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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

_2 佚名(当代)
大一暑假,我们10多个人跟着守哥和英姬回他们延吉去玩了一趟,看了天池(真他妈美!),吃了冷面(真他妈难吃!)。胖子叫上冯文一起了。我本来也想叫程璐的,她想想说“还是等下次吧,现在咱俩。。。还没公开啊”,而且她妈老汉儿也是属于知识分子,对她管得比较严,可能只有上大二了才准她假期跟着同学跑到其他省份玩。于是只好和她约好暑假时打电话,写信。
我从延吉一个人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才回了成都,到火车北站时,身上只剩5块多钱了。当时为了省钱,在北京转车时没有买直接到成都的163,而是买了到重庆的11次,从湖北那边进的四川,准备从重庆转回成都来。这样车票要贵10多块钱,但是时间要短点,可以省下几顿饭钱。妈的实在不行到了重庆还可以找老颜或者是韩晓琳救急。结果没想到在菜园坝车站把通讯录小本子(那个时候大学生人手一本哈)给弄丢了,这下彻底瓜求了。我只晓得老颜家是建设集团的,韩晓琳家是重庆工行的,但是具体在哪里住根本就不知道。身上只有10块钱了,肚子狂饿,日他妈哦,先不管,吃饱再说。就在站台上的手推车上吃了碗3元的酸辣粉,再买了瓶2元的矿泉水拿在手上。算算钱,没办法,他妈的只能逃票了。我不敢出站,就在站上一个月台一个月台的找,终于找到了到成都的那趟慢车,正在上人,老子瞅准一个空当就从窗户翻了进去。
在车上东躲西藏,一直没有被查票的人发现,也不敢买东西吃,妈的只有5块钱了。幸好从延吉走的时候守哥给我装了整整一条他们延边的“长白山”。就这样抽烟,喝矿泉水,熬了10多个小时,终于到了成都。出了北站,我那时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他妈快4,5天了,大夏天,流了N身汗,身上的穿的一件白色文化衫不光是发出馊臭味道,而且已经分不出来是啥子颜色了(后来到现在都不喜欢穿浅色衣服),头发油腻腻的,摸着都沾手,随便用手一抹就可以弄个发型出来,背上背了个满是灰尘、脚印的旧旅行包。在11路中巴(那时候一环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上,一个我旁边的中年瓜婆娘说“妈哟现在咋11路中巴上全是民工哦!”,老子对她大吼“日你妈老子是大学生!”
第二天我到人民南路上教育学院门口附近找到了一个很少有人用的公用电话亭,然后给程璐打过去。幸好,就是她接的。后来暑假剩下的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是8点准时跑到那个电话亭去守着,程璐在杭州那边跑到“本系统”的机房里去,找她们省局大院里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上的本系统的技校,很早就工作了),就在机房里给我打免费电话,每次一打都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我实在站的尿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她才放电话。其实她家里的电话都是免费的,但是她不敢天天在家里一直给我打到深夜。她妈老汉儿问她怎么天天晚上都跑到杭州市局的枢纽楼里去,程璐说“我去熟悉业务”。她老汉儿说“好,勤奋学习!。。。不过你学的是营销跑到机房里去熟悉什么业务?”,她妈说“你天天晚上都跑去‘值班’,杭州市局都该给你发工资了”。
大二开学后,又一批新生来报道了。大傻和李云峰介两个西安娃,天天冒充学生会的人上女生宿舍去“发展新会员”。老子问她们“看见有正点的没有?”,大傻说“没有,我操好的全被她妈计算机系那些傻逼先下手了”,李云峰说“看到一个,我说了半天,妈的不理我”。守哥说“你丫傻!硬上弓!”。于是李云峰果真当天晚上就跑去硬上弓,跑到人家自习教室门口去堵人。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被介个95营销专业的比他矮一个头的湖北小mm狠扇一耳光,然后第二天就告到李书记那里去了。那天我们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李云峰唉声叹气的走进来,一进来就说“我操哥们儿这回栽大了。。。”,我们看着他娃脸上的指拇印,大笑。守哥说“你丫都不敢去你们班教室了吧?”,李云峰说“妈咱班女生全部鄙视我,操!”。我对他说“哥们儿我现在不是团支书了,只能让胖子去帮你说话了,哈哈!”
转眼到了国庆节,我们系94级的几个班商量一起到西安南郊的翠华山旅游。翠华山在长安县,风景还可以。去之前的前一天晚上,程璐对我说“明天我俩怎么办?”,我说“什么怎么办?” “我到底是跟我们班一块儿还是跟你一块儿?”,我说“我操!当然是跟我一块,妈的干脆暴露算了!”
第2天早上在校门口集合上车,程璐大大方方的拉着我的手走到校门口,反而我还有点忸怩不好意思,越到校门口我步子越小。最后纯粹成了她在前面拉着,我在后面跟着。当时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用极度惊骇来形容。胖子喃喃自语“我操,我眼睛没花吧。。。”,站她旁边的冯文嘴一直大张着,塞的下一个鸡蛋,一直到上车都没有合上;大傻惊叹“我操牛逼啊!”,我嘿嘿笑“牛逼吧?”,他说“妈我是说程璐,你丫以为我说你?!”;守哥一直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说“哥们儿你想好没有?想好没有?是不是真的想好了?”;阿兹猫说“程璐你好有爱心!这傻逼是不是昨天突然瞎了?”还用手在我脸前挥两下,验证老子是不是真的瞎了。
营销2班的人更好玩,好几个女生都上来怪笑着说“团长,你品位真的很特别啊。。。”;张俊和李云峰赶忙对着程璐可怜巴巴的说“我们和白恼是铁哥们儿,以后团长要对我们好一点啊。。。白恼,我们的幸福就在哥们儿你身上了。。。”
老子正在暗笑,突然一个女生啊的一声大叫,我一看,是韩晓琳。她站在原地几乎呆住了“老乡,你太霸道了嘛。。。老乡,你翻天覆地永远无敌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我对成都男娃儿的看法哦。。。我一定要写信给我妈说!”
在去翠华山的大巴上,我和程璐在座位上一直坏笑。她说“效果还满意吧?”,我说“一般,离预期还有一定差距”。啪!老子脸上就轻挨了一耳光。
当时初秋,翠华山风景秀丽。我们一群人嘻嘻哈哈,从翠华山的山口一路开着玩笑向湖区走去。我一直拉着程璐的手,慢慢又全是汗了(从小就汗手汗脚)。她说“把你熊掌拿开!”,等我放手后,她就又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一路上鸟语花香,纯真无邪的笑脸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就如同校园民谣里唱的一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
翠华山的中心景区有一个比较大的湖,周围围着的都是山。我们到了以后,立即冲向船坞。我和程璐只抢到到一条小船。我们上了船,他背向船头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四目相对,慢慢的向前划着。阳光明媚,我盯着她美丽的脸庞,一直看呆了。她对我笑“傻瓜!想什么呢?”,我大喊一声“老子终于有女人啦!”,她笑得直不起腰“你民工啊?!哈哈哈哈!”
这时胖子他们一条10多人的大船靠了过来,拼命朝我们这边泼水,我和程璐立即还击。但是根本泼不过他们,顷刻间我们两个就几乎浑身湿透了,而且由于我过于激动,差点把船弄翻。我吓得大叫“老子不会游泳,我操胖子你们别泼了!”,程璐上来一把抓住我“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小学就会游了,快拉住我!”。然后胖子他们嘻嘻哈哈的把我们两个“营救”到他们的大船上。程璐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直到我们上岸才松开。抓的好紧。。。。
从湖里上来后,我们10多个人又跑去爬了湖旁边的翠华山主峰。主峰不高,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就爬上去了。快到主峰的时候程璐要爬不动了,我就背着她,往上面爬了好长一段路。后来我们两个都不行了,就靠在路边大口喘气。程璐说“猪,你要是把我背上去,我就不再叫你猪了!”,老子毛了,背起她就使劲往山顶爬。胖子他们已经在顶上了,大声向我们欢呼,喊我们加油。老子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鼓作气把她背到了山顶。一到山顶我就摊倒在地上,再也起8来。程璐一直守在我旁边,边笑着给我喂水边说“你看你才爬了一点点地就累成这样,所以你还是猪。。。”老子晕!
后来在山顶上,程璐脱掉鞋靠在山道的围栏上照了张像,就是你们看到的那张。这张照片我在大学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放在贴身衬衣的口袋里。最后是到了大四快毕业的夏天才没有放了。
从翠华山回来后,我和程璐就公开在一起了。不过我生性其实很腼腆,所以我们两个很少在学校里的公共场合走在一起过。直到大3竟然都还有外系的傻逼以为她没有男朋友,想在下晚自习的路上堵她。当然这种瓜货老子是发现一个打趴一个。我们俩要想米西米西,就跑到旁边的财院,或者就在地下室她们文艺部活动室没人的时候。后来我们又发现西安的南门城墙也是一个8错的地方。
Feb 5, 2005
西安的城市布局和成都完全8一样(实际上不是西安太特别,而是成都太妖艳儿)。西安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城市布局,内城四四方方的,街道像棋盘格子。围绕内城的就是中国保留最完整的古城墙,最近一次大规模修整是明朝。整个内城(相当于成都的府南河内)就是一个西方型,然后被城墙完整围起来,进出内城的所有街道都从各个城门洞里面穿进穿出。南门那里是最大的城楼,而且还是复合式的(2圈城墙,里面就是著名的碑林),正对着南门城楼的是一个很大的草地广场,向南一直就是长安南路(相当于成都人民南路),一直往南走到快城市边缘时,就是我们学校。98年我们毕业那年夏天,克林顿访华,第一站就在西安,在南门城墙这里举行了入城仪式。老克来的前两三天的一个午后,我正在睡午觉,在梦中幸临老子第N个妃子,流了一床的憨口水,大傻突然一头撞进屋,大喊“我操都他妈快起来,跟我去看联邦特工!”
大傻那些天在西安XX局毕业实习(其实就是他们家),中午跟同事跑去机房大楼不远的南门城墙那里吃饭,突然看见城墙广场四周停了好多警车,很多都还刷的是“国安”,城墙上和下面广场上有好几十个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老外(就跟那时候刚上映的黑超1里面的一模一样)。大傻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几天后老克访华,美国特工先来踩点老!那时候我们几个都是录像狂人,对Hollywood片子里面酷毙的举一个带徽章的证件“FBI!下面的事情由我们接管。。。”简直太熟悉了。大傻立即决定用一天的生活费打车回学校通知我们(其实那些特工不是FBI,应该是美国特情局的,就是总统卫队)
我们立即从床上跳起,马上决定动用“巨资”打车去南门城墙广场,胖子还把他的相机也带上了。到了以后,发觉已经围了很多银在看了。当时已经快毕业,天气已经是西安暴热的夏天,那些美国特工竟然黑西装穿的周五正王的,老子看到都觉得汗流浃背。旁边陪同的中国公安国安等一帮子便衣全部穿个抖抖儿之类的T恤,挂个洞大八大的手机在腰杆上,夹个手包,边走边吃烟,妈的给人感觉完全就是黄埔正规军和土匪邱八儿走在一起一样,超喜剧。大傻还想趁一个美国特工落单的时候,上去套两句近乎然后合影(他口语超NB),结果被介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白人一把推开,旁边的中国公安嘿嘿坏笑,我日。
大二从翠华山回来后,程璐某一天陪我跑到市中心去买书(很怀念钟楼那里5毛钱巨好吃的小雪糕),然后就发现了南门城楼介个好地方。以后在春天和秋天,我们经常都会下午坐公交车跑到南门城楼下的草地上去瓜坐好几个小时。两个人常常是谁也8说话,就那么一直瓜坐着。北方的晴朗天气,天非常蓝,阳光明媚,程璐在旁边抱腿坐着,长发披散在肩上,一直到傍晚,落日的余晖在她的脸上画出一个美丽的轮廓。我经常都会看傻,他就瞪我一眼说“民工,找到女人后的感觉如何?”,我说“爽啊!”,她怪笑一下说“爽吧?那明天帮我打开水!”,我日。
我们学校都是新生入校的时候就一人发个水壶(就是开水瓶,北方都叫暖水壶),我们屋的规矩是一人打一天开水,拿6个壶一起去打,妈的纯粹是练手劲。而且不断打破,破了就去买新的,又打破。后来我们发现打破到只剩两个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打破了,因为那帮傻逼都知道再打破就没水喝了,所以就会小心翼翼。后来我们屋的水壶一直到毕业都是只有两个,只能喝开水。到了冬天再冷我们都是直接在阳台上的水龙头那里冲脚,水槽边全是雪,直接用冰冷澈骨的自来水洗脸洗脚,那个他妈冷啊!但是这帮懒人宁愿冻得不住哆嗦,都他妈不愿下楼打开水。后来我们发现德仔竟然用果珍瓶子喝水,我日!这娃倒满一杯,小半瓶开水就没了。守哥大怒,勒令所有银只能用漱口杯那么大的喝水。后来还是8行,妈漱口杯也有非大八大的。再后来就一致决定统一去买了6个一模一样的搪瓷杯子,谁他妈也别想多喝。
男生宿舍的小卫生间也是一个问题。西安缺水,常常停。我们学校的宿舍都是卫生间在每个屋里,没有公共水房和厕所,所以卫生间的卫生只能自己解决。几乎每个屋的卫生间门上都会贴上诸如“严禁外屋人到此小大便,违者轮奸之!”“上厕所不自带水者,一律反锁在里面就地关禁闭!”,我们屋的贴在卫生间里面:“不自备冲厕水者,剃毛,扯蛋,和德仔一起睡!!”
