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恼怒的喜爱摇了摇头,“那个使老男人想要证明自己还年轻
的夏季大会怎么样?“她说,“至少它能让我休息一下。”她看见了艾
拉感兴趣的表情。
“我不会把赌注押在那j:头,”塔鲁特说,“我还没老到只因清除
其他障碍物就不能开辟通向我火塘里的母狮的路。”
“嗯哼,”妮兹耸耸肩,转过身.她不屑于回答。
艾拉正站在两匹马身边,同时让沃夫呆在身旁,因此它就不会
533
吼叫吓人了。可她一直带着强烈的兴趣看着整个场面,包括周围人
的反应。达努格和德鲁韦看起来有点困窘.尽管他们还没有经验,可
他们的确知道人们在讨论什么话题,而这个话题一直压在他们心头。
塔奈格和巴泽克正咧着嘴笑。拉蒂脸红丁,企图躲到图丽背后,看
上去好像所有这些愚蠢的话都有损她的尊严.大多数人都宽厚地笑
着.艾拉注意到连乔达拉都笑了,这使她有些吃惊。她曾怀疑他对
她的反应是不是和他们之间迥然不同的习俗有关。不像马穆塔人,可
能泽兰达尼人不相信人们有权选择自己的配偶。可他好像没有不同
意。
当妮兹回帐篷的路上路过她身边时,艾拉注意到她嘴角也挂着
会意的微笑。“每年都是这样,”她半耳语地说。“他在开始制造一个
场面了,告诉所有的入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而且在开始的几天里,甚
至会找一个或两个‘漂流物’一一尽管她们看起来总是像我一样,金
色头发,非常丰满。然后,当他认为没人注意他了,他会很高兴地
在猫尾营度过大多数夜晚的一一而且如果我不在那儿,他会不太高
兴.”
“你要去哪儿?” .
“谁知道呢?这么大的一个聚会,就算你认识每个人;或者至少
每个营,你也不能了解每个人。每年都有需要你更好地认识的人.不
过我承认,经常是另一个带着孩子,并且懂得如何处理猛犸的女人。
有时一个男人引起丫我的注意,或者他注意了我,不过我不需要对
此大吵大嚷。塔鲁特吹牛无所谓,人们知道实情,我想如果我吹牛
的话,塔鲁特不会高兴的.“
“所以你不吹牛。”艾拉说.
“为了保持火塘的和谐和安宁以及,嗯,使他高兴那是一件该做
的小事.”
“你真心爱他,是不是?”
“那头老熊,’妮兹开始反驳,接着又笑了,眼中溢满柔情。“我
们有自己的好时光,开始时一一你知道他嗓门有多大一一可我从来
534
不让他胜过我,或大声喝倒我.我想那是他喜欢的地方。塔鲁特可
以把人折成两段,如果他想那样做的话.可那不是他的方式,他有
时也会生气,可他身上绝没有残忍.他永远不会伤害比他弱的人一一
可几乎所有的人都比他弱,是的,我爱他,而且当你爱一个男人时,
你就想做些事使他高兴.”
“你会……不跟另一个引起你注意的男人走吗,即使你愿意那样
做,而且那会使他高兴?” .
“在我的年纪,那不会很困难,艾拉。实际上,如果大家都知道
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多少可以吹嘘一番的事。年轻时,我曾为见到
…些新面孔和一些有趣的游戏甚至偶尔变换一下床上伙伴而盼望夏
季大会。可我想塔鲁特有一件事是对的。能和他匹敌的男人不多。不
是因为他能铲除的所有‘漂流物’,而是因为他关心怎样做那件事。”
艾拉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皱着眉,思考着。如果有两个男人该
怎么办,而且每个都关心我?
“乔达拉广
当她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喊他名字时,艾拉抬起丫头.她看见
他笑了,大步朝一个女人走去,热情地问候她。
“你还和马穆塔人在…起!你弟弟在哪儿?”那个女人说.她是
一个看上去很有力量的女人,个子不高,可肌肉发达。
乔达拉的额头由于痛苦而扭在一起,艾拉可以从那个女人的表
情上看出来她猜到了。 ’
“怎么发生的?”
