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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与我

_17 尼采(德)
能期望所偷到的情妇忠于他的。这个情妇惟一的忠
实是对自己肉体的忠实,而为了放纵自己的肉体,
她将会像法丝汀——玛珂斯·奥雷利斯的配偶——
样,时常爬上陌生人的床。
但是,这位禁欲主义者玛珂斯·奥雷利斯和这
位“音乐世界的君主”瓦格纳之间,却相当不同。
奥雷利斯不仅原谅妻子多次的通奸,并且在妻子死
后还建造神庙纪念她,把她的不忠实提升到神圣的
地位,好像她是奥林帕斯山的一名女神,参与宇宙
性的狂欢,使得星星羞愧地退隐到云层后面。相反
的,瓦格纳则太自负,不相信她珍贵的柯希玛会模
仿法丝汀,因为在他对自己的评估中,认为自己胜
过凯撒。我也跟他一样评估,因为我在驱逐上帝之
后,狂热地需要“上帝崇拜”,需要象征“理想”的
明亮大旗。
但是,在妻子(或妻子的情人)——的眼中,没
有一个男人看来是英雄!我们全都需要独立的心灵

生活,但是若当神祗转过身去,我们就把他的女神
抱在怀中,那么我们就无法跪在这位神{氏面前。所
以我的“超人”就诞生了,他是一位人为的“超人”,
用来弥补失落的上帝、叔本华、瓦格纳,以及我们
禁不住要奉为神}氏的尘世天才。
但是,我对于“理想”这种病,最强有力的抗
拒力量,是培养“自我”,我把“自我”膨胀到宇宙
的程度,以我自己来取代上帝,并且向震惊又生气
的世人宣布上帝的葬礼。由于我是上帝,所以就算
拿破仑君临l9世纪,像一位“巨人”,但在我心中
他还是沦为一个微生物,这使我心中感到很平和。
像贝多芬一样,我无法崇拜拿破仑,我总是记得贝
多芬的蔑视:如果我对战略的了解一如我对对位法
的了解,我会无情地对待他。
我无情地对待拿破仑,我成为一位智力上的拿
破仑,模仿他的方法:我不是跟我的敌人辩论,而
是把他们践踏成尘土,以宇宙的大炮破坏、粉碎他
们。但是,身为一位老炮兵,我知道,言语是炮弹
的脆弱代用品,被我粉碎的人有一种卑鄙的习惯:

把他们小小的碎片聚集在一起,恢复完全的男性气
概。
只有我是被完全毁灭了,困在象征“瘫痪”的
棺木中,同时“疯狂”把棺木钉子钉进我生命的要
害。有谁介意我是自认为上帝的“超人”?还是我治
好了“理想”病,让自己成为自己想要追求的理想?
还是我跟我所喜爱的爱默生一起叫着:那些隐藏着
神祗般力量的种子。仍然在我们之中?棺木的蠕虫
正准备要吞噬我所有的自傲、我所有的梦,以及我
所有的希望。我比那个在十字架上垂死的犹太人更
痛苦,但是痛苦的我不敢像这个犹太人对上帝高喊:
反基督的人难道该屈从于基督的懦弱吗?
2
关于我这位“肯定生命的人”——自从芝诺以
来最伟大的禁欲主义者,难道人们会说,他已经屈
服于叔本华的“佛教徒一基督教”,匐匍在自怜、自
我轻视、懦弱,及无尽的懊悔中吗?难道我将像圣西

