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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检察官

_10 苏释(当代)
  苏易文不再逗她,转动车钥匙,“好歹今天是纪念日,咱们都互相顺从点行不?”
  原来他还是知道今天的日子,陶乐满意一笑,“好吧,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都说男人有小孩子气的一面,苏易文这会儿可乐了,哼哼两下,兴奋地转动方向盘开始今天的约会。
  某禽兽觉得,其实只要这颗小桃子配合,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之前苏易文那厮说过带她去爬长城,果然他俩直奔八达岭。
  俗话说的好,不到长城非好汉,虽说现在是八月初秋,可也不表示夏天就过了,太阳照样晒得猛,挑这个时候去爬长城,人绝对是脱水脱皮的下场。
  陶乐等着苏易文买票回来,也就十来分钟,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老苏,咱俩是不是精神不正常,非这个时候来爬长城,你看看都没几个鸟人。”陶乐拼命用手扇风,汗还是出不停。
  苏易文倒是没她这么夸张,还冒出一句极为欠抽的话,“总比了定假期来的好,起码不用跟人挤了。”
  陶乐翻了个白眼,算了,她就知道这个人没什么浪漫细胞。
  苏易文又跑去车里拿了个纸袋,说,“你把鞋换了,待会儿肯定喊疼。”
  陶乐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实,高跟凉鞋爬长城绝对会要她的老命,而苏易文却这么体贴入微,特意准备了一双慢跑鞋。
  “老苏,你什么时候买的?”陶乐真有些感动,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苏易文但笑不语,他只知道她是需要一双鞋的。
  陶乐作势要换下凉鞋却被苏易文阻止,“你穿着裙子不方便,我帮你换吧。”说着他蹲下,又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姿势。
  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脚踝,身子轻颤,下一秒搭扣轻轻被挑开,男人黝黑的大掌和她的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那小脚丫正好被他握在手里。
  苏易文像是故意放慢动作,脱下她的凉鞋后,拇指摩挲着脚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慢慢抚上小腿,粗糙的掌心和滑腻的皮肤又是另一种感官刺激,明明是简单的换鞋,可他却趁机挑|逗她。
  过了好久他才把那只慢跑鞋才穿好,而陶乐的小脸已是绯色,“行了,穿上就好了。”
  苏易文的眼中绽放邪恶的光芒,“还有一只。”
  天,还要来一次?
  所以再经历同样的折磨后,陶乐两腿发软,真有些站不稳了。丫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且皮毛是五颜六色的,总是不分场合逮到机会就揩她的油,害她刚才那么感动,原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易文可过瘾了,吃到豆腐后开开心心拉着某人的手,“走了,别在这儿耗时间。”
  谁耗时间了,还不是他故意拖拉着换鞋,不然早上去了。
  陶乐无语,不过换回平底鞋到底是舒服,所以苏易文这一回合的表现能打八十分吧。
  爬长城开始了,陶某人非常有激情,上去之后健步如飞,甚至还回头催促落在后面的苏易文。然而当他们爬到第三个烽火台时,她已经体力不支,即将亲吻地面。
  “我不行了,打死我也不走了!”陶乐一屁股坐在地上,即使穿着裙子也不管了,再走下去她的腿都要断了。
  苏易文还站在太阳底下,一点感觉也没有,笑道,“才走这么点就不行了?你这散打怎么练的。”
  “苏易文,你还说风凉话,老子中暑你就开心了。大夏天的爬什么长城,你就是变相虐待!”陶乐觉得这纪念日过的不仅没有浪漫,还遭罪。
  苏易文笑呵呵陪着她坐下,“好了好了,这不是逗你玩儿嘛,谁让你刚才走的那么急的。”
  陶乐懒得再和他争辩,从包里拿出水,立马干掉一瓶,长吁一口气,“咱俩就坐这儿吧,反正我是走不动了。”
  苏易文耸肩,“我是无所谓,你就不怕人笑话?”
  “有谁笑?你看看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陶乐说着撑起太阳伞,“咱们欣赏风景也一样,干嘛非爬上去。”
  “行,听你的。”苏易文趁机躲在伞底下跟她一起挤着,完了还亲一口脸颊。
  所以,眼前这一男一女一把黄色碎花伞的组合,还别说真有些浪漫的喜感。
  陶乐背靠着城墙,感叹,“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孟姜女哭长城了。”
  苏易文只说了两个字,“矫情。”
  “切。这故事就告诉我们,惹到女人的下场是很恐怖的。”
  苏易文转过脸,认真地问,“那万一有一天,我惹到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要看你怎么惹我了,若是小打小闹我还能接受,如果是红杏出墙一类的……”陶乐恶狠狠地笑了笑,“老苏,你就做好准备,下半辈子向李莲英看齐吧!”
  这丫头是踩中男人的死穴了,不过苏易文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另一层含义。
  “你这么说,是不是打算和我耗一辈子了?”
  陶乐一听,有些无措,“谁说的啊!万一有比你更好的男人,我还要考虑一下呢!”
  “你得了吧。这世上也只有我能忍你,至于比我好的男人更不会看上你,死了这条心吧。”苏易文大言不惭道。
  “你不觉得你脸皮比这城墙还厚吗?”
  “有吗?”苏易文咧着嘴笑,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我脸皮厚点才能招人待见,你不照样喜欢?”
  “谁喜欢了……”陶乐埋着头,典型的口是心非。
  苏易文抚上她的脸颊,桃花眼里闪现一抹抹亮彩,声音也柔柔的,“那如果我打算和你耗一辈子呢?”
