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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7 周玉(当代)
古皓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要他站着不动,她也在那里躺着不动,不由心中焦急万分,蝶衣看见古皓然满脸的心焦,没有注意瞪上他的大家伙,反而一门心思关注着自己,眼看着古皓然要不听她的冲上来,蝶衣忙大喝道:“不准过来,听见没有。”声音中的严厉前所未有。
古皓然顿时吼回去道:“为什么?”
蝶衣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蟒蛇行动如风,在它的地盘上有什么人能够比它跑的快,还不说现在两人都在它的攻击范围中,那样的一尾巴扫过来,任你是三个古皓然也给你解决了,此时也不好跟古皓然说,只好狠狠的瞪住他,不准许他动一丝一毫。
古皓然是被蝶衣给瞪住了,可那条蟒蛇可不是听话的主,半晌感觉到古皓然没动,不由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对准蝶衣的方向就游了过去,古皓然这一见顿时三魂都升了天,哪里还管蝶衣刚才的警告,一个飞跃上前一把抱起蝶衣,脚下加劲就往前跑。
还没动到几步,身后一道势力强劲的疾风蜂拥而来,古皓然想也不想一剑夹杂着雷霆之势就朝身后的疾风劈去,砰,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传来,古皓然心中一惊,手中之剑犹如砍到了石头一般,不但没有入木三分,反而震的他的手一阵发麻,古皓然暗叫一声糟糕,想也不想一抬手把蝶衣远远的抛了出去,狂吼一声:“快走。”一边回身就对上的蟒蛇。
古皓然一个回身才看见自己一剑砍在蟒蛇的嘴角,正好抵抗住它那大张的血盆大口,而自己削铁如泥的软剑居然只划破了它嘴角一条血口,连(肉)都没有砍开几分,古皓然顿时心下骇然,这个家伙可是蛇中极品,没见过蛇有这份能耐的,不由吃惊中反倒更冷静下来。
而此时蟒蛇到口的美食被抢走不算,居然还敢伤它,不用想也知道恼怒非常,整个蛇身在间啪啪的四下挥动,周围的树木只要被它的尾巴带上一点,无不连根拔起或者被劈断树身,头部更是对准了古皓然,夹杂着万钧之力朝古皓然攻击过来。
古皓然此时才知道这条大家伙发怒有多大的威力,顿时一身本领全集中在剑尖上,翻腾跳跃尽是用的挪腾功夫与蟒蛇纠缠,古皓然身手灵活心思又机巧,与蟒蛇几个回合交手后,就直接避开蟒蛇凶猛的头部和灵活的尾巴,尽在蟒蛇的背部和七寸着手,手中的长剑在蟒蛇的身上到处留下痕迹,不大功夫十几米长的蟒蛇身上,被古皓然划的血迹斑斑。
奈何这些伤势对蟒蛇来说不过小儿科,反而更增添了蟒蛇的凶(性),一时间尾部四下带着狂妄的力量横扫四方,也不管古皓然采用什么功夫,四面八方的朝古皓然砸下来,整个身体像一道龙卷风一般,气势凶悍的惊人,一时间古皓然只觉得劲气压抑,被这狂乱的气势带动的身形不定。
古皓然心下暗道不好,虽然现在蟒蛇拿他没有办法,但自己总有力气用尽的时候,到时还不被这样的力量砸成(肉)酱,不由在攻击间四下察看蝶衣的方向,只要蝶衣安全逃走,自己就拼一把看能不能逃的掉,虽然刚才见识了这大家伙的速度,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
眼角间见蝶衣已经不知踪影,古皓然暗自舒了一口气,手中长剑狠狠的在蟒蛇的头上刺了几剑,引着暴怒的它快速的在周围的树木上绕了几圈,虽然知道这些树木被它搅断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能争取一点时间就争取一点时间,当下见暴怒的蟒蛇身体正纠缠上几棵幸存的大树,古皓然找准机会对着大蟒蛇的眼睛就是一剑,你全身皮厚总不成眼睛也皮厚吧,一剑刺中古皓然来不及多想,转身拼尽全力就朝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只听见身后几棵树木同时发出啪的一声断裂声,接着就听见身后的发出的爆裂声,耳边风声迅急,想也不用想,大蟒蛇发疯了。
古皓然也不顾后面是什么情况,快如闪电的跑回去,见蝶衣站在昨夜待过的地方,神色冷酷的正望着这边,一见古皓然眼中神色一亮,古皓然也来不及跟蝶衣说什么,一把抱起蝶衣焦急道:“快跑,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太强悍了,居然杀不死。”
蝶衣被古皓然抱着往前跑,感觉到古皓然的速度确实比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下也不挣扎冷冷的道:“它本来就不是人。”
古皓然一听哑然也不与蝶衣争辩,哪里有路就朝哪里跑,反正不与蟒蛇一个方向,蝶衣见古皓然跑的迅急,不由皱了皱眉道:“那条蟒蛇呢?你怎么跑掉的?”
古皓然边跑边道:“刺瞎了它的眼睛,现在正在发疯。”
蝶衣一听眼中神色几变,不知道该夸古皓然厉害,还是该提醒他这东西记仇的很,一定会追着不放,半晌挤出一句话道:“你做什么突然跳过来,我那么做自然有我那么做的道理,你不来我也不会死。”
古皓然顿时怒道:“你给我闭嘴,让我看见那么那凶险的一幕,居然还问我为什么要跳过来,你难道不知道那境况有多危险,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到危险的环境中,我怎么可能不急,别给我一副天塌下来自己承担的样子,我是你丈夫,难道要我看见我的妻子要去喂蛇,我还在旁边看好戏,看它怎么样把你吃了,你个混蛋。”
蝶衣没想到古皓然居然骂她,眉目一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眼就朝古皓然扫去,却在看见古皓然又雄又焦急的面色中,升腾起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又平息下来,是为了她吗?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那么冲动跌过来,是因为让她先走,所以才返身缠住蟒蛇的吗?蝶衣突然间有点明白古皓然为什么发怒,为什么要跳过来了,不由面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古皓然的速度很快,蟒蛇的速度更快,俩之间虽然有个前后差距,但是在偌大的中居然追了个首尾相接,蝶衣爬在古酷然背上,看着身后声势浩大的追击,脸上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变化的好,这还是第一次被蟒蛇追,也是第一次蟒蛇居然还追不上,这世道果然与以前不同,看来真的不能用以前的思维来处理现在的事情。
古皓然自然也察觉了身后来势汹汹的蟒蛇,不由暗骂一声慌不择路的往前冲,别说,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毒虫毒蛇什么的多的数不胜数,现在这一放开速度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涤命,居然什么东西也没遇上,或许是遇上了但还没等它们反应过来,白己己经带着蝶衣跑远了,那里知道他全是拜了他后面追随者的好处,这大家伙可是这地方的王者,有它出现谁还敢喏起锋芒,而且明显此时它正发怒,所以再一次证明动物的感觉比人类灵敏的多,见此早就开溜,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古皓然带着蝶衣一路狂奔,蝶衣被古皓然抱着自然能够感觉到古皓然靛力在下降,微微皱了皱眉后,回头目不转晴的瞪着身后越追越近的蟒蛇,右手缓缓抬了起来,瞄准,瞄准,由于在跑动中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身体,蝶衣咬咬牙道:“控制呼吸,我喊停的时候立刻停下来。”
古皓然心中一惊这个时候喊停,不要命了,可蝶衣的话里却斩钉截铁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当下直接道:“好。”
“停。”给过古皓然缓冲时间,蝶衣看着越来越近的蟒蛇突然断喝道,古皓然一个深呼吸顿时停住一动不动,蝶衣趁着这一瞬间的平稳,手中袖箭对着蟒蛇还好的另一只眼睛唰的射去,一旦射出蝶衣立马喝道:“走。”古皓然想也不想抱起蝶衣就跑。
只听的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树木倒塌声,那汹涌澎湃的无敌气势,让离的越来越远的古皓然也心下骇然,蝶衣的那一袖箭正中蟒蛇的另一只眼睛,而那强势的力量突破眼球深深的射入了里面,引起了这惊天动地的声势。
古皓然心下吃惊道:“你做了什么?”
蝶衣收回手臂冷冷的道:“刚才我跑回来的时候在袖箭上涂上了毒药,现在正射中了它的眼睛。”雨林中毒草到处都是,蝶衣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也不是一物不认识,刚才正好遇上有毒的草木,正好用来对付这条大家伙。
古皓然顿时道:“会不会死?”这条家伙那么强大,一点毒草不知道有没有用。
蝶衣淡淡的道:“射入头颅中,就算毒草药(性)再小,也会要它的命,这东西记仇的很,要是不杀死它,它会一直追着我们,直到把我们杀死。"蝶衣云淡风轻的说着,古皓然听着不由咋舌,被这东西追杀至死,不知道该说是光荣还是窝囊。
蝶衣此时心情难得有点好,从来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解决一条这么大的蟒蛇,要是换以往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现在到真做到了,不由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古皓然,这家伙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没用,当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道:“把我放……”
“啊。”蝶衣的话还没说话,突然感觉古皓然身体一沉,一声惊呼从古皓然口中咋然传出,蝶衣脑海中灵光一现,一瞬间突然醒悟沼泽,能下沉的只有沼泽,脑海中闪现出答案嘴里还没喊出来,突然感觉古皓然双臂一紧,把自己一瞬间全力抛了起来,蝶衣心中一凛在半空中借着古皓然一抛之力,快速的一个翻身尽可能远的向远处落下。
砰,蝶衣结结实实的被摔在了地上,触手刚硬,虽然地面上还有点湿滑的感觉,但已经不是沼泽而是实地了,蝶衣忙一个翻身坐起来,眼前是一片嫩绿的草地,看似平静温和实则里面蕴涵着无限的杀机,草地中间古皓然腰部以下已经陷入了进去,此时正茫然无措的挣扎着。
蝶衣忙大吼道:“不要动,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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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一线之间
陷入在沼泽里的古皓然感觉脚底好像踩在虚空处,越是挣扎反而越是往下陷,不由止不住的有点惊慌,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挣扎还是该怎么样?闻听蝶衣的大吼声忙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本来快速的下陷瞬间减缓了很多,不过仍是一点一点的往下陷落着。
蝶衣此时站起时来察看周遭一片地域,见古皓然陷入的沼泽面上水草丰美,颜色碧绿可喜,而周围实地上草叶却呈现深绿色,两者虽然只有微弱的差别,却能够断定出这沼泽的范围,一有这个比较立时一打量后,蝶衣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沼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怕是有一二十米,而沼泽周围什么树木也不生长,就算是有那么两棵比较高大的,看上去也是枯萎老朽,怕不是一用劲就要断折,委实没有什么用处。
而古皓然现在正处在沼泽的中央位置,他武功高是好事,速度快逃命更是好事,但是正由于古皓然的速度太快,直接给冲进了沼泽深处,不管是他身后还是自己这方,都处于上不沾天下不粘地的地方,蝶衣第一次觉得跑的快,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的一件事。
古皓然看见自己不断的往下沉,抬头带着占惊慌的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一点力道都使不上?”此时淤泥已经慢慢淹没到古皓然的胸口,古皓然高举着双手惊慌的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眼几米外的灌木丛,一边快速匍匐前进一边道:“不想死就昼保持镇定,等着。”
古皓然见蝶衣快速的向有树木的地方移动,心中虽然不知道蝶衣要做什么,却也安定下来,蝶衣在考虑救他,有了这个认知古皓然忙道:“你小心点,这怪地方好象无底洞,连着力着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陷下来。”
蝶衣不理会古皓然,快速匍匐前进到灌木边上,从灌木上几刀砍下缠绕的青藤,几条一交汇立马朝古皓然抛去冷声道:“接住。”
古皓然双手(露)在沼泽外,看准方向单手牢牢抓住缠绕上手手臂,这一动下淤泥迅速淹没古皓然的胸口,只给他(露)出一个头颅来,蝶衣暗暗心惊这沼泽吞陷的速度如此之快,一边快速拉住青藤就把古皓然朝沼泽边拉。
沼泽陷入的快速,蝶衣拉的更快速,古皓然见已经有可以支撑的着力点,能够随时脱出这地方,当先心里也不急了,脸上依旧保持着有点惊慌的表情,心里却美滋滋的看着蝶衣救他,见蝶衣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焦急,古皓然心中那叫一个爽啊,蝶衣开始担心他,开始关心他了,几天前还说要是他出了问题绝对不理,现在居然开始救他,前途真是一片光明,看来这别人眼中的恐怖之地,应该是自己的福地啊。
人在沼泽里并不是很好拉扯,不光要拉动一个人的力量,还要顺带拉动大面积的淤泥阻力,蝶衣虽然用尽全力,却也不是两三下就能把古皓然拉上来的。