和程璐在南门城楼的草地上坐到太阳下山,我们俩就手拉着手慢慢往回走。顺着长安南路,一直要走很久,大概3-4个小时(和程璐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就是在走路,经常把老子走的脚杆都要断了,她还屁事没得)。走到小寨夜市的时候,就停下来吃一盘3元钱炒饭,当晚饭了。夏末,天气还很热,我们都很口渴。于是就买两瓶5毛钱的劣质汽水,一人一瓶抱着慢慢喝。我们俩都担心对方不够喝,喝到一半,同时把瓶子递给对方“我喝饱了,你把剩下的喝了。”当然结果基本上都是老子一人喝了。她每次都会看着我喝完,然后说“猪,找到我觉得幸不幸福?”我大声说“幸福幸福!”(介尼玛可是真心话!)。
我又坏笑着问她“为啥喜欢我?”
“因为你傻!”
“妈没别的原因了?”
“基本上没有”
“傻的人多了,为啥是我?”
“因为你不是一般傻,你傻大了,你别忘了你是猪”
“那你就是老母猪”
“去!我是天鹅,我会跳《天鹅湖》,你会吗?”
“我会。。。看!”
“那你就是癞蛤蟆。。。不过还是猪好点”
“还是癞蛤蟆吧,反正我已经吃到天鹅肉了”
“想都别想,你愿意当猪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你机会,愿不愿意当猪?”
“我。。。愿意”
“那就站到前面去吼一声!”
于是我就跑到马路牙子的边上,大吼一声“我是猪!”,满街的人都对着我看,我一一报以傻笑。程璐在后面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每次走到学校几乎都已经12点过了,女生宿舍区的大门已经关上。我说“我操!咋办?”,她说“还能咋办?翻墙啊。快弯腰!”,于是我弯腰托着她,她踩着我翻墙进去。我转身回男生宿舍,她在里面跑到门口,隔着铁栏杆对我喊“你今天抽了很多烟了,回去直到明天看到我之前都不许再抽了,听见没?”我在外面大声说“知道知道!”,一脸幸福的坏笑,边往回走又边点上一枝烟。。。。。
大二的冬天,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我和程璐跑到南门的城墙上去堆了个雪人。我们怕把手套弄湿,都把手套取掉了,堆完了两个银的手都冻得通红。程璐看着雪人说“你说这个雪人我们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说“冰山!”,她说“那谁是美人?”,我说“老母猪是!”。她哈哈大笑,跑上来追打我。我在前面一直跑,她在后面一直追。追到了城门楼子那里,我一下滑到在地,她赶忙上来把我拉起来。我们两个的手都冻红了,就在城墙边上坐下来,互相握着手取暖。
程璐说“猪,手冷不冷?”,我说“好冷!妈的不会冻伤吧?不能敲键盘那可麻烦大了”她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拉进她的大羽绒服里面,好暖和!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就在她的羽绒服里面紧紧握着,过了一会儿,慢慢手恢复知觉了。我手一动,突然摸到了。。。她那两坨!她瞪我一眼“你干嘛?”我嘿嘿坏笑“。。。里面很暖和啊!”。她轻轻把她手拿了出来,温柔的说“把脸凑过来点”,我以为她想抱我,赶忙把脸贴上去。“啪!”,又轻挨一耳光!
大二下学期开学后,德仔一直没有来报道,我们都有点奇怪。胖子甚至还差点打电话到他顺德家里去问。开学后一两周的一天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几爷子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门突然被碰开,德仔风尘仆仆的一头撞了进来。我们七嘴八舌的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嘿嘿坏笑。大傻说“傻逼你笑啥?胖子差点打电话到你家里去问!”,我说“你丫不会是拐卖妇女儿童去了吧?”。德仔得知胖子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时,大松一口气,说“我去深圳带了点好东西过来,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啦!”。我们凑上去一看,我日!一大包的A片、《龙虎豹》之类的玩意儿。大家一下子精神大挣,立马就开始观摩。
后来急不可耐的等到晚饭时间,估计我们专业的两个专业课老师都下班了,就10几个银一起摸到我们专业的教研室去。拉上窗帘,关紧门,在有解压卡的那台电脑上开始放(那时还是486,放video内容都得要解压卡)。德仔带的片子确实生猛,都是上品。那是我第一次知道A片原来还是有系列的(这是高品质的保证)。看的几爷子全部他妈口水长流,守哥一直在喃喃自语“我操,猛啊!猛啊!”。老史更是看的目不转睛,我低头一看,我日,所有银全部都在紧夹裤裆,哈哈!阿兹猫突然说“我操老史你丫。。。射了?”,我们转头一看,老史的裤裆上湿了一大片。老史脸都红完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立即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大笑。
后来德仔把最经典的一些杂志和光盘留下后,就开始在我们那层宿舍楼贩卖。那段时间经常有人鬼眉鬼眼的摸进我们宿舍,一进来就发烟,然后问“哥们儿,嘿嘿,听说你们这儿有好东西?”德仔卖的价钱8贵,龙虎豹20元一本,A片30元一盘(那时候一般的D版软件光盘都要卖10元一张),所以很快就卖完了。买的人出屋时,一般大傻都要站在门口威胁一句“傻逼被抓住了别他妈说哪里来的,不然整死你!”,如果大傻不在介个工作就由我来执行。过了一个多月,平安无事。
后来有一天,德仔突然发现我们屋保留下来的7、8张光盘少了一张,我日,这他妈还了得!一一追问后,老史终于说“我,我,我借给徐柯华了。。。”我们几个同时大喊“我操!你丫疯了?!”。徐柯华就是程璐他们营销2班的那个连云港的短发女生,妈的她一个女生借这种东西干什么?大傻对着老史骂“他妈的我们一屋子的人都要被你丫害死!”。德仔紧张的说“那我这个算不算制黄贩黄啊?”。我问老史“她干嘛要问你借?她怎么知道你有?”,老史结结巴巴的说“我。。。她说她想看看。。。我那天和她吃饭。。。我喝多了点。。。”,我想了想说“别担心,我去解决”,大傻冲我吼“我操你还护着他?”,我骂她一句“你丫闭嘴!”,大傻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理老子。
第二天,我刚晃到自习教室,胖子就凑上来对我说“李书记刚才把我和张俊程璐一起叫上去了,问那张黄盘的事呢!”(我大一结束就没有当团支书了,胖子这下真的身兼两职了)。老子一惊,晓得已经爆线了,胖子又说“李书记还让你也上去一趟”,我说“妈我早就不是团支书了,叫我干啥?”
不过我还是晓得李书记实际上是把老子当耳目来看,自从大一那次帮着组织五一晚会踩平计算机系以后,李书记就开始特别信任我这个系上她唯一的成都老乡。我进了系总支办公室以后,李书记仍然很和蔼,说已经找过你们两个班的班长团支书了,这张光盘在你们信息班出现,在营销2班被发现,你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我想了想说“李书记,你晓得的,这种事情在男生宿舍其实很正常三。。。只要没有出啥子大问题,没有必要那么斗硬嘛”。李书记笑了笑,说“这个我当然晓得,我毕竟都已经搞了那么多年学生党政工作了,尺度我是会把握的。只是我有点搞不懂的是。。。为啥子女生会知道?”我想想说“这个。。。其实。。。也很正常三,可能女生以为只是一般的那种带点颜色的故事片嘛,想借来看哈,只要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就没得啥子事三”,李书记想了想说“倒也是,我已经给营销2班的班长和团支书说过了,叫他们注意一点。以后不能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从李书记那里出来后,老子铁青着脸,冲到程璐他们班的自习教室,一脚把门踢开。程璐以为我找他,很吃惊,我给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呆着,然后对着徐柯华吼了一声“你他妈出来!”。徐柯华出来后,一直对我微微笑着,老子吃了一惊,心想我日这个女生如此镇静,看来真的和李云峰说的一样,绝非善类。我看着她说“谁把那张光盘交上去的?”,她很镇静的说“我!”。我再吃一惊,竟然毫不掩饰的就承认了?我问“为啥?”,她说“不关你的事”。老子大怒“我操你他妈还很牛逼?信不信老子打你!”,她看着我说“你有本事你就打啊!你打了看程璐在我们营销2班还怎么混!”一下子一股凉意从老子心底升起,我日,介个女娃娃还真的他妈有点厉害。我想了想,又说“好,那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总行了吧!你总得要给我说说你为啥要交上去吧?还有你和老史。。。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她也顿了一下,慢慢说“你回去告诉史连勇,既然想追我,就别想既要偷惺又要省钱,这只是给他个教训!”老子强忍怒气,扔他一句“人家是农村来的,你还是合适点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事给大傻说了。大傻说“我操这个婆姨还真他妈歹毒!不过。。。咱俩铁哥们儿,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史说的好听是老实,说的不好听就是头脑简单。你护着他吧,总有一天连你也要惹一身骚!”我没说话(后来果然给老子惹一个大麻烦)。回宿舍去看到老史,我对她说“别去找徐柯华了,那种傻逼妞他妈的你也去招惹,你丫根本惹不起!”,老史唯唯诺诺,老子看到都求恼火!
晚上程璐来找我,两个银跑到财院去米西米西。程璐一直在数落我“徐柯华那种人在我们女生宿舍根本都没人理她。你傻呀,跑去管这事干嘛?黄盘又不是你带来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了,你怕什么?”“我操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吼什么吼?反正你以后少管别人的事。你真正在西安最好的朋友就是交大的那个老颜,还有大傻和金守男也算。这个老史连你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屋的,像这种事你最多只能提提建议,不能去管,知道吗?听见没有?”,我扁扁嘴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耐烦啊?把脸拿过来!”,老子一下弹起来“想干嘛?我可不上当!”“你看你这人,想吻你一下吧还溜的比谁都快,那行,你今天晚上都别想碰我!”。我赶忙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啪!”又轻挨一耳光。我日!
过了几个月,西安的夏天又来了。那年夏天是黑河水引来之前的最后一次水荒,我记得是疯狂停水,最长的一次我们学校整个宿舍区停了三天。妈的简直要把人弄死!最受不了的时候只能整个屋一起跑出去批发矿泉水,然后抬回来每人分10多瓶。这几天吃水/洗脸/刷牙等等就靠这10多瓶矿泉水了。每个屋都干脆把自己屋的卫生间门用钉子钉死,谁他妈也别想进去,不然没水冲,那个味道不是一般话的人间地狱。大便就只能跑到教学区,小便整楼人全他妈跑到楼顶上去撒,然后太阳暴晒蒸发之,牛逼吧?哈哈
最后一天实在恼火,我看大夏天的程璐3天没洗澡,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大傻带着我们俩去他家洗澡。洗完澡大傻的妈妈高阿姨非要留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学校。吃饭的时候一摆,高阿姨当时是西安XX局建设处的副处长,和程璐的老汉儿在部里面组织的某次培训班还见过,算是认识的。这下她更热情,非要留我们3个过了夜明天再回学校,说有空调,在家里好过点,我们只好留下来。安排房间的时候,高阿姨很搞笑,让大傻来问我和程璐,问我们是否要睡在一起。我马上说“当然睡一起!”,大傻冲老子坏笑,程璐不想太麻烦高阿姨,就说“那就睡一起吧”,转过来盯着我说“你睡地上凉席!敢爬上床来我就跳楼!”我日,介个也太骇人了吧!
然后,洗澡,刷牙,入房,我和程璐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一直互相看着。程璐说“猪,想不想上来?”,我马上说“想!”,“那我就下来!” 我日!
后来睡到后半夜,我翻身醒了,发现程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了,一直抱着我在地下凉席上睡在一起。老子本来还想有所动作,但是实在太困,YY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Feb 7, 2005
第2天我们3个回学校,自来水已经来了。我叹口气说“要是一直停就好了”。大傻对我坏笑说“昨天晚上你们XX没有?”“没有,妈没机会!”。第二天,程路来我们自习教室找我,塞给我一小包东西,我正要打开袋子,她说“回宿舍再看”,然后就去她们教室了。我回到座位上,趁人8注意,悄悄咪咪打开一看,我日,一包崭新的三枪男内裤?晕老!想了半天,想起昨天穿的内裤上松紧带下面跑线了,已经开了很大一个口子。
晚上我跑到文艺部活动室去,一大帮子大一的正在热火朝天的排练几天后的五一晚会,程璐和几个骨干在旁边指挥。等所有人都走完后,我走上前,对程璐嘿嘿坏笑。程璐看我一眼说“笑什么笑?你怎么一点都不爱好,内裤上那么大个口子还在穿!”,我继续嘿嘿坏笑,边笑边说“我记得我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在外面的是一条大短裤啊。。。你眼睛有透视功能?”
她脸一下子红了,瞪我一眼说“我不能看啊!?”
“嘿嘿能看能看”
“瞧你那个色狼样子。。。你不也看我了吗!”
“我操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谁说没有?你中途醒了吧,你翻身了吧,你还顶我两下吧?”
“那我也没看你啊!”
“你就看了!。。。其实我就想看看你拿什么东西在顶我。。。”
我大笑,一边笑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她“那看清楚了没有?没看清楚现在再看啊”
程璐大叫“你这个猪头!把脸伸过来!!”
