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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5 周玉(当代)
古浩扬去安排古离带来的人,那些高等的下人就跟着去四面打点一切,而古皓然等几兄弟就陪着古离去大厅见他爹娘,在圣天王朝妃子位置在高,爹娘的地位就更高,没有爹娘祖宗拜见他的规矩,只有妃子拜见爹娘等的规矩,虽然古震不是古离的爹娘,但却也是他哥,自当古离去拜见。
古浩远一听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冷了,憋出两声道:“小叔,别叫我小二。”小二,听着好像叫外面的小厮。
古离疑感掉眉道:“小二,这那点不好了,你不是排行老二吗?这样叫听着多亲切。”话音一落古皓然等齐齐翻了个白眼,忽略古离眼中浓烈的笑意。
“我说小五啊,这么些年没见怎么越长越妖艳了?现在整一祸害模样。”古离一转头又对上一旁的古浩影。
古浩影一听这话顿时笑睬眯的道:“我说小叔啊,这么些年没见你也越长越明艳了,是不是雨(露)滋润的好?”
古浩名一听不由问笑出声,这古浩影也不是个受欺负的主,古离笑容满面的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感情小五是身有体会?”边说边一脸轻佻的伸出扇柄挑起古浩影身上佩带的一个小荷包,笑眯眯的道:“听说小五侄儿媳妇是书香门第出生,感情这秀外慧中啊,看着这还真是漂竞,等会我倒去讨要一个挂几天,呵呵,真香。”
古浩影一把扯下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古浩影本身就是个风流人物,外面相好的什么自然是不少,这荷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多半他自己都没什么记忆,不过今日看着好看随手挂上,到叫这眼睛贼尖的古离给看了去。
古皓然等都知道古浩影风流成(性),不过玲静不过问,爹娘不过问,古浩影又自己有分寸,自然这些当事人都不提,也就没有人提,这时被古离抓到影子,不由几兄弟都笑了起来。
“小叔,浩影错了,小叔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浩影这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这屋檐好像是他家的。
古离笑呵呵的道:“知错能改就好,你小叔我也不是饶不了人的人,小五啊,小叔我还真想念你的手艺了。”
古浩影不待古离说完,立马道:“不就是泡茶嘛,浩影早就给你准备着呢,那里能怠慢了小叔呢。”一番话表里热情洋溢,内里咬牙切齿,这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叔,骨子里就一个魔鬼。
古离边点头边浅笑盈盈,大门到大厅路程还远走,这才堪堪走了一半,正好到前院的花园处,古皓然等从来没有觉得这大厅实在是修远了点,今天无不暗暗发誓,改明儿一定要把大厅就修到大门口。
古离折扇一挥对着身旁的古皓然一笑,古皓然神色不变镇定自若的回他一笑,要说古家谁能对上古离不败,多半可能就是长大后还没有对过手的古皓然了,古离嘴角笑容明媚,一手勾着古皓然肩膀,把头作势靠在古皓然肩膀上道:“小六啊,你说……咦,这大白天的还流行翻墙?”
古离话音末落古皓然等五人,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众亲戚,都在大白天看见四个人从花园的墙外翻了进来,喔,不对,是五个人,还有一个小的被抱在怀里,正站在翻过来的地方打量身处什么位置。
古皓然不看还好,一见下顿时无名火起,这五人正是蝶衣一行,只是现在多了个屁大孩子窝在蝶农怀中.蝶衣等四人风尘仆仆.满身灰尘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拉着红净的手,虽然现在已经放下了,但这算什么事,不由满眼怒火的瞪着墙边的蝶衣。
蝶衣等昼夜兼程赶官道回来,一回来就遇上古离来了,所有通向古家的道路不是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被封锁了,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中挤过来,大门是不能走了,那里还在下古离带来的东西,正严密把守着,绕到后门来来往往的全是吓人,而且要凭什么牌子才能进,这些低等下人那会认识蝶衣和冰祁,上前恐怕也是一时半会说不清,而冰祁也说了要在这省亲中扮演什么角色,根本没时间,所以,蝶衣很直接的选了一处围墙比较矮的地方,与几人翻过去,没想到刚好入了众人眼。
蝶衣抬眼见古皓然一脸怒火的瞪着她,而他身旁是古浩远等人,身后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时都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由难得的有被捉住现场的感觉,怔了怔立在当地。
冰祁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悄声道:“月主,中间那就是秋衡君,我们是前去见礼还是先回避梳洗一下在说?”要论别人多半就直接前去见礼,要放这月主身上万事皆有可能。
蝶衣扫了众人一眼,抱着睁着大眼睛骨碌碌轱的方岚驭,转身就朝外走,冰祁脸色一僵忙拦着蝶衣小声道:“错了,回漾居走这边,那是去大门的路”蝶衣脚步微顿,这宅子太大她就没全部走过,不由头也不抬面色不变的换个方向就往前走,身后的红净和林野忙默契的跟了上去。
古离眨了眨眼,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当面离开的几人,其他人不认识,冰祁他是认识的,见了他不说拜见连声招呼都不打,他就那么不逗人待见?正挑眉间旁边扑哧一声,正是古浩影笑了出来,古离不由嘴角一勾高声道:“冰祁,这么多年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过来,把你身边的美人也带过来,我到要瞧瞧谁这么给我面子。”
声音那么大,冰祁想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不由苦笑的看着蝶衣道:“月主,这,你看?”
蝶衣本来想回去洗漱一下在说,这副邋遢样子实在不太适合等一下的场面,没想到这什么秋衡君现在就挑上她,既然挑上了走也就不是个事了,于是漠然转身就朝古皓然等走来。
古皓然看着进前来的蝶衣,远处还看不真切,进前来方看见蝶衣眼中面上的疲惫,不由想也没想的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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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斗酒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没什么。”要换你二十天时间赶了几千里路程,能不累死也是个半死,古皓然坐船到是昼夜兼程只要十天,走官道可就比水路多了一倍的路程不止。
“皓然叔叔,抱。”一直乖巧的窝在蝶衣怀中的方岚驭见是古皓然,顿时伸开双手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才看见蝶衣居然抱着的是方岚,眼中神色一变,颇复杂的看了蝶衣几眼,前些日子是推算蝶衣帮他解决了问题,这一看见方岚,古皓然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推算完全属实,不由边接过岚,边收了怒气神色温和的朝蝶衣道:“快去收拾一下,我在大厅等你。”
蝶衣恩了一声正要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古离呵呵一笑道:“这是谁啊?小六,你可还没有给我介绍喔,啧啧,尘埃扑面不掩天姿国色,长的是不错,难怪敢给我摔脸色。”他本来就攀住古皓然肩膀在,此时更是凑近了古皓然脸颊说话,恨不得就势亲上去一般,俩人之间情景暧昧的很。
古皓然还没答话,蝶衣冷眼扫了他一眼,快速伸手抓住古离的衣领,手底就劲就把他撤离了古皓然身上,扔在一旁冷冷的道:“我是他妻子。”
古离那里受过这种待遇,硬是愣了两秒,最后在古浩影,古浩名等人压抑的脸色下恢复,手中折扇挥动又抢到古皓然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蝶衣几眼后道:“你既然是皓然的妻子,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动手,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蝶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有多严重?”这一问顿时难住了古离,怎么严重?能怎么严重,就冲着她是古皓然妻子的份上,能严重到什么地方,不过是吓唬人的罢。
蝶衣见古离眼中光芒连连闪动,显然是算计的目光,当下冷哼一声道:“惹火我的下场也很严重,给我离他远点。”说罢又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她的东西只能她碰。
古离双眉一扬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脸挑衅的看也不看的就朝身后的古皓然靠去,蝶衣脸上神色一凛,右手快速的就朝古离抓去,古皓然是见识过蝶衣手下功夫的,脸上又是好笑又是薄怒,当下快速的斜步上前一把抓住蝶衣的手,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见身后碰的一声,不由转头看去,只见古离狼狈的倒到地上,一双眼冒火的瞪着他。
寂静,绝对的寂静,半响一道极放肆的笑声响起,接着扑哧扑哧压抑的笑声都响了起来,古离等着笑的极夸张的古浩影,一边被古浩远和古浩清边笑边给拉起来,他这辈子什么都难不倒他,唯一缺点就是不会功夫。而刚才怎么着也没想到古皓然居然闪人,这个该死的小六。
古皓然见古离眼中冒火嘴边冷笑的瞪着他,不由哭笑不得,绷着一张脸皮朝哄笑的众人道:“笑什么笑,意外而已,意外。”边吼着众人嘴角边不仅流(露)出笑容,从没见过古离吃瘪,今日一回来就丢了个大脸。
等着古离被左右众人一顿安捂,冒火的抓住古皓然的时候,始作俑者蝶衣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由气的脸色几变,双眼光芒乱串,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这次省亲时间长着,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小六和他的妻子。
回到漾居洗漱一番,还没收拾妥当风等几人和些总管级别的下人都找了上来,一些什么接下来的节目安排,席位安排,人员安排,以及接连几日的活动安排等等等等,忙着请示的请示汇报的汇报,代掌内务的华堇和玲静,也听说人到了忙来商量事情,一时间漾居居然比大厅还要热闹。
待的蝶衣熟悉所有该她出马的事情后,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居然已是晚饭时分,大厅那边传唤所有的直系亲戚齐聚一堂,这忙的脚不沾地的华堇玲静拉着蝶衣奔赴大厅那方。
人满为患却安静有序的大厅中,只听见古离和古震等几人开心的交谈声音,其他人无不束手静立一旁伺候着,蝶衣扫了眼眼眶微红的古离,和一脸欣慰的古震,显然别来情绪已叙,看来下午十分肯定是亲情场面,不由微微顿了顿脚步。
“外公那是不是你摆平的?”蝶衣扫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古皓然,淡淡的恩了一声,这大厅中的人老老少少,长辈的平辈的小辈的都已经坐下与古离一同来顿亲情饭,只有古皓然和蝶衣这两个现任当家忙里忙外的招呼,和安排事务,当然多半事情都是古皓然在做,蝶衣只是靠在外间花台旁,听取下人们的禀报,然后让风等去办理就好。
“多事。”古皓然冷声一哼,语调一如既往的高傲,眉眼中却夹杂着些微的笑意,蝶衣也懒得跟他多说,既然答应古震帮助他,那么他摆不平的事自然就自己来给他摆平,倒真没想过古皓然会有什么反应。
俩人正交谈一句,就有下人快速跑来道:“六少爷,秋衡君让你和六夫人去大厅,他说要考考当年他教你的东西忘了没有,现在大家都等着六少爷和六夫人呢。”
古皓然挥手退去小厮后皱眉朝蝶衣道:“我这个小叔最是记仇,下午的事情他绝对会找我们两个算账,你自己当心点,别丢了我的面子。”边说边自然的拉着蝶衣就朝大厅里走,蝶衣看了眼古皓然拉着自己的手,什么时候不排斥这些微小的亲密动作了?
