了,老老实实地让老黑帮她上药膏,药膏上完后,贾凡凡看了看还有好几天量的白药片,说:黑哥哥,下次吃药时,你用勺子给我碾碎吧?
  老黑笑,一脸宠溺地拍拍她的脑门,说:好!
  夏朗和杜藤偷偷地问富大:老黑找丫头摊牌了?
  富大摇头:没有!
  夏朗和杜藤: @_@
 
  天才
  江北的男人多有些大男子主义,富三叔是典型,认为媳妇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伺候男人的,当初相中富三婶也是因为她胸大臀肥好生养,还有烧的一手好菜。
  纪老四跟他邻居这么多年,对他的标准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来对纪晓云的培养都是照他的标准来的。
  目前来看,效果显著。
  胸大臀肥,一目了然。
  手脚勤快,有目共睹。
  热情好客,宾客满意。
  一手好菜,众人齐赞。
  贾凡凡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欢快地啃着鸡腿,望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含糊不清地说:“麦麦,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人,怎么水平差这么多。”
  乔小麦睨了她一眼,“你一只会泡方便面,煮面不知水开才放面的厨房白痴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贾凡凡不说话了,闷头啃鸡腿,杜藤逗她,“凡凡,虽然你和麦麦都是吃货,但人家好歹还能烧几道家常小菜,你什么都不会,以后嫁人了,怎么办?难不成天天吃泡面。”
  说这话时,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老黑,作为兄弟,对老黑这种温吞不言的态度实在看不过眼,这个样子,哪辈子能把到美眉。
  贾凡凡啃完鸡腿,将骨头丢在桌上,说:“不会烧饭怎么了,大不了我以后找个厨子做老公,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子,到时我想吃什么吃什么,”
  老黑偏头看她,说:“凡凡,厨子回家都不做饭的。”
  贾凡凡惊:“为什么?”
  夏朗兄弟情深,帮腔道:“没听过做一行厌一行吗?在酒店伺候人的回家都想老婆伺候,这叫找平衡。”
  贾凡凡咬着油汪汪的食指郁闷地说:“不会做饭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难道人家都不嫁人吗?”
  佳佳抿嘴笑了笑,说:“可以找个会厨艺的老公啊!”
  贾凡凡不纠结了,接过老黑递给她湿帕子边擦手边说:“佳佳姐说的对,我以后找男朋友的首要标准就是会做饭。”
  乔小麦呲她:“只会做饭就行了,你的要求还真低。”
  贾凡凡嚼着红烧肉揶揄道:“我当然希望找个像富老大这种在外是精英在家是厨艺大师,工作家庭两不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冲富大抛了个媚眼,说,“嗷,老大。”
  她这么说,乔小麦没反应,纪晓云坐不住了,插话道:“大家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吃菜,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然后,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就要朝富大碗里放,“国泰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尝尝看,有没有三婶烧的好,”
  被富大遮碗避开,纪晓云一愣,手一打颤,红烧肉滑落在桌上,脸上的笑容也一僵,略带委屈地说,“国泰哥,你……”
  富大皱眉,淡淡地说,“晓云,我不习惯别人给我夹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纪晓云吸吸鼻子,展露笑颜说:“国泰哥,我忘了你是公司老板,平时一定经常去应酬客人参加宴会,那些有钱人家都挺注重餐桌礼仪的,最忌讳餐桌上互相夹菜,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番话除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外,还想告诉餐桌上的其他人,富大不吃她夹的菜,不是因为嫌弃她,而是因为修养好。
  她这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为,别人想装作不知道都难,看她这样,应该还不知道老大和麦麦的关系,可老大事先交代过,麦麦还小,他们之间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有外人在时,他们都尽量不拿两人开玩笑,当然也不敢,因为老大很记仇。
  夏朗和杜藤看向富大,一副你艳福不浅的幸灾乐祸样,富大‘嗯’了声,继续吃饭,见乔小麦一边猛喝水,一边猛吃酸菜鱼、辣子鸡、水煮肉片,辣的呲啦啦的,还吃个不停,小嘴被辣子泡的又红又肿,额头和鼻尖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不好给她夹菜,只能一个劲地说多吃点这个菜,多吃点那个菜,都是不辣的养胃小菜。
  可想而知,纪晓云的脸色有多难看,杜藤见气氛有些压抑,趁机将歪楼扶正,说:“要说做饭,我们几人里,老黑烧饭最好吃,拿手好菜水煮鱼、辣子鸡、啤酒鸭、红烧羊肉、糖醋排骨、香辣小龙虾……做得相当地道,比很多饭店做的都好吃,”
  这几个菜恰恰都是贾凡凡的最爱,于是,她无比垂涎地看向老黑,“真的噢,黑哥,”
  老黑也给她装了一碗排骨汤说,“还行吧,跟大饭店没法比,有机会做给你尝尝,”
  贾凡凡连声说‘好好好’,点头如捣蒜!
