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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8 周玉(当代)
古皓然在刚才的一声大响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不上自身安全忙高声道:“蝶衣,你没事情吧?蝶衣。”话音未落身旁几道风声立马袭来,古皓然身形晃动高高跃起,不与几个铜人同时交手,远远的落了开去,同时道:“要是你没事就不用说话,要是你有事就哼两声。”
这铜人在你不说话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攻击,一旦有声音传出的时候,立马几个人同时攻击过来,古皓然刚才关心则乱喊了出来,一出声才明白过来,忙又改口,他武功高可以避的开几个铜人的同时攻击,蝶衣那些只能杀人的手段,用在人身上那是不用说了,用在铜人身上那有什么作用,相形之下蝶衣现在肯定是弱者,所以古皓然一想到这点,就直接让蝶衣用最安全的方法,告诉他现在的情况。
话音落下后几道劲风又同时攻击过来,好像就在那处等着他似的,古皓然心中挂念着蝶衣那处,又知道来攻击他的绝对不会有蝶衣,同时对这些纠缠不清的铜人相当愤怒,当下手中软剑狠狠的就朝身帝国的几个铜人扫过去,不用担心里面是不是有蝶衣,下手的痛快感那可不是同日而语。
这方蝶衣静静谍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声响,那些铜人精确无比的等候在古皓然落脚的地方,好像早已经知道古皓然会落在那个地方似的,距离的把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况,难道是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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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信任
蝶衣皱眉站在那里,不停的想着距离的把握和未卜先知,半响脑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心中一瞬间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说觉得恐怖的好,这些铜人的来往线路显然是精心计算过的,一个人在面对它们的进攻后.退几步,或者是跃多远,从什么方向退开,或者是说被铜人击打到什么方向,都是计算的清清楚楚的,蝶衣想到这不仅头一次生出自己不如此人的想法,这样精准的算计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作过这样的试验,才能成就今天。
怪不得自己现在身边一个铜人也没有,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按照他们计算的方位和距离落脚,所以现在的铜人没有办法也没才能力来攻击自己,因为自己不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脱离了他们的所有算计,哪怕身边全是火山,但自己已经站在了安全点上,这就已经保证了自己的不败。
同时也难怪古皓然每到一处地方就遇上攻击,因为古皓然正是按照了他们计算之内的距离在动,也正是由于古皓然的接连不断的遇袭,才让自己找到了这条规律,蝶衣一想明白这点,当下脚步移动缓慢的平行的朝其他道路上走去。
古皓然心中挂着蝶衣,与几个铜人一错身后就朝刚才轰然大响的地方走去,没走两步眼前突然光线一亮,一道舰丽的身形闪现出来,古皓然反射(性)的一把握住软剑就朝对方刺去,可光线交错间直给古皓然一种面前人就是蝶衣的感觉,不由手中一顿,前方顿时夹杂着庞大力量的攻击,瞬间当头就击打过来,古浩然心中一凛,电光火石间一个斜身扑出,手中软剑直削,背后却也狠狠吃了一下,一口鲜血吐出,接着面前的光线恢复原来的暗淡,人影已经不见。
古皓然牢牢握着手中的长剑,心中气血翻滚,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遇上的人不一定是蝶衣,可是一想到要是遇上的人是蝶衣,自己一剑下去,那样的事情如果发生自己简直不能接受,连想到自己把剑刺入蝶衣胸口的场景,就觉得全身剧颤,雄的无以复加。
光线一亮间远处的蝶衣也蒙胧看见了古皓然的影子,见古皓然一身狼狈,眼中的犹豫太过明显,当下找到一条没有凹凸痕迹的地方站好后道:“静下心来,放心的动手,我会避开你的攻击,你的剑伤不到我,听见没有,不需要你回答我,我只要听见你的行动就好,如果你在给我犹犹豫豫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西天,强过被这些东西砸成(肉)酱。”
命令般的语气在古浩然耳边响起,古皓然听见蝶衣说话心中的担心不由松了些,放下心来后便感觉到蝶衣比平时还要冷静,语气中的从容和确定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听着蝶衣话语中的威胁,古皓然不由勾起了嘴角,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冷静的离谱,也狠的离谱,却让他莫名的信赖。
蝶衣从突然变的淋漓毫不留情的剑风中,听出古皓然巳轻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现在古皓然的身边已径是泼水不进,只要放开担忧的心,凭古皓然的功夫这些铜人在强,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件难事,当下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朝别的线路上走去。
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响声在空旷的地方响起,古皓然心下惊疑不定,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发出,手中却没才放下,仍然剑下不留情的砍杀着,被他撞上的人果然没有蝶衣在里面,古皓然一时间不由更加相信蝶衣说的话,更加放开手脚。
蝶衣现在靠着墙壁一条一条的朝前(摸)着,只要(摸)上一条轨道,必然就有一个铜人快如闪电的抢过来,显然暗中可以(插)手控制的人,已经看出蝶衣的动作对他们的威胁(性),努力想把蝶衣灭在手中,蝶衣心里雪亮,手下也毫不容情,就算在全部黑暗的地方,对铜人的身体也是熟悉的无法在熟悉,只要先发制人的断了他们的关节,剩下的无疑就是一废铁一块。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冷静成这个样子?难道说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地方,上官岛主看着缓缓前进的蝶衣喃喃的道,在古皓然和蝶衣眼中昏暗的地方,在上官岛主他们的面前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淡蓝色,色调很特别,但是里面的局面却很请晰。
一旁站立的青竹也是满脸的惊讶,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监控的小洞道:“不,我肯定他们是情人,古兄对她妻子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但是这个女人我看不透,真的看不出来,太冷静了,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冷血的话,难道古兄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那,那两人为什么又能从第二关出来?"
青竹的话完全有点不知所谓了,上官岛主定定的望着蝶衣,在看了眼嘴角勾起笑容的古皓然,半响摇了摇头道:“他们是情人,他们完全相信对方,至少我在这男子身上看出他是全心的信任这女的,没有自主观念的信任么?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而女人又为什么会认为男人会全心相信她?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这世界真存在么?”
一直站在青竹身后的青雪,看着屋子里面的蝶衣,半响低声道:“她值得人相信,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在用行动让这个男人相信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顾到了自己,但是你们觉不觉得,就因为她只保护自己,让自己远离危险,所以这个男人才能放开手脚,否则的话我相信这个男人会崩溃在里面。”
上官岛主听着青雪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要爱别人,先爱自己。”
青竹微微一楞后接口道:“好奇怪的理论。”
屋子外面上官岛主等不解的看着他们,屋子里面蝶衣缓缓游走在轨道痕迹上,一面倾听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响声,尽力避免与古皓然发生接触,同时也没有把怎么收拾铜人的做法告诉古皓然,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学的会的,枉自可能耽误他的时间。
古皓然这厢长剑舞动,感觉到遇上的铜人越来越少,有时候脚下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拌住,居然是一地的铜人,古皓然顿时吃惊不小不由道:“蝶衣,你用的这什么办法把它们解决的?”话声刚落几道锐利的力道就同时从几个方向扑了上来。
古皓然长剑一剑砍向其中的一个自己,身体凌空一翻直接朝远处落去,一个一个解决就好,一起来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古皓然身体凌空还没落到地面,近处一道模糊的人影就(露)了出来,古皓然当下想也不想直接长剑一挥,就朝那个蝶衣攻击过去。
那个蝶衣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来,手中短剑挥动挡了上来,只听两声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对面的人快速接下他一招后,不退反进的向他怀中冲来,古皓然心下一凛,这样的动作只会有一个人这么大胆,手中动作顿时全部停在当地,颤声道:“蝶衣,是你么?”冲到怀中的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抓住他就地就是几滚,而刚才那地方扑上来的铜人虚空一击下,全部又闪了回去。
蝶衣拉着古皓然站在安全点上恩了一声道:“是我。”
古皓然一下就慌了,焦急的道:“你不是说会避开我么?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到你吗?这……”
“慌什么,不过就是对了一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
古皓然听着蝶衣冷冷的声音淡漠如水,话中的内容却让自己安心不少,两人都是全力的一击,反而两个人谁也没有把谁伤着,不由紧紧拉住蝶衣道:“我没分辨出你来,我没有,蝶衣……”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没分辨出来就没分辨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假货要一个一个去分辨,等你辩出来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古皓然闻言不由挑了桃眉,见蝶衣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自己真的说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由喃喃道:“可是,那样会伤到你,我怕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你,我想你信任我。”
蝶衣见古皓然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内疚,不由微微皱眉道:“我难道还不够相信你?这样还不叫信任?你还要怎样的信任?”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楞,见蝶衣的眼中波澜不兴,没有伤心,没有怀疑,没有不解,只有一片平淡,平淡的好像刚才的交手,真的只是一场游戏,游戏?古皓然一想到游戏二宇脑诲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了蝶衣话中的重点,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不由眼(露)狂喜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一把抱住蝶衣,紧紧的拥抱着。
是的,他明了了,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能够尽全力出手,那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信任,信任对方伤不到自己,同时也相信自己伤不到对方,这是对对方根深蒂固的了解,才会想也不想的在一瞬间做出那样的反映。
古皓然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想着要辨认出蝶衣来,不要伤害到她,可是却忘了,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伤害到的,对于旗鼓相当的人,辨认,交手就是最好的辨认,两人全力以赴的反面就是两人谁也没出手,因为这也是一种全心的信赖,一种对彼此深深了解的信赖。
古皓然此时心中的所有不安都放下了,与其随时随地的担心,不若全心的相信对方和自己,蝶衣就是这样相信自己的,所以在她的脸上心中找不到焦急,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她相信那些假的迷感不了自己,所以她只会冷静的找其中的弱点,而不是冲上去与他一起面对铜人,因为这也是另一个方面的一起面对。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情绪的激动,感觉到古皓然身上所有的不确定,以及不完全的情绪全部离他而去,只剩下一片如晴空一般的暖暖心意,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心底的情绪,这一刻也许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爱情有一天会淡去,但是全心的信赖则会与日剧增,永不停歇。
“好了,我并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半响蝶衣推开古皓然淡淡的道,古皓然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道:“遵命,我也不喜欢这些假人,居然是我们的样子,留着碍眼,不如全部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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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回归
俩人说罢各自动手,古皓然也学了个精怪,也不到处去拼杀,直接跟在蝶衣身旁,遇上按着轨道滑过来的铜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剑,古皓然软剑本就是一不可多得的利器,不用学蝶衣那般只能挑最薄弱的关节出下手,那是挥身上下想朝那里下手就朝那里下手,一时间只听的轰然之声音大作,假的古皓然和蝶衣在真人面前分崩离析。