老子吓得一下子就射到大桌子对面去了,哈哈。
过了几天,又是一年的五一迎新晚会。我们已经大二了,正好悠闲的去转转看。我和大傻一起去的。程璐要在后台组织,就没有陪我一起,不过给我和大傻安排了两个前面的演员座位。整个晚会虽然没有一年前我们94信息组织的那么轰动,但也还是8错。后来有一个浙江衢州的小mm上台独唱《东京爱情故事》主题歌,穿个米色的西装套裙,娉娉婷婷,留着扫肩发(完全是clone剧中女主角的打扮),而且唱得非常好。那时候《东爱》是大学校园最受欢迎的都市青春剧,该小mm几乎看得所有光棍都狂流口水,到后来全场一起疯了一样的大喊“梨香!梨香!。。。”。大傻问“多少分?”,我想了想说“90!稍微矮了点,不然可以再加点分。。。要不要我让程璐给你介绍?”“介绍个求,我妈不让我在学校里找,给我介绍了个旅游局的。”
后来大傻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真和这个旅游局的温柔mm结了婚。这个mm技校毕业就进他老汉儿的西安旅游局工作了,家里面条件比较牛逼。以大傻的脾气,找个同等学历的mm可能多半会被他气死,找个学历低一点的温柔贤妻良母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看来真的是知子莫如母。
晚会结束后我和程璐又跑去财院散了会儿步,回到宿舍后,我正要进屋,突然发现我们屋里坐了一屋子的银,烟雾缭绕,有本班的,也有我们管工系95级的,甚至还有2个通信系的,大傻正在给他们口若悬河的乱摆。见我进屋,大傻跳起来大声说“我操你丫总算回来了,这些傻逼等着你给介绍梨香呢!”,我不解,问“嘛梨香?”,一个95的娃说“百脑哥,就是今天晚会上的那个”。哦,原来如此,哈哈。我大声说“那哥们儿我明天帮你们问一下”。这帮子瓜货立即上来给我发烟,又给我们屋的所有人都散一圈,连声说“哥们儿,冰山是系文艺部的部长,又和梨香是浙江老乡,肯定认识她,你可一定得帮着打听一下!”,看他们那个阵仗,今天老子要是8去打听出来,可能这帮瓜货多半要在我们屋睡了。没办法,我只好又返身下楼去找程璐。
程璐穿个拖鞋从楼上嗒嗒嗒的跑下来的时候,我正站在女生楼门口挨个打望众多夜归mm。程璐在我背后吼一声“猪!看够了没有?”,
我马上转身嘿嘿傻笑,说“哪敢哪敢,呵呵。。,这样子的,今天晚会上那个梨香,是你老乡吧?”
“你是说梁泉吧?。。。你干嘛?!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这个变态!”
我看她嘻嘻哈哈的样子又想给我来一个小耳光,赶忙说“嘿嘿,冷静冷静!”
“我什么时候不冷静了?别忘了我外号叫什么”
“嘿嘿,知道知道”
“该冷静的是你,一看见漂亮女孩儿就腿都挪不动。你要是敢打其他人的主意,小心我把你。。。”左右看一下“把你阉了!”
“我操这他妈太歹毒了吧?”
“别那么多废话,快说,你们男生那边谁看上她了?”
“一屋子的人,让我过来向你打听打听。这女孩子叫梁泉?”
“是啊,还是我老乡,衢州的。是经济95的”
“哦,有男朋友没?”
“据我知道没有,不过你也别想打主意,我会给她说94信息的全是文盲加流氓!”
“为什么要说文盲?”
程璐白我一眼“你以为人家像我这么傻?人家喜欢才子,哪像我找个文盲加流氓”
“嘿嘿,还是民工,你就认了吧。。。不过说我们94信息全是,这个。。。打击面太大了点吧?”
程璐坏笑,挥舞着拳头说“为了养猪,我会不择手段的”
第2天下午,我们一伙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我正在绘声绘色的给几爷子描述文盲和流氓之间的区别与联系,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女生,我转头一看,我操,有一个是梁泉啊!几爷子全部傻了,怔怔的看着他们,我还赶忙把放在桌子上的腿拿了下来。梁泉小心翼翼开口问“你们好。。。你们是94信息班吧?”,我说“是啊!”,她抿嘴笑了一下“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啊。。。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一个叫郑稚晖的天津同学?”,我们全部转头,齐刷刷看着阿兹猫。阿兹猫很惊讶,站起来说“就是我”,另外那个女生对阿兹猫笑笑说“那我们出去说说吧”。两个女生往外走,阿兹猫诚惶诚恐的跟了出去。
过了很久,阿兹猫才进来。刚进来就发出一声狼嚎“回天津!”大傻问“你丫咋啦?”,阿兹猫坐下来,滔滔8绝的给我们大吹特吹,说这几个女生明天去北京找同学玩,犹豫不决是否要连天津一起玩了,经多方打听到系上有一个天津同学,于是赶忙来问他。他刚才出去立即就抓住机会展现了他的天才少年风采,梁泉迅速被迷住,执意邀请他一起去。于是阿兹猫赶忙答应。我问他“你丫应该年龄比梁泉还小吧?姐弟恋?”,阿兹猫嘿嘿坏笑。
后来他们俩回来就果真成一对了。阿兹猫后来毕业去了MIT,据大傻说后来梁泉也跟着去了米国。这他妈可能是我见过的真正才子佳人超NB组合了。
大二暑假放假前,胖子说暑假要跟着冯文回乌鲁木齐,准备把新疆玩了。我们于是一大伙银都嚷嚷着同去同去。最后上火车的时候,总共有差不多20个人了。陇海线上的火车倒不是很挤,甚至人都没有坐满,和进出四川的火车简直是天壤之别(妈的四川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路上大家疯狂打扑克,开玩笑,喝酒抽烟。程璐这次是第一次跟着同学到外省玩,因此兴奋异常,一路上简直搞得我根本没法睡觉,和平时的“冰山”简直判若两人,妈完全是火山!甚至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一起去。我关厕所门,她竟然一下子跟着挤了进来。我大惊,问“你干嘛?”,她坏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个东西”,我脸红筋涨,大叫“你个女流氓!说!是不是在大傻家趁我睡熟的时候把老子强奸了?!”她嘻嘻笑,说“去!是你想强奸我吧?”“老子才没兴趣呢!”“那你用你那个东西顶我干嘛。。。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没兴趣!你再说一次!那你对谁有兴趣?。。。”
她在旁边我实在撒不出来,苦苦哀求下,她终于出去了。回座位的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的非要我说对谁有兴趣。我实在没办法,眼看座位快到了,只好说“行行,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兴趣!有兴趣他妈大了,每天晚上都要边看你照片边打飞机,行了吧?”“什么是打飞机?你说清楚!不说清楚下火车之前都不准吃东西不准上厕所!”老子晕死!
后来她去上厕所,我也跟着去,也想挤进去,她却砰的一声把厕所门关上了,还在里面对我喊“你敢进来我就跳火车!”我日!
车快到吐鲁番的时候,胖子旁边桌一个维族汉子和我们搭上话,详细给我们介绍了新疆的风土人情,同时强烈建议我们去南疆,不然就不叫来新疆玩过。我们全部被他给说的心痒痒,转头看冯文,她一脸茫然。冯文的老汉儿是乌市某局的局长,她在家完全是个乖乖女,经常在乌鲁木齐市内都要迷路,对整个新疆几乎是完全没概念。最后胖子心一横,决定下车,先转道去南疆玩,再去乌鲁木齐。
于是我们就在吐鲁番下了车,转上了到南疆库尔勒的火车。一路上风景确实非常美,大家心情大爽。在停靠的小站上就开始狂买葡萄,一大筐一大筐的抱上车,狂吃一气。程璐可能也是闹得累了,吃了一些葡萄后就趴在我怀里沉沉睡去了。我看着窗外迤逦的风景,抱着怀里沉睡的爱人,耳朵里充满着旁边兴奋异常的同学朋友们的欢歌笑语,心想妈的人生要是永远能如此,该是何等惬意啊!(是不是有点诗意了,呵呵)
火车在一个小站上慢慢停了下来,我们以为是错车(单线铁轨),就没在意。过了一会儿,车上广播里突然响起播音员维汉两种语言播报,说是前面遭遇沙暴,铁路已经被淹,要倒车(机车头反过来推着开)回吐鲁番,不愿意回吐鲁番的乘客可以就在这个小站下车,车票一个月内仍然有效。我们一下子瓜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大家举手表决,一致认为妈的既然来了,走也要走到库尔勒去。那时候年青的我们,真的是意气风发,觉得只要大家在一起,任何艰难困苦都能克服掉。
我们下了车后,坐汽车沿着公路往库尔勒走,妈的汽车票不是一般化的贵。冯文说不怕,等到了库尔勒可以让他老汉儿马上汇钱过来救急(库尔勒是新疆南部的中心城市)。结果到了一个叫和静的小县城的时候,竟然连前面的公路都他妈断了,连汽车都没法走了。我们聚在一堆商量了一下,觉得先还是吃饱再说,于是开始找馆子。和静只是一个小县城,当时就只有一条主要的街道,也没有多少人。那两天因为到库尔勒的铁路公路全断了,街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长途车队、商贩、旅客等等各色银,本地的商家趁机抬价,一碗面已经卖到了20元(恐怖!)。我们甚至都找不到有空位的馆子了,到处馆子里面都坐满了人。最后只好买了10多张大饼(一张就有锅盖那么大),草草果腹。完了以后胖子让大家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一数,妈的所有人的加起来都只有不到1k,坐汽车花了太多的钱了。想到连面都要卖20元一碗,我们20人身上所有的钱总共只够买50碗面,大家有点慌了。
而且当时电话线也断了,连电话都打不出去;唯一的几家旅馆全部住满了滞留在这里的人,也没有空位置了。第一天晚上我们只好找了一处僻静背风的围墙下大家挤在一起睡觉。新疆沙漠地区的昼夜温差特别大,白天30多度,晚上能降到零下几度。我们把所有能堆在身上的东西全部盖在身上,稻草,破牛毛毡片,报纸,甚至还有人家的马鞍!晚上程璐一直紧紧的抱着我,小声地说“猪,我好冷!”我把我们俩所有的衣服全部给他穿上,完后把我们俩的两个大包里的能装在口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装在口袋里,然后把两个空包给她塞在前胸后背的衣服里面。慢慢她睡熟了,我使劲的抱着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要完全冻僵了。清鼻子流出来,一会儿就觉得硬硬的,要快结成冰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半的人全部重感冒,走路都已经不稳。又这样混了两天,大家的钱买吃的都已经基本上用完,而且有好几个同学都已经不能起身了,脸色发乌。程璐只是有点小感冒,我却已经不行了,只是靠身体好在硬撑着,不过基本上走路都已经有点困难。大家都感觉像要末日来临了一样。后来大傻说,我们可以去发电报试试,大家才突然想起,我日应该找本系统啊!于是疯了一样的冲到和静县上的本系统XX局,进去就举着我们的学生证,大喊“我们要见局长!人民XX是一家,我们是西安XX大的大学生,人民XX是一家啊。。。。”
局长是个50多岁的维族老头,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他甚至连乌鲁木齐都没有去过,唯一一次到大城市就是10多年前到西安我们学校培训。和静XX局总共只有10多个职工,只有一个小院子,老局长只好安排我们在局里面的仓库里睡,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是总比外面强了N倍,而且还给了我们找了几十床旧棉被,吃饭就在食堂里和职工一起吃,这下总算好点了,至少能保命。冯文马上又给她老汉儿发了电报。我在仓库里一躺下就基本上要起不来,程璐一直在旁边守着我,晚上睡觉就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取暖。
第2天晚上12点过,冯文的老汉儿带了两个双排座车子,风尘仆仆的杀到和静,把我们拉回了乌鲁木齐。一到乌市就集体住院,全部输液。出院后我们也没有心情再去玩了,只在乌鲁木齐市内草草转了一下了事。冯文老汉儿给了我们每人250大元路费,大家就坐火车回家了。程璐打电话给他妈老汉儿说了这个事情,他父母大惊,赶忙让一个新疆管局的朋友把她送上了直接到杭州的飞机。
后来大三开学,我们还给和静县的本系统老局长写了封感谢信,想了想,又让胖子去找校团委的老师,盖上了学校团委的大印,然后直接寄到新疆管局去,不知道介个能不能给和静县老局长评先进之类的事情帮上点忙:-)
我一个人从新疆坐火车回成都,结果走到广元前头点,又碰上宝成线塌方(实际上年年都在塌,运气好就能碰上,90年代在北方上过大学的都知道),火车又要开回宝鸡去。老子简直是霉到柱!这盘不敢下来坐汽车走了,只好被拖回宝鸡去。到了宝鸡想想妈的干脆这个暑假不回家算求了,于是给屋头打了电话,说不回家了,这个暑假留在西安打工。到了学校后,班上还有几个同学也不回家,于是就天天在一起看录像,混日子。后来8月份的时候,程璐知道我没回家,就赶忙也坐飞机回西安来了。
第4部分
Feb 8, 2005
后来我跑到我们专业的专业课老师家里去,要了教研室的钥匙,8月份剩下的2周基本上天天都在里面看VCD。某天下午一个银在里面看《满清十大酷刑》,正在兴奋的YY,突然响起老敲门声,把老子大骇一跳,妈的整个我们系教学楼几乎都没人,会是谁?
