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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点甜

_12 angelina (当代)
  “安娜喜欢的不是你吗?”邝理抬起头。
  辰格目光落到莫卡方向,那张一副大功臣的脸上,嘻皮笑脸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把安娜让给我。”
  邝理摸摸下巴:“这,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本来在一旁有些说不出话的安娜,听到邝理这么说,飞扑过去,坐住邝理的腰,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既然没想过,就不要说这种没意义的鬼话,老娘还以为….”安娜后半截话没说出口。
  “你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个吃J8的。”安娜口无择言。
  贴在地上的邝理,脸被挤压的有些变形:“那东西吃了没什么营养。”
  “邝理!”
  安娜就差没抓住邝理的头发往地上撞了,就连莫卡在一边看着也直摇头,以前他觉得邝理可怜,老被安娜弄来弄去的,现在莫卡才明白,邝理这人摆明了就是欠弄。
  “没有什么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把你让给别人。辰也不行。”
  “不要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蠢话,什么叫没有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你不把我让给别人,那你准备要我怎么样?”
  一个女孩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邝理被翻了一面,安娜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摇来晃去的。
  “你想知道我也没办法,我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告诉你。”
  安娜忍无可忍,一拳打到了邝理的胯下,莫卡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吧,邝理下面是铁吗,这样打都没反应?!
  邝理认真的看着安娜:“没打到。”
  现在就连莫卡都想打邝理了,安娜从邝理身上站起来。辰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吵死了,喂,旁边的,过来。”
  旁边的莫卡走过去,挨着辰格坐下。
  “说些话来听听。”
  “说啥。”
  “恶心的。”
  莫卡想了想:“哇塞,你今天好帅。”
  “老子是说恶心的,不是虚伪的。”
  莫卡再想了想,装着有些羞涩的样子用手指戳戳辰格:“哎呀,死相,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突然让我说这种话,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会不好意思的。”
  “让你说恶心的话,不是让你做恶心的动作。”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这个无情无意,老子用喜欢你这句话来撑死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莫卡的话充斥着整个房间,邝理不解的看着莫卡和辰格,再看看安娜,难道刚才是莫卡骗自己的,但是….
  喜欢,喜欢,喜欢,这个词语钻进他的大脑,他突然恍然大悟的捶了下手,从地上站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喜欢安娜?”邝理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安娜的心因为这句话抽了一下,也因为邝理说这话的态度抽了一下,安娜捏紧手,想给邝理再来一击:“不要把这种话说的这么随便!”
  这次邝理也是没躲,但还击了,他抓住安娜伸过来的手,歪着头,说的若无其事:“安娜,我喜欢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疯子的世界果然不一样,难道这个笨蛋字典里没有害羞这个词组吗,莫卡想。是不是有点大胆过头了。
  安娜的脸慢慢的染上暖人的淡红色,她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着,黑色的瞳孔微微扩张里面装着邝理。这句话她等多少年了,当听到时,感觉很不真切。邝理也感到安娜的手有些轻颤,他握紧了安娜的手:“如果你觉得我身上有你不喜欢的,我改。”
  “那,不准一天到晚闷在家里。”
  “可以。”
  “那,不准老想着要死要活的。”
  “可以。”
  “不准看其他女人。”
  “可以。”
  “男人也不行。”
  “这点你放心,莫卡现在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每次他先叫住我,我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莫卡把手里的遥控器扔到邝理头上。
  “不准穿凉拖。”
  这下邝理犹豫了,安娜笑了:“白痴啊你,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是邝理啊,邝理就是那个样子的,刚刚好,什么都不需要改。”
  “那….”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对感情这事,邝理还是个新手,好多事都弄不懂。
  莫卡在一旁打报不平:“哪能让你这么随便都得到手,安娜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行了?至少也要先追个三年五载再说吧。”
  “呐,要不要在一起?”邝理无视掉莫卡,问安娜。
  “要。”安娜回答的很简单。
  “我说你能不能多少矜持点!!!”莫卡觉得安娜也太好操控了,不过,他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别人。
  也许会被人觉得太轻易答应了,但是安娜根本就无力去拒绝邝理的这句话,邝理的突然醒悟,来得那么苍促。她已经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在暧昧身上,想在一起,明明白白的和邝理在一起,像现在在一起。
  “完事了?那快点滚出去,挡到我看电视了。”辰格不耐烦的摆手。
  安娜转过头,冲着辰格笑笑,这是第一次,莫卡看到笑的如此漂亮的安娜,爱情中的女人金光闪闪。安娜上前去:“辰,最喜欢你了,谢谢。”安娜弯下身在辰格的脸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莫卡抓狂:“安娜!!!别得寸进尺!!而且为什么是感谢他,他明明就是个翘着腿啥都不做的人。”
  邝理把安娜边拉出去,边指责:“我说你啊,别随便亲其他男人。”
  “他不是其他男人,他是辰格。”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男人。”
  “哦,那我们现在可以做吧?一直想知道你在床上是什么表情。”
  莫卡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外面暴n.u.e的摧残声。
  “我说辰格,你也跟人家学学,多带劲,你也时不时跟我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你不喜欢的,我改’这种话。”
  “我看该改的是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是嫌我缺点太多罗?”
  “不是,我是嫌你压根就没有优点。”
  “辰格。”莫卡扑到辰格的背上,正准备伸手勒住辰格的脖子,把他活活勒死,没想到辰格向后一撞,莫卡的背狠狠的撞到沙发背上,他痛的呲牙裂嘴:“这日子没活过了,你竟打我。”
  “条件反射罢了。”
[NO.5 一年又一年]
  从那天以后,龚容的态度是即不反对,但也不会明确的同意,这样莫卡已经很知足了。
  寒冷的空气透过深色的玻璃窗缝隙钻进来,风把外面的世界刮的呼呼做响,满天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住整个城市,雨哗哗的下着,把树叶淋得浑身抖动,雷声一阵盖过一阵。此时空荡荡的公司只剩下莫卡一人,不过今天还真是奇怪,早早的公司就走的人影都没有一个。但他也没多想,连糟糕的天气来不及顾及,面前一大堆厚重的资料让他焦头烂额,最近他一直在忙龙律师交待下来的事,都没有闲心去在意外面的事……
  “喂。”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莫卡吓了一跳,转过头,瞪辰格:“想吓死我啊,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没弄完?”
