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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之神

_8 香小陌(当代)
24
24、巨蛋部落 ...
  
  24.巨蛋部落
  
  路天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只有二百来个子民的土著部落叫什么名字,于是私下里就管他们叫做巨蛋部落。这帮家伙到是和阿伊娜小妞那个黄瓜套子部落挺般配,正好可以凑成一对儿。
  簇簇拥拥的茅屋组成的小村落中,土著人吆喝驱赶着几只很是肥壮的巴西貘,把它们关进有围栏却没有顶棚的简陋牲口圈里。这大约就是他们豢养的牲畜。
  
  酋长的屋舍已经算是部落里最豪华和宽敞的一间茅屋,看在路天眼里,像是进了半坡遗址。丛林中潮湿多雨,小屋的地面上架了一层鹅卵石作为渗水层,石头上面再铺以黄泥做为地板;四围几根粗木桩子支起围墙,藤蔓蒿草和着黄泥,糊成墙壁;干枯的茅草堆成尖耸的屋顶,草须子在风中招手,仿佛随时就要被风儿掠走。
  南瓜酋长拿出蒸煮的食物给客人享用:“吃,吃!”
  食物看起来像是荷叶包裹的糍粑。打开来一看,原来是蒸熟的大蕉。芭蕉树上结出的那些镰刀状果实,生吃很是青涩,做熟以后口感却十分绵软,舌尖洋溢着蕉叶的清香。
  土著人待客的饮料像是一种味道醇厚的牛奶,小陶碗盛着,端到眼前。路天犹豫了一把,架不住南瓜酋长的热情劝饮,灌了一大口,舔舔嘴唇,那味道含了浓重的土腥味儿。
  南瓜酋长咧开嘴巴,笑呵呵地说:“这个奶,好东西!我们部落的男人,都是喝这个!喝了这个,才能长得雄伟,健壮!”
  
  路天脑子里一激灵,赶忙问:“你们部落的男人,那个,那个,为什么可以长得那么大?”
  他讪讪地伸手指了指酋长的胯/下。
  酋长受到了客人的赏识,红棕色的脸膛上透着兴奋,得意地用两手托起沉甸甸的大南瓜晃了晃:“喏,喏,喝了大貘的奶,就可以长得健壮!”
  路天一听,正在喉咙眼里转悠着的那一口饮料“噗”得就喷了出来。他掐着自己的脖颈上上下下地捋了好几把,只想把已经灌进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海雅小笨蛋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咕嘟咕嘟地把一大碗饮料喝个精光,这厮估计是渴着了。
  路天掐着小黑猿的脖子摇晃:“别喝,别喝,快吐掉,吐掉,呜呜呜……”
  他可不想让海雅也变成南瓜酋长那副样子。海雅是他在这片雨林里见到的最俊最帅的小男人,以前还没发觉,如今见识了黄瓜部落和巨蛋部落的男人,一番比较之下得出的真理,还是他的小黑猿哥们儿脸蛋和身材最正点,耐看。
  
  马瓦赫野人与巨蛋部落化敌为友,隔岸共饮一条溪水,彼此之间仍然小心警惕,也算相安无事。红毛野人一向对比它们身材瘦小好几倍的丛林土著嗤之以鼻,不
24、巨蛋部落 ...
  放在眼里,因此最初的遭遇战结束后,也就对这支小部落失去了探询的兴致。
  土人们是用木栅栏垒出围墙,搭起寨门,来守卫他们的地盘。典型的定居人群的传统观念,一定要建起个城墙堡垒,把自己圈在里边儿,尽管这一道薄弱的寨墙完全挡不住意图入侵的毒虫猛兽,只能圈住自己。
  而马瓦赫们从来不做无用功,从不修建那些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栅栏门。红毛巨人们习惯用自己的尿液和粪便显示势力范围,一群马瓦赫很神气地摇晃起臀部,给溪边的小树林里每一株树都上了一圈儿纯天然有机肥料。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要是敢闯入它们的灌溉施肥范围,就是侵犯马瓦赫的领地。
  
  路天隔三岔五地揪着海雅,跑到巨蛋部落里串门儿。
  土著人的生活平静而单调。每日清晨或是傍晚,气候凉爽时,男人们带上粗糙的武器,成群结伴到密林中打猎,这是雨林中各种动物出门觅食的时刻,也就最容易捕获猎物。
  而部落的女人则穿梭在村落附近的灌木丛中,采摘野果,不敢冒然进入丛林。女人还要负责给圈养的大貘饲喂草料和收集奶水。
  丛林里土生土长的巴西貘,被这些土人喂养得膘肥体壮,肥得像一群奶牛。刚出生的小貘宝宝,身上还带着斑斓无序的褐色条状花纹;长到成年以后,这些斑纹就会逐渐消失,貘的头颅和四肢长出灰黑色的皮毛,身躯的其他部位却变成乳白色。
  
  巨蛋部落的男人喜欢拿大貘当坐骑,在稍显平缓的林间小径上驱行。这样他们就可以直接将大南瓜挂到大貘的脊背上,不必再抱在自己怀里。
  这些土著人大约是日常饮食中缺乏营养,运气不好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猎不到一头野兽,吃不到其他肉食,因此过分依赖大貘的肉和奶水。偏偏这种生殖力很旺盛的群居食草动物,荷尔蒙水平也很强悍,把部落里的男人们都喂养成了肿物。
  