古皓然一边抓住青藤,一边装模作样的轻声道:“蝶衣,胸口好闷,吸不上气来了。”
蝶衣见淤泥已经了解到了古皓然的颈项处,胸闷难以呼吸也是情理之中,当下加快手上的速度和力道,冷冷的道:“坚持一下。”
古皓然见蝶衣使力拉扯,顿时心中好生欢喜,蝶衣还真是在乎他的,其实这点淤泥虽然对常人来说是个大问题,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憋一口气罢了,能胸闷到哪里去,不过古皓然却没忘记随时装弱小,要撑起来的时候那一不定期要给蝶衣撑起,要没事的时候那就装个小扮个软弱,蝶衣绝对是吃这一套的。
古皓然当下运点气憋红了脸,柔柔弱弱的软声道:“快……无法……呼吸了……蝶衣。”话音未落脚下突然往下一陷,古皓然一个没防备身体往下一陷,顿时灌了大大一口淤泥在口中,鼻子中也给填满了去,一瞬间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沼泽外面。
蝶衣一惊手中还没来得及加劲,突然感觉古皓然使力一顿,蝶衣一个不察身体被带的往前一歪,却见沼泽中的古皓然借这一拉之力,从淤泥中破士而出,一个翻身落在蝶衣的身旁。
“呸,呸,什么玩意,又臭又脏。”脚一落到实地上,古皓然顿时一阵狂哎,一时间干呕之声大做,鼻涕眼泪一起流,被腥臭味道给冲的。
好半响古皓然才清理出鼻子和嘴里的淤泥,骂骂咧咧的转过身朝蝶衣道:“蝶衣……”本来想借故撒个娇骗取点蝶衣的同情心,却见蝶衣一脸冷酷的望着他,眼神中不复刚才的忧虑,取而代之则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暗呼:完了,这下被抓包了,被蝶衣知道自己有能力出这沼泽,却还要装模作样等她拉着自己,这下前面的努力要全部付之东流,不由媚笑的朝蝶衣道:“蝶衣,我不是故意的,蝶衣,刚才真的是好难受,跑了那么远的路身上真的没什么力气,那个,你也知道人以为要死了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我刚才以为自己要被吞下去了,所以一个流动才有力气跳出来的,蝶衣,你别生气。”示弱,撒娇,看能不能把眼前这关混过去。
蝶衣一见古皓然靠近她,顿时满面寒霜的退后一步,先不说古皓然骗没骗她,这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实在让任何东西都不想跟他亲近,再说那一脸的黑泥对着人笑,那模样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古皓然见蝶衣后退不由嘴角抽筋的站在当地,可怜兮兮的望着蝶衣道:“蝶衣,我真不是故意的,蝶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蝶衣转身就走,神色冷漠的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似的,古皓然顿时心里叫糟,忙快步跟上脑子开始思考要怎么让蝶衣消气。
唰唰穿过眼前的这片林子,印入眼帘的是一弯欢快流淌的河水,水面晶莹透亮居然清澈的看的见底,水底白生生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白净的光芒,让整个河水就如笼罩了一层白色的烟雾,瑞丽迷人万分。
蝶衣蹲在河边清理了一阵,被蟒蛇追时早就弄丢了食物和水,这以后吃什么也要靠自己弄了,取些清澈的河水钦下,蝶衣看着如此干净美丽的河水里,居然一条鱼虾也没有,就如井里的水一样,不由微微觉得怪异。
“蝶衣,你别生气,是我的不好,我给你陪不是好不?蝶衣。”耳边充斥着古皓然聒噪的声音,已经说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他烦不烦。
蝶衣冷眼扫了古皓然一眼,不好意思超拔看不出来古皓然是什么表情,一身通透的黑色,犹如非洲人,蝶衣不由皱眉道:“洗干净。”
古皓然与蝶衣说了一下午话,蝶衣连理也没有理他一下,此时突然开口反而还把古皓然吓了一跳,连忙想也不想跌到河里面,从水中一看才发现美艳绝伦的古家六少爷,居然比街头的乞丐都还狼狈万分,古皓然顿时打了个寒战,这太有损形象了,忙开始彻底的清洗。
蝶衣坐在岩边冷冷的看了眼水中的古皓然,又转头朝天边望去,那里一道耀眼的金光映照了半边天,看着距离自己等已经近了不少的另一面金墙,蝶衣在心下盘算如果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应该要不了十天就可以到达,毕竟这里并没有什么险峻的高山大川,并不会出现要几天时间只不过翻了一座山头那种事情发生,只是料不准后面会出现什么事情。
一身脏的要死,古皓然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不过也是出生大家习惯了干净整洁,几日来的爬(摸)滚打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候倒还忍的过去,现在这一身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所以很干脆的脱个精光,一边用衣服当帕子清洗身上,一边全当把衣服也洗了。
古皓然一边清洗着身上香飘十里的味道,一边埋头苦想要怎样才能要蝶衣原谅刚才自己的行为,人总说先爱上的先吃亏,这要是换以前古皓然不哈哈对天大笑三声,终于压了蝶衣一有关当局,哪里会想什么原谅不原谅,那都是狗屎,此时心情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古皓然犹自想着该用什么办法,蝶衣那个人明显的智商高,情商低,不是个他对她说一句我爱你,马上就能得到一句生死相许的感激涕零,这个人轻不得重不得,古皓然也不是个个中高手,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哄蝶衣,不,是该怎么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欺骗,而是……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古皓然埋头苦想,没有注意到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上的血迹,顺着淋在身上的水流入了河里,丝丝血丝从河中荡漾开去。
“啊,这是什么东西?”一声惊呼骤然打断蝶衣的盘算,蝶衣唰的加压这头来,就见古皓然的站在河水中,诧异的望着水下面,蝶衣不由微微皱了皱忧虑,这是不是古皓然又耍什么花样,本想回头不理会古皓然的惊呼,却见古皓然脸上神色古怪,不由低头看去。
只见齐腰深的水里,古皓然脚边游荡着一条几乎透明的蓝色小鱼,小鱼围绕着古皓然脚边一圈一圈的游荡着,蝶衣脸上冷了下来,这又是古皓然在搞什么玩意,正(欲)回头眼角却见古皓然的腿边淡淡的漂浮着一丝血迹,而那透明的小鱼正是围绕着那丝血迹在流动。
此时古皓然抬起头来稀奇的望着蝶衣道:“这鱼怎么咬人?我还没见过有这样的事情,鱼咬人。”说罢又低头看着围绕着他转的蓝色小鱼,显然极有兴趣。
蝶衣心下微微一动定晴看向河中,此时只见远方河面上蓝光粼粼,正汹涌的朝古皓然站立的地方逼近过来,蝶衣脑海中光芒一闪唰的立起来朝古皓然吼道:“上来,快点上来。”
古皓然一惊抬头诧异的看着蝶衣,虽然不明白蝶衣为什么语气大变,脚下却也同时开始朝蝶衣走过来,蝶衣能跟他说话就好,管她什么语气。
蝶衣见古皓然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岩上走,远处的蓝色波浪却快如闪电的朝他接近,顿时眉头紧急吼道:“快点,这鱼吃人。”边从岩边站起来朝古皓然伸出手。
古皓然顿时大惊,鱼吃人,这听都没有听说过,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虽然知道蝶衣并不说假话,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过看着蝶衣伸出的手,古皓然还是觉得就相信鱼吃人吧,能让这手伸出来就真让它吃两口也无所谓,顿时加快脚步就朝岩边走。
走了才两步那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蓝色小鱼,对着他腿上又是一口,顿时一屡鲜血顺着河水就飘荡开来,古皓然不由咬牙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小小一条鱼也敢欺到我头上来。”边说抽出腰带上的软剑就朝那条蓝色的小鱼刺去。
蝶衣顿时冷声道:“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说罢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古皓然一见忙丢弃了遭殃这鱼做腹中餐的打算,手忙脚乱的就朝岩边走来,边急道:“蝶衣,别走,别走,我这就上来。”
蝶衣冷漠的转过头来,见古皓然急急忙忙的往岩上走来,眼看就要上到岩上,那蓝色的光芒像是疯了一般扑了上来,蝶衣心下一凛想也不想就朝快到岩边的古皓然抓来。
古皓然见蝶衣伸手,顿时心花怒放的就去拉蝶衣的手,哪里注意身后,只见那蓝色的光芒蜂涌而来,前仆后继的朝古皓然身上扑来,古皓然一脚已经离了水面,另一只脚却还在水里,伸手刚好磁上蝶衣的手,嘴里还没来得及说话,腿上突然一阵剧痛,一股想像不到的大力拽住他就往水里拉。
古皓然一个身形不稳就要往身后的水里倒去,脸色不由大变,蝶衣手急眼快的反手抓住古皓然的手,临空一把把古皓然给拖了上来,只见破水而出的古皓然腿上带着几条蓝色的小鱼,一些没有咬上的从水中高高跃起,想跟着这美味的食物而去。
古皓然被蝶衣从水中提了起来远远的扔了出去,古皓然回头一看小腿上鲜血淋淋,两条蓝色的小鱼犹自咬在小腿上,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古皓然一边吃疼一边大怒,两剑把蓝色小鱼给斩成几段,看着那只剩下鱼头的小鱼,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古皓然不由一阵胆寒抬头朝立在岩边的蝶衣处看去。
只见本来白光粼粼的河面上,此时蓝光耀眼,河面上不停的跃起蓝色的小鱼,在空中(露)出狰狞的牙齿,就算在这晴天大白日下,古皓然也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么多蓝色小鱼怕没有成百上千条,刚才那凶猛拉扯的力道,居然比遇上的蟒蛇力量都还要强,看了一眼腿上鲜血淋淋的伤口,一瞬间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腿的所有部位,古皓然难得的一阵后怕,刚才要不是蝶衣提醒自己,要不是她一把把自己给摔上来,那一下栽到河中还有合在吗?
古皓然心中震撼无比复加呲牙裂嘴的道:“蝶衣,疼。”
蝶衣从来没有见过食人鱼,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生物的存在,刚才不过是猜测喜欢血的东西肯定不是善良之辈,才提醒古皓然上岩,却没想到这些东西追捕生命的时候是这么强悍,如果不是自己看它们来势太猛,全力拉了古皓然一把,今天这人多半就报废在这里了。
蝶衣正盯着河里的食人鱼皱眉,就听见身后古皓然弱弱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就见古皓然跌坐在草地上,一条小腿血迹斑斑全是伤口,正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一脸的震惊和可怜。
蝶衣看了古皓然几眼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来撕了身上的衣衫给古皓然包扎,这里没有什么疗伤的药物,不过好在这些食人鱼只是牙齿尖利,并不带什么毒(性),所处的伤口虽多要止血包扎也很容易。
古皓然见蝶衣默不作声的为他包扎,眼中泛起一片柔情低声道:“蝶衣,对不起,上午我并不是故意要那么做,我只是想你关心我,我要是从淤泥里面脱身出来,我就看不见你为我担心的样子了,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为我担心,是不是为我焦急,我喜欢你,我也想让你喜欢我接受我,不因为我是你丈夫,而是真正喜欢我这个人,我古皓然,所以我才那样做。
蝶衣,我知道我那样做错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我以后不骗你了,绝对不骗你。”
蝶衣没有抬头只顾自己手中的动作,说实话当古皓然陷进沼泽的一瞬间把自己抛了出来,让自己安全着地,而他自己深陷沼泽,那一瞬间心中不是不震惊,死水一潭的心境莫名的有点变化,这个人是在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是想也没想的下意识动作,他不会伤害自己。
一个下午的沉默有一少半是因为他欺骗自己,平生最讨厌有人欺骗,欺骗自己的人也从来没有好下场,不过是非好歹自己还是分的清楚,那么做对自己又没有什么伤害,这点小事情根本没资格引自己动情绪,最主要的还是那身处险地的一抛,舍弃自己成全她,这样的动作让她迷糊了。
古皓然见蝶衣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包扎好,就要站起身离开,不由心中一慌一把拉住蝶衣扯到他情里紧紧抱着道:“蝶衣,别离开,疼。”知道现在解释可能也解释不出所以然,不如干脆顾左右而言它,蝶衣不是个会轻易发脾气的人,至少自己还没有见过,既然这里说不通,那就转换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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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入地无门
蝶衣被古皓然突然的一扯,没防备的直接跌了过去,忙两手齐齐撑过去,只听古皓然一声闷哼,身体瞬间一僵声音嘎然而止,蝶衣微微一皱眉,自己没有碰着他伤口啊,当下抬头对上古皓然双眼。
只见古皓然脸色微红,定定的看着自己,蝶衣不由挑了挑眉,感觉到手掌下靛温和异动,蝶衣冷眼扫了一眼顿时默在当场,刚才那一跌两只手下意识的一撑,一手撑在了古皓然的胸前,一手却撑在了古皓然的双腿之间,平日倒还好说,此时古皓然身上一根线都没有,这算是亲密接触?