我赶紧把金山影霸暂停,想了想又把显示器关掉,然后过去开门。我日,竟然是程璐!我一把抱住她,兴奋的大叫“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嘿嘿,我故意那样说的,给你来个突然袭击,看看你在干嘛?” 又用鼻子闻闻我,说“你臭死了,衣服多久没换了?。。。猪,想不想我?”“想!想!日思夜想,哈哈!”
程璐走进来,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电脑上,狡猾的笑了一下,转头对我说“打开!”
我故作无辜状“干嘛?”
“我一看就知道你在干嘛,快打开!”
“嘿嘿,这个。。。你也要看?”
她瞪我一眼“不能看啊?”
程璐穿的是一件很薄的半透明绸质衬衫,胸罩在里面若隐若现,下身穿的一条黑色短裙,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很大一截出来,看得我脸红筋涨,心里面战鼓乱敲,已经开始要充血了。我赶忙打开显示器,一把把她拉过来坐着。
那时候的香港古装三级片有个特点就是有很多非常搞笑的情节,结果看的程璐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完全没有进入我意想中的状态,老子大为沮丧。看完了后,她还在不停的笑。我突然想起我们屋还放的有德仔保留的超NB猛片,于是心一横,说“你们文艺部活动室没人吧?”,她说“现在怎么会有人?干嘛?”。我转身就开始拔电脑的线,对她说“我们到地下室去,给你看两部好片子”
我把机箱和显示器分两趟抱到了地下室的文艺部活动室,然后车勾子又跑回宿舍,大汗淋漓的把德仔的A片拿了两张最NB的过来,狠狠关上门,几下把电脑线接好,又跳过去把灯关掉。程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东奔西跑上窜下跳,对我说“你还有真有劲啊。。。嘿嘿,你不会天天都在看这些玩意儿吧?”“哪里天天看了,就只看过一次”“你就编吧!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片子是异常生猛地,后果是灰常严重地。我看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程璐先开始还大张嘴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那个。。。是人吗?”,后来也不说话了,呼吸也开始急促。我们两个对望一眼,暂停2秒钟,然后我就一把抱住她放到大桌子上去,几下开始脱衣服。
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反反复复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都进不去。我急得大叫“你这里怎么这么小?!”,她瞪我一眼“你自己的才小,怪我?”。后来在我们坚持不懈努力探索下,终于完成了这个高难度动作,嘿嘿。
完事后,我躺在大桌子上开始抽烟,她突然问我“猪,我不会。。。怀孕吧?”,我吓了一跳“不会吧。。。哪有那么巧?”后来我们一致决定赶紧出去买套子(做都做完了,妈的套子还有啥用?)。两个人面色怪异的冲到校门口,我去对门药店买了一盒套子。那个药店老板是个男的,面带猪像,对我嘿嘿坏笑“小兄弟,你们学校放假不回家的是不是都是谈朋友的?”老子抓起盒子就走,扔他一句“还有打飞机的!”
我和程璐手拉着手走回到地下室,无话瓜坐了一会儿,然后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再来一次吧!”
大三开学,我们屋基本上都有了女朋友。大傻还把那个旅游局的温柔mm带到学校来过,请我和守哥一起吃了顿饭。我们一致认为该mm和大傻简直是绝配,脾气不是一般化的好。唯一还没有交女朋友的就是德仔,这娃成天忙于经营他的色情帝国,搞到我们屋后来都成了那栋宿舍楼有名的淫窝。后来大四的时候宿舍里面买的电脑越来越多,几爷子就自己动手在宿舍楼里面拉网线,搞了个小局域网。德仔就把他的东西全部放在我们屋的一个做server的老486上,让我帮他编了个CGI小程序,账号认证权限控制等等一应俱全。他娃就开始在宿舍里面卖account了,现在都还记得起来每个价格是10元/Per Month。这娃着实小发了一笔。
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傍晚,我和大傻踢完球回来,在宿舍里冲了澡,正在吃经典的方便面泡火腿肠,突然德仔一头撞进来,像疯子一样四处找什么东西。大傻说“你丫咋了?有人买你光盘不给钱了?”,我说“你丫不会是想找把刀去捅人吧?哈哈”。德仔根本就不理我们两个,一言不发,四处乱翻。突然看见我碗旁边的那把小水果刀,上来一把抓在手里就冲出门去了。我哈哈大笑,对大傻说“这傻逼不会真要去捅人吧啊哈哈”
过了一会儿,突然整栋楼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声音“杀人啦!救命啊!”我和大傻赶紧冲出门去一看,我操他妈!德仔真的拿了那把小水果刀在追一个通信系大四的娃。我和大傻在后面对德仔大喊“你丫疯了!快把刀放下!”。德仔当时真的像是疯了一样在那娃的背后紧追,而且还拿着刀一下一下的乱舞,大四那娃在前面抱头鼠窜,疯狂逃命。我和大傻赶忙从另外一个楼梯口冲下去,没有堵到,又再冲下一层楼,在楼梯转角那里一把将德仔按住了。德仔乱挥着刀,嘴里唾沫横飞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
几乎是整栋楼的人都围了上来,几个认识德仔的广东老乡也一起上来帮我们把他死死按住。后来我们几乎是四五个人抓手抓脚的把德仔抬回了我们屋。胖子也来了,把德仔带到阳台去上做“思想工作”,小声的在劝着他。我们问那几个德仔的广东老乡,才知道是在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德仔在澡堂洗澡,被那个通信系的江苏娃看见他的家伙非常袖珍,于是就拿去给通信系的说94管工卖黄盘的那个广东娃尺寸原来如此可爱。后来就慢慢传开了,而德仔一直不知道,都是直到两天前来报道的时候,一个同路的广东老乡才给他说的。德仔来了学校就在打听通信系那个江苏娃在哪个屋,那天晚上终于看到了,于是不顾一切的要去追杀。
我带着大傻,找到通信系那娃的屋。这娃正窝在凳子上胆战心惊。通信系的人一看我们两个,以为要来打架,都有点战战兢兢。我走上前,对那个江苏娃笑笑,说“听说今天有人拿刀捅你?你会去学工部告状么?”,他刚要回答,大傻瞪他一眼“傻逼,想好了再说!”这个江苏娃还是比较灵醒,马上就说“没人捅我,没人捅我,我自己跌了一跤。。。” 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又转身对他说“要是王欣德被处分了,老子就整死你!。。。对了,他们广东老乡可能比我们动作还快!”
后来学工部的那帮傻逼老师果然没有来找德仔的麻烦,不过我们全班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德仔了:-)
这个学期的国庆节,我们一伙人又结伴去爬了华山,还把程璐他们班的张俊和李云峰也叫上了。华山是几乎每个在西安上过大学的人都去玩过的风景区,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山是石头山,而且很陡,是五岳中最为险峻的,爬起来不是一般化的恼火,和爬我们四川的峨眉山完全是两个概念。爬峨眉山还可以算是游览,爬华山纯粹是体力运动。华山只有一条古时候在石头山体上人工凿出来的石梯子小路,“自古华山一条路”说的就是介个意思。而且很多地方非常陡,有一个地方叫千尺幢,几乎已经是90度垂直了,爬山的银只能靠拉着两边的铁链子往上爬。
我们是傍晚从西安上的火车,到了华山是晚上9点过,爬到山顶正好看日出。李云峰叫上了一个韩晓琳他们班的南方女孩子,在火车上大家都在开他们两个的玩笑。李云峰只会傻笑,那个女孩子脸都羞红了。冯文心很软,站起来说“哎呀你们别说了啊,人家脸都羞红了哎”,大家大笑,继续开他们两个的玩笑,并且这次连冯文和胖子也连带捎上了。这时候程璐发话了“都不许再说了,听见没?”,所有人立马哑起,都转头看我。我说“我操看我干嘛?妈我比你们更可怜!”程璐转头对我说“你好像有点不满意?”我马上一脸谀笑“满意满意!哪敢不满意啊”
全部人哄堂大笑,大傻说“哥们儿,你惨了啊哈哈!”守哥说“没有搓衣板啊,不过英姬带的有折叠小板凳,程璐,让他现场表演一下!”英姬竟然真的要开始翻包。老子大急,对守哥吼“英姬是带给你丫用的吧?干嘛给我?”大家又大笑,把火力转向守哥和英姬。 程璐坐下来,小声对我说“陪我去厕所!”。我跟着她去了厕所,她把门一关,笑着瞪着我说“你这个猪头,是不是不满意?”我连忙说“满意满意,别提多满意了哈哈”。“那你把窗户打开,对着外面吼两声!”我于是把厕所的窗户使劲拉开,对着外面夜色苍茫点缀着零星灯光的关中平原大吼“我--很--满--意!我--爱--程--璐!”
程璐上来一把抱住我,用嘴把我的嘴堵住了,整个人瘫在了我的怀里。亲吻中,我睁开眼,看见她眼框里面沁满了泪水。96年的国庆节,在茫茫夜色中的关中大平原上一列飞驰的列车上,在风把头发吹乱的窗户边,两颗年青的心。。。。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真心地说我爱你,这是刻骨铭心的青春,相信这个场景也永远留在了那个会跳芭蕾舞的杭州女孩子的心底,会深深的埋藏一辈子。。。。
华山不是一般化的难爬,我们10多号人爬到一小半,就有很多银到极限了。不过一到了极限双腿就没有知觉了,只会机械性地不断往上爬,反而还爬的快了。程璐从小练舞,身体其实非常好,我都不行了她都还在拖着我一直爬。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你身体怎么这么好啊?妈老子。。。老子不行了!”,她回头大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还是踢足球的呢!别松气,快爬!”
爬到北峰(华山中段)的时候,我到了极限,自己的身体底子一下子显出来了,变成了我拖着她在爬。她在后面说“猪,猪你慢点儿,我。。。我也不行了”我就背着她往上爬。我们10多人都没我们俩爬得快,我就背着她往上爬一段,然后停下来等胖子他们,然后再背着她慢慢往上爬。晚上爬华山的人比白天都要多,每个人手里的手电筒在陡峭险峻的华山小道上形成了一条彩龙,尉为壮观。
最后终于到了山顶,我们10多个人在喷薄而出的红日中又跳又笑。胖子大声说,10年以后,我们再来爬!我们要记住我们永恒的青春!大家于是站在峰顶对着满天的朝霞一遍又一遍的大喊“记住我们永恒的青春!”山谷中回声阵阵,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回肠荡气之极!
当天下午回了西安后,刚到学校门口,看见生活委员在信箱那里取信,扔给我一封信。我拆开一看,是老颜写来的。这娃在信里面义正词严的说国庆假期再不过交大来,就要和老子绝交,哈哈!我给他写信说过我已经交了个女朋友,但没有给他说就是他和夏蓉见过的冰山。整个大二,因为和程璐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只去过交大5、6次,都是一个人去的。基本上都是直接去找老颜和刘旭,喝完酒就走。好几次都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夏蓉,我就归心似箭地射回我们学校来了。现在国庆假期还有两天,再不过去玩一趟我也觉得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程璐问我“谁写的啊?”
我说“呵呵是老颜,我。。。马上去交大!”
“你有病啊!昨天晚上一晚都没有睡觉在爬山,你不困啊?”
“没事,过去喝了酒就在他们那边睡”
程璐想了想,说“我也要去!”
我大骇,心想万一和于颖蕾见面,这他妈还了得!于是说“你还是不去了吧,你洗了澡赶快睡觉算了”
“你干嘛不让我去?。。。是不是怕我见不得人?是不是怕我给你丢脸了?你这个缺心眼的,把脸伸过来!”