当第十三声的响声传来后,蝶衣和古皓然正准备朝前走的时候,屋子内突然所有声音骤然停止,四面的窗户缓缓显(露)出身影,耀眼的自然光芒从外间射入,一瞬间让适应了黑暗的古皓然和蝶衣不由闭了闭眼。
当两人复睁开眼时,只见满屋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铜人的尸体,分崩离析的手脚和躯体洒满了整个地面,柔和的光明照射在任何一个角落,空旷的大屋在没有先前的诡异和(阴)森,反而充满了淡淡的温暖感觉,虽然体旧空旷,却已经有了光明的昧道。
在俩人的对视当中,一道喳喳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古皓然和蝶衣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肩精铁铸就的大门在两人眼前缓缓开启,屋外灿烂的阳光跟着从门缝里射进来,淡淡的香草味道随着微风飘荡进来,沁人心脾。古皓然伸手拉住蝶衣的手,嘴角带着一丝清爽的笑容,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惊讶,震撼,轰动,一切一切有可能在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此时都挂在门外众人的脸上,红净和林野注视着站在门外望着自己等微笑的古皓然,和面容体旧清冷的蝶永,紧张的情绪早已经被狂喜所取代,俩人同时走上前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旁,脸上的笑容是骄傲的,是自豪的,是与有荣焉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上官岛主和青竹等人,默默的看着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的两个人,上官岛主眼中含着一丝嫉妒,一丝迷茫,一丝欣慰,多种情绪在他脸上不停的转换,终于在半响后,上官岛主注视着古皓然道:“恭喜你,恭喜你们。”
古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轻轻对上官岛主倾身点头后道:“这些日子承蒙岛主厚爱与照顿,浩然在这里带我和我的家人们,向岛主致谢了。”从屋子中出来的古皓然仿佛心境有所变化,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连带说话也容气有礼的多了。
上官岛主深深的看了两眼古皓然和蝶衣,半响转身朝身后议论纷纷的岛上众人道:“今晚设宴狂欢,为我们的容人送行。”说罢头也不回的当先离开,岛上众人轰然叫好后,朝古皓然和蝶衣投来敬佩的目光,各自点头施礼离开。
青竹走上前来无比敬仰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古兄,你们是第一个能够从岛上离开的人,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把在岛上的一切不愉快忘了才是。”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拍了拍青竹的肩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那些不过是小事,何况你们并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要是存心让我们难堪,有的是好办法,你们很大度。”
站在青竹旁边的青雪接过话道:“古兄这么说真让我们汗颜了,古兄,青雪也不怕你生气,有些话想现在就提出来,你也知道岛上的货源很好,以前没有人离开我们确实不用操心,今天古兄打破了岛上的所有规矩,我们自然是不能强自在把你们拦下,岛上的人就算在担心,这点信用我们还是讲的起。
在说古兄的为人轻过这三关,青雪心底还是有点了解,绝对说的出就做的到,说不窥视岛上的一切,就肯定不会窥视,不过,青雪还是想在叮嘱古兄一句,且没把岛上的一切说与外界,我们这里不于外界交流久已,岛上的人都不希望被外人打犹。”
古皓然明了的笑笑道:“这点你们放心,只要是我古皓然承诺过的,那就一定会做到,我和我的家人绝对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青竹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道::“其实算青雪多话了,岛上的三关若是能过的话,我们一点也不担心古兄会出卖我们岛上,这些设定是有目的的,第一关考验的是有没有强悍的实力,有了强悍的实力首先才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在别人的威胁下说出岛上的一切,第二关考验的是人的机智灵敏和与人合作,如果对同伴能做到不离不弃,那么一方面说明这个人的品德上面绝对没有问题,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人绝对能够应付一切面临的难题,第三关本来的用意是考验一个人是不是心细如发,不过看来这点有些画蛇添足了,反倒成了拆散别人的利器,只要过了三关,不管是你的能力,品德,都从任何一个点滴展现出来,这样的人放他们回去,相信绝对不会危害岛上。”
古皓然这时候才知道这三关居然还有这样的含义,看来并不若上官岛主所说的那样,是他自己看偏了,不由心底到有点佩服这个设定关卡的人,一个人的品行如何确实能从最微小的地方发现,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晚间,古皓然和整个岛上的人开怀畅饮,撇开原来敌对的关系来说,这岛上的人也还是很好的,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是碍与岛上的规矩还是(性)格如此,反正现在瞥清了敌对关系,到真的与古皓然有说有笑起来,虽然其中也夹杂着不甘,羡慕的眼绅,不过这些想来应该不是原住民。
蝶衣,红净,林野等也没有跟在古皓然的身边,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仿佛置身事外的吃喝着,无数过来敬酒的人都被蝶衣冷漠的神色挡回去,岛上的人见过蝶衣的煞气一面,自然就算这人在美也是不敢招惹的,好在第一关的时候,蝶衣和古皓然虽然下手很狠,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没一个人交代到这里,否则这晚宴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蝶衣一直冷漠的坐在石桌边,看着高高在上淡漠的一杯一杯喝酒的上官岛主,上官岛主脸色冷淡,眼光有点缥渺的注视视着人群中的古皓然,见古皓然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应酬着岛上的众人,眼中的神色不停的变化。
蝶衣冷眼旁观了一阵转头与红净说了几句话,待红净回身过来后,青竹也跟着红净身后走来。
青竹微笑着看着蝶衣道:“听红净说夫人找我,青竹真是万分荣幸,能得夫人敬酒青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原来红净找来青竹的理由是蝶衣要敬酒与他相谢。
蝶衣看了青竹一眼端起身旁的酒杯茗了一口,开口道:“坐。”
青竹微微有点惊讶的道:“如此可要多谢夫人。”这可是连敬酒都没有想到过,那里还想这么冰冷的人会请他坐。
蝶衣瑞着杯子看着青竹道:“我们怎么离开这岛?”
青竹双眉一挑顿时明白蝶衣找他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当下微微一笑道:“夫人尽管放心,我们既然说了要放你们离开,就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岛上一直以来就有一条铁船,和一份海上的路线图,明日一早青雪和我会开船送你们到附近你们熟悉的地点。”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你们岛主可有吩咐?”
青竹微微一楞道:“岛主没什么吩咐的,这是岛上的规矩,只要过了关自然我们就不强留,岛主还能有什么吩咐的。”
蝶衣转过眼角扫了一眼沉思中的上官岛主,见他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当下微微皱眉道:“我要今天晚上走,这里一结束就走。”
青竹先是诧异然后沉下脸来道:“夫人是不相信我们?”
蝶衣看了一眼青竹直接点头道:“是,我不若他会相信什么人的品德,德行,(性)格,我只相信我的直觉,安全离开就是我的目的,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一切的信任都是空话,所有人说的也都不能相信。”
清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蝶衣,这个女人说的话直接的离谱,现实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当下道:“我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都能相信你们,你还不能相信我们。”
蝶衣冷冷的看着青竹道:“你无心,并不代表其他人无心。”
青竹一听此话不由一怔,见蝶衣的眼角扫过上官岛主,青竹不由也抬头看去,只见上官岛主面色虽然平淡与往日一般模样,但依照自己跟随他多年的径验,现在这会这个人的心思不在这里,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注视,不由脸上微(露)诧异。
蝶衣同时冷声道:“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既然你们开出吊件我们已经做到,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别?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个幌子?”蝶衣冷冷的语气就算用最平淡的神色说出来,也让人生咄咄逼人之势。
青竹看了蝶衣一眼半响直接道:“我本来想的是天黑不好开船,不过你既然坚持,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去安排一下,等会宴会一结束,我会让青雪直接带你们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多谢。”已经站起身的青竹诧异的看了蝶衣一眼,这个人那里是像向人道谢的人,当下嘴角抽了抽勉强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
宴会中途古皓然被人扶了回来,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岛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接着娱乐去。
古皓然爬在蝶衣背后,头埋在蝶衣颈项中,不顿这么多人在场硬是表演夫妻相亲记,而蝶衣又是一个不把任何礼法放在心上的人,只管愿不愿意,那里管什么礼节,就依着古皓然靠在身旁的姿势,漠然的坐在原地,引的旁边的众人一脸的神秘笑容。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耳边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蝶衣也不去理会,旁边的红净和林野则又是摇头又是担心,上次古皓然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那可是传便整个古府的,这当口可不要在那么上演一幕的好,多丢人。
四下里喧闹声音又起,显然是没有人还记挂着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古皓然凑到蝶衣耳边突然几不可闻的道::“当中有些人有问题,今天晚上不能在这里久留,酒席完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去找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值得相信,”蝶衣领教过古皓然的酒量,要是微醉多半是有可能的,醉成这副德行那么一定有问题,当下什么话也没说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只冷眼瞧出上官岛主那多变的眼神,这岛上的人到还没注意,显然是古皓然与他们身处其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
古皓然体旧还是装他的醉,刚才与众人敬酒时,有些人的表情虽然如旧,可语气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种微微的酸和嫉妒排斥,就算他们隐藏的在好,对于这个从小人群中混大的他来说,那样的心思岂有看不出来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出卖他们,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一个外来人破了岛上从没有破的规矩,人的嫉妒心一起,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古皓然一边装做酒醉逃避他们的灌酒,一边极快的寻思怎么个下手。
酒宴中途青雪笑着过来朝蝶衣道:“古兄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还是回去体息去,明日也好早点起来。”边说边直接上前扶起古皓然,一边朝众人笑道:“我们乐我们的,给我留着点,我送他们过去就回来,别把好酒给我喝完了,别让我起个好心,你们就把我的东西给抢光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一边之嚷快去快回。
青雪带着古皓然等走出场地,古皓然与蝶衣相握的手微微用劲捏了捏,突然反手就朝青雪颈项间击去,青雪双手扶着古皓然见此微微一楞,一旁蝶衣快速使力拉着古皓然往回一扯,这一拉给了青雪缓冲之力,青雪一个闪身脚下快步有一旋,就远远离开了古皓然身边。
古皓然诧异的转头看着蝶衣,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轻声道:“他来带我们走。”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顿时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青雪冷哼一声道:“还不跟来。”说罢当先快步而行,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岛上的人都还在闹腾,一行人畅通无阻。
洁白的沙滩在月色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人一船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古皓然等二话不说加快速度跑了上去,船是铁船虽然不大到也不小,六个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
青雪一边拉开链条一边冷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蝶衣坐在船中淡淡的道:“但愿如此。”青雪闻言连声冷哼,蝶衣却也不在理会,青竹和青雪两人快手快脚,几个拉扯间铁船已经驶向了漆黑的大海。
古皓然借着月光看见青雪脸上满是不平之色,不由道:“世事无绝对,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偷偷(摸)(摸)的走,本来我们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是这样趁乱溜走,如若不是察觉到不对,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青雪脸孔一扬正待反唇相讥,岸边突然传来人声,当下几人静默下听去,只听上官岛主冷烈异常的声音怒道:“人呢?船呢?给我跑什么地方去了?”
