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最喜欢你的一部戏是金庸的《飞狐外传》，因为你演的程灵素是所有金庸小说里我最喜欢的女子。
她的眼睛一亮，一下子看着我，笑着说：是吗？这是我拍得很辛苦的一个戏，我是个不会哭的人，但临死那场戏我哭得止都止不住。
我呆呆地看了她几秒钟，然后说：你不用看着我说话，我看到你的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的是实话，她的眼睛美得让我很难把语言组织好。
她又笑了一下说：前两天关锦鹏导演还对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眼睛睁那么大，特写好难拍。
我笑着说：你这不是在气我们这些先天不足的吗！所以说美丽就是一种错。
后来我又问她：上我的节目有什么忌讳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她想了想说：除了绯闻，什么都可以谈。
我说：哦，活在香港狗仔队的视线里真的很累，特别是像你这样一个人，大众一定会很感兴趣你跟谁走在一起的。
她说：是，所以我就拼命工作，不工作的时候是不出门的。
我说：娱乐圈不是一个好地方，像张国荣那么坚强的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轻生。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去参加了追悼会。回来后我在家待了五天，哭了三天。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是我们看到的明星光环后面的生活。
一顿饭，让我近距离地接触了这么一个以美丽闻名的女子，而且我甚至还为她多少有些抱冤，这么十年来她一直在辛苦演戏、努力做人，但她还是顶着一个花瓶的帽子，这实在很冤。
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对她说：我能走在你旁边吗？如果让媒体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像个小女生一样，开心地笑着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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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他选择了做女人(1)
说心里话，很难用文字来描述将要见她的心情。
自从知道她要来上我的节目，心里就忐忑不安。从各种渠道：报纸、杂志、网络、朋友的口中，获得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但把这些故事完整地拼一下，又不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她来。
我们的导演去上海采访了她，回来后赞不绝口，大有爱上了她的趋势。
导演是个成熟稳健的中年男子，相当地有魅力，事业、家庭也都很美满，但和她相处了两天之后，竟然兴起了和她学现代舞的念头。而她也保证让他半年之内上台，这让人很吃惊。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我开始期待和她的见面。
她没有带什么助理，是自己开着她的甲壳虫小车从上海来南京的，路上三个小时。傍晚，我在酒店远远地见到了她。
她的肤色偏黑，留了一头浓密的披肩黑发，一副大边框的墨镜，裹了一件巨大的、非常绚丽的大衣服，足蹬一双高跟鞋，说话干脆利落，走起路来虎虎有生气，毫无扭捏作态的形状。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平添了一份了解她的好奇心。
对于她，我有一种既想了解又有点害怕的心。那天要票的人特别多，因为是个纯谈话的节目，我们现场观众的人数一直都有控制，这次出现了索票的场面，可见大家都想见识一下：一个自己选择自己性别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对话是这么开始的。在化妆间里，导演介绍说：这是我们的男主持戴军。她回头很幽雅地一笑：我看过你的节目，很逗，我还听过你唱的歌。
我说：啊？
她说：我是1994年回国的，那时候到处都在放你的歌。
她是个非常活泼善谈的人，一句话，我们的距离在无形之中就被她拉得很近了。
她的外形已经是个标准的女性了，但她的表情、手势，包括她说话的神态还是很像一个男人，她也没有挤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说话。其实，除了改变一个外形之外，她没有刻意去改变她的状态。这就让我很惊奇：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吃了那么多的苦，究竟要改变的是什么呢？
我问她：今天这个访谈有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的吗？
她笑着说：我这个人是透明的、不设防的，什么都可以说。
我也笑着说：你是什么都可以说，但我们不可以什么都播啊。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她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了，修炼成这样，那得挨多少的刀枪啊。