老子看她那个样子又要发飚,只好说“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我们赶忙先去澡堂洗澡,洗完后都5点过了。我回宿舍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到程璐他们宿舍楼下叫她,叫她赶快点,不然太迟了老颜他们都吃过饭了就不好在一起喝酒了。她竟然磨磨唧唧的旋了半个小时才下来。我一看,我日!打扮的可真他妈漂亮。程璐天生丽质,平时基本上从来不化妆,今天竟然很仔细的化了妆,而且还穿上了比较正式的高跟凉鞋(跳芭蕾舞的一般都只喜欢穿平底鞋,她平时就爱穿个平底的小软布鞋,几乎从来没穿过高跟鞋)。我问她“打扮这么漂亮,为嘛?”她白我一眼“你管!”我嘿嘿傻笑
在去交大的公交车上,程璐几乎一上车就靠着我睡熟了,一直到交大才醒过来。下了车又赶忙掏出镜子补妆,拿出小梳子整理头发,我看了心里暗笑。
到了老颜他们宿舍楼底下,我正要上去喊,老颜和刘旭竟然刚好从宿舍楼里面走了出来。老颜上来就给老子一拳“你崽儿终于来了!”,我黑黑傻笑,给他们介绍说“这是程璐,我女朋友!”老颜和刘旭嘴巴大张,半天没合下来。程璐大大方方地说“你们好啊!老颜,我们见过的”。我给程璐介绍了刘旭,正要问夏蓉是不是要来一起吃饭,老颜突然给刘旭使个眼色,说“你崽儿快点去接夏蓉!喊她们快点到‘川香’去!” 刘旭车勾子就跑了。
去‘川香’的路上,老颜悄悄咪咪给我说“今天晚上我们4个本来就约好要一起吃饭的,我刚才给刘旭使眼色喊他去喊她们,希望刘旭能想办法让于颖蕾不来。”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了想说“于颖蕾不是早交了男朋友吗?”“早分手了,那天还在问我你为什么不怎么过来了” 老子这下心头真的有点发凉了。
Feb 10, 2005
在‘川香’坐下后,我一直惦记着于颖蕾待会儿是否会出现,心头一直在发毛。老颜却嘿嘿笑着对程璐说“你不是被他骗了吧?他就混蛋一个,哪配得上你!”程璐坏笑着说“谁叫我傻啊,我也觉得好冤啊”,我用四川话对老颜吼“我日老子还勉强算是上进青年哈!”,程璐马上拍我一下“你叫什么叫?看人家老颜多有礼貌,哪像你,成绩又差人又长得丑要什么没什么,就二杆子一个,还成天喊打喊杀!”老颜哈哈大笑。
我也正想笑,突然看见刘旭带着夏蓉和于颖蕾走了进来,老子一下子瓜了!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夏蓉一脸坏笑的用四川话对我说“你娃头儿看不出来哦,这么凶唆!”我赶忙站起来给他们介绍程璐。夏蓉热情地和程璐打招呼,还对她说“我简直太佩服你了,需要很大的勇气哦,哎呀我老乡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于颖蕾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你好。
上菜,喝酒,开始乱摆。老颜和刘旭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尴尬,一个劲儿的大摆他们交大的笑话,夏蓉被逗得一直不停的笑。于颖蕾一直不拿正眼看程璐,我没办法,只好陪着老颜他们瓜笑。后来又开始互相敬酒,老颜他们想敬程璐,全都被我挡住喝了。程璐一开始就感觉出于颖蕾不是很友好,小声问我“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狮子头?”我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于是她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给于颖蕾敬酒。我日,妈的于颖蕾竟然不理!老子正要发作,夏蓉赶忙站起来说“于颖蕾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不能多喝,我代她喝我代她喝!”说完就赶忙喝了一杯,老颜和刘旭也赶忙呵呵傻笑着跟着喝了一杯。
程璐的冰山脾气也上来了,转过头不理于颖蕾,还一把把我搂住,搂的很紧。气氛有点尴尬,老颜赶忙又开始讲笑话缓解气氛,我和刘旭夏蓉于是又开始跟着瓜笑。老颜讲的笑话大多数都是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们的生活习惯/脾气/方言之类的(这个瓜货,怪不得夏蓉经常说他娃少根筋,妈的这时候哪能讲这种笑话?)。于颖蕾大概听出程璐的口音是江浙一带的,突然说“我给你们讲个南方人的笑话!”,于是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大谈一些讽刺上海人小气的笑话,比如啥子两根针售价3分钱一个小孩子去买1根针给售货员2分钱还非要估到售货员给一张草纸给他抵那5厘钱找头之类的,讲完了突然问程璐“你们南方人都这么小气吧?”程璐没好气地回答说“那是说的上海人,不是我们杭州的”
夏蓉看气氛马上要僵,赶忙给老颜刘旭使眼色,让他们给我敬酒以缓解气氛(介个主意傻逼透顶!)。我接过老颜他们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了3、4杯时,程璐突然站起来,给老颜和刘旭说“他已经喝了那么多了,你们不要再灌他了啊!”没想到于颖蕾突然发飚,大声说“这在我们交大就是交大的规矩,敬酒都得喝,哪那么多事啊!” 程璐发急“我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睡觉,他真的不能再喝了啊!”,于颖蕾脸一扬“什么不能喝啊?他以前都那么能喝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交大没你们工作分的好?我们北方人敬酒都得喝,哪像你们南方人那么小气!”
程璐冷冷地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于颖蕾突然一杯酒就向程璐脸上泼了过去。老子大惊,噌的一下就站起来,老颜赶忙一把把我按住。夏蓉和刘旭也吃惊不小,也连忙站起来两头劝。程璐拿着餐巾纸不慌不忙的把脸上的酒擦了,瞪着于颖蕾,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我要告诉你,白恼就是我男朋友,谁也抢不走!” 八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程璐当时说话的样子,仍然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程璐挨个给夏蓉老颜刘旭说了声“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然后拖起我就向门外走。我被拖到门口手都还在一直指着于颖蕾,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颜和刘旭追出门来,要送我们走。我给他们说算了以后再说吧,今天只能这样了。然后就和程璐打车回了学校。在车上程璐一直把我手臂紧紧挽着,我安慰她“别生气,于颖蕾。。。她就是那样的”,她瞪我一眼“你有病啊,还向着她说话!”然后又使劲把我搂了楼,说“反正我要告诉你,谁要是敢抢我养的猪,我可不放过她!”我一下子觉得眼睛有点湿,想转身用我另外一只手去抱她,却没想到一下按在她那两坨上。她狠狠打一下我那只手“把你魔爪拿开!”
大三的上学期,对我影响至今的一个好老师---裴源玉副教授出现了。我的成绩在4年内一直没有跑脱过全班倒数3名之内,几乎每学期都要挂2、3门课,但是每次软件专业课的上机程序却经常编的非常好。裴老师据此认为我“可塑”,她的理论就是门门课考试都优秀的“好学生”是没有办法真正玩好软件的。
那时候我们专业的教研室有两个办公室了,裴老师是老大,她一个人就占了一间小的,另外几个老师在另外一间大的办公室里。裴老师还有个习惯,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轻易在教研室出现,基本上是上完课就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两口子都是大忙人,她是当时西安好几个软件公司的董事,她老公也是开公司专给“本系统”做各种项目生意的)。我在她的那间教研室里面一个人呆的时候,连卫生都要我每天自己去打扫,她经常是连着一个月都不来教研室,根本就不求管里面到底成什么样子了。而且她住的是高新区那边的别墅,非远八远的,每次要找她简直都要很费点周折。老子有好多次就为了问清楚一个问题,转2道车,来回3个多小时去找她。程璐说我傻,不务正业,有本事就把自己的成绩弄好点,我一般只敢傻笑,不敢顶嘴。
大三的那年冬天,裴老师在部里面接了一个集中Financial系统的软件分析项目,找我给她做程序验证的实现部分。这是我第一次做真正称得上是software的东西,以前玩的都只能叫program。裴老师先花了一周时间把所有架构全部给我讲清楚了,然后就扔给我一把他教研室的钥匙,让老子切埋头苦搞。
刚开始接触全面的软件开发,我当时简直是极度兴奋,连课都没有怎么去上了,几乎每天除了在食堂吃饭和在宿舍睡觉之外,都在裴老师那个小教研室里窝着。反正这里平时除了我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大傻和守哥经常在晚上拎着红星和花生跑上来我和狂喝一气,然后就在里面横七竖八的睡一夜。大傻每次进来都要吼一声“你丫一人在这,打飞机了没?”哈哈!
Feb 11, 2005
天越来越冷,慢慢开始下雪了。我们学校的暖气简直他妈的形同虚设,介个一想起来就想骂人。不求晓得我们这种这么有钱的部署院校,钱都他妈弄到哪里去了,竟然在暖气这种基础生活设施上都要揩学生的油,我日!经常是在教室里都冷的缩手缩脚,宿舍人多,倒还稍暖和一点点。大傻和守哥后来也不上教研室来找我了,天天就窝在宿舍里面喝,我实在不行了就跑回宿舍去喝醉一盘,然后蒙头大睡一天。
程璐那时候已经兼任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了,而且还被李书记钦点,接替大四的一个娃,成了是我们系的学生团委书记(我只能说太牛逼老)。那段时间她特别忙,白天要上课,晚上和白天没课的时候要组织排练学校的元旦晚会。介个元旦晚会是当时上面审查我们学校的一个啥子工程(反正不是211)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反映学生文体活动的。程璐是高考文科都考了610的好学生,成绩从来没有出过他们营销专业的前三(我是从来没有出过我们专业的倒数前三),每学期开学都会拿上学期的奖学金(我是每学期开学都会收到上学期的补考通知单)。因此她两头忙,空闲时候很少,基本上是两三天才来找我一次。
元旦晚会前的那段时间她简直忙疯了,我们两个大概有快一周没有见面了,憋得慌,于是我在一个晚上跑到地下室去找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在里面吼人,把老子很骇了一跳。我趴在门上的小窗户往里一看,我日,里面排练节目的正练的热火朝天,几个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在程璐面前排排站,她正在吼他们“一个小合唱练了一个月都没有练好,你们是不是觉得是文艺部的老会员了,有资格拽了?要拿架子了?不想好好唱就别来!没人拦你们!。。。”那几个男生全部被吼的脸通红,有个小女生都已经要哭要哭的了。我赶忙推门进去,对站成一排的学弟学妹们笑着说“大家都辛苦了啊,多用点心好好练嘛,没事了没事了!”程璐转头一看是我,很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身对程璐说“妈我不能来啊?”,手在背后悄悄打个手势,让那些学弟学妹赶快闪了。这几个也8瓜,biu的一下就射到旁边角落里去了,有个学妹还在偷偷的嗤嗤笑。
程璐白我一眼“你来瞎掺和什么?有你什么事?”
我嘿嘿傻笑“都一周没见面了,嘿嘿。。。出去。。。”
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瞪着我说“你这个猪脑袋,有病啊?在这里乱说什么?”
“我没乱说什么啊”
她又瞪我一眼“快说,什么事?”
“跟我去楼上教研室”
“干嘛?”
我日,能在这里说干嘛么?只好小声对她说“去了再说!”
她穿上外套,跟着我出门。临出门还大声对刚才的那几个说待会儿回来还要检查。
我在过道上对她说“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都是同学,何必嘛?”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人家都像你,没脸没皮的。不吼他们一次他们就不会上心”
我嘿嘿笑说“当大官了的确不一样啊。。。”
她笑“去你的!”,上来一把挽住我“对了,你怎么天天都呆在教研室?”
“我们专业的裴老师找我给她编点程序”
“那也不能老不去上课啊,晚自习也不上,纯粹是不务正业。。。看来你这学期不知道又会挂几门了”
“挂就挂,怕个屁!我又不是在玩。。。我喜欢编程序”
“你也不想想。。。毕业了怎么办,‘本系统’又不需要编程序的。要想在局里面混得好,得多锻炼其他能力”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程璐说的的确没错。“本系统”玩的虽然都是高科技的玩意儿,但是自己从来不搞软件开发,都是买人家的,反正钱多,国营垄断都他妈这个德性。
一进教研室,我把门一关,一把把她抱住,就想放到沙发上去。程璐吓得大叫“你干嘛?这是在教研室!”“这层楼都没人,怕什么?”,她迟疑了一下“那。。。好冷啊。。。” 我日这的确是个问题,想了半天,无他法。我只好说“将就了,速战速决!”
20分钟解决问题,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程璐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问我“猪,你天天晚上都一个人在这,冷不冷?”,我说“怎么不冷?妈的手都要冻僵了!” 她又想了想说“我出去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一个保温杯上来,对我说“快来喝了!”我接过保温杯,打开一看,是一杯滚烫的热牛奶。我边吹着气边慢慢喝着。
她靠在我旁边轻轻地问“猪,我对你好不好?”
“好!真他妈好啊哈哈!”
“瞧你那个民工样子!那你这头猪可得听我话”
“听话听话,嘿嘿”
“那。。。这两个月你偷偷跑去交大没?”
我一激灵“没有!。。。没有偷偷跑去!不就上个月你陪我去找过1次老颜玩吗?。。。我可没偷偷去见过其它任何人啊!”
她狡猾的笑了笑,温柔的说“你看看你,吓得汗都出来了,我肚量就那么小啊?”
“我操我哪里害怕了?我这是喝牛奶热的”
她突然声音提高8度“你竟然不害怕?把你猪脸伸过来!”
操!又他妈中招了!老子biu的一下就想往旁边射,结果动作不快,没跑脱,还是被她扇了个小耳光。
后来每天晚上9点钟的时候,程璐都会到食堂去给我买一杯热牛奶,装在保温杯里,给我送到教研室里来,看着我喝完才回楼下自习教室。北方冬天晚上,窗外飘着雪花,一个冷的手脚冰凉的的四川男娃娃一个人在苦苦coding,一杯滚烫的热牛奶,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一直到元旦以后我帮裴老师把这个项目完成(这个项目第2年在部里面得了科技进步奖),程璐才没有送热牛奶了。但是裴老师一直都没有把教研室钥匙拿回去,还给我说我可以一直在教研室呆着,呆到毕业都可以,里面的2台电脑也随便我用,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后来甚至有一次她突然想起了跑到教研室来“视察”一盘,看见了我放在硬盘上的日本XX图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委婉的给我说“自己放在硬盘上的很personal的东西要注意保密,这是一个professional programmer的基本素质。”
裴老师是Berkeley的软件工程PHD,有米国绿卡,为了她老公才回国(她老公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一直认为我“可塑”,在大三大四给了我非常多的软件开发方面的专业指导,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她的单间教研室给我随便用,大四跑到她当董事的软件公司里面参加了很多商业软件项目练手)。我毕业的时候,她还送我八个字“大巧不工,重剑无锋”,让我记住这是一个programmer的至高境界。同时还告诫我不要被“本系统”禁锢,“这个腐朽透顶的国营系统根本不是你呆的地方”(结果我果然混了一年就辞职闪人了)。裴老师后来在我们毕业那年秋天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他老公嫌国内医疗条件差,就直接把公司别墅都卖了和她一起回米国了。现在回想起我毕业以来的工作经历和现在玩的玩意儿,只能说,勉勉强强还算对得起裴老师的栽培,惭愧!