蝶衣感觉到手下的变化,一脸冷漠的收回手坐在古皓然身前,好像面对的是一雕塑,除了刚开始的微微一顿外,其他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欠奉,而古皓然则脸色红润,眼中神色闪烁紧紧的抱紧蝶衣。
“蝶衣,疼,你帮我揉拙笨这里。”古皓然沉默半响把脸埋在蝶衣的肩头,脸色发红的拉住蝶衣的手往刚才被她压痛了的地方伸。
蝶衣低头看着古皓然的颈子,上面整个都泛着微红,的背脊点点水光还在上面挥舞,在水光的映射下桃红的肌肤说不出来的诱人,蝶衣第一次遇上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该说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说这个人是真的胆大包天。
“蝶衣,你是我的妻子。”低沉的话语从肩头传出,带着丝嘶哑,带着丝说不出来的。
蝶衣听着耳边传来的低低的喘息,嘴角勾起一抹冰美的笑容,这是什么地方,这趟的前景怎么样,这是什么时候,他忘记了她可没忘记,既然忘了那就让她叫他好生记起这是什么地方。
蝶衣嘴角带着美艳的笑容,抬起古皓然埋在她肩头的有关当局,见古皓然眼波荡漾隐隐升腾起一丝水汽,本来绝美的容颜比往日更加艳丽三分,蝶衣勾魂绝艳的一笑贴上了古皓然的双唇。
古皓然在开始的一震之后,脸(露)狂喜,本来把蝶衣抱住的手臂更加紧紧的抱紧了蝶衣,紧贴上自己火热的身体,唇上变被动为主动强势的启开贝齿辗转吮吸,肆意品尝对方甜美的汁液,一手从后扣住蝶衣的后脑,一个翻身把蝶衣压在了身下。
古皓然的双唇从蝶衣的嘴角侵犯下来,沿着雪白的颈项就往下走,粗重的呼吸声在静寂的中,似乎成了独一无二的韵律。
“啊,蝶衣,放手,放手。”夹杂着痛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刚才完美的韵律。
蝶衣躺在古皓然身上,静静的看着古皓然突然变换的脸色,此时古皓然弓着身子爬在蝶衣的身上,一张绝美的脸正紧紧的皱着眉,红白交加的脸色分外艳丽,幽怨的瞪着没有表情的蝶衣,嘴角紧咬着道:“蝶衣,疼,你放手。”一边蠕动着身体,却又不敢大动的靠在蝶衣身上。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脸上却是姣美异常,嘴角带着勾人的笑容缓缓的道:“怎么不动了?我的衣服还没解开。”
古皓然额头汗珠渐渐渗透出来,眼中神色几变后狠狠的在蝶衣的嘴角亲了一口道:“蝶衣,你没有拒绝。”
蝶衣霎时沉下脸来冷冷的道:“我以为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了。”说罢手中不由加劲,成功谍见古皓然的一声惨叫。
古皓然额头带汗的看着蝶衣,咬牙道:“蝶衣,轻点,你在要我的命。”见蝶衣挑眉直视着自己,古皓然吸了一口长气无力的爬在蝶衣身上缓缓的道:“是我错,我没有分清场合,是我的不对。”
蝶衣冷冷的哼了一声放开了手,古皓然却赖在蝶衣身上不起来,喃喃的道:“蝶衣,现在怎么办?蝶衣。”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说放过就放过,这可是在这么艰险的地方冒死得来的,在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不磨死人吗?
蝶衣听古皓然这意思,不是不知道现在牌什么情况,而是明明知道却犹如无视,居然是所有心一齐起,这样天塌下来也不当一回事的人,蝶衣自认还第一次见到,当下一掌狠狠的推开身上的古皓然,唰的立了起来冷声道:“自己解决,给你十分钟,跟不上就自己留在这里。”
古皓然被蝶衣直接推了一个滚,爬在地上咬牙道:“蝶衣,你好心狠。”边狠狠的一拳头砸向地面,好不容易天时地利都有了,可也就毁在这天时地利上,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闷哼了半天突然市场朝前面背对着他的蝶衣道:“十分钟是多久啊?”
一宵无话,古皓然虽然很想拉长了脸给蝶衣做个脸色,可也知道蝶衣根本不吃那一套,别说自己做脸色,就算自己半死在面前,多半蝶衣还是一副万年寒冰的样子,再说自己也明白现在什么处境,勾况两人关系什么时候都行,要是在这里抓住了机会自然也可以趁热打铁,但是没有机会的时候,古皓然也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俩人关系依旧恢复到前两日时候的相处方式。
第三日上眼前的金光靠近了很多,古皓然远远望了一眼道:“看来我们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到达另一面了。”
蝶衣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吭声,走了这几日穿出了灌木丛,走过了高大的遮天蔽日的大树,现在身处这地一片万物枯萎,寸草不生,甚至连草根都看不见,淡黄的土地上呈现一种苍凉怪异的韵味。
没有毒虫,没有河流,没有树木,没有花朵,一片土地上什么都没有,古皓然和蝶衣加快速度前进,虽然知道这样怪异的地方,必然有两人想不到的东西存在,可难得这么好走的路,不用担心从天而降的毒物,不用担心喝水的时候来个吃人的东西,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草丛中跳出一条毒蛇,更加不用担心有什么吃人的沼泽,这样的路程就算前面是龙潭虎也要加快速度走了。
俩人奔行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古皓然是无畏的往前奔跑,一边还不停的给蝶衣说笑话听,虽然蝶衣从来也没有笑过,可古皓然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日宠爱他的人太多了,都把他放在心上他不觉得对谁有兴趣,现在来一不把他放心上的,他反而改了脾气极力迁就起来。
蝶衣耳内听着古皓然时不时的笑语温言,眼里却四面八方的情况都收在眼里,面前的情况虽然奇怪,但却真的一点危险也没有,不由暗中提升戒备,更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异样。
“咦,什么声音?”快速前进的古皓然突然停了下来,一手拽住蝶衣倾耳听去,蝶衣听古皓然如此说,不由站住脚闭目仔细谍。
没有什么响动,蝶衣知道古皓然谍觉比自己灵敏的多,当下静静的等古皓然的答案,古皓然倾耳听了半响疑惑道:“唰,唰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吃食物时候的声音,不过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吃食物,蝶衣四下扫了一眼,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能吃什么,蝶衣想了想道:“往前面再走一点看看,若不对,就撤。”这两日古皓然听蝶衣这些专用名词多了,也就明白蝶衣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与蝶衣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停的察看着四周。
斜前方一条绿线,绿线的前面是一条黑黑的黑线,古皓然挑眉道:“前面应该是草地吧?这地方还真奇怪,有黑色的草么?”
蝶衣一听突然顿住脚步,唰的蹲下身子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细细的闻,古皓然见蝶衣脸色沉了下来,一遇上蝶衣脸色沉下来,古皓然就知道一不定期是有什么大危险,一般的危险蝶衣根本不会动容,能让她有点脸色变换的就不是小问题了,不由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的注视着蝶衣。
蝶衣细细的闻了闻手中的泥土,再站起身来看了眼远处的那一屡黑线,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古皓然焦急道:“快跑。”一边找了条跟黑线相对的方向就加快速度离开。
古皓然见蝶衣找了个回头路跑,虽然不是原路返回,但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不由边跑边开口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能不能闯的过去?这样子可就走回头路了。”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沉声道:“我没拦着你。”边说放开古皓然的手就跑,古皓然忙反手抓住蝶衣的手,讨好的道:“别生气,我知道你说危险那就一定危险,我不过也是为我们所剩下不多的时间着想么。”边说边回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东西,就算前几次遇上的大怪物,蝶衣也没有这么喜怒形与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蝶衣脸色大变。
“咦,蝶衣,它们还能动?好像是一群蚂蚁,看朝我们这边来了,你看是不是?”古皓然一回头,就见那黑线离了绿线周围,好象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蝶衣一听匆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更是冷的像万年寒冰,脚下速度加快到极致,扯住古皓然就跑,一边沉声道:“若我没有看错,它们是食人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畜难逃。”
“又吃人,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变态的地方?我现在算是明白这岛上的人为什么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这些个鬼玩意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要是遇上了还当他们就是个蚂蚁,是条鱼,哪里知道它们厉害至斯,还好,蝶衣有你,要不然十个我也要死到这里。”古皓然听见这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被那些个黑线吃完了的,不由又惊又侥幸起来。
蝶衣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压低声音吼道:“闭嘴,我不是神,你别指望我顾上谁,要被他们追上你就自讨多福。”就算古皓然在她心中有点不一样,生死关头她能救就救,不能救绝对转身就走,没有人的命比自己的重要。
古皓然边跑边转身察看,一会就不见这些蚂蚁的影子了,古皓然当下喘了口气道:“不用跑了,它们审美观点我们甩没影了。”
蝶衣冷冷一哼冷声道:“不懂就给我闭嘴。”
古皓然见蝶衣依旧一刻也不停的朝前方跑去,不由边跟着跑边道:“蝶衣,你给我说说,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蝶衣一径的狂奔,半响后古皓然快断了这念头的时候,方听着她道:“它们的嗅觉很灵敏,遇上活物能够完全不停的追踪一两个月,不间断,不停歇,不吃个干净绝对不罢休,没有动物可以昼夜不停的奔跑一两个月,所以说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过它们的捕食。”
古皓然听到这里一直嬉皮笑脸的脸色,第一次沉重的无以复加,整个人一瞬间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这样的话逃有什么用,有没有办法可以一举全部把它们灭了?”
