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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4 周玉(当代)
说起来好像很长时间,其实蝶衣只不过用了几眼时间,不在看向风等,蝶衣收回目光注视着身边那掌柜老三身后的几人,身旁靠着的古皓然身形微微晃动,蝶衣明显的感觉到古皓然居然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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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杀戮前夕
古皓然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的五英,那副尊容和那种打扮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偏生此时五英回过神来,对着古皓然就是几个重量级的媚眼,古皓然当下忍不住就是一阵干呕,颇为辛苦的斜眼看向风等使了个眼色,这样的,你们也能心平气和的说那种话,佩服。
风挑眉回望,无声的传达,你也知道我们的辛苦了,恶心啊。
那五英见古皓然作势干呕,忙娇滴滴的抢上前来柔声道:“哎呀,怎么样了?是不是那蝶恋花吸多了?我的宝贝儿,你可别吓我。”边说边一脸痛惜的蹲在古皓然旁边,伸手就(欲)往古皓然脸上(摸)去。
古皓然一听本来只想吐水的,现在吐血的心都有了,那叫一个恶寒,靠着蝶衣的身子不由打了无数个寒战,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还能面不改色的蝶衣,也从没见过一只猩猩扮淑女,这场景比从地狱走一遭还让人恐怖,当下也不自然的渗了渗牙。
古皓然一见那芭蕉大的淑女手掌正伸向自己的脸,忙作势一口口水吐上去,一边还扮虚弱的了两声道:“不好意思,口误。”一旁的风等无不鄙视的收回眼神,这个时候还扮优雅,恶心。
本以为那五英就算不破口大骂,也要收回手去擦干净,那知道那女人一脸陶醉的把手掌中的口水放到鼻尖下,深深的嗅了几口后,撑起个破锣嗓子装温柔的道:“好香,我的宝贝儿就算是口水也是极品,恩,你真是上天赏赐给我的,宝贝,我们去休息去。”
话一说完只听一阵干呕声传出,不是蝶衣也不是古皓然,因为古皓然已经完全被石化了,是恶心的。这乃是五英身后一众兄弟发出,让你平日看习惯的金刚,做一西子捧心双眼冒星星的娇声软语,我想没人可以受的了。
“我说五英,你别恶心死我,我今晚还有好事。”正是大寨主在震惊与蝶衣美貌后,终于回神就遇上五英的精彩表现,众兄弟不敢说只敢做,他可又敢说又敢做,当下扔下身上的女人,就朝蝶衣三步并做两步急走而来。
五英瞪了身后众人一眼,朝大寨主嘿嘿一笑道:“大哥,你抱你的,我抱我的。”说完又转头朝众人道:“众兄弟今晚敞开喝,今天你们大寨主,二寨主高兴。”大厅中的众人哄然大笑,接着边高声叫好,边海饮喧闹起来。那掌柜老三也嘿嘿笑着与众人笑闹到一块去了,看这俩人如此高兴,这赏赐是少不了的,不急在今天晚上要封赏。
瞧着冲到眼前的两个大猩猩,古皓然冷冷一笑道:“你们好像忘了问问我们的意见。”
大寨主五熊和二寨主五英微微一楞后,五熊哈哈大笑道:“这小子真有意思,居然还敢给我有意见。”五英同一时间也嘿嘿尖笑起来,周围的众人顿时也喝骂的喝骂,取笑的取笑,夹杂着那孩子的尖叫,在大厅四处响了起来。
喧闹声中,蝶衣眉头一皱突然道:“笑够了没有?”清脆的声音如冰水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其中的寒意冷的彻骨。众人不由打了个寒战,喧闹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蝶衣双眼对上五熊燃烧着的眼睛,冷漠的道:“解药。”
五熊震慑与蝶衣的冰冷,微楞了半响方反应过来,干声笑道:“想要蝶恋花的解药,美人儿,我也不怕说与你知道,这蝶恋花根本没有解药,只要过了十二个时辰自然就会动了,不过,美人儿你只要伺候好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一天都躺在床上,嘿嘿,我的美人。”
蝶衣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古皓然(插)口道:“你想动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动了我们一根汗(毛)叫你这土匪窝(鸡)犬不留。”
五英顿时哈哈大笑道:“我的宝贝,我们好怕喔,嘿嘿,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你能做什么?我的宝贝你别虚张声势,我们不吃你那一套,就算你真有大来头,那又怎么样,以前像你这样穿戴说话的人多了,到最后连个渣都没剩下,我也不见有什么人找上门来,宝贝,乖乖顺着我,我们一切好说,要不然玩腻味了,我把你扔给他们玩去,那时候别说姐姐不疼你。”
古皓然微微(露)出惶恐的神色,看着五英道:“那我依了你,你是不是就让我能自由走动?”
五熊(插)话进来道:“小子,别想有的没的,落在我们手就别想着有一天能跑的了,告诉你,这牙虎镇就是我们山寨的,里面全是老子的手下,你就先灭了这心,别以为你会点功夫就了不起,只要我有蝶恋花在手,你就算你是武功天下第一,到了本寨主这你也就是一烂泥,老子想搓就搓,想杀就杀。”嚣张的宣告顿时引起一片狂笑声。
古皓然收了惶恐的神色,冷漠异常的道:“原来如此,我当有多大的靠山,不过就是仗着一莫名其妙的花为非作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感情这古皓然一直装到现在,就是在套这山寨的底。
此话一出五熊顿时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识相点,别以为长的好看就不把本寨主放在眼里,惹火了我,老子直接把你油炸了,叫你死了还要给别人填肚子。别以为我只是恐吓你,老子身后椅子上铺的就是人皮做的垫子,要不要上来(摸)(摸)看,也许要不了多久,你的皮也会在上面。”围坐在地上的众人顿时呲牙裂嘴的狂笑,五英也在一旁盯着古皓然嘿嘿娇笑,大厅中的人此时眼光都吸引到古皓然和蝶衣身上来,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不少人,多半是听说来了极品美女,前来一饱眼福的,整个大厅现在怕是有四五十人。
古皓然嘴里说的热闹,冷眼却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见本来来往不绝的大门口,现在已经没有人进出,想是山寨里能来的,该来的,都已经聚齐在这地界上了,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由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被晾在一旁的风等六人。
风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他们才懂的眼神,此时六人的眼神不再是懒散无力,装模作样的,取而代之的则是厌恶,痛恨,愤怒的眼神,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见过杀人的没见过如此恶毒的,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五熊话音一落,顿时满脸(淫)笑的朝蝶衣走来,望着蝶衣的目光贪婪,猥亵,四周的火光映在他的脸颊上,整个面孔说不出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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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杀戮
蝶衣感觉到身后古皓然身形微动,冷漠的道:“这个留给我。”
古皓然冷声道:“不行,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在动手。”
俩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五熊等人的耳内,可没一个人在意,都无比嚣张的等着他们的寨主抱的美人归,五熊嘿嘿(淫)笑的弯腰就朝蝶衣抱去,古皓然手腕一动还没碰上五熊,蝶衣快如闪电的一翻手横掌一劈,一个手刀砍在五熊的颈子上,五熊顿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大厅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风和冰祁等也开始行动了,六人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围成一个圆圈而坐,此时贴身带着的软兵器,在火光照耀间发着寒光向周围的土匪击去。
古皓然一跃而起冷冷的看着五英,从腰间一按一直做装饰的腰带,化成一把软剑已然握在手中,朝五英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杀人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也会被人杀,一群垃圾,跟你说话玷污了我的嘴。”说罢,剑下根本不留情的就朝五英刺去。
五英等作恶不过就是仗着蝶恋花,可以让人动弹不得,要说真实本领,一个偏僻地方的土匪能有多大本事,那里比的过古皓然等所学,一个照面直接被古皓然一剑砍下一条肩膀,古皓然冷酷异常的道:“你让别人不得好死,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不把你千刀万剐,实难消我心头之怒,更难消被害与你手中的冤魂。”
五英此时方回过神来,惊恐的脸都变了形,尖声怒骂道:“快,快给我上,快给我拦住他。”一旁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众土匪,在五熊倒地,风等动手,五英受伤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都鬼叫的扑上来,手中的菜刀,斧头,都向着古皓然等招呼。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个样子,起先拖着时间一是为探听山寨的虚实,二是要等山寨中的人都到齐,己方只有八个人,要论动起手来这些脚步虚浮的土匪肯定不是对手,但要一网打尽可就不那么容易,此时所有人都在这里,留着五英的命吸引周围的人上来,在动手就万无一失。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今古皓然反其道而行之,留着头脑下面的人才会拼命,杀了这些乌合之众的头脑,一个个作鸟兽散,在到什么地方找人去,这便也是古皓然的高明之处。
蝶衣立在大厅中间冷漠的注视着周围红了眼的土匪,那些个土匪全部被古皓然挡在她身外,根本不要蝶衣出手,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感觉到古皓然的坚决,当下冷冷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土匪们一个个凶相毕(露),平日里凶悍惯了,那里吃过什么大亏,此时红了眼的冲了上来,没有章法的对着古皓然和她就杀,古皓然手下也绝不容情,招招夺人(性)命,在维护着她的同时,大开杀戒。
一时间之见大厅中鲜血飞舞,穷凶极恶的叫嚣,死前的惨叫声,狂妄的怒骂声,汇合成一首地狱消魂曲。
蝶衣漠然的站在古皓然身旁,看了眼昏迷在地上的五熊,这个人所作所为不能一刀杀了就算,那太便宜他了,朝古皓然道:“这里交给你。”说罢,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古皓然忙道:“你要干什么?”
大门本就在他们俩的身后,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的话,古皓然也知道蝶衣的身手自保绝对绝对没有问题,何况他本就不愿意蝶衣见杀戮,又知道山寨中的土匪基本已经在这,蝶衣出去不会有什么威胁,见此也就没有阻挡蝶衣离开。
蝶衣几步间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朝她扑上来的土匪都被古皓然一剑一个杀翻,步伐走动间眼角见大门旁边的角落里正立着掌柜老三等三人,三人都畏缩在一旁看着厅中的厮杀,眼珠不停的转动,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好事,顿时移动身形就走上前去。
老三一见蝶衣走来顿时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就朝蝶衣抓来,边还道:“小娘皮想逃,看我……”话还没说完,老三就看见自己的手臂上鲜血喷发,那只手掌已经不见了踪迹,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
蝶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吓傻的三个人,(阴)森的道:“在马车中的是那俩个人?”
