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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18 周玉(当代)
“月葭公主已经开启第七道宫门,(禁)卫军直接凭借兵符镇压,没有任何人反抗。”
“月葭公主……”
“月葭公主……”
源源不断的消息传了来,月葭公主所有的举动和皇宫内的情况,都是第一时间被传递到了古皓然等的面前,所谓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蝶衣听见皇宫一层一层的被攻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外公的手下还不错。”这些消息全部是方老爷子混在月葭公主处,现场报道回来的第一手资料,看这好像训练有素的样子,显然方老爷子把这些人是调教了很多时候,准备相当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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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之战
古皓然笑着道:“外公这是和你较着劲呢。”自从方老爷子知道月堂的作用,和在蝶衣手中做了些什么后,这本来就在蝶衣手中吃过亏的方老爷子,顿时起了不服输的信念,这次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务,在蝶衣面前展现一下。
古浩名也笑着道:“外公本来就在你手中吃了亏,白日又在吃了一次闷亏,这今天是存了心要赶过你,能完成的不漂亮?”古浩扬等听古浩名提起白日,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紧张万分的夜里,恐怕也只有他们笑得出来。
“少当家,月葭公主那边已经冲破了最后的宫门,现在已经进了正宫了。”大管事跑的满头大汗的向古皓然等回禀道。
古皓然点了点头朝大管事道:“传话给外公,让外公仔细女皇那边的动静,女皇虽然犯下的过错,不再适合当这个女皇,但也不至于被月葭送上断头台,如果月葭要下杀手,外公还是要借机行事。”
大管事顿时答应了快速的又跑了出去,古浩扬等听古皓然这么吩咐,不由都暗中点了点头,女皇过错虽大,但是念在这么多年也没怎么为难过古篱,虽然谈不上什么真心对待,但好的地方也不能泯灭了,如果她有心想活,能留她一命也算她没白对古篱好一场。
古皓然吩咐完后,众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本来还轻松的气氛也沉静了下来,莫名地有点沉重。
只见古浩扬端着茶杯不停地在指尖把玩,低头注视着茶水的双眼,不知道在这只凭月光照射的地方,能看清楚什么。
挨着他坐的古浩远端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本来就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的脸庞,这个时候更加看不出有什么情感流(露)。
古浩名则靠在椅子背上望着夜空,双手抱胸,面上神色沉静,与往日活跃的气势相关甚远,安静地让人可以忘记他的存在。
而他边上的古浩影嘴角依旧带着点勾人的微笑,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座椅的边缘,眼中神色复杂莫辨。
古皓然则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异常的表情也没有,只是抱着蝶衣,把玩着蝶衣头上的秀发,面色平静地没有半分波澜。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眼前众人突然间的沉默,蝶衣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她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在等待着一个时代的覆灭,在等待着这一界女皇走到终点,等待着这最后的一刻。
寂静,无法言语的寂静,外面街道上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那绚丽的烟火,那热闹地一切,更加衬托出古皓然这处的静,只有风吹草动,蚊虫呜叫的声音,骤然之间完全感觉不到此处有人的存在。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漫长的好像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一年十年一般模样,古皓然等依然维持着那等候的姿势,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好像这样的时间流失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存在一般。
脚步声,一阵多人的脚步声划破常青的夜空传来传去,古皓然等都是一震,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当前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而上神色慎重的同时双带着点得意,正是方老爷子当先而来。
古皓然见方老爷子得意又彪悍地走来,显然这次的任务是完成的比较顺利了,不由面上渐渐(露)出笑容道:“看来外公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天动地。”、
“方老爷子站定在古皓然等面前,见古皓然等都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想当年你外公我……”
“说重点。”方老爷子自夸的话语才开了个头,就被蝶衣直接给打断,这个时候谁听他的自夸,要听的是重要内容。
古浩扬等见方老爷子一脸愠怒地瞪着蝶衣,不由都暗自笑出声来,古浩影边笑边道:“外公,快说我们关心的,你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我们那是从小听到大的,不差这一次。”
方老爷子狠狠地瞪了古皓然几兄弟一眼,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当下直接道:“月葭占领了整个皇宫,现在整个皇宫中已经乱成一团,月葭等正在收拾,我看没我们什么事情,就先撤了。”
古皓然点点头后问道:“女皇呢?”
方老爷子挑了挑眉道:“这女皇这个时候还有点小聪明,月葭把整个皇宫里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女皇的踪迹,听女皇身边的护卫说,你们走后不久,女皇说要休息一下不见任何人,就这么不见踪迹了。”
古皓然听方老爷子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这就是他今天冲着女皇发怒的缘由,被月葭捉住,或者外公出手去救,都不是好办的事情,同时也是对一个女皇尊严的彻底践踏,若是还有一点头脑的人,听见他今天那么直接分析的话,而又被盗去兵符的情况下,肯定知道大势已去,离开是最好的事情。
古皓然见女皇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路,不由与古浩扬等对视一眼,这一离开,就等于圣天之主,从此以后易主,这女皇已经成为过去,历史的新篇章已经快要翻开。
蝶衣扫了古浩扬等一眼后,看着面色得意的方老爷子,冷冷地道:“兵符呢?”
方老爷子一声冷哼大力拍拍胸膛道:“你们外公我办事绝对不会出错,这兵符我既然能够带去,就有本事带得回来。”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兵符,直接扔给了蝶衣。
这兵符可是攸关皇城宫门的关键,能借给月葭等用,却不能留在月葭的手里,要不然还得再一次替换,岂不麻烦得紧,所以方老爷子才一直混在月葭的队伍中,一是为打探消息,但更重要的就是在最佳的时机,再把兵符偷回来,否则不扳倒月葭。
“不错,不错,外公宝刀不老,值得表扬,等事情平息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们给您老开个庆祝会去。”古浩名笑眯眯地看着方老爷子,一边拍手一边乐呵呵地道,知道一切按计划在进行,古家几兄弟顿时都轻松起来,听古浩名好像哄小孩一般的说话,不由齐齐大笑。
方老爷子听着古浩名的话,顿时满脸怒气地瞪着笑容满面的古浩名,怒声道:“等过了这时期,老子才找你小子算帐。”顿时古皓然等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渐低,古浩扬朝古皓然道:“明天又是一场好戏,我看就你去表演吧,我们给你打下手。”
这月葭那处明天明显是要宣布废除女皇,自立为皇帝。或者是在众人的拥护下,登基为帝,这个时候古浩然手中的资料就派的上用场了,要她一场欢喜一声空,到头来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身败名裂也得女皇同样的下场。
古皓然点点头道:“虽然我不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我去也比较合适,我看……”
“那怎么行,这样好玩刺激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古篱。”古皓然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慵懒带笑的声音突然传来,古皓然等抬头一看,远处古篱和古震,方琉云等一起缓缓朝他们走来。
古皓然等同时站了起来,古皓然微微皱眉道:“爹娘,小叔,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里有什么热闹好瞧的?”
古震还没有答话,古篱走近一巴掌拍在古皓然的肩头,挑眉看着古皓然道:“我的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小子居然管起我来了,讨打是不是?”边说边顺手就给了古皓然屁股一巴掌。
古皓然顿时没好气地看着自顾自坐下喝茶的古篱,见古篱边倒茶边给自己抛了一个媚眼,古皓然不由苦着一张脸转头看着古震道:“爹,你怎么也不管着你弟弟,在皇陵祈福多好的,让他来给我们捣乱。”
“死小子,捣乱,你小叔我哪点像是来捣乱的了?”古篱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瞪圆了双眼,刚拿到手中的点心,一扬手就给古皓然扔去。
古皓然单手正(欲)去接,身前站立的蝶衣冷冷地目光一扫,快速的伸指朝袭击而来的点心弹去,顿时只见糕点四散而飞,直扑向古篱,古篱一个避让不及,顿时给落了满头,边上的古浩扬等不由齐齐低头闷笑,这刁钻古怪的古篱也就蝶衣能收拾地下来。
方琉云在一旁看着满头碎屑,一脸(阴)沉瞪着蝶衣的古篱,不由哈哈笑道:“你们小叔什么脾气你们难道不知道?他要来捣乱我们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来看热闹了。”
古震一边走上来坐下,一边淡淡地道:“你们什么想法我们也能够猜测得到,明日浩然去的话,一是份量不够震不住皇家的人;二是,我们是外戚,是商人,若我们出面的话,一切有太多的不便,所以你们小叔才亲自来的,以他的地位和资格来一切效果才是最恰当的。”
古篱听古震说了一句公道话,顿时挑眉冷哼一声道:“听到没有,你们小波我可是来帮你们的,一个个不识抬举就不说了,居然这么对待本人,真是听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过来两个给我弄干净。”边说边瞪着古皓影等人。
古皓然等听古震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了一眼,古皓然看着低头让古浩影帮忙清理的古篱道:“小叔,这可是借机脱离皇宫的好机会啊,我们会做得很好的,小叔。”
古篱头也没抬地一边让古浩影帮他收拾,一边淡淡地道:“古家以后是隐居?还是要东山再起?还是要称帝?你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答案。”
古皓然等闻言不由都轻轻叹了口气,古家隐居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没有退出江湖,就已经四面是敌,古家太家大业大,亲戚朋友也牵扯得太多,这次还没有动他们的其他亲人,如果要真隐居总不能全带走吧?这可也是牵制他们的筹码啊,隐居,谈何容易?
