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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

佚名(当代)
《让青春继续》(全)第一季--第三季
第一季<初恋故事完整版>正文
第1部分
Jan 22, 2005
1994年,高考第一次改成了3+2 ,150分,百恼就在这一年上大学。我记得四川的招生考试报发下来的时候,我老汉儿之激动,连着看了2天没有睡觉,抽掉了4包烟,给我“精选”出了从提前录取到大专的一个自认为非常NB非常完美的志愿组合。提前录取填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NB吧?呵呵(后来出去上学了才知道这个学校在很多外省其实很一般,一般本科就可以上)。其实我那时候的成绩,就算超常发挥也就最多就上个川大不得了鸟。但是老汉儿的说法是:“上啥子川大哦,要上就上省外的,回来才好分”。他自己就是川大毕业的,这也可能是不愿意我留在成都上大学的原因之一。
我父母一直在外地,我从小一个人银在成都,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有点像《16岁的花季》里面陈非儿,袁野那种返沪子女情况(当时这部电视剧NB哈,呵呵)。外公外婆年龄很大了,没法管我。那时候我们住长顺街,从小就和巷子头的娃娃些裹在一起。很早就开始学到抽烟(3年级抽第一口,红梅),喝酒(6年级,沱牌),打架(小时候身体单薄,主要被人打),晃街(最高纪录是3年级时从长顺街晃到石羊场,中途迷路,以为已经到了双流),洗裹豆儿(就是摸包包,学艺不精,没有一次成功),偷水果(那时候很流行,3年级时和兄弟伙在12桥农贸市场偷气包柑,被小贩抓住,xxx叔叔送回学校,校门口万人围观,自尊很受伤),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儿科问题,总之就是一个典型的不良儿童。
其实小时候还是多乖的一个娃娃,至少在姨妈单位头,那些叔叔阿姨都那样说。我小学上了4个学校:西马棚1年,金沙桥4年,西安路半年,北巷子半年,大概是吧,都有点记不清楚了。刚在西马棚上小学时,身体单薄,长相讨厌,并且性格不合群(这个现在都是),所以经常被欺负。有一次被邻班上一个娃连到打了3天,最后老子彻底毛了,早上上学的时候在西马棚和同仁路口子上捡了半匹砖揣在书包头,心头想中午放学老子要拼了,妈老汉儿不在成都,没得办法喊大人,他妈的只有靠自己。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把那块砖拿起,在西马棚口子那里守到。邻班那娃一出现,老子举起砖就冲过切。那娃看我那个阵仗,一下子就虚了(所以说打架气势是最重要的),车转勾子就朝东马棚那边跑,边跑边喊:“江海,江海,快点来,我日2班那娃疯了!”。我举着砖在后面一直追,都快看见东城根街口子了,突然觉得脚底下一绊,人就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重重着地,人差点都晕了。
邻班那娃停下来,转过头来气喘吁吁地对我后面的一个娃说“我日你才追上来啊,老子都要跑不动了”。那个叫江海的娃没说话,上来看着我,说“你没事吧?”我痛的次牙咧嘴,说不出话来,才明白刚才是被他绊倒的。
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这两个娃成了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被我追打的娃叫廖含俊,外号廖瓜皮,我们都喊他瓜皮。绊我的娃叫江海,比我和瓜皮高一年级。瓜皮实际上胆子上很小,在这之前打架时就喊江海,他娃就主要干些干吼的工作。后来认识了我,就喊我和江海两个一起上,这下更加NB了:-) ,经常到处惹事,然后我和江海切给他娃剪脚子。不过瓜皮人倒是非常仗义,他老汉儿是荷花池最早的一批个体户,家庭条件比较好。他就经常偷他老汉儿的烟,酒来,我们三个人躲在三洞桥那边的田坝里(那时候一环内很多地方都还是田坝)吞云吐雾。还有个女娃娃,叫唐怡,家是铁路局的,瓜皮他们班上的,后来也和我们在一起。我快乐的小学时光就在和3个伙伴的厮混中度过了。
为了上省重点中学,同时要好把我管到点,妈老汉儿把我接到他们那里去了,成都附近的一个县份上。走的时候,4个伙伴在西安路一个馆子头好好吃了一顿,瓜皮出的钱。他们3个也是要分开了,去不同的3个中学。吃到最后4个人大哭了一场,然后结账,走人。
后来几年,我在父母那里因为有凶狠的老爸管教,省重点变态的老师折磨,慢慢变成了一个“老实”娃娃。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寒暑假回成都来,仍然和他们3个混在一起。到了高一那年暑假,终于出事了。新南门那边的一个娃,骂老子是乡坝头的,另外再附带一句没得妈老汉儿的野娃娃(我小时是抱给成都的姨妈的)。老子很生气,后果当然就很严重。于是开始了一轮10多天的群殴。反反复复的打。那个时候已经90年代初了,早不流行单挑了,全是比谁喊的人多。于是每一次打下来,下次报复时双方的人数必然增加一倍以上。最后的一次,在百花潭后门的那个丁字口子上,那时候的靠河边的那条路两边都还没有什么住家的人,月黑风高夜,是个群殴的好地方。双方人数到齐,我日,总共加起来可能要上两百人,而且因为是互相喊来的,所以大部分人连自己这边的人一半都认不到,只能靠蒙。
场面是惨烈的,后果是严重的,放翻了10多个,那也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真正拿刀上阵切砍,一尺多长的西瓜刀。比较戏剧性的是我去之前,唐怡非要跟着去,问他为什么,不说。我大概看的出来她已经真正喜欢上江海了,所以不放心非要去。我不愿意带她去,她就不准我走。耗了半天,最后我终于溜掉了。等我从同仁路那边一路跑过去,场面已经很惨烈了。我拧了两匹火砖在手头(我怎么这么喜欢砖?)冲进去,先把江海和瓜皮找到,然后一匹砖砸翻旁边的一个,再扔出去一匹,不知道打倒的是自己人还是对方的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已经完全红眼了。江海被一个娃用白蜡棍(高弹,那时候打人很港的武器)打得满脑壳血都在飘,看着往地下倒,估计快不行了,我捡起地下的一把西瓜刀,一下子捅过去,那时完全是杀红了眼的感觉,觉得满脑壳都是血在往上涌,那一刀过去完全是想要收他娃命的,对到胸脯子捅的。但是他娃脚底下滑了一下,身子斜着往下一沉,我就捅上了他肩膀,直接捅穿了。他马上倒下,刀插在肩膀上,痛的在地下滚。我回过头去拉江海,这时有人大喊“日他妈xxx来了”,我扯起江海就开跑。跑了10多步,瓜皮冲过来,和我一起拉起江海朝现在彩虹桥那边跑。
那一晚上我们都不敢回家,一直走到跳伞塔,江海的血止了。我们在现在玉林那里的一个建筑工地里面躲了一晚上。听见公鸡叫的时候,江海说:“白恼,你还是先到你父母那里去算了,我们都说没见过你,反正昨天晚上一开始你也没有来。” 然后他们两个陪着我,一直往南走,天已经发白了。一直走到琉璃场,才拦住一辆班车,我上车,向他们挥挥手,车开走了。这一分别,再见到江海时,已经是7年以后。
开学,到了秋天,一个下着小雨的阴沉沉的下午,政治老师正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我正趴在课桌上狂梦周公。同桌突然捅了我一下,生活委员从那边桌传了一个信封过来。我迷迷糊糊的一看,是成都铁路局的牛皮纸信封,一个激灵。打开,果然是唐怡写来的,信上说她上成铁技校了,瓜皮被老汉儿花钱转到4中去了,群殴事件摆平了,因为对方有个娃的老汉儿是市委的,直接按下去了,抓了10多个,了账了。另外。。。。江海被少管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后来我才知道江海一直给青羊分局的人咬到说那一刀是他捅的。当时我的眼睛就湿了,耳朵里面满是嗡嗡的回响。。。。。
接下来的两年寒暑假,妈老汉儿都不准我回成都,说考上大学了再回去。这两年的日子坦白说过的不是一般化的痛苦,学的昏天黑地。妈妈认为我已经长大,给我说了家里的事。为什么会住在长顺街这个以前以前全是国民党小官僚的地方,为什么父母会一直在县城里面等等。这个确实是个骇人的动力,我从高一的全班倒数几名混到了高考时的全班应届生第1。另外一大收获就是踢了足球,代表乐山地区参加了94年的四川第三届青运会(第一场打达川,上半场就把左脚踝关节韧带弄伤了,所以整个三青会总共上场20分钟,寒一个:-) )。
好了,现在回到开头。老汉儿给我填的的高考志愿的问题。重点给我填的是上海财大,专业好像是税务。我实在搞求不懂为啥子要填这个专业,老汉说:“吃香!”。我想填一个“国民经济管理”,因为觉得看起来好像比较港,管的比较宽,老汉说“没求得追求!”。我说那我就读计算机,因为高中在学校已经接触过苹果学习机(我像所有软件天才一样在高中时就表现出了对computer的无限热爱,然后我用了10年的时间得出结论我其实只是一个科技工作者,8是天才),老汉说“没求得理想!”,老子郁闷!于是重点就是上海财大了。
一般本科,老汉本来执意要填长春税务学院。妈妈坚决反对,理由是东北太冷,这个我不知道,当时我还没有出过四川,所以哑起。老汉又觉得西安一个学校8错,是当时最NB的垄断性国营企业的部署院校,最重要的一点,这类学校在当时都是包分配的,也就是说,毕业无需找工作(也没有找工作的权利),会直接把你分到那个行业系统。而且这种学校都是理工科院校,有我喜欢的计算机专业。于是就这个学校了。
结果成绩出来,上海财大税务分数不够,掉下来到一般本科,真的就上西安的这个部署院校了,我日!如果不上这个部署院校,我可以不用白白浪费毕业后的一年时光,也很可能就不会回四川来了。当然,就不会碰到程璐。但是,也可能在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学校碰到张璐,王璐,N璐,等等。青春的故事可能不同,但是最后的回忆和感怀都一样。每个人的大学校园爱情都有各自结局,但是我们每个70's都有一样的青春。
Jan 23, 2005
大学开学的很晚,我记得好像是94年9月19号报名。很多学校都是早就开学了,所以火车上基本上都是后去报名的新生。妈妈决定送我去,毕竟我没有出过远门,妈还是不放心的(可怜父母心,不多废话老)。在成都走之前,我还去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的户口一直在成都,所以要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去黄瓦街派出所下户口,我比较紧张,因为我的通知书上写的中学是父母那里的中学,不求晓得xxx得不得打老子麻烦。结果那天那个xxxmm可能昨夜XX爽感,所以面带发春的微笑半分钟就给我办完了。我揣着一抹手续走出来,9月初的太阳依然毒辣,直射黄瓦街。我一个人走在这条静静的小街上,街道两边已经完全变样了,以前的四合院全部拆迁了,变成了各大衙门的家属区。想起以前4个伙伴,在这里一路疯闹,嘻嘻哈哈的去西城区少年宫打乒乓,不免很是伤感。92年修西沿线,我们那一片都拆迁了,他们3个的家搬到了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现在,我,一个朝气蓬勃,乐观向上,有知识有文化,面像猥琐但不可憎地有为青年,要上大学老,要开始迈出我人生的第一步老,啊,西安,啊,大学。。。。。里的mm,老子来老(足够BT否?)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和树木,我的脑壳头一直在设想大学到底是个什么鸟样子。之前省重点的老师,为了让我们产生澎湃的动力,形象的描述为:
1。落叶,余晖,校园小路,长裙长发的女生,拿一本英语书
2。每个男生都很有个性
3。自由恋爱,看上那个是哪个
4。随意交友,不爽哪个B4哪个
5。不用担心妈老汉儿,他们远在千里之外
6。老师?你得想点办法才能找到他
7。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只要不犯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确实比较巴士,老子心头暗爽了一下。嘿嘿。
到西安是早上8点半,和妈妈出了火车站,按照通知书上指引,上了学校的接新生的大客车。向南开去。当时是早上上班时间,但是让我吃惊的是西安的街上人怎么如此少哩?后来才知道,北方城市都这样,哪像我们成都“省”,到处都是人脑壳。大客车一直朝前开。突然,我看见了。。。。。。一个城门洞!我日,介四嘛玩意?! 老子当时一下就晕了,还没得我反映过来,客车就钻进了城门洞,我吓得大呼小叫,喊我妈小心,妈倒是很镇定,没反应,满车的人都把老子盯到。车又缓缓地钻了出来,我才明白原来街道是穿城门洞而过的。向看着我的人瓜笑一下,以示憨厚。这招是瓜皮教我的,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下,装瓜是一个很NB的办法(所以他外号叫瓜皮)。这个办法我后来屡次使用,百试不爽,因此作为独门密技保存下来。
“到咧”,司机吼一声。我们下车,拎着行李,走进到学校大门口。我日啊,介尼嘛奏四我地大学?学校非常之小,可能只有2-3个很大的省重点中学加起来那么大。大门尤其没有气势,像一个普通单位的大门。里面除了水泥地就是楼房,连树都没求得几棵。哪里去找长发长裙的女生在校园小路上向我走来?还他妈拿英语书,我日!
到了报道的地方,人很多,妈不放心我拿着三千块钱(巨资)上去交学费,就喊我在底下等到起。我就一个人站在哪里,守到行李,瓜等,估计我妈不会很快下来,就点烟一支(我后来都是工作了4年后才敢在父母面前抽烟)。突然觉得尿涨,就背起几大包行李,来到学生会那些SB的摊子前面,打听厕所在哪里。我那时候还不会(或者是不习惯)在日常对话中说普通话,只好用四川话问他们”同学,册所在哪里?”。一男生,面带极其热诚的笑容和迷惑8解的表情回答我“册所?。。。。你是说打扫卫生的工具吧?。。。。扫地用的?”我急的大叫“册所!册所!”,旁边一mm听懂了,给我指了方向。我走过去时,听见该mm用B4的口气对男生说“四川的!”。
我自卑!刚出来就被人B4,不过还是狠狠瞪了那个瓜mm一眼。然后心头想“出来老,别给四川人丢脸”。因为来西安之前我老汉儿根据本校(我现在已经是“本校”的银老)历次在四川招生人数,算出“本校”的四川学生总共不会超过50个。后来我才知道,“本系统”的部署院校都是这样的,每个省都招的人很平均。整个学校除了陕西和广东的学生超过了200人之外,其他省份都在100人以下。整个学校总共只有2000人。但是不要小看这些银,系统内的各种高干子弟一抹多,这个以后慢慢摆。
等妈妈下来,领了卧具,送我上宿舍。我再被打击一盘,所谓“并轨后的第一年公寓制学生宿舍”就是他妈的在每间宿舍外多了个小阳台,小阳台上有1/3是卫生间,带个小水槽,如此而已。老子原来还设想的是三室一厅,靠!(就和我们Buy友网上的同学买房子上样板间的当一样)。因为每个宿舍都在小阳台上有卫生间,所以楼层上就不像一般的大学宿舍有公共水房和厕所,所以经常发生进来推销袜子胸罩香烟避孕套的外校学生急得整栋楼找厕所的极其好玩的事,我们看着这些瓜货夹着尿四处乱窜,脸都憋红了,然后客气的告诉他们最近的厕所在教学楼,离这里500米。
我妈第2天就回成都了。当然走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箩筐,我老老实实的全部记下了,这毕竟是第一次在外地生活,走出人生的第一步。
好了,按惯例,下面该介绍同屋的了,6个银:
我,四川成都银。
床对床的是大傻,西安本地银。
我上面,德仔,广东顺德银
对门三个:
守哥,吉林延边的,正宗东北银;
老史,甘肃农村银。
阿兹猫,湖北武汉银
我,爱穿运动服,牛仔裤,大一时经常自诩小足球运动员,其实那时候对足球已经失去大半兴趣了,并且踢得很臭。眼睛本来近视,所以踢了三青会后就像模像样戴眼镜了。我喜欢:喝酒,抽烟,看录像,吹牛,乱摆,看mm,对了还喜欢打飞机,你们不要乱想,是苹果机上的打飞机。我来自天府之国(语气加重)四川,我是成都人。我最爱找人喝酒,你们待会儿谁要去喝酒,正好一起去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大傻和守哥一起说:“我去”。然后这两人就成了我大学时在班上最好的朋友。
大傻:长的很典型的西北银,个子大,皮肤有点黑,长方脸。家是西安XX局的,属于系统内子弟。这娃英语口语非常之NB,据说是从小和那些西安的外国游客讨价还价练出来的。因为英语奇好,保送西交,8去,非要考上我们学校。没办法,那时候“本系统”太他妈热了,他本身就是系统子女,所以打死都不愿出去。这娃人非常耿直。经常提劲打靶,“宰戏案,早额!伙计额啥都莫有,九四灰锤人”(在西安,找我!哥们儿啥都没有,就是会打架)。哥们儿喜欢什么啊? 我喜欢踢球,看录像,看电影,看小说。。。喜欢看mm不? 喜欢! 喜欢看三级片不? 喜欢!!!(声音发颤,老子感觉床都被他娃激动地产生了共振)
德仔:我系王欣德啦,我系共东(广东)银。我们其余5个异口同声的说“哥们儿我们一看你就知道是广东人乐哈哈”。哦,你们好眼力啦。我系共东顺德银啦,我们那里电饭煲很有名了啦!你们可以叫我德仔。 德仔喜欢什么啊?我爱好就两样了:桌球,飚车(啥?飚车? 呵呵系木兰啦)。德仔身材瘦小,体质嬴弱。大二以后每年寒暑假都从广东那边拿走私货过来在学校倒卖,是我们整层楼的三级片/A片/龙虎豹等等玩意儿的总货源。大二夏天在澡堂洗澡,被一个大三的娃看见他的家伙size so nice. 大三的娃不厚道,到处乱说。结果被体质嬴弱的德仔拿了把水果刀整整追杀了三层楼。
守哥:正宗东北银,延边朝鲜族,汉语名字叫金守男,这个名字NB吧?这娃每次寒暑假结束后回学校,一般都要半个月才能把汉语弄称抖。在此期间你和他说话,那感觉就像是在打国际长途一样有2-3秒延迟,他都要想一下才能组织好汉语回答你。但是一过了这半个月,他娃一缓过劲来了,就和我们一样满口你丫我操了。守哥对人很真诚,而且很有组织能力,事必躬亲,比如打扫阳台上的小卫生间这些,所以他一直当了我们4年的舍长:-) 。哥们儿你跑这么远来上关内的大学,最大愿望是什么? 带个老婆回延边!我操,有个性!汉族的也行?汉族的有什么区别?你丫看不起我们朝鲜族?我日,哪里哪里,呆会儿哥们儿我自罚一杯,嘿嘿。
老史:来自甘肃农村,人很老实,老实的不是一般话。给我们说昨天刚到西安,找不到路,从火车站坐一个无牌小巴到学校,被狠宰了50元(3路公交车就1元车票直接到学校。)大傻毛了,“额贼!(我操),下次让老子碰见不整死他个哈松”。老史说他到过的最大的地方就是上高中的时候在他们县城,我们都很惊讶。我们这个学校因为是很热门的学校,并轨后收的学费是3K/Per Year,当时算是非常贵的,所以报本校的人基本都是城市里的,最不济的都是乡场上的,像老史这种纯粹家在农村的贫困生非常少。当时大家都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老史很感动,竟然开始抹眼睛。
阿兹猫:我先说一下,其实我是天津人,我高二的时候我老爸才调到湖北管局(我日!又来个系统内的)。我高三才到武汉的。我喜欢。。。我喜欢看漫画。我和大傻异口同声说:我操,你Y简直没追求!看三级都比漫画强啊。阿兹猫有个特点,就是语言及其经典,很多时候经典到NB(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娃在天津的时候入选过奥赛国家选拔队的,数学组,牛人!)。大二的时候因为这个特点,阿兹猫成功把我们系的系花(一个大一小mm)拐到手了。五一节该mm和几个同学准备到北京去找同学玩,犹豫要不要连天津一起玩了。听说他是天津人,来问他,阿兹猫说“如果你们想看北京挨了核弹后的样子,就可以去天津”还有啥子“想观摩社会主义最后阵营,也可以去天津”。小mm芳心暗许,以为碰到才子,执意邀请阿兹猫同去。去了回来就成一对了。
Jan 24, 2005
当天晚上我和大傻,守哥就在学校后门外的小馆子里喝的酩酊大醉。第一次见识了北方银喝酒的阵仗。喝的是大瓶红星二锅头(这种酒是清香,和川酒的浓香不一样,但是后劲大)。直接用喝啤酒的玻璃杯喝,他们两个第一口就是一小半杯,老子当时就被很骇了一跳。晚上喝完回来,3个银东倒西歪的走进学校,守哥用发音怪异的汉语高歌:“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我和大傻伴唱“透红的花蕾唉透红的花蕾!”。8要笑我们土,那时候的流行歌曲就这个德行。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辅导员召集大家开会。先找我谈话“百同学,你当咱班团支书怎么样?”又骇老子一跳,当时二昏的二昏的,还没完全搞醒豁怎么回事,辅导员就说“就这么定了,先当一年团支书”。然后把班长介绍给我,一个北京胖子。胖子人很和气,脾气极好。后来胖子才告诉我,报名的时候我妈上去和辅导员摆谈了半个小时。我妈是受过教育的人,辅导员就是个北X刚毕业的小女生,对我妈的话深信不疑。辅导员听我妈说我爱好广泛(确实广泛,烟酒茶俱全),性格开朗(爱和狐朋狗友厮混),有文体特长(只会踢球而已,唱歌五音8全,跳舞根本没概念也8感兴趣),又是大城市来的娃娃(小mm辅导员:小城市有街娃,大城市也有不良少年嘀,你娃是不是16岁的花季看多了哦),所以,就内定我当本班团支书老。她倒是可以开完班会就闪人,下一次见她都是学期结束,但是却把老子弄来方起了。我对学生干部本来就不感冒,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干部,觉得那些破事太他妈烦人了,还不如朋友三四出去喝一盘来的爽感。我坦白对胖子说,兄弟,我实在弄不来,我只能给你打哈下手。胖子洋溢着极度热情的笑容,说没事没事,就我一个银就行,实在忙不过来你帮帮我也行。好,既然这样,老子就不管老,嘿嘿。在后来的我一年的“任期”内,很多时候班上同学要想半天才想的起本班团支书是谁,甚至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一起发瓜“谁是咱班团支书?”这个闹剧在一年以后终于结束,当时系里喊交团员证上去统计团员人数,我找不到我的,写信回四川问我妈,我妈回信说我高中根本就没有入过团,哪里来的团员证。老子差点当场晕到!后来介个打入共青团内部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对辅导员说过,找了个借口死活不再当了团支书了,嘿嘿。
开学!