  陶乐定定地看着他,虽然脸颊嫣红,“那你可有的受了。”
  苏易文微微一笑,忍不住低头又印上她的唇。
  这个吻缠绵悱恻,也持续了好久,饱含着太多情绪,许多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心照不宣了。
  下长城的时候是苏易文背的陶乐,因为某人直呼已经根本走不了道,所以狠狠利用了这个廉价劳动力。
  好在苏易文长期练跆拳道,这点体力还是能坚持下来,只不过他边走边来一句,“以后吃饭盛半碗就行了。”
  丫的,他是说她胖了。
  陶乐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么说回头我把你那份也吃了!”
  “那我就更背不动了。”
  这下陶乐信以为真了,“我真的很沉?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苏易文轻笑,“骗你的。一点也不沉。”
  “那如果你累了一定要跟我说。”
  “嗯。”
  “以后我少吃点好了。”
  “不用。”
  “万一哪天你背不动我怎么办?”
  苏易文停下脚步,稍稍回头,“到时候你背我就行了。”
  陶乐真的无语了,丫总是能在最后关头能给她致命一击,她表示甘拜下风。
  当他们回到停车区,也已经下午两点多,两人饿的也不行,只想先回到市里找个馆子,然后接着下一个节目。
  而当苏易文刚发动汽车,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眉头微蹙。
  “你怎么不接啊?”陶乐问,一边还想到上次她遇上韩旭那电话也是一样的情形,难道丫在背地里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易文无奈,只好接了电话。
  “是我……今天?”苏易文看了看身边的陶乐,状似为难,“今天恐怕……是吗……那好吧,几点……行,我知道了,晚上见。”
  苏易文合上手机,也不说话,人明显没有刚才那种兴奋劲了。
  “谁啊?”陶乐好奇。
  苏易文直直盯着她,神情严肃,“我说了你可别激动。”
  陶乐心想还有什么事能让丫这么紧张的,“哦,好。”
  苏易文像是跟人赌气似的开口,“你偶像请咱们吃饭。”
  chapter 41
  苏易文的一句话,无疑是在陶乐心里投了颗重磅炸弹,炸得她晕头转向,不是,她是激动得晕头转向。
  苏易文见她表情不对,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憋屈样,他看着就上火。
  “你不用这么压抑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快点回去!”
  陶乐咧着嘴,“老苏,是你安排的吧,给我的惊喜?”
  “我去你的惊喜。我会让别的男人夹在咱俩中间?”苏易文表示他可没那么大度。
  陶乐主动攀上他的颈项,她知道这个时候就该抚平这男人心中的妒火,温顺地说着,“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小开心,不过他对我来说只是偶像,单纯的崇拜,是人都有自己崇拜的人吧。况且,我对他又没什么歪念,就像你说的,我这样的估计人家也看不上——”
  “那可说不准。”苏易文打断。
  “他看上是他的事,总之我这辈子盯上的是你,苏易文!还有意见吗?”这话怎么听着颇有爷们儿的风范,陶乐很是自豪,丫要是再唧唧歪歪,她非上去咬两口不可。
  果然,苏易文在心里暗笑,其实他是故意激她的,为的就是让她有这个觉悟,不能因为别的男人出现而把他给忽略了。
  苏易文故作严肃地警告,“总之,吃饭就吃饭,你最好收敛点,好歹给我留个面子。”
  “行了,我知道,我懂分寸的。”陶乐连连保证,其实她是有些迫不及待盼望着快点到晚上。
  苏易文见她态度不错,这才发动汽车,嘴里还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样。”
  陶乐在一旁偷笑,原来看男人吃醋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两人开车回到市里也已临近四点,苏易文提议是先去吃点东西垫个底顺便四处逛逛,陶乐想反正吃晚饭还有段时间,见偶像虽然兴奋,可今天毕竟是二人世界,她不会分不清状况。
  从餐厅出来,陶乐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苏易文,你说今天有所表示的,我怎么一点东西也没见着?”陶乐明显指的是礼物。
  苏易文鄙夷地看着某人,“不是给你买了双鞋吗,还带你去长城,知足吧!下次这种机会不知何年何月才有。”
  陶乐语塞,丫的意思她是该叩首谢恩了,就不该再有别的想法。
  苏易文见她嘟了个小嘴,似有一万个不满可就是不敢说,他瞅了瞅四周,说,“还想要东西?”
  “呃,算了,省的你说我虚荣。”陶乐也不是没骨气,这男人本身就是一毛不拔,再说那双慢跑鞋应该花了几百块,丫的心肯定在流血。
  苏易文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往马路对面走。
  陶乐不明所以,“哎,你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想要礼物吗,给你买。”
  唉?他的态度怎么又三百六转变了?不过,既然有礼物可收,她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然而,当苏易文带着陶乐进新华书店时,她已经被雷的还剩一口气了。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陶乐表示她已多年不逛书店,即使买书也是去学校旁边的二手摊上。
  苏易文不回答,七弯八拐的,然后径直走到最里头的书架,他人高,长臂一伸就够到了最上头的一排。
  然而才一分钟而已,陶乐就表示很有压力,苏易文是一本接一本书的递过来,没一会儿她手里的成果就摞了老高,那些书全是法律专业的不止,还有两本堪比圣经的厚度。
  “苏易文,你是买给我的?”