好了,回到8年前,那年的元旦晚会非常隆重,我们学校为了赶上这个晚会还专门提前修好了豪华的大礼堂。前排坐了很多国家教委检查组的大员,几乎学校里的所有头头脑脑也全部到齐。程璐是主持银,本来我不想让她跑去露脸,但是这台晚会实在太重要。她从小就上舞台,不怯场,换了其他银可能怕顶不下来,万一有点啥子闪失,就麻烦大了。程璐对我说“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没办法,怕出问题啊。这样吧,我晚会完了送你一个东西”我问“啥东西?”,她笑笑说“你猜啊!”“妈谁猜得出来!”“所以你是猪嘛,你还不想承认!”我只好嘿嘿傻笑。
我和大傻一如既往的坐在前排的演员位置上,左右一看,我日,几乎全是像我们介种“关系户”,哈哈。和程璐搭档主持银的是一个我8认识的娃。我有点奇怪,问旁边一个认识的校学生会的人“你丫知不知道张俊怎么没上?”,这娃说“不知道,本来都一直是张俊,昨天才突然换成国庆的”,我问“国庆?”“是他外号,长的像蔡国庆呗”。老子心头骂了一句“我日他妈老子还长的像霍元甲呢”。
演了一大半,大傻出去撒尿。回来后悄悄咪咪凑到我耳边说“刚才我出去碰见张俊了”,我问“咋啦?”“张俊说他是被这个傻逼国庆暗算了”“暗算?咋回事?”“这个傻逼是校学生会文艺部的,计算机系大四的,找了学校团委的老师说张俊高度不是很够,和程璐站在一起不配。他就顶替张俊了”我日她先人板板!这个瓜娃子国庆比张俊也高不了多少啊!老子正在发愣,大傻又给我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傻逼国庆好像有点不对头。。。要不要去锤一顿?”,我想了想说“算了,看看再说吧”
晚会结束后,我去后台接程璐,看见那个国庆正在和程璐大声谈笑。老子心头无名火起,上去一把拉起程璐就想走,程璐吓坏了,一把挣开(我们俩很少在人多的公共场合有过亲密动作)。我冲她吼“还不走干嘛?”程璐还没来及说话,国庆突然挡在我面前说“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啊?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看他一眼说“傻逼,信不信老子打你?”程璐把我拉到一边,狠狠瞪我一眼“你有病啊?丢人现眼。。。你先回教研室去吧,我等会儿来找你” 我气的转身就走。
Feb 12, 2005
裴老师是完全受米国熏陶的那种老师,思想非常开放自由,和大学里的那种普通教授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一直放了很多红星在教研室的储物柜里。她很早就知道我和大傻守哥在教研室里面喝酒,但是也没有多说我,只是告诉我“要注意保持卫生!。。。另外被人碰到你们几个在里面干什么,自己知道怎么说吧?”我赶忙回答“知道知道!”,呵呵。
我气呼呼的从礼堂后台出来后,就和大傻跑回教研室去,开一瓶红星,放一部德仔的猛片,几下子就喝高求了。我脑袋晕乎乎的,突然想起程璐说她等会儿要过来,一个激灵,赶忙把大傻摇醒,让他回宿舍去。大傻开门,正要往外走,程璐来了。大傻对我醉眼朦胧的怪笑一下,扶着墙慢慢走了。
程璐关上门,走进来巡视一圈。我摊在椅子上,发酒瓜。她走到窗户边,望望外面静静飘落的雪花,转头对我说“你天天在这里就干这些事?”
我口齿不清的说“啥。。。啥事?”
她突然大声对我说“你不喝酒是不是就要死?有事没事都会喝得像个死狗一样!你有病啊?”
我吓了一跳,小声说“不是天冷么。。。”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走过来轻轻靠在我身边,把手里的保温杯打开“快趁热喝了!”看着我把热牛奶慢慢喝完,然后温柔的说“觉得冷得受不了,就到楼下来找我,可以活动活动手脚啊,别没事老喝酒,听见没?”
我赶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她顿了下又说“猪。。。和我一起主持的那个是计算机系大四毕业班的,他找我谈事情,你不准多想!”
“我哪里多想了?”
“瞧你那个小气鬼样子!你不多想你喝闷酒干嘛?”
“我操太小看我了吧?我喝酒是因为太冷,你以为是因为你?”
“啪!”老子脸上立马挨了一下。“你这个猪头!看见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竟然不多想!你到底爱不爱我?”
“。。。妈多想不行,不多想也不行,你说我该咋办?”
她噗呲一下笑了“所以你是猪啊,还是极品”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问“那个国庆和你谈什么事?”
“他。。。他是上海郊县的,马上毕业了,想分到上海市区,但是多半没戏。。。所以他想来杭州”
“那找你干什么?”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妈妈是干什么的了?”(程璐的父母都是浙江管局的,她妈当时是管局人事处的,老汉儿当时好像是另外一个什么处的处长)
我说“我操!这样也行?我日这傻逼太那个什么了吧!妈的老子也要去杭州!”
程璐一下子非常兴奋“真的?你愿意跟我回杭州?你父母不是很想让你回成都吗?”
我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让程璐如此激动(不过我当时的想法是毕业去杭州也能接受),于是说“我是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管不了。大不了劝说我妹妹毕业留在成都得了。再说。。。我不同意跟你回杭州你会放过我吗?”
程璐一下子笑得像三月的花一样灿烂,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看来我养的猪越来越聪明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放过你啊?嘿嘿”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把书包拿过来,翻出一副黑色的毛线手套“戴上试试,我给你织了大半个月呢”
我戴上一看,是那种手指拇顶端能露出来的手套,非常合适,我问她“原来要送给我的就是这个啊?倒是很合适,嘿嘿,温暖牌!”
“你就美吧!还不是看你天天晚上手冻得那个熊样,不然我才没功夫呢,这种手套敲键盘正合适”
我嬉皮笑脸的又想凑上去,她狠狠打一下我脸“酒喝多了吧?送我回宿舍!”
过了一两周,快期末考试了。裴老师那边的程序已经弄完,我回到自习教室,假吧意思的开始复习准备考试了。某天下午,我正趴在桌子上狂梦周公,突然守哥在旁边狠踹我一脚,我一抬头,看见裴老师在门口叫我。
我出去后,裴老师告诉我,PowerSoft(就是开发PowerBuilder的那家公司,当时还没有被Sybase收购)的总裁和总架构师等一干人到西安来讲学,第一站就在我们学校,就在今天晚上。裴老师给我一张票,让我一定去,好好听听这种世界顶级水平的软件开发大牛的演讲。
晚上的演讲,听众把我们学校的大阶梯教室挤得水泄不通,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本来我以为是纯英语演讲,我根本听8懂(我英语很差,大学毕业4级都没有过),开始后才发现是由翻译一句一句跟着翻的。演讲完后自由提问,大家都用英语提问,我于是狠壮了一下胆,举手,用蹩脚的英语问“How do you think of C加加(C++)”,总裁不解“C加加?”, 我愣了2秒钟,赶忙纠正“Sorry, C Plus,C Plus。。。” 全场愣了一下后立马哄堂大笑,我脸一下子红完了。后来翻译花了两分钟给PowerSoft的那帮银解释清楚了这个问题,中国程序员的读法。
演讲结束后,翻译叫住我,说PowerSoft的总裁让给那个“C加加”(我)送两张下一场在西安交大的演讲会的入场券,让我再去仔细听一次(可能是怕我没有完全听明白,真的是大牛8我欺啊,呵呵)。下一场的西安交大的演讲,还有其他几个美国顶级软件公司的大牛一级的人物,比我们学校的第一场要重量级的多。我拿到这两张票简直高兴腾了,马上去找程璐,让她和我一起去。回宿舍后有很多哥们儿出钱给我买多出的一张票我都没有干,最高的出到了500(对那时候的大学生来说,500是很多钱了)。
西安交大的演讲会是周末的早上,好像是8:30还是9:00,反正很早。我7点过就起来,跑去叫上程璐,准备坐公交车去。结果没想到下起了大雪,妈的地上全是冰和泥,黑乎乎的一塌糊涂。我们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等了20分钟都没有等到车。没办法,我只好跑回宿舍,把大傻的自行车骑出来,带着程璐,使劲朝交大蹬。
程璐在后座上一个劲的喊我“你骑慢点儿啊!小心摔了!”,我怕赶不上,骑的风快。结果在南二环和交大后门那里的口子一下子就滑倒了。我没什么事,爬起来一看程璐,她左手上一道大口子。老子一下瓜了,赶忙把她的手抓在我手里,问她痛不痛。程璐说“不痛。。。没事!”,我说“那么大口子还不痛?算了不去听演讲了,赶快去交大校医院!”。程璐瞪我一眼“不行,一定要去!”,然后把围巾拿下来把伤口使劲缠住。让我赶快骑车带着她又走。
听演讲时,因为有很多世界顶级的大牛滔滔8绝,我听得完全入神了,根本就没有管旁边的程璐(真他妈没心没肺!严重B4我自己!介尼玛真的不是人!)。演讲结束,我才发现程璐手上包伤口的围巾都红了好大一片,她痛得眼泪在打转,一直使劲忍到在。老子大急,扯起她就朝交大的校医院跑。
缝针的时候,交大的那个女医生几乎大怒“怎么搞得,怎么现在才来?!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你们是哪个系的?”包扎好出来,这个女医生还在门口狠狠瞪我一眼说“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照顾女孩子!”。我搂着程璐,慢慢走到交大林荫道上的椅子上坐下。我愧疚的问她“怎么当时不同意来医院啊?还说不痛?”程璐靠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我想这个演讲会对你很重要。。。。”我一下眼睛有点湿了,想去吻她,嘴巴刚凑上去,她却用手把我嘴挡住了“你这只猪竟然还有口臭,早上又没有刷牙吧?”说完咯咯笑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使劲用手把她抱得更紧,悄悄转过头去抹了抹眼睛。
大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程璐跑到财院去散步。程璐絮絮叨叨给我说着“猪,明天我爸在陕西省局的朋友很早就会来送我去机场。你肯定又起不来,记的在寒假要给我打电话。每天都必须打一个,记住了!你先打过来然后挂掉,然后我就给你打回来,我爸妈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了,现在我可以在自己房间给你打。你寒假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听见没?我每天都要电话查房,你不准到处乱跑,不准乱喝酒,听见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要是口齿不清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在给你说话!你在看什么?。。。你又看人家财院的女生!?把猪脸伸过来!”我无辜的说“这里鬼影子都没一个,哪里有女生?”“你不看怎么会知道没女生,那说明你还是看了!快把脸伸过来!”我没办法只好又把脸伸过去挨一小耳光。
后来我们走到财院主教学楼旁边的一颗大梧桐树时,程璐掏出书包里的小瑞士军刀,我拿着在大树树干上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刻上了我们两个的名字。然后程璐又拿着小刀画了一个心形,把我们俩的名字圈了起来。刻的时候,我先刻的她的名字,刻完她说“你的名字只能刻在我下面,并且不能比我的名字宽”(我的名字是3个字),我说“我操那怎么刻?你的名字刻的太窄了”“那我不管,反正你的名字不能比我宽,代表你都得听我的。。。那要不然你刻成X(我的姓)猪得了”,于是我只好刻成了个“程璐、X猪”。现在不知道这个刻的字还在不在那里。毕业2年后的夏天,大傻打电话到我成都家里,我让他去财院帮忙找找看,他很吃惊“。。。程璐也让我去找过,还让我照下来给她寄过去,妈的结果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电话这头,我只能默默无语。。。。
大三的这年寒假,因为我们四川老乡带头挤火车的强哥(孙强,我的成都老乡,草市街的一个娃,计算机系92级的,毕业去了中兴)已经毕业,于是介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本来学校里还有其他几个成都老乡,但是都比我小,于是我就只能义无反顾的承担起来老。那是我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8可否认的是还相当缺少经验。从检票口进站的时候,我想到我们这趟买的不是到昆明的那趟特快,而是到重庆的那趟普快(都是中途在成都下车),民工买站票的绝对奇多,于是就是疯狂的带着几个男生在前面猛冲,一路杀上车。
座位找到,行李架也占到后,老乡们都陆续挤上来了,我突然发现竟然少了两个女生,老子晕!于是又带着一个广元的娃从窗户翻下去(车门已经完全堵死,根本动不了),往检票口跑去找。转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老子大急,这两个女生竟然又在车厢旁边冒出来了,我日!我们把他们两个托着从窗户翻了进去。我们两个正要翻,结果又被站上的维持秩序的人拉了下来,要罚款,我说我们他妈的都是学生,反正没钱,随便你做啥子!后来看我们估计也确实没钱(那时候挤春运火车一定要把最脏最破的衣服穿上,仅仅只凭眼镜表明是学生不是民工:-)),就把我们两个放了。
我们两个费尽千辛万苦从车门挤上车,车开动了后,再花了半个小时才挤到我们的座位旁,结果又发现一个叫张陵丽的大一内江女生掉了一个包(可能在候车大厅),我日,这下真他妈要疯了。幸好包里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全是衣服。张陵丽说没事没事,我却觉得好内疚,后来寒假结束买回西安的车票时,我鼓捣不要她给我钱了。张陵丽一直到我毕业都记得这件事情,在四川老乡欢送我们94级毕业的聚餐上,她高矮要给我那年的车票钱,说再不给以后就没机会老,把老子方安逸了,哈哈。
Feb 14, 2005
大三下学期开学后,回西安时,因为有两个南充的大一新生最后才决定从成都这边走,我们10多个四川老乡走的就比较晚。买票的时候又耽搁了一下,到学校时已经是开学的那天了。中午开饭前,我终于走到宿舍楼下,想想正好赶的上叫一帮人出去喝一盘,心情大爽,三步并作两步射上楼,一脚踢开门,大叫一声“兄弟们,哥们儿回来了哈哈!”
