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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如花)

_7 如花美眷(当代)
  有权力就是有这点好处,办什么事都不用排队等上大半天,傅洌站在走廊上,双手紧握成拳。
  他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跳动的不同寻常的频率,头部向上仰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眸子微眯,似是在倾听。
  白色木门打开的那一刻,傅洌早已恢复如常神色,他上前一步,声音中不似往常平静。
  “怎么样?”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家属的问话,那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恭喜,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傅洌当下并没有表情,只是很短暂地皱了皱眉,却随即眉心舒展,浑身散发着难言的畅意,惬意难当。
  …………………………………………………………
  出了医院大楼,励飒走的飞快,心中扑腾扑腾的乱跳,脑子里无数的疑问在蹦跶,却又无从问起,一团乱麻。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吃了药的,而且也用试纸测了,都没有怀孕,可结果又怎么会是这样?!
  她想不明白。
  励飒觉得自己要疯了,神经质一般的思维,她突然转身,重新往回走。
  “你去哪儿?”
  从得知检查结果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就不太对劲,眸中各种情绪:震惊、疑惑、绝望,却独独没有一个准妈妈最应该有的表情:欣喜。
  “不用你管!”她打掉他的手,仍是大踏步往回走。
  傅洌疾步走过去,抱起她,无视她的拳打脚踢,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想打掉,也得换一家医院。”
  她果然平静下来,任由他将她抱上车。
  回到家中,励飒在一片狼藉的客厅内的沙发上坐下来,平静了些许思绪开口:“傅洌,这个孩子不能要,我一直有吃避孕药,若是他生下来,说不定……”
  “你闭嘴!”他恶狠狠地打断她,大跨步来到她的身前猛地攫住她纤细的下巴,拇指在柔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不是经常骂我是畜生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畜生又什么两样,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却诅咒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她被他狠厉的脸色吓住,一时有些失神,喃喃出声:“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有铃声响起来,傅洌闻声望去,是她的手机。
  放开她走过去,傅洌看了看显示屏,接起:“喂,我是傅洌,她今天没空,去不了了。”
  挂了电话,看到上面整整几十个未接号码,傅洌将手机重又甩落地上,目光回转,看向坐在那儿的她。
  “之前去做流产的是她吧。”
  傅洌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立刻猜想到是祝莹衫做手术的时候报了励飒的名字,而她俩又是一起去做的检查,他接到的资料上也证实了这一点。可是那份单据复印件上,却除了她的名字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证据,连照片也没有拍到。
  励飒没理会他的话,反倒是一直在想另一个问题,抬眸看向他的时候,见他眼中无意流露的嘲讽之意,顿时心下了然。
  她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双手在他身上挥舞,大喊出声:“傅洌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算计我……你这个混蛋……”
  那根本不是什么避孕药,也许曾经是但是被他换掉了,否则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怀孕,而他却没有丝毫讶异,甚至连想都不想就要留下孩子,没有一丝顾虑。
  除非他根本就知道那药不是避孕药!
  傅洌任她的拳头朝她的身上招呼,在她打累的时候抱住了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发顶:“好了,乖,小心手疼!”
  励飒哭的伏在他的身上,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泪眼朦胧的看他,一把推开他的身子,自己死撑着稳住。
  “傅洌你别碰我,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恶心!恶心!”
  她转过身子指着横躺在地上的那些照片,声泪俱下的指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罪证,我的尊严和骄傲全都被你践踏在脚下,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做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随意的监视我的生活,让我活得如此窒息、压抑,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很累,真的很累。”
  “傅洌,你放了我吧,外面的好女人多的是,愿意嫁给你的也数不胜数,凭你的条件,何必要强迫于我呢?我答应你,就算是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
  傅洌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随手从地板上捞起一叠照片,让她看个清楚。
  “除了我出差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些东西,给我看清楚!”
  只要他在京城,她就不可能从他身边逃跑。可当他出差在外的时候,总也不敢放松警惕。
  他不敢冒那个险。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一旦他放松了手中的线,她会毫不留恋的起飞,远离他的世界……
  “那也不行!”励飒比他的声音更大,“这些东西让我厌恶,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地感觉让我恶心,就算是只有在你出差在外的几次,我也不能接受!”
  傅洌被她气得心口起伏不停,挥手想要教训她,却见她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
  “小乖?”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第三十九章
  “二少,今天夫人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
  “二少,今天夫人在商场差点被车撞倒……”
  …………………………
  “二少,今天夫人在花园散步的时候滑倒……”
  ………………………………
  整整一个月,每隔几天都会有不同的消息传到傅洌耳中,每一件都和她有关。
  上午开完了会,傅洌坐在大班椅上揉了揉眉心,摁了内线,告诉秘书今天一切行程全部取消。
  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励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头边上放着酸梅和果汁,很是惬意。
  她现在除了电视,其余所有与辐射相关的东西,全都被没收了,手机、电脑这类高度辐射的更是见都不让见,就连穿上放射服都不行。工作也请了长假,励飒每天在家都闷的厉害,外面又是冰雪连天的,她又畏寒,也不大愿意出门,就只好窝在家里看电视。
  傅洌看她慵懒的样子,满心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走到她身边坐下,胳膊搂上她的仍是没有什么起伏的腰肢,大手在她平坦的腹部缓缓抚摸着。
  “吴嫂说你今天在花园滑倒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傅洌有些嗔怪的问,并没有责怪。
  “雪太滑了,一时没注意,就摔倒了。”励飒的眼睛根本没离开电视屏幕,淡淡的回他。
  “那前几天呢?差点被车子撞的那一次,也是不小心?”傅洌仍是好脾气的问,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怒火就喷了出来,不断地进行自我暗示:她现在是孕妇,一定得小心着照顾,不能让她生气。
  她似是渴了,端了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还抱怨了句:“果汁热着喝难喝死了,鲜味儿都没了。”
  他这话甫一出口,励飒就将果汁砰的放在了小几上,透明的玻璃上溅上点点液体,皱了眉看向他,甩开他在她身上的手,语气极为冷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找人过来撞我的?”
