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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

_15 WingYing(当代)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七回(下)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任氏主宅,手动了动,便觉得一阵麻。
  
  我皱了皱眉头,侧过头一瞧,看着床边的点滴架,便觉得一阵晕瞬。我下意识地抬手扯了扯,就要扯下的时候,门突然打开,就听见老何惊叫一声“小少爷”。
  
  “小少爷!别瞎折腾了行不行啊,哎!医生吩咐了让您吊着水,真是——怎么一大了就不听话了,三天两头就闹些事儿。”
  
  老何拉着我的手放回被子里,我愣愣看着他,老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说:“小少爷您怎么突然有贫血这种毛病?是不是一个人在外头住都没好好吃?看这些年越长越没肉,我家那婆娘天天叨念着,这是要把我们两老担心个半死是不是?”
  
  我抿了抿唇,扯着干涩的嗓子,说:“小何,给我拿份报纸,行不?”
  
  “不成,身体都搞成这样了还看什么报纸!您知不知道,下午三爷把您给抬回来的时候,那脸白得吓都吓坏人!别说把三爷他急的,我家那婆娘急得差点把我耳朵给扭了。”
  
  “小何……去给我拿来吧,我要看看报纸……”
  
  老何哼了一声,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哎,躺着等等,我的祖宗哎……”
  
  我对着他扬了扬嘴角,看着老何走了出去,才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有人走近,我才微微睁开了眼。
  
  “小何……”
  
  “小时候……每次有什么节庆的时候,家里都会来很多人。”
  
  “我这一辈的,其实有很多年龄相近的孩子。他们会在屋子里到处乱跑,会一起玩官兵抓贼,还有玩躲猫猫,还会交换喜糖、玩具……”
  
  “我不能和他们一起玩,奶奶会发脾气,妈妈也会很难受。我也不能和他们交换喜糖,我小时候牙齿不好,妈妈不怎么肯我吃糖……还有,我也不能交换玩具……我只有一个不知道哪个叔叔送给我的火车头,还有一些小模型,那些都是我仅有的,很宝贝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朋友,我曾经以为我遇到了,但是,后来我也不知道,到底那一些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朋友。”
  
  “我觉得自己好像活了很久,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一个人,不论你是什么,都会愿意站在你这一边,在你危难的时候来帮你,在他有危难的时候也会想到你,有欢喜的事情愿意和你分享,就算是烦恼伤心的事情也会找你倾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朋友就要像亲人一样,谁也不能放弃谁、背叛谁,彼此都是很重要的人。”
  
  “小何,你和芳嫂就像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一样。”
  
  『妈的!你们这些婆娘不专欺负没脾气的人!靠!一群臭三八!说人肥也不看看自己肚子有几圈肉!你说是不是,胖仔?』
  
  『胖仔……死了死了,我妈这次真的要把我就地正法了,你一定要给我顶着……』
  
  『胖仔,你有没有空……我和你说说,我家的那些破事——娘啊,烦死我了!』
  
  “……程辰,他也是我的朋友,和亲人一样的朋友。”
  
  “你们都是我仅有的……我谁也不能放弃。”
  
  『我……和你保证,过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听老头子的话。』
  
  『我一定会用心念书,考上大学。』
  
  『我一定会、一定会……听你们的话……』
  
  ——你要知道,你朋友犯的事儿可非同小可,出了感化院起码还要坐半辈子的牢。
  
  ——你如果什么都不说,就是包庇,这位有钱哥儿,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我侧过头,抬了抬眼,蓦然一顿。
  
  我看着来人,不知为何,有些怕冷地缩了缩脚。
  
  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收了回去。
  
  任三爷一言不发,眼底有着深深的暗影,脸色像是因为疲劳而显得有些蜡黄,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看过去倒显得比我更像病人。
  
  我张了张唇,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
  
  任三爷径自坐在床边。
  
  “你有点贫血,精神过度紧张……是累坏了。”。
  
  他的口气很轻,像是怕把人吓着一样。
  
  “饿不饿……?”
  