1. ? 上课:不是很好玩。大一的课程基本上都是和高中差8多的,我上课就做两件事情:发瓜 & 睡觉。
2. ? 自习:还有点好玩。我们学校教室多,每个班都有固定自习教室。我们一般就在里面抽烟,喝酒,乱摆,就当是在自己床上一样。搞得班上唯一的两个女生一般都不敢来教室上自习。
3. ? 专业:大伙儿开学了好几天才知道,我们的专业---管理信息系统(只有一个班),竟然是他妈属于管理工程系的,和营销/财会/经济学这些文科专业是一个系的,竟然不属于计算机系,彻底晕菜!8过管工系mm多,这点让30多个大老爷们儿心里稍微爽感了一点。因为我们是理工科院校的信息专业,所以上的课和计算机基本上是一样的。主要就是学管理软件。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其实也不对头,实际上是计算机通信。于是我们这个专业和计算机系的互相不甩视,他们说我们是只会做软件分析不会动手,不是真计算机,我们说他们是爬电线杆的,不懂软件。时间一长就成了世仇,处处都要互相竞争一盘,这个以后摆。
4. ? 伙食:不提也罢,大家都是在90年代上过大学的。食堂卖的到底是猪草还是人饭大家心头都有数,老子也懒求得说
5. ? 娱乐:这个要认真地摆一哈。我们94年入学,其实那时候的学风都仍然不是很好,我们学校又是包分工作的。所以大家的主要大学生活就是娱乐娱乐再娱乐,经常晚上一个班的男生集体冲到学校旁边的石油职工俱乐部看电影;一个宿舍的女生从学校集体瞬间消失长达半月(一起跑到其他城市找同学玩了);各种协会团体如雨后春笋,研究嘛玩意儿的都有,我记得有一个比较变态的竟然是考古研究协会,介玩意儿和我们学校学的科学技术八杆子打不着,阿兹猫竟然跑去报名参加了。后来我们问他主要研究什么,答:“研究大一mm”。其实所有学生协会都是这样,参加的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泡mm或者被mm泡。另外我们学校周围是西安南郊的录像厅集中地,白场3元,通宵夜场5元,滚动播放,白场放7部,通宵放5部。我那时候是狂热爱好者。基本上和大傻每周都有2天(24X2)在里面度过。
6. ? 最后,不得不说的,就是mm。学校因为是部属院校,所以是mm还算多,基本上有1/4女生。我个人还算比较满意,当然我们班只有两个女生介个是例外,但是同系同年级的其他3个文科专业mm奇多,营销2班只有2个男生,牛逼。
开学了10多天,我就喝醉了4,5盘,大傻和守哥太他妈厉害了。每次都是他们没事,然后把我拖回来。后来喝得多了,酒量出来了,到毕业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把他们两个喝趴下,然后我全身而退。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晚上,我们3个又跑去喝,还把阿兹猫和老史叫上了。德仔慑于我每次醉归后的惨状,不敢同去,一个人跑去上自习了。我们又大醉后回来,走到女生宿舍门口,老史摇摇晃晃,把一个女生撞倒在地。女生旁边的男友大怒,看我们好像是大一新生,鼓捣要老史道歉,老史本来人就很老实,急了,结结巴巴说不撑抖。女生的男友一巴掌就扇在了老史脸上。我/大傻/守哥很生气,后果当然就很严重。一通狠打,把那娃从女生宿舍打到开水房,再从开水房打回来。第二天我们3个就出名了。盛传N种版本:
1.“三个大一新生打伤计算机系一大三老生”
2.“两个大一新生打伤计算机系一对老生”
3.“一个大一新生打伤计算机系三个老生”
4.“一个大一新生带刀闯入计算机系一个大三宿舍,砍翻一屋子人”(这个牛逼)
后来学生处和保卫处调查,守哥说“他侮辱我们少数民族,我要向西安延边商会反映!”,大傻说“他侮辱我们西安银,老师你也是西安银吧”,我说“我努力阻止但未成功,我是团支书”。再问阿兹猫,阿兹猫说“那个男生企图当众强吻那个女生,虽然我们是大一新生,但是对于这种发生在校园内的丑恶现象,我们在不知道她们是情侣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上前阻止,男生恼羞成怒,追打我们!”(我操,还是奥赛国家队选手NB!)。后来就不了了之,连医药费都没有赔。不过我们信息专业和计算机系的世仇就更加深厚老。
转眼就国庆节了,所有同学都邀约到一起去逛西安市区,去大小雁塔游览。我没有任何计划,准备在学校里上自习看两天书算了。那时候国庆节就放3天假,不过对于我们学校的学生来说,完全没有概念,基本上随时都有人在请假。国庆10.1那天,我又睡到下午2点,起床,宿舍里一个银都没有。不知道这帮傻逼跑那里去了。洗漱完毕,一个人慢吞吞往教室游荡。走到食堂那里,突然觉得有个人一直在看我。我转头,看到一个mm在盯着我看,我一瞬间就在脑子里对她的条子(身材)和盘子(脸蛋)打了个分,95!我日,美女!我大脑正在高速旋转想下一步我该做什么,突然介个女娃娃用四川话对我大喊“白脑!”
喊的竟然还是成都话。。。。。我一下脑壳糊了,使劲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出来到底她是谁。她快速的冲过来,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兴奋的表情。我估计我当时不主动后退的话,她绝对会和我来个脸对脸胸对胸,胸。。。还比较大哎。。。碰上了。。。会是虾米感觉哩?我正在YY,她兴奋地像连珠炮一样大声说:“我是夏蓉啊,夏蓉啊你不认识了啊我和唐怡初中时在13中是同学啊你们还到我家里去吃过饭我家是省委的啊初三那年暑假你们还帮我打过架江海手上被划了一刀我们一起送到3医院去的啊。。。。”
我日,原来是她!哈哈!简直认不出来了,18变18变!他乡遇故知,超亲切阿!我也兴奋地大笑,赶紧和她握手,打肩膀。要不是当时大白天,老子绝对会和她来个拥抱了。夏蓉是唐怡初中时最好的姐妹。我听瓜皮说差点就加入我们一伙了,后来她老汉儿是省委的怕她学坏,初中毕业那次我们帮她打架后,就不准她和我们一起玩了。想不到竟然在西安碰到她了,哈哈。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一愣,“上学啊!我刚来”“上学?你考上大学了?”我日,介四尼玛什么话,难道我考不上大学么?“哎呀,你也考到西安,太好了,我也是刚考到交大的,我读的经济,今天我跟到我们院学生会过来和你们学校的学生会借东西,我们晚上有晚会,你晚上有事没得?”“没得”“那好,跟到我过切耍啊!”“这个。。。。”“哎呀你娃现在咋变这么肉啊,走嘛走嘛!我们好生摆哈龙门阵!”
“老子才起来,饭都还没吃的嘛”
“我们带的有面包,你先吃两个。跟到我们过切,晚上晚会完了我请你吃饭,我们交大那边的饭好吃的很哈! 晚上就在我们那边住嘛,我大班上有两个四川的娃关系和我好的很,切她们男生宿舍挤一哈就是了”
面对夏蓉如此热情的邀请,我也实在不好拒绝了。而且当时初中毕业帮她打架的时候和他关系确实非常8错。好,切就切!反正放假一个银在我们学校呆到还是郁闷求得很。
Jan 25, 2005 Section 1
夏蓉他们的学院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反正就是西交里面文科系别最多的那个学院。那天晚上是他们学院学生会组织的迎新晚会(欢迎新生),他们学生会一帮子人跑到我们学校来借舞台上的音响设备那些玩意儿。我记得夏蓉在初中时好像就是13中的这种啥子学生团体的活跃分子,她给我说她一来就加入系学生会,过了两天就入围学院学生会(进政治局了?),目标是大二进西交的校学生会。“我日哦,你娃还是那么跳站哦”我对她感慨地说。夏蓉性格就是介个样子的,极其外向,在初中的时候人就长的漂亮(只不过没有现在打扮得这么成熟),所以她走到哪里都是focus。
我们一起上了他们学校派来的车。一个双排座车子,后面装着音响设备。夏蓉挤在我旁边,叽里呱啦不停地说,从和唐怡、江海和瓜皮认识开始,一直回忆到初中毕业我和江海帮她打架。老子没管她那么多,只管狠吃面包,狂喝矿泉水,先把肚皮弄饱了再说。
到了西安交大,车从东门开进去一直开到礼堂门口。路上还路过了交大的北面的正门,我日,介尼玛才像个大学啊,大门极其有气势,NB的不行。下了车我还帮他们搬设备,累的一身臭汗。完了,夏蓉拿了个冰淇淋给我吃,正要安排我,一个个子高高一米八好多的男生,操着山东味道普通话过来对夏蓉说马上开个会,这娃洋溢着能挤出水的笑脸,看夏蓉的眼神简直是目不转睛。夏蓉给他介绍说“这是百脑,我中学同学,西X大的”。这娃竟然。。。斜眼看我!!我日,他奶奶的,这娃怎么这么牛逼?老子很不爽,不理这娃,把脑壳转到一边切。 夏蓉把我拉到一边,说“还有几个小时晚会就要开了,我忙得打转转,我是主持人的嘛。这个样子嘛,你先到处切转耍一哈,一个小时后再到这里来,我找个朋友陪到你耍,在礼堂门口等你哈”。说完就biu的一下闪人了,把老子弄来在哪里瓜起。
没得法,老子只有到处切转一哈。西安交大面积很大,而且规划的非常规整。我后来毕业以后到过很多城市,看过很多大学,但是在我映像中西交仍然是中国大陆最漂亮的高校(当然大学开始合并以后修的那些新校区另当别论)。据说50年代交通大学内迁到西安的时候,规划就完全是按照街对门的兴庆宫公园(唐明皇给杨贵妃修的后花园,正宗汉家,个人觉得比北京满满修的颐和园要巴士多了)来规划的。所以西交里面的花园,草地那些完全就和公园一样。当时把老子看得那个眼馋啊。。。。中学老师说的“落叶,余晖,校园小路,长裙长发的女生,拿一本英语书”放在西交的话就再合适不过老,当然放在我们学校就如同天外飞仙。
我一个银,叼根烟,四处东看西看。当然我们介种银主要看的东西仍然是mm。西交的mm也多,不过只是绝对数量多(因为总银数多),如果算比例的话就比川大那种综合性大学小多了。西交mm在当时号称是西安高校最冰冷的mm,全部做冰山美人状抱本书在校园林荫道上行色匆匆(冰山是一定的,是否美人另当别论),但还是比西工大那种已经被变态校园风气折磨得面无人色的mm要好得多。他们的海报也牛逼得很,全是什么“XXX今晚大型读书会,成型92”“XX学院足球联赛下场预告:变型9301对电工9303”。开始差点把老子看瓜了,后来才明白这些啥子“成型”“变型”都是专业名字的简称。成都没有这种笮妥酆侠砉た圃盒#ㄇ寤?哈工大/上交/西交/天大/西工大等),我来西安之前,所有对大学的形象认识就是跑到川大去玩过一次。所以对西交这种校园风格完全没有感觉。
转了一圈,觉得有点走不动了,估计一小时也快到了,就慢慢走回礼堂去。幸好我天生方位感超级好,才没有迷路。礼堂门口,银来银往,各种晚上要表演的演员/“群众演员”乱糟糟的穿进穿出。我站在哪里,突然想起夏蓉刚才根本就没有给我说到底谁会来接应我。我一下有点糊了。正站在原地发瓜,旁边一个声音:“你是白恼吧?”我车转脑壳一看,一个女生,(瞬间条子盘子综合评分:90。比夏蓉差一点点),衣着暴露(真的暴露,上衣里面穿的褂褂儿再往一下一点点就是那两坨了),而且头发还是。。。他妈的大波浪,我晕!那时候的大学女生烫发的都少的可怜,更不要说啥子大波浪了(一般流行的都是清汤长发)。
这个女娃娃看我目不转睛的盯到她看(哥们儿不是好色,是被她的打扮震撼老),很爽朗的开口笑着说“你好啊,我叫于颖蕾,和夏蓉是同屋的。夏蓉让我来陪你一起,等晚会完了我们一起吃饭”。我怔了2-3秒钟,弱弱的问“就你一人?”她说“还有两个你们老乡啦,俩男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吧”。我心下大慰,还有男生就好,他妈的和一个这样一身打扮的女娃娃在大庭广众下溜道,老子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去男生宿舍的路上,于颖蕾滔滔不绝(妈的怪不得和夏蓉是姐妹,一对活宝),从她是哪里银开始,一直说到刚才选择搽了啥子香水来见我这个“帅哥”。我脑壳一直听得晕呼晕呼的。她是大连人,不过说普通话还算标准,没有多少东北味。不然老子恐怕真的忍不住立即就会车勾子跑回我们学校去老
“你和夏蓉是同学啊?是不是男朋友呀?你喜欢夏蓉啊?哎呀你好傻好可爱哦”
“不是男朋友,初中就认识。”(他妈的你才傻)
“你知道夏奈儿XXX香水么?哎呀我都是选了半天才决定搽这个来见帅哥哦”
“。。。。。不知道”
“你好土哦,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现在大学里面流行送这个给女朋友啦。我在大连高中时就知道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还是夏蓉的朋友额,哈哈。对了你们学校女生漂不漂亮?男生帅哥多不多啊?”
“女生漂亮的不摆了!男生全是像我一样的丑鬼!”
“不摆了?是什么意思啊?很漂亮?很丑?”
“很漂亮!”
“哎呀那你这种帅哥不是被人抢哦?还是我们交大的女生幸福啊,我们这里女生好少。帅哥抢我们,嘻嘻!那你交女朋友没有啊?你要老实回答哦,不许撒谎,不然待会儿晚会完了我要问夏蓉哦”
“没有女朋友”(夏蓉知道个屁)
“哎呀你不知道,我们刚来报到的时候,学生会的那些老生就老想办法上我们宿舍来约我跟夏蓉哎,我都不去,夏蓉老爱去。没办法啊,谁叫我们交大女生少呢,看那些老生急得跟猴儿一样,我得玩玩他们,我才不像夏蓉一样那么快上钩呢”
“你也是大一的?”(我日,大一就穿的这么暴露?)
“是啊,我和夏蓉不是一个系的,但是是同屋的。我是英语。对了我们宿舍在中间那栋女生宿舍412,你记牢啊。以后直接到背面喊就行了。我周末都有空,你以后周末都可以过来玩嘛”
“我。。。看情况把”
“哎呀什么看情况呀,你好傻呀。大学就是玩嘛,能毕业就成。我知道你们学校,我家是大连海关的,单位里有个比我大的孩子就是上的你们哪里。你们是包分工作的嘛。都包分工作了还担心什么呀,能毕业就成。以后多过来玩嘛!”
我极度紧张“你们单位的那个孩子是我们学校哪个系的?”
“他已经毕业了,直接分在辽宁省XX局的”
老子大松了一口气,这哥们儿要是不早毕业,那不是于颖蕾还会跑到我们学校来了?恐怖!当时我基本上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来找夏蓉了,这个于颖蕾太恐怖了。看她和夏蓉的关系,估计我来找夏蓉玩的话,她绝对每次都会出现的。他妈的男生宿舍怎么还不到阿!!
。。。。。。
终于到了男生宿舍,于颖蕾上去喊夏蓉的同学。过了一会儿,下来了。一个个子小小的男生向我走来:“你好,四川的哇?我是夏蓉大班上的同学,关系好的很。你是夏蓉的中学同学?”。一口纯正的绵阳口音。“呵呵是啊是啊,我和夏蓉是同学。我叫白闹,来来来吃烟!你是绵阳的吧?”“是啊,我九院的,我叫刘旭。抽我这个,我这里有好烟。红塔山!”(刘旭后来毕业去了广东TCL,半年后在深圳出车祸去世。谨以此文,同时也献给已经不在人世的刘旭,祝你在另外一个世界照样活的开开心心!)
Jan 25, 2005 Section 2
我见到刘旭,顿时感觉一身轻松,再也不用听于颖蕾在那里鸡婆了。刘旭塞给我两包红塔山“我来西安的时候偷了我老汉儿的一条,嘿嘿”。我们三个嘻嘻哈哈的去礼堂找夏蓉的另外一个大班上的同学老颜。老颜是重庆八中的保送生,据说是以前是沙坪坝业余体校的,多半可能和我在三青会上还见过。重庆那次决赛最后点球输给成都了,一个二个哭的伤伤心心的。走到礼堂,还有半小时晚会就要开始老,里面人满为患。在交大这种理工科大学都是这样的,但凡有这种文科系别搞的文娱活动,整个大学的光棍些都全部要跑来看mm。走到礼堂门口,一个浓眉大眼,长相异常英俊的运动员身材的男孩子冲了出来,狠狠拍了一下刘旭:“愣个暗才来?”一口地道的重庆话。我猜这个就是老颜。刘旭和于颖蕾还没有来的及给老颜介绍我,老颜竟然就被人拖走了,原来他晚会上也有节目,被拖去化妆老。刘旭说“这个懑货,妈的跑得比风还快。不急,等会儿完了我们吃饭慢慢摆”。于是我们进场,坐定。
我们坐的最前面几排。是零时加的长条凳。于颖蕾坐我左边,这下离的特别近。那时候天气还比较热,我就只穿了一件衬衣,于颖蕾倒是穿了两件,但是都是那种女孩子夏天穿的多薄的褂褂儿,我基本上和她是肉贴肉。说老实话我从来都还没有这么近的和一个女孩子肌肤亲近过。她身上的阵阵香水味飘过来,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于是随着这种奇妙的感觉,老子有了。。。。生理反应!我大窘,赶忙翘起二郎腿,使劲夹住。转头看于颖蕾,她正在对我坏笑。这下我更窘,估计她发现老,我脸马上红完了。心头开始胡思乱想:“她怎么这么有经验哩?她是不是处女哩?她和男生上过床没有哩?。。。。”
正在我跑马之际,突然,一声锣响,整个礼堂灯光大亮,从两边的门跑进了两大队身着白衬衣的男生,每人打着一面多大的红旗,“啊!”喊声震天,呼啦啦冲上舞台,两大队打旗男生会合。打头的两个,一个拿的西安交通大学的校旗,一个拿的一面白色大旗,上书“西安交通大学XX学院”。两个男生使劲挥舞大旗,摆出个巨酷的井冈山会师的造型。我操,原来是晚会开始了,妈的老子恍然以为置身文化大革命,看来交大确实NB,哈哈!