一人立马回道:“青竹大人说那些人对他说他们想家的紧,希望马上就走,而青竹大人想反正也要送他们离开,早走晚走也是一样,就领着青雪大人去送他们离开,说送回人就回来。”
上官岛主一声冷哼道:“下去。”一阵脚步声音,显然是不少人离开了去。
这厢青竹和青雪也不在划船,几人静悄悄的坐在船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半响只听见岸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有石块砸到水面的响声,古皓然心下一惊,暗自寻思这样的内力,怕是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子就能得到一切,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该死的,该死的,我居然晚来一步,好聪明的小子,居然猜的透我不会放过他,凭什么他就能与心爱的人同携白手?凭什么他们的感情就能坚固过一切?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他们能得到?不公平,不公平?”低低的压抑的叫声顺着诲风吹过来,就像一只野兽张开了它的利爪,在抗议命运的不公。
坐在船上的青竹和青雪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都冷了几分,沙滩上巨着四面的水声,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上官岛主与他相谈的那一晚,他就明白这个人有点反复无常,(性)格已经有分裂的感觉,现在果然如此,若是输了那么他会万分怜惜自己等,可是赢了的话,他也许会觉得这样的感情完成了他所没完成的,欣慰不过一瞬间,但是那心中的(阴)暗却会滋长,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别人的幸福对他来说也许是最碍眼的事。
良久的沉默,在岸上再也听不到声音后,青竹和青雪默默的划船离开,古皓然和蝶衣也不说话,事实胜与雄辩,要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他们就会连小人之心都不会剩下,好在没有看错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心口如一,蝶衣的直觉,古皓然的观察都没有让他们失望。
日升月落,月升日降,几番重复,几经风浪,当红净看见前方的陆地时,狂喜的不仅在船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古皓然看着海岸线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那份喜悦才升起,就被一股焦急所掩盖下,在岛上可以不想,因为想也没用,此时不知道那边海岸上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青竹,青雪,既然已经快到圣天,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去,见识一下圣天的风采在回去怎么样?”古皓然按奈住心中的焦急与两人说道。
青雪看了一眼青竹,青竹微微摇头道:“不用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去见识他们的繁华,古兄,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但愿在无相见之期。”说罢朝古皓然微微行了一礼,青雪也跟随着青竹的动作做下去。
古皓然知道这两人的这个动作,是在对上官岛主对自己等有那样的想法,表示歉意,忙回了一礼道:“两位别这样,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你们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们可别这样,两位如果执意要回去,浩然也不强留,不过说向不该我说的话,回去可处处要小心些了。”
青竹淡淡一笑道:“我们心中有数,岛主再强,他始终不是岛上的人不是。”古皓然一听这话也明白了青竹的意思,双拳难敌四手,青竹世代居住与岛上,又不与自己等是从外面来的,想来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们也应付的了,当下就不在为自己可能连累他们的事情担忧。
船到岸边,青竹和青雪与古皓然等辞别,四人看着青竹他们的船在诲风中越行越远,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就当那岛上的径历是场梦,以后也许在也不会相见了,我们还是先顾及这边的事情为好。”说罢当下与蝶衣并肩朝前方走去。
在海岸线上走了片刻,前方居然是一个大码头,四人不由顿时精神起来,走至码头上古皓然等四人顿时成为一道舰丽的风景,四人还来不及问询所在的地方,只见一道人影飞一般的朝他们扑来,古皓然定睛一看,居然是风。
“少爷,天,真的是少爷,少爷,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少爷。”一向情绪不(露)激动的风,此时眼中含泪一把抓住古皓然不放手。
古皓然见是风,不由伸手出去使劲搂了一下刘方的肩膀,眼中微红的道:“风,你没事,太好了,我真不敢想若是见不到你们会怎么样。”风等和古皓然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比兄弟,此时能看见自己的兄弟还活着,那份激动简直不说了,蝶衣和红净林野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也不(插)口两人的重逢。
“风,行,灵,柳,若清他们呢?他们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风见古皓然一张口就是询问他们有没有出事,不由(摸)了一把眼泪连声道:“没有事,没有事,当天我们几个落海之前已经抓到了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分开,后来被风吹到附近的鱼村,被那里的人救了起来,却少了少爷和夫人四人,我们五个人快被急疯了。派出去找的船只没有一艘找到人,我们实在无法可想,就分别守在这一面海域的所有码头,今天真让我把少爷给盼到了。”
古皓然听行等都没有出事也微觉欣慰风本冷静之人此时激动的情绪一过,脸色一变后立马道:“少爷,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快点走府里出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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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遭逢大变
古皓然听的风如此慎重忙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风四下看了一眼,见相貌不凡的几人完全吸引了周围码头上的众人眼光,不由微微一顿道:“少爷,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说,现在先把少爷和少夫人回来的讯息传给老爷他们知道才是正事。”
古皓然双眉紧皱,风如此避讳周围的人显然家里发生的不是小事情,而把自己等回来的消息告之出去也是好事,避免家里人的担心,当下点了点头,旁边的红净(插)话近来道:“主子这边已经通知了,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刚才风上前跟古皓然见面的时候,一旁月堂的人见到了蝶衣所佩带的戒指,当下在蝶衣的首肯下,立马动作快速的往回传消息去。
一行人才转过杂乱的码头坐入马车中,风便一脸严肃的道:“少爷,现在府里的情况可相当不好,自从少爷和少夫人失踪之后,整个府中上上下下全都乱了,五位少爷把手中所有事情全部放下,都赶了过来找你们,就连老爷和秋衡君都赶了过来,那段时间几乎把整个临近的海域一空,没有任何人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只想着少爷和少夫人会不会在某个角落存活着,这些个码头所有的生产几乎全部停止,因为古家出了大额的悬赏,只要找到少爷和少夫人,所许下的金钱他们几辈子都用不完。”
古皓然听到这眼眶不由微微一红,拉过蝶衣的手紧紧的握着,喃喃的道:“我让他们担心了。”
一旁的林野突然皱眉道:“如此造势,怕不是好事。”不过只为一人便让几个码头全部停产,这样的事情放什么时代,地点都会出现极大的问题,蝶衣自然明白了林野话中的含义。
风看了林野一眼,摇了摇头道:“现在先不说这些,就因为古家所有的人都出动来找你们,而少爷你也应该记得我们当时是为什么过来,这差不多少爷和夫人失踪的接近一个月时间里,几个少爷把正忙的事情都扔到了一旁,那税盐税粮虽然有下面的人在办理,但还是没有赶上上缴的日期,而且因为这些事情老爷和几个少爷心情都不好,根本就不理睬来催促的官员,一门心思来找你们的下落,朝廷上就直接降旨,剥夺了古家所有关于盐和粮的经营,把我们旗下的所有关于这两个方面的一切给封了。”
古皓然顿时铁青了脸,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蝶衣被古皓然拉着的手被他握的生疼,不由侧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古皓然双目冒出来火狠狠的道:“盐和粮的经营,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起来的,朝廷凭什么因为我们没有按时上缴税,就全部剥夺我的东西?而且一旦强行分离这两个项目,我们与之相辅相成的其他经营怎么办》一时间所有的周转岂不是会出大问题,这回出现多大的亏空,这不是要败我们古家吗?”
风见古皓然脸上已经变了,当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蝶衣后,按住古皓然的肩膀道:“少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问题秋衡君已经回京找女皇去了,还算不上燃眉之急,古家就算少了这两个项目,一时间应付有些艰难,但是也不会完全败下去,几个少爷也都回去应付去了,少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前十天左右我们古家在干临的煤矿发生了崩塌时间,听说死了不少人,三个少爷都赶过去了,据前天传来的消息,三少爷被愤怒的民众给包围到和颓那处,现在生死未卜。”
风一口气说完不由担心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脸上青白交加,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从皮肤下迸裂出来一般,唇上血色尽失,蝶衣皱眉看可一眼自己被古皓然握的开始泛青的手,不由抬头看着古皓然冷冷的咳嗽了一声。
古皓然抬眼望着面上神色不变的蝶衣,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心中翻滚的情绪,分外冷静的道:“告诉我,现在爹和几个哥哥各自在做什么?还有他们怎么处理现在的这些事情?”
风立时禀报道:“老爷和大少爷坐镇府里,在忙着与朝廷方面关于盐粮方面的事情,二少爷和四少爷奔赴圣天的各洲。安抚各洲因为盐粮出现大的变动,产生翻天覆地的变革和变动,五少爷和大少爷夫人,二少爷夫人,三少爷夫人,四少爷夫人等五人同时各自驻扎在黎洲,曲洲,易州,青州,关洲等五个大洲,全里稳定当地各项买卖并对付山家的趁机而起,山家见我们家此时内外有困,开始不停针对我们,抢我们的生意,老爷夫人和五少夫人在府里全力周旋与各处,至于三少爷那里则是冰祁去了。”
古皓然此时到冷静的有点异常了,心下不停的计算后道:“现在我们既面对朝廷又要对付山家,我看要是一个不妥,怕其他门庭肯定会跟着落井下石,这样抢在一起发生这么些事情,我真难把他们想象成意外。”
古皓然说到这眉头紧皱不知道想到什么,而此刻马车突然停下,几个在此处的月堂下属都抢了过来,蝶衣见几人都属于月堂中比较高的级别,平日不是全部都在一处的,现在居然一时间见到这么几个,不由皱眉道:“为什么都在这里?各自负责的什么地区全忘记了吗?”
那几个月堂下属忙恭敬万分的回答,是因为得知月主下落不明所有才赶过来,蝶衣知晓月堂的规矩很大,没有月主的信物和吩咐,这些人就算是冰祁也无法调动,现在多半是感觉到群龙无首,又没有人指挥他们。所有都跑到这地方找他们来了,蝶衣一想到此处不由微微皱眉。
一旁的古皓然看了眼月堂的这几个下属,突然道:“为什么五哥和几个嫂子全部驻扎在外?几个洲之间的镇压完全不用他们全部都去,而且几个哥哥分散如此之散,古家什么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了?要现在的情况就这个样子,以后要是在严峻那要怎么办?”说到这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风看了一眼古皓然有看了一眼蝶衣,低声道:“往日古家能一人当多人用,完全是因为有月堂这个消息来源的地方,现在月主消失,整个月堂没有任何人能够调动,所有的消息上了级别的,只能给月主察看,其他人哪怕就是老爷也没有察看的权力,所以整个家族消息方面有点闭塞,不能第一时间处理所有的问题,只好全部出动,而冰祁只能运用一部分力量,我们现在知道的全部是冰祁能调动的范围所得来的消息。”
古皓然闻言第一次觉得他爹立下的这个规矩,真的是害人害己,虽然是绝对的权利不外泄,但这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之时,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正要用的时候却告诉主人不在,请稍候,这个规矩等事情完结后绝对要让蝶衣换掉。
这厢蝶衣手中已经在察看这几个高层带来的详细的资料,古皓然也不说话沉下心来快速的浏览完手里面现在的资料,思考片刻后对月堂的几个人道:“传话下去,爹独自处理朝廷方面关于盐粮的问题,把大哥调出来临时掌控整个古家全部的生意,二哥和五哥坐镇外地,与大哥配合协调各地的生意动荡,四哥调回来全权处理山家的问题。
大嫂和三嫂调回来帮助娘处理家族内部的一切大小事情,二嫂和四嫂则让他们前去他们的娘家,说服他们娘家支持古家,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趁机落井下石就好,五嫂调出来去风洲,我现在需要外公的帮助,让五嫂去向外公痛述厉害,要外公派人保护古家所有的人,我现在需要他的武林世家的威望和势力。”一口气对整个古家上下人做了全新的安排。
月堂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眼古皓然,如此安排不知比原来的安排好了多少,心下虽然佩服古皓然却还是看向了蝶衣,蝶衣冷冷的道:“听明白了吗?”那几个人连声答是。
古皓然看了几人一眼后接着道:“还有,这段时间月堂所有的消息,同时呈报你们月主和老爷那里,小事情在你们能力范围内的,你们就自行处理,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大事情如果第一时间等不到月主的吩咐,老爷的吩咐就是月主的吩咐,听见没有?”
