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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14 周玉(当代)
第一百零七章 算计
明皇这话摆明了是对三公主所得罪的人道歉,大家自然都明白明皇指的是什么人,这下古家面子明里暗里都有了,古皓然不由轻轻握了握蝶衣的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三公主对蝶衣语出不驯这厢有明皇暗里的赔礼,一切也都够本了。
明皇苦涩的一笑后又接着道:“若我这女儿能好起来,本皇一定好好教导她为人处事之道,不得再让她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大的女子也该知道个理长理短了,就怕她再也好不起来了。”
古离听明皇长长稻了一口气,不由淡笑道:“明皇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公主本君怎么看怎么是长命百岁的命格,明皇你这是多虑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三公主自然就好了。”
明皇听得古离这么一说,突然眼中冒出喜悦的光芒立时道:“秋衡君这么说是有办法医治好小三了?那好,有秋衡君这句话,本皇就放心了,本皇的三儿就交给秋衡君医治了。”
古离本来是安慰他的话,听明皇突然这样一说,不由微微挑了挑眉头后突然也呵呵笑起来,摇头朝明皇道:“明皇你这是为难我啊,要是我不能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明艳如初的三公主,那我还脱不了手了。”
明皇哈哈大笑道:“秋衡君这么有能耐的人若不能让我的三公主好起来,本皇相信也就没有人能够让她好起来了,把小三交给你本皇放心,我看就这么定了,马上就把小三送到你居住的皇家别苑里去调养,我想秋衡君一定会想方设法医治我的小三的,有你这样的大能人,本皇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那开怀大笑的声音和精神奕奕的面容,一点也找不到刚才那副悲切担心的神态,好像一切都雨过天晴似的。
古离好似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明皇这可是要我竭尽全力了,也罢,也罢,我就拼着这条老命应承下来,既然明皇这么相信我,我少不得也不能辜负了明皇,不过我也不敢说我有必定的把握,若不能彻底医治好三公主明皇可不要怪我办事不利啊。”
明皇笑着看了眼古离和古皓然等三人,语重心长的道:“本皇绝对不干涉秋衡君你的医治过程,我的小三直接交给你了,至于你需要什么或要什么人帮忙,本皇这里绝对没有意见,只有医治的药物和代价不太过重,本皇只要最后见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小三就好。”
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听见两人此时的对话,对视一眼后都暗暗的笑了起来。这明里是明皇强制古离医治三公主,实则是把三公主作为人质压在了自己等手中,而且刚才的话暗地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古家要求的不是太重,所作所为不会太离谱,他都不会干涉,不过代价就是要一个完整如初的三公主,这一个重量级的帮手,此时是得到了。
古离优雅的一笑道:“既然如此有明皇的大力支持,我想三公主的病情一定很快就会好转的,那,现在我们就不打扰明皇了,三公主的病情需要尽快的医治,否则以后落下病根可不是好事情。”
明皇点点头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一切就烦劳秋衡君多费心了。”古离礼貌回应后,几人与宫中但监一起带着三公主回了皇家别苑。
待三人离开离宫后,一直在内室的吴公公微微皱眉的看着明皇道:“皇上,就这么肯定秋衡君一定能医治三公主殿下吗?”
明皇站在宫门口望着几人离去的道路,淡淡的道:“本皇要是看不出来问题出在谁身上,这个皇帝也就不必要再当了。”
吴公公顿时担心的道:“既然皇上知道是秋衡君他们动的手,那何必把三公主殿下再交到他们手里,若是有个万一那怎么是好?”
明皇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缓缓的道:“这都是她自找的,我影束多少男子她看不上,偏偏看上只见过一面的古皓然,这下子好了,他的妻子又不是个吃素的人,她怎么应付的了这么厉害的女人,这次是狠狠的吃了大亏了。”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强悍,昨日回来后听说许多郡王,驸马等去观看了比赛的人都不舒服,有些夫人,郡主,公主的还开始生起病来,那样恐怖的手段老奴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三公主确实应付不了啊。”
吴公公一口气说到这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是就为了这些,就让三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古家人也太嚣张了,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来我影束逃难的,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敢于我们作对,秋衡君难道也不知道其中厉害?”
明皇听到这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半响老神在在的道:“好手段,好谋略啊,一石二鸟,难怪本皇见那么高傲(性)子的古皓然,被这个叫蝶衣的压得死死的,这样的女人世间罕见。”
吴公公那是从小伺候大明皇的,明皇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双眼微微一转后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睁大眼睛道:“皇上,这不就是明摆着要皇上站在他古家的一方吗?好(阴)狠的手段。”
明皇淡淡笑道:“本想等他们与右相斗个两败俱伤后,本皇再来拣这个好事,没想到这古家人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能把圣天搅的这么天地变色,自然也有他们的本事,本皇虽然没有把他们想简单,但也没有想到多厉害,这次居然也栽在他们手里了,嘿嘿,有本事,有本事啊。”
吴公公不由微微咬牙道:“那么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明皇嘿嘿笑了两声缓缓摇摇头道:“小三已经握在他们手里,还谈什么放弃不放弃,本皇本来也不过是想能的就得,不能得也就算了,虽然他古家家大业大,不过我影束王室也不把他们那点放在眼里,若要拿我的小三换这份锦上添花的东西,本皇反倒觉得完全不值得了,毕竟那些是死物,本皇已经够多了,而小三本皇只有一个。”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不由连连点头,半响后突然又皱眉道:“三公主绝对比那些金钱重要,不过,皇上,圣天已经乱了,若是我们能够现在控制住古家拥有的一切,那圣天那边不是也能轻易攻取,若能趁乱得到圣天,这可是影束祖祖辈辈人的心愿啊。”
明皇哈哈大笑道:“小吴子啊,这些本皇何尝没有想过,若是拿小三来换整个圣天王朝,本皇就算再痛本皇也能舍得下,可是你有没有细细想过,圣天虽然目前乱了,整个经济倒退回三十年前,各地的起义也不断,皇室也出现了分庭抗礼的一面,可是它的内乱不足以误国。
古离等若回去那是可以轻易控制局面,那是因为他们是圣天人,若我们侵入那就算是入侵,圣天人可以允许任何的内乱,但是在关键时候绝对会全民一起对抗入侵的我们,以前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可每每惨痛教训我们不能视为其无能。
更何况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本皇也没想到那个女皇居然如此无能,会把权利看的比王朝还重要,要是没有了王朝她又何谈什么权力,若古家全抛的时候我们趁势跟进,大乱的圣天很难说不会落入我们的手里,现在则惊慌已过,时机已经失去,一个古家可以动乱整个圣天,但是他们无法撼动圣天的根基,这个想法没有可以支撑的落点。”
吴公公听明皇分析的这么透彻,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说,还要帮助他们对付右相他们,再怎么说右相也是我影束的丞相,哪能让他们就这么扳倒了?”
明皇伸手(摸)了(摸)眉心,嘴角缓缓流(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笑容,低低的道:“右相狼子野心,取古家的财力要做什么,本皇难道不清楚,既然他这么不满他的位置,那么借别人的手给他换一个,本皇也没有什么意见。”
吴公公先是诧异的看了明皇一眼,沉思了半响后突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这个右相还是这么不知足啊,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过问罢了,他还真以为皇上是无能的君上了,唉,既然云相一个人扳不倒他,那就让古家帮他使一把力吧。皇上算的还真是精。”
明皇和蔼的一笑道:“本皇可没有算什么,本皇只是对一个毒瘤的发展置之不理罢了,古家既然动了本皇的人,那就为本皇做些实在的事情,要不把我影束的事情帮本皇安排好,他们就别想回圣天去巩固地位。”说罢明皇和吴公公相视而笑。
吴公公边笑边低声的道:“何况以后在圣天有了古家这门交情,就算我们不能真正的入侵圣天,不过经济入侵也是完全水到渠成了。”明皇顿时哈哈大笑,不动古家除了上述的理由外,还有一点就是动了他们,比以后得到的利益少得多,在影束王室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太划算,这也就定成了今日这么顺利的同盟之约,而这一场交锋已经说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
再说古皓然等三人带着三公主回到皇家别苑后,古震等一见到被带回来的三公主,顿时都轻笑起来,这所代表的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皓然,这下你不用烦恼了。”古浩影等见三公主从了皇家别苑,所有她的侍从都离开之后,顿时安静至极的待在蝶衣的身后,无神的双眼愣愣的注视着一个方向,哪有皇宫中的那副景象。
最是心软的二嫂青柔看了看无神的三公主,不由有点不忍的对蝶衣道:“蝶衣,她以后就这个样子了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蝶衣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青柔,淡淡的道:“不会,等这件事情过去,她会像平日一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会有记忆,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这场事情发生任何的改变。”虽然这个刁蛮的三公主让她看着不爽,不过并没有严重的要祸害她的一生,教训是要教训,不过适可而止就行了。
几个面色有点不忍的女眷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古皓然笑看着几人搂着蝶衣道:“我的蝶衣知道分寸,她做事情我绝对放心,她有她做人做事的准则。”古浩扬等见古皓然这么当面称赞蝶衣,不由都齐齐开始与古皓然玩笑起来。
古离淡笑着看着众人挑眉道:“别高兴但早,解决了一个大头,后面还有很多小尾巴,尾巴们怎么样你们还不快快报上来。”
古浩影等听古离说的好笑,不由都边笑边聚集了过来,古震一直以比较平静的面容看着大家,此时见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个人,方沉稳的道:“明皇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古皓然正了正颜色点了点头道:“不会出问题,一是有三公主在我们手里,明皇以爱女之深应该不会动手。
二则是若端了我们全家,右相,东楚君的利益会很大,但是对明皇来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以一个商人皇室来说,追求最大的利益,永远大过一时所得,我相信明皇会使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皇帝,所以,目前我们不用担心他在背后对我们下冷手,只需要担心他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古离挑眉笑道:“说的不错,明皇有什么算计我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既然目前大家心照不宣,那么就趁着这时候有人暗中明里的支持,把我们想做的,能做的,一起做个干净。”
古皓然顿时笑起来道:“狐狸与狐狸争,那就要看看哪只狐狸老谋深算了。”古浩影等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都望着古离笑起来。
古离挑眉笑看着古皓然缓缓的道:“看你好像很闲啊,本来给你应付三公主的任务,现在有蝶衣给你解决了,你就自己看着要领什么任务,别等我来给你安排,否则……”
古皓然听着古离威胁味极重的话语,不由一脸笑容的拉过蝶衣靠在身上,笑眯眯的道:“蝶衣,小叔欺负人,给我收拾他。”
古离顿时眯起双眼看着古皓然道:“小六,别以为有了靠山我就怕你,右相那边要一处与藩王通藩的罪证,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本来是交给浩远去办的,现在你给我去取回来,要是取不会来,你就别回来了。”
古浩影等顿时哈哈大笑,古皓然一脸可怜的朝蝶衣道:“小叔欺负我,蝶衣,你要为你丈夫我讨个公道,他居然要把我遣送去里郡,那么危险不说,要那么多日不能见到你,这可不行。”话里虽然满是抱怨,可神情和语气都不是那么回事情。
蝶衣还没有答话,一旁的古浩名一脸同情的朝古离道:“小叔,瞧瞧你也太残忍了,别小六才新婚不久就让他们夫妻分离,你这不是要小六相思成疾吗?我可怜的小六,要是想蝶衣想出病来怎么办?要是遇上敌人没有蝶衣在场怎么办?啊,小叔,你太残忍了。”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顿时引的古浩影等哈哈大笑,一脸戏谑的望着咬牙切齿的古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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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乔装
古离接过古浩名的话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了古皓然一番后道:“说的也是,我家小六要是离了蝶衣这怎么得了,啊,我都不知道小六原来的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你们说说以前他是不是梦游的过了十八年?”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蝶衣也淡淡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脸颊,搂过来亲了一口后,转头对着古离道:“你少里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就梦游了十八年怎么了?我就离不开蝶衣了,哼,就让你羡慕去。”
古震见几个人斗起了嘴,不由无语的摇摇头道:“好了,就小六去吧,影束他最熟悉,小六,记着,里郡的蜀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右相这边这几日我们都去探查过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只有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把柄,相当危险,小六,自己当心。”
由于影束的朝廷和藩王各掌一脉,所以朝廷中的忠臣都不能与藩王通藩,要是通藩则是杀头灭门的大罪,所以可以想象这样机密的事情,要古皓然去揪出他们的尾巴,那有多困难,其危险有多高。