  傅洌耐心即将耗尽,他起身走了几步,平复了呼吸,这才转身道:“励飒,你不要太过分!我明确的告诉你,这孩子你必须得生下来!”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励飒嘲讽地看向他,毫不示弱地起身:“那我也告诉你,傅洌,这孩子我不想要!”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想要杀死他?”他朝她怒视,眸光犹如淬了毒般射向她,凶狠阴霾。
  “你如果同意我去做手术,我也不用这样冒险了。”励飒大声朝他吼,想要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与不堪。
  她是一个罪人,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居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励飒无数次在心中哭泣,跟腹中的宝宝道歉,奢望他能原谅自己,可以投生一个好人家,拥有相亲相爱的父母和幸福美好的家庭,永远开心的长大。
  而不是在她和傅洌这样的家庭,充斥着强迫、威胁和无尽折磨的地方,父母表面平和的面容之下暗藏的是无数针锋相对,就连婚姻,都是一个错误。
  “少爷,少夫人,你们别吵了。”吴嫂听到声响从里面跑出来劝道,看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走到傅洌身边小声道:“少爷,少夫人现在怀着孕哪,你可千万别惹她生气啊,对身子不好的。”
  傅洌点头:“吴嫂,你去忙吧。”
  待到大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傅洌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其实你只不过是恨我罢了,何必为难腹中的孩子?他的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液。”
  他不相信她是那样狠心地女人,他遇到的那个励飒,清纯、朝气、阳光,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爱心,绝不会有如斯狠心,居然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励飒不为所动,只是专心地盯着屏幕瞧,不发一言。
  他也不急,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从衬衣中拿出一个包着黄皮质般手掌大小的东西,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
  点了点下巴朝她示意:“打开它。”
  她仍是不为所动,可是那一动不动的眼珠出卖了她,傅洌随手按下开关,一切声音顿时消散。
  励飒不知他又想搞什么名堂,却也知道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她拿起面前的东西,蹙眉探究般地看向一侧的人,见他脸上又是那种神秘莫测的笑意,心下一紧。
  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横了横心,励飒一把抽出里面夹着的东西,却是一张照片。
  傅洌坐在一旁,欣赏着她脸上的变化莫测,满含笑意地开口:“你上次不是让我给你找他的照片?我给你拿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听他加了一句,犹如重锤一般敲在她的心头。
  “他就是你弟弟。”
  “你胡说!”励飒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她猛地站起,将照片扔在桌上,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似是要否定心中的感觉般朝他大声道:“你胡说,他不是!”
  他的嘴唇微动,似是又要说出什么,励飒不想再听,朝二楼快步走去。
  ……………………………………………………
  主卧里,励飒抱膝坐在床上,脸上一片迷茫之色。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
  他不应该是有正常的家庭,怎么会出来混社会?他不应该是在窗明几净的教室读书,怎么会这么早谋生活?他不应该是比自己幸福很多,能够有亲人的疼爱,怎么会是现在这种状态?
  “这是DNA比对图。”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平静无波地看向她,长臂前伸,手里握着一份文件。
  她将文件挥到一旁,拒绝看那份所谓的证据。
  傅洌握的并不牢,文件顺着她的力道被扫到地上,他也不去捡,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淡淡瞥了一眼那地上躺着的文件,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仰躺在椅背上。
  “其实,”云雾缭绕中他开口,声音有些喑哑:“你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心里就已经接受了他是你弟弟这个事实,只不过你潜意识里不愿接受而已,拼命地想要拒绝接受这个认知,你一直在强迫自己,励飒。”
  “你不是说……”她终于开口,低低的嗓音透着难言地悲伤:“你不是说他一直和亲人生活在一起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傅洌掸了掸那烧的有些长的烟灰,半眯了眸子盯着她瞧,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淡笑。
  他有些玩味地道:“那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其实,你和他并非同母异父。”
  顿了顿,傅洌看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他,这才接着道:“你的母亲,当初怀的是遗腹子,嫁给了后来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庄舷,他是你亲弟弟。”
  “你们,是同父同母的姐弟。”
  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朝她袭了过来,励飒躲无可躲,只能任由其在她心上砸上一个接一个的坑,疼的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起初,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可是后来……”傅洌将一切和盘托出:“你的母亲和他都过世后,他的家人也都不认这个孩子,就将他送进了孤儿院,后来被现在的父母收养。”
  励飒震惊地无以复加,想起了什么,她看向他:“可他为什么会跟着你?”