这话无疑是把蝶衣的权利分了一半给古震,月堂的人不由都看向蝶衣,蝶衣心中一思索,事急从权,虽然听一个人的不会乱,但是明显的坏处也在这里,加上自己对经商确实一点也不熟悉,所谓的颁布命令无疑是听古皓然的,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古皓然。
古皓然见蝶衣转头望着他,不由唤了一声道:“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眸深处的焦急,明白的从视线里传了过来,顿了一下后淡淡的道:“去起草一份信件,这个命令三个月内有效,过期如果没有我接下来的传令,这个命令就不是命令,要是继续我到时候会吩咐下来。?虽然事急从权,但是蝶衣还是不喜欢有人沾染她的东西,就算以后要改革,选的人也要她自己选的,其他人不能够做这个主。
几个月堂中的人立马恭敬的应承,古皓然见此也不在说什么,顿了顿道:“风,快速召回行他们。我们马上去干临,冰祁不是个善于应付那些局面的人,他去只怕会越来越糟,我们目前是离那里最近的。“
风二话不说的道:“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
古皓然点点头看了月堂中人一眼道:“如此就先按我说的去办,快去,不得耽误。”月堂中的人齐齐转头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几个人连忙下车各行其事去了。
古皓然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道:“掉转马头我们去干临,不等行他们了,让他们全部朝那个方向去,时间等不及了。”想到古浩清现在生死未卜,古皓然的心里焦急的一刻也等不下去。
风应了一声直接钻出马车坐到驾车的位置上,亲自驾车飞一般的朝干临去,干临没有水路只有陆道,好在离这里很近,只要一天左右的路程,风清楚要是不把三少爷救回来,古皓然心里绝对无法静下心来摆平现在的一切的,在他的心中亲人可比什么生意的要重要的多。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一直抓住她的手,古皓然的手一直不停的,手心的温度高的吓人,蝶衣不由紧紧回握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睁眼看向蝶衣道:“蝶衣累不累,不能让你休息了。”边说边带过蝶衣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道:“休息一会吧,坐了这么几天船没得到什么好的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都是我不好。”
蝶衣听古皓然话语中渗透出来的疲倦和自责,不由撑起身子一言不发,强势的搂过古皓然,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冷冷的道:“休息。”
古皓然先是微微一楞,然后就着靠在蝶衣肩膀上的姿势,伸臂搂住蝶衣的腰半响喃喃的道:“要不是因为我,古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若不是坚持走海道不走内陆,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让你陪我吃了那么多苦不说,现在连整个古家都陪进去了,哥哥们那么爱我,要不是因为我而方寸大乱,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都是因为我。”
蝶衣听着古皓然自责的话语,什么话也没说只用力搂了搂古皓然,古皓然闭上眼睛靠在蝶衣肩膀上低声的道:“都是因为我,所以三哥出了事情,其他人才不敢去救,他们怕接受不了第二个人突然的离开,他们不敢去,不敢面对那生死未卜的四个字,他们被我吓怕了。”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身子开始,刚才的冷静,刚才的指挥若定的气势全部消失不见,现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十八岁的人,一个被宠在手心里长大的人,一个视亲情比一切都重要的男人,不是那个天之骄子,不是那个能力挽狂澜的当家,他也会怕,他也会后悔,他也会心伤。他的刚强果决是对外人的,他的脆弱则只会显示在最亲密的人面前。
蝶衣看着背过去身去的红净和林野突然开口道:“自责有没有用?”
古皓然身子微微一震道:“没有。”
“落海是不是你希望的?”
“不是。”
“古家要不要振兴?”
“要。”
“三哥救不救?”
“要救。”
蝶衣问了四个问题后就不在说话了,靠在蝶衣肩头的古皓然睁开眼牢牢的看着蝶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淡淡的看着前方,甚至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但是古皓然心中却迥然不同,是的自责自怨没有用,现今还有那么多事情等自己去处理,那有那么多时间去检讨自己的过失,何况并不是自己的过失,自责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每一个决断都不能有错误,事已至此,除了面对,其他都是多余的。
古皓然本心里也明白只是一时脑筋短路,听蝶衣四问后顿时脑海一片清明起来,不由紧紧搂住蝶衣的腰,轻轻吻了一下蝶衣的脸颊微笑道:“你也休息一会,接下来得时间恐怕有的我们忙了。”
蝶衣低头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已经完全恢复以往的轻松神情,眉宇间不知什么时候绽(露)的成熟风采,让整个人显得更加魅惑绝艳,不是以往高傲的美丽,开始沉淀了些内容。
林野半天没有听见蝶衣和古皓然说话,不由转头看来,见古皓然枕着蝶衣的肩膀,蝶衣靠着古皓然的头颅,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依偎在一起,虽然眼前这个画面有点颠倒了男女的次序,不过看在眼里依旧那么赏心悦目,林野不由微微一笑,与也转过来的红净对视一眼,睡吧,还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会面对什么,现在先管当下吧。
一辆马车在太阳光下飞速的前进,同一时间几匹快马正从不同的地方,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满天的鸽子向着四面八方而去,矫捷的人马一波一波有次序的出动,这一切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回来了,古家的当家回来了。
干临,圣天王朝产煤的大洲,当年古浩清可是费了大把的心血才拿下了这个产业,这两年所得的收入除去古皓然名下的盐和粮两大项,可以在古家算是第三产业,所以古家也一直相当看中,今次要是这个暴动不压制下来的话,一朝廷现在的样子,这一项目也要收缴不说,恐怕这么多人命也要古家说个一二三出来。
上次古皓然去处理的事情,后来由风和行赶去帮助处理了,而那时候朝廷也还没有撕破脸,现在已经有了先例,怕要是压不下来,这就不是上一次那么好处理的了。
一个简陋的土房中,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正集合在里面,冰祁眼中又是激动又是严肃的注视着古皓然和的蝶衣道:“三少爷早前被知会说是被困和颓那处,那地方寸草不生是一个乱石坡,现在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和颓那边里里外外被暴民围堵了个水泼不进,三少爷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我来的时候只是找到了当初这里一个管事的,从他口里也只知道三少爷是往那个方向去了,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调查,现在我也无法保证到底已经怎么样了。”冰祁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惊喜和叙旧的时候,忙言简意骇的快速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给古皓然和蝶衣。
古皓然计算了一下路程,冰祁昼夜兼程赶过来也不过比自己等早到了一天的时间,难怪知道的不比自己从月堂里的来的消息多,古皓然皱眉道:“三哥身边带了多少人?暴民有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三少爷身边听说当时躲避的匆忙,身边只有他的两个护卫,而这次因为矿上大面积的塌方,矿下据从名册上来看,死了大概有两百多人,这么多的死亡直接让整个矿上的人都愤怒起来,因为据说不是以外塌方,是有人为原因,说是因为我们指挥不当,不顾矿下的情况违规操作,不过这只是找不到证据的说法,却让整个矿上的人都暴动起来,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致死他们的亲人,所以才会愤怒的围堵三少爷他们,矿上当时被捉住的几个管事都被没有了理智的暴民给生生杀死了。”
不一刻功夫古浩扬等人都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冲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拥抱,古皓然和古浩扬也各自欣慰,不管古家面前面对的是多大的困难,亲情永远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古浩清,一把紧紧拥抱住古浩名,古浩名微微一笑拍了拍古浩清的背,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一个拥抱已经说的够多了,煤矿本来是古浩清名下的,因为当时事发时古浩清离的比较远,就在附近的古浩名也因为对矿上的事情比较熟悉,就帮着他去了,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幕。
沉默的拥抱后,各人也都知道目前不是叙旧的时候,当下按位置坐下,古皓然看了眼沉静的各人,示意风等几人把大厅门关闭,守在大厅外面不许任何人,方朝古震道:“爹,现在古家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女皇对我们动手了?”
古震见古皓然问的直接当下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是,古离还提醒我要小心了,没想到居然动作这么快,我本来的布置又全部没有用上,现在盐,粮,煤矿,全部被朝廷封了,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动作。”本来古震是有准备的,但是古皓然的事情让所有准备全部落空,变成了今天被动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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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寻找
古皓然和蝶衣一听不由同时皱了皱眉,冰祁接着道:“整个矿上闹事的人太多,要详细计算的话,在名册上有名的应该有两千多人,这基本上是目前我们矿上所有的人员,至于处理,少爷,你知道我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我来这的主要任务是找回三少爷,至于具体的处理全部听取老爷的飞鸽传书,现在只是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洲县官员都派人先把他们稳住了,这里具体的事物我还正在调查。”
古皓然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冷声道:“你去把矿上所有管事的,还有这矿上的所以文件都给我拿来,风去帮我里面的问题,行和柳去找暴民的头目,不管怎样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现在全部由我来处理,我给他们担保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灵你去和颓那里告诉那里的暴民,死一个人我们赔偿原来规定的三倍,一家人里面要是同时死了两个,我给他一人赔偿六倍,以此类推,还有关于这次他们的行动不管对错,我们一概不追究,我们这方的人我们自己会处理,绝对不会与他们秋后算账,你也是有经验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太过分,他们要什么就答应什么,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有,注意安全。”
风等四人一听立刻二话不说就下去办理,古皓然皱眉思考半饷,朝边上跟着冰祁的一个大管事道:“去给我写张拜帖请洲县上最大的官员过来,说我亲自宴请他,而且让他为了自身的安全,最好带上兵马过来,现在快去写,茗清与他们一同前去邀请,我要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见到那个人。”那个大管事自然明白古皓然的身份,和着茗清一句话也不说连忙下去办事去了。
古皓然又看了眼剩下来的那个大管事,朝他道:“去告诉我们的人,这次有因为这件事情死亡的,全部按手续的十二倍赔偿,他们遗留的遗孀和子女,古家全部承担赡养费,至于想提什么意见的尽管提,只要我能答应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现在我不希望他们闹事,你下去安抚一下。”
那大管事立马站起身道:“少当家说的话就是保证,我带那些受冤的同仁谢过少当家了,我现在就去。”边说边快步走出。
冰祁见外人都走了出去,土屋里就只剩下蝶衣等四人和自己,不由微微不解的道:“不是要封消息吗,为什么少爷还要去请洲官过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古皓然面无表情的看了冰祁一眼道:“既然里面有人为的因素,主意已经打到我们身上了,你以为我们还能把这消息瞒多久?就是算我们不说,自然有人帮我们说,知情不报的后果朝廷那里可是可大可小的,既然纸包不住火,迟早要漏出去,那么就找人来帮我们镇压,帮我们顶一杠子,平日拿了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也该是他们出点力气的时候了。”
冰祁听到这话不由微微顿了顿,旁边的林野单手抵着下颚淡淡的道:“与其一个人独撑,不如拉人下水,我们要是强自封锁一切自己扛,他们当然可以乐的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出事少不得会来个推的一干二净,既然包不住火,与其让它从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方烧起来,不然我们自己让它烧,我想官能做到一洲之首的位置,后面少不了有些功力,要是让他们来帮我们过关,却不比我们自己独自过关不是更好。”
古皓然听得林野冷静的分析,难道(露)出点笑容道:“正是此意。”冰祁等听出古皓然的意思,不由也都暗自点头佩服起来,果然能做到天之骄子,自然有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能力。
稍微把目前的形式布置了一下,古皓然沉着脸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和颓,三哥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我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我实在是静不下这个心来。”古皓然知道自己一来代表的是整个古家惮度,要是一开始就只顾追问他三哥的下落,未免令其他人寒心,所以快刀斩乱麻的先给出了大致的方针,才开始关心自己最关心的人。
趁着古皓然吩咐林野和红净要做什么的时候,冰祁朝蝶衣使了个眼色,俩人装作不在意的走了出去,出门后冰祁见四下无人方对着蝶衣道:“月主,这次事情不简单,带头起哄的并不是矿上的人,我昨日来的时候趁黑派人混进暴民里面去,挑起动乱,趁乱把几个当头的全部杀了,也捉了一人回来,不过却也不敢冒险深入就退了回来,我还没有开始审问,抓来的人居然给我服毒自杀,这才让我明白问题不简单。”
蝶衣顿时明白为什么冰祁刚才不说这个,古家所有人都以为月堂不过只是收集消息,要是让古皓然知道还连带杀人的话,还真不知道那个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的人怎么想,当下冷声道:“现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冰祁道:“杀了几个当头的,他们还以为是突然暴毙,愤怒的情绪方被压抑了一点下来,现在虽然还与我们在和颓对峙,但已经没有我来的时候那么暴躁了。”
蝶衣明白冰祁的这种做法,杀(鸡)给猴看,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恐吓作用,但是真要是无辜的人被杀,倒有点过分了,不过如冰祁所说内有隐情的话,那自然另当别论,刻意煽动被害家人的情绪,那么就有可能是这次塌方的真正主使者,那一刀杀了不过是除害而已。
蝶衣嗯了一声后道:“给我派人全力调查这里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另外再调几个高手过来,我不想他出任何事情。”既然真得有问题,古皓然虽然自己本身很强,但还是加倍注意的好。
冰祁答应了一声道:“至于三少爷我们目前真的没什么消息,和颓虽然只是个乱石坡,但是面积极大,而且它背靠悬崖,所以这些暴民也不担心三少爷会跑到那里去,他们只需要守住这片入口就不怕人不出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三少爷逃过去的时候听说身上还有伤,现在这几天没食物也没水,不知道……”
蝶衣听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道:“怎么到处都是悬崖?”