古震话一说完古浩远直接接过话道:“我去,小六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当家,他必须居中策应所有的事情,何况蜀王既然与右相联手,那皓然肯定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的可能(性)太大,我没有来过影束,谋面的机会绝对比小六来的少,而且我的功夫比小六高,若事情败(露)自保的机会也比他大。”
古浩远话音还未落,古皓然顿时不正经的脸色一变,皱眉道:“二哥,我比你熟悉影束的多,你少跟我争,现在爹和小叔都在这里,居中策应有的是人,而且蝶衣也在这里,消息的灵通(性)也不会出现障碍,再说蜀王我见过一次,那个人心机谋算很重,我曾经听过,他所住的地方机关重重,你不熟悉的话只可能有去无回,你不行,去了一定出不来。”
古皓然瞪着古浩远才把话说完,古浩清顿时沉着一张脸道:“二哥和小六都别争,小六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蜀王的住所这么诡异,既然这样,我去,我的功夫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明白,机会怎么也比你们高。”说罢古浩清冷眼紧紧的扫了古皓然等几兄弟几眼,虽然古浩影,古浩名等功夫都很高,平时也爱说他们的功夫是古家最高的,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正高强的是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古浩清。
古浩清这话这么一说,本来听着不妥都想争着去的古浩扬等人都哑了下来,古浩清的功夫是最高,可是并不代表就有好处,但是确实自保的机会会比几兄弟都高,古浩远等顿时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单手一动,作手刀就朝古浩清攻过去,古浩清一个侧身避过古皓然的手刀,冷冷的道:“小六,你不是我的对手。”
古皓然一个翻跃悬空朝古浩清踢去,一边淡淡的道:“四哥,万事没有绝对,我们比过才知道。”
古浩清双手快速挥动挡开古皓然接连的几脚,一伸手取过身旁徐敏递过来的长剑,虚空一挑就向古皓然刺去,四嫂徐敏微笑着道:“小六。别争了,你四哥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皓然一声长笑单手在腰间一按,软剑快速握在手上接过古浩清迎面的几剑,笑道:“四哥,看清楚了。”话音一落,身法突然一变,手中软剑突然刚硬如刀,一剑快胜一剑以古浩清等绝对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刺去。
古浩清一见下顿时大吃一惊,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砰砰长剑相交的声音,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腾身在空中连连几下脚都不粘地翻腾,手腕一沉剑花几朵,在让人目不暇接的空隙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古浩清。
碰,只听见一声兵器交加的大响,古浩清连连退了几步,待站定身形后,古皓然的软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项间,古浩清不由怔怔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这才几招就打败了自己。
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古浩扬等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胜利的古皓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个一直认为最弱的小弟,真实面容是这么强悍。
古皓然收回手中的软剑,见大家都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笑着看着众人道:“谁还跟我争?”边说朝蝶衣走过去。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退步。”
古皓然顿时一脸苦笑的道:“那是没出全力好不好,哪里是退步。”知道蝶衣是用在情岛时候的手段在做比较,那是拼命怎么能跟这样的友谊比试做比较,古皓然不由苦笑着搂过蝶衣。
古浩扬一脸震惊的道:“小六,这就是你的真实本事?居然还没有用全力,你什么时候功夫居然有这么高?”
古皓然笑着道:“自家兄弟何必要较真。”却没有说也有这个三公主选夫婿的作用在里面。
古浩影难以置信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小子藏的也太深了吧,居然强的这样离谱,还一天到晚装软弱。”想着平日古皓然任由自己等奚落,从来没有反抗和回嘴,古浩影目光有点复杂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一脸得意的道:“唉,本来就比哥哥们出彩了,要是再把你们的风头都盖过了,那我岂不会太不好意思了。”古皓然见古浩影等都太震撼了,不由开起玩笑调节气氛来。
古离微微挑了挑眉扫了古皓然几眼后,缓缓的道:“小六,看来你是真的爱蝶衣。”
古震等听见不由都点了点头,以前以为古皓然功夫不行,所以会被蝶衣这么压住,而现在这么看来,若不是古皓然自己甘心,蝶衣再出色也只能跟他平分秋色罢了,哪里会出现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古皓然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拥紧了蝶衣,笑眯眯的亲了亲蝶衣后道:“我的妻子我不爱谁爱?我不疼谁疼?我又不与她打架,要表(露)那么高的功夫做什么?”
古浩名此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原来看似最弱的人,实则才是最强悍的人,小六,你可隐瞒的我们好啊,往日白白看了我们许多笑话是不是?”
回过神来,古浩名虽然惊讶,不过对象既然是古皓然,那惊喜的感觉比惊讶还要更多,毕竟,往日古皓然武功低微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忧患,自从看见蝶衣功夫高强,心中虽然也松了口气,不过毕竟为古皓然受制一个女人感觉不太对,不过现在知道古皓然自身本领这么高强,心中的喜悦慢慢溢了出来。
古皓然轻轻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谁才是最强的了吧?还有没有人要跟我争,出来,我打断他的腿,哼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同样的意思,本来就决定是让古皓然去,一是因为古皓然对影束比较熟悉,也认识所要面对的人物,心里比较有个底;二是论心机,论算计,古浩扬等人都是个中高手,但是古皓然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年纪是最小,却有不输于古离的计算,这才是这次前去最关键的地方。
先前也因为古皓然功夫较弱,所以两人都有点担忧,现在一见古皓然居然强悍如斯,惊讶的同时也就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想法。
当下古离恩了一声后直接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六去。”
古浩扬等沉默了一下也都齐齐没有反对,这样看来古皓然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蝶衣听见此去如此危险,不由冷冷的道:“我与你同去。”
古皓然顿时手中加劲搂了搂蝶衣,笑容满面的道:“别,你若去了那我就算摆平了一切,那也不显我的本事,你可不能让他们白看我啊。”边说边在蝶衣脸上印下一吻。
蝶衣见古皓然反对,不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眼中自信的光芒让蝶衣与他对视半响后,微微皱眉缓缓的道:“自己小心。”
蝶衣心中明白古皓然不让自己去,一是月堂就算有古震古离在,但她才是真正能够指挥月堂一切的人;二是冬楚君那里还要自己去应付,若自己把手中的事情放下陪他去,所有的进度和努力都会减慢,那一切事情就不好说了,这样几方同时努力,快速拿下面前的障碍就容易的多。蝶衣见古皓然坚持,暗中估算了一下古皓然的实力,均衡之下才终于点了这个头。
古皓然见蝶衣点了头,不由笑着道:“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计议妥当,当下古震,古离,古浩扬等人按照商量好的安排,分头行事而去,这影束看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化了。
且说古皓然别了蝶衣等人后,一个人快马加鞭的朝里郡赶去。这里郡在影束京城的东面,离京城一千里路途,占地约有一万平方公里左右,藩下面所属的郡县一共有七个,是影束所有藩地里面最富庶的一个藩,也是最强威的藩,它的藩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性)格多疑善猜忌,攻于谋略机关,却善于用人,甚是于(性)格相怪异的存在。
时机一晃而过,这日恰逢蜀王六十一岁寿诞,金碧辉煌的蜀王府里外日头未升开始,人流就没有断过,各地,各府,各郡来拜会的人,把一个诺大的蜀王府挤得快水泄不通了。
“快点,快点,前面要开宴了,你小子手脚动作快点,我们蜀王府可不养没用的人,快点。”
“喔喔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这一阵训斥和忙乱的脚步声后,纷乱的后院更加的忙碌和行迹匆匆了。
“新来的,过来把水挑满了,的,一群王八羔子,用水这么费也不知道省着点,现在这个时候谁还顾得着去挑水。”起先训斥大家的声音,在一片忙乱的声音中又再度响起,而他训斥的对象正是一个脸上有伤的年轻人。
年轻男人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边高声答应,一边快步就去干这管事吩咐下来的事情,满脸横(肉)的管事见此点点头道:“你们瞧瞧,这才是干事情的人,一个个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偷尖耍滑,王府简直就是白养了你们这些蛀虫,再不用功我就把你们全部辞退了去,一群蠢货。”
被骂的众人一个个闷声不说话,埋着头努力的干自己手中的活计,面上不敢对着管事的怎么样,暗里却把这个新来的又听话又勤快的男子骂了个透,这不明摆着争表现,惹众怒,一个个背地里眼光暗度,等管事的走了再来收拾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子。
再说这脸上有伤的年轻人,挑着两只木桶去井边打水,这井并没有打在后院显眼处,与众人做事的地方还有一点距离,所以这也是众人为什么不想去取水的原因了,这年轻人在挑满两桶水后,几个转弯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当下就挑着一桶水晃荡起来。
“喂喂喂,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男子晃荡了半天后,在极为华丽与后院有天差地别的地方被一些凶神恶煞给叫住。
年轻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惶恐点头哈腰的道:“这两位大哥,我是后院厨房做事的,管事的刚才叫我去挑水,可我又新来的没几天,这转着转着就找不到路了,还请两位大哥给小弟指点一下道路,若我再不回去,管事的肯定又要骂我了。”边说边更加急得一头大汗。
两个护院一类的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半响其中一个一脸鄙夷的道:“没用的东西,后院的闲杂人等也敢跑到这里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迷路,迷路也敢迷到主宅来了,快给老子滚,这里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够来的?滚。”边说边一脚踢出,把年轻人奋力担着的两桶水,统统给踢翻在地上。
年轻人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忙扑到地上拣起两只水桶,脸上极是惊恐的看也不敢看两人就往旁边跑。
“混蛋,你给老子看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给我从什么地方来,滚回什么地方去。”那开口说话的凶恶男子,见这年轻人往另一条路走去,忙一伸手提过年轻人就狠狠的朝旁边扔去,嘴里更是一些恐吓和不干净的话。
年轻人从地上撑起来,一边(摸)着受伤的屁股,一边慌忙去拣滚出多远的木桶,脸上又惊又怕连连的道:“那,那我要走孽路才能回去?这院子里这么多条路,哪一条才是回后院的啊?”眼前分向几个方向的几条路,让年轻人眼花的完全不知道走哪里是好。
一直没有开口注视着年轻男子的另一个护院,此时方冷冷的指着其中一条路开口道:“走这条退回去,不知道就问人,如果再发现你出现在这些地方,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还不快滚。”
年轻人顿时害怕的话都不敢说了,抓起两只木桶前脚打后脚的,就朝着这男子指的道路跑了起来,那凶恶的护院见年轻人这么惧怕,狼狈,不由在年轻人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跑过一个转弯处,年轻男子才满脸惊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眼挑着的木桶里一滴水也没有,年轻人不由深深稻了一口气,而低下的头那双刚才还惊恐木讷的双眼,此时却闪着清亮的光芒。
年轻男子站定脚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清新的空气,一边回过身去打量着身后刚刚经过的地方,只见这里看似没有人烟,只有什么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但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护院,就如刚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但是一个转身人就已经在身边,让人防不胜防。
而行径的道路错综复杂,虽然表面上看去只有一条道路,但走着走着就会出现很多条分叉的道路,每一条看上去都是大道一条,引得人根本不知道走哪里的是好,而有些真正走上去待走过去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回到了原地,或者出现在刚才走动不远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年轻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却恨恨的怒道:“呸,有什么大不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做到你这个位置呢,现在我就让你们欺负我,看我以后做到比你们高的位置,那时候我才来好好欺负你们。”说罢,愤愤的转身挑着木桶四下看了几眼后突然哀号一声道:“这到底走什么地方才能回去啊,怎么像个迷宫一样,我不记得路了。”
“直走,前面五十米转右。”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年轻人吓了一跳,忙回身看过去,可哪里有什么人影,年轻人顿时慌了,一边惊恐的睁大眼,一边一连串的道:“我的妈呀,怎么没有人,这,这,啊……”边说边挑起木桶脚不沾地的就朝前方势如逃命的跑走。
而他身后一道暗门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声后,带笑的道:“老三,这小子会不会是把你当鬼了,哈哈,可惜你还提醒他出去的道路,既然放他过去了,那又何必提醒他,王府不差一个挑水的下人。”
那先头开口的声音淡淡的接话道:“放他过去是因为搞不清楚他的来意,自然要防备着,指点他回去是搞清楚了他走到这里来的原因,一个白痴而已,虽然王府是不缺一个挑水的下人,不过今天正好是王爷大寿的日子,多一个人帮手总比少一个人好,何况,今天不宜见血腥。”