  苏易文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你不是想当律师吗,这些都是复习司法考试的。”
  陶乐很意外他态度的转变,垂着头,“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我都进检察院工作了,还是考公务员要紧。”
  “可是你得明白,不管是法官、检察官还是律师,始终要过司法考试。你不是小孩子了,将来该干什么心里该有点数。”
  陶乐沉默,因为苏易文说的正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去想的事情。即使考上公务员又如何,有了所谓的保障就是她真正向往的生活了。文职工作有多平淡她是知道的,况且她的性格也确实不太适合做安稳的事,庸庸碌碌的跟科室里那些60后大姐一样,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可是,她从小听父母的安排,逆来顺受已经习惯,骨子里的叛逆不是没有,而是不敢。如果可以,她也想为自己搏一次。
  苏易文接过她手里的书,“总之这些全是买给你的,就当还你一个理想。”
  如此说来,丫这礼物真是用心良苦。
  陶乐暂把烦恼搁在一边,戏谑道,“我怎么觉着你给我买书像是我爸当年给我买习题册似的。”
  “我可不是你爸。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早气得升天了。”苏易文撂下狠话,一副欠抽的嘴脸。
  陶乐恨不得用手里的书砖拍死他,“苏易文,你想当我爸,我还不想背着乱|伦的罪名呢。”
  两人吵着去了收银台,只是中途苏易文说忘了拿一本书又折回去了,让陶乐先去排队等着结账。
  “谢谢,一共五百三十六毛八。”
  款台里的阿姨已经刷好条形码,就等着陶乐付钱,可苏易文还没回来,她怕耽误后面的顾客,只好先拿自己的钱垫上。
  乖乖,这点破书就五百多,这年头的钱也太不经花了,一不留神荷包就空荡荡。
  “等等,再加上这本一起算。”
  是苏易文的声音,只见他又往书堆里加了一本,也不知是什么内容,还是硬壳包装的,所谓精装版的那种。
  陶乐也没看清,见款台阿姨利索地装好,还是苏易文给的钱,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拉着她便出了书店。
  “你那本什么书啊,人体艺术欣赏?”陶乐很好奇,想看看是什么宝贝,包装的这么好。
  苏易文满脸黑线,在她眼里他真的成了下流人士,不过暂时他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道,“晚上再给你看,现在不行。”
  估计不是什么好书,她还是不要看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苏易文忍受着陶乐的兴奋眼神,无奈地带着她去了和卫少卿约好的饭店。
  对于这个所谓的学弟,他和他确实没什么交情,只不过很早以前因为一个案子帮过卫少卿,那也是苏易文唯一一次动用了关系,让法官判了被告最低刑期。卫少卿一直记得这个人情,只是工作地不同,平时根本碰不着面,他们律师太注重人情礼节,所以这一次苏易文无论如何也推不掉。另一方面,他知道小丫头这么崇拜这个人,今天也就当圆她一个梦吧,毕竟当年她是希望得到卫少卿的奖杯,而不是他……
  他们进包厢时,见卫少卿已经先来,不得不说律师的时间观念总是很强。
  卫少卿虽然是冰块脸,平常不苟言笑,可面对苏易文难得露出了些许笑意,只不过他看着陶乐,还是问了一句,“这位就是……”
  “我女朋友,陶乐。”苏易文很自然地介绍,话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心情不是一般的舒畅。
  “你好。”卫少卿点头招呼。
  陶乐因为被苏易文警告过了,不能发花痴,也只能强压着激动淡定地说了声你好。对她来说能跟偶像吃饭已经无比荣幸,不敢再放肆。而且像卫少卿这种全身笼着疏离感的男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如果选男朋友,比较下来还是她家老苏好,脸皮虽然厚,可也不至于让人不敢亲近。
  他们去的饭店自然是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装潢是古典风格,站在窗前,璀璨如火的夜景尽收眼底。
  吃饭间隙,三人开始聊天。
  “没想到你居然去了B市。”卫少卿颇为感慨地说道。
  苏易文神情淡然,“像我这种工作去哪儿都一样,图个安定。”
  “我以为你会留在自己家,毕竟……”
  “有很多事说不清,留在那儿未必是好事,你明白的。”苏易文像是故意隐藏什么,不愿再深入说下去。
  陶乐一般不随便插话,就当她做一回淑女,反正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身边的两个美男就足够。
  “不管怎么说,那件案子谢谢你。”卫少卿虽然神情严肃,话语里能听出感激。
  苏易文浅笑,“没什么,我只是想不到你会来找我,当时挺意外的。”
  陶乐一听,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案子?”
  见卫少卿面露难色,苏易文连连夹菜到她碗里,“别多话,你吃你的。”
  她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只是好奇他们说的而已,丫用的着这么堵她嘴吗?
  “你都赞成我做律师,问问怎么了,小气!”陶乐不服道。
  苏易文耐着性子说,“这是两码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搞得这么神秘,肯定有鬼!
  陶乐想再继续追问,只听苏易文手机响了,丫拿出来看了一眼,皱眉,随后起身道,“不好意思啊少卿,我先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丫临走前还不忘盯了她一下,那眼神分明是警告,让她安分守己。
  包厢里只剩两人,陶乐独自面对偶像,还真有些羞怯,不过心里还惦记着刚才说的案子,就不知他愿不愿意说。
  “刚毕业?”卫少卿打破沉默。
  “是啊,不过刚考上研究生。”偶像提问,她自然是一五一十回答。
  “想做律师?”
  “嗯。”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进大学之后就深受偶像影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律师界新星的,所以她就有了这个理想。
  可这些话她不可能说,不然绝对被卫少卿鄙视。
  “因为……因为律师趁钱!”说完,陶乐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这理由应该更被他鄙视了。
  卫少卿先是一愣,后来笑了起来,“你很直接。”
  陶乐只能陪他干笑两声,反正她已经无地自容了。
  卫少卿看着她,话语里竟有些淡淡的悲凉,“女孩子干这行不是那么容易的,有许多事你现在还不能理解……”
  陶乐不懂,“这职业歧视女性?”