“一只母狮偷了他的猎物,他一直追回到它的洞穴。它的配偶杀
死了他,也把我弄伤了。”乔达拉用尽可能少的话说.
那个女人同情地点点头。“你说你受伤了?你是怎么逃走的?”
乔达拉朝艾拉看去,看见她一直在注视他们,便领着那个女人
朝她走去。“艾拉,这是马穆塔的布瑞茜,柳营的女头入。这是马穆
塔的艾拉,狮营的猛犸火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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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茜大吃一惊,猛犸火塘的女儿!她从哪儿来?去年她可没
和狮营在一起。艾拉甚至都不是一个马穆塔人的名字。
“布瑞茜,”艾拉说,“乔达拉和我说起过你,是你把他和他弟弟
从大母亲河下沉的沙中救了出来,而且你是图丽的朋友,我很高兴
见到你。”
那显然不是马穆塔人的口音,也不是桑吉尔人的,布瑞茜想,而
且也不是乔达拉的口音。她根奉不能肯定那是一种口音.她的马穆
塔语讲得的确很好,可她有吞掉某些音调的奇特方式。“很高兴见到
你……艾拉,你是叫艾拉吗7”
“是的,叫艾拉。”
“这不是个普通名字。”当艾拉没有主动解释时,布瑞茜继续说,
“你好像是那个……呃……照看这些动物的人。”她突然想起自己从
没离活着的、至少是一个安静地站着不想逃跑的动物这么近过。
“那是因为它们听她的命令。”乔达拉笑着主动说。
“可难道我没看见你和其中的…个在一起吗?我承认,你让我大
吃…惊,乔达拉。穿着那些衣服,有一阵我以为你是达奈夫,而且
当你牵着一匹马的时候,我以为这是我的幻觉,或者达奈夫从神灵
世界回来了。”
“我正跟艾拉学习有关那些动物的东西,”乔达拉说。“正是她把
我从穴狮口中救了下来,真的,她对动物很有办法+”
“看来那很明显,”布瑞茜说,这次她低头看着沃夫。它不那么
紧张了,不过它警觉的关注好像更吓人,“那是她詖猛犸火塘接受的
原因吗7” .
“那只是一个原因。”乔达拉说。
猜到艾拉可能是最近才被狮营的马穆待收养,这对布瑞茜来说
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乔达拉的回答肯定了她的推测.然而,那并没
有回答她从哪儿来。大多数人猜想她是和这个高大的金头发男人一
起来的,可能是他的火塘配偶或姐妹,可她知道乔达拉只和他的弟
弟到过他们的领域。他是在哪儿发现这个女人的?
536
“艾拉,再看见你真高兴.”
她抬起头,看见布拉那格和狄琪臂挽着臂。他们热情地拥抱,蹭
蹭面颊,尽管她只见过他一次,他却感到像老朋友一样,而且在这
个大会上认识某人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
“妈妈想让你来见一见狼营的男女头人。”狄琪说。
“那当然,”艾拉说。她很高兴有个借口离开这个目光锐利的布
瑞茜。艾拉已经注意到这个女人精明的猜测以及她头脑的活动,因
此她感到很不舒服。“乔达拉,你留下来和马呆在一起吗7”她已经
看见又有另外几个人随着市拉那格和狄琪一起走过来,正慢慢靠近
这些动物。“这对它们来说都是陌生的,当有它们认识的人在周围时,
它们会更高兴.莱达格在哪儿?’他可以照看沃夫.”
“他在里面.”狄琪说.
艾拉转过身去,看见他正羞怯地站在入口处.“图丽想让我见女
头人,你照顾沃夫好吗?”艾拉打着手势问道。
“我照看它。”他打着手势,同时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人群,有
点儿害怕。莱达格慢慢地走出来,然后在沃夫身边坐下,并用胳膊
搂住它。 .