掌柜老三扶着自己的断臂,牙齿发颤的对上蝶衣的眼,顿时全身冰冷犹如进了寒冰地狱,蝶衣眼中的肃杀和痛恨,毫无遮掩的秉射出来,那股嗜血的味道比大厅正中的厮杀都还要血腥,老三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几次张口居然话都说不出来。这才是那些土匪不去追杀蝶衣的关键,不是古皓然护卫的有多厉害,而是蝶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地狱的杀戮之意,实在是让人胆寒,所以就当没看见她离开,没有一个人扑上来。
蝶衣抚(摸)上手中的匕首,头也不抬的道:“我没有耐心。”
声音中的威严和冷酷直向老三压去,老三不由自主的腿一软跪在地上,一连串颤声道:“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饶了我……饶了我……”边着手指向身旁吓的不轻的俩人。
蝶衣抬眼扫了一眼站在老三身后的俩人,抬手一挥匕首在老三的颈项上画出了一道优美的血花,就朝俩人走去,那俩人惊恐的想连连后退,可对上蝶衣的眼神后,整个人脚步都不敢挪动的站在原地,其中那粗鲁声音惊恐的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道:“我们……没动手,不是……我们……”
蝶衣站定在俩人的面前,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灿烂而残酷,就如地狱中最美丽的两生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却要以死亡为代价才能看见它,蝶衣手指在锐利的刀面上一抹,声音无比清冷的道:“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其他人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说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在俩人恐惧的惨叫当中,两具双手手腕齐断的尸体倒在角落。
蝶衣握着匕首看也不看的转头就往门边走,大门上此时正有两个人在努力关闭大门,蝶衣一看正是那半大孩子和平静目光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在混乱的场合下已经(摸)索到这里,那男孩早收了泪水,一脸坚强的望着蝶衣道:“他们都该死,不能让他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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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煮人
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厮杀,土匪们已经杀红了眼,一个个不要命的朝古皓然等扑上去,可那里是古皓然等的对手,当他们意思到平日的凶悍无法保证他们生命的时候,溃散而逃自然是最现实的,绝了他们的后路无疑更添绝望之人的凶(性),蝶衣看了一眼满身怒气毫不留情的古皓然,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愤怒过,杀人不过头点地,受尽折磨死了还要做成食物,这毫无人(性)的行为是古皓然愤怒的关键吧,不过却不是自己愤怒的要点,蝶衣扫了扫场面势力对比,一步跨出门外冷声道:“关门。”那男孩和年轻人顿时也跟着跨出,用力关上了这山寨中唯一像模像样的大门,并且从门外撇上了门柄。
蝶衣知道这些拦不住古皓然等,当下看了眼方向直接就朝山寨后方走去,那男孩和年轻人紧紧的跟了上来。
蝶衣顿住步伐转过身看着俩人,男孩咬牙看着蝶衣道:“我知道这里还有哪里有人,比你自己找要快的多。”蝶衣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男孩,男孩打了个寒战,不过仍然挺着胸膛看着蝶衣,蝶衣见男孩的身上青紫不少,但显然是刚刚才有的伤痕,坚强的脸上浑没有先前的惊恐和害怕。
男孩见蝶衣打量自己,也就看着蝶衣咬着唇道:“我是跟着我家少爷被弄上来的,少爷已经死了,我要想活下去就只有装软弱,我还太小,那魔鬼女人看不上我,我一门心思顺着那女人,让她觉得我乖巧听话,所以受的苦并不多,也让我没有被喂药而可以在这里行走,今天要不是因为那女人要把我扔给那些禽兽,我也不会害怕成那副模样,那些人手里从来没有活着下来的人。”说罢神色惨淡,显然还是后怕,却也坚强的回望着蝶衣。
蝶衣冷漠的看着一脸坚强的男孩,半响皱眉脱下外衫扔给男孩道:“穿上。”男孩双手接过后面色一喜,朝蝶衣鞠了一躬,快速披在身上后就跟在蝶衣身后不在说话。
那年轻男人没等蝶衣看过来便缓缓的道:“机会是自己把握的,我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不想错过,更不想这里还有任何一个禽兽活在世间,他们该死。”
蝶衣扫了两人一眼,男孩和男人都坚定的看着她,半响冷冷的道:“带路。”男孩忙应了一声,当下就朝山寨的后方跑去。
沿途都没有什么人影,男孩快速的在前方带路,蝶衣冷漠异常的跟在后面,手中的匕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水,身后那男子咬紧了唇,身体僵硬无力,却腔也不开的紧跟着。
蝶衣回身扫了他一眼,男人额头汗水不停滴落,面色镇定异常的道:“是软经散,怕我们逃跑,每天服用,停两日就无效了。”说罢咬牙加快步伐抢在蝶衣身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几个转弯后男孩指着前方一扇门低声道:“那里是厨房,里面有个变态厨子,这里所有死了的人都交给他处理,有些没死的叫他瞧上也没有一个回来,他切出来的东西很薄,应该刀法很好,主子小心。”
蝶衣听见男孩称呼她为主子,冷冷扫了一眼他后就直接推门进去,男孩想也没想的跟上。
入眼,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厨房,到处都挂着(肉)条,有风干的,有酱制的,还有比较新鲜的,看那纹理不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此时正中的一口大锅里正冒着热气,扑鼻而来的浓重香味正是卤水的味道,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一手拿着把菜刀,一手搅拌着汤锅里的东西,兴致高昂的就差手舞足蹈,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嘎嘎笑道:“牛(肉)还没好在等等,老三,今天这么早回去,是不是送上来的货色不中大寨主的意?”
没有听见回答,中年人顿生警觉唰掸起头来,一见蝶衣和男孩正朝他走来,面色快速变换后一个菜刀就朝蝶衣劈来,同时尖声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声音又尖又细,入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蝶衣见这人一把菜刀耍的耀目生花,速度快,力量集中,刀刀全往关键地方招呼,不由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手中匕首挥动,人不退反进迎向飞舞的菜刀。
那厨子刀法再好遇上蝶衣也算倒霉,只一个交锋那握着菜刀的手便飞上了天,蝶衣的匕首抵在厨子的颈项间,双眼微眯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道:“你很喜欢这些东西?”
那厨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断手,嘴里嘎嘎尖笑道:“可惜,要是你落在我手里,这皮肤肯定是最完美的,我一定给你完完整整的剥下来,就是不知道这(肉)好不好吃,不过活生生的放去煮,味道肯定好,哈哈。”
蝶衣见此人眼中神色极度狂妄,脸孔扭曲莫名,一点也不担心此时的情况,反而肆意打量蝶衣的身形,仿佛正在比划着怎么处理是最好的,显然是一个心里极度变态的人,蝶衣冷哼一声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成全你。”说罢,手中匕首挥动挑断此人手足筋脉,一把提起这个变态就扔进了厨房正中的大锅。
那人本来还硬气的一声不吭,此时被扔进沸腾的卤锅里,唯一(露)出的头颅终于血色尽失,惊恐万分的惊叫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惊悚,蝶衣眼也不眨的对着他道:“同样是杀人,你让我痛恨。”说罢转身就离开,徒留下无比惊恐绝望的尖叫声。
蝶衣漠然的往前走,男孩乖巧的在前面领路,蝶衣紧紧握着匕首,作为一个杀手杀的人不算少数,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手段没有使过,下手不留情,但人死之后如灯灭,一切恩怨利益皆归尘土,犯不着连尸体也不放过,这样的做法恶毒之极,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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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毁灭
“主人,这些人都已经杀了,外面已经没有畜生了。”男孩看着地上被蝶衣杀了的人,一路走来找到三个没有在大厅中出现的人,此时都被蝶衣送回了老家,蝶衣点了点头后道:“蝶恋花在那里?”
男孩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看管但严不准我们这些人知道,我也只知道山下的酒家后院里有,这里却不清楚。”
蝶衣皱了皱眉,旁边一道声音(插)上来道:“先别说那蝶恋花,此时正是灭了整个小镇的好时机,那里全是山贼,没一个好人。”正是那年轻人。
蝶衣转头看着年轻人,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大捆弓箭,一闻味道上面全是硫磺,身后拉着五六匹马,马上各自驮着几大桶东西,蝶衣嗅了嗅是油和酒,原来刚才他就是跑去做这些去了。
年轻人站定在蝶衣面前后指着黝黑的山下道:“牙虎镇就在这山下,虽然从小镇到这里路程不近,但从这里垂直计算直线距离的话不过两里多路,小镇方圆一里半,成一个圆形相连排列,周围全是树木,镇上基本是木头和草房,只要有火不用见风半柱香时间,就可以让他们化为灰烬。我们人少不适合与他们硬拼,有了这些一样让他们知道欠下的,迟早要还。”冰冷的语调中说不出的憎恨与仇视。而他对于这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显然是做过不少工课。
蝶衣计算过上来的路程,估计在半个时辰左右,路程弯曲是山路,要算直线距离的话,那应该就是年轻人说的数字,同时心里早就有数,白日看见的行人虽然在大厅中出现过几个,还有一些并没有出现,显然是在小镇中没有上来,顿时漠然的道:“除恶务尽。”
那男孩立马道:“跟我来,前面有个地方是峭壁,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而且正对着镇子中央,我看过很多次。”边说边上前牵个几匹马就朝前走去,蝶衣和年轻人默契的跟上。
站在峭壁边上,借着月光蝶衣低头便可依稀看见小镇的轮廓,小镇的东面依山而建,正好对着此处的峭壁,略微倾斜的峭壁猴虫难攀,平滑的如一面镜子一般,男孩指着山下道:“人是从西面走山路送上来的,要饶好大一圈才能够上来,所以被送上来的人都以为这两处离的很远,所以逃离寻死都没有一个人想过,其实从这里才是最快达到他们目的的地方,死亡其实很简单也很方便,只是活着才是真的难。”一丝淡淡的悲伤从男孩的话语中透出来。
“因为难,所以才更要活。”平静却坚决的话语从年轻人嘴里吐出,在努力获得五英的欢心后,俩人都可以在山寨内部随意的走走,也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些收在了心底,想死跳下去就可能得到,可俩人都没有选,人一生不是为了生下来受尽屈辱后自杀了事的,活着才有希望,不管多艰难,不管要付出些什么,而今天他们等到了希望。
蝶衣没有看俩人冷冷的道:“动手吧。”
男孩和男人手脚并用的推倒一桶桶的酒和油,从峭壁上滚下去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蝶衣冷漠的看着男孩和男人行动,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没有(插)手,有些仇恨要亲手报复才能从中解脱,男孩和男人取过点燃的弓箭,在眼底的火焰燃烧下,一箭箭的朝峭壁上流下的液体射出。
只见顷刻间从上到下一条火龙呼啸而下,山下由一点火花开始迅速燎原,熊熊大火从小镇一角飞速的蔓延燃烧,被扔下去的木桶砸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流淌的液体带动着疯狂的火焰,尽情的着燃烧着,建造成圆环相连的房屋,在点燃源头的时候接踵而来,遇上草做的房子更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看不见下面的人影,也听不见那里的声音,三个人站在峭壁上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男孩咬牙切齿的道:“该死,你们杀人取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有没有想过今天?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恐惧绝望的滋味,少爷,看见没有,红净给你报仇了,少爷。”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面颊,名叫红净的男孩神色说不出的凄苦与解脱。
年轻男人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看着下方的火光冲天,面色又似愤怒,又似悲伤,间中还夹杂着一丝刚强。
风助火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的大风,一瞬间便让火焰弥漫在整个小镇上空,此时的山下犹如一个大火球,在风中狂烈的越演越烈,周边的树木也开始燃烧,把小镇的一切包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顺着风势,隐隐约约听见山下传来的惨叫声,和风中的呜咽声,风势越刮越猛,峭壁上的三人却感觉不到什么狂风,只听见山下风声阵阵,火势冲天,这翻定是一个也逃不脱。
就算有幸逃出小镇燃烧的范围,周围的树木遇风既燃,在偌大森林着火的现场还能够逃脱,这无疑是一个神话。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蝶衣眼中飞舞,被映的火红的眼睛却分外美艳,蝶衣望着大火微微展颜,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火,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也是自己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而去,红净和男人默然跟上。
三人还未走近大厅,就听见一声巨响后,大厅的门在咯吱咯吱的叫声中轰然倒地,古皓然一身鲜血的站在门口,正好对上前来的三人。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他神色严肃没有受伤,便跨步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此时尸横偏野,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到也四壁都是血迹,风等六人依然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墙边上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胆小的缩成一团,大厅正中五英两条胳膊都被卸下,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望着古皓然的目光中满是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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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灵魂都让你绝望
古皓然看了一眼跟着蝶衣的红净和男人,转头向着蝶衣道:“都解决了,这强盗窝从今天起就让它从世间消失。”