门一样爬到柱子上,将自己瘦削、残废的身体暴露
在市侩的嘲笑声中吗?那些市侩就像秃鹰,它们已经
在拍动翅膀:渴望噬食我的尸体,就像地狱渴望噬
食圣者的灵魂一样。
不,一千个不!在我年轻时代,当我仍然在普佛
达的时候,我迷上了爱默生,我努力要把他的心灵
之美与高贵放置在萧邦与《崔斯坦》的作曲者的额
头上。但是,爱默生属于我,直到最后,而我年轻
时背诵他的那些话,就像朗费罗那面有着奇异题铭
——精益求精——的大旗,永远在我的废墟上方飘
动。所以我重复着说:
那些隐藏着神祗力量的种子。仍然在我们之中;
神}氏是诗人、圣者、英雄,只要我们有决心!
我是—位神祗。就像维吉尔被称为神。后代也
将称我为神,把我的名字供奉在神祗之中。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3
我的房子充满了增加我痛苦的安慰者、艺术家、
作家、教授以及放荡不羁的人,他们在自己浓密的
头发中孵着名叫“忠告”的鸟蛋。所幸我能够拒绝
他们愚蠢的建议,因为我表现得像白痴:我的茫然
表情对他们而言,足以证明我不了解他们那些无意
义的话语。伊莉莎白把他们打发走,做出一种痛苦
的手势,像是在说:不要打扰这个可怜的人;你们
难道没有看出他已经陷入完全的愚痴状态吗?
4
我越接触知识分子,就越喜欢拿破仑那句很恰
当的严厉指责:这些知识分子就像我衣服中的害虫;
我要把它们抖落掉。拿破仑的子弹特别针对着谋叛
的本杰明·康斯坦特(Benjamin Constant)以及他那

位女学家情妇德·斯塔尔夫人(Madame de Stael)。
让我感兴趣的是德·斯塔尔夫人,因为尽管她
长得很丑,但她却很容易让我联想起莎乐美小姐。
康斯坦特的这位有才华的情妇是欧洲惟—敢蔑视拿
破仑的女人。这位泼妇像拜伦一样既多情又反叛,
她把歌德的那句格言应用在她自己身上:男人的目
标应该很高..只有男人才能做不可能的事。她的
目标很高:她把拿破仑驱离他的荣光云彩,把他困
在中产阶级的地上,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怕老婆的小
丈夫,被—位泼辣的凯莎林所欺侮,因为后者了解
自己女性语言的力量,并把这种语言使用到极致的
境地。
5
莎乐美小姐同样地使用自己语言的大炮,射击
我拿破,仑似的自负,射击我的幻想——幻想我被
一种神秘的“命运”召唤去匡正这个世界,尽管我
像哈姆雷特一样厌恶扮演拿破仑或耶稣的角色,因

为这种角色只会导致被放逐到圣赫勒那岛,或被钉
上十字架的命运。她要我去注意屠格涅夫所写的论
唐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的文章,并且暗示说,一旦我
因为努力要改变这世界而变得精疲力尽之后,我会
陷入一种哈姆雷特似的失望,像霍德林(Holderlin)
一样假装疯狂,以免与所谓心智健全的人——可怕
的市侩——接触。
6
但是,我的疯狂并不是假装的:有几个星期和
几个月的时间,我失去了时间与空间感,除了妹妹
之外,无法认出任何人,并且努力要从深渊中把自
己召唤回来,不断重复说着:我是佛利德利克·尼
采。拿着槌子的哲学家。在我的梦中,那把槌子已
经变成一根铲子,而我在挖着自己的坟墓,像一位
特拉比斯特教会的修士,把自己埋葬在自己的一堆
作品下面,注定要死去,而且感到很凄凉,因为所
有的知识都是无用的,哲学家把所有的知识都错认

为是上帝的智慧..
7
啊,每当我把萝抱在怀中时,都能够想到具体
的人类,因为一旦哲学家拥有女人的身体,他就拥
有悸动着的人类身体;拥有存在的实体,不是阴影;
拥有实际的经验,不是陈腐的哲学抽象。
8
这让我想起了斯卡隆(scanDn)的训诫:辛尼加
(Seneca)去世后的一百年,一个哲学家向当时的皇
帝要求卡拉布利亚地方—个完全沦为废墟的小镇。
他想在移走瓦砾之后,根据柏拉图“共和国”的蓝
图建立一个“乌托邦”。他想称这个新城市为柏拉图
城邦。但是皇帝却认为称为驴子的天堂比较适合。
他对于柏拉图的神圣理性或柏拉图哲学家的尘世理
性都没有信心。

