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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如花)

如花美眷(当代)
《囚婚》作者: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文案】
高干子弟看上良家妇女强行逼婚。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励飒、傅冽 ┃ 配角: ┃ 其它:狗血
晋江编辑评价:
她是他路过的倾城时光。 傅洌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遇过很多人,走过很多城,却从未遇见像励飒那般令他惊心动魄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令他魂牵梦绕。 强取豪夺的羁绊,她的不爱,成为他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轻。 本文行文流畅,值得一看。
☆、第一章
  第一章
  “少夫人呢?”傅洌进门将黑色呢子大衣交到佣人手上,一边朝里走一边沉声问。
  傅家子女众多,可是也只有傅家二少结婚,这少夫人自然是问的二少夫人励飒了,英姐赶忙回答道:“少夫人在主卧呢,刚才老太太找人来催,说是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让您回来了就带了少夫人过去主宅。”
  一番话不疾不徐的说完,英姐略垂了头俯身等着,傅洌听了,似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随即松了袖口朝主卧而去。
  励飒在卧室收拾妥当,看了看镜子里的形象,觉得还不错,拿了丝巾准备出门。
  今日是傅家大老爷子也就是傅洌爷爷的七十七岁大寿,老爷子一生位高权重,手下门生遍布各大军区,每年生辰时日,前来贺寿的领导同僚和下属数不胜数,门庭若市,今年也没有任何意外,刚才老太太早已打过电话来催,说励飒是傅家现今唯一的孙媳,让她务必出席。
  励飒他们本来是不住在锦苑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傅洌怕她一个人在大宅拘的慌,更何况家里每天人来人往的都是熟人,见了面肯定是要应酬上几句的,傅洌向来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更不想因为这些而委屈了自个儿老婆,因此在外直接够了一套公寓作为小两口的婚房,婚后一直住在那里,倒是家里也常来,只是不再常住就是了。
  锦苑内各色景观建筑先不提,单是楼房就矗立了三座,每座七层,前后布局,每层楼房中间皆有走廊相连,可以直接由楼房通往另一座,相当方便。长长的雕花走廊下面是巨大的游泳池,从高处看,三座高楼就像是矗立于湛蓝的海水之上,分外美观。
  傅家七个孩子的房间都在后两座楼房内,无论结婚与否,每人都是各占一层楼的面积,第一层都是客厅,是不设房间的。其余的各层根据个人风格装修,无论结婚与否,房间都会保留,哪怕是像老大他们在外早已有了居所,却也会时常回家里来住。这几年傅家老爷子和傅家老太太也从傅家的别墅区搬了过来,共享天伦之乐。
  这次傅老爷子大寿,傅洌一直在外出差,所以提前交代了励飒先回锦苑住着,到时候也免得两边跑麻烦。励飒对这些一向不上心,更不想和他因为这个争论,就没什么异议的答应了。
  刚拉开主卧大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励飒下意识地一惊,正想反抗,鼻端忽地沁入淡淡的薄荷香,遂放下了心。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准备自己提前去了?”傅洌放开怀里的小妻子一点,细细的打量她的神色,似乎比他出差之前又清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气血涌了上来,那群下人是怎么照顾的,就把人给他照顾成这样?!
  “刚才奶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客人有的已经到了,让我先过去露个面。”励飒淡淡的解释,听不出悲喜。
  傅洌吻了吻她的唇,趁她被亲的云里雾里昏沉之际径直将人打横抱起,顺便一脚踹上了主卧的两扇大门,大步朝卧室中央的大床而去。
  嫁给他半年了,励飒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伸手握住他已然不安分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的大掌,她轻喘出声,吐气如兰:“傅洌不要,宴会已经开始了,奶奶那里在催……啊……”
  傅洌一把扯了她的露肩礼服,胸贴径自扒下扔在床下,一手轻揉雪白的软肉,一边粗了呼吸在她颈边啜吻不停:“没事,晚到一会儿没事的。”每年的宴会不都那样,他们只要在开席的时刻露个脸就行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当然没事,家里的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子都是宠溺的很,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就算他迟到了也不会对他怎样。可她不一样啊,一个新媳妇,更何况老人家已经三番两次催过了,一会儿他俩一起走出去,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嘛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正想出声,转念一想,估计她说了他也不会听的,由他去吧,反正奶奶那边总会有说辞的。
  他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深吻,就连吸吮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么暧昧,那么情、色。励飒仰躺在床上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对她这么执着呢,是因为求而不得?可是在结婚之前,他不是就得到了她,将她曾经的高傲与不屑碾的粉碎?她这幅不算特别出众的躯体,怎的就惹得他整日爱不释手的腻歪,不嫌烦吗?
  “在想什么?”傅洌不满她的走神,颇为凶狠地在那如玉的胸前轻咬一口,手上早已利落的拽掉了励飒身上所有的贴身衣物,一手沿着那平坦紧致的小腹朝下,触到那片想了许久的柔软,伸了手指轻轻拨弄,刚一进去就被紧紧吸附住了,真他妈紧。
  察觉到身下的娇躯微微紧绷,他轻咬她的耳垂,朝她耳朵里呼气,满意地感到她再次松软下来,趁机又加入一指扩充,前戏必须做足,不然会伤了她。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她不知该往哪放的柔夷朝自己的衣服上搭,哑了嗓子要求:“乖,帮我脱掉。”
  励飒有如受了蛊惑般拽掉他的衬衫,指尖有些发烫,手心虚汗都冒了出来,被他诱导着继续往下解了皮带,冰凉的金属扣打在她□的小腹上,冰凉凉的,混沌的深思现出一丝清明,却被他手上愈发深入的动作搅得更乱,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两人赤裎相见,傅洌看身下可人儿脸蛋上浮现的红晕就知道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小东西,在床上,她向来不是自己的对手。
  进入的那一刻傅洌深深地叹息,看她皱眉有些不适地模样有些心疼,俯身轻吻她的眼睛,缓缓地动作,虽不猛烈,可力道却很稳,撞的人有些疼。
  傅洌滑下去,一手轻拢了娇嫩在掌心揉弄,身下动作不停,吸吮了那圆润的粉嫩顶端,轻轻调笑着问床上已经被红霞晕染了整幅躯体的人儿:“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嗯?这儿眼看着都小了。”
  励飒打掉他狡猾的大手,挥开一次贴上来一次,挥开又再次贴上,这人,励飒无奈,嫌小还整天又揉又啃的,每次摸着就不放手,天知道他对她身上这对东西为什么这样迷恋,每次必须尽兴了才罢休。
  励飒决定不理会他的色言色语,径自闭上眼睛。哪知这人突然加大力道的一撞,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出声,半眯了眸子看他。
  傅洌可不让她轻易混过关,吮了她的柔唇在口中一遍遍地舔舐,不满地轻声嘟囔:“说啊,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嗯?”
  励飒又是被他冲击的朝床头而去,双手攀上他已经略显汗意的肩头,知道他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罢休的,只得遂了他道:“吃了,每顿都有按时吃饭。”
  傅洌闻言看了她一眼,心想着下次出差还是把她带过去好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总是不放心的,只不过现在不能告诉她,小东西脾气倔的很,肯定不愿意。
  励飒最怕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每每都会让她有无所遁形的感觉,他的目光太过锋芒,在他面前,似乎会被剥光了身上的一切掩饰,她,极其恐惧。
  当初,他就是那样兽性的目光盯着她看,随即毫不犹豫地占有了她,成为一生的噩梦。
  还有她不愿承认的一点,他的眼神中有太过炽烈的情感,她无法回应,更不敢和他对视,她有种预感,那是极为恐惧的漩涡,一旦被吸附卷入,她会万劫不复!