蝶衣恩了一声走到五英的前面,五英嘴角流血眼神怨毒的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哼,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强烈的憎恨溢于言表。
古皓然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我……”话未说完就被蝶衣打断,古皓然看了一眼拉过自己的蝶衣,有点莫名其妙。
蝶衣越过古皓然与他并排而立,双目直视着怨毒的五英,冷酷异常的道:“你不配,就算你死了化做厉鬼,你也动不了我丝毫。”
五英面色扭曲沙哑着嗓子嘎嘎狂笑道:“怕了?杀了我们你们一辈子都会厉鬼缠身,就算死也不得安灵。”恶毒的言语和表情,连一旁的风等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古皓然顿时怒火中烧,提剑就向五英刺去,蝶衣扬手拦住古皓然的动作,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着疯狂的五英道:“怕,这辈子还没有我蝶衣怕的事,变鬼吗?我等着你,就怕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
五英还没说话,古皓然一拉蝶衣皱眉道:“说些什么,这人早就疯了,跟她对什么话,惹的心里不舒服。”疯狂的五英听的此话,更加癫狂的笑起来。
蝶衣回望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看着五英漠然的道:“别忘了死在你手里的,也在下面等着你。”
五英披散着头发哈哈狂笑道:“我怕他们,生前我都不怕,还怕死了的。”
蝶衣嘴角绽(露)一丝残忍的笑意,走前一步对视着五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生前的你我都不怕,还会怕死了的你。”冰冷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嘎嘎的狂笑,五英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此时更是又扭曲又怪异,胸口急剧起伏死死的瞪着蝶衣,蝶衣同样冷冷的与她对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不怕?你怎么会不怕?不,不,我会让你害怕的,我会缠着你的。”死鱼一般瞪着蝶衣的五英嘴边白沫缓缓流下,眼神不复刚才的癫狂,慌乱,无神的泛发着空洞,鲜血从断臂上流下,刚才的趾高气扬,神情高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脱了水的鱼,整个人生气居无。
蝶衣冷漠无情的看着神智涣散的五英,缓缓的道:“你斗不过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你就那么碰的一下永远消失了,没有,没有魂魄,化不成鬼,成不了人,知道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英顿时惊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会永远消失,我会重生,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蝶衣站定在五英面前俯视着她,手中的匕首在五英脸上缓缓晃动,眼神无比冷酷中带着狠辣,冰冷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风一般送入五英的耳里道:“知道为什么你杀的人没来找你?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重生,死了就是死了,一切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在什么都不会有,你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没有。”
“不,不……”惊恐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蝶衣看着已如死灰一般的五英轻声冷笑起来,笑声让五英惊惧的无法自制的,断臂处血水已经干枯,蝶衣盯着瞳孔放大的五英一字一句的道:“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五英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人偶,惊恐绝望的双眼瞪视着前方,身躯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但眼神中已经没了生气,鼻中的气息也已经断绝,在惊恐绝望中流干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红净和年轻人一直待在蝶衣身后没有做声,俩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可以杀了五英,却无法从最根本上打击五英,让她在死前绝望比千刀万剐都要让人解恨。
古皓然摇摇头道:“极度狂傲的人实则是最自卑的人,活在自己万能的世界里,如果刚才直接把她杀了,到死她还以为她是对的,她比一切都强,她说的话就是绝对,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万能的,就算死了她还是能再来,这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没什么是比抹杀掉她的信念更能够让她崩溃的,这可不千刀万剐对她还残忍。”
顿了顿古皓然看着蝶衣道:“好你个蝶衣,够狠,不过,够畅快。”
蝶衣眼中闪(露)出一丝毒辣,冰冷的道:“以牙还牙。”
“少夫人,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女人让多少人在绝望中死去,她也不能死的舒坦,看着她临死的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解恨。”一旁的行深感佩服的连连点头,风等也若有所思的赞叹,几个人此时方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来。
古皓然扫了他们一眼道:“能走就好,这里实在让人恶心。”
冰祁点点头道:“我们去找马车。”边说边与风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多尸体,漠然的走到一直昏迷的五熊面前,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手中匕首虚空一划,只见五熊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伤及经脉,五熊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欲)出门的冰祁和走向茗清的古皓然,登时转身看了过来。
五熊睁开眼对上蝶衣,眼神中有一丝惊惧,双手用力想拉开与蝶衣距离,奈何手臂受伤不轻,完全无法使劲,只好死死的瞪着蝶衣道:“要杀就给个痛快。”
蝶衣冷漠的看着五熊道:“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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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杀人不见血
五熊咬牙望着蝶衣,本来在对付五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场的情况不妙,顿时就假装依然没醒,看什么时候能够见机逃跑,到骗过了古皓然和冰祁他们,一则是因为古皓然以为蝶衣早就杀了五熊,一则是风等还没恢复,无法察觉还有活人的气息,但他本来就是蝶衣下的手,蝶衣那里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分寸,在阎王爷面前装小鬼,这不明摆着吗。
五熊狠狠的瞪着蝶衣怒道:“要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里憋着狠劲,但是那语调中的些微,已经流(露)出他的惧意。这个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恶魔,没有动手却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地产生惧意。
蝶衣低着头抚(摸)着匕首上的血迹,漠然的道:“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
五熊一听眼中神色一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为了蝶恋花,哈哈,好,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一听蝶衣询问蝶恋花,五熊顿时气焰就嚣张了起来。
蝶衣蹲下身来匕首轻轻划过五熊的背脊,五熊身上的衣服顿时被蝶衣划开,蝶衣缓缓的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边说边手中的匕首在五熊肌(肉)结实的背上轻划着。
五熊听着蝶衣没有情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寒战,背上寒冷的刀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触动着皮肤最的一面,心中不仅犯凉却(强)硬的道:“要是不放我,你就别想得到,那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也就什么都得不到。”
蝶衣还没接话,古皓然便恶声道:“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杀了干净,那蝶恋花什么的怪药留在世间也是祸害,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免的在害人。”
蝶衣没反对也没赞同古皓然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五熊道:“放了你,想东山在起?”
五熊眼中寒光一闪嘿嘿一笑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只要能让他们放了他,找到山下小镇的人,就算杀不了这几个人,称霸这小镇还是易如反掌。
蝶衣看着五熊眼底的恶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一个人的东山再起?”
五熊微微一楞,跟在蝶衣身后的红净突然开口道:“牙虎镇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的畜生窝此时连个人渣都不剩,你想在继续害人,想都不要在想。”
红净话音一落五熊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神从藏着埋着的狠毒一瞬间都了出来,满面怨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蝶衣看着(露)出本来凶残面目的五熊,站起身来让过五熊的视线,冰冷的道:“(鸡)犬不留。”
此时大厅正对的方向隐隐约约透出的满天的红光,古皓然等还不是很明白那代表什么,五熊却相当清楚,他的小镇,他万恶的源泉,已经在烈火中永生,五熊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小镇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此时一旦毁灭,心中的恶毒和愤怒实在难以压抑。
“我最后问一次,蝶恋花在那里?”
五熊转头望着绝美的蝶衣,眼底的狰狞具现,火红着双眼道:“放我走,我就给。”
蝶衣注视着求生意识相当强烈的五熊,冷酷的摇摇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古皓然见蝶衣满身的杀气尽现,忙抢上前来一把拉住蝶衣道:“不许你杀人。”边说边一剑就朝五熊刺去。
蝶衣反手拉住古皓然,五熊双手不能动双腿到还是好的,见古皓然一剑刺来,忙就地连滚躲开这一剑,却也被古皓然在腿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古皓然瞪着蝶衣道:“我说过不许你动手。”
蝶衣皱眉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不妥协的瞪着自己,半响冷声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古皓然顿时握紧拉住蝶衣的手道:“为什么?我杀他不是一样。”
蝶衣扫了一眼爬在地上连连后退的五熊,面上浮现一丝深切痛恨道:“蝶恋花,他不该用蝶恋花,这是我最痛恨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重新浮现闻到花香时的愤怒情绪,先前蝶衣所流(露)出来的哀伤,古皓然一瞬间记上心头,不由迟疑起来,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痛恨这个东西,但是那强烈的情绪流(露)在他面前,却是不争的现实,难怪她会追问那花的下落,当下皱了皱眉道:“就这一个,以后不许你在杀人。”边说边放开了拉着蝶衣的手。
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周身杀气尽现的朝五熊走去,五熊见蝶衣冷漠的不像人的表情,不由也恐惧起来,蝶衣刚才对付五英的手段,他可是全部听在了耳里,顿时颤声道:“蝶恋花,你还要不要蝶恋花,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蝶衣站定在五熊面前俯视着他道:“知不知道蝶恋花这个东西,不会帮助你摆脱死亡,它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五熊面色神色剧变,蝶衣冷冷一哼一脚把五熊踩在脚下,弯腰盯着五熊道:“你的道行浅了点,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流(露)出来,知道吗,死也有千百种方式,剥皮,抽筋,你太落后了。”说罢,素手(摸)上五熊的背脊,停留在第七块脊椎上,轻声却如寒冰一般冷酷的道:“有种方法你全身不会有一点伤痕,很轻松不会出一点血,不过据说很疼,疼的你这辈子后悔来这世界上走一遭。”话音未落突然用力一按接着往上一提,就听见一声激烈的惨叫,五熊全身抽筋的不停,面上神色惊惧到极点,口中发出的惨叫惨绝人寰。
蝶衣冷酷的看着地上的五熊,眼中是深深的痛恨和绝情,但见五熊脸色一瞬间从血红到苍白,在从苍白到血红快速交替,的身体想翻滚却无能为力的停留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抓住地面又放开,抓住又放开,腰部以下极力想动弹却动也动不了,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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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悲愤的缘由
“我告……诉你,花……花在……铁院,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我受……不了……”脸色一瞬间变的血红的五熊,似乎承载不了的痛苦,交换吊件直接变了。
蝶衣看也不看的转身而去,古皓然惊讶之极的抓住蝶衣,皱眉道:“这个……”话还没说完,惨叫声嘎然而止,五熊嘴角流出鲜艳的血水,已经一命呜呼,徒留下惊恐之极的面容。
整个大厅半响没有人说话,古皓然转头看着蝶衣,见其眼底的绝冷,不由想起背脊上那个位置,蝶衣曾经也在他身上(摸)过,那次还以为蝶衣不过是赢不了自己装出来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不用刀,不用毒,只需要在那里一按,人会死的这样痛苦,古皓然想着不由挑起了眉看着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当下甩开他的手边往外走边道:“脊髓流干的痛楚就是这样。”五熊怕死,那就让他死的时候承受这一辈子该承受的回报,古皓然一听不由龇牙咧嘴,这也太强悍了些,手段太歹毒了些,不过这五熊死在这手上,确实是活该。
抬头见蝶衣已经跟着红净等走出,古皓然和冰祁等也都跟上,走致门边茗清突然道:“这几人怎么死在这里?”