称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家没有任何人有这个野心,更何况帮助皇家推倒一个皇帝容易,真的要取而代之,那反对的势力恐怕孔雀是很容易就能摆平的。
古皓然等心中有数,正如古篱心中也有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东山再起,而一个门庭一个家族,如果拥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借机赶下台了一个皇帝,又推翻了另一个将是皇帝的人,这一切已经可以说是为人臣子能做的极致,这有一天一家会成为祸害,一个灭其九族的祸害。
而他,是属于皇族之内的人物,他出面等于是皇族内部自己的纠纷,这一切起算的标准不会不一样,古家就算参与的再多,不仅不会有一点的祸害,反而会牢牢坐稳这天下第一门庭的位置,古篱把这一切都想到了,也把古皓然等的打算也猜测到了,所以才从皇陵赶回来,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行动。
古篱抬头后,见古皓然等一时间都有点犹豫地没有开口,不由优雅地一笑靠在椅背上道:“你们想什么我明白得很,不用说其他的了,明天就看你们小叔我的表演吧,说不定这一手成功后,我还能捞个监国当当。”说罢,不由得意地开怀大笑起来。
古皓然等却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小叔依旧还是为了古家,为了他们,选择继续留在了皇宫,他这一出面确实如他所说,他本身的地位在那里,改朝换代就算皇帝废除,他还是太妃头衔,加上古家现在的声威,他手中握的证据,为圣天做出的贡献,监国有点困难,但绝对也会是不得了的地位官衔。
但是从此海阔天空又成为梦谈,他们的小叔已经为他们牺牲了太多,又怎能忍心,看着古篱优雅的笑容,古皓然等却觉得心里酸楚得紧。
“傻小子们,做那么一副脸色给谁看,你们小叔又不是死了,干什么给我哭丧着一张脸,我先给你们说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
古篱见自己一番话后,古皓然等还是沉着脸看着自己,不由淡淡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好了,好了,小子们,你们小叔我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想离开这皇宫拦不住我,等我们做完这最后一笔,我就收手,如何,别给我苦着脸了,开始准备,明天浩然跟我去演这最精彩地一幕。”
古皓然等见古篱终于开了这离开的口,不由都振奋得笑了起来,困住古篱的不是那高高的宫墙,困住他的是他自己的心,把古家看得太重,所以处处都洒脱不起来,这一刻终于听到他这样的话,顿时都开心极了。
时间飞逝而去,这一晚无人入眠,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晚改变了圣天的朝堂,这一晚是胜利前夕最后的一晚。
天光放亮,灿烂夺目的阳光冲破层层的阻挡,从黑幕中挣扎出来,为整个大地,整个世界掀开了新的一天的篇章。
休闲山庄,古篱一身君妃的正式装扮,那流黄的色泽衬的古篱本来就俊美非凡的人才,更加的养眼滑耀目,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一身简单的装束,站在仪表非凡的古篱身旁,却也不减一点风采。
古篱招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道:“走,去瞧热闹去。”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无声地跟在古篱身后离去,那古篱带回来的出使仪仗队,全部换成了方老爷子和月堂的人,一行人缓缓地朝着皇城而去。
金銮殿,此时一片喧闹之声,其中一道最响亮地声音愤怒地道:“太放肆了,月葭公主,你注意你的行为措词,女皇就是再不对,她也是我们圣天的皇帝,是上届皇帝亲自传位的女皇,你凭什么荐举她的不是,就算女皇有做错的地方,你一个公主身份,也没有资格站在这说话,你这是叛乱,是叛乱。”此话一落不由跟上应和之声,不过稀稀落落地不成阵势。
“李阁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女皇作出如此祸害苍生的事情,这样的女皇还凭什么要我们尊敬?还凭什么领导我们圣天所有的民众?凭什么坐在这皇位之上?你去听听民间的声音,女皇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万夫所指,她已经丧失了做皇帝的资格。”这是反对的声音。
叽里咕噜的一阵争吵后,一道淡淡地声音响起道:“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女皇已经自己放弃了皇位,女皇自己都认为自己没那个资格继续当皇帝,你们还争什么?”这话说到后面已经声色俱厉,大殿中的吵闹声顿时寂静了下来。
“好,你们要说是叛乱,那好,月葭公主若不出而赈灾,这圣天现在已经到了何种场面,她要不出来主持公道,我们的圣天可能就直接毁在女皇的手里,你们要说这种行为是叛乱,那你们给本王找一个能够领导圣天的人出来,能够在这个时候为圣天民众做出贡献,能够不为一已之私为苍生谋福祉的人出来,只要你们找得到,本王也就不来做这个说客。”淡淡地声音说出的却是严厉之极的话语。
大殿上一片平静,许多见机得快的人,早就看出月葭公主既然能够站在这金銮殿说话,而女皇又不见踪迹,这情形也就明朗得很了,自然不会去得罪已经控制一切的人,至于有些老顽固力挺女皇的,也不能说月葭赈灾是叛国,何况这个时候若提出另外的人,这不也等于是在推翻他们力保的女皇吗?
“怎么没有人说话?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王就当没有这个人选了,现在女皇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主,圣天这样的情况更加无法没有正确的、有能力的领导人,本王觉得月葭公主仁和亲厚,果断聪明,而且深知百姓之苦,一切把百姓放在心上,这点是最重要的,是一个皇帝必备吊件和品德,我相信月葭公主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人选,她会领导我们圣天走向辉煌。”说罢,低声咳嗽了两声,语气中充满了威压。
可是……
“没有可是。”一道微弱的声音才开了头,就被这个什么王给吼了下去,顺带响起了一阵兵器之声。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公推月葭公主为我们圣天新一任的皇帝。”这什么王的才一说完,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三呼万岁的歌颂声。
这整齐的呼叫声落后,一道清脆地声音方响了起来,只听她道:“本宫只是无法待,凶百姓如此疾苦,所以才挑了头站出来,本并没有想这皇帝之位,无奈女皇陛下现在不知踪迹,这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大家这么支持月葭,月葭也不能拂了所有人的心意,这女皇的位置本宫虽不想,但形势如此,本宫再推搪反而不是,既然如此,本宫少不得就应了大家的是。”
这明里谦虚暗则势在必得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阵欢呼声,那万岁,万岁叫得更响了。
“好热闹,怎么没有人通知本君来凑个热闹呢?”一道轻飘飘地话语从大殿门口传来,虽然不大却也让大殿中的人听了个清楚。
古篱带着一脸雅痞般的笑容,优雅地迈过高高的门槛,在众人陡然而至的注视下,自自在在地缓缓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旁的蝶衣一入金銮殿,一眼就看见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女人,只见她三十来岁年纪,瓜子脸,一脸的精明和干练,那女强人一般的气势,反倒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这应该就是那月葭公主。
而她的身旁下首一点的位置,站着一个四五十上下年纪,满脸胡须,浑身散发出彪悍气息的男子,看这样子大概是那什么王。
坐在龙椅上面的月葭扫了一眼三人,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朝古篱道:“本皇当是谁,原来是秋衡君和古少当家,秋衡君这个时候回转圣天,本皇没有派仪仗相迎,委屈秋衡君了。”
古篱一派优雅地笑道:“月葭公主好大的口气,怎么本君才一回来,就自称本皇,这可是谋反的大罪,月葭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圣天的律法,就算是皇亲国戚不诛九族,但三族之内怕也是跟连的上,啧啧,居然还坐在龙椅上。”
古篱说罢站定在大殿正中,侧头朝一旁容貌威武的男子笑道:“功亲王,这女儿不算人少不知道律法,功亲王难道也不知?难道说现在真叫本君碰上功亲王造反,叛乱了。”
月葭和那功亲王同时哑口无言,圣天的规矩就算是接位成为新帝,在没有大诏颁布之下也不得自称皇帝,这月葭蝎急,一个本皇就被古篱抓住了弱点,反指她谋反叛乱。
“哈哈哈,是本宫一时口误,秋衡君大老远回京,恐怕这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不是太清楚,何况秋衡君还有贵客在场,不如先行回宫休息。”月葭公主打着哈哈把古篱的话模糊过去,一边快速地站了起来立在龙椅之侧。
按说这古篱就算位置再高,不过也只是一介君妃,女皇她都敢为难,不说你这一个君妃,但是古篱身后是整个古家,古家的厉害月葭当然知道,一夜之间整个圣天都出现他们的身影,在民间的威望在快速的传播下,不知道比她高出了多少,怕是大半的圣天人都会以他们马首是瞻,他们要是想反了,只需要登高一呼,这圣天怕是大半就要归与他们家,这个时候不是得罪古家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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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堂风云
古篱见月葭模糊地把他的指责带过去,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做停留,淡笑道:“正因为本君不知道,所以才更想来凑个热闹,我想这不违反圣天的律法吧?”