  …………
  一番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傅洌终于餍足,起身抱了累及的励飒到卧室冲洗一番,随后拿了大浴巾裹了两人双双躺倒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之上,将她搂在怀里。
  励飒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他无穷无尽的精力几乎将她榨干,却仍然留有一丝清明,推了推他火热的胸膛,低声道:“快起来,别耽误了,爷爷的寿辰我们还得过去呢。”
  傅洌却一把将勉强挣扎了起来的妻子重新搂回怀里,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关系,一会儿寿宴开始了我们再过去给爷爷拜寿,不晚的,相信我。再休息一会儿,乖。”重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开始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励飒在衣帽间换衣服,刚才的衣服早已不能穿,只好重新选了一套。
  正对着镜子上颈间前胸大片大片的吻痕烦躁,冰凉的触感倏地传来,抬头一看,傅洌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后。
  “喜欢吗?”傅洌从后拥了她问,对心爱的她,他向来不吝各种宝贝。
  励飒本就不是恭顺的绵羊,除了在床上。当下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对这些珠宝向来不感兴趣。”
  傅洌却是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替她理了理头发道:“我知道,但是今天有些特殊,忍耐一会儿,等过了宴会,随你高兴,好不好?”
  看她有些笑意,傅洌从丝巾那一栏抽了黑色的披肩出来替她围在肩头,“唔,这样不就好了。”他自然知道她在发愁什么,笑着替她解决。
  “掩耳盗铃。”励飒轻叹一句。
  两人一起看了镜中轻笑,时光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收藏保养!
☆、第二章
  “小飒,我就是你在孤儿院的第一个朋友喔,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小飒,刚才院长妈妈说明天就会有人来领养我们了,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
  “小飒,我们一起去找院长妈妈好不好,我不想跟那个叔叔阿姨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保护你。”
  “……”
  “小飒,你一定要来找我喔,这是我的地址,我们拉钩钩,这是我从小就一直戴着的项链,我给你戴上,如果以后你不见了,我会去找你的。”
  “……”
  “小飒,我是子恒啊,你忘了,我是你的朋友子恒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
  “小飒,我跟家里商量过了,我不考研了,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打拼,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
  “……”
  脑子里一片轰鸣,是谁,是谁一直在自己耳边喁喁诉说?他抱着她笑的那样开心,他说他拿到了MY国际的offer了,他说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转眼之间,梦中那张青春朝气的面孔突然不见,是一个男人在追逐着她,她拼命的跑,拼命的逃,却还是被绊倒在地,摔得再无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噙着邪笑靠近,一寸一寸啃噬自己的血肉……
  远处有枪声,是一片好大的林子。有人匍匐在雪地里,周身的地面全是被他的血染红的艳,像是妖艳的曼珠沙华。子恒不是该在医院养伤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出了车祸,为什么腿上有枪伤?有红外线扫过她的双眼,最终对准了地上的子恒!
  “砰!”
  励飒猛然从梦中惊醒,额头早已浸透冷汗,梦境太过真实,惶恐的心实在无法平静。她略低了低头,看到了一直压在自己胸前的坚实臂膀,放弃了坐起来的想法,躺在那里静静地平复心绪。
  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个场景,他不是放过子恒了吗?她也发誓说不再见他了。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梦?
  躺了一会儿,励飒还是睡不着,转头看了看一直伏在自己颈边安睡的人,他睡着的样子真是无害,俊美的睡颜一派沉静无波。她不禁有些恶毒的想,要是自己这时候拿刀杀了他,估计他也不会有所警觉。
  转瞬,她却有些窒闷,算了,她实在做不到他那样冷血狠辣,自己终究只是一介凡人。
  轻手轻脚地挪开那只臂膀,确信他没有醒,掀了被子下床。
  倒了大半杯的温水一口气喝完,拿了杯子站在一楼巨大的落地窗前,微微掀了白色镂空的窗帘朝外望去,有一闪而逝的黑色人影隐藏而去,励飒冷笑,摔了窗帘上楼。
  主卧门下缝中似有微光泄出,励飒的步子不觉放慢,待到推开了大门,看到那盏昏黄的床头灯时,顿了步子。
  却也只是一霎,励飒就径直走到床的那边躺了下去,片刻后有旋钮声响起,她闭了眼。
  身后那人火热的身子贴了过来,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熨帖着她有些微凉的肌肤,励飒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嘤咛,唔,挺舒服。
  傅洌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啃了她的耳垂儿轻声斥责:“出去也不套个衣服,受凉了怎么办?”
  励飒仍是淡淡的:“我只是口渴了下去喝了杯水而已,不妨事的。”
  “喝水吗?”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抚上她还略沾有湿意的唇瓣,来回摩挲,“我也有些渴了,怎么办?”
  励飒没察觉他意有所指,只当他是半夜被吵醒睡不着了骚扰她,就闭目假寐不理他,随他闹个够。
  待他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颈间、一手摸索着朝下而去的时候励飒才彻底反应过来,伸手捉了他的手,极轻极低地道:“改天的吧,我累了,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睡吧。”
  “小东西,怎么整天想着那事啊,我就是口渴了而已。”他沉沉低笑,胸腔震得励飒身体发麻,嘴上这样说,手上动作却没丝毫停顿,径直扒了衣料在一旁深入进去,肆意动作。
  励飒对他的口是心非极其无语,仰头无语望天花板,身后顶着她臀部的那热热的硬挺是为那般?难道也是口渴?她在心里颇为快意的想,刚才就该端了那杯冰水直接上楼,然后泼在他整日起立的小兄弟上,看它还兴不兴奋!整日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算是给她出气了。
  “你不是说渴了,我下去给你倒点水吧。”励飒扭过身子看他,手下仍是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次作乱,却不妨因为身体转动的原因导致他的手指在里面跟着动了一圈,登时僵了身子缩在那不敢再动。
  傅洌却是不理,手上用了巧劲脱离她的钳制,开始大肆动作起来,他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带,更明白该怎样让她以最快的速度颤抖,在这点上,励飒永远不是对手。
  想要蜷缩身体往后撤,却被奸诈的某人先一步察觉,励飒有些恼了,口气有些冲:“我真累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都几点了,再说白天不是都那个过了,怎么还这样。”
  傅洌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更加凑近了问:“白天哪个过了?我怎么不知道?不然,我们重温一遍?或者你说出来也行,说出我们白天干了什么我就放过你,嗯?”
  励飒气结,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无论她怎样发脾气他根本不接招,通通受了然后接着耍流氓,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在她身上无所欲为,没有丁点办法。
  暗夜中极为寂静,励飒被他折磨的轻吟一声,几乎都能立时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又加速了几分,热热麻麻的洒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酥麻。
  淫、靡的咕唧声音响起,傅洌却还不放过她,咬了她的耳垂道:“说不说,嗯?”
  励飒咬了嘴唇不吭声,她才不会如了他的意,满足他的恶趣味呢。
  傅洌将手自那片蜜谷中抽出,放在唇边轻舔两下,故意凑着励飒的耳边道:“真甜。”
  励飒羞愤欲死,这才明白他刚才说的口渴是喝那个。脸红的想要往被窝里钻,却被某人一把拖住。
  傅洌伸了手指在她唇边:“乖,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欺人太甚!励飒一把挥开他的大手,双手不住地捶打着他的胸,低低吼叫:“傅洌你混蛋,混蛋!”
  趁她翻身捶打他的时刻,傅洌一把掀了她的身子让她趴到自己身上,双手按着她紧俏的臀冲了进去,顿时舒爽的叹息。
  励飒惊得瞠大了眸子,在黑夜中仍然熠熠发亮,璀璨如星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人,什么时候把自己扒光了?