  “你喜欢芳嫂的手艺……三叔让她给你熬粥。”
  
  “三……叔。”我轻唤出声。
  
  想来是从一起来就滴水未进,整个人像是脱力一样,说起话也有气无力:“我要去看程辰。”
  
  任三爷低语:“你需要休息。”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我抬手扶了扶额,深吸一口气。“三叔,你答应我吧……我不会再惹麻烦的。”
  
  “一定、一定不会再给家里惹麻烦。”
  
  他的眸光有些暗沉,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任三爷才替我拉了拉被子,把我盖得严实。
  
  “好。”
  
  他轻轻颔了颔首,对着我低唤:“祺日。”
  
  他的手指透着冰凉。
  
  “别和三叔说麻烦。”
  
  “三叔……都答应你。”
  
  ***
  
  兴许是任三爷亲自来过一趟,这警局里的人一见我,个个有些拘谨,还奉上了茶水,直说要去叫徐警长来见客,还说上头早就下了指令,带我直接去见人。
  
  程辰现在先关进了拘留室,据说程将军亲自带了律师团来闹了几次,但是程辰一口咬定是他杀了人,还带了把杀人的凶器。程老将军怎么也不相信,也不知是程家总有点势力,还是这案子真的有点蹊跷,总还是没断了案,程辰自然不能保释,这三天还扣留在局里。
  
  程辰见到我的时候,像是有点意外,却又立马垂头。
  
  他看过去还好,就是整个人邋遢得不行,哪里还有一丁点帅小子的影儿,脸上大大的红色掌印,半张脸肿得老高,看得我不由得一愣。
  
  “是……谁打的?”我睁圆了眼,程辰撇了撇嘴,“还不是那老头子,看不出还真有点力气,这一下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
  
  他扯着嘴角没事一样地笑着,突然猛地拉着我的手说:“哎!我听说他们找你麻烦了?该死,就知道会连累你,胖仔我……”
  
  程辰猛地红了眼眶。
  
  “我对不起你。”
  
  我捏了捏鼻子,总觉得鼻酸得厉害。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那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你爸?也最对不起你妈?还有,你告诉过我,今年圣诞节还要带你两个弟妹出来一起庆祝,不只这样,你还欠了我一大笔的钱,说要给我做牛做马还债的,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程辰嘿嘿一笑,低了低头。
  
  我轻叹一声,说:“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我杀了人,杀了芯姐她老公,现在要坐牢。”程辰侧过头,语气有些无谓。
  
  “胖仔,这就是事实。我杀人了。”
  
  我抬头看着他,硬声道:“我不相信。”
  
  “程辰,我知道的,你再冲动,却也不是这样蛮横的人。”
  
  “程辰,你告诉我实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眼眸一垂,“还有,芯姐人呢?”
  
  程辰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芯姐和这件事没关系,她那天晚上还去诊所做检查,有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关她的事。”
  
  我看着他:“我没说关芯姐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程辰一顿。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拉着他的手,像往常一样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程辰的脸上有些变化,猛地抽回手,急急道:“就、就是这样了!我——我杀人了,我那天晚上去找芯姐的时候,遇到了许成宏那个混帐!我早就想教训那个混蛋了!”
  
  “那你怎么会杀了他?”
  
  “他和我打起来,才失手打死他的!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我看着他,缓缓问:“程辰,你跆拳道学了几年了?”
  
  他愣了愣,或许是不明白我怎么问了一个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
  
  “……忘了,打小就学了。”
  
  “是啊,我还记得,你高一那一年还做过代表,去大马参加比赛,拿了金牌,是不是?”
  
  “……哎!是啦是啦,说这个干嘛!”他抓了抓头,对着我喝道。
  
  我目光一冷,说:“许成宏是个律师,好酒嗜赌,我很难说他有多能打,但是他那时候手无寸铁,程辰,你为什么还需要用棍子袭击他?”
  
  程辰整个人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急急道:“我!我就是想拿棍子扁他!”
  
  “那好,许成宏是在夜陈尸于暗巷不错,你明明和他是偶然遇上的,你本来是去找芯姐,怎么会带着棍子?”
  
  “程辰……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包庇谁?”
  
  程辰猛地低吼出声:“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不要问了!人就是我杀的!我杀了许成宏!我他妈的不甘愿芯姐嫁给他!他这么对芯姐是死有余辜!!许成宏那混帐他妈地早就该死的!!”
  
  “芯姐从以前就无依无靠,从来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好容易以为熬过了嫁对了人,结果嫁给了一个畜生!!唯一的弟弟也不见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还能够靠谁?!她这辈子做错什么了!我就是看不下去!!”
  
  “程辰,你冷静点……”
  
  此时,外头的警员突然走了进来,连带的还有徐警长,后头跟着的另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是程伯伯。
  
  程伯伯沉默地走上前来,徐警长陪笑着在后头跟上,看着我笑着说:“原来任小少爷也在,刚好刚好,总算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我懵了,程伯伯走上前拍着程辰的肩。
  
  徐警长拿出手帕擦着汗,对着程辰说:“法医的检验报告昨个傍晚就出了,早知道这事儿就有点问题,真正的犯人也……我说嘛,程大少一表人才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程辰猛地一跳,吼道:“什么真正的犯人!我就是犯人!你妈的死肥肠不要乱抓人!”
  