古皓然转头一看,正是掌柜老三等三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一旁,大厅中的尸体都积聚在中间,这三人突然在这边角反而显的突兀。见其中两个人双手齐手腕而断,死样极其惊恐,古皓然眼珠一转不由抬头看向前方的蝶衣,这两个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在车上非礼他的人,刚才自己都忘了找他们算账,而他们死了那肯定就是蝶衣动的手,一时间古皓然本来愤怒严肃的心情,居然变的有点好起来,加快脚步就朝蝶衣走去,扔下后面行动不怎么迅速的风等。
一夜的折腾,此时天边第一道曙光已经现了出来,夜晚快要过去,黎明将要来临。
蝶衣,古皓然等站在铁院里,所谓碟院其实就是一石头堆切的,没有房顶的房子,铁院里正是种植着一片蝶恋花,蓝色的花朵合在一起,就像睡着的宝宝,温柔漂亮的惊人,那种香味也若有若无,淡的几乎闻不到。有谁想到这柔弱美丽的花朵,散发出来的香味却可以致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
蝶衣站在花丛中冷冷的注视着蓝色的小花,红净和年轻男人在带着蝶衣和古皓然来之后就退到了外边,风等看了几眼后也都退了出去,这种花毁了就是了有什么好看的,当下铁院中只剩下蝶衣和古皓然两人。
古皓然抱胸靠着墙壁看着蝶衣,花丛中的蝶衣冷酷,漠然,悲伤,面无表情看着花朵的蝶衣,在不知不觉中一身浓浓的悲愤挥散了出来,让一旁的古皓然不由皱紧了眉头。
蝶衣注视着脚下的蓝色小花朵,那是死也忘不了的味道,是淡的闻不到也不会忽略的味道,这种香味在记忆深处犹如扎在心上的针,犹如魔鬼的镰刀,深深的记恨和痛楚。
那年自己六岁,本来是天真幸福的年龄,是被爹妈捧在手心的年龄,可是就是这个味道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太久远的记忆已经记不清有些什么了,只是这味道还记的清清楚楚,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把自己带到了地狱。
神经毒素,用这种花为原料做成的神经毒素,在一瞬间可以放倒一吨重的大象,利用它的气味透过呼吸道神经中枢,使人昏迷。
蝶衣缓缓蹲下身子,在上一世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用了十年把迷昏自己,带自己下地狱的人都杀了,同时也把这种迷药全部毁的干干净净,把那诱拐,绑架然后变卖幼儿的组织彻底从世间毁了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满手的血腥,满身的命债,在也回不去了。
哗,蝶衣手中的蝶恋花被压的粉碎,从蝶衣的手中飘散了下来,望向花丛的双眼渐渐泛红,拳头渐渐紧握,身周的气息渐渐凌乱,古皓然惊讶的挺直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蝶衣发疯般的狂扫着花丛,朵朵蓝色的小花,在凌厉的气势中飞向天空,带着绿叶带着根,粉碎在半空。
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蝶衣失控,此时惊讶之极的站在原地,却也没有上前打断蝶衣,有的时候能发泄才证明这个人还是活着,蝶衣平日里太冷漠了,冷漠的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波澜不兴的心境绝对不是天生就形成的。
满空的蓝色小花飞舞,蝶衣手中匕首连动,不过片刻工夫一片蝶恋花就被她砍了个干净,蝶衣微微喘气的蹲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在土地里,周身的杀气不减反盛,双眼火红如血,一拳接一拳的狠狠砸在地上。
“你干什么?快住手。”古皓然见蝶衣不但没有消减心中的愤怒,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聚集着杀气,顿时朝着蝶衣就扑了上去。
蝶衣头也不回的反身就是一拳,古皓然有备而来,一指点到蝶衣的关节处,同时快速的抓住蝶衣的胳膊,张臂把她困在了怀里。
蝶衣双手被古皓然困在手里,头一抬脚下一动斜斜就是一脚斜踢,古皓然见蝶衣一脚来势凌厉,躲开必定要放了蝶衣,不躲这一脚绝对让他不好受,不由一紧手臂沉声道:“是我,蝶衣,是我。”边最大限度的准备让开蝶衣那一脚。
没有预想中帝痛,古皓然盯着怀中的蝶衣,蝶衣刚才一抬头已经看见是他,狠辣的一脚踢在半空生生收了去势,没有攻击过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疯啦,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犯的着拿自己出气,我记忆中的蝶衣可不是会自己吃亏的人。”古皓然见蝶衣不在动手,不由抓起蝶衣流血的左手,口气很不好的问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半响后方又转头看向一地的蝶恋花,刚才的动手不过是习惯不让人靠近,并不是针对古皓然,此时却没那么多心情去跟他计较,也便由着他抱着坐在地上。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无形的悲伤,比遇水匪那次都还要浓郁,那次的悲痛可能只是在日积月累中沉淀下来的,自己不知道的情绪,而这次却是那么实实在在的痛和悲,好像打开了一扇久以不开的窗户,从里面透(露)出的已经腐烂的血(肉),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言语。
一瞬间古皓然突然觉得怀中的蝶衣脆弱的让人雄,那没有情绪的面颊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伤,不由无意识的加紧力道,紧紧的把蝶衣拥在怀中轻声道:“以前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承诺的生活一定会给你,不要伤心。”
“伤心?早已经没有心了还伤什么心?过去,过去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过去,这蝶恋花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克服它的药(性)的,我用了十年时间,注射和服食抗神经毒素的药品,被那些东西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经历了多少痛,今天才做到对它免疫,今天的一切都是加筑在过去的上面的,无法忘,只能往前走。”蝶衣注视着满地的残花,眼神中有着痛楚,口气却平淡之极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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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一回交锋
古皓然搞不清楚什么是神经毒素,却从蝶衣平静的面容下感觉到里面的波涛汹涌,不由道:“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遇上了看不顺眼就把它毁了;既然只能往前走,过去已经不能改变,那就适应现在;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该抛下的就抛下,身上负担但重,前方的路就分外难走。”古皓然一口气说出几个既然,话音落下后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说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紧紧的抱着蝶衣,想散发掉她身上的(阴)寒。
俩人坐在庭院里谁也没有说话,风等伸头进来见俩人抱在一起,无不乖乖的退出,也不打扰着俩人难得的平静时候。
半响蝶衣挣了挣身予道:“放开。”古皓然抬首见蝶衣已经恢复到平日的气势,冷漠,疏离,仿佛刚才情绪的失控不存在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后放开了双手。
蝶衣站起身来淡淡的道:“走吧。”
古皓然看了蝶衣几眼,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感(性)起来,而且对象还是死对头蝶衣,实在是有点不知所谓,准是这地方风水不好,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面怔怔的,皱眉恩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蝶衣看着古皓然的背影冷漠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化,有点迷茫有点不解,却皱了皱眉掩下了点滴的变化,紧跟着也住外走,走到石门边见三朵完好的蝶恋花落在边上,蝶衣皱眉,半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拣了起来放入怀中走了出去。
熊熊烈火在山头上燃起,浓烟滚滚与远处山下的火势互相辉映,万恶的地方在烈火中重新洗涤干净灵魂,在日后得到重生。
六匹马一辆马车停在远处的山脚,古酷然等看着山头的火光不由有点沉默,半晌茗清道:“希望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我不愿意再遇上。"
风点了点头道:“一直以为圣天王朝是繁荣和睦的地方,却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存在,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蝶衣靠在马车边站在地上冷漠的道:“有光明就有黑暗。没有见过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这只不过是一群精神有问题的山贼,没什么兴风作浪的本事,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这世间的黑暗多过光明,也许会看到更加残忍的世界。”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说这些了,想起他们都恶心,一把火烧光最好。”山头从庭院到大厅全部浇上了酒和油,这把火会把一切烧的干干净净。
冰祁恩了一声后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理?"边说边抬眼看了一眼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那些饱受摧残的男女,此时那八九个受害者听了冰祁的话,都齐齐看向古皓然,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古酷然皱了皱眉道:“我们自身还有麻烦事,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自己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不想还好,一想古皓然心里就凉飕飕的。
行答应了一声后,那壮男男女女中其中几个突然给古皓然跪下道:“恩人,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没有脸在回去,恩人,带我们走吧,我们伺候你一辈子。”凡人中居然有男有女。古酷然挑了挑眉才指着炼衣道:“我家男主外女主内,关于留人问题我妻子做主,你们找她去,她要留就留,不留我也无权干涉。"居然把问题扔给了蝶衣,
那几个人转头就朝蝶衣跪拜,蝶衣冷冷的扫了古锫然一眼,古酷然也看着她,充分表示权利归你我不干涉惮皮,那几人看蝶衣不说话,正待乞求,却见蝶衣的神色冷的像冰,还未出口的话硬是哽在喉头不敢说出来。
蝶衣看也不看几人朝冰祁道:“你处理!”冰祁应了一声。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一处山泉旁边,古皓然等坐在当地,望着红净和年轻人手中的烤野免,古皓然挑眉对一旁的蝶衣道:“你不是一个不留,怎么会留下他们两个?”
蝶衣淡淡的道:“不放弃自己才有资格让别人不放弃,不害怕面对自己的人才够资格站在我旁边。”短短一句话古皓然顿时明白了蝶衣的意思,生命要自己珍惜别人才会珍惜,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凭什么要求别人不放弃你,古皓然明了蝶衣的决绝,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会活的更好。
蝶衣见古酷然没有追问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其他的理由都不过是个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们像她,一样的倔强,一祥的坚强,一样的纵然在地狱也会努力活着见到人间但阳。
“主人,(肉)烤好了,你先吃点,一个晚上的折腾肯定早饿了。”红净边转动着手中的其他几只野免,边当先递给蝶衣一只。古皓然很自觉的,直接从蝶衣手中的烤野兔上撕了一半下来放口大吃,边连声道:“不说不觉得饿,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饿死人了。”蝶衣也无所谓古皓然争食,自顾自的吃起来。
一旁的茗清等早学乖了,一人烤了一只野免,茗清边吃边道:“还是自己烤的好吃,比昨天那个牛(肉)什么的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日子才拿出来的,要不是我饿的要死,打死也不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茗清话音一落风等都连声附和,红净一脸扭曲的道:“废话,人(肉)能好吃到什么地方去。”
咳,咳,剧烈的几声咳嗽,行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红净道:“小红净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人(肉)?”