  窗外清透的月光映照着大地,傅洌轻笑着看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迷糊的小东西,早在刚才,他就把自己的内里脱光了,只是她被他插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罢了。
  最后,到底又是一番云雨。
  清晨的时候,励飒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一身清爽的傅某人坐在床边将她自床上拉起,将她的秀发理顺了掖在耳后,亲了亲她肤白肌滑的脸蛋,每每看到她的清纯模样,他的内心都是止不住地一阵悸动,拥有了她,大概是他这一生最为幸运的事。
  哪怕,因此而耗尽了他一辈子的好运气,却也仍然甘之如饴。
  “干嘛?”励飒没好气的问,昨晚不让人好好睡觉,大早上就搅人清梦什么的真是讨厌。
  “起来吃早餐,吃完再睡。”他出差在外的时候她肯定是没有按时吃饭,问了几个佣人都是吞吞吐吐的,就知道她不让人省心,电话里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阳奉阴违。
  傅洌起身离开,励飒抱着枕头对着旁边某人睡过的那一边一通狂砸。
  当我没有脾气啊?!
  待到坐在餐桌前,励飒看到桌上各式各样的早餐时,暗道奢侈。不过这话她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不然又是给自己添堵。
  两人沉默的吃着早餐,傅洌突然出声问她:“今年还在杂志社工作?”
  励飒不轻不淡的恩了一声,正思索着他问这话的意思,却见他皱眉道:“那工作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先考研吧,出国也行,只是目前不太方便。”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考研和出国的打算,所以,我不想考。”
  这话是真的,不管是嫁给他之前还是嫁给他之后,她都从来没有继续读书的打算,她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更何况,如果真的考上了,恐怕对她的以后也会有影响。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执意插入她的人生,从此,她与平淡安然再无牵连。
  “我希望你考。”傅洌沉声,看着她道。
  励飒却不吃他这一套,丢了手中的面包在盘子就起身,想要转身却被人拉住。
  “好了好了,不考就不考,我不逼你了。”傅洌无奈叹息,居然被一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今天是周六,励飒不用上班,傅洌临出门时交代她要是出门就让人送她去,励飒敷衍着答应,推着他出门了。
  想起来有些东西没有存货了,算算日子也该来了,左右也没什么事,励飒就去了超市。
  二楼的蔬菜区,励飒看了看新鲜的果蔬思量着要不要买些带回家,却意外地看到熟悉地身影。
  一向淡定自如的励飒有些讪讪:“伯母,您好。”
  中年妇人却只是极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包含了无数情绪,一时让人分辨不清。
  “伯母,子恒他,还好吗?”看着子恒的母亲嫌恶欲离开的模样,励飒还是硬了头皮上前问了一句,她不能在家里问那个人,其他人又根本不了解情况,只能凑着这个机会问了。
  刘凤娇自鼻孔里哼出一声:“托励小姐的福,还死不了。作为父母,我们不求子恒有什么大的出息,只求他平安就好。还请励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儿子,我们老两口定当感激不尽。”
  励飒并不对卢子恒母亲的态度感觉委屈,事实上,确实是因为她子恒才会变成那副模样,当下心涩难忍,开口讷讷道:“伯母,对不起,我不会再去纠缠子恒,但我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医院当初的手术成功了吗?他是不是能站起来了?”
  卢母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略有些疑问的道:“你不知道吗?他早就出国治疗了,现在还在国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里的网老断,如果我哪天木有更新,就说明网有问题了,第二天一定补上。Ps:不许霸王人家哦!
☆、第 3 章
  励飒昏昏噩噩的从超市出来,司机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听到,只是提着手上的袋子盲目地朝前走,压根忘了有车和司机这回事。
  直到司机孔师傅上前截住了她她才蓦地反应过来她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还是一个尚未完全步入社会的大四实习生了,而是早就被打上了已婚的标签,囚禁在了无生趣犹如死水一般的婚姻中,毫无抽身而出的可能。
  “孔师傅,前面转弯,我想回家一趟。”冷静下来之后,励飒决定回高家一趟,卢伯母不愿说,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她迫切地需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孔师傅连忙答应,车子朝着部队大院的方向驶去。
  曾经的曾经,励飒无数次的想象着从那个院子走出去,哪怕是被赶出去她都心甘情愿。她心中明白,无论她是否住在这个院子里,她都注定不会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因此她拼命的想要逃离:她不在部队子弟学校读书,而是独自在大院外的私立学校上学,只因成绩好的私立学校可以免除学费而且会有奖励,她不想欠那个家太多。
  家里的阿姨王妈看到励飒回来很是惊喜,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飒飒,在婆婆家还好吧?你这孩子,结婚这么久了都不回娘家来看看,真是想死我了,来来来,快让王妈好好瞧瞧。”
  王妈可能是这个家唯一希望她回来的人了,励飒反握住王妈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和胸口满满的都是温暖,溢满幸福。
  寒暄了一会儿,励飒不经意地问:“王妈,家里都有什么人在家啊?”
  “你爸爸他不在,你妈妈好像是出去了,二少爷好像在家,”王妈想了想告诉她,“小飒,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听到高康他们在家,励飒松了一口气,算是没有白来,跟王妈说了一句然后上楼去找高康了。
  三楼的书房门前,励飒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答应声后推门走了进去。
  高康正在电脑前打游戏,不经意地一瞥之间看到是她,惊得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高康撇开了游戏起身,引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这次倒是难得的没有故意为难她:“说吧,什么事?”
  “我想知道,卢子恒现在人在哪儿?”励飒开门见山的问,这人难得有不和她呛声的时候,得把握机会。
  闻言,高康呼吸一窒,盯着她的眼睛审慎地看了几秒,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看她的神情应该只是知道卢子恒不在锦华医院。定了定心,随即移开视线轻描淡写的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吧,直接去问卢子恒不是更直接?”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或者你是怕傅洌而不敢和他联系,所以找我来探口风?”
  励飒毫不掩饰地直视他,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高康,就当是为了弥补,你告诉我也不算什么吧?”
  高康‘嗤’的一笑,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口,这才沉声道:“励飒我告诉你,你还别拿那事来激我,老子不吃那一套!什么赎罪弥补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放屁,我要是有那个圣母心当初就不会那样做!”