  莫卡点头:“好麻烦啊,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我看今天哪都不能去了。”
  “是吗?”辰格懒懒的靠在莫卡的办公桌上:“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想牵你出去溜下。”
  “注意你的用词!!”莫卡用手里的笔指着辰格:“再说这种天气能去哪里,外面雨下的这么大,去游泳啊。”
  辰格把两张东西扔到莫卡的桌上,白纸资料上的那两张鲜艳的票很明显,莫卡抓起票快速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摸出包里的手机看下日期,已经是24号了。
  他的脸上映出浅浅的笑:“你竟然还记得,”第一句话说的很平静,很快平静被激动、感动给覆盖,他从座位跳起来,搂住辰格的脖子,把脸埋入充满甜味的衣服上来回摩擦:“没想到你还记得。”
  “麻烦你自重点,想不记得都没办法,手机备注事项吵死人了。”
  “你活该!”
  莫卡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东西,那两张崭新的加勒比圣诞狂欢的票被捏的皱起来,回忆跳脱到了去年。
  【回去的路途中,莫卡看到辰格把手机放在挡风玻璃那里,一把就抓过来:“我得在你手机的备注事项上写好,免得你明年把这事给忘记了。”莫卡认真的摆弄辰格的手机:“设十个闹钟,我就不信提醒不死你。”
  “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说,辰格。”
  “恩。”
  “明年还要一起过圣诞节,对吧?”
  “你还要提醒我多少次。”
  “我这不是怕你忘记吗?如果那时你有女朋友了怎么办。”
  “好好好,不管明年这个时候会怎么样,我都陪你过,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莫卡轻轻的笑了。
  “满意了?”
  “满意了!”】
  “现在过去吗?”
  “你不是说今天哪也不能去,那我也乐得轻松,再见。”
  辰格向外面走去,莫卡慌乱把桌上的资料胡乱的塞进抽屉里,跟了过去:“谁说我不去了,别想摆脱我,我记得去年我可是下过诅咒的,你要是不带我去就让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辰格瞥了莫卡一眼:“带不带去都已经无所谓了,你早就已经下了这个诅咒吧。”
  “你这么说也对,当然,你也不要觉得委屈,这个诅咒可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叫诅咒。”
  “辰格!”莫卡跟在后面老不满意了,明明自己这么伶牙俐齿,遇到辰格就说不过了。
  豆大的雨点急促的拍打着车窗,雨刷在莫卡的眼前直晃着,发出吵人的声响。
  “没想到就这么又过了一年,好像昨天才认识你,简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莫卡有些感慨,有时候真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如此骇人。不知不觉自己不再是个小毛孩子,不知不觉从学校到了社会,不知不觉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了辰格的身边,不知不觉早已不无摆脱爱他的想法。
  光阴也不知不觉改变了所有人,不管这种改变是好是坏,都是无可奈何的。
  有些东西总是要改变的,无法去保留原来的模样。
  “你说会不会再一眨眼,我们就老了。”
  “那只能说明你眨眼的速度太慢了。”
  “………………”
  到了目的时,雨渐渐变得小了,天色昏暗,一年一次的狂欢夜刚好开始,并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影响到人群的数量,莫卡把两手放在头顶挡住绵绵细雨下了车。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人声喧哗,所有的灯光照亮了这片天空。大门像一条通往奇幻世界的路口,两排都是整齐、高矮相同的圣诞树,五光十色的彩灯,圣诞树下站着四、五个笑盈盈的圣诞老人在检票,手里还拿着赠送的小礼物。
  莫卡张了张嘴,回头指着这个宏大的场面跟辰格瞎比划着,难以表述此刻内心的激动,与莫卡成反比的辰格,冷漠的撑着伞,这家伙,心里到底是有多黑暗,这么明亮的世界都照不亮他,莫卡悻悻的想,着急的拖着辰格就往里面跑。
  欢快的音乐声,给人的情绪也注入了快乐的成份,里面的整个世界似乎被圣诞老人给霸占了,游乐设施前,各式各样的小吃、五花八门的物品前。情侣、学生、夫妻、家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幸福,还有些人也买了个红帽子戴上,脸上和鼻子上挂着滑稽的东西。莫卡哪能在伞下呆得住,东晃晃,西买买的。
  他手里拿着一根竹签,竹签串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小嘴里包着东西招呼辰格:“你必须得尝尝这个,好好吃,我从来都没吃过,那边还有这么多东西,都怪你,早知道要来这里,老子就饿他个十天半月。”
  辰格不想理会莫卡,只是伸手把莫卡的连帽衣服后面的帽子抽起来盖住他被雨淋到的发丝,然后给他那团屎状东西付钱。这个东西还没有咽下去,他又跑去另一个摊子了,要不就买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把全身都挂满了,没少受辰格的奚落,不过他倒不在意,反正被打击惯了,对他来说多少也有些不痛不痒。
  这时前面被一大群人包围着,显得非常热闹,莫卡好奇的拖着辰格挤进人群,踮起脚尖看着台上,周围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莫卡被挤得简直有些动弹不得,连换个脚的空地都没有,大家都好奇的盯着上面。
  台上一个打扮可爱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头发梳的夸张朝天冲:“欢迎来到今晚的抽奖节目,为了圣诞期间回馈亲爱的你们,今年的奖品非常丰厚,这个屏幕上会随机抽出100个号码,如果此号码与你们手上门票的号码一样,那就可以有幸参与抽奖。大家先不要激动,今年的安慰奖10名,500元现金;三等奖是知名品牌的一整套化妆品和另一知名品牌提供的两套西装;二等奖是情侣钻戒;一等奖就是你们眼前这辆越野车。”主持人扯下那块灰色的挂幕,一辆暂新的车出现在众人眼前。台下立即喧嚣起来,个个都摩拳擦掌。
  抽奖进行的如火如荼,莫卡想走,都已经没办法了,到现在的7、8个都还没有中奖,屏幕上有出现一组数字,主持人了叫了一分多钟也没有人应,超出时间只能作废了,很多人都感到可惜,当轮下一组号码时。
  莫卡悄悄的对辰格说:“其实,刚刚叫的号码是我这张票的。”
  辰格侧头,也没有多少惊讶:“那你怎么不去?”