俩人才进大厅,就听见古离高声笑道:“小六过来,让小叔考考你的功力退没退步。”边说边盯着古皓然和蝶衣笑的是个老奸巨猾,虽然在外人看来是暖如春风。
古皓然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道:“小叔不跟着爹娘叔伯叙旧,拉着我做什么,要考我不有的是时间,也不在这么一刻。”
古离呵呵笑道:“我与他们已经叙了一下午旧了,就你小子跑的快,借口忙人影都找不到,现在不正齐全,该在的人都在这里,那里能少了你这个我从小最疼爱的小子,明知道我爱热闹,光吃饭沉闷的很,来,来,来,给大家增加点兴致,老规矩,你若输了,可别怪小叔我不客气。”古皓然耳里听着古离的话,扫了一眼坐着的古浩扬等人,见一个个面容扭曲,显然今天下午的叙旧叙的十分精彩。
古皓然见古浩影等一脸同情的望着他,不由挑眉笑道:“既然小叔喜欢,那皓然就舍命陪君子。”边说边走到早已经摆好的一张长桌子旁,上面摆放着整齐的一溜杯子。
蝶衣站在身后有点不明所以,正坐在身边的古浩名轻声道:“这是品酒和拼酒,那是十二种顶级花酿,要分别说出他们的名字和年份,若错了一杯罚扫全府茅厕一天,若错两杯罚扎马步一天,三杯则头悬梁锥刺股悬空画画,四杯就在府里(裸)奔,五杯就上街(裸)奔去。”
蝶衣听到这不由嘴角抽动了一下,上街(裸)奔,这估计古皓然会吐血,又听古浩名压抑着笑意接着道:“后面的惩罚一直不知道,因为八岁之前小六最多也只错过五杯,从来没有错六杯的,越到后面就越少,这还全是小叔的功劳,从六岁就教小六喝酒,爹娘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你不用担心,顶多可能会头悬梁而已,不过要是到最后喝醉了的话,就会被扔到大街上睡觉。”说罢不由抖了抖肩膀,暗自庆幸那时候自己已经大了,没有让小叔这么当玩具耍。
蝶衣扫了眼正盯着自己笑的邪恶的古离,就听见古皓然咋呼道:“开什么玩笑,小叔,什么时候增加到二十四杯了?”蝶衣侧头一看,古皓然面前细数下来果然是二十四个杯子。
但见古离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小六,十二杯那是没成亲前的你,现在你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另外十二杯是给我六侄儿嬉准备的,这可是我从皇宫中带来的绝世佳酿,算是我弥补没有赶上你成亲的遗憾送的礼物,小叔的礼物你们难道不收吗?”说罢一副哀怨样子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整张脸都冷了下来,瞪着古离一眼无声道:“算你狠。”古离邪笑的朝古皓然抛个媚眼,笑的是风华绝代。
古皓然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蝶衣,从来都没有见过蝶衣喝酒,这连喝酒都不会,还指望什么品年份?这古离的话已经摆在那里,扣的是情节合理,想推辞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古皓然不由伸手拉过蝶衣护在身后,面上从新换成淡淡的笑容道:“蝶衣不会喝酒,我帮她喝。”
古离手中折扇一击掌心笑道:“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只说送给你们两个,可没说要谁收,不过小六,这些可都是(性)子烈着,你撑不撑的住我可不保证。”
古皓然眼里冒火嘴角却带着微笑,不在答古离的话,当下直接端起第一杯酒水,先在鼻尖闻了一闻,随后一饮而尽道:“三十年的风洲梨花酒。”接着二话不说端起第二杯,远远的闻了一闻,接着轻轻舔了一舔小嘬一口后,点头微微一笑道:“十五年的黎洲青梅酒。”
第三杯,二十年的汾酒;第四杯,十七年的女儿红;第五杯,三十一年的青稞酒;第六杯,二十八年的清酒。古皓然一口气连喝六杯,不停歇的报出了六种年份古老,珍贵无比的酒水名字,这中间很多连古家都没有那么好年份的藏酒。
古离一脸微笑的看着古皓然,目光中光芒闪动,说不上是他势在必得,还是觉得古皓然出乎意料。
古皓然端起第七杯酒后,皱眉闻了半响似乎没有答案,轻舔一滴在嘴里没什么反映,后接连品了两口才点点头道:“三十四年的云洲百花酒。”
古离笑着点头道:“果然长进了,这百花酒喝出味道不难,要辨别年份可就要点功力了,不错,继续,后面才是好东西,前面几杯不过给你开个胃罢了,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古皓然闻言也不说话,只缓缓的端起第八杯酒,只见其色泽浑浊,扑鼻而来的既不是清香也不是浓香,反而有股淡淡的腥味,古皓然皱了皱眉品了一口,入口辛辣无比,比之前面几杯加在一起还要够劲,胸腹中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立时升腾了起来,古皓然暗自一惊,这酒好大的劲头。
细细品尝了半晌,古皓然默不作声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大厅中的众人此时都一脸兴味的望着他,笑眯眯的看着好戏,古皓然沉默半响眼睛一亮突然道:“五十六年的关洲蚂吊酒。”
身旁的古浩名顿时惊呼道:“好东西啊,十年二十年已不可多得,居然是五十几年的,小六,你真是好口福,好口福。”这大厅中的众人可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就算没喝过也都听过这乃酒中极品了,不是说它口感多好,而是这年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无疑是年份抬高了身价的典型作品。
古离嘴角含笑的看着古皓然道:“小六,你喝过?”
古皓然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年份除了皇宫里可能有,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得到,我不过是赌了一把,如此纯烈,劲道刚猛,除了五十年以上的哪有这种味道,而五十年以上的我记得好像皇宫中也只有这个年份的。”
古离当下朝古皓然竖起大拇指,古皓然脸色严肃的不在看向古离,这第七杯的酒水一个比一个级别高,这样下去后面的还不知道是些什么珍稀货色,无疑要小心对付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可不能丢在一边。
蝶衣看着古皓然端起第九杯,这杯香味扑鼻,就算她站在古皓然身后,香味也是扑鼻而来,蝶衣正觉得这酒怎么这么个香法,就听见古皓然低声惊讶道:“光香味已是如此醉人,这是什么年份的?”
蝶衣不懂酒哪里知道什么醉人不醉人,正做没理会处就听见身后的古浩影悄声道:“这杯下肚还得了,光这味已经是这么浓郁了,喝下去还不直接醉倒,小叔果然在整人。”
蝶衣微微侧头,见旁边几个下人满面红润,眼神竟然开始迷离,显然是被这酒味熏的,不由皱了皱眉后收回眼光朝古皓然看去,只见古皓然一口饮尽,面上瞬间添加了一丝红润,闭着眼睛的古皓然沉淀了一下方开口道:“七十五年的青州猴儿酒。”
古离顿时啪啪掌声响起道:“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继续。”
古皓然稳了稳又端起第十杯,一口饮下后沉默了良久才道:“六十九年的易州梅花酒。”
此话一出口本来寂静的大厅顿时一阵叫好声,古浩扬大声道:“小六,好样的,还有两杯就过关了,再接再厉,大哥支持你。”
古浩远低声道:“别忘了那是二十四杯,不是十二杯。”
古浩清淡淡的道:“你们心里清楚,过了十二杯就是胜利者,小六,加油。”
大厅中不由响起一片加油叫好声,高高在上的古震和方琉云微笑的看着古皓然,这么多年可没人能过了古离的十二杯,虽说是戏耍之局,但如果真能扳回一局,倒也是个极大的突破。
古皓然朝大家点头一笑端起十一杯,在坐的人都看见古皓然面不改色,从从容容的喝了下去,却只有一直被古皓然拉着的蝶衣感觉到,从古皓然手心传来的,古皓然手心异常发热,脉搏跳动也越来越快,显然是这后面的几杯劲道太大,什么都没吃的古皓然有点受不住了。
“八十八年的曲洲凤梨酒。”
此时众人都无心吃食,也不觉得古皓然长时间的沉默是种折磨,在长久的等待后听见古皓然开口,也不知道对不对就开始哄然叫好,古离也边笑边点头,目光却促狭的看着古皓然。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离一眼,古离挑眉对上蝶衣的眼,笑眯眯的看不出哪里有整人的样子,不过蝶衣明白古离自然是知道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酒水里混合着一起喝有什么作用。算死了古皓然就算再撑也撑不了二十四杯,怎么着也的给他落下口实,得到惩罚的理由。
第十二杯,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开始发抖的身形,无比镇定的看着这第十二杯。蝶衣却感觉古皓然的手越来越抖,不由加力使劲握了一下古皓然的手,古皓然顿时回头看着蝶衣,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朝着蝶衣风姿卓越的一笑道:“我没事。”
蝶衣见古皓然笑的灿烂不由一愣,这方古皓然转头端起第十二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古皓然沉默,大厅中的众人沉默,屋外的下人们也沉默,一时间寂静到了极点,蝶衣感到古皓然手心瞬间出了一层汗,沿着她的手汗珠一点一点的往下滴,抬头见古皓然的后颈已经一片晕红,不由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靠在古皓然身后,撑住他的身子。
“小六,这是什么酒?这可有时间限制,你别给我沉默一晚上。”见古皓然久不开口,古离笑眯眯的开口道。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身上,只转了个头看着古离,神情高傲而优雅的一字一句的道:“圣天祈福酒,一百零八年。”
古离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个古皓然,没枉费我拿最好的酒给你喝,这可是绝品中的绝品,皇宫中也没剩下几瓶,这可是圣天王朝王庭的不传之秘。
一听古离承认古皓然所说,古浩影顿时高声笑道:“好样的,小六,哥哥那笔帐就这么算了,你太给当哥的争气了。”那丢下他跑路的事情,丛古皓然回来古浩影还没有跟他算账,害他被爹娘一顿好骂,本来想古离事情完了再跟他算账,现在古皓然力压魔头古离,实在是让他心情舒服。
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清等几个也不停的鼓掌叫好,十年前压的他们翻不了身的不平等条约,今日被古皓然力破,这实在是不比奴隶翻身做主人还要令人振奋。
古皓然也极度兴奋,这最后一杯实在是连蒙带猜,要不是那不寻常的反应,让自己想起几年前在影束王朝喝过的那一杯,还怎么也猜不出来,古皓然不由高兴的边笑边侧过头去,对上蝶衣的唇就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一下顿时满厅的人哄然尖叫,连古震和方琉云都是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古离笑呵呵的打断满大厅的叫好和起哄,好整以暇的道:“别高兴但早,小六,还有十二杯,继续,若能在饮下这十二杯,小叔我今天就服了你。”
古皓然笑眯眯的看了眼蝶衣又转过头去,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古皓然,别人没看见古皓然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平日清明庸智的眼神,夹杂着兴奋夹杂着迷茫,那靠在她身上的身体基本已经全靠她在支撑,显然这最后一杯劲道超出了古皓然的预算。
古皓然头脑虽然有点昏沉沉,心里却极清醒,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去,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端第十三杯,还没端至嘴边的手就撒了滴出来,众人看不见古皓然的动作,蝶衣却是全部收在眼里,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
“呵呵,小六,你这圣天祈福酒本身劲力强劲,若只喝这一种你撑个半天没问题,不过加上你前面所喝的那十一杯,与这最后一杯综合,这酒的劲道可就提前散发出来了,小六,这第十三杯你还敢喝吗?”古离轻笑的道,刚才的动作其他人没看到,他可是也收在眼中。
古皓然自然知道自己的反映和承受的极限,可这下面的酒能不喝吗?蝶衣是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欺负,哪轮到别人欺负,就算是叔叔也不行,当下也不理睬古离,端起酒就往嘴里倒去。
啪,古皓然的动作停在唇边,古皓然定了定神一看,蝶衣正握住了自己的手,端过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古皓然忙反手抓住蝶衣的手,低声道:“你干什么?这不是好玩的,没喝过酒的人贸然喝这些极品,会醉死的。”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冷冷的道:“我告诉过你我没喝过酒?”古皓然顿时一愣,蝶衣就着古皓然发愣的时候,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这一动作被身后的古浩影看到,眼神变换中轰然叫好,古浩扬等人也跟着有点担心,有点兴奋的叫起来。
古离见蝶衣面不改色的喝下杯子中的酒,眼中虽然有点诧异,却任笑容满面的道:“小六侄儿媳妇,这是什么酒水和它的年份,你可辨别出来?”