灯光暗下来,悦耳的在音乐声在舞台上响起,两个打旗男生退开,夏蓉和一个男生款款走出。“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西安交通大学XX学院1994年迎新晚会----现在开始!”。老子仔细一看,我日!那个男生不是老颜么?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于颖蕾说:“哎呀,怎么是她们两个啊?” 刘旭嘿嘿怪笑,说“老颜主动要求去当主持人的”。不过话说回来,老颜和夏蓉站在一起还真他妈配。一个浓眉大眼,面相英俊,一个落落大方,仪态万千。当时旁边就有人说,妈的这两个可真是我们学院的金童玉女啊!老子转过头,对他们说“哥们儿,她们都是我老乡,女生是我中学同学,牛逼吧?嘿嘿”。那几个马上说“牛逼牛逼,牛逼大了哎!你们是哪个地方的啊?”我极其自豪地说“四川!”。那时候年轻的我们,初到外省,可能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家乡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整个晚会的节目乏善可陈,最大的亮点就是夏蓉和老颜。我和刘旭一直在底下嘻嘻哈哈的讨论她们两个的穿帮镜头和念错了的台词,跟着大家一起叫好,一起鼓掌。。。。
因为是迎新晚会,所以时间不长,9点钟就结束了。于颖蕾去后台找夏蓉和老颜,老子正好脱身,和刘旭随着人群一齐出去,站在礼堂门口等夏蓉她们出来。两个银开始抽烟,刘旭给我们摆他们9院的原子弹制造过程,把老子唬得一愣一愣的。正在兴味盎然中,于颖蕾带着老颜来了。
老颜大方的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颜维东,喊我老颜就行了!”“哈哈,你好哈,我是百脑,来来,抽烟抽烟!”“好好,也,红塔山?愣个好的烟啊?”“刘旭给我的,嘿嘿” “我日刘旭,老子朗个不晓得你崽儿有红塔山?”刘旭问于颖蕾:“夏蓉呢?”于颖蕾没说法,给刘旭使个眼色,拉他到一边敲敲咪咪的嘀咕什么。老颜一脸狐疑,我给他点火,“老颜听说你也参加了三青会的啊?”“是啊,你也参加了?”“是啊,我代表乐山参加的”“噢!楞个巧啊,哈哈,你踢哪个位置的?”“我踢中场,第一场就把脚杆弄伤了,后来就一直没上场了”“哈哈,你霸道哈!你一直是夏蓉的中学同学?”我哈哈笑说:“没有,不过我初中就认识她了。”
刘旭过来,说:“我们先去‘川香’,夏蓉还有点事,马上过来,于颖蕾去接她”。我们三个就往交大东门外的“川香”走去。据说是个四川人开的馆子,交大的学生很多都爱在那里聚餐。今天是国庆,晚上交大又开了晚会,不赶紧去可能就没求得位置了。一路上老颜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住的给我打听夏蓉中学的事情。
到了“川香”,坐定,上菜,喝酒。开始乱摆。老颜一直有点不爽,没有怎么说话,尽是我和刘旭在说。我问:“对了下午夏蓉接我过来的时候,你们院学生会有个瓜货,竟然不拿正眼看老子,长的她妈的五大三粗的,妈个瓜娃儿!”刘旭想了一下说“是不是说话带山东口音?”我说“是啊”。刘旭说“是个大二的,济南的。。。”又看了看老颜,想了想,说:“这个济南的一直爱和夏蓉他们那些女生一起耍,最爱装瓜,女生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波波,这娃讨女生喜欢求得很。。。他一直在追夏蓉。” 我骂:“我日她妈!追夏蓉都不给老子说一声,当老子不存在?!”
老颜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看他一直有点不爽,心头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递烟,点火“老颜,你喜欢夏蓉啊?”老颜马上脸一下子红完了,支支吾吾半天:“你还是喜欢她撒。。。。”
我操,看来老颜误解刚才我骂波波的那句话了。我哈哈大笑:“日哦,你我兄弟伙怎么这样说话。我初中就认识夏蓉了,如果有意思还用他妈等到现在?”老颜一下子解脱了的感觉一样,大笑,说“来来喝酒喝酒,他妈的我朗个愣个笨哦!喝酒!老子先自罚三杯!赔罪!”说完就二锅头倒进啤酒杯,三杯都是到了大半杯,然后三杯连着倒下肚。我日!重庆银就是他妈耿直,这是二锅头,白酒啊!刘旭看呆了,对老颜说“你没得事嘛?”老颜豪气万千地大声说“没得事!老子今天给白脑赔罪,你崽儿不要管我!”
我惊叹于老颜的豪气,自己心底的那股气也上来了,大声喊老板:“再来3瓶红星!大瓶的!”,然后把老颜倒剩下的那瓶二锅头倒进满满两个啤酒杯子,老子也一下子全部倒下了肚!
刘旭眼睛都看直了“我日你们两个瓜娃不要命了?!”我二昏二昏的说“没得事!大不了喝死算球!。。。你们晓不晓得,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和我兄弟伙帮夏蓉打架,就是因为有个瓜娃子在夏蓉放学的时候堵她,估到要耍朋友,夏蓉的姐妹----就是我们兄弟伙的朋友,就把那娃威胁了一下,结果那娃喊了7、8个人到学校头切要报复,我和我兄弟伙3个人,打他们7、8个。。。。”这时酒劲已经上来了,胃里面翻江倒海“我们有个兄弟伙被划了一刀,我们几个把他送到3医院切,夏蓉怕事情闹大,回家给她妈老汉儿说了,她老汉儿是省委的,不好出面。她妈就到医院头来看了我们,还给我们出了医药费,然后一个电话就把对方全部弄切劳教了。。。。”我脑壳已经趴到桌子上了,老颜也差不多了,但还是问“我日夏蓉家是省委的!这么霸道?后来呢?”“后来她老汉儿就不准夏蓉和我们一起耍了。后来我们又出了事,就基本上失去联系了”。
老颜说“好兄弟,我们先去吐,吐空了出来。。。出来再喝!”刘旭这时说“刚才夏蓉就是被哪个瓜娃波波,估到要请她去吃饭,于颖蕾去陪到夏蓉的,估计就去不成了,她们应该马上就来。”我和老颜介个时候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两个人搂着肩膀去卫生间狂抠一气。。。。
20分钟后,等我们两个出来时。夏蓉和于颖蕾已经来了。夏蓉对我大叫“白恼你一来就把老颜喝翻了?你娃简直太凶了嘛!”我说“我凶个铲铲!是老颜把老子喝翻了!”。然后5个银又开始喝。我和老颜这时候已经喝通了,基本上也清醒了。老颜又恢复了对到夏蓉就不晓得说啥子的窘态,我和刘旭暗笑。刘旭一直问老颜“有事没得?”老颜大声说“莫求得事!”“好,没得事就再喝点!来,兄弟我敬你!”我明白刘旭的心思,是想老颜喝多了壮胆,然后给夏蓉表白出来。
于颖蕾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我喊“哎呀白恼,想不到你这么能喝!来来来,姐们儿陪到你喝,我们东北银最能喝了!”老子吓腾了,结果又被灌了好几杯。和老颜轮番跑到卫生间去抠。。。。于颖蕾的酒量确实凶,喝了整整两啤酒杯二锅头都没的事,我已经是完全趴到桌子上了。后来于颖蕾因为第二天要和班上同学去郊游,就提前回去收拾东西了。我脑壳趴在桌子上,看她走到门口,还回身对我嫣然一笑,老子又是一个寒颤。夏蓉对我哈哈大笑:“也额,白恼,你娃来就搞定了我们交大的一个美女嗦?” “搞。。。个铲铲!老子躲。。。躲都躲求不赢!”老颜醉眼朦胧地对到我说:“你崽儿上撒!怕个。。。求哦怕,兄弟我给你。。。给你扎起!”老子对到老颜骂“我日!你娃不耿。。。耿直嘛!你娃有屁儿就给夏蓉。。。给夏蓉。。。”
刘旭这时候也趴在桌子上了,接到我的话说“给夏。。。姐表白!。。。表白,对了的,表白!”老颜大声说“我。。。我。。。”。夏蓉笑得花枝乱颤,对到老颜说“你个瓜娃儿,你你你!你要做啥子嘛你要?!”我和刘旭笑得差点翻到桌子底下去。。。。
后来喝到“川香”都要打烊我们了才走。4个人手拉着手,一起走在交大的林荫道上,四周已经没有多少灯光了,我们又笑又唱,夏蓉拖着我们使劲的朝前面跑,三个男生大声地吼着“我要表白!我要表白!。。。老子要表白!!” 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书上说有情人千里能共婵娟,可是我现在只想把你手儿牵。。。”“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哎透红的花蕾。。。”
青春像火一样的飞扬,纯真的笑脸映在我们每一个人肩上。。。。
Jan 26, 2005 Section 1
随后的几个月,逐渐的已经慢慢融入大学环境了。我们所有人都不再当自己是新生,生活依然惬意。我的主要生活就是上课睡觉(或者干脆逃课),狂泡录像厅,上机房开始琢磨电脑(第一次摸IBM原装机,爽感),和大傻跑去踢球,和几个同学隔三差五就跑到学校后门外的小馆子里去狂喝一通。有一个让老子比较恼火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我家庭条件极其一般,但是妈老汉儿还是每月给我300大元生活费,在那时候,算是中等,不高也不低。但是是每月寄过来的,不像很多同学一样是一个学期开学就直接带几K来用一个学期。所以每月10号以后,就开始紧张,20号以后就基本上处于断粮状态。靠向同年级唯一的一个四川老乡,经济专业的韩晓琳借钱过日子,韩晓琳家是重庆工行的,有钱的很。为什么向女生借钱?男生都是烟鬼酒鬼会有钱么?女生不抽烟喝酒,省下很大一块。而且那时候娱乐活动还比较少,女生基本上除了买点书吃个小饭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开销了。衣服?哈哈,我们学校的学生都精灵求得很,衣服都是寒暑假回家才让父母买,自己在学校从来不买,省下钱来FB。那时候也真正纯,男女生都不是很讲究穿着,那像现在这些后80's的大学生,妈的穿的比我们工作了的银都要好。
基本上每个男生都有一两个关系特别好的女老乡,主要做ATM机使用,20号以后就开始借钱,下月粮草到了后再还。反正大家以后毕业了基本上都是回“本系统”,以后都是四海一家的同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借韩晓琳的钱,后来到了毕业我都不知道是否已经完全还清,好在她人也大方。后来韩晓琳毕业分在重庆XX局的,现在孩子都两岁了。那天我们在Skype上聊起大学每个月找她借钱的事情,她说我还有400多没有还清,等我空了带着钱去重庆请她们两口子吃饭,哈哈。
天气渐渐转冷,一晃就要到12月份了。在这几个月里,老颜他们基本上是一到周末就给我写信过来(那时候只能写信,电话只有一个宿舍楼才有一个,根本找不到人),盛情邀请我过去玩。好在市内信件,第二天就能收到,快点的话当天下午就能收到。他们也过来玩过几次,8过我们这边学校小,只能喝酒,没什么玩的。我们学校周围密布西安各“小”高校,简直起饼饼,基本上是围墙挨围墙。西安那几个有名的高校,西交在东边,西工大西电在西边。我们南边就是各种各样的XX学院,太他妈多了。怪不得听说西安是除北京天津外高校最多的城市,原来都是些这种货色在充数。
我跑到交大去玩的时候,仍然一如既往地躲于颖蕾。她依然打扮火爆,在西交校园里面煞是拉风,走到哪里都是吸引无数眼光。老颜和刘旭说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他们在食堂吃饭,经常有男生上来和他们套近乎,然后打听那个“大波浪”女生是哪个系的住哪个宿舍。刘旭人比较精灵,一般要人家给他发了几根烟他才说不晓得。老颜就仍然重庆银脾气,一问就竹筒倒豆子。据夏蓉说于颖蕾创造了一个她们那栋宿舍楼的纪录,在一个周五晚上,同时有6个男生(其中研究生3个)手捧鲜花在楼下等她。然后这位大姐竟然不晓得用了啥子办法,下楼让6个男生同意跟到她一起去“川香”吃饭。等6个男生在饭桌上全部已经在称兄道弟说胡话了的时候,她全身而退,跑回宿舍来了。
有一次老颜和刘旭跑到我们学校来喝酒,告诉我说于颖蕾基本上每个周末都要问夏蓉:“白脑这周过不过来?”夏蓉当然希望她最好的姐妹和她初中时的铁哥们儿搞起,她觉得非常之巴士(巴士个屁!),所以都说:“喊老颜她们写信,多写几封,不信他娃头儿不过来”。老子是真的有点怕了,所以就有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去过交大。
我们学校的大一大二学生早上都必须要跑操,跑到学校外的街口去,系学生会的那些银在哪里等着,然后给每个同学的早操卡上盖个章,证明当天已经跑过了。我们屋的那些货都他妈是些懒人,想尽各种办法8去。我倒是觉得没所谓,因为半年前还在踢三青会(训练量骇人),现在如果不怎么运动的话,估计会火速长成熊猫儿,所以觉得早上去跑一下还是对。老史人老实,怕影响学期末的综合评分,也天天跑。后来就变成了我和老史两个银,拿着我们屋的6张早操卡去盖章。负责盖章的是两个娃,一个娃是和我喝过酒的北京娃,自然搞定。另外一个娃是营销2班的班长,叫张俊,是个艺体生(营销专业有一小半都是艺体生,自费生,委培生这些。妈的谁叫营销学起轻松哩?)。张俊是老史的甘肃老乡,并且都是一个地区的,所以老史去搞定。这样玩了一个多月,基本上没出什么事,屋里的那几个傻逼以为这样下去天天早上都可以睡懒觉了,心头暗爽。我们6个银达成协议,谁他妈也不许出去乱说。
12月的有一天晚上,我和隔壁西北政法的几个成都老乡喝的大醉,回到宿舍的时候都快4点了。两个多小时后,我还在呼呼大睡,老史把我摇醒:“快快!都6点半了!”我那时酒都还没有醒完,跟到老史跌跌撞撞的往学校外的街口跑去。一人拿了3张早操卡去盖章。给我盖的北京娃看我偏偏倒倒的走路都不稳,打我一拳:“你丫昨晚上又喝醉了吧?”我嘿嘿笑。他又说“对了张俊请了一周的假跑到陕北去玩了。。。”我一惊,酒都差点醒完了,赶忙问“那这一周谁顶替他盖章?”“好象是她们营销2班的团支书,冰山,系学生会的” “嘛冰山?” 北京娃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冰山?你丫怎么混得哎?” 老子当时急了,顾不得和他废话,车钩子就朝500百米外的另外一个盖章点跑去。他在我后面大喊“你丫不要早操卡了?”“你先帮我拿着!”
我那时候酒还没有醒完,走路都是飘的。500米的路,我跑的跌了3、4跤,衣服上裤子上全是泥水。旁边跑去盖章的同学惊讶的看着我,碰到几个本班男生,他们对我喊“白恼你丫看到哪个妹妹了跑这么快?”我回头骂他们一句“操你妈!”。我心里简直是发急了,我相当担心老史,他人很老实,根本不会说。代人盖章这种事情那时候是要挨处分的,因为整个早操卡反映的出操情况是和学期末的综合评分(介个他妈可能是中国大陆高校独创的变态制度)挂钩的。以前发生过代人盖章被抽查的学工部老师发现的情况,全部挨处分,包括盖章的人。我边跑边在想可能会碰到的各种情况,脑壳本来都是昏的,越想越想不出头绪,只能希望老史还没有盖上章,他拿的除他自己的另外两张早操卡大不了不盖就是了。但是如果老史被抓住的话,我们整个屋可能都要被洗白。
好不容易跑到了另外一个盖章点,我先定了定神,在20米外站住。那时候天都还没有完全亮,看不太清楚。老史在对一个扎了个长马尾的女孩子低声下气的说着什么,旁边还不断有同学跑来盖章。难道那个女孩子就是冰山?我等上去盖章的同学围了4、5个以后,压着声音喊了一句“老史!”老史转头看见我,赶快跑过来,脸都涨红了“被。。。被。。。没收了!”“什么被没收了?” “早操卡”
老子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怔了半天,老史看我满身泥水,问“你怎么了?跌了?没啥事吧?”“没事,那个女孩子就是冰山?”“啥冰山?”“我日,给你说不清楚。她是老师还是学生?” “她说他是系学生会的,是张俊他们班的团支书。。。。”看来介个女娃娃就是冰山了,我松了口气,是学生就好,张俊他们营销2班的,那还不是和我们一个年级的嘛。我心头稍微稳当点了,慢慢走上去,站在她旁边,等来盖章的同学没什么银了后。对她瓜笑一下,说“。。。嘿嘿,你好哈。。。厄。。。早操卡,能不能还给我们?这是第一次哎。。。”介个女孩子转过头,(条子盘子综合。。。都这时候老,妈的还评个屁评!),斜了我一眼说“你们一起的?”“呵呵,是啊是啊,你看我们这是第一次。。。” 她突然用手掩住鼻子,目露厌恶表情,上下打量我。我低头一看,我日,身上全是泥水。酒还没有醒完,估计嘴巴头也全是酒臭气。我后退一步,“嘿嘿,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这个,早操卡。。。” “系里面早就说过了,严格禁止代人盖章,你们这是明知故犯,而且还一下就拿了3张卡来”她边说就边往回走,这时候已经7点了,结束跑操的时间到了“我下午会把早操卡交到系里辅导员办公室去,至于系辅导员会不会上报给学工部,这个你们自己去找系辅导员”
我一下傻了,心想妈的这个瓜婆娘怎么这么牛逼。看到还长的秀秀气气的,简直变态!我算了一下,从这里走到学校门口还有400-500米远。老子慢慢磨,不信就把早操卡磨不回来。介个女生昂首挺胸往前走,我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一个劲儿的陪好话,老史如丧家之犬一样在后面跟着。
“同学你看哈,我们这是第一次的嘛,我们寝室的另外两个同学,昨天晚上都喝醉了,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来跑操了,我们才帮他们代一下的。。。”
她斜了我一眼“是你喝醉了吧?”
我日,说岔了!
“哎呀哈哈,是是是,是我醉,是我醉哈。你看我们都是一个年级的嘛,你们班唯一的两个男生都经常跑到我们自习教室来玩的,我们关系好的很啊!同学同学,你走慢点,你看嘛,大家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
“你们信息班不是不当我们文科专业的是同学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们从来都当你们是好同学哈!你看我们班几乎全是男生,你们班几乎全是女生,以后有什么体力活这些,尽管说话!我们一定做牛做马。。。不是不是,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
很快就走到了学校门口,我还在滔滔不绝装孙子,冰山回过头瞪我一眼说“你少给我贫,还是想想下午怎么给系辅导员说吧!”回头转身就要走,这下把老子气的,开口就是“我。。。”那个操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回头狠狠瞪着我,老子嘴巴大张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老史呆在原地足足傻了5分钟。冰山已经走了。老史可怜巴巴的问我“然后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今天上午有课没?” “没课” “你赶紧回宿舍去,把那帮傻逼全部喊起来,全部他妈喊到自习教室去”老史赶紧往宿舍跑了
我对着冰山走去女生宿舍的那条路用四川话大骂了一句“我日你先人板板!”
第2部分
Jan 26, 2005 Section 2
我慢慢向食堂走去,酒已经基本上醒完了。去食堂喝了碗稀饭,稀饭里面竟然又有胡萝卜。我日,猪草!我们学校的食堂就是介个样子嘀。冬天每样菜里面都要放胡萝卜,夏天每样菜里面都要放西红柿。简直弄得介两个东西就像调味品一样。我脑壳里面一直在胡思乱想,系里早就看我们这个94信息班不顺眼,我们这个专业是我们这一届第一次开的,以前都没有。本来报到部里和教委备案的都是计算机系下的一个专业,后来临我们94级开学的时候,傻逼校领导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一拍脑壳就划到管理工程系来了。我们上课基本上都不和同系的那些文科专业一起上大课,完全像是游离于管工系之外的一个独立班。班上又几乎全是男生,同年级的那些文科班的女生一直叫我们流氓班,刚开学一周就打架。早就听我们辅导员说过系里想修理我们,叫我们小心点。介个小mm辅导员也是,当时可能是想考研或者是出国,平时基本上几个月都难得见她一次。这种出了事的时候找她可能也是白找。
我虽然高中的时候因为打架挨过处分,但是中学的处分到了毕业都会销掉。大学就不一样了,处分很可能会影响到毕业的分配工作。老史代盖章的两个银是守哥和阿兹猫,现在已经不光是他们三个的事情了。老史那么憨厚,被学工部的老师一问就绝对会把整个事情全部说出来。介个事情老子是主谋,要挨处分老子一定最重。我倒不怕,大不了不这个系统里工作了,那么多软件公司,妈的哪家不能挣钱活命,操!