圣天妃位高的君妃可以参议朝政,不过不能干预朝中大臣做出的决定罢了,这个时候古篱已经是女皇面前最高的妃位了,来旁听绝对没有问题。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她下方的功亲王,也就是她老爹,功亲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这古篱来者不善,女皇有难的时候他都没有(露)过面,这个时候却刚刚那么好的回宫,鬼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来凑热闹。
这一举动虽小,却没有瞒过古篱等的双眸,古篱当下不等月葭开口,顿时哈哈一笑道:“怎么,是不是有本君在场不好说的事情?这圣天有什么事是本君听不得的?就是女皇陛下可也没什么事瞒过本君。”
古篱一口一个本君,女皇的,完全把脸色铁青的月葭一秋没放在眼里,其他有心机的还好说,知道古篱背景硬,看着他来闹场都不开声的站在一旁,唯独站在月葭下方另一边的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眉头大皱,此时忍无可忍地道:“什么本君?女皇都已经垮台了,不见了踪迹,你还什么本君,本君的,我姐姐已经被众人选定为下一任的女皇,你是被定为君妃,还是被立为太妃,都要我姐姐说了算,你嚣张个什么?”
“抿儿,不得无礼。”功亲王至古篱到场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紧紧地皱着眉头训斥着。
古篱哈哈一笑缓缓朝站在龙椅边上的月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按照我圣天的律法,一日未下诏书一日就不得算数,本君可没接到任何替换女皇的诏书,既然明郡王所说,女皇陛下已经失踪,那么这个时候本君才是圣天地位最高的人,月葭公主,本君认为你还没资格站在这龙椅之旁,本君之侧。”说罢,缓缓站定在龙椅左手方,冷眼扫过一脸恼怒的月葭,俯视着大殿中的众人。
大殿上的众朝臣等不由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反驳古篱的话,古篱一口一个理都站在圣天的律法上在说,虽然现在大家都明白月葭是得了天下,可是按照律法还真如古篱所说,他是这个时候女皇不在后位份最高的人,这月葭还真没资格站在他旁边。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说这种话,好,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郡王不客气。”年轻火气大,见古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藐视他姐姐,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就朝龙椅旁的古篱冲去。
“退下去。”月葭见他弟弟直冲古篱而来,不由脸色一变训斥道。
话音还没有落地,一道寒光一闪,那明郡王单膝一软,顿时就朝古篱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古篱冷冷扫了这男子一眼,重重地一声冷哼后淡淡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杀本君。”
那明郡王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古篱怒吼道:“你才……啊……”话才说了个开头,身形一歪一跤坐倒在地,脸上瞬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红润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
大殿上的众人齐齐一惊,仔细一看明郡王跪倒的膝盖处,鲜血不停地流出来,顷刻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袍,顺着衣角处渗透出来,滴答滴答地沿着高高胆阶流淌了下来。
功亲王脸色一变快步抢过去,一把撕开明郡王的衣衫,只见他的膝盖处一只袖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膝盖,横在膝盖上,功亲王一见面色大变,快速的止血召唤太医,伤在这处怕直接会残废。
月葭公主脸色一变怒视着蝶衣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朝廷郡王,来人,给本宫拿下。”
蝶衣和古皓然都还没有说话,古篱一声冷哼道:“有什么直接冲本君来,本君这是正常防卫,你小小一个明郡王敢藐视本君就不说了,这皇台是你们能够上来的?敢携带利器冲上来,就是诛你三族也不为过。”
功亲王见他儿子已经疼晕了过去,不由伸手交给旁边带来的人带下去后,一脸(阴)沉地瞪着古篱道:“好你一个秋衡君,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敢开起染坊来了,哼,别人忌讳你们古家的势力,本王不惧,本王告诉你,这天下已经易主,从现在起已经是月葭的了,她就是我们圣天的女皇,你不过是昨日黄花,居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好,本君就看看你们古家到底能翻起什么波浪来。”说罢快速地拍了三下手。
只一瞬间大殿外就冲进很多侍卫,正是(禁)卫军,还没等月葭和功亲王发令,古篱站在高台上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无比地张狂起来,月葭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瞪了功亲王一眼,这可是要与古家为敌了,目前这可不在月葭的考虑范围内,见此,沉吟了一瞬间下令道:“给我带秋衡君和古少当家几人回离宫。”
冲进来的(禁)卫军齐声应是后,就朝古皓然等冲来,自进大殿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古皓然,头也没回的缓缓抬起了手,只见那五指间夹着一枚令牌,金光闪耀下,顿时让所有冲上来的(禁)卫军都停在了当地。
月葭和功亲王顿时脸色大变,功亲王更是急忙伸手入怀中(摸)去,而双眼与月葭却齐齐盯着古皓然手中的令牌,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令牌,就是能号令所有皇城(禁)军的兵符。
“把殿上所有的侍卫都本君押下去,若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杀,把殿门给我封了,没有本君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人不得进出,如若有违反者,格杀勿论。”古篱一脸冷酷地命令道。
那(禁)卫军们顿时高声回应,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把大殿上所有月葭的亲信给捉了个当场,这些(禁)卫军本来就是皇城内最高级别的官兵,昨日月葭进宫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预感到不妙,又见把所有的亲信都替换了最关键的位置,不由都有点恐慌起来。
现在见古篱出面,又拥有兵符,不由一个个绷紧地心都松了开来,古篱出面那就代表没什么大的更改,于是更加卖力表现,收拾起月葭等的亲信那叫一个麻利,一阵混乱后,(禁)卫军押着原来大殿上的人退出大殿,并把所有的殿门都封上了。
大殿上的大臣们见形势陡然变换,古篱居然控制住了一切,不由都无声的退在大殿的角落边上,现在看来古篱是有备而来,不由都静观其变起来。
“古篱,你居然敢偷本宫的令牌。”月葭一脸铁青地看着古篱,那藏在身后的手开始不停地起来。
古篱收起冷酷的面容,优雅地一笑冷冷地道:“这兵符据本君所知是女皇之物,你一个区区公主从何而来?”
月葭见古篱貌似悠闲,说的话却咄咄逼人,把她往有罪的道路上推,不由面色沉稳下来与古篱对视道:“好,就算这兵符不是本宫的,秋衡君,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控制兵符,控制所有的大臣,难不成你是想得这圣天奠下?本宫是被所有人拥戴上来的,秋衡君,本宫可不知道有任何人拥戴你做这个皇帝,你这才是谋反,真正的谋反。”
古篱见月葭反应极快地把罪名罗列到他头上,不由缓缓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古皓然也微微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怕她反击,就怕她不反击。
月葭见古篱笑容古怪,不由微微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古篱,半晌古篱收敛了笑容,俯视着所有文武大臣缓缓地道:“这次本君出使影束,我的侄儿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本君觉得这应该算是月葭公主你,被所有人拥戴为新皇的一份礼物,浩然,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古皓然当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从怀中拿出月葭通敌的罪证,当众朗读了起来,这一朗读所有人的脸都齐齐变色,月葭和功亲王更是脸色巨变,全身开始止不住的。
古皓然读完手中资料后,递给朝中几个保持中立的元老大臣检验笔迹,一边冷冷地道:“这是我从影束蜀王府里带出来的,现在影束蜀王和明皇已经开战,蜀王公开反叛,我相信这些东西并不是无的放矢。”
“啊,我知道,我听说过古皓然大闹影束蜀王的封地里郡,蜀王封城了十几日就是为了捉偷了他东西的古皓然,对,这消息我听说过,这么看来古皓然偷的一定就是这东西,所以蜀王才那么紧张,这一点是真的。”
“对,我也听说过,还说古皓然和他妻子是从火中冲出城的,是有菩萨保佑的。”
“对……”
众大臣在听了古皓然所说的话之后,顿时都齐齐议论起来,从各个角度越来越证实这份东西不假,古皓然注视着几个正在辩论笔迹的重臣,嘴角缓缓流(露)出淡淡地笑容,这就是他当初(露)出真面容的目的,就算蜀王消息封锁的再好,总有(露)风的墙,就是要它流传到圣天,果不其然现在派上用场了。
“月葭公主,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古篱冷冷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月葭,话锋尖锐之极。
月葭面色一白嘴唇张了两张正(欲)说话,那一直埋头鉴定笔迹的几个元老重臣,突然高声道:“正是,正是月葭的笔迹。”这话音一落满殿本来就在喧闹的大臣们,顿时沸腾起来。
“好啊,我就说一个小小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来赈灾,原来是起了这谋反的心,大逆不道,有违伦常。”
“卖国贼,这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居然里通外国来谋夺我们圣天的位,卖国贼。”
“叛徒,叛徒,诛其三族才解这心头之恨。”
“原来这早就是谋划好了的,好一个月葭公主,好一场赈灾的作秀,好一个蒙蔽世人的(阴)谋。”
“幸亏有秋衡君,幸亏有古家,要不然我们都还要被蒙在鼓里,月葭,功亲王,你们该碎尸万段。”
月葭看着眼前群情愤怒的情景,任她再刚强、再精明、再果断,也不由脸色苍白的连连后退,朝古皓然声色俱厉地道:“你敢动本皇,本皇已经在皇宫内全部布置了本皇的人手,你要敢动本皇,本皇要你死无全尸。”这话说得已经有那么点强弩之末的感觉。
古篱顿时哈哈大笑道:“月葭,本君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岂会到这里来任你鱼(肉),你太低估我古篱了,你那些亲信本君早就派人去收拾了,你,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居然还敢称本皇,哼,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再见古篱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由全身地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连连后退中,一个踩空从高高胆阶上一个骨碌滚了下来,这激动的大臣们,特别是拥护女皇的大臣们,顿时冲上去就对着月葭公主拳打脚踢,一点也没有了什么君子风度。
“想到什么地方去?”在大殿的角落处,蝶衣看着眼前面色铁青的功亲王,冷冷的拦在他身后。