  “不是。”卫少卿转过头,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以前我有个朋友也问过这个问题,等她发现也已经晚了……”
  “女的?”陶乐八卦地插了一句。
  卫少卿没有应声,良久,他像是回过了神,“对不起,我好像说太多了。”
  “没事,你说的肯定是经验之谈。”陶乐觉得卫少卿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事,不然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
  卫少卿轻轻一笑,只是看陶乐的眼神又怪了一些,更像是探究。
  “说起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他不确定地问道。
  陶乐激动了,难道三年前站在台上那一刻,他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在F大,咱们见过吧?”这一次卫少卿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
  陶乐不好意思地点头,“在F大和B大的辩论会上,你是颁奖嘉宾。”
  卫少卿终于记起来,这个小丫头当时给他的印象很深,以他的眼光,她将来一定是吃这碗饭的料。
  “难怪你会和苏易文在一起。”卫少卿恍悟地说道。
  这话有些难懂了,陶乐好奇地问,“这跟苏易文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颁奖我和他一起上去的,说来也够凑巧的。”
  “你等等!”陶乐越听越糊涂,“什么叫你跟他一起颁的奖?”
  “你不记得了?当时我把奖杯给了那个男生,而给你颁奖的人是苏易文。”
  卫少卿的话彻底让陶乐懵了,原来这么些年她一直忽略的另一位颁奖嘉宾竟然是她身边的男人……
  chapter 42
  苏易文回到包厢的时候,看到的是闷头吃菜的陶乐,还有一脸沉思的卫少卿。这种情形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出去接电话时还担心那丫头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可现在似乎是他过虑了。
  也不对,这丫头还不趁他不在多咋呼两句,这会儿安静得也太不寻常了。
  带着疑惑,苏易文坐下便问,“你俩怎么了,都不说话?”
  陶乐不等卫少卿开口就说,“你那什么破电话,打得这么久。”
  苏易文笑了笑,“还不是调研的事儿,咱们后天回去。”
  “哦,这么快。”
  “不快了,你还想在这儿赖着?”
  “哪有!”
  成功转移苏易文的注意力,陶乐也松了口气。
  当然,这一切都被卫少卿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说,嘴边浮现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这个小女生还刻意要求他不要说起以前在F大的事。他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以他对苏易文的了解,看的出对这女孩是用尽了心。
  就这样一顿饭在最后诡异的气氛下结束。卫少卿因为还有事所以先走了,临告别时不仅和苏易文寒暄了几句,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陶乐,冰块脸难得有一丝软化,像是遇见了很好玩的事情。
  回程的路上,陶乐还沉浸在卫少卿告知的事实中,心情复杂,她不是生气苏易文的隐瞒,而是因为她自己的大意……
  “想什么呢,你不说话我都不习惯。”苏易文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会儿。
  陶乐别过脸,望向窗外,正好经过长安街,明晃晃的街灯从眼前飞掠而过,看久了竟然失去焦距。
  “老苏,以前你在F大是怎么样的?”她突然开口,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
  苏易文没察觉出她的不寻常,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这么久的事儿谁还记得。”
  “我想知道。”她的语气里难得坚持。
  “不就是那样吗,本科读完开始读研,后来当了一阵子讲师,然后又继续读博,期间过了司考和公务员,接着就工作,就这样。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挺不容易的。”苏易文玩笑道。
  陶乐始终看着窗外,不知为什么,苏易文说的这些让她突然莫名的难受,似乎从交往到现在她没有好好问过他的从前,像是错失了好多东西。如果今天不是卫少卿提起F大的那段经历,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
  还记得那晚路过F大,她问他是否在哪里见过,其实那一次她已经隐约有些印象,只不过他的不承认让她没有在意。就是这样的一次次不在意,让她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男人。
  车子终于停在招待所前,苏易文自顾着解开安全带,拔下钥匙,看了眼身边的小人,“乐乐,到了,下车。”
  苏易文刚要推门,只感觉身后有人环住他的腰,闷闷地开口。
  “老苏,对不起……”
  “怎么了?”苏易文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话,一路上她都怪怪的,先前他不在意,以为是今天爬长城累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陶乐不说话,只是埋头在他的背脊,宽宽的却很安心。
  苏易文轻轻搬开她的手,转过身,抚上她的脸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听到苏易文的声音,陶乐心里更是难受,鼻子一酸竟有哭的冲动。
  “因为……我没有认出你……”
  他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怪在饭店会有这么安静的气氛,估计是他打电话那会儿,小丫头从卫少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刚才一路问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我那个时候问你咱们有没有见过,你为什么不说!”陶乐最纠结的就是这个。
  苏易文搂过她,微叹,“你现在知道了不也一样。”
  “不一样!如果不是卫少卿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以后也不会知道。”
  苏易文听了这话甚是欣喜,亲了亲她的额头,“就你这脾气,我还怎么说。你也不想想,那个时候你一门心思关注少卿,听讲座都拿了个相机,连颁奖时都心不在焉,眼里哪儿还容得下其他人。”
  他这么一提,她心里内疚,原来听讲座时坐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那个唠叨的笑面男。
  陶乐抬头与他对视,伸手摘下他的金边眼镜,“那个时候你可不戴这玩意儿,为了让我认不出,你是故意的?”
  苏易文微眯着桃花眼,“或许吧,再说我视力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戴着也习惯了。”
  “这么说,你在三年前就看上我了,然后千方百计打听我的下落,为了我才来B市工作,再是处心积虑地进咱们学校当什么教授,进而对我伸出魔爪?”陶乐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会生气,感动都来不及,谁叫女人大多都是虚荣的生物。
  果然,苏易文别过脸,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别自作多情啊,打听你在哪儿我可没那能耐。再说来这儿工作是原先的单位调动,碰上你更是巧合,不用想的太夸张。”
  陶乐抿着嘴偷笑,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懂的。
  “老苏,以后我不会再认不出你了……”
  说到这儿,陶乐忍不住靠过去,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黑亮亮的眼睛笑意满满。
  见苏易文没反应,桃花眼死盯自己看,脸上更没表情,陶乐不明白,难道他不喜欢她主动,还是上次她强吻他吓怕了?