  纪晓云咬着筷子,不受他人影响地看着富大和乔小麦之间的互动,一张脸略显苍白,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朝那方面想,于是,问:“麦麦,文轩怎么没来,你倆不是一直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
  乔小麦一愣,对啊,好像真的有好长时间没见小三了,前段时间听说他在追国贸的一班花,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富文轩和她女朋友去圆明园了,”贾凡凡说。
  “女朋友?国贸的孙小雅?”乔小麦问。
  “不是,经管的,好像叫张梓蕊,”
  乔小麦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贾凡凡想想,“应该是圣诞节后跟张梓蕊确定的关系,平安夜,我们去飙歌时,他还和孙小雅在一起呢?”
  纪晓云比乔小麦更震惊,握筷子的手都发白了,筷子尖被咬着嘎嘎作响,“麦麦,文轩交女朋友,你不生气,”
  贾凡凡奇怪,“富文轩交女朋友,麦麦生什么气,”
  纪晓云说,“因为麦麦是文轩的媳妇啊,”
  “啊,”
  知情人士都惊呆了,麦麦是老大弟弟的媳妇也就是老大的弟媳妇,大伯和弟媳妇,这算不算是乱.伦啊!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乔小麦反倒淡定了,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排骨汤,慢悠悠地问,“我是小三的媳妇,我怎么不知道,国家法律上什么时候规定,男18岁,女16岁就可以结婚了,”
  “可三婶一直都希望你能嫁给文轩,文轩对你也一直很好很好啊,我们都以为你俩是一对,”
  “你也说是干妈希望,你妈还希望你能考上北大清华嫁入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你还能考上北大清华嫁入有钱人家做少奶奶?”
  “你……”纪晓云小脸苍白无色。
  “文轩是对我好,可对我好的人多着呢?翰君、尚城,耗子、猴子、孙阳、岳珂、孟翔对我都很好,难道他们都对我有意思?人家对我好,那是因为我人好,这叫人格魅力,再说,干妈希望我从干女儿升级为儿媳妇,也没说非小三不可,”乔小麦小嘴嘚吧嘚吧道。
  然后富大笑了,纪奶小脸白如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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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里的感情可谓是瞬息万变!
  前两日,A和B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转眼间,A就和C你侬我侬、鸳鸯戏水了,过了段时间又和D亲亲我我、公然调情了……
  富三甩了国贸系的孙小雅,蹬了经管的张梓蕊,然后对乔小麦说,我想追你的舍友。
  乔小麦问:哪个?
  富三说:长头发的那个!
  乔小麦倒吸一口凉气:冷维静?
  富三点头。
  乔小麦看着他,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Q大是锻炼人心里承受力的地方,乔小麦沾了上世的光被人叫十几年的天才,如今来到Q大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405的另外两个室友,一个是学计算机的费一笑,来自东北,一个是物理系的冷维静,来自上海。
  费一笑长的也很喜庆,圆圆的脸,溜溜的眼,还有两颗非常可爱的小虎牙。
  冷维静长得有点像Maggie Q,气质更像,比Maggie Q冷艳有余,性感不足,给人一种心高气傲、不可高攀的感觉。
  关键不是两人长相如何,而是智商。
  四人夜聊时,谈起自己是如何跟Q大跟她们的专业结下不解之缘时,费一笑是这样说的:高三时,我们学校开了个网吧,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去玩说什么DOS, Windows 95,我不懂,就问他们是什么,他们笑我,说,亏你还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呢,连这都不懂,说我是死读书的呆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DOS是个“操作系统"。
  我不服气,准备拿起一本DOS大全从头啃起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Linux。后来又因为The Art of Computer Programming,接触到了Knuth。我才发现,我借来的计算机书原来如此低级,有些东西学了就过时,学它干吗?于是,我试着自学Linux,还会很多种当时别人听都没听说过的计算机语言,然后,我学会了LaTeX。
  乔小麦自翔是重生人士,比她们先知了十多年,现在的电脑无论从配置还是外观来看都明显低于后世不知几多,而,电脑于她,也是必须品之一,如今才知道,自己竟是个电脑白痴。
  后来,将费一笑引荐给同系学长老黑时,两人的实机操作,让她叹为观止,居然见到了活的女Computer Master。
  之后,冷维静也讲述了自己的求学经历,冷维静说:我小时候跟我奶奶住乡下,家里蚂蚁特别多,我就想把它们给弄死,我发现疏松的棉絮可以迅速的燃烧,就想出一种惨绝蚁寰的大屠杀实验。我先把糖水滴在地上,等蚂蚁把那个地方围个水泄不通的时候,铺上棉花,点火……后来这个实验有一个升级的版本用的是浸泡过一种化学药品溶液的纸,文火燃烧,由于燃烧速度慢,杀伤力不大,这个实验可以测试蚂蚁的逃跑路线,我还用活蚂蚁进行过心理实验,首先用破袜子摩擦塑料尺产生静电,然后放在一只正在行走的蚂蚁身后不远处,蚂蚁走不动了,我就开始推测它在想什么,它感觉到什么。它可能会觉得有外星人?但是由于尺子拿开以后,它若无其事继续走,我猜它只是有点纳闷,而不惊慌。但是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它明显有罢工的意思,似乎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后来我又发现蚂蚁被吸到塑料尺上之后会由于带上相同的电荷而被"发射"出去,就像人间大炮一样。
  乔小麦默,有人说,这个世界最后不是毁在疯子手上,就是毁在科学家手上。世界上如果只有科学家是很可怕的,比如他们会发明高效的杀人武器。
  乔小麦问:所以你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像爱迪生、牛顿、居里夫人那样的物理学家?