那另一个人恩了一声后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罢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这里依旧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那仓皇奔出的年轻人离开这段地界后,走到一空旷处,突然放慢脚下的脚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低低的自语道:“果然藏的有人,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蜀王,整个院落居然明岗暗岗的下了这么多,要不是我以前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布置,今天还真栽的这里了。”说罢不由微微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那双神采过人的双眼里流(露)出的神色,令人分外的熟悉,哪里是他那平庸的有点丑恶的脸可以匹配的,此时就像漆黑奠幕中两颗耀眼的星星,光华乱灿。不过光华只一显后就收敛了起来,年轻男子再度抬头的时候,已经还原起先前那一副惶恐无用的表情和气质了,只见他一路小跑这朝指点的道路走去,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惊,整个一副害怕被责骂的下人标准形象。
这年轻男子是谁?这正是昼夜兼程跑到里郡的古皓然,古皓然在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再加上一进里郡就听见蜀王的寿诞,这无疑是为他提供了最便捷的渠道和道路。
乔装改变后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混进了戒备森严的蜀王府做下人,明里挑水砍柴就一老实巴交的男子,暗里踩点寻觅那是夜夜如此,虽然他也才来了一天时间,不过到真让他(摸)着点路数,今天就是借着担水来试试真假,果然此地暗藏玄机。
“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这么大半天都没见人影,说,是不是偷懒去了,老子本来还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是个手脚麻利的东西,原来是这么一个懒惰的下贱人,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今天都敢偷懒,那还得了,想翻天了是不是?”古皓然前脚还没有进后院,就被正在发怒的管事看见,一见之下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古皓然一顿臭骂。
古皓然满脸惧意连连的道:“不是小的想偷懒,这个院子实在是道路太多了,小的有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这一走出去看哪里都是漂亮的没有办法比拟,都是一般模样,小的分不清楚路途不知道怎么走回来,小的不是故意想偷懒的。”古皓然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可现在时间和地盘都不允许,不由只有暗里憋着气,嘴里,面上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那些本来就被这个管事教训的窝了一肚子火的下人们,见此时本来被当作模范对象表扬的古皓然,这个时候被管事的骂的这么惨,不由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边手上做事情,边面上肚子里笑得没鼻子没眼,嘴里还无声的也跟着咒骂着,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大管事,这小子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拿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大家,明显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而且也辜负了大管事对他的信任,这小子实在是欠教训。”一旁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对着那管事说道,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古皓然。
“迷路,哪个让你不问清楚了再去?今天是什么时候,你也敢给我迷路,害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一个人,你个蠢货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做,有多少客人等在那里,是你能够怠慢的了的吗?妈的,我看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小子知道这王府的规矩,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管事的刚表扬了古皓然,此时就给他丢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还被人这么说,顿时心头火气,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反正耽搁就是不对,顿时抄起边上蒂条就朝古皓然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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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惊天内幕
古皓然一看顿时苦着一张脸急急的叫道:“没有,大管事,小的没有故意偷懒,小的是真的不认识路啊。”眼角见大管事根本不听他说的这些,一脸怒气的冲过来,古皓然不由一边大叫一边慌忙躲闪。
这慌忙间的一躲闪,一时间只听见整个后院到处都是怒骂声,本来一个个看好戏的人,现在都一边跳脚一边大声的喝骂,而中央被众人当作众矢之的的古皓然,则一脸的震惊看着众人。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这是今天我才穿的新衣服。”
“王八蛋,老子的鞋子,全湿了。”
“我的裤子,你小子给大爷赔。”
顷刻间本来还都在做事的众人,都齐齐跌起来怒骂着古皓然,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式,原来,古皓然本来担了两桶水,他个娇生惯养奠之骄子,什么时候会什么挑水劈柴的事情,现在为了能成功混进了做小厮,不由也只有咬着牙来做。
这能把这两桶水挑着不倒,完全是靠自己过硬的臂力强行控制水桶的晃动,才能把它们挑过来,而一过来就被大管事追着的骂,肩上的水桶也还没有放下,这满后院的这么一躲一追,古皓然肩上的水桶顿时倾泻出来,把整个院子里做事情的下人几乎都被浇了个凉快。
“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对付本管事,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那还得了,看本管事今天不收拾了你下来。”大管事见还没追打上古皓然,反而被古皓然给淋了一身水,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脸凶神恶煞的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忙放下肩头的水桶,一脸的惊恐叫道:“大管事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尽心竭力的为大管事办事,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管事冷哼了一声怒声道:“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躲,给我站住,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本管事放在眼里,看本管事今天打不死你。”边叫嚣着边凶恶的追赶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大管事,也就是后面厨房中最大的管事这么蛮横,也不管有理没理的就对着下人动手,看来平日里一定是蛮横惯了的,再加上自己刚才让他那么丢面子,这番肯定讨不了好的去。
本来委屈到这里来做事,已经算是把原来没有吃过的苦全吃了,就为了不被蜀王等高位的人发现,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难度简直比杀人还要让他觉得可怖,本想自己为了得到情报委曲求全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下人还真不好做,有理没理都低人三分不说,别人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若平日有人敢骂他一句王八蛋,就算他放过不理,自然也有人替他报复回去,可现在也只有先忍着再说,不料他忍让着低头俯首,这别人还变本加厉来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古皓然心中一动,面上虽然还惊恐的叫嚣躲避着,暗里却已经下了蹶子。
只见古皓然在前方人群中穿梭着,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下人们,见古皓然躲过来不由都明里暗里伸手朝他身上招呼,以解心中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古皓然从他们身边过了后,大管事也正跟在他身后追击,古皓然在他们手中也只是吃了一点小亏,可大管事手中蒂条就不看人了,见着古皓然的身影就抽过去,一时间只听见哎呦之声大做。
“哎呀,大管事你打错人了,小的是张豹。”
“大管事,这小子在这里,我替大管事你拉着,他居然敢躲实在是太不给大管事你面子了,小……哎呦,大管事你别打我啊,这小子在这里啊。”
“别,别,大管事,哎呦,我的妈呀,他已经跑过去了。”
但见古皓然在人群中穿梭,见着身边有人就朝那人身边挤去,本来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这一切,有的要巴结这大管事的人,还动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让大管事责打,可古皓然是什么人,那一身功夫是这些一天天只会弄吃的,做饭,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个个简直是小虾和金龙的区别。
只见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蒂条近了,手中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丢了手不说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么的力量下,自己倾身去接过了大管事手中蒂条,几个招呼这么打下来,古皓然只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跑到远处躲着,再不敢来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里一笑,嘴里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谁都惨,脚下比谁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扑去,那些人见古皓然扑到,顿时如鸟兽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中暗笑,却一个也不放过的带着大管事往他们身边绕,这蜀王府规矩也大,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擅离职守,那么后果不是打断腿,就是撵出去永不录用,蜀王府都不录用了,其他还有什么人敢录用,这无疑使这些眼前的人就算再怕也不敢躲但远。
“哎呦,大管事,小的没犯错,你老人家别打我啊。”
大管事虽说不是百岁高龄,也算不上什么年过半百,就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虽然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早已经油满肠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来,早已经累的那是一个气喘吁吁,眼中(欲)冒出火来,此时还听的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声音,闻言顿时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叫,你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本管事在教训人,自己往上撞什么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没说累,你还叫什么叫。”
“哎呀,大管事,这个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这一下,那小子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大管事你……”
“我的妈呀,大管事,这他已经早跑到那边去了,我这手臂……”
“叫什么叫,妈的,你们都是傻子啊,不知道给我把他捉住,一个个木头一样的呆在那里,难怪我做管事,你们做下人,一点觉悟力都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拦住他,要是再拦不住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吃饭,妈的,一群蠢货。”大管事眼见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可是就是赶不上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实在气死个人。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时听大管事这么吩咐,顿时齐齐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成包围圈向古皓然堵截过去,古皓然眼中见此情况,心中暗笑脚下却一刻也不停,顺带伴随着惊恐的嚎叫。
“你小子嚣张,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子能嚣张到什么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脱一层皮,本管事就不做这个管事的位置了,妈的,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大管事见众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里面,顿时停下步伐一边大声的喘气,一边凶恶的指着古皓然叫嚣着。
古皓然眼里带着戏谑的光彩,见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围圈子里,不由一边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大管事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误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却在包围圈里兜着圈子绕圈圈跑,大管事和众人看见古皓然这副模样,不由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逼近。
“快点,给我把这小子压住。”大管事眼见所有人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范围,不由嚣张之极的怒吼道。
“是。”众多的答应声响起的同时,众下人同时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后,众人成宝塔状态压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经把这小子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经把他捉在手里了。”
“大管事,我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我压着他了,快,揍死这小子。”