红净睁大眼看了他们几眼,回过头来望着蝶衣,蝶衣淡淡的道:“给个教训。”边说边转过身子去,古皓然也很自觉的早已经转过身背对着风等。
红净对上风等极有求知(欲)的眼神,锉锵有力的扔下一句道:“那酒家卖的牛(肉)全是死人(肉)做的。”
哗,哗,哗,但见顷刻人影皆无,风影过后徒留下古皓然,蝶衣,红净,年轻人四人在原地,只听见远处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惊起了林间飞禽走兽无数,古酷然怜惜的看了一眼远方,伸手接过年轻人递来的烤(肉),无限叹息的道:“你家少夫人说的话,有时候还是听听的好。”声音远运的传了出去,但听林间声响更剧烈。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终于在古皓然忍无可忍的时候,六人半死不活的出现在古皓然面前,好像要虚脱的茗清走到蝶衣面前,一屁股坐下来对着蝶衣磕了个头,虚弱的道:“少夫人,以后茗清唯你马首是瞻,你说一,茗清绝对不敢说二,就请少夫人提点着点,茗清绝对听你的话。”一旁的风等都连连点头,这姑得罪不起啊。
古皓然好笑的看着一脸煞白的六人,半怜惜的正要开口,空中一道飞影飞过,直直落在冰祁的肩膀上,正是月堂用采传信的鸽子。
冰祁看了一眼直接双手递给蝶衣,从两次事件中吸取了深刻的教训.月堂主是无所不不能的,虽然有点夸张。
蝶衣扫了一眼内容扔给古皓然,古皓然一看头都大了,上面寥寥几十宇,烟云十六骑,华洲,老爷子,黎洲,天罗地网。这下好,好戏要开场了。
几日后,内陆大城镇华洲闪亮登场,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门口大大方方的驶了进来,赶车的两个男子一大一小,面容清秀,大的沉稳,小的活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领边赶车,该说是一养眼的风景,奈何看见他们的人,无不走的飞快唯恐避之不及,一时间大街上一辆马车肆意前行,周遭车马人众无不退避三舍。
赶车的俩人犹自不觉,依然我行我素的缓缓前行,不用细看,俩人身上穿着怪异,大的衣衫凌乱发丝飞舞,从颓废中硬是透出几丝(性)感,配上清秀冷漠的脸颊,实在是冷漠中见风情,迷人中见绝情。小的更绝,一身女人衣服只遮住大腿以上,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还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点一点的荡漾着,秀美的脸蛋上乌溜溜的大眼球带着天真的笑意,顾盼中居然有不输与大的纯情风情。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靠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旁马车上还放着几把利剑,利剑上血水还没有干,而俩人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妥,依旧大摇大招的朝城中驶去。
在万众瞩目当中,华丽马车华丽丽的停在了华洲最豪华的酒楼门口,车帘打开,在远处远远围观的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当先而下的一男子,衣彩几乎被血迹染了个通透,本来浅色的衣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鲜血,犹如白雪上开的梅花,虽然梅花多了点,大了点。而该男子又该死的满脸笑容,配上他耀眼的容貌,这身血衣反倒成了另类的装点。
接着下来的几十人,一个比一个血腥,那身上带着的浓重的血迹和腥味,让人十米之外也闻的到。只见这一路十个人大摇大摆的上了酒楼,顿时不一刻,酒楼中原本存在的人,都意料中的快速奔了出来,酒楼门口不由远远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开始议论起来。
酒楼上古皓然靠窗而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道:“江详大盗,朝廷钦犯,杀人魔王,哈哈,我们名头还真多。”
林野也就是年轻男人淡淡的道:“少爷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反其道而行之。”
古昭然心情挺不错的道:“我给开了张,接下来可要看结果。”
话音落下就见这间店的掌柜的一脸严肃的走过来,一见到古皓然后面色几变,急步走了过来道:“六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没事,老钱把店里的好菜都上上来,我可好多日没吃过好饭了。”
钱掌柜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可还没放下又急速提起来,一脸担惊受怕的道:“六少爷,方老爷子的烟云十六骑和你大舅舅前两日就巳经到了,这华洲还不知道他们布了多少捉你的网,听说这次方老爷子可是震怒,直接下了一级追杀令,我的六少爷你怎么还敢这么明日张胆的逛上门来啊。”
蝶衣听到这里转头望了冰祁一眼,冰祁低声解释道:“一级追杀只要把人有口气带回去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论。”说罢也不由的苦笑.这方家老爷子可是被逼出三味真火来了,居然下达一级追杀。
风苦笑着说:“这传的还挺快的,你这里都知道了。”
钱掌柜的苦着张脸看着古皓然道:“老爷巳经通传整个古家下属产业了,就为了要是遇上六少爷要无条件帮忙逃跑,和往回送信,这黎洲的方圆州县自然是当先通传,华洲自然就是首当其冲了,这不老爷的命令才来没一日,六少爷你就到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看来老爹和老娘还是疼儿子的,老钱,别那么多废话,快点下去准备,我可坐不了多长时问。”钱掌柜见古皓然一副成竹在胸的自得,脸部才抽筋的快速跑下去准备。
酒菜上桌,检验无误,冰祁和风等一脸正色的等蝶衣动了筷子才开始动手,谨慎惮度连古皓然都摇头苦笑,这规矩以后是深入人心了。
十个人风卷残云的快速开动,一点天下第一门庭的素质都没有,看的一旁的钱掌柜直翻白眼,行边吃边扔给钱掌柜一叠银票道:“先赔你等会的损失,别到时候三少爷说我们欺负他。”钱掌柜一脸莫名的接过银票,不过有钱拿自然是好事,谁也不会推出去。
这厢正埋头苦吃时,冰祁突然道:“来了。”接着几人眼前一花,淡月色的几道人形已经站在古皓然的面前,堵住了通往大门的任何一个出口,来人并没有说话,古皓然筷子不停的运动如飞,毫不含糊的大吃特吃,一点也不在意几米外浓重的杀气。
“皓然,你也知道烟云十六骑的厉害,我劝你也别做无畏的反抗,跟我回去跟你外公回话,你这次可实在是做的够绝。”楼梯上沉稳的脚步声和着威严的说话声径直传到几人的耳里。
古皓然放下筷子邪笑的看着(露)面的大舅舅道:“舅舅,你也知道我若跟你回去,那是死路一条,舅舅你就这么狠心要侄儿的命?”
长相颇威武的古皓然大舅舅沉声道:“那是你自找死路,我若不对你狠心,你外公就会对我狠心。”
古皓然笑嘻嘻的道:“虎毒不食子,外公能把舅舅怎样。”
“哼,你小子少说风凉话,我爹能把你怎样,就能把我怎样,是你小子自己找死,老虎屁股也敢去(摸),嫌命长了。”
古皓然嘿嘿一笑道:“舅舅,你看侄儿这样子你忍心让我一顿饭都吃不完就跟你走?再说,侄儿可是一点都没为难舅舅,知道舅舅在这里就立马躲都不躲就来了,舅舅也至少容许我吃完这顿饭啊。”
大舅舅满脸戒备的扫视了古皓然一眼,冷哼了声道:“你小子别给我玩什么花样,我可是在这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别想给我逃跑,不过你这小子行事真出人意料,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玩捉迷藏,不过也好,明知道躲不了,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这样说不定回去舅舅给你求个情,爹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就多谢舅舅了。”边说边抬头看了眼窗外。“你别想着逃跑,烟云十六骑全部出动下还没有人能够逃脱,你若想跳就跳,我会保证下面有人接着你。”古皓然的舅舅一见古皓然望着窗外的眼光,顿时不屑的道。
古皓然眼角间都是笑意,慢悠悠的道:“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不会逃的,只是舅舅也别太高兴但早就是了。”
话音一落还不待他大舅说话,酒楼里脚步声快速响起,一大群人蜂拥上二楼,兵器到位,准备到位,神色到位的齐齐大吼一声道:“那里来的杀人魔王,还不束手就擒。”边说着一大群官兵把众人围在了当中。
此时楼下腾腾跑上来一装备齐全的武官,一把长剑直指着古皓然等道:“大胆凶徒,还不放下兵器投降,来呀,给我全部缉拿回去。”
古皓然眉角笑意一收恼怒的指着他舅舅道:“老大,我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去杀了黎洲李家庄一家,你想杀人灭口不算,居然还引这么大批的官兵来捉我们,你好狠的心。”
古皓然舅舅一皱眉显然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嘴角微动还没来的及说话,风一个飞跃扑上去,满脸悲愤的道:“你居然如此待我们,我跟你拼了。”边说边一剑去向他身边的烟云十六骑中的一人,那人眉头微微一皱,顺手化解风攻击过来的一招,习惯(性)的伸手就回击,风一声哎呀往后就扑,此招数正中官兵中的一人,那人手忙脚乱的挨了一剑,同一时间冰祁,行等都上来了这一手,顿时场面上大乱。
那武官怒吼一声道:“居然敢击打朝廷命官,来呀,给我把他们捉拿归案。”说罢当先对着古皓然他舅就是一剑刺来。他带来的官兵见头头已经动起手来,而且己方已经吃了亏,顿时都呼啦的扑了上未,动起手来。
古皓然犹自怒吼道:“老大,你不仁我不义,你就别怪做兄弟的翻脸无情,我要在官府面前把你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我要让朝廷律令来制裁你,我自首,我们兄弟几人全部自首!”边说边脚下不留情的把几个围着他的官兵,踢向烟云十六骑。
那武官听到这高声道:“好,能戴罪立功朝廷自然会宽大处理,你们给我立在一旁,刀剑无眼别乱了弟兄们的手脚。’’
古皓然看见他舅要说话,忙抢在他前面道:“官爷我们自然知道,可是这些人早已经想杀我们灭口,官爷你可要死死的拦住啊,他们的功夫可高的很。”边说边趁乱对上他舅舅,狠狠的给了几个飞(毛)腿,扰的他舅步伐一乱,差点被武官刺中一剑。
风,行,灵,柳,早已经是默契十足,边高嚷着我们投降,边把官兵向烟云十六骑踢去,那烟云十六骑功夫乃是一等一的好,剑下留情自然能够做到收发自如,可那些个官兵那里是什么高手,一个个被踢向剑尖自然是骇的要死,还没等烟云十六骑动手,反而自己就手忙脚乱的在同时飞来的官兵上留下伤口,这些官兵一受伤,那里还管是谁伤的,只知道面前就是江洋大盗,是杀人魔王,就是他们伤了人,这下一个个前仆后继就朝烟云十六骑扑去。
古皓然他舅皱眉看着场中的场景,官兵人多,自己带的人少,要走路自然是没有问题,可古酷然就在这里,今日一放过古皓然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抓的到,要是想今日就抓住古昭然,那这官兵伤不得,杀不得,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呢,不由边与武官对招边抬头瞪了古皓然一眼,怪不得那么大张旗鼓的进城,原来就是想引来这官兵。
古然见他舅瞪他,顿时对他舅嘿嘿一笑,早就知道城里布满了他们的陷阱,与其一个个把他们试出来,或者落到他们的陷阱里去,不如一重锤砸下来,自然该出来就自己会出来了。
“你们到底搞什么?我们不是什么杀人犯,你们搞错人了,别听信他们一派胡言,我们与他们不过是有点私人恩怨,你们没事(插)什么手。”古皓然他舅极度不满这些莫名其妙的官兵。
那武官一听脸色更加沉了下来,恕吼道:“我们抓的就是你,你们要杀人灭口也算私人恩怨,我告诉你们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边说边手下又狠了几分,说起来这武官身手还不错,虽然古皓然他舅手下留情,但这武官居然也能缠住他打个平手,看来也算人才。
古皓然他舅见话不投机,当下也恼怒的手下加了把劲,可毕竟不敢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朝廷命官,也就只有与他耗着,古皓然在一旁看的嘴角直笑,外公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对武学钻研有加,但是对上官府这边就不是长处,再加上来的是他的大舅舅,武功高强,为人刚直,那里会耍这些花花肠子,能与当官的说的拢倒是怪事情了,这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别人就直接抓他了。
一直立在窗户边上的蝶衣,红净,林野,冰祁四人看了半天戏后,红净突然朝着窗子外惊叫道:“杀人拉,有穿淡月色衣衫的被杀啦。"话音刚落,几道人影唰的从街道上跃进窗户,剑尖一抖就向官兵们刺去。
古皓然他舅忙高声道:“别听他们乱叫,这里没有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忘了你们的事情。"
这方声音一落,古皓然就高声接过来吼道:“官爷,他们还埋伏的有人,我给官爷说这可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大组织,你今天要是能把他们全部抓住,回去一定会高官厚禄,连升三级的,连带今天这些官岳们肯定也有不少的好处。”此话一出,官兵门一个个如狼似虎,双眼通红的缠着烟云十六骑,那几个从观望的地方飞上来的也被缠住脱不开身。
古皓然见他舅额头青筋冒起,嘿嘿一笑后不发一言的退到边上,见场中烟云十六骑已到十二,剩下还没有出现的四人已经不放在心上,当下给风等使了个眼色,风等会意的齐齐退开,脱下身上的血衣,转身就从边上溜了。
古皓然见蝶衣和风等部已经离开,这酒楼也被砸的差不多了,顿时邪气的一笑,正好对上他舅转过来的愤怒眼神,不由裂嘴一笑嚣张的一挥手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别打了,他们已经跑了,你们还不去追,缠住我们干什么?"