蝶衣漠然的看着古离道:“水而已。”
古离一愣后细细的打量蝶衣几眼,满脸惊讶和寻味的笑道:“酒乃水亦,既然是水自然没有年份,好,侄儿媳妇,那你就尝尝这些水的滋味如何?里面可有酒的味道?”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还真能把这些极品酒水当水喝,不醉倒在一旁出够洋相才怪,好戏自然在后面。
蝶衣也不多话一边用肩膀撑着发颤的古皓然,一边接连取过几杯,二话不说的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古皓然神色惊讶的侧头看着蝶衣,这般把酒当水喝连面色都没有变一下,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
古浩名见蝶衣手起杯落,一口气连干七八杯,虽然杯子小的可怜,但里面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极品酒水,不由骇然的相视一眼,接着又兴奋起来,大声为蝶衣加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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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来我往
古离见蝶衣真把酒喝成水,面色从微笑观望到越来越沉,倒不是雄那几杯名酒,乃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本来十拿九稳的惩罚,硬叫她破坏的干干净净,虽然桌面上还剩下几杯,但是凭蝶衣这个状态的神勇,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不是水也要当作水了。
古皓然忧心的看着蝶衣一杯接一杯,浓烈的酒香从他鼻尖飘过,有几种珍贵品种从味道也能闻出是什么种类,全部都是可以让人闻之即倒的品种,不由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别出问题,还是我来吧。”
蝶衣避开古皓然伸过来的手淡淡的道:“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反应。”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些东西没反应,只知道往日是把洋酒什么东西当水在喝,昔日注射了那么多抗体,全身靛制都基本改造过了,酒精都敢喝还不说酒水,什么酒水有酒精度数高。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个身体也好像接纳了以前身体的一切,就上次蝶恋花没有药倒她,蝶衣便留上了心,今日见古皓然实在不行,不由一试,居然真的当它们是水一般。
古皓然见蝶衣确实没反应,不由翻了个白眼喃喃的道:“早知道就全让你喝了,这***十二种加起来真的不是人喝的。”边说边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使神志清醒几分。
蝶衣面无表情的喝完最后一杯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边说边朝着古离伸出手中杯子朝下,一滴酒水也没有滴下来。满大厅中人见此一半不由哄然叫好。一半便是那古离其他的哥哥几家,唯恐得罪这女皇面前的红人,不敢与古浩影等叫好,只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
古离面色沉了沉后又笑容满面的道:“果然不能小看,小六,好运气。”
古皓然伸过手来一把搂住蝶衣的腰,把自己半边身体靠在蝶衣身上,一仰脖子嚣张又得意的道:“我的妻子谁能小看。”说罢,低下头去叭的一声在蝶衣脸上亲了个响。
古浩影顿时拍桌子叫好,古浩扬等几兄弟也嘻嘻哈哈的哄笑,连古离也眉(毛)眼角都是笑意,唯有古震摇摇头道:“这小子喝醉了。”方琉云和其他古家几兄弟其实也都知道古皓然醉了,否则极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在这当头像个小孩一般胡闹,不过也都知道俩人之间有问题,难得蝶衣没出意见,自然是当不知道。
蝶衣自然知道古皓然表面清醒,实则内里虽然不是一塌糊涂,却也绝对醉了七八分,否则绝对不会跟她做这些事情,除非他不想活了,当下也懒得跟他计较,使劲在古皓然背上捏了一把后,冷淡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能欺负了她而不被她挑衅回来的,这世上还没有。
古皓然一听顿时笑的张狂,紧了紧搂在蝶衣腰上的手,朝古离道:“小叔,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叔既然松了我们礼物,怎么着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要还礼才是。”
古浩名顿时抢着道:“说的好,小叔这么多年送来这么多礼物,我们却只受着那咋成,今日小叔好不容易回家来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是要孝敬孝敬你这做叔叔的了。”比他还小一点的古离这么多年仗着辈分欺负人,这次可逮着回报的机会了,古浩影同时大声叫好。
古离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古浩名等人,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于是对上古皓然道:“既然小六这么有孝心,我这做叔叔的接着就是。”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好。”边说边侧头看向蝶衣,既然是蝶衣提的那她自然有好办法,同时也是脑袋有点迷糊,一时半会想不到有什么好点子。
蝶衣见古皓然看着她,也不避嫌的说出她要的东西,古皓然虽然很疑惑蝶衣要的,但还是吩咐人去拿去,其实不用他吩咐,一旁伺候的人一听着早就跑下去吩咐去了,不过这倒让听到的古离皱了皱眉头,蝶衣也没要什么,不过就是十二种酒水而已,但是全部是低档货,低的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蝶衣也没听过,只是吩咐拿最下等的酒来就好。
不一刻下下等佣人平日知道的酒水,整整摆了十二瓶在那,蝶衣带着古皓然在十二瓶里各取了一杯注入一个碗里,然后拿碗一扣在空中快速挥动,只听碗里的酒水发出啪啪的激荡声音,不一刻蝶衣停下手来翻过碗,取过一个大点的杯子,从碗中倾倒出一杯酒水,面容冷漠的递向古离,这可是有一年追杀一个阿拉伯王室成员,从那里看到的调酒技法,虽神不似但形似也好。
古离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手法,接过后费解的盯着杯子里的液体,这黄黄淡淡的液体能喝吗?大厅中的众人也没见过这品酒的架势,都一脸稀奇的看着古离和蝶衣。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离道:“不需要你分辨名称和年份,只要你喝了能支持一刻钟。”分辨,这些生在大户人家的人,能分辨什么低等烈酒。
古离听蝶衣如此一说,当下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容道:“难道小六没有告诉你,他与我赌酒从来没赢过?”边说边笑容满面的缓缓喝下杯中之物。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离一眼,转身倚着古皓然靠着她的姿势朝大厅门口走去,古皓然有点愕然的看着她,蝶衣看了眼愕然的古皓然淡淡的道:“宴会结束。”听到此话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乒的一声,古皓然回头望去,古离一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上,显然是倒了。
一瞬间的寂静后,突然传出恐怖的笑声,古浩影,古浩名等几兄弟捶足捂胸的笑的那叫一个酣快淋漓,惊天动地,古浩影边笑边吼道:“小叔,你也有今天,哈哈,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可找着治你的人了。”满厅的直系亲人无不看着快笑疯看的古浩扬等人,虽然说是省亲的第一天家宴,没有任何一个外人,可这般嘲笑当朝君妃也实在是太嚣张了。
蝶衣头也没回的撑着古皓然就走,主角都倒了不散会干吗,平日就算你有千杯不醉的功力,那也的看是什么情况喝的是什么品种,对着好酒是一斤,对着低劣的劣酒怕就只有一两,还不说十二种酒水低劣到一起,任你是神仙也得给我趴下。
出了大厅门蝶衣左右也找不到风等中的任何一个人,古皓然此时酒劲上来,双手死死搂着蝶衣,一面无力的靠在蝶衣身上,一边高兴的呵呵直笑,脑袋还不停的在蝶衣的肩膀上扭来扭去,蝶衣本就比古皓然矮不了多少,古皓然靠在蝶衣身上位置正好合适,不由加劲的抱着就蹭。
蝶衣一手护在古皓然腰间,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见冰祁等平日都在身边的人,此时连个影子也找不到,刚才伺候在这的下人也都一个个男的全变成女的,蝶衣不由微微沉下了脸,只好自己使劲拖着古皓然往前走。
“恩,好香,味道真好。”喃喃的话语从蝶衣的颈项间飘出来,古皓然刚才的外表清明内里糊涂,已经全部转换成了一塌糊涂,醉眼朦胧间只觉得在他眼前白花花晃动的东西好香,好想咬一口,然后脑袋还没想清楚,嘴就已经先于头脑行动,一口咬上蝶衣的脖子。
蝶衣微微愣了下也不理睬古皓然的动作,手底加劲就把他往回半饱半扶的走。
“恩,真好……”低低的咕噜声响起,古皓然紧搂着蝶衣的手更加使劲搂抱着蝶衣,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咬上蝶衣的颈子,还不过瘾的咬一口亲一下,然后使劲的含着吮吸,一边还不满意的伸出舌头四处捣乱。
蝶衣脚步一顿腾出一只手扯着古皓然的头发拉开他,冰冷道:“你给我收敛着点。”
古皓然被蝶衣扯的头皮生疼,睁开迷蒙的双眼雾里看花的紧盯着蝶衣冷漠的脸,半响伸出一只手(摸)上蝶衣的脸颊喃喃的道:“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还认识自己,不由放开手依旧带着他往回走,没想到蝶衣才一放开手,古皓然就自动自觉的靠回蝶衣的肩头,一边喃喃的道:“是老婆,没……关系。”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蝶衣本来雪白,现在青红斑斑的颈子,复又抱着就啃起来。
蝶衣顿时周身寒气四射,人畜不敢进其五米之内,无奈从来没有醉过的古皓然,硬是被古离那神鬼莫测的十二杯酒给放趴下了,所以也想当然的根本不睬这(阴)冷的要杀人的气息,自由(摸)索着蝶衣的颈子亲着。
蝶衣双眼一眯扫了眼身旁的院子,里面埋伏着不少气息,却一个也不(露)出身形来,其中还有几个十分熟悉的气息,蝶衣顿时明白这当口哪里找不到下人,原来是全部被人抢先一步给藏了起来,哼,偌大的古家居然没有一个下人任主子差遣,这还敢称第一门庭。
蝶衣脑海中念头一转顿时明白这些人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看看喝醉了的古皓然会怎么对待自己,想瞧热闹的那就叫你们瞧个够,当下一手拖开留念颈子的古皓然,在古皓然皱眉迷离的不满眼光中,压下他的脖子狠狠的,相当强势的吻了上去,顿时满意谍到周围黑暗里一片吸气声,还有杯子碟子打碎的声音。
蝶衣双眼寒气更甚,想算计她门都没有,用力抱着古皓然转了个方向,直接把他按在身边的假山上,一手撑着古皓然的身子,一手压着古皓然的后脑,正对着明媚的月光,就那么让人震撼的当众表演十七(禁),离十八(禁)还少一个级别。
古皓然头脑昏沉沉一片,搞不清楚周围的环境,只本能的感觉到唇上的,不由紧紧搂抱着蝶衣变被动为主动的吻了上去,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回应,不由眉头一皱,扣住古皓然后脑的手在颈项间一使劲,古皓然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昏在了蝶衣的身上。
蝶衣此时方抬起头来,看着软在假山上的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冷冷的道:“看够了,看够了就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顿时古浩名和古浩影几个,伙同风等几人,以及要从此处过的下人,都一股脑儿的站了出来,古浩名嘴角抽筋的看着蝶衣道:“这个我们也是刚走到此处,不想惊扰你们,实在是为兄的不是,为兄的不是。”本来支开下人只是想为古皓然建造一个接近蝶衣的好机会,没有想到古皓然真不负众望,对着蝶衣动手动脚,不过这接下来就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了,怎么整个一男女颠倒。
古浩名和古浩影对视一眼,难道说从蝶衣外公家传来的消息果然正确,他们家的小六乃是被强上的一个?是弱势的一方?古浩名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寒战,看着蝶衣的眼神分外多了些敬畏和复杂。
一旁的风个茗清等人早就上前去接过古皓然,一脸知错的低头立在当处,蝶衣扫了眼古浩名等几人,转头看着行等几人冷声道:“没有第二次,否则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风等五人齐声应是,搀扶着古皓然跟着蝶衣往漾居走去。
古浩影看了蝶衣的背影,微微皱眉道:“这个蝶衣真的很强势,小六也很霸道,不知道小六和她会成什么样子?我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任何情分,至少我在蝶衣身上没有感觉到,小六,会不会很吃亏?”