  励飒坐那没动,只是拿乌沉沉地大眼睛看他。高康自认见识过各色人等的瞩目,却第一次被她那样犀利的目光刺得难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卢子恒不在国内,东北那次他伤势过重,直接被送到了法国治疗,应该还在恢复期。”
  高康言简意赅地对她说了情况,也只能告诉她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他无可奉告。
  “谢谢。”励飒知道他只能告诉她那么多了,道谢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励飒,”高康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在她回转身时被她目光中的憎恶刺的心头一跳,随即在心头冷笑,是啊,她有多么的厌恶自己他又不是不清楚,何苦要自讨没趣。
  励飒当年刚被高康的爷爷领进家门时,就是一副怯怯的样子站在爷爷的身边,紧紧地拽着爷爷的手,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热泪。明明对新环境害怕恐惧地不得了,却仍是忍着泪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大概是察觉到了新家庭中众人的不友好,小小的励飒更是小心翼翼地在高家生活,几乎都沉默着不说话,全家只有爷爷会乐呵呵地慈祥地拉着她的小手跟她说话,那也是励飒唯一会露出笑容的时候。
  彼时地高家早已有了一个先于励飒进门的养女高晶晶,对于高康兄弟几个来说,高晶晶显然更得他们的欢心,因为高家只有高康兄弟三个,高康的父亲是高老爷子的二儿子,高康的其余两个兄弟则是他大伯家的孩子。而现在,爷爷突然从外面又收养了一个女孩儿,并且对她大加宠爱,他们本能的排斥励飒这个在他们眼中俨然是入侵者的存在。
  励飒的好日子没能持续多久,高老爷子在把她领进家门的三个月后就过世了,临走时还拉着她的手将她托付给了高家老二,在得到二儿子夫妇的保证之后方才闭目而去。
  自此,励飒在高家唯一的依附不复存在,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养父和养母不喜自己,因此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彼时的励飒已经十一岁,刚好升上初一,在爷爷生前替她安排好的私立学校读书。因为入学成绩优异,学校建校初期为了扩大名声招徕人才,对于入学成绩优异的学生三年学费全部免除,并且每年给予两千的生活费。两千在那时已经是一个极其大的数目,足以维持励飒全年的生活。
  每周末的回家是励飒最为难熬的日子,可她也知道,没有高家,她很难有现在这样好的读书的机会。因此,每次回家,她都会帮着家里的王妈打扫卫生做家务,洗菜拖地洗衣她样样都做,只因不想欠这里太多。
  可是,哪怕她做到如此境地,高康他们仍是不待见她。尤其是高康,见她一次就会出言羞辱一次,每每看她闷声闷气从不出声反驳的时刻就会更加得意,并且乐此不疲。
  其实励飒并没有期望太多,毕竟她也是不喜这个家的,勿怪别人也不喜欢她,只是想要和高康他们和平相处罢了。但是如果她能够选择的话,她宁愿回到孤儿院跟里面的小朋友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生活并不如现在的好,却肯定要快乐许多。
  高康想起有一次励飒回家,在他又一次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时,她仍是一声不响地一层一层地低头拖着楼梯,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励飒能够回骂他一句或是冲他吼一声,那样他心里就不会那样难受,觉得完全被她无视。
  于是那天晚上,任凭他妈如何让他开门下楼吃饭他都发脾气不下楼,理由他自己都觉得蹩脚,因为不想和脏的人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他爹回来气得要打他,他妈当然是死命地拦着不让,一家人正闹得鸡飞狗跳之时,励飒默默地端了碗坐到了小偏厅里面和王妈她们坐到了一起,高康这才无话可说。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颓然放下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冲口而出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高康随意地摆摆手:“没事,你走吧。”
  茫茫然地任由身体陷在沙发深处,高康突地起身奔到窗边,想要再看一看曾经无数次自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影子,是否属于他们青葱年纪的那个时代,已经彻底离他而去。
  她还是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就如她年少时候一般,从来不会对这个家里有一丝一毫的眷顾,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更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励飒进了家门,佣人上前提过她手中的东西告诉她,少爷已经回来了。
  进了客厅,那些人看到她进来已经全都站了起来,跟她打招呼示意。全都是些熟面孔,平日里跟着傅洌的,励飒微微笑了笑算是招呼,准备上楼。
  “回来了?”傅洌含笑出声,招手示意她坐到她的身旁。
  平时励飒还可能顺着他一点,可她今天实在是心情不佳,没工夫和应酬他,径自道:“嗯,我不太舒服,先上楼了。”
  说完也不管傅洌的反应,径自上了楼。
  “瞧瞧,这就是被我惯出来的脾气,整日都给我脸色看。”傅洌笑骂道,声音里倒是没有怒气,反倒是充斥着浓浓的无奈。
  “哎,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家伙儿不知道有多羡慕您呐,你还在这身在福中不知福。”刘秉生调侃道,知道他今天不会生气,众兄弟说话也恣意了许多。
  “得了,”傅洌起身,“今天她不舒服,我们就不出去了,你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众人不禁鄙视,重色轻友啊,却也无可奈何,想请他吃一顿饭真是比登天还难啊,大家伙儿只能唉声叹气的离开。
  主卧里,傅洌俯身在励飒身上,用额头轻抵着她的,亲昵地问:“不是回家了?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
  励飒心中一惊,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内心一阵惶然。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发现了什么咩?
☆、第四章
  “怎么了,家里有人给你气受了?”见她不出声只是惶恐地盯着他瞧,傅洌收敛了笑意淡淡地道,声音仍旧是一片清淡无波,让人无所适从。
  励飒当然知道无论怎样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况她今天是坐了家里的车出去的,行踪肯定是早就上报给他的。她心里真正忧心的是,他这样问,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回家的目的?还是说,她前脚刚走,转眼高康就把他俩的谈话作为邀功的砝码给了傅洌?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就是高康他们兄弟几个将她骗到了酒店套房,然后她再也没能逃离……
  “没有,只是想起好久没回家了,所以回去看看。”励飒转移话题,准备掀开被子下床。
  傅洌却是扶住了她欲半坐起来的身子,笑意重新爬上嘴角,“想吃什么,去LOGUEH餐厅怎么样,那里的菜色不错,环境也好,嗯?”
  励飒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肯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最好,不然一个不小心可能自己就被绕了进去。
  伸了伸懒腰,不自觉地带着撒娇的口吻道:“不想去,出去逛了一天了,好累,刘秉生他们不是在等你吗?你和他们去吧,我在家随便吃点就行了。”
  “吴嫂她们已经离开了,你自己在家能吃什么?反正秉生他们已经走了,我今天陪你一起吃饭,说吧,想吃什么。”傅洌知道她虽然在高家的时候没少给家里的保姆打下手,却从来没有真枪实弹的做过饭,步骤倒是知道的,只是缺乏实战。更何况她嫁了他之后,怎么可能会让她整日处于油烟之中呢,宠还宠不过来,放在心尖上都怕戳着她,哪还敢让她做饭。
  离开了?励飒疑惑,刚才她不还把买的东西交给吴嫂了?傅洌看出她的疑问,跟她解释今日是周六,就让她们放假了。
  这么一来励飒就明白了,看来今天他是准备主厨了。说起来这个,励飒是有点惭愧的,但凡是佣人不在家而她又死活不愿意出来吃饭的时候,傅洌就会毫无怨言的去厨房做饭,这让她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普通的家常菜就好了,我对吃的不挑的。那个我今天在超市买了香菇、鸡翅还有排骨,应该都在冰箱里了,等会儿我去洗菜。”励飒每次都会给他打下手,也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点。
  “哟,真难得,居然知道买菜了。”傅洌调侃着说了一句,眼见着励飒窘迫地瞪他一眼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大笑着下楼了。
  …………………………
  灶上煮的南瓜粥噗噗的冒着热气,励飒在一旁的水池里洗着香菇青菜给他打下手,傅洌则在一侧查看锅里的排骨,整个厨厅溢着浓浓的香气,萦绕在丝丝空气之中,平添无数暧昧。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样温馨家常的一刻,这样的家居生活,以前曾无数次地出现在励飒的憧憬中,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是希望和她心爱的人能在回到家里之时有一个温馨的小窝,让他们感到家的温暖,洗去工作征途中的满身疲累。
  如今,愿望已成,只是,陪伴在她身侧的那个却不是她预想的他……
  “在想什么?”傅洌过来关了水龙头的开关,“手里的香菇都要被你揉搓烂了。”
  他随手‘解救’下饱受摧残的香菇,双臂一拢,堪堪将她困在自己身前与料理台之间,拥了她在她颈边深吸一口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满足的喟叹出声,这满室的饭香,竟都比不上她身上的香气,无端地成了陪衬,更加衬得身前可人儿的不可方物。
  “没什么。”幸好此时她是背对了他,否则励飒真怕她会失态地冲他询问子恒的去向。
  她还记得两人之间第一次大吵的情形。那时不过刚结婚一个多月,她刚被他逼着嫁了给他,一心只想让子恒好起来,侧面打听过好几次他的状况,当然是不敢向他打听的,都是通过锦华医院的医生得知子恒的恢复情况。因为医疗费用的问题,子恒只能在锦华医院养伤,而锦华医院是傅洌妈妈所执掌的锦华集团下的医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发善心的收留子恒,也许是为了她吧,这也算是钳制她的手段之一不是吗?更何况子恒的父母也真的拿不出那样昂贵的医药费,所以他们只能妥协。
  励飒一直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想着自己并未违背自己的誓言,没有去见他,只是暗中问了一下子恒的身体状况而已,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傅洌得到消息后却是雷霆大怒,砸了办公室里的一切。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没有声张,却不动声色地将卢子恒转了医院,直到励飒再次开口询问那名医生,对方告诉她卢子恒已经转院之时才彻底了然,原来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只不过引而不发,想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卢子恒而自毁誓言。
  于是就有了那天的一幕。傍晚时分傅洌回到了家,将一沓照片甩在她面前,励飒这才惊觉,原来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到现在,励飒还记得他那时轻蔑而鄙夷的口气:“你不是想看他吗?怎么,我现在把他的一举一动拍下来给你看你反倒不看了?之前不是在打听卢子恒转去了哪家医院,这么快就无动于衷了?”