功亲王在看见形势不妙的时候,就开始缓慢地往角落上撒,而众人关注的目光只集中在月葭的身上,还真成功地让他躲到了角落上,不过想要瞒住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蝶衣,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功亲王听着背后冷冷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震,快速的一转身就(欲)动手,不料,一道冷冰冰的武器已经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功亲王这时才看见,站在他背后的是蝶衣。
蝶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匕首封住功亲王的咽喉,让其说不出话来,直接抵着他往后退在了大殿的正中。
“好了,风度,大人们,注意你们的风度,不管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我圣天的月葭公主,一个是功亲王,你们可还是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古篱看着大殿中央被揍的嗷嗷叫疼的月葭,不由优雅地笑道。
“秋衡君,这两个叛徒要怎么处置?还是跟他们一起的乱党要怎和处置?我们现在可不能让所有的乱党溜了,趁这个时机要一网打尽。”一位武将模样的人见众人安静了下来,顿时恭敬地朝古篱道,这个时候古篱已俨然是这里最大的头了。
古篱淡淡地笑道:“乱党我已经下令捉拿,至于参与了这谋反一方的人……”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些本来跟月葭一个阵营的大臣们,顿时齐齐跪下满脸后悔激动地道:“秋衡君,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以为月葭是真心为圣天所有的百姓着想,所以才支持她,哪里知道这个叛徒是早有预谋的,我们不知情,还请秋衡君念在我们不知真相,又对圣天王朝中心耿耿的情分上,宽大处理,宽大处理啊。”
古篱这么淡淡地一说,顿时把以前支持月葭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这样谋反的大罪被扣在脑上,月葭他们要诛灭三族,他们这些大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由一个个就差把脑袋磕烂,对着古篱拼命的磕头。
那些一直支持女皇和保持中立的,顿时都有点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刚刚还耀武扬威,现在就成阶下之囚,这样快速的改变,不由让一些人感到很刺激。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大殿中发生的一切,这样的直上直下九重天,确实落差太大,那被殴打在地上着起不了身的月葭,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和威风,连他爹都没有看她一眼,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古皓然和蝶衣不由对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过于此。
古篱淡淡地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众人,缓缓地道:“众位大臣忘了,本君只是一个君妃,没有决断朝政的资格,何况,现在女皇已经自己退位,我为君妃也还前途未卜,这里事情我说了不算,我看现在还是几位元老大臣来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当下缓缓踱步就朝高台之下走来。
那些不断磕头的人哪里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胜利一方的人来处理,顿时有人高声道:“按照圣天的律法,后宫妃位最高的有权利参议朝政,现在这个时候女皇虽然自动让位,但是君妃依旧是君妃,秋衡君你现在是圣天份位最高的人,自然有权力决定任何的事情。”
那胜利一方的人对视一眼后,也齐声道:“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圣天有前例,在第七代皇帝骤然驾崩之后,大乱的圣天王朝由后宫妃位最高,德行能力威望出众的云后代为监国,秋衡君不管哪一方面都足当的起这监国之职,还望秋衡君不要推辞,为圣天百姓着想,为圣天王朝分忧。”边说边所有的大臣都朝古篱跪拜了下来。
古篱不由挑眉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大臣,那监国一言不过是笑言而已,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提了出来,不由淡淡地笑了起来道:“我之能力怎么能够跟云后这大贤人相比,各位大人言重了。”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站了出来,这老头可是圣天的四朝元老,是女皇的亲祖爷辈的,见皇帝都可不跪,一直静观其变地坐在一旁,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呼的一声朝古篱跪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更不可一日荒废,女皇无能,不足以担当这位置所赋予的权利和职责,现在圣天危在旦夕,若没有人在现在撑起整个圣天,圣天前途堪忧,古篱,本相看好你,望你不要推辞,为我圣天尽力。”
古篱见这老丞相对他跪下,一楞后轻声叹了口气,快速走上去(欲)扶起老丞相,老丞相却坚持不起来,古篱不由摇摇头道:“老丞相,老祖宗,古篱当不起你的大礼,这圣天,唉,古篱就先挑挑这担子,还望老丞相和各位元老重臣,快速商议新帝的人选。”
站在大殿中的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这老丞相可是人越老越精,这个时候已经铲除了月葭一伙势力,整个圣天能够跟皇室较劲的就只有他们古家了,这老丞相跪求这一手,从好处想上是给足古篱面子,为古篱以后掌权撑腰,从坏处想可就是阻止古家自行称帝,用古篱牵制古家,同时又要古家不得为古篱撑起,这才是真的高明,看来古篱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爽快,古家本就没称帝的野心,这样的算计完全没有必要。
大殿上的众大臣见古篱答应,不由都欢呼起来,古篱复走回高台站在龙椅左侧,看着倒地的月葭和功亲王,冷冷地道:“把两人打入天牢,等新帝继位再行处决,至于他们的同党,究其职位、亲疏,依律灭三族到九族……”
古皓然看古篱开始发号施令,不由看了蝶衣一眼,蝶衣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朝古篱看去,古篱不经意地朝二人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门外所有的(禁)卫在看见那兵符之后,自动地让开位置让两人离开。
“怎么样?所有人都控制住了。”走出大殿,古皓然见到方老爷子手下带来的人,顿时询问道。
“全部控制住了,已经交给(禁)卫军处理。”
古皓然顿时点了点头,他们带入的方老爷子和月堂所假扮的仪仗队,就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混进皇宫,处理所有被安(插)在重要部位的月葭亲信,有兵符在手制作的指令,所到之处所有(禁)卫军全部听令,那些月葭亲信毕竟人数少,这(禁)卫军收拾起来是势如破竹。
“古篱那小子怎么样?为什么没有跟你们离开?”方老爷子过来见只有古皓然和蝶衣二人,不由皱眉问道。
古皓然朝大殿方面看了一眼,挑眉笑道:“我们古家现在可是出了个权倾朝野的监国。”
方老爷子不由微微一楞后道:“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外公不必为小叔担心,小叔既然敢做这监国,自然就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这不过是很短暂的事情,等什么时候新帝上台,小叔就可以得到永远地解脱了。”
方老爷子皱眉一思索,顿时就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当下点点头道:“那目前这么严重的情况就让古篱这小子去解决,我们也放心些,现在(禁)卫军已经接手,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古皓然点了点头,转头向蝶衣道:“蝶衣……”古皓然话才开了个头,天空中一道影子飞落下来,蝶衣看了眼鸽子,面无表情地取过带来的消息。
“走,山家父子派的上用场了。”古皓然在见到信鸽带来的消息后,不由冷笑一声拉着蝶衣快步朝皇宫外走去。
信鸽带来的消息只有一条,冬楚君已经潜汰回圣天京城,现在正在十里之外的山家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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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剥皮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京城郊外正是山花灿烂的季节,此时正盛开的无比的娇艳,一丛丛,一片片,红的、黄的、蓝的,在蔚蓝奠空映衬下,在阵阵微风吹拂下,挥发着迷人的香味,静静地绽放着。
在花团锦簇的一处临山靠水的地方,静静地屹立着一座白色的小院子,在花木从的掩盖下,一眼几乎看不出来。
“怎么样?”蝶衣一来就淡漠地对着迎上来的冰祁问道。
冰祁自从与蝶衣在影束分手后,在第一时间送上古篱需要的消息,就开始跟上了冬楚君,蝶衣处之后的所有的消息全部是冰祁发回来的。
这冬楚君狡猾聪明,冰祁既然有能力做这月堂的副主,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两人一躲一跟,一个始终没有甩开另一个,一个也始终没有堵上另一个,现在冬楚君潜伏回圣天,为了搞清楚朝廷的动向才停留了下来,顿时就被冰祁给围困住了。
冰祁沉稳地道:“已经被属下困在了这院子里,他们已试图突围过好几次,都被属下给逼了回去,月主。”
蝶衣听冰祁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古皓然(插)嘴道:“确定冬楚君在里面?”
“确定,属下亲自把他逼回去的,这方圆几里都已经布满了我们月堂的人,他冬楚君这次就是(插)翅也别想逃。”冰祁回答得信心十足。
古皓然和蝶衣听冰祁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一眼,古皓然手一挥,一直被囚(禁)起来的山家两父子被风等带了出来。
“你个王八蛋,古家的小杂种,老子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脸苍白,全身都被折腾得血迹斑斑的山当家,被几像狗一样脖子上拴着铁链给拉了出来,摇摇晃晃中看见古皓然和蝶衣,不由脸色瞬间涨红拼尽全力地骂起来。
蝶衣一脸冷漠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山当家的下颚上,蝶衣的一脚力道绝对是十足,山当家顿时被踢的在空中翻了个转,直接昏了过去,蝶衣看也不看得侧了侧头,风恭敬地点头就把山当家朝他该去的地方拉去。
一旁脸色毫无血色的山云,冬楚君的小弟,见蝶衣这么冷酷出手这么狠毒,这些日子更是已经被折磨得破了胆,不由沙哑着嗓子嚎叫道:“我哥哥是冬楚君,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们,他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一定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还不快放了我,还不快放了我。”
古皓然站在边上冷冷地道:“既然你这么相信冬楚君会来救你们,那我拭目以待。”
蝶衣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让拉山云的灵把人牵了过去,古皓然站在蝶衣身旁,看着被拉到正对着小院子的大门方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月堂中人和山家两父子,不由朝蝶衣道:“你要怎么做?”