蝶衣冷声道:“有,用火烧。”
古皓然看了眼寸草不生的土地,烧,用什么烧?而且这是山林啊,真要把那么多蚂蚁烧死,那火还不大的把这里能够烧完,自己等不用逃出它们的追捕,反而变成与他们同归于尽了,这有什么意思,当下边跑边寻思道:“蝶衣,记不记得来的路上有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依那里独特的位置,放一把火应该影响不到其他的地方。”
蝶衣想也没想的道:“距离太远,时间不够。”
古皓然想一想也是,回头烧是把他们给烧了,士天时间能够走到另一道门前,那就真是见鬼了,不由紧紧皱着眉头,一边与蝶衣朝前面飞奔,一边不停的思索对策。
两人一番急跑,慌不择路的只朝与食人蚁相对的地方跑,哪里管的了前方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存在。
水声哗哗,清晰的流水声传入两个人的耳里,古皓然和蝶衣拐了个弯后,面前豁然开朗,没有寸草不生的诡异和苍凉,此处树木森森流水叮咚,却又是一处不一样的景色。
古皓然顿时一喜道:“水会淹没我们的气味,加上这里有这么多青草,应该够他们舍弃我们,就怕里面又有什么食人鱼。”边说边拉着蝶衣就朝河面走去。
只见此处河水浑浊根本看不见底,河边鱼骨尸体的不少,间或还有些鸟类的羽(毛)和痕迹,水流却比较急切,古皓然一见顿时大喜道:“有鱼就说明里面没有食人鱼,我们走这里游过去。”
蝶衣看了眼水流强度,从这里带古皓然游过去,凭她的能力还不是问题,当下恩了一声就朝水边走去,才走了两三步河里突然啪的一声,从河水中浮起一物缓缓的朝岩边游过来,蝶衣定晴一看顿时拉着古皓然后退几步,鳄鱼。
古皓然一眼见到那长相丑陋的东西,不由睁大眼睛道:“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什么吃人的玩意?”这两天面对这些动物太多了,神经也在打击中变的越来越粗,现在古皓然已经顾不上吃惊和侥幸,而是很肯定的问了。
蝶衣双目杀气腾腾的盯着悠闲的爬到岩边晒太阳的鳄鱼,河水里面此时又浮起来两条,注意一看岩边不远处也有好些,蝶衣一身暴敛之气此时控制不住的全部散发出来,紧握拳头冷冷的道:“鳄鱼,吃人的。”
古皓然顿时无语问苍天,前有鳄鱼,后有食人蚁,这进不得进退不得退,这老天还真是优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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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不要怕 还有我
蝶衣狰狞的盯着悠闲的鳄鱼半响,细细评估了一下面对它们的胜算,条数太多实在是太危险了,当下当机立断转身道:“走。”边说边反身就(欲)往身后回跑,古皓然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脚下还没抬起就定在了当地。
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黑色迅速的接近,成三面环围之势,大片的黑色铺天盖地,前时远远望见还不知道多少,此时离的近了,古皓然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蚂蚁组成,整片绿色的草地上严实的铺满了黑色,前方快速的朝自己等接近中,后面却看不见尾的跟随而上,古皓然见此情况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
蝶衣紧握着拳头看着前方快速接近的食人蚁,该蚂蚁个头明显比平常的普通蚂蚁要大上三四号,头尾相连就像黑色的石油被倒在了地上的感觉,倾泻而来,快的离谱。
蝶衣回转身对上古皓然的双眼,俩人的眼神交流中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朝身前的河水中扑去,跟鳄鱼拼也许还能剩下个胳膊和腿,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蚁拼,连跟头发大概也不会剩。
蝶衣一把抓住古皓然的手带到自己腰上,古皓然什么话也不说,搂在蝶衣腰间的手一使劲,把蝶衣整个人给搂离了地,一脚踩到正当道的一条鳄鱼身上,一个飞跃尽可能的扑入河中心,争取离岸边的鳄鱼越远越好。
砰的一声巨响,河中心水花四溅,蝶衣一入水直接抽出手中的匕首,一手持短剑一手握匕首奋力朝前方游去,古皓然紧搂住蝶衣的腰,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自己在闭气,一手抽出自己的软剑紧紧的握在水中,睁大眼四处张望着。
河水浑浊能见度很低,水流也比较湍急,蝶衣几个觅水就带着古皓然漂浮了不远的距离,正当蝶衣带着古皓然浮上水面换气的一瞬间,左前方和右后方各一道不寻常的水流像箭一般朝俩人逼近,蝶衣眼里杀气沸腾沉声道:“来了,右后方。”
古皓然一入水一身十成的本事也只用的出来七成,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根本感觉不到水里有什么怪异,听见蝶衣如此一说,顿时张大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沉身两手一个交换,直接从蝶衣的左边转到蝶衣的右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一剑狠狠的在水中划开,也不管什么具体东西在什么地方,横扫一切总会有碰对的时候。
古皓然一剑横切,只感到一股的力道从右手臂上传过来,古皓然当下一咬牙手中软剑尽全力朝着那股国务部长的地方刷刷几剑,一脚朝着感觉到的物体狠狠颠了上去,古皓然这一脚是用了全力,虽然水中力道减半,但这可以开山裂石的一脚,还是砰的一声把一物从水底给踢出了水面。
古皓然见破水而出的这条鳄鱼比岸上看见的还要,恐怕有四五米那么长,嘴角正往下滴血,显然是刚才那一剑给砍在了嘴上,古皓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楚面目丑陋的鳄鱼,尖利的牙齿比食人鱼不知道高了多少级别,不由咬牙道:“好个丑陋的东西,就算我虎落平阳你也欺不得我。”边说边手中软剑临空狠狠一击,在水里古皓然是吃亏,到了空中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对古皓然来说也已经够了,只见那皮坚牙更尖的大鳄鱼,还没有从空中落到水里,就被古皓然一剑给从腹部来了个开膛破肚,整个内脏都流了出来,第一次死的这么爽快。
这厢蝶衣定定的看着前方鳄鱼的来势,等着它靠近自己张大一口的一瞬间,蝶衣极度冷静的快速把手中的短剑(插)到了鳄鱼大张的口中,鳄鱼吃痛短剑卡在它的口中,上下颚合也合不拢,尾巴在水中快速的一扫,夹杂着汹涌的力道就向蝶衣扫来,蝶衣不但不避开反而紧贴着鳄鱼的嘴边,手中匕首趁着鳄鱼合不上嘴,一刀沿着它嘴角哗的大力拉开,手腕快速翻滚间这条鳄鱼的整个下颚被蝶衣给切了下来。
蝶衣一把接住跟着从鳄鱼嘴里掉落的短剑,侧头正好看见古皓然来了个对鳄鱼的大手术,知道古皓然的软剑好像是不错,不过在砍大蟒蛇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出色,还以为不过一破烂货,现在一看没想到还真销金断玉如切菜,看来不是这把剑不好,而是那蟒蛇的皮太有历史了点,这会遇上了个没什么历史的,只靠这自己皮坚(肉)厚的,就完全占不到他什么便宜了。
俩人解决这两条鳄鱼说来慢,实际不过一瞬间,得手后蝶衣一直扑水的双腿一个使力,带着古皓然唰的前行了几米距离,身后那被切了整个下颚的鳄鱼,这时才开始疯狂起来,红色的血液从浑浊的河水中冒出来,翻滚,换气的狂妄力道搅的整个刚才所略微停留的地方一片血雨腥风,而古皓然那条也还没死透,两条在河中一阵肆无忌惮的发汇临死的暴烈。
蝶衣带着古皓然快速的往对面游,这条河不宽但也绝对不窄,没个十几二十分钟绝对上不了对岸,蝶衣心无旁焉的死命往前游,古皓然则爬在蝶衣背上(露)出一个头看着四周。
“蝶衣,不好,那些鳄鱼全部下水了。”古皓然惊恐的声音突然在蝶衣耳边响起,蝶衣默不作声的继续往前游,血腥,那么学生的血腥味怎么会引不来那些嗜血成(性)的东西,蝶衣在杀了那两条鳄鱼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所以才拼了命的往前游。
河水中央的血色越来越红,翻滚的浪花越加的激烈,狰狞的鳄鱼头在水面不时的(露)出来,嘴里撕咬着,争夺着,血腥味越发的浓重起来。
古皓然心底微微沉了沉,这么血腥的气势,这么猖狂的力量,这么庞大的数量,要是真的一窝风追上来,自己和蝶衣就算再厉害,怕是也要给它们做盘中餐了,此时古皓然的脸上冷的吓人,几乎可以与蝶衣一拼,身体却越发的冷静,注视着河水面上鳄鱼的眼睛眨也不眨,这种面临绝境才显(露)出来的沉着和冷静,才是古皓然真正的气质。
注视着鳄鱼的眼中不经意的扫描到一点,古皓然不由顿时睁大了双眼,只见黑压压的蚂蚁群已经来到了岸边,这浑浊迅疾的河水没有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那些食人蚁前仆后继的涌入了河中,远远看去水面黑了一大片。
古皓然不由握紧手中的软剑,该死,这水也阻挡不了这些食人蚁的嗅觉吗?这些到底是什么变态动物,却不知道这大群的食人蚁,如此不顾(性)命的冲进河水中,不是因为对他们的弃而不舍,而是闻到了河面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没有什么能比这味道更刺激它们的了。
“蝶衣,食人蚁下水了。”古皓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蝶衣一边全力游着,一边冷冷的道:“先管现在吧。”边说再度加快速度朝前冲,古皓然在蝶衣的话语和行动,还有周围不平常的水流反映中感觉到,食人蚁还没有来,而鳄鱼却已经来了。
一个庞大的狰狞头颅从水中哗的破水而出对着古皓然就咬上来,古皓然手中剑光涌动狠狠的迎了上去,手中还没有解决到眼前的麻烦,古皓然又感觉到脚底水流不同寻常,一道凶猛的撞击隔水而来,而身后的蝶衣也停止了前进,身体的快速动作能够感觉到她也遇上了,同时几道强劲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古皓然心下一惊,被围在中间了。
蝶衣手中两把利器飞快的舞动着,对上来的鳄鱼无一不是流血而退,血味在水中挥发出来,却更增添它们的凶(性),一条条疯狂的冲上来,蝶衣在水中身姿矫健,一会浮一会沉,昼避开鳄鱼的口和尾巴上的攻击,可避的了这条避不了那条,身上也被挂上很多道伤口。
蝶衣这厢依照她的情况快速的浮沉,避开了很多攻击,而她身旁的古皓然却有点糟糕了,有时候眼看要杀掉其中的一条,蝶衣一个转身就让他失了手,别转过来不进就正好碰上大张的尖利牙齿,和强劲的尾巴,要不正换气间蝶衣一头沉到水里,古皓然一口气也就只有憋着,还要对付水中扑上来的大家伙,闹的那是一个手忙脚乱。
古皓然一身的本事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了出来,一声不吭的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头,手,脚,腰,每一个部分都参与了攻击和躲避,在混乱的形式下,不但没有被咬,反而趁机不知道杀了多少条凶残的家伙。
抢食,混乱,好像有无数条鳄鱼一般,有些在疯狂的抢食对方的尸体,有些在不停的对上蝶衣和古皓然,蝶衣不知道地球上的鳄鱼吃不吃同类,不过眼前支阳真实的撕咬着。
被鳄鱼尾巴和尖利的牙齿咬上的伤口,在水中一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围着蝶衣的鳄鱼闻着这不一样的血腥味道更加的疯狂起来,蝶衣手脚并用手中的两把武器在围攻的鳄鱼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自身的伤势本来不重,可体力已经开始慢慢的透支,带着一个人在水里杀鳄鱼,实在是一件挑战自身极限的事情。
蝶衣脸色不变不停的在水里翻腾着,被鳄鱼围在中间始终杀不出去,只能抵抗和躲避它们不停的攻击,这个样子下去自己靛力始终有限,等自己力尽的时候,那就是两个人的死期。
不停流失的鲜血带动体力大量的消失,蝶衣的身手不复初始的狠辣精准和快捷,一个不慎斜地里一条鳄鱼冲上来一口就朝蝶衣的头顶咬去,蝶衣的双手正被缠在另两条直对她冲过来的鳄鱼身上,见此完全腾不出手来,同时也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只有堪堪让过一条从腰间冲过去的鳄鱼后,尽量的歪斜着脑袋靠向一旁,手中疯狂的对付着冲过来的两条,争取杀退后再腾手对付敢向她脑发起攻击的家伙。
血,蝶衣奋力挡开前方的两条鳄鱼后,还没转头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是血的味道,蝶衣唰的一抬头,见眼前古皓然本来搂在她身上的手,正横在扑上来的鳄鱼嘴里,血顺着尖利的牙齿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
蝶衣心中顿时一震,换头见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挥舞着右手斩断他身旁的一条鳄鱼后,方回过手来一剑刺入面前的这条吃他血的家伙的嘴里,狠狠的一剑斩下了它的下颚,方取出已经鲜血淋淋的左手,斜眼间见一条大家伙正对着蝶衣张开大口,古皓然忙一剑砍去,同时沉声道:“发什么呆。”蝶衣一惊回神眼中神色难辩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恩。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没来由的恩了一声,身体却唰的往下沉,没有了蝶衣带着他,那还不得给淹死,不由忙就去抓蝶衣的腰,大水里岂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古皓然一把没有抓住蝶衣身子唰的就沉了下去,顿时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古皓然但觉得脚下一实,居然啃着了实地。
古皓然心中一定,阐就感觉到脚下在动,是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到一条潜在水下面的鳄鱼身上,古皓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有所司,就见上方蝶衣一个低头潜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提他上去。
古皓然忙一把搂过蝶衣紧紧抱住,在蝶衣还来不及诧异的时候,脚下一个使力踩在游动的鳄鱼背上,借力唰的冲出水面朝前方落去,蝶衣和古皓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不远却暂时摆脱了水里的追击,古皓然快速的辨别水下的生物,此时大量的鳄鱼都围绕在这个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落下,下方基本都有踮脚的。
古皓然抱着蝶衣也不管哪个方向,落下就踩一脚再跳,几个起落后两人砰的落入河水中,脚下已经没有可踩的家伙了,蝶衣二话不说,现在能出了包围,还不落跑更待何时。
当下古皓然依旧抓住蝶衣的腰间,蝶衣则不横向游去对面了,那样一要面对鳄鱼的围剿,二要面对水流的阻力,那样并不是逃命的最佳选择,而是顺着水流拼命的游动,虽然在水里能跑过鳄鱼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过能多跑一段时间就多一段时间,两个人顺着迅急的河水飞速的朝下流冲去。
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觉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已经快透支的力量,在这一段飞速的游水当中一点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时也感觉到了蝶衣靛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们就顺着水流浮吧,剩点力气对付接下来的鳄鱼。”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也知道自己到极限了,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当下也不做其他的考虑,保持着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状态,任由流水带他们前进。
古皓然紧紧的搂着蝶衣的腰抬头望着天轻笑了笑道:“这天真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天,别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着蓝蓝奠空,心里无来由的沉静下来,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生存以外的东西,这刻就这么望着天空居然有一股宁静的感觉,一种心的宁静,原来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命运由自己决定,而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强悍的不是自己,强悍的是命运。
血从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渗透出来,承着水流的飘动带起一湾细长的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这两个人也闻的到,还不说以嗅觉或者不知道什么觉灵敏的鳄鱼,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住蝶衣,转头看着蝶衣波澜不兴的脸颊,把脸轻轻的挨着蝶衣的脸,若不是要背负着他,蝶衣可能已经冲破重围到了对岸,也许是他连累她,古皓然嘴边微微勾起一抹艳绝人心的笑意,是从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愿意背负他,在他沉入心中的时候会来找他,这一切蝶衣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若不是在心中有了分量,依蝶衣的为人怎么会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也许蝶衣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情感存在着,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边凝望着天空,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虽然强悍的是命运,但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上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她会去努力争取,绝不放弃,全神努力积蓄着能量的蝶衣,没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异样的情绪流(露),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绮丽。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鳄鱼追上来?”两人承水漂流了半响,古皓然分外诧异的问道。
蝶衣也发现了鳄鱼并没有追随着他们的血味前来,而是好像停止了对他们的追击一般,什么生息也无,不由皱眉道:“不知道。”
古皓然挑忧虑道:“不追,太好了,那是不是说我们已经逃出来?还是已经出了他们活动的范围,所以放弃我们两个美食了?”一感觉有可能脱出鳄鱼的围剿,古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露)了出来了。
蝶衣也是相当诧异,没听说过鳄鱼也有领地一说,放弃?有这个可能吗?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的美食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它们的作风?不过,能逃掉真的不错,看来这些鳄鱼真的是冷血种族的产物。