  部落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被酋长指派来专门监督和测量年轻的男性部落成员的成长状况。
  小男孩们除了要学习利用长矛弓箭捕猎的技巧,每周必交的作业就是到长老那里去量蛋蛋。长老那里有一杆很原始的小秤,一只秤盘里盛放蛋蛋,另一只秤盘里装上成熟饱满的坚果,作为度量的秤码。
  年轻男孩子排着队伍走到长老面前,战战兢兢地等着被过秤。每一次去丛林中狩猎,带不回猎物就很丢脸;过秤的结果也是一样,关乎着他们在部落里的地位和体面。
  长老铁面无私,很认真地用绳结做着记录。蛋蛋的份量超过五十枚带壳坚果的男孩子,才能被准许步入成年,由家长给他举行成年礼之后,就可以在部落中寻觅配偶了。份量不足五十枚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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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的,属于青春期发育不良,要被发配去饲喂大貘,顺便就地取材补充营养,不然就要一辈子打光棍。
  达了标的男孩子欢呼雀跃,攥起小拳头,一脸的兴奋和欣喜;不合格被淘汰的倒霉蛋用手捂住一张脸,灰溜溜地跑回家,都没有脸面出来见人。
  大南瓜的份量达到七八十只坚果的,被尊为部落里最具有雄性气概的男子,是部落的骄傲。路天和海雅头一次造访巨蛋部落,南瓜酋长带出来接见客人的那一小队随从,就是他们这个部落的几名“头牌”,脑袋上插着鲜艳的羽毛,怀里捧着南瓜,是专门用来列队迎宾的!
  
  路天和海雅如今在巨蛋部落里也混了个脸熟,大摇大摆地在村落里闲逛。
  长老耸动着额头上那几道镌刻着威严的横纹,冲这两只光溜溜的猴子勾了勾手:“过来,称一称份量?”
  海雅看到对方招呼,不自主地停住脚步。腰杆挺得很直,一棵修长而优雅的芭蕉树。
  路天笑嘻嘻地冲长老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俩,发育不良,不达标……不用麻烦您过秤了!”
  他揪着懵懵懂懂的小黑猿迅速闪身,消失。长老望着二人的背影,眼中充满了遗憾和同情。
  
  枯水的冬季不是发情的季节,红毛巨人们看起来消停了许多,一只只都是一副萎靡不振、蛰伏不出的德性,四下里懒散地歇息在树坑里,节省自身能量的消耗。路天已经有一阵子没见着两只雄性马瓦赫互相干架了。
  但是部落里的雌性竟然开始打架了!
  “汉堡包”和“奶茶”大打了一场。两只母野人先是凶悍地争执,对喷口水,然后开始互相投掷烂熟流汤的果子,宿营地里铺满了鲜红的果浆。还是觉得不过瘾,俩姑娘撸胳膊掐成了一团儿。
  “奶茶”扯住了“汉堡包”后脑勺的一撮红头发,扯得对方痛叫。“汉堡包”毫不示弱,抡掌袭击了“奶茶”胸前的一枚大椰果,差一点儿将圆滚滚的椰果打飞。
  
  路天悠闲地坐在大树的树杈上,托着下巴遥遥观战,伸手用指关节敲了敲小黑猿的胸膛:“喂,我说海雅殿下,你也不管一管你的子民?这两只母的为嘛要掐架啊?!”
  海雅现在还听不懂这么长的一句话,但是也大概明白小白猿问什么,哼唧道:“唔,睡觉……”
  “什么睡觉?”
  海雅指了指脚下不远处的树坑:“母的,要睡这里。只有一个坑,两只抢。”
  路天捧着肚子大笑,两只患了相思病的姑娘,为了争抢在王海雅脚底下的树坑中睡觉的权利,竟然大打出手。
  部落里有规矩,两只雄性为争夺交/配权而干架,旁人是不得插手的。可是偏偏没有先例,两只雌性为了争夺近水楼台与王勾搭的便利权而掐架,王
24、巨蛋部落 ...
  究竟要不要挺身而出,以身饲虎呐?
  
  路天很猥琐地哼道:“海雅,我看你还是从了吧!你赶紧献身,那俩姑娘吃上了你这一口,就都消停了!”
  小黑猿不理会打架的母野人,而是把下巴架在小白猿的肩窝里,吭哧吭哧,很着迷地啃起小伙伴肩膀上的肉。
  海雅的一只手臂从路天的身后环绕过来,圈住了他的腰,两腿合抱,把小白猿拢在自己怀中。大约是被路天胯骨上滴楞啷铛的麻将牌围裙扎到了柔软之处,海雅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不满意,不舒服,干脆掀起路天的围裙,紧紧贴上他的屁股。
  
  “汉堡包”和“波/霸奶茶”两只的身躯都湿漉漉的,遍体是鲜润欲滴的红色毛发,胸前的椰果剧烈晃动,抛洒着热汗。部落里的雄性围成了一圈儿,兴致勃勃地围观漂亮姑娘掐架。
  母野人想要用肉搏挑逗起王的兴趣。看起来她们的确挑逗成功了。海雅脸庞上的一对墨黑瞳仁缓缓流露出绛紫色的微光,胸腔中的呼吸逐渐急促,沉重。喘息声弹拨着肋骨,像琴弦发出有节奏的嗡鸣。只是这发/情的兴致不是对那些母野人,而是对着面前的小白猿。
  