一时间表功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后院只听见众人表功的同时,拳头挥舞的声音也能够清晰谍见,那最底下的嚎叫声和怒骂声,被压的一时间根本听都听不清楚,众人也都根本有听也当没听,因为古皓然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这厢先揍个半死出了口气再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掌事的人呢?出来。”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压制的怒气。
还在玩叠罗汉的众人被这凌厉的吼声一吼,同时怔了怔一抬头见到来人后,顿时都慌张的齐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惊恐,好像来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面相威严,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扫了一眼场中的情景,对唯一站在一边没有参与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张站起来的众人见来人询问边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齐齐朝他看去,这一眼下顿时都面色大变的朝刚才众人扑到的地方看去,只见此时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大管事是谁,这时大管事已经面无全非,有进气没出气的闭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毕恭毕敬的朝那厢询问的回答道:“回你的话,刚才大管事因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训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大家居然是这样的,所以就成你看见的这副样子。”这话可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有点混淆视听的感觉在里面。
来人深深的皱眉怒视着爬起来的众人,冷声道:“管事的出来说话,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死了是不是?”
那在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总管的话,大管事在……在这里。”边说边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来的大管事。
那来的三总管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来了,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胆敢爬到管事的头上,王府的规矩你们记得还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脸惶恐的颤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三总管,我们都是听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训这小子的,你现在看见的不是我们的本意,是……”
“是什么是,本总管亲眼见到的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大吵大闹,老远都能听见你们这的声音,不用说其他就说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给我做自己的事情,难道要本总管严厉惩罚才算对的起你们?”那小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总管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管事一听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虽然面前的是三总管,不是权力最大的大总管和二总管,但却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力大,要办他们个几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不由忙慌张的开始齐齐重新张罗起来,也忘了指责罪魁祸首的古皓然。
三总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来的后院厨房,目光一冷(阴)沉的哼了几声,今日用的上他们,先安抚了他们再说,等这里完事后再秋后算账,这些个胆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过他们的邪气。
冷冷的扫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众人,三总管眼光扫过一旁静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参与?”
古皓然诚惶诚恐的作势道:“小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小的人微言轻劝也没有人听,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管事就被他们压在下面了,实在是小的没用,小的阻止不了他们。”
三总管淡淡的恩了一声冷冷的道:“就算错在大管事,你也会劝说吗?”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会,不管大管事是对是错,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因为他就是我的头领,小的不听头领的还要听什么人的。”
三总管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里你不用待了,跟我来,我那里有一个差事让你做。”说罢转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刚才的回话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现,对蜀王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回答是有死无生,对这些总管什么的来说,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听从他命令的人,这样干净的才王府的人,这样奴(性)的(性)格,就是成为一个好心腹必须具备地(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这一点。
布置客房,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闹后莫名其妙得来的新差事,由于今日的来客太多,许多空置的房屋现在都要腾出来做来客的住所,这三总管本来就是负责这件重要的事情的,却在经过这后院的时候听见古皓然等的大声喧闹,所以才出面训斥,这(阴)差阳错的一调动,却正中古皓然的心里,这可比在厨房里待着机会要多的多。
喧闹,繁忙,脚不沾地,头昏脑胀,这就是这蜀王寿诞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经历,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撑不下了,不过由于他拥有正大光明的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倒叫他把一切的道路,进退,房间都默记了一个仔细。
是夜,花灯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闹无比,处处可见人声鼎沸的场所,戏剧班子,杂耍班子一个个争先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个精彩无比,烟火也已经放了不知道几拨了,不见前院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了。
前院喧闹无比,后院这个时候倒显得寂静的多,寥寥几盏红艳的灯盏在各个角落里,照耀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夜幕下的昏红,反而更显出一种奢侈的,绮丽的华丽和(阴)森。
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中穿越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子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子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子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子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子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番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中,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中的,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中,桌面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子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中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分庭抗礼的那几股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圣天女皇得姐。
蜀王为月葭公主提供金钱和财力,帮助月葭公主坐上圣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报,则是辅助蜀王灭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两个人通天的野心让陡然得知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惊万分。
古皓然看着手中的三封书信,心中一盘算顿时明白,圣天的女皇为什么不全力大规模的赈灾,原来是背后有人使绊子不让她这么做,圣天一但大乱,那么这些背后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指责,或者对造成这么大灾难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怀疑,为什么女皇不大规模的赈灾,要知道国库和权力是建筑在强大的国家上的,人心都乱了那国家就算不倒,也还能谈上什么国库和权力,若这一点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看来自己等不过是做了一个开启瓶子的开始,结果却引出来这么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这些连贯起来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相和冬楚军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黄雀原来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有了他们家的财产,本来就势力强大的蜀王无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拥重兵,有了财力可以与皇帝硬拼,那这动乱也就开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也是除了要他们家的财产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们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为圣天君妃之首的古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时古离已经了影束,凭古离在圣天女皇那里得宠的地位,若要因为古家全灭而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圣天出使影束的君妃会引起圣天什么样的动作,就很难说了。
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背后一推,两国一乱那么蜀王出兵的动机和条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苦笑和无奈,天下动乱,以古家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引来一切背后动作的争相爆发的筹机,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预谋,却齐齐有了合适的利用他们的爆发点,这一切的算计背后,不知道是他们的荣幸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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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险之又险
古皓然没有想到会意外得到这样东西,当下眉头紧皱二话不说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入了怀中,伸手直接按了按精铁所铸的(毛)笔尾端,一阵细微的响动后,一切恢复成原样。
“老大,这王爷大寿来的人也太多了,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几日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一道微小的声音突然传出,让本来手已经碰上大门的古皓然,直接有隐藏了起来。
“知道就好,老七,老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相当沉稳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先前那个声音直接道:“没有,就只有上午有个厨房新来的小子迷了道,跑到边角上了,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迷路?这两天为什么还有进新来的人,厨房离这里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去,马上把这个人给我调过来,先看住了,一切等这几日过了再说。”沉稳的声音微微泛出冷烈,言语中夹杂着一股怀疑的味道。
古皓然暗道这男人好厉害,居然就从这么一点不寻常,就闻到有异常的味道,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屋子外的人缓缓的走远了,古皓然正(欲)推门而出,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得蝶衣曾经说过,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刻,这王府里的人看情况都不是寻常之辈,在这个照例应该休憩欢腾的时候,不应该这样松懈,而从自己刚刚发现的秘密,这个地方就更应该是重中之重,这样看来其中必定还有自己白日没有发现的安排,当下收回了手静静的立在门房背后。
古皓然神色慎重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知道目前若不快速出去,踪迹肯定会马上,但蝶衣教导的东西却绝对是精华中的精华,当下强压制住焦急的鞋,不急着从这里出去,反而好整以暇的呆在这间特殊的房子里。
不过瞬间功夫,外面突然悄无声息的交换集中了几队人,几队人如交叉一般过滤了过来,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古皓然背对着窗户仔细谍着这些人的动静,一眼都没有向外面扫,这是蝶衣教导的,若一个经过训练的人,任何一点异样的注视都会被这些人发觉,最好的就是静观其变。
“问题?”