  不行,不能让丫心中有阴影,她应该温柔点才对,男人都吃这一套!所以陶乐又凑上去亲了几下,甚至还学着他的方式,探出小舌添着他的唇,慢慢吸|允。
  在她忘我亲吻的同时,苏易文的脸色变幻莫测,而黑眸中的欲|望逐渐加深,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他一把扯下她的手,倾身压过来,陶乐只感觉整个人陷入车座,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他狠狠吻住,极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陶乐已经无暇思考,唯一知晓的就是跟着他的步调,回应交缠,感受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搅,咽下彼此口中的津液。
  像是过了许久,苏易文稍稍放开她,声音无比沙哑却蛊惑人心,“今晚别回去了。”
  陶乐的意识现在难以找回,看人都迷迷糊糊的,嘴里呜咽了几声。
  怀里的小女人眼神迷离,微张的小嘴笼着一层诱人的色泽,这些在苏易文眼里无疑是挑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本能,他不再迟疑,薄唇扫过她的耳垂,轻轻含住,啃咬,撩拨着她四周皮肤全成了绯色。
  男人独有的湿热气息喷洒在颈边,陶乐好不容易找回意识,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别……不要在这里……”她还没开放到上演真人秀,来个‘检察院车震门’。
  苏易文被迫放开,眼眸深墨如海,尽是褪不去的激情,他直起身拉着她,笑得无比邪气,“那咱们换地儿。”
  啊?陶乐吃了一惊,见他下车绕过来把她揪出车,大步迈进招待所。
  “苏易文,很晚了,咱们各回各屋,早点休息。”陶乐死死拖着他的手不走,就差满地打滚了。
  苏易文不发一语,大力地拽着她往前走,根本不顾身后某人的叫嚷。
  “会被人看见的!”陶乐做着最后的挣扎,“而且我上次说了不行,你还同意的!”
  苏易文终于停下脚步,陶乐以为他是要放人了,哪知他突然回过头,墨色的眸子里越发深沉,“如果我说我反悔了呢?”
  说完,他掏出预先准备好的磁卡,迅速开了某间客房的大门,长腿一带,立马又关上。
  原来丫是有预谋的,今天就是她陶乐的死期!
  陶乐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被他死死地抵在门板上,闷响一声,她的脑袋还被重重磕到,痛的她眼泪都飙了出来。下一秒,苏易文掠夺性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不复先前的温柔,他甚至有种想把她吞噬入腹的意味。
  一室的黑暗,缠绵悱恻,还有两人急促的呼吸。
  苏易文三两下就除去了自己的外衫,光洁的皮肤暴露在外,陶乐很早以前就知道丫的身材让人喷鼻血,这会儿更是羞得不敢看,然而手心下滑腻炙热的触感还是让她心神荡漾,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已经沦陷了。
  “别怕,乐乐……”苏易文低声哄着,像是对她下了咒,而她根本就忘了反抗和不从这回事。
  两人的衣衫已经凌乱,苏易文的一只手已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裙摆,解开内衣搭扣,来回在脊背腰间摩挲,另一只手更是揉捏着胸前的柔软,微凉的指尖撩拨着那敏感的顶端。
  陶乐全身战栗,双腿更是没了力气,感觉身下更是涌起一种火热灼烧的快感,咬着牙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一定要挺住。
  苏易文低低地笑出声,又一次擒住她的唇,绵长的吻带她又进了深渊。欲|望逐渐侵蚀理智,他不再满足,一把将她横腰抱起,走向卧室,那些自他们身上褪下的束缚散落了一地。
  陶乐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已经被剥的精光,可脑子突然清醒起来,她瞪着压在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真空状态的男人,大煞风景地冒出一句,“苏易文,我完全可以告你强|奸!”
  某男咧嘴微笑,亲了亲她的鼻尖,“告我?那你得弄清楚什么叫强|奸。你要知道强|奸最重要一点就是违背妇女意志,而你……”
  他不再继续说下去,手不知何时已贴近她的大腿内侧,缓缓抚上她最柔软的地方,那灵活的手指更是在她体内卷起一阵急速的热流,冲向小腹,顿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唔……”陶乐终于松开牙关,被逼的娇喘出声。
  而苏易文更是趁她不备跻身在她两腿中间,柔柔一笑,“你看,我有违背你的意志吗,强|奸罪名不成立。”
  丫就是强词夺理!
  陶乐刚想踢他两脚,却明显感受到下|身被一个灼热硬物抵着,她不是小孩,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天啊,丫这次是来真的。
  “苏易文,你要是敢进来,我待会儿就让你跟李莲英作伴去!”陶乐喘着气,恶狠狠地警告。
  苏易文撑着手在她的两侧,身子压下,“你大可以试试,是我快还是你快!”
  陶乐还在挣扎,“你这只禽兽,我以后嫁不出去一定不放过你!”
  “大不了明儿咱们就领证,你不会嫁不出去的。”苏易文虽是玩笑态度,眼神却无比认真。
  陶乐不自然地别过脸,“谁要跟你结婚了……”
  苏易文浅笑,手轻轻拨开她被汗湿的额发,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喃,“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身体慢慢向前,趁她不备,猝不及防地挺身进入。
  陶乐本能第一感觉就是痛,甚至叫出了声,下半身已是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撕裂了一半,她拼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抓挠并用,很快苏易文的背就裂了好几道血口子。
  苏易文眉宇紧皱,额头上不知不觉溢出了汗,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心底那种征服感和兴奋让他真的难以自持。见她眼角溢出了泪,他隐忍着下|身的胀痛不得不停止律动,俯下身子极为耐心地吸允着那一颗颗泪珠,“宝贝不痛了,乖。”
  许是他一声声温柔的轻哄,还有那身体里急剧上升的酥麻快感,让陶乐不由自主地躬身贴近,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颤抖,“那你轻点,好不好?”