他对于哲学家的理性行为没信心到不愿意冒险
让哲学家去统治一堆垃圾。
9
我的一生是“自由”与“需要”之间的战斗,
一方面我想要成为上帝,另一方面我需要成为一只
虫,只不过是一只闪亮着翅膀的虫。我的浪漫主义
是我的痛苦——汶是我的时代的痛苦,我的时代努
力要自我超越,结果落进了不幸与失望的深坑——
被活埋在世纪的怀疑主义中的欧伯曼(Obermann)与
艾米尔(Amid)的陈旧痛苦中。
10
但是,如果我无法从“需要”跳向“自由”,我
能抱怨什么?甚至费尔巴哈倾心的恩格斯也说,这种
情况只有在他的“社会主义者乌托邦”之中才有可
能——而我们离那座“幸福之岛”却有千百英里远。

同时我必须在谢林(Schelling)身上寻求安慰,因为
他说:如果“自由”与“需要”之间没有冲突,那
么。不仅是哲学.每一种较高的心灵抱负也会腐朽、
消灭。
11
这是生命的怪诞解析:我们必须吊在十字架上,
被钉在“自由”与“需要”两个小偷之间,就像耶
稣永恒地被钉在十字架上(巴斯噶),因为心灵的生
命取决于令人痛苦的矛盾,迫使最健全的心智变得
疯狂!
12
有关“权力”的思想,而不是思想的权力才是
解决西方文化之谜的要旨。我无法以政治、经济和
军事力量的观点,无法以制度、人和观念的观点去
思想,却将我罄个思想体系放在瓦格纳美学与路德

教派伦理学的幻境中。尽管我漠视传统道德,我却
永远是道德家,永远敲击着道德价值、心灵优势的
鼓一尤其当科技被当成优先事项,是那部“机器”,
它强迫所有的人变得平等,使民主沦为老套。
13
保罗·黎与萝·莎乐美是两个犹太人,他们灌
输我耶路撒冷平等主义的观念。在他们的影响下,
我写了《曙光》,而此书显示出我中了犹太民主观念
之毒,可能导致我去研究机器力量在西方民主化之
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写道:规则对我而言比例外更
有趣——当我发现自己在写这句话时,我都发抖了,
因为这句话预兆了我的贵族哲学的结束,也预兆了
我接受民主的平庸作为我的思想准则。
14
只因我对自己高估,只因我的自大狂,所以我

才能免于民主的疯狂,因为在民主的疯狂下,愚蠢
的农夫被放在与拿破仑及查拉斯图拉的作者同等的
水平上,而查拉斯图拉仅次于《旧约》,是对西方文
化最伟大的贡献。换言之,我的贵族疯狂,使我免
于圣西门主义者与马克思主义者的群众疯狂——后
两者主义在现代科技中,建立了整平心灵的一种有
力的联盟。
15
如果我受到那个犹太女人的支配,那么,我可
能就会像马克思一样不断前往大英博物馆,把自己
埋在枯燥的经济科学之中,搜集统计数字,而不是
审视天堂,寻觅一颗舞动的星星!主人与奴隶、剥削
者与被剥削者、杰出人物与蠢人之间的距离悲情,
无论如何必须加以维持,否则文化就会变成为人类、
机器、制度、思想、观念..的二团混乱——像火
车失事后的残酷情景!

16
但是失事是一定会发生的,因为没有什么力量
能够阻止马丁.路德所展开的民主过程。马丁·路
德蔑视罗马的阶级制度文明,把他的论文钉在教会
的门上,叫着说:做任何违背良知的事,都是不安
全也不谨慎的。我站在这儿;我只能这样做!
由于路德拒绝屈服于教会的必要谎言——愚蠢
的农夫们想要接收国家权力——于是被迫同意教会
屠杀农夫们,以维持主人与奴隶的现状。
尽管路德违背了自己的民主哲学,但民主的过
程却无法被阻止,因为来自工厂与矿坑的数以千计
的人一聚集起来,有力量的知识便团结在一起了。
17
我必须再度坚称:我是一个没有钱的人(我在精
神病院时,年俸减了一半,因为—位疯狂的哲学家,