古浩名沉吟了一下方道:“吃不吃亏我们说了不算,有没有情分我们说了也不算,我们只能在他们身后烧一把火,让他们迅速燃烧起来才是正事,这样个不冷不热让小六无法专心理事。可不是个长远的事情。”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古浩影低头微微笑起来,烧火,那还不是拿手的事。
第二日中午时分才清醒的古皓然,走到哪里都看见怪异的暧昧的眼光,自己却没感觉到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由朝茗清道:“搞什么,怎么一个个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一样,我昨晚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茗清嘴角抽了两下恭敬的道:“没什么,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亲了少夫人而已。”这话可没说错,不管谁主动,那也叫亲不是,也要有两个人才能办到的不是。
古皓然挑了挑眉,家宴上的事情他还是有点记忆的,那应该算情不自(禁)吧,是对战胜古离后的情不自(禁),换任何一个人站在他旁边,多半也会被他亲,这倒不是蝶衣特殊,古皓然想到理由也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这些下人们要古怪就古怪去,下午还要陪古离游园,没功夫理睬这些暧昧的眼光,也没功夫细想昨日自己的举动。
距离古家只隔一墙的园子,这园子乃是汾洲风景的一绝,里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不精美绝伦,既有鬼斧神工的雕琢,又有自然景观的雅致,算的上是圣天王朝少有的名家之作。而这园子乃属古家所有,也是古家建造的,平日游玩什么的方便的很。
蝶衣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无奈这个古离那根筋都不对劲,自个玩的舒服就好,硬是散催四请的要蝶衣也去陪同,侄儿媳妇陪叔叔这是个什么事。
蝶衣一进园子就看见古离等一众人都坐在亭子里,周围除了古皓然古浩扬等几个侄儿,和两个不认识的人之外,居然全部是女子围绕在身旁,坐在最中间的古离笑容满面,显然开心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来酒醉后的痕迹。
跟着蝶衣的冰祁见蝶衣扫了眼跟在古离身边的两人,便道:“那是皇宫中专门负责秋衡君平日事务的侍卫。”
蝶衣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明是侍卫暗是监视,这些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男妃子敢与这么多女人一起行乐,没有专门的人监视那还不反了天了。
“蝶衣来了,来来来,这边坐,这位置可早就给你留下了。”古离抬眼看见蝶衣走来,满面的笑容更加深了,蝶衣看了一眼笑的风流的古离,不吭一声的坐在古皓然的身边。
古离也不生气转眼看着坐在古皓然另一边的女子笑道:“谜儿,今年十七了吧?有没有许配人家?给小叔说说你看中哪家的公子了,小叔去给你做主,我们家的谜儿可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那女子长的明媚动人,羞涩的一笑柔声道:“小叔取笑谜儿。”
古离一边摇扇一边摇头笑道:“做叔叔的怎么会取笑自己的侄女,谜儿尽管说,只要是你看上的,小叔一定给你做主。”
谜儿脸色通红支支吾吾不做声,她背后的以女孩笑着低声道:“快与小叔说你喜欢谁,有小叔给你做主你还怕什么?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谜儿听得颈子都红了起来,沉默半响面颊通红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抬头对上古离几不可闻的道:“要是能找到一个与皓然表哥差不多的人做丈夫,就是谜儿几世修来的福气了。”此话一落谜儿脸色更红,低低的看了一眼古皓然,把头全部低了下去。
蝶衣来了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冷淡的喝着茶水,此时听到此话方面无表情掸头对上古离的双眼,见古离面上含笑眼中神采飞扬的也正好望过来,蝶衣不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古离扫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蝶衣,笑呵呵的朝谜儿道:“这世上要与小六差不多的人到什么地方找去?谜儿你是喜欢我家小六吧,小六这模样这人才还真是万里挑一的,谜儿真有眼光,不过我家小六可是娶了妻的人了,谜儿你不介意么?”
谜儿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在众人的沉默注视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古浩扬和古皓然对视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靠在边上吃葡萄不(插)口,古浩清看了眼脸色如常的古皓然,端起茶杯就与古浩名和古浩影对饮起来,纯粹当自己是看戏的。
古离见此转头看着古皓然笑眯眯的道:“小六,这亲上加亲可是好事,谜儿长的虽然不及蝶衣美艳,不过娶妻娶淑女,求的就是一个知冷知热,温柔体贴的(性)子,我看谜儿虽然不能与你并肩而立,但是做个贤内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小六,你可好福气。”
冰祁听到这不由暗中朝古离比了个大拇指,娶妻娶淑女,这不明摆着说蝶衣不是淑女,也不是个贤内助,除了长的好看就一无是处,冰祁可是知道蝶衣能耐的,这古离明摆着与她叫阵,怕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不由轻声在蝶衣耳边道:“古谜是老爷三哥的女儿,以前一直有意许配给少爷,不过少爷从小就有婚约在身,所以便存了这做小之心。”今日当众提出,无非就是想古离来个指婚,这来给古皓然做小,也比的上嫁给其他高门大户做妻。
古皓然皱眉道:“小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才娶妻几天。”开什么玩笑,蝶衣都还没搞妥还说什么其他女子,自己可没想过现在要纳妾。
古离嘴角勾起一丝绚丽的笑容道:“这个可以先定下来嘛,你和蝶衣不也是从小就定下来的。”
古皓然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蝶衣,见她好像漠不关心的坐在一旁,不由一瞬间从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怒气,衣袖下手握成拳,嘴角突然裂出一股淡淡的笑容,缓缓的道:“是嘛,那倒要考虑考虑了。”
蝶衣听闻顿时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嘴角含笑正挑眉看着她,眼眸中却燃烧着一股怒火,蝶衣冷声一哼他发什么火?
古离听得古皓然如此说顿时笑道:“那好,那好,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谜儿,这可称了你的心。”
古谜瞬间笑容满面脸上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啊灿烂,引得周围的女子一脸的嫉妒和不甘,同时蠢蠢(欲)动,本以为古皓然肯定不会答应,现在看来古离说话,古皓然也没得反对的能力,都开始存非分之想了,,古谜轻轻咳嗽两声含羞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古离。
“定下?我可没说同意。”蝶衣冷漠的扫了古离一眼淡漠的道。
古离唰的合拢折扇挑眉看着蝶衣道:“娶妻纳妾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没听过还要当妻子的同意?”
蝶衣淡淡的端起茶杯手指着沿口,淡淡的道:“近亲结婚,生的儿子不是痴呆就是畸形。”21世纪的杀手,虽然不说要懂七八国外文学富五车,这最基本的尝试(性)问题还是懂的。
此话一出古浩名一口茶水喷出来,身旁的古浩影动作极快的一个翻身让开,站在椅后看着蝶衣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古浩扬也边压抑着笑边点头,古浩远看了蝶衣一眼,冷酷的面容上也扯出一丝笑容。
古皓然一直盯着蝶衣,此时听蝶衣这么说一腔怒火早消失于无形,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就算你不希望我纳妾,也没必要扯这么大个事儿,还诅咒气后代儿孙起来。一瞬间本来很不满的心情犹如雨后天晴阳光的不得了,古皓然也没想为什么听蝶衣反对,自己就心情好起来,但是却是真的很满意蝶衣的在意。
蝶衣见古皓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懒得理会怎么刚才还怒火熊熊的人,现在这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抬眼看着瞪着她的古离冷冷的道:“我不同意,我的人由我做主,轮不到其他人干涉。”古皓然是她的人,要找什么女人自然由她决定,或者古皓然自己决定也行,外人绝对不能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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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惊魂
蝶衣听到此话还没等古皓然开腔。挑眉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能耐?”
蝶衣冷漠的注视着一脸算计的古离,一旁的古皓然也不说话,眉尖带着淡淡的笑容悠闲的喝起茶水来,古浩扬等人都好整以暇的搬好座位守着看热闹,唯有古谜脸色难看的瞪着蝶衣,不就是一个什么势力也没有的女人,凭什么敢这么嚣张,蝶衣感觉身旁射来的目光,冷眼一扫过去,古谜一对上蝶衣的眼光,顿觉全身如入冰窖,冷的让人发抖,不见刻意的作势却只觉得可怕到极点,那浓郁的杀气几乎令人窒息。
蝶衣漠然的看着古谜冷冷的道:“你想嫁古皓然?”
古谜耳里听着蝶衣(阴)森逼人的问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看向蝶衣的双眼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恐惧,喃喃道:“不……不想。”
蝶衣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古离,嘴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古离微微皱了皱眉后又笑道:“看来刚才是我们会意错了,不过皓然你就没什么说的吗?”蝶衣如此强势当面威胁,他这个做丈夫的不会就这么甘心落下面子吧,古离可是十分了解古皓然的(性)子,在外面绝对不会吃亏。
古皓然嘴角含笑,古离这一招挑拨离间他怎么会不明白,要换作其他人说这些话,自己怕早反驳过去,不过若换成蝶衣的话,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反对,不由笑道:“表妹都不愿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想看他当面窝里斗,那是不可能的。
古离眼中光芒一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笑作势了了解道:“蝶衣果然强势。”
古皓然嘴角笑容一僵,瞬间又笑容满面的看着古离道:“我的人不强势,难道还让其他人压过去了不成。”这话说的圆滑得体,摆明蝶衣是他的,就算她再强势那也是自己允许的,就如皇帝和妃子一般,妃子再嚣张跋扈也还不是从皇帝那里得来的权利。
古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道:“果然今非昔比,小六能耐多了。”古皓然淡淡笑道:“多谢小叔夸奖。”
古离看了一眼暗里得意非凡的古皓然,和一脸淡漠的蝶衣,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呵呵笑着朝古浩扬道:“时间过的真快,当年我们可还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现在一晃眼就三十左右了,老了,老了。”
古皓然吃不准古离这又要玩什么花招,提上心来答道:“小叔不过春华正茂,干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都老了,那我爹娘的算什么?”
古离摇摇手道:“不比当年年少时候了,今日见你们来的齐全,就老想以前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一起作伴,日子可过的精彩极了,实在是让人永生不忘啊。”说到这古离些微稻了口气,不过立马就掩盖了过去,依旧笑的阳光灿烂。
古浩扬和古皓然对望了一眼,俩人都警惕的没有说话,那些日子对你来说是神仙,对他们来说可是地狱,古离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粒苹果抛了两抛道:“我记的最深刻的就是那年对箭,小三还把小五给射了个抱头鼠窜,想起都让人捧腹,今日正好又聚集在了一起,不如我们在玩一把。”
古浩扬等一听顿时面部抽筋,古离当年是个广泛兴趣爱好者,今日迷上射箭要他们相陪,明日迷上品酒也要他们陪,其他还好说,这射箭可是差点把他们都送到阎王爷那里去了,哪个身上没个一两个箭伤,全部都是拜古离所赐,不会武功内力不够准头奇差,陪他玩那就是要有随时把命送上的觉悟。
古离见古浩扬等齐齐沉默,顿时轻笑起来道:“今日就变个玩法,去把你们各自的妻子叫来,我不动手你们动手给我看就好。”古浩扬等一听他不动手,顿时都把心放在了心窝里,自己等的箭法是在他的压迫下全部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只要不当他的箭靶那就什么都好说。
不一刻华堇青柔等五人就过了来,古离笑眯眯的说了游戏规则,古浩扬都是一脸的轻松,不难,不过就是让他们的妻子当箭靶,头上顶着个苹果,眼睛上蒙着黑布,让他们射中苹果而已,简单,依古浩扬等的箭法这实在是个小把戏而已。
当下古离等人全部移驾到旁边的空旷草地上,华堇,青柔,白芊,徐敏,玲静,蝶衣等六人站在人群的对立面,各自拿了一个苹果在手中,华堇是大嫂自然而然是第一个出场,华堇微笑的把苹果放在头顶上,被旁边的下人蒙上眼睛,相当放心的站在原地。
古浩扬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一片喝彩声后,只见华堇头上的苹果被箭头射中后面的树干上,而华堇毫发无伤,取下蒙眼的黑布时,华堇一脸的从容,好像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古浩扬会失手这个问题。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青柔,白芊等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活泼的白芊还摆了一个优美的造型,逗得古浩名直笑,几人间的气氛融洽的紧,那样坦诚的相信对方,把自己的(性)命交付,让蝶衣感到很不舒服,坦诚,相信,这些词语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蝶衣抬头扫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古皓然,古皓然此时也正望着她,蝶衣皱了皱眉冷冷的注视古皓然,好像想从古皓然身上找到能令自己相信的地方。