  冷维静静默了好一会,说:我爸妈都是老师,我上学比较早,再加上他们额外的辅导,我中间连跳了几级,高考时,我才十四岁,你们知道的,高考是多么乏味而无聊的事,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一切活动都是在纸上进行的,看书,做习题,试卷和复习书让我变得麻木。我想这样下去我就不再像爱迪生和牛顿了,于是我开始调皮起来,我不但要做考试的题目,还要做更难的题目,做了物理奥林匹克的题目,接着就想看大学的物理书,再接着就想恢复我小时候的实验的爱好。老师辅导自习时经常被我缠住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那其实是我在实验中发现的问题,终于有一天,在我要求他跟我合作制造一个磁悬浮陀螺的时候,他不耐烦了,说,冷维静,你的问题对考试没有好处,我呆住了,启发我让我爱上物理的人,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连我父母也劝我将精力放在高考上。
  然后,我对实验失去了兴趣,对物理失去了兴致,对成为爱迪生和牛顿这样的科学家也失去了激情。
  我想到小时候那些因我的实现而变成灰烬的小蚂蚁,我想,他们的灵魂会来找我报复吗?为了救赎自己的罪孽,我决定学医,因为年龄小,我只能就近去了哈尔滨医科大,大三那年,我发表的一篇关于多肽类结核杆菌抗原激活的γδ T细胞表达抗原提呈细胞表型和功能的论文被我导师以他的名义发表后,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物理实验,喜欢跟冰冷的仪器打交道,因为它们很干净,能让我一眼看透,然后,我绝食三天逼着我妈给我退了学,参加了今年的高考,来了Q大。
  冷维静讲完后,宿舍里静默一片。
  乔小麦汗颜啊,这都是什么人啊!以后谁再叫她天才,她跟谁急!
  听到富三要追冷维静,就好比看病免费、中石油要降价、韩国棒子说孔子是韩国人、端午节是韩国节日……一样震惊。
  先不说这智商,就是气场也相差太远,而且人冷维静还有一个很要好的竹马,现在在美国哈佛读博士。
  富三鼻孔朝天,一副颇想让人劈头盖脸揍一顿的欠扁样,说:我喜欢挑战高难度。
  乔小麦觉得他最近傲娇的有些过了,以为自己交了几个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女朋友,就真当自己是刘德华、是周润发、是张国荣、是梁朝伟了?
  然后将他介绍给冷维静,两人只见了一次面,便没下文了,不过自那之后,富三闻静色变,见到她跟见个鬼般撒丫子就跑,连最爱吃的猪大肠、猪肺、猪肝、猪心都戒了。
  许久后,乔小麦问冷维静,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富三折磨成这样。
  冷维静说:也没什么,就带他去了解剖室看了一次我的现场解剖,并实物讲解了人体的构造和功能。
  冷维静的高中学姐在北医,冷维静在医学方面是天才,学姐找她帮自己做个研究课程,嗯,学姐是学法医的。
宠儿
  寒假放假,富大身为公司老大,要和公司员工奋战到大年二十八,他倒是想让乔小麦多陪他几天来着,可思女心切的乔爸早在放假前一个星期就频频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放假,确定日期后,直接让乔小麦的小舅给定了回A市的火车票,25号放假,买的是27号早上的火车票,当天下午,小舅开车来接她,说小舅妈和小姨买了些北京特产让她带回去,当晚在别墅里住下。
  第二天,跟小姨回军区大院看望牟首长和首长夫人,吃了午饭,陪两位老人聊到下午三点才放行,从军区大院出来,车子后备箱里又多了几大包首长夫人精心挑选送给亲家的礼物。
  五点,富大下班顺路过来接她回去,说:明早跟富三等人一同去火车站。
  小姨留两人吃了晚饭后放行。
  回到家,富大又帮她清点了下回家的行李,衣服不用拿,家里有,拿了两本书,不看当样子也是好的,剩下的都是吃的,加上富大买回去的孝敬爸妈和未来丈母爹娘的礼物,收了三大箱才勉强放下。
  这些由富三、富翰君负责搬运和看守,乔小麦只需负责照顾好自己和小舅妈送给她的名牌手提包就好了。
  富三哼哼:老哥,你还真是重色轻弟。
  富大说:我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
  富三:……
  晚上,乔小麦和周婷婷睡一屋,富三、富翰君睡一屋,富大自愿当厅长,抱着丫头会偷溜出来,两人来个临别前的温存的美好念想一直守到半夜,这才不甘心地闭眼睡觉。
  睡前感想:还是贾凡凡好哇……
  周婷婷睡觉太老实,乔小麦又累了一天,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有心无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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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云那个三流大学居然要二号才放假,乔小麦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临别前,将富大叫到一边,说,“我回家的这段时间,你墙里开花别给我墙外香,”
  富大弹了下她的额头,“这话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忍不住,拉她到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很快地放开,说,“去哪都跟小三说一声,最好让他跟着,别一个人行动,”
  乔小麦哼哼,“你不相信我?派人监督我!”