对于巴斯勒地方的富有的精锐分子是没有用的),所
以我不介意谁在这个世界上支配着力量,只要种族
的精力没有耗尽,人类就能够成为一座桥梁,成为
人类的“神性”、“超人性”、道德与心灵美化的一座
桥梁。如果卢梭的“野蛮人”命定要消除历史,藉
着毁灭贵族文化而把握权力,那么,我不会哭得很
伤心,而会表现我的东方宿命论,喃喃地说,命啊。
也许,“生命”有它的理由,是我所不知道的,
而甚至我致命的瘫痪状态也是一种警告,要我拒斥
一种文明与一种文化,因为这种文明与文化并没有
为人类找到容身之处,与人类所有重要的能量断绝
了关系,而人类已经变成只是卡莱尔的“现金连锁”
的附属物。
18
也许,“平庸的人”比一种已经失去权力意志的
衰微贵族更有趣。也许,“神圣的一般人”确实能够
表现“神性”,像“木匠耶稣”一样坐在“帝国”的

宝座上。
19
康德说,所有的东西。甚至最崇高的东西。在
一些人的手中也会变得渺小;如果这些人心存私念。
我们把手伸进柏拉图的“理想”鸽舍,结果拉出来
的——不是一只鸽子,而是一只机械杜鹃!所谓的尼
采哲学家从我的哲学狮穴中拉出了什么呢?不是但
以理(&血d)——那个蔑视人类与野兽之王的“超
人”,而是丛林之王狮子本身,努力要让所有的文明
和文化屈服于他的丛林意志之下。
我的思想体系沦为自然主义,是我所厌恶的:
如果人类陷在他们兽性的静态中,那么,所有的文
化都会是一种欺诈,我将用枪击倒第一个提到歌德
或莎士比亚的人!
人类属于一个不同于野兽的完整层面,人类永
远在爬着生命的梯子——就算我们之中有一只猴子,
但是我们之中也有一个天使,努力要从我们的兽性

与人性中解脱出来。“超人”不是我私人的幻想:他
是我们的生理与心灵本性的一种真实。如果我没有
让人们相信这一点,我会大声叫出来:我的钱!
人性深陷在兽性中:难道我必须看到我的哲学
被人用于驱迫人类的心灵,使之更深陷进沼泽中吗?
但是,我将在这种悲剧发生之前变得完全疯狂,然
后死去!
20
上帝是自杀身亡的吗?——厌恶他那些虔诚的
崇拜者,因为他们把所有的问题都丢进他神圣的手
中,显得太懦弱,太无知,无法自己去处理?上帝这
位自傲的禁欲主义者自杀以维持自尊——这对基督
徒而言是坏消息,因为诸如圣保罗和路德这样的疯
子告诉基督徒说,不用做好事,只要盲目地信仰基
督,就足以让他们赢得永恒的拯救。

21
不是我,圣保罗和路德才是极端漠视传统道德
的人,他们教虔诚的基督徒如何谋杀、说谎、偷窃,
以及避免耶和华的报复。是圣保罗和路德把善良的
基督徒推到善与恶之外,推到道德律则之外,经由
基督牺牲之血的戏法来宣扬拯救。从此以后,他们
就一直藉着这位犹太人耶稣以及数以百万的犹太人
的血救赎自己。到了20世纪,在一种虚无主义的狂
热中,他们将会把整个欧洲变成一个屠宰场,以希
伯莱人的血来洗净自己的罪!
这不只是幻想:海涅已经预言了基督教文明未
来的崩溃,德国人将更新自己古老的异教神祗,让
西方陷入可怕的血浴之中!如果上帝实际上是活着,
他就不会允许20世纪出现。因此,上帝想必死了。
但是,他是怎么死的呢?是身为—位禁欲主义者,
太自傲了,不想看到自己的世界被所谓的耶稣追随
者糟蹋?是身为一位神圣的法利赛人,反抗基督徒诋