冰祁不由有点哭笑不得的道:“那不是天然的,是我们挖掘的时候长年累月的奠起来的,久而久之现在就成一道悬崖了,虽不说万仞,但人力是上不去也下不来的。”
蝶衣当下冷冷的道:“收拾将要用到的东西,我们只有两个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冰祁这厢才答应了一声,那边古皓然已经在门口呼喊起蝶衣来。
风和行等人被古皓然各自吩咐去办事去,林野和红净则目前代理古皓然,处理这矿上的一切事情,因为古皓然临时发现林野这个人头脑清醒得很,与官场看得也很透彻,留这里又有机灵的红净帮衬着,就算明日赶不回来,林野也有办法把他搪塞过去。
古皓然,蝶衣,冰祁,还有四个表情带来的人,七个人换上一身矿上矿民的穿着,带上武器就朝和颓而去。
和颓,离矿上不过三四里路程,几人半盏茶功夫就到了,远远见前方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蝶衣不由冷声道:“有没有其他的捷径,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硬闯还是混进去都太难了。”
冰祁微一沉吟道:“有,东南方地势很陡峭,那边守着的人不是很多,应该要比这边容易些。”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就与蝶衣朝那方向匍匐着前去。
陡峭,说陡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蝶衣和古皓然眼里,这斜斜的乱石坡哪里能与岛上那面五十多米的垂直峭壁陡峭,当下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手脚并用内功轻功一起上阵,虽然不说如在平地行走,却也相差不远了,冰祁在后方有点诧异的望着古皓然,他家武功最烂的六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
石头,放眼望去全是石头,避过几个守在此处的乱民,古皓然和蝶衣等相当轻巧的绕上了乱石坡,这片土地黑红黑红的,一眼望去生出一丝荒凉的感觉,上面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除了黑土就是石头,看得人心颤。
古皓然看了眼四方皱眉道:“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一天之内怎么找得完?”这乱石坡少说有十几二十里,在这个地方找几个人真得有点难度。
蝶衣扫了一眼目前的人手,开口道:“我和古皓然一个方向,冰祁你自己挑一个人走另一边,其他三人朝另一边,我们分开,找到了就用手中的烟花联系,没找到就继续找一直到找到为止。”古皓然冰祁都没有什么意见,做生意耍心机古皓然有的是能耐,找人他就只能凭乱碰。
七个人分三个方向前去,古皓然看冰祁他们都已经走了,蝶衣却还站在原地注视着地面不动,古皓然心中焦急却明白蝶衣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当下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蝶衣。
蝶衣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脚下的泥土和其他痕迹,没有朝本来选中的方向走去,而是带着古皓然朝另外一个角度很斜的方向走去。
山石越来越凌乱,整个地方也越来也荒凉,黑土地上散发出一丝很古怪的味道,被微风四处传递,简直是(骚)扰他们的呼吸系统,古皓然见蝶衣微微皱了皱眉,闻多了头脑容易晕厥,所以我才对三哥的境况分外担心。
蝶衣面色依旧冷淡,不过脚下的步伐却不断的加快,这种被风吹雨淋火烧的东西,不知道这原地的土壤是什么东西,两者一融合居然发出一股毒害人中枢神经的刺激味道,这东西闻久了不要说是晕厥,怕是死在这里都完全可能,那些暴民不上来追古皓清,看来不是因为知道他没有地方逃跑,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里生活,对这些东西就算不知根知底,至少也知道这东西对人体有害,这里守着逼死古皓清啊。
蝶衣的速度慢慢施展开来,眼睛时刻不离地面,走到什么地方该转,走到什么地方该停都了如指掌,古皓然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提上速度与蝶衣在这荒凉的黑土上跳跃奔跑,不知道蝶衣为什么会果断的做前进路线的决定,但是古皓然就是相信蝶衣,没来由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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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背后的手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古皓然和蝶衣根本没有停息的一刻不停的找寻,蝶衣带的路越来越荒芜,渐渐的连黑土都找不到了,路面上全部是小石头,狰狞的大岩石杂乱的耸立着,感觉分外(阴)冷。
古皓然见此种情况心中好生担心,若蝶衣找寻的路途正确的话,他三哥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一条路程躲避,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走不是,正担忧间蝶衣突然停了下来,古皓然顺着蝶衣的眼神看去,脑海中轰然巨响,脸色瞬间变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里居然躺着一人的尸体。
古皓然快手翻过那尸体一看,见不是古皓清方才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瞬间凝重了起来,眼前的人身上穿着与暴民差不多的衣服,但手指修长显然不是长期从事矿工工作的人,身旁掉落的长剑质地优良,而周围的碎石路面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斗,古皓然一看清楚心不由沉了几分。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声道:“跟上。”边快步如飞的朝前方赶去,古皓然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担忧和惊恐,一言不发的跟着蝶衣就往前冲。
沿途又看见几具尸体,虽然不是古皓清也不是古皓清近身的护卫,但是古皓然心中的担忧不减反甚,越发的焦急起来。
砰,砰,前方依稀传来长剑击打声,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心中一凛,古皓然立马道:“我先去,你跟着来。”说罢手中软剑紧握,几个起落就朝前方传来兵器击打之声的地方跃去。
古皓然几个飞跃冲上前去,入眼两个人正围攻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三个人,被围在中间的三个人,一身血污,衣衫早已经被鲜血染透,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握着长剑,另外两个人手上什么都没有,空手对付着旁边的人,古皓然定睛一看,被围在中间的不是古皓清是谁,此时古皓清脸色苍白,整个人被他的两个护卫围在身后,颤巍巍的好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如墨的眸子身材全无,嘴唇也干裂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古皓然一眼见到心中不由大定,当下手中软剑抖动二话不说的直接冲了上去,那两个围着古皓清的两人,一见平地又冒出一个人来,顿时诧异中马上分了一个人出来应付。
古皓然恼恨他们对古皓清下手,手下根本毫不留情,处处都与要害处下手,同时一剑挑开另一个人与古皓清护卫的过招,一个人直接接下两个人的攻击,却一定也不显(露)败像,反而压着两个人打。
此时古皓清三人才缓过一丝气来,疲惫不堪的古皓清看了一眼来人,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顿时语音夹杂着无尽的惊喜道:“小六是你吗?小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古皓然一边剑剑杀招一边又是哽咽的道:“三哥是我,是小六,三哥你歇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些人。”
古皓清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旁边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忙搀扶着他坐下来,一边连声道:“六少爷来了就好,少爷,是六少爷,六少爷来救我们了。”眼底脸上也流(露)出惊喜和放心起来。
那与古皓然对招的两人一听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虚晃一剑分两个方向快速而逃,古皓清嘶哑着嗓子焦急的道:“不要让他们逃了。”古皓然瞧了眼两人分别逃跑的方向,舍弃其中一个直接朝另一个追去。
这厢古皓清正要让两个也受了伤的护卫去追古皓然放过的那人,不料眼神才一晃,那一快逃的没影的人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古皓清定睛一看那人是被拽着倒退的,而他身旁正是冷酷无情的蝶衣。
蝶衣把卸了关节的那人丢在古皓清等面前,那方古皓然也回来了,剑上染血没有带回人来,显然是被他给杀了。
古皓然没理会在地上疼得不停发颤的杀手,一个转身紧紧抱住古皓清的道:“三哥,三哥。”想着要不是自己和蝶衣赶来得快,现在说不定古皓清就只剩下一尸体放那里了,不由全身抖得更厉害。
古皓清面(露)笑容的(摸)了(摸)古皓然的头道:“小六没事就好,可把三哥想死了,没事就好,别担心,小六,三个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多亏了小六你们来的及时啊,小六,你可算是救了三哥一命,别担心了,有你们在,三哥死不了。”
古皓然从古皓清肩膀上抬起头来狠狠地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三哥。”
古皓清不由轻声笑了起来,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失踪的六弟,就是让他再受点伤也无妨,不料笑声牵动伤口古皓清不由疼得直咧嘴,浑身无力的靠在古皓然身上道:“现在先别说这些,皓然你去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古皓然看了一眼那被蝶衣扔在地上的杀手,把古浩名交给他的两个护卫,走上前去见那人手腕,脚腕都被蝶衣卸了关节,下颚也被卸了下来,不由朝蝶衣道:“这样我没有办法问他话。”
蝶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古皓然道:“嘴里有药,藏在牙齿里,合上就是一条死尸。”杀手,她是里面精英中的精英,集中华民族几千年之大成,这些年代久远,自以为武装到牙齿的杀手,在她面前还不是小儿科。
古皓然微微一愣,身后的古皓清嘶哑着嗓子道:“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皓然听话的上前上下其手,半饷皱眉道:“什么都没有。”
蝶衣见古皓然完全不得逼问和搜寻的其中三味,当下微微摇头上前一步,手中匕首挥动直接剥光那人身上的衣服,见古皓然愣在那里看着她,蝶衣冷眼指着背上烙印上的花纹道:“要看身份,不一定要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皓清一见之下抬头朝蝶衣道:“蝶衣,有没有办法问出些什么?”
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疼的满头大汗,却哼也不哼的人,缓缓蹲下去在那人耳边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的光芒,半饷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蝶衣点了点头手指一动啪的合上了那人的下颚,古皓然见蝶衣这样的动作,不由惊讶道:“他会……”话音还未落,那人两眼一翻声息全无。
蝶衣淡淡的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背叛组织就算想这么死,那都难如登天。”古皓然和古皓清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和古皓清,见两人虽然不解但是眼中并无其他的意思,方缓缓的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家?”
古皓清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古皓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古皓清面色大变,古皓然不由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三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回到矿上找大夫医治才是正事。”说罢弯腰就来背古皓清。
古皓清一把抓住古皓然道:“不能回去,要是回去我还用的着逃出来?”见古皓然诧异的转身看过来,古皓清不由苦笑一下拉着古皓然道:“你三哥就是再没出息,这么个场面还是应付的下来,不至于被些暴民给弄到这副地步,我所忧虑的不是那些被煽动的乱民,而是后面的这些手,原来我只是怀疑,现在终于确定。”
古皓然见古皓清严肃不由道:“三哥,这矿上塌方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简单,不过这地方确实停留不得,我们边走边说,总不能把那场面就那么扔那里吧?”