“看哪]她甚至和克兰入讲话,她一定和动物们不错J”一个嘲
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几个人笑了。
艾拉猛地转过身,瞪视着,寻找说话的人。
“任何人都能和他们谈话一一你也能和一块石头谈话一一问题
在于让他们回答。”另一个声音说,这引起了更大的哄笑声。
艾拉转向那个方向,她极其气愤,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儿有人想说那个男孩儿是只动物吗?”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
说。当狮营的另一个成员走上前来时,艾拉皱丫皱眉。
“是我说的,弗里贝克。为什么不呢?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克
兰人是动物.你自己就经常这么说。”
“现在我说我错了,查莱格。莱达格确切地知道你在说什么,而
且让他和你谈话也不困难。你只需要学学他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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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语言?克兰人不能讲话。谁告诉人这些鬼话?”.
“手势语言,他用于讲话.”弗里贝克说.那群人哄笑起来.现
在,艾拉好奇地看着他,因为弗里贝克不喜欢被嘲笑。
“那么,就别相信我,”他说着,耸耸肩,走开了。好像一点也
不在乎,然后他转身面对那个一直在嘲笑莱达格的人.“可我将告诉
你一点儿别的事情.他也能同那只狼谈话,而且,如果他让那只狼
教训你,我相信你会倒霉的。”
查莱格还不知道,弗里贝克已经给沃夫做了手势了,手的动作
对那些陌生人来说毫无意义。莱达格接着询问了艾拉。整个狮营都
在观看着,急切地想知道这种神秘的语言会引发什么事情。这种语
言可以在所有这些人面前使用,却不让他们知晓。用不着转身,弗
里贝克继续打手势:“你为什么不让他看看,莱达格?’
突然。沃夫不再安静地坐在那个孩子的搂抱下了.它轻松地一
跃,扑向了那个男人。它颈毛竖立,龇着牙发出一声嚎叫,使所有
旁观者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个男人瞪圓丁眼睛,惊恐万状
地向后跳开。在他附近的大多数人也向后跳去。可查莱格不停地跑,
随着莱达格的手势,沃夫平静地回到了他的身边,看起来好像对自
己很满意,它转了几圈,然后趴在地上,脑袋放在爪子上,望着艾
拉。
那是冒险一试,艾拉对自己让步了。然而,那个信号不完全是
进攻的信号,那是孩子们和沃夫玩的一种游戏。一种小狼们经常互
相逗弄的猛扑、佯攻的游戏。只是沃夫曾被教导要管住自己的牙齿。
在打猎时,当她想让它为她惊起猎物,艾拉就用一种与此类似的信
号.尽管有时它会自己扑向并杀死动物,那不是一个真要伤人的信
号,而且沃夫也没碰那个男人。它只是朝他扑过去。可危险在于它
有可能袭击那个男人。
艾拉知道狼对它们自己的领地或团伙是多么具有保护性。为了
保护它,它们会杀死人或动物。然而,当她看着它走回来时,她想,
如果狼能笑的话,它一定是在笑.她忍不住觉得它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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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而且它知道怎样做.那不仅仅是佯攻,
它行动的方式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它发出了进攻的所有信号。只
不过它突然停住了。对这只小狼来说,突然面对这么多人是很困难
的,可它表现得很好.而且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说明这次冒险值得
一试。莱达格不是动物!
布拉那格看上去有些震惊,可当他们加入到塔鲁特和图丽及另
一对人当中吋,狄琪正0j着嘴笑。艾拉被正式介绍给东道主营的两位
头人:而且立刻知道了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玛莉病得很重。她甚
至不该站在那儿,艾拉一边想,一边在心里盘算该给她用什么药,如
何治疗。等艾拉注意她的面色、眼神、皮肤和头发的质地时,她怀
疑那些东西能不能帮助她。然而,她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力量,她
不会轻易放弃的,那将比任何药物都重要。
.“演得好,艾拉,”玛莉说着,注意到了自己话里的有趣特点。
“是你还是那个男孩控制着那只狼?”