古皓然见蝶衣冷漠的看着自己,心底明白蝶衣是在质疑自己的本事,不由看着蝶衣无声的道:“不用担心,不会伤到你,我的箭法绝对咩有问题,一切交给我。”蝶衣依旧淡漠的看着古皓然,手中的苹果被握的紧紧的。
“六少夫人,该你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见蝶衣在出神,不由轻声提醒道。
蝶衣回头看了一眼,五嫂玲静也已经走完了过场,正和华堇等站在一旁对着自己笑,为自己加油鼓劲,蝶衣皱了皱眉走到中间,扫了一眼前方的古皓然和立在他身旁的古离,眉头皱的更紧。
“蝶衣,别怕,皓然的箭法是他们几兄弟里最好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伤到你,只要你放开心不要动就好,把其他事情都交给皓然。”三嫂白芊是个机灵人,看出蝶衣的不自然,忙开口鼓励。旁边的华堇等也都齐声安慰,她们都以为蝶衣和古皓然成亲日子尚少,俩人间还不够了解,所以蝶衣才害怕古皓然是不是会失手,顿时都给蝶衣打气起来。
蝶衣看了几人一眼,伸手接过下人手中的黑布,犹豫了一下后自己绑在了眼睛上,让别人靠在自己这么近还是有点不舒服,头顶上苹果后,蝶衣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置身于光明中,而感觉置身于黑暗中,这个状况让蝶衣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对面,见蝶衣静静的站立在对面,虽然被蒙上眼睛但是周身的寒气却越来越深,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觉散发出来,而她的身体紧紧的绷直,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妥,但是古皓然能感觉到蝶衣的僵硬和冷。
“小六,让小叔看看你这些年箭法进步了没有,可不要像当年把个下人差点射成刺猬。”古离笑眯眯的说着声音不小也不大,刚好够蝶衣听见,古皓然无语,八岁的时候射的来什么箭,而且用的是无箭头的东西又射不死人。
蝶衣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睛看不见耳朵和其他方面感觉就分外灵敏,听着不远处沉静下来的喧闹声后,一拉弓射箭的响动分外清晰,蝶衣下意识的双手握拳,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僵硬,既想速战速决,快速的拉开大弓瞄准蝶衣的方向,右手两指一松一道流星就快捷的朝蝶衣头顶的苹果射去,还没射中苹果,古浩扬等开始叫好起来,古皓然的箭百发百中,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射不中,叫好声才滑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回了腹腔。
只见古皓然射出的箭还没射中蝶衣头上的苹果,蝶衣突然头迅速一歪,快如闪电的一伸手抓住了箭身,头上的苹果骨碌碌的远远的滚出,众人顿时都惊讶的怔在当地,古皓然面色如水波澜不惊,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蝶衣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冷漠的伸手撕下蒙在眼上的黑布,冷冷掸眼望着众人,没有办法,自己也知道古皓然武功不弱,肯定不会伤到自己,可是听到箭头迎面而来的风声,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躲开,自己的命只能靠自己,怎么能够靠别人,怎么能够把它交付给其他人,做不到,完全无法做到,无法相信其他人。
“蝶衣你的手没事吧?怎么能够去抓箭头?”从震撼中惊醒的玲静,快步朝蝶衣走来,边取走蝶衣手中的箭,边察看着蝶衣的手。
众人顿时清醒过来,望向蝶衣的眼中既惊讶又敬佩,无意外的还夹杂着一丝敬畏,要怎么好的警觉和反应能力,还有奇快无比的身手,才能抓住那一箭,虽然古皓然并没有使什么力气,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抓住的,本来以为除了冷淡,无一长处的蝶衣,此时才发现也许那不过是深藏不(露)而已,围观着众人不由都转换了几个神色,那些还对古皓然抱有其他想法的女子,也不由重新审视起这貌美绝伦的蝶衣。
“还好,还好,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碍。”赶过来的大嫂华堇看了看蝶衣的手松了口气,抬头朝蝶衣道:“怎么能用手去接呢?那么危险,以后可别干这种事情了,真吓人。”
蝶衣被华堇玲静等簇拥着,没有应声的等她们说完,虽然聒噪但是却能感觉到是真的关心,所以蝶衣也没有转身离开,只静静的立在原地听,虽然这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危险。
这厢古皓然倒不觉得蝶衣能接住有社么惊讶,只是心中有点不舒服,她不相信他,不由快步走上前去从女人群中扯过蝶衣来,华堇等见古皓然走了来,不由都使了个眼色远远走开。
“你不相信我?”说来是疑问句,实则却是肯定的语气。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冷冷的道:“我不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古皓然紧紧皱眉瞪着蝶衣,半响手底使劲握住蝶衣的手,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性)格,我只要你明白,除了你自己,你必须相信我,必须相信。”
蝶衣见古皓然说的咬牙切齿,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应声,杀手的世界没有相信,没有朋友哪里来的相信,难道信任敌人不成,信任是很飘渺的东西,就如自己的后背从来不会留给任何人,因为有的时候躲在你后背,你最信任的人,却是捅你一刀最深的人。
不远处的古离弯腰捡起滚落的苹果,眼光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望着站在一处说话的古皓然和蝶衣,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古浩扬等人则啧啧有声的称赞蝶衣,怎么怎么厉害,刚才怎么怎么帅,唯有古浩影知道点蝶衣的本事,嬉笑的在一旁连说带划的细细比划了一番古皓然和蝶衣动手的场景,听的古浩扬等人连声夸赞。
一个园子游了半日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偏生古离是个闲不住的人,便要第二日去郊外爬山,好在离得也不远,也就没人反对,再说反对也无用。
天晴气爽,温度适中,古震古离带头,身后跟着古皓然等一大队人马,说多也不多其实也就古皓然等几兄弟和他们的妻子,外加梦心梦寻俩个小屁孩,方岚驭也要想跟,被他爷爷直接给抱走才没有与这两个拼命要来的小子同路,这也算的上是全家郊游吧。下人侍卫什么的全部留在山下,全家游要什么人伺候。
一行二十几个人迎着清晨的微风,徒步往山上登去,走的不是平坦的大道,只为古离一句现成的路有什么好走,于是山路崎岖杂草丛生,悬崖峭壁,好在古浩扬等都是好功夫,虽然带着老婆儿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难走,古离走在中间笑看着古震道:“登高望远,我可这么多年没有登过山了。”
古震揉揉古离的头柔声道:“听说这些年女皇还是带着你去过几次离山,怎么说没有等过高?”
古离淡淡的笑道:“车马仪仗而已,到山顶不过走上十步路,那算什么等高,而且等高要与亲人们来,要不怎么会有感觉。”
一旁的方琉云听了拍拍古离的手道:“好孩子,这么多年你……”
话说了一半古离便笑着打断道:“女皇对我很好,我们也不像其他的皇帝和男妃,颇有点象夫妻的感觉,否则我怎么能出宫省亲,而且一来就是一个月,你们不用担心我,是我自己选择的去处我自然会处理,我不过就是想大家开开心心过一个月,并且好好调教一下这帮小子。”
话音落下古震和方琉云忍不住笑起来,而跟在身后的古浩扬等则黑了脸,引的华堇白芊等呵呵直笑。
“我说几个小子,山顶就在前方,我们比一下谁上去最快,第一个小叔我有赏,要是落成最后一个,嘿嘿,那后果你们自己明白,还有带上你们的妻子,否则不是便宜了你们。”古离见古浩扬等黑了脸,不由边笑边宣布临时得来的主意。
古浩远看了眼古浩清俩人摇头无语,古离从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人,什么烂点子都出的出来,这不就是一个,古浩影恶声道:“我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古浩名叹口气抱起白芊道:“走吧,谁叫他是我们小叔。”
古离呵呵直笑的朝古震伸出手,古震宠溺的伸手抱起古离,这家伙既然要比赛又不会武功,只有找古震帮忙。古浩扬和古浩远对视了一眼,也不从古皓然和蝶衣手中接过梦寻和梦心,谁叫那两小子一来就缠上蝶衣,这会就当没看见,反正少个人还轻松很多,要是落成最后那可不是好玩的。
方琉云看了一眼古皓然又看了一眼蝶衣,笑眯眯的朝蝶衣道:“蝶衣,把皓然借我用一会,浩扬和浩远就知道得便宜,娘今天让他们得不成便宜,你就在这里等皓然来接你就好。”边说边乐呵呵的朝古皓然伸出手,方琉云是看见古皓然和蝶衣各抱了一个小孩,真要这样比那古皓然就等于带了三个人,那还不是稳输不赢,便来帮古皓然一把。
蝶衣恩了一声点了点头,要被古皓然抱上去感觉怪异的很,当下伸出一只手从古皓然手中抱过梦寻,梦寻一直都赌气蝶衣抱梦心不抱他,此时乐的脸都笑开了花,紧紧抱着蝶衣的脖子连说带比的笑闹着。
待古皓然抱过方琉云,古离一声令下,只见几道身形在山壁间快速上升,有点夸张,不过速度确实很快,比起常人来至少是三倍的速度了,蝶衣站在原地看了眼前方比试的几个人,暗自盘算了下比自己的动作还快的多,看来这所谓的内力什么的还是有一点用处。
蝶衣抱着小梦心和梦寻慢悠悠的在山间走着,一直跟在古离的侍卫一个留下来跟着蝶衣,一个跟着古离,蝶衣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人冷冷的道:“不用跟着我,你们主子比较重要。”那人听了蝶衣的话,又见山顶确实与这也相差不了多远,看路程也不怎么凶险,顿时点了点头就朝古离等人跑去。
蝶衣抱着两人缓缓的朝前走,一路梦寻和梦心唧唧喳喳的笑做一团,时不时从衣兜里拿出藏着的糕点喂给蝶衣吃,蝶衣见两张小脸蛋笑眯眯的望着她,眼光中(露)出的全是喜悦,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与梦寻和梦心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小婶婶你看那边的花开的真好,好漂亮,比府里的都好看。”X岁的梦寻挣开蝶衣的怀抱,一溜小跑前去摘下,拉住蝶衣的衣服下摆示意蝶衣蹲下后,把那蓝色的野花(插)在蝶衣的发间,一本正经的端详了一下道:“真好看,小婶婶是最好看的,这花配小婶婶真是他的福气。”
蝶衣看了眼眼前开的灿烂的野花,欣欣向荣,不屈不挠,虽比不上古家里的什么名种娇艳,也不如它们的芬芳,不过却坚强不屈风流自赏,这样的一大片看着让人舒服的紧,不由向着梦寻微微一笑。
梦寻目不转睛的看着蝶衣道:“小婶婶笑起来真好看,小婶婶要多笑,要多笑。”被蝶衣抱在怀里的梦心也连声边点头道:“好看,好看,小婶婶要多笑,多笑。”
蝶衣见俩孩子纯洁干净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梦寻顿时笑弯了眼道:“小婶婶我们走上去,小婶婶不用抱梦寻,梦寻这么大了肯定很重,梦寻走的动,不能让小婶婶累着了,我们走上去,没有叔叔他们我们也能走上去。”
蝶衣难得听到这么贴心的话,心里一阵温暖,拉过梦寻的手不自觉的轻声道:“好,我们走上去。”说罢,一手拉着梦寻,一手抱着梦心,慢悠悠的边走边领的往前走。
越来越接近山顶,蝶衣虽然有点奇怪古皓然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人,按他的速度和自己等走的这么慢的速度实在有点奇怪,不过也不在意,不过就是爬个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带着两个小孩一样也可以上去,“小婶婶,这是什么味道啊?好难闻喔。”顺风吹来一股极腥臭的味道,让梦寻和梦心皱起了眉头。
蝶衣深深闻了一下,眉头微皱眼中光芒一闪,伸手吧梦心放到梦寻手里,让梦寻把梦心抱着后,一把把梦寻抱了起来,看了眼地形,又抬头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山顶,半响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还没到达山顶,蝶衣突然停了下来,梦寻一眼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惊恐的尖叫起来,蝶衣一把按过梦寻的头,让他伏在自己肩膀上道:“别看。”
只见前方有一个比较平坦的草地,古皓然等人此时都站立在那块草地上,几人间前前后后距离都没多远,各自维持着抱着人的动作,脸色极度难看的一动不动的站着,而他们身边地上全是火红色的小蛇,一群一群的蜿蜒盘旋着,颜色靓丽的耀眼,在他们的身边脚下蠕动,有的已经缠上了几人的腿上,正伸缩着往上爬。
古离被古震抱着脸正好向着蝶衣这个方向,顿时大声道:“别过来,是(欲)蛇,快离开。”
古浩扬也听到了梦寻那一声惊叫忙高声道:“快离开,蝶衣带着孩子们离开,这(欲)蛇厉害,快点别让它们缠上来。”古浩远等此时也都叫了起来,无一不是让蝶衣带着孩子离开,没有一个人说让她救他们。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成百上千的火红的蛇,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前进,此时古震背对着蝶衣威严的道:“蝶衣,若我们有事,回去后你接掌整个古家,立梦寻为下任继承人,若有人不服,你尽管要月堂动手,现在,你给我离开,马上给我离开。”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寂静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反对。
蝶衣耳里听着古震的话,眼光却扫到古皓然的身上,古皓然正侧着身子抱着方琉云,鼻尖上的一层薄薄的轻汗,更加使古皓然美的耀目,而他的背上一条(欲)蛇已经蜿蜒而上,快要到达他的颈之间。
古皓然一直没有说话,僵直的身子也没有转头朝蝶衣看,蝶衣却分明看见古皓然的嘴边缓缓勾起一丝笑容,好似苍凉,好似无奈,好似欣慰,蝶衣不由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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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受伤
收回眼光看了眼地面上的(欲)蛇,这东西蝶衣曾经见过,在去沙特杀了人后逃亡的时候在沙漠里见过,血腥,凶残,剧毒,全部是群居的,埋伏在沙子里远远看去什么都没有,但是一旦它们的势力范围,它们就会一瞬间抓出来,缠绕上敌人,多的杀不完数不尽。
这种蛇不会主动攻击敌人,只要你不动它就不攻击,却闻不得血腥,一旦闻到血腥味道则完全疯狂,所到之处活物只会剩下一个骨头架,不过被困住的活物也不得其法逃走,有些就这么活活困死在里面,有些则实在撑不下去一动就会被它们在第一时间咬死。
蝶衣冷静的看着大面积的(欲)蛇,不用说一定是突然间出现缠住了古皓然等人,虽然此时看不见他们的面孔,可也能够想像,抱着的身体轻微的发抖,则可看的出来华堇等有多恐惧,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尖叫失控。
蝶衣沉下声来道:“它们怕什么?”