蝶衣冷冷地扫了一眼被围在人君中的山家两父子,淡淡地道:“欠我的我绝对要连带利要回来。”古皓然知道蝶衣有得是手段,不由挑了挑眉站在边上静看着一切。
只见顷刻之间两个十字架竖了起来,山当家和山云被直接用铁钉钉在十字架上,那铁钉穿透四肢的时候,那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郊外。
“山当家,山云,知不知道你们所指望的人,你们山家最出众的人,你们山家最大的骄傲,一切运筹帷幄全盘了与胸中的高手,你们的冬楚君,就在那院子里面,不知道他会不会与你们所想得一样,会来救你们,或者会说一句好话,我说不会,你们呢?”蝶衣见架子已经搭好,不由缓缓走到两人的身边,冷冷地吐出刚才的话语。
“哥哥,哥哥救我,三哥,救救爹和我,三哥。”山云听蝶衣这么一说,也知道面前就是他山家平日与冬楚君联系的地方,不由再也管不了其他,朝着小院子里就大声的呼救起来。
“云儿,别喊,你三哥一定有他的计算,你会打乱他的部署的,云儿,别打乱你三哥的心神,他一定在想办法救我们,我们要坚持住,绝对不能中了古家的计,他们是要害你三哥,要害我们,不要喊,不要喊。”山当家此时脸上的神色也变了,本来苍白无血色的脸色,顿时激动的红润起来,急急地训斥着山云,双眼却也定定地注视着小院的大门。
蝶衣冷哼一声冷漠异常地道:“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他冬楚君出现,或者在你们断气之前武器为你们求情,我就放你们走,一个月之内绝不追杀,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缓缓地朝后一挥手,转身就走。
风等见了蝶衣的手势都齐齐朝后退去,月堂中执掌暗杀的正副两个堂主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山当家和山云前面。
山云被山当家吼住没有叫唤,此时低头见两人一身冰冷地站在面前,手中拿着两把尖利的短刀,不由颤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站在山云前面的暗杀堂主,朝山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笑,(阴)森无比的一字一句道:“剥皮。”
“什么,剥皮,你敢,你们敢……啊……”山云听见剥皮两个字后,不由惊恐地睁大了眼,恐吓的话还没有说,就感觉到一冰冷的利器抵在自己的胸口,一瞬间痛彻心扉,不由恐惧得尖叫了起来。
暗杀堂中的人与蝶衣一般,是要专门训练这样的手段的,干起这些活来那是一个驾轻就熟,何况现在是在蝶衣的面前,更是要尽力得表现一番,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山家两人,在两堂主快速的刀光挥动下,顷刻间就被剥成了两赤条条地。
那站在山云面前得主,知道山云意志和坚持力不够,是突破的好口子,当下根本不留情,下刀处处找最地地方动手。
山云只看见那短刀在自己身体上游走,刀刀见血不说,伤口处更是奇痛入骨,低头只看见全身上下全是鲜血,根本看不见伤口和肌肤,以为已经被剥去了胸膛上的皮(肉),不由万分恐惧得大声尖叫起来。
旁边的山当家毕竟是多吃了两年干饭的人,骨气却是不错,当下一边极力忍耐着剧痛,一边大吼道:“忍住,云儿,忍住,他们这是想逼你三哥出来,我们要忍住,只要你三哥不(露)面,他们绝对不敢动手的,云儿,忍住。”
退在一旁的蝶衣听着这话不由冷笑起来,剥皮并不残忍,残忍的是最后。
山云听着山当家的话,不由重重地喘气,拼命地咬牙忍住,暗杀堂主见此不由手中刀锋一转,撇开山云的上身,冰冷带血的刀尖顺着胸膛就滑到了下体处,不停地在那脆弱的周围划着圆圈。
旁边的副堂主见状顿时嘎嘎(阴)笑了起来道:“老桥不是最喜欢吃这玩笑,堂主,这可就考你手艺了,把皮完整的剥下来,然后剁了给老桥弄回去,不过,看这小子这么窝囊的东西,不知道剥下皮来还有没有?”
堂主嘿嘿一笑道:“看堂主我的手段,一定剥个完整的下来,这月主可说了,人皮最好是整块的,要是划花了,可就不有美感,这刚刚那几刀全当先开几个口子,现在就从这处来剥。”说罢,一手掏出一柄铁夹,一下夹住那脆弱的地方直直拉伸展开来,旁边手中的匕首就靠着上面划起来。
“不要,不要,啊……放过我,求求人们放过我,不要,三哥,三哥,救我啊,三哥救我啊……”山云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变了脸色,这个时候感觉到那处致使地疼痛,不由再也忍不住完全崩溃地叫喊了起来。
旁边的山当家也脸色巨变,尽全力低头朝旁边的山云看去,见其下体处确实鲜血直流,那脆弱的地方正被对方挥动着短刀切割着,不由又惊又怒又惶恐地道:“快停手,快停手,你们要干什么?快停手,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古皓然,你们听见没有?”
一旁的蝶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冰冷地道:“你的机会,别忘,能叫停得只有你的儿子,你的冬楚君,能让你们活命的也只有他,叫我们没有用,你自己看着办。”
“啊……三哥救救我,爹,我不要这样,爹,你喊三哥出来啊,爹,我受不住了,不要割我的命根子,爹,你快……啊……”山云这厢已经疼得面容扭曲起来。
山当家一脸(阴)沉,身上的伤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那眼中帝只为他的小儿子。
“啊……”山云感觉到大腿根部被狠狠地划了两刀,那锐利的刀锋直戳到,那种钻心帝痛让山云整个人都起来。
“小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想昏过去,嘿嘿,别痴心妄想,本堂主的手段岂会让你昏过去,好好地品尝这极致的感觉,人活一世只感觉得到这么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山云耳中听着那暗杀堂主的话,全身不由都开始抽筋起来,确实如他所说,那种极致帝痛本早已经能够让人昏过去,可是他去清楚的感觉到刀锋在身上划的那种剧烈帝痛,人越想昏迷越是昏迷不过去,不由恐惧得整个人的魂都开始离体了。
“三哥,救我,爹,你快叫三哥啊,爹,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救我?爹,啊……我疼,……疼……”
山当家见眼前山云已经全身是血,整个人无力的低垂着头,下体还在对方的手里,那阵阵寒光依旧还在挥动,不由紧紧地咬着牙关,血红的双眼瞪得就快要突出来了,半晌牙血从山当家嘴角流下,山当家死死地瞪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好,好,你们赢了,你们赢了。”
话音落下一转头朝着小院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高声喊道:“山奇你出来,救救你的弟弟,他快不行了,你快出来。”
寂静,除了风声,鸟虫的呜叫声,山云凄惨地呼叫声,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山当家脸色一变紧紧地盯着小院的大门,再度大吼道:“山奇,你出来,救救你弟弟,山奇,你出来。”
依旧是一片寂静之声,古皓然讽刺地一笑道:“山当家,看来这一切出乎你的意料啊。”
山当家理也不理古皓然,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小院的大门,沙哑着嗓子竭尽全力又吼道:“山奇,你出来,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和你弟弟这样死在这里?山云可是你弟弟啊,你难道就这么不念骨(肉)亲情?你是你弟弟啊。”
“那又怎么样?”一道优雅地声音突然传来,小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大门正中正站着一派儒雅的冬楚君。
“快,快,奇儿,快救救你弟弟,他快不行了,我们山家还靠他传宗接代,他不能死,更不能绝后,奇儿,你快说句话。”山当家见冬楚君(露)面,不由焦急地吩咐道,那一旁的山云见冬楚君出声,不由也边边低声的喊着他三哥的名字。
冬楚君一脸淡淡地笑容看了眼全身是血的两人,朝古皓然和蝶衣一笑道:“下手还不怎么狠吗?看来手艺不行,月主的手下还需要再调教,调教。”
蝶衣冷眼看着冬楚君挥手让暗杀堂的两人退下,这明里上说是在剥皮,其实不过是在的地方,加重手感划了几刀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在剥皮,所以被冬楚君一眼就看了出来。
蝶衣和古皓然这方还没有说话,山当家却脸色从喜悦中顿时大变,震慑地看着冬楚君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冬楚君扫了山当家一眼,(露)出满脸厌恶和不屑道:“你凭什么质问本君?你好大的胆子。”
山当家听冬楚君居然这么说,不敢置信地瞪着冬楚君道:“你……你放肆,居然这么跟你爹我说话,面前的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是你爹和你弟弟,你……”
“你,你什么你?月主,要下手就快点,看着这副样子恶心得很。”冬楚君冷哼一声直接不理山当家,转送朝蝶衣优雅地一笑淡淡地道。
“你这畜生,老子把你养这么大,让你出人头地,让你位极人臣,你居然这样……”
冬楚君直接打断山当家的话,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养我?哼,把我养进宫里任由任何人践踏,任我如此年幼的年纪就活在你死我活的争夺中,养我?这就是你在养我,现在若不是看到我出人头地,恐怕,你早就忘了你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吧?”