“我不知道,”她笑着说。“沃夫听命于信号,我俩都给它信号了。”
“沃夫?你说起来好像是个名字。”瓦莱兹说。
“那是它的名字。”
“那些马也有名字吗?”玛莉问。
“母马叫威尼。”艾拉说这个词时就像是马发出的声音,于是威
尼嘶叫着回答她,把大家都逗乐了,不过这是紧张的笑。“大多数人
只叫它的名字;威尼。那匹公马是它的儿子。乔达拉管它叫雷瑟。在
他的语言中,意思是喜欢快跑并超过别人的人。”
玛莉点点头.艾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塔鲁特,“为给
马弄那块地方,我累坏了。你看见那根大木头了吗?你能把它搬到
这儿来,让我坐下吗?” .
一时间.这个高大的头人完全惊呆了。那太不合适了,艾拉绝
对不该提这样的要求.尤其是当她正在和东道主营的女头人谈话.如
果真有人需要一个地方坐下,那应该是玛莉。突然.他明白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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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怎么就没想到?他急忙去取那根大木头。自己用力把它搬了
回来。
艾拉坐了下来。“我希望你不介意.我真的很累。你不和我一起
坐吗,玛莉?” 一
玛莉坐下了,有点颤抖.过了…会儿,她笑了.“谢谢你,艾拉。
我原来没打算在这儿呆这么久。你怎么知道我感到头晕呢?”
一她是一个治疗者。”狄琪说。
“一个召唤者,还是一个治疗者T这是不寻常的组合.猛犸火塘
要收留她毫不奇怪。”
“我想为你配制些东西.如果你愿意服用的话。”艾拉说。
“已经有些治疗者给我看过了,不过,我也欢迎你试试,艾拉。
现在,趁这个话题消失之前,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能肯定那只狼
不会伤害那个人吗?”
艾拉迟疑一下。“不能。我不能肯定。它还很小,因此不总是完
全可靠的。不过我想我离得很近,如果它没有自己突然停住。我完
全可以阻止它的进攻。”
玛莉点点头.“人也不总是完全可靠,我不会指望动物这样。如
果你不那样说,我不会相信你。查莱格一恢复过来就会控诉的,你
知道,为了挽回面子。他会把这件事交给兄弟大会.他们会把它交
给我们。”
“我们7” ’
.“姐妹大会,”图丽说.“姐妹们是最高权威,她们离圣母更近些.”
“我很高兴我在这儿看到了这件事。现在我不必担心处理那些相
互矛盾的传闻了,一开始。那真令人难以置信.”玛莉说完,转移丫
视线,仔细看那些马,接着是沃夫。“它们好像是完全正常的动物,
不是神灵,也不是别的什么有魔力的东西。告诉我,这些动物和你
在一起吋吃什么.艾拉?它们真的吃东西吗?” .
“吃它们平时吃的东西。沃夫主要吃肉,生的熟的都吃。它就像
土屋里的人一样,我吃什么,它吃什么,甚至也吃蔬菜。有时候我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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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它打猎,可它越来越善于启己逮老鼠和其他小动物了.那些马吃
草和谷物。我正考虑以后把它们带到河对岸的草地上,让它们在那
儿呆一阵子。”
瓦莱兹看丁看河对岸,又看了看塔鲁特。艾拉可以看出来他正
在想着什么。“我不想这么说,艾拉。可把它们单独留在那儿可能很
危险。” ,
“为什么?”她的声音显得很紧张。
“猎人。它们看上去和别的马没什么不同,尤其是那匹母马,那
匹小马的深色是非同寻常的。我们能够传出话去,不许仔何人杀死
棕色的马,特别是如果它们显得非常友好。可另一匹……草原上的’
所有马都是那个颜色,而且我想我不能要求人们不猎马。那是一些
人喜欢的肉食。”
“那么说我得跟它一起去了.”艾拉说。 .