我日!怎么一屋子的人?里面烟雾缭绕,个个都铁青着脸,我一下子觉得不对。仔细一看,屋里至少有20多个人,床上坐满,地上也站满,都是我们班的,而且张俊和李云峰也跑过来了。守哥抬头,见是我,递给我一支烟,用发音不正的汉语说了一句“你丫怎么才来?”我说“买票迟了点。。。出什么事了?”,等了2秒钟,竟然没人回答我!
大傻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火。我一看,他眼睛里面全是血丝,额头上竟然还贴着卫生棉,赶忙问他“怎么了?和谁打架了?”他声音嘶哑的说“没事。。。你丫怎么才来。。。都等着你想个办法呢”。我一愣,说“想什么办法?。。。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时胖子站在阳台门边,对我说“到阳台上来。”
我挤到阳台上,胖子倚在栏杆上,低头抽着烟,一直没说话。我发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丫说话阿!”他把最后一口烟使劲全抽了,扔掉烟头,顿了顿,说“再给支烟给我。。。”,我又给他点上一支“长沙”。他又开始一直抽,不说话。我把包包头的大半包“长沙”摸出来,扔到阳台栏杆上,说“你丫抽吧,我不信你把这一包抽完还他妈不说!”他使劲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然后说“我说了,你可得冷静!”我说“我冷静!”
胖子低下头,慢慢地说“老史现在在保卫处。。。”
我赶忙问“为啥?”
他说“你们还一个屋的,不知道你们屋的人平时在干些什么,怎么他妈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茫然,说“看出来什么?”
他说“他一个农村来的贫困生,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那是他老爹给他贷的款啊!是他妈的学费钱!”
这个我倒是知道,老史给我说过他老汉儿在他们乡里的信用社贷了很大一笔钱,给他做学费(当时我们4年的学费算起来总共要1W多)
胖子接着又说“这傻逼,竟然连存在外面工行的大三大四的学费生活费都他妈一块儿拿给那个婊子保管着,我操他妈!”
我问“谁?徐柯华?”
“妈的除了那个不要脸的傻逼妞还能是谁?”
“那老史怎么会在保卫处?”
“徐柯华把剩下的七八千块钱全部他妈用光了!昨天下午老史问她要存折,准备取钱交学费,一看妈的只剩几百块了!老史丫没办法,只好让张俊去女生宿舍叫徐柯华晚上来你们屋谈谈。晚上你们屋没人,老史难受得想哭,一个人跑到张俊他们屋里闷头喝了一瓶红星,然后回你们屋等徐柯华。过了一会儿张俊在他们屋就听见这边徐柯华在喊救命,他冲出去一看,5、6个徐柯华的老乡正在踹你们屋的门,几下踹开,进去就逮住老史一通狠揍。张俊丫吓坏了,冲进你们屋一看,老史和徐柯华上衣都他妈脱得差不多了!徐柯华说老史要强奸她!”
“强奸?”老子大吼一声!“我日这他妈不是仙人跳么?”
“跳了你又能怎么样?。。。妈的人赃俱获,操!”胖子顿了顿,又说“那几个连云港的傻逼就扭着老史带着徐柯华去了保卫处,还说他们江苏老乡晚上要来找咱们94信息谈判。张俊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跑到教学楼来通知我们,刚出宿舍就碰见大傻从家里回学校来,赶忙给大傻说了。大傻就跑回局里(大傻家)去喊人,结果被高阿姨发现了,一通好骂。大傻只好又一个人跑回学校来,晚上12点过在男生宿舍门口和那帮子江苏的打了一架,他一个人,根本打不过,打了几下就跑了。”
我问“然后呢?”
胖子叹了口气“妈的学生处,学工部,系里,全部知道94信息史连勇强奸这件事情了,估计同学中间也传得差不多了,现在老史还在保卫处审着呢。徐柯华好象已经回宿舍了,他们江苏的那帮子怕我们报复,一直都有几个男生在女生宿舍外守着。我上午跑去保卫处打听了一下,说只要认定是强奸就可能会送到雁塔分局去。”
我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儿,胖子说“进屋吧,大伙儿都等着你拿点主意呢”。
我和胖子转身进屋,胖子坐下,我看看阿兹猫。阿兹猫说“我操别看我,介种事。。。我他妈也没办法!”我问张俊“你看见老史脱裤子没有?”张俊说“没有!他没脱裤子!徐柯华也没脱!”我转头对胖子说“你给我们94信息的所有人说,只要有人问,就咬死史连勇和徐柯华是谈朋友的,去给她们营销2班的女生也说,让她们也咬死!整个94管工的,你能动员多少就动员多少!”胖子问“现在就去?”我说“妈你还想等到啥时候?” 胖子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又转头问张俊“你们甘肃老乡怎么说?”张俊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他们都说老史万一真是强奸,他们。。。他们也不好说,他们也没办法。。。”,我说“那你没问题吧?” 张俊马上抬头,说“我操当然没问题!”“那好!有人问你,你就看见什么说什么。另外老史刚开始在你们屋喝酒的时候肯定说了徐柯华黑他学费的事吧?保卫处和学生处的人问你的时候,你一定得一个字不少的全部说出来!”张俊大声说“没问题!”
我又对阿兹猫说“你带着屋里的人,写个东西,就是反映情况的东西,说老史如何如何,徐柯华如何如何,等会儿胖子回来你让他送到保卫处去。你知道怎么写吧?”阿兹猫狡猾的笑了一下“介种事情我拿手,嘿嘿!”我也跟着笑“知道你丫玩这种玩意儿牛逼的狠”
我慢慢向屋门口走去,收住笑容,小声对大傻和守哥说“你们俩跟我来!”
我们三个悄悄走下楼,大傻问“拿什么家伙?”我想了想,说“后门外那个卖水果的还在不在?”守哥说“还在”。于是我们从男生宿舍的后面绕出去,到了学校后门,我去那个水果摊的老板那里,给了他10块钱,兑了一把西瓜刀。大傻也要拿,我说“你们俩别拿这个!”让他们到旁边给学生卖卧具的店里,买了2根一米长的宿舍铁架子床上的空心铁横梁,当棍子用,一人拿一根。进学校的时候,又在后门旁边买了一份《三秦都市报》,把各自的家伙包好,慢慢向女生宿舍走去。
到了女生宿舍大门口,介时正是午饭时间,门口银来银往。大傻周围看了一下,说“那些江苏傻逼没在这”,于是我们往里走,走到管工和通信系的那栋女生楼时,大傻小声说“在那里!”我一看,5个江苏娃正站在楼门洞外抽烟乱摆。一个小个子江苏娃一抬头,看见了我们,扭头就往女生宿舍的后门跑。老子头心头骂了一句“我日他妈反应还快!”,转头对大傻和守哥说“他们叫人去了。。。你们俩在这守着,我先上去看看”,守哥说“小心点!”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剩下来的4个江苏娃,慢慢走到楼门洞。一个江苏娃上来说“傻逼,你丫是不是94信息的?”
我平静的说“是”
剩下3个呼啦啦围上来,一个高个子上来就推了我一把“来干嘛?”
我站稳,说“我来找徐柯华!”
“傻逼妈的胆子还挺大!知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已经臭揍了你们一顿了!?”
“昨天晚上我不在”
这时这几个江苏娃已经看见了我手里拿的报纸里包了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
我说“你们领头的是谁?”
有一个江苏娃大声说“你想干嘛?”
我说“把你们领头的找来!”
“你丫是94信息的谁?”
我大吼一声“管老子是谁!你们领头的呢?”
这时从女生宿舍的后门突然一下子涌进了20多个江苏娃,齐刷刷的围上来。大傻和守哥一看,也赶忙冲了上来。这两个沉不住气,上来就把报纸扯了,把铁棍露了出来。这时候女生楼门洞里进出的和路上过路的很多女生都已经看到了,又是很骇人的“啊---------------!”此起彼伏。楼上很多屋的窗户也打开了,很多女生探头往下看。
一个大个子的江苏娃上来对我说“我就是领头的,是江苏老乡会的会长。。。你是94信息那个成都的吧?”
我说“管老子是哪的,我要找徐柯华,叫你们的人都她妈让开!”
这娃阴险的笑了笑,说“要是我们不让呢?”
我把报纸包着的西瓜刀使劲握了握,突然一下子伸到他叉开的两腿之间,再用力往上一顶,盯着他小声说“你他妈的敢动一下老子就让你变太监!”
他惊讶地长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接着对这娃说“叫一个你们的人去喊徐柯华下来!”
几分钟后,徐柯华下来了。看到我们3个,仍然面不改色,老子心头微微凉了一下。我把西瓜刀从那娃的两腿之间抽出,看着徐柯华说“昨天晚上的事我不问你了。我只问你一句,钱你准不准备还?”(“强奸”的事既然已经到了保卫处,再找她多说根本已经8起任何作用了)
徐柯华平静地说“那是我借史连勇的钱,和你没关系!”
我日这个婆娘还真她妈厉害,轻描淡写的就变成“借钱”了!那是她和老史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妈的鬼才说得清到底是黑人家的钱还是借钱!
我问“那你就是不准备还了?”
她没说话。
我把头转过来对着那些江苏娃大声说“我们94信息的这个同学是农村来的贫困生,那7、8千块钱是从信用社贷的款,用来交学费的,现在被你们的这个女老乡给黑了,还玩仙人跳倒打一耙。你们还有点良心的话自己掂量一下吧!”20多个江苏娃小小的骚动了一下。
我又转头对徐柯华说“我不管史连勇这次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反正只要老子在这个学校一天,你就必须还这笔钱!”
她头转向一边,仍然没有说话。
我迟疑了一下,又说“老子不信。。。你一个并不是很奢侈的女生,在一学期能够用掉7、8千块钱,钱到底那里去了?”(那时候能够一学期用掉3K的都是非常奢侈的了)
徐柯华突然大声说“关你什么事?你管钱到哪里去了!?”
大傻突然闪身上前,“啪”的扇了徐柯华一耳光!“妈婊子!你他妈的还有脸皮没?!”
几个江苏娃马上就想冲上来,老子大吼一声“都他妈别动!谁动老子捅死谁!”那几个一看我手里报纸包着东西,都吓住了。我转头对大傻和守哥说“走!”
回到宿舍,张俊已经被叫去保卫处了解情况了。胖子已经回来过一趟,阿兹猫把写好的材料让他给保卫处送过去了。我们剩下的人也没心情吃饭,都窝在我们屋,集体抽烟。过了一会儿,不断有老史和张俊的甘肃老乡跑过来了解情况。大傻没好气地回答说“没情况!妈的你们甘肃老乡都不管,我们还费个屁的劲!”
Feb 15, 2005
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就这样一直在宿舍里坐着/躺着,没人说话,全他妈发狠抽烟。守哥后来干脆拿了一条“长白山”出来甩在桌子上“抽!他妈的抽死算个鸟!”屋里的气氛极其沉闷,我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德仔突然小声冒了一句“要是。。。要是认定是强奸怎么办?”阿兹猫说“还能怎么办?送到雁塔分局就他妈全完了!”
这时张俊突然一头撞了进来,我们赶忙问“怎么样了?”张俊抓住不知道是谁的杯子先狂灌了一大杯水,然后喘着气说“我操!太多人了!我和胖子在保卫处和系办两头跑。。。”他又接着把杯子里的水喝干了,说“系办里面系主任,李书记,还有系辅导员全部在。李书记一直在打电话,可能在跟学生处保卫处商量怎么处理。对了学生处的王主任也在系办,看他表情好像还问题不是很大。还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把徐柯华也叫过去了。。。胖子还在系办!”
我赶忙给他点上一支烟,问他“你不是被保卫处叫去了解情况了么?怎么会在系办?见到老史了吗?”他说“见到了,在保卫处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一夜没睡,一直在哭。。。保卫处的人只问了我几句就完了,让我赶快去系办,说那边还等着问。妈的保卫处外面走廊上好多江苏的学生,都在吵着要把老史送到雁塔分局去。。。”大傻骂了一句“额贼他妈!”