  富大叹了口气,说,“宝贝,我相信你,可狗啃骨头是天性,谁叫你太招人了呢?”
  虽然比如不太恰当,但也没夸大,这半年来,学校里加学校外的追求者,加起来都够一卡车了,这还是明来的,暗里的,还不知几多呢?
  要不是公司事太多,他也不想分开这么久,尤其家乡还有狼的情况下。
  乔小麦说,“那你让小三跟着,不怕我跟他日久生情,他真成了小三,我成了你弟妹啊,”
  富大看了一眼没啥精神的富三,说,“要生情早生了,再说,他不敢,”
  乔小麦觉得这话里有深意,便问,“老大,你说,你是不是曾经威胁过小三,其实,他还是对我动过心的,对不对,”又说,“我这么漂亮,小三不可能这么没眼光,不喜欢我啊!”
  富大脸一沉,阴测测地说,“怎么,你对小三有别样的想法,”
  乔小麦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赶在春节放假,学生回乡高峰,候车室人头攒动,不好太过亲密,富大借着帮她整理围巾的空隙,用指腹摸了下她嫩滑的脸颊,柔声说,“宝贝,乖点,别让我担心,”
  正是热恋中的男女,哪受得了分离,乔小麦听他这么一说,未走就已经开始思念,鼻子酸酸的,抱怨道:“卫生护垫大小的公司,怎么会有加长加厚夜用型卫生巾的工作流量呢?”
  富大忧伤气氛被她的话打散了,低低笑着说,“谁叫我有你这么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媳妇呢?”
  乔小麦嘟嘴,“我现在败的是我爸的家,又不是你的,”
  富大顺了下她胸前的直发,说,“所以,我期待你早点以富太太的名义败我的家,而在此之前,我要向三叔证明,我有能力让你无所顾忌的败家,毫无保留地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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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就十个小时的路程,而且是白天,居然买的是软卧,真是奢侈,周婷婷就此事跟乔小麦展开了一次深刻的关于钱要用在刀刃上的演讲,最后总结:麦麦,我让你小舅代买的是软座,不是软卧,这一字之差,就是翻倍差价,这笔损失,谁来支付。
  乔小麦说:当然找你爸报销喽。
  周婷婷咬着鸡腿骂她是葛朗台、周扒皮、铁公鸡……
  乔小麦指着她手中的鸡腿,笑歪歪地说:你啃的可是葛朗台的鸡腿。
  周婷婷又捞了一只在手上,说:我要把损失吃回来。
  车票是小舅代买的,一共五张,都没要钱,车上,尚城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乔小麦,乔小麦没要,说:城哥,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以后你就是我的路人甲了!
  尚城一愣,将钱放回皮夹,低喃道: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的路人甲了呢?
  虽说是低喃,但乔小麦还是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都因为要和富大厮混,而失了他们的约,后来,两人关系在圈内曝光,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她也想过撮合尚城和池非非,可两人都兴趣缺缺,不太赏光,几次之后,她也淡了,也是,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活,生活不是言情小说,光有爱,不足以支撑两人在一起。
  富翰君感慨:麦麦,自打你跟大哥那啥后,咱们几人见面的机会快赶得上牛郎跟织女了,哥很痛心啊!大大地减少了哥跟你们院美人邂逅的机会。
  乔小麦无语,这是什么破比喻,还有,你是痛心我,还是痛惜美人啊。
  应该是后者。
  富三上车后就爬到上铺去补眠了。
  周婷婷咬着鸡腿含糊不清咬牙切齿地低吼:好啊,乔小麦,你喝城哥是哥们,是死党,就我是你的路人甲,是吧!
  乔小麦用书挡在脸上,露出两个大眼睛说:我只说让你找周伯伯报销,又没说问你要车票钱,婷婷,亏咱两还是死党,怎么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然后,周婷婷噎着了,指使她去打开水给自己压惊,尚城随后跟上,接过她手中的粉色保温杯,有些微愣,打开热水阀,握着保温瓶的手,骨节分明,有些泛白,小声问:还是以前那个?
  乔小麦点头,这才想起这个保温杯是他送的,hellokitty不锈钢的保温杯,她很喜欢。
  尚城将接满水的杯子拧上盖子后,用纸巾擦干杯壁外的水递给她,突然问:麦麦,你和他,你们是认真的?
  乔小麦接过杯子,反问:城哥,你什么意思?
  尚城深呼一口气,说:你爸不是怕你被学校里的男生骚扰吗?你们是不是在做戏给别人看,毕竟他大你六岁,又是你的干哥哥,你们两个其实不是真的在谈吧!
  乔小麦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问这个到底意欲为何,是单纯地觉得不可思议,还是……
  不等她回答,尚城轻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说:瞧我问的什么问题,大约除了他,再没人对你这么好了吧!