  海雅的个子又长高了两寸,胸膛上的肌肉更加厚实坚硬,已经可以把路天略显单薄的脊背完完整整地填进自己怀里,填得稳稳当当,严丝合缝。
  林间的轻风摇送着两个人的身躯,在枝头欢畅地摆动。
  快乐就像弥漫在四周的赤道带低气压热空气,暖烘烘的,笼罩在心头,久久不曾弥散。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好温馨~~~
话说,这巨蛋部落是非洲的哈,网上有照片...好yd,捂脸~~
25
25、聘礼 ...
  
  25.聘礼
  
  那一天,溪流沿岸肥美的水草和流淌的叮咚声,引来了一只饥渴的豹子。
  这只美洲豹大约是在旱季觅食不利,饥肠辘辘,追逐着一窝沿河而上的山猫,闯入了巨蛋部落的小村落。
  蹲在溪边取水和洗椰果的几个妇女瞥见了豹子,惊恐地尖叫,四散奔逃。守卫村落的男人们手持长矛和弓箭,纷纷涌出茅屋,寻找掩体,围捕豹子。美洲豹因为胃肠饥饿,比平日里凶野了好几倍,又因为受到了围攻,脾气愈加暴躁,锋利的前掌怒哼哼地刨地,身躯团团打转,几乎要在面前挖出一只土坑。
  
  路天循着呼叫声从树杈间探出头来,仔细地辨认豹子的皮毛。这只豹子的肩膀完好无损,没有受过枪伤,肯定不是杰瓜那只傻蛋,他于是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打算蹲在枝头看热闹。
  土著人们的捕猎装备十分地简陋。他们用长藤编结的套索横七竖八地将豹子拦在围网中。美洲豹的利爪轻而易举地抓破藤网。它后腿发力窜了起来,扑向距离最近的猎手。
  被袭击的猎手怀里抱着南瓜,踉踉跄跄地奔逃,因为腿间挂着累赘物而行动迟缓。路天不知道他们每一次参与围猎的时候,有没有反省过,这部落里彰显雄性威猛的某个标志,实在是太不符合丛林的生存法则了。
  
  小路少爷掉头打算去寻觅自己的黑猿哥们儿,帮土著人搞定这只不安份的豹子。海雅却已经来了,循着路天的身影和脚步,只是想确认小白猿是不是安然无恙。
  海雅的手掌按在他的肩头,轻轻捏了捏,让小白猿伙伴放心。
  掌心的热度缓缓浸润皮肉,移进胸膛,路天一下子就觉得很安稳。他有时也认为,自己其实并不需要死气白咧地教海雅说话。海雅即使不说人话,俩人也相处得很好,很舒服。
  
  美洲豹借着蛮力左冲右突,跃起,凶狠地扑向指挥围猎的南瓜酋长。南瓜酋长胯/下的大南瓜实在是笨重碍事,跑不脱。这家伙倒也机灵,干脆就地一个前滚翻,以进为退,豹子从他的头顶张牙舞爪地呼啸而过。
  豹子掉转身继续猛扑,土著人发射的小木箭追逐着那一具行动迅捷的身影。溪流对岸,一条长藤冲破树冠枝桠的庇荫,马瓦赫的王呼啸而至,身子在半空中掠过小溪,精准地跳跃,跨上了豹子的脊背。
  海雅的一条前臂勒住豹颈,肩头的肌肉绷成一座小山包,明晃晃的阳光在他双肩的小山峦上镀出一层金铜色。
  
  美洲豹脖颈被卡,跌落在地,愤恨地喘气,挣扎,四爪抓挠。海雅坚定地卡死它的颈子,另一只手按住豹头,附在耳边,轻声细语。
  这豹子脾气相当地桀骜,显然不是杰瓜那个容易糊弄的二货。它拼命甩动头
25、聘礼 ...
  颅,躯体翻滚,想要抛掉骑在背上的勇士。血淋淋的豹口仰天怒嗥,全身的骨头关节搓得咯咯响,想要撕碎卡住它脖颈的那一只手臂。
  海雅的两腿死死夹住豹腹,手臂狠狠用力下压,掠走豹子喉管中的空气。小黑猿瞳仁中的光芒逐渐凌厉,一头黑发在肩头跃动,发力的臂膀凸起一条一条筋脉,这时突然大吼一声,胸腔中迸发出王的嗥叫,就势将豹头按在地上。
  压倒性的爆裂怒吼,排山倒海,溪流中振起一片水波涟漪。躲藏在树丛中的土人们,与四周摇曳的齿蕨灌木一起瑟瑟发抖。
  
  美洲豹的头颅在铁臂推挤之下无奈地低垂,濒死前徒劳的挣扎,颈骨的折断只在须臾之间。
  路天以为海雅会最终发力灭掉这只不开眼的倒霉蛋,小黑猿却伏在豹子的脊背上,一阵咕咕哝哝的耳语,手掌覆盖上一双豹目,缓缓抚摸,用手指抹平豹眼中泼洒而出的狰狞和暴戾。
  豹子呜咽了几声,喉间的嗥叫愈加低沉和落寞,最终乖乖地趴伏在海雅的胸膛之下。
  