  他的一番冷嘲热讽成功地激起了励飒的脾气,她冲动而厉声地驳斥回去:“是,我是想知道子恒的情况,可是我并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去见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伤势有没有好转。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傅洌,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悔过吗?”
  傅洌是谁?是令黑白两道闻风散胆的狠绝人物,自小在众人呵护之中长大,除了他妈,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当面指责过他,哪怕是错了也会被恭维成对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岂能容一个女人这样下他的面子!
  他倏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隐忍的俊脸之上初现狰狞之色:“悔?小爷为什么要悔?励飒你要记住,当初是你求我娶你的,现在不过才一个多月,你该不会这样快就忘了吧,嗯?”
  “你掐死我好了!傅洌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你!”励飒大喊出声,她憋了这样久,总算是畅快淋漓的发泄了出来。
  傅洌怒极反笑,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呵,这么不情愿,不知道每天在我身下舒服的欲仙欲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卢子恒肯定不能满足你吧,不然你怎么会……”
  不等他更难听的话出口,励飒已经大喊出声:“傅洌你这个混蛋,流氓,畜生,你简直就没有人性!”
  她使劲掰开他的手,眼泪簌簌而落,他的话犹如最毒的箭镞一般射在她的心窝,扎的她窝心窝肺的疼,挣脱开他的手就朝外跑,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冲动。
  傅洌当然不可能让她离开,追了上去和她死缠在一起,任凭她如何在他怀里打骂都不放手。那天又下着大雨,等到傅洌千般低头万般赔不是地将人哄进卧室,励飒早已怒火攻心地晕了过去,半夜发起了高烧,急的他当天晚上就叫了专家过来给励飒看病,直到得到她并无大碍的消息才放心。
  励飒醒来之后并没有和他大闹,只不过是不再理他,也不许他碰自己,颇有冷战到底的架势。要是别的自尊心超强的男人也就罢了,没有你老子有的是女人排队侍寝的心思总也少不了。
  可傅洌是谁,他既然先一步低头将老婆留了下来就说明他并不将那一套虚的放在心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了,所以就整日待在家里负荆请罪,连公司都不去,只为了磨着老婆原谅他。
  最后这场夫妻间的第一次大吵以无耻无敌外加色心昭昭的傅洌低头认错而告终。傅洌深知励飒并未作出违背誓言的事,是他听到她打听卢子恒的事情之时没能控制住自己。总归是恋了这么多年的人,要她在一个月内的时间忘记他是不可能的,他不应该这样急于求成的,未来的时间,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将那人自她的心上一点点的抹除掉。
  励飒呢,也通过这件事看到了傅洌性格多疑的一面,他不能容忍她和子恒有任何的瓜葛,一丝一毫都不行,真是霸道的可以,平时不管什么他都能顺着他,唯独子恒是他的逆鳞,永不可触。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打听过卢子恒的消息了,傅洌告诉她他已经转回了锦华,其余的再没多说。励飒再也不敢冒那个险,生怕他哪天心血来潮再折腾子恒,因此自此之后再也不和医院的任何人联系。直到今天遇见卢母,本想了解一下过了这半年他是否完全康复,却不曾想得到的是另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这才有了回高家的那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时候老二27岁,励飒是21岁。
☆、第五章
  “对了,告诉你个事儿。锦华医院把卢子恒转到巴黎的圣嘉康复中心了,那里对他的腿伤复原有帮助。”傅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是燃着火炭的炉子里面突地爆出的一声炸响,瞬间在励飒的心湖之上泛起阵阵涟漪。
  她并不做声,既不表态也不质问,励飒不明白他这一举动的含义,是试探,还是,只是简单的通知?
  怀中人蓦地僵硬的身子出卖了她真实情绪的伪装,傅洌并不点破,只是饶有兴趣地抚着她的胳膊
  接着道:“考研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现在三月份,到六月份的时候就毕业了,之后的半年时间,还是将精力放在考研上吧。”
  又想了想,他自言自语地道:“算了,要不我直接给你弄个名额算了,也省的整日学习了。”
  励飒一直都觉得傅洌的脑回路和别人的不一样,哪有人能转变话题转变的这样快的?听他的意思,还是没有放弃让她考研的打算,而且好像还替她做了决定,说的那样理所当然。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读研的。”不管是自考还是他帮她,她都不会读研,这根本不在她的打算之中。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执着的想要让她继续读书,总之她不会妥协。
  傅洌自然有他的打算,本来在她大四生涯刚开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打算的,只不过那时候事情太多,怕她一时承受不来,就想着让她缓些日子再说,不成想还是这样的结果。
  往事不可追,励飒也隐约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好像确实是提过这个话题,心思一路飘远。正如歌词里所写的那般:
  Though yesterday is yesterday,
  And the world keep changing everyday,
  But my dear love for you forever stay。
  …………
  她的爱又能持续多久呢?永恒吗?她不知道。
  锅上‘噗嗤噗嗤’的声响将她自回忆中拉了回来,励飒疾步挪了过去关小了火,看了看粥的成色差不多了这才关了火。转过身来才看到傅洌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顿时蹙了蹙眉。
  很明显,他和她刚才根本不在同一个回忆阶段,大概又是清冷地看着她怔愣在那儿回忆往昔吧。也对,好像陷在过去的泥沼之中出不来的,一直只有她自己而已。
  吃完饭励飒洗了碗收拾好准备上楼,傅洌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隐约地听到他跟那边道:“滚你妈的,你就不盼我点好……行了,我今天不去了,你们几个好好玩儿吧……滚!”
  眼尖的发现励飒上楼的脚步顿了一瞬,傅洌颇为好心情的扬起嘴角。
  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励飒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是不是高康给他打了电话,不去想他告诉她那些话的背后的含义,一切的一切,都暂时抛在脑后。
  可是,真的是刻意的逃避就能获得短暂的救赎吗?不去想就真的不会去想了吗?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即将播出的电视剧的宣传片,每隔几分钟就来一次,无非是为了赚取观众眼球多制造些噱头罢了。
  开始出来的画面就是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死死地压在卧室大床之上,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女孩儿眼泪流下的那一刻,窗外电闪雷鸣,仿佛连老天爷也在为那人的兽行而怒吼。加上旁白声情并茂的演说,故事大体框架尽显无疑。
  励飒死死拽住沙发上的流苏,浑身发凉地坐在那里,仿佛从那个画面中看到了曾经同样无助的自己……
  励飒人生的前二十年,虽然不如别人一般家庭美满父慈母爱,可到底也是顺风顺水的长大,除了平日里高家人的冷淡和高家几兄弟对她的冷嘲热讽之外,几乎没有遇过大的挫折,一直到那一天。
  高康将文件塞到正欲出门的她,让她把文件顺路送到锦华酒店,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她就答应了。
  “老爸千叮咛万嘱咐这份文件很重要,你一定要亲自送过去!”她还记得高家兄弟中的老大高远在她身后强调,“是锦华的顶层1107!”