“没有。”
几声极低的声音传出后,古皓然只听见身形带风的声音响过后,满院仍旧寂静了下来,古皓然却也等不了那最佳的出逃时机,当下趁着这几队交叉而过的时机,快速从房子里扑出来,身形几晃就淹没在夜色中。
转左,转右,古皓然一边计算着方位,一边加快速度往外冲,这王府就主宅这边的道路最复杂多变,其他地方相对而言要好很多,若能无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那古皓然至少有九层的把握能出得王府。
呼,短短两刻钟,古皓然觉得像过了一个时辰那么长一般,看着眼前自己已经出的主宅的范围,古皓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犹如已经先落了个石头,心情稍微放松的往王府外偷溜去,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古皓然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今日若他走出去,那么这里将会是最后一幕这么繁华,奢侈的晚宴。
叮零,空寂的夜色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古皓然心下一惊,虽然自己有点放松,但是也绝对没有大意到这种会碰触机关的地方,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脚尖上却感觉到微微的拦阻之力,古皓然顿时眉头一皱,本来向前奔跑的身形陡然加速,在夜色中犹如利剑一般突然向前窜去。
一瞬间只见刚才他所经过的地方,陡然从草地上射出十几道利箭,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刁钻的朝这一段路所有的位置点射去,那利箭破空的声音静寂的夜色中陡然而响,尖利而诡异。
古皓然听着身后传来的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力道针对的位置,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算能够避开所有的利箭,那先机也已经失去了,当下古皓然头也不回,既然身形已经那就全力以赴,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下如飞驰的箭一般,朝着王府之外冲去。
古皓然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看来这个蜀王是真的攻于心计,在主宅的外围,大家以为已经出了戒备线的地方,再布置了一层强力的警戒线,而刚才古皓然就是在草地上碰触了丝线拉扯的机关,这就是没有敢来蜀王府偷东西的元宵,因为他会让你把命搭上。
只一瞬间古皓然便听见身形晃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是边上的护卫听见异动齐齐赶来了,古皓然心下冷静异常,一边快速的计算方位逃跑,一边把软剑握在手里,准备对付一切的攻击,这番样式看来已经不能善了了。
唰,利剑破空攻击过来的声音,古皓然听见风声劲急正对着自己的后背,听那发出的声音大小知道是背后的人投掷长剑而来,当下脚步根本不停,头一低避开后方的来剑,依旧往前飞走。
周围赶来的护院,见古皓然根本不回头接剑,不交手就根本无法拖延古皓然的速度,而凭现在两方的速度,居然一时间怎么也追不上前方古皓然的身影,不由成胶着的形式,一方无声的快跑,一方无息的紧追。
“站住,小子,你若老实交代来意,凭着今天我们王爷寿诞的大好日子,也许可以绕你一命,若是让我们逮住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古皓然听着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的话语,连点面色都没有变化,这些话骗鬼去吧,若他相信那就只有等着变鬼了,当下古皓然连点气息都没有变化,陡然提升速度就朝前方冲去,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机关,什么道路了,什么人了,古皓然一心只判断着方位的正确与否,再也顾不上其他。
“你小子找死,给我停下。”那老大见古皓然理也不理的往前冲,不由冷喝一声突然抓过刚才才跑过来的人手中带着的弓箭,一挽弓对着古皓然的背影嗖的一箭就射了过去。
这一箭力大势沉带着迅猛的风声朝古皓然背后冲来,古皓然听风辨势,这一箭把他的后背所有的要害全部笼罩在其中,任何的躲避都必须离开原有的位置,只是要是这么一遮挡,那后面的人都能够追的上来了。
古皓然双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丝坚定的神采,在背后风声扑至的一瞬间,脚下突然拔空而起,方位,力道都计算的精确无比,一脚踩在刚好射过来的利箭箭头,借这迅猛无比的力道,一个飞跃身形远远的落了开去,反而比刚才与后面众人的距离拉开了来。
“好本事,再接我一箭。”整个护院的老大见古皓然居然不退反进,一声冷喝后,一把抓过身边又一张弓,双弓一合夹着一只铁箭,对着古皓然的脑袋就射了过去。
古皓然双眉紧皱,同样的身法已经无法使用,电光火石间,一咬牙回身就是一剑击打上射过来的利箭,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在静寂的夜色中听起来分外的清晰,那老大见终于逼得古皓然回身接招,心中正一欢喜,哪料古皓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迎着他的力道就飞了出去。
老大心中微微一惊,刚才那样的身手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被自己一箭就给击飞了出去,心中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见被击飞的古皓然身形在半空中一闪,迅速绝伦的就朝前方飞奔,那情况哪里有什么击中受伤的痕迹,明显再度借力前行的办法。
后头的老大冷冷的一哼,双手一挥跟着追过来的人齐齐的停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前方一瞬间失了身形的古皓然,老大的嘴角不由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个地方他居然敢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这看似大规模的追捕,其实也不过就闻讯在附近的老大等几个人追了过来,与古皓然交锋两次也不过就一瞬间的事情,整个护院的人都还没有齐齐赶过来,古皓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追了?”
整个护院的老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你们难道忘了,王府最危险的地方有几处?”一直跟着他追过来的几人,顿时齐齐都哑了声,是啊,这个王府处处都是陷阱,并不是主宅才是唯一一个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只有最老资格的护院才知道,而很不巧的他们几个人都是。
古皓然几个飞身冲入前方的空地,正觉得空旷处更容易被追赶而他准备再度提速,却突然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古皓然不由心下一边更加谨慎,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地方。
哗啦,古皓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脚下突然往下一陷耳边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古皓然不由大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声,一边在察觉到地面低陷的第一时间,拔身而起冲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古皓然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向四面八方,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栋钟楼,在琉璃屋面的反光下,古皓然只看见眼前一花,几道泛着寒光的利箭正从钟楼里射了出来,古皓然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当下强提一口气,手中软剑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击向最先射来的利箭。
古皓然一剑搭上箭头,一个借势空中强行转身再度斜斜的跃起,几只箭头上闪着寒光,闻着一股腥臭的箭头在一瞬间从古皓然的脚底飞过,砰的射中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可见这几只箭头来的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古皓然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软剑挥舞着护着自己身周就朝地面落下,明月当空,古皓然手中的软剑挥舞的一瞬间,古皓然突然发现一道寒光映衬在剑身上,转瞬即逝,不由心中大惊一低头奋力看去。
只见地面上此时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利的刀尖对着上面,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上,古皓然眼中厉光一闪,一咬牙一个翻身头下脚上的翻腾了下来,手中软剑在最后关头一剑抵在地面上,一个反弹把古皓然给重新弹起来。
叮叮咚咚的几声响声后,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立在地面上,双脚站立的地盘内,尖利的刀刃都被古皓然一剑削成了平地,古皓然站在一尺见方的地方内,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
看着地面上被淬了剧毒的刀刃,古皓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是自己来了,不是其他兄弟来,凭自己的本事应付的都如此吃力,差一点就要废在这里,若是其他人来,怕真的要落一个有去无回。”
人声,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近,显然追来的人已经开始增多了,古皓然看了眼周围黑黝的,在月光下分外(阴)森的场地,那静立的建筑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危险,还有多少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机关?
危险,若不是真的危险后而追他的人不可能不跟进来,但是若就这样待在这里,等待他的肯定还是死路一条,古皓然自然明白轻重和取舍,抬头看着周围仿佛张开的猛禽大口,凶险已经不言而喻,古皓然不由狠狠的一咬牙,脚尖在地上一点就朝钟楼扑去。
砰,古皓然一剑搭在钟楼的栏杆上,几个几乎不停息的翻腾下,只用软剑借力就上了钟楼的楼顶,这里的一切都太不安全了,古皓然没有办法分辨谁有危险谁没有,所以连手也不敢碰触这危险的建筑物,上面有没有毒谁知道。
当古皓然的双脚刚碰到钟楼的楼顶,突然从钟楼的内里射出无数道利箭,整个屋面此时就像一个烟花筒,不过从里面射出来的不是炫目灿烂的烟花,而是置人死地的箭头。
古皓然早就想到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埋伏了,这里绝对不会太安全,双脚一粘屋顶顿时就腾身翻了下来,靠着软剑(插)在房沿上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那么吊在半空中,而这齐齐朝上四射的弓箭,让古皓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听蝶衣说,当你以为安全松口气的时候,那就是死神在对你招手的时候,所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慎重,也因此避过了这根本没有办法躲避的决杀之招数。
安静,万箭齐发后的一瞬间,四下安静的只听的见虫鸣叫的声音那远处箭头掉落的声音,在夜色中就如落在人心上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清脆之声。
古皓然挂着房房檐上几番试探后,一个挺身翻了上去,见整个琉璃屋面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美丽的光辉,犹如湖面一般耀眼斐然,却不知道这般美丽的背后,藏着让人致命的凶杀武器。
古皓然冷冷一哼,重重的踩了屋面一脚就要往外冲,突然屋面被这重重的一击后缓缓分裂开来,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见屋面上自己脚底下几片琉璃瓦退开,(露)出里面一个木头的盒子,古皓然一见之下二话不说,撕下衣衫的下摆快速一包,在试探了一下其他的屋面,见没有什么响动,不由身法一展背上包袱就跑,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想也想的到不是平常之物。
灯笼,红色的灯笼,古皓然一眼瞧见挂在边角上的灯笼,当下双眸寒光一闪,双手齐动把灯笼取下就朝这些房子出扔去,虽然有精铁铸的房子,可大多数还是木头的嘛。
火光,古皓然才跑出这凶险的地方,就见身后燃起了滚滚浓烟,古皓然也顾不上诧异,加快速度找准方向就朝外跑,这王府也忒大了点,凭他的速度没个半个时辰也出不去,更别说他所在的主宅在王府的最深处。
火光冲天,不过一瞬间的时间熊熊火焰就燃烧了起来,古皓然并不知道,这处属于蜀王的书房一类的场所,平日里不知道蜀王放置了些什么东西,这处(禁)止任何的水出现,处处可见精铁和房屋,却不见任何的花草和树木,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木质的房屋早就干的怕要自燃了,哪里还能够遇上火,这古皓然扔的灯笼又都是朝木制的房子扔的,这一下来的那叫一个快,顷刻间恐怕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喧闹声,惊叫声陡然而起,各处的人纷涌而来,本来抓捕古皓然的行动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毕竟这日是蜀王的寿诞,要是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大失面子的事情,而此时冲天的火光一起,想要安静的摆平这件事情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大胆的东西,居然敢防火烧屋,来人,招集所有的护院和侍卫,今天一定要给我拿下。”那一直站在外面布置的老大,见里面一阵响动后突然火光冲天,不由震惊的同时紧紧的握紧了手,满面怒气的命令道。
外面本来围了一圈的护院,早先见古皓然冲进了这里,不由都乐的轻松的在外面观看着,此时突然见火光大起,不由齐齐失色,这个地方在蜀王心目中有什么样的位置,古皓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不明白,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出了事情,这罪责已经难逃,若还抓不到放火的人,只能以死谢罪了,不由齐齐大吼一声就四下里围堵而去。
“老大,来人在迎院出现。”
“老大,来人已经到了风院。”
“老大,在里楼,我们已经把他围在里楼那边了。”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寿筵和隐秘了,整个蜀王府所有的护院和侍卫都调动了起来,绿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带着迅急的声音绽放,偌大的蜀王府里在最快的时间内,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所有的,各处的火光通明起来,把整个蜀王府照耀的秋毫可现。
古皓然一身黑衣在夜风中飞驰,见一瞬间各处大亮,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而本来就在各处护卫的护院,齐齐现身而来,看着他也不动手,只是迅速燃放一抹烟花,古皓然知道那是在传信过去,不由心下吃惊,最终还是小瞧了蜀王府的机关布置,这样一瞬间点亮所有地方的照明,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却没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遇上了。
一直站在起火的地方沉着脸的护院首领,一边指挥着救火,一边不停收集着古皓然的消息,见古皓然在众人的禀报中一直朝东院的外围而去,当下就在那方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大批的人,此时听见古皓然已经被围在了里楼那边,老大冷冷的一笑道:“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说罢,一挥手脸色相当难看的朝里楼快速而去。
古皓然此时站在里楼面前的空地上,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审视着四周,手中的软剑直直的指着前方带头的人,而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几具尸体,周围的人满脸怒色的看着古皓然,只牢牢的把他围在里面,却已经没有人再上前想去争这份功劳活捉他。
古皓然扫了周围极有进退的人,不由心中微微紧了起来,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可是最外围的那一圈弓箭手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刚才那一次冲锋,眼看着他就可以从这些人的身影中冲出去,却被见机极早的领头之人,快速下令射死一切冲上去的人,让他完全没有机会逃走。
死静,明亮亮的火把把整个里楼照耀的亮如白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火红的火光下冷冷的注视着被围在中间的古皓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叫嚣,甚至在众人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连一点其他的表情欠奉。
寂静中突然快速奔驰而来的几个人,只见当先一个满脸严肃,一张国字脸此时说不出的愠怒和冷酷,来人来的包围圈前面后,停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古皓然几眼,冷酷的道:既然敢来王府做乱,没胆(露)出本来面目,怎么,是不是见不了人?”