  乔小麦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甜蜜的笑,说:嗯,他对我真的很好。
  尚城低头,拧开自己的水杯,凑到热水龙头下,轻轻地说:好就好。
  十个小时的路程很好过,吃吃零食,讲讲各自学校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打打牌,眯一会,时间很快过去了。
  下车后,乔爸和富爸已经在出站口等候,乔小麦红帽子白羽绒服即便是夜晚也很显眼,更何况,火车站灯火通明,一出站口,乔爸就挥着大手,亮着嗓子喊道:乖宝,爸爸在这。
  乔小麦无行李一身轻,欢快地蹦跶了过去,甜歪歪的叫道:爸爸,干爸,你们来了。
  乔爸将准备好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疼的不行地说:瘦了。
  富爸也说:瘦了,我就说食堂的菜不养人,让你去酒店里吃,你又嫌麻烦,有啥麻烦的,到地想吃什么点什么,吃完抹嘴,拍屁股走人就是,味道不好,就直说,不行咱就换厨子,自己酒店开着就是方便自己人的。
  乔小麦一手勾一个,笑嘻嘻地说:爸爸,干爸,没你们这么宠孩子的,我都被你们惯坏了,我同学都说我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再惯下去,我就是娇娇女了,以后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乔爸说,娇娇女就娇娇女,爸养得起。
  富爸说,麦宝啊,外面的男孩靠不住,咱不在外面找哈。
  两人拥着乔小麦朝广场外的停车厂走去,富爸问:麦麦,文轩和翰君没跟你一起回来?
  乔小麦指指他身后,富爸一扭头看见富三背着包,一手拉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后面,旁边富翰君也是背着包,左手拉皮箱,右手拎一个黑色行李包,两人显的很疲怠。
  尚城和周婷婷已经各奔各妈那去了,富爸抬脚在富三屁股上踢了一脚:兔崽子,你倆哑巴了,出去上了半年学,回来连人都不知道叫了。
  富三哼哼:我在看,你啥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儿子。
  富翰君亦哼哼:还有我这个大侄子。
  富爸笑骂了声,兔崽子,问:这三大箱子里都装的什么。
  乔小麦说:都是小舅、小姨、国泰哥哥让我稍给你们的北京土特产和礼物,挺沉的,差点三箱都没装下。
  富爸心疼,说:大老远地带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乔小麦摇头,笑说:不累。
  富三冷呲:你倒是实诚。
  富翰君补充:上车是大哥弄上去的,下车是我们搬下来的,她连箱子都没摸过,能累到才怪呢。
  富爸朝富三屁股上又抡了一脚,吼道:男子汉的,拎个小皮箱子,能累成啥样啊,怎么,给长辈们带礼物,就让你们这么不乐意。
  富三委屈:爸,我其实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富翰君哀怨:我们不指望有功,但不至于有过吧!
  乔小麦适时地替两人说好话:干爸,多亏文轩哥哥和翰君哥哥,不然凭我一人之力,哪能将三个箱子弄回来。
  富爸说:还是麦麦最乖,再看看你们,哪有一点做哥哥的样。
  富三悲愤,富翰君乐了:三啊,你其实是叔叔婶子从粪坑里扒拉出来吧!
  
  
  想你(捉虫)
  寒假的生活很happy,因为天冷,乔小麦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冬眠,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堕落日子后,被看不惯的姥姥叫过去一起学做养颜花茶、面膜和中药补汤。
  遇到阳光不错的时候,也会见见初中和高中玩的要好的同学,年关将至,乔爸乔妈的应酬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带上她一起,她也乐意跟去,因为可以拿红包,乔爸乔妈的朋友不是生意上的就是官场上的,红包给的也大方,她收的很开心,当然乔爸乔妈也会给对方孩子红包,但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有时也会在家陪乔奶奶说说话、唠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乔奶奶看着现在的麦麦,时常会感叹,都是乔家孩子,怎么差这么远呢?
  秀兰堂姐落榜后,二伯母不愿花钱让她复读再考,乔奶奶不管大的,却不能不管小的,便求着乔爸帮忙给找份收入高点的工作,秀兰不愿进工厂,乔爸知道她跟乔妈关系很不好,自然是不会让她进服装公司给自己老婆添堵,房产公司没有适合她的工作岗位,恰逢百货大楼接手需要大量招人,便让她进去从营业员做起,底薪以主管薪资给,做得好的话还有提升。
  可秀兰堂姐进去才一个月,就和社会上一小流氓好上了,本来也是闹着玩,可被二伯母不分场合地点劈头盖脸骂了几次后,死活闹着要嫁给那人,为了对抗家人,干脆班也不上了,现在两人已经同居。
  乔奶奶孙女里最宠这大孙女,一时间,刺激过度,差点没去见乔爷爷,人是缓过来了,可精神头大不如前,乔妈新请了一个常住保姆,姓方,专门伺候乔奶奶,之前的阿姨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乔小麦和周婷婷逛街时在路上遇见秀兰堂姐,差点没认出来,一头黄毛的堂姐穿着一件绿色一看就质量超差的羽绒服跟几个小混混从网吧里出来,像个地痞女流氓,手里夹着根烟,黑眼圈很重,肤色黯淡无光。
  若不是被其中的一个红毛小混混拦住,乔小麦还真不敢同她相认。
  秀兰堂姐也看见了她,愣了愣,将手中的烟掐灭,丢掉,阴阳怪气地说:呦,大学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站在她旁边的黄毛搂着她的腰问:秀兰,你认识她。
  秀兰哼笑:怎么,你看上她了?也是,我们家的小美人,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勾去三分魂。
  黄毛笑,头搁在秀兰身上,轻声哄道:一黄毛丫头,哪有你有味道。