“你不能那么倣,”狄琪喊道。“你会什么都得不到的,”
“我不能让任何东西伤害它,”艾拉说,“我只是不能不错过一些
东西。”
“那可太糟了。”图丽说。 ,
“你能想个办法吗?”狄琪问。
“不……除非它也是棕色的。”艾拉说。
“嗯,为什么不把它弄成棕色?”
“弄成棕色?怎么弄了T”
“咱们把一些颜料混在一起怎么样?像我做皮于那样,然后擦在
它身上。”
艾拉想了想。“我想那不会有用。这是个好主意.狄琪:可麻烦
就在于,把它弄成棕色实际上不会有什么不同。连雷瑟也仍然有危
险。一匹棕色的马看起来还是像马,而且猎马的人很难记住不杀死
棕色的马。”
“确实如此,”塔鲁特说。“猎人想的是打猎,两匹不怕人的马将
会是很有诱惑力的目标。”
54]
“用另外一种颜色,像……红色,怎么样?为什么不把威尼弄成
一匹红色的马呢7一匹鲜红色的马,那么它就真的非常显眼了。”
艾拉做了个鬼脸。“我不喜欢把它弄成一匹红马的主意,狄琪。
它会显得非常奇怪。不过,那是个好主意.每个人都会知道它不是
一匹普通的马。我想我们应该那样做,可一匹鲜红的马……等等!我
又有个主意.”艾拉冲进了帐篷。她把旅行包裹里的东西扑通一声倒
在她的毛皮被子上,在底层附近找到了她要找的东四。她拿着它跑
了出去。 .
“看,狄琪!记得这个吗?”艾拉说着,打开了那块她自己染的
鲜红色的兽皮.“我总是想不出用它做什么。我只是因为颜色才喜欢
它。当威尼独自出去呆在草原上时,我把这块兽皮系在它身上。”
“那是鲜红色!”瓦莱兹微笑着点头说.“我想它会有用的.有了
那块兽皮在身上,任何看见它的人都会知道它是一匹特殊的马,甚
至没被告知的人可能也不能轻易猎捕它.我们今晚可以宣布,不许
猎捕有红色覆盖物的马,和同它在一起的棕色马.”
“在雷瑟身上也系些东西不会有害处,”塔鲁特说。“不必是同样
鲜艳的东西。只要是人做的东西,因此,任何走近到能掷梭镖的人
都会知道它是不寻常的马。”
“我提议,”玛莉补充说。“既然所有人都不是完全可靠的,有时
告诫还不够。你和你的马穆特想出某种不可以杀死那些马的禁令可
能是聪明的办法。一句厉害的咒语能吓跑任何企图伤害那些动物的
人。”
“你只要说莱达格会派沃夫去杀死任何伤害它们的人,”布拉那
格笑着说。“那个故事现在可能已经在整个大会传开了,而且越传越
厉害。”
“那主意不错,”玛莉说着,站起来要走.“至少可以作为流言四
处散布.”
他们看着狼营的两个头人走了,图丽难过地摇摇头,继续完成
安置工作厂,塔鲁特决定去找出是谁在组织竞赛,好开办梭镖投掷
542 .
器竞赛。他停下来同布瑞茜和乔达拉谈话.这二个人, 一起离开了。
狄琪和布拉那格与艾拉一起朝两匹马走去。
“我正好知道叫谁来把这个流言传播开.”布拉那格说.“由于那
些已经散布开的传闻,即使他们不完全相信,我想他们也会躲开这
些马的。我想任何人都不想冒险试试莱达格的沃夫.我一直都想问,
莱达格怎么知道给沃夫信号的?”
狄琪吃惊地看看这个她已经许给的男人。“我猜你不知道,是吗7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知道某件事,就会以为你也知道.弗里
贝克并不只是编造出这些东西来保卫狮营,他说的是事实.莱达格
明白每个人说的每件事.他一直都明白。我们只是不知道这点,直
到义拉教给我们所有人他的手势语言,因此我们叮以理解他.当弗
里贝克假装走开时,他告诉了莱达格,而莱达格又问了艾拉。我们
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我们知道要发生什么.”