  莫卡皱了皱鼻子,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吧,人都挺贪婪的,想要车、想要房、想要钻石、想要钱、想要永葆青春。”
  “你以为自己是啥圣人,你不想要?”
  “我是想要啊,可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所有让人羡慕的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老天是很公平的,给你一些东西的同时就会夺走另一些东西。虽然呢我这个想法有点蠢,不过好像不想再接受任何馈赠来换掉你。”
  “你这个想法是够蠢的。”
  莫卡翻了翻白眼,周围的人群向前推了一下,莫卡有些失稳,却被辰格抓住了手。
  “你给我小心点。”
  “我才不要小心点,不然你怎么会牵我,是吧。”莫卡笑的眯起了眼睛,圣诞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在人群中站着他们,牵着的双手,这份爱情在常人看来并不是个让人羡慕的东西,但它却有最绚烂的颜色。
  一年又一年,生活这份厚重的剧本里,名单上有莫卡、有辰格,日子慢慢这样的过下去吧,很安静的,很安静的。
[NO.5 世界有点甜]
  莫卡在甜美的睡梦中突然惊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跪在床上一边手忙脚乱的摸索,啐啐念:“手机呢?几点了,我的手机去哪儿?”
  自己这边没发现手机的身影,莫卡又把双手伸进了另一边有些温暖的身体下面,企图把那个身体抬起来,看看手机被他压住没有。谁知道大清早如此粗鲁的举动换来的是更粗鲁的对待,被辰格一脚踢倒在床上,莫卡很快又翻身起来:“你看到过我的手机没,现在几点了?”
  “震动吵死人了,我扔衣柜里去了。”辰格的话语毫无罪恶感。
  “什么?!!!我就说我的闹钟怎么没响,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要扣工资了,完了,有没有搞错,你干嘛不叫我,都是你害的。”莫卡站起来都没有太多时间跟辰格理论了,故意从辰格的身上踩过去,然后跳下床打开衣柜拿出手机,一看手机上面的时间,破口大骂:“我靠,十点多了。”连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莫卡扑到辰格盖着被子的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都是你的错了,我完了,我从来上班都没有迟到过,这项完美的记录被你这个臭男人打破了,我恨你。”
  辰格不耐烦的坐起来:“吵死人了。”然后根本没有理莫卡,起床开始洗涮,整个早上莫卡都是掘着一张嘴,辰格在刷牙他就冲到他旁边抢着挤牙膏,辰格在洗脸他就冲过去抢毛巾,甚至辰格在吃早饭,他也抢着把辰格杯子里的牛奶一口气喝掉一大半,用手背擦了擦嘴:“看你下次还敢惹我。”
  辰格从始至终都没有搭过一句腔,仿佛莫卡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莫卡把手机塞进包里后,又恨恨的看辰格一眼:“我决定,要恨你12个小时,让你好好反省一下,失去我的世界究竟是怎样毫无色彩。”说完又恨恨的把辰格面前刚刚被自己喝了一半的杯子给满上,就火速的往公司跑去。
  之前19楼的房子,因为郝帅也出去实习当健身教练,那里有安排住宿。所以两人商量着把19楼的房子给退掉了,虽然莫卡对于那个当初认识辰格的房子多多少少有点不舍,但他更不舍每个月的租金。自从房子退掉后,他就时不时的要不住在辰格这里,要不住在家里,其实从辰格家去上班的地方骑自行车大概要骑四十多分钟,而从自己家过去只要十多分钟就可以。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并且把数量也分的很平均,一个星期七天,五天住辰格家里,两天回自己家里。
  莫卡刚刚才弄好的头发,又被风给吹的向后倒,因为太赶了。下了车连衣服都来不及扯扯就慌忙的往公司自己所在的楼层赶,心里直祈祷千万不要碰到什么领导。
  可是人就是这么好死不死的倒霉,等电梯的时候,钟卓竟然也刚办完事从外面进来,莫卡想躲都躲不开,他现在还拿着包,完全一副刚刚来上班的样子,想假装都不行了。
  电梯门打开,莫卡战战兢兢的走进去,随着楼屋的上升人越来截止多,钟桌只是看了莫卡一眼,心虚的莫卡腿一软:“对不起,钟经理,都是我一时疏忽,才迟到的。”
  “迟到?我还想问你,明明已经请过假了还跑到公司来干嘛。”
  钟经理这话一说出口,莫卜就不明所以了:“请假?我?”
  “不是你,有人帮你请过了。”
  莫卡马上就明白是谁帮他请过假,这家伙,帮我请假了干嘛不说一声,老子拼死拼活的往这里赶到底是为了什么,没等莫卡缓过劲来,钟桌又问:“你不是生病了吗?”