  土著人们战战兢兢地冒出头来,脚步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这只豹子真的已经被马瓦赫的王收服了,这才围拢上来。他们惊讶地比划着,眼神中堆满了对小黑猿的惊奇和崇拜。
  路天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来,心里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骄傲,脸上泛起饱满的油光,心情都跟着烨烨发亮。
  
  海雅卧在豹子身旁,手掌不断安抚那家伙不停颤抖的皮毛,抬头看见小白猿,漆黑的瞳仁中堆满绿油油的翠色波光。小黑猿站起身,一把攥住豹子的两只前掌,发力一吼,将美洲豹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路天惊讶地看着海雅扛着豹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步态坚定而潇洒。那豹子估摸着足足有二百斤,小黑猿竟然可以单肩把它扛起来。
  美洲豹自己也很想知道,呜呜呜,怎么就被扛了呐?!
  这家伙前掌被擒,挣扎不过,屁股撅在后边儿,两条腿徒劳地在半空使力,抓挠空气。
  海雅走到路天跟前,嘴角动了动:“唔,给你!”
  路天不解:“啊?什么?”
  海雅的眼中掠过两道光芒,油亮的睫毛呼扇呼扇,在脸蛋上扇出了两块红晕。红霞一寸一寸匀染上整张脸,像涨潮时的亚马逊河水,吞没咖啡色的脸膛,整张面孔都涌出波纹。小黑猿的嘴角抽动出一丝羞涩和渴望,低低的声音:“唔,嗯,海雅送给路路,给路路的……”
  美洲豹这时瞪着一双惊惧的眼,滴溜溜地望着路天,喉咙眼里滚出几声满含委屈的咕噜:呜呜,呜呜……
  
  路天在一圈儿土著人的艳羡目光中,浑身炸毛地接受了这个“礼物”,心中难免涌起一团腻乎乎的虚荣与得意。
  一头活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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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脾气暴躁,很不安份的美洲豹。
  
  经历了与豹子的围攻战,路天觉得巨蛋部落的某些改革势在必行。
  他亲手编织了几只藤条网兜,网兜连缀着藤编腰带,可以捆扎在腰上。他把网兜推荐给南瓜酋长,极力推销这玩意儿的美观大方与实用,尤其是在密林里狩猎时,两只手就可以腾出来拉弓射箭了,不用再端着南瓜。
  土著人们别别扭扭地接受了路天的好意,扎上藤条围裙的表情却十分不爽。其实他们早就懂得编织网兜,只是,在丛林居民那一根筋的心思里,天然美好的东西是要光明正大地袒露出来,是对太阳神的献礼,又不是掖着藏着见不得人。
  
  路天也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给小黑猿哥们儿改进一下装备。海雅的那个小破弓箭不知是从哪个土著人部落里顺手牵羊来的,硬木做的一张小弓被雨林的雾水侵蚀,接缝里已经爬出几枚墨绿色的霉点。
  路天懂得什么样的木料最耐潮湿。他在山地里寻到了渔民造船常用的十里香硬木,用火烘得干燥,削出两根坯料。坯料的两端用藤条扎紧,再往两根木料中间契进木块子,把坯料给硬生生撑成了两根“扁担”。
  扁担的两头钻出小孔,栓上从大鹿脊背上抽出的鹿筋,做为弓弦。
  硬弩交到海雅手中。小黑猿肩头黑亮亮的肌肉只轻轻一振,木箭就急吼吼地窜出百步开外,砰然扎进树干。
  马瓦赫的王手上握了强弓硬弩,路天心里才觉得踏实。他总是担心小黑猿哥们儿驭不住那一群红毛大家伙,与王狄巴曾经的一场血战记忆犹新,海雅就算再生猛牛掰,也还是需要武装和头脑,才能够制服身体强壮的红毛巨人。
  
  海雅觉得他的小白猿不只是好看极了,人也聪明能干。饭做的好吃,弓箭做的好用,皮肉摸着手感好,柔柔的脖颈子睡觉时枕着也舒服。
  
  小白猿现如今在道儿上行走,腰杆挺直了,脚也撇成了外八字,就连眼珠子瞧人的方向都不一样——咱现在也是养了美洲豹的人了!
  马瓦赫部落的一对儿黑白双煞,灵活矫健的身影在密林间穿梭,身后一左一右,两只豹子乖顺地跟随。
  路天的豹子是一只雌性。他于是给这头母豹子起名叫“蜜豆”。
  他很快发现母的就是比公的难伺候。蜜豆非常地傲娇,经常把腻腻歪歪蹭过来的杰瓜小哥一掌拍飞;捕来一头水牛,这家伙专门啃猎物最鲜嫩肥厚的大腿和腹部,吃饱了就把牛头、牛肋骨和牛蹄子丢给很乐意捡美女剩饭的杰瓜;睡觉要捡最干燥柔软的树坑,把杰瓜挤到一旁湿乎乎的沼泽地里。再后来干脆连海雅也一肩膀拱走,一定要舔着小白猿主人的脸一起睡觉。
  路天得意洋洋地抱着蜜豆打滚,自
25、聘礼 ...
  己以前凭哪一项也压不住小黑猿,这一次他的宠物蜜豆终于占了上风,压倒了那只很憨很呆的杰瓜。
  