  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顺路’一个不慎‘顺便’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她打开门进去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刹那,几乎是立刻瞠大了眸子,他纠缠她也有一段日子了,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目光移到手中的文件袋,表面镇静的将文件放在离她位置最近的小几上,转身往外走。
  “请你转告我爸爸,东西我放在这儿了。”励飒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也许爸爸就是来这里和他谈事情的;也许他只是还没来而已;也许……
  所有的假想掐断于那扇金黄扶手的大门传来极轻微的‘咔嚓’声的一瞬间,她没有回头,淡淡的嗓音中已掺杂了不可抑的轻颤,“傅先生,请你开一下门或者告诉我一下密码。”遥控器就在离她一步之遥的玄关鞋柜上,可是她不知道密码。
  身后有极轻却沉的脚步声传来,大概是因着地板上的羊毛地毯的缘故,声音被吸附了大半,却仍是在这间豪华的套房里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慑人的压迫感。
  傅洌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手轻抚了她的脸颊在她白嫩的颈间轻嗅:“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真是美极了。”
  他将她压倒在地毯上的那一刻,励飒再难平静,嗓音犹如含了砂砾般的哑:“二少这是要对我一个弱女子用强吗?”
  傅洌盯着她蕴含恐惧的乌眸,胸腔发出震动,他轻笑出声:“激将法对我没用,别白费功夫了,只要你让我舒服了,我保证放你走。”
  他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夏日的衣服本来就没几件,很快就将她扒了个精光。
  励飒的双手被他死死箍住,此时此刻,一切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恐惧,只能颤了声音求饶:“傅少爷,如果我以前有冒犯您的地方,我向您道歉,只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她不住地在他身下呢喃求饶,什么好听说什么,只是希望他能存了最后一丝良善之心,放她一马。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身子微凉,反倒是他,浑身上下热的要命,熨帖之处传来的清凉感让他舒服的叹息:“冰肌玉骨,真是绝色!”
  他大力打开她紧并合拢的双腿,将自己结实的身体置身其中,身、下的□早已蓄势待发,叫嚣着冲往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所在。
  傅洌喑哑地吻去她美眸中溢出的泪滴,“真美!”瞬间一贯而入。
  撕心裂肺的疼痛,励飒冲口而出的尖叫全部被他吞进腹中,皓白如玉的双手死死扣进傅洌的肩头,他早已放开了她的手,而她,却已无法反抗。
  他将她的身体摆成各种任他尽兴的姿势,励飒早已筋疲力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满身的青紫吻痕,狼狈地蜿蜒在莹白无暇的身体之上,尽显狰狞。
  那里早已粘腻腻的难受的厉害,他却还不放过她,在她的胸前颈间尽兴啃咬,这极致的折磨令她想要晕过去,可是却仍是可悲的清醒着,眼睁睁地瞧着他在她身上肆虐。
  她被又一次地翻转了身子跪在地毯上,身子软绵绵地向下塌,他就搂着她的双臂逼她半伏在那儿,身子折成妖娆的曲线供他肆意掠夺。
  原本轻柔动听的嗓音早已哑的不像话,她转了头泪眼朦胧求他:“傅洌……我不……啊……行了……求……呜……你……呃啊……放了……我……啊哈……”
  她被他猛烈的撞击弄得苦不堪言,交、合处似有火在烧,下腹早已痉挛无数次,身子都要化成水般软下去,却还是逃不开令她无比痛苦的折磨。
  “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傅洌哑了嗓子哄她,将她的身子放下重新伏在她的上方,抚摸着她似蒸了桑拿一般水洗的秀发,在她脸上吻了又吻,再次将自己埋进去,尽根而入,抽、插不停。
  …………
  他打开了门,励飒穿了自己的衣服披头散发的跑出去,在楼下大厅的服务台拿了电话报警。
  警方过来带走了她,同时对她体内残留的东西化验,证实确实为傅洌的精、液,却仍然无法定他的罪证,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那扇门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仅凭她一面之词根本无法定罪。就算是两人之间确实是发生了关系,也无法判定强、奸,想要告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励飒想到了舆论的力量,她将自己的遭遇发表在自己实习的那家杂志社的报刊上,却在刚发行不久就被撤了下去……
  她求救无门,男友卢子恒却在同一天发生车祸,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拿不出高昂的医药费,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接收他。励飒跑回家去跟高父高母借钱,却被高母冷声打断:“励飒,你要好好为这个家想想,如果我们家里真的能随随便便拿出那么多的钱的话,廉政署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调查你爸爸的。你已经是大人了,做事怎么还这样糊涂!”
  她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去求高康,得到的却还是冷冷的嘲讽,“励飒,你应该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吧。傅洌今早发了声明,说是对一切造言生事诽谤他名誉的人都会保留法律追究的责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社会各界的声音吗?来,我给你看看!”
  他将她拖到电脑旁边,指着那满满一屏的留言给她看。有人说她是因为男朋友出车祸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希望能够讹富家少爷一把的;有人说她只是为了出名才故意爬上男人的床再自导自演地去报警;有人说那些公子哥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用强迫的手段去逼她,真以为自己是四大美女啊……
  励飒呆呆地坐在那里,她不知道,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明明是他强、奸了她,现在却变成了是她为了凑够男友的医药费而死皮赖脸地缠上了他想要敲他一笔。
  励飒二十年的光阴人生里,第一次深深地认识到,权势,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后来她不再抱有幻想,自我安慰只当是被狗啃了一次,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子恒能够好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令她振奋的是,锦华医院出面接收了他,并且免除了他所有的医药费,且不说那个人跟这家医院有什么瓜葛,她只要子恒好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愿去想了,一切都不去想……
  
☆、第六章
  有温软的触感碰到了她的手,励飒的身子颤了颤,接着攥着流苏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理智重回大脑,励飒扬起脸看站在她面前的人,鼻子仍是酸酸的,眸中晶莹透亮。
  她还是没有想象中的无坚不摧,她无法将那些悲伤的过往彻底掩埋,做不到彻底无视继而坦然或是享受般的面对如今的一切。难道说她真的是命途多舛,注定不会有美好安然的结局?
  傅洌坐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抱坐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哄着她道:“怎么了小乖,嗯?怎么哭了,刚才都是我不好,不想读研就算了,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嗯?”
  励飒点点头,泪水总算是没有掉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有些不安,她轻轻挣了挣,却换来他的低声轻斥:“别动,再动就把你摔下去。”
  坐在他怀里看他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来换去的找节目,却始终没能找到感兴趣的。也是,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什么正经节目,励飒也百无聊赖,准备先回卧室。
  傅洌却是随手关了电视,将她的身子转了半圈面对着他。伸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蛋,鼻尖对着鼻尖问她:“怎么了,睡这么早?”
  励飒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庞,不知怎么地抽风性的傻傻说了一句:“傅洌,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娘?”
  其实这真的是她的心里话,每次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被他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庞而迷惑,她自认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却仍是没能挡住那种诱惑。一个男人,长相太过俊美,会给人以女性化的印象。当然,用更为专业化的语言来形容则是阴柔,太魄人了,真的是让人连面对都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的美,简而言之,则为——妖孽。
  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励飒就后悔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调侃他,藐视他的男性自尊,还嫌受的折磨不够多是怎么着,简直不要命了。
  “那个,傅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励飒讷讷地解释,可说了半天都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洌眸中的戏谑之色越来越浓。
  “娘子是嫌弃为夫长相太过女性吗?”傅洌禁锢住她不安扭动的身子,一手颇为色、情地捻弄她圆润的耳垂儿,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气,滚烫撩人。“今个儿,你老公我就身体力行的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娘。”
  他取了她耳上的钻石耳钉,张口含咬住她的耳垂儿啃啮,一手不老实地滑进衬衫,隔着胸衣在她胸前揉弄。
  通常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暗示她他想要她了。励飒为难的蹙眉推他:“傅洌,我今天好累,你放了我吧。”
  傅洌动作不停,一手已经准确地探入胸衣握住一方软肉大力揉搓,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你的身子马上就不方便了,老婆你就体谅体谅我那一周的素食斋戒吧,嗯?”