站在舞台上，我介绍了这期节目的主题后，说掌声请出本期节目的特别来宾时，心情是很复杂的，大门打开，会走出一个什么样的金星呢？她会在众人目光的焦距底下扮演一个女人吗？面对大家的好奇和诘问，她会尴尬吗？我突然有些不希望这扇大门打开了，这在我的主持生涯里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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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他选择了做女人(2)
大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一身黑衣黑裤的金星，一头长发披在肩上，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她没有很刻意地把自己打扮得华丽高贵，很家居地出现在了舞台上，显然和观众们的想象有出入，现场有点小小的骚动。
我偷偷地出了一口气。
这是个神奇的人物，如果要讲她的故事，这篇小小的文字是承载不下的。她讲述了她的童年，讲述了她的舞蹈，讲到了上帝给她开的玩笑，把一个女人的灵魂放进了一个男子的躯壳。
她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很平淡、很遥远，但听在观众的耳中无疑是一声又一声的炸雷滚过。她讲到她在国外的生活，她的思想、她的感情在那个时候成熟了，经过七年的心理上的准备，她决定改变自己的性别。
我问她：家里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她说：我们家是个军人家庭。
我就沉默了。这中间的故事是一本小说。
她接着说：父亲说，从小就觉得你像个女孩子，你自己决定的事你自己去做吧。
我震惊了，她父亲是个军官，说出这话来应该是比中枪还痛的。
她继续说：母亲反应也很镇静，让我考虑清楚做决定。
她说：一个人活在世上很辛苦，活得开心是最重要的，母亲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开心很重要，但开心的前提是问心无愧。你开心了，对父母来说，是否会心中难过？
我们的谈话就在这样的话题中进行下去。
说到感情问题，我问她：你一直想做个纯粹的女人，所以，你不会选择一个gay做男友，而gay也会觉得你是个女人，不会选择你。现在你做了变性手术了，成为一个女人，你会不会担心真正爱女人的男人不会来爱你？
金星很正式地看着我，加重了语气说：戴军，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变性，没有！我是为我自己变性，不是为了任何一个男人！
我突然悟到了，其实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心安，她不愿意再欺骗自己了。
我感受到了她的勇气。
后来，说到她收养的两个弃婴、她的一对儿女，她的脸上真的放射出一种玉石般的光泽。为他们，她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她像个母鸡一样地呵护他们，希望这一对儿女能过上最快乐的生活。
我问她：你会让孩子们知道妈妈以前是个男人吗？
她说：会！等他们长大一点我就告诉他们。
我说：他们能接受吗？
她说：一定能，现在他们就看我以前的照片，等到有一天懂了，他们也习惯了。
我说：你太想当然了。万一他们说，我要我自己的父母，你会放手吗？
她毫无迟疑地说：我会！
这时，现场的气氛已经很紧张，我知道应该罢手了，但我不甘心。我又问到：孩子需要一个家庭，为了一个完整的家，你会为了孩子结婚吗？
她说：这不是勉强的事，要结婚他除了要爱我之外，一定要爱孩子。
我说：我也是个男人，我说说我的感觉吧，爱你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再加两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叫他怎么接受？
她说：若不能接受孩子就免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提了最后一个问题：等到有一天，爱情没有了，孩子们又不认你，你怎么办？
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回答：现在的孩子有几个跟自己父母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他要走是他的事，但他们现在带给我的快乐是无法形容的，我们给予了对方自己最好的东西，这就够了。
全场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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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勇敢的胡军(1)
听说这期的嘉宾是胡军，我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2004年，这个演员还没有拍《天龙八部》，对普通观众来说还不是家喻户晓，但在影视圈里却已是大名鼎鼎。
胡军现在拍的一系列影视剧就不说了，他已经是个大红大紫的明星了。
他现在和大家见面的片子都是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加上他良好的外形、精湛的演技，获得如斯的口碑也是正常的。
但是，内地优秀的男演员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在一条起跑线上比赛，就像在赛马比赛中要跑出头马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话说当年，每个人要冲出来都非常地艰难。
当年让我一下子就记住胡军的是一部讲述同性恋故事的电影：《东宫西宫》。
实话说，我是冲着王小波的名号去看这部片子的。