  海雅看他的眼光也不太一样了。
  自从海雅捕获了这只豹子送给他,那些天里似乎沉默了很多,也不大爱跟他讲话,口语课都荒废了。小黑猿就只呆呆地坐在树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猿瞧,看着他与蜜豆一起打滚玩耍,两只眼珠子都快要钉在小白猿的脸上。
  俩人在密林间行走,海雅时常伸手擒住他的手腕,一声不吭,就只拉着他一起走。
  路天悄悄地把手指放在海雅的掌心里攥住。
  面前的一条林间小径,蔓延而曲折,一眼望不到头,每一道转弯,都迎来一处新的风景。路天那时候在想,就这样走,永远都不要走到路的尽头。
  
  路天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海雅与往日里非常地不一样。
  小黑猿紧紧地搂他在怀里,一路风驰电掣,去了那个堆满紫水晶的山洞。
  海雅的长发湿漉漉的,发梢浸溺着山泉的清新,涂染了水草的芳绿,发根却不断洇出热辣辣的汗,满头满脑白气蒸腾。盎然的水波在他双眼中流动,眼底一抹浓绿,绿意固执地追随着路天的身影,斑斓闪烁,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那一天,海雅真的好看极了。
  
  路天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沉迷于那一对漆黑里揉染了油绿的瞳仁。
  海雅的眼永远在天真之中透露着茫然,野性里充填了温柔。
  路天在想,今天海雅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晚餐,是用烫石头烤成白滋滋的皮拉鲁库鱼,还是用树汁和巴西梅桃做成的牛奶水果挞,或是在沸腾的泻湖里涮蟒蛇肉?
  他的脑袋仍然在香喷喷、咕嘟嘟地冒着泡,海雅压低身形,弓起脊背,扑了上来!那架势就像是在驯服杰瓜或者蜜豆,海雅的一只手臂勒上他的脖颈,卡住,将他按倒在地。
  “唔,啊啊啊!海雅,你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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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王的宠幸 ...
  
  26.王的宠幸
  
  路天以为小流氓在跟他闹着玩儿。
  就像往常那般,海雅飞身上来将他扑倒,从头顶上跃过;他翻身一把按住,骑上海雅的胸膛,熊抱,互相用头发亲亲昵昵地磨蹭脖颈,像森林里所有亲密有爱的兽兽伙伴那样,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对方的喜爱和依赖。
  但是这一次海雅没有从头顶上跃过,直接骑上小白猿的腰肢。
  路天眼前的景物颠倒,地平线压上了眼帘,头晕目眩。水晶洞的洞口如同巨蚺的血盆大口,绛紫的深渊,黑洞的尽头闪动晶莹璀璨的光泽,勾人魂魄。
  
  “喂,海雅,海雅,你干什么?!”
  坚硬的一块烙铁抵上他的下腹,硬到将他的肚子一下子顶凹陷了进去,热度在片刻之间几乎要烧穿小腹上柔软的皮肉。
  海雅胸膛和肩头的块块肌肉,在极度兴奋中微微颤栗,因为滚烫而显出蓄势待发的劲道。褐色的肌肤热浪蒸腾,与水晶洞中的丝缕寒气骤然相遇,凝结成一颗颗清澈的水滴,顺着胸沟向小腹蜿蜒,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黏合。
  “海雅,你,你,你疯了么?不行,不行,我不干这个!”
  路天的惊恐嚎叫淹没进海雅的一头黑瀑浓发,扑面而来的发丝纠缠了一脸,透不过气,鼻尖弥漫得遍是对方脖颈间的热气。
  华丽丽的桉树叶子大氅,瞬间化为扬散的落叶,随之遭殃是他的麻将牌围裙。
  “我靠,我的裙子,裙子!你会不会给别人脱裙子?!”
  路天的抗议没有效果。椰壳围裙转眼间被拆成一块一块骨牌,在风中诉说冤屈。
  
  他想要甩脱海雅,挣扎起身,可是很快就明白了杰瓜和蜜豆那两只傻豹子都是怎样被马瓦赫的王给制服的。
  海雅的身体罩在他身上,力气大得几乎将他整个人拍进泥土,按出一枚人形的模子。强健有力的四肢把人勒紧,汗湿的身躯在他身上不断起伏磨蹭,肋骨间的空气几乎被掠夺殆尽。
  雾水中晃动而至的一双墨绿色瞳仁,痴迷之中流露出难耐的兴奋,兴奋之余又揉进了深深的沉醉。小黑猿用鼻尖和嘴唇拱向小白猿的脖颈和胸脯,沿着那一道细致的椎骨,留下一连串红通通的啃咬痕迹。
  
  海雅已经压抑得太久。
  小黑猿真的太喜欢,太喜欢这个皮肤白嫩嫩又活泼机灵的小伙伴,每晚睡梦里都会梦到,馋得直流口水,这一天终于把美梦变成了现实。
  路天接受了他猎获的礼物。
  就像雄犀鸟向雌犀鸟求爱,要为配偶采集松果,梳理羽毛,衔小石子筑巢那样,小黑猿把自己捕获的最华丽、珍贵的猎物,亲手送给他心仪的小白猿,哄小白猿开心。
  路路接受了自己,海雅觉得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交/配了。
26、王的宠幸 ...
  