山当家顿时一僵,半晌好像有点尴尬地道:“奇儿,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们山家的人,有什么要说的,要算的,我们下来再说好不好?现在你先救救你弟弟,他快支撑不住了,以后爹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听你的。”
这时候山云也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冬楚君有气无力地道:“三哥,救救我,救救我。”
冬楚君一声冷笑看着二人道:“明知道这里群敌环绕,我若出来绝对有死无生,你还是选择了让我出来救这个无用的人,哼,你觉得这样也配当我冬楚君的爹?”
山当家脸色瞬间苍白,比刚才忍受酷刑的时候还要不见人色,冬楚君眉目一挑突然又满面带笑地道:“听我的,依我的,本君可记得山家本来就是靠的本君,若没有本君为山家做主,这么多年你们还想跟古家争,争什么?你们有哪个有能力与其相争么?”
冬楚君话音一落见山当家脸色相当难看,不由呵呵笑了出来道:“既然今天你们已经死到临头,本君也就当一回善人告诉你们,山家怎么会败得那么快,这全是本君的功劳,知道不?我就要山家一无所有,我就要你们一门全绝,这就是对不起我的代价。”
山当家双眼就如要鼓出来一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说什么?那是你蓄意的?当初是你让我们去抢古家抛出来的大市,所以我们才会败得那么快,是你?你早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故意让我们去抢的,是你,居然是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冬楚君微微皱眉冷冷地道:“山当家注意你的措词,本君可是圣天的君妃,你这一介草民居然敢辱骂朝廷妃子,本君有权力就地处死你。”
山当家本来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人色,此时却红的滴血,整个身体朝前躬起,拉扯的十字架嘎吱嘎吱作响,面色狰狞地朝冬楚君咬牙切齿地道:“好,好,我就骂你畜生了怎么样?你个狼子野心的畜生,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好,你好得很。
君妃,君妃是不是?你得意了,你位高权重了,你就算爬得再高,你依旧是我山家养的一条狗,一支专会咬主人的狗,我就骂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来啊,来啊,我看你还敢弑父不成。”
冬楚君看着神情狰狞,犹如发疯一般的山当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掏了掏耳朵冷冷地道:“怎么有一条疯狗在到处叫嚷,真难听,那就让他安静点吧?”说罢微微地侧了侧头。
他身后的小院子大门里,顿时飞出一只利箭,一箭直直地朝十字架上绑着的恶人射去,只听一声闷哼,全身是血的山云抬起头,楞楞地注视着一脸笑容的冬楚君喃喃道:“为什么?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说罢嘴角顿时鲜血长流,睁圆的眼定定地注视着冬楚君,目光中满是疑问和不解的停止了呼吸。
“云儿,云……儿,云……”山当家侧头看着当胸一箭,被射了个通透的山云,整个人一瞬间就呆了,盯着山云说不出话来。
冬楚君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耸耸肩膀无辜地道:“真不好意思,射偏了。”可那眼,那脸,却没有一丁点无辜和后悔的意思。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他是你弟弟,他……是你亲……弟弟。”山当家目不转睛地看着咽气的山云,喃喃自语道,好像是在问冬楚君,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冬楚君嘴角夹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看着山当家缓缓地道:“亲人,在我进宫那天就没有亲人了,只有敌人。”
话音被山风吹散四散飘扬开来,围住小院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除了冬楚君那句话在空气中飘散外,只剩下寂静。
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叫嚣,山当家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山云,脸上的表情与刚才毫无二致,冬楚君等待半晌不由微微挑眉,一旁站在边上的暗杀堂主上前一看,不由转身朝蝶衣道:“已经断气了。”
古皓然和蝶衣闻言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死法就是蝶衣要的,她不会亲手杀了这些害他们的人,但是她会要他们遭受比死还残酷的折磨,蝶衣看着气急攻心而死的山当家,面色比刚才还冷,这样的父子相残才是人间最惨的事情,这一切与她意料的一样,不过去不能让人放松,只能感觉到沉重。
“哈哈哈,居然这么就死了,真是没用。”冬楚君听见山当家的死讯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面上的神色居然畅快之极。
“好一幕父子兄弟相残,精彩。”蝶衣缓缓拍着手冷声道。
冬楚君收了笑声朝蝶衣礼貌的一点头,满面优雅的笑容道:“过奖了,让月主白白看了一场好戏。”
古皓然皱眉看着神色愉悦的冬楚君,冷冷地道:“接下来应该来算我们的帐了。”
冬楚君见古皓然一脸怒色,不由呵呵笑道:“古少当家是看不过去了,呵呵这算不算是本君的过错?”
古皓然见冬楚君毫不在意,不由眉头皱得更紧,山当家和山云的死太出乎他意料了,本来以为会死在自己等的手上,却没想到他们的结局是这样,就算山家父子不是好人,死在他们手里那是咎由自取,可是被冬楚君以兄杀弟,以子弑父,这样有违伦常的残忍,实在让古皓然感觉恶心之极,对冬楚君的憎恨更多了几分。
“杀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山奇,今日也是你的死期,虽然看起来你很不满那两个人,不过,我会把你们埋在一起的,你们的帐就到地底下去算。”蝶衣看着冬楚君缓缓地挥了挥手。
冬楚君见蝶衣一挥手,所有围住他们的人顿时拉弓对准了他,不由微微一笑又不惊又不怒的朝蝶衣道:“月主,本君封号是冬楚君,直接称呼本君的名讳,月主,你不够资格哦。”
蝶衣冷冷地一笑,旁边的古皓然挑眉看着冬楚君道:“你怕还不知道吧,女皇已经自动放弃皇位,月葭公主谋反败(露),已经被押在了天牢等候处置,你已经是昨日黄花,这封号我看你也没资格再用了。”
冬楚君双眉一挑面颊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笑容,古皓然话音落下后突然又道:“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今日我小叔古篱已被尊为监国,以后这圣天王朝唯我小叔为尊,什么叫仅倾朝野,什么叫万人之上,这翻我们是体会到了,恩,站在金銮殿上,接受君臣朝拜,这样的春风得意,这样的留名青史,不知道有几人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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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结局
冬楚君听着这话,不由那一向不变优雅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古皓然见冬楚君脸色大变,顿时微微笑了起来,这冬楚君什么都好像不放在眼里,但是对古篱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仇恨,其他的事情不能让他动容,这古篱被抬高到那个位置,绝对会让他不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冬楚君脸色一沉满面(阴)森地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以为我就像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一样,等着你们来收拾我?”
蝶衣同样面色冰冷地道:“是不是,试过就知道。”话音一落本来已经拉满弓的月堂中人,顿时齐齐朝小院之外的草地上射去。
冬楚君眼(露)不屑傲慢地道:“这就是你们月堂的实力,我看……不对……”冬楚君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手势还没有发出去,只见那齐齐射在小院墙脚边上的弓箭,突然呯的一声炸裂开来,一阵白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起来,就如一层白色的墙壁,从墙脚处开始,把两边隔成了两个世界。
白雾一起,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快速转换位置,而也就在这同一时刻,小院内密集的箭头从四面八方朝小院外射了出来,不过准头全失,显然是匆忙发射出来的结果。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
“啊,有毒,快闭气,这东西肯定有毒。”
“大人,快躲避,快。”
只听小院内顿时人声鼎沸,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时间都纷纷的朝小院深处躲避而去,一个人也没有冲出来。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冰冷地道:“点火。”
话音未落月堂中人顿时就齐齐扑了上去,在小院的周边架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只一瞬间浇上菜油的柴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把整个小院给围在了里面。
“蝶衣,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我怎么都不知道?这烟又是什么东西?真有毒?”古皓然看着蝶衣分外平静地指挥着一切,好像早就准备的相当充分,此时见大米包围了小院,不由挑眉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淡淡地道:“没有,普通的烟而已。”
月堂是做暗里生意的地方,有些下三烂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这烟雾就是从石灰粉这些前辈中提炼出来的后代精华,烟雾中没什么毒气,不过是为了诱敌之用,用来对付这多疑狡猾的冬楚君,无疑是最好的东西,果不其然里面的人缓缓躲避,就没人想着冲出来,现在反成就了合围之势。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见月堂中的人都完全不怕的围在边上,脑筋一动也就想了个明白,当下朝蝶衣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这些是你的长处,烧死他们也好。”
“烧死,不,那太便宜他了。”蝶衣盯着火光中的小院冷冷地道,山当家,蜀王,右相等参与了谋算古家计划的人都不得善终,他这个主谋者怎么可能就让他烧死算了。
古皓然见蝶衣说的决绝,不由微微挑眉注视着火海中的小院,才发现那小院的大门方向没有堆砌任何东西,生生的为里面的人留了一条活路出来,古皓然不由侧头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蝶衣,看来蝶衣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由静观其变的站在一旁,不管怎么样对付冬楚君他都没意见。
火势越来越大,那木材做的围墙实在是不怎么够看,这小院说是山家的秘密基地,其实不过也是女皇赐给冬楚君的避暑山庄,所以选用的材料不求坚固,只求美观好看和富贵,这皇家的东西有什么人敢来捣乱,后来冬楚君自己修葺了一下,把外观色泽改变了一下,但是却也没敢动主要的材料,所以这难得的是木柴做的围墙。
小院不大,再加上月堂中的人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投掷菜油,这火是越烧越大,本来躲藏起来的人,现在见形势不对都纷纷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嘈杂的人声在火势中又响了起来。
“什么人?居然在皇家地方捣乱,不想活了?”滔天的火势,顿时引来了驻扎在附近的官兵,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人还没到,怒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天,居然敢焚烧皇家财产,好大但的匪人,来人,给本官杀……啊,这……”急冲冲地冲过来的官兵首领,一见古皓然手中之物,连忙拉扯着座下的马匹,喝令停止前进起来。
背对着这些官兵的古皓然,一手伸过头顶,那金光灿烂的令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正是古皓然并没有给古篱的兵符。
“下官马滋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此办事,是下官鲁莽,是下官鲁莽,还请在人恕罪。”那冲上前的官兵首领,一眼看见古皓然手中的兵符,顿时吓得一跤从马匹上摔了下来,跪在地上低首对着古皓然求饶道,跟在他身后的官兵见首领如此,顿时都大骇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知道鲁莽就好,还不快快退下。”古皓然头也没回,收起兵符冷冷地命令道。
那官兵首领见面前的大人连头也没有回,威严感更是十足,又手中握有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当下边磕头边道:“是,大人,大人有没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绝对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背对着这一队官兵的古皓然,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回答,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旁边的蝶衣见这官兵好生唠叨,当下面色一沉冷声道:“下去,没有命令不许出现在此五里之内,滚。”
那官兵首领被蝶衣这冰冷的一吼,顿时连连应是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显然这些大人们是在办重要的事情,连皇家的东西都敢烧,赶来的这一队官兵面面相觑下,顿时连滚带爬地就朝来的路跑了开去,慌张地连马都没有来得及骑,就如蝶衣所说滚着跑了。
官兵这一打岔小院里的火势更加旺盛了,蝶衣冷眼看着这熊熊大火,半晌朝冰祁微微点了点头。
冰祁顿时高声喊道:“院子里面的众人给我听着,月主已经下令,我们只追究主犯冬楚君,所有其他人等一律不予追杀,只要你们不对我们古家再起其他心思,今天就放过你们所有人,我们月主说话算话,既然答允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我们吊件就是你们要我们放生路可以,但必须拿东西来换,只要你们给我捉住冬楚君交给我们,以前种种既往不咎,记住,要活的,死了你们就一起跟着陪葬,时间不多,我们只给你们一刻钟,过时不出,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你们全部葬身火场。”
古皓然听着冰祁的喊话不由挑眉看着蝶衣道:“你就那么肯定这些人会背叛山奇?”