张俊接着说“妈的江苏那帮傻逼,发动了好多同学,把东办公楼(保卫处在东办公楼一楼)的大门几乎都堵死了,都他妈想等着看怎么办,我操!”他突然又很阴的笑了一下“这帮傻逼,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其实保卫处已经下结论了。。。。”
屋里的所有人立马弹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结论?”张俊慢慢坐下,嘿嘿笑着说“你们以为保卫处的人都他妈是傻的?人家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认定不是强奸了。。。”我连忙问“胖子不是说上午他去保卫处问的时候说还可能送雁塔分局么?”“上午是我们管工系和学生处还没有表态,所以保卫处只能先那样说。其实保卫处的人昨天晚上就可以放老史回来,但是怕回来了再出什么事,所以就让他先一直在保卫处呆着。”
大家长出了一口气,纷纷说“只要不送去雁塔分局,那就还好!”我仔细想了想,说“那保卫处的意思就是,这个事情他们认定不是强奸,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管?直接扔给系里和学生处?”张俊说“就是这个意思!”我又问“那他妈徐柯华黑人家老史的钱怎么说?这个保卫处总该管吧?”,张俊说“保卫处的人说了,存折是老史自己给徐柯华的,老史也承认了,所以他们说没法管”
屋里又开始沉闷起来,大家其实心里面都清楚,对于老史这种农村贫困家庭来说,那时候7、8千元妈的可能抵得上整个家庭的财产了。老史以前给我说过,他老汉儿的打算是让他毕业在“本系统”工作了后,慢慢还这笔一万多的贷款。以那时候“本系统”的收入水平,就算是在一个小县局里,工作一年,节省点,也能还清。但是现在出了这个事情,老史能不能顺利毕业参加工作都根本说求不清楚了。
大家默默的抽烟,大傻问我“那钱的事就不管了?”我想了想说“。。。没办法,看系里怎么说吧”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胖子终于回来了,一进来就大叫“我操完了完了!”我们一下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怎么了?”胖子也猛灌了一大杯水说“妈的系里和学生处基本上已经决定了,要给老史个‘劝其退学’的处分,让老史走人!”我们全部立马弹起来大叫“我操咋会这样?!不是说保卫处都已经认定不是强奸了么?”
胖子一屁股坐下来,边喘气边说“都别慌,听我慢慢说!” 守哥赶忙给他点上烟,他狠吸一口,接着说“我先去找了94管工的其他几个班长,让去给同学们说说,咬死老史和徐柯华是谈朋友的。然后拿了阿兹猫写的那个材料去一个个同学找着签名,外班的很多人都签了。我还去女生宿舍了,营销2班的女生几乎一大半都签了。。。”他突然顿了顿,转头对我小声说“程璐没签”,我大叫“我操。。。”突然觉得还是待会再说这个事比较好,于是赶忙对他说“先不管,接着说!”
胖子又说“我拿着材料去了保卫处,和张俊一起想说明下情况,保卫处的人说没他们的事了,让我拿到系里去。我先去找了李书记,李书记脸色很阴沉,后来学生处的王处长也来了,几个系里的老大让我出来等了一会儿,后来张俊也从保卫处跑来了。。。张俊你丫回来了?”张俊赶忙回答“早回来了!”胖子接着说“他们商量了很久,后来李书记出来带我单独去系总支办公室,给我说问题非常严重,现在全校的江苏同学闹的很厉害。。。只能让老史走人。。。而且你们仨,我操你们疯了!拿着刀跑到女生宿舍去!?你们他妈的想干嘛?”
我一惊,说“妈的谁看见老子拿刀了?我一直包在报纸里面的。。。”
胖子狠瞪我一眼“你丫真的是傻逼透顶!那他妈是在女生楼门口,整个女生宿舍都看见了!。。。你们仨走了后,江苏的那帮人马上就跑到学生处去说你想捅徐柯华,妈的幸好不是到保卫处,我操!对了李书记让你们仨马上去系总支办公室。。。你们最好有点心里准备,可能要挨处分!”
我跳起来,大声说“我操这他妈还有天理没?!”胖子一把把我拉下来坐着,说“你们最好还是冷静点,去了给李书记好好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老史走人是铁定的了,你们他妈的不要再出事了”
我和大傻守哥来到系总支办公室,小张老师(我们班的小mm辅导员)也在里面。李书记仍然很和蔼的对我们笑笑,说“你们先坐下吧,史连勇的事情我们只能这样处理,系里面和学生处、学工部的压力很大,整个学校的江苏学生都闹得非常厉害,连旁边的财院、政法的江苏学生也知道了。。。我们绝对不能让事态扩大,94年出了那个事后,这种事情非常敏感,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
94年夏天西安地院的一个学生在街上被人打死,引发全西安大学生游行,在新城广场把省政府都围了。其实西安大学生游行闹事几乎是有传统的,基本上隔两、三年就要来一盘,以民族矛盾居多。最近的那个西大西电反日游行,几年前的公路交大维汉学生矛盾引发全西安维汉学生大群殴,再早点我们毕业那年的西北建院的一个河南女生被几个维族学生轮奸,河南武警培训班报仇,又引发西安南区高校的维汉学生大面积疯狂群殴,还有96年我们大二夏天时西北政法的学生牵头在南郊长安县举行纪念3+3/2+2游行,防暴警察和武警镇压,又是差点造成全西安大学生上街(当时我和我们学校的好几百人都跑去参加了的,但是这个不能写,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
李书记接着说“其实整个事情,我们调查了很多94管工的同学。。。基本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只能这样处理,你们几个都是聪明人,应该都能明白。而且。。。”她盯着我们说“你们三个,竟然还嫌不够乱?!还想跑到女生宿舍去打架,而且竟然还拿着刀!” 我小声说了一句“没人看见我们拿刀。。。”
李书记瞪了我一眼“幸好还拿报纸包着,不然就不是我处理了,现在你们就应该在保卫处!”这时小张老师说了一句“你们几个也真是的,怎么遇事这么不冷静?”老子心头骂了一句“我日出了事都是我们学生自己去解决,妈你连鬼影子都求没得一个,介时候倒冒出来数落我们了!”
李书记接着说“好了,现在已经定了。史连勇劝其退学,你们三个也都要被处分,而且为了尽快把这个事情压下去,学生处现在已经做出处分决定了”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晚饭时间了“现在估计已经在布告栏贴出来了,金守男你是警告处分,百脑和何枫,你们两个是领头的,是严重警告。本来还要重一级,学生处的人说至少都要有一个记过,这个都是我帮你们争取过的”她顿了顿,说“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我们说“没意见”,然后就出来了,理都不理小张老师。
出了门,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事,赶忙又冲进去问“李书记,那。。。那7、8千块学费钱怎么办?”李书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说“这时候你都还有工夫想得起这个。。。这个事没办法,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系里和学生处,同保卫处的意见一样:我们没法管”
我和大傻守哥下楼,跑到我们班自习教室里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们抽了会儿烟,瓜坐了2个小时。大傻说“妈逼,怕个求,处分就处分!”守哥说“我操谁怕了!老子就背个处分回延吉,又咋了?”,我说“妈的出去喝酒!”
守哥想了想说“还是回宿舍去吧,不知道胖子他们是不是还在等我们。”于是我们三个慢慢的往宿舍走去。已经晚上8点过了。路过布告栏的时候,不断同学围着在看新贴出来的处分通知。我们凑上去借着灯光一看,贴了两张,老史的一张,我们3个的一张。老史的写的很隐讳,“在处理男女同学关系的问题上严重违反了校规校纪。。。”云云,最后来一个“给予劝其退学的处分,两日之内必须离校”。 旁边一张我们3个的就完全不同,“管理工程系94级信息系统专业学生百恼、何枫、金守男”妈的守哥名字后面还加个括号(朝鲜族)“携带铁棍等其他工具,于1997年X月X日中午12时到女生宿舍区寻衅滋事,企图当众殴打本校女生,引起多人围观,阻断道路,造成极其严重和恶劣的影响。。。”我日他妈,简直和刑事判决书一模一样,操!
我们3个相视苦笑一下,慢慢走回宿舍去了。刚进门,又是一屋子的人。老史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发愣。其他人正在七嘴八舌地骂徐柯华,骂江苏娃,骂学生处的傻逼老师,见我们进来,都说“你们仨这下名可出大了!哈哈”,大傻骂一句“妈老子半夜去把处分通知撕掉去求!”我走到老史旁边,说“老史。。。没事吧?”老史抬头,见是我们3个,对着我们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你们”就又把脑壳埋下切了。我转头看了一圈,问“胖子和张俊呢?”阿兹猫说“收钱去了”我8解“收钱?”“学生处的人让老史明天上去就去办手续,下午就离校,还说什么晚了离校的话,如果和江苏的傻逼起了冲突他们不管”。我骂“我操他妈老子倒想看看谁还敢来起冲突!”阿兹猫接着说“大伙儿决定给老史凑点钱。。。捐点款,胖子和张俊出去收去了。”
我坐下,满屋人都无话,静静的抽烟。我看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小堆收回来的钱,于是翻翻我的包,把所有的30多块钱全部扔上去。大傻和守哥也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扔上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其他屋都有很多下晚自习的同学回来了。胖子拿着一叠钱撞了进来。我问他“总共多少了?”他说“快500了,张俊到他们班女生那边去收了,不知道能收多少”他把钱放在桌子上开始数,转头对我说“你丫快下去,程璐在楼下等你!”
我一惊,赶忙到阳台上水龙头那里用手捧了把水草草抹下脸,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程璐在阅报栏那里站着,穿了件雪白的羽绒服,牛仔裤,看我跑过去,面无表情的说“跟我到花园去!”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路过布告栏时,我故意把脸扭到一边,装作没有看见上面的处分通知。程璐斜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到了花园一个僻静处,站定。我预感到暴风骤雨即将来临,有点紧张,手在包包头摸了两下,掏出烟,赶忙点上一根。她冷冷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儿,说“你现在是名人了,是不是以后都要我到你们楼来请你才肯下来?”
我赶忙说“哪里啊。。。我刚回宿舍啊,我不知道你在楼下。。。”
她突然大声说“你就编吧!我下午找了你好半天,刚才在你们楼下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小声说“那你不会在楼下叫啊?”
“你是名人,我哪敢叫啊?我一叫你们满宿舍楼的人都知道了,管工系的冰山美人来找持刀凶犯了。。。男的拿刀去女生宿舍楼下砍人,女的半夜在男生宿舍楼下喊相好的。。。这可真是绝配!”
我赶忙把脑壳埋下,吓的不敢说话,却一下子突然想起成都川大流行的那个“纵有鸳鸯三两对,也是野鸡配色狼”,忍不住暗笑。
程璐瞪我一眼,吼“你还敢笑?!”
我赶忙说“不敢!哪敢啊。。。嘿嘿”
她又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是你什么人?”
我茫然“女朋友啊!”
“就这么简单?还有呢”
我想了想“。。。本科生不允许结婚吧?”
“啪!”老子脸上立马挨了一下。
她瞪着我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顿了顿,又说“我问你,你是听你自己的还是听我的?”
我马上谀笑“当然听你的,听你的,嘿嘿。。。”
“那为什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直接就喊打喊杀地跑去找徐柯华?你有病啊!那种人你以为你去吓一吓就能解决问题了?”
我突然想起,胖子说的那份阿兹猫写的材料,程璐没有签字,于是问“那你干吗不签字?”
她白我一眼“为什么要签字?他们俩本来就算不上是在谈朋友,签了字又能起什么作用?”
我说“那你说当时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
“什么不。。。不怎么办?”
“这个本来就是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跑去出什么头?”
我一下子心底的那股气上来了,瞪着她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家老史是农村来的,人家容易吗?”
程璐看着我,顿了几秒钟,说“这个只能怪他自己,你不是早就给她过了不能和徐柯华粘在一起么?他还不是自己要去。。。他就算现在不吃这个亏,以后也要吃的。你们去跟着闹,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你们自己也弄进去。。。看看吧,现在成‘名人’了”
我小声地说“。。。你不会也去告我强奸吧?我可是真脱了裤子的。。。。”
她一瞪眼,大声说“自己把脸伸过来!”
老子赶忙biu的一下就射到旁边去了,哈哈
程璐突然笑了“你这个猪头,反应倒挺快!”
我在一边嘿嘿傻笑
她又说“肚子饿不饿?”
我突然才想起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肚子一下子开始咕咕叫了,赶忙说“饿!妈真的饿了!”
她说“我猜你都是”,上来一把挽住我,说“我们去外面吃东西”
我们俩出去吃了盘炒饭,程璐基本上没怎么吃,都是我一个人吃了,吃完她又给我叫了一盘。我继续吃第二盘。
程璐慢慢地说“猪,周杰春节来我家了”
我问“周杰是谁?”
“就是你们叫的那个国庆”
“我。。。操!他去你们家干嘛?”
“来拜年啊,他很会做。。。我妈挺喜欢他的,说他能说会道。。。”
我大怒“我日这傻逼也太那个了吧?你妈喜欢他?那干脆招成女婿算求了!”
“去!你有病啊?。。。不过,我妈说他来杭州可能没戏”
“为嘛?”
“我爸今年夏天很可能会调到广东省局去,我家都要搬到广州去,哪还顾的上杭州这边。”
“哈哈,这傻逼白费劲了!”
“人家才不傻呢,这叫培养关系,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哪像你,傻不拉叽的。”
“我操我怎么傻了?”
“你还不傻?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了。寒假给我打电话,我爸接到过好几次,你每次都只会傻乎乎的说‘程叔叔你好,请叫一下程璐’,你就不会和我爸聊两句啊?”
我茫然“聊什么?”
程璐叹口气“你没救了,怪不得我爸都说你是傻小子!”
老子郁闷!埋头吃饭,不说话。
程璐嘻嘻笑着,跑到我这边凳子上来挽住我说“猪,要是我家搬到广州了,你还是必须得跟着我去广州!”
我迟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她马上就说“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毕业跟我走!”
我只好说“好好,去广州也行”
她高兴得又在我脸上狠亲了一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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