  她的妥协无疑是对他的鼓舞。苏易文不再压抑,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唇,身子加快,动作也更深入,急于找到那宣泄的出口。
  所以,男人和女人开始沉溺于最原始的交融,再也无法自拔。
  那一晚,陶乐表示在这场爱情持久战中已经输的一干二净,连渣子都不剩,甚至还付出了血的代价,她发誓一定要向姓苏的讨回来!
  chapter 43
  试问,激情过后还剩什么呢?
  如果你让陶乐回答,那么她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杀人的冲动。
  天微亮,些许晨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屋内,本该是朦胧与美感共存的房间,却被床上不和谐的一幅画面所破坏。
  苏易文原本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了有重物压着自己,喘不过气的同时他也醒了,不想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再往下看,那只小桃子正坐在自己身上,还只穿了内衣内裤。
  见陶乐两眼炯炯冒火,苏易文想,难道是为昨晚发生的事生气?
  “大清早的你不睡会儿,这又是想干什么?”苏易文的声音沙哑,可也不放过欣赏眼前的香艳画面。
  陶乐自然是明白丫邪恶眼神里那点龌龊心思,经过昨晚,她想通了,反正已经被他吃干抹净,神马羞涩,神马矜持,通通都是浮云。她现在心里只想着怎么让丫尝尝苦头,然后匍匐在她脚下求饶。
  苏易文邪魅地眨了眨眼,“你穿成这样,是想我——”
  “你丫给我闭嘴!”陶乐怒斥。
  苏易文不说话了,可那桃花眼一直往下流连,没一会儿突然顿住了,他好像看着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睁眼仔细一瞧,居然是一根皮带!
  “你想干什么!”苏易文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陶乐绷了绷皮带,用女王般的眼神俯视某男,“我想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别胡闹!”
  陶乐置若罔闻,拿着皮带凑近他的脸,“苏易文,反正咱俩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也豁出去了。我告诉你,我很早以前做梦都想着怎么虐待你,现在你丫就给我好好躺着,或许我还能对你温柔点,不然……哼!”
  这丫头估计是被昨晚他所做的事弄的神经错乱,竟然皮鞭伺候想玩限制级游戏?
  苏易文显得很镇定,甚至还继续嬉笑,“原来你一直就把我列为幻想对象。你早说不就得了,我全心全意配合。”
  “你丫不要脸!”陶乐被戳中心事,脸越来越红,“谁想你了,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昨晚怎么折磨我的,现在我就要加倍讨回来。”
  “你怎么讨?”苏易文含笑问道。
  对啊,她该怎么讨?别以为陶乐拿着根皮带就猖狂了,她是做过×梦,可真到了现实中玩S|M不是任何人都下的了手的,更何况她这个对情事一窍不通的白痴。
  “乐乐,别勉强自己,我看着心疼。”苏易文故作怜惜状。
  “啊呸,少在那儿说风凉话,你丫小瞧我是不是?”陶乐被激怒了,索性一把挥着皮带作势往苏易文胸前抽。
  这下,苏易文生气了,小丫头还真下的起手。眼见着那皮带快到眼皮子了,他赶忙攥住,凶了一句,“你干什么,这种能随便闹着玩的?”
  “我就想抽你!”陶乐死拉着皮带另一端,站了起来。
  苏易文也起身,而且是一丝|不挂地站在陶乐面前,那身材又差点让她鼻血四溅。不过,丫身上全是抓痕,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陶乐的杰作。不过,这并不影响欣赏,反而添了一种血腥暴力的美感。
  陶乐赶忙避开眼,尽量不往他的下半身瞅,恶狠狠道,“老娘的清白都毁在你手上了,此仇不报非女子!”
  苏易文毫不避讳地走近,与她对视,“你别把我说的真跟强|奸犯似的,我又没说不负责!这次回去我就上你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省的你搞这么多事儿!”
  “不行!”
  “为什么?”
  “因为……”陶乐说不出为什么,她知道自己这么激动多半是不能接受被他吃干净的事实,昨天本是反抗到底的,可最后竟然回应了丫的兽行,不仅如此,他们折腾了将近大半宿,她是全身虚脱散架,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而丫是精力充沛,他白天爬长城,晚上还纵|欲,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所以陶乐心里极度不平衡,亏得自己还练了这么几年散打,面对这男人还是没有定力。
  陶乐越想越气,趁苏易文不备,立马抬脚,给了一记后扫腿。这招可是陶乐的强项,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可陶乐还是低估了苏某人,人家那反应速度可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苏易文只是没想到这丫头会对他动真格的,见那白嫩的小腿直逼自己的胸口,他一把抓住,反手一扣使劲一拽,那只气焰嚣张的桃子立马摔得四仰八叉的,还痛的她呜咽出声。
  苏易文紧锁着眉头,顺势压在她身上,阴森森地说,“你居然敢踢我?”
  “是啊!我告诉你苏易文,等回去我继续去散打班,你别以为你丫是根破黑带了不起,逼急老娘我也去考个级别,早晚打过你!”陶乐像是机关枪似的放话,还吁吁喘着气。
  苏易文支手撑着下巴,弯着桃花眼角,“行啊,去练吧,回头练出一身肌肉来我替你去报名参加比赛。”
  陶乐被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如果可以她真想撕扯这张小人得志的脸。
  苏易文见她小脸嫣红,杏核似的眼眸笼着一层光彩,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又席卷而来,他俯下头,细细地啄着她的耳根,声音低沉,“你那么有精神,咱们做点别的事打发打发时间。”
  这个做什么事陶乐再清楚不过了,可丫居然用打发时间来形容,果真是禽兽思维。
  只是,陶乐明明想反抗来着,可没一会儿已经被吻地全身无力,只感觉到男人滚烫的唇舌在她的体内点了把火,渐渐卸下所有防备与怒气,还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苏易文含笑地看着身下的人儿,薄唇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脖子,粗噶地说道,“乐乐,有一件事你得明白,梦里的东西都跟现实相反,所以别再有那个念头了。”说完,他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随即开始了又一轮狂野与销魂并存的折磨。
  后来陶乐才明白苏易文说这话是在告诫她,那个×梦里发生的事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她这辈子就只能被他扑到,别自不量力。
  苍天啊大地啊,她陶乐到底遇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可以让她又爱又恨!