  “最初是跟着人混场子,后来跟着永祥了。”傅洌没多解释,简单地说了两句就没再吭声。
  混场子的意思就是在夜场做保安一类的了,若是有人恶意闹场,到时候少不得要以恶治恶,受伤更是在所难免。
  励飒想到那种场景就止不住的后怕,她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傅洌:“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他之前肯定是想要瞒着自己的,不然不会骗她。可是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依傅洌的个性,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断不会有突然改变的可能。
  除非,另一种结果对他有更大的效用。
  他摸摸她有些凉意的脸蛋,替她披上厚厚的羊绒毯,在她身前蹲下,温声道:“小乖,答应我,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他的话题转的太过突兀,励飒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待反应过来后才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看向远处,轻轻地道:“傅洌,我还很年轻,不想这样早生孩子。我不骗你,真的,这是我最大的恐惧。诚然,如你所说,我很恨你,对孩子的来临并不如你那般期待,反而有些抵触,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说服不了你。”
  她突然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目露坚定:“傅洌,我答应你,以后一定生孩子。但是不能是现在,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面前的人许久都没有出声,只是眸光深沉地看向她,励飒心中一颤,不敢再和他对视,垂下了眼睑。
  傅洌起身,走到一旁,拨通电话后对那边说:“云州那边的交货人还没定吧,不用找人了,就派庄舷过去。”
  那边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励飒听到他说:“无妨,照我说的去做。”
  初时励飒并未反应过来,待到想通前后,惊惧出声:“你居然……居然让他去……”
  他的声音仍是温柔,却令励飒浑身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小乖,他的一切,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章,感谢名为一个人、客户号为5849259的亲扔的地雷,破费了,谢谢。
  看文愉快。
☆、第四十章
  欢乐剧场
  某天晚上,傅绛小盆友哇哇的大声哭着,恰巧他爹娘正在冷战时期,没人理他,一个人在婴儿房哭的煞是可怜,希望能够得到他那不靠谱的爹娘一点关注。
  可惜,他爹和他娘正在主卧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甘示弱,根本没人听到他那哭的甚是可怜的声音,最后,还是保姆从楼下赶了来将他抱了起来,送到了主卧。
  他漂亮的妈妈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爸叉着腰站在床前,喘着粗气,刚听到敲门声转过头来的时候还吼了一大嗓子,吓的抱着他的保姆阿姨的双手都抖了抖。
  他是个小男子汉,很坚强的,今天要不是妈妈一直没有来陪他他是不会哭的。可是即便他天不怕地不怕,还是被他爹那怒吼声惊得闭了气,水汪汪的眼睛里饱含了泪,一时也不敢大叫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爸爸看到是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伸手将他抱了过去就让保姆阿姨先出去了,拍了拍他的小身子转身看着他妈妈,脸色还是不太好。
  他听到爸爸低声问他:“绛儿是不是饿了,嗯?”
  他说的话爸爸妈妈还听不懂,就点了点头,眼睛里还是有泪,看着爸爸的脸有些模糊。
  然后他就听到爸爸对坐在那里的妈妈说:“绛儿饿了,先喂他。”
  他跟着爸爸的目光也去看妈妈,见她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角,睁着大眼睛看着爸爸:我这么可爱,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
  爸爸跟他眨了眨眼睛,聪明的他立刻就懂了,收回挂在爸爸脖子上的小手去够妈妈,嘴里牙牙学语的喊,身子也朝那边挣着,用行动表达对妈妈的喜欢。
  爸爸就顺了他的力道朝妈妈那边走了两步,妈妈也有些心软了,双臂接住了他的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掀开了衣服。
  妈妈的身上可真好闻,香香的,和爸爸身上清凉的味道不太一样,小手就去拉妈妈的衣服,嘴巴朝上面心急的靠,听到妈妈说:“你个贪吃的宝贝儿!”
  闻到奶香了,一口吸上去,甜甜的,滑滑的,唔,真好喝。小手也不闲着,去抓妈妈的另一边玩儿,他平时见过爸爸就是这么握着妈妈的这里的,所以他也要摸,要一样的待遇。
  励飒看着在怀中吮个不停的儿子,嘴角溢出宠溺的笑容,抬头看向一旁的那个人,仍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瞥开视线,不理他。
  凭什么她十月怀胎还要受他的气?励飒越想越气,决定要好好作弄他一番。
  想了想,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个成型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励飒估摸着儿子要吃奶的时间将他抱回了主卧,看着床上还在光裸着上身呼呼大睡的人,将儿子放在了床上。
  傅洌睡得正熟,突然觉得胸前有些不对劲,温温的,湿湿的,还有些微的痒。没过一会儿,好像有什么在胸口大力的吮吸,伴以间或的啃咬。
  从迷茫中醒来,看到趴在自己胸前吭哧吭哧吸得起劲的儿子和在一旁拿着奶瓶引着奶源的老婆,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将自己从儿子的小嘴中解救出来一把将正笑不可仰的某人摁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道:“好啊你,居然敢拿我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
  被忽略在一旁的傅绛小盆友有些搞不懂爸爸妈妈‘打架’的姿势,咕噜噜的大眼睛四处转了转,看到躺在床上的奶瓶,双手抱住喝了起来,他都快饿昏了,不知道人家起床要吃早餐嘛,真是的!
  唔,好好喝,是妈妈的味道,妈妈最疼他了,从不会让他喝那些难喝的奶粉的。爸爸也很疼他,经常带着他去玩儿!