  莫卡马上捂着自己的头,假装咳嗽:“是,是啊,你看我感冒晕了头,忘记他帮我请过假了。”莫卡还是聪明的,立马撒了一个谎来圆另一个谎。
  这次,钟卓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了,淡淡的话语脱口而出:“感冒?什么感冒,他说你早泄,起不了床。”
  “什么?!”莫卡不敢相信的瞪眼。
  整个电梯的人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余光瞥向自己,让莫卡无地自容,此时此刻,他只想冲回去杀了辰格。
  好不容易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下了班,莫卡下楼来到停自行车的地上,立马就傻了眼,自行车?去哪儿了?他努力的回忆,发现自己刚刚因为太匆忙似乎忘了锁自行车,不是吧,没有这么倒霉吧,今天是踩到人屎了吧。他垂头丧气的想着,最近决定还是挤公交车回去算了,一进门,就瘫倒在玄关:“辰格,我告诉你哦,我今天都要倒霉死了,自行车被人偷了,又得再去买一部,你呆会儿陪我去行不行。”看来莫卡已经把早上那件事给忘记了。
  “恩。”答应的这样干脆的辰格让莫卡有些吃惊。一般都不是会说,你自己没腿啊,活该啊,这些话吗,今天是怎么了?尿喝多了中毒了啊。这话他肯定是没敢说出口的,以前他骄傲的觉得吧,不管怎样,辰格都不会打自己的。现在才知道,他谁都打,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你今天怎么了。”
  “我今天怎么了。”
  “那么轻易就答应,不像你啊。”
  “我要怎么样答应,关你屁事啊。”
  “哟嗬,小脾气这么坏。”
  在车上,莫卡边系安全带边说:“买个自行车也不用去那么远啦,随便买一台就是了。“
  辰格没说话。
  “你这是开去哪里?”
  辰格还是没说话。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不是曾经被许诺要租门面的那个地方,比上次自己来时已经大换了一个样子,那时杂乱的施工现场已经被漂亮的大楼给代替,大片的草坪和人工湖,莫卡有些诧异,坐在车上都没动,直到辰格在外面叫他,他才回过神来,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直到被带到了A栋的18楼,这一层共有三个住户,而辰格竟然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门。
  “你,你在干什么?”
  辰格侧过头:“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比较近吧。”
  “我不是问这个啦,这房子是要干什么的,是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干什么,没长眼睛啊,以后一起住这里。”
  莫卡抓住自己的头发,澎湃的内心无法控制:“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有,我以为只租一个门面,没有买房子的预算,怎么办,我东西很多,要什么时候搬进来,要不要告诉我妈啊。”莫卡已经在开始胡言乱语了。
  “钱的事不用你来管。”
  “你让我管,我也管不了。”莫卡厚脸皮的说,冲进空荡荡的房间,反应不过来:“唉哟,好像在做梦,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讨人喜欢。我要开始新生活了,不知道邻居是谁,好不好相处。”
  “那不用担心了,是区洋和安娜他们。”
  “…………”想不到搬到这里来,都摆脱不了那群阴魂不散的人。
  又过了一段日子的早上,莫卡再次从床上惊醒,蓬头垢面的到处找手机。辰格竟然比自己早起床了,正在吃早餐。
  “你干嘛不叫我!!”莫卡抓起面包塞进嘴里。
  “你干嘛不自己起来。”
  “今天早上你有课吧,还在这里慢吞吞的,别指望我等你,先走了。”莫卡说完,走到辰格身后,匆忙的低头亲了亲辰格的脸,把面包屑弄到辰格一脸都是,被辰格推开了脸:“给老子不要做多余的事,快走。”
  走出屋子,就听到隔壁的屋子震耳欲聋的打斗声,很快,邝理的尸体被扔到莫卡的脚下,莫卡跨过去,伍区洋的房门也打开了,懒懒的端着杯咖啡,从里面出来了两个女的,暧昧的冲他眨眨眼:“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你竟然还玩双飞,你有没有廉耻啊。”
  “没有。”说完往辰格的房子里望了望:“辰,莫卡今天又去上班了,我马上就来跟你偷情~~~”
  莫卡已经无心应附这些事了,含恨的盯着伍区洋走进自己的房间,霸占自己的男人后,匆匆离开了。
  实习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的莫卡得提前回校开始弄毕业设计和一些麻烦的事情。公司今天要开每个月一次的会议,钟卓一脸严肃的坐在圆桌最前面说:“我们得更加确定公司以后在整个世界的走向,不只是在一个市场,在国外的市场也要提高效益,满足更多的供求,在座的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正在愤慨想着辰格自己起床没有叫自己的莫卡还有些慌神,突然被钟桌叫住了名字,他站起来,模糊中只听到两个字,突然想到辰格,突然傻笑起来,突然的话语脱口而出:“我的世界,好像有点甜。”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钟桌的声音让莫卡回过神来,吓得脸色苍白:“这,这是在哪里?!”马上点头哈腰的道歉:“对,对不起,经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莫卡想死,特想死。
[NO.5 故事的结局是 ..(上)]
  阳光所到之处,充盈着空虚的万物。微隙的空气透暖了整个季节。
  威严壮观的校门、亲切和蔼的保安、半圆形的图书馆、空荡荡的会议室、法律系的教室、金融系的黑板、人来人往的体育场、食堂蓝色的塑料座椅……所有的所有,都代表着一段过去。
  莫卡穿着体面的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台上校长缓慢老套的讲话,在宽敞的礼堂里有不大不小的回音,莫卡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脏脏的鞋尖,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忧的是,竟然要离开这个学校了。最初他以为自己会很洒脱离开这个束缚了他整整四年的地方,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学、瞧不起他的老师、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乏味的学习、鼓噪的成绩、无法遏制的自卑,都会随着他的离开,有的消失、有的淡掉。可是,人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
  这个束缚了莫卡四年的地方,遇到了辰格,披着他的外套再也不愿意归还的自己;晕倒在他怀里的自己、在图书馆前大骂他的自己、在教室趴在他腿上的自己、在食堂手足无措的自己、坐在操场跑道外想看他出丑的自己、在会议室笑的前仰后合的自己、被咬住耳垂的自己、被托起下巴的自己、被抱住的自己、被牵住的自己、被吻住的自己。
  脱掉外套扔到自己头上的辰格、抱住晕到的自己走了一大半个校园的辰格、在图书馆前无视自己大骂的辰格、把自己的头按在他腿上的辰格、不准自己吃方便面的辰格、在操场站在女生堆里却走向自己的辰格、在会议室冷漠的看着自己笑的前仰后合的辰格、咬住自己耳垂的辰格、托起自己下巴的辰格、紧紧抱住自己的辰格、牵住自己的辰格、吻住自己的辰格。