古皓然听声音方知道,面前这人就是被称做老大的护院头领,当下淡淡的道:“凭你还没资格见我的面。”
老大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古皓然同样冷哼一声道:“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古皓然可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一面念头打转的思量着对策,一边见这个老大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动,顿时便明白他没有权力处置自己,后面自然还有人来。
老大被古皓然这句话噎在心间。若在平日整个王府除了三个总管外,就他的权力是最大,处置个把个人根本不在话下,若有古皓然这样的匪人那是直接可以下令处死,但今天古皓然闯的祸太大,已经惊动了所有人,上面的命令已经来了,他做不了主,当下一脸(阴)沉的道:“小子,别高兴但早,我会让你知道偷进王府的代价的。”
古皓然喔了一声冷冷的道:“是吗?”
古皓然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极快的转着心思,在快速的扫视过四周后,在火光中古皓然突然双眼一亮,藏在黑幕后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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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满天机关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古皓然正心中计算得当,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斜眼一看,见一队人快速的朝自己走来后站定在包围圈前,而当先一个与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却多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的人,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古皓然冷眼扫过这当头的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蜀王,此时见他一脸冷漠的扫视着自己,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似的,就如动乱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面上的神态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只是那快速而来时的第一句话,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当下心念转动淡淡的道:“你是谁?”
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冷眼注视着古皓然冷声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谁,还敢来偷本王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古皓然双眉一挑语带笑声的道:“既然是小偷,为什么要知道偷的是什么人的东西?我只要知道这里能够偷东西就好了。”
蜀王听着古皓然的话,(阴)沉的脸突然淡淡的一笑,双眸闪着精光淡漠的道:“这倒是,算本王的话问的过头了。”顿了顿后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接着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来我王府偷东西,那么按照我影束的规矩,当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办,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只字不再提刚才的第一个问题,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见蜀王不再追问他的来历,和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而是义正严词的交代要把他抓起来交由官员办理,古皓然扫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后跑来,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员,还是来看好戏的贺客,不由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蜀王真的有脑袋,知道不在着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事情,隔墙有耳,更何况这些秘密不是能让任何人都知道的东西。
古皓然双眸光芒一闪,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况还要时间调整位置,当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哪个衙门,要知道我不过就是偷个小小的东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门生或者手下定个偷盗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进大狱判个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古皓然边说边缓缓的转换着位置,一边与蜀王胡诌。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奔来的人顿时大哗,不少人都开始指着古皓然大骂起来,一个个都把蜀王说的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清白耿直的根本不会冤枉人,绝对的公平公正。
蜀王听在耳里,面上秋毫不动,心里却更加的(阴)沉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子一脸难色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发现古皓然踪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全部的情况,蜀王神色不动的边应付众宾客边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没有惊动,因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既然敢来偷就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没想到会烧了他的书楼,那里面可有他最重要的东西,而来禀报的二总管也知道这处的重要,居然慌慌张张的奔了来,这下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蜀王府里来了匪人,让他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落的个现在带着大把的人来,只有先把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中审讯才是上策,没想到这个匪人反而倒打一耙,这一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举动。
蜀王面色一沉也不与古皓然废话,伸手轻轻一挥就示意众护卫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见机也极快,当下伸手快速从背上扯出顺手牵羊得来的盒子,一把撕开包着的布条,大声道:“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里,我可要把我偷来的东西给大家(露)个像,好让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给我一个明白。”说罢作势就要把盒子里的东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见到古皓然拿出盒子的时候,本来(阴)沉的脸顿时更加寒冷起来,隐藏在蟒袍下的双手,不由在背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见古皓然双眼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作势要拿,不由双眼一沉伸手一挥冷冷的道:“慢着。”那些本来听他的命令要对古皓然出手的护院,在这一声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后去。
蜀王双眼冷漠异常的瞪着古皓然,半响缓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栽赃给本王的?”
古皓然双眼透着笑意,单手握着盒子在被围困的圈子里缓缓的走来走去,一边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开看看确定一下?我可最是听话,蜀王你若说要看我绝对毫不迟疑。”
蜀王袖袍中的拳头握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边的位置的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双眼光芒一闪,见蜀王既然在阻拦,那人手中的东西绝对是不能让外人见的东西,当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与这个贼子多言,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居然敢捣乱蜀王你的府邸,就凭这一条罪名,也绝对冤枉不了他。”
蜀王闻言知道这话在帮着他说,还没有点头同意,旁边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他把东西打开看个究竟也好,免得败坏了蜀王的名誉,别让外人说蜀王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偏生不落这个贼子的圈套。”
古皓然见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明里听着有理,暗里却是另外一件事,看着蜀王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古皓然不由心中心中暗暗好笑,这个人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或者说不是蜀王的人,这一句不明显是在帮他了嘛。
这两人话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后的人不由都齐齐分开赞同起两方的意见来,一方显然是蜀王的忠实心腹,全力维持第一个人的说法,另一方看起来若不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势力相对的人,就怕火不大还偏生要煽风点火的来提高温度。
一时间两方居然争吵个不休,一点也不把在包围圈里面的古皓然放在眼里,好像面前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古皓然笑看着眼前分成两派的争论,不由淡笑着缓缓调整着角度。
蜀王一脸(阴)沉,双目如电一般直视着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与蜀王对视着,边上嘈杂的声音好像根本无法影响两个人似的,半响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蜀王缓缓的道:“蜀王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啊?”
眼见蜀王的双眸内寒光几闪,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杀心了,这个他的地盘真要把自己给解决了,也没有多少人真敢来说这个什么事,而这明亮的光线下,还有一点位置没有对上,古皓然心思一转顿时又开始扯起来。
蜀王双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贼子有什么话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见周围的人在缓慢的动作,知道蜀王绝对不会就这么跟他两个对话,把一切秘密全部说出来给人听,当下暗地里一笑也不管这些异动,笑着道:“那可说不定,今天看这架势我要想离开也非易事,别人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让蜀王知道个明白,是谁要我来偷盗这些关键的东西,也有个人好报复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还没答话,古皓然直接接着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罢,我这个人一向知人识趣,别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别人知道的。”
“小贼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阵营里顿时有人大声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着面容(阴)森的蜀王还没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贼子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窃不说,还敢烧毁我王府里重要的建筑,现在居然逞着有一张利口进行挑拨离间之说,此等样人还不拿下更待何时?”话音未落蜀王充满杀气的双眼狠狠的一眯。
嗽,几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时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来,对准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个人身上的要害部位,显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于死地。
古皓然站在灯火通明的包围圈中,眼见几道利箭同时而至把他包围在里面,古皓然突然手中软剑一展,根本不管朝着前胸射来的利箭,径直朝后方飞的退去,只听几声力大势沉的撞击之后,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声传来道:“怎么,蜀王是想杀人灭口?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算计着的事情我这里给你捏着,今日可别放过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你的死期。”
在照的如白昼的场地中央,只听见几声撞击声后,诺大的场地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两段的利箭,无声的证实着刚才这里确实有人来着。
而半空中还传来的古皓然嚣张的大笑声,响在众人的耳里,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间的寂静后,跟着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这些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其中的含义绝对深远。
蜀王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懂,或者只能是猜测,但是他自己可就听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从主宅边角被发现的,要不是得到了什么具实的凭据,那里敢这么嚣张,当下朝边上一直一声不吭的大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大总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则脸色难看的瞪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从他眼前跑掉,并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灯火中看中了边角上的一幢牌楼一般的房子,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机关的地方,刚才就是不断的变换方位,借着火光察看上面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就可以藏机关的地方,这厢蜀王看似突然的发难,其实早就被古皓然竖在眼前当镜子的软剑上看了个清楚,所以才会早就站在对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借着几箭的力道冲向了牌楼。
古皓然几个翻跃纵上牌楼,软剑一撑就(欲)翻过牌楼在一次隐如黑夜,不料,在软剑搭上牌楼的一瞬间,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上面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灯火与黑暗的交替中,更加显的狰狞无比。
古皓然双眼一凛,明明察看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凭自己刚才所触碰的方位,不应该有碰触到机关的可能,顿时手中盒子往怀里一塞,一脚踢上身旁的牌楼,挥剑就向头顶的大网砍去。
蜀王和护卫在听到响动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蜀王看着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当我蜀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王府里的机关全部是他布置的,并不是触碰到了机关才会启动,他可以让整个王府的机关全部启动,而这时已经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里听着蜀王冰冷的言语,双眼散发出坚定的目光,手中的软剑运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网挥去。
“哼,我那是金蝉丝织就的刀网,你想逃出简直是做梦。”蜀王看着古皓然的动作,不由讽刺的冷笑起来。
乒乒乒,几声清脆的声音之后,只见古皓然一剑搭上牌楼借着力道就跃了过去,而半空中那张大网被分裂成了两半从空中落了下来。
蜀王不由双眼一凛,冷冷的注视着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楼顶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这就是金蝉丝?”