让我不爽的是被这个叫冰山的女娃娃(当时我还以为是“宾珊”,我以为是她的名字)弄来挨处分,太他妈不爽了。她牛逼什么牛逼,妈的都是一个年级的同学,我们道歉也道了,好话也说尽了,还要怎么样?!我日她怎么像个石头一样,妈的人长的漂亮就可以牛逼,身材好就可以牛逼,那干脆切当演员算球了,跑来上大学混铲铲混!。。。。我越想越头大,干脆懒求得切想。叼根烟出了食堂,往学校大门口走。来到书报亭,买份牛逼的《计算机世界》,当时还是3块钱的,一大本。我坐在花园边上,乱翻乱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往招聘版上看。说的那些东西当时还完全不懂,Windows3.1这种图形OS对我们来说都如同天外飞仙。妈的难道我真的不混了?我日,挨了处分又怎么样,还有3年,慌啥子慌,哈哈!
我一个银在校门口晃了一个多小时,想想介个代盖章的事情还是要解决才行,就慢吞吞地往我们班自习教室去了。老子一脚踢开门,里面烟雾弥漫,坐了一屋子的人。我铁青着脸,走到我座位上一躺,把脚翘到桌子上。守哥扔过来一根烟,大傻凑过来给我点上火(黑社会?),我对他们大声说“你们谁他妈认识营销2班的那个团支书?”,没人说话,大家都哑起,看来全班人都已经晓得了介个事情的严重性。我环视一圈,看班长不在,问“胖子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出去打听情况了”。我仔细一看,我日!连我们班从来不来自习教室的两个女生都来了,看来事情确实比较严重,大家都在等胖子回来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百无聊赖,有人开始议论介个事情的后果。守哥说“我操,大不了老子就背个处分回延吉,怕个屁!”。阿兹猫一改往日冷静形象,用天津话骂说“介尼玛营销班的女生四嘛玩意儿?!为嘛老爱跟我们过布区?”。德仔小声说“反正我的早操卡没事啦,我的是白恼盖的啦。。。”大傻抓起桌上的黑板擦就向他掷过去,老子也骂他“你傻逼!”德仔吓得脑壳一缩,不敢再说话。
我突然想起营销2班的唯一那两个男生。张俊去陕北了,李云峰还在。对大傻说“李云峰是你们西安的吧?去把他叫过来”。不一会儿,这个营销2班的男熊猫儿鬼头鬼脑的摸了进来。李云峰进来就大叫“额贼(我操)!你们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多人?” 守哥扔给他一支烟,说:“妈的都是被你们班那个冰山害的”。李云峰听完我们的“作案经过”,坐到桌子上说“怪不得我刚才看见你们班的胖子班长把她叫出去了,可能是想说说情。不过你们可得要有心理准备,咱班那个冰山是出了名的冷!很多老生跑去套近乎,都被弄得很没面子”。阿兹猫问“她为嘛这么牛逼?”。李云峰说“人家是跳芭蕾舞的,当然牛逼。她家是浙江管局的。” 我问“芭蕾舞?是艺体生?”“不是,直接考的,妈的考了610多。”我们几个人异口同声:“我操!那他妈还确实牛逼!”
德仔突然冒了一句:“那。。。要不我们请她吃饭行不行?”大傻说:“吃个求的饭,她愿意还我们早操卡就还,不愿意要交上去就交,管他娘的!”。李云峰接着说“她刚来就是咱班团支书,现在是系学生会的,据说是什么文艺部部长。她外号是我们班的女生给起的,冰山美人。我们都喊她冰山,还不敢当面喊,她翻脸吓人的很!”我现在才知道冰山原来是冰山美人的简称,老子骂“冰山美人?我日他妈黑山老妖婆!”想了一下,又补一句“。。。黑山老妖婆月经不调!”
突然我看见正对着我的李云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本来准备大笑的。突然一下忍住,脸上表情非常滑稽。我觉得不对,在椅子上转过身(我背对着门),见是我们班长。胖子低头压着声音小声对我说“你胡说什么呢?!”。 我那时候几乎是躺在座椅上的,胖子又人高马大,我没看见他背后还有人。胖子一闪身,冰山从他背后走出来,把3个早操卡往我面前的桌子上轻轻一扔:“在我代替张俊盖章这一周的时间里,不要让我再发现你们搞鬼,至于一周以后,那是张俊的事,和我无关。。。至于你”她盯着我“你刚才说的话,我当没听见,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站住回头对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乱给我取外号,我有名字。我叫程璐”
胖子追上去,一个劲儿地连着给她陪不是。一路“谢谢!谢谢!”的送她走出教室。等他们都出去了。李云峰大张着的嘴巴才合拢:“我操!白恼,牛逼啊!她竟然没对你翻脸!”我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看着桌子上的3个早操卡怔了好几秒钟。然后大家伙一下子大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守哥大叫:“我操!中午出去大吃一顿,哥们儿我请!我昨天粮草到了!”大家马上嘻嘻哈哈,立马开始议论去哪家馆子好,这次竟然连班上的两个女生都答应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去了后校门的一家湖南人新开的小馆子,全班几乎到齐。就等班长了。胖子一会儿就来了,说“我请程璐来我和我们一起吃的,结果她不肯来。人家还是帮了好大个忙哎”。我没好气的说“帮个屁的忙,真要愿意帮咱们,我早上给她求情的时候就应该还给我们了,这他妈不是玩儿我们吗?对了胖子,她最后怎么答应还早操卡的?”胖子说“我就给她说了系里一直想修理咱们班,你把早操卡交上去的话那咋们班就有很多人要挨处分了。她狠惊讶,马上就答应还我们了。你小子也是,早上喝的像个睡大街的一样去闹,他们那种女生最烦你这样的了,能还给你吗?”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同学们却都几乎笑倒。
一晃眼就元旦节了,老颜他们连写了好几封信过来让我元旦一定要到交大去玩。我没办法,只好过去。元旦节那天中午,到了老颜她们宿舍楼底下,老颜和刘旭已经等在那里了。老颜上来就给我一拳“你崽儿死在你们那边了啊?愣个久都不过来!”我只能嘿嘿傻笑,装瓜。刘旭说“嘿嘿,今天某人特别兴奋哦!”我暗叫不好,一转过头,于颖蕾已经跑过来了。仍然是大波浪,穿的皮衣,紧身牛仔裤,就跟个社会上的时髦超妹儿一样。我只能苦笑。老颜说:“我们经济大班要集体去终南山,再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我大惊!压低声音给老颜和刘旭说:“我日你们两个瓜货不是害老子么?那不是只有于颖蕾和我在一起?”
这时候于颖蕾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对我大叫“白恼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班上同学临时决定去潼关玩,今天晚上坐火车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潼关吧?”我巨惊,连忙编个借口说我明天上午学校那边也有“非常重要”的活动,我不能缺席。于颖蕾很失望,但是马上又说“那下午你陪我去对门的兴庆宫玩”。我看实在不好拒绝了,只好答应。这时夏蓉也来了,喊老颜她们赶快去集合上车了。我让于颖蕾去她们宿舍等我。然后对着老颜刘旭夏蓉说“你们三个给老子记到!这盘硬是把老子豁安逸了!”夏蓉大笑,说“哎呀白恼你就当随便耍一哈嘛,又没有喊你做啥子。你怕啥子嘛怕,于颖蕾又不是要XX你!” 我说“老子就是怕她XX我!”他们三个笑得几乎要直不起腰。夏蓉还说“这个样子嘛,你把我们学校保卫处的地方记到,于颖蕾要XX你的话你就赶快跑切报案嘛。。。哈哈哈”把他们送上车之后,车都开出去好几十米远了。刘旭还从车窗伸出脑壳,对我大喊“注意保存证据!” 我日!老子懒求的理他们,送他们上车走了之后,我慢吞吞的走到夏蓉她们那个宿舍楼,在楼下背后喊“于颖蕾”,她从4楼窗户伸出脑袋,笑魇如花:“等我10分钟啊”。
10分钟后,一个女孩子从宿舍楼门洞走出来。我定睛一看,简直要认不出她了。于颖蕾换了件淡蓝色的短大衣,一条普通的牛仔裤,把大波浪也在脑后扎了起来,脸上只画了点很轻的淡妆。完全就跟一个普通女大学生一模一样。她看我盯着她看,说“嘿嘿,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我脸红,心跳加速(但是这盘没有生理反应老哈)。
在冬日下午暖洋洋的阳光中,我和于颖蕾在兴庆宫的湖边一直坐到太阳落山。她一直给我摆大连,美丽的海滨城市;她的初恋,一个已经去了日本的男孩子;她的家庭,已经去世的父亲。其实于颖蕾也挺可怜的,她老汉儿以前是大连海关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官(记忆模糊了,好像是副关长),她上中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母亲很快另嫁了。大连海关照顾她们姐妹俩,她姐姐在东北财大还没有毕业就进大连海关工作了。于颖蕾就一直跟着她姐姐住。在冬天西安温暖的阳光中,这个东北女孩子美丽的笑脸一直洋溢在我身边。我甚至有几次想去吻她的冲动,但是我知道那仅仅是初涉男女关系的我的正常反应而已,我非常清楚自己并不喜欢她。她坦白给我说她很喜欢我,但是也知道我对她并没有感觉。所以她说,那我们就做朋友吧。东北女孩子直爽的性格表露无疑。
后来一直到我们毕业,于颖蕾大概交了2-3个男朋友,但是最后毕业的时候我去送她,她对我说,其实她都还是一直非常喜欢我。98年她毕业回大连后,过了几个月就去了英国留学,后来2002年我在北京碰见老颜的时候,老颜给我说于颖蕾后来再也没有回中国来过。不管怎么说,1995年元旦节的这个暖暖冬日下午,仍然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我想对这个东北女孩子真心的说一句:谢谢你的爱!
一晃眼,第一学期就结束了。我们在大雪纷飞中完成了期末考试。最后要回家的时候,我们屋的6个银跑到学校后门外又大醉一盘,守哥几个小时后就要上火车,他最后是被他们延边老乡架上火车的。后来寒假结束后返校,守哥给我们说他醒了的时候,火车已经到快到保定了。 我是和我们学校的10多个四川老乡一起走的。那个时候春运火车的阵仗,8是一般话的吓人。那时绝大部分都是绿壳壳的普通车,铁路疯狂卖站票,一节车厢定员110人左右,站票可以黑起屁儿卖到200张。相当于在车厢头2/3的人都是站票,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挤的阵仗。
1. ? 学生票都是只有硬座才卖。所以学生都是坐硬座。车厢头一般只有两种银:戴眼镜的(学生)和不戴眼镜的(民工)
2. ? 上卫生间,10来米远,要走上半小时才能走拢。因为脚下全是人。你每一次下脚的时候,需要花一分钟来找下脚点,甚至需要脚下的人配合,抓住你的脚,使劲插入缝隙。到了卫生间,里面也全是人,一米见方,挤了5个人在里面,门都关不上了,你需要在N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掏出你的家伙,然后必须准确无误的直射入洞,不能有任何偏差。女生就一般不上厕所了,在车上水都不敢喝
3. ? 车上特殊的硬座车皮和方便面的混合味道,让人窒息。男生只有拚命抽烟抵挡。女生只有靠睡觉来抵挡,睡不着的就跟到男生学抽烟,半小时速成。
4. ? 总之是让人发疯!
我坐了几次以后就慢慢熟悉了。以后的每次寒暑假回四川,都是我带着10多个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拼命切挤,每次坐火车都如同打仗一般。现在想起来简直是不堪回首。到了成都北站,还要到北站客运中心一个个送上开往四川各地的客车,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成都银,累得半死地坐11路中巴车顺到一环路回家。要开学的时候,拿着预先收好的学生证和钱去盐市口市内售票处买10多张到西安的学生票。然后走的那天一大早就到城北客运中心切等到,一个一个接到,再一起上火车切西安(去的时候倒不是很挤)。后来我毕业的时候,又把介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较给了一个双流的学弟。估计会一直这样代代相传下去:-)
大一这年寒假回到家的第2天,我家的老房子拆迁过后,需要办房产证了。我姨妈让我直接去办。在青羊区房管局,我碰到了很多以前修西延线拆迁的来办拆迁房的房产证的。意外的看到了瓜皮的老汉儿,我礼貌的问好“廖叔叔!”,然后给他留了一个西安大学里的信箱地址,让瓜皮给我写信。瓜皮老汉儿穿金戴银,手上的戒指多鸡巴大一个,挽了个比我大不到好多的mm。老子不管他,我只关心能不能联系上瓜皮。他父母的事情不关我事。廖叔叔还是像小时候对我和江海一样多客气的“好好,我喊他给你写信。他现在外地。再过几天他回来我给他说。”
那年春节,30的时候,我父母家的电话几乎被打爆,大学班上的同学互相打电话拜年,不亦乐乎,呵呵。我等着快点回到西安,又可以和那些货喝酒了,在四川简直憋闷求得很。我已经不是很习惯和家人住在一起了。
Jan 27, 2005 Section 1
春节过完后回校,同学们都带来了各地的特产。我妈高矮要我带自家做的香肠去,说是自己做的才是正宗四川风味。我怕有点拿不出手(毕竟外形上。。。嘿嘿),所以还是花50大元(心在滴血啊!!)到总府那里的红旗商场买了10个那种被油浸着的灯影牛肉干罐头。结果到了学校香肠和罐头都被疯抢一空,然后大家一致决定再放假的时候一定要跟着我回成都来玩。后来我们班就形成了一个传统,每到假期的时候就一大帮子银跟着几个同学回家去玩。后来每个假期我们基本上都在天南海北的跑。
3月份的一天下午,阳光明媚,几爷子一如既往的在自习教室里靠窗的位置上吃烟乱摆。生活委员拿了几封信和汇款单进来。我一看,我的本月粮草已经来了,大爽,妈的从开学到现在已经找韩晓琳借了两次钱了,现在兜里面就剩30多。大傻抢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看看上面写的收信人,对守哥大喊“待会儿晚上你得请我们吃饭,你的信肯定是个女孩子写的”又闻了一下“我操!太他妈香了!”守哥立时从座位中弹射出来,满教室追大傻,但是我们设置若干障碍,他始终追8上。最后守哥急怒欲狂,没办法只好说“你丫先把信皮给我看一下,万一不是我的呢?”(他娃想趁看信皮的时候一把抢下)大傻两手死死攥住信封,只露出了信皮上的“金守男”三个字给他看。没想到守哥看了一眼后,嘿嘿笑了,躺回到座位上说“你们想看就拆吧”众人都很惊讶,但还是说“那。。。哥们儿就拆了?”“拆吧!”一屋子的银都呼啦啦围过来,大傻急不可耐的拆开,展开信纸,大伙儿一看。。。“我操!不会吧?!” 我凑上去一看,我日,妈的写的竟然是朝鲜文!晕倒。
我问守哥“你咋知道写的是朝鲜文?” 守哥说“看信皮上的金守男三个字的写法我就知道了”最后大傻只好还给守哥。守哥仔细看了一遍,手都在抖“我操,我的初恋情人原来也考到西安了!”我们问“啥时候的?”“初二!”“我日这也太小了吧,你丫早恋!”“嘿嘿,咋地?!”原来写信来的是守哥初中时的女朋友,比守哥大一级,早一年考到西北大学旅游专业的,现在才打听到守哥的地址,赶快写信来说下周末要到我们学校来找守哥。
接下来的两天,守哥天天在宿舍里都笑的合不拢嘴,一副恶心透了的纯情少男模样。老子骂他“花痴!”,守哥一脸坏笑“嘿嘿,比你好,你丫现在连个目标都没有”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又想起于颖蕾,心里面叹口气。这时胖子撞了进来,手里面拿了张什么海报“嘿!兄弟们,咱们露脸的时候到了!”大傻在上铺问“啥玩意儿?”“学校里的足球联赛下周开踢了,以前管工系从来都是弃权,今年有咱们班了,李书记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要给咱们管工系露露脸”。
这里必须要把我们系的情况说一下。李书记是我们系的党支书记,一个非常和蔼的40多岁的女老师(后来才知道是我们成都老乡),从我们入校那年才开始接手我们系,主要管我们系里的思想建设/文体工作这些。管工系以前的专业就只有营销和经济(根本和“工程”不沾边,不求晓的为啥子要叫管理工程系)。每个年级两个班。不仅是学校最小的系,而且几乎都是女生,大二大三大四总共6个班的男生加起来可能都没有30个。所以一碰到足球联赛就只能弃权,篮球排球联赛也只能勉强参加女子的。文娱活动因为男生实在太少,光靠女生也没法搞,所也是一塌糊涂。总之就是最“后进”的系。到了我们94级,学校决定大力发展这个系。营销专业增加到两个班,一个是统招班,就是李云峰他们2班,这个班上有10多个都是艺体生;另外一个1班是委培自费班,全是系统内的子弟(这个班更牛逼,一个男生都没有);另外还增加了一个财会专业,2个班,还有就是我老乡韩晓琳他们经济专业,1个班。财会和经济3个班加起来可能也就6、7个男生。
可能对于improve管工系最重量级的事情,就是把我们这个94信息系统班从原定的计算机系划了过来。一火就弄了30多个男生过来,而且是理科专业。李书记信心大增,每次胖子去汇报工作,都会嘱咐胖子要把我们班工作搞起来,要带动整个管工系,“管工系就看你们94信息了!”。搞的每次胖子回来都情绪异常激动,好象吃了蓝色小药丸一样在自习教室的讲台上上窜下跳,号召我们要努力、奋斗!我们根本就没人理他,照样在底下抽烟的抽烟,乱摆的乱摆。
说老实话我们这个94信息班也奇怪,妈的来的银都是五湖四海的超哥些,不求晓得当初我们学校招生的老师看过档案没有。报道第一天我拿一包红梅在我们班的宿舍里发,他妈的竟然还不够!除了几个很老实的,其余全部抽烟;新生刚报道一周就在女生宿舍门口追打计算机系老生,并且直到打伤了才停手;班上的自习教室从来都是乌烟瘴气,同系其他专业的女生都不敢从门口过;不断有营销班(主要是营销1班那些委培生,站灵子女娃娃)的女生跑到李书记那里去投诉我们班男生对他们吹口哨;韩晓琳他们班的班花,一个湖北女娃娃,跑到我们自习教室借粉笔,被当时我们正在借火时满教室乱飞的一次性打火机吓得花容失色;营销1班的女班长不知深浅,带营销2班的班长张俊一起跑到我们自习教室来“提意见”,大傻就一个字“滚!”吓得张俊赶忙上来发烟,我对还在站在原地发呆的女班长补了两个字“还不滚?”这个营销1班的女班长就biu的一下射出了教室,头也不回的跑了。据说第二天张俊被两个营销班的全体女生集体B4,搞的整整一个星期都只有李云峰和他说话。
后来看我们班实在不像话,完全烂泥扶不上墙,李书记就很生气,后果当然就很严重。胖子每次去见李书记,回来都说“要开始整顿咱班了!要开始了!”。结果说了好几个月都他妈没动静。但是我们知道系里想修理我们,就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点,比如在自习教室抽烟乱摆的时候把门关起来之类的。其实李书记是一个人非常和蔼的中年女老师,脾气非常好,但是在那个位子上,不做点声势出来肯定还是不行嘀。
总之,这次足球联赛,胖子就像抓住了一支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异常,认为我们94信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improve自己班级形象的机会了。李书记也非常兴奋“终于不用弃权了! 袁向明,你们94信息向管工系证明自己,向管工系做出贡献的时候到了!”,胖子如同被皇帝赏穿黄马褂一样的饱含热泪的跑回来,大声宣布“李书记让我们马上开练!”。李书记毕竟是搞党政工作的,早就看过大部人的档案和简历。知道我们班上有好几个都是中学校队一类的银物。当然,还有我和大傻。大傻其实踢球比我都要早,他是参加过当年的贝贝杯和“走向2002”夏令营的,中学还代表西安踢过省三好杯。但是说老实话我们对这种活动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任凭胖子把口水说干,我和大傻谁也不愿意牵头切弄介个事情。
胖子很沮丧,但是。。。胖子之所以当了我们4年的班长都没有任何银反对,说明胖子还是有两手地。他站起来,回身出屋,嘴里自言自语“怪不得丫计算机系说只要94信息代表管工系参加就要踩平我们。。。”
我和大傻同时从床上弹起来“我操!计算机系那帮傻逼说什么?!”