  过去停在了消逝掉的那个空间,留下人们拼凑的记忆来安慰自己。
  虽然现在是住在一起,但每个新的开始都是独一无二的,曾经青涩的,也跟着在渐渐淡去。
  直到离开已经摆在莫卡面前,他才发现,到底有多留恋这里。而自己的校园生活在这里已经告一个段落了。留下了辰格来继续完成他的这个段落。
  学校优秀的学生,今天却意外的翘课了,礼堂里校长的声音苍桑有力,述说着以前、现在、以后。辰格站在礼堂外,整个身子懒散的靠的墙上,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垂在身侧。一个人站在日光下,太阳照着他的身体、他好看的脸、他冷漠的表情。
  漫长的毕业典礼的结束,当校长从台上离开后,安静的礼堂开始热闹起来,合影的、聊天的,并没有多少人急着离开。莫卡试图在人群找到出路,有时候推搡的同学会踩到他的脚,眼前人头晃动、闪光灯跳动。
  这时莫卡听到周围女生议论起来:“咦,辰格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女朋友是大四的,我怎么没听说,气死了,还没有跟他说过话就要毕业了,好舍不得。”
  “行了吧你,不过就算他女朋友是大四的,马上毕业了,估计也不会太长久,这福利只有留给那些还留在学校里的女生了,虽然气不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下一届又会进来一批新鲜货了。”
  莫卡踮起脚尖,目光穿过嘈杂的一切。
  “辰格!”莫卡叫了辰格的名字,声音响亮又清晰,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是在学校有听说,莫卡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样,竟然跟辰格变成了朋友,还以为一般只有伍区洋和安娜、邝理那种等级的人才能和这个学校的大众情人交朋友。
  辰格看到了莫卡,表情依旧淡漠,声音动听,绕过杂音准确的落到了莫卡的心房:“过来。”
  莫卡走过去,表情高深莫测,打量了一下辰格,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想给你惹点麻烦,行吗?”
  这句话肯定不是询问,因为也没等辰格回答,莫卡就当着众人的面前,扑入辰格的怀里,挂在他的身上,双脚夹住辰格的腰,一只手圈住脖子,一只手抓住的衣领,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唇。微热接触冰凉,缠绵撕扯着燥热的空气,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这个吻,并不是突发其想的。是种标志,是种示威,是种宣告,宣告着辰格这个完美到让人心悸的男人,是他这个普通无奇的莫卡的男人、情人、爱人。
  微热离开冰凉,莫卡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辰格的唇,他黑色的瞳孔的望进了他的眼里,淡淡的,认真的,轻柔的说:“辰格,我爱你。很简单的,期限不多不少,用剩下来的这一辈子的时间继续爱你、只爱你。”
  辰格的嘴角噙着一抹暖暖的微笑。
  “你的回答呢?”
  莫卡从辰格身上跳下来,歪着头问。
  “回答很简单,给你的期限不多不少,用剩下来的这一辈的时候继续让你爱,只让你爱,行了吧。”
  “绝对行。”
  这是第一次,莫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曝露出爱情。
  “走吧,慢吞吞的,还要我等多久。”辰格的表情立马就换了。
  莫卡跟在后面:“催什么催,我又不知道你在等我。”
  留下身后沸腾的人群,莫卡要回教室收拾点东西,路上,莫卡不无担心的说:“是不是给你闯祸了,我都要离开学校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呆会儿那些人风言风语的。”现在才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假惺惺了,明明就是想吓退那些对辰格望眼欲穿的女人。
  “那些人关我屁事。”
  教室里空荡荡的,黑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莫卡在收拾东西。辰格隔着一个书桌坐在对面,校园广播舒缓的音乐一点一点的飘进来。
  【It’s_amazing_how_you_can_speak_right_to_my_heart
  真让人不可思议,你无需开口,也可与我心交流
  Without_saying_a_word,_you_can_light_up_the_dark
  你不用说话,也可以驱走黑暗
  Try_as_I_may_I_could_never_explain
  无论我怎样尝试,也无法解释
  What_I_hear_when_you_don’t_say_a_thing
  在你默然无语时,我却听到你的声音
  The_ile_on_your_face_lets_me_know_that_you_need_me
  你脸上的笑靥,让我知道你需要我。
  There’s_a_truth_in_your_eyes_saying_you’ll_never_lee_me
  你眼里的目光,诉说着你不会离开我
  The_touch_of_your_hand_says_you’ll_catch_me_whenever_I_fall
  当我握紧你手时候,就知道当我跌倒的时候你也会扣紧我
  You_say_it_best_when_you_say_nothing_at_all
  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就是你说得最动听的时候
  All_day_long_I_can_hear_people_talking_out_loud
  一天到晚,我都被四周的乱语空言所包围
  But_when_you_hold_me_near,_you_drown_out_the_crowd
  但当你抱着我时,我却可以摆脱人群
  Try_as_they_may_they_can_never_define
  无论他们怎样尝试,也已不能分辨清楚
  What’s_been_said_between_your_heart_and_mine
  因为我俩的心已经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
  The_ile_on_your_face
  你脸上的笑靥
  The_truth_in_your_eyes
  你眼里的目光
  The_touch_of_your_hand
  当我握紧你手的时候
  Let’s_me_know_that_you_need_me
  让我知道,你需要我。
  You_say_it_best_when_you_say_nothing_at_all
  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就是你说得最动听的时候
  You_say_it_best_when_you_say_nothing_at_all
  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就是你说得最动听的时候
  You_say_it_best_when_you_say_nothing_at_all
  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就是你说得最动听的时候】
  “莫卡。”辰格的轻唤以一种美妙的形态轻束住莫卡的思想。
  “恩?”