当古皓然和蝶衣发现鳄鱼并没有追来的时候,在河流的上游正发生着一场分外惨烈和悲壮的厮杀,成群结队的食人蚁推着满地的树叶踏上了游泳的征途,有些没有找到树叶的则直接往河水里冲,只为了那可口的浓重血腥,一时间整个河面几乎全是漆黑的颜色。
鳄鱼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依旧撕咬着已经死去的同类的身体,而在他们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浮在水面上的鳄鱼在不经意间,已经被这些蚂蚁扑在了向丰,速度,这才是真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从蚂蚁接触的地方开始,血(肉)快速的消失,交锋的鳄鱼竭尽全力的挣扎,翻腾,发威,不过都无济于事,片记功夫就只剩下白骨一堆。
而在它在水中翻腾的时候,一群接一群的蚂蚁被扔在了其他同类的身上,屠杀,真的可以算做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会在水底长时间憋气的鳄鱼,只要浮上水面就会粘上这可怕的恶魔,鲜血在瞬间染红整个河面,又被河面上的食人蚁吃个干干净净。
蝶衣和古皓然并不积压物资那些刚才还试图杀死他们的凶手,现在正在被其他的种族灭群,也许今日过后整个神秘险地,再不会出现它们的踪迹。
蝶衣一感到有可能逃生,顿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竭力带着古皓然就横向游去,虽然已经看不见河岸,不过横向和纵向蝶衣还是分的很清楚,古皓然也明白早一时刻上岸早一刻安全,尽力不把全身的重放在蝶衣身上,两腿也没个章法在水里乱蹬,企图减少蝶衣消耗的能量。
水流很急,蝶衣带着古皓然奋力的朝前方游去,在游到河中间的时候,突然那处的水流比河这边还要劲急的多,蝶衣本已经是强努之末,被这湍急的水流一带,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几个急旋与古皓然被速度快的离谱的水流给冲了下去,而这也让他们没有遇上被水冲下来的食人蚁,这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运。
蝶衣和古皓然被快如奔马的水流在河里冲的东倒西歪,强劲的力量推着两人不停的远去,蝶衣看见自己与古皓然了另一个河道,两旁的碧绿颜色一晃而过,岸边也看的很清楚,可是就是无法摆脱如此强势的水流,眼看着岸边在眼前飞过,却无力气朝着它奔去。
“咳,咳,这是什么水,这么个冲法,我们要被冲到哪里才停的下来。”吃了好多口水的古皓然,一边咳嗽一边竭仰头说话。
蝶衣此时也相当狼狈不堪,连定住身形的办法都没有,再说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哪里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几个漩涡把两个转了个头晕,又狠狠的把他们抛了出去,蝶衣竭力保持着头脑的清明,不停的注意着周围有什么可借手的,这是被漩涡摔了个方向,睁眼一看蝶衣不由抽了一口气道:“金墙。”
古皓然也同时被那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住,不远处那道金墙悠然的矗立在那里,尖端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这条湍急的河流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却把他们用最快的方式和最轰轰烈烈的样式,带到了这充满美好期望的金光前。
俩人望着金墙发怔,那终结的旅程就在面前,这恐怖的十天也许就要在第八天上完结,古皓然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原来结束居然这么简单。”蝶衣也难得的勾践起了一丝笑容望着远处。
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近,几个瞬间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般,震的人耳鸣,蝶衣脸色瞬间苍白哑声道:“瀑布。”古皓然是知道瀑布的,心下不凛脸色铁青,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就知道那道瀑布到底有多高。
蝶衣顿时强撑着身子就往旁边游,奈何根本无法与越来越强劲的水流抗衡,几个水流冲击间,蝶衣只觉身子一沉,一种失重感瞬间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而一直紧紧搂住她腰的手瞬间放开了她,蝶衣心中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不能相信任何人,还是不该相信人。
变化不过瞬间,蝶衣下落的身子突然顿在了半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吊在半空,蝶衣心中巨震唰掸起头来,只见古皓然的软剑深深的(插)在瀑布的岩石中,而他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受伤的手臂就在眼前,血水顺着手臂流到她的手上,接着被水流洗刷个干净。
蝶衣呆呆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低下头嘴角带着一点血丝,苍白的脸色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缓缓的道:“不要怕,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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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问心无愧
奔腾而下的水流迷糊了蝶衣的眼睛,震耳(欲)聋的水击声响彻在天地间,在蝶衣的眼里和耳里,万物好像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一个低沉的迟缓的坚定的声音在盘旋,“不要怕,还有我。”
好简单的六个字,却在蝶衣的心中翻起了惊天的波浪,蝶衣定定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脸色发青嘴角苍白,本来绝美俊俏的脸庞,因为大量的失血而失去了他丰润的颜色,只有那一双眼依旧清亮,依旧照耀四方,含着让人安心的神采,含着让人倾心相信的坚定。
蝶衣仰头看着上方的古皓然,心中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不在冰冷的让人胆寒,一股微弱的但却炙热的暖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自己感觉到了温度,那只带血的冰凉的手,传来的不是清凉的感觉,而是一种可以放心依赖的微妙感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没有放弃她,蝶衣在怔然中,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虽然依旧冰冷绝艳,但是里面已经有了人的温度。
“蝶衣,你怎么样?不要紧吧?”被水冲的睁不开眼的古皓然,闭着眼睛朝蝶衣的方向道。
蝶衣收敛了刚才一瞬间的失神,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下回声道:“没事。”边说边四下看了眼现在在处境,此时两人卡在瀑布的中央位置,距离下面的水面并不高,但是下方的水中不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而是狰狞的横七竖八的黑色岩石,一个个没有被长年累月的流水磨去它们狰狞的表面,反而更加的尖利,照这个位置落下去,运气好的话得个全尸,运气实在好的不行的话,估计缺个胳膊断个腿不是什么问题。
蝶衣皱眉高声道:“不能掉下去,下面全是岩石。”
古皓然没有多余的手来擦拭河水,只好低着头尽力的睁开眼睛打量一番,岩边距离两人并不远,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绿草,古皓然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保护好自己,我把你扔过去。”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下去?”把她扔过去是好办到,但不会水的古皓然要怎么下去,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没有力气潜下去找他,更何况这地方不用潜水,大块石头等着他呢。
古皓然没有回答只道:“保护好自己,我没有力气了。”边说边一脚撑到瀑布里的岩石上,单手一使力在半空中把蝶衣给荡了起来,蝶衣见状什么话也没说,把自己尽全力的团成一团,尽量避免自己受伤。
古皓然见蝶衣准备好,手下加劲晃动,一个胳膊轮圆把蝶衣朝不远处的岸边甩去,蝶衣在空中优美的翻了两个跟头,落支时借力在草地上翻了无数的滚,消去了下落的力道,强力的在身上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过这些对蝶衣来说全是小意思。
消去力道后蝶衣顿时抬头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见蝶衣平安着陆,不由欣慰的闭上眼睛,少了蝶衣的牵盼,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每一寸肌肤都疼的火烧火辣的,被鳄鱼咬了一口的左手,在刚才竭尽全力的抛出蝶衣后,已经完全麻木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古皓然明白这手再不医治,怕是要废在这里了。
“跳下来,我接住你,跳。”
古皓然耳里传来蝶衣的叫喊声,不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想跳,要换平时比这高的瀑布他都有本事跳下来不受伤,但是现在过多的失血,刚才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此时头脑都开始发晕起来,力气根本提不上来,现在让他往哪里跳,直接落下去还差不多。
蝶衣见瀑布上的古皓然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血不停歇的顺着水流下,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声抛浩大的瀑布中,显的犹如风中的落叶,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吹走,那抓住剑柄的手仿佛在不经意间就会松开,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精神气。
“古皓然,我命令你,给我跳下来,听见没有,给我跳。”蝶衣沉如冰雪的脸定定的对上古皓然,眼中的关切被杀气所掩盖,整个人浑身的气质一瞬间就如她的杀伐一般,刚劲果断势不可挡,而且霸道的无以复加。
昏昏沉沉的古皓然被蝶衣一声大吼给震得努力睁眼向蝶衣看去,见蝶衣伸出手站在岩边冷酷无比的道:“跳。”话中的语气是绝对的命令,让偿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蝶衣,从蝶衣坚定的眼神中,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力量,古皓然一咬牙右手使劲抓住软剑一荡,双脚在瀑布中的岩石上借势狠命的一蹬,飞身斜着就从空中跃下。
蝶衣看着古皓然的来势,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古皓然,全力抱着在地上连连滚了十几米远,方消去古皓然落下之力,蝶衣但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才古皓然那一撞,让自己内府受了不小的伤。
再看怀中的古皓然已经昏了过去,刚才要不是喊他跳过来,这会怕就下去跟岩石亲热去了,蝶衣分开附在古皓然脸上的头发,那张艳绝天下的脸也惊人的苍白,但那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很美,美的比什么时候都惊人。
一日一夜,从高处看两人的距离与金墙很近,不过背负着古皓然的蝶衣,却也走了一日时间才终于看见了那道预示着结束的界线,背上的古皓然一直昏迷着,不过并不影响他也会走出这一关的现实。
“蝶衣,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的蝶衣,没有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古皓然,却依言放了他下来,这人虽然伤势很重,但人也很重,从来不会把一个没有战斗力只会拖累人的人带在身边,现在已经破了她的例了,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一直背他出去,在自己也受伤不轻的情况下。
古皓然靠在蝶衣肩上,看着自己浑身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由轻轻在蝶衣脸颊上亲了一口,搂着她的腰两人不发一言的朝前走去,前方是那道金色的墙体,而蹒跚着前进的两人,却已经不复才进来时候的心情了,那两道长长的身影在阳光下,金光中,孕育着一种叫和谐的韵味。
轰隆隆,的金墙缓缓的开启,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大门,在这一刻为这两个人开启了它的第一次。
金光灿烂中,古皓然和蝶衣逆着光线缓缓而来,夕阳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散发着最美丽的颜色,轻风吹拂起两人的黑发,在空中肆意的飞舞,整个世界一瞬间安静的只听的见天地之间的呼吸,只剩下这最夺目的色彩。
衣衫凌乱不减两人的气度,浑身伤痕不少两人的俊美,狼狈不堪不降两人的风采,这一刻他们是上帝最美丽的杰作。
门外上官岛主,青竹,青雪等人都震撼的盯着逆光而来的两人,没有人想到他们还会再出来,等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证明他们的失败,却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绚丽夺目的色彩。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大门口,波澜不兴的眼神缓缓的扫过呆立的众人,经历过极致生死的两人冷酷,平淡,眉梢眼角间的风霜,为两人增添出更加火灾人和犀利的风度。
“主子,少爷,你们出来了,出来了。”最先醒过神来的红净,瞬间泪流满面快速扑上去,身子一软牢牢的抱住了蝶衣的腿,激动的泪水顺着的脸颊蜂拥而出,欣喜激动的神色完全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出。
一旁的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拳握紧了又张开复又握紧,一步一步走到古皓然和蝶衣面前,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两个人喃喃的道:“出来了,出来了。”滚烫的泪珠无声的滴落下来,融化进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心间。
待两人哭了片刻古皓然方微微笑着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几日没见吗,犯不上这么想念我们吧,而且,林野,我提醒你,你现在抱着的是我的妻子,你个没大没小的还不放开。”边说边伸腿踢了林野一脚,同时蝶衣动了动腿,示意红净站起来。
林野恩了一志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唯独眼眶微微泛红,而红净则不管那么多,哭的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好像这两个人是已经死了,而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蝶衣看了一眼红净淡淡的道:“我还没死。”红净一听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脸上憋的红艳艳的极力忍着,见两人如此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古皓然扫了一眼站在前方惊讶的看着自己和蝶衣的上官岛主,傲然的一笑道:“真不好意思,阎王不收我们两个。”
上官岛主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古皓然和蝶衣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有点激动有点不敢置信有点(阴)冷,缓缓的道:“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没打算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们两人。”
蝶衣听闻冷冷的道:“你的想法与我们无关。”
上官岛主看了眼蝶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确实,你们真的让我很吃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们两个,不过你们的实力我现在有了充分的了解,那么第三关相信我,那里会是你们的绝地。”
古皓然一挑眉道:“话别说但早。”
上官岛主恢复往日儒雅却淡漠的气质,淡淡一笑道:“我希望你们能再给我创造奇迹。”说罢转身缓缓离开,竟然对古皓然和蝶衣怎么冲出这绝地,经历了些什么际遇,这恐怖的森林中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句不问,古皓然不由暗中点头,这个人好沉的住气。
身前青竹满脸说不出来的神色看着古皓然和蝶衣,半响开口道:“这第二关算你们过关,你们是明日就闯第三关还是需要休息,我仍旧是那句话,我们允许你们修养。”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转头对上青竹道:“我们需要休息。”自己和蝶衣已经累到这个份上了,明天还去闯那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第三关,那是纯粹想找死,而且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外面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多一天少一天现在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分别,那不如好生修养以最好的精神来对付最后一关,所以古皓然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后者。
青竹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可以闯第三关,就直接叫人来通知我就行。”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和蝶衣转身离开,其语气不复以往的鄙视和冷漠,想来蝶衣等能从这个地方出来,实在是给了他不少的打击,用词词气不由没有了往日的尖酸。
跟着上官岛主的众人也同时跟在青竹身后离去,只是走的时候那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实在让古皓然心里舒服的没边,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变成可能,你们的鄙视和故做姿态的怜惜,现在全部还给你们。
林野背着古皓然,红净扶着蝶衣,四个人缓慢的走在道上,沿途遇见的人那震惊的快死掉的神态,让红净莫名的得意,一边搀扶着蝶衣一边自豪的道:“敢小瞧我家主子和少爷,就让他们吃不了兜走,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是什么地方都能够把我们困住的?”