胖子嘿嘿坏笑,说“计算机系历来是我们学校的冠军,说要踩平我们。。。”, 我说“我操他妈!几个傻逼踢野球的也这么牛逼?!”胖子又坏笑:“还有啊,自从上回你们两个把营销1班那个傻逼女班长吓跑之后,营销1班那帮傻丫头就一直不爽,她们委培自费生,嘿嘿。。。你们知道的啊,就那样儿。这次她们说她们要给计算机系当啦啦队,她们班好多人的男朋友都是计算机的哎。。。”
这下我和大傻彻底疯了,这他妈还了得?我日连自己系的女生都要跑去给宿敌当啦啦队,介尼玛以后我们94信息还混个屁啊还混?
Jan 28, 2005 Section 1
于是不等胖子催,我和大傻第二天就开始忙活介个事情老。我们班上还有另外3个在中学是校队的,另外还找到一个韩晓琳她们班上会踢球的男生,这就6个银了。但是等我们继续再找时,却傻眼了,再也找不到踢过球的人了。这下我和大傻有点发急了,足球不像篮球,篮球是个男生再怎么都摸过两下,就算再不会打,上场去随便乱搅几下还是可以的。足球没有踢过的话就根本没办法,连球都带求不起走。而且还没有守门员,这个问题更他妈严重。最后阿兹猫给我们出了个主意:找外援!
我和大傻密谋了一晚上,最后决定铤而走险,反正名都报了,再去说不参加的话不光我们94信息的脸没了,李书记的脸也没了,介个后果就比较严重老。于是大傻去找了7、8个他的中学同学,全是他们几年前踢省三好杯的西安队原班人马。我又把老颜喊过来,老颜还喊了一个西电的娃,是当年他们沙坪坝体校的替补守门员。这样一支混编队伍根本不用赛前训练,打这种普通大学里面的学生联赛拿冠军简直是so so!不过我们还是比较精灵,先作了周密的布置,首先我们本来管工系的6个人是绝对全部要上的,然后故意让找的外援本来踢前锋的换成踢后卫,本来踢后卫的换成踢前锋,然后所有人在场上都不喊队友名字,直接喊号码,另外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还说好了每一场最多只赢两个球,多了就放水。反正我们是大一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实力如何。
这样安排后,第一场在周末下午打机电系。我们全班同学都去助威,这毕竟是我们管工系第一次参加足球联赛,大家都有一种终于翻身了的感觉。财会班和我们班的关系还勉强可以,他们两个班的所有同学在胖子的鼓动下都全部来了。经济班的人本来不想来,但是我们队员里面本来就有一个他们班的同学,然后我又让韩晓琳去游说,所以最后经济班的人也来了大半。最可恶就是营销专业的,妈的除了李云峰和张俊这两个经常跑到我们教室来抽烟的男生之外,两个班的女生像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样一个都没来,摆明了就是要结梁子,我日!
整场比赛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上半场比分就是3:1,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商量,就这个比分,保持下去即可。结果没想到下半场机电系的那些瓜货被第一次参加联赛的我们打晕了,竟然又送了个乌龙球给我们,最后我没办法只好在快终场的时候让老颜回送了一个给他们,他妈的简直喜剧。
结下来的几场,我们几乎是如法炮制,比分不是2:0就是3:1,反正只赢两个,多了8要。再加上胖子和校学生会的联赛组委会的良好关系,所以一路杀进决赛,平安无事。决赛对阵计算机系,老子心头暗爽。胖子这个时候更加兴奋,每天都要在自习教室的讲台上吼两句“同志们!把计算机系打趴下的时候到了!” 我们跟着在底下大吼“打趴计算机!还我自尊!还我阳刚。。。”德仔阴阳怪气地地冒一句“做男人,‘挺’好!给我做男人的勇气!”瞬间黑板擦,烟头,一次性打火机等等东西就向他飞去,有人还把鞋脱了一只下来使劲掷过去。
这时有人在我们自习教室外敲门,胖子意气风发的喊了一声“请进吧您呐!”。门轻轻打开,一个留着扫肩发,穿着鹅蛋黄高腰夹克的女孩子探了个脑壳进来。我们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个女孩子穿的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当时天气还不是很暖和,她竟然穿了个很厚的麻格子的超短裙(骇人!),大腿上上是肉色的丝袜,小腿上不知道缠的一圈一圈的是些嘛玩意儿。我一下想起于颖蕾。于颖蕾穿的虽然火爆,但是我们都还在街上见过那种港式时髦打扮。这个女孩子的打扮我们在当时简直是闻所未闻(后来才知道这是日韩式)。女孩子小心地问:“请问一下金守男在这班吗?”我们一下子明白过来,守哥的初恋情银来了哎!
守哥从窗户边的座位上一下子弹起来,冲到门边,两个银差点当众拥抱,然后叽里呱啦的一大通我们听不懂的朝鲜话。女孩子大大方方地对我们说“大家好,我叫朴英姬,你们叫我英姬好了”守哥大声说“兄弟们,我俩先去找个地方米西米西一下,待会儿晚饭,后门外‘老虎菜’,都他妈来,哥们儿我请!”。‘东北老虎菜’是后门外一个东北银开的馆子,我们学校的学生几乎都在哪里聚餐。大家乐呵呵地大声嘱咐守哥“注意温度!注意温度!哈哈。。。”
守哥他们走后,张俊突然一头撞了进来,对我们说“我操,李书记叫你们系足球队的几个人去一下,可能有点麻烦”。于是胖子(名单上领队),大傻(名单上队长)和我(名单上教练)3个银赶紧跑到4楼上的系总支办公室。这是我第一次见学校里面李书记介种“大官”,还是有点紧张。进去一看,我日!张俊他们营销2班的那个团支书冰山也在那里,她白我们一眼,继续和另外一个女生在桌子上整理什么表格,没理我们。 李书记是个面相非常和蔼的40多岁的女老师,她让我们坐下,然后对我们取得的成绩表示欣慰,对我们为管工系长脸大加表扬。“但是。。。”她说“你们也太大胆了吧?”李书记话里有话,我们心里都咯噔一下。
李书记对冰山和另外那个女孩子说“不用整理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晓得妈的要开始给我们“上课”了。冰山走过我们时,对另外那个女生小声说“不知道信息班的这些人除了弄虚作假还会干什么”老子狠狠瞪她一样,她没理我。等他们出去后,李书记叫胖子把门关上,然后说“我理解你们,你们和计算机系一直憋着一股气。但是,你们这次找外校的人参加学校最大的联赛,如果被体育部知道了,整个管工系都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你们94信息负的起这个责吗?你们考虑过后果没有?。。。两天后的决赛,找的外校的人一个也不许上了!”我急的大叫“不会吧!这。。。”李书记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叫白恼吧?你家在哪条街?” 我一下糊了“哪条街?”“在成都哪条街?”“。。。哦,以前在长顺街,现在拆迁到西边了”。 李书记说“呵呵,我们是老乡,我老家在花牌坊街上。。。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兴奋的站起来“哦哈哈李书记原来我们是老乡啊,还离得这么近啊,那这次。。。”“这次的事就这么定了,没有处分你们几个都算好的了!”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班全是男生,要注意和营销专业处好关系。”
我和大傻胖子沮丧的走出来,胖子说“完了!”大傻想了想说“。。。是不是又是那个冰山?”,我一激灵“我操,肯定是她,他妈的上次我骂她,这次肯定是报复!我日!老子要去问清楚,他奶奶的!”我车钩子就朝张俊他们班的自习教室跑去,大傻紧随其后,胖子跟在后面大喊“你们不要冲动!”
张俊他们班的自习教室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到了门口,老子正准备来个狠的一脚把门踢开,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冰山报着几本书往外走。我指着她的鼻子说“程。。。”(我日忘记名字了!)“冰。。。”她冷冷地瞪着我,我心头被她瞪得发虚“那什么。。。你妈太无耻了吧?我操都是一个系的,你干嘛要跑到李书记那里去告黑状?”她斜眼看着我“你早上没刷牙吧” 闪身往过道上走。我和大傻在旁边柳搔“你还是不是管工系的?妈的好不容易踢进决赛。。。你妈别走哎!” 她回身对我们冷冷地说“你们不是很牛吗?牛就自己去踢呀!大老爷们儿干嘛玩那些花样?”走了两步,又回身说“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不过你们最好还是想想后天自己怎么去踢吧!”老子简直要抓狂,正要开口大骂,张俊从教室里跑出来,把我和大傻拖到一边:“我操,你们干嘛呢?冰山都敢惹?”他又四处看了看,小声对我们说“我听说是杨箐到李书记那里去告的,和程璐没关系”。杨箐就是上回被我和大傻吓跑的那个营销1班的班长,男朋友是计算机系的守门员。大傻说“我操,又是这傻逼妞!。。。那要不要给冰山道歉?”我没好气地说“道个屁的歉!”
晚上在守哥的“久别重逢晚宴”上,大家都说,妈的这下只有拼了,大不了踢死算求。英姬是个很大方的朝鲜族女孩子,她也说“妈的拼了拼了,球能输,银不能输!守男,你也上!” 守哥说“可我一点都不会踢啊”。后来我和大傻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剩下来的2天里,把所有愿意上去踢的人集中到一起,教了他们整整2天的铲球,然后告诉他们周末的决赛上就只要看见对方带球就只顾往对方半场铲就行了(当然只能对着球来),其他的都不要管,真正踢还是我们靠我们6个人踢。然后让营销2班的李云峰当守门员(他篮球打得好)。
决赛那天,天空万里无云,西安阳光明媚的春天下午。到了3点,准时开打。赛前我看见营销专业2个班的女生都来了好多。1班不用说,他妈的都是来给计算机系当啦啦队的。2班我就有点奇怪了,开始还以为是和1班一起来看我们笑话的,后来想可能是张俊把他们叫来的,毕竟李云峰是我们的守门员。
上半场,估计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外援,所以计算机系不敢和我们对攻,再加上我在中场,大傻是前锋,其他3个中学校队的几乎都在中前场,只有经济班会踢球的那娃在后场组织,我们完全又是抱着大不了踢死算求的心态来的,所以猛一下还是比较唬人。我们基本上都没有让他们怎么过中场。上半场结束,0:0
中场休息的时候,营销专业的很多女生都跑到计算机系的那边去,打水哦,给他们拿衣服哦,嘘寒问暖哦。我日简直把我们差点气晕了。李云峰嬉皮笑脸地去他们班一个女生那里要水喝,介个女生竟然不给,然后一溜小跑拿去给计算机系的了。李云峰气得大骂“妈婊子!”。
下半场,形势急转直下,计算机系已经看出来了我们有一半的银几乎就不会踢球,于是调整战略,专打我们薄弱的地方。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我和大傻只好满场飞奔,到处救火。但是还是开场10多分钟就被灌了3个。其实要说个人水平,计算机系没人比得上我和大傻,我们另外3个中学校队的水平也都不比他们差,但是关键是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踢,李云峰从来没有守过门,完全就是一个大漏勺。相当于是我们6个人在踢他们11个人。后来我看到冰山和他们班几个女生也来了,不过没有跑到计算系那边去。又来一堆看笑话的,我日。
到了半小时的时候,比分已经是0:6了。老子简直是彻底毛了,自己心底那股四川娃娃不服输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一个一个挨着打气“铲!铲死他们,日他奶奶的”。大傻也跑的快趴下了,还对我说“我操!兄弟坚持住,妈的输球不能输人!” 守哥踢边后卫,营销专业的那些女生花一样的笑脸就在场边,已经把他弄的快抓狂了,逮住一个计算机系的就飞铲。英姬也在场边又跳又喊地给我们大声打气,还大声给守哥叽里呱啦的用朝鲜话喊他使劲铲,铲死算求。后来我们几乎所有人都跑的抽筋了。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真的是很悲壮,守哥一帮子不会踢球的人像打篮球一样的跟着计算机系的人后面人追人,拿球就铲,完全像疯了一样满场子的跑。我已经抽了两次筋了,最后终于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带着球狂奔了50多米用最后一口气传给大傻,大傻射进去一个。避免了光蛋。场边我们班的同学压抑了快90分钟的欢呼终于喷薄而出,胖子兴奋的大喊“94信息,牛逼牛逼!”(这个后来成了我们班的口号)。我看见冰山和他们班的几个女生也在场边鼓掌,
最后一声哨响,比赛结束,我们1:9大败。所有人都躺在草地上起不来。计算机的那些傻逼像模像样的准备领奖,营销专业的女生呼啦啦围一片,一个二个笑的花枝乱颤。我们都没有力气再去骂了,慢慢起身铁青着脸回宿舍洗澡。胖子还给我们打气:“别灰心,大不了明年再来!晚上‘老虎菜’,他妈的我请,大伙儿今天输了球,没输人!”
晚上我们一伙去了“老虎菜”,在大厅里的一个角落坐了满满一桌。菜还没有上,计算机系那帮傻逼竟然也来了,而且,他们还请了我们系94营销的全部两个班,要开他妈的庆功宴,我日!胖子说“要不我们换地方算了?”大傻说“换个鸟!”我说“就在这,妈的老子到要看看那些傻逼要吃出个什么花样来!”
李云峰一进来,就丢开他们班的女生跑到了我们这边挤着坐。过了一会儿张俊也跑过来了“我是班长,不能一来就走啊,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嘿嘿。”
整个场面极其喜剧,像他妈红白喜事办到一堆了的感觉。一边是欢声笑语,男的豪气万千,女的笑魇如花;一边是极其沉闷,脸色铁青。我们本来心情极不爽,所以只喝了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已经开始在说胡话了。计算机系的不断用言语刺激我们,再加上营销专业的傻逼妞笑脸配合,那个刺激简直不是他妈人能忍受的。最后终于爆发了。一个计算机系的瓜货也喝醉了,隔桌指着英姬的超短裙说“那傻妞有病吧,露那白花花的大腿不怕流氓啊?哈哈!” 营销1班的一个女生接上话说“那边坐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你才知道他们是流氓班?!” 守哥大怒,冲上去就要动手,被计算机的3个男生一起猛地推回来。
我和大傻一人打烂了一个啤酒瓶子,大傻手持瓶颈站了起来,我已经抓着瓶颈从桌子上跳了过去。他妈的和计算机系新仇旧恨,今天要来个了断!
Jan 28, 2005 Section 2
胖子坐在大傻旁边,一把把大傻抱住了。大傻使劲挣,挣不脱,急得大骂“额贼你妈!松手!”。计算机系那边已经乱套了,男生全部呼啦啦起身拧椅子,营销班的女生吓的大叫(那种女生很恐怖的“啊-----------------------!”)。 我那时热血上涌,这么大半年来被计算机系弯酸的怨气早已经憋得发疯,又喝了酒,什么都不顾了,完全就像是当年在白花谭后门拧砖上阵的那种阵仗。守哥提把椅子,也要上来,被英姬死死拉住了。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刚要往前冲,突然一个女生冲到我面前,我大声喊“我操你丫让开!”她却把我拿啤酒瓶颈的右手死死抱住了。我一看。。。我日!竟然他妈是冰山?!我冲她大喊“你干嘛?”,她瞪着我“我还问你干嘛呢!你有病啊?喝醉了就发疯!下午你们拼得那么不要命,这时候就受不起了?真是输球又输人!”胖子已经把大傻摁在了座位上,这时赶忙也上来把我拉回我们桌子上去了。然后和计算机系那边领头的把大家劝回座位上去,又喊老板收拾了一下。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守哥给我点上一枝烟。英姬问我“那是你女朋友?”我没好气地回答“黑山老妖婆!” 大傻问“当时咋不冲上去?”我语塞,支吾了一下“。。。妈我咋知道?” 。胖子和冰山在那里说着什么,冰山先是摇头,后来竟然。。。我日!竟然跟着胖子过来了!我们几个一下子又高度紧张,我操她过来想干嘛?
胖子边走边喊“老板加张椅子!”。我们集体晕倒,冰山要过来坐? 大家大眼瞪小眼。李云峰和张俊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张俊压低声音小声说“大家说话要注意啊!”胖子把冰山让到自己旁边坐下,正好在我对面,我极不自然,把脑壳车到一边切。胖子说“这是营销2班的团支书程璐,我邀请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感谢她下午把他们班的女生动员来给我们加油。啊哈哈。。。这个,大家不要不说话啊”我没好气地顶一句“给我们加油?那他跑去和计算机系的坐到一起吃饭干嘛?”胖子瞪我一眼“你丫不能少说两句?人家刚来,是我临走的时候专门去喊的,她根本就没有和营销1班的那些女生在一起。” 张俊也赶忙圆场“啊啊是是,程璐他们屋的几个下午没答应和计算机的吃饭的” 我抹抹嘴,不说话,和守哥他们开始喝酒。
程璐和大家开始乱摆,我们说脏话她也不生气,主动和每一个人攀谈,大傻给她敬了杯酒(二锅头)她竟然也一口喝了。气氛慢慢活跃起来,到后来基本上桌子上的每个人都和她乐呵呵的开始热烈交谈。我还是不想理他(主要是面子上实在下不来),只好一个人闷喝。李云峰小声对我说“妈的冰山今天是咋了? 以往一个月她都和男生说不了这么多话”,我白他一眼“我咋知道?” 英姬悄悄咪咪凑过来“嗨,白恼,你干嘛不理人家啊?”“我操我为什么要理她?”“你真是的,多不好啊,我让你们胖子班长给你们说和说和。。。” 我那时候已经2麻2麻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英姬就biu的一下又钻到胖子旁边去了,小声给胖子耳语了几句。胖子就开始嘿嘿坏笑,然后指着我对程璐说“嘿嘿,这个这个。。。厄。。。坐你对面的,啊。。。你们早就认识了吧?”程璐面无表情的斜了我一眼说“不认识!” 我日!妈的傻逼妞还牛逼大了!老子把脸转到一边切,不理她。守哥马上给我上烟“嘿嘿,抽烟抽烟!”满桌的人都很尴尬。
喝到后来,英姬晚上本来是要到守哥的一个吉林女老乡的宿舍去挤的,结果程璐很热情地邀请到他们屋去睡。她们两个先走了之后。我们剩下的男生又开了几瓶红星喝,喝到最后全麻。张俊说“嗨,兄弟们,你们说冰山今天是咋了?真他妈奇怪!”,我说“操,黑山老妖婆,谁他妈知道!”,胖子对我坏笑“不会是。。。看上你丫了吧?”“我日,看上你妈个脑壳!”大家大笑,结账,走人。
过了一两周,3月初。学校里组织的编程大赛开始了。主要是计算机/机电/电子/通信这几个理工科系参加,今年又增加了管工系(其实就是我们94信息去参加)。以每个年级分组比赛。我们又杀入了大一组的决赛,一如既往地又和94计算机狭路相逢。我们班参加的是我和阿兹猫两个银。主要的希望就在阿兹猫身上,他是入选过奥赛国家选拔队的超哥,高考数学考了150满分,牛逼吧?(阿兹猫后来毕业没有回武汉他老汉儿的“本系统”,而是直接去了MIT,现在据说在IBM硅谷研发中心,和众多博士博士后一起玩语音系统)。
那两周我和阿兹猫两个银天天都在我们专业的教研室里面埋头苦搞。我们专业的教研室就两个老师,却有5、6台电脑,全是当时最顶级的IBM 486-33,内存是在当时看来极为骇人的16 MB (介个搞得我直到现在都是大内存的疯狂爱好者,连自己一般只用来上网的笔记本都要装1GB内存)。我和阿兹猫那段时间简直是搞疯了,基本上是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都在教研室。据德仔说有一天深夜起来撒夜尿,竟然听见阿兹猫在说梦话“踩平94计算机!踩平94计算机!我们设计的RDDS是最好的!最好的!”德仔暗笑。撒完尿刚进屋,阿兹猫又猛然来了一句“你丫知不知道?”德仔吓了一大跳,以为在问他,赶忙回答说“知道什么啊?”阿兹猫却没声儿了。德仔转身刚要往床上爬,阿兹猫突然又大叫一句“我操我们的是最好的!” 把德仔吓个半死。
RDDS是阿兹猫和我给我们设计的这个参加决赛的小系统取的名字,Runtime Database Design System(运行时数据库设计系统)。当然现在看来介个名字非常之幼稚,但是在当时情况下看来确实很牛逼。那个时候OO(面向对象)的软件开发都还仅仅是在理论上的东西,但是阿兹猫和我用Turbo Pascal + dBASE搞出来的介个小玩意儿却实现了很多类似于现在J2EE平台上的数据库开发方法(例如类和数据库表的映射)。而且那时候的大学,学的coding都是结构化的方法,component介种玩意儿连很多计算机老师都还搞不清楚。(不废话老,免得我们Buy友网很多不懂软件的同学要晕了,反正你们知道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两个大学生搞出来的介个小东西是比较牛逼的)。
决赛是有点像大学毕业答辩的那种样子,参赛人员上台讲解自己的东西,然后在投影的大屏幕上演示自己的玩意儿。然后再由评委提问。
我和阿兹猫充满信心,认为我们的这个东西打败94计算机简直是so so!那些计算机的傻逼无非就是会搞个一个池子两根管子,一头放水一头出水之类的玩意儿。展示的无非是谭浩强书上的数学题而已。而我们的RDDS完全是编程思想方面的东西,和他们的那些破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我们整个94信息班都兴奋异常,认为真正打败计算机系的机会来了。如果说足球联赛输了还仅仅是文体上的话,介个东西就完全是专业上的硬碰硬了!而且当时部里面给我们学校新进了好几百台IBM的原装机,各系机房正为如何分配争吵不休。李书记在找阿兹猫和我赛前谈话(打气)的时候,已经非常露骨的暗示了我们两个,这次还担负着给管工系机房争取更多电脑的重大任务(得了冠军肯定会多分配新电脑给我们系)
结果不料,在决赛的前一天,阿兹猫竟然在教研室因为劳累过度一头昏倒!送去校医院,医生就说“住一个月,不然床都起8来!”(阿兹猫身体一直比较差,他是天才儿童,中学跳了两级,还没满16岁就上了大学)。老子一下子瓜了。我们的介个RDDS最核心的部分(数据的存储和展现的interface,即dBASE的C扩展和我用Pascal写的components之间的连接)的整个程序完全是他一个人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实现的。妈的现在只能希望决赛在台上讲的时候,评委不要问我这一部分(但实际上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最核心的部分,不问才怪!)。时间只有一天了,我要想完全把这部分吃透也根本不可能。胖子发动全班在自习教室里面讨论这部分程序,我们窝在教室里面搞了一天一夜,抽掉了好几条烟,也只弄出了个大概脉络。
第二天周末上午,94级的决赛在大阶梯教室开始了,管工和计算机两个系整个94级的同学几乎都来了。先是计算机的上场,他们搞的一个不知道是哪本书上抄的一个什么破数学题之类的玩意儿。然后94管工上场,只有我一个人,红着一夜没睡的眼睛讲我们的RDDS。先开始自我陈述的时候,极为成功(我工作以后在PwCC做SAP Technical Consultant,看来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有基础了:-))。但是后来评委提问的时候,就基本上爆线了,主要就是在问阿兹猫写的那个核心部分。我已经尽力把我们全班讨论出的大体脉络说的清清楚楚了,但是实际上里面还是漏洞百出。妈的可能是对我们两个94级的学生就搞了个介么牛逼的玩意儿出来心怀不满,评委(大部分是计算机系的老师)甚至在后来对介个东西的版权都产生了严重怀疑。我日,老子只能在台上苦笑。
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的。我们又失败了。
等决赛结束,老师走了以后,94计算机那些傻逼又一如既往的在阶梯教室里面就开始打击我们,营销1班的那些瓜婆娘委培生仍然一如既往地看我们的笑话,程璐他们营销2班的女生仍然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们说这盘的介个玩意儿不知道又是从什么地方抄来的,因为弄虚作假是你们一贯传统。老子想起阿兹猫还在校医院睡起在,我们全班熬个通宵就他妈是介个样子的结果,心头的那股怨气简直要把胸腔撑破,冷冷地对着营销专业的那些傻逼妞些说“我日你们牛逼,你们牛逼他妈的怎么不也去抄一个来给我们来看看!”程璐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这盘连胖子也没有上来当和事佬了,只是上来把我轻轻拉开。然后对着我们班同学说一声“走了吧,还坐着白拿给人挤兑呀?”