  小黑猿把小白猿轻松地翻转,一肘捞起腰肢,硬挺挺地顶上了对方的屁股。
  路天急得反手一肘卡住身后之人的脖颈:“海雅你个混蛋!不行,不行!我虽然在你这儿穿的是裙子,可我是公的!!!”
  路天少爷的胳膊肘轻飘飘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固定在耳侧,挣扎化为徒劳,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使得一切的反抗看起来更像是打情骂俏,欲拒还迎,带着扭捏撒娇的韵味儿。
  他挣扎得像一条固呦固呦的毛毛虫,而此时骑在他身上不停磨蹭的人,简直就是一头抽疯的猛犸象!
  
  有些事情本是无师自通。更何况,小流氓早已在某小树林中暗自观摩和探究过很多次,知道部落里那些雄马瓦赫都是怎样与母野人交/配。终于有那么一天,他在黑河畔发现了流落雨林的路天。
  海雅一直都想让心爱的路路做自己的配偶。小白猿满足了他对漂亮雌性的全部幻想,白嫩,俊俏,可口,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对小黑猿的依赖;除了两腿之间的某种气味似乎不太对劲,其余的分分毫都不差。
  
  路天的两条腿被掰开,□一阵剧痛,痛感几乎将他击晕,腰肢痉挛颤抖,两眼发黑。他瞬间明白这痛意味什么。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呢,啊啊啊……”
  伏在身上的这只混蛋甚至不懂得用前/戏来湿润身体,更加不懂得温柔地寸进。炙热的硬物撕裂开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一寸一寸生硬地挤入,穿透腹腔深处,带着蛮力,在心头搅动。
  眼前水雾迷茫,泪溢出了眼眶,他疼得哭了出来。
  
  路天的痛叫被摇撼的力道淹没。身后密实贴合的一具滚烫的胸膛,发出满足的轰鸣,像空谷中轻灵的幽响,紫晶池里欢畅的水声。海雅的一双眼瞳愈加深沉,流露出绛紫色的迷惘。
  太舒服了。
  太美妙了。
  从来没有品尝过这样销魂的亲密。
  柔软,温暖,带着雨林中露水的潮气,泥土的芳香,一股脑地把小黑猿包裹住,吞噬掉。徜徉在小白猿的身体里,快/感如同滔滔奔涌的“波波罗卡”,排山倒海,一个浪头几乎将海雅拍昏。
  海雅从喉咙深处发出陶醉的哼唧声,紧紧抱住路天的身体,含住一只耳垂,用力地抽/送胯骨。彪悍的一头小黑猿,身体最热辣坚硬的地方,却完全抵挡不住路天身子里最柔软的方寸之地,还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就难耐得呜咽出声。咖啡色的脸蛋饱涨起一层红晕,像熟透的桃梅,鲜嫩的汁水都快要撑破表皮,流溢而出。一颗小鼻尖缀满了汗珠,一个把持不住,呻吟,扭动,飞快地在路天的身体里瘫软。
  
  “唔,嗯……路路,路路……嗯……”
  “呜呜,呜呜,疼,疼死
26、王的宠幸 ...
  我了!……你混蛋,你滚下去!我不要这个!呜呜……”
  路天的骂声还没有住口,海雅很快就在他身体里再一次突突地变硬,肿胀,像南瓜酋长的陶锅中蒸煮出的热腾腾的大蕉,结结实实地填满柔软的小肉,火烧火燎的滋味。
  小路少爷那一刻简直是欲哭无泪。后脊梁上骑的这只混蛋不仅是个流氓,而且是个身子骨很健壮结实的流氓。流氓身体这么好,任谁也扛不住啊!
  
  一波又一波狂猛撞击。眼前的整座森林,在马瓦赫黑猿强悍的力道中摇动。
  路天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不要,不要!你混蛋!No!No!Fuck!Fuck!Fuck out!”
  骂娘的词汇脱口而出,却马上反应过来,身后这厮还没领到许可证就已经在fuck了,这个时候再吼这厮fuck,听起来不太像制止,而更像是某种鼓励,简直就好像足球比赛解说员每一次看到了进球,激动疯狂地高呼:“Goal,goal,goaaaaaaaaaaaaaaaaaaal!!!!”
  那语调分明就是在叫嚷,再进一次,再来一个!
  