毁法利赛人——即高贵的犹太人,相信做好事是道
德的试金石?身为法利赛人的上帝自杀了,以反抗贪
心的家伙,如圣彼德、冽口、圣约翰以及圣保罗,
这些人曲解了摩西的教诲,以腐败的希腊文化与东
方废物的脏水污染摩西的教诲——这对于像我的
妹妹那样狂热的基督徒.是多么强烈的指责啊!
伊莉莎白无法容忍“萝·莎乐美是犹太女人”
这个事实,但是上帝更不能容忍另一个严酷的事实:
伊莉莎白是一个基督徒,她崇拜耶稣基督的方式是:
与她那位眼光狂野的反犹太丈夫计划集体屠杀!所
以上帝突然发了一阵怒气与嫌恶之性,用一颗星星
的锯齿状边缘,割喉自杀,在一种神圣的悔恨痛苦
中,让鲜血喷洒在土地上。
不,这种说法太浪漫了,透露出瓦格纳与瓦格
纳主义的味道。司汤达的说法比较平实,比较符合
事实。上帝这位机械师是死于自然的死亡--,6、脏
病!他把世界留给“儿子”,而这个“儿子”跟我一
样,对于机械一无所知,因为他是—个诗人,做着
狂野的梦。这个“儿子”进入字宙的工作场,看到

巨大、复杂的存在引擎,搔搔头,拉动杠杆,以相
反的方向发动引擎,引起整个宇宙的疯狂大破坏,
使它充满飞扬的轮子以及破裂的机器碎片!
情况想必是如此:是上帝的“儿子”,不是上帝,
引起了世界的混乱。上帝死于心脏病,而他的“儿
子”使得我们陷入一种宇宙的破坏中。
有时我认为,他的“儿子”是佛利德利克·尼
采,现在正在为自己笨拙的愚蠢赎罪。他瘫痪了宇
宙,而现在他自己陷在瘫痪之中!
22
在吞下了足够的水和三氯乙醛以淹没这世界的
痛苦之后,我在我的查拉斯图拉坟墓之歌中,对
萝·莎乐美说再见,像一座三氯乙醛的火山一样爆
发,喷出炽燃的悲情音乐,悲悼我那失去的爱情,
被妈妈与拉玛那些可怕的泼妇所驱离的爱情,她们
是我们这个杀人时代可怕恶意的产物。
坟墓之歌的片断飘浮在我心中,每一个片断都

像一把短剑刺戳我,让我想起我亲爱又亲爱的爱,
以及拉玛的“背叛”:
我仍然是最富有的,最被嫉羡的——我这个最
孤独的人!因为我已经拥有你们(我真的拥有我的
俄国海伦。这位让我的世界着火的犹太女人吗?)而
你们也仍然拥有我。请告诉我,苹果树曾在谁的身
上掉落过这种玫瑰色的苹果,就像曾经掉落在我身
上一样?..
真的,你们太早为我而死了,你们这两位亡命
之徒。然而,你们没有逃离我,我也没有逃离你们:
我们在我们的不忠实之中,彼此表现得很天真无知。
为了杀死我,他们勒歹黝硼.],仂婀.]这两
只象征我希望的歌唱之鸟!是的,“恶意”对着你们
这两个最亲爱的人儿射出了箭——为了击中我的
心!
他们这样做了!因为你们一直是我最亲爱的人
儿,我所拥有的人,被我所拥有的人:因为这个原
因,你们必须在年轻时死去,在太早的时候死去!
他们对着我最脆弱的一点射出箭——也就是对

着你们,你们的皮肤像软毛——或者更像一瞥之间
就消失的微笑!(啊.我的萝。我失去的天堂。我像
塔索一样死于爱之疯狂的所有痛苦中;我记起你的
坟墓之歌.一再死去。永远在我们的爱的潮汐死亡
中摇荡着!)
但是我要对我的敌人这样说:比起你们所对我
做的事,所有的人类屠杀算什么呢!(你们在杀死我
的爱时.杀死了世界的爱。哦。妈妈与拉玛!这个
世界没有了爱算是什么呢?一片满是破裂墓石的沙
漠.一处满是头骨的荒野,从头骨的空洞眼眶中迸
出疯狂与精神错乱!)
你们对我做出比所有的人类屠杀更邪恶的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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