  好爸爸,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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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再次断电断网,没有码多少字,大家见谅。
  看文愉快。
☆、第四十一章
  卢子恒的父亲最终死于脑溢血,而卢母听到这一消息,心脏病发,没能及时抢救过来,跟着去了。
  祝莹衫告诉励飒这个消息的时候,距他们的葬礼早已过去了一个多月,再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无限唏嘘。
  “有时候想想,生老病死,”祝莹衫咬着吸管感慨,神色有些低蘼,怏怏的,不似之前那个鲜活的她:“真的是很无奈的事,生命无常。”
  她那天给好友打电话,也是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因着上一次的那件事,祝莹衫深深地感到电话这种机的危险性,励飒的老公又是个多疑的,若是再因为自己害的励飒受苦,那她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当时在电话里也不敢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想着见了面再细说。
  励飒微垂了眸子,敛默不语。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励飒,不要再想了,总归是过去了,生死有命,你不必自责。”祝莹衫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怕她想不开,连忙安慰好友。
  励飒苦笑,话是这样说,可是任何人都知道这一切和她脱不了关系。或许傅洌说的对,如果她当初能够决绝一点、狠厉一点,能够让卢子恒彻底死心,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境况。
  家破人亡。
  “我去监狱看过他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你放心,他还好。只是,”祝莹衫脸上现出迷茫之色,有些疑惑:“他的眼神和之前太不一样了,有些瘆人。”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卢子恒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眸中,早已不复当初的青春模样,现在的他,浑身都被仇恨的火焰燃烧着,眼底深处的那抹隐忍和坚定,让她不敢再往下猜测。
  事情怕是不会那样容易罢休。
  励飒没说话,默默听完,又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莹衫,这些以后都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他的一切,和她都再无关系。从此以后,若她能逃的到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自会安安稳稳的生活;若他出狱后能够重新再来,她也会在远方默默替他祈祷。
  但是明面上,她不会再打听关于他的任何事。
  祝莹衫睁大了眼,似是很不解的模样,她的语气很是急促,带着质疑和莫名的愤慨:“励飒,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就算不是恋人,普通朋友都不可以吗?更何况你已经再未和他接触过,难道你要为了那个男人,抛弃你和他这十几年的一切?!”
  “对啊,”励飒悠悠的道,对她的气愤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我要割断和他的一切,以后他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下次如果你去看他,就帮我转达一下吧。”
  祝莹衫扭头不语,励飒也不解释,静静地喝着东西。
  没过一会儿,祝莹衫自己忍不住了,转过头看着她,懊恼之色尽显,她低低的道:“励飒,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
  励飒摇头,她并没有生她的气,微笑着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励飒,还有一件事,”祝莹衫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真诚的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上一次用了你的名字,估计我就倒大霉了。”
  祝莹衫并不知道励飒早已替她背了黑锅,还因此引发了家庭大战,对自家那个不知道她去流产的事,暗自庆幸。
  “没事,谁的不一样,你老公没发现就好。”
  励飒始终觉得,就算没有上次的乌龙事件,她和傅洌迟早也要爆发世纪大战,潜在的矛盾不断升级,任何一个小的火花都有可能成为大战的导火索,一触即发。
  “好了,不说那些糟心事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真的想好了,要这么早就生孩子?”祝莹衫看着好友几乎都没动过面前的吃食,很是关心她的身体。
  励飒恩了一声,安慰她同时也是安慰自己:“早生早恢复,反正早晚都要有这一遭。”
  祝莹衫身上抖了抖,摇头道:“得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遭罪,要是我,就直接找代孕的,反正我是不愿意给那个人生孩子,凭什么啊,合着我不仅每天要面对他和他妈的冰块脸,还得给他们家生孩子,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儿嘛。”
  “孕妇不都是吃的挺多的?我看你都没动什么筷子,是不是不合口味?走,我去换一家!”
  说着,她就要起身。励飒赶忙制止她,让她坐下。好笑的告诉她:“不用了,我是胃口问题,吃不下东西,你快吃吧,吃完我们再走。”
  “哦,”祝莹衫重新拿起筷子,道:“那你在家怎么办啊,不吃不喝受的住吗?”
  “还好吧,傅洌请了人给我做营养餐,净挑清淡的做,我这味觉,都快失灵了,现在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儿。偏又不能闻一点油腥,一闻就吐,难受死了。”
  为人母的过程极为艰辛却又极为幸福,因为你亲身感受了宝宝成长的所有过程。励飒即便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可仍然会在脑海中不自觉地勾勒孩子的样子,他会长的像谁多一点呢?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有准妈妈该有的心情和焦虑,她一样不拉。
  只不过,她从未在那人面前表现出过她的喜悦。
  ………………………………………………………
  出了餐厅,祝莹衫本来还想拉着励飒去逛逛,却在出门就看到前来接好友的司机,顿时蔫了。
  “咦,”祝莹衫看着站在车子一侧的司机,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不是之前那个帅小伙儿了,换人了?”
  以往一直都是庄舷送她过来的,祝莹衫对那个男孩印象不错,又因着觉得和好友长的有些像,平日里也和他挺熟的。没想到一个月没见,连司机都换了。
  “嗯,怕年轻人开车不稳当,所以换了。”励飒并没告诉好友自己和庄舷的真实关系,只得这样解释。
  回到了家,励飒身体有些累,大概是怀孕的关系,有些嗜睡,就去了卧室休息。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洌坐在床边盯着她看,样子很专注,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醒了,渴不渴?”傅洌替她身后垫了床上的大方靠枕,扶着她坐起来。
  励飒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还是温热的。这些天以来,她身旁的水是过十分钟就会换一次,傅洌的要求是,既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待他替她擦干了嘴角的水珠,傅洌重又坐在她的身旁,替她理了理鬓发,轻声说:“庄舷已经到了目的地,入学手续都已经办理齐全,今天已经正式上课。”
  励飒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就不再吭声。
  那天励飒突然晕倒,傅洌紧张的送她去医院,医生详细检查,说是情绪太过激动才导致晕厥,并无大碍。
  饶是如此,傅洌还是不放心,又让励飒住院观察了几天,这才让人回了家。
  那次也是相似的场景,励飒昏睡之后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两人说不到几句又是大吵,励飒那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的隐形火山突然喷发,也不管是在医院,就朝他吼:“傅洌,其实你早就算计好了,庄舷只是你的棋子,一颗用来牵制我的棋子!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的想要帮我寻找亲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了看到我妥协的那一刻!”