蝶衣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前方敞开的院子大门,淡淡地道:“一个生(性)多疑,狡诈万分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真正的放心,上司既然不诚心相待,自然没有真心跟随的下属,更何况他残忍冷酷到如此境地,那些人为了活命,不背叛他你觉得可能吗?”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耸耸肩膀道:“确实不太可能,风,我若是如此样人,你们背叛我不?”
风,行,灵,柳四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少爷,如果是你的话,我们一定不背叛。”古皓然一听顿时得意的朝蝶衣挑起下巴,一旁的茗清嘿嘿一笑道:“因为有少夫人在,你绝对会被调教得很好。”风等顿时同时点头。
古皓然不由脸色半青半红地瞪着这五个人,怒道:“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小院那边突然传来动静。
当下众人顿时凝神看去,只听见那小院里面高声喊道:“我们出来了,别杀我们,我们把冬楚君给抓出来了,别杀我们。”
冰祁顿时回道:“出来,让我们看见人。”
话音落下小院里顿时冲出几个人,正中央抬着一个被几人紧紧抓住的人,一个个满脸漆黑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先一个忙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快速的擦拭中间被几人抬着出来的那人的脸颊,蝶衣等挑眉看去,漆黑的脸被擦拭干净后,正是冬楚君。
见冬楚君一双怒目圆睁,嘴里塞了一团布襟,双手双脚成畸形的扭动着垂在半空中,蝶衣不由冷冷一笑,看来这冬楚君先生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你们说的要放我们生路的。”那几个人一脸戒备地注视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几人冷酷地道:“把他给我扔过来,一柱香时间我若还看的见你们的影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个人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快速地把冬楚君朝蝶衣等扔了过来,脚下加快地就四散而去,此时小院中又跑出好多人,一个个根本看都不看冬楚君和蝶衣等人,脚底抹油的就朝四面八方逃去。
蝶衣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缓缓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冬楚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冬楚君道:“从叛亲离地滋味如何?”
冬楚君被布团塞住嘴巴,双眼圆睁地怒视着蝶衣,身体拚命地蠕动着,蝶衣冷酷地笑道:“啧啧,这可不是一贯优雅狡猾的冬楚君的风度,怎么,现在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不够,这还不够,你加诸在古家身上的痛,我要你十倍偿还。”
冬楚君好像是那些属下为了擒拿方便,给他卸了关节,这个时候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道,只能一边呜呜的哼鸣,一边着地面,一双泛着血红的眼死命的瞪着蝶衣,猛烈摇摆的头颅和动作,像是要说话。
古皓然低头看着眼前的冬楚君,挑眉对着蝶衣道:“他想说话。”
蝶衣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一边缓缓地蹲下,一边冷酷地道:“我不是来听他说话的。”一边手中刀光闪动,快速剥去冬楚君身上的衣服后,刀光就在他的身上盛开,一条一条的血痕转眼间怒放在冬楚君白皙的肌体上。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朝冬楚君耸耸肩膀,低下头与冬楚君对视道:“真不好意思,我的蝶衣对你将要说的话没有兴趣,清静点也好,何必大吵大闹的失了风度,冬楚君,我们会维持你一贯优雅的形象,到你死为止。”
冬楚君听见古皓然这么风凉的话,再加上蝶衣的动作,不由挣扎得更加地剧烈,那脸上(露)出的神情,狰狞地说也说不出来,往日的虚伪的优雅和从容,在这一刻烟消瓦解。
不一刻,蝶衣亲自动手在冬楚君全身划出了伤口,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冷酷地朝一脸狰狞的冬楚君道:“有些极致的感觉一生只能感受一次,这一次我要你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说罢手一挥,一直站在蝶衣身后没有说话的红净捧上一瓶东西上来,蝶衣亲手接过,罐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花香就散发了出来,古皓然侧头一看不解地道:“蜂蜜?”
此话一出地上全身遍布伤口,鲜血流淌了一地的冬楚君,一瞬间本来红的妖艳的脸色顷刻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肢体的挣扎更加得剧烈,恐惧万分地(欲)退开与蝶衣的距离,却力不从心。
蝶衣手中握着瓶子,俯视着惊慌失措地冬楚君冷冷地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不愧是冬楚君,看来手段真的是有一套。”边说边瓶口对准冬楚君,瓶子里面浓稠的蜂蜜,像水银一般流淌下来,顷刻间布满了冬楚君的全身。
冬楚君脸色大变,口鼻中的呜呜声更加响亮,恐惧占满了他整个双眼,竭尽全力的挣扎,只会让蜂蜜更加快速的布满他的全身,一时间只见一个金黄水润的人闪耀在阳光下。
古皓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实在想不出来蝶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蜂蜜还能杀人不成,却也不干涉蝶衣的一切,只冷眼看着冬楚君。
甜香远远地散发出去,浓郁地让站在近处的红净,风等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太阳的照射下,很快野地上一群群的蚂蚁,蚁虫等都聚集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渐渐地黑压压的蚂蚁爬满了在地上拚命打滚的冬楚君的全身。
蜂蜜布满了冬楚君的全身,成群接队的蚂蚁爬上冬楚君的腿、手、胸膛、面颊,那鲜血淋淋的伤口更加得吸引了种种昆虫的注意,只见黑压压的蚂蚁从伤口处爬了进去,拚命地忙碌着。
古皓然睁大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冬楚君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折腾,那苍白的脸色一会变得血红,一会变得铁青,一会变得惨无人色,那双眼充满了恐惧、怨怒、种种情绪,那本来保养得相当好的身体,此时不停地在地上剧烈地蠕动,那悲鸣的哼声虽然低沉,却能让所有人感觉到他所受的苦楚。
蝶衣冷酷地看着拚命挣扎地冬楚君,嘴角泛起一抹血腥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知道墨蚣什么感觉吗?这就是。被万蚁撕咬的感觉怎么样?很棒吧,我说过会要你十倍还回来,就一定要。”
冬楚君全身已经裹满了一层黑压压的蚂蚁,那从鼻腔中哼出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色)(情)的味道,好极尽扭动的身子,不停地在地面,连身上的皮(肉)都烂掉都还在继续,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楚,这一切只让人感觉到残酷,这才是真正的残酷。
冬楚君的身体开始不停地,哼呜声已经完全变了味道,那伤口处一些有尖利爪牙的甲壳虫一类的虫,撕开血(肉)开出道路,蚂蚁们一个个身先士卒的冲了进去,只看见伤口处蚂蚁堆积地越来越多,冬楚君的挣扎缓缓从猛烈变为缓慢,那哼呜越来越轻,古皓然不由轻叹一声转过了身子。
“太残忍?”