  所以,看官们,现在如果让苏易文回答激情过后还剩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他表示这答案很简单,还是激情。
  ……
  一个星期的调研终于结束,而陶乐也跟着大伙儿坐上了返程的火车,而且是黑着脸,闷闷不乐。
  你问她为什么?除了苏易文那厮就没人能把她气成这样。那天他们各自回房后,小张姐立马就问她怎么夜不归宿。陶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是去看同学了,晚上在人家家里睡的。人家小张可明白的很,知道陶乐在掩饰也不戳穿,只是随口说了句啥时候办喜事了招呼一声,她好准备份子钱。
  陶乐顿时满脸黑线,她和苏易文虽然三级跳直接跳上了床,但是结婚对她来说真的早了点,工作不稳,研究生都没上,那个所谓的坟墓她是敬而远之的好。
  想着,这趟出差真是有喜有悲,虽然见着了偶像,还知道了她家禽兽的心思,可这远远抵不过她贞洁不保的痛苦。
  苏易文见她回程途中一句不吭,还板着个脸,怎么哄也无济于事,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冲动了,明知她是这个性子就不该放纵自己。难得他在工作上都没遇过这么头疼的事,可碰上这颗桃子,他就没一刻是安生的。
  终于回到检察院宿舍,苏易文和陶乐一起上的楼,一个始终嘟着嘴受气模样,一个就是无奈小心翼翼。
  陶乐刚想开门却被苏易文拉着,他放软语气,“咱们好好谈谈,你这个样子不发泄出来我估计会憋出内伤。”
  陶乐挣扎了两下,“不用,我没事儿!”
  苏易文可不管,直接拽着她去了对门自己的屋子,还一把关上大门,用力甚大。
  苏易文先是把两人的行李放好,又去烧了水,这中间陶乐一直站着,她倒想看看丫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搞定一切之后,苏易文坐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过来,坐这儿。”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就看她的反应。
  陶乐这点还是顺从的,她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有屁快放,老娘还忙着呢!”
  苏易文不着急,顺手拿出在北京买的那一大袋子书。别说陶乐还真把这茬给忘了,那晚光顾着跟丫滚床单,都不记得看看那本神秘的精装版。
  “哎,你不是还买了一本书吗,也是给我的?”陶乐好奇地瞅着。
  “是啊,还是你最爱看的。”苏易文说着把书递过来。
  她最爱看的书?陶乐觉得好像没跟他提过自己爱看什么书,因为她的趣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当陶乐接过那本硬壳精装版,一瞅见封面上‘道德经’三个字,她顿住有种口吐白沫的冲动。
  娘诶,丫居然能把这书买回来了。
  “怎么,你不喜欢?苏易文笑着问,”我记得你那次嚷着说是爱看道德经,学博爱,我特意给你买的,还是精装版,价钱也不便宜,你就好好收藏吧。”
  陶乐被雷的不行,急着辩解,“我那个时候就开个玩笑,我哪儿真看这个。”
  “多长点知识总没错,而且你那脑袋里总装一些无聊的东西,看看这个对你有好处。”苏易文一本正经道。
  陶乐憋着嘴,随手翻开第一页,上头写了点东西,还是两句励志名言,可那字迹是刚劲有力,十分赏心悦目,往下再看,还有签名,居然是卫少卿!
  陶乐不淡定了,捧书的手开始颤抖,“老苏,这个是你帮我去弄的?”
  “那你说还有谁!”苏易文无奈,他知道她想死了那个签名,纵使心里别扭,可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
  陶乐兴奋地眼角开花,一把搂过苏易文,连着往他脸颊亲了好几口,“要不说你是我男人,关键时候还是你对我最好!”
  “嘿,平时就不对你好了?”苏易文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表示不满。
  陶乐又开始傻笑,窝在他胸前,“是是是,一直都很好!”
  “不过没有下次了啊,你要是还有什么偶像趁早把那些想法收起来别让我知道!”苏易文警告说,他可受不了这种戏码经常上演。
  陶乐连忙点头,环住他的脖子,“反正现在在我心里,最崇拜的不是卫少卿,而是你!”
  “真的?”苏易文不确信问,心里可乐的不行。
  “真的,我发誓!”
  苏易文满意地微笑,又盯了她一会儿,严肃说道,“那么,我也想过了,下周抽个时间去你家,好好跟你爸妈说说,我也就不用这么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诶?话题这就转了?
  “你说下周?”陶乐很惊讶,“这么着急?”
  “不是我着急,是你逼的,我要是再不跟你爸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估计明天我就背个强|奸的罪名。”苏易文觉得要是早点去拜访陶家,或许那时候和现在回截然不同。
  “不行不行,太快了。”陶乐觉得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更何况爸妈。
  “哪儿快了?反正就这么定了,我会和你爸妈说清楚,放心吧!”苏易文自认为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陶乐是一百个不放心,“这事儿我得想想,起码也得让我给爸妈打个招呼,你这么突然来我家太唐突了。”
  “你少给我借口。在北京咱们就说好了,你还答应来着,说什么事都听我的,现在又反悔!”苏易文明显是生气了。
  陶乐愣了一下,突然小脸一皱,“哎哟,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说完她立马起身奔到卫生间,迅速地锁上门。
  苏易文还是慢了一步,这丫头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他在外面咣咣拍门,吼着,“陶乐,你给我出来!”