  傅洌也是气的不行,抬手就摔了一旁的花瓶,怒声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我他妈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花那么多功夫帮你找你很可能早就不存在的亲人!”
  他踹翻了一旁的凳子,站在那里阴狠地瞪着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整个病房安静的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示弱。
  最终还是他先出声,人已经平静了不少,恢复了往日的低沉:“励飒,明天他就会启程到云州交货。还是那句话,他的命运,握在你的手里。”
  临出门前,他又说了一句:“美国的大学已经在安排,快的话,这月就能办好,随时可以过去。”
  最终,励飒妥协。
  ……………………………………………………
  庄舷走的那天,励飒去送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他,看着这个和她流着相同血缘的弟弟,到底,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很开心,感激的对她说洌哥对他可真好,愿意资助他去上学,他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
  励飒听了,心里发苦,眼眶酸胀的难受,她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也许对他来说,这种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
  睡梦中傅洌突然觉得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醒过来之后听到她在说梦话,很是惊恐的声音,应该是做了噩梦。
  手刚触到她的身子,就发现她在发抖,傅洌想要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叫醒她,却发现她的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口中不停的说着什么。
  细细听,才知道她在不停地重复着呢喃:“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不要……”
  傅洌心中一惊,轻轻拍了拍她,在她额头上轻吻,抚着她的身子直至她完全放松下来,重新入睡。
  他就知道,他爱的那个励飒,终究是一如从前。她并未像面上表现的那样厌恶这个孩子。
  他终是没有看错她。
  作者有话要说:PS:在想是不是该来点肉了…………
  看文愉快。
☆、第四十二章
  自励飒怀孕后,傅洌就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美其名曰在家照顾妻子,实则假借孩子之名,行不轨之实。
  孕妇的脾气向来古怪的厉害,励飒也不例外。尤其是每天看着心头烦憎的某人整天在自己面前转悠,更是难受的不行,心口堵着一口老火儿,憋在那上不去下不来,想发却又发不出来,郁闷的厉害。
  “你干嘛老在我面前晃啊,不用去公司?”天大地大,孕妇娘娘最大,虽说一直找不到正经理由发火儿,可是瞎掰扯掰扯总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
  其实有时候励飒自己都觉得自个儿挺无理取闹的,有些事儿愣是挺普通正常可她就是看着不舒服,要找茬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脾气和之前差了太多。
  比如刚才。
  “谁让你给我拿这个内衣了,我前儿不是说了这个有些紧了穿着不舒服吗?你没长记性啊?”
  傅洌抿唇,人还站在那里手臂长伸,拿着某人昨天还大喊着非这内衣不穿的某人,俊脸微微扭曲,很是不爽。
  不过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就是了,转过身去将手头的东西扔进衣柜,准备就此冷藏了它。
  不料女王大人又发话了:“哎哎哎,你怎么随便乱扔我的东西?有经过我的同意么?”
  分明就是乱安罪名!傅洌无奈叹息,当然是在心里,万一被某人听到,估计又得大做文章。
  主卧的衣柜几乎是摆设,他俩所有的衣物都在衣帽间,这里的衣柜里面只有几口行李箱以备他出差之需,另外就是一些不喜的衣服,直接扔在了上层。
  傅洌只得重新推开衣柜,准备按她的‘吩咐’将内衣好好归置的时候,却眼尖的看见了最里侧的小型黑色行李箱。
  励飒看他立在那里,倏地想起了什么,心下一阵忐忑,却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只得忍耐着不说话。
  “这里面是什么?你的衣服?”傅洌皱眉,伸臂将最里侧的那个东西拉了出来,嗯,还挺有分量。
  “是我以前的衣服,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嫌我穿的衣服太不上档次,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怕我给他丢人,所以强行勒令不许再穿。”
  励飒说的也都是事实,就算是他打开看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会那么无聊的往下深翻的。反倒是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他果然没在多疑,打开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拉上扔进了柜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衣服碍着你了?”女王立刻对他粗鲁的行为表示抗议,大声嚷嚷。
  傅洌猛地阖上柜子,转身朝衣帽间走,顺便带走了那件被她嫌弃的内衣,声音里满是无奈:“我一会儿叫吴嫂过来给你拿衣服,你先躺一会儿。”
  她这孕妇病估计只会对他一个人发作,对其他人还都是一副好言好语的温婉女子,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枪口往上撞了,不然一准儿没好果子吃。
  一天之中,励飒也只有早起的时候中气十足,到了吃早餐的点儿,呕吐反胃一系列的症状就出来了,随后就是发脾气摔碗摔筷子,到时候又是一天折腾,谁都别想得好儿。
  “不用了,你去给我拿那个素色的过来,75C的那个,一片无痕的那一个。”励飒再次发号施令,才不让他落荒而逃,凭什么她就得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被折腾,而罪魁祸首就一直享受着准爸爸的喜悦,不公平!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别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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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折腾,傅洌总算是伺候着自己的小妻子穿好了衣,洗漱妥当,准备带她下楼吃早餐。
  餐厅早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中式西式两样早餐,励飒的营养餐都是淡的不行的食物,营养师尽量给她去了油腥,以防她喝下去难受。
  “怎么又有牛奶?”励飒坐好,手边就被端上了一杯乳品,不由的皱眉,推到一边:“我不是说了,我不喝牛奶的。”
  没怀孕的时候,励飒也是对纯牛奶一点不沾的,倒是很喜欢喝酸奶,觉得纯牛奶没味道,喝下去胃里难受。
  看她这样坚持,傅洌只得对一旁候着的佣人道:“端下去吧,以后不用准备了。”
  桌上的西餐,傅洌是一般不动的,只是励飒偶尔有胃口了才会吃一点,却也只是在她胃里过个场儿,早晚得全吐出来。
  励飒小口的喝着去了腥味儿的鸡汤,勉力压下喉间那隐隐的作呕感,可看着一旁的某人灼灼的目光,只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汤匙,小鸡啄米似的往下灌。
  她吃了小块儿的鸡肉,傅洌这才动筷,夹了盘子里的一道煎饺,喝着米粥,吃起了早餐。
  “怎么有腥味儿?”