“你个杀人魔王,我们捉的就是你,你少给我胡言乱语,兄弟们给我加把劲,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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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男妃省亲
古皓然耳里听着酒楼上传出的话语声,不由嘴角都弯了起采,双脚才落地,周围四道寒光唰的就朝他飞来,古皓然嘴角笑容不变,也不招架直接迎头就往剑上撞去,那烟云十六骑中剩余的四人手下也不留情,剑尖微微避开古皓然的要害,朝其它地方下狠手。
长剑还没刺中古皓然的身体,旁边突然出现四把剑直击淡月长衫的四人,下手更狠招招对着要害,攻向古皓然的四人忙回剑挡开,这一挡古皓然借着原来的姿势,脚下一滑就出了四人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就往对街跑。
接过烟云十六骑的正是风等四人,那四人明白重点在那,也不与风等缠斗,齐齐跃起就朝古皓然追去,身到半空,突然从东西两个方向急速射来四只利箭,听风辨势,此箭来势凶猛劲道十足,四人忙挥剑避开,待落下地时那里还有古皓然的影子,就连刚才拦劫他们的风等四人也踪迹全无,快速扑向弓箭来处,那里还有个人,只剩下地上一张平凡无奇的弓。
此时从窗口跳下的古皓然大舅,愤怒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本来在这华洲设下了无数的埋伏,专门对付古皓然这个机灵乖觉,把戏众多的小子,原夺以为就算抓不着他,他身边的人也一个走不了,那曾想这小子把他们全部引出来后,还是给他溜了,几天的心血全部白费不说,回去少不得要有好受的。烟云十六骑首次全部出动无功而返,说出去都丢人。
“给我追,把这华洲周边地方都给我翻过来,也要把这混小予找出来。”话音落下十几条人影飞速离开,剩下酒楼上一群还没回过神来的官兵。
而此时的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立在酒楼的厨房里,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蛋云糕出炉,蝶衣和红净等四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酸梅汤,加了点冰味道刚好。
“少爷,他们都走了。”厨房门打开,茗清和风走了进来。
古皓然优雅的吃着蛋云禚,微笑着道:“大舅舅本事到是挺高的,不过就是心眼不够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点时间我能去那里,居然还真追走了。"
“能猜到少爷心意的有几个?要是天下人都像少爷一般老奸巨猾,少爷,你也就不吃香了。”正是此时从厨房窗口翻进来的灵和行。
“不过少爷预料的也真准,算无遗漏。”却是同时从门口进来的柳(插)口。
十个人齐齐聚集在厨房里,本来宽敞的厨房也倒显的有点拥挤了,冰祁让过古皓然坐下,挑眉看着林野道:“没想到你箭法还挺不错的,有两手。”那当空而去的四箭,两箭是他射的,两箭是林野射的,力道,速度,准头居然一点都不输与他,这不仅使冰祁对林野刮日相看。
林野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以前学过。”就不在往下说了,茗清嘴痒痒的想追问,见林野并没有想畅谈一番的感觉,又看蝶衣也无询问的意思,只好挠挠头压下好奇的鞋。
风和行对视一眼也没多话,他家少夫人是个感觉非常敏锐的人,她既然能把人留在身边自然就会有她的考虑,如果少夫人都信的过,他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再说这林野和红净以前的遭遇摆在那里,不想说前尘往事也不是什么心眼有问题,谁个没什么过去呢,当下也不提及这些话题,嘻嘻哈哈的说着刚才的完美配合。
“我的六少爷,你胆子可真大,居然又潜回来了,怪不得少爷他们总吃你的亏,谁有个像你这样胆大心细,机关算尽的。”钱掌柜急冲冲的出现在门口,看见古皓然的时候松了口乞,同时又提上那口气,这六少爷真的是心思百转,聪明机灵的不像人。刚送走那群愤怒难平的官兵,就听见心腹说六少爷在这里,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一手。
“老钱,去准备几间屋子,好久没有安安生生睡一觉了,真想念床的感觉。”古皓然吃光蛋云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十几天都是在马车中,要不是就在野外休息,还真委屈了他这从来没有睡过野外的高贵人儿。
钱掌柜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六少爷,你还要在这里休息?你难道不想着要抢先方老爷子一步,这样又……”话音末落便被古皓然打住道:“你别管,本少爷自然有办法对付.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钱掌柜满脸愁云的下去准备,这个少爷能应付的局面不是他能够想像的,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是夜,古皓然和蝶衣依旧分开来睡,自打从土匪窝里出来后,古皓然就没了挑衅蝶衣的冲动,蝶衣也在不知不觉中离的更远,好像那蝶恋花中的情绪外泄的那一幕流(露)在古皓然面前,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俩人间反而比以往更冷清了些。
一夜无话,晨光微(露)的时候一阵忽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蝶衣,屋外红净轻声道:“主子,你起了吗?冰祁有要事要见你,需不需要我进来伺候?”这红净人虽小到机灵的紧,俨然成了蝶衣面前的跟班来了,不离蝶衣左右,连晚上睡觉也在外间伺候着,虽然蝶衣并不要他伺候什么。好在古皓然等人是知道蝶衣的(性)子的,也就不管这副情景落在外人面前会怎么说,也不过问这些,任由红净做了蝶衣爹身小厮,虽然这应该是个丫鬟来做的事情。
“进来。”红净听声带着冰祁进来,见蝶衣一身整齐的坐在床沿,又看了眼冰祁微微皱眉的脸色,轻声道:“我给主子准备洗漱用具去。”说罢机灵的先行退下,反手关上了房门。
“月主,月堂那边来信,当今秋衡君二十天后到汾洲,回古家省亲。”
蜷衣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冰祁见蝶衣不甚明白,理了理头绪后道:“秋衡君古离也就是当今女皇的男妃子之一,是老爷最小的亲弟弟,古家老一辈仙逝的早,这秋衡君古离基本是老爷带大的,一直是住在老爷家,现在位居后宫四君之首,俨然巳是男后的人选之一,这次女皇恩难回乡省亲,自然就是回老爷家了。”
蝶衣听到此处不由(摸)了(摸)鼻子,什么时候古家又钻出来一个男妃子,这盘根错节的关系越说越糊涂,而且这男妃什么的还是第一回听说,真正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由淡声道:“我怎么不知道?”
冰祁难得苦笑一下道:“月主,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事情?我想少爷给你看的家谱你也没有专心记下去吧?这在家谱上是有记裁的,拿妃子说事是大不敬的,平日里自然没有人提起这世,更何况月主进古家也不过才多长时间,不知道秋衡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蝶衣是从山上下来的,这些俗世中的事情怕是根本不知道那么多。
蜷农暗暗搜寻了一番记忆,没有,原来的身体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确实在山中待久了,不知道外界有些什么事情,连古家有这么一个大后台都不知道,难怪能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看来古皓然固然有功劳,这什么秋衡君也是必不可少的助力,不多说,古家私下里做的事情定然不是没有人不知道,肯定是碍于他家也算什么皇亲国成,所以不敢声张而巳。
冰祁见蝶衣默不作声,多少猜测到她在想什么,不由道:“有秋衡君确实也让我们少了不少阻力,不过毕竟秋衡君只是老爷的弟弟,这什么皇亲国戚的也算的有点尴尬,但是秋衡君也就这么一个亲哥哥,加上他在宫里品级又高,虽然不像前朝女妃子省亲那么多规矩麻烦,但怎么着也不能降了规格,少爷现在巳经是内当家,这些事务应该完全由他来接洽,人也应该他来接,月主你看?”