  “你这个孽子——!!”
  
  程伯伯一声怒吼,又往程辰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哎哎哎……程大少血气方刚,哎,事情总算弄清楚了,程大少就是让人迷惑了,才犯了包庇的小罪——”
  
  “你妈的!”程辰突然窜到前头,差点就要拽住那徐警长的领子,好在徐警长闪得极快,几个警员又涌了上来,程伯伯火气极大,拉着程辰大吼:“你打!打死我这个老头!打死我我也认了!你这个孽子!”
  
  程辰咬了咬牙,我赶紧挡在他们父子之间,拉着程辰,看着徐警长和程伯伯二人,问:“到底是着怎么回事?”
  
  “法医检验过了,许成宏那头上的根本是两处伤,受的那致命的伤还早了近两个小时。警方也在另一个楼房巷子找到了血渍,证明是许成宏的——”
  
  徐警长看了看程辰凶狠的眼神,扬声说:“今早——今早就收到消息了,那个杜宜芯昨个儿在新区一所楼房里烧炭自杀,还留了封遗书,把犯案过程都解释清楚了,连真正的凶器都找到了!”
  
  什么……?
  
  程辰整个人一震,睁大了眼,嘴里喃喃:“不……不可能……”
  
  “你说……芯姐死了?芯姐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有点晚了……
挨着胃疼更新……
颤颤地抬手……怎么我觉得我勤劳了,留言反而却少了呢……
第八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
  
  李玲是我在大学时期的学妹,换句话说,也是王筝的学妹。
  
  她是个看去有点少根筋的女孩儿,性情也很天真烂漫,和她选修的专业不太符合。李玲整个人完全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凌厉,不过做起事来还算是一板一眼,嘴巴却是个管不住的。
  
  算起来,李玲应该就是我在大学时期少数的朋友。
  
  至于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还挺清楚的。
  
  似乎是在一个交际舞会上,我收到请帖的时候,上头标明的是变装舞会。其实,大学那几年,我很少受到这类的邀请,估计是我这个人太沉闷,不管再怎么健谈的人,和我总说不上几句话,就会饶头绕开。
  
  变装舞讲究的是新奇的打扮,我平时没什么娱乐,看到这份请帖,心里有点跃跃欲试的,还翘了两堂课,去找了些样本,最后把自己扮成了南瓜人,顶着一顶南瓜帽,一身橙红色的长袍,还带着一个南瓜杖子。
  
  到会场的时候,才踏出计程车,我就僵在那儿。
  
  所有人都穿戴整齐华贵,这哪里是变装舞会的打扮。当瞧见一群人围在一块儿窃笑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戏弄这种事情,似乎是不计年龄的游戏,而且多得是人乐于此道。当时王筝也在会场,皱着眉头瞧了过来。
  
  那两年他对我基本除了冷言冷语,就是没什么好脸色,看见我这模样,明显是恼火了起来。
  
  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丢了他的面子,毕竟再怎么说,大家眼里我就是王筝的小跟班,我这幅样子,摆明就是给王筝难堪。
  
  正当我打算直接回头离开的时候,一个女孩儿突然过来挽住我的手。
  
  她也是一身稀奇古怪,头顶上是一大朵的向日葵,手边还抱着一个向日葵种子的装饰,看过去很是滑稽。
  
  她裂嘴一笑,我还记得她说:『南瓜兄,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先来了怎么不带着我!』
  
  『今晚的最佳拍档奖,一定是我们的!哦耶——!』
  
  然后举起我的手,大声欢呼,颇有一股要征战千里的雄伟气势。
  
  那晚上,我们两个人拿到了年度烂苹果大奖,场面很是壮观,几乎是众望所归。
  
  毕竟一个向日葵和一个大南瓜一起跳华尔兹,本身就是幅很冲击眼球的场面。
  
  李玲毕业之后,来到任氏工作。
  
  李玲实际上很能办事,能力和其他人比起来,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了。她当年还是靠着奖学金念完大学,虽然鬼点子多了点,却很是刻苦耐劳,在王筝身边干活最合适不过。
  
  李玲一直都是个很精神的人,老喜欢做梦,乖仔出生那会儿老说自己也要生一个。
  
  两个月后,她还真嫁了人。
  
  一年后,她也生了个女儿。
  
  李玲的丈夫在房地产公司上班,我见过几次面,看过去很是斯文聪明的人。
  
  李玲那会儿挺着大肚子坐在我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说:『总裁,我们就结个娃娃亲,我这照过了,是个女娃娃,左看右看,以后准是个绝——世——大美女,配你家那位小公子儿,不过分吧?』
  