  千万别小看了孕妇的鼻子,励飒瞪着傅洌筷子上咬了一口的煎饺,扔了汤匙:“喝不下去了,上楼了。”
  胳膊被一旁的人拉住,励飒回眸,看向那人,见他已经放下了筷子,侧头叫人将桌上的煎饺撤下去。
  “好了,坐下吃饭吧。”
  一直在餐厅候着的吴嫂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扶了励飒坐下,重新给她盛了鸡汤,放到她的面前。
  “少夫人,要不我将盘子放到另外一边好不好,这样您就不会闻到了。”吴嫂试探着问,观察着她的反应。
  少爷早上入口的东西也没剩多少了,总不能天天跟着吃孕妇的营养餐吧,而且一般人还受不了,太过素了,对孕妇来说是美味,对其他人来说就是煎熬了。
  没等到励飒说话,傅洌倒是开了腔,微扬了扬下巴,道:“没事,吴嫂,撤下去吧。”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傅洌吃的间隙,却一直觉得有人在看他,余光瞥见某人的小眼神,顿时明了。
  她这是嘴馋了。伸手夹了另一块嫩嫩的煎饼,喂到她面前,示意她尝一口。
  励飒不张嘴,用眼神看了看他面前小瓷碗中的蒜汁,抿了抿唇,道:“还要蘸那个。”
  那东西又嫩又滑,看着有些油腻腻的,她不敢吃,却又眼馋的很,还是决定尝一尝。
  蒜汁里是加了醋了,傅洌蘸好了递到她的嘴边,却不见她张口,问:“怎么了?又不想吃了?”
  “放我盘子里吧,我自己来。”励飒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扭捏起来。
  她是担心家里的佣人碎嘴,傅洌又岂能不知。仍旧保持着那个喂的姿势,扬了扬下巴:“乖,张嘴。”
  看他坚持,励飒也就吃了下去,酸酸的,清爽可口,很是好吃。虽说有鸡蛋,却吃不到一点腥味,很合胃口。
  连着吃了三块儿,待她伸筷再去夹时,傅洌却不允她再吃:“这东西太凉,不能多吃。”
  佣人早已退了出去,偌大的餐厅只剩两人,傅洌端起她面前的粥,尝了尝,喂她喝。
  “我要吃葡萄干。”
  粥中有不少,酸酸甜甜的,傅洌发现,她似乎对酸的东西情有独钟,吃的喝的都是,无酸不欢。
  一碗粥见底,傅洌总算是稍稍放了心,她每天早上吃的都不多,又怕营养跟不上,总是盼着她多
  吃点,今天胃口倒还不错,吃了这样多,实属难得。
  励飒拿纸巾想要擦拭,却突然被他捧住了脑袋,铺天盖地的吻就下了来,整个人云里雾里,被亲了个措手不及。
  她口中还有酸甜的粥味儿和那无法被食物掩藏的如兰的香气,傅洌贪婪的吸吮,扫荡着她檀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啧啧有声。
  待他放开她,励飒早已喘不过气,蹙了眉瞪他,却又觉得毫无威慑力,脸色眼见着就掼了下来,朝他嚷:“干嘛啊你,烦人!”
  殊不知落在他的眼里,只觉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有了与她年纪相符的女孩子般的娇羞。
  小丫头,还在害羞。
  她这幅模样,仿似之前刚嫁给他的那会儿,那时候还是个娇新娘呢,对家里的什么都不熟悉,对他也是又惧又怕的,每天他走进主卧,小丫头都会拿那双怯怯的眸子看他,勾的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扑在身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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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中午的时候,傅洌从书房起身回到二楼客厅,壁炉间没有她的身影,心下一紧,急忙奔去了主卧。
  刚推开门,里面就有隐隐作呕的声音传来,傅洌疾步走过去,看她趴在那里,似是要将胃都吐出来般的干呕,揪心的不行。
  轻抚着她的背,拿了支架上的毛巾替她擦拭脸庞,轻声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她早已吐的没有力气,浑身如虚脱了般顺势靠在他的身上,想打他手上却无一点力气,眼泪仍在不住地往下淌。
  “傅洌,我难受,我难受!”