  如果再进,胃都快要被顶穿。
  如果再来,身子都快要被撕裂成两个瓣子。
  小黑猿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路天的胸前,凌乱地抽打他的心,心如乱麻。透过飘散的发帘,眼前是一地的破碎和斑驳,影影绰绰,渐行渐远。
  每一次挣扎,都会因为挤压和摩擦而更加疼痛。他不得不放弃了抵抗,被迫分开双腿,就着海雅的力道,缓缓瘫软下去。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结合,随着海雅奋力穿插的节奏,一起一伏地蠕动,身躯的每一寸毛孔仿佛都大张着嘴,吸吮对方的气息和味道,汗水浸渍了身下的泥土。
  路天的身体越来越热,在海雅的掌心和指缝中勃动,喷涌;心却越来越凉,从未经受过的疼痛和耻辱,维系了这样久的并肩亲密,心灵沟通,瞬间轰塌,消散殆尽。
  路天哭了,从来没有这样地不争气和丢脸。
  
  海雅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胸膛,眼里闪动着初尝情/欲的满足与欢欣,湿润的舌不停地舔/吮他的耳朵和后颈:“唔……嗯……路路……好吃,好嫩……”
  路天回过脸死死盯住对方碧色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海雅,你就是个混蛋!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原谅你,我跟你没完!”而海雅此时沉浸在陶醉和迷离之中,瞳仁失去了焦点,完全没有听懂他说的这句话。
  路天将整张脸埋进两只手臂。自己的威胁听起来很是幼稚可笑,对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原谅与不原谅,舒坦与不舒坦。
  海雅是马瓦赫的王。
  王一般只在意自己威武不威武,交/配播种的一刹那痛快不
26、王的宠幸 ...
  痛快。
  
  耳畔轰鸣,剧痛如海潮巨浪袭掠而来,路天在濒临昏厥前一阵茫然,金星漫天飞舞。
  海雅眼中糊满了甜腻腻的享受,在眩晕中体验这些年从未品尝过的快乐,脑顶盘旋的金星绝对不比路天的少。
  “唔,唔,海雅,喜欢,路路……喜欢……好喜欢路路……”
  几枚支离破碎的字,冲破小黑猿滚热的喉咙,在雪白的牙齿间徘徊,终于缓缓吐出,送进路天的耳朵。
  
  泪水瞬间喷涌而出,糊住了路天的眼眶。
  他心里难受极了。
  他哭着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抱头,滚走~~~
27
27、伤痛 ...
  
  27.伤痛
  
  汹涌的海水灌进了鼻孔和嘴巴。
  路天仿佛掉落进一望无垠的大洋,拼命地挣扎,想要抓住浮漂,眼前的景物却愈加模糊,纷纷奔逃,弃他而去;呼号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肺中最后一缕空气被抽干,心口因为干涩而疼痛,近乎窒息。坚硬的东西箍上他的脖颈,手脚脱力,无法动弹,他在黑暗中缓缓滑向深渊……
  
  淅淅沥沥的水,抽打脸颊。
  路天缓缓睁眼,努力撑开被泥土和泪水糊住的眼眶,透过莹紫色的雾气,看清了自己是在那一座紫晶洞中。身旁就是汩汩冒泡的热温泉,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在用嘴巴衔水,给他清洗身体。
  水流淌进他的鼻孔,呛得难受。
  
  路天尝试着动弹,腰以下的部位仿佛与上半身脱了环儿,沉甸甸地摊在地上,像一坨烂泥,爬都爬不动。他用手臂撑住上身,肋骨立时开始酸痛,脖梗子上一圈儿鲜艳的红晕,是小黑猿的手臂和牙齿留下的痕迹,几乎快要啃破他的动脉。
  海雅跪在他身边,用舌头不断地舔/舐,舔掉他身体上每一寸揉乱弄脏的印迹。每舔一会儿,就会凑过头来,用鼻尖亲昵地吻一吻小白猿的脸蛋和脖颈,似乎仍然在不断回忆,初次交/配的美妙和销魂,胸膛中不断咕咕噜噜,心满意足地用手指和小舌拨弄小白猿的身体。
  
  海雅发现路天醒了,开心地抱了上来:“嗯,路路,路路……”
  路天迅速地合拢眼眶,把脸埋进地里,不愿意看到对方。
  海雅热烘烘的胸膛裹起他的脊背,垂落的黑发在颈子上挑逗,两腿之间的柔软,似乎又要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路路,嗯……”
  “不要!别碰我!”
  “路路,喜欢路路……”
  一双醺醺然的眸子在眼前摇晃,嫣红湿润的嘴唇亲了上来。
  路天毫不犹豫地照着这张脸,挥掌一记耳光,将嘟起的一枚鲜润润的嘴唇扇歪。
  海雅被扇得晃了晃头,茫然地眨眨眼:“唔,怎么了……”
  小黑猿稍稍往前探一探头,路天立即浑身汗毛炸起,凶狠地龇牙:“别碰我!滚开!!!”小黑猿犹疑,磨蹭,开始围着小白猿的身体转圈圈,且进且退,想要接近。路天恶狠狠地盯住对方的眼,目光逼视,用沉重的喉音恐吓。
  
  海雅迟疑了半晌,四肢着地,倒退着离开山洞,一溜烟攀上了大树。
  不一会儿,小黑猿急匆匆地回转,怀里捧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果子。他用口水把桃梅 “洗净”,尝一尝味道,捡了一只最大最饱满、流淌出蜜汁的果子,递到小白猿面前。
  路天扇飞了眼前的一堆果子,怒吼着让海雅滚蛋。鲜红的果汁迸出,像刺眼的血水,涂满了他的手指,
27、伤痛 ...
  也溅到海雅的脸蛋上。
  小黑猿惊讶地望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不满的轰鸣:你怎么了?!
  “滚开!混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唔,路路,路路……”
  “你敢过来?!你再来一次试试,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一枪毙了你!!!”
  路天摸到了身旁的牛皮腰带,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上海雅的额头,声音冰冷无情:“滚!”
  