蜀王抬头冷漠的注视着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剑,难怪敢进我蜀王府来捣乱。”
古皓然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后大笑道:“蜀王,难道不知道没有金刚钻,哪就敢来揽这瓷器活,我若不是对你知之之详,我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古皓然话音一落,手中软剑突然朝着脚下的牌楼横向扫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大响后,整个牌楼顶端被古皓然一剑全部削了下来。
底下的众人俱惊,眼见古皓然又进了机关圈,所以只在外围防护的护院等,虽然齐齐拉弓对准了古皓然,却没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只眼睁睁的看着古皓然的动作。
牌楼倒下,蜀王一瞬间脸色难看之极,也顾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连忙后退数十步,站在整个场地的正中间,同时厉声吩咐道:“给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论。”本来还想诈出古皓然背后是什么人指使,那开头的几箭虽然对准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中了也绝对能够再活点时间,但此时蜀王突然改变主意,绝对不能让古皓然生离。
边上的众人见蜀王快速退了下来,不由一窝蜂的同时后退挤到蜀王的身边,蜀王精于机关之术那是人尽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说明前方绝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人敢待,追着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而那些护院有些资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无回,此时也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不由都齐齐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扑去。
只一瞬间,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情,就见整个蜀王府突然之间尖利之声大做,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夜空,众人陡然大惊,纷纷瞠目结舌的看着夜空中乱串的东西。
夜空下,无数的利箭穿越夜空朝着四面八方劲射而去,盘旋的刀刃呼啸着,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厉声划破空气,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半空中四散飞溅,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瞬间突然炸响,一声连着一声的响彻在夜空中,感觉上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颤动一般。
古皓然在毁掉牌楼的一瞬间,地面和楼内突然射出飞旋的罗盘,那椭圆形的边沿像刀片一般锋利的朝着牌楼的横断而飞射而去,只一瞬间就射入了周围的建筑内,古皓然眼睁睁看着边上的一栋房子被罗盘削断了大梁,轰然倒塌下来,溅起一片灰尘。
而从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碟片,则齐齐朝着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着房屋倒塌,一边吸气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从牌楼的顶端掠过,一个空中转身软剑密不透风的围护在身周,飞快的冲向旁边一个没有反应的牌楼顶端。那乒乒的交响乐在四方而起的锐利尖啸声中,完全淹没了。
古皓然几个纵跃上的牌楼上面,从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护射过来碟片,古皓然扫了眼五毒碟片上斑斑血迹,而不改色的随手扔下,挑眉睁大双目冷冷的注视着这夜空中璀璨夺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刚才那下才沾上就出现了那当头而来的刀网,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纯正的对着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准无比的机关,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的触动而产生的这一切。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就有点明白,蜀王精于机关学,若只是碰触才能引发机关,未免显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么样在没有触碰下,也能够引发的关键,看那突然之间整个王府就亮起来的把戏,一定是他那处有能够控制所有机关的关键,这刚才那下绝对是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机关学古皓然并不懂,也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碰触过,但是他身边的蝶衣则是一个个中高手,虽然面对的绝对不是这种原始的机关学,也绝对不懂这种东西该怎么面对和解决,不过,她却曾经给古皓然提过一点,也就是在他外公处偷的东西后回来的路上提的,那时候两人关系不好,蝶衣能给他提那么一点算不错了。
那就是所有的机关一旦毁去一处,那么他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因为当时对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刚才猜测出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古皓然顿时想起了这一点,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毁了牌楼,这牌楼既然是机关的一环,那么肯定能产生同蝶衣所说的效果。
一时间却根本不知道,蝶衣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机关学,也就是先进到他根本没法想象地步的东西,他却以为是现在这处的,这一用误打误撞居然给他撞上了。
蜀王是机关学中的高手,这座蜀王府是耗费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的完美府邸,暗处的机关相连相扣是他最得意的一点,只要在总机关处开启来,那么整个王府所有的机关,就会在相连的时间内,一处一处的爆发出来,这也是他精密计算后做出来的成果。
却没有想到也正好应征了蝶衣的毁一处乱全体的话语,开启的机关遭到了破坏,不由没有依照蜀王的设想,一处一处的爆发,而是断了连接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间爆发出来,要不就是沉静的连点动静也无,就如上了发条的东西一般,中间突然断了,前面还在继续运作,后面却已经暂停了。
本来就被蜀王的寿诞渲染的绚丽多姿的夜空,此时更加的夺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带来的是缓缓燎原的火势,虽然不大却让黝黑的夜空显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无声息,却都相同的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的机关,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绎着蜀王精巧无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绝妙创作,这一刻让所有人窒息,也让所有人面无人色。
蜀王此时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阴)森如狼的双眼定定的望着站在牌坊上,仿佛傲视一切的古皓然,那里面散发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时,那起先默默离开的大总管,带着一身的血迹冲到蜀王的身边,满脸惊恐的对着蜀王说了几句话,蜀王本来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双目,在更加疯狂的憎恨中,又夹杂着一股惧意和狠毒。
而他身边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已经惊呆了,面前一栋栋倒塌的房屋,到处的火花,绚丽的火焰,纷乱的可以一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盘旋呼啸的尖锐之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见识了,蜀王府最残酷最真实的一面,这就是蜀王府的实力,这就是蜀王呕心沥血的杰作。
所有的人相拥在一起惊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后,那面面相觑的脸颊,双眼上流(露)着后怕和深思,这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蜀王,这样精妙的设计和构思在显示他的出色之后,留给大家更多感悟的却是可怕。
绚烂,在经历了其实很短,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的精彩表演后,整个蜀王府一瞬间寂静下来,没有了利器在空中盘旋的声音,也没有了房屋倒塌的轰然巨响,更加没有了那利器出鞘时候的尖锐叫响,这样喧闹之极后的寂静充满了死寂,充满了让所有人提着心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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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古离的发现
“哈哈哈,机关算尽,机关算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算尽了?”古皓然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低头望着下方死死盯着自己的蜀王。夜风中,一席黑衣的古皓然高高地站在牌楼上,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衣衫,那馒头黑发迎着风飞舞着,映着身后的火光,显得越发的神秘和肃然。
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负责追捕古皓然的护院等,也都齐齐抬头看着此时宛若天神的古皓然。
“好小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蜀王双眼满含杀气,冷冷地注视着古皓然。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丛你满布机关也奈何不了我,现在,蜀王,你还有那个能力留得住我吗?”
蜀王血红的双眼瞪着古皓然,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蜀王一字一句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蜀王话音刚落,整个院落里的护卫已经齐齐围住了孤立的牌楼。
古皓然双目注视着挽弓做射箭样的护院,突然脚下一勾,一张挂在牌楼边角上的大弓被古皓然抓到了手里,古皓然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三根利箭齐齐搭在大弓上,张臂拉弓对准了人群中的蜀王。
底下的人见古皓然居然对准了蜀王,不由一阵打乱,蜀王双眉一皱,这里楼旁边的这个牌楼叫做擎弓楼,是为了显示这把先皇赏赐的皓月大弓而专门修建的,没有想到在这混乱的时候,居然被古皓然误打误撞地抓在了手里。
古皓然见蜀王面上难看地死盯着自己,不由冷冷地道:“蜀王,是你自己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你想毁我个家,我也要你(鸡)犬不宁。今日就算我先来要利息。”说罢手中的三支长箭如流星赶月地朝蜀王射去。
“大胆,敢谋杀蜀王,快来人,快点把他拿下。”蜀王身边刚刚恢复过神智的几个人,见这三箭齐齐朝蜀王射来,不由一边叫嚣着一边却往旁边躲。那一直站在蜀王身边的老大,早就在古皓然发箭的时候就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古皓然的一切举动。此时,忙快速地一把拉过蜀王朝边上躲去。
古皓然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混乱场景哈哈大笑,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迹。边上齐齐对准他的弓箭,同一时间错失了目标人物,根根落空。
蜀王大怒地一掌摔开老大的手,盯着古皓然消失的牌楼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本王到底与你有何怨何仇?”