  他摸着她的头发,心头软的一塌糊涂,俯身在她额上亲吻:“我知道,我知道小乖,你受苦了。”
  打横抱起她朝外走,看她无力躺在怀里的虚弱模样,只觉无限疼惜。
  他愿意永远的疼着她,宠着她,哪怕她不爱他,他也认了。
  她是他生命中的无可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PS:肉菜和满满的一盆狗血,找东西接着。。。。。。
  看文愉快。
☆、第四十三章
  励飒嗜睡的厉害,吐过之后胃里空空的,反倒好受了许多,没有那样恶心了。
  傅洌怕她受不住,温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却惹来她一阵冷脸。
  “我这样子怎么吃东西啊?!吃了还是吐。”她不满的皱眉,认为他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想看她受苦。
  傅洌无语叹息,只得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盖上薄毯,让她睡觉。
  出了门,还是交代了吴嫂一声,食物要随时备着,她一喊饿就立刻给她拿过来,吐了没关系,且得吃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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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励飒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醒来了发现他还在,居然就睡在她的旁边,面容很是疲惫。
  她睡了一下午,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顿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
  那人却没有丝毫动静。励飒不禁松了松手,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呼吸不畅吗?还是在睡梦中所以反应没那么灵敏?按理说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的。
  正纳闷着,手也迟疑的放开了,励飒正想凑上去看看究竟,却被突然睁开眼睛的某人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后仰,躺倒在松软的枕头上。
  “你干嘛呀?都醒了还不出声,故意吓我!”励飒苦着脸埋怨,小手轻抚着胸口,似是吓的不轻。
  傅洌失笑:“没有啊,我就是刚醒。怎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嗯?”
  “瞎说!”励飒没好气的嗔他一声,不好意思再面对他,怕被他看穿她在说谎,掀被子准备下床。
  却被身后的他扑倒在床,呼吸骤然减少,胸腔憋得发闷,励飒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脸从绵软的锦被中挖出来,急促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反手就去推他:“干嘛啊你,我快被压死了,你快起开!”
  “让你再敢作弄我,也让你尝尝呼吸不畅的滋味儿!”傅洌怜爱的点点她的笔尖,亲昵的吻她的唇。
  她身上如兰的香气让他微醉不已,整个人埋在她的颈间不愿出来,深深地吸了两口她淡淡的体香,迷醉不已。
  “你怎么都不去上班啊?”励飒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好像早上的时候问过了,不过他没回答。
  傅洌闷闷出声:“我在休假。”
  “休假?”励飒没听明白,疑惑道:“你一个总裁休什么假?”
  “产假!”他抬头朝她贼贼的笑,一手轻抚着她铺陈在锦被上的黑发,“我要感受一下我老婆怀孕的辛苦,陪她度过这最难熬的十月怀胎。”
  励飒静静的看他,眸光闪亮,不过也只一瞬,她就垂下了眼,不再看他。
  不可否认,哪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应该都会让女人感动,哪怕他们只是说说,并不能真的像女人那般辛苦,却因为有了那份心意,有了那份态度,足以让女人这样的感性动物万分动情。
  傅洌定定的看着身下的人,微微错开身子不至于压着她的身体,却仍是覆住了她的上半身,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还不能接受他,可是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刚才宁子打来电话,问我们要不要出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今个儿是周末,大伙儿很久没聚了,怎么样,想不想出去?”傅洌转开话题,征询她的意见。
  末了,又加上一句:“你那朋友也去,和她老公一起。”
  他是怕桌上只她一个女客不自在,所以才会这样说,励飒心里明白。以前有好几次和他的那些朋友一起吃饭,饭桌上老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她们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无非是包包、宝石之类的,励飒不喜欢和她们打交道,去了也没个说的上话的人。
  后来她就不乐意去了,傅洌倒也没有强求。只是再带她出去的时候,励飒发现桌上已经都是男人了,只她一个女客,男人之间说话她也不敢兴趣,更是觉得无聊。
  “唔,那好吧。”这些日子在家里憋坏了,外面又冷,平日里也不出门,趁今天出去玩玩儿,不然估计就得和社会脱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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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的地方是在赫舍,傅洌和励飒到了停车场,那群人的催命电话就打了过来,隔了距离励飒也听到了那边男人的声音。
  “我说老二,你俩到底来不来啊?磨蹭什么哪。”宁陵润在那边大喇喇的嚷嚷,语气中不乏调侃。
  “滚你丫的!”傅洌笑骂一声,“你一单身人士当然没法体会我们小夫妻之间的情趣,眼巴巴的盼着小爷来给你这光棍添乐儿还敢催,在那儿等着!”
  谁知出了电梯到了大厅,励飒却停了步子,拖着傅洌的手,不肯再往前走。
  “怎么了?”傅洌停下步子,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柔夷,低声问他。
  “你先上去吧,我不饿,想在大厅里坐一会儿,待会儿和冰儿一起上去。”
  傅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大厅一侧的钢琴旁正在弹奏的那个人,可不是他妹妹傅冰?
  来之前怕她饿着不舒服,傅洌逼着她喝了点鸡汤垫了垫胃,倒也不怕她饿着,这下她想要留在这儿,反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在这听音乐?”
  “嗯。”励飒点头,“反正一楼也没有人,我就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一坐,不会有事的。”
  赫舍占地极广,下方的楼层用来招待持会员卡的普通客人,在中层隔开,特意僻处三层楼招待贵宾。
  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正是上下的分隔区,包间也有,但是大厅中却是没有客人就餐的,也没有什么嘈杂的声响,很是典雅。
  她的琴声可真好听,让人心绪宁静,有超脱之感,励飒很是陶醉,不愿就此离去。
  “那好吧,一会儿和冰儿一起上来吧。”傅洌将她带到一旁的休息处坐着,交代了一句这才离开。
  听的正入迷的时刻,一个男人突然走了过去,在傅冰身旁坐了下来,和她四指连弹。
  傅冰因为意外,指下有一瞬间的停顿,却很快反应过来,尽力与他合奏,不过极为短暂的时间,钢琴曲就重新流畅了起来,过往的客人倒也纷纷驻足,倾听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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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某个包间,宁陵润看着某个因担心自己老婆的人驻足在走廊向下观望,忍不住笑着对一旁的傅笙道:“你看老二那没出息的样儿,丫有时候忍不住让哥几个怀疑,是不是老爷子给他吃了什么定心丸,要不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怂样儿?”