蝶衣明白冰祁话中的意思,古震兄弟几个,应该都是不同的娘所生,这个什么古离应该和古震是同一个爹娘,所以不按照礼节去大哥府里省亲,而是到亲哥哥这里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真的是让人头痛。
蝶衣皱了皱眉道:“这些事情告诉古皓然就好,他怎么决定就怎么做。”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她的强项,实在让人应付不来。
冰祁迟疑了一下道:“告诉少爷他是肯定要回去的,可这关头还有方老爷子那边呢,方老爷子可不会管这些事情,一准要找少爷好看,真要这样秋衡君那里不好看不说,老爷这边也不好看,今年准许省亲的也就秋衡君和冬楚君俩人,这冬楚君可是山家的人,明里暗里就算不想较劲也无法不较劲,这要是让方老爷子扰乱了,这可不仅是丢自己人面子的问题了。”
一番话把月堂特意送来的消息分解了个透彻,回是肯定要回,人是肯定要接,这方老爷子也一定要提前解决,古皓然虽聪明但心软,对上方老爷子这六亲不认的人,就要更加六亲不认,若在平时自然可以打不过就跑,躲着不见总有消气的时候,现在没有那个时候让他消气,好事都凑一堆去了。
蝶衣懂了冰祁的意思,古皓然对他外公绝对无法做到毫不留情,放在平日绝对是件孝顺的好事,放现在就有了莫大的问题,当下扫了冰祁一眼沉声道:“他最雄的是什么?”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除了古玩,就是方岚驭,方家长房玄孙。”
蝶衣点了点头道:“我会解决。”冰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换来红净给蝶衣端来洗漱用具。
早饭桌上古皓然一听传来的消息,顿时仰天长叹,怎么这好事坏事都聚集到一块来了,他这小叔进宫多年了,什么时候不好回来省亲,挑了个最好的时问回来,这真叫智者干虑必有一失啊,怎么对付接下来的跑路,早已经全盘规划在胸,现在这叫个什么事情。
行看了一眼一脸苦色的古皓然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
风苦笑着道:“少爷,往回赶吧,这分别十年的第一次省亲,怎么着也不能少了当家啊,至于老爷予那边边走边想吧。”
灵也摇摇头道:“这怎么说省亲就省亲,也不给个时间准备一下是嫌我们目前刺激度不够,要给我们一次火拼的机会呢。”
古皓然摊在椅子上没有接话,冰祁微微笑道:“说什么呢,这省亲本就是亲人团圆而巳,又不是要什么移座金山去,给什么时间准备,从京城到汾洲十五日的路程,现在多给了五日时间,这不是给我们时间准备是什么,我们这样的门庭五日时间什么是不能准备好的,秋衡君够替大家着想了。"
茗清双手撑着下颚喃喃的道:“希望老爷子能大人有大量,先放过我们一马,等秋衡君走了再算账不迟。"此话一出风等几人同时嗤之以鼻,老爷子识大体,除非天下红雨。
“好了,好了,说在多也没用,快点吃,吃了起程回去,外公那里我来想办法,小叔这可耽误不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古皓然,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自若。
十个人分两批回去,古皓然和风等五人一批,蝶衣和冰祁红净林野等一批,古皓然等走水路直接回汾洲,蝶衣坐马车走官道回汾洲,本来古皓然根本不问意这样的安排,无奈蝶衣这个安排者完全无视古皓然的反对,说是这祥可以迷惑方老爷子,而且方老爷子要抓的人不是她,跟古皓然走一路那才是危险的事情,气的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怒然而去。
话说两批人马各走两条道路,走水路的古皓然省事省力,走官道的蝶衣就不如他那么轻巧了,官道上马车如龟一般快速前进,马车的四面帘子都揭了起来,里面的人一览无余,红净和林野驾车,蝶衣和冰祁坐与车中,几日间居然连过问的人都没有,显然真的不把蝶衣当目标,而蝶农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汾洲,而是风洲。
古皓然走水路,坐的是码头上的小船,一路日夜兼程,加之小船比他的楼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行六人用了十日时间,就赶完了来时二十多日的跆程,到达了汾洲。
古皓然没有知会古家的人来接人,六个人急冲冲的下了码头就往府里赶,行之半路原本热闹的街道上行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他,古皓然心里一凛满脸无奈,脚下加快就往前走,身后的行等也感觉到身旁气息不对,暗之戒备的跟着古皓然快步而行。
“古皓然,别浪费功夫,我可是等你好多天了。”一道优雅的男声轻飘飘的在古碚然身边响起。
古皓然不用转头也知道这次来逮他的是他的三舅舅,方家中最老奸巨猾的人,不由苦笑一下道:“三舅舅,你还真是沉的住气啊。”看着眼前的包围圈古皓然面色不动,心中却在快速的打主意。
古皓然的三舅舅微笑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在说这次天也帮我,实在是让我不想拣这个便宜也不行,古皓然,你外公这次很生气,一级追杀变成特级追杀了。”
古皓然面色一沉道:“外公真要杀我?”特级追杀就是格杀勿论,有命带回来是最好,带不回来就就地杀了了事。
三舅舅依旧带着微笑道:“你也知道你外公喜欢那些东西,动了它们比动了他的命还糟糕,你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去动,现在你外公正在气头上,烟云十六骑又在你手下吃了亏,自然是提升追杀级别了,所以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们几个当舅舅的保你,怎么着也不能看你真死了,不过其他的你就听天由命了,浩熬,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古皓然看了眼眼前的阵势,三舅舅是极攻心计的人,这伪装行人因他于此就知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古皓然神色不动的笑道:“三舅舅,这汾洲可是我的地盘喔。”
古皓然的三舅舅笑笑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跟你多说。”话音未落身形一动就朝古皓然抓采,古皓然自然是先抵抗抵抗在说,风等见他舅带来的人没动,自然戒备的也没有动手,只古皓然和他三舅舅在围成一圈的人群中动手。
“怎么,在我古家眼皮底下,三哥也想把人带走不成。’’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出,压抑了两方的动作。
古昭煞身形一扭避开他舅的一招,身旁快速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朝后拉去,正是他二哥古浩远,而一旁古震和他舅交换了一招后,各自停在各自的阵营里。
方家老三看着古震道:“妹夫,你相不相信今天古皓然不跟我走,等俩日我爹来了,你们秋衡君的省亲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这省亲虽然没有公告天下,但有心人要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古震冷冷的一皱眉道:“岳父也太任(性)了。”
方家老三双手一摊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你家小六又自己撞上了,这次快气疯了,我们都受了不少责打,我在不把古皓然带回去,不光我爹疯,我们都要疯了。”边说边拉起衣和,见(露)出的手臂上横着几条青印子。
古震眉头皱的更深威严的道:“不可能,这件事没的商量,你是知道妃子省亲有些什么规矩,皓然怎么可能被你带回去。”
此时被护在古浩远和古浩扬身后的古皓然冷声(插)嘴道:“外公还下了特级追杀令,我又不是傻瓜会撞上去。”古皓然原先以为外公在喜欢那些东西,白己赔钱陪小心再找几件好宝贝送去,外公也一定不会追究,没想到外公居然下这种命令,虽然舅舅们一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心底就是极度的不爽,不爽。
两方人正对峙当中,天空中一道影子一晃落在方家老三的肩上,方家老三拿过信鸽带来的内容一看,顿时极度惊奇的望着古皓然道:“你小子使了什么花招,怎么所有对你的追杀全部取消?这件事也不再追究?”
古皓然楞了楞后突然皱起眉来,前些日子盛怒下与蝶衣分道扬镳,倒没有想到蝶衣会做什么,现在一听撤消所有对他的追杀,心中没来由的立马想到蝶衣,这是不是跟她有关?是她在帮他解决后顾之忧吗?古皓然一想到这,面上虽神色不动,心里倒泛起丝暖暖的感觉来。
方家老三见古皓然等全部沉默,当下挥了挥手撒退自己带来的人马,笑呵呵的看着古震道:“既然没事了,那我正好来凑个热闹,秋衡君我可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长什么样了。”说罢迎上古震自己带头朝古家走去。
古浩扬见俩人走远,低声疑感的道:“小六,蝶衣呢?”
古皓然挑眉不话,现在自己也想知道她跑那里去了,不过她肯定会回来的,今天这事情还要好好问问她。
再说蝶衣昼夜兼程的到了风洲,风洲方家的能人全部出动抓古皓然去了,剩下的不说是老弱病残,反正也不是什么高手,蝶衣吩咐红净和林野在外围守候,自己趁着天黑与冰祁潜伏了进去。
依旧是月淡如水风轻气爽,原本比较平静的方家突然间就嘈动起来,整个方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在府里的人无不快速聚集了起来,团团围住小小少爷方岚驭的屋子,却一步不敢迈进,只好守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方老爷子急冲冲的从主屋赶了过来,撇下众人独自走了进去。
方老爷子满脸担心的冲进去,一进屋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玄孙方岚驭,长像极乖巧的方岚驭,此时正睡眼蓬松的窝在一个人的怀里,两只小手抓着身边人的头发,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头一点一点的想挣起精神又困的想睡觉,嘴边却带着天真的笑容。
方老爷子见他的乖玄孙毫发无伤,提起来的心也就放到了原处,这才开始打量抱着方岚驭的人是谁,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皱了皱眉,一个美的惊人同时也冷的惊人的女人,周身没有刻意散发一点杀气,但是与他这种见惯江湖的人,却能察觉刭那骨子里的冷血气息。
“你要什么?”方老爷予打量过女人后,一开口就直问重点。
抱着方岚驭的正是蝶衣,蝶衣淡然的道:“放过古皓然。”
方老爷子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是他什么人?想我放过那小子,不可能。”
蝶衣看也不看方老爷子,纤细的手指抚(摸)上方岚驭的颈项,轻轻在上面游走,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到什么感觉都没有,站在不远处的方老爷子却全身都开始冒汗起来,当蝶衣的手指停留在方岚驭喉头上时,方老爷子冷喝一声道:“古皓然派你来的?好,居然拿岚驭威胁我,不愧是我的好外孙,好外孙。”
蝶衣漠然的道:“他差遣不了我。”嘴里说话手指却停留在方岚驭的颈子上,这孩子本来以为会大哭大闻,那知道见到冰祁后喊了一声叔叔,然后见到蝶衣就自动自发的,从让他站在蝶衣身旁,直接钻到蝶衣怀里去了。
方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更改的先例,他小子敢动我的东西,就要想到面临的后果,要我放过他不可能,今日你威胁老夫,就更别想我留他全尸。”不愧是武林世家,虽然投鼠忌器,但气势却不弱反强。
蝶衣抬头冷酷的道:“你以为我只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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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蝶衣回归
方老爷子见蝶衣一瞬间强烈的杀气透体而出,停在方岚驭脖子上的手指虽然并没有动弹,但是却让他明白了,她真的下的下去手,只要不答应她吊件,可能真的见不到方岚驭的明天,顿时怒道:“你敢。”
蝶衣冷冷的道:“我什么不敢,这孩子是命,他就不是命?”
方老爷予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也不得上下也不得下,咬牙切齿的道:“他是自作自受,把岚驭放了,古皓然居然用岚驭的命威胁我,他还有没有人(性)?”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方老爷子缓缓的道:“你为了死物要杀他,你的人(性)又在那里?你不是喜欢那些死东西,选一个,看这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方老爷予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把岚驭放开!”
蝶衣眼中厉芒一闪沉声道:“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放过还是不放过,一句话。”
此话一出房中顿时寂静下来,方老爷子涨红了脸瞪着蝶衣,双拳握的嘎嘎做响,蝶衣漠然对视不退不避。
半晌方老爷子突然喝道:“出来。”突然沉静的房内,让他察觉到了其他气息。
断然的喝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同时也让暗处的冰祁现出身采,方岚驭不解的望着他祖爷爷,方老爷子见冰祁现身面色更是大变,一张脸青中带红的一字一句道:“是古震派你们来的?”