“不知道,书中没有记载,只记载了它们的凶残,蝶衣,快回去,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太危险。”玲静着声音答道,这里就刀子博览群书,所知所学极广。
蝶衣皱了皱眉有点犹豫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公从侧面就可以看出,蝶衣紧皱着眉头道:“你笑什么?”
古皓然没有看蝶衣轻声答道:“我很庆幸把你留在了最后,给古家留下了希望,记着你是我的妻子,以后古家就靠你了。”
蝶衣眼中神色几变,半响冷哼一声道:“我的人我说了算,我没要你死,就是阎罗王也抢不去。”说罢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转身抱着梦寻和梦心就走开。
退后几步找着一个斜坡上的大石头,蝶衣把梦寻放下道:“呆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离开。”
梦寻一张脸吓的雪白却紧紧抱着不知事的梦心坚定的道:“梦寻听话,梦寻等小婶婶。”
蝶衣恩了一声转身把大石头旁边的杂草全部铲除,然后抱着那堆草脱下自己的衣服困在上面,复走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冷声道:“不用回答听我说,这蛇怕火,用火攻一定能退,但是这里树木茂盛一起火就是燎原之势,你们各自把握时间,最好是上树,我记得它们好像不会爬树,不过不知道对不对,你们看着办。”古皓然等周围的树上并没有这些蛇盘踞着,虽然蛇不会爬树很可笑,但这东西好像真的是不会。
说完蝶衣也不管古皓然等的回答,点燃手中的衣物和草,扔到离古皓然等比较近的一茂盛的草丛中,只瞬间时间火势大起,借着微风就朝古皓然等身边串去。
那些本来悠闲的游走的(欲)蛇,感觉到热浪迎风扑来,顿时都开始变的烦躁起来,一个个在草丛中急速游走,显然是真的怕火,蝶衣见次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曾经见过那蛇一见火就跑,白天也不出现在沙漠上,就算困住了人也是一会就轮流一批上来,料想多半怕火搏一搏,看来自己敏锐的观察没有欺骗自己。
古皓然等自然感觉到蛇群的烦躁,见火势越来越朝自己等所处的地方蔓延,而群蛇也开始朝相反的方向游走,不由都有点喜上眉梢,顿时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观察着(欲)蛇的行动。
“浩影你身上没蛇了,快上树。”站在古浩影后面的古浩扬,一见古浩影身上的(欲)蛇退下,忙惊喜的大吼,闻言,古浩影想也不想一个翻身跃起,单手在身旁的树上一撑借势就跃上了树梢。
古震顿时吼道:“先走,朝没有(欲)蛇的地方先走,能走一个是一个,这火烧起来是不等人的,蝶衣,你也快走,我们动作比你快,你先走,不用管这里了。”
同一时间古皓然也大吼道:“蝶衣,快给我离开,既然这些东西有弱点我就没事,我功夫比你好,你先走,我等下来追你,快走。”山火燎原,一旦烧起来可不是想跑就能够躲的过的。
蝶衣见火攻果然有效,自然也知道这火的厉害,当下转身就走,帮他们一把已经是冲着皓然那一句话,可不想把命搭上。
“皓然,小心。”
“小六……”几道惊恐的尖叫突然响起,蝶衣转头一看,只见古皓然正转过头看着她,而他背上的(欲)蛇本来就烦躁不安,此时一感觉到身下的活物在动,顿时张口就朝古皓然后脑咬去。
蝶衣瞬间睁大了眼睛,想也没想抬手间一道寒光飞出,古皓然眼见一物对着他脑袋就飞来,却动也不动的依旧看着蝶衣,眼中光芒闪动刹是耀眼。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古皓然感觉到一道强劲的劲风贴着脸颊上扫过,刮起的风速让脸颊生疼。而他身后的(欲)蛇被这一不明物体远远的击打开去,直直落入烈火中。
一瞬间的变化正对着古皓然的几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古浩远大赞道:“好厉害的暗器,劲力居然这么刚猛,这准头也高的吓人,差一点就是小六的脑袋,厉害,厉害。”生在火丛中的古浩远居然冷静的惊人,此时还有心赞扬蝶衣的暗器好。
蝶衣收回手,那东西那里是什么暗器,那是早叫茗清打造的袖箭,是像手镯一般戴在手腕上,需要时只需要一按就可以发射了,这可是前世的她贴身的冷兵器。
“啊,小婶婶……”一声稚嫩的尖叫传来,蝶衣唰的回头见梦寻和梦心呆着的地方,居然有一根小小的(欲)蛇游了过去,多半是离群的家伙,梦寻因为害怕已经退到了斜坡边上,蝶衣忙大吼一声道:“别动。”边一甩袖箭就射了过去,同时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上去。
梦寻虽小还算镇定,听了蝶衣的话虽然紧张却硬是不动,那梦心却还小的很,被蝶衣一吼吓了一跳,就在梦寻的怀里连连扭动的开始挣扎着哭起来,大石头本就倾斜,这一下梦寻顺着石头就往下滑。
蝶衣这是被狠狠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猛扑了过去,一把把马上要掉下去的梦寻抓住抱在怀里,一手反掌抓住大石头的边缘,半个身子都掉在斜坡下,蝶衣低头看了一眼,树木丛生,不高,从这里滚下去,她多半死不了,两个孩子就难说的很了。
蝶衣吸了口气脚下一荡就(欲)使力往上爬,眼角间却发现一条火红的(欲)蛇正游到自己手边,蝶衣冷冷的注视了(欲)蛇半响,复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两个孩子,梦心和梦寻都睁着大眼睛望着她,梦寻眼中藏着说不出的害怕,却坚定和无比信任的看着她,蝶衣不由深深稻了一口气,脚下一使力手中加劲,借着倾斜的姿势一脚跨上斜坡,翻身就往上爬。
“蝶衣,别动。”“别动。”两声叫喊同时传来,蝶衣却暗自叹息一声,晚了已经动了,同时就像在响应她一般,(欲)蛇快速的一张口就咬上了蝶衣抓住大石头边缘的手,而这一刻蝶衣也从斜坡下翻了上来,入眼就见古皓然抱着方琉云一脸焦急的冲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古震古离和古离的两个侍卫。
古皓然一剑劈死(欲)蛇,直接从蝶衣怀中抱出梦寻和梦心扔给古离的侍卫,一把抱起蝶衣就往山下冲,一边焦急的道:“你给我撑着听见没有,我马上就下山,那里有大夫,你给我撑着知道没有,撑着。”边说边不停的加快速度往山下冲。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肩头,见身后古震等被古皓然甩的越来越远,他们眼中又是严肃又是惊讶的看着古皓然和她,蝶衣微微弯了弯嘴角,单手撕开一条衣襟,把它绑在自己被咬的手臂大血管处,压制住血液的流动,这蛇可是剧毒,能压一刻算一刻,眼中古皓然的相貌却越来越模糊,蝶衣不由无声的荡开嘴角,这一次居然又是这样死么?果然,还是爱自己就好,那焦急和雄的呼喊在耳边叫嚣着,最终滑过了天际,落入了黑暗。
古家内宅,人来人往,往来穿梭,一个个面容严肃沉的滴水,汾州有名的大夫全体在古家集合报道,古离带来的灵丹妙药一个价的往里面送,古震,古离,古皓然等人全部都聚焦在屋外,闷不吭声的等着大夫的诊治。
“浩然,别担心,蝶衣不会有事的。”古浩清见古皓然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能从那紧握的双手中看出他实在是担心。
古皓然没有回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牢牢的望着关闭的屋子,那里面正躺着蝶衣。
古浩远眼珠微微转动,扫了一眼古浩远淡淡的恩了一声,旁边的玲静等看在眼里,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欲)蛇乃是剧毒之物,从来没有从它们口里遗留下活着的人,也没有听说什么解毒药物能够解它们的毒,这些话无一不是让古皓然宽心的话,他们都不信,古皓然那么聪明知道的又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蝶衣的凶险。
古震叹息了一声道:“一直以为蝶衣是个比较冷静和冷情的人,原来却是我们错了,若不是想护着梦寻和梦心,她怎么会这么做,唉,为什么不等我们赶过来?要在等一下也不会成……”话说了一半,旁边的方琉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脸上痛心的示意了一下古皓然。
古皓然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冷冷的道:“她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会冲过火圈朝她的方向过来,她只相信她自己,也只靠她自己保护梦寻他们,她没有学会依赖别人,不相信别人会不顾生命来救她。”是的,蝶衣根本就没想过古皓然会不走火热不大的另一方,而是选择了冲过火圈抢来跟她一路,所以她以为没有人来帮助她,所以她没有等待。
古离等一听都沉默在当口,古离看了古震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外人看不懂的眼神,轻微稻了口气。
紧闭的房门唰的一下打开了,一头发花白的大夫走了出来,靠在门边的古浩影顿时急忙道:“怎么样了?蝶衣怎么样了?”站在外间的众人也都齐齐围了上来。
那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欲)蛇的毒太厉害,我们没有能力驱除。”
“你什么意思?一群饭桶,怎么这么没胡。”古浩扬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满目通红的吼道。
大夫骇了一跳,见周围都是一脸(阴)森和悲痛的望着他,不由忙连声道:“等一下老夫还没有说完,我们是没有能力祛除(欲)蛇的毒素,但是六少夫人昏迷前做的措施相当及时,她控制了蛇毒的蔓延,所以她中的蛇毒没有想像中那么深。”
一口气说到这见周围的人都好像深深的松了口气,忙退后一步接着道:“但是我们还是解不了六少夫人身上的蛇毒,不过,不过,六少夫人好像本身能够抵抗这蛇毒,虽然我们解不了,但是也好像不致命,我们几个大夫诊断了下,六少夫人身体有抗体,我们不要什么解毒药都给她吃,只需要……”
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古皓然听到蝶衣没有生命危险,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不在听那老头什么这个理论,那个实践的,精神一松心中无端觉得烦躁,转身就独自离开了。
这一日漾居里人来人往,蝶衣虽然还在昏迷,但是照顾她的人走一拨来一拨,红净等连影子都(插)不进去,喂药,擦汗,打扇,照顾,全部被华堇等几个嫂子包了,古浩扬等则拿药的拿药,上山收拾火灾的上山,善后的善后,唯独不见古皓然的身影。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鸡)犬都还没有起床,早晨的(露)水打在湖面的荷叶上,分外清新,古皓然站在园子里的柳树下,望着园中的小湖发呆,一身衣衫已经微湿,显然是已经在这晨呆立了一整晚。
古皓然从沉思中回神看了方琉云一眼,叫了声娘。方琉云轻笑着道:“是在为蝶衣的事情烦恼吧,我还没看过你为一件事情想不通,说出来,娘帮你拿个主意。”
古皓然看了看方琉云,半响扭回头看着湖面,有点尴尬又有点烦恼的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是看蝶衣什么地方都不顺眼,要是能打倒她,我怕会很高兴,可是一直都没有见过她被打倒的一面,她总是那么强悍,也那么距人与千里之外,这点我很甘心。本来昨日看见她受伤,我应该很高兴的,她也有躺下的一天,她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一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浩然,讲出来。”
古皓然瞪着眼前的湖水,沉默了半响皱眉的道:“可是,我看着蝶衣那个样子,那么无力瞪在床上,要靠别人来为她延续生命的时候,我居然雄的无以复加,我不喜欢她那个样子,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我好想当时承受一切的是我。”
方琉云听着古皓然的话,唇边荡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道:“我的孩子,我很高兴你对我说,你喜欢上蝶衣。”
古皓然闻言一震唰的转头看向方琉云道:“怎么可能,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对手,我一直想的就是怎么把她击倒,一直计划着她对我俯首称臣,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冰山?她只是我的妻子,而已。”重重的重复着最后的两个字,也不知道是重复给自己听还是给别人听。
方琉云呵呵笑道:“浩然,不要急着反驳,要知道一心去想理由掩盖,其实它本身就说明了你对蝶衣的在意,也许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上蝶衣了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浩然,蝶衣是个命苦的孩子,她有那样的(性)格并不是她的错,有时候后天的环境能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
娘以前也觉得蝶衣太冷,也许跟你并不是很合适的一对,但是昨天蝶衣让我重新开始审视她,有时候不经过深思熟虑就出手,那才是真(性)情的表示,看着蝶衣那一瞬间的动作,娘很雄,同时也很欣慰,她和梦寻他们都是娘的亲人,娘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也不愿意看着任何一个儿子痛苦,浩然,喜欢上蝶衣并不是一件坏事情,她值得你去喜欢,值得你用心去对待,我很高兴你今天会因为这个事情烦恼,因为你终于开始知道用心。”
古皓然耳里听着方琉云的话,心中一瞬间闪过十多种念头,喜欢,原来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处处针对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冒险,从火热最猛的地方冲到她身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在她对自己放箭的时候,选择相信她;所以才会雄的无法接受,原来一切都说明了,自己喜欢上那个冰一样冷,却刚硬如火的妻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不知道,也许是把自己从床上踢下来开始,也许是第一次看见蝶衣杀人,那浓重的杀气那满身的哀伤,也许是外公那里湖底的接吻,多了,太多了,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陷其中,只是还不知道罢了,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个导火线,把一切都翻了出来。
古皓然也不是矫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上了,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不由面色变换可怜兮兮稻了口气道:“可是蝶衣不喜欢我。”
方琉云顿时摇头笑道:“我的傻孩子,还夸什么聪明绝顶,我看就一傻瓜,她不喜欢你,你可以想尽办法让她喜欢你啊,而且你见过蝶衣对什么人上心?那么冷心冷情的人,昨日居然为了你一句话而来救我们,你说你对她是不是特别的,既然是特别的,你难道不知道好好利用?”