  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乔小麦,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赤·裸·裸的欲.望。
  红毛搓着手,垂涎道:兰姐,既然是认识,就给兄弟介绍介绍呗。
  秀兰扫了一眼一干小混混,双手抱胸,一副大姐头的样,对黄毛说:她是我堂妹。
  黄毛笑了,向前踱了两步,勾唇笑道:原来是小堂妹啊,听你堂姐提过几次,我叫周扬,秀兰的男朋友,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妹妹,相请不如偶遇,我们现在去溜冰,一起去玩玩吧,遛完冰,哥请你们去吃烧烤,晚上带你们去迪吧见识见识。
  说完就要来拉人,乔小麦避开,嫌弃地说:别碰我。
  一旁,小混混嘎嘎笑:呦呦呦,小妹妹,你当自己是宝马啊,还别摸我。
  乔小麦盛气凌人地扫了一眼众混混,目光落在堂姐身上:秀兰姐,我是什么,你最清楚,不想他们有事的话,最好让他们别动,否则,真要是伤到哪里,后悔都来不及。
  红毛吹着流氓哨,叫:呦,小妹妹,口气不小哇。
  一缕白毛猥琐地逼近:动了又怎样?怎么,想找道上兄弟砍我啊,摸小脸,剁手?摸小腰,剁脚?嘶,哥怕啊,哥真怕……
  说着,手抬起就要摸乔小麦的脸,被麦妞抬手用包包打掉,白毛猥琐地笑着:打是亲、骂是爱,小妹这是爱我呢?
  周围一帮小流氓嘎嘎yin笑,秀兰斜着身子,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盖,一副置身在外不想搭理的样,乔小麦知道秀兰想借这些小流氓的手教训自己,给自己难堪,用小混混的人身安全来警告她,是不管用的,于是,她加强语气道:秀兰姐,我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猜我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怎样?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乔秀兰瞪她,须臾,对黄毛说:让他们都让开,我这个堂妹高贵着呢?真要是少根头发,大家都不好过。
  黄毛有些不甘心,可看了下乔秀兰,还是让开了,乔秀兰从来都是高调的人,家里有五分富也要说成十分富的人,乔二伯跟乔爸闹僵后,他干脆拿了建材款跟人合开了家洗浴中心,做的还算不错。
  她告诉黄毛,那家洗浴中心是她家的,所以,黄毛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他挂了个富家女,虽然这富家女为了黄毛跟家里闹崩了,但天下无不是儿女,总归父母是不会不管孩子的。
  人群散开一条道,乔小麦看了一眼自家堂姐,虽然两人关系一直不好,但到底是堂姐妹,打着骨头还连着筋,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自甘堕落,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秀兰姐,用作践自己来报复二伯母,你觉得值吗?穿着廉价服饰,吃着路边小摊,不工作不上班不学习不回家,吸烟喝酒,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包夜得过且过的日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么,你继续,我不做任何评判,当然,也没资格,但我想说的是,你已经成年了,有自主选择生活的权利,也要有直面你以后所要遭遇的惨淡人生的勇气。
  说完,不待乔秀兰反驳,拉着周婷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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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乔小麦回来后,便和富大保持每日一话,实在想得慌,也会几话,短信更是一天n条,她以前最讨厌发短信的,现在居然成了拇指族,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晚上,躲在被窝里,给老大打电话,说了今天遇到秀兰的事,富大在电话里言辞强硬地说:“以后不要跟小混混正面交锋,秀兰的事,你也别管了,真不放心就告诉家里人,让大人去管。”
  又再三强调,以后出门一定要有人陪,乔小麦都乖乖地答应了,主要是电话费太贵,不想为这种事废话太多。
  富大在电话里说:“宝贝,乖点,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乔小麦点头,又想他在电话那头看不见,便说:“知道了,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然后,在电话里每日一问,“老大,你有没有想我,”
  富大笑,声音温柔略哑,“你说呢?宝贝,”
  乔小麦喜欢跟他在电话里腻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其实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可,就是听不够,这是热恋男女的通病。
  “不知道,谁知道你的被窝里有没有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富大低笑的声音,“没穿衣服的女人,是你吗?宝贝,”
  乔小麦翻了个身,朝被窝里缩了缩,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衣服,你知道,我喜欢裸·睡,”呵呵笑着,问,“想抱吗?”
  富大说:“想,”声音哑中带磁。
  乔小麦娇笑着说,“那你现在来,我让你抱,”
  富大低低笑着,“宝贝,你在勾引我回去吗?”
  乔小麦说,“嗯,我在期待你回来,因为我想你了,”
  富大说,“快了,小乖,还有五天我就回去了,”
  乔小麦哀怨,夸张地说,“五天啊,好长喏,我现在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电话那头静默,乔小麦以为对方掉线,正准备搁电话睡觉时,富大说,“怎么办,宝贝,我好想吻你,”
  乔小麦也想吻他,但两地相隔,这是不可能的,她打着颤儿地说,“那你赶紧回来,”
  富大笑说,“回去就给亲吗?”