古皓清摇摇头沉声道:“小六,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在这里,可能并不了解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小六,你要知道要是以前不要说只是没有按时上缴税盐等,就算再大的事情还不是给按了下来,这次为什么会这么雷厉风行的查封了我们这两个生意,我们不说面上的内容,我们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皓清边说边站了起来,让古皓清背着道:“你刚才说的也不错,这地方确实待不得,跟三哥走,我们边走边说。”
古皓清听着古皓清这样的话,心中一直存在的怪异感突然明显了起来,顿时道:“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
古皓清伏在古皓然背上指点古皓然该朝什么地方走,蝶衣耳中听到有异,见不是朝着来的方向而去,顿时放了另外一种焰火出去,这是月堂独特的联络手法,表示事情有变。
古皓清闭上眼睛道:“树大招风,有人看不过去了。”
古皓然心中一凛忙道:“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不是白忙活。”
古皓清微微点头道:“小六,你三哥虽不机灵但也不笨,这些年我们家一直和山家斗个你死我活,谁也胜不了谁,谁也压不了谁,但是自从你几笔大手笔出现后,山家被我们远远扔在后面,根本与我们家再无一丝争胜的力量,整个圣天王朝几乎被我们古家垄断,说得好听是十大门庭,但是我想其他几家怕是要联合起来,才能与我们抗争一二,我们古家已经站在了巅峰,这种巅峰已经威胁到了有些人的存在。”
说到这古皓清顿了顿后接着道:“我想小说回来省亲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这些年可有规矩说宫中男妃可以回家省亲的?这是告诉我们该收敛了,可惜也许爹察觉了,但是我们还来不及收敛就出事了。”
古皓然一听到这里顿时(插)口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不但没有顺着朝廷的心意来,反而还闹出那么大的声势,所以那里……下手了?”
古皓清轻拍拍古皓然的头道:“首先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其实是我们关心过度,用错了方法,闹得太轰动了,然后我们再说来,你这件事情只是导火索,让那里看清楚了我们的实力,也明白了我们的威胁,知道若是我们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以后没有能力再对方我们了,这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古皓然眉头紧皱半饷后突然道:“矿上的事情莫非不是山家?”
古皓清淡淡的道:“山家,他们有几两重我还不知道,能做出这么大手笔,凭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能训练出这么多的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在对我们动手了。”
古皓然顿时手中一紧满身杀气尽显,古皓清轻拍拍古皓然,一脸严肃得道:“这些本来是我的猜测,不过蝶衣刚才那句官家让我完全确定下来,煤矿是我们古家继盐和粮之后的地三大产业,要是这三大产业同时被朝廷按照正规理由收缴到他们手中去,就算我古家不垮,也是元气大伤。
唉,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被逼到这乱石坡上来,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他们是要把我拌到这上面,让我根本无法去处理矿上的事情,一旦事情做大,朝廷就会名正言顺的查封这里的一切,好狠的点子,好狠的手段。小六,现在少了一个我却多了一个你,身份代表已经不同,怕那边已经没有那个心等待,会加紧行动,这个地方你我都不能再待。”
古皓然此时脸上已经完全变色,紧咬住牙关道:“好一个朝廷,我们本分做人,居然给我们施这么一手,我们辛苦得来的一切,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平白的夺了去。”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蝶衣突然道:“盐,粮乃经济命脉,你握在手里本身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虽然蝶衣不懂什么经济,商业的,但这盐和粮是掌握在国家手中的,这点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一个家族要是拥有了这两条命脉,一旦掐断这两条命脉的后果是什么,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古皓清微微诧异的道:“为什么这么说?盐,粮自古就是握在商人手中的,皇家从来不经营这些东西。”蝶衣一听暗里挑了挑眉,还有这样的朝廷,还有这样的事情。
沉默的古皓然此时突然开口道:“要是这样,那我先前做出的一切措施全都错了,糟糕,这不是引狼入门。”先前古皓然以为是山家在暗中捣鬼,所以才会有拉朝廷命官下水的想法,现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皇家,那前面布置的一切不但与己等无利,反而更生祸端。
而此时天空中一道影子落下,蝶衣伸手从落在肩头的信鸽中取出信件,扫了一眼后朝古皓然道:“茗清那边的消息,洲官带了大队的人马过来,茗清感觉不对,现在正在努力拖延到来的时辰。”边说边撕下身上一角衣服,粘了点鲜血写了几字与信鸽飞出。
古皓然一听这处一咬牙道:“告诉他明哲保身不要跟着回去,通知风等立刻撤离,那里的所有事情一概扔下,让他们快走。”
蝶衣嗯了一声淡淡的道:“已经交代了。”
两人话音一落天空中几道飞影一起朝蝶衣飞过来,此时古皓然和古皓清等也不必避嫌,各人取过信件仔细看,一道是林野处的,一道是冰祁处的,一道是月堂新的消息,三人看罢蝶衣快速的回复,示意全部都走越快越好,这里剩下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给马上到来的朝廷官员处理,同时新一轮信息全部发出,所有古家人全部回到汾洲,一切事情都暂时交给下属处理。
发出信息后在场的人气氛都不怎么好,古皓然背着古皓清健步如飞的飞奔,现在这件事情不光是矿上的事了,早点聚集到一起商量应对的大事才是上策,否则说不定古家这一次要全部栽在这上面。
悬崖峭壁,这人工做出的怎么也不比天然生成的,虽然确定高不过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古皓然和蝶衣联手,一行五人废了些功夫才下去,古皓清也顾不上什么疗伤休息了,跟着古皓然驾车就朝汾洲赶,路上与飞奔赶来的风等会合在一起,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直冲向汾洲。
一路上各地的信息雪片一般飞来,由于盐,粮,煤矿全部被查封,古家各项事业都受到波及,整个古家的生意全盘运转不灵,酒楼,茶业,钱庄,丝绸等等都受到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钱庄,曲洲,柳州,沧州等洲因为所有钱都几乎填到盐,粮的筹集上面,还没缓过气就被疯狂挤兑,只好被迫关门,一时间整个圣天王朝的经济都在动荡当中。
而其他门庭有的在观望有的已经蠢蠢(欲)动,趁机而起,整个古家此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十几日的车马船轮换,昼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十三日上一行人赶回了汾洲,往日金碧辉煌的古家府门,现在看来还是金碧辉煌依旧,只是往来的人员行色匆匆,无不面(露)焦急,让整个门面显得多少有些(阴)森。
古皓然大步踏进府门,府里的下人们见失踪了这么久的古皓然,和生死未卜的古皓清一起回来,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全部都围了上来,古皓然神色冷静,一脸从容的微笑着道:“去把我爹娘和府里所有已经到了的哥哥们全部召集到大厅,我有事情和他们商议。”说罢与古皓清,蝶衣等人全部快步朝大厅走去,下人们也都知道现在乃是多事之秋,一个个手脚都分外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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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反戈一击
古皓然点了点头面色辰冷的道:“今天早上蝶衣收到从京城内部人员那里传来的消息,女皇只是针对我们握在手里的盐,粮,煤矿这三个行业,目前至于其他的经营,那边暂时还没有意思。”
古皓远皱眉道:“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打压就到此为止。”
古皓影冷哼一声道:“古家根深叶茂,要是真的逼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跳墙,我们不得好,他们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处,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
古皓清点了点头道:“小五这话说的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做不到,现在看整个圣天王朝,由于我们的事业被波及,现在市面上到处已经人心惶惶,要是我们真的全部毁了的话,哼,整个圣天少说也要让它倒退二十年,什么繁荣盛世,让他们全去见鬼。”
古皓扬一脸(阴)沉的道:“女皇怕也是看到这点了吧,我们古家要是全被波动,其他十大门庭别说趁势而起,恐怕也全要被我们拉下来,市场的波动可不是他们任何一家能够支撑的过去的。”
古皓扬皱眉道:“就算她只针对我们这三哥产业,可是现在已经连带累及我们其他所有的产业,要知道这动一发牵全局,目前我们各地都已出现关门现象,这可是已经动了我们的命脉了,不能说她只针对什么产业,而是她已经针对我们古家的所有。”
古皓远也点点头道:“她开了个头,后面就算她停了,这事情也不是说完就完的,现在的局面已经相当不好收拾了,不管是重新整顿其他产业,还是其他方面,更何况谁知道她会不会停止。”
蝶衣漠然的坐在旁边,一直都知道古家很有钱,从月堂调出的资料也显示古家在整个圣天势力大的离谱,不过只是根基还不是很稳,此时听古皓然等说话,不由更是确定这一点,一家之力能够影响整个圣天,这样的家庭当皇帝的不铲除,那还真是奇怪了。
古皓然看了大家一眼道:“我想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古家一夕之间丧失掉一半产业,现在又被其他门庭虎视眈眈,我们若是要极力挽回的话,只有把重心重新投放到其他经营上去,在这团浑水中与各家一番厮杀后,就算仍然能坐住这一门庭,或者坐不住,我们的实力也已经今非昔比,那时候就算想跟朝廷叫板,怕也是有心无力。”
一番话让在座几人都陷入沉思中,古震看着古皓然沉稳的道:“皓然,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想今天你要我们全部回来,不是听分析这些问题,要挽救还是要走其他的路,你说说看。”
古皓然朝古震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古皓扬等人道:“我的意见很简单,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一夕之间全部拱手让与别人,要说是我们做错了,朝廷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损失了我也无话可说,借用这样的借口和手段,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她凭什么?”
古皓影一听这话顿时跳起来喝道:“说得对,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皇帝,我们就该听她的,就该她要什么,我们就要送上去什么,她的江山不是她打出来的,她不就是生在了那个地方,所以得了个好,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是我们这么多年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她凭什么想对我们怎样就怎样?”
古皓扬脸色憋的微红大声道:“小六,我们的东西决不白白送人,不过她是皇帝,她所拥有的能力是我们抵抗不了的,这方面一定要考虑进去。”
古皓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几人道:“是,就因为她是皇帝,所以那三个产业我们怎么也要不回来,现在我们也不要再与朝廷做这方面的周旋,无疑是浪费时间罢了,她要她就拿去,我只怕她吃不下。”
古皓清冷静的看着古皓然道:“怎么做?”
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很简单,不过舍得二字。”
古震一听不由微微震惊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可知这关系多大?”