古皓然一听到这儿眼睛一亮,一扫身上的颓废之气,笑眯眯的抱了方琉云一下道:“谢谢娘指点。”
方琉云庞溺的拍了拍古皓然的后背,笑着道:“好好用心,蝶衣那孩子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所以现在也许并不知道怎么去相信一个人,去爱一个人,这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
古皓然大力的一点头,抱了抱方琉云,嘴角带笑的转身就快速离开了,方琉云顿时无语的望着古皓然的背影喃喃的道:“这死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看是谁这么早跑来点醒他的,居然就这么一个人走了,把自己老娘一个人扔在这里,死小子等着,以后有你的好受。”边嘀咕边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古皓然兴冲冲的冲进漾居,见蝶衣已经醒了睁着眼淡漠的望着端着药的青柔,旁边四嫂徐敏正哄着道:“蝶衣,快别倔强了,先把药喝了,你身上的蛇毒还没有解除,这些是调理的好药,早日把毒解了方是道理,快别别扭。”
古皓然见此不由道:“这是做什么?”
边上正端来药膳的三嫂白芋抬眼见是古皓然,不由解释道:“那蛇毒太霸道了,蝶衣虽然醒了,可是手脚无力行动不便,只好让人伺候,可蝶衣脾气倔强不喜欢这样,我们正在劝呢。”
古皓然一扣看了一眼蝶衣,只见蝶衣也正看过来,眼神中的郁闷和恼怒被古皓然一眼看个清楚,古皓然顿时笑道:“我来,我来,几位嫂嫂也累了一天了,昨天还受了些惊吓,快去休息去,这里有我就行了。”边说边伸手去接过二嫂青柔手中的药,笑着把几个嫂嫂和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清理了闲杂人等,古皓然微笑的坐在床头看着蝶衣道:“这下没人了,来,喝药。”边说也不等蝶衣同意,直接把蝶衣抱起来困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勺了一勺药喂到蝶衣嘴边。
蝶衣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欲)蛇的毒素可比眼镜王蛇还要剧毒,此时蝶衣体内的毒素根本没有解除,又加上放血解毒,着实让蝶衣吃了一次昏迷后的亏,血放但多了,所以里面蛇毒蔓延外加血亏,此时连说话都费力。
古皓然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微笑的看着蝶衣道:“来,乖,吃药,我知道你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局面,不喜欢把自己的软弱在外人面前,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要学着妥协啊,这样才能快速的好起来,才会尽快的回到你原来的状态,来,张嘴。”
蝶衣冷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眉尖嘴角都是笑意,不由做口形道:“我自己喝。”
古皓然全当没看见笑着道:“是不是嫌苦?别怕,我有办法让它不苦。”说罢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对着蝶衣的唇就喂了下去,此时的蝶衣那来的力气反抗,轻易的被古皓然撬开贝齿,药水顺着蝶衣的嘴角流下,古皓然一吻罢了,方轻微掸起头顺着蝶衣嘴角,把刚才蝶衣来不及咽下的药水吮吸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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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喜欢你
古皓然抬头见蝶衣目光(阴)寒的瞪着自己,不由又低头亲了一下蝶衣的唇后道:“蝶衣,我喜欢你。”
“蝶衣,昨日我本来以为会死的,被那么群(欲)蛇缠上,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有活命的时候,可是那一瞬间我居然感到庆幸,因为我把你扔在了后面,你没有落入跟我一样的情况,我真的感到欣慰。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就该听我的,就该把我当天,要是我死了你就该给我陪葬,可是那一刻我居然觉得你能活着真好,真好。”古皓然把脸贴上蝶衣的脸颊,蝶衣的脸颊冷冰冰的好像连温度都没有了。
古皓然嘴角带笑的道:“以后我不跟你打了,也不跟你争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跟你争什么争,我知道以前跟你争不过就是想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能把我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现在我不争了,你不把我放在心上,我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喜欢我,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蝶衣,我古皓然喜欢的一定会得到,你,也不例外。”边说边轻轻的在蝶衣的脸上印上一吻。
蝶衣皱眉看着眼前外表没变,感觉却变了的古皓然,喜欢,什么跟什么?就是趁她动不了来占她便宜?蝶衣感觉浑身不自然的很,可惜动不了只能任由古皓然抱着她喂药,心中漠然的道,等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前端时间对他的动作不理会,反而让他变本加厉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眼中射出冷漠的光,不由苦笑一声,要想敲碎那冰封的表层,看来还不是短日子可以做到的,不过他有这个信心和时间。
古皓然在蝶衣盯人的眼乐下,依然我行我素的喂完了药水不说,还口对口的喂蝶衣吃了一小碗药膳,气血两虚可不是解毒的好事。
喂完蝶衣药膳,古皓然给蝶衣擦拭了下额头上的虚汗道:“蝶衣,要不要解手?”
此话一出蝶衣顿时瞪着古皓然,往日的冷酷硬是凝聚不起来,在床上睡了一天多了,怎么会不想解手,何况还喝了那么多药水,看着古皓然微红的脸颊,蝶衣也不由有点不自然起来,让她在众人面前(裸)(露)身体她有脾气能沉的下心,一个顶极杀手的职业素质是不用质疑,可是这么亲密的事情,就超出了职业素质之外了。
古皓然见蝶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恼怒和不自然,不由轻声道:“我的妻子我自己照顾,你别想要其他人来伺候你。”说罢,抱起蝶衣就往外间走去。
收拾妥当后,古皓然和蝶衣都有点尴尬,虽然蝶衣的尴尬绝对没有一点流(露)出来,哪怕前些日子与古皓然坦诚相对,也不会觉得有那里影响到她的情绪,不过这种事比做了让爱做的事还要亲密,同时也更让人尴尬。
古皓然沉默着把蝶衣抱回来,轻轻抱着蝶衣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下,翻身抱住蝶衣道:“睡一会,你要多休息才好的快,我陪你。”边说边轻轻的拍着蝶衣的后背,似乎在哄着蝶衣入睡。
蝶衣冷眼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俊美容颜,见其微闭着双目嘴角带笑,那笑容很明媚很温柔,灿烂的让人合不上眼,淡淡的清爽气息萦绕在鼻尖,自从两人相见后还从来没有这么融洽的睡在一起过,那份不明所以的气氛围绕在俩人身周,难得的柔和和宁静。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注视,没有睁眼轻轻的靠上前吻了蝶衣嘴角一下,微笑道:“以后你可以看一辈子,现在睡觉,你需要休息。”边说边紧了紧怀抱,为蝶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蝶衣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可是现在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不由心中恼怒面色冷然,不过毕竟蛇毒厉害,疲软的身体无力支撑坚强的意志,在古皓然温暖的怀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古皓然把蝶衣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上至吃饭喝药,下至擦身方便,惹得古浩扬等都大加赞扬古皓然懂事了,当然其中不知道吃了蝶衣多少豆腐。
第三日上蝶衣余毒未清,但也好了甚多,消停了两天没来找麻烦的古离,一大早的带着古震古浩扬等摇摇晃晃的嬉笑着前来。
古皓然正抱着蝶衣在漾居的花园里赏花,满园鲜花竞相开放,红的那叫一个似火,白的那叫一个似雪,黄的,紫的那是各种各样,蝶衣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繁花,转头狠狠的瞪着古皓然。每日都是被他抱着,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有什么人,古皓然到是很开心,蝶衣拒绝也无用只有任他高兴了。
古皓然犹如没有看见蝶衣的眼神一般,状似叹息的道:“本来我觉得我这漾居里种的已经是极品了,可是你往这里一坐,那些花朵都失了颜色,暗淡无光的让人看了讨厌。”
蝶衣使力挣扎了一番,无奈还是原样没什么力气,就如蚂蚁捍大树一点也捍动不了古皓然的怀抱,不由放弃挣扎冷声道:“看不顺眼就毁了。”
古皓然转头惊讶的看着蝶衣道:“你居然把我的话记得这么牢靠,我真高兴,好啊,茗清过来,把这院子的花全部给我拔了,看着碍眼。”远处茗清一翻白眼高声答应,这少爷本就是个嚣张的主,现在为讨少夫人开心,别说一院子花了,就算把整个漾居一把火烧了,多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捏了颗葡萄喂至蝶衣嘴边道:“吃点水果,对你身体有好处。”蝶衣看也不看古皓然转头看着别处,又不是猪,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而且只要自己嘴巴停闲准是这个补品,那个糕点的,虽然能感觉到古皓然是好意,可好意也要别人接受才是好意,不接受那就不是好意,那是强迫,而蝶衣最不喜欢的就是强迫她的人。
古皓然微微一笑把葡萄含在嘴里,轻轻搬过蝶衣的脸颊,对着那有点苍白的嘴唇吻上去,蝶衣也不挣扎,挣扎无用那何必浪费力气,任由古皓然把葡萄用舌尖送入她的口中,感觉到那舌尖挑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后就(欲)退去,蝶衣突然眼中光芒一闪,舌尖一个挑动把葡萄又重新给古皓然送回去。
古皓然微觉惊讶不过马上故计重施,一颗小小的葡萄很快就在俩人的推拒中化成汁水,被两人咽入了口中,没有了葡萄,但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个喂食的吻变成了真正的亲吻,蝶衣缠着古皓然的舌尖轻轻吮吸,不时舌尖滑过古皓然的口腔,古皓然一手压在蝶衣的后脑勺,一手搂着蝶衣的腰,狠狠的纠缠上那香滑的丁香小舌,辗转吮吸,肆意吞噬。
一个狠狠的吮吸,蝶衣舌尖吃痛的一挺身与古皓然相贴的更加紧密,古皓然微微闷哼一声,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着蝶衣,半响等古皓然放开蝶衣时,两人嘴角间滑出的一缕银丝更添暧昧。
古皓然眼中翻腾着看着蝶衣被吻的饱满通红的红唇,狠狠的紧了一下抱着蝶衣的手,把头抵在蝶衣的额头上,些微喘气嘶哑着声音道:“这下你满意了?蝶衣,不要在这个时候挑逗我,你身上有伤我不能碰你,你就算不满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折腾我。”
蝶衣也有些喘谍着古皓然的话,并没有出声,不错就是特意挑逗他的,虽然自己没有力气动手,但同时有办法收拾他。
两人沉默了半响,古皓然抬起头来看着蝶衣道:“我知道你喜欢天天不停的吃,但是你的身体必须要用药调理,这些在你眼中无用的东西,对中了蛇毒后身体的恢复是可以起很大作用的,不要认为解了毒就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能让它垮了,你不雄它,我来替你雄。”
蝶衣抬眼与古皓然对视,从古皓然的眼中看到的是绝对帝惜,那种温柔的目光让人有一咱被珍惜的感觉,蝶衣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冷淡的目光扫向了远处。
古皓然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喜马拉雅山不是几天就能够征服的,微微松开把蝶衣搂的死紧的手臂,却刚好碰上蝶衣手腕上的袖箭,古皓然不由拉起蝶衣的手左右端详半响道:“这是什么东西?上次你就是用这个射的蛇?”