  乔小麦说,“嗯,”又加了句,“亲多久就成,”
  富大又笑了,说,“可我现在就想亲,怎么办?亲不到,睡不着,”
  乔小麦肝颤,“那怎么办,”
  富大呵呵笑着,清清嗓音说,“睡觉吧!”
  乔小麦笑,“梦里见吗?”
  富大说,“嗯,梦里见,乖宝,梦里吻你,”
  挂了电话,乔小麦很快便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她揉了揉眼睛,兴奋地从床上蹦跶起来,小言里,男主总是会突然出现,给女主意外惊喜。
  结果,她一开门,是方姨,说:富家老大回来了,富爸富妈让她中午过去吃饭,家里烧了她爱吃的菜。
  乔小麦‘哦’了声,关门,正准备回床上再窝会时,脑子里猛然一个激灵,富家老大,富老大?老大回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她神游在外地开了门,富大笑着站在外面,她第一反应就是小说没有骗人,第二反应就是做梦,昨晚打电话,今早就到,哪有这么快,又不是孙悟空。
  然后,转身回房,她昨晚睡得很晚,还很困,脑子里也蒙蒙的,老大回来了?刚她梦见的是老大吧!
  这是梦吗?捏了下自己的小脸,很疼,一扭头,富大已经进来且把门给带上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上前两步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就是一番火辣的热吻,很激烈。
  许久后,乔小麦咬着他的下巴啜吸问:“不是说还要五天吗?”
  富大低头在她嘴唇上轻而又轻的啄了几下:“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干脆就早点回来了!”
  乔小麦得意啊,“这几天就受不了,以后长时间分离,你还不得被相思煎熬死,”
  富大笑笑,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说,“那就不分离,”
  烙印
  热恋中的两人,小一个月没见,势必要干点擦枪走火的事,乔小麦在家里习惯裸睡,现在睡袍半敞,露出白嫩的肌肤,富大眸色暗黑,思念和欲望像潮水一样猛烈地冲击着理智,翻身跪在她两腿间,双手托着了她滑腻的背部和圆润的翘臀,俯身热烈如火缱绻如蜜般的吻深深浅浅地辗过她的唇瓣,脖项,蜿蜒而下,含紧了悄然挺立的嫩蕊。
  乔小麦顿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老大从没干过粗活,可手掌包括手指都布满老茧,粗糙刺人,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下滑,从表皮肌肤酥麻到骨髓,舒服的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老大在干嘛?他的头,怎么在那儿,他的舌头伸入的是哪里?
  乔小麦脑子一炸,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要推他,不要,不要,可偏偏那双大手像铁箍般紧紧箍着她的小PP,迎上他的舌尖、软唇,不要,不要,她只能娇弱地呐喊着,老大的舌尖也好似带刺般,一点点地滑入她的体内,勾勾拉拉的,他们从来没有过这般亲密,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想大叫,却又叫不出来,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难受,身子软的不行,痒,痒的难受,像千万只蚂蚁咬过,只希望那炙热带刺的软舌能将那作怪的蚂蚁舔去,然后双手紧抓身下的锦被,从挣扎到双腿随意念地圈上他的脖子,只是几秒钟的变化,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拼命的呼吸,大口的喘气,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眼神迷离,意识开始模糊,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痉挛,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升天了。
  待回到地面时,就见老大在上方看着她笑,见她睁开眼,俯身,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侧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拉了一半锦被裹着她的玉体,捏了下她红艳娇滴却略显呆滞的精致小脸,笑着说:小乖,你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是发现我变帅了,还是想我现在就吃了你。
  乔小麦脸红的更艳了,口吃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亲那啊……
  富大的手cha入她的发间: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就随便我亲吗?
  乔小麦咬唇:我是说让你随便亲,可没说亲那,你……
  富大梳理着她的长发,说: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上我所有的印记,宝贝,你不是也很享受。
  低头就要吻上小嘴,被乔小麦撇脸躲开,富大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乔小麦扭着身子叫:不要,脏,脏……
  富大了然,笑着问:你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呢?
  乔小麦捂着嘴说:你去漱口,漱完口才给亲。
  富大弹了下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妮子,起身跑去漱口,丫头人懒,又是家里的唯一娇客,所以分房时,专门给她备了一间带浴室的套房,他风尘仆仆往家赶,早上下车脸没洗牙没刷,就嚼了几颗口香糖去除口腔异味,趁着漱口顺便刷了下牙,当然用的是乖宝的牙刷。
  待来大去了浴室,乔小麦这才想起这不是位于北京的公寓,而是A市的别墅,老爸老妈虽然不在家,但家里还有保姆和奶奶,老大一男人大清早地在她屋里呆了进一个小时,方姨和秦姨会怎么想?
  回笼觉也不敢睡了,爬起来穿衣起床,不管怎么说,不能给大家捉奸在床的机会。
  富大出来后,就见乖宝已经穿戴整齐,以他的了解,这速度绝对是神速,难道是怕自己二次上垒?嘴角带笑,没想到哇,他家小色丫也有害羞警惕的时候。
  乔小麦见他出来,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说:我住的是二楼,以你的身手从窗户爬下去不难吧!