冰祁站在蝶衣身后摇摇头道:“我现在的主子是六夫人。"
方老爷子面色几变后瞪着蝶衣道:“古皓然的老婆,好,好,两个小辈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古震教导有方啊。”
蝶衣一皱眉道:“你能以大欺小,我为什么不能以小欺大?你能杀他,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两个他分别代表了两个人。
方老爷子还没有回话,旁边的冰祁(插)口道:“老爷子,月主是狠的下心来的人,这点你也察觉的到,小岚驭和那些宝贝到底是岚驭重要还是东西重要?老爷子,你可要想清楚。你也应该明白,少爷躲着你不是因为他想不到办法对付你,而是少爷心软不想做有伤害老爷子的事,可是老爷子也不见这么待他,特级追杀令,不管追杀的人会不会动手,但也让我家少爷心寒啊,一个外公为了几件宝物要制他与死地,这事情放那里说的过去”
缓了口气后见方老爷子脸上青白交加,冰祁继续道:“在说我家少爷也不是不赔给你,你就算再发火也要有个限度不是,我家老爷少爷不反抗,并不表示没有能力反抗,那都是敬重老爷子,现在少爷那里有大事要办,没有办法与你拖着,也下不了狠手让你吃亏,可是我们也都明白老爷子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少爷,所以只有我们来替他解决。
老爷子,今日不是小岚驭在月主手上,你绝对不肯听我们说话,今日我们也就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上了,要的也就是老爷子的一句话,是死物重要还是人重要?我家少爷比不过岚驭在你心中重要,你就想要选什么吧,老爷予,我也不怕你责怪,月主是个冷情的人,在她眼中就只有少爷,其他人都放不在眼里,老爷子不待见我家少爷,自然有人待见着,老爷子也别想着我们下不了手,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结怨的准备了,只看你心中是人重要还是宝物重要。”一席话软硬兼施,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礼,把个方老爷子说了个脸色雪白。
这方老爷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就是已经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的古震也不敢不给面子,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不对,也从来没有人敢与他对上,更加没有人说这些有违他想法的话,本来一直怨恨古皓然的不对,此时听冰祁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反到有点他这当外公的不是了。
惊醒的小岚驭满脸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搂着蝶衣的脖子道:“姐姐,祖爷爷在和冰叔叔吵架吗?岚驭从来没有见过谁与祖爷爷吵架,爷爷,爹和叔叔们只有被祖爷爷骂的份,今天好奇怪喔。”
蝶衣低头看着方岚驭淡浓的道:“睡觉。”边顺手无意识的拍了拍,小岚驭喔了一声又直接爬在蝶衣怀里培养睡意。
屋中沉默了片刻,方老爷子神色几变后,扫了眼蝶衣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着脸道:“算你们狠,要我放过浩然也可以,十张无只修的画,十副极品手镯,还要过来给我磕头认错。”
蝶衣面无表情的道:“好,一百六十万两还来。”听他并没有要银子当赔偿,那自然要把递来的一百六十万两拿回去,那可是她的钱。
方老爷子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与他讨价还价的蝶衣道:“今天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蝶衣也不罗嗦直接道:“说。”
方老爷子见蝶衣如此干脆,不由挑眉道:“你就算准了我会答应?”
蝶衣淡声道:“没有,你若不答应,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答应。”
方老爷子双眉一扬,上上下下的扫了几眼蝶衣,咕噜了几声道:“小女娃子,别太嚣张,你今天用我的玄孙威胁我,已径犯了我的大忌讳。”说到这故意不说下面,微眯着眼看着蝶衣。
蝶衣对上方老爷子的眼淡然的道:“有什么招我接着。”
方老爷子嘴角一翘眼中光芒闪动,一股庞大的压力散发出来,而与他对视的蝶衣面色连变都没有变,方老爷子眼中不由滑过一丝赞赏,江湖人江湖话,就喜欢这直来直去干净利落的人,方老爷子(性)格刚烈,为人直率,说不服打死都不服,要说一旦对上眼,那又就万事好说,蝶衣这耿直的(性)格和快刀斩乱麻的作风,无疑让难得静下心来的方老爷子觉得舒坦。
“皓然没白娶这么个媳妇,够狠,够利落,比他小子强,小女娃今天的帐我们就先记着,我随时会向你要回来。”
蝶衣听了此话朝方老爷子点了点头道:“随时奉陪。"边说边盯着方老爷子不动声色。
方老爷子人老成精,一见蝶衣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蝶衣的意思,冷着张脸道:“居然敢质疑我的话。”
蝶衣淡漠的说:“我不相信承诺,我只相信事实。”说罢依旧盯着方老爷子,没有把方岚驭交还的意思。
方老爷子冷哼一声啪啪双手互拍,屋外立马走进一人,方老爷子在来人诧异的眼神中吩咐完毕,才脸色极不好看的瞪着蝶衣,蝶衣见此方站了起来,把抱着的方岚驭向方老爷子伸去。
方老爷子伸手来接,没有睡着的方岚驭紧紧搂着蝶衣的颈子道:“祖爷爷,岚驭要跟姐姐睡。”
方老爷子见无尾熊一样霸着蝶衣的方岚驭完全不理睬他,不由声音柔和的道:“什么姐姐,要喊婶婶,她是你皓然叔叔的老婆,我的小岚驭乖,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不在这里过夜,来,祖爷爷抱。”
方岚驭却理也不理的道:“那我要去皓然叔叔家,岚驭好久没去了,我要跟婶婶去,要跟婶婶去。”这个蝶衣什么人缘没有,倒是跟小孩子颇有缘分,只要见到她没有不喜欢的。
方老爷子哄了半天没成效,不由挥挥手道:“那好,反正过几天他们那也热闹,想去玩就去吧。”边说边对上蝶衣道:“小女娃你可把我的岚驭照顾好,要是出什么差错,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蝶衣微微皱眉,刚才还勃然大怒的恨不得要剥了她的皮,现在居然把最心爱的家伙让她带走,这人也真放心。
方老爷子好像明白蝶衣心中想什么似的,冷哼一声道:“老夫这辈子在江湖上打滚,武功是落下了,眼睛还没有瞎,想不想杀我小小孙子,我还看得出来,你女娃子心够狠,够冷,有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会下手,不过好在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这点才让我今天没有杀你。”
蝶衣抱上小岚驭不再理睬方老爷子就出了房门,顿时把刚才说话很有气势的方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蝶衣是比较无情,不过对于小孩子却绝对不会下狠手,罪尚不涉下一代,更不用说亲手杀无辜的孩子了,威胁是威胁,真当方老爷子不干时,蝶衣也不会向岚驭动手,不过要真方老爷子那么无情的话,蝶衣多半抱着岚驭就走人了。
时间如梭一晃而过,这日汾洲码头分外热闹,车水马龙不见,上下停靠的船只也有次序的停在一处,码头上清水扫地一尘不染,往来人众基本全是古家的人,相比没有红楼梦里黄幔帐遮属,闲杂人等避让,家中长辈晚辈不管什么辈,都要提提早按级别按地位下跪迎接的繁琐和规矩,更多的是一种热闹和温馨,一种远方游子归来的亲和之感,当然该有的规矩也是必不可少的。
古皓然一身水蓝华服站在码头上众人之首,身边是古浩洋,古浩远,古浩名,古浩清,古浩影等五人,这五人的身后又立着一些人,面孔中有生有熟,接着后面便又是下一辈,古家家族中人本多,此时其他几家都齐齐聚集在古家,这侄儿,孙儿,从孙儿,表哥,表弟,叔叔,舅舅等直属血亲直看得吓人的多,这些人身后便是些高等下人,密密麻麻的站了整个码头。
古皓然一脸微笑的站在最前面,暗里整张脸却黑透了,眼角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风,风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古皓然不由一腔火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蝶衣到现在还是连个人影都不见,月堂那边又根本不(露)消息给月主以外的人,就算他这个当家的也不行,而今天秋衡君省亲而归,她这个新一任的当家夫人,怎么着也该在场,要是秋衡君来了问起来,这怎么回答的是。
古皓然正烦恼着,不远处一艘金碧辉煌的楼船缓缓而来,身边的古浩洋低声道:“来了。”
金碧辉煌的楼船停在码头上,甲板缓缓放下,当先一人迎风而立嘴角
带着浓浓的笑意,朝着码头上的众人走来,只见他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虽然不及古皓然的绝色,却风度翩翩,别有一股风流味道。
古皓然忙迎了上去,古离嘴边带着迷人的微笑轻声道:“十年了,终于再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古皓然等都微微有些感慨,更多的是高兴,都围了上来,古离身后带来的长随也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打扰面前这叔侄的会面。
“小皓然,十年不见,居然已经长成这等人物,啧啧,瞧这容貌,瞧这身材,真乃万里挑一,比我在宫中听说的还迷人,小六,走,走,带我去瞧瞧你媳妇去,看看配得上我家小六不,要是配不上,小叔给你做主,再给你找个国色天香的去。”古离给了古皓然一个热情的拥抱后,就开始评头论足起来,神色间刚刚的那丝感慨都扔到天外去了。
古皓然一脸黑线的看着古离,这个家伙还是跟当年一祥,恶趣的紧,瞧着眼前二十七八的男子,轻佻的笑容飞扬的神采,有那一点像是当叔叔的人,眼瞧着古离又去打趣古浩扬等人,几人一脸的压抑,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让古离嘴边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秋衡君,爹娘都想你的紧,我们还是先回府里在叙别来情绪可好?”古酷然见古离一个个挨着调戏过去,不由翻了个白眼急忙道,这依着他这么招呼下去,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小叔一点也不生分,就像根本没有十年分别一般,人也一个都没有认错,真正不知道那里来的好眼力,当下也不管古离同意不,热情万分的拉着古离就走。
古离手摇折扇边跟着古酷然走,边朝他眨了眨眼道:“叫什么秋衡君,叫我小叔,呵呵,怎么我的小六对我这么热情,还是我的小六好啊,不枉费你小时候我那么疼你。”古皓然顿时心中一片恶寒,小时候自己八岁他十八岁,那八年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被个恶魔整天拿捏着玩,日子能好过吗?现在居然还说疼,古皓然想着都觉得心寒,当下更加快步的带着古离就走,早点带到他爹娘那里去,有那两个人撑着大家的日子都要好过点。
古浩扬等几兄弟心有灵犀,忙上前招呼古离带来的人,一溜的住府里带去,本来以为这小叔十年(性)子巳经变更了,没想到儒雅的外表下,功力比以往还深,几兄弟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躲不过,打不赢,那就潜水去。
顿时汾洲街道上大队的马车浩浩荡荡的驶过,往来之处人人避让,雕龙刻风的仪仗迎风飞舞,皇家侍卫罗列两旁,玫瑰红的地毯从码头一直铺到了古家门前,八匹色泽纯正的白马迎头开路,十六匹枣红的骏马断后,无一不是马中极品,中间古家特意准备的美轮美幻纯金马车,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由八匹高头大马拉着前行,身周无数的小厮往来奔波随行,隔绝了所有看热闹的亲近。
待这一队行进过后,方才是古家自家人坐的马车行来,虽然华贵却低调许多,所有的准备都给了最前方的秋衡君古离,这一切一切都在显示着天下第一门庭的富庶,和秋衡君与之相符合的身份地位。
“小二,别绷着个脸,像是谁欠你的一样,来,给小叔我笑一个,乘,来笑一个。”进的古家大门,一路上不苟言笑的古离,脸色一变笑呵呵的就挑上了古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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