  一旁的某人跟着笑道:“可不是说哪,你是没看见他丫在老婆面前的样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上一次哥几个让他出来吃饭,丫倒好,可真的就是吃饭来了,吃完就准备走人,哥儿几个不依,拉着不让走想去酒吧乐呵乐呵,他还差点翻脸,我看啊,老二这次是真的栽进去了。”
  宁陵润喝了口酒,听了这话道:“可不是,上一回俩人闹得可是天崩地裂的,老二脖子上那道血痕,啧啧,挠的那叫一个狠啊,就那也没舍得动手。这不都过了这些天,又好的蜜里调油了,公司也不管了,整天窝在家里,整个儿一妻奴!”
  傅笙也笑,却一直没有出声,心绪不自觉的飘远,他倒是想有一个这样的人,可她却不知身在何方,怕是不会再原谅他了,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饭桌上几个男人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儿,励飒知道,这群人都是爱闹的主儿,没一刻消停,对他们来说,精神早已空虚,在乏味的物质中寻求一丝慰藉,人生在世,得乐且乐。
  ………………………………………………
  夜里的时候,傅洌回来了,在夜场身上总是沾了酒味的,他倒是很自觉,一回来就去了浴室洗澡,怕一会儿那小祖宗又发脾气闹腾。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醒了,躺在那里,眼神还漫着迷茫。
  他钻进被子,抱着她暖暖的身子,轻声问:“晚上回来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吐?”
  励飒在他怀里摇头,她胃里虽然空,却没有一丝饿的感觉,想起吃的,就想反胃,很难受。
  因着他半靠在床头,他俯视她仰视,壁灯又昏又暗,傅洌的身子盖住了大部分光源,面容隐在暗处,眸光发亮,好像迫切的火焰在燃烧。
  励飒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顶在后腰的那已然□的火热,脸红心跳,幸好是在夜里,他看不到。
  “流氓!”她小声啐他一口。
  明明是嗔怪的口气,停在傅洌耳中却觉得她像是在撒娇,胸腔沉沉而震,他低低的笑。
  将她更紧的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身子逐渐压下去,伏在她的身上,氤氲着□的嗓音哑的不像话,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
  “那是因为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第四十四章
  她察觉到他的意图,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他:“傅洌,你别忘了,我还怀着孕呢。”
  现在还不到三个月,两人都一个多月没那事了,励飒自是不想的,他不能对她作恶,自然是欢心万分。
  傅洌就不同了,他向来对此不屑一顾,虽然担心孩子,却还是咨询了医生,得到的答复是只要没有大的状况,还是可以做一做的。更何况她身体一向不错,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没事儿,都快三个月了,我儿子我知道,壮着呢。”他安慰她,下定了心思要做成那事儿。
  励飒嗤的一笑,不以为然的道:“才三个月,什么都还没长全呢。”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咦,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这一个多月来,他在她耳边所说的那些关于孩子的话题似乎都是儿子,平时也没看出来,原来他还重男轻女,她还以为只有那些老太太才有这种思想,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这样。
  “做个检查不就全都知道了。”傅洌摸索着脱掉她身上的睡裙,抚上她玲珑的酥胸,又软又嫩,禁不住将脸埋进去,温香软玉,舍不得离开。
  …………………………………………………
  她刚跟他的时候,胸还是小小的一点儿,看着跟没发育似的,很是可怜,握在手里疼爱,总有些不知名的担忧,怕一不小心就将它们由B玩到了A。现在过了这一年多,总算是成了现在的75C,盈盈一握,恰能盈满掌心,让人心驰荡漾。
  作为男人,傅洌也有所有男人都去不掉的劣根性,他觉得励飒的胸和人都独属于他,他亲手将她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儿蜕变成如今的小女人,浑身上下洋溢着妩媚的风情。而这种风情,也仅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
  这就够了,她的所有的一切,都独属于他傅洌一个人,哪怕是她的心,早晚也会心甘情愿地沉浮。
  区别,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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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干嘛啊,我说了不想了。”励飒拽住自己的睡裙不松手,不让他扔到地上。
  “乖,快点儿,别让我用强。”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放手。
  励飒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嘲讽的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用强。”
  他怒目瞪向她,黑夜中熠熠发光,像是恨极了她要将她吃下去一般的精光,让人身心发颤。
  励飒毫不胆怯的回视,她拿准了他不敢将她怎样,胆大了不少。
  傅洌不再和她争执那件睡袍,一手下移,抚上她的内裤边缘,拨开一侧探了指尖进去,摸到了那条细缝,极轻极缓地揉弄那两片软肉,耐心的诱导。
  有液体濡湿了薄薄的布料,指尖探到那一抹湿润,傅洌抬头朝她得意的笑,笑容很欠扁。
  励飒握住他的手腕,双腿并紧,不让他再为所欲为。
  “小乖,别拒绝,你喜欢这样的。”他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心里软软的,吻上去,醉人的甜。
  他的一条腿插在她双腿间,让她无法合拢,将她的手挪开,缓缓将她身上唯一的布料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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