古皓然看了古震一眼道:“爹,这些我都有想过,她不是想要平衡我们各大门庭的势力吗?不是就想制约我们古家吗?我们干脆就让她平衡制约好了,她要我们三大产业,我顺便奉送整个其他产业,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一席话听得古皓扬等完全震住,半饷古皓清回神过来沉声道:“小六,要怎么做,你提个头出来,我们听你的。”一旁的古皓扬等也明白过来,都神色沉静的点了点头。
古皓然看了一眼大家咬了咬牙道:“哥哥们不后悔?要知道这样一来我们一切就要从头再来了。”
一向比较沉稳大气的大哥古皓扬此时万分严肃的道:“我们知道这舍得二字将会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与其让别人来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不若我们自己做准备,就算要死也要拉无数个垫背的。更何况我们钱已经够多了,当年没什么资本也过过来了,现在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有花不完的钱,那我们还怕什么?”话音刚落古皓影等都大声附和。
古皓影高声道:“大哥说得对,我们经商不过是想自己过得好,日子过得舒服,现在已经成了为别人卖命,为别人做事,完全与我们当初的初衷违背,若说为自己高兴,为光耀门楣,那么辛苦点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现在我们有钱了,却反而成了我们的罪过,那还有什么意思,她想要我们就噎死她。”
古震见古皓然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心血不能毁在别人手里,要毁也只能毁在自己手里。”目前为止不管是重新休整,还是与朝廷对着干,一番争夺下来,怕古家也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不若自己动刀子。
古皓然见古震这明摆着是答应了,当下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她经此一看心胸狭窄,手段卑鄙,不管以后我们是俯首称臣还是重新做大,她的眼里心里怕都是防着我们,称臣她可以随意剥夺,做大会像今天这样,她一旦容忍不了就会来抢,与其这样不如我干脆送她个大礼。
山家不是一直想跟我们争吗,这么两年沉静了下去怕等的就是这么一天,那么现在我们就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把我们手中的所有生意全部封存,把市面上所有我们古家的东西全部封了,把空市给他让出来,让他们去抢夺去。”
古皓清微微点头看着古皓然道:“狗咬狗一嘴(毛),我们一旦全部撤退,整个圣天怕是要空出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市场,这潭水够深啊,要是不小心下去可是连底都(摸)不到就要掉到里面。山家就算我们把整个市场给他送上去,恐怕他不仅吃不下,反而要落得个我们今天这样的下场。”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对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用客气,既然想要我们的东西,那就让他们去争个够,他不是想要这圣天王朝第一门庭的地位吗,我拱手送给他,就怕这个烫手山芋他接的下却坐不稳。”
古皓然顿了顿又道:“所有粮仓盐仓现在剩下的全部给我封仓,一滴也不许外流,我古家旗下的所有买卖能够卖出的,全部按比成本高一层的利润全部处理掉,钱庄从明天起不再推拒,开启我们的金库,来多少人兑多少钱,不来的让他们三天之内全部兑换,不然过期不候。
所有与我们有往来的客户和长工,双倍给予他们赔偿,把这次所有高过一层的利润,全部用来给予当地所有为我们做事的人,哪怕那就是帮我们照看个摊位的,也不要漏了,只要是我们的人就算我们亏点,也要把人给安排好了,以后要是有一天我们回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古皓清微微皱眉道:“小六,你还想着回来?”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三哥,你也知道我们一旦放手,这圣天会成什么样子,再把几个门庭全部被我们拖下水来,这整个圣天也正如五哥说的,至少让它后退二十年,她国库在充裕,这次经济动乱,我也要她全部给我散尽,想吃我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
古皓远脑筋动得快,当下淡淡的笑道:“所有不怕时间腐蚀的我们全部库存,这一项至少让市面上少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货物流动,而那些时间能够腐蚀的就赚它最后一把,让几大门庭同时来吃我们丢出去的这块肥(肉),让他们短时间内资金紧缺,就算得了我们的市场,也要让他们看得着吃不下,只要拖他们下水,这样一来救世的就只有皇家有那个力量了,不撑死她就饿死她,还真以为我们是可以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的。”
古皓清接过话哈哈笑的得意的道:“到时候那几个门庭自顾不暇,到头来还不是要来求我们,我们既然能够一手毁了,自己能够再建立的起来,她以为趁我们根基未稳的时候动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得现成,偏生我们都不是那种软柿子,我觉得很少能有我们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商人了。”
古震看着几个一点也不为即将拱手让出去的产业担心,反而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好像比得到第一门庭的时候还高兴,不由微微一笑道:“我的心血被毁于一旦,你们居然还如此高兴?”
古皓影顿时接过话道:“爹,这可不能这么说,所谓破而后立,不破我们要不就是越来越衰弱,被别人一步一步紧逼最后吃个干净,要不就是重生,锐化成另外一个高度,爹和我们的心血就让它在这一次毁灭中烧毁我们所有的敌人,然后瑞生出我们的未来。”这些日子被这些事情烦的焦头烂额,总找不到一个共同点,有力好像也没处使的无奈,现在被古皓然几句话规划了方向,这才是古家人会做的,要明争就明争,要暗斗就暗斗,你要想毁我一家,我就让你也不得安生,你要我毁于一旦,我也要你倾其所有。
古震笑看着坐在大厅中的几个儿子,每一个都那么出色,每一个都拥有不寻常的思维,这种算的上败家的事情,要让其他门庭身上那肯定是选择能保多少是多少,绝对不会干脆毁个彻底,当放到自家人身上时,则齐齐选择了反戈一击,输要输个彻底,赢要赢个干净,决不手软。
自己本来还想着用月堂的势力去铲除与自己等作对的人,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震撼太小,杀个别人抵不了什么事情,何况那是犯法,一旦被抓整个就是大手笔,却让任何人都哑口无言,任何律法都没有用处,就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市场混乱不堪。
古震不由摇了摇头道:“去做吧,趁现在我们还有能力做这些,一旦被他们先动了手,那就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古皓然等齐声应是,蝶衣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旁人的死活她从来不关心,只是知道一旦这个决定下来了,这圣天王朝要开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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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乱
一切都静悄悄的,古家的这一个夜晚平静无波,无数的指令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渠道发了出去,有的对外,有的对内,有的严(禁)任何人知道,有的却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平静的夜晚下却孕育着最强烈的风暴。
第二日从围绕着汾洲开始,呈放射状向外延伸,古家旗下的所有产业在接着指令的时候,立马照着上面的吩咐来做,关门的关门,扫货的扫货,卖出的卖出,囤积的囤积,封库的封库。
人都是贪小便宜的,古家所有能卖出的只是收取了比成本高一层的价格,闻风而动的圣天其他门庭一个个疯狂的前来扫货,就算一些比较冷静的有远见的,也不得不在这股空前强大的抛售中,对着古家抛出他们的积蓄,虽然他们可以从其他渠道得到更加低廉的价格,但是很明显古家这是在抛货了,他们要是不吃,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吃,更何况这是一个压垮古家的大好机会,几大门庭联手把他们的东西分而食之,彻底的打垮整个古家。
山家更是其中之最,更何况古家早就等着山家来买,很多都是特意给他们留着的,一时间山家看着ij迅速吞噬的古家势力,和自己不断膨胀的实力,恐怕睡着了都要笑醒,只是他们都忘了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不是吐出来就是撑死。
而零落的民众则蜂拥上街头,不管家中用不用得着,只要是减价的全部往家里买,一时间整个市场空前的繁荣,也空前的疯狂。
大量的钱财从市场流回古家人的手中,又从古家手中分给了他们需要分给的人,虽然形成了一个循环,却让主动权握在了古家人的手中。
此时各地的讯息雪片一般的飞回古家,古皓然等六兄弟各自坐镇一条线路运行,不停的做出各种各样的回复和调令,门前的人流车马比任何时候都甚,来往的人都带着一股好像玉石俱焚的表情,令古皓然等不由苦笑不已。
“古震,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古皓然抬头一看,却是方家老爷子他的外公赶来了。
方老爷子留下一脸震惊的几个儿子在厅外,快步抢进大厅对这古震吼道:“快停止你们的运作,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业了?你看看现在汾洲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
古震应了一声后朝古皓然使了一个眼色,古皓然站起身接过老爷子坐下后一脸严肃的道:“外公,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方老爷子脸色铁青的道:“圣天王朝会乱成什么样子,我不关心,你们这到底要做什么却要让我心里有个数,前段时间是要我派人保护你们全家,现在居然是这样消极的做法,就算真的朝廷方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给我交个底,我也好知道我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
古皓然听方老爷子的语气,顿时明白他外公这把年纪不是活到狗身上,而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早猜测到他们这样的动荡绝对跟朝廷有关,古皓然当下也不含糊直接道:“外公,现在这形式你也肯定能猜测到一二,我们要是再不反抗,就只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我要把整个圣天都给拖下水。”
方老爷子震惊的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神色严肃不似作假,不由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不止汾洲,还有其他地方?”
古皓然点了点头道:“整个圣天,只要有我古家势力在的地方,都逃不掉。”
方老爷子愣愣的看了古皓然半饷,转头朝古震看去,见古震,古皓扬等人面容平静,头也不抬的处置着当前的事情,大厅中往来的风等人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一言不发,井然有序的繁忙着,方老爷子沉默半响脸色怪异的变了几变,如此激烈的做法,拿古家所有的财力堵皇家的一败涂地,好骇人的作风,不由前所未有的沉思了片刻一脸正色的道:“我这里要怎么做?”
古皓然心中不由一喜,没想到一向吝啬的外公,这次居然站在自己等旁边,虽然是拿整个古家来拼,并没有想过要其他人的帮助,不过有这句话却抵得上任何的帮助,当下满脸笑容的道:“外公,有你这句话我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这次我古家站得住理,也动得起刀,我自己的生意我想结束就结束,我想毁了就毁了,他朝廷管不着,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是我古家的错误了,如果要把你们牵扯进来,就不是我们的初衷了,再说,外公,你家也不是经商的啊,你就是想(插)手也没着力点啊。”
方老爷子见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白了古皓然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来还是我多担心了,原来你们是早有准备,也好,这事情我倒真没地方(插)手,不过,要是以后饿饭可不要来找我,我没这门穷亲戚。”方老爷子见古家上下胸有成竹,把那一门焦急的心思缓了下来,口气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古皓然淡淡笑着道:“要真的用玉石俱焚才能达到目的,这样的反击不如不要,我们自然有能力就爱你过来会得到更大的收益,也更能确保现在的身家(性)命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外公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做就把一切都想好了,既不会拖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自己也绝对不会吃亏。”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古皓然接着道:“外公,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帮我们另外一件事。”当下俯身在方老爷子耳边如此如此的一说,方老爷子挑眉看了古皓然半饷,慎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与古震等再多话,转身就出了大厅快速的朝外走去。
大厅里古皓然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提供月堂信息的蝶衣,蝶衣见古皓然对她点了点头,顿时站起身来带上红净和林野,跨出大厅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古皓然复转身对古震和古皓影等人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古皓清嗯了一声道:“放心。”其他人根本话都不说的埋头做事,这最后一把可要把接下来几年的工作都做完。
再说在古家一道道指令飞遍圣天王朝的时候,京城皇宫也生出了莫大的震动,古离此时做在御花园中皱眉看着面前的牡丹花,手指无意识的把片片揉成粉碎,当日知道女皇下令后匆忙赶回来为古家说情,不料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女皇的身影,这摆明了是在躲他,古离一面心中焦急一面心中大是不快。
古离心中也明白,这是对古家动手了,再焦急也要装作无事,因为一入宫门既是皇家人,不得过问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同样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身上,可却也免不了担忧,可没想到这才几日时间,先是古皓然回来了,接着就是这惊天动地的动作,这是以硬碰硬啊。
“秋衡君,怎么独自在御花园赏花?”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古离身后传来,古离回头一看却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李秋。
古离淡淡的扯出一丝微笑道:“尚书大人不也是一个人。”
李秋温和的一笑,整个人风雅极了,自顾自坐在古离身边的座位上缓缓道:“令侄儿好大的手笔,好(强)硬的作风。”
古离见李秋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当下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不就是小孩子意气用事,过不得几日自然就好了。”
李秋挑眉看了古离一眼,微微摇头道:“怕不是小孩子意气用事吧,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刚绝的手段,现在整个圣天完全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这要是说小孩子意气用事,那真要潜心做事那还得了?”
古离斜斜靠上身后的椅背凉凉的道:“我在深宫,外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李秋扫了慵懒的古离一眼淡淡一笑道:“那我就与秋衡君说说现在这情况,百年难得一见,倒也可以增长不少见识。”
古离轻声一笑道:“不用,身为妃子不能理会朝廷中事,这些我可不想明知故犯。”
李秋顿时笑了起来道:“不愧是后宫之首的秋衡君,果然一丝一毫都面面俱到,想的透彻,如此我也不多说,秋衡君与李秋走走可好,一个人赏花毕竟无趣的很?”