蝶衣见古皓然一脸惊奇便淡淡的恩了一声,古皓然拉着蝶衣的手研究了半天,见手镯表面平平无奇,稍微用劲往下取却纹丝不动,古皓然不由道:“这东西怎么用?”
蝶衣手指微动指了一个地方,虽然是她的防身利器,不过说与古皓然知道也无所谓,古皓然看了眼位置突然道:“就算你全身没力气,你要杀我还是易如反掌的是不是?”那袖箭的一端挂在小指上,不注意看像一个戒指,注意研究才发现只需要小指一动,就能杀人,而蝶衣的手指一直是可以动的。
蝶衣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古皓然不由笑容大大的亲了蝶衣一口道:“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蝶衣漠然的看也不看他,要杀早就杀了还轮到这会,睁开眼的时候就可以大卸八块了,这人真是有病。
古皓然却是满面笑容,古皓然心里明白要是换成其他人,蝶衣怕早就下杀手了,就连女子近身都觉得不舒服的蝶衣,怎么会让一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自己一定是特殊存在的那个,意识到这点古皓然能不开心么,不过古皓然忘了,蝶衣街坊他确实不同,那是因为他是她的,是宠物,是下人,是玩具,是属下,也许什么都是,唯一不是的是爱人。
一旁远远看见这幕的古离和古震相视一笑后,挥手退下了一脸暧昧笑意的古浩影等人,就连古离的随身侍卫也给退了下去,长辈看小辈亲热还说的过去,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那几个侍卫脸带笑容的也远远退了下去。
古离和古震站在远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眼中却深如潭水,古离嘴角带笑偷偷扶在假山上,眼睛望着古皓然嘴里却道:“哥,看来浩然是真心喜欢上这个蝶衣了,你说他们两能不能撑起整个古家?”
古震背对着古皓然和蝶衣,与远处古离的侍卫斜斜相对,低声道:“凭他们俩的能力应该没问题,可是他们之间还存在问题,蝶衣对浩然的不信任,也许会出现莫大的变数,而且从今天看来蝶衣对浩然的感情显然不深,这点实在让人担心。”
古离恩了一声也压低声音道:“我也这么认为,最先不过是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不过那日射箭我方确定,不怎么好不说两人根本无法彼此信任,本来想登山的时候找个由头安排一下,看能不能压榨点真实情绪出来,没想到到真碰上出事,这到是把浩然给考验出来了,蝶衣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外(露),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藏的深,还是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
古震道:“蝶衣不是无情,看她对梦寻等就知道了,她对小孩子上心,但对(成)(人)则全部是防备,就算不是防备也是真的无情。”
古离皱眉道:“这可不是个好事,她要与浩然不对心,浩然却对她上心,这是个什么事。”
古震沉默了片刻道:“浩然若能和蝶衣配合好,凭两人的能力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发生的事都能够应付,可他们之间不但缺乏磨合,而且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实在不好说。”
古离轻叹了一声道:“没有也许,女皇已经觉得你们锋芒太(露),已经起了心了,我这次出宫也就是想哥通个信,当心两败俱伤,渔人得利啊。”
古震几不可闻稻息了一声道:“我便知道你是有事给我说,那些寸步不离的侍卫就很能说明事了,我也意识到这点,这现年扩张太厉害,一直与我们较劲的山家被我们吃的死死的,我们的势力已经遍布圣天,这种一枝独秀无人能掩其锋芒的地位,已经无法让有心人作势不管,而浩然的能力和在古家的位置则首当其冲,动了他不但是动了古家的当家那么简单,等于动了古家的信仰骄傲还有根基。”
古离头也不回的继续道:“所以我才百般考验浩然,那小子这几日的表现相当令我满意,确实成长成大人了,而最让我惊讶的是蝶衣,这个女人据我的观察好像很强悍,很冷静,很冷血,但却对人情世故经商一点不通,刚好与浩然背道而驰却也相辅相成。”
古震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希望蝶衣能够保护浩然,浩然强在手段和脑筋上,而蝶衣强在心上,我相信不管出了任何事情,就算浩然抗不住,蝶衣也绝对能够帮他抗住,蝶衣承诺过我会帮助浩然,我相信她。”
古离些微有点惊讶蝶衣会给出承诺,不过仍然轻声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许多,哥,如果能放手就放手吧。”
古震听出古离话语中的关切之情,淡淡笑了笑道:“如果能放你以为我会不放吗?套句琉云爹的话,一入江湖身不由已。”
古离深深稻了口气,看着远处抱着蝶衣的古皓然,缓缓道:“希望浩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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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事出突然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蝶衣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在没有特效药物的情况下,居然也就那么慢慢好了起来,把古皓然和古家人都喜悦异常,反而是慢慢好起来的蝶衣对古皓然越来发挥冷,虽然在能活动的时候没有把古皓然揍的下不了床,不过没经过她的同意而肆意侵犯她,这点让蝶衣十分不痛快,古皓然虽然见蝶衣不大理睬他,不过没有对他动手到叫他兴奋了半日,证明蝶衣在潜意识里也许已经开始不讨厌他的碰触。
这日古皓然一大早就被古离叫去下棋,古皓然见蝶衣已经恢复的不错,也就没有寸步不离的照看着蝶衣,跑去应付古离去了。
蝶衣站在院子里,看见来满园的繁花似锦,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片苍松翠竹,没有往日的缤纷色彩,反倒显(露)出一股爽利干脆,不由挑了挑眉。
在旁边伺候茶水的红净笑眯眯的道:“因为主子不喜欢这院子里的花朵,少爷就让全部拔了换成苍翠的树木,想来应该合主子的口味,主子你看喜欢不?要是不喜欢这种风格,少爷说了就一直换,换到主子满意为止。”
蝶衣当日以为古皓然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两日没来这花园,到还真让他给换个风格,微微怔了怔后淡声道:“不用。”花草树木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奢侈玩意,有了看一眼,没有也就那么回事。
红净边递给蝶衣茶水边道:“少爷对主子还真上心,这么些日子硬是不要任何人来帮手,到让红净清闲了好几日,别说自从红净跟了主子后,见到少爷家的气派,才知道少爷居然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古家六少爷,这么个人上人对着主子嘘寒问暖,伺候的无微不至,可真叫红净开了眼界,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羡慕死主子,主子,你说是不?”
半响见蝶衣并不应声,红净也不气馁,蝶衣能回答那才是稀奇了,素手伺候在一旁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接着道:“主子,看这样子少爷可是真喜欢你,主子,能嫁了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可不容易,而且还是这样的才貌兼备,主子可要牢牢的把少爷抓到手中,不要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红净以前家的老爷,也挺喜欢他的大太太的,可是大太太家世好(性)子自然就高傲,对老爷爱理不理的,后来老爷遇上另外的女子就把大太太抛一边了,大太太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啊家世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最主要的是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就好。”
红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蝶衣听在耳里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扫了红净一眼,红净见蝶衣眼神税利目光中含着寒气,却毫无所觉般的道:“主子,这些可是红净的心里话,红净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红净知道主子是能干人,不需要一个好丈夫也能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个人疼有个人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主子不要距人千里之外,要对自己好一点,红净说这么多不是想为少爷说好话,只是想主子能敞开心试着接纳少爷看看,也许,主子会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暗的。”
蝶衣双眉(毛)一挑犀利的看着红净冷冷的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红净眨了眨了眼噱起嘴来做了一个被拆穿的表情,一旁手里拿了一盘水果走来的林野接过话道:“前面是红净要说的,最后一句是我教她的。“
蝶衣冷眼一扫林野,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笼罩住林野,林野脚步顿了顿依然走过来道:“人经过一些事情自然感觉就公分外敏锐,待在你身边这么些日子,不说旁观者清却也稍微有点感觉,你太孤独了,不是人孤独是蝎孤独了,虽然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家庭里,你却容纳不进去,你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一切,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就算你让少爷接近,可接近的是表面而不是内在,你太懂得保护自己。”
蝶衣听到这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林野,林野与蝶衣对视着道:“我们这些见识过地狱的人知道地狱的可怕,所以绝对不希望自己再度掉进去,因此拼命的武装保护自己,争取在伤害到自己之前毁灭掉可以伤害自己的一切,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刻意的意识,还是成为了一种本能,你,比我们更甚。
你从地狱里把我们救出来,我和红净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不要把你应该得到的再推开,试着去接纳少爷,不需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试着在他对你微笑对你拥抱的时候,回给他一个微笑,不会爱人,那么就在他爱你的时候不要推开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林野静静的看着蝶衣的反应。
蝶衣微微皱眉的看着林野和红净,红净抬头看着蝶衣真诚的道:“主子,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冷漠以外的东西,希望看着你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少爷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让我们选择相信他能够做到,主子,不要与少爷越来越远,感情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折腾,如果你觉得少爷对你特别,那么就试着接纳他,试着在心里为他打开一扇门。”这些日子见古皓然对蝶衣越来越好,蝶衣却越来越冷,不由起了帮忙之心。
蝶衣此时算明白红净和林野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沉默的立在当地,感情是什么东西,自己真的有吗?没有人教过自己什么是爱,只有教过自己要无情,要冷血,越无情才能越活的长,越冷血才能站在最高峰,同情对爱惜敌人,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沉默中蝶衣望着天际淡淡的道:“因为爱上长久在一起的人,所以在最不设防的时候被他杀了,然后取而代之他的地位,因为对一起长大的人手软,所以在对决中别人活着他死了,因为怜惜弱小看似没有威胁的人,到最后却被吃的尸骨无存,这样的环境中过了十八年的人,你们说还有那叫做感情的东西?还能在好不容易练成钢墙铁臂的时候,在开出一个漏洞来?”
红净和林野听着蝶衣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道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这样的过去,就算今天面对的是不同的世界的人,面对的不是要自己(性)命的人,也已经把那种防备渗入了骨髓,要想轻易打开,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蝶衣沉默了半响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他的感情我能够感觉,但却不能信任,要让我信任,那就拿他的命来换,或许我会给他开一扇窗。”说罢转身便走。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震撼和怜惜,这样的心扉要想打开,怕是要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打开可能就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林野不由摇了摇头,若是这样的过去就不是他们几句话能够开解的。
蝶衣转身才走了两步,天空中一道黑影飞过,直接落在蝶衣的肩膀上,蝶衣微微皱眉的打开月堂的传信,冰祁就在汾洲月堂里办事,有什么要事直接用飞鸽传书,打开漠然的扫了一眼,见上面标示的级别是最顶极,蝶衣挥了挥手,红净和林野忙跟着她就朝主宅那边走去。
“不可能,在来一盘,在来一盘。”
“小叔,你已经输了三盘了,不管在下多少盘你还是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古皓然嚣张的大笑直接掩盖古离的埋怨。
蝶衣一踏进大厅门口就看见古震和古浩扬等在一旁看热闹,中间古离正拉扯着古皓然不依,古皓然一眼见蝶衣前来,不由吃了一惊后笑容满面的不理古离迎上蝶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院子里太闷?来喝口凉茶,这么热奠当心身体受不住。”边说边拉着蝶衣往他的位置上走。
蝶衣拉了古皓然一把,把手中的飞鸽传书递给了古皓然,古皓然微微皱眉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旁的古震看见不由严肃的站起身来问道:“浩然,出什么事了?”能让古皓然变色的事情还不多见。
古皓然手中拽紧了来信面色深沉的道:“三船一百三十万担税粮,三船一百一十万担盐,在关洲遭遇大风暴,船沉了,粮盐和人都没有上来。”此话一出大厅中人齐齐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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