古皓然看着边上转头冷冷看着他的蝶衣,微微摇了摇头道:“是他咎由自取,不过这样的方式,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样被万蚁撕咬一般帝痒,血(肉)一块块腐烂地感觉他很清楚,所有古家的人都很清楚,不过那是慢慢来的,一层一层的递进,给了人喘息的时间,让人可以试着坚持,但蝶衣这手把所有的痛楚全部集中在了一刻,等于把墨蚣的毒(性)最后一刻放大了无数倍,加诸在了冬楚君的身上,这样对待冬楚君,不知道是残忍还是因果有报。
蝶衣知道古皓然心软,当下转头看了眼地上已经停止挣扎的冬楚君,哼呜,也早没有了声音,全身裹满了黑压压地蚂蚁,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人形,不由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不是她太残忍,而是这个人她放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她的宗旨。
“放火,全部烧了。”蝶衣冷冷地扫了眼已经确定停止呼吸的冬楚君,和不远处的山当家和山云几人,冷漠的命令道。
火光冲天,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可以消灭一切干净的不干净的烈火,在蝶衣和古皓然的面前熊熊燃烧,里面被光明的烈火裹着的,是三条已经消失的生命。
蝶衣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熊熊烈火,冷着脸什么也没有说,古皓然则微微摇了摇头,无声的轻叹一声缓缓道:“尘归尘,土归土,从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但愿来生不要再这么悲哀。”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这冬楚君争了一世,算了一生,到头来不过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若他生在古皓然家不一定会成为这个样子,不过,这些已经是虚话,人生不能从头来过,已然如此,多话无益。
熊熊的大火连带小院一起疯狂的燃烧着,火势映红了半边天,这里的一切将会被火焰抹去,被时间忘记,最后回归永恒的平静。
两日后朝廷颁布圣旨,朝廷与古家联合赈灾,古皓然、古浩扬等几兄弟分别被下旨与朝廷官员协同下各个洲县,与当地官员一起赈灾。
这圣旨一下,皇家和古家全面大开粮仓,所有赈灾物品流水一般的涌了出来,下达到各个受灾严重的洲县,这一下,所有的圣天人无不痛哭流涕,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无数的人欢呼雀跃,(暴)乱的民从也偃旗息鼓,圣天,虽然正在经历谷底,但是他的前面是绝对的光明和辉煌。
在圣天王朝开始大规模赈灾的同时,影束王朝也成功压制了蜀王的叛乱,蜀王被作为典型诛其三族,自己被绑在了刑台上施以千刀万剐之刑。
明皇平定了叛乱之后,见圣天古篱已经全权做主,前途大好,已经无机会可趁,当下派遣了来使与圣天永结友好之邦。
三个月后,汾洲古家大宅门前鞭炮声震天,锣鼓隆咚,彩灯四散,麒麟拜会,龙凤起舞,万人空巷。
这一日古家所有人回到大本营,汾洲,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无数汾洲的,大老远赶过来的老百姓走上街头,自发的迎接和欢迎与皇室一同赈灾,为所有圣天人做出贡献的古家。
无数的人围在古家的大门前,虽然一切都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局面,但是今天这样的万民欢腾,却是圣天遭灾后第一次的,百姓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尊敬。
古家大宅门上高高挂着的圣天第一门庭,在阳光的照耀和鞭炮升腾的烟雾中,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这百姓们自发擦拭的匾额,在这一刻已经超脱了俗世上的意义,深深地刻在了圣天所有人的心里,就算有一天古家不再是第一门庭,在圣天所有人的心目中,他们的地位依旧无人替代。
震天的锣鼓声中,大门缓缓打开,古震与方琉云走了出来,聚集在古家大门前的老百姓顿时沸腾起来,那盖过一切的鼓掌声,在这一刻用行动告诉古家人,他们的敬意和感激。
大宅内,古皓然住的漾居,除古震和方琉云出门去应付欢迎的人群外,其他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古浩影随手扔了一个红果到嘴里,满足地发出一声道:“还是家里的感觉好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旁边的古皓名一脚踢在古浩影腿上,笑呵呵地道:“懒虫。”
古浩影一个媚眼朝古浩名扫去,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道:“你不懒就跟小叔去迎接新女皇人选去,干什么回来?”
古浩名一挑眉道:“我可不是监国,我没权利过问,这么有趣的事情还是留给小叔一个人去,再说,小叔只要带回新皇就可以告老还乡,我可不要去抢小叔的功劳。”
古浩影撇撇嘴还没说话,旁边的古浩扬嘿嘿一笑道:“告老还乡,你这词用得不错。”古篱被升为监国后,狡猾的古篱借机来了一个既然当朝做官,那就不再为妃,那么就按律法有告老还乡的制度,众朝臣拗不过他,只好定下迎接回新皇,让朝政上了轨道就准许他的告老还乡。
古浩清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有趣,我看到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听说,这个朝廷中商议定的人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直把蝶衣搂在怀里的古皓然顿时接过话题笑道:“这圣天这一代还真是出女皇,选来选去有能力有资格的居然还是一个公主,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和硕公主,是前任女皇亲王叔的女儿,有能力、有智慧、有手段,仅仅二十一岁就把个偌大的沧州打理得井井有条。”
古浩扬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这和硕公主行踪成迹,容貌(性)情外界所知不多,只知其手段厉害是个人物,不过二十一岁年纪居然还不成亲,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嫁不出去?”
“一个公主就算长得再,也不会嫁不出去,这里面多半有蹊跷,算了,我们研究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只要弄出来当女皇,小叔就解脱了。”沉静的古浩远淡淡地(插)话进来。
古皓然耸耸肩膀道:“倒也是,反正是要她当女皇,又不是要娶她为妻,容貌(性)情无关重要。”
旁边正喝着茶水与玲静等领的三嫂白芊,闻言转过头来笑道:“那要是要娶为妻子,那小六的意思就是要考虑容貌了?那不知道我们的蝶衣,小六考虑了多久?”其他众人闻言顿时都笑看了过来。
古皓然抱着蝶衣笑道:“我哪里有考虑的机会,那么小就给我们定下了,我这可是听爹娘话的好孩子。”
大嫂华堇顿时笑道:“那小六的意思是蝶衣是强拽给你的喔?要是给你机会选择,不知道我们的蝶衣是不是中你的意?蝶衣,你听听他这口气,看来你还入不了他的眼呢?要是让他考虑,那多半……呵呵。”话未说完人就已经开始笑起来。
古浩影等人此时也齐声笑闹起来,一个个看好戏的看着蝶衣和古皓然,古皓灰顿时狠狠地瞪了几个嫂子一眼,紧紧搂着蝶衣亲了一口道:“可别听他们乱说,我和蝶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可别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蝶衣淡淡地看着古皓然,半晌缓缓地道:“你没说重点。”话音未落古浩名等人顿时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蝶衣也会追究开玩笑。
古皓然不由一脸委屈地看着蝶衣道:“蝶衣,你也与他们一起欺负我,我这还有选拔的权利吗?他们说得都是废话嘛,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还要什么选择考虑?”边说边重重地在蝶衣脸上又亲了一口。
蝶衣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淡淡地一笑道:“是没有。”选择,有她在还有什么选择。古浩扬等人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朝着古皓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取笑的意味甚是浓重。
“少爷们,新鲜出炉的烤羊(肉)。”做下午茶用的零食被满脸喜悦地茗清端了过来。
蝶衣见古皓灰快手地拿了一串递到自己嘴边,香气扑鼻,正(欲)伸手去接,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顿时转过头干呕起来。
古皓然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五嫂快来看看。”这蝶衣身体一向硬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几位嫂子一看,同时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蝶衣,一旁的玲静走上前来,把手搭在蝶衣的脉搏上,片刻后满脸喜悦地道:“恭喜你了小六,要当爹爹了。”
古皓然先是一楞,接着狂喜道:“我要当爹爹了,我要当爹爹了,蝶衣,有小孩了,我们有小孩了。”顿时抱着蝶衣一跃而起,在空中连连翻了几个跟头。
玲静忙道:“哎呀,小六,你慢点,蝶衣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哪里能够经得住这么折腾。”
旁边的古浩扬等人,一个个满脸喜悦地齐齐站起跟古皓然道贺起来,几个嫂子听到蝶衣有孩子了,顿时大乱起来,大嫂连声吩咐道:“茗清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禀报这喜讯。”
二嫂青柔也急急道:“行,快去通知厨房今天晚上的饮食要清淡和滋补,孕妇可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三嫂白芊直接就朝古皓然和蝶衣所住的房间走去,边走边一连串的吩咐道:“灵,快跟我去把房间再打扫一遍,不能有任何对胎儿有影响的东西。”
四嫂徐敏也连忙站起身道:“柳,快去通知方老爷那边,我……”
一时间只听见各项命令横飞,一连串的应答声连接地响起,聚集在漾居里面的人慌忙就朝各处跑去,只顷刻间,整个大宅子人声鼎沸起来,到处都充满了忙碌的脚步声。
蝶衣下意识地(摸)着小腹,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是她和最爱的人的结晶,不由转头看着身后一脸狂喜的古皓然,古皓然满脸的激动和喜悦,紧紧搂抱着蝶衣,地亲吻着她,一边喜悦之极地连声叫着:“蝶衣,蝶衣。”
蝶衣感觉着古皓然的喜悦,不由紧紧靠在古皓然的怀抱中,看着眼前喜悦忙碌的众人,耳里又传来远处方琉云的呼叫声:“蝶衣,我的宝贝蝶衣在什么地方?蝶衣……”在爱人的怀抱中,感觉着亲人的温暖,蝶衣缓缓(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一丝从心底散发的笑容。
而此刻远在京城正准备出发迎接新帝的古篱,没来由得打了个寒站,看了眼当头的红日,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继续收拾行装,却不知道这前面等待他的,将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险恶和甜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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