古皓然伤势虽重不过重在失血过多,此时不用自己走路,旁人看他们的眼神让他分外舒坦,不由笑着打趣道:“小红净啊,那下一关你上。”
红净顿时住嘴睁着大眼睛瞪着古皓然,拍拍豪气干云的道:“没问题,为了主子和少爷红净我火里来水里去,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能冯最后一关是我的荣幸。”
古皓然诧异的喔了一声,侧着头看着红净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出息的,那,你能保证带我们出去?”
红净顿时(露)出小虎牙笑眯眯的道:“这个红净可不能保证,红净尽力就好,尽了力主子和少爷就不会说我,就算我没那个本事带大家出去,少爷也只有自认倒霉,可不能赖到红净身上,这我可是先说好了。”
古皓然立时失笑道:“还没做什么开始撤清责任了,你这小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狡猾。”旁边的林野听着两人没什么水准的对话,不由微笑着摇头,一直比较冷淡的蝶衣也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中倒也无冰雪。
红净见古皓然和蝶衣表情和缓,不由在心底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也许从森林里出来的俩人不觉得,但是他们却能够深切的感觉到俩人身上的那一股肃杀之气,很浓重的杀伐味道,就像从地狱中出来的人一般,就算人在笑可那心冰冷的没有温度。
红净不知道那森林中到底存在着什么,让古皓然变的冷酷,让蝶衣更加的冰冷,不过他却不喜欢这样的主子和少爷,见自己的话重新使古皓然真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完全散去那一身的冰冷,不过却好多了,心中也放下心来。
蝶衣不明白红净的苦心,不过觉得是普通的对话罢了,古皓然却是个七窍玲珑的心思,一个转念就明白了红净的想法,自己和蝶衣在森林中遇见的是无处不在的危险,是随时都在送命的拼杀,那样的血腥杀戮之气自然带了出来,让这两个人担心了,当下展颜微笑与红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笑话。
一行人回屋疗伤修养,本来不相往来的岛上之人,见两人居然从那死亡之地出来,不由时不时借点送药,送食的时候跑来看两眼,聊几句天,把个奴隶小屋弄成了热闹的市场。
“我说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你们遇见了什么?看这伤势皮(肉)都翻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古皓然靠着软垫看着面前的青雪青竹等人,青雪正一脸好厅的问着古皓然,青竹从进屋就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但显然还是免不了对那地方的婀,看来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就算是敌人也要来问候下了。
古皓然斜眼看着青雪道:“怎么,代表你们岛主来问的?”
青雪立马道:“不是,岛主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要我们问,我只是很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要说危险你们两个进去都能出来,你功夫不不一定能比我高多少,为什么我们岛上这么多高手,岛主居然严令(禁)止不许任何人进去,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古皓然顿时邪笑了起来,好小子居然质疑那里的危险程度,那不就是说他和蝶衣能力不够,当下古皓然淡淡一笑:“确实不怎么难,你大可以去试一下,很容易。”
青雪一听不由鄙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喃喃道:“我就说嘛,你们能出来的地方能难到什么地方去,看来岛主为了怕我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所以才夸大其词的。”说罢站起身一脸跃跃(欲)试的就要离开。
“站住,多用心想一下。”一旁的青竹狠狠瞪了青雪一眼。
这时红净端着汤药走进来,看了眼围着古皓然坐了一圈的人,不由扑哧就笑了出来,朝古皓然道:“少爷,看来还是你好说话呢,主子那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情全部都在这边烦你呢。”
古皓然不由失笑的摇头,蝶衣这两日正在用她独特的疗养办法,睡觉,来调息身体,连他都给赶过来疗伤,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敢去招惹她,红净放下汤药伺候古皓然吃过后笑着道:“少爷,你不说给他们听,说给红净和林野听听,那里面真的很恐怖吗?”
古皓然也是有心要说给青竹他们听的,毕竟里面有些东西一旦大成,怕那么一座金墙没有办法抵挡,虽然岛上的人待他们并不亲厚,但也不刻薄,别说其他就是岛上人来个围攻,他们四个人都得在这里给梨树做花肥,红净是个极精巧细致的人,最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自然是(摸)透了古皓然的心思,当下古皓然也不理会其他旁听的人,与红净和刚过来的林野聊起里面的情景来。
从下午一直说到傍晚,待古皓然终于住嘴的时候,青竹等面色已经苍白,眼中是毋庸置疑的震惊,青雪咽了口口水看着古皓然身上的伤口道:“我的老天,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世界,居然有这么多恐怖的东西,这能从里面出来真的是个奇迹,真的是个奇迹,完全无法想像的危险,无法想像。”
红净坐在一旁扫了眼青雪慢悠悠的道:“还知道是个奇迹,我还以为这岛上什么人都有能力应付的,感明儿还是我家主子和少爷创造了奇迹,看来这里也不怎么样吗。”
青竹等自然听明白红净所讽刺的话,却一个也没有出声,半响青竹皱眉道:“依古兄这么说,那里面的那些东西一旦再这么发展下去,迟早要威胁到整个岛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呢?”
古皓然挑眉看了一眼青竹,见青竹一脸铁青显然也是明白到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会受到威胁,当下靠在床头闭上眼道:“红净,你说这金子怕火吗?”
红净不明白古皓然的意思,自然的接口道:“怕,但是红净好像听说,只有专业的工匠用的火才能融化金子,不是任何火焰都可以融化它的,少爷,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没有答话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红净不解的正要再说,一旁的林野拉了红净一把微微摇了摇头,红净脸(露)诧异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扫了青竹等一眼。
青竹此时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朝闭目调息的古皓然行了一礼,缓慢而又感激的道:“古兄的意思青竹明白了,但是岛上有岛上的规矩,这规矩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废除,古兄的仁义我们铭记在心,但第三关却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作出任何的变更,我青竹代岛上的人谢过古兄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望古兄见谅。”说罢不待古皓然回答,转身就离开了小屋,身后的青雪等人一脸沉默的朝古皓然行了一礼,跟着青竹走了出去。
红净见岛上的人都出了去,不由冷哼一声看着古皓然道:“少爷,你这是以德报怨。”
古皓然睁开眼看着窗外淡淡的道:“这是两码事情,我说与他们就没想到要他们的回报,我若乞求回报就不会说与他们听,我不过是依自己的想法做事情罢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道冷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正是睡醒了的蝶衣。
古皓然见蝶衣过来,忙撑起身子拉过蝶衣坐在身旁,搂着她的腰把头靠在蝶衣肩上,轻声道:“蝶衣,要做事先做人,我凭本事争取我的生死存亡,凭良心做人,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心里总想到这里有一天所有人一夕之间全部死亡,我不想有那样恐怖场景一辈子埋藏在我的脑海里,心里,我不想让别人的事情占满我以后的生活,那样折磨的是我而不是他们,蝶衣,我是商人,我不会什么以德报怨,我只想求问心无愧。”
蝶衣转头看了眼古皓然,见古皓然的双眸闪动着亮如星辰的光芒,这个人这个时候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绝美,不是从外形上的美,那是从心灵散发的美艳绝伦。
林野看着俊美的古皓然,轻声低喃道:“以德服人,这才是一个男人最美丽的内在,这才是让我们誓死相随的气概,这才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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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曾经的过去
轻叹过后小屋里一片静寂,古皓然抱着蝶衣靠在床头,虽然依旧一冷一热的气质,但却相当和谐,沉静的屋子里,红净和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剩下劫难后的两人。
“蝶衣,蝶衣,蝶衣。”古皓然轻声低唤着蝶衣的名字,声音里藏不住的温柔和喜悦,蝶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谍着古皓然的呼喊,(肉)麻的情话,温柔的对待,肆意的撒娇,这些她都不会,也不要想从她身上找到这些东西,蝶衣只知道这个温柔呼唤着她的人,已经用他的方式把他烙印在她心上,用他的血,用他的命。
古皓然搂着蝶衣的腰,自从从第二关里闯出来两人还没有好好说过话,都忙碌着养伤和应付岛上的人,现在静静的抱着蝶衣,突然间发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不想说,只要喊着蝶衣的名字就觉得心里暖暖的,那样的情绪和以往根本不同,也不知道哪里不同,反正就是发现不同了。
蝶衣侧头见古皓然笑叼蜜蜜的,一个大男人笑成副花痴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蝶衣当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就当自己没有回过头,依旧望着窗外,却没有挪动一丝身形。古皓然见此更是笑的开怀,把头埋在蝶衣的颈项间,轻轻闻着蝶衣身上散发的药香,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宁静的相拥着。门外偷窥的红净不由乐花了脸,拽着林野快步走开。
两人身上的伤都属于失血太多,要想调养起来委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古皓然和蝶衣在外伤基本好的情况下,就直接提出了要闯第三关,青竹委婉让古皓然再休息两天,等完全养好了伤势再说,古皓然却淡淡的拒绝了,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并不是调养的好时候。
第二日便是要闯最后一关的时候,过的了,从此天高海阔,古家六少爷还是六少爷,还是那个可以目空一切奠之骄子,过不了,永远埋骨于此,到死也无缘与家人再见一面,这是最后决定的时候到了。
古皓然和蝶衣早早吃了晚饭就歇息下了,由于这些日子两人身上都有伤,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实在不利于两个人养伤,所以又恢复成第一天晚上的模样,不过林野和红净则一人在一间屋子里打地铺,各自照顾着两个伤患。
月色撩人,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满空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星光,稻田里的蛙声响起一片,为这静寂的夜里平添了几分活力,在稻田不远处的凉亭里,此时正坐了一个人,轻柔的笛声围绕在他的周围,优雅,平淡,从容。
“你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听你吹笛子的吧?”一道明亮的声音打断美妙的笛声,正是缓缓行来的古皓然。
凉亭里的男子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笛子道:“也许你明日以后就听不见如此美的笛声,为什么不多听片刻呢。”
古皓然从容的在上官岛主身旁坐下,端起面前早已经摆放好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杯中酒后,微微点头道:“好酒。”
上官岛主见古皓然并不回答他的话,也不以为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指在酒杯上不停的,凝望着杯中酒道:“这酒我三十年前所酿造,今日第一次开封。”
“喔,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尝鲜的人,上官岛主真是看的起我。”古皓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不客气的自斟自饮起来。
上官岛主轻笑的喝了一口杯中酒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既悲伤又漠然的神色,淡淡的道:“这酒名叫伤情,乃是我为自己而酿,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与我共饮这杯酒,你是目前唯一配喝这种酒的人。”
古皓然听上官岛主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上官岛主抬爱了,不过这酒好倒是好,名字未免取的凄厉了些,这种浑厚绵长味道辛辣的酒,这样的名字未免糟蹋了它。”
上官岛主微微笑了起来,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淡淡的道:“名乃人取,我觉得好就行了,正如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好一般,各人自有各人的看法,看法不同并不代表它就不好。”
古皓然听着上官岛主平淡无波的声音点了点头道:“你不许我们出去,我不许我们留下,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谁也无法说服谁,但并不代表你错了,或者是我错了,只是大家的坚持不一样。”
上官岛主回头看了古皓然一眼,眼光中(露)出一丝嘉许道:“小小年纪却能站在不同的位置考虑事情,难怪有这么出色的妻子和忠心耿耿的下人,能明白人所不能明白的事情,实属难得。”说罢微微叹了一口气。
古皓然微策一笑并没有接话,他相信半夜吵他前来,不是为了赞美他几句话那么简单。
上官岛主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后看了眼古皓然缓缓道:“你很聪明,蝶衣很强,你们两个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出色的一对,奈何一心不想留下,今天我仍旧问你一句,愿不愿意留下?如果愿意岛上的人会把你们当成神明来对待,以后这岛主的位置我也给你留着,不要先急着回答我,仔细考虑清楚,这岛上的第一二关很难过,但是并不代表不能过,而第三关则很简单,但是也许没有任何人能闯的过它,我可以等到你明天再回答我。”
古皓然皱眉看着上官岛主,见他脸上神色淡漠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却藏着一股最淋淳的伤痛和怜惜,他在怜惜他们,古皓然一旦有这个认知,不由深思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上官岛主(露)出这么心伤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慎重的在提醒他?