王小波是个跨时代的人物，在中国，有一大批他的铁杆还在举着王的大旗在文学道路上跑得东倒西歪的。
王小波的小说影响了不止一代人，所以，他的同名小说当时带给我的震撼是很大的，因为这在内地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很少有作家会写这样的题材。
印象中，写同性恋小说的中文作家不太多，有两个是我心爱的：白先勇和李碧华。
白先勇先生本身是个出色的同志，所以，他写的故事和人物非常地活灵活现，从他的短篇《青春》到长篇《孽子》，都有一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疼痛在里面；而李碧华是位女士，她的《霸王别姬》用女人独特的触觉去讲述，所以，另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在里面。
当时印象最深的是这一句话：说好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这也是一种苦痛纠缠于一身的词汇。
所以，同性恋这个禁忌的话题不好写，更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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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勇敢的胡军(2)
敢写同性恋的作家不多，敢演同性恋的演员那就更少了。
《东宫西宫》这部片子没有在国内公映过，但在国际上拿了一堆的奖。
所以，在我的心里，期待值是很高的。
买了光盘，在家偷偷地看这部禁片。说实话，没有看完就退出了机器。
因为，这部电影拍得很难看，也让我觉得很恶心。
虽然胡军可说是这部电影里唯一的亮点，但看上去还是觉得有点愣，演得有点假。
可能他本身也抗拒这个题材吧，看得人很不舒服。
在我这个外行的眼里，这不是部成功的电影，至少衬不起那么多的奖项。
如果说，一部电影让人不能接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觉得责任出在导演的身上，他并不认可人物的性取向，他只是抓住了一个猎奇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让人不舒服。
然后听说了一个叫胡军的演员获得一个意大利什么什么电影节的奖，我很不以为然。
觉得他也是个投机分子，利用这种禁忌题材的电影走捷径。
以至于，当胡军接拍《蓝宇》时，网上褒贬不一，好像没有多少人看好他。
《北京故事》是一部非常火的网络小说，当我知道胡军要来上节目后，特别去下载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通宵把小说看完了。中间数度落泪，为主角不被祝福的恋情，为结尾的天人永隔而落泪。
然后，我就把《东宫西宫》里年轻稚嫩的小警察和《蓝宇》里成熟霸气的捍东画了下等号。
完全连不起来。
后来，片子拍了出来，而且还拍成了限制级的，我觉得很惊异。听说里面有全裸的戏，而且是露正面的。这听上去就有些吓人了，中国内地的男演员好像没有突破过这个底线。
很多年后，我遇到过好几个内地的男演员，他们都跟我讲到了这部片子，也讲到了当初关锦鹏导演力邀他们出演的故事。
时过境迁，这些话都查无对证了。
我也相信当年关导真的可能诚邀过他们出演，但他们都拒绝了，不是他们不想红，而是他们承受不住拍完这片子后续要面对的一切。
首先，这部电影又没能在内地公映，所以，大家又只能买盗版回家欣赏演员的表演了。
其次，电影话题的特殊，让很多演员不敢尝试。
简单地给大家概括一下吧。其实电影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中国版的《风月俏佳人》，但放在了一个大时代的背景下，然后把那个卖淫的女人换成了男人，结局由喜剧也换成了悲剧而已。
这么一换，这部电影就大获全胜了，在台湾金马奖上风光无限，获奖无数。
但是大热人选胡军却无缘影帝，这件事情对他打击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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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勇敢的胡军(3)
这次，胡军要来上我的谈话节目，我就有些慌张，不知道和他谈什么话题才好。他最热播的片子在内地都是禁播的，而且，关于《蓝宇》的任何话题在节目中是不能碰的。
为了做好功课，我看了《蓝宇》，而且连看了两遍，看得热泪盈眶。
虽然不能说这部片子拍得有多好，但我至少被深深地感动了。
两位男主角都非常棒，听说都是爱女人的直人。这实在让人很惊讶，他们演得太投入了，使观众产生很多的错觉。
虽然说演员演戏需要解放天性，为了塑造角色可以牺牲一切。但他们相互之间关心和爱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悲伤的疼痛是演不出来的，看得我只能扼腕惊叹！
我忍不住给我中戏毕业的好朋友打电话，朋友念的是表演系，他是个极爱女人的标致男孩。
我说：如果这个角色找你演，你演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演！
我又问：如果导演要你脱成这样，你敢吗？
他迟疑半天说：若角色需要，我应该可以吧。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你们主持人有多幸福吗？我们演员在这方面是没有尊严的，要遇到一个好角色有多难啊，导演就是让你演牲口你都要好好演啊。
我想了一下，问：你有精神错乱过吗？
他笑着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有没有演着演着爱上对方？