古离见李秋处处拿话来套,心知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怂恿,至于后面那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当下淡淡的一笑道:“也好。”反正迟早是逃不过的,那就去听听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两人沿着御花园走向前方一处精美的大殿,却正是女皇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李秋微笑着把古离引到后门帘子处,两人还没站定就听见前方一道满含怒气的女声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啊。”
紧接着这个声音的一道比较沧桑的声音道:“女皇陛下,臣当初就说要慎重行事,古家虽然树大招风,但却没对朝廷做一点不利的事情,我们防范他们是理所当然,就算这次他们招摇了些,那也是因为亲人失踪的缘故,封了他们的盐和粮也就罢了,至于其他再不能动手了,哪想女皇听信其他人的话,接连封了古家的煤矿,现在这情景不早应该料到了。”
“庆大人现在别说这些风凉话,尽快整顿目前的情况才是大事,谁的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
另一个比较清爽的声音道:“对,王大人这话说得有理,现在我们手上得到的信息,从七天前古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从汾洲开始到全盘辐射整个圣天,大量的清空所有的物品,关门闭市,囤积封库,造成圣天大量民众疯狂购买,圣天的其他几大门庭全都跟进扫货,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疯狂。”
“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引起民众疯狂有什么用?他们是想毁了他们家族吗?还是想要跟着寡人作对?”强自压抑愤怒的声音传来话中人的不解和愠怒。
“陛下,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古家确实是想毁掉他们拥有的一切,陛下,古家要真是这样在一夕之间把他们的所有全部抽调的话,整个圣天的经济会被他们拖垮的,现在除了古家,圣天剩下的几大门庭,全部纠结于古家抛售出来的份额中,大量的金钱涌入古家,整个市面出现完全饱和的迹象,货币出现短缺的情况,而因为古家的关门,更是招致他们势力所到之处全部人心惶惶。”王大人声音绷的极紧的道。
女皇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声音道:“陛下,最新的信息。”
“传上来。”接着就是一阵极端的寂静,啪,只听见一声书本砸到地上的声音,女皇唰的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无法抑制的愤怒道:“不过就是一个古家,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副作用,黎洲,沧州,风洲等等地方居然已经开始出现断市,大量的民众无所事事,几乎所有的生产全部停工,他一家的力量怎么会这样?”
那比较沉稳的王大人道:“陛下,古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做生意早已经渗透了圣天的各处,现在就如盘根错节的老树,不顾自身帝痛不要根须,拦腰砍断,他们全毁不说,连带的这些根须也全部毁了,更何况这些根须与其他的大树又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效果之下,一倒全倒,而我们圣天靠的就是这些大树啊。”
那比较清爽的声音也道:“正如王大人所说,那棵参天大树毁了,它的地方就成了一片空地,这样的空虚不是一两天能够填补起来的,而周围的树木不顾自身的根须,去抢那大树所拥有的空地,几翻拉扯之下,根须已经松了,这些大树也只有跟着倒的份,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各处停滞的局面。”
女皇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道:“这样停滞的局面要多久?”
“回禀陛下,这就好比是一场战争,已经开了头不是说不打就能停的,这样的停滞可能会越来越久,而且会越来越严重,要是我们不采取措施,可能会出现无法挽救的局面。”
“措施,什么措施?说来听听。”
那王大人轻咳了一声道:“一,立马知会古家,让他们停止这种自毁的行动,有什么要求一切好商量;二,陛下马上开仓救市,现在能救市的就只有陛下了,要是动作再慢一点,后面的结果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严重。”
话音落下只听一阵寂静,显然女皇并没有立刻答应,静默中门外一道声音再度传道:“陛下,曲洲的消息。”
一阵翻阅声后,女皇唰的站起身来一掌拍到桌子上怒道:“民众闹事。”
“陛下,幽州传来的消息。”
“读,直接给我读。”
“幽州军备粮草军饷高催,州官上报,以前粮草用度全部由古家无条件提供,现在古家全部收回用度,十万军备下月的军饷改从什么地方着落?”
“陛下,定州传来的消息。”
“太后下月寿辰将至,一贯所用作为的八宝定风珠,九曲倾翔铃等民间代表之物,古家全部封存不再提供,现在这些宝贝还要不要用?要用的话请求陛下示下动用国库里面的。”
“陛下,永州出现潮汛,一直由古家提供的修筑堤坝的款用,前几日突然被古家全线收回,现在堤坝停工,请陛下迅速拨款,以免下月的雨季洪涝出现时,堤坝还没有修成。”
“陛下,青州出现民众(暴)乱情况。”
“陛下……”
“够了,居然如此跟寡人作对。”女皇显然已经忍耐到极点,一声暴喝吓了众人一跳。
那最先帮古家说话的庆大人,此时不紧不慢的道:“陛下,你没有了解清楚古家人就动手,他们这是不为玉碎,只为瓦全啊,要是在这么下去,后面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闭嘴,寡人现在不想听这些,古家竟然如此跟寡人作对,来啊,把古家人全部给我抓回来,寡人要明正典刑。”
一道中年人的声音立马道:“不可,千万不可,陛下,古家这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做生意罢了,没有违反律法,也没有针对任何人,就算他们的做法给陛下添了大量的麻烦,但是归根结底他们没犯法啊。”
清爽声音也忙道:“古家这么做也算是毁了他们的所有,不管他们出于那种考虑,和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他们已经赔上了他们的全部身家,陛下可千万不要动怒,从另一种方向看来,封了古家的三大产业,陛下不正是忌讳古家的势力太大,现在古家这么做等于是把所有的势力全部毁掉,这也算是成全了陛下的想法,谁能担保古家不是想这样来得到陛下的信任啊?”这番话从另一个角度说来也没错,不过有没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半饷后缓缓的道:“寡人气糊涂了,这确实怪不到古家人头上,哼,取得信任就不说了,天下没这么笨的商人,我只是低估了他们的手段,也错算了他们的(性)格,我本以为他们会选择保全他们还剩下的,没想到会这么烈(性),破釜沉舟么?”
那一直维护古家的庆大人此时叹口气道:“陛下,现在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两条去办吧,再晚的话我怕整个圣天的经济开始全部动摇,影束王朝趁机而来,那时候就更加得不偿失了,只是一旦耗空国库这又是一场灾难啊。”
女皇沉默了半饷沉声道:“事已至此,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去办吧,寡人倒不相信,我一个皇室还怕了他一介商人不成。”
那清爽声音顿了顿道:“那去与古家相谈的人选谁的好?要知道……”一直站在帘子后面不动声色的古离,此时嘴角勾勒出一丝迷惑人心的笑容,看了眼朦胧的女皇身影转身就走。
户部尚书李秋跟出来道:“秋衡君不帮皇帝陛下么?还是秋衡君愿意看见古家就这么败了?”
古离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淡淡的道:“朝廷之事妃子无权过问,尚书大人,古离还没有追究你擅自带后妃妄议国事,陷古离于不忠,你还过问这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吗?”
李秋深深的看了古离两眼,嘴角含笑的道:“看来这次是没的商量了,古家人真的是让人刮目相了看啊,精彩,精彩。”说罢转身径自去了。
古离看了眼李秋的背影,今日他敢擅自带自己去听朝堂之上的事情,除了女皇授意还有谁敢带他去,不就是想让自己出面去帮他们调停朝廷和古家的关系,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前些日子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避讳着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让他去收拾烂摊子,不好意思,他古离也不是可以任人冷落的料,既然不让自己帮古家,那么现在就如她的意,两不相帮,当下带着淡淡的微笑回道住处关门坐下后道:“来了。”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阴)暗处显(露)了出来。
古离沉声道:“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当真准备把这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
来人低头恭敬的道:“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卑职这次来就是带来六少爷和老爷的话,古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次是打算拿全部身家换皇室的倾尽所有,所以您在这里身份一定比较尴尬,六少爷吩咐卑职给您带来大笔的金钱,让您打点这里的一切,若是您觉得这里呆着没意思,或者不安全,反正也跟皇室撕破脸了,我们自然有办法带你走。”
古离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用,我跟陛下倒还走不到那一步,大哥和小六他们现在有什么打算?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来人微微摇头道:“具体老爷和六少爷怎么安排卑职不知道,六少爷只让传话道后路他已经安排好,这边伤不到我们,只请您自己保重,万事小心为上,有什么事情依然按原来的方式找我们就行。”
古离听了这话缓缓点了点头,身边的人微微躬身后几个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古离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你平日处事沉稳老练,今日却是要吃个大亏了,我的陛下,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啊。”
这厢女皇和诸位亲信大臣正对着古家造成的局面,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山家吃多了古家送上去的势力,撑得整个家族根本无法动弹,各项都出现超负荷运转,基本完全崩坍在市面上,这就更加引起其他门庭的争夺,一时间风云变幻,水是越来越浑,穷于争夺的后面便是整个圣天王朝经济更加的混乱,朝廷上就算开了国库也完全无法平息,诸大臣中对国事那是说的井井有条,对经商那就只有手疼医手,脚疼医脚,在一片越来越有崩溃迹象的圣天经济混乱时期,女皇处一道晴天霹雳炸响,更加加快了疯狂的步伐,古家所有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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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影束王朝
古家所有当权人全部消失不见,这一消息在最快的时间里飞遍了整个圣天,无数的人开始揣测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更加引得民众人心惶惶,市场上更加的绝顶疯狂。
几大门庭由于早前太过专注于古家抛出来的份额,动一发而牵全局,现在一个部位出错,再怎么补救也是越补问题越大,惊恐之余更是疯狂的拉扯周边一切能稳住他们身形的势力,于是更多的人被扯下了水,而已经自身无法抵抗各自间的纠缠的几大门庭,齐齐把解救他们的目标锁定在皇家身上,皇家一(插)手就被已经只顾自己生存的几大门庭齐齐拖下了深渊。
而古家抛售了一切能够抛售的,但所有的不动产却稳稳的捏在自己手里,圣天一时间到处都可以看见,好地段的铺面几乎有十分之三都紧紧关闭着店门,给皇室想快速调动市场复苏吃了一个闭门羹。
在波涛汹涌的市场波动下,皇家接连出了几个大手笔救市,奈何这在最疯狂的时候,要么就静观其变,要么就以泰山压顶的姿势而来,以绝对的势力镇压当前的混乱,但是皇家虽然出手的也算大手笔,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却远远不够,犹如扔进水里起了个小涟漪之后什么也不剩,市面依旧越演越烈的混乱。
皇室越来越暴躁,眼看着国库流水一般的挥霍出,去不见成效,朝堂上犹如笼罩着一团黑雾,压抑的人(欲)窒息。
在一片混乱之中,幽州的地界上一行人正悠闲的朝边境而去,几辆华丽的大马车慢悠悠的在路面上晃荡着,走的不快也不慢,车上时不时传出欢快的笑语声,而马车外骑马的公子哥儿们,则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高谈阔论的随着马车缓慢行走,一行人的愉悦气氛,与现在圣天王朝所弥漫的压抑迥然而异。
“停车,盘查,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一道平板的声音突然想起,当头的几人方抬头一看,到了边境的城门了,这守城的士兵正在做例行盘查。
当先一气质温柔的男子微笑着道:“大人,我们这是去避难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圣天王朝混乱不堪,到处都有什么闭市,(暴)乱的,我们老爷家也算有那么点小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暴民洗劫一空,所以决定走为上策,出界去避避风头,等圣天稳定了再回来。”边说边笑眯眯的塞给这守城的士兵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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