我们班连受两次严重打击,损失奥赛选手一名(阿兹猫的老汉儿第二天就飞到西安把他接回武汉养病去了),一连消沉了好几周。自习教室里面也不再乌烟瘴气了,因为根本就没人去教室了,天天都在宿舍睡大觉。每个人都很郁闷,连胖子都很少上窜下跳了,天天拼命抽烟,不吃饭。李书记甚至还专门召集我们开过一次会,要给我们班打气(成都中年女人好象都特别喜欢儿娃子,不求晓的为啥子),结果开了等于没开,因为胖子在学校里面一半的人都没有找到。我那时也跑到交大去了。
Jan 30, 2005 Section 2
那次我在交大住了一周,天天和老颜刘旭跑到交大东门外喝的大醉。于颖蕾好像有了个男朋友,所以暂时没有怎么骚扰我。有点麻烦的是老颜,他和夏蓉出了点问题。
老颜浓眉大眼长相英俊,有一副运动员身板,而且会跳舞,据说跳得非常之牛逼(不过我没去看过,因为根本不感兴趣),所以经常收到女生邀请,周末校园舞会上“教教人家跳舞嘛”,嘿嘿。但是已经有N个女生被他典型的重庆娃娃火爆脾气直接吓飞。而且他一直喜欢夏蓉。据刘旭说,有一次有个女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舞会上死磨硬泡,最后终于让老颜答应带着她跳。但是只跳了一分钟不到,那个女生就扭头哭着跑了。刘旭大惊,赶忙把老颜扯到场边上问咋回事。老颜说“她问我她身材好不好,我说还可以,就是胸太平了,而且没求的屁股”,刘旭差点笑死,老颜接着说“龟儿个哈婆娘,老子嘿诚恳的给他建议可以考虑一嘿儿去做手术,她竟然就边哭边跑求了”刘旭只能无语。
夏蓉是个很典型的成都女娃娃,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老颜的这种火爆脾气。而且她从小养尊处优,梦中情人其实是琼瑶花痴小说里头的那种,要柔情款款,彬彬有礼,没事就做白痴状来上一大段无脑表白。老颜当然不符合要求,但是那个济南的波波却非常符合要求。于是夏蓉就有点对老颜若即若离了,再加上老颜一看到夏蓉就不晓得说啥子,一直没有给她真正表白出来过。于是介个关系就比较微妙了。老颜毫无办法,只能借酒消愁。老子本来就是在我们学校被弄郁闷惨了才跑到西交去的,这下正好和老颜两个狂喝一气。
夏蓉晓得我来了,就请我们三个在“川香”吃饭。刚开始我不晓得于颖蕾有男朋友了,看到只有夏蓉一个银来,老子心头就有点发毛。因为如果于颖蕾直接出现的话,反而比不出现让老子一直处于恐惧中的感觉还是要来的稍微爽感一点点。我吃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夏蓉“。。。于颖蕾咋没来呢?”夏蓉怪笑一下“你娃头儿现在主动问人家了嗦?嘿嘿,有感觉了哇?”“感觉个铲铲!老子是觉得要死就来个痛快的,我日这个样子提心吊胆的简直恼火!”“你娃还臭屁的很哦。人家于颖蕾上个月已经交了个男朋友了”“我日!真的?”老子心下大慰,马上就和老颜刘旭干了一杯,哈哈。
这时一个女生跑到我们这桌,给夏蓉小声说了句什么。我们转过头一看,那边一桌,7、8个女生,波波正在丛中笑。夏蓉说“我们学生会的来了,让我过去吃。老颜刘旭你们陪到白恼慢慢喝哈,我先过切”老颜一看,眼里马上要喷出火,大吼一声“不准去!”(我日,男儿当如此!)吼的声音之大,整个“川香”的人都往我们这桌看。夏蓉白他一眼“你才怪呢,为啥子不准切嘛”。老颜毛了“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夏蓉说“奇奇怪怪的,你是我啥子人嘛?你凭啥子嘛?”老颜一下子语塞,张口结舌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我和刘旭对望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波波那个瓜娃儿竟然走了过来,这娃1米80好多(目测快1米9了),确实看起比老颜要爽感点。“夏蓉,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啊!”又看了老颜一眼“这傻逼青年是你老乡?” 老颜大怒,刚要起身,刘旭一下子把他按住了。波波过来一把拉住夏蓉的手,牵着她就想往那边走,还扔我们一句“你们是不是想打架?我们那边山东老乡一桌子哎”。我转过头一看,学生会的人那边一桌,6、7个一米八几的山东瓜货正在朝这边看。老子不管他这些,这些娃娃(甚至包括老颜)都是些学生而已,没有几个真正在社会上砍过人。老子打这些简直是so so,我正要伸手去抓啤酒瓶子,夏蓉突然转头对我说“白恼,你好生吃饭哈!”。她话里有话,我只好把手收回来。老颜是兄弟伙,夏蓉是故交,确实两边都不好办。我给老颜倒酒,说“没事没事,我们喝酒!日她妈先忍到,以后再说。”老颜一直郁闷着,喝了几口就醉了,我和刘旭只好把他拖回宿舍切。
在交大住了一星期,刘旭悄悄咪咪给我说现在夏蓉已经和波波经常一起吃饭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学花痴小说上的话安慰老颜“感情这种东西。。。”(日,突然忘记后面的了)“。。。厄,强迫不来,对的,强迫不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说的简直是屁话。 后来夏蓉也可能是觉得有点过意8去,还是跑过来和我们吃了几次饭。
这一对冤家,后来直到毕业时关系都一直这么若即若离,始终就没有整撑抖过。老颜为夏蓉打过交大学生处的老师,夏蓉为老颜割过腕。但是最后毕业我去和他们告别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如同我94年国庆节刚刚见到他们时的程度一样。老颜毕业考上外经贸大学国际金融的研究生,夏蓉毕业通过他老汉儿的关系进了太子党的家族企业中信实业银行总行。两个人都去了北京,然后在老颜上研究生的4年中(读的双科硕士),两个银又开始像在西安交大一样的关系轮回,又若即若离,跌跌撞撞的在北京过了4年。2002年老颜毕业,拿到摩根大通的offer,去了米国。那时候我也在PwCC北京,和夏蓉一起到首都机场去送他。他们两个人足足对望了半个小时,然后互扇一耳光,老颜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口,夏蓉拖起我就往候机楼外走。这他妈才真正是孽缘!一如他们两个出生的城市(成都/重庆)一样。后来夏蓉调到了香港中信泰福(荣志健的那个),就一直在香港了,最后好像和一个香港银结了婚。
我在交大呆的有点腻了,就决定回学校去。刚从公交车上下来走进校门,就看见有人在刷海报,我凑上去一看,原来是五一节要开迎新晚会了。我们学校小,不像交大有好几个礼堂/教学堂之类的大场地,可以所有院系同时开迎新晚会。而且那时候我们学校好像还没有正式的礼堂之类的玩意儿(记不太清楚了),一般这种晚会/大会之类的东西就只有借旁边的石油职工礼堂。这个职工礼堂其实是个电影院,是要营业的。所以借给我们只能是白天或者是节假日的晚上。所以那时候我们学校的迎新晚会就是国庆节开几个系的,然后第二年的五一节再开几个系的(马上都他妈要大二了,不知道迎的什么新)。这次五一节是我们管工系和计算机系的开。又他妈对上了,我日!
我们94信息经过了两次严重打击后(尤其是第二次),基本上已经信心尽失,再也没人吼什么踩平计算机了。大家天天混混僵僵,开始和所有正常大学生一样混日子了。反正我们学校又是包分配的,只要能混毕业,就万事大吉。我和大傻又开始狂泡录像厅,基本上每天除了回宿舍睡觉之外都在录像厅里面。看了无数的片子,同时比较大的一个成果就是有一天我们生拉硬拽着老史去看了一个通宵夜场,放了几部3级片,到凌晨时老板还加了一个动物世界。完完全全给老史扫了盲。回来后我们发现老史偶尔目光呆滞,而且经常用一种骇人的眼光盯着营销专业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看。有一天我们几个在自习教室抽烟乱摆时,守哥给我们说老史有天突然问他“你们朝鲜族和我们汉族的是不是一个人种?”,守哥拿不准,说“可能是吧”。老史沉默半晌,问“那英姬下面的毛是什么颜色的?”幸好那天守哥心情好,不然立时可能就要把老史打趴下。守哥说“我操!你丫和我去洗澡看我的不就知道了。”
我们大惊,一致认为介个问题有点严重。马上让德仔去把老史叫来。老史混混僵僵的走到我们面前,大傻说“你丫没事吧?”,我说“老史,你丫还是赶快谈个女朋友算了。看上营销的谁了?让胖子去说!”,德仔说“我家里有很多好东西啦,下学期我给你带过来啦!”。老史无辜的看着我们,说“我要专心学习,毕业分回家,争取分到我们地区一级的XX局里面。然后再让我妈给我说个媳妇。” 我说“妈你那时候还看得上你们农村的啊?”,老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很骇人的话“是女的就行!”,然后目光呆滞的转身离去。我们面面相觑,妈的老史这样下去多半要出问题。大傻说“管他个求!”
天气渐渐热起来,快要五一节了。阿兹猫也从武汉回来了,听说了我们在编程比赛上的遭遇后,大怒“尼玛我高一奏四奥赛国家选拔队的队员,搞介些玩意儿还不是小菜一碟!计算机系的竟然介样缩,介尼玛太寒掺人了吧?!”拿着装着程序的磁盘就跑到李书记那里去要投诉,李书记安慰了他好一会儿,说明年比赛再来。
阿兹猫气鼓气涨的走回自习教室,我问他“结果?”他说“没结果,就他妈这样了。对了李书记叫你去一下。” 我一惊,妈的李书记这时候找我干什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好像没有什么破绽,于是往系总支办公室走去,心里面还是在一直在打鼓。
李书记见我进去后,先让我坐下,然后还我给倒了杯水(我晕,老子差点手脚都不晓得怎么放了)。李书记也坐下来后,先对编程比赛的事对我表示歉意,然后对我们班大加赞赏。说我们班集体荣誉感强,有拼搏精神,是我们管工系的骄傲,以后就看94信息给管工系长脸了,云云。老子晓得前头的都是糖衣,就等着她后头的炮弹了。李书记盯着我看了一下,突然用成都话和蔼地说“白恼,你觉得你们94信息如何喃?”我愣了一下,也用成都话说“啥子如何?”,“就是你觉得你们班在我们管工系影响力如何?”“这个啊。。。可能还。。。一般嘛,文科专业的都喊我们。。。”,她一下笑了“我晓得,喊你们流氓班。那是因为互相不是很了解造成的嘛。当然,你们基本上全是男生,可能很多时候是有点大而化之的就是了”,老子心头在想,可能不止大而化之哦,李书记给我们戴这么大的高帽子,妈的到底想干啥?老子又有点发毛了。
李书记接着说“我晓得,你们几个娃娃,在你们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基本上你们班同学都听你们的,甚至营销2班的班长张俊都要听你们的。我已经问过了小张老师了(我们班的小mm辅导员),你们几个基本上都是大城市的,可能确实在眼界、个人能力这些方面,还是很有出众的地方的。袁向明一个(胖子,北京),你一个(成都),何枫一个(大傻,西安),金守男一个(延吉),郑稚晖一个(阿兹猫,武汉),对不对嘛?”我傻逼一样的点了一下头,她又接着说“现在马上就要五一节的迎新晚会了,你晓得的,计算机的那些瓜娃子些(???我没听错嘛?)又和我们峁起了,这盘问题比较严重,计算机系在5月1号晚上,我们系在5月2号晚上。但是现在系学生会基本上连个眉目都还没有搞出来,不晓得她们到底在干些啥子。所以,我想你们,你们94信息的男娃娃些,管工系的系宝,能不能帮助一下?”我操!这个高帽子简直太骇人老,“系宝”!老子当时差点没从椅子上唆下切。“不是喊你们上切表演,是喊你们帮助,我晓得凭你们的能力,是能够搞得好的。从足球联赛和编程比赛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脑子活,荣誉感强,而且非常有拼劲”,李书记又顿了一下“你是我成都老乡,我直接给你说,这次晚会无论如何都要把计算机比下切,不然。。。你晓得的,白楼(学校的行政楼)里面还是很复杂的。。。我的压力也非常大,你懂得起嘛?”我一下子明白了,李书记从我们进校开始就到管工系来主抓我们这个系,但是现在快一年了,管工系都还没有真正露过一次脸。
我又听着李书记滔滔不绝的威逼利诱了一大通,最好想了一下只好说“那我们94信息尽力嘛。。。能不能找外援?”她一下子笑了“我知道你要问这个。这是文娱晚会,不是比赛,当然可以找。校内校外的都可以,只要是高校学生就行了”。我心想,能够找外援还稍微好一点点,不然现在到五一节只有2周时间不到了,那他妈只有把人逼死。李书记又说“那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后和袁向明(胖子)商量一下,你们去搞吧。”我起身走到门口,李书记又突然把我叫住“白恼,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我茫然,她又说“一个因为你是系上我唯一一个成都老乡,靠的住,第二个嘛。。。是因为有人向我推荐过你”。我日!是他妈的哪个缺德鬼?我小心翼翼的问“是谁啊?” 李书记说“别问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要把这次这个事情搞好”
我闷闷不乐的下楼,妈的老子怎么碰上这种破事?我在楼道里面用四川话大吼一声“我日啊!”走到我们班自习教室,踢开门,那几爷子上来问“没事吧?”,我极度郁闷的把事情给他们说了。左右看一圈“妈的胖子呢?” 守哥说“他去西北政法玩了,可能晚上才回来” 我日!没办法,只有自己先去摸下情况了。我想了想,应该是系学生会的文艺部在准备晚会,就问“你们知不知道系学生会的文艺部长是谁?” 大傻说“不是那个冰山吗?” 我日,老子这下彻底晕求了,怎么又是她!
我慢慢旋到我们系教学楼的地下室,系上的学生会和各种学生协会全部在这里。以前都没怎么来过,一直觉得玩这些的人都是妈些找求不到事干的,还不如出去喝一盘来求的爽感。我找到写着“文艺部”牌子的一个房间,从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冰山正带着几个女生在压腿(芭蕾舞?),还有4、5个女生站的整齐一排,好像在练朗诵,像他妈僵尸一样。我正准备来个习惯性的一脚踢门,突然发现冰山腿上穿的是那种练舞时穿的黑色的很薄的紧身裤,勒的。。。还比较巴士(条子盘子综合一下,92,比于颖蕾好,但比夏蓉还是差点)我日,以前杂没发觉呢?我迅速YY一下,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一脚把门踢开。
练朗诵的一排女生正在忘情的陶醉中,被我“嘭”的一声踢门声打断,都把眼睛鼓得像牛眼睛一样把老子盯到。 我对着她们吼一声“看个屁啊看,妈没见过啊!”。转头对冰山说“程。。。那什么。。。”(我日又忘了!)冰山白我一眼说“我叫程璐!” “哦,你出来一下” “干嘛?” “你出来不行啊?”“那你先出去”,我转身退出来,妈的过场还多!
等了4、5分钟,程璐出来了,顺手把门也带上了。地下室的过道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她已经把紧身裤换掉了,穿了一条牛仔裤,脑后的发结也解开了,头发披在肩上。 我说“那什么。。。你们五一晚会练的怎么样了?”“关你什么事?”“李书记让我们信息班来帮助组织这个晚会”“那关你什么事?要来也该你们班团支书来” 我操!他妈的好心还当驴肝肺,你牛逼吧,你牛逼老子不管求了!我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94信息的团支书不就是我吗!我转身回来说“妈我就是团支书”。他很惊讶“你是信息班的团支书?”“我操就你能当团支书?”“你早上又没刷牙吧!”(为什么要说又?)
她想想又说“袁向明不是你们班的班长兼团支书吗?”。我点上一根烟开始抽“胖子只是班长,我才是团支书。系里面开会我从来没去过,都是胖子一个人去。”她斜我一眼“哪有你这样当团支书的?”“我比胖子牛逼,行了吧!”她撇撇嘴,把脑壳转到一边切不理我。
老子想了哈,李书记这个任务已经交待下来了,而且李书记平时对我们94信息确实不错,和我又是老乡,我们帮她把这个事情弄好就行了。而且是宿敌计算机系,本来就该黑起屁儿弄。老子来是做事情的,不是来怄气的,没必要和这个程璐斗嘴。先把关系搞熟再说。
于是我说“我们94信息确实是来帮你们忙的。哦,对了,我叫白恼”
“我知道你叫白恼”
“我是成都的,你是哪的?”