隐藏在暗处的古皓然笑声飘忽地传来,只听他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迟早会知道。蜀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失去了你就等着灭你九族。”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绽(露)出来,古皓然在现身的同时,张弓拉箭就朝蜀王再度射了过去。
众人大哗,蜀王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快如闪电地地挡在自己面前替他受了这一箭。在惊呼声中,蜀王冷面摔开手中的尸体,一把抢过身旁老大手中的两张大弓,朝着站在高处的古皓然血红着眼道:“你也接我一箭。”说罢,手中的箭如闪电一般朝古皓然射去。其无比的力道和破空而来的速度,居然都是一等一的功力。
古皓然眼角见因为蜀王这句话,边上张弓的众侍卫都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嘴角勾起坚定的笑容,毫不迟疑地快速拉弓,瞄准蜀王射来的利箭就还击了回去。
悄无声息的接触,悄无声息地破开蜀王的利箭。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古皓然的箭头后发先至地对上蜀王的箭头,从最中间哗地一下把蜀王的箭头破成两半,还后劲十足地朝蜀王射去。
蜀王脸一偏,箭头擦着他的脸颊擦过去,一丝鲜血从空中滴下,古皓然顿时哈哈大笑地道:“好一张利弓,好几支利箭。”
蜀王双目已经冷到了极致,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是本王的弓,你休想伤了本王。”话音一落,围着古皓然的侍卫,突然齐齐发作地朝古皓然射去。而古皓然在第一时间早已经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给本王上去,若捉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众侍卫见蜀王下了死命令,顿时齐齐呐喊一声,分成几批朝古皓然涌来。
突然,众侍卫还没有扑过来,两支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夜空,朝着这些人射来。众侍卫下意识地齐齐顿住身形,准备避开前方这当头而来的两箭。却听见身后一声冷冽的咳嗽,不由都面(露)死硬,不敢停留地朝前冲了过去。
而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么一顿的刹那时间,身形一闪就扑了出去。只见一条黑影快如奔月得朝前方飞奔而去,同时古皓然冷漠的声音划破月空而来,道:“蜀王,既然你觉得当王不满意,那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我相信圣天的女皇会很欢迎与你合作。”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叫嚣的众人齐齐哑声。这话说得太厉害了,听其意思居然是蜀王要篡位谋夺皇位,而且还是跟圣天的女皇相(勾)结。众人听着这话,不由都眼光乱射地看着蜀王,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仅不能自己动念头,就连听见都是大罪。
当下有些人眼光乱转地闪着自己的心思,有些直白的则直接悄悄地退了出去,而有些蜀王的心腹则面色冷沉地什么话也没说,这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一时间场中的气氛陡然改变。
蜀王面色顿时刹白狂怒道:“大胆贼人居然敢诬蔑本王,本王绝对饶不了你。”一边狂怒地指挥着整个王府的护卫都追上去。
古皓然边飞奔边对着后方又是一箭,这挂在牌楼上的这张浩月弓,是影束王室的宝物,配制的九支利箭根根都是犀利无比,穿云破月威力无穷。而他们在古皓然的手下,能够发出它们最大的威力。一时间后面跟着的人哪里敢靠得太近,毕竟生命是自己的,何况还有古皓然刚才那副明显的话语,谁不会为自己考虑?所以只见古皓然越跑越远,隐隐有出王府的架势。
“蜀王,咱们后会无期。”奔至东院尽头的古皓然站在墙头上,对着追逐的众护卫嚣张之极地挑衅道。没有了机关的顾及,古皓然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几瞬间就到了边角。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处跑来的人,双手拉弓对着追上来的人,平搭上还剩下的最后两箭,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手指一放,两箭带着古皓然所有掉衅,朝追上来的人射去。
箭去弓扔,古皓然没有看自己造成的效果,翻身跃过蜀王府的所属范围,直接撕去身上的黑衣和面罩,头也没回地朝夜幕中奔去。蜀王不会那么快追出来的,他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磅重磅炸弹,会让他烦劳一阵的。叛乱还是不叛乱?被杀还是杀人?他就是要逼蜀王作出反抗,明皇会算计他们,让他们帮他除去危害,他难道就不能算计他?让他打不了原先的算盘,古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的身影消失,那有恃无恐的声音从风中远远地传来,蜀王血红的双眼泛着令人窒息的(阴)森,转身朝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的众宾客,半响冷冷地道:“众位要走要留悉听尊便,本王今日有要事要处理,告退。”说罢一挥衣袖转身带着人就离开,留下众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好。
喧闹,一瞬间只见跟在古皓然身后,蜀王府里的人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追去,王府里都没有捉住古皓然,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捉到古皓然。众护卫都没有把握,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带头离开此地的蜀王则只是冷着个脸,好像不怎么担心古皓然的行踪,因为整个X郡在古皓然毁坏所有机关的时候,第一时间内就被他给封锁了起来,现在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轻易离开他的地盘。虽然没有看见古皓然的长相,不过有了他的背影,一个一个的搜,他就不信抓不到人。
话说这厢古皓然在偷蜀王的罪证,而蝶衣那方也没有闲着,这证据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若不存在这些东西,那大家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古家人在古皓然走后的这些天里,一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女眷方琉云,华堇等人也都时不时找不到人,都在帮衬着古浩扬等人做事。
这日古离刚安排好古浩扬等人该做的事情,蝶衣突然带着信鸽走了进来,古离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见蝶衣面色如常,当下微微一笑打趣地道:“蝶衣,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该不是小六离了你相思成疾。这才几日就开始通过信鸽传递相思之情了。”一旁的古震听古离又对上蝶衣,不由微微摇头,埋头不理两人做自己的事情。
蝶衣扫了古离一眼冷冷地道:“圣天的消息。”说罢直接把手中的信件扔给古离,一边淡淡地道:“神秘势力的头脑出现了,叫什么月葭。”
古震微微一愣后抬头道:“月葭公主?原来是她。”
蝶衣见古震并没有多诧异,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什么话也不说。古离、古震都不在意圣天换天,那还管她什么事情。
古离边展开信纸边淡淡地笑道:“女皇得姐,能迅速崛起与女皇分庭抗礼的人果然逃不开我们算中的那几个人。不错,这个月葭人极精明,能抓住这么有利的时机出手,果然有两下子。”
古震也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怕现任女皇被取而代之,失了你的地位?”古震难得开玩笑的,现在如此轻松,看来目前的进展相当的顺利,所以才有这么个好心情吧。
古离呵呵笑道:“哎呀,怎么不怕?怕得要死。我可是圣天目前的第一君妃阿!本人才二十八,正式青春貌美的年纪,若换个女皇上去,那我不高了一截要成太妃了?我这颠倒众生的本钱,可就被冷宫要给消磨了干净。大哥,你可舍得?”说罢不由哈哈大笑。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与所说完全表情不一样的古离,那明显不屑的表情已经说尽了一切,不由什么话也没说地径直坐了下来。
古震笑了笑,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弟,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古家没有今天,大哥却让你最好的年华都消磨在那吃人的地方,要是当年大哥不让……”
古震话还没有说完,古离突然(插)口定定地注视着古震道:“大哥,别这么说,当年是我自愿进的宫,我认为一切都值得。”
古震微微皱了皱眉,古离见古震还想说话,不由放下手中的信,伸手按在古震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大哥,虽然我是因为当年我们面临的困难才进的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也看见了,凭我的手段和(性)子,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没有人能够骑在我头上。我过了十年舒心日子,同时也换得我古家今天的地位,这是双赢的事情,大哥还有什么觉得对不起我的?而且,大哥不觉得我生活在皇宫更能展示我的才能?在那里我可是如鱼得水呢。”
古震看着微笑的古离说得毫不在乎,但皇宫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所在,他的心中有数得紧,古离是怎么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上,其中吃了多少苦,他不知道,但是绝对能够明白。这个他的亲弟弟把一切不好的都自己扛,把所有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了他们。
古震反手握住古离的手正色道:“小弟,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以前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却能改变未来。若你不想现任的女皇倒台,大哥就算拼尽一切也会把她扶植起来。”
古离听着古震的话,顿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呵呵笑道:“大哥,皇家有什么真感情。女皇虽然对我不错,但是我只是一个君妃,一个她众多丈夫或者说是玩物中的一个,只是位置高一点、宠爱多一点罢了。我何来想与不想。”
古离说道这微微顿了顿。女皇对他的好他心里有数,这次如果没有古家的事情,他绝对会帮她。但是女皇为了自己的权利,把他的古家整到这个地步,在眷恋权力的反面就是不相信他,当他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由淡淡一笑道:“她有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不倒,那我回去还是她的君妃,一切还是她说了算。若她没那个能力被别人取而代之,那么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事实。大哥,难道你忘了君妃没有权利干涉朝政,我不过也只是个君妃而已。”
古震听着古离淡淡的话语缓缓道来,不由紧紧地握住了古离的手,皇家没有真情,古离就算再得宠始终也只是一个男妃而已。股价的男人都是骄傲的,这样的恩宠也许对别人而言是一种荣耀,但是在古离的内心,这也许是一种侮辱,夫不是夫,妻不是妻。
古震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趁这次机会,把你从那里弄出来,这以后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古离听古震这么一说,不由轻笑道:“大哥,这些事情我有分寸。我若想留我自然有办法留下,我若不想留,我肯定也有能力解决。现在先不说这个问题,今日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偏题了偏题了。”说罢古离笑容满面地缩回手,打开蝶衣送来的消息看起来。
古震看着回避这个问题的古离,不由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古离太顾及古家了,对亲人太好了。若对古家有一点不利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现在的局面两女相争,鹿死谁手还早得很。若真是女皇胜利了,为了古家后面的再度崛起,古离一定会再度回去帮忙的。所以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蝶衣在一旁听着两人蹈话,就算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去,但是也能够明白古离是在顾及古家。这些时日古离是什么样人她也能看得明白。这个人言辞犀利、城府颇深、下手狠辣、冷血无情,对(阴)谋诡计心里全盘有一套,但是对自己的亲人那绝对是好到没处说去。虽然见面有空闲就要与自己对上,但是在外面却是护短到极点。所以,蝶衣也懒得跟他计较。谁强谁若自己心里有数,哪是他言辞上说强弱就强弱的。
三人之间有瞬间的沉默,古离看着手中的消息,突然皱眉道:“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蝶衣顿时扭头看向他。古震微微一愣后道:“怎么了?”
古离指着信纸上皱着眉头道:“月葭公主公开与女皇开始叫板,前些日子自己开私库对两个洲进行了大规模的赈灾,而且说还会继续。”
坐在他旁边的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挑眉道:“这有什么问题?”
古离微微皱眉道:“月葭这个人我见过,精明老练,比女皇确实高出一筹。若说其势力能跟女皇相抗衡我也相信,但是就月堂过来的消息说月葭自己出资赈灾,这点就一定有问题。
大哥你想想,她一个公主的俸禄有多少?今年月葭应该有三十岁,她十四年的执政公主俸禄是个什么数字?怎么可能直接解决两个洲的灾民?而她掌管的是圣天的礼部,不是什么赚钱的位置,也不是什么招募人才的位置。就算她再怎么来贪都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金钱,这怎么算怎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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