  不知怎么回事,傅洌对她欲、望特别强烈,刚结婚那会儿几乎天天黏在她身上。除了她不方便的日子,几乎每天他都有精力骚扰她。就连那几天大吵她不理他也不许他碰她也没有例外,仍旧是不顾她的意愿地要她,对她的冷暴力不以为意。本以为只是新鲜感,不曾想现在都过了大半年还是这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身子,整日里抱着不放。有时候在外面就想要她,要不是顾着励飒脸皮薄估计早就车震野战多少回合了,哪能憋屈到今天。
  励飒甩开他放在她唇上的手,“今天一整天小腹都酸酸的,说不定是提前了,你忍忍吧。”
  他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分辨她话语的真实性。手上却变本加厉,将她的胸衣往下拽,乳、肉被推挤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不,不要……”他俯身含住了绵软的顶端,吸吮舔咬,啧啧有声,根本视她的拒绝于无物。
  “小东西,叫我一声老公,叫一声老公我就放了你,叫!”傅洌无耻地威胁,笑容像里满是邪佞。
  励飒叫不出口,一直以来,她都是傅洌傅洌的喊,从来没有改变过称谓。倒是他,好像从来没听他喊过她的名字。在外人面前喊她妻子,在兄弟面前说老婆,在家里的弟弟妹妹面前说你们嫂子,总之是在各色人等面前好像都有称呼,独独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是老婆小东西的叫,在床上更是如此,小乖宝贝的哄她,从来不曾叫过励飒。
  励飒抿紧了嘴,不出声。傅洌就在那贼贼地笑,双手握着胸前的雪白,嘴上啃着香滑软嫩的颈肉,满足的叹息着。
  眼看着他兴致越来越高,励飒赶忙抓了他的大掌含糊地嘟囔了一声:“老公。”
  声音虽小却清晰无比,傅洌得意地大笑,倾身在她面颊上‘吧唧’吻了一口,“老婆,为了证明你老公我的能力,咱们今天必须得做了不是?”
  励飒气结,就知道哪怕是她如了他的意他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俏脸一冷,道:“我还没洗澡呢,你先让我洗个澡。”
  “小东西,向来都只有你嫌弃我的份儿,”傅洌埋在她乌黑发间用力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幽香,亦真亦假地调笑:“我哪敢嫌弃你啊,没关系,我洗过了就成。”
  “不行。”还没等她更多拒绝的话语说出口,傅洌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她脱了个干净,双手把着她的纤腰将自己送了进去,顿时长出一口气。
  “你就不能轻点。”励飒难受地直哼哼,每次都这样不管不顾地就要占有,他不是万花丛中过么,怎么还像个初尝情、欲毛头小子一般每次都这样心急。
  他的欲、望强而烈,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不会罢休的。励飒刚嫁给他那会儿,胯骨整日整日的疼,走路都有些不稳,新婚第一天去见公婆还差点出丑,多亏了小姑傅冰在一旁解围才算没有丢脸丢的太彻底。怪不得有人说光凭走路的姿势就能判断出她有没有过男人,看来也不无道理。
  他的腰身太过粗壮,撑在她的双腿间有些木木地疼。想要趁他不备合拢大开的双腿,却引来他低沉压抑地嘶吼,励飒不知道,她那双腿销魂地一夹牵动了身体内部本就紧绷的肌理,爽的某人差点一个没忍住射出来。
  “小东西,”他拍拍励飒的翘臀,啃着她的嘴唇儿威胁:“老实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双腿被他更大限度的打开,盘在他粗壮的腰身两侧,励飒埋在他的颈间哀嚎,耳边是男人一刻不停的热吻侵袭,身下是愈来愈烈的狂猛抽、插,她闭了眼睛不愿去看,任由自己沉迷于感官世界。
  傅洌侧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硬挺在她温热敏感的体内盘旋一圈,顶端扫过某处凸起时满意地感觉到怀里人轻微的颤抖,一手扶了她的身子一手垫在她的脑后,托着她的头没完没了的热吻,在她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种下点点玫红,一点点的细致标下独属于他傅洌的痕迹。这是他傅洌的女人,他熟悉她身体里的一切,她的每一处敏感、每一次高(潮)、每一次悸动都是因他而起,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高、潮来的迅速而猛烈,励飒在他一片狂乱的进攻中溃不成军,颤着身子软了下去,眼前白光一闪的同一时刻,热流如火山喷发般洒入她的体内,小腹随之抽搐,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缩了身子躲在他的怀里平息。
  傅洌搂着她缱绻不已的身子闷闷低笑,有谁敢说他俩不配?每次做、爱,他们都能几乎同时到达顶峰。傅洌抚着励飒额头的薄汗,几缕秀发湿湿地熨帖在额前,平添诱惑。
  不是有一种说法是女孩儿变成女人之后浑身上下会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可是,为什么他的女孩儿还是那样的纯,那么的遗世而独立般的美,性感也是有的,可并不浮于表面,她的性感是在骨子里,那是只有他才能看到和欣赏到的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勾魂之术。
  有液体泌出来,自交、合处顺着他的怒龙暧昧的流到他的根部,又白又浓的被捣成了沫子,浓稠地盖着俩人亲密相连的交、合之处,淫、靡至极。
  他在她左胸上轻轻烙下一吻,略有些遗憾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是当初听我的话在这里纹个字多好,你身上有了它的存在会更加漂亮。”
  励飒如坠冰窟,身体尚有激情的残温,却在这一刻被打回现实。她几乎要忘了,她嫁的人,是傅洌,是那个做事心狠手辣的夜枭。
  励飒不知道他对于别的事物是怎样,反正对于她,傅洌的占有欲强烈的可怕。她嫁给他之后的一段时间,有一次傅洌竟突然提出要带她去纹身,吓得励飒当场就白了脸色,后来又是哭又是委屈的他才放过她,从此不再提这回事。
  励飒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在她身上打下一个记号而已。可是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做法充满了屈辱性,古代的奴隶不就是获罪之后才在脸上刻字的吗?她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有那样屈辱的记号。
  现在他旧事重提,励飒想,要是他敢让她去纹身她就和他拼了,死都不要那难看的图案。
  傅洌就着姿势抱着她起身,刚一有所动作就觉得怀里人儿身下猛地一缩,爽的他又是一番叹息,却是无论如何都没了动作。
  “小乖,松点松点,咬的太紧咱俩可就没法回卧室了。”傅洌在她耳旁调笑着道,一手来到她的下、身轻轻抚弄好让她放松,一边抱了她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励飒被他逼着洗了个鸳鸯浴,直到浑身虚软,全身泛粉才放过她,被吃饱餍足的某人抱着回到卧室的大床,投身温软的怀抱。
  傅洌抱了累极的她趴在自己身上,粗壮再次冲入她的体内,却并不像前两次那样猛,只放缓了力道轻柔地爱她,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她娇嫩的身子。她半闭了眼睛四肢绵软地伏在自己的身上,许是知道反抗也没有什么用了吧。这模样多乖,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看她在那儿粉面含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嫩藕似的手臂横在两人之间,傅洌极慢极慢地吮着她因不甘不愿而留下的泪水,粗重的呼吸一根根地刷过她的睫毛,弄得她连放在他身侧的如玉般的脚趾都痉挛起来,无限亲狎。
  傅洌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这是他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第七章
  有混乱而有节奏的铃声响起,励飒难耐地皱眉,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有阳光透过卧室一侧的圆形檀木通风窗洒进来,白花花地洒在人的身上,励飒拉了被子盖住了头,想要隔绝一切噪音。
  傅洌也被吵醒了,赶忙拿了他那一侧床头柜上的电话接起来,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可人儿,瞧她皱眉不满地直往被子里缩的模样,心下一阵荡漾。
  怕有人会扰了她的睡眠,卧室里唯一的一部电话一直是放在他这一侧的。昨晚闹得有些累,睡得有些沉。
  “喂?”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傅洌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开口道。
  励飒半梦半醒地被人推醒,有热乎乎地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宝贝儿,有人找你,起来接一些电话。”
  励飒本来还有些生气,一听这话反倒有一丝疑惑,随即想到自己的手机睡觉前都是关机的,打在家里的电话上也不奇怪。
  电话在那一头,他们的床是KING—SIZE,她向来是规规矩矩地睡在自己这一边的,那个人却是一个人大喇喇地占了大半个床,每次都躺在床的正中央。
  起身‘翻山越岭’地够到话筒,励飒一手支着床一手拿过听筒接电话,整个人还窝在被子里。大清早什么的,还是有些冷的。
  “励飒,是我莹衫,好久没见了,怎么样,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逛街吧?”励飒的同学兼好友祝莹衫在电话那边建议,大四大家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都好久没在一块儿聚了,今天是周末,就想找好友出来聚聚。
  其实说起来,祝莹衫也算是和励飒从小一起长大的。励飒刚被领进高家那一年,除了高家三兄弟和高晶晶,最先认识的就是同住在大院里的祝莹衫,她也是励飒在那个一直备受欺负的围城之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两人虽然没有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却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意外地成为室友,进而由普通朋友成为好朋友,关系尤其铁。
  “嘶,”励飒刚想说话,却突地倒抽一口冷气,傅洌那个不要脸的竟然直接咬住了她的胸——她横趴在他的身前,又凌空在他的身体上方,姿势上极具不便,给某人以可趁之机。
  “怎么了?”祝莹衫在那端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急忙问。
  “没事,”励飒赶忙出声解释,侧眼狠狠瞪了正在她胸前吸吮抚摸的某人一眼,强忍着身体上的酥麻出声:“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手,有点疼。”
  “哦,”祝莹衫放了心,“怎么样啊,有没有空?”