“真是那样吗?”布拉那格问。“你们在相互谈话却没人知道!”他
大笑起来。“如果我想参与狮营那令人惊异的事情申去.我也应该学
习这种神秘的语言。”
“噢,克罗兹尸艾拉惊呼起来,“真漂亮。”她惊奇地看见一块
白色皮斗篷,上面装饰着用象牙珠子组成的精致的重叠三角形图案,
以及用染成赭红色,呈右转螺旋形和锯齿形的刺猬毛。 一
“艾拉j”克罗兹喊着,走出了帐篷。他们停下来,让她赶上.
“图丽刚告诉我你用什么来标明那些马。”她一边朝他们走,一边说,
“聪明的主意,而且红色在一匹浅色马身上会很显眼,可你没有两块
鲜红的兽皮.当我打开行李时,发现了我想让你收下的东西。”她打
开了一个已经解开的包袱,拿出一块叠着的兽皮,把它展开了。
克罗兹的眼睛因为她的赞赏nd闪闪发亮.因为已经做了一件大
衣,艾拉明白把皮子染成白色的困难.这是给雷瑟的.我想白色衬
上它的深褐色毛皮会使它很突出。”
“克罗兹,它太漂亮了,不能那么用,它会被弄脏、粘上灰的。
尤其是,如果它裹着这块皮子打滚,那些装饰物就会丢掉。我不能
. 543
让雷瑟披着这个到野地上去。”艾拉说。
克罗兹直视着她,“如果一个人出去猎马,当他看见一匹披着有
装饰物的白色皮子的棕色马时,你认为他有可能把梭镖瞄准它吗?”
“不可能,可你在上面缝了那么多工艺品,不能让它毁了.”
“这些工艺品是许多年以前缝上的,”克罗兹说,接着,她的表
情柔和了,眼睛模糊了,她接着说,“这是为我儿子做的,就是弗莱
莉的弟弟。我一直不能把它给别人,我受不了看着别人穿它,我也
不能把它扔掉。我只是把它从一个地方拖到另一个地方。这是一块
没用的兽皮,工艺品也浪费丁.如果这块兽皮能帮助保护那个动物,
它就不再是没用的了,这些工艺品也会有些价值。我要你放下它,为
了你曾给予我的。”
艾拉接过她赠送的包裹,显得很疑惑。“我给过你什么,克罗兹?”
“那不重要,”她突然说。“你收下就是了。”
匆匆走进帐篷的弗里贝克抬头看见了她们,于是,在进来之前
就自鸣得意地笑了。他们也笑了。
“当弗里贝克上前保护莱达格时,我非常惊奇,”布拉那格说。
“我还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呢”。 .
”他变了许多,”狄琪说。“他还喜欢争论,可不那么难相处了,
有时他也高兴听听别人的话。”
、“嗯,他从不害怕站出来,说出他的想法.”布拉那格说。
“也许那就是原因,”克罗兹说。“我从不明白弗莱莉在他身上看
到了什么。我尽最大努力劝她不要和他结合。他拿不出一件东西。他
的妈妈没地位,他没有特殊的才能,我曾以为她是胡闹。也许仅仅
是因为有勇气求爱才使他像个男人样,而且他确实想要她.我想我
早就应该相信她的判断,她毕竟是我女儿。某人出身贫寒并不意味
着他不想完善自己。”
布拉那格看了看狄琪,然后又越过克罗兹的脑袋,看了看艾拉。
在他看/S.她比弗里贝克的变化还大.