“上官岛主,不知道岛主是否能够告诉浩然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古皓然思索片刻望着上官岛主道。
上官岛主视线平视着前方的稻田,没有在注视古皓然,手指抚(摸)着酒杯边缘,清冷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来似的,幽幽的道:“不能,这第三关我只能告诉你没有第一关的惨烈,更没有第二关的凶险,但是它却是最致命的,致命到就算你死了或者你还活着,你的一辈子也算毁了。”
古皓然听到这不由紧皱眉头道:“这话什么意思?很难?是上官岛主你拟定的?”
上官岛主微微摇头一字一句的道:“不难,很简单,但绝对叫你终生难忘,因为,这岛上的三关我也曾经闯过。”一句话顿时吓了古皓然一跳,他也闯过,这什么意思?难道上官岛主也不是这情岛上的人,不由双眼定定的望着他。
上官岛主望着远方沉默了半响,自顾自的轻声道:“我是影束王朝的人,那一年我和我成亲不久的妻子,来圣天参加好友的婚礼,没有想到图一时新奇坐船游玩,最后却被海风带到了这里,这里很美很漂亮,所见所闻真的让我和妻子,也就是我师妹很惊讶,黄金的山脉,白银的土地,一切的一切会让世间发疯的东西,在这里不过犹如土壤一般,平凡的不至一提。
不过我和我的妻子不会因为这个就留下,这里再好它也不是我的家,外面的世界吸引着我们,我们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在外界,所以我和我的妻子接受了闯三关的要求。
我和我妻子都是出生武林世家,俩人早已经在影束王朝享有盛名,这岛上的人再强又怎么能强的过我和我妻子联手,说起来第一关很好过,我们两人几乎没有受伤就完了,而第二关虽然我们受了重伤,但是我们依旧还是出来了,我身上的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虽重但还是要不了我的命。”说到这上官岛主突然顿了顿,那面上一瞬间流(露)出目空一切的狂妄,那份傲气在古皓然眼中变的有点刺眼,因为这几天的他也是如此。
上官岛主此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古皓然道:“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是唯一从那里面出来的人,是的,我是唯一一个,不是跟岛上的人一起去探查的,也不是从周边试探退出来的,而是从里面杀出来的,真真正正闯出来的,那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我都知道,不过知道这一点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考验我的那批人,都已经死了。”
古皓然见上官岛主说的云淡风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依旧沉默的看着他,上官岛主也没要古皓然回答他,转过头去抿了口手中的酒水,沉静了片刻后接着道:“当时的我与你一般年轻气盛,以为那么难的地方我都闯过了,这岛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情难的住我,我的妻子与我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自然也是认为胜卷在握,我们几乎得意忘形了,我们要破了这岛上从没有人过关的魔咒。”
说到这上官岛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委愉悦,但是那蕴涵的悲凉和痛心却铺天盖地的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古皓然不由皱眉深深的看着他,上官岛主边笑边道:“第三关,第三关,好简单,真的好简单,简单的我们都不敢相信,但是我和我妻子却没有通过,那么简单的一关我们居然没有通过,我都愿意放弃生命让她过关,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不相信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居然在一场游戏中支离破碎,好大的笑话,好可笑的笑话。”低低的笑声不间断的从上官岛主的嘴里倾泻出来,在这清冷的夜空中显的分外的悲伤和(阴)森。
古皓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笑声中上官岛主撕开胸前的衣服,胸口一条从琵琶骨直划到小腹的狰狞伤口,正镶嵌在那白晳的肌肤上,古皓然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酒杯,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痕,可以想像当时他的伤有多重。
上官岛主抚(摸)上这条疤痕轻笑道:“爱情真是一个笑话,以为可以生死相许,以为可以不离不弃,却没想到到最后什么都不是,如果我们没有感情或者我们的感情不深,无法同生共死,无法为了对方而拼命,那么我会觉得有这种结局不意外,但是我们都可以为了对方而死,都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不离不弃,却为什么在那一刻要告诉我这残酷的一切,本能,多大的笑话,一句本能磨灭了一切,人始终相信的只有自己,在最深入想到的只有自己。”
古皓然看着满面笑容的上官岛主,那低低的笑声平淡的语气,却让自己的心也开始抓起来,不由道:“那你的妻子呢?”话一出来才觉得问的不对,但是却已经说了出去。
上官岛主收了笑声,抬起头靠在身后的石椅上闭上双眼,半响缓缓的道:“死了,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她始终觉得她那么爱我,却为什么最后会对着我下手,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我也无法面对一个因为本能而把剑对准我的人,本能,呵呵,当你和心爱的人共同面对敌人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了对方死,当单独面对的时候,也许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上官岛主说到这微微的一叹,声音说不出来的苍凉和悲伤。
古皓然微策皱眉道:“所以你留了下来,成为了这里的岛主,继续按照这个规矩考验以后的人。”
上官岛主没有睁眼缓缓的道:“是,我全心相爱的人背叛了我,那外面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一切都是假的,连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最深的人,都是这般模样,那还有什么是真?就算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离开,但离开不离开也没什么必要了,这里没有争斗,不用心,不用情,活下去的话很简单,而且时不时能看到人与人之间互相的背叛,那滋味很不错。”苍凉的口气已经应证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古皓然从来没想过上官岛主的过去是这样,现在听着这一切,才明白因为这样所以才造就了他的冷酷和漠然,因为对一切都失望,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冷心冷情,果然人没有生来就冷漠无情的人,只有后天的遭遇才会深深的改变一个人,想到这古皓然又想起了蝶衣,那样的蝶衣不知道受过怎样的伤害才会变成那样,想到这古皓然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疼。
两人沉默半响古皓然突然道:“你既然知道第二关里有什么,你为什么依旧任他如此?”
上官岛主睁眼看了眼古皓然道:“我为什么不能让它依旧那样?我为什么要改变它?我来之前它们就存在,我为什么要把它提出来?”
古皓然听着上官岛主一连三个问句,突然心中无名火起,沉声道:“你既然选择了闯关就要有胸襟去承受失败,不要因为你的感情问题而迁怒其他的人,这个岛上的人就如你自己知道的,他们有他们的理由,你这么做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岛主?”
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突然笑了起来,眼眸中冷光四射道:“是,我是迁怒,我不过是偶然闯来的,我没想过要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想过就算离开后要对这里怎么样,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源,我对它们没兴趣。但是,这里,这个岛,这片土地,它拆散了我的一生挚爱,我们是没有经受住考验,可这天下有什么人能够经受住这考验?他们摧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诋毁了我所有的信仰,我最自豪和骄傲的感情。
这里不是我强迫来的,不是我愿意来的,他们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一生,他们有什么权力对我做这一切,是的,我在迁怒,这个地方,这里的所有人,不过就是有几块黄金,不过就是有这些资源,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说到这上官岛主微微顿了顿,吸了口气收敛激动的表情,依旧看着古皓然道:“你想说我既然接受了岛主的位置,那么就应该做好岛主的份内事,呵呵,我难道没有做好么?我刚才不还在赞扬你站在我岛上的众人的位置说的话,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一方面做着一个岛主应该做的事情,一方面却对它未来的危险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不过我没有离开,我与他们在一起,我会陪着他们的,这还不够?”
古皓然第一次见上官岛主流(露)出激动的神态,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是的,这个岛有很好的资源,要是外界有人知道,这里也许不会有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候了,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里所拥有的东西,故步自封的后果就是越来越排外,不是留下就是死亡,但是却用了最残忍的手段,感情经不起敲打,这里却好像针对的就是它。
古皓然有点明白上官岛主的想法了,不由低声道:“也许你说的对,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
上官岛主轻笑着道:“是啊,你说出来了,以后这里会不一样了。”
两人沉默了半响上官岛主恢复淡淡的表情道:“知不知道这个岛为什么叫情岛?因为这里是一个伤心人创造的地方,所以这里考验一切,考验一切的感情,拆分所有的感情,没有人成功过,没有人。”
古皓然看着靠在石椅上的上官岛主,有点诧异上官岛主这么快就恢复原状,重新找了一个话题,而且这个话题不坏,勾起了自己好戏,不由微微皱眉诧异的道:“考验感情?拆分感情?”这话是不是说错了,自己和蝶衣的感情正是从这里面培养起来的,怎么说的上是拆分?
上官岛主睁开眼看了一眼古皓然道:“知不知道在第一关有多少人走不到一半就开始乞求,乞求能够活命,而岛上的规矩就是用你最心爱的东西来交换,有多少在这一关下放弃了所爱的人,用他们来换取自己的存活,爱情在生命面前不堪一击。”
古皓然皱了皱眉,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的表情讽刺的一笑道:“不要忘了,我们曾经满情希望来到的人留,我们给予你们想要的一切,可是你们不要,你们要有骨气的闯出去,那好,既然如此就不要低下你们有骨气的头颅,不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你们存活的生命,这样的人真的很可耻,很可笑,人可以允许失败,但是有些机会错过了,那么就要付出残酷的代价。”
古皓然此时心中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抬头看着上官岛主道:“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缓缓的道:“因为你们很像曾经的我们,那么优秀,那么出色,我突然有点不忍心知道你们最后的结果,那样倾心相护的感情到最后,不过是成为了伤害彼此最深的利器。”
说到这上官岛主顿了顿看着古皓然道:“蝶衣真的是你的妻子吗?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古皓然盯着上官岛主脸色微微一红又立马沉下来道:“蝶衣就是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
上官岛主喔了一声淡淡的道:“这样的话也许明日过后死亡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
上官岛主转头望着远处的夜色,没有表情的道:“你喜欢她,而她并不爱你吧,这样没有把握的感情出不了第三关,那里就算深爱的人都避免不了恩断义绝的下场,还不说这样本就不相爱的两个人。”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上官岛主你是在挑拔我和我妻子的关系吗?是在给我施加压力吗?”