  “下午行吗?上午不太想动。”励飒浑身酸疼,很想好好补个觉,现在要她出去逛街,估计她能直接在人家店里睡着,还是休整一下下午再战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欧菱广场见!”祝莹衫听了这话挺高兴,随即挂了电话。
  傅洌早已换了一边吮吸,两边的梅果被他吮的晶亮。听到老婆挂了电话,忙扶住她的身子让她躺好,给她捂暖因为冷气侵袭而有些许凉意的皮肤,只是手依然放在最销魂的绵软之上,假借取暖之名欲行不轨之事。
  励飒闭着眼哑着声音斥他一句:“你能不能安生会儿?!”昨晚战况过于激烈,到现在嗓子都没完全恢复过来,仍是有些沙,话说的都不是很清晰。
  谁知那人干脆利落的答她:“不能。”顿时有种想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如果她还想好好补个觉的话。励飒在心中叹息,只得软了声音求他:“你别闹了,我好累,身上疼的厉害。”伸手抚上他眼窝下有些青紫的淡淡淤痕,轻缓缓揉着:“看你眼下都青了,别闹了,不然会熬不住的。”
  傅洌沉沉笑了:“没事儿老婆,我今天不用去公司。”嘴上说着,手已经不老实地谈到她两腿间抚摸,感觉到怀里人轻轻的颤意,咬了她的耳垂儿哑声道:“那里还疼吗?嗯?”
  昨晚从浴室出来之后又闹了一通,等大战结束之后她就累得昏睡过去,傅洌察看了一下她那里的情况,有些红肿,之前她一直哭喊着疼他也没有在意,看来确实是他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了,拿了晶体给她推进去,以免明天起来她无法下床。
  听他这么问励飒才想起来,那里确实清清爽爽的,想来是他帮她上了药,却不想那么如他的意,就闭着眼淡声道:“还好,没有那么疼了。”
  没想到这话却像是催情剂一般激的某人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顿时励飒感觉有气儿出没气儿进,胸腔憋闷的厉害,双手不住地推他:“起开啊,你这么重是想压死我啊?”
  傅洌却是欣喜的捧了她脸亲了一口,随即侧了侧身子,不把他全部的体重压到她的身上,双手又不老实地在身下人儿身上抚摸,吮吻着她弹性馨香的柔肌,身下也是一刻不停地拿晨起勃然挺立的某物抵着腿心,一触即插!
  从那迷人的浑圆滑到幽幽蜜谷,探了手指进去,果然,昨夜的残液悉数融在那里,水水的,看她还一脸迷茫的瞌睡样儿,抚了抚她的脸蛋,趁她不备,一个挺身将自己插了进去。
  励飒被他顶的朝床头而去,倒是没有不适的痛感,只是有些胀胀的难受,觑着眼看着身上的人直哼哼:“我要睡觉,别烦我!”
  傅洌置若罔闻,嘴上和身下动作一刻不停,含糊不清地吮了她的唇喃喃:“不是下午才出去吗?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睡觉。乖啊,现在先让老公我乐呵乐呵,一会儿就让你睡。”
  想起昨夜的时候,他把她弄成上位在自己身上,大概是累惨了的缘故,小丫头直往他身上倒,他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勉强让她立直了身子,却也还是得自己在下面动,缩了跨朝上顶,她又疼又累,缩着肩膀被身下利刃冲击的直哼哼,泪珠儿包在黑葡萄的瞳仁里,又闪又亮的,惹人疼的厉害。
  到底是受不住她的哭求,傅洌一把揽了她的身子下来让她伏在他的身上,身下动作不停,力道不减,将她的黑发拨至一侧颈间,扶了她的头没完没了的热吻,吮着她的小舌头啧啧有声,她哭着搂着自己,求他快点出来。傅洌觉得,还是那时候的她惹人疼。
  励飒知道他每天早上不尽了兴是不会放过她的,死皮烂脸厚颜无耻什么的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只得祈祷他尽快完事儿,也能好好睡觉补充精力。
  云雨过后,傅洌满足地搂着娇妻躺在大床之上歇息,看着怀里人儿吐气如兰地细细喘息,心下一片灿然,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好几口方才不舍地罢休,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身子睡了。
  这小东西,怎么就是爱不够她?!
  “小乖,睡吧。”
  …………………………
  励飒一觉醒来,胸口被一双大手牢牢裹住,又严又密,怪不得一直觉得胸前一直热烘烘的呢,敢情这人睡梦中也不忘享受她的软嫩。
  看了眼大床对面的钟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大概是佣人都放假了的缘故,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睡了一个安心觉。
  想起和好友约的下午两点,励飒准备起床收拾收拾赶赴地点。她不喜欢迟到,对方倒是没什么,她对自己要求挺严,等别人可以,但不好意思要别人等她。
  身后的人估计也是醒了,胸口的力道明显紧了几分。之前醒过来的时候太累了,也就没怎么意识到,现在完全清醒了,身上又黏又腻的难受的厉害,想要起来到浴室洗个澡。
  他搂着不放手,励飒抬了头去看他,他半眯了眸子看她:“亲老公一口!”
  励飒无奈,只得上前在他唇上象征性地吻了一下,却不想被他猛地吮住了唇瓣,大肆在她的口腔翻搅起来,气得她直挠他。
  两人腻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这种情人间的秘密私语总是让人艳羡心动的。傅洌倒没想干什么,只是单纯的抱了她低声和她说话,大部分是他在说,问她的时候她才低低地答几句。她故意说话呛他的时候他就搂了她挠她痒痒,两人在被窝里闹个不停。
  “哎,我有事儿跟你说。”励飒刚坐起来又想起来,转过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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