  富大蹙了下眉:是不难,可麦麦,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因为想你,在火车上我都没睡好觉,现在手脚发软,呆会跳窗时,一个不慎,轻则崴伤,重则有可能不遂,你忍心哇。
  不忍心,乔小麦摇头,指指门外:那我下去引开秦姨和方姨,呆会你听我指示再下楼,咳嗽代表你可以走了。
  然后下楼,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没见人,蹬蹬跑回楼上,说: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富大拉她到怀里,抱坐在腿上,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小傻妞,当然没人,因为她们都在我家,奶奶在陪我姥说话,两个阿姨在帮忙做饭,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敢在你闺房里呆这么久,不怕你被人说闲话吗?
  乔小麦捶他道:好啊,你知道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
  富大环着她的腰,呵呵笑着啄了下她的小嘴,说:让你亲自跑一趟,好安你的心啊。
  拿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感受来自她手上的温度和柔软,古人说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把她送上车开始,对她的思念就像疯魔般,干什么都不得劲,却要强撑着处理公事,每天的通话是一天最甜蜜的时光,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年是怎么熬的,反正现在就是想的紧,念的紧,揉搓着她的小手,感受她的呼吸,终于见着了,恨不能将她同自己揉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咬着:乖宝,你就是我的肋骨。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乔小麦脸媲美红富士苹果,这还是她的老大吗?闷骚变明骚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富大说:要吃饭了,快去洗脸刷牙,省的我妈到点见不到你人,又派人来抓。
  然后乔小麦欢欢喜喜去刷牙洗脸,五分钟后,两人一起下楼去富家,怕被人看出端倪,两人一前一后出乔家又一前一后进富家。
  乔小麦说:好像偷情哦。
  富大睨她:我们最多是地下情。
  乔小麦说:有区别吗?都见不得光。
  富大说:要不公开算了,三叔的怒火我能吃得消。
  乔小麦说:我知道,可我爸除了怒火,还有控制欲,他要知道咱两在一起后,肯定会把我监管起来的,即使他监管不了,也会让小舅和小姨一起监管,到时候你我见面要在几方家长的监视下,你愿意?
  富大可以想象那幅画面,所以,摇头:不愿意,那还是偷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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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中饭,周婷婷打来电话说新年新气象,她和池非非约好了去做头,要从头新到脚,从里换到外,问乔小麦要不要一起去。
  乔小麦从初中开始蓄长发,一直到现在,中间只做一些发梢裁剪,现在头发披散已经到了腰间,绝对长发飘飘、倩影兮兮。
  之所以一直留着长发,主要是现在的发型设计很不符合她的审美品味,现在理发技术也相对成熟,所以,换个发型也是好的。
  富大的审美观念一如他家的牛奶品质,纯天然无添加任何防腐剂的绿色原生态东西,乔小麦化妆,他反对;乔小麦穿坦胸露背的衣服,反对;乔小麦做头发,他最最反对。
  十分强势地说:不许。
  乔小麦知道富大理想中的美女是那个素面朝天脑袋后面拖着两条长至屁股的大黑辫子的村姑小芳,因为只要有谁放或者有人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时,他准会下意识地朝自己看,每次洗完头时,他也喜欢为自己梳头,但梳到最后总要给她编一条或两条辫子甩在脑后。
  乔小麦问:你想让我当小芳。
  富大把玩着她的马尾辫,抱着她哄道:小芳有什么不好,又好看又善良,还是村花。
  乔小麦冷哼:小芳好看又怎样,善良又怎样,是村花又怎样,还不是被人丢在村西头的小河边,流干了泪,哭瞎了眼,愁白了发……你让我当小芳,是不是想原景重现啊……
  富大对着这张巴巴小嘴,无话可说,爱不行恨不行地咬了一口,说:小冤家,你呕死我得了!
  结果,两人各退一部,做头发可以,但只能拉直发,修发梢,就这老大还站在跟前看着,生怕人理发师一刀不注意给多剪了两寸。
  药水什么的,自然是最好的,当然店面也是A市最好最贵的店,用的是乔妈、富大的钦点理发师,后续的护理都是富大压着去做的,回到回京干脆办了理发店保养卡给她,只能保养修剪不能做头发改变发型的那种。
  鸡婆的让乔小麦以为,其实富大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这头乌黑的秀发,富大承认的倒也干脆,说: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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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麦仗着人小嘴巴甜不知羞,每年的压岁钱都比富三等人多,今年,上了大学的富三、富翰君直接取消了压岁钱这一项,只一人给了一千块钱的过节费,两人叫苦连天。
  其实乔富三家,除了乔小麦都开始只拿过节费,没有压岁钱。
  富三带头高呼:我要重生做女生。
  富翰君脑子转的比较快,和富三合计诱拐乔小麦一起炸金花。
  姐妹不是有钱嘛,江湖救急噻。
  乔小麦是大款,不在乎这点小输赢,不等富三诱拐,就自动上钩了,炸金花人越多越好玩,然后富大带着富二、乔二、富翰君的两个弟弟一同加入。
  春节晚会结束很久后,一家欢喜几家愁,除了乔小麦,都输,包括富大。
  富三等人呜呼哀哉,富大嘴角微扬,我老婆的钱也是你们能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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