544
32
艾拉独自呆在帐篷里,扫视着那块在停留期间属于她的地方。她
想要再找出一件衣服宋叠,再找出一个物品宋整理,再找出一个理
由推迟离开猫尾营的时间。她一准备好.马穆特就已经告诉过她,他
想带她去见那些以某种独特的方式与她有联系的人,马穆特,即那
些属于猛犸火塘的人。
她把这次会面看成是一种折磨。他们肯定想耍问她问题,以评
价她、判断她是否有资格被包括在他们的阶层中。在她心里,她不
相信自己有这个权利。她并没感到自己拥有独特的才能和特别的天
赋。她是一个治疗者,因为她曾从伊扎那里学习丁一个女巫医的技
巧和知识.拥有动物,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那匹母马听她的
话,是因当她独自…人孤独地呆在山谷里时,她收养了这个失去母
亲的马驹做伴,而雷瑟是在那儿出生的。她救了沃夫,是因为她欠
它母亲的情,而且在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在人们周围养大的动物会
很友好。那不是什么大秘密。莱达格同她一起在帐篷里呆了一..会儿,
她给他作了检查,询问了几个有关池感觉的具体问题,并打算对他
的药物作些调整。然后他就出去和沃夫坐在一起看那些人.莱达格
的情绪好多了.这一点妮兹和她看法相同。这个女人洋洋自得,心
里对弗里贝克大加赞扬,而弗里贝克已经被过多的赞美之辞弄得几
乎有点困窘了。艾拉从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并且知道他的快乐
中有一部分是出于归属感和接受感。她理解那种感觉。
艾拉最后一次环顾四周,然后拿起一个生皮包系在腰带上,叹
了一口气向外走去。除了正和莱达格谈话的马穆特外,好像所有的
人都走了。当她走近时,沃夫看见了她,并抬起了头,引得莱达格
和马穆特也看了看。
“大家都走了吗?也许我应该留下来照看莱达格,直到有人回
来.”她急切地请求道。
545
“沃夫我照看,”莱达格打了个手势,满面笑容。“看见沃夫,没
人会呆很久。我让妮兹走了。你走吧,艾拉。”
“他是对的。沃夫好像很高兴和莱达格呆在这儿,我想不出一个
更好的守护者,”马穆特说。
“如果他病了怎么办7”艾拉问.
“我病了。就告诉沃夫。 ‘抓住。艾拉’。”莱达格打着他们以前
在练习和游戏中想出的手势。沃夫跳了起来,把爪子放在艾拉的胸
上,伸着脖子去舔她的下巴,急切地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笑了,竖起它的脖子,然后示意它下来。
“我想呆在这儿,艾拉。我喜欢看河,草地上的马,走过的人。”
莱达格LOU嘴笑了.“人们总是看我,盯着帐篷,盯着马房,然后看沃
夫,可笑的人!”
他那因为看见人们吃惊的反应而产生的纯朴的快乐把马穆特和
艾拉都逗乐了。
“嗯,我想不会有问题。妮兹不会离开他的,如果她认为他不安
全的话,”艾拉对自己内心不愿离开的念头让步了.“我准备走了.马
穆特。” .
当他们一起朝狼营永久性土屋走去时.艾拉注意到帐篷和营地
更密集了,更多的入在他俩之间兜着圈子。她很高兴他们是在外面
的边上,在那儿她能向外看,并能看见树和草.还有河和草地。当
他们经过时,有几个人朝他们点头或打招呼.艾拉看看马穆特,注
意看他怎样答谢他们的问候,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回答。
一排六个土屋中的最后一个好像是活动的中心。艾拉注意到在
居住地附近有一块空出来的没有家庭营的地方,意识到那一定是人
们聚会的地方。那些紧挨着这块空地的营不像是平常的家用地方。其
中一个有一道空隙很大的、用猛犸骨头、树枝和干灌木做成的篱笆,
标明领域界限。当他们经过时,艾拉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站住
了,很奇怪是谁在篱笆的另一面喊她。
“拉蒂,”她说着.然后想起了狄琪告诉她的话.如果拉蒂还呆
546
在狮营的土屋,对她的行为和活动并没有太限制.然而,一旦他们
来到大会地点,她就必须被隔绝起来.还有几个年轻女人和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