  海雅眼中最后的一丝欢欣和柔情,被一阵风吹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躲避枪口,两只呆滞的眼珠几乎要对撞在一起,僵硬的视线捋着脑门子上那一根枪管,在茫然中对望。
  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枪为何物,也从来没有见过,小白猿伙伴这样凶狠地骂他。
  海雅的脊背缓缓弓起,大腿的条状肌肉绷得鼓鼓的,战备的姿态。额头上青筋暴躁地跳动,胸膛失去了往日里沉稳的节奏,像错乱无序的鼓点,起伏,颤抖,发出一阵充满威慑和警告的嗥叫。
  
  “你叫什么叫!你再靠近我就开枪,滚开!”
  路天的脸色苍白,眼角和牙缝中迸出愤恨。他为自己竟然如此衰弱不堪,衰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而恼火。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开枪,彻底灭了这只无耻的小混蛋。
  从来没有这么悲催。
  从来没有这样被别人骑在头上,为所欲为。
  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他妈的就这样让海雅这只纯流氓给强/暴了。
  虽说平日里花花肠子无数,勾女泡妞,艳遇调/情的都不在话下,可是从来没有跟哪个妞儿来真的,顶多就是摸两把,打个啵儿。守了十八年的很得意很金贵的处/男身,就在今天被海雅给糟蹋了。
  海雅这个混蛋王八蛋,平日里那一副含情脉脉的小忠犬嘴脸,原来都是装出来唬人的,发起情来就翻脸不认账,仗着一股子凶野的蛮力,你他妈的竟然就敢使强耍横强/暴我?!
  本少爷就算是想要破身,也应该是小爷强了你!你凭什么?!
  
  海雅一步一步地退缩,脸孔上堆满了失望和迷茫。他在水晶洞里焦虑地转圈圈,四肢着地爬来爬去,踌躇转圜,既不敢上前,又舍不得离开。洞中遍地散落的都是小黑猿惶恐不安的脚印,重重叠叠,杂乱无章,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路天别过脸去,再也不看小黑猿一眼。
  他缓了好一阵,才能慢慢地挪动自己的双腿,只是轻微的动弹,已是撕裂般的疼痛。血管和肌肉似乎被扯开,他能感到黏稠湿滑的东西从身体里汩汩淌出,不断地提醒他刚刚所遭受的粗暴对待。
  
  在船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海上的雇佣兵和水鬼们,一直都有鸡/奸新兵的传统。每一个新来入伙的水鬼,十有八九都要遭受到老船员的折磨和虐待。
27、伤痛 ...
  运气好一些的会被大副或是二副看中,收为“自己人”;运气不好的,大佬们哪个也没看中,于是就被扔进人堆儿,集体施/暴。
  路天对船上夜半时分经常发生的某些吱哇“鸟事”十分地不齿和不屑,可是他也拦不住,拦不住就懒得管。血气方刚的水手们常年聚集在船上,碰不到女人,憋闷得难受,彼此之间借来互相用一用,今天你骑我,明天我骑你,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动少东家的一根汗毛。
  
  路天忍着剧痛,用温泉水慢慢地洗涤身体,手掌上沾满了绛红色的血,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见过一个身材精瘦的新来的水手崽子,在“水麒麟号”的甲板上被人剥光了衣服,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把那个倒霉蛋轮番骑在胯/下,尽情蹂/躏,一直搞到那人下/体咕嘟咕嘟地冒血;还不善罢甘休,甚至把家伙塞到那个人嘴里,强迫他用口。
  没想到这一次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雄性马瓦赫大约都是这样交/配的。王狄巴就是这么对待他的王妃,现在轮到王海雅,一样的蛮横和霸道,完全不吝惜把他搞得快要疼死掉。
  
  躺倒在湿滑的温泉池沿儿上,等待伤口处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固,心也逐渐僵硬,冷透。
  眼前白雾袅绕的温泉池中,隐约浮现两只欢畅抱团儿的身影,亲亲密密地用鼻尖昵拱对方的脖颈。
  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麻烦大家帮小陌捉虫找错别字哈。俺自己看多少遍也找不出来,木办法,可能看自己的文有一种视觉“惯性”吧~~~ 呼呼~~~
28
28、决裂【图】 ...
  
  28.决裂
  
  路天不想再回到马瓦赫的宿营地,不愿再见到那些红毛大家伙或是巨蛋部落的土著们,心里的沮丧和烦闷无以复加,尤其不乐意让别人知道,他被小黑猿强/暴了。
  他于是住进了水晶洞,耐心地养伤,等待伤口慢慢地自己修复,愈合。
  海雅就守在洞口处。但是马瓦赫的王也不能撇下他的部众不闻不管,因此每天三趟还要赶去宿营地望风,不久再急匆匆地奔回紫晶洞,照看小白猿,两头都不能耽误。
  海雅仍然每天三顿为路天采集野果,嗑坚果仁喂他。海雅带来的食物,路天照吃不误,总之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没有力气爬树攀藤,他可不想因为赌气而饿死。
  
  小黑猿有时实在忍耐不住,伸出手指留恋地碰一碰小白猿的手臂,眼中一闪而过的甜蜜,显然是在回味曾经身体相合的爽绝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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