  我告诉她,这事儿得我儿子自己做主。
  
  李玲整个人一蹦,那可不好,肚子一疼,女儿就这么生了。
  
  产后,李玲弱弱拉着我说,看看你媳妇儿,是不是绝世大美女——我当时候让她吓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当下急急点头。于是,就这么把儿子卖了。
  
  我曾经觉得……
  
  李玲能补缺我所有的遗憾,因为我永远没有她的那份勇敢。我得不到的,她能争取到。然后,我们会一起共享那份快乐。
  
  李玲喜欢穿着长袖衬衣,她以前喜欢穿着裙子,也换成了长裤。
  
  脸上的妆化得越发浓厚,我曾经开玩笑地说——脖子和脸快成了两种颜色。李玲却一句话也没回,脸色大变。
  
  后来,李玲突然在公司里昏倒,下身还留了血。
  
  我赶紧送她去医院。
  
  医生出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他问,你是她先生?
  
  我还没回话,医生就捏了捏眉心,说,这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也不能动手,妳太太她压力太大,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我一怔。
  
  李玲侧躺在病床上,微微蜷缩着。她身上换上了淡色的病人服,脱去了伪装,整个人显得单薄无助。
  
  我坐在床边。
  
  她说——总裁,这算不算病假?
  
  我点头。
  
  她说——不用补请假信吧?
  
  我点头。
  
  她笑了笑,手上是满满的伤痕,额角脸角也有些青肿。
  
  她说——总裁,你回公司吧,现在公司里状态有点紧张。
  
  我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又说——他其实对我很好的……最近景气不好,所以才……
  
  ——总裁,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模样。
  
  李玲和我渐渐疏远也是后来几年的事情,一直到后来,我们能坐在桌子面前好好谈话,是在公司出事那段时候。
  
  李玲是给我交辞职信的。
  
  她的女儿豆豆已经五岁,很是漂亮可爱,铁定能长成绝世大美人。
  
  李玲说:『人生中的一些画面,是时间冲淡不了的。往往,消磨的只有那一瞬间的感动。』
  
  『总裁,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
  
  『我家里穷,爸妈早年连公民权都没有,家里几个姐姐都送给人养。我爸要把我送走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腿,跟他保证,我一定会有出息。』
  
  『我很努力念书,还做兼职,后来好容易靠奖学金上大学,但是没什么人看得起我,我交不到什么朋友,因为我一有空就去打工,赚来的钱,大部分的寄到家里,我可以一个月都只吃面包,把一点点的钱省下来……』
  
  『后来我收到一张请帖,那是我第一次收到请帖,是变装舞会,我从来没参加过什么酒会。我想,哈,这次我终于能去了。既然是变装舞会,衣服我能自己裁,我有好多好多点子,一定可以做件最出色的衣服……』
  
  我苦笑着。
  
  李玲又自顾自地说:『结果呢,才知道是让人耍了。很多人都看我闹笑话,我差点哭出来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另一个傻子。』
  
  『他是一个瘦瘪瘪的南瓜,站在那里,显眼的不行。』
  
  『后来,我和南瓜一起跳了一整晚的舞,虽然没有拿到最佳拍档奖,可是我们也拿到了一个奖项,虽然大家都看我们的笑话,我还是很开心。』
  
  李玲看着我,突然小声地说:『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我凑近她。
  
  她神秘地看了看四周。
  
  『南瓜兄跳舞的时候虽然很帅,可是跳得实在不怎么样,我的脚都快被踩烂了。』
  
  她噗哧一笑,就像回到了当年。
  
  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李玲垂了垂眸子。
  
  『总裁,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裁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的么?』
  
  我……即使心里有底,当李玲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周身冰冷下来。
  
  ——是王筝。
  
  王筝。
  
  我难以自制地抚了抚额,尽量克制全身的颤抖。
  
  但是,李玲的下一句话,终究是打碎了我对这一切仅剩的信任。
  
  『总裁。』
  
  『是我把公司的商运资料,提供给总经理的。』
  
  李玲喝了口咖啡,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样。
  
  她别过眼。
  
  过了很久。
  
  李玲回头看着我,语气很轻。
  
  总裁,对不起。
  
  总裁……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豆豆他爸没了工作,总经理许诺会给他一个管理的职位……
  
  总裁,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啊……
  
  豆豆拉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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