“我知道你是成都的,我是杭州的”
我惊异“妈你咋什么都知道?”
她冲我翻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啊?”
我没听出来她话里有话“行行,你牛逼,你聪明,行了吧?说正事吧,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抿了下嘴,顿了一下说“八字都还每一撇。。。”
“我操咋会这样?你们应该早就在准备了啊”
“。。。找不到人,我们班的艺体生基本上都是学画的,搞体育的,只有两个是歌舞的”这个倒确实是,我记得当时营销2班的艺体生弄的玩意儿全是些怪眉怪眼的,啥子雕塑的,油画的,击剑的,武术的,反正都是些不招人看的东西
“那营销1班的呢?她们不是也有很多喜欢唱歌跳舞的吗?我看她们天天都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很!”
“。。。她们很多都。。。她们参加计算机系的晚会,不愿意参加我们系的”
我日!老子脾气又上来了“我操他妈又是那帮傻逼妞!日他奶奶的!”
程璐瞪我一眼“你吼什么吼?这是在地下室,你以为是在你们班那个土匪窝啊!”
我想了想,说“现在的节目可能都是经济和财会的出的吧?”
“主要就是他们两个专业的,才8、9个,根本不够”
“那你把节目单拿给我看看”
我拿着节目单看了看(说老实话我根本就不懂,我只想看看有没有特别能镇人的节目)“。。。咦,怎么没有芭蕾舞?你不跳了?”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芭蕾舞?”
“听李云峰说的,为嘛不跳?上了多镇人!”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高二练舞弄伤了脚,就不能再跳了,现在只能自己做一些难度不大的简单动作。”
“哦,不过。。。你刚才的穿那个黑色的紧身裤真他妈。。。好看哎!”
“。。。色狼!”
我看看时间该吃晚饭了,就对她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跑上2楼我们班自习教室,进去一看,胖子已经回来了。他冲我喊“我操,哥们儿,向计算机系报仇的机会又来了哎!”我日,这娃看来已经被李书记找去说过这事了,又恢复了吃了蓝色小药丸上窜下跳的样子了。我给胖子说“你去地下室叫上冰山,我去找张俊,其他的哥们儿,都他妈去‘老虎菜’!谁的粮草还有?”大傻说“我昨天刚回家拿了,晚上我请!” 阿兹猫问“为嘛喝酒?”我大声地说“他妈的我们要雪耻!!”
第3部分
Jan 31, 2005
大家嘻嘻哈哈的来到‘老虎菜’,守哥开始散烟。我一看“咦,今天是白沙?你丫这个月粮草充足?”,守哥嘿嘿坏笑“英姬给我补充了点”。我们那时候一般就抽青岛烟厂的“哈德门”(2.5元),这个烟可能是当时大学生最流行的烟了。还有上海烟厂的的“红双喜”(3元)或者是长沙烟厂的“长沙”(3元),粮草很充足的时候才是白沙(4.5元)。至于红塔山阿斯玛都是要过节的时候才打盘牙祭,10元一包的金白沙那都是极品老。看看现在我桌子上电脑旁边堆的一大堆14、15元的Marlboro空盒子,真的是令人感慨。
坐下开喝不久,胖子就带着冰山来了。因为大家上次足球赛后吃饭都和她熟悉了,所以这次都不是很拘谨了。冰山很热情的给大家一一打招呼,但是竟然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像没看见我一样把老子给忽略了。我日!傻逼妞一个,他妈到这时候了都还要牛逼。胖子坐下后就开始发布他情绪昂奋唾沫横飞的演说“我操这次一定要打趴丫94计算机!他妈的这次再输掉咱们就不混了!。。。”大家也大声附和“对对,我操忍了他妈很久了,这次一定要踩平!” 我因为冰山独独不给老子打招呼所以不爽,就一直没说话。胖子瞪我一眼“你丫咋了?说话!”我没好气地回答“说什么?” 守哥一看气氛又要不对,赶忙又站起来散烟。
胖子说“大家出主意吧,现在只有一周多时间了。程璐她们现在的节目只有不到10个,怎么办哎?”于是大家就开始边喝边七嘴八舌的讨论。但是说了一大通,都不怎么着边际没有什么用。当然大家还是不忘把营销1班那些跑去参加计算机系节目的瓜婆娘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一说到这个老子就兴奋,开口就要准备骂,冰山瞪我一眼“你积点德啊!有本事就想想怎么多凑点节目”
我已经到了嘴边的问候人的话只好硬生生吞下去,扁扁嘴说“你是系文艺部长,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
她抢我一句“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没办法啦?”
“我操谁说我没办法!”
“那怎么不说?”
“干嘛要给你说?”
“我既然是系文艺部长,你不给我说给谁说?”
我日,被他绕进去了!我脸红筋涨地张着嘴“啊”“啊”两声,说不出话来,满桌人都大笑。胖子坏笑着对冰山说“呵呵程璐,还就你能治他啊!” 冰山斜我一眼“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我说“行行,你牛逼,我服你还不行吗?我们和计算机系憋着气呢,要不谁搭理你!这样吧,节目不够,只能一个班一个班去求人;要把94计算机彻底踩平,就要靠很牛逼能镇人的节目,只有找外援。大家都想办法,系上各班的同学/老乡/朋友关系,都他妈去找,能凑多少凑多少!牛逼节目找外援的话,外院、体院、培华女大艺术学院,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老乡。”冰山说“我们自己排练的就不牛。。。就不能镇人啦?”我说“就你们练的那什么芭蕾舞?你都不能上还牛逼个屁啊?”她脸一下子红了“她们几个跳的也不错。。。其实也不是芭蕾,短时间哪能练出来啊,就是带点芭蕾动作的舞蹈”。 胖子问“那到底能镇人不?”,冰山说“还行,就是还差个男生”
我转头对张俊说“你丫上!”(他是歌舞艺体生)张俊大喊“我都3个节目了,而且还是主持人!还要上啊?”,我给大傻使个眼色,大傻把杯子一放,瞪着张俊说“你丫上不上?!”张俊吓的马上说“我上我上!”
第二天,胖子在自习教室里破天荒的召开了我们班的“班会”。这他妈可能还是这学期第一次。胖子已经完全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胖子,在讲台上上窜下跳,手舞足蹈,大声高呼口号要打趴计算机。我们在下面边抽烟边看他在上面活力无限,德仔问了一句“那我们干什么啊?系不系要准备个大合唱?”守哥瞪他一眼“你丫闭嘴!听胖子说”。胖子把我们昨天晚上讨论的说了一遍,让大家赶快想想看自己的同学老乡朋友有没有专门弄这方面的,妈的要玩就要玩牛逼点才行。
胖子说完了,我起身上台,说“哥们儿我说两句。。。”突然看见下面的人都用一种很惊骇的目光把老子看到,我说“我操看我干嘛?别忘了我是咱班团支书,他妈不能上来讲话啊?”所有银都愣了好一下,然后说“能讲能讲,你不说倒还真忘了你丫是团支书了,哈哈。。。”,我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大声说“大家的高考考的怎么样?”“还行!”“上他妈介个破部署院校冤不冤?”“冤!我操冤大了!”“我们信息的分数高还是计算机的分数高?”“当然是我们信息!”“他妈的现在谁牛?”“。。。计算机” “(声音提高8度)大家服不服气?”“操他妈当然不服!!!为啥要服气!打趴丫计算机!!”“我们编程比赛冤不冤?”“冤!真他妈冤!纯粹是被算计” “(声音再提高N度)大家服不服气?”“不服!服个屁!他妈的这次一定要踩平计算机!!”我看下面已经波涛汹涌群情激愤,目的已经达到,就暗爽了一下准备走下来,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转头一看,一个女孩子探了个脑壳进来“请问白恼在这班吗?”。我仔细一看,晕倒!竟然他妈是。。。于颖蕾!她把头发弄成了金毛狮王那种样子,不再是大波浪了,差点没认出来。老子一下子瓜在原地,目瞪口呆。下面的同学看看于颖蕾,又看看我,面露怪异表情。于颖蕾呵呵笑着对我大声说“你还傻站着干嘛呀?赶快出来啊!”我赶快几步冲出门去,把于颖蕾拖到过道上“你。。。你来干嘛?”,她看着我坏笑“我顺路过来看看你不行呀?”。我日啊,于颖蕾竟然在我们学校出现,老子手脚冰凉,差点想biu的一下就射回宿舍去藏起算求了。
于颖蕾是和交大的几个大连老乡一起到西北政法去参加中学同学的生日聚餐的,顺路到我们学校来转了一圈。我赶忙找了N个借口战战兢兢的把她们送出学校去。我和于颖蕾走在前面,她那几个大连老乡走在后面。快走到大门口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他对我嘿嘿坏笑一下“你别往后面看,我没让他来。怎么,紧张了?” 我日,老子紧张个屁,高兴还来不及呢。接着一路装瓜的傻笑着把他们送出了校门口。
我惊魂未定的走回自习教室,几爷子赶紧围了上来“那女生是谁?”“一个交大的。。。朋友”。守哥坏笑着说“你丫牛逼啊,什么时候搞定的?”“搞个屁,老子躲都来不及!”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找老乡,在校内各宿舍到处乱窜。大家想着被计算机系压抑已久的那口恶气终于要出了,一个二个兴奋异常。据线人举报,计算机系虽然节目已经准备够了,但是都很一般,没有什么出彩的。我们管工系女生多,这他妈是个彻底踩平计算机的绝好机会。我带着李书记钦点的这几个“有影响力”的银,在我们系一个专业一个班的去找,基本上手段就是先把该班班长拖出去吃一顿,灌醉,然后威逼利诱让答应无论如何一定要出个节目。女生就让冰山去说。但是冰山之所以叫冰山,就是因为太冷了,很多时候不是很熟的女生都不太敢和她说话,所以效果8是很理想。我们没得办法只有天天在地下室系文艺部的活动室里蹲点,程璐找来几个女生先谈,同意上节目的我们就不管,不同意上的我们马上请人吃饭。女生都好面子,妈我们94信息这么混帐的都请她们吃饭了,她们也实在不好不答应。后来甚至连营销1班的傻逼妞都争取过来了几个。我算了一下,节目基本上就有20多个了,够了。
唯一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主持银,一个是能镇人的牛逼节目。牛逼节目我和胖子商量至少要找5个。胖子在西外找他老乡搞定一个美国女留学生,唱《Yesterday Once More》;阿兹猫在西工大找到两个大四快毕业的他天津中学校友,玩乐队的,吉他弹唱当时大学校园极流行的许巍版的《执著》(这两娃弄的8是一般化的好,完全是他妈原声),我又让老颜帮找了西安交大一对跳拉丁舞的,也很牛逼。还剩两个节目,我觉得应该找两个人多点的节目,才能在气势上把人镇住。这时大傻,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儿,帮了很大一个忙。他找了西安体院的几个高中同学,说可以把体院的传统保留节目《篮球舞》请过来。介个节目确实镇人,不是一般话的牛逼:几个男生,带着一大队女生,都是篮球运动员,在台上强劲的音乐伴奏下步伐统一的大耍各种高难度的篮球花哨动作,有点像集体健美操那种样子(不过手里玩的是篮球)。我们几个跑到体院切一看,立即被震撼!当天晚上就和体院打篮球的那些喝的大醉。体院学生喝酒也他妈牛逼的很,都说,今天不喝趴下我们就不去你们西X大上这个节目。我们几个没得法,只好红星二锅头一瓶一瓶的甩。
回到学校时,我走路都已经只能扶着墙才能站稳。突然想起昨天已经给夏蓉写了信喊她明天过来,今天晚上还必须要切给冰山说主持银的事情,就一个人摸到地下室的文艺部活动室切。在过道里还狠跌了一跤,几个正在过道里搞测试的模型协会的娃被老子大骇一跳,都对我吼“白恼你丫没事吧,喝醉了找不到宿舍了?你们屋在012!”(012是他妈地下室的厕所,日!)。
冰山一个银在文艺部活动室里面看书,我一头撞进去。她看了看我说“你又跑到哪里去喝了?你天天不和你们班的那些人去喝酒是不是就要死?”我没好气地回答她“妈老子去给你拉节目了!。。。对了,你不要当主持人,我去交大找我一个同学来当”(原先定的是她和张俊,我不想让她当,想让夏蓉来当)。她抬头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说“帮我倒杯茶行吧?”
“自己倒去!”
“你咋这样哎?妈我们今天去体院为了拉牛逼节目被体院那些傻逼灌成这样了,你连帮倒杯茶都不行啊?妈驴肝肺。。。”她不理我。老子没得法只好起身自己去倒。
她突然说“你那个狮子头会主持吗?”
狮子头?我怔了一下,她说的是。。。于颖蕾!我日她怎么会知道于颖蕾?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她?哪个大嘴巴给你说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她是你谁啊?”
我嘿嘿坏笑“我是去找我中学同学来当主持人,不是她。。。她是我同学的同屋,没什么关系,是他妈哪个大嘴巴给你乱说的?”
“那你干嘛不让我当?”
“我就不想你上台去。。。”
她很奇怪“干嘛不。。。想让我上台?”
我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借着酒劲吼了一嗓子“妈穿那么薄上台去让一两千傻逼看舒服啊?”
她看着我没说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你可真是傻”,然后就上来给我倒了杯热茶。
第二天下午夏蓉就过来彩排,老颜陪着一起来的。我悄悄咪咪问老颜“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如何嘛?”“哦。。。还可以”“那个瓜娃子波波没有柳搔嘛?”“勒个红苕娃儿,还是稍微有点点”“我日哦,好久是要弄他狗日一盘”“哦,对了,听说你们学校计算机系的也到我们交大来找过节目的。。。”我一惊“找的啥子节目?凶不凶?”“倒不是很凶,一般,就是个跳民族舞的”老子一下放松了。冰山带着我们到大阶梯教室彩排主持人。当然老颜这个大帅哥走在我们学校的路上煞是拉风,一路上无数女生转头凝视,连我都觉得巴到沾了哈光,哈哈。
夏蓉玩起主持人这些东西来简直是轻车熟路,和张俊配合异常默契,几下子就弄完了。我们拿着纸杯子喝着水,正要收拾东西往外走,这时计算机系的瓜货竟然也来彩排。夏蓉突然走上去说“咦,你们也来了啊?”我一看,我日!那个瓜娃波波竟然出现了。原来他是带他们交大学生会跳民族舞的过来给计算机系彩排的。老颜拉起夏蓉就说“走!我们晚上还有课”,夏蓉不想走,说“我和他们摆一哈嘛”,老颜吼她“摆个屁摆,有啥子好摆的嘛?!”
波波大怒,走上来就指着老颜说“颜维东,信不信老子马上敦死(整死)你!”,老颜暴怒,大吼“你他妈的给老子来一下看看!”。波波一拳就打在老颜鼻子上,立时鼻血长流,老颜倒地。周围N多女生又是很骇人的“啊------------------------------!”。夏蓉突然一下子转过来死死抱住我,大声喊波波“你还不快走!”大傻和守哥已经冲了上去,抡着椅子就向波波砸过去,老颜也从地下爬了起来,3个人在阶梯教室里举着椅子就要追打波波。计算机系的人一看不好,也开始拎椅子,眼看就是一场群殴。胖子突然闪了进来,大喊“都他妈别打了,再打哥们儿叫保卫了,这他妈是在学校里,旁边就是行政楼!”,计算机系带队的人也把他们那边劝下去了。波波头上被大傻用椅子砸了一个口子,小半边头发都被血染红了。我使劲挣了半天,妈的夏蓉竟然抱的简直给个铁箍子一样,不晓得她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我急怒欲狂,大喊“放开!老子要切打死他狗日的!”。冰山上来就是一杯水泼在我脸上“你不能冷静点啊?!”大傻用陕西话骂波波“额贼你妈!要报复的花随四来,老子找遍整个交大都要整死你狗日地!”波波看大傻是西安本地人,也不敢说什么,被一伙人扶着去校医院了。
晚上我留夏蓉和老颜在学校吃了饭再走。夏蓉给老颜卷了卫生纸在鼻孔里塞着,我问老颜“没得事嘛?”老颜说“没得事,妈逼今天没把那个红苕娃儿弄死,狗日的!” 夏蓉说“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完啊”。我对夏蓉吼“你下午干嘛啊?怎么不让我上去打那傻逼?” 夏蓉突然掩面呜呜哭了起来,把头埋在了桌子上,我和老颜看着他,夏蓉抽泣着说“白恼,你和老颜不同。。。我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我不想再像初中毕业时一样了,我那时没有一个朋友。。。只有唐怡。。。我已经失去他们了,我不想你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我已经失去江海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原来。。。原来夏蓉也喜欢过江海。。。剩下来的时间里我都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些什么,我一个人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江海,瓜皮,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送他们上公交车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点根烟,慢慢的向教学楼地下室走去。脑子里慢慢浮现出百花潭后门的那一幕幕,江海和瓜皮陪我走到琉璃场,送我上车,我向他们挥手。。。三个小伙伴在12桥被卖柚子的小贩抓住时,江海拼命地推我们两个“跑,跑,快跑!”。。。和唐怡手拉着手,4个人又跳又笑的向西城区少年宫跑去。。。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慢慢糊住了我的眼睛。
走到地下室文艺部门口,门开着,我往里一看,坐了一屋子的人。胖子看见我来说,说“来了?正在讨论最后一个压轴节目呢,还没找到合适的,你。。。你怎么了?”我赶忙转过脸去,抹了抹眼睛,转过来说“没什么。。。妈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扫了一圈“咦!英姬,你也来了?”
英姬说“我正在给他们推荐我们学校延边老乡的韩国舞呢”“啥韩国舞?”“就是韩国流行的啊。。。要不我给你们来上一段?” 大家喊好。我和胖子也坐下来。英姬就把鞋脱了,跳到大桌子上去,开始又跳又唱的“韩国舞”。一会儿作癫狂状,一会作陶醉状,然后在一段剧烈的动作过后突然又安静下来作沉思状的走两圈,同时嘴里也念着叽里咕噜的朝鲜话(现在叫韩语老)。那时候中国大陆根本就还没有开始流行日韩风,我们看着英姬这一大段像疯子一样的舞蹈,面面相觑。英姬跳完了,对着发呆的我们大喊“怎么没点掌声啊?”我们像大梦初醒一样的开始鼓掌。守哥说“我操别看我,我都没怎么见过!” 胖子问冰山“行吗?”冰山说“要不我们明天去西北大学实地看看吧”
第二天,一伙人浩浩汤汤随英姬杀回西北大学。西大是西安唯一一所像川大那样的综合性大学,文科生居多,当然mm也多。我们来到英姬他们韩国舞的训练室,守哥冲上去就一一拥抱,然后朝鲜话叽里呱啦一大通。我一看,我操,这些女娃娃简直太骇人了,全部把头发染成黄色,穿的裤子完全像是和尚的袈裟一样“呼呼生风”。他们给我们表演的时候基本上把我们全部都看傻了。那时候的中国大陆,流行的都是港台的东西。猛然来一大段这种完全的异域风格,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而且后来我仔细一看,我日!妈的这些“女娃娃”有很多其实都是男生!我当下就对冰山说“操!就这么定了,压轴就是他们”,冰山白我一眼“定什么定?是你说算数还是我说算数?”“那你说吧”“我说。。。也是他们了!”我日,这不是纯粹抬杠么!
5月1号的晚上,计算机系的晚会我们全部跑去看了,一般化,同学们反映也不是很热烈。我们心下暗爽。他妈的这回绝对要踩平了!
第二天,我5点就爬起床,把那几个全部喊起来,因为要很早就要去石油职工礼堂布置会场。一直到10点过,我们都在里面整理打扫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冰山才带着系学生会的人来了。她很不好意思,“哎呀,你们这早就来了啊?”我大叫“我们好饿啊”,她瞪我一眼“其他人都没叫饿,就你饿?” 胖子他们马上异口同声的大喊“我操饿啊!”哈哈!