  “以后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吧。”
  “恩,不要让我等太久哦,只能一下下,一下下而已。”
[NO.5 故事的结局是 (下)]
  小吃街比去年又热闹了,倒闭了的、新开张的,四处都是叫嚣着。打着五颜六色的遮阳伞,莫卡和辰格并肩走着,偶尔碰触的手臂,这条路莫卡一个人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这条路莫卡和辰格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
  莫卡再次望了一眼那家老陈牌香豆干,莫名其妙的笑了,今天的他笑点似乎特别低。
  影子在脚下被拉得很长、很长。那些曾在这里被留下的,快乐的、悲伤的,所有相关的,模糊又清晰。
  电梯的数字越来越小,然后越来越大,莫卡站在1801的门口,因为这里离学校近,有时候辰格会过来,寂寥的客厅里只有寂寥,残留辰格身上独特的气息。
  “我说,你该不会以后就带着其他女人来这里,背着我乱搞吧,反正我也看不到。”
  辰格耸耸肩:“不然这房子还有什么其他用处。”
  “你个卖菠萝的,别做些不得好死的事。”
  “提高点素质行不行,是你自己开的头吧。”
  “你总可以说些,我绝对不会做这些事情,对你忠贞不二这种话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没那么体贴。”
  “那我就在这里安个摄像头,随时监控你。”莫卡边说,边把书扔到沙发朝卧室走去,打开衣柜,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衣服没有带过去,随后探出个头:“辰格,你这里还有两条牛仔裤好像没有带过去。”
  “干嘛,你偷了我一件外套,一件衬衣,现在还想偷一条裤子凑成一套?”辰格打开客厅与阳台之间的推拉窗,把夏天放了进来。
  莫卡惊讶,没想到辰格竟然知道,他有些心虚:“两口子说偷那么难听干嘛,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给我那件外套都破的不成样子了,那件衬衣被我妈的内裤染了颜色,你也不会要了吧,我只是好心帮你收起来,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说我偷,我又不是什么变态。”
  “你不是变态?”辰格的眼神里尽是嘲讽:“那你干嘛不扔了,该不会还会做一些时不时拿出来闻一下这种恶心事吧。”
  “你,你瞎说,我是那种猥琐的人吗,老子刚正不阿。”这话说出来,连莫卡自己都没啥底气。
  “要我替你惭愧吗?”
  “简直没办法跟你沟通,真是的,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他假装赌气的提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进了卧室,不时朝外瞄有没有人,确定辰格不会过来后,把那两条裤子偷偷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反正他又不要,给自己也不算犯罪吧。可是多出来了一条裤子,果然还得抓准时机再偷一件外套和衬衣凑成两套。
  看来辰格也没有冤枉莫卡,这家伙简直就有点辰格癖。喜欢收集的辰格东西,有时候抱怨辰格把他的世界给霸占了,可明明就是莫卡硬要把关于辰格的所有搬进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堆不下了,挤爆掉他的世界,他的心。
  床上有些乱糟糟的,被子在床上胡乱的躺着。莫卡抓住被子抖了抖,沿着大床来回四周的把床扯的整整齐齐,拍拍了两个枕头,然后紧挨着放在床上。
  “辰格?”半天没听到动静的莫卡搜索着辰格。
  没有人回应,走出卧室,客厅里空无一人,他探头,发现辰格站在阳台,轻趴在栏杆上,手肘撑在上面,风吹翻他浅色上衣的衣角,他细碎的发丝,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吹散开来,荡漾了整个阳台。俊美的侧脸若隐若现,莫卡的心不轻不重的跳动着,他走过去,走到辰格身边,辰格面向着外面,莫卡面向着客厅。
  又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莫卡抬起头,微眯着眼睛,多久以前的曾经,自己站在这里看着干净清爽的辰格,那个还不爱自己的辰格,偷偷的对着一排排洁白衣服许下自己微弱的愿望,希望就这样安静的呆在他身边就行。如今这里只剩下被风吹的轻摆的衣架,但愿望却以最美好的方式给保留下来。
  “我有时候在想,也许早在还没见到你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在上面的阳台看着下面的你,虽然看不到你的脸,但从那以后你就以一种最舒服、最纯粹的形式存在在我有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梦里。”
  莫卡说完后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辰格都没有反应。
  莫卡心里忐忑了,该不会今天自己有点太超过,他生气了?不是吧,这家伙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现在学校里好多人都知道了,以他们嘴巴的速度,会不会传到你爸妈耳朵里。”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早就知道了。”
  “那他们….”莫卡还没把自己的担心说完,辰格就先开口了:“在毕业前,他们是不会管我的。没事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解决。我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如果有人想伤害你,别逞强,你就跑,跑到不会受到伤害的地方,等我解决好,就来找你。”
  莫卡看着推拉窗映出自己的脸和辰格的背影。摇摇头:“以后,我绝对不会逞强,我会跑,跑到你面前。你身边一米的范围圈内就是我不会受到伤害的地方。”
  “大头症啊你,真伤脑筋,那样我就不能保证你不会听到一些难听的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摆在我们面前未知的以后,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会想拆散我们,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会困扰我们,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现实压迫我们,说不会恐慌和不安那是假的,可是即使这样,”莫卡转过身,将脸迎向阳光,他把自己的手放入辰格的手心,手指陷入辰格的指缝,紧紧的扣住:“就算这样,绝对不会松开被你握紧的手。”
  又是一段沉默,这让莫卡有些懊恼:“你看我,今天毕业了,就变得多愁善感的,明明知道你很怕听这种话,都怪我,不该说这些太肉麻的话,你就无视我吧,真该掌嘴啊我。”
  正当莫卡在不安的想找下一段话题时,辰格突然又说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这人为什么每次冒出一句完全接不上前面,也不能接了后面的话,我智商跟不上这种跳跃的节奏!!”