  里头闷闷地传来一句,“我肚子疼!”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肚子疼,只不过是想避开这个话题罢了,哪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也等于逼进了死胡同。
  苏易文的声音越来越冷,“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我就踹进去!”
  “这是公家宿舍,门也是公家财产,你踹吧,踹坏了你赔!”陶乐在里头反抗了一句。
  好,居然还有力气跟他顶嘴。苏易文最后一次警告,“陶乐,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里头!”
  一边说着,宿舍的大门又响了,应该是有人来了。
  苏易文无奈地看了眼卫生间,他平复着怒气只好先去开门。
  陶乐知道自己这种愚蠢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某人,她也没那个本事躲在卫生间一辈子,一个小时也受不了。
  等等,外面怎么没动静了,难道丫被她气晕过去了?不会不会,丫是禽兽体质,强悍的很,可是为什么没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这下陶乐有些慌乱,那男人该不会自己跑去她家了吧。
  想到这儿,陶乐马上开了门,喊道,“老苏,咱们有话好商量!”
  一跑到门口,陶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那三魂顿时被去了两魂半。
  不要怀疑,门口站的是陶家妈妈和陶乐姨父,两人怒气冲冲地看着屋内的一男一女,脸拉得越来越长。
  陶乐想,得,不用苏易文去她家了,皇太后已经驾到了。
  chapter 44
  毛爷爷曾经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可眼下,陶妈妈的怒火已经灼烧到了陶某人的骨子里,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屋子里很安静,谁也不敢冒然开口。陶乐偷偷瞅了眼苏易文,他背着她,所以也看不见表情。陶乐想,难道之前丫已经被老娘秒杀了?
  在这气氛僵持了三分钟之后,姨父先打了头阵,脸色十分难看地对着苏易文,“小苏,相亲那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跟小乐是怎么回事儿?同事说什么先前我还不相信,可现在我眼见为实,这窝边草你倒吃得挺带劲!”
  苏易文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也无比严肃,“伯母、许检,咱们找个地方说话,你们想问我什么都行,不必当着小乐的面吵。”
  陶妈妈看了苏易文一眼,那眼神可凌厉的很,径直走到陶乐面前,冷冷开口,“先跟妈回家。”
  陶乐真的有些怕这么淡定的老娘,苦苦哀求,“妈——”
  “你还想在这儿丢人现眼啊!”陶妈妈喊了一句。
  陶乐缩了缩肩膀,不敢再反抗,只是可怜地看着苏易文,按理说丫这时候应该跟琼瑶剧里的男主一样挺身而出,拯救她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下,然后两人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娘的,虾米动静也没有!
  陶乐愤愤地瞪着苏易文,无声指控着他的木然,有句话说的好,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现在就是这情况。
  苏易文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现在解释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等大家冷静下来才能说清楚。他只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陶乐,让她先回去,他会有办法。
  陶乐不笨,总算明白了他的想法,好,毕竟先把老娘那里安抚住了再说。
  就这样,这场抓奸戏暂告一段落,虽没有大打出手和流血伤亡,却也是不愉快收场,紧接着的后续也相当麻烦。
  陶乐跟着上了姨父的车子,身边正坐着陶妈妈,她是连跟老娘对视的胆子也没有。
  “你跟那男的什么时候的事儿!”陶妈妈开始讯问。
  陶乐笑了一下,“妈,你别这么严肃,其实这事儿我正想跟你们说呢,那个不是我出差去了,没顾得上——”
  “你少说这些话来蒙我!”陶妈妈喝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是非判断力都没有?”
  “他又不是坏人,我判断什么呀。”陶乐低估了一句。
  开车的姨父插话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陶妈妈点头,“对,你瞅瞅他怎么对你表姐的,你还和这种人搅一块儿!”
  陶乐就知道上次相亲风波遗留下的隐患终于爆发了,老娘绝对是认为苏易文靠不住。
  “妈,他不是这样的人,上回来咱们家的时候你不也对人挺好的,还说是自己人……”陶乐弱弱地辩解。
  陶妈妈斜了一眼,“上次是上次,这回不一样。我说你这孩子一点长进也没有,回头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哪有被人骗啊。”陶乐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姨父回过头,“小乐,你妈说的都是为你好,听话。”
  陶妈妈又表示赞同,“要不是你姨夫跟我说这事儿,我挺担心就过来看看,哪知你都不在自个儿宿舍,跑男人屋里去了。幸好我敲门问问,不然你俩还不知怎么荒唐呢!”
  原来是姨夫告的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许绫这么喜欢搞小动作,原来全是姨父教出来的,亏她还自小还尊敬这长辈,现在看来是她瞎眼了,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陶乐有些着急地说,“妈,我跟苏易文是光明正大交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里头有误会!”
  陶妈妈根本不听,“什么都别说了。我会找时间跟那姓苏的谈谈,至于这检察院的工作你暂时请两天假,回家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老娘这次赶尽杀绝,连单位都不让她去了。
  陶乐火气也上来了,“妈,是你之前死命让我去检察院的,现在一句话就让我别去,你让于科长他们怎么看我!本来我这开后门的就得看人脸色,你现在这样,我以后都不去了!”反正自始至终她也没想考什么公务员,正好她家老苏买了一堆法律的书,她以后安心上研究生,一边复习司法考试等着转业当律师。
  陶乐的一番话还真让陶妈妈陷入无语状态,便稍稍缓和了下情绪,说道,“妈不是不让你去上班,我是不放心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一块儿。只要我弄清楚那姓苏的是什么样的人,你再去单位也一样。”
  “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陶乐真的很生气,只是对于妈妈还不能没大没小。
  陶妈妈知道女儿的性子,也不再纠缠下去,“总之这些等我弄清楚再说,你少跟他联系,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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