过了一会儿,冰山突然拎了一大篮子煮鸡蛋来了“现在食堂只有煮鸡蛋了,你们将就一下啊” 给每人都发两个煮鸡蛋,转了一圈,就独独不给我发。老子心头正在骂,她环视一圈说“每个人都发了啊,还有没拿到的没?。。。看来都拿到了”,我正准备喊我还没有,她却突然把空篮子递给我“你还没有吧? 那你把剩下的两个吃了”。我接过篮子,打开盖子一看。。。我日,里面足足还有7、8个!我抬头看她,她吼我一句“看什么看?快把剩下的两个吃了!”。老子心头暗笑,悄悄咪咪的躲起来把这7、8个鸡蛋全吃了。
到了中午,胖子他们全部抗不住,一个二个都在礼堂里东倒西歪的睡着了。我却没法睡,因为我还要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接那些外援,然后来一个就带到石油职工礼堂去,再跑回来继续等。我一个人在校门口一直站了一下午,眼皮不住打架,抽掉了1包多烟,才把所有各路神仙全部等齐。
晚会异常成功,不是一般化的成功。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让我热血沸腾。整个石油职工礼堂的盖子都差点让全校同学们的喊声给震飞了。尤其是体院那些哥们儿姐们儿的《篮球舞》,整个表演都一直在观众疯狂的喊声中进行,几乎都听不见台上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声了。到了后来英姬他们的压轴韩国舞蹈表演,再一次让全校同学疯狂,我们全部都起立使劲鼓掌,像疯了一样地呼喊。最后演员谢幕时,全体观众跟着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管工!管工!。。。” 最后李书记和其他校领导都竟然被这种疯狂的气氛所感染,全部跑上台去和谢幕的演员站在一起大喊“管工万岁!”
当然后来我们学校都还给石油职工礼堂赔了钱,因为当时有一小半的观众席椅子都被疯狂的同学们踩坏了:-)。李书记在散场后脸都笑烂了,紧紧拉住我的手“还是我们成都儿娃子得行哦!”
把所有外援一个个送走之后,都已经快12点,我已经实在是挺不住了。妈的胖子他们散场后就喊着不行了不行了,连原定的‘老虎菜’都8去了,一个个biu地一下就射回宿舍去睡觉了。
我使劲的抽着烟提神往回走,走到我们系教学楼那里的时候,看见程璐在那里等我。她问我“都送走了吗”,我说“都他妈送走了,终于结束了,还好结果还算不坏。。。妈老子不行了,你们文艺部活动室有人没有?”“没有,干嘛啊?”“你带我去一下,我他妈不行了。。。”我进了文艺部活动室就一头倒在大桌子上呼呼大睡了,已经坚持不到走回宿舍了,只能他妈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只模模糊糊的听见程璐在对我喊“在这里睡要着凉的啊,喂,喂。。。”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5点过了。我正要起身,突然看见了身上的衣服,好香。。。我日,这是程璐的外套!我起来一看,程璐蜷缩着在躺椅上已经睡着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我赶忙把她喊醒,然后把她的外套和我的外套都给她披上,打开活动室的门慢慢走回宿舍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我问她“你冷不冷?”她看着我说“猪!你说我冷不冷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又说“。。。你知不知道是谁给李书记推荐你的?”我茫然,说“谁啊?”,她看着我,笑了“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然后把我的外套扔给我,噔噔噔跑进宿舍去了。
我呆在原地,我日。。。原来是她!
我回宿舍去睡到下午4点过才起来,刚起来昏昏沉沉的,胖子就冲进我们屋来大喊“我操!兄弟们,昨天晚上牛逼大了吧?哈哈!中午李书记把我叫她家里去了,给了我们200大元哎,让请大家吃一顿! 我操,爽啊!!今天晚上7点,‘老虎菜’,他妈的谁也不许缺席!”
我木然的看着他上窜下跳,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程璐。脑子里面全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我扇自己一耳光,但是好想没有什么效果。胖子被我的反常举动吓了一大跳,大喊“我操你丫昨天晚上高兴傻了?”
我又木然在床上坐了20分钟,然后发出一声狼嚎,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胖子在后面大叫“不许又跑去交大!晚上不来我打你丫的!”。他妈的老子才不去交大呢,老子要去干一件大事!
我跑到程璐他们女生宿舍楼的后面,对着5楼的一个窗户喊“程璐!”,连喊了两声,程璐探出头来,问“干嘛?”
“你下来!”
她对着我抿嘴笑了“下来干嘛啊?”
“你先下来!”
“你先说干嘛”
我日,这么大庭广众老子怎么说?!我只好说“你先下来”
“我就不下来!”
“你不下来老子就上去了!”
她又笑了“你要是能上来的话我就跟你下楼”
这时候相邻的那栋男生宿舍已经有好多人从窗户里往这边看,有人大喊“我操哥们儿你丫上去啊!” 我骂他们一句“他妈的我要是能上去还用在这儿废话吗?”
老子毫无办法,围着女生宿舍一圈一圈的转。相邻的男生楼里面越来越多的人趴在窗户上看,很多人大喊“哥们儿,你说那姑娘叫啥名字,我们一起帮你喊哎!哈哈”我日!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今天老子上不去女生楼!
Feb 1, 2005 Section 1
我跑到女生楼大门口,对大门内的地形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悄悄咪咪的闪出来。几个男生正在女生宿舍大门外等人,我凑上去一听,他们应该互相之间都是老乡,都在说云南话。我上前,发烟,“哥们儿你们是云南的啊?”,他们很惊讶的看着我“是啊。。。”“呵呵,你们好啊,我是四川的”,他们呵呵笑了,马上换成云南话直接给我说“哈哈,算是老乡哦。。。你想上客(去)?”,我嘿嘿坏笑“帮个忙嘛!”
那时候下午4点过,女生宿舍大门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面相不善的老阿姨在值班室里面坐着。他们3个走进去“阿姨你好,请帮我们喊一下3楼XX号的XX(乱编的名字),谢谢你啊”。老阿姨就转头对着传呼器的话筒大喊“XX号的XX,楼下有人找。。。”那时候都是这样,宿舍每个屋都有一个接收器,在楼下值班室可以通过传呼器喊。他们3个围成一排,把值班室的大窗口挡住了大半。我猫腰低着头,顺着值班室大窗户下的墙脚噌噌噌一下射到了楼梯口。突然有个女生下楼走了出来,老子大惊!
没想到介个女生只是对我坏笑了一下,然后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若无其事地走了。我松口气,biu的一下转身射到楼梯上,这里和值班室是死角,我背靠着墙,大松一口气,妈的老子终于上来了,哈哈。突然听到老阿姨大叫一声“咦?我刚才怎么看到好像有个人上去了?”那三个云南哥们儿赶忙说“那有什么人啊,阿姨你看花眼了吧,快帮我们再呼一次吧”。我听到老阿姨又开始大声呼“XX号的XX。。。”,于是终于安心,整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的上楼老!
走到4楼,突然一个女生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扭头就跑回宿舍。我转头一看,这女生好像就只穿了件胸衣。女生宿舍就是介个样子地,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就只戴着胸罩在里面跑来跑去,现在已经是西安的夏天了。我正要转身往5楼上走,韩晓琳突然从她们屋出来,看到我也是大惊“百脑你啷个上来的?你啷个愣个骇人哦!”我嘿嘿一笑,说“我上去找个人”“你找哪个?”我想想,韩晓琳是铁哥们儿,给她但说无仿,就说“我去找程璐”。她惊讶地说“程璐?就是营销的那个冰山?你竟然敢冲上来找她?你疯了啊!”我对她嘿嘿坏笑一下,说“没的事,你哥老倌还搞的定”。
我走上5楼,楼道里空无一人,找到程璐她们屋,趴在门上一听,里面在放着小提琴的音乐,应该有人。于是我。。。(这盘不敢踢门了)敲了敲门。里面程璐的声音“谁啊?”我没回答,听见拖鞋声嗒嗒嗒的过来了。门一下打开,我目瞪口呆,嘴大张着,程璐也是啊的一声大叫,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摔回来关住了,差点直接摔到我鼻子上。她竟然也只戴了个胸罩!下身穿的什么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程璐在里面大喊“你有病啊!你怎么上来的?” 我还正在回味那个胸罩,还有她白花花的嘎嘎。。。一下子回过神来,说“你跟我下楼!”“干嘛要跟你下楼啊?”“你不跟我下楼老子就在这里不走了!”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程璐说“等我5分钟”
我大爽。在门外点了根烟,然后走到楼道端头的窗户那里,往外面一看,旁边那栋男生楼刚才吼老子的那些傻逼有几个还趴在窗户边上打望。我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也看见我了,对着女生楼这边大喊“我操!牛逼阿!哥们儿你丫咋上去的?”我嘿嘿笑。那栋男生楼的人听见喊声,都把脑壳探出来看,很多人大喊“哥们儿,你丫要是把人带不下来那可就太没面子了啊!”这时楼下过路的同学都在往楼上看,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男女生都有。我向他们挥手,下面的人开始鼓掌,又开始起哄。
这时我听见程璐在我身后说“你干嘛呢?”我转头一看,她已经出来了,站在我后面。脑后的发结解开了,长发披在肩上,上身穿了一件蓝黄相间的的碎花衬衫(就是你们在照片里看见的那件),下摆收在很紧的牛仔裤里(身材太她妈NB了!)鞋子是一个黑色的小圆口软布鞋,上面有红色的花,有点像跳芭蕾舞穿的那种。真他妈美啊,我几乎看呆了。程璐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后面响起一声大喝“小子你是哪个系的?!”我转身一看,我日!值班室的那个老阿姨正站在楼道口对我怒目而视,老子大骇,对程璐喊一声“我到楼下等你”,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老阿姨跟在后面一直追骂,努力想要抓住我。
程璐在后面大喊“你快跑啊!到花园那里去等我!”。我一直跑下5楼,冲出女生宿舍。楼下的一群人还在,看见我从女生楼里面狼狈逃出来,老阿姨在后面紧追,都忍不住大笑。狗日这个老变态一直把老子追到女生宿舍区的大门才停手,我日!
我一个人慢慢溜达到花园那里,这里没有什么人,很清静。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开始抽烟。等了好久,程璐一直没来。我有点急了,妈她不会玩老子吧?我又站起来围着花园走了几大圈,看见那边食堂都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去打饭了,我摸出电子表看了一下(大学一直戴手表,我妈说文化银不能不戴手表,结果大一第2个月就把我妈买的机械表弄丢了,只好去买一个10块钱的电子表放在身上。工作后却基本上没有怎么戴过了。科技发达老,到处都能看时间),时间已经快6点了。太阳慢慢在落山,漫天都是璀璨夺目的晚霞。西安的夏天傍晚非常美,一直都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
我正等的要抓狂的时候,程璐气喘吁吁的来了。我问“你怎么才来?”“那个老阿姨一直抓着我问啊,非要我说出你是哪个系那个班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走掉了!”
我问“你怎么走掉的?”
她坏笑一下“我给了她5块钱”
我说“那还不如早给她,白耗那么久。。。”
“那还不是怪你!谁让你跑上来的?”
“我不跑上来你能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下来?”她脸突然一下子红了“我就不下来!”
“那你哼哧哼哧跑这里来干嘛?”
她脸更红了“你不说是有事吗?快说什么事?”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我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心里一直在说“我日,你娃快说!说!说!”但是张口结舌就是说不出来。程璐一直盯着我,一脸坏笑“想不到某人也会这样啊,那就先坐一会儿吧,坐下你想好了再说。”
我坐下后仍然手足无措,一直不知道怎么说,肚子里面已经在翻江倒海战鼓擂擂,但是话一道嘴边就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她在旁边的话老子真他妈想自己扇自己一耳光,日阿,我怎么这么笨啊!!程璐一直微微笑着,眼光看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我脸红筋涨,仍然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她幽幽地说“想不到某人打架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快,但是一到关键时刻竟然会软蛋。。。” 我大急,愈发窘迫,“我。。。我。。。”就是他妈我不出来!
老子当时真的都要疯了,简直比便秘还要难受,抓狂!抓狂!突然想起还能抽烟,于是赶紧摸出一根,点上。狠狠抽了几大口后,慢慢平静下来点了。我把烟扔了,突然看见她的手就放在我旁边。我目视前方,心里默念“1---2---3,上!”,手一下子按下去想抓住她的手,她却突然抬手理了下头发。老子晕!再次失败!
看看时间都要7点了,程璐面无表情的说“傻瓜,不说是吧,不说我就回去了”。我一下急了,站起来就大吼“不能走!”,她斜我一眼“你这时候倒很牛了?刚才干嘛了?”我支支吾吾,突然想起胖子说的晚上7点‘老虎菜’吃饭庆祝,于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忙说“对了李书记给了我们200块钱,让我们吃顿饭庆祝一下。胖子他们就定在‘老虎菜’,7点,我们现在赶快过去吧?”她站起来,没理我,向着学校后门走去。我一直跟在她后面,心里把所有问候人的话都用来问候了自己一遍。
到了‘老虎菜’一看,我日,坐了满满3大桌,我们班几乎一半人都来了。程璐他们班也被张俊喊来了好多人。老子心头说“妈的这顿吃下来绝对不止200哦!”。大傻一看见我就大喊“我操你丫没被女生宿舍的老阿姨打死吧哈哈!”。守哥也大笑着上来发烟,让我坐下。程璐本来要到他们营销2班那桌去坐,胖子见她和是我一起来,嘿嘿坏笑着非把她拉到我们这桌来坐了。
我刚一坐下,几乎所有3座的人都大声说“我们强烈要求白恼说说下午是跑到女生宿舍去找谁了?”我没好气地回答“找个屁,老子被打出来了”“那到底去找谁啊?”我一时语塞,看程璐,程璐面无表情。胖子说“大家不用急,待会儿我们把他丫灌醉了让他自己招供!”守哥问程璐“程璐你看没看见他到底去找谁啊?”程璐说“我哪知道啊,他一个胆小鬼能去找谁啊!可能是还没睡醒梦游到我们楼了吧”,大家哈哈大笑。
Feb 1, 2005 Section 2
大家吃得极其高兴,胖子以前喝酒都很少的,这次竟然一个银喝了半瓶红星,然后又开始满嘴胡话的演讲。营销2班的一个叫冯文的乌鲁木齐女生被她吸引,主动跑到我们这桌来,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胖子愈发得意,大叫“94信息的兄弟们,你们要不要找个老板娘?” 我打一下他脸“你丫没事吧?”,他竟然理都不理老子,继续满嘴开火车。我们全部跟着起哄“我们要个老板娘!就要营销2班的!”,冯文大羞,脸都红完了。那边桌营销2班的女生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把火力对准张俊“我们也要个老板娘!”,张俊急得大叫“妈我划不来啊!他们信息班就两个女生。。。” 老子差点都笑岔气了,一口酒就喷了出去,不住咳嗽。程璐边笑边狠狠瞪我一眼“你少喝点!”。我嬉皮笑脸的刚要凑上去说话,她又把脸车到一边切不理老子了。
大傻和守哥这时也二麻二麻了,我们三个不住的狂灌。他们俩划拳,我只好在一边看着(我直到现在都不会划任何拳,只会干喝)。突然阿兹猫捅了我一下,给我使个眼色。我顺着一看,坐我们旁边桌的老史一直盯着营销2班的一个短发女生看,目光吓人,完全就是想要把人吞下去的感觉。那个短发女生竟然也在对老史抛媚眼笑。老子心头一惊,悄悄咪咪的给大傻和守哥说了。大傻喊“李云峰!”,李云峰跑过来后,大傻问她那个短发女生叫啥。李云峰说“徐柯华,连云港的”他左右看看后又小声说“这女孩子很厉害,你们小心点!”我说“我操你们营销2班怎么全是这种角色,咋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扭头看看程璐,幸好她没注意我们这边。
李云峰说“不是冰山那种厉害,我说的意思是。。。这女孩子心机有点重,精的狠!。。。咋了?哪个哥们儿看上她了?”大傻看看我,我说“老史!”。李云峰惊讶“你们屋的老史?就是张俊那个老乡吧?我操这是怎么说的。。。老史丫那么老实,不被她玩死才怪!”我叹口气,没说话。守哥说“妈的这个我们没办法,你看老史那样子,恨不得把那个徐柯华直接他妈生吞了!”我们转头一看,我日!老史竟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徐柯华看。大傻说“管他个鸟,难不成他们俩要搞我们还不准人家脱裤子?操!”我们对望一眼,他妈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又开始喝,我们突然发现胖子不见了。转头一看,这傻逼竟然领着冯文跑到营销2班的桌子上去一个女生一个女生的敬酒。我日,这他妈也太神速了吧! 我们这边大吼,让新老板娘也过来敬酒。胖子脸都笑烂了,隔桌对我们说“我操你们急什么,以后时间多了去了!” 德仔学女声“去当了上门女婿啦,不要我们啦,好伤心啊!”顿时又有无数烟头、筷子、面巾纸团向她飞去。
一直喝到9点过大家才慢慢走回学校去。我仔细一看,呵呵,一路上我们班男生和营销2班的女生都在几个一对的走了。哈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风一吹,我酒醒了点,左右转头去找程璐,看了半天没看到人,突然身后她的声音“找什么找?我在这儿!”我转身过来对她说“咱俩去财院走走吧”,她白我一眼“喝了酒敢说话了?”我嘿嘿傻笑。
财经学院就紧挨着在我们学校旁边。因为是新修的校区,所以里面还算漂亮(当然跟西交没法比,只是相对于我们学校而言更像“大学”一点)。现在还是五一节放假期间,财院校园里面人还比较少。西安初夏的晚上,凉风习习,别提有多惬意老。当然老子一点都8惬意,因为我又不晓得该说啥子了。就像下午一样又开始憋。妈的老子怎么像老颜一样了?
程璐安安静静的陪我在财院宽大的校园路上慢慢散步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去偷偷看她,她的长发被晚风吹起,婷婷玉立。她突然也抬头看我,我一惊,目光慌乱,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他一下子笑了“傻瓜,看什么看?没见过啊!。。。现在不觉得我像。。。那什么老妖婆了吧?”我一怔“黑山老妖婆?”哈哈!
我想了想,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名字的?。。。还有竟然早就知道我是成都的?”,她朝我狡诘的一笑“没有人敢当面给我起外号,你是第一个,然后。。。我就。。。特别留意你了”,我又嘿嘿傻笑(瓜皮这一招真他妈是百试不爽啊!)。她瞪我一眼“你除了傻笑还会干嘛?”,我继续傻笑,嘿嘿。
又慢慢走了一段,她突然幽幽地问“你下午。。。想说什么?”我大窘,脸一下红了。“我。。。我。。。” 又憋不出来了!心里面又开始战鼓擂擂,觉得心跳声10米外都能听见。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路灯,暗下决心,他妈的到了那个路灯那里,老子一定要说出来!
觉得好像是每一步都走得如同红军过草地一样艰难,路灯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突然留意到她的手从牛仔裤袋里面抽了出来,我心里面默念1--2--3。。。心一横,上!我一下子把她的手使劲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在我的掌心里面柔若无骨。
我日!老子一下子觉得自己征服了整个世界!向我开炮!向我开炮!老子要交最后的党费!中华淫民共和国---成立了!同志们,冲啊!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他年若隧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我已经完全处于晕眩状态,就这样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了多久我都忘了。突然她说“猪,能不能把你的熊掌拿开一下?”我一愣,回到现实,放开手低头一看,她雪白的手上都被我捏出了五根红印子,而且我们俩的手上就像刚洗完手一样全是水(汗水)。我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她掏出纸巾给我擦手,然后一下把我的胳膊挽住,慢慢往前走。我们就这样在95年西安初夏的傍晚,在财院的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学期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和程璐基本上一直处于地下状态。除了胖子好像稍稍看出点端倪来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不过那时候胖子已经天天和那个冯文卿卿我我,也顾不得我们这么多了。有一次李云峰还给我们发牢骚“妈的冰山那么冷,我们全班同学一致认为到毕业都不会有男生敢去追她!”守哥还发一声感叹“唉,那么正点真他妈可惜了,不知道哪个冤大头会去受那个气” 老子心头暗笑,嘿嘿,妈老子已经当了介个冤大头了!
那时候只有守哥和胖子两个谈了女朋友,每次胖子晚上带着和冯文温存后满足的笑容跑回宿舍,守哥都会带着一脸淫荡的笑容问他“干嘛去了?”大傻一般只有两个字“爽不?”,胖子笑“还行!”。阿兹猫冒一句“明爽还是暗爽?”,我们8解“有啥区别?”,阿兹猫说“暗爽是心理反应,明爽是生理反应”。我们转头看着胖子,胖子坏笑“都有,都有!嘿嘿”
在期末考试后的那天晚上,我和程璐又跑到财院去散步,在校园路上一圈一圈转到深夜。程璐说“闭眼”,我问“干嘛?”,“快闭眼!”。我刚闭上眼睛,她的嘴唇就凑了上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也是各自第一次和异性接吻。一直抱着啃了足足5、6分钟。完后,我说“你咬我舌头了”,她说“你吞我口水了”,然后相视大笑。
大一就这样在我们的笑声中结束了。
Feb 2, 2005 Section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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