  莫卡观察着辰格的侧脸,他并没有因为莫卡的抱怨有什么反应,但也不能说是面无表情,莫卡不知道现在的辰格的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很奇怪,很新鲜。
  “我今天心情还可以。”
  又是另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没等莫卡发做。
  “接下来的话,给我好好听清楚。”辰格忽地转过身,面对莫卡。另一只没被紧抓住的手,揽过莫卡的头,唇贴在莫卡的耳边,气息喷着莫卡的每一个毛孔,迷人的话语从嘴里流淌出来:“莫卡,我爱你。抱歉,让你久等了。”说完,辰格轻吻了莫卡的头顶。
  莫卡低着头,无法喘息。到底是有多久了,这么长的时间,以为还要等更长时间的他,从没有听过辰格的心意,从来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而现在,毫无预兆,辰格就这样贴着自己说出了这句简单的话。
  莫卡,我爱你。
  莫卡,我爱你。
  这句话在莫卡在脑子里疯狂的重复着,混乱了他的每一条血管,有什么东西想从身体里喷涌而出。莫卡的胸口沉重的起伏着,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辰格的情话焚烧了他的理智,他没想到真真切切听到这句话时,这种感觉撼动了他的整个世界。
  从眼睛里掉出来的是什么,是水吗?从爸爸死后,莫卡就再也没哭过,不管是被张成胜打,被妈妈那样骂,和辰格分手,他尽管无比悲伤,但却从来固执的没哭过。而现在,他一点也不难过,可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无法抑制,不可阻止。大滴大滴的滑过脸,掉在地上、鞋面上、衣服上。他的身躯剧烈的抽动着,渐渐抽泣变成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这简直把一边的辰格吓到,他退了一步,打量着莫卡的脸。
  小脸全都皱成一团,眼睛里那东西好像坏掉似得哗哗往下掉,肩膀随着抽噎抖动,这画面让辰格不可理喻,他是第一次看到莫卡哭,还哭成这个鬼样子。
  辰格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停的用手背在莫卡的脸上胡乱的抹着,不停的骂:“你白痴啊,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给我别哭了,快点。”
  可是眼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莫卡声音都有些沙哑,说话像喘不过来气:“可,可是,我就是想哭,不行啊,你,你突然说这种话,我,我….”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别给我耍白痴,老子真不知道哭点在哪里。”手背的擦拭完全不起做用。
  “哇哇~~我~~好想哭~~怎么办~~”莫卡这几年没有掉的泪水越来越夸张。
  辰格拽了莫卡的一把,莫卡潮湿的脸埋入辰格胸口,清晰的心跳,甜掉的气息,莫卡紧紧的抓住辰格衣服。眼泪沾满辰格的心脏。
  莫卡20岁以前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然后,老天让他在20岁那年遇到了辰格,再然后那些悲伤、自卑、随便而安、无法适从全都摇摇欲坠。
  莫卡爱辰格。
  辰格爱莫卡。
  故事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直到,直到身体某处停止跳动的那一天为止。
  嘘!小声点,小心点,别让时间和别人唏嘘了爱情。
[NO.5 那个和这个]
  那个还没有想开新文的打算,番外可能要写,但没有具体时间,你们看开些吧啊。
  这个文章中途停过几次,有些人很耐心、很平静的等下来了,我很感谢,当然也要感谢喜欢他们所有人,喜欢我的人。
  曾经看过一个奇幻的电影,有个男人每天生活按部就班,有点他刷牙时听到了有个女人声音,他要做什么,那个女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个女人笔下的一个人物,却和那个女人一样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里。当两人见面时,女人吓得不敢说话,她心里所想的,所描述的竟然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模一样,男人乞求他不要把他写的死去,他刚拥有了爱情。可女人一向是以把人写死为每部小说的结局,女人陷入了痛苦,如果他笔下的每个人物都是跟她一样活生生的人,那她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了,当然,女作家最后把她经典的小说结局改掉了,成了个庸俗的老套路,男人没有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虽然小说不被人看好,但女作家像得到救赎。
  当然罗嗦了一大堆,只是想说明,也许在某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有言、小米,子晏、麦丁,辰格、莫卡。
  他们在继续他们的日子,
  你们也快乐继续自己的日子。
  谢谢。
[番外 【6.22特献】番外1:要幸福,要很幸福]
  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隙缝,厚厚的云层渐渐退开,给第一道晨光让开了路。一道光洒下来,两道光洒下来,无数的光洒下来。轻柔的落满城市上方、落满阳台栏杆、落满玻璃窗框、落满幸福,最后调皮的落在莫卡脸上,随着胸前平稳的呼吸,睫毛轻微的跳动。床头浅蓝色的圆形闹钟是个不合适宜的呱噪者,抖动着双脚发出尖锐冗长的吵闹声,辰格修长的手指从被子里摸索出来,按掉了闹钟,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辰格睁开眼,手背搁在额头上,眯起眼睛看了闹钟一眼。辰格是个睡眠较浅的人,一旦被吵醒了,就无法安然入睡。他想坐起来,发现身边的人正揪住他的衣服,他侧头,莫卡正皱着眉,微张着嘴,明明睡的就挺香,手却死死的拽住辰格的衣服,这几乎成了莫卡睡觉的习惯。每次都把辰格的衣服抓的皱巴巴的,被辰格骂了好几次了,依然死不悔改。辰格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不仅没从手里拽出来,还被揪的更紧了。
  他咬咬牙,干脆脱掉了上衣,直接站起来,光着上身走进主卧的浴室,没几秒又出来,不耐烦的盯了盯床上莫卡一眼:“真是的。”说完走出卧室,到了外面那个浴室扭开蓬蓬头,水声哗哗的流下来,声音却无法惊扰到里面熟睡的莫卡。
  约一小时后,莫卡迷迷糊糊的醒了,伸手摸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眼睛还没睁开,就用懒懒的语调找寻重心。
  “辰格,你在哪?”
  没有回应。
  “辰格?”
  还是没有回应。
  他加重了音量:“辰格?”