他说：当然，我爱我戏里的每一个女友和太太啊。
他又说：如果不爱怎么演，我们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过别人好几辈子的人生，其实是赚了啊。
我沉吟了一下，说：如果关导让我脱成这样演戏，我也可以，但前提是他要保证能让我拿影帝。
朋友笑着说：你想太多了吧！就你，脱了也白搭。你看看人家胡军、刘烨的表演再说吧。
确实，他们俩的表演都非常到位，你完全就可以理解为他们演的就是自己，他们深深地爱着对方。
这想法让我很慌张。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见到胡军就有些尴尬。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很傻，我说：你生活中看起来比较瘦，感觉比电影里看上去身材还要好啊。
胡军很敏感地看我一眼，懒懒地回答道：是吗？
我立刻收住话头，不能让嘉宾反感是主持人的基本功。
我想，一定有许多媒体像我一样会关注这样的问题，然后说出这种业余的话来。
我马上想转换跑道，但是，涉及他的许多话题都没法问，我觉得这个访问不好做。
这里，我挑几个问答来给大家看一下吧。
我问他：你会为了满足人的猎奇心理，而去刻意地接一些另类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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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勇敢的胡军(3)
这次，胡军要来上我的谈话节目，我就有些慌张，不知道和他谈什么话题才好。他最热播的片子在内地都是禁播的，而且，关于《蓝宇》的任何话题在节目中是不能碰的。
为了做好功课，我看了《蓝宇》，而且连看了两遍，看得热泪盈眶。
虽然不能说这部片子拍得有多好，但我至少被深深地感动了。
两位男主角都非常棒，听说都是爱女人的直人。这实在让人很惊讶，他们演得太投入了，使观众产生很多的错觉。
虽然说演员演戏需要解放天性，为了塑造角色可以牺牲一切。但他们相互之间关心和爱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悲伤的疼痛是演不出来的，看得我只能扼腕惊叹！
我忍不住给我中戏毕业的好朋友打电话，朋友念的是表演系，他是个极爱女人的标致男孩。
我说：如果这个角色找你演，你演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演！
我又问：如果导演要你脱成这样，你敢吗？
他迟疑半天说：若角色需要，我应该可以吧。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你们主持人有多幸福吗？我们演员在这方面是没有尊严的，要遇到一个好角色有多难啊，导演就是让你演牲口你都要好好演啊。
我想了一下，问：你有精神错乱过吗？
他笑着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有没有演着演着爱上对方？
他说：当然，我爱我戏里的每一个女友和太太啊。
他又说：如果不爱怎么演，我们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过别人好几辈子的人生，其实是赚了啊。
我沉吟了一下，说：如果关导让我脱成这样演戏，我也可以，但前提是他要保证能让我拿影帝。
朋友笑着说：你想太多了吧！就你，脱了也白搭。你看看人家胡军、刘烨的表演再说吧。
确实，他们俩的表演都非常到位，你完全就可以理解为他们演的就是自己，他们深深地爱着对方。
这想法让我很慌张。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见到胡军就有些尴尬。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很傻，我说：你生活中看起来比较瘦，感觉比电影里看上去身材还要好啊。
胡军很敏感地看我一眼，懒懒地回答道：是吗？
我立刻收住话头，不能让嘉宾反感是主持人的基本功。
我想，一定有许多媒体像我一样会关注这样的问题，然后说出这种业余的话来。
我马上想转换跑道，但是，涉及他的许多话题都没法问，我觉得这个访问不好做。
这里，我挑几个问答来给大家看一下吧。
我问他：你会为了满足人的猎奇心理，而去刻意地接一些另类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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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勇敢的胡军(4)
他回答：不会，除非我喜欢，否则我不会去接。
我紧追不舍：因为喜欢，然后包括很毁形象、遭人非议的角色你都会接吗？
他说：演员是没有形象的，他的责任就是塑造角色。你在电影里看到的是角色，而不是我。
我又问：戏拍完后你还会留恋在这种氛围里出不来吗？
他看我了一眼，说：不会，拍完了就各过各的生活，我还是会回家做我的丈夫和父亲。
我又追着问：你太太和孩子会看你所有的作品吗？
他说：看不看他们自己选择啊，我不会去强求他们的。
我很有感触，这是个聪明的好演员，其实他介意，但他表现得很大气。
我可以想象这个角色、这些镜头带给他的压力，来自社会、来自父母、来自家庭，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来坦然地面对这一切。
但我也发现，他并不在意别人怪异的眼神，而且他出奇地自信。
他的眼光坦荡自然，面对所有的问题都有一种经过大风大浪的沉着冷静，这让我对他平添了几分敬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