上官岛主微微嘲讽的一笑道:“不,真正的感情是亲密一体的,任何掉拔都没有用处,任何的机关算尽在真爱面前,不过也是一跳梁小丑而已,我只是告诉你,爱情真的经不过挫折和敲打,不要去试图(摸)索它的底线,那个底线也许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东西,而现在你们这样的情况不是最好吗?时光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刻,没有丑陋,没有绝望,只有幸福。”
古皓然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岛主,突然端起杯子朝上官岛主道:“浩然多谢上官岛主这番话,浩然也明白上官岛主的用心良苦,不过,上官岛主既然也曾经经历过浩然今天面对的一切,那么肯定了解我们现在的心情,人真的是很愚蠢的东西,不走到最后实在是不甘心放弃,我要离开,这点没有任何办法改变,我会去闯最后一关,不管结局是什么,我都会和蝶衣去闯,这杯酒水我敬你,岛主今天的话浩然铭记在心。”说罢一饮钦尽杯中酒。
上官岛主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微微摇头喝光手中的酒水,古皓然站起身来道:“我不用明天给岛主答复,我现在就可以说出我的决定,我拒绝。”说罢转过身就快步离开,上官岛主望着古皓然的背影,微微稻了一口所喃喃的道:“跟我当年一样的脾气,只是不要像我当年那样就好。”
第二日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奠空就像丝绸一般柔亮迷人,轻风吹拂着树梢,枝头的鸟儿欢快的叫着,古皓然和蝶衣,林野,红净四人站在小屋门口,青竹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几个人出来青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朝古皓然和蝶衣做了个请的姿势,古皓然搂着蝶衣轻笑道:“我们走吧,这是最后一关。”蝶衣也没做声,四个人嗖着青竹朝这最后一关的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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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以假乱真
岛屿正中央的位置,有一间外表很普通的房子,没有黄金的屋顶,没有翡翠的墙壁,而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简单到极致的坐落在那里,与整个岛上的风格格格不入。
古皓然和蝶衣等现在就站在这间房间前,古皓然扫视了一眼眼前与众不同的房屋,看起来很大很宽敞,因为它几乎占了有半里大小,观其外表无法看出这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
上官岛主,青竹,青雪,几乎岛上所有人的都来了,众人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视着气定神闲的古皓然和蝶衣,复杂的表情中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上官岛主依旧保持着他的儒雅和温和,看了眼古皓然什么话也没说。
青竹走至古皓然身前,招手示意身旁的人奉上两杯水酒,端起一杯朝古皓然道:“古兄,这杯酒我敬你,不为其他什么,只为敬重古兄如此大好男儿,青竹不能改变什么,若今日古史有什么不测,你的一切青竹自会妥善打理,绝对不会委屈了古兄和尊夫人。”说轩当先饮尽杯中酒。
古皓然淡然的一笑道:“既然青竹兄如此说,那浩然就先谢过了。”边说边满饮了杯中酒。
青竹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手退了身边的人,回身指着眼前的石头屋子道:“这里就是最后一关的地方,里面有些东西我也不妨说给古兄听,里面有十八个铜人,乃是岛上先辈们留下来的,全部由机关控制,个个都会岛上的武功并且力大无比。”
古皓然一听居然是什么机关铜人,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就算他再强他们还不是一死物,活物都不怕了哪里还会怕什么死物,青竹看了一眼古皓然和蝶衣接着道:“功夫强弱在其次,他们考验的是人心,古兄进去就知道了。”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愣,用死物来考验活人的人心,这是个什么玩意?不由侧头看了眼蝶衣,见蝶衣面上镇定自若,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青竹微策退后给古皓然和蝶衣让开前路道:“一旦进去里面机关就会启动,若你们能抵抗的住,那在日落的时候就是第三关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你们成功闯过的时候,若是已经判断出失败,我们自然有地方知道里面的情况,那么我们也会开启大门,当然,开启大门的机关在里面也有,你们若能找到那么什么时候开启它,什么时候就代表着你赢了。”
自从古皓然告知第二关里到底存在了些什么,青竹和岛上的人对待他们惮度就完全不一样了,有尊重,有怜惜,有敬佩,有不舍,所以最后这一关的时候,青竹破例说了这么多话,而岛上的众人则前来送行,是的,在他们眼里是来为古皓然和蝶衣送行,因为这里是所有埋葬爱情和生命的地方。
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一个平静从容,一个冷漠镇定,两者迥然不同的气质,却硬是从不协调中挤出了那么点协调,古皓然朝身旁的红净和林野挥挥手,漫不经心的道:“等着我们。”红净和林野多余的话也不说了,扬起灿烂的笑脸注视着朝前方走去的古皓然和蝶衣,这时候什么话都多余,坚定的信念和支持就是最好的语言。
精钢铸就碟门缓缓从里面打开,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后砰的关上,这一去也许当再打开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两具尸体,也许会是一人死亡一人存活,也许……有太多种的也许,上官岛主看着关闭的大门,眼中滑过一丝悲伤和凄楚,同时也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盼望。
古皓然和蝶衣走进偌大的房间,身后碟门关上的一刹那,俩人只觉眼前一黑,整间房子完全黑暗了下来,古皓然和蝶衣站在门口没动,适应了一下面前的光线后开始四下打量此处的环境。
偌大的房子空旷的很,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个铁皮箱子,只有四面墙壁中间完全没有东西,微弱的光线从有限的地方透(露)出那么几股,完全无法覆盖整个地方,这里处处透着一股(阴)森。
古皓然皱眉道:“铜人呢?这算什么?拿个空房子吓人啊。”话音未落一阵轱辘转动的声音渐渐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一瞬间后就像随时在耳边响起的一般,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骨碌,骨碌,不停歇的响着,充斥着整个空旷的空间。
蝶衣闻声脸色一冷手中握住短剑,凝神注视着身周,古皓然倾耳辩认着声音的范围和来源,无奈这好像是专门针对这个地方设计的,无数的回音交相重复在一起,完全听不出来源头不说,就连其他的声响也听不见了,身帝国蝶衣的呼吸声根本辨认不出来,古皓然顿时明白过来,这声音就是为了弥补铜人不足的地方,没有生命气息,和行动有声音发出,这样一来这样的声音掩盖了所有的一切,辨认不到对方,也辨认不出身边的人,古皓然不由抽出腰上的软剑,满面严肃的注视着四周。
“如果你们想在那里站到天黑的话,我不介意把出关的时候改到明天早上,或者更以后。”仿佛从天边传来又好像是从耳边响起,上官岛主的话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在整个地方响了起来。
古皓然冷哼一声,原来这所谓的铜人还要自己主动进攻才会出来,也不理会上官岛主的话,古皓然和蝶衣肩并肩开始往里走,整个地方到处都充斥着轱辘声,已经无法用听力来辨别对手,只好跟着感觉走了。
俩人缓步朝前走着,古皓然不停的打量着四方,没有东西出来什么都没有,开什么玩笑,就算要自己等先动手也要来个对手啊,难道要自己和蝶衣先来个友好交流这所谓的铜人才出来,思索还没有停止这样的想法,突然一股劲风就朝古皓然和蝶衣击来。
蝶衣一个转身避开迎面的对手,反手下意识的就朝袭击的铜人刺去,一刀砍在对手的身上后,蝶衣听见砰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转眼看过去,不由被眼前的情况惊讶的微微一呆。
而本冲着古皓然去的铜人拿着蝶衣所用的同品种短剑,当头就朝古皓然砍下去,古皓然看也没看的长剑一挥,生生砍去了铜人的一只胳膊,古皓然正等一剑砍断这攻击过来铜人脑袋,却被眼前的形象吓了一跳,举起来的长剑一瞬间居然没有砍出去,而那铜人只是那么一招后,不管结果如何直接就滑走了,剩下一条胳膊地地上证明他曾经来过。
古皓然和蝶衣面面相觑,半响古皓然咽了口口水道:“蝶衣,你刚才看没看见那铜人的模样?”
蝶衣微微皱眉,刚才只看见了那铜人的背影,不是所谓的什么一丈多宽,三丈多高的狰狞种类,居然完全跟人的身形差不多,而且身上还穿着衣服,头上戴着假发,那身上的穿戴活脱脱就是今天蝶衣穿的这一身衣服,这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回答,不由脸色变的慎重起来道:“那张脸跟你一模一样,不,也不能说一模一样,细细想来它没有表情没有颜色,跟你一对比起来是有那么些不同,蛤是刚才一晃眼间,那身衣服,那张脸,那个头发,真的好像,真的好像。”说到这古皓然不由紧紧皱起了眉。
蝶衣听到此顿时领悟,怪不得今天岛上送来新的衣服,原来是这里先给摆好了一个阵,难怪刚才自己一瞬间也呆了一下,原来那背影就是仿造的自己的背影,蝶衣想到这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短剑和匕首,古皓然刚才那一剑是因为自己在边上,所以才毫不迟疑的就攻了出去,要是自己不在身旁,那刚才那一停顿不是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古皓然和蝶衣当下都想到了这点,脸色不由都谨慎了起来,此时一道劲风从蝶衣的身旁扑来,蝶衣手中短剑二话不说的就递了出去,架住那刚猛的一击后,蝶衣面对攻击过来的铜人不由暗自咬紧了牙,那铜人的作风依旧遵循前例,一击就走不做任何停留,但是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如果慢了一分,后果会是相当严重的。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脸色难看的更是滴的出水来,刚才那个正好是对着他的面扑来,那样的身形,那样的穿着,那样的脸也,不是自己还有谁,对上蝶衣转过来的双眼,脸上眼中都是止不住的(阴)森。
这时上官岛主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只听他道:“这两击算是回报你们为岛上人着想的恩情,下面的攻击就不会再留情了,你们想必也看见了,那张脸是岛上最有手艺的画师做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有八分像,但是五六分也算有了,这样的容颜,这样的相似度,再配合这样的光线和响声,我想已经能够成功的以假乱真吧。”
上官岛主顿了顿冷漠的接着道:“铜人的攻击没有轻重,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反映过来,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死路一条,不过,你们能不能在攻击的那一瞬间,分清楚眼前的人是铜人,还是真正的爱人,要知道铜人你砍它十刀八刀都无所谓,但要是仓皇间你对上的是你们的爱人,那么我相信依你们两个的功夫,不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就是你死我活,想一想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里的滋味,你们就自己去看着办吧,当你们中间有任何一个死亡的时候,这扇大门就会开启,宣示着你们的失败。”话音落下后不再响起,想是上官岛主已经结束了他想要说的所有话。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上官岛主的话,心中不由发寒,两人观视一眼后突然张嘴正想说什么,几道劲风突然从几个方向同时攻击过来,古皓然忙道:“蝶衣,跟着我,我们不能分散了。”边手中软剑抖动就朝扑上来的几个假蝶衣刺去,古皓然慷慨岛上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再加上对方是毫无生命痕迹的铜人,那下手是有多狠就多狠。
几个纵跃间避过几个铜人的合力一击,古皓然停下后转过头正(欲)与蝶衣说话,那背后哪里还有蝶衣的影子,古皓然心下一凛忙高声道:“蝶衣,你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这地方委实比较黑,除了身边能看的清楚外,稍微隔上点距离就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的黑暗中传过来,还含着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古皓然连忙身形一动就抢过去,人还没有走拢,那蝶衣手中短剑突然挥动,快如闪电的招式夹杂着凶猛的力道,同时向古皓然前胸攻击过来。
古皓然大惊失色,一瞬间反应出眼前的是铜人,不是真的蝶有,忙一口气强自提起,手中软剑当空朝那铜人手中的短剑直直砍去,已经避无可避,只好强用内力去与它硬碰硬,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铜人的手臂上火花直冒被削去三分之二,只剩下握着短剑的手像要线连在肩膀上,铜人一击之后立时退去消失在黑暗中,这厢古皓然全力与铜人硬拼了一招后,只觉胸口一阵翻腾,一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渗了出来,显然刚才那一下硬碰硬受了伤。
古皓然擦去嘴角的鲜血,刚才那一下要是自己反应再慢点,这会就去见阎罗王去了,可是要是直接下手,万一是蝶衣的话怎么办,古皓然此时不由苦笑一声,终于知道上官岛主为什么闯不出来了,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最爱的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是假的,如果抢先出招也许你以为是铜人的时候,却是真正的爱人,如果一旦犹豫,那么也许会被铜人杀死,也许会被自己的爱人杀死,不管是出手还是犹豫,都有可能让爱人死在自己手里,或者自己死在爱人手里,不说别的,就这一份心头的煎熬,已经可以让人崩溃。
古皓然苦涩的笑容还留在嘴角,旁边突然风声传来,古皓然二话不说先一个飞跃避开当头的攻击,等他转过身时,后面已经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是蝶衣还是铜人。
这边古皓然处处避开铜人,那厢被那几个铜人从古皓然身边逼开的蝶衣,正握着兵器缓缓的在昏暗的光线里走着,刚才应了那一声后,蝶衣便听见身帝国碰的一声大响,显然是古皓然与铜人撞上了,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边上黑暗中几道攻击突然一起袭来,生生逼下蝶衣到嘴边的话。
挡开一波攻击后蝶衣心思急转,这些铜人好像是人为控制,不比生硬死板的全部机关,显然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听见自己等说话就操控着铜人预先滑过去,这该死的轱辘声响彻整个地盘,根本就是在无声无息中就到了位置,而这昏暗的光线阻止了两人第一时间找到对方,那么再出声显然是不合适,只会招来众多铜人第一时间的联手攻击,有了这一点认识蝶衣当下便没再开口,而古皓然显然也想到了,两个人默默的在黑暗中(摸)索,各自都不再开腔。
尽量把脚步声放低,蝶衣如猫一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行动着,蝶衣不若古皓然一般在拼打中随意变换着位置,在刚才一击中,蝶衣并没有如古皓然那般后退或者怎样,只是用最小的避让,躲过近在咫尺的攻击。
此时蝶衣只按照一个方向走,一边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细细打量脚下的地面,刚才与几个铜人交了一下手,感觉到铜人的手脚都很灵活,但是好像只有一只脚在动,而地面铜人离开的地方都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在其他地方神经粗到没边的蝶衣,在黑暗的环境中却是冷静到极点,同时也心细的如灯丝一般,当下就按照那凹凸不平的路线朝前走。
迎面一强劲的风声袭击过来,蝶衣头也不抬想也不想短剑当空挥去,一剑挡在攻击过来的人身上,砰的一声,如蝶衣所料是个铜人,接触上铜人的长剑上时,蝶衣右手一把拽住铜人的肩头,借力一个翻身从铜人的身前落在铜人的身后,不待铜人出第二招,蝶衣身子迅速蹲下一刀就朝铜人的腿部砍去,只听见足嚓一声后砰的一声大响,真人大小的铜人一头栽了下去,兵团动的身形也完全停止。
蝶衣缓慢的站了起来,这些铜人再刀枪不入,再砍多少刀也没事,也总有致命的缺点,而这岛上的人力求把这铜人做的逼真,关节什么的都做的很好,这样才能圆滑如间伸缩自如,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机可乘,关节,在人身上都是最弱的地方,放在这铜人身上那也会是弱点,断人关节那可是蝶衣的拿手戏,当年训练的重头课,根本不用看也能分辨在什么位置,做铜人的人手艺相当好,做的更是与人一模一样,所以也很轻易的就叫蝶衣给废掉了。
蝶衣收拾了这一个铜人后,又依着身边的凹凸路线往前走,半响都没有什么动静,显然这条线路上的铜人就是刚才被她解决掉的那个,蝶衣不由停下脚步暗自计算,为什么这条线路上的没有,其他的铜人也不来攻击她?不会是操控的人放过她吧?很明显不可能,蝶衣不由干脆的闭上眼,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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