  “吵死人了。”终于没多远传来冷漠的语调,莫卡这才安心了,翻了个身摸索着闹钟抱在自己面前,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挠挠头:“什么啊,又这么晚了,你干嘛不叫我。”
  “又没事,叫你做什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莫卡光脚踩在地板上,伸了个腰懒:“有时候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是不是有点放任我,都不管我要做什么。至少让我学学做饭,学学怎么把衣服洗干净,学学把家务做好那些啊,什么都不要求我做。这样我多愧疚。”
  辰格在电脑上看屏幕上跳出来新闻,冷冷的回了一句:“这种事要靠自觉。”
  这话一点安慰效果都没有,更让莫卡觉得自己很无耻。他走到辰格身后,环住辰格的肩膀,把身体的重量压了下去:“看你说的,你找的是恋人又不是仆人,也不一定非要做这些事才行,对吧。”
  “你也真看得起自己的功能。”
  “虽说抓住男人的心呢要先抓住他的胃,我既然抓不住你的累,就抓你下面。你要是敢招风引蝶,我就拧死你。让你后半辈子在医院受不了。”莫卡说狠话,他总在找机会看能不能说过辰格。
  “如果你抓我下面,我让你后半辈子在床上受不了。”
  莫卡咬咬下唇,相当的不服气:“卑鄙,竟然用你的器官威胁我的器官。”
  “谢谢夸奖。”
  “我不想说话,去弄早餐了。”
  美名其曰说是弄早餐,也就是把牛奶从盒子里倒入杯子里,把切片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再去洗刷。本来莫卡也是没那么勤快的,可辰格有小小的洁癖,于是他的懒惰就理所当然的退居后面去迁就。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有的事当遇到了喜欢,就心甘情愿的让开了。
  房门被打开,莫卡连头也不想回就知道是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辰格那群变态的朋友竟然有了自己房间的钥匙。
  安娜手里提着菜,邝理穿着凉拖跟在后面。辰格正从卧室走出来,准备吃早餐。安娜嫌恶的看了一眼桌上百年不变的牛奶和面包:“有没有搞错,辰,你偶尔也说说莫卡,天天吃这些你不厌啊。”
  邝理也坐下来:“饿了。”
  “饿了就去吃屎。”安娜看也没看邝理一眼。
  “屎已经冲掉了。”
  辰格看着面前摆着早餐,听着两人的对话:“你们两个再在我吃饭时间说这些话试试。”
  莫卡附合走出来:“就是就是,辰格,弄死他们,让我的世界清静点。”
  安娜余光扫向莫卡,莫卡扯开脸皮笑了:“娜姐,别误会,我的他们是指邝理和伍区洋。”
  说曹操,曹操就到,伍区洋穿着睡衣,抱着个枕头走了进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径直走向他们的卧室,睡在辰格床上的位置,再把莫卡位置上的枕头蹬在地上。莫卡做着深呼吸,忍住,不要跟这群人太认真,只会让自己内伤而已。
  安娜把莫卡准备的早餐推到一边:“等十分钟。”说完把动动脖子,把双手钻出连衣裙的袖子,成了个抹胸,再把长长的裙摆提起来,绑了个疙瘩,成了个短裙。莫卡睁大了眼睛看着安娜,认识的知道她是去做饭方便点,不认识的还以为她要去做什么特殊行业。
  邝理扬扬下巴:“辰,莫卡好下流,盯着我老婆的大腿内侧看。”
  “我才没有!!”莫卡嚷嚷着反驳。
  “好看吗?”辰格平淡的问。
  莫卡以为辰格真心的在问,就又不怕死的看了一眼:“挺白的,挺长的。”
  “安娜。”辰格轻唤:“用你又长又白的腿帮我招呼下莫卡。”
  莫卡连连后退,可惜已经来不及,安娜的腿扫过来,正中莫卡的身体。他不服正想凶巴巴的回嘴,没想到辰格比他还凶:“再看,老子挖掉你的眼睛。”
  在里面睡觉的伍区洋发出慵懒的声音:“莫卡,你还真是嫩,辰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从此以后你悲剧的人生是跟男人、女人绝缘了,你看我多好,又可以跟辰保持暧昧的关系,又可以在外面随便乱搞,是不是很羡慕。”
  “睡你的觉!!”莫卡深呼吸,这是他安慰自己唯一的方法了。
  没到十分钟,安娜竟然端出了丰盛的早餐,看得莫卡瞠目结舌,我靠,连安娜这种残暴的女人都会做菜,这不摆明了打击自己吗?
  莫卡尝了一口,卖屁股的,太好吃了,每样都好好吃。
  “蛋有点咸。”辰格开口了,安娜拿起筷子夹了辰格面前的蛋嚼了嚼:“好像是有点,下次再改进。”
  “我这蛋也有点咸了。”邝理也开口了,安娜拿起盐瓶整个倒进了邝理的碗里:“你再给老娘吃吃看咸不咸。”
  “不咸,味道刚刚好。”邝理识相的回答。
  莫卡理解的拍拍邝理的肩膀,那对变态的父女都是以暴力来统治世界的。
  店面还在装修,所以莫卡是闲的。学校还在放暑假,所以辰格是闲的。
  “你们今天要出去吗?”邝理问。
  “可能要出去。”莫卡还在考虑是在家里呆一天,还是出去逛逛附近。
  邝理递给莫卡一个U盘:“那去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打印出来。”
  “是什么东西?”
  “复习资料。”
  “哦哦。”
  奇怪,邝理在自己的印象里对什么都无所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认真了,难道跟安娜在一起,想来个改头换面,爱情还真是伟大。
[番外 【6.22特献】番外2:要幸福,要很幸福]
  酷热的空气压着整条公路,没有树荫,没有风息。莫卡皱着眉,低着头只顾着快步向前走,时不时的转过头催促已经掉了一大半距离的辰格:“你能不能稍微增点速,很热也。”
  “没人叫你非要拖着我一起出来。”
  “我可是好心叫你出来,免得某些人已经习惯两个在一起了,丢下你一个人在家里会寂寞、空虚、无助。”
  “那你还真是多想了。”
  “你的意思就是没有我,你也可以?”莫卡又倒回去站在辰格面前。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判断。”
  “我要是可以判断还问你干嘛。”